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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白月光后被强制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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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白月光后被强制爱了: 第91章

    虞礼书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k国宗教与同性婚姻合法化并存的荒谬。
    “您真俊俏呀,先生。”
    造型师是个金红发的年轻姑娘,见虞礼书心情不虞,便调皮地转移着话题,手上为他整理发型的动作不停。
    “瞧瞧,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光泽漂亮极了,”造型师说着,脸颊泛红,“我见过的a国人不多,但您是最俊美的那一个。”
    “和leviathan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的助理嬉笑着调侃起来,试图为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新郎增添几分喜色,宴时昼叮嘱过了,人一定要笑着走进教堂。
    洁白无瑕的礼服穿在虞礼书身上,得体又英俊,像是童话里走出的王子,额头的碎发被向后梳起,露出清润如画的眉眼,那高挺的鼻与凉薄的唇,比教堂里的创世神雕塑还要圣洁几分。
    将装扮好的新人送到车上,他们的使命才算完成,证婚人跟在后面一辆车里,驶向大教堂。
    “yu,新婚快乐。”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和虞礼书打着招呼,仿佛真的是来参加好友婚礼的伴郎。
    可他面上有一道横贯眉眼的疤痕,身带煞气,右裆侧鼓鼓囊囊装着两把枪,眼神紧盯着虞礼书,时刻提防着他有任何异常。
    虞礼书看着他,余光透过后视镜瞥见身后跟着的随行车辆,抿紧了唇。
    宴时昼这是铁了心要和他结婚了。
    他看着不断向后倒去的风景,失神地想:也不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半小时后,车辆驶入k市中心,缓缓停在希林教堂前。
    平日里人员游客摩肩接踵的地方被完全清场,教堂外侧的石柱被缠绕上同色系的丝带装饰,庄严肃穆的巴舍里卡式建筑被改头换面,一派唯美浪漫,粉白交错的花瓣铺了一地,一直蜿蜒而入,伸向教堂内部。
    配枪的人员纷纷向四周退去,将教堂密不透风地围起来,却不窥探其中的动静。
    唯有证婚的神父站在虞礼书身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柔和而不容置喙。
    “……我自己会走。”
    虞礼书避开了证婚人的手,面无表情地踩着花瓣向教堂走去,右手手背又开始生理性痉挛,被他捏紧拳头生生遏制。
    他听到第八号小提琴协奏曲从教堂里传来,那是他曾经给宴时昼弹奏过的一首,来自维瓦尔第。
    紧接着,宴时昼的背影出现在教堂最前方,逆着光投下一道极长的阴影,从前方的壁龛一直延伸到虞礼书脚下,宛若恶魔伸出的长镰。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露出一抹漂亮到极致的笑容。
    虞礼书这才注意到今天宴时昼穿了从不喜爱的白色礼服,与自己身上的配成一对,胸口别着一朵深蓝色蔷薇。
    “哥哥,过来。”
    甜丝丝的声音无端的像索魂的利刃,亲昵地贴到了虞礼书的喉咙上,每一吻都要见血。
    虞礼书明了自己无法负隅顽抗,可不信宗教的他站在这里,在神的注视下若要向宴时昼走去,一股罪恶感便窜遍全身,凿着他的心。
    这样的一对夫夫,被无爱的锁链连结在一起,恐怕是要为神所唾弃。
    宴时昼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亮晶晶的眼眸微微暗淡,却主动向他大步走来。
    速度快得几乎像是奔跑,像是朝至死不渝的爱人索求拥抱。
    他停在了距离虞礼书一臂距离的地方,伸出手。
    “哥哥。”
    不知是否错觉,虞礼书朦胧间捕捉到他笑意中的点滴苦涩,但又很快被新婚的甜蜜所湮没。
    第92章 我爱你吗
    虞礼书站在原地,狭长的眼瞳如覆霜雪,令宴时昼那般喜爱的的薄唇却在此时抿成一条线,昭示着主人的抗拒。
    quot;哥哥,quot;宴时昼没有收回手,执拗地看着他,quot;我只需要你向我走一步。quot;
    quot;把身份作好,婚礼筹备好,跑到哥哥身边,这些。quot;
    青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动着破碎的水光,quot;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只是需要哥哥向我走一步而已。quot;
    让他一厢情愿的婚礼,变得不那样难堪,饱含真挚的誓词,变得不那样讽刺。
    虞礼书看着他眼尾泛红的模样,却只觉得好笑。
    强迫自己做这一切的人是宴时昼,如今他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弱势姿态,痛斥自己的无情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婚礼进行曲中蔓延,纵然宴时昼笑得甜蜜,在场的两人却都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寸寸转冷,泪珠折射着骇人寒光。
    证婚人在身后推了虞礼书一把,将人送到了宴时昼怀中。
    quot;我很开心,哥哥。quot;
    自欺欺人地笑着,宴时昼将人打横抱起,一步步朝教堂前方走去,直到十字架下,二人的倒影于地面交叠重合,融为一体,拉出长影。
    证婚人将手心放在胸口,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上帝祝福之人便不可分离……”
    虞礼书听不懂他的语言,但从宴时昼微笑颔首的姿态来看,大抵是一些老套的祝贺词,歌颂赞美婚姻的纯洁神圣,并祝福他们一起走下去。
    无论哪一条,倘若真的传到了神的耳朵里,他们都会遭天谴吧。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虞礼书淡淡问着,声音混杂在神父的祷告中,只有两个人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