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73节
余清砚额角的疤是追债的人用酒瓶打的,余鹤额角的疤是余世泉扔烟灰缸砸的。
这样微妙的巧合一下子拉近了余鹤和余滴砚的距离,然而更加默契的是,他们谁都没有讲这块儿疤的来历。
他们都曾替彼此吃过苦,谁吃的更多谁吃的更少好像也没办法比较。
二十年前的正月十六,因为护士的疏忽,余鹤与余清砚互换人生,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在观云山的冷风下与过往告别,放下了对血缘亲情的执念,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新的家人。
余鹤和余清砚并肩往庄园门口走去,良久无言。
走了很久,余鹤忽然问:“你刚才是真被我气哭了还是在跟我耍心眼?”
余清砚声音很哑:“你真的很气人。”
余鹤:“所以你没耍心眼,是真的把我当家人。”
余清砚:“我真的把你当家人。”
余鹤岌岌可危的智商在这一刻运算至巅峰,他捕捉到余清砚言语中的回避,停下脚步,审视着余清砚:“那你没说你没要心眼。”
余清砚报以沉默。
那就是耍了吧?
余鹤闷头继续往前走,这个问题要是不能确定他肯定今晚都睡不着了。
余鹤猛地停下,余清砚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注意余鹤又不走了,一头撞在余鹤的后背上。
余鹤转身再度审视余清砚:“你说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余清砚鼻尖动的通红,他把手放在唇边呵气取暖,在余鹤清澈的眼神中淡然回答:“我耍心眼了。”
余鹤气的踹了树脚。
他就知道余清砚才没有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哭呢!
余清砚心眼比莲蓬还多,肯定是和余世泉、张婉他们相处久了,发现这俩人也不适合做家人,就转头找自己当亲人!
但余清砚之前算计过余鹤,想要余鹤原谅他还不肯直接服软,非得在寒风里演这么一出,搞得跟余鹤对不起他一样,
害得余鹤自责了半天。
这不是反客为主吗?
余鹤简直要气炸了,还好他坚守原则,没有为了哄余清砚叫‘哥’,否则这将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又踹了花坛一脚,余鹤愤怒地想: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精的跟狐狸一样,都欺负他好骗!
*
送余清砚回来后,别墅内已经收拾妥当,周姨洗好水果摆在茶几上,见余鹤回来后说:“蛋糕放在冰箱了,还吃吗?”
余鹤摇摇头:“您别忙了,回去歇会儿吧。”
周姨看余鹤的眼神很慈爱,含笑问:“是不是起太早困了?”
余鹤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傅先生呢?”
“上楼啦,”周姨放下手中的果盘,压低声音:“傅先生有点累了,连傅家的叔伯长辈们来,傅先生都没陪这么久过。”
周姨朝余鹤挤了挤眼睛:“傅先生宠着你呢,亲自给你撑场面。”
余鹤心里暖洋洋的,等不及电梯下来便大步迈上楼梯,急匆匆留下一句:“我上楼了!”
“慢点!”周姨念叨了余鹤一句:“这孩子......”
慢不了。
余鹤大步流星,三两步蹿上楼。
他太想见傅云峥了。
他想告诉傅云峥:在二十岁的这个生日,他拥有了爱人、朋友、家人。
真奇怪,明明才分开一小会儿,可余鹤却很想很想傅云峥,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傅云峥讲。
余鹤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原来思念不用分割两地,只需片刻未见便足够想念。
遐思眷眷,自离开余家那天开始,余鹤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拥有这么多快乐。
从巍巍山巅跌落,傅云峥接住了他。
赠予他一段比梦境更美的欢愉。
苍穹之上,浩荡苍云万里,有一片云从此只属于余鹤。
潮起潮落,沧海茫茫,余鹤的云不在巫山。
余鹤推开房门,奔向他的绮梦。
第52章 (二更)
奉城大学中医药学院新转来一个花瓶。
针灸推拿学的, 长得是真漂亮。
花瓶转学过来当天,坐着一辆古斯特来的,没拿行礼, 走读,衣着华贵的贵公子从轿车上迈下来,眉眼精致绝尘, 被人拍下来发到论坛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明星来录综艺,引来得好多学生到中医药学院看帅哥。
向来空空荡荡的楼道里居然挤满了人,有本院的学生, 也有其他学院的学生。
教室内。
“真有钱啊。”梁冉抱臂靠着门框,扫了一眼余鹤手上的腕表:“要是一般人戴这表,我肯定说的假的,但从古斯特上面下来的少爷,戴个假的也是真的,咱们这回可算来了个富二代同学。”
身边的王广斌也去看余鹤手腕上黑金色腕表:“这啥牌子啊?”
“audemars piguet, ”梁冉低头那手机查了一下:“爱彼皇家橡树系列,离岸。”
“哎呀哥, ”王广斌拍了梁冉一下,他又高又胖, 偏偏一点自觉没有, 一巴掌拍过去差点把梁冉锤摔, 他也没注意到梁冉抱臂的双手已经改成扶着门框, 继续一下下拍着梁冉的后背,交口称赞:“哥, 你说你怎懂恁多呢?还奥德马皮衰,可给你厉害的, 我都不会学那发音。”
梁冉被拍的都快吐血了,他虚弱地说:“大斌,你拍我肾俞穴上了。”
肾俞穴在后背第二腰椎棘突下大约3.8—4.0厘米的位置,经属足太阳膀胱经,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1
“你没事吧,”王广斌一惊一乍,下意识背诵肾俞穴在《取穴法》一书中的定义:“击中此处,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啊!哥你没事吧。”
一直靠在座位上玩手机的余鹤忽然看过来。
梁冉第一次被花瓶的盛世美颜正面冲击,当即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鹤美貌的杀伤力众所周知,他抬头的刹那,旁边心无旁骛施针练习的同学杨雨晴手一抖,一下扎在了搭档的肉上。
搭档嚎了一声,余鹤下意识地看向刻意回避的扎针场面,只见细如牛毛的长针直挺挺扎在那人手臂上。
余鹤顿觉头晕胸闷,恶心欲呕,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又凉又软,他深吸一口气,抖着手去摸烟,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学校,心里骂了句脏话,闭上眼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杨雨晴扔下还扎着针的搭档,走到余鹤面前,柔声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帮你扎几针。”
余鹤:“......”
上学的第一天,余鹤不仅以昳丽漂亮的花瓶相貌闻名于奉大,还成为奉大有史以来第一位因晕针被抬出针灸学教室的学生。
一个晕针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针灸学的教室里,这是当天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余鹤在诊床上醒来时,先是闻到了一阵很浓郁的草药味,压仰头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天蓝色的挡帘,床边折叠椅上坐着一个脸圆圆的漂亮女生,有点眼熟,余鹤不太确定是不是扎搭档把他吓晕那个。
他从床上坐起来:“美女,这是校医室吗?”
杨雨晴听到动静放下教材,一抬眼,目光又和余鹤那张完美到不似真人的脸撞在一起,她不自觉屏住呼吸,声音带着些不确定的颤抖:“你在叫我?”
余鹤肤色本就是让人羡慕的冷白色,此时唇色浅淡,带着些苍白的病弱感,最能激起女生源于母性的保护欲。
他放轻声音对杨雨晴说:“当然了,这儿难道还有别人?”
杨雨晴捏着教材的手攥紧,也跟着放轻呼吸:“这不是校医室,咱们中医药学院的人生病相互就治了。”
余鹤点点头,翻身从诊床上跳下来:“多谢你在这儿陪我,我好多了。”
杨雨晴说:“没事没事,是我扎针把你吓晕的,你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余鹤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点晕针,见笑了。”
“产生昏厥是比较严重的应激反应了,”杨雨晴是班长,专业知识过硬,一语中的:“你是有被针扎伤的经历吗?我已经通知了你家属,他已经过来了。”
余鹤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拿出手机:“我家属?他住的挺远的,稍等一下,我先给他打个打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
杨雨晴面露狐疑:“远?他就在隔壁财经学院啊,金融学的余清砚他不是你哥吗?”
余鹤脸上解锁屏幕的拇指微微一顿,神情诡异地看向杨雨晴:“余清砚?谁跟你说他是我哥。”
杨雨晴更加奇怪:“你的家庭成员信息表啊,你晕倒后我从学生处调出来的。”
余鹤记忆深刻,他填家庭成员信息表的时候什么都没填,写的全是无,连紧急联系人一栏都空着。
虽然傅云峥表示可以填他的电话,但余鹤一方面考虑傅云峥这样的大佬联系方式不好随意泄露出去,毕竟在学校填的这些表根本没有隐私性可言,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要是在学校惹是生非,才不想学校把电话打到傅云峥那里去告状呢。
那为什么他的家庭成员信息表里会有余清砚的联系方式!
肯定是余清砚自己偷偷填的!
这个余清砚!
余鹤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哈哈,余清砚真是爱开玩笑,其实他是我弟弟。”
“可是看起来......”杨雨晴欲言又止:“算了,我先回去上课了,这是我电话,你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是咱们班的班长,你加我微信,我把你拉进班级群,上课通知啊,作业啊,青年大学习啊什么的都会在群里发。”
余鹤应了一声,拿手机扫了杨雨晴的微信二维码,添加好友成功。
正巧这时余清砚匆匆赶来,杨雨晴略交代了两句便赶回隔壁教室上课。
余鹤靠在诊床床尾的栏杆上,抱臂斜睨余清砚:“偷偷改我家庭成员信息表,你可真行啊余清砚。”
余清砚面不改色地说谎:“没有联系人信息表提交不到教务系统。”
余鹤非常天真的相信了,他放下手臂,摸摸鼻子。
第一次和余清砚和平相处,他实在有点不自在。
余清砚问:“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