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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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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 第9章

    宋疏看见她将切好的梨块放进一盆水里,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是糖水吗?”
    王铃流利地操刀切梨,还有空偏头看向宋疏:“是盐水,盐水保色。”
    原来是防氧化。
    宋疏了然,又继续低头削东西。
    做罐头的期间,夫妻两人聊了一些果园的事情和后面的安排。他们说着说着,忽然叫了声沉默的青年。
    “小叔,等雨晴了,让老三帮你去把院子里的草和爬山虎给清了吧。”
    突然被提到的宋疏愣了下,抬起头。
    王铃为他解释道:“草多藏蛇,拔掉之后再撒点雄黄,肯定就没事了。”
    宋疏需要回家,本就在考虑如何处理祟气和蛇的问题。刚刚祖奶奶说祟气不会有严重影响,还承诺会帮忙寻找新门神,但蛇的事对他来说有点无解。
    王铃的话为他解决了大麻烦。
    “谢谢。”
    说完后,宋疏觉得这两个字实在太苍白,于是盯着手中的梨,削的更加认真,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两天后去果园一定要大干一场!
    做了一上午的饭,削了一下午的梨,就这样一个雨天就过去了。
    傍晚时刻,雨霁天晴。
    离开的宋疏怀里抱着,手上拎着,全是被塞进来的罐头。
    王铃把他送到门口,温声嘱咐:“昨天宋季帮了大忙,怀里的要给人家送去,知道吗?”
    宋疏点了点头,又察觉有些不对。
    宋季按辈分都是他的叔公了,王铃和宋老三那么注重辈分之别,为什么反倒直接喊他名字?
    听到青年的疑惑,王铃笑着点了下他的脑袋:“虽然是同姓,我们是近亲,但他那边早就出了五服,堂了不知道多少代,咱们不用那么讲究。”
    回去的路上,宋疏抱着罐头看夕阳,心里想: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叔公,他到底还是被宋季给骗了。
    作者有话说:
    我没做过罐头,方法是网上找的。
    梨洗净去皮去核,切块后放入盐水浸泡保色,然后塞满玻璃瓶。
    加热水和冰糖,盖子虚盖在上面上锅蒸15-20分钟,最后出锅拧紧瓶盖,倒置放凉。
    有空我也要试试!
    第5章 除草
    ◎这就是家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后的第二天突然降温,宋疏从小体寒畏冷,行李箱并没有厚外套。于是一大早,他哆哆嗦嗦地再次光临快递站。
    宋疏从里面找出放冬衣的箱子,在胖老板的帮助下抬回旅馆房间。想起昨天王铃的话,他拿出两瓶梨罐头道谢。
    胖老板抱着罐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王婶的罐头我可喜欢吃了,谢谢啦。”
    宋疏弯眸,目送人离去。
    换上厚外套,他又去医馆给宋季送罐头。
    进门时宋季就坐在柜台里打哈欠,眼底青黑。见到宋疏进来,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早~”
    难闻的酒气顺着手就飘了过来。
    宋疏捂住鼻子,把袋子放到木柜顶远远推过去,将嫌弃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夜生活的小鬼。”宋季切了一声,撩开袋子。
    看见里面的东西,他立刻从抽屉里抽出一只汤匙,边撬盖子边嘀咕:“正好没吃饭。”
    罐头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玻璃瓶上还挂着水珠。雪白的果肉连带着冰凉的糖水被勺子捞起,塞入口中。
    宋疏没觉得好吃,只觉得牙冰。
    囫囵吃了好几口,宋季这才从宿醉的状态恢复了一点,满意道:“虽然不叫叔公,但还是很孝顺的嘛,知道来送早饭。”
    提及这个,宋疏凝眉。
    他忽然双手撑在柜台上,表情极其严肃:“我都知道了。”
    宋季继续往嘴里塞冰罐头,不明所以:“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们不是亲戚关系,你也不算我叔公。”宋疏竖起一根手指强调:“我们只是同姓而已。”
    看着眼前的手指,宋季愣了两秒。
    他咽下口中的梨肉,双手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按着族谱往上数,两百年前咱们也是一家。你这样撇的一干二净,真是让人寒心。”
    宋疏冷哼一声,可不吃他这套:“天下姓宋的这么多,五千年前也是一家,岂不是每个都得算?”
    “也对。”
    宋季想想觉得有理,倾身向前笑眯眯道:“我大人大量,那就和小时候一样叫哥哥吧。”
    被酒气攻击的宋疏捂住鼻子,指尖抵住他的肩,嫌弃地给人推了回去。
    他好心提醒:“熬夜酗酒,伤肝还秃头。”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
    宋季不以为然地抱起罐头,倚着椅背,摇头晃脑地感慨:“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只做对的事情该多无趣呐。比起无趣,伤肝秃头那都不是事儿~”
    宋疏想象了一下几年后他潇洒又秃头的模样,稀疏的金脑壳像只秃毛鸡,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有些期待。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宋季啃着梨,冲他抬抬下巴,问:“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总不会专门出来给我送罐头吧?”
    宋疏闻言,脸色忽然变差。
    昨天做罐头时,王铃安排宋老三今天帮忙清理杂草。宋疏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把活全部扔给人家做。
    可一想到要进老宅,他整个人都紧绷住。一整夜都在不断回忆第一晚的恐惧,脑子里忍不住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