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白月光后被强制爱了: 第148章
第147章 那就恨我吧
虞礼书愣了一瞬,随即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瞳孔急剧收缩。
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赤着脚跑出去。
病房厚重的门被“咣当”一声闭合。
削好皮悬在半空中的苹果被擦过的肩膀撞落在地,滚了几圈,最终夹杂着灰尘与血迹遗弃在角落里。
……
“小思!”
两侧的护士病患不由自主地避让,惊诧地看着穿着病号服、赤裸着双足的男人从病房中跑出,踉跄了两下,依旧不顾形象地循着走廊奔跑。
他身后的门闭合的下一瞬间再次被打开,身高腿长、模样旖丽的青年大步跟在男人身后,手里还抓着一把水果刀。
看清宴时昼手中的刀,又是一副气势汹汹追赶的样子,护士的第一反应是通知保卫科,迅速反过身去打电话,却被自己的同事拦下,隐晦地摇摇头,劝她不要多管闲事。
长时间未进食的身体虚弱至极,虞礼书的目光在人群中飞快扫视,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
“小思……”
他猛地抓住了一个身型肖似的青年,对方回过头来,却是英俊陌生的模样,眼中的希冀熄灭,虞礼书急匆匆说了一声“抱歉”。
可对方却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目光越过虞礼书向身后看去,陌生青年微微点头,打了声招呼:“时昼。”
虞礼书的身体倏忽间僵硬,他想挣脱眼前人的束缚,却被牢牢扣在原地。
宴时昼走了过来。
他每一步都那样惬意慵懒,像在逗弄不小心走失的宠物,虞礼书咬紧牙,冷冷地看过去。
宴时昼瞥了一眼抓着虞礼书胳膊的青年,微微皱眉,对方随即会意,松开了虞礼书,身体却将虞礼书挡在中间,哪边也逃不掉。
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虞礼书的情绪有些激动,死死拽住宴时昼的衣领,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问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把他怎么样了?”
四周的人看了过来,宴时昼轻轻握住虞礼书攥成拳的手,低声说道:“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好好的?
虞礼书的手狠狠用力而轻微发抖,狭长的眼瞳凉过凛冬霜雪,“他的脸。”
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指尖轻触的一举一动,熟悉的感受,却换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容。
虞礼书不相信林竞思自己好端端愿意把那张好看的脸蛋整换得平庸,至于是谁胁迫了他,最明晰的答案就在眼前。
怀疑、斥责、痛恨。
数不清的情绪缠绕成一把挂着荆棘刺的刀剑,直勾勾地捅过来,宴时昼轻轻笑着,说不出其中是悲伤委屈还是阴鹜嫉妒。
“哥哥好恨我啊。”
这一次不用虞礼书冷言厉语,他也知晓了他的意思。
他垂眸看着虞礼书踩在冰凉大理石地面上的双足,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无视旁人的视线,宴时昼大步走回病房。
一路上也未感受到虞礼书挣扎,他将人放回病床上,微微低头,才发现虞礼书泛红的眼眶。
不同于宴时昼招人怜爱惺惺作态,他大抵是难过至深,才教眼眶里泪水打着转,一声不吭地将泣音咽下去。
“哥哥……”
宴时昼见他不理人,只好跪在地上从下仰视虞礼书,伸出手一点点擦拭无法遏制而无意溢出的泪珠,“你说你不会原谅我了,是真的吗。”
无人的病房内唯有沉寂在凝固,得不到虞礼书的回应,宴时昼支起上半身去亲他的唇瓣。
却只吻到了他的手掌。
时间仿佛拉回八年前,只是从前少年欲遮未遮的萌动情思,如今只余下一掌两隔的抽身难退。
“嗯,那就恨我吧。”
宴时昼攥住那数日来因心病而瘦削的手腕,轻轻用力便拨开,舌尖撬开虞礼书冷薄紧闭的唇,另一只手将水果刀插在一旁未削的苹果上。
彼此呼吸起伏,只是一个滚烫,一个寒凉。
长睫紧闭,又再度睁开,眼底的黑色难以承载任何光泽。
虞礼书伸手抽出了水果刀。
不算隐蔽的动作带起一阵风。
宴时昼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缓缓闭上眼睛,将舌尖送入更深的地方。
刀峰抵上脖颈,柔嫩的皮肤绽开血花。
锐痛令嗓中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宴时昼却毫不在意地向前,肆意索吻。
直到虞礼书退无可退,手中的刀刃在右手神经性痉挛的抖动下松落,掉在雪白的床被间,悄无声息。
残存的血液在雪白间亮得扎眼。
缠绵的亲吻在一声叹息中结束,宴时昼笑着说:“哥哥的手要稳一些才好。”
他精美绝伦的五官伴随那抹笑在眼前绽开,泪痣与另一张面容交叠重合,虞礼书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是恨是痛。
第148章 解释
宴时昼像抓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般,痴痴地笑了起来,“原来哥哥下不去手啊。”
虞礼书的目光落在他鲜血汩汩的那一段脖颈上,手指一点点收紧,攥成拳垂在两边。
“嘶,”宴时昼歪过脑袋,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伤口,下颌上扬的动作牵动肌肉,将原本不算大的血口子撕扯开来,“哥哥疼疼我,嗯?”
疯子。
虞礼书想推开他逃开,却被宴时昼支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胳膊牢牢困在床上,眉宇间愠怒尚存,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