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居心不良啊(古言1v1H)》 第一章:听父亲的话 天雷滚滚,雷光四起,雨势逐渐变大,沥沥雨声敲打在两人的心中,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咳嗽声不断响起,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吐出鲜血,望着窗外的雷光,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命不久矣了,不是…很想离开…” 说着,中年男人脑海中闪过什么,转头激动道:“小意,我要你答应父亲一件事。” “父亲,你说。”莫清意忍住哭意,隐忍着说了出来,手不停擦拭着父亲嘴边的血渍。 “不要伤心,我向天借了很多年的命,斩妖除魔…现在要还上了。”中年男人拿起身上的灵剑,还能笑着安慰女儿几句,“今天是你十五岁的生辰,父亲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把剑赠予你,要记得剑在人在,不要落到坏人手上,它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护你一命。” 中年男人眼神暗淡,吩咐道:“还有,你一个姑娘不要留在山庄了,人世间从来不会有绝对的好人,我死了,你还在。” “没有我的保护,你有多远跑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不要相信任何人。” 莫清意知道这剑对父亲是何用意,哭哭啼啼的接过来,“小意知道了,我会走的,不会回来了。” “谁都拿不走你给我的剑。” “这就好,走吧,让父亲看着你走。”中年男人嘴边挂着笑意,口中的血涌出来还在强撑着,“我记得你出生时还小小的,转眼之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那时你母亲走时,也是这么大的雨。”中年男人听着雨声落寞了,他的美好总是不堪一击,“我和你送走了她,你又要送走我,你只能是独身一人,我们…不是好父母。” “我总为了除妖顾不得你,她要是在,肯定会打我了,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等我,我去向她赔罪。” “父亲。”提起这些,莫清意再也忍不住了,“就让我尽女儿的孝道,留下来吧。” “不行,小意,听父亲的话走!留下来就多一分危险。”这句话很强硬的说了出来。 “我听父亲的话。”莫清意抱起剑,伤心的跑了出去,她拉开门,踏进雨中,不敢回头。 她怕看父亲是什么表情,就辜负了他,不想走了。 看着女儿在雨中离去的身影,中年男人仰头大笑,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我一生除魔除妖,没有对不起谁,只有别人对不起我,奈何我命数已尽。” 中年男人在木椅上坐着,眼晴昏暗,一闭一合终于是死去了。 他断气之时,身体消散,一众人赶过来只能看到这场景。 曾经是除妖的名人,还不是逃不过生死,就连死后都没有尸体,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不曾有他这个人在过。 为首的男人看了屋子,没有看到那姑娘,“莫掌门死了,他女儿呢?” 有人回答:“还用想吗,他老狐狸精了,让我们故意去寻别处,当然是跑了,还会待在这里让你找啊。” 男人看着回话的人,没什么意见,就走了出去,“那愣着干嘛,都去追。” 第二章:救我 “她就是莫掌门的女儿,都给我追!”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抓到此女重重有赏!” 穿林间隙,披着披风盖住脸的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的人,抱紧了手中的剑,又想起了父亲的话,她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去了。 不能被他们追上,这些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之人。 莫清意想完就加快了脚步,身后追她的人见状就放了箭,若是带不回活人,那就只能带尸体回去交差了。 万幸箭擦过了她的披风,人安然无恙。 莫清意跑了一个时辰了,她早就累了,只不过是不想浪费掉父亲给她的机会,更何况是手中的剑绝对不可能给别人拿到。 所以,要尽可能的跑! 跑得太上心了,一时没注意到脚下有石头,莫清意一下子就被拌倒,还滚到了小山坡磕碰到了头。 莫清意有点恍惚,她看着掉落在旁的剑,想去捡又太远了,只能任由着手伸出来抓不到。 她有些急了,移动着身体还是抓不到那把剑,“为什么…我明明不该这样的。” 大雨混在莫清意身上,衣裳全湿了,一路上跑的负担在此时变得沉重又不堪,不知是雨水流到了她的眼眶,还是什么原因,“我好没用,不能像父亲那样会除妖,离开了他,我就是活不了多久。”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向逝去的父亲说的,她要不是没用,怎么会跑不了。 莫清意拿下头上所剩无几的金钗子,攥在了手心,她决定好了,就算是自戕都不会被人杀死。 就是…这把剑… “我不能死,现在还不能。”莫清意扔下了金钗子,她不能是在父亲的庇佑下永远长不大,父亲之所以把剑交给她,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白白的死了。 莫清意又去抓剑,就在快抓到的时候,有人捡了起来,“你的?” 她抬起头来,仰望着这陌生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袍,他执着竹伞,立于这世间不染一尘,处于雨中,袍子干净到沾不上一丁点儿的泥土。 他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冷静的询问道:“这剑怎会在你手里,你与除妖出名的莫掌门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莫清意听到了山上寻下来的动静,诚恳道:“能不能救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少年听后没有说话。 莫清意不想让这机会溜走,她不能死,“救我,不管是做什么,我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吗。”少年原来是想一走了之了,却看到了这小姑娘的求生意志,发丝跑乱了,衣裙全湿,因为太激动,胸口还在起伏不定。 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落魄的富家小姐。 “若我帮你,你毫无怨言?”他稍稍笑,撑着伞低下头。 莫清意看到了少年的长相,他没有活人一样的气息,冷得能冻到她,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她喊:“我…亳无…怨言。” “行。”少年转眼就看到追下来的众人,不就是几个人命吗。 这份交易,不错。 能对上他的口味。 第三章:道长,悲无风 在拧断最后一人的脖子后,少年厌恶的看向自己手臂上泛滥的黑斑,不一会才不见,他重重的啧了一声,“麻烦。” 杀一个人就重一分罪,果真不应该摊上这等麻烦事。 他撑着竹伞,凝眉看向未醒的姑娘,雨水都把她淋透了,“算了,我自有安排。” 碍于莫清意是滚下来的,还是淋了雨,身上不是泥土就是有水,少年是想拖她走的,可是又想到这样拖的话… 他会拖一个泥人回去。 少年犯难了,他看着她这不管就等死的结局,扔了竹伞,咬着牙道:“得,这买卖不行了,以后物尽其用。” 他要用另一种方式带她走,这伞不用要了,顺带还要销上那把剑。 莫清意醒来的时候,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磕头磕到傻了,实在是太痛了。 她拧着眉缓解了下,下意识的摸了摸磕碰到的地方,没出血就好,要是出血,不得来个大失忆啊。 对了,剑呢。 父亲给她的剑呢,不会丢了吧。 那她自己怎么不跟着丢了。 莫清意还没有开始找,就有人把剑扔到了她的怀里,又说了一样的话,只不过目标明确,“你的。” 莫清意看着怀里的剑,有点缓不过来,几秒后抬起头来,“你是我恩人。” 少年没有说话,想着怎么接受恩人这两个字,他好像不是个大好人吧? 一来就给他发恩人卡,以后够她受的了。 莫清意对于救人恩人还是很好的,就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她又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莫清意。” 少年唔了声,那双苍白的手在敲着红木桌,硬是笑道:“悲无风,” “一个普普通通的道长。” “道长吗?”莫清意没在意普普通通,陷入了回忆。 她至今为止都很想找到小舅舅,当初他的身份就是道长。 “来,跟小舅舅说再见。”母亲还在世时,就指着前面戴着斗笠的男人温柔道。 她离开父亲,哒哒的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腿,仰着头不解了,“小舅舅…再见?那小舅舅会回来看小意吗,还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男人被她这一举动逗笑了,他拉开斗笠,好看的眉目,传情的容颜,都将在她的眼里上映了,“你和姐姐都在这里,我当然会回来。” “小意,下次,我再见你就长大了,后会有期。” 她看着他重新戴上斗笠离去的背影,他说了,后会有期。 可这有期就是好几年,都快成无期了。 母亲走了,他没有回来,父亲也走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小舅舅很在乎家人,尤其是母亲,要不是失踪,他也不会不回来。 他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恩人,我想跟你问个人。” 悲无风应了,“说。” “你也是道长,那你认不认识我小舅舅。”莫清意这几年都没有找到他,还是习惯了去找,“他叫叁清,别人都说他是叁清道长。” “不认识。”悲无风敲红木桌的手停了,这两字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何做派了。 他在莫清意要露出失望的神色,又转变道:“不过,我能算出他在哪里。” “就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第四章:引路灯 叁清,叁清… 何为叁清,不过就是他戴着斗笠跟她说后会有期,还未归来。 有时候,她很想知道小舅舅在干什么,他不是最在意母亲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都不回来了。 母亲到死还放不下小舅舅,一直念叨着,“叁清…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走了…” “一走就了无音讯,姐姐想见你一面,真…难。” 她真的放不下要去找小舅舅的决心,那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要是可以,她想把母亲留给他的话,都一一告诉他。 “我很想找小舅舅,但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也知道我的处境了,我父亲不在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莫清意啐啐念,她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了,“我就只有我自己了。” 悲无风上下打量莫清意,笑得无常,“那可不一定,我想要的,你能给得起。” 随后,他就起身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你不是要找你小舅舅吗,跟我来。” 莫清意看了下周围的布置,有忽略不计的符纸,确定好这里是道观,低头放剑跟上去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好像不是上一件了。 他换的??? 想到自己是从山上滚下去的,不换就是淋成雨没眼看的鬼样了。 好吧,这事做的挺对的,她还没有能怨人家的话。 莫清意跟上悲无风,就见他摇了叁下铃铛,没有感情的问她:“你身边有什么东西是你小舅舅留下来的。” “别浪费时间,给我。” “我没有,我小舅舅他从不会留东西,都是来看我的。”莫清意说的是事实,他做事向来是坚持着两袖清风,衣去不复回。 “那没办法了。”悲无风放下铃铛,不知什么手里多出来了一把小刀,他走至她面前,在她惊讶的眼光中拉起手。 不有丝毫犹豫可说,快准狠的给她手掌来了大划刀。 滴滴血珠从手掌冒出来,鲜血直流。 他看了下用手指在于手掌画出符像,转而隔空再从上往下依次画出符咒。 悲无风做的漫不经心,画符咒也是,从他身上都是散发着散慢,要不是做的这些,还有身上这套黑袍,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道长。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空中画出来的符咒成真了,还散发着金光飘浮。 莫清意看不懂这些是什么,就问:“道长,这是什么?” 悲无风没看她,就看着金符道:“引路灯,我用你血引的,我在看看具体位置,别急。” “对了,你急也没用。” 问题是这样没错,就是这血流得有一点多了吧…“道长,我不急的,就是我会不会还没有找到我小舅舅,就先失血过多没了。” 这时,悲无风看她了,“你这不是还在吗。”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流血不会死的。”他又沾了血,继续隔空补画了尾符,想要再看什么事。 莫清意见他都说了不做没把握的手,就放下心来,静静的看着手掌了。 【写写写,想努力写好道长这一类的小说( ???? ? ???? )】 第五章:白切黑 就在莫清意要看着手掌发呆时,悲无风突然转头问道:“你小舅舅不太好,若是以后他有生命危险,让你为他一命换一命,该当如何?” “凡事都有意外,你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 那浮在空中的符咒越发的耀眼,她看不懂这些代表着什么,恍惚之间,好像忆起了男人含笑的眼睛,他就在桃花树下抱臂而靠,声声入耳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小意,还记得小舅舅吗。” “可不要说记不得,小舅舅会伤心的。” “过来,小舅舅抱你。”他的笑,还有父母干等在一旁看着笑,这样的场景永远不会有了。 什么人都不在了,你怎么不回来看看,她多想这样说,可是不行。 “道长,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是我小舅舅,要是可以让他生,我死又怎样。”莫清意机械的抬头,“只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太好。” “不太好是我想的那样吗,他过的不好。” 她想不出来小舅舅怎么不太好了,他做道长云游四海,肆意潇洒到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脚步。 小时候的她在小舅舅每次要离开,准会问母亲,“又要走了嘛,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小舅舅舍不得母亲的。” 母亲只是笑笑并未回答,就看着那道背影越来越远。 “你真的想知道?”悲无风眼里无其他的神色,其余的就是独属少年的年少感,一身黑长袍,发丝散在身后,就这般问她。 或许,只有他知道在引路灯都看到了什么事。 莫清意点了点头,“我想。” “我不能看到他的全部事,多的也不能说出来,只能说他要做不成道长了。”悲无风一瞬间挥开金符,就连他也看不到是怎么做不成道长。 这团迷雾,始终是让他算不出怎么破解。 唯一能说的,还是最先开始的以命换命… 当然,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我小舅舅真的做不了道长了?没有别的办法补救了吗,他…从我出生前就做了道长…”她说的无比艰难,有些事做久了,有一天突然不做了。 这比死还要难受。 “我不想他这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他。” 父亲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她就单单赌这么一次,想找到小舅舅,想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以及他最爱的姐姐已经走了。 莫清意望向少年,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此时也迎了上来。 他们在对视着,彼此之间看对方的样子又各不相同。 黑云压天,狂风大作。 道观外的众符纸迎风飘荡,一张…两张…叁张…无数张被吹到地上,一场大雨就那么悄无声息的下了。 张张符纸很快就被新下起的雨浸湿,有的紧贴在地,有的随雨水慢慢流远。 就像安排好的命运,分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以后该做何打算。 悲无风闭着眼睛,像是感叹什么,清秀的面容,表情还是令人看不懂,“这可是你说的,生与死,你自己就不能做数了。” “你小舅舅,我陪你找。” 第六章:变味(微微h) 当发上最后一支金钗子脱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并没有让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回神。 莫清意错愕的看着面前死命抱她啃的人,一时半会还没能接受他们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子。 自己应该骂一句登徒子的吧?可是有求于人家的人是她唉。 就在刚刚,莫清意听到道长说要陪她一起找小舅舅,还在算这人情怎么还才好,就拉住他的衣袖道:“道长,你的大恩大德以及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等我找到小舅舅了。” “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你让我赴汤蹈火都行。” 她还跟他保证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恩不会忘记的。 莫清意是单纯的想报恩的,就是那要报恩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她见悲无风淡淡的看着被抓住的衣袖,也不甩,面子上还过得去,眼神却越发怪异,嘴边勾起的笑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至于到赴汤蹈火。” “你说的报恩,可以是现在。” “啊?是现在吗?那要怎么做。”毕竟是恩人,他想什么时候要她还上恩情就什么时候好了。 莫清意还在等他的后话,手中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暗想着自己这举动是不是太唐突了。 她想收回手时,就瞥见了悲无风手上还留有一串珠串。 那不是常见到的佛珠,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串黑珠,只不过上面刻满了篆文,留在悲无风的手上倒是格外的好看。 莫清意长得好看,美而不自知,有时笑起来还是能映入别人的眼中,她觉得现在报恩是不是不太行,想到了什么就笑着商量,“道长,你看我一穷二白的,我父亲说了拿人手短,你又救我又帮我找小舅舅的,要我报恩也拿不出什么来。” “道长当真不改改想法?” 她就是傻,父亲说的话都记在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去占这道长的一点便宜。 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拿下来丢了一支的金钗子,就剩两叁支还没有完全跑掉完。 莫清意想过了,她就应该拿几袋银两再跑路了,不必像现在这样拿不出手要怎么报恩。 “不用。”悲无风手抵着额头,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似下定决心了就抬起头来,“现在就可以报,我正好想上你。” 莫清意笑不动了,怀疑自己听错了,“道长,你年纪轻轻的没有犯糊涂吧?这报恩不是这么报的,你想…上我??” 这可能吗,她多大,他又多大啊。 还没有等到能说服自己听错了的答复,就被道长扯了过去,一刹那间吻住了她的唇。 莫清意有些懵,这是在干嘛,来真的啊。 她还没有发火推开他,就闻到了道长身上的烧香味,跟染了全身一样,一吻她就全都涌了上来。 【这个是小鹅子噢,正好突发奇想的想去写道长文,道长~道长~又是谁的道长呢,我写文都是乐在其中啊。o(?? ? ??)ブ~ヘー﹣?挥爪~】 天啊!!!!!不怪我说!!!天真的超极热!!!!宝子们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我热得都想搬去冰箱住住了。(??益?)(gt;﹏lt;) 第七章:(微h) 悲无风吻得有些急,一下子就咬破了她的唇,血腥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两人的口中。 莫清意吃痛的皱眉,招架不住的连连往后退。 她在后退想极力摆脱这种事,吻她的人倒也跟上,手锁住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你来我往间谁都不想让谁,跌跌撞撞的退出做法的房间。 莫清意再一回神都发现自己被抵在红木桌上,头发上的金钗子都被悲无风摸索到,一一抽出扔掉。 几支金钗子掉在地上响了几声,发丝垂落在红木桌外。 悲无风感觉很好,就抬起手摸着莫清意的脸。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莫清意总感觉压她身上的道长很冷,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带起了凉意,好似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她都累了,半躺在红木桌上推都推不开人,只能干等着看他想干什么。 莫清意还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发展到了非做不可的境地,难不成是说的话有点特殊? 她想了下,完全没有啊,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话。 这救命之恩还可以这样报? 是她被父亲护了十五年,落伍了吗。 莫清意从小到大都是在山庄里,父亲没走之前,确实是实打实的心疼她,以至于活成了千金小姐那般金贵。 要不是父亲走了,自己一个人走,身边又没有亲人,何必要被人强吻。 莫清意就想了会,等发现有什么不对时,道长已经不吻她了,在扒拉她的衣裳。 眼见快脱到头了,她手快的拉住他的手,紧张的询问道:“等一下,道长…我们真的要这样吗?要不别了吧,这不大合适吧,真的…不能换另一种报恩的方式吗。” 悲无风凉凉的看她,道:“我觉得挺合适的,你呢?” “还用说吗,你合适,我当然是不合适…”莫清意接到他要杀人的眼神,吞了吞口水,自己好像没能力说这种话吧。 为了小舅舅忍了,大不了当少块肉,“合适,合适,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莫清意后来完事后想起了自己说的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大病没吃药,这是能当少块肉的事吗。 就算她说不合适,悲无风也会合适下去,他本就不是好人,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之所以出现在她眼前捡起剑。 还是因为那件事。 莫清意手还没松开,就见道长不耐烦的扯她衣裳,先是露出肩膀,再就是大片的肌肤。 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莫清意及笄早就过去了,虽说年纪不怎么大,脸早长开了,不像小时候笑得可爱,是一颦一笑都能牵人入眼的美人。 悲无风脱完衣赏,见她这样愣了一秒钟,没什么变化的再次封住那张唇。 他觉得她是麻烦。 但这样的麻烦,还不错。 【终于上来了,我不管在干什么都很喜欢挑灵异事件看,这个道长文想写很久了,就让女鹅当人吧,可能会有点慢热,但动笔时就在想往后的事了,很想要写出不一样的感觉。 跟朋友说了会话,每天一个天灵灵地灵灵打卡吧。 (?? ? ?)???(? ? ??) 】 第八章:(h) 他们坦诚相见的那一刻,莫清意就在想,她这辈子就栽到刚见面没多久的道长跟头前了,还爬都爬不起来。 以前就在想,她会不会找一个人很好的人相伴一生,就像父母一样,他们都在为了对方变好,就是没法携手走过一生。 对于母亲,莫清意都快没有多少的记忆了,她一直在想,万幸的是,她忘不了母亲的微笑。 她很想知道,那像她这般大的时候,母亲和小舅舅究竟是在干什么,应该不会像自己没几条活路可走。 莫清意被吻得意乱情迷,幸存的理智还是因为时不时的冷意感。 悲无风无论是吻她摸她,都有种冷意的感觉包围全身,碰到哪里冷到哪里。 冰冷深至骨里,让莫清意有一阵子的恍惚,她好像看到了空中有一张符纸燃火烧完,剩下的灰点点落下。 再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燃完的符纸,她像是出现了幻觉。 莫清意不是很相信,她真的出现幻觉了吗,那也太真实了。 悲无风急不可耐,没做什么前戏的就肏入她穴内,简直是洪水猛兽,能要人性命。 “道长…”莫清意疼得哼哼直叫,大口喘着气,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切割下来的疼痛很是难忍,不敢乱动分毫。 莫清意第一次试尝情欲,身体娇弱的很,深喘着气都容纳不了那炙热的孽根,因为被压在桌子上,双手也跟着动不了。 所以只能动不动就喘,疼也受着。 悲无风没有说话,抓着她的肩膀往下肏弄得更深,听着痛呼声抵着她手的同时,还有心思的种下痕迹,白皙的肌肤上存有了点点齿痕。 莫清意挨悲无风压得顺不上气来,他的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已然是不想她有任何的挣扎。 “道长,太深了。”莫清意被他撞到腿疼,与他冰冷的手不同,穴内的东西无法想象的热,侵入领地的粗物还在贪心的向前动。 她半躺在桌子上背部很疼,那是被压久了起不来,双腿还垫不到地上。 摇晃的咯吱咯吱声,她与他隐忍的喘气声交织,热浪随之而来,淹没了理智。 莫清意可算是知道了悲无风的恐怖,从样貌上看来,他大了她几岁,少年之资,玄如天上明月,尽不可像现在这样不知疲惫的压她操干。 “道长,行了吗,我不行了。”她好累,这桌太硬了,不好躺,更何况是做着这事。 莫清意就没松开皱着的眉头,被压在桌上做,这腰真的很容易酸死。 悲无风从她胸口抬起头来,总算是舍得回她了,“没行。” 【上来晚了点,还记得我有一次码了两次都存不了,我那晚都想走火入魔了,真怕我网差的上不来,要是没见到我,也可以去围脖找我呀,就叫:一次能炫七碗饭。( ??? ? ??? )】 我好像就爱聊天,谁都可以嘎嘎的聊。 朋友跟我演的,我们时不时的来几句,笑死了。 她:你是谁,为什么我跟你说过话? 我:你又是谁?说,是不是绑架了她。 我:从实招来!!! 我:如果是真的,建意炖汤了,别放她回来! 没理我,我几个狗头过去~ 她:怎么又是你不要纠缠我了。 我:是你纠缠的我。 天真的贼热,我快要疯了,到夏天我在想为什么会有夏天这种东西能不能没有啊,可一到了冬天,我冷得跟鸡崽,搓着手想夏天了???QAQ 第九章:(h) 莫清意都不知道自己被压在桌子上做了多久,她口干舌燥,一脸生无可恋的对身上耕耘的道长说:“我渴啊,渴死了…你什么时候好,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想不到这道长长得一脸清高样,做事如此急躁,每次操动都能让她痛得死去活来,却只能受着。 “渴?你想喝水?”他喘着气问她,眼眸是看得到的满足感。 莫清意是真的渴了,她可不想没找到小舅舅,自己倒驾鹤西去了,不会憋着不说:“我想喝水,你弄了这么久,完了没有。” 她天真的以为悲无风会出去,好让她从桌上起来喝水。 没想到…他全代劳了。 莫清意腰被他环住,忽然从躺着变成抱着了,她怕掉下来就跟着双手抱紧他,两条腿也因此缠上他的腰。 她难忍下身的顶弄,闷着声音说:“道长,你在干什么啊…深,太深了,你放我下来。” 悲无风抱着她,道:“我带你去喝水。” 莫清意只是想喝水,可没有让他这样带她喝水。 他每走一步就是对她的凌迟。 莫清意从来都没有认识到走路是多么漫长的事,她喘气还是没有好受过,穴内的棍子杀得她心神不宁。 “道长…道长…道长,你停下,我不干了!” 莫清意算是明白了,她算是进狼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不拒绝这样的报恩方式。 能拒绝就拒绝,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悲无风没回答,只是看着她,他给自己渡了水,紧接着就是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他并没有喝水,只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喝,好解了口渴。 莫清意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子喂水,直呛得吞下口渡过来的水。 悲无风喂完了水,注意到了她前头还未来得及反意所流在嘴边到脖子上流下的水渍。 “浪费了。”他说完这一句,就一一吻去她身上的水渍,动作轻微的带动了痒意,让被吻的人心情很乱。 莫清意亲眼看着她叫了好几次道长的少年,是如何吻完她身上的水。 她想不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她闻到了符纸烧尽的烟味,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莫清意没有想法了,她陷在了两种不同的感受中。 一个是让她不要想了,一个是让她清醒。 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轻飘飘的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是要什么。 莫清意迷迷糊糊的喊:“道长,我好累。” 她就是想叫他道长,不想叫别的。 莫清意脑子不清醒,不会明白,她无论是怎么叫他道长。 悲无风都不会选择回她话,只是尽情的拥有她。 ”道长…你怎么长的,你那处太大了,我受够了。”莫清意就不那么好了,都是被抱着肏干,这样不仅深刻,又是逃不掉,只能看着他的脸。 莫清意还是没有听到悲无风说话,他只是看着她一眼,继续来操弄她。 这还不如躺着好,每一次的向上顶都能撞到最深处,受这罪行让她恨不得立刻就抓死他。 第十章:同行 悲无风压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她也喊着他好几声道长。 先前被他摸是冷,之后是热到极致。 莫清意筋疲力尽,逃都逃不开这场性爱,在不知第几次被射入元精,她终于是受不了刺激,彻底的晕了过去。 在晕之前,莫清意看着悲无风的脸庞,晕乎乎想到唯一的念头是:人麻了,快被做死了…真不应该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她晕是晕了,就是错过了太多事情。 侧脸清俊的少年压在她身上没有起身,还是深喘气,不知过去了多久才缓和心情,背上没治的伤连带着手臂上泛起的黑斑全数消失。 他看着身下被做晕的人儿,眼里闪过什么异样。 莫清意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悲无风穿戴整齐的等着她,自己倒是另外的模样了。 他依在红木桌旁,微笑的样子有点让她觉得欠,“我以为你要晚些醒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是能说的吗,肯定是不怎么样。 莫清意有些脸红,就算是和他做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她也是天生的薄脸皮,现在都想不到怎么面对道长了。 她注意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就扒拉散落一地的衣裳遮遮掩掩的。 悲无风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手提起新衣丢过去,“穿上,我们走,你小舅舅我算出他在镇妖城里。” 所谓的镇妖城就是以前有所闻名的除妖之地,经常能见到名人异士,不管大妖小妖,都是不敢来造次的。 而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的镇妖可是没多少有能力的人了,还非常的乱,去了都可以说是有来无回。 道长横世期间是压制了妖魔鬼怪不得逃亡。 可随着时间推移,大多道长莫名不见,避世的避世,死的死,伤的伤。 有个不成文的传言,说是道长越发的少了,找不见了,还是遭了有心人的迫害,短短时间内就死亡惨烈。 世道乱了,谁都想过安稳的日子,没有妖来杀害,只是有能力的良善人太少了,更多的都不知去向,尘归尘土归土。 莫清意慌张接过飞来的衣裳,没想到盖到了头,她拉下来看了眼,发现是浅绿色长衣,等听到小舅舅在镇妖城,立马就换上了。 还别说,这衣裳穿着挺合身的。 莫清意转了一圈,看到悲无风正好盯着她看又移开,就不是很好意思的走了几步,提起正事道:“道长,你说我小舅舅…他……” 她也是知道镇妖城不是以前的镇妖城了,那里并不是好归宿。 “你想问什么?”悲无风收拾着日后好用到的贵重物品进包袱,听她说了小舅舅,迎眸望着她道。 “我父亲以前找人去过镇妖城,他没有找到小舅舅任何的身影,你说他,还好吗?”莫清意不知道小舅舅怎么在那里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安心。 道长说了,小舅舅他快做不成道长了,这让她放心不下。 “放心,他…”想了想,悲无风还是道:“他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只是被困住了,不知道外头都出了何事。” “你去镇妖城,就可以告诉他都发生了什么事。” 也希望,叁清知道了在意的人走了,他见不到最后一面…不会疯。 一切就看造化了。 第十一章:真要走了吗,道长 眼见悲无风收拾好了东西,转眸望向自己。 莫清意动作快的拿起剑拥在怀里,小跑到他跟前,仰着头道:“我好了,道长。” “那走吧。”他说。 莫清意就跟着悲无风走出道观,她放松下来就觉得那里都痛了,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尤其是腰,被压在红木桌上太久了,现在都感觉腰特别的酸爽。 这滋味不好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 失身又痛,这要是能回到他刚提出来的时候,打死她都不敢答应了。 莫清意跟上道长的步伐,回头一看,身后的道观离他们越来越远,矮小到快要看不到了。 她问了:“真要走了吗,道长。” 身前的道长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淡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正走着吗?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心不变就行。” 心不变就行?那心变了会怎样? 莫清意没有问出声,她说不上来,就是知道问了道长,他也不会正面回答她。 那就不问吧。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他们走着就到了晚上,路过一荒落的城镇。 阴风阵阵袭向两人,城池上头的字迹随着落败的时间逐渐模糊,却还是能辨别的出来写着什么。 “无量镇?”莫清意看着这叁个字就下意识的念了出来,她转头看向道长,看不懂他的表情到底是想着什么。 他们没有进城,还在看着。 “跟着我走。”终于,悲无风动了,他拿出几张符纸给她,“拿好了,我有时候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你,有危险就用上。” “别的,我在,你就在我身后就行。” 莫清意知道他们要去镇妖城,就必须走过无量镇,还不能绕路走。 这阴风一有,就不是很安全了。 她接过符纸,细细的看了下,符上面的朱砂红刻画着神奇的咒语,鲜红如血,格外的烫手。 “道长,这是你画的符吗,那这符叫什么名字啊,你可以告诉我吗。”莫清意收好道,还解释着:“我父亲没教过我,我小舅舅更是很久才回来,所以我不知道。” “不知道才好,知道也不是很好的事。”悲无风晒笑,他的黑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黑发更是拂过脸,好看的五官,他像是什么都不怕,看向无量城,“鬼画符。” “我们都叫这符为鬼画符,行五行,端阳虚,封厉鬼,方为上道。” 他一步一步走向无量城,走子很稳,没有被肆起的阴风影响到心情。 “道长?”莫清意抱着剑,用手抓开吹到眼前的头发。 她看着收起的符,心里想着一件事,原来这叫鬼画符,那么,这城镇就不是只有妖了,还有鬼怪。 “还不走?想待着让鬼找你?”悲无风拢了拢袍子,见她没有动,就出问。 话不是很好,让她别没事就不动。 要不是他留意她,没听到她的脚步声,都能把她走丢了。 “没有,没有,道长,我这就来了。”莫清意可不想被鬼找,她一个人又打不过,还想活着找小舅舅呢。 【啦啦啦~鬼画符就很好听,我起的,就想着鬼和画咒嘛。( ̄? ̄)】 第十二章:红白双煞 无量城外阴风大作,可当他们走进城里,城内居然没有像外边那样起大风,只是时不时的有风吹来,很凉,让人觉得诡异。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纸钱,破了一边的白灯笼骨溜溜的应风在地上滚来,一滚就滚到了他们脚下。 无人的城内,最为恐怖。 因为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死了多少人。 “呵,敢在我眼前耍这种小伎俩。”悲无风一脚踩烂白灯笼,踩了还不够,一直碾压。 白灯笼的木架被踩碎,声音很大,不同是普通的木架被破坏,而像是人的骨头一样,被踩着…碎了骨头。 莫清意一直跟着他,怕走丢就抓着道长的衣袖,他没有说什么,真给她抓了。 她听着声音不对,就再次往地上瞧。 可地上的哪里还是滚到他们脚下的白灯笼,那是人的头骨。 莫清意没觉得害怕,很好奇这些事,就一直看着道长。 悲无风等踩够了这人骨,就移开脚,他没有走,像是知道前方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等着。 “等会我们会分开,不过,你不要怕,我会找到你的。” 莫清意听到他说的话,语气比吹来的风还要凉。 道长没有认真,她还是知道他看透了无量城,一切都在他所预料的那般进行中。 风开始大了,无数死人的纸钱一瞬间吹来,竟然一下子都吹到了他们身上。 前方忽的出现了纸人抬着红轿子,它们的脸上画着各样的表情,有痛苦、有开心、有张开嘴吓到… 纸钱乱飞,它们抬着的红轿子不是纸,而是真正的实物。 纸人不可画人面,尤其是各种各样的表情,就像是画龙点睛,所不知道的事情正在一点点上演。 在纸人抬红轿子前头有两个蹦着步伐吹唢呐,所弯下的腰向左转,身体跟着摆出去,像是在庆祝的舞,手上也不停的抓起篮子的纸钱往天上撒去。 这一动作,形成了漫天的纸钱。 悲无风没有动,她自然跟着心静。 要是普通人见到了这情景,不说要吓死的,那也得尖叫着跑路。 莫清意听到了她的身后有成堆的哭声,她偷偷的往后看一眼。 他们的前方来的是嫁人的红轿子,而后方就是哭丧,一大口黑棺材浮现在眼前,十几个人穿戴着丧服,哭着推着棺材。 哭声和唢呐声逐渐的靠近。 这是红白双煞,说是一喜一丧,他们都是鬼,没什么不一样,目标都是要人死,好为他们这一行多加惨死的人当队伍。 唢呐一起,不是迎嫁人,就是送人走。 遇到这种事不用跑,厉害的人早就知道破解之法,而不厉害的…就自求多福吧。 两喜丧向着悲无风和莫清意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多少。 最后,悲无风开口:“我看你不怕,我给你的符要拿好了。” “不要丢了。” 【来了来了,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看鬼片的,特别是丧尸片,我就爱看男主嘎嘎的跑路,又惊又喜,很久都没有看了哎,看看有没有时间咯~(〃?ˇ?ˇ?〃)】 祝各位看书愉快,我会加点我所知道的习俗哦,原创的想法,当然是要再有小时候所听到的鬼故事什么的,望大家喜欢啦~Q~Q 还是一样,如果找不到我,就来微博催催。 第十三章:鬼新娘 悲无风的声音总是带着莫名的冷意,比之袭来的阴风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清意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声不会丢的,就被撞到了红轿子里头,一下子就头晕眼花,因为红轿子不知原因的放下,站不住就大转圈的摔趴在轿底上搞不清楚状况如何。 她睁开眼撑着站起身来就看到了自己一身红嫁衣,有点恐怖,毕竟是鬼行横道,现在不就是成了替死的鬼新娘? 外头响起了密集的敲锣打鼓声,轿子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很是不平稳。 莫清意都见不得外面是什么样子,红轿门撞不开,密封的小空间,独有她看着这一处小天地。 源源不断的哼唱声,伴随着还有纸人瘆人的笑声,都在不断告诉她这个主角,“娶新娘,娶新娘,隔壁村的王家财主傻儿子要娶妻。” 童真的孩童声合并道:“新娘谁?新娘谁?穿着红嫁衣的女就是,无论说了什么全一概不理。” “割了舌头,挖了双眼,钉入四肢,和王家傻儿子成婚拜堂嘞。” 莫清意:“……”她做错了什么?? 这种和死人成婚的冥婚不在少数,更多的就是些男的死前没有娶媳妇,到了进入棺材,家里人担心他在地下没有人伺候或许是没有个伴,就会出钱让人来找另一个已死的女人同为夫妻。 一则是双方人都知道的,男方和女方是出了事并死的年轻人,他们为夫妻倒是没有什么,顶多是慰籍父母泉下有伴罢了。 而第二则就更为让人生寒,要么是偷尸就是下了葬没过多久就被盗去成了没见过面的男人鬼新娘,要么就是父母不愿这女儿有了一婚死了没价值,就会有鬼心思的让她成为二婚。 是哪一种都不可行,冥婚是会牵扯到无辜的人,就说一个人死后,还要被迫嫁给另一个死人,那是悲剧还是无奈? 一婚比一婚高,俗话说得好,宁可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凡事都有因果,一因一果何事才有结果。 莫清意结合着以前小舅舅给她讲的道理,盲猜自己就成了鬼新娘,但那鬼新郎是不是做了很多次的娶人就不知道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次,像无底洞一样。 有时候,人遇到一就像是行了大运气,就是不知道这运气是好还是坏人,一切都在命数中。 莫清意深知自己不可能是一,这运气给谁都没有命拿。 这也巧了,她以前就缠着小舅舅,听到了关于割了舌头,挖去双眼,钉入四肢…的意思。 活人为嫁,肯定是不愿意的。 那能干嘛呢?把舌头割了,让其不能口吐怨言,把双眼挖了,让其不能跑走,而钉入四肢,就是在两手和两脚四处用钉子钉下,和那死人一起放进棺材,盖上棺头生生世世就成了夫妻。 莫清意叹气,原来父亲不在了,这世界这么的复杂,一找小舅舅,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道长说了会找到她,那她就等吧。 可是没等她安心,红轿子再一次停了,换到了喜婆尖声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新娘子来了,这就有请吧。” 【大晚上的写这是不是不太好?为什么…我会听到窗外有说话声?不瞒大家说,一个人真的不好,以前能听到老奶奶和小孩子的说话声,关键是大晚上的,是个不熬夜的都睡觉了嘛,还有现在没有人住的上面两叁楼时不时的有动静是搞什子啊,我直呼好家伙?_?】 第十四章:看着就好了 喜婆一说话,周围就禁了声。 突然的安静让莫清意吞了吞口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一个大活人…要面对一群鬼,搞不好就真的完蛋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让小舅舅教她一些对付鬼的咒语了。 “新娘子害羞了?可不要耽误了吉时,快些出来,不要让我们等着急了。”喜婆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在安静的环境,格外的心惊胆战。 这话让她听到了,不知怎么回事,就有种感觉要是再不出去就会有危险了。 莫清意手忙脚乱的摸到了符纸还在,深吸了几口气,心想着来都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视死如归的弯下腰从红轿子里头走了出去,反正都是鬼,当找小舅舅遇到的困难得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害怕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怕,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跑的。 不过,令莫清意没想到的是,她一出红轿子,头上就多了红盖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略一低头往外瞧到喜婆和纸人的鞋头。 他们围了上来,喜婆就牵引着她往府上大门口进,还边走边说:“新娘子来了。” 莫清意就算是盖了红盖头,也能从地上一大出红光看出这府邸所挂的红灯笼被风吹得纷飞。 阴森的纸人和红灯笼,一成一和真是绝了,像是在进鬼门关。 莫清意在被喜婆带着进底邸的这时候。 悲无风这边就是红白双煞中的白煞,他倒是很平静的接受自己是躺在棺材里,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跟鬼理不清,就拿出了桃木剑破棺而出。 棺材一破,那些披着丧服的“人”见此不对,遇到了抓鬼的道长就纷纷逃窜。 “害人终害己,让我来都来了,不全部留下来陪我,都对不起你们害了这么多人。”悲无风冷哼,面上不显什么,单手捏住符的尾部,一串莫名的蓝火从中燃起。 他眸光冷漠,不同于面上的少年感,无尽的蓝色火焰烧得符纸硬是没有消失,反而和符纸形成特殊的感觉。 符和火生,代表咒起。 每张符都有自身的价值,就看使用者怎么用了。 悲无风把符甩了出去,“还用得着我找你们?” 符被甩向空中,就猛的烧尽,不出几秒就让逃亡的鬼怪尖叫出声,都被火烧得四处打滚。 悲无风看着鬼打滚,没什么感觉,仿佛做过了很多这样的事,“我原是不打算过问麻烦事,奈何你们不走眼,惹上了我,还害过不少人。” “任由你们走?我办不到。” “那就让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在对付鬼,悲无风已经很久没做了,他以前是做的很多,可后来就只顾自己,没挡他道就不会去灭。 悲无风除鬼还真的看心情好不好,选择的手法都是让其魂飞魄散,少数的超度鬼魂…还是在真的年少时才做过。 别的,没有了。 正如那些传闻不是假的,道长大多都不在了,现在是妖多,鬼不常见到。 【来了来了,我的天啊,终于上来了。Σ(|||▽||| )】 最近都在下雨,我就很喜欢下雨天,听着雨声,难得的凉爽,不怎么热了^~^ 第十五章:这不关我事吧? 悲无风单单是看完了鬼被烧尽,才转眸看向那口棺材,以及身处林间四起的白雾。 雾蒙蒙的,看不清月光照着远处都有什么,猫头鹰飞来站在树头,左右摇着头,不知是在看树下的男人,还是预期死亡。 黑亮晶晶的两双大眼睛直视着树下唯一的人,咯咯笑着不停,那笑声跟女人一样,伴着迷雾,声音焦急又吓人。 悲无风沉思,要是再不去找她,就真的难办了。 只是,这猫头鹰笑得委实让他烦躁。 悲无风转了转桃花剑,看都没看一眼,剑从手中直接往黑头鹰方向斩。 “晦气。” “敢笑?” 猫头鹰被悲无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吓得先一步振翅而飞。 可惜,剑更快刺落了它身上的羽毛,纷纷扬扬的羽毛落下,要是现场有第二个人看到了,不得感叹这程度的掉毛,那块地方会不会秃了。 猫头鹰从咯咯咯的笑变为受惊的叫了,不敢留在此处,飞的无影无踪。 剑的主人就没怎么用力,自然就没伤着猫头鹰从树上掉落下来。 村上的老人常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它叫不要紧,可笑了就是人要死了。 要是叁天都在一个地笑,那这人准是没得救了。 按照常理来说,见到猫头鹰笑,正常人无非是走,亦或者是无视。 而悲无风就不一样了,他是真讨厌碍眼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什么。 在他觉得烦的时候捣乱,不给个教训都白做道长了。 悲无风走过去捡起桃木剑,下意识的掐指一算,见事情的发展没有凶兆,松了口气。 还好,总算可以过去了。 不算晚,可以搞定。 他衣袍翻飞,黑色的衣料在月光下跟渡了银似的,转身就走进白雾里,消失的不见踪影。 林间又恢复了安静,只余地上飘落的符灰,还有几根羽毛,显得刚才的动静不是假的,这里真的有人来过。 那口黑棺材的棺材板已然破碎,可见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新娘,请跨入火盆。” 莫清意在喜婆的牵引中,成功的往前一跨,可是那火盆的头冉冉升起,差不多有半个人的高度。 要是真过去了,得烧衣服吧? 她歪了下身体,想不走寻常路绕开这火盆。 喜婆就非要搭着她的手,柱子一样不肯动一步,导致她没有绕开,反而摔向前,后脚勾起火盆。 “哐啷。”一声,火盆翻了个跟头,腥红的火块四处滚下。 莫清意听到这声,立马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下翻的火盆,幸好摔得远,要不然就烫到自己了。 “新娘子,你在做什么!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怎么能讨得到喜欢!亏得你能嫁给王财主家的儿子。”喜婆质问的声音,还有纸人阴人幸灾乐祸的笑声,“火盆翻喽,不幸运了。” 莫清意碰了碰留在身上的符还在,就说:“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吧?” 谁叫火烧这么大啊!这是要让人跨吗? 真的不是要烧人?鬼真的好不讲理。 也是,都是鬼了,还能用人的方式讲理吗。 第十六章:不干了 身为一个大活人,面对众多的鬼,莫清意在说出话的那一瞬间,其实已经后悔了。 奈不住话已经说了,也不能回到没说前吧。 见红盖头因为摔的时候长了一边,另一边又很短,都快掉下去了。 莫清意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赶紧的扯了回去。 只要看不到鬼长什么样,她还是不带怕的。 “嘻嘻嘻,火盆翻了,不喜庆了,这新娘子迎错了。”纸人嫌热闹少就围成一团,看着新娘子慌忙扯回一边长的红盖头。 “换新人,换新人,王家财主傻儿子另娶媳妇。”纸人无故笑着,阴冷的声音仿佛死了已久的人,没有感情,还是会笑。 “搞什子,再给我添乱,我烧了你们,重新扎新的用。”眼看要误了吉时,喜婆瞪着那些起哄的纸人,再用力推莫清意向前,“你也是,还学会顶嘴了?这性子谁见了会喜欢?王家的儿子会对你好吗?” “你这样的小娘子,我见多了去了,不要想着跑的主意,你今儿起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莫清意被这力气推得向前走,还差点又摔了一次,她生气了,什么嫁不嫁的? 她想吗?要是可以,真想让那喜婆自己嫁得了。 活人怎么嫁死人啊,一言不合就说漂亮话。 当她想来吗。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莫清意握紧手心想着这是鬼的地盘,要是上了,指不定会被群殴。 忍忍吧。 只不过,这一忍就忍不下去了。 腥臭味传来,大风刮了进来,害得里屋的喜烛吹灭了。 喜婆喜笑颜开的说,“新郎官到了,来看看合不合你眼。” 莫清意还没有想什么,面前突然就多了一样穿着红衣的男人。 她低着头都能看到男人放在身侧所腐烂掉的手,密密麻麻的都是蛆虫在爬,肉翻动的洞口都是蛆虫,白色蠕动的虫子冲击着视线,让人只觉得恶心。 莫清意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怕靠太近蛆虫能爬到她身上去。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死多久了? 喜婆见她退后,面上不快的再次用手推向前,就不住的骂道:“走什么走,不懂规矩,还不快见过你夫君。” 又推?要不是她恶心虫子,身体跟意识一个样抗拒的站稳了,都能被推到那不知死了多久的死人身上了。 一想到会碰到蛆虫,浑身都不自在了。 喜婆见没推动人,还想推她,没成想人转过身一把扯开了红盖头。 莫清意忍不了了,她就跟鬼硬气这一次,“嫁你个大头鬼,你懂规矩你来啊!以为我想干啊,管的真多!这才是你夫君吧!” 跟她后起的声音还有悲无风的话,“这才像话,听到没有,她不嫁。” 他的到来,自带一股清流,恐怖的氛围没了,而灭掉的喜烛又重新烧了起来。 “来者何人,敢打搅我们的好事!”喜婆生恼了,怎么会有人来。 “道长?”莫清意还没有回头看他在何处,腰间就被人揽住使力的后退。 悲无风见纸人伺机而动的全扑了过来,还没有放开莫清意,随即就单手划空执着火符,念了几句短咒甩手出符,“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倒赶上来找死了。” 第十七章:别把自己说成弱方 纸人都怕火,一烧就成灰,用火符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火符一甩就在空中炸裂,无数火焰陷在纸人的身上,所扑过来的纸人全数被挥退。 纸人发出人的哀嚎声,像是生人般被烧到了皮肤,不出一分钟,就被火符的火烧化成纸灰。 喜婆怕被火符的法术波及到,退到安全的区域内,护住腐烂的尸身,万分不甘心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你这个道长莫要多管闲事,今儿晚上这婚你拦不了。” 悲无风一用火符,连带着手中的桃木剑,喜婆想安慰自己他不是道长都不行。 “哦?你这婚是第几次了?”悲无风打算另起符,听到喜婆的话,拿在手上的鬼画符却没动静了,偏头饶有兴趣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还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他像是遇到了好笑的事,一直笑个不停,下一刻面无表情,“你要是不说,我先把你身边的那个烧了。” 论心狠,就没有他悲无风做不到的。 他早就看出喜婆和那尸体的关系了,难怪会接连不断的有鬼新娘,害了不少人,还有脸跟他说话? 喜婆一听这话,用身体挡着身后不成人样的男人,“道长何必咄咄逼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你若想听,我会与你道来。” “只求你放过我儿子。” 喜婆在悲无风出手甩符时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阶级可斗的,送死的行为,有纸人就够了。 莫清意还在被悲无风揽着腰,她没有什么心思,就听着喜婆诉说着他们还是人的生前所发生的事。 原来喜婆不是什么喜婆,她身边生蛆虫尸体更不是什么新郎官。 在无量城没建成前,他们原是这一带普通的王府,过的生活有滋有味。 喜婆是府上的夫人,她生下来的儿子更是让丈夫喜欢,日子过得久了,便都平了,就是没有想过会有贼人闯入进来偷盗,被发现了便进行了杀全府。 就这样,王府没落了,他们成了死人。 喜婆说得越发沉重,“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想我和我儿子做得好,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们也想活。” “是鬼又怎样,我是害了不少的人,我儿子死的时候还没有娶妻,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能帮他找吗?” “你是道长,也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们很苦了。” “苦吗?”莫清意听后忍不住出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于你来说,你们受苦,那别人呢,你为了你儿子就这样做。” “那凭什么求放过。” 为什么要伤害了别人,还会说自己多惨。 她不是很明白。 父亲都教她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能因为自己惨,到最后就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喜婆不悦道:“我在跟道长说话,你一个姑娘插什么话。” “说她干什么。”悲无风冷冷接道:“我说的很清楚了,你是怎么有脸的,没有一点本事就会害无辜的人,你敢说你把仇家杀了?” “有吗,没有吧。” 喜婆摇着头,“我是没有,可是…” “别把自己说成弱的一方。”悲无风打断她的话,“还要我一一列举你为了你儿子害了多少人?” 在没来无量城前,这人嫁鬼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不停手,说是没娶媳妇,不正是把年轻姑娘的身体给儿子养尸体吗。 这尸体一腐烂,不就又要新的人了? 在这种事情上,真的不能有圣母,不管那人怎么惨,可她不报复仇人害了无辜之人,那就是不能留下来,保不齐下一个人就是你。 看着喜婆万状惊恐的脸上,悲无风笑说,“你们该死。” 第十八章:懒得理你 喜婆见事情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依旧护着自己的儿子,“你这道长好不讲理,我都把我们经历过的事情说了,不是我们不找仇人复仇,是找不到。” “我儿子又不像我一样,我要是不养着他的尸身,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他腐烂死去吗?” “我做不到!” 她以鬼活了这么多,不可能不养着自己的儿子。 “说这么多干嘛,我懒得理你。”悲无风两指并起鬼画符准备燃符,话从口出,那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你在痴人说梦些什么,你儿子早死了。” “你也是,死了。” “你之所以在,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怨念?” “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我儿子怎么不在,我都在,那他不可能不在啊。”喜婆虽然说是鬼,但她还是自私的想儿子还在,“我害了十叁人,他要是不在,那我做这些不是白废了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悲无风两指并起立的鬼火符已燃,他眸中清冷,完完全全的就是凭心而论,“你的做法,我不会理解,亏得你能说出害了十叁人。” “你能活这么长,还不是欺我辈道士以久到无人问津。” “要是以前,你还能遇到我?” 悲无风说的话不假,以前道士盛源,鬼当然不敢出来多做怪,自从遭到破灭后,少得可怜。 道长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可以说那要讲命中有没有这个缘分,要是有,那就可以学,说不定能被路过的老道长看中,从而当了徒弟。 没有的话,只能说无缘无分了。 道辈盛兴,道辈衰落,谁都无法知道以后会如何。 道长一少,那鬼就没有顾虑了。 人有贪念,变成鬼自然有。 一言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实中的人比鬼可怕, 耐不住那人比鬼可怕的成了鬼。 莫清意不说话,她没什么能帮道长的,还不如就安静看着。 她所见的道长并没有拿给她的鬼画符,而是用余下的鬼画符。 鬼画符和火符不同,对付怨念深的鬼,还有厉鬼都是很好用的,一代表是画地为牢,二代表是化为虚无。 正所谓行五行,端阳虚,封厉鬼,方为上道。 以自身的道力所画的鬼画符,功力自是各不相同。 莫清意看着道长手中的鬼画符一燃起,他就把符甩出去,明明只是轻轻的甩,可符飞去的力度更是到了喜婆身上。 这一次,没有像火符炸开,就是贴到了喜婆的身上,任凭她怎么用手去摘都纹丝不动的贴在身上。 “你害了十叁人,可不能入轮回了。” 悲无风打了个响指,鬼画符红火一亮,上面的朱砂越发的红,紧接着就是在喜婆的脚下闪出阵法。 阵法一起,则鬼泣神嚎。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是道长吗,不能放我一马吗?”喜婆自顾不暇,看到儿子的尸身也受到阵法的影响腐烂加快,她急了,说道,“我就做错了这一件事情。” “你还敢说?”悲无风嗤笑,黑眸冷漠,“正因为我是道长。” “我才更不可能放过你。” 他要不是道长,还会管这事? 【还是先说下,男主真的不是好人,他做的只因为自己是道长,别的事,他不可能会管,什么行侠仗义,他绝对不可能啊(つ???)つ】 在此说一下写道长,我就很感兴趣了。 我是对灵异很感兴趣,之前的时候,我对那些跟鬼有关系的人都想试。 我见过我外公会做一些,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做,我妈让的,她说让我外公看一下。 看一下,他也会看的。 我就坐在他身边,他给我滚鸡蛋,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他就是滚完了就看。 我忘了他说了什么,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了。 好像鸡蛋有人的样子??? 我妈就说我怎么样的,那事就不说了,我过年一到要去拜什么的,我就很怕,经常拿我弟挡着,一提这我就气死了,究竟是为什么呢?每年啊,几乎是每年,我经常被那东西砸到!! 不过嘛,我拿我弟挡,就不会被砸了,因为都是他挡着了~~~( ′^?ω^?`) 还有,我忘了对谁说了,我说我想去做烧尸体的工作。 笑死了,有人对我说连死人都不放过。 我真的只是说说。 第十九章:除鬼 鬼画符一出,那基本上都是收鬼了。 烈火熊熊燃烧,喜婆都逃不掉这阵法,全身都是火,她看着身边的儿子从尸体腐烂到被烧着,逐渐的成为白骨,再被大火烧成白灰。 她不甘心,露出骨头的面孔,字字句句都是做鬼的恨意,“凭什么啊,你做为道长不行超度,做这等的让我魂飞魄散。”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母子俩。” ”什么放不放过的,你要是遇到别的好心人,是可以被骗去有来世的。”悲无风轻啧,眼里映着阵法中燃烧的火光,声音懒懒道:“而我?你想都不要想。” 他从来就没有放过一个鬼,都是以同样的眼光看待。 鬼画符囚鬼,所出现的阵法都破坏不掉,鬼被烧,就只能说是痛苦。 就这样,喜婆在烈火中痛苦的叫,也化为白骨再被不灭的火全数烧成灰。 一个喜婆,一个不成样子的腐烂尸体都没有了。 莫清意缓了缓心情,拉了拉悲无风的衣袖,“道长,我们能走了吗,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 也是她第一次见道长除鬼。 “稍等,我还要处理后事。”悲无风感觉到她拉他衣袖了,想了想这置留此地出不去的十叁条人命,亡魂还在飘荡,不处理不行。 他很久没干道长的活了,以至于在念出往生咒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悲无风笑,心中生出来以前他对道长的执念,又继续念往生咒。 “今生生已尽,亡后离现世。” “一面生,一面死,忘却故乡人。” “生前不自知,不该囚,不该嗔贪。” “请速速离去。”他说得很轻,却能让十叁人的亡魂听到。 拜堂的喜堂不见了,改为十叁个鬼魂了却临死前的怨恨,这些魂魄各看不到样子,浑成一团烟气步入天空,不再出现。 更不必留在这种鬼地方,还要经历过死前的种种。 亡魂没有人样,她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在无量城没有败落前,曾没有想过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生前没有到去阎罗府的死期,横死的,自杀的,那都是会被困在原地,出不去,也会回首死的那一次,这会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在喜婆在为了自己的儿子做这等鬼新娘,她的行为都不用有来世了。 她能对无辜的人下手,这种不必可怜。 要是可怜了,惨的就是自己了,谁都不知道这能伤无辜人的鬼,会不会在被放过时就暗中恨上了。 悲无风做事很简单,他穿道袍,不会对鬼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要是见鬼都心软,那还是不用做道长了,毕竟都不知道会死多少次了。 见事情都处理完了,他拉过身边人的手,一脚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踏就回到了进无量城时的街道上。 天刚蒙蒙亮,街道没有人,清冷的很。 “道长,你给我的鬼画符,我没有用上,你还要拿回去吗。”莫清意被他拉着走,跟上脚步之余,瞥见身上的衣裳回来了,想到了那几张鬼画符。 她问了,自是让他回答,不被抓的手都在找鬼画符了。 悲无风回眸,见她一脸要把符还给他的样子,阻止道:“不要了,你留着就是。” “我还有好多没用。” 第二十章:傻… “啊?不要了吗,那我收下了。”莫清意都已经把鬼画符拿了出来,见悲无风都这么说了,不带一点犹豫的重新迭好放回去。 鬼画符还挺漂亮的,她不要白不白,收藏着拿来看看也是不错的。 悲无风突然不走了,莫清意跟在身后差点撞到他,幸好没走那么快,能及时止步。 他不走,她也不走了。 他们四目相对… 悲无风一直看着她的手。 莫清意不懂他怎么了,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道:“你的剑呢。” 剑?什么剑。 “我有什么剑。”莫清意有些许愣,脑子卡了一会,终于注意到自己拿在手上的剑没影了,这下是说不出话来,“我…” 还说要好好保管,这一去那鬼地方,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 “要不道长你等会,我去找找?”莫清意欲让他等着,自己的剑,自己找就行了。 就她这样大半天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还不如他来找。 悲无风叹气,松开她的手,指点迷津般用手轻点身后的方向,“不用找,你转一下身。” “剑就在你身后,不会丢。” 丢了,他帮她就是了。 莫清意跟着指引转过身,真的看到了剑躺在不远处,她顿时眉开眼笑,先跟他说了下,“谢谢道长。” 她又不是真的傻,在找东西这方面来说,如果不是他动的手,剑能一说就在吗。 这声道谢是真情实意的。 悲无风收回手,看着她跑远要去拿剑,宛如花蝴蝶翩翩欲飞,衣角还有轻柔的发丝随跑的动作太快向后甩动。 十五岁的年纪…确实是年轻。 悲无风垂眸任风吹乱了衣袍,他在想十五岁时,他在做什么。 记不清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会像她一样能随时就笑。 “道长,我们可以走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同样双手抱着剑,白皙的小脸甜滋滋的笑着。 好看的人笑就是不一样,能养眼。 就是他看她笑,只想到了她单纯。 悲无风看了她几秒,收回了眼神,继而说了一个字。“傻。” 可不是傻嘛,他们认识没有多久,她就对他说道长,连戒备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教女儿的,多分心眼不行吗。 这单纯的让他不大自在。 莫清意感觉莫名其妙,她就是笑笑而已,没有做傻事情吧。 见道长都走了,她就跟了上去。 还没有跟上几步,悲无风再次停下。 莫清意抱剑:“???” 她听见他说了声算了,就自行拉着她的手臂拖着走了。 “……”莫清意看着他的脸,十分不明白地说:“道长,这不太好吧,我有脚的,能走。” 没想到道长头也不回道:“少说话,我自有打算。” 莫清意想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啊,没必要拖着她走。 白天的无量城,安静,没有闲人,只剩下纸钱在地上随风打滚。 天大亮,街道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他们都向前走。 “道长,真的不用了,我真的能走,别拖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莫清意不想被拖着走了,她还意外道长看着瘦,这劲是真的很大。 能拖就拖,是一点都不让她走。 他们靠得很近,就是她不习惯被人拖着走。 “闭嘴。” 好吧。 拖就拖吧。 第二十一章:小桥流水人家 莫清意接受了道长强硬的态度,他想拖就拖吧,反正她没意见,累不累的问题不用说了。 她知道道长不累的。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在离开无量城前,还找了地方休息了会,等补了一晚没睡的困意,恢复完体力就出了城外。 在无量城的不远处,有一座古镇,通往镇上的唯一一条路,还是那头独立的石桥。 桥是以石头铺成的,可见岁月已久,不知建了多久,亦或是和古镇同岁数。 莫清意站在桥上,听着桥下的流水声,朝下看了眼,等触到清澈见底的河水,莫名的想摸摸看。 微风拂过江柳岸,柳树的枝条随风摆动,有一两叁枝长了就垂落在水面上,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被照得越发近了。 这番景象倒是映了一首诗,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在夕阳的阴面,古镇上的人穿梭不停,都在忙活手上的活。 “别看了,不好看。”悲无风拉过莫清意的手,没什么表情的拉着她走。 他见惯了世间的景色,早就疲惫了,倒是没有想到她一个大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一看就是很新奇。 莫清意被悲无风抓着手走,知道他等她看了流水很久,以为他等不起了,这才拉着她的手往桥头走,就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长,我没怎么见过这些,就看久了点,以后你可以叫我的。” 悲无风默了默,还是没有解释什么。 这古镇美是美了,就是长年照不到太阳,阴气很足,说生人多,还不如说是鬼和妖的横行的死镇,可以少看就少看了。 他走得很快,以至于让她小跑着跟上。 莫清意的裙边,衣上都是随跑的波动翻飞,在跑进夕阳与古镇上所隔开的阴面,有了两种不同的感觉。 她没注意到,桥边上打水洗衣服的女人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就好像这古镇上来了外人,她们并不怎么想欢迎。 跟女人们一样的,还有古镇上见到他们从桥头那头所走来的行人。 女人们就是随便瞟了几眼,有的见没什么意思的就继续在搓洗衣服,而有的见外人来,就不怎么感兴趣法衣服了。 莫清意还在小跑跟着道长,她的目光都是他,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人。 悲无风在前头,大部分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想不注意都不行。 他心里有了计较,踏完桥头,踩在镇上的第一步路,已经在盘算着这古镇的风水如何。 等算完了,就有些想笑了。 原来眼见不一定为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要看命数了。 悲无风装作无意的对上打量他们的人,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只是这笑就有了别的深意。 有时候无意胜有意,这一对上,知趣的人都不自觉的躲开了。 他们一来到镇上,目光都少了大半,像是看到了就行了。 悲无风抓紧身后人的手,不笑了,面无表情的跟行人错开。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老人 莫清意被道长拉着走,她就只是抱紧了手里的剑,一步一步的跟上他的步伐,好不让他改为拖着走了。 道长像是要找到什么,又担心走快了她跟不上,所以才抓着她的手不放,让她紧紧跟着他。 镇上的孩童玩闹的跑来跑去,穿过岸边的柳树,河边,再就是越过新来古镇的两个人。 在拐角处,有一老宅院,院里落满了金黄的树叶。 院外,种上了一棵大柳树,那柳树高大,枝条茂盛,能乘阴,是个不错的观景点。 而在那棵大柳树,有一躺在摇椅子上的老人。 老人头发还黑着,只是脸上的皱纹很多,苍老的面容,虚胖的身体,他一只手搭在膝盖处,躺在椅子上安静的闭眼睡着。 风吹来,院内的大树又被吹落了很多的黄叶,扫帚被放在一边,老人在外像是不上心里边会不会落满了黄叶子。 这处宅子与热闹的镇子格格不入,老人从来都没有动过,他喜欢安静的生活,也从来都是一个人。 这样的生活,他过着很久了。 孩童打打闹闹,意外的来到了这,他们很新奇这老人,就停了下来,看了几分钟。 有孩子实在忍不住了,道:“你们说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会这样,我都不能躺着不动,我好像每天都能看到他唉,也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在这里边。” 大一点的孩子也说:“我家里人说了,不能说死不死的,这不好,最近可不太平,我们玩归玩,还是别管这了,都走吧。” “他跟我们没什么事,还不如去玩。” “走不走啊。” “你懂什么啊。”知道实情的女孩跟上道:“我知道他的,他不就是那人吗,我娘可对我说了,他做错了事,活该没有孩子。” “我可记得我娘还说了,镇子上的怪事都是他一人的报应,这么多死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死了就可以了。” 这样的年纪,孩子们什么都不懂,就只会听自己的想法。 这一言,引起了众孩子的惊呼。 “啊,不会吧。” “真的吗?那他活着干什么。” “那就是坏人喽,有这么多的人命在身上。” 女孩很自豪的保证,“我骗你们干什么,这人我听我爹娘说了,他就是个怪物,听说跟他交恶的人都死的特别惨,大家都不敢靠近他,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是不敢去跟他靠近的。”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相互交流,有了想法的孩子气不过,看到了脚下的石头,想都没有想的就拿了起来,朝着老人丢了过去,“那我们不靠近他就行了,都不知道这镇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在。” “要是没有他在就好了,害得我们只能在这里玩会。” 石头砸到了老人的腿上,可他没有回应,依旧躺在柳树下,摇椅随着凉风…摇啊摇,他就是不睁开眼,仿佛真的不在了人世。 孩子们见老人没有起来骂,就把这个当成了游戏,一一捡到所看到的石头,纷纷砸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说 石头一块块的砸到老人的身上,他没有起来骂,而是在摇椅上躺着不动。 几个孩子见这老人没有起来,就玩心大起,扔石头的动作那是一刻都不停的。 就在他们砸的上头时,拐角处有一黑色衣角出现,要拉人越过这里,有心的看了过来,只一眼便不动了。 “道长,怎么了,是……”见悲无风不走了,莫清意以为有什么事,见人没有回答她,也跟随他的目光看到了这场景,有些愣住了。 悲无风从老人和孩子身上移到那棵大柳树,皱着眉说:“怎么情况比预算的还要复杂,看来我要有得忙了。” 他讨厌麻烦事,连带这群孩子,没事找事,怪让人看不惯的。 “哎呦。” 砸石头的孩子莫名的都摔倒了,一个个爬起来都摸不着头脑,等看到进老宅的拐角处站的两个人。 他们都心虚了,有种做坏事被当事人看到的感觉,扔掉了手中的石头,全跑得没有影子了。 悲无风烧完符,对那些孩子没什么感觉,比路人还路,他不想多管闲事,所以就重新拉上了放下的手,快步走向摇椅上的老人。 莫清意又被拉手,她想说点什么,还是住嘴了。 悲无风在离摇椅还有两叁步时,便停住不再向前了。 他对着闭眼的老人说:“你没有睡着,为什么任由自己被砸,不还手?” “年轻人,你还是走吧,我看你就不是好人。”老人睁开眼睛,哪里有刚醒来的样子,眼里分明精明得很,没有像方才在熊孩子面前被砸石头的死人感。 “非要火烧眉头?”悲无风不是好人不错,不代表就能轻易的被这老人的话绕进道里去了,“镇上怕是晚上不得安宁吧。” 不仅不得安宁,风水都有大问题,不解决一些问题,要挑别条远路走了。 悲无风倒是很破解,不过要遇对人。 老人对悲无风的话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叹息道:“你什么都知道,就该明白镇上的人都一样。” 说完,又补充道:“像你们能来镇上的外人可不多了,我很久都是在这棵树下吹风,竟是没想到镇上的人会改观,不赶外人了。” 这次,悲无风没有说话了,他抬起头来,望着那棵大柳树,眯了眯眼,幽幽地说:“是吗?” “是不是你不知道吗?”老人道,“年轻的道长,我还是很少见。” 悲无风也没故意隐藏身份,他身上的桃木剑,还有烧符的味道散都散不开,不是道长能猜到哪里去。 莫清意不懂道长和老人打的什么哑迷,对他们一见面就能相谈,每句话都能理解到对方的意思。 她想问问,怕问到不该问的问题,就关上好奇的心思,安安静静的当好空气。 老人像是才注意到她,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友善的善意,用手指了指身后老宅,“相遇即是缘,你们现在还出不了镇子,正好我要去见我的老朋友,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可以住下来。” “就像你说的,镇上晚上不太安宁。” 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更何况是把老宅给刚来镇上不久的外人住。 悲无风独来独往惯了,在哪处见鬼都不怕,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动了下感觉到了手掌中依有少女的温度,联想到他身边多了一人跟着,还是没有拒绝老人。 第二十四章:夜上风 黑夜悄然来临,镇子上的人家都早早的关上了门,道上已经没有了人,不像白天一样喧闹。 岸边的杨柳枝叶飘荡在河面,轻微的风吹来,柳叶动得水面晕开,鱼跃起的水声似石头砸在了水里,处处安静,毫无人气,又透露着镇子上的不寻常。 因为多了客人在,老人第一次不在晚上看柳树吹冷风,把摇椅拿回老宅子后,还有闲心的问跟在身后的人,“小姑娘,你们这是闹哪样的啊?” “你们倒是来巧了,一来就是我们这镇子,不怪我说你,你和他凑什么热闹。” 他说的就是悲无风了。 刚才进老宅里,悲无风有事没跟着来,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了。 老人向后看了下莫清意,待看到她发蒙的脸,发觉自己不该这么说的,笑着又道:“怪我,我一个人待惯了,遇到你们,我就想多说说话,怕自己闷坏了,一时就停不了话了。” “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过世的孩子,要是还在的话,我想,我也不会过得这么不好了。” 月光正好,映得宅院庭中一片净亮,种上的树不似外头的柳树有年头,它仿佛是种了两叁年,随着晚上的冷风,落了叶。 莫清意看着老人,嘴唇动了动,“老爷爷,我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老人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他对面前的小姑娘说的称呼都可以接受,脸上的皱纹多到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他摇了摇头,走着路,言语里尽是伴着哈哈大笑,“不是不开心的事了。” “我啊,早就想开了。” 人的这一生,有时候不得不信命。 命好,命不好,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条长廊,他们走着,老人心里有所感觉,眼神向院内的落叶上看。 满满的一层,都要落满了院地。 老人想,过几天再扫吧。 他挺喜欢落叶落满一院地,不扫就等着看看这景院。 老人一向都是在老宅外支着摇椅,往椅上一躺,过一天是一天了,如果不是悲无风两人的到来,他还想在外头吹冷风,到半夜醒来,才觉得晚了回老宅。 莫清意不知道悲无风要做什么事,他就把她扔在这里了,不过也行,她又不是非要看到他在。 老人走至后厨,要解决这晚上的温饱。 莫清意也提出要帮忙,老人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让她升个火,他去做饭菜就行了。 莫清意从小到大干什么都可以,就是手艺不太行,父亲还在,就委婉的说她不适合做厨艺活。 具体的为什么不适合,莫清意还是想不明白,只好揽下这升火的活了。 在升成火后,她坐在矮凳上双手搭腿捧着脸,时不时变为单手捧脸添了木材,看着那火越烧越旺。 不知是夜上风冷能令人想起亲人,还是老人的话起了作用,莫清意无缘无故的想到了以前的生活。 要是在那几岁,她一定想不到,往后的生活只有自己了。 她记得,她最喜欢等小舅舅回来。 他回来几次,她就粘着小舅舅直到他要走了。 最后那一目,他说她会长大。 可…父母去世,他都没有回来。 第二十五章:一个问题 等做完了升火的事,莫清意闲不住的要去帮忙,都被老人倔强的一一回绝了。 “你这姑娘一边待着得了,我人是老了,可是力所能及的事还是能做的。”老人看了看火候,觉得火大了,就用劈好的木头挑出烧得最旺的木碳,“人不服老也不行,再过几年,我就要进棺材板了。” 都这么说了,莫清意当然是听话的安静的坐着,在听到老人这么能淡定的面对生死,就好像生生死死,只在这一瞬。 她想到了父母,喃喃道:“人的这一辈子,究竟为什么而活?” 莫清意只是说说罢了,她不是悲观者,相反来说,父亲都是教她凡事不要死脑筋,能看开就看开。 要是看不开,活着就很累。 没想到老人看着她,跟她讲:“你想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吗?” “想的。”莫清意点了点头,她想听听别人的观点是不是与自己不同。 “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很复杂。”老人轻叹,浑浊的眼里有着连他都不知道的向往,“复杂到每个人都会想不明白。” “生养者,情义者,莫忘者…人活一世,都会是黄土一埋,就这么去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原先也是想不明白人为什么活着,早年妻子去世,孩子相继跟着走了,我为什么还在?”老人笑,“有时候,我多想跟着走了。” “可是不行,他们肯定是不想我这么下去看他们了,那我就活到老,看看自个儿的死期是不是比镇上的人远。”老人是笑着说出来的,在死不死的问题上,他根本就不怕,单单只是活着就好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苦日子不一定到头,你的命自己做主,想活下去就活下去,想死?那也是如此了。” 莫清意就这么听着,也不插嘴。 她听到了老人又说了句,“我早就想开了。” 想开了,真的想开了吗。 早年妻子去世,孩子也去了,一个人活着到老。 要是她,可做不到。 莫清意望向灶内的火焰,火小了。 她先前被火烧得脸上烫,这时候一碰还是能感觉得到温暖,“想开了,就好了。” 老人听到没再说下去了,忙着手边的活。 这个话题,草草了事。 在吃完了饭后,老人就搜出了锄头,看了几眼就扛在肩上要出门。 莫清意还在等道长,见晚上了老人还要出去,有心的问了下。 “姑娘你不必担心我,你们没来前,我不多住这宅子的,现在走是去给我妻子上坟,这是我多年来都做的事。”老人扶着门,在重重关上时,看着莫清意的脸提醒道:“你刚来不晓得很多事,我也必须要走了,有什么事,改天再与你细说。” “只能说这镇上不太安宁是真的,尤其是晚上,有妖有鬼都是小的了。” “姑娘你多小心,要是能等那道长回来,就等吧。” 大晚上的去上坟?很奇怪,还有…有妖有鬼都是小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比这些还了不得的吗。 晚上去上坟是别人经常做的,莫清意不好说什么,和老人说了路上慢点走,亲眼看着这扇进老宅的门关上。 晚上很静,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到人的心情。 老人走了几步,摆了摆手,又折了过去,放下锄头从衣袖处掏出金锁,给门锁上了才撤下心头的慌张,拿上锄头再走。 老人走后,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老人走远的方向,对刚才的一目有了了解。 “跟我猜的差不多了。” 第二十六章:不问问? 月上正头,庭院月光洒落,树叶还在随风落在地面,一片两片叁片都投到了那堆落叶边。 莫清意睡不着觉,就坐在石阶擦拭着那把剑。 她擦的很认真,一遍又一遍,再最后擦了一次,看着剑上的断裂纹路笑了,“不会用剑的人,不是除妖师了。” 除妖抓鬼,她什么都不会。 这剑,理应不是她的。 莫清意握着剑柄,挥了下手,剑正正指在前方。 月光的光亮照着剑身,剑的纹路变得透彻,剑鸣不响,也不知是随着剑主的离世离去,还是终究是把普通的剑。 莫清意明白自己的父亲把剑送给她,那就是没有办法了,就算她再怎么不会用剑,这剑也不会给别人。 她都决定好了,等找到小舅舅,就把剑给他好了。 莫清意收起剑入剑鞘,起身抱剑回到屋头放在包袱旁边。 她看着包袱就想到了道长,他走时就扔给她拿着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不回来。 莫清意走时见到地上有符,就顺手捡起来放到包袱里面再走。 她出来后又坐在台阶上,想着什么时候困就什么时候睡觉。 可事不应人,别说困不困了,反而越坐越有精神了。 月亮被黑云遮暇住,天空下起了大雨,镇子瞬间被雨水冲刷,石桥哗啦啦的流水,岸上柳树被雨水打垂弯了枝头。 风起,带着雨水拂过人的脸。 莫清意伸出手感受着雨水打在掌中的凉意,她压眼抿着唇,双眸中不知不觉中有了笑意。 约莫过了一分钟,她看雨够了想收手,却有一只手出现拦截住了。 她还没有抬头看是谁,就听到了道长的话,“你在笑什么?” 悲无风一回来就见到她这副样子,若说世间的风景见多了就烦了,他倒没有见过这种景色。 见她没有回答,再次道:“你在笑什么?” 莫清意眨眼,带着不确定的意思问:“我有笑吗。” “笑了。” “……”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笑了。 “不问问我去做了什么事?”悲无风没在这话题多做停留,抓她的手没放开,像是随口一说,半分要她问的意思都没有。 莫清意原本不想问的,可是望到了他身后断手断脚的鬼。 还不是一只,那简直就是一大片厉鬼,她都能看出空气中弥漫着怨气了。 如果他不是道长,她都想他怎么回来就带鬼。 “那道长是去干什么了?” “挖坟。” 莫清意不理解了,“挖坟?” 一个两个的,不是大晚上的上坟,就是去挖坟。 是她不正常吗。 “挖谁的坟了。”莫清意也不想确定是不是挖坟,就想他一来镇上去挖了谁的坟。 悲无风依旧抓着手腕不放,简单明了道:“不知道,后山的坟,我全挖了。” “想确定一件事情。” 莫清意:“……”终于知道无形的怨气何处来了。 这离开的时间不多不少,他就把镇上的坟全屠了。 悲无风一点都不普通,他做道长屈才了。 “道长,你不收鬼吗?”莫清意缓了缓,用另外的手指着他身后,她不信他一个道长没有看见。 “不收。”他说。 “为什么?” “没功夫收。” “那就有功夫回来了?”莫清意不相信他的话。 雨还在下,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双方都不让谁。 雨水模糊了感官,她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雨水味。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物没有湿,只有脸上的水珠滴落验证了他怎么走回来的。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独处。”悲无风松开莫清意的手,摸上她的脸,在这雨中,拉她靠过来给了一吻。 第二十七章:这还用选吗 在这雨夜中,不是很平静的镇子,深院老宅,黑袍少年当着身后一群被刨了坟的怨鬼拉过眼前的人,俯下身子亲吻。 丝丝凉雨跟风飘来两人的跟前,拂过年轻人的脸,能吹乱的只有人的发丝。 别的,可就没有了。 一吻即逝,莫清意甚至还没看清道长是什么表情,他就放开她了。 “道长。”她唤他。 “你想说什么。”悲无风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亲你。” “你问,我可以回答。” “不是。”莫清意仰着头,她觉得他想多了,“道长,你真的不收鬼吗?” 在她的印象中,道长不都是见不到鬼吗,怎么会像他一样是没功夫收鬼。 “不收。”悲无风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可是…”莫清意看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怨鬼,发出了小小的意见,“可是我在这里啊。” “你怕?”悲无风想了下,要是怕,他可以有功夫收。 “不怕。”莫清意是真的没有怕鬼,只要不是自己害死的,管鬼怎么来,“你不收,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怨到是我一夜屠了后山坟。” 她说错了,不是一夜,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 悲无风原以为她怕才叫不收鬼吗,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默了默,突然说:“你要睡觉吗?” 问这个干嘛,莫清意没多想,“我不困,还不想睡。” “道长,你想睡了?” 风雨大了,开始成堆的往人身上沾水,莫清意在石阶上都跨了脸,这雨下得可不及时,她快洗了把脸。 悲无风身上没有一滴雨水,浑身上下干到仿佛跟她是两界面似的,可他又是在最外面,雨下得可欢了,他就是没事。 莫清意因为脸上的水多到看不清道长,雨又往她这里吹,用手擦脸擦眼睛,还有更多的雨水而来,一下就弄到了她的脖子,水珠从之流下,心都凉了半截。 她服气了,不擦了。 随后就听到了他干硬的话,“想睡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是睡还是不睡? 莫清意还没有问,就被人顺着手臂拉起来,越过台阶拖走了。 她抹了脸上的水,看清楚悲无风要去的方向,慌忙问:“道长,你不是要睡觉吗?拉我不太好吧。” 悲无风就拖着她不说话,在要被拖进房间时,莫清意拉着门框不放,“我们不太好吧,我没有和人睡觉的习惯。” 他道:“我觉得很好。” “好吧,好就好。”她说,“还有,是纯睡觉吗?” 悲无风转头看她,问:“你说呢?” “等等,道长。”莫清意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想干,“有一次就可以了,我没答应要陪你睡第二次觉吧。” 悲无风看着她拉门框的手,给了选择,“跟我睡,或者是我丢你喂鬼。” “…认真…的吗?” “认真的。” 莫清意看着远处的鬼魂,心知这是真的,这丢就太行了。 威胁她?? 在又睡一次和被喂鬼中选一个。 人都是惜命的,她是这么轻浮的人吗。 这还用选?当然是… “把我丢出去喂鬼。” 第二十八章:红绳 她这一句话就把悲无风惹笑了,“你想得美,我不愿意了。” 他原本就没这个意思,就算她想被扔出去喂鬼,那也难了。 “真的吗?”莫清意还在拉门框,死活不进去,听到道长这么说,就回眸道:“我们各睡各的…” 可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处就多了一只手横拉收力,不留余地的拖她进门了。 门关上时,莫清意没想到抓不住门框,人还是懵的,天旋地转间被抵在门板,后背撞到门有些疼,忍不住偏头喊了下。 门一关上,视觉就不怎么好了。 感觉到衣领要被扯下露出锁骨,她马上跟着拽住了,往回拉回衣领,头摇得跟拨浪鼓,拒绝道:“道长…不行,不行,你别这样。” 虽然说做都做了,不差一次两次,可她没想一路陪睡。 要真如此,被小舅舅知道了,她还怕他们看不对眼打起来。 “不行什么?”悲无风不想废话,擒住她的双手让其动不了,他靠得近了便低下头停在脖颈衣领,用牙齿咬住衣领扯走,隔着皮肤扯开拉回去的上领口,直至露出肩膀,方才道:“你说的不算。” 肩部落下的滚烫呼吸,还有衣领被扯开的凉意,都在表达着逃不掉的情欲。 背后靠着门板,门不是很好关紧,风漏了进来,吹得莫清意意识尚在。 她偏开头,闭了闭眼说:“会着凉的。” “不会着凉的。”悲无风跟着说。 “道长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你也不是我。”莫清意睁开眼睛,“我要是着凉了呢?” 她问他,他笑出声。 悲无风放开手,摸着少女的脸,反问:“那你会着凉吗。” 一个问题让本人都琢磨不透,说会也不是,说不会也不是。 莫清意皱了皱鼻子,“应该不会。” 悲无风摸着脸擦碰到了她的唇,笑了笑,就吻了上去,“那就是不会了。” 莫清意放弃挣扎了,管做不做了,自己还能有他力气大吗。 他只坚持自己想要的,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被他亲到呼吸困难,衣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落在地,里衣一没扔的逐渐是遮胸衣物,当风吹来,都能打个冷激灵。 莫清意躺在掉落的衣赏上,意乱情迷间发觉他往自己脖子动了什么,皱眉了,扬起手来就要去扯下来,“道长,你给我绑了什么?” 悲无风系好了红绳,就抓住要破坏的手,“没绑什么,只是一条红绳。” “我不要,拿回去。”莫清意感觉怪怪的,而且脖子上有红绳,她会呼吸不了,总想去扯下来,好给脖子留有清静。 空余的手还没有实施,就被他阻止了。 悲无风抱着她坐在身上,从腿上摸去,调好了体位,一寸寸的肏弄进穴,听着细若的闷哼声,抱着人越发紧了,头埋进少女颈间墨发,带着笑道:“不用拿回去了,给你的就是开过光的红绳。” 他没有跟她说这红绳不只是有一条,别处也会系。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 ̄)】 第二十九章:红绳二 先不说红绳开过光,她就没戴过任何的金银脖链,如今多了条红绳绑着,不管松紧都呼吸不过来,真想一把扯下来。 莫清意双手挣了挣,还是比不得被人紧抱住背靠在门板上,她这点力气用于不用都是一样的,能做的只有肏撞完撑不住的呼声。 更别说她是坐在道长身上的,越挣着动就越套着深,属实是吃力不讨好,利方从不是自己。 隔着门板就是一群被屠了坟的怨鬼,他们却在做这种事,该说心大还是放得开? 莫清意被撞得肩发颤动,穴内胀疼死了,小小的抽了几口气缓解,低着头隐约看到了他身上的道袍,黑色的袖袍在环抱着她腰,所感觉到的是衣料碰在肤上的奇异感。 为什么他不和她一样脱衣? 不公平。 “道长,你不脱吗。” 听到这句话,悲无风从她肩部墨发移动,向上咬在脖颈红绳之间,脖肉与红绳都咬住,一字一句珍如惜,“你这么想,可以替我脱了。” “怎么脱?”他抱她太紧了,实在是用不了手。 “还用问吗,用嘴。” …完全没必要。 “那道长还是不脱了。” 莫清意分不明白悲无风咬脖子和绑着红绳干什么,虽说不疼,但她总想偏头远离。 她一偏头,他也跟着赶近咬住。 一次两次后,她受不了,干脆点回撤给他咬。 令她没想到的是,悲无风不咬了,选择松嘴。 耍人呢?不让咬就咬,让咬就不用咬了。 莫清意还没问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翻身反面压着躺下了,相连着私处就数她难忍到握拳,下一秒就握不了,手就让悲无风伸拉着摸去了。 “道长,你做什么?”她看不到他的脸,迎面就是门缝隙而入的冷风,雨是进不来,就是吹得心哇凉,“你摸我手是要做什么?我们有事好好说,别干过头了。” 悲无风先摸着莫清意的左边手臂,见她不想配合的乱动,等从上到下摸完了这只手,一下抓紧手道:“别动,我给你正骨。” 莫清意果然不动了,有片刻的怀疑人生,别告诉她,她手骨长得不好,还要现在正。 一片刻就是一片刻,她发现不对了,没道理啊,“确定是正骨吗?没骗我吧。” “不确定,真骗你。”悲无风回了话,就在她没乱动前转了转手,使了巧劲卸下臂力,再一次就是右手臂,依旧如初卸力。 看她系脖间红绳就想了几次扯下来。 他要做的事,还是先让她没力气吧,要不然系不了红绳。 “你……”莫清意唔了声,不怕鬼,她要怕的该是他吧。 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让她手都没有力气。 陪睡就陪睡了,还要做什么。 “不要了,不和你睡了,你把我扔出去喂鬼得了。”她现在的怨气可不比外头被屠了坟的群鬼弱,说不定是她比较怨。 “喂什么鬼?”悲无风放下她的手,摸至后背肩胛骨,再就是到唇上唇,知道她不乐意这样,还是让她预知后事道:“一句玩笑要忘了,你该喂我。” 第三十章:红绳三 莫清意认同不了这等话,想说话又怕当场说不过他,心梗的只好做罢了。 她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撩开挡到的头发摸上了她的嘴唇,所戴着黑珠是避不开的硌应。 她都看不到他的脸,不光是头发散下挡着了,还有做乱的手点压着唇角,要是有回头看的迹象,立马就扳正。 莫清意喘息着,让道长轻点,但他偏偏不如她所愿的更大力做,退出去又猛的进来肏满,撑得她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更模糊了理智。 她好像不应该陪睡的,就该拒绝。 可拒绝也没用。 他都给她说了,她说的不算。 点着唇的手算不上温暖,说到底还是很冷,能跟门缝吹跑而来的凉风有个高下。 当富有温意的眼泪落到手上,手压着唇陷了陷,又下移至脖颈往上提起,迫使她头仰起来,眼泪都划至手心,沿着手骨滴下去。 “你哭了。”这不是疑问的,而是肯定的。 废话!不哭还能给你笑呵呵的? 要不是咬不到,莫清意都想咬他手解恨了。 悲无风收回手,抓起少女无力的手腕,开始系红绳,“也没事,继续哭,我喜欢听。” 他说没事就没事啊?说出来的话总让她听不下去。 “你…你…你…!”莫清意转了头,一只手被抓着系红绳,长发混乱没有手抓开,因此都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何样,一句话你个没完,人都傻了。 悲无风没管她,系完一只手,又打起了另一只手的主意,抓了起来没着急系红绳子,反倒是摸着手腕前臂,欣赏一番才系红绳道:“怎么不叫我道长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更别说她一身冰肌玉骨,有骨有好皮囊。 莫清意虽然看不到他什么表情,还是能听出他话中有话,感觉到从摸手变成了摸腿,愤愤不平道:“不叫了!叫不出来!” 她叫他道长,有辱斯文。 “随你便。”悲无风折起她腿,握着脚踝,变戏法似的扔下一迭符纸,“贴在门上,什么时候贴完,什么时候完事。” 命令她?没门。 “不贴,没力气。” “你有。” “没有!” “你有。” “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 还是一样的话,不想重复听了。 “……” 得,她有。 莫清意确实有了点力气,手都能动了,随便拿起一张符就往门上贴,贴了几张,不满意被抓着脚踝,贴着符身体越来越远,小穴口吞出涨意物,想一脚踢开他得了。 “你在做什么。”悲无风皱眉,在身下的温穴要因她乱动就吐出来,他抓了抓手掌要甩开的脚踝,用力拖了回来,再次撞到底,有往宫口上撞,撞得人儿浑身发抖。 莫清意唔咽几声,出来了又全吞了进去,这比打她还要痛,太胀了,难受到哭。 “别动了,到底了…”她撑得慌,见他退出去重新撞进穴底,一次比一次还要用力,丝毫没有放弃撞开宫口的主意,手里还有没贴上的符,攥着很紧哭出声,“我错了,别…不要动了,我好好贴符。” 少女还没有被汗打湿的发丝柔软的贴在腰上,耸动的肩部,因撞着太深仰起来的头,只知道哭,又不知道越说自己错了,才更不会被放过。 悲无风没有起恻隐之心,他从不是好人,这时候也不是。 “晚了。” 【我一刷到好笑的,都是想:小样,玩的挺变态的…………d(?д??)】 第三十一章:撞开宫口 手中未贴上的符纸被攥着有了褶皱,张开手想丢掉算了,又因更深的撞力收紧。 一次又一次的松开再收紧,都丢不开手中的符,不断呼出来的闷哼声皆是受不了这势要撞开宫口的撞力。 “不要了,放开我。”莫清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咽着一口气说完,还是换不来温柔的对待,只有抓她腿的手松了点劲。 正如他所说,她哭没事,他挺喜欢的。 她能感觉到随着哭声愈来愈烈的撞力,逐步的扣了她的腰,随之而来的力道撞开了一小口子。 莫清意汗如雨下,痛得大口呼气,害怕他全进来,微微的挣了挣,弄开被扣住的腰,离他远了点。 还没有心安多少,就听到了上头道长隐隐笑她的话,“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杀了你。” 由于是趴着的,可以说没有他的放手,她这点力气都挣不了多少,更别说是能撞开宫口还能离他远点了。 他只不过在逗弄她,像猫抓老鼠,静静的看着这猎物还能怎么着罢了,结局不过是拆吃入腹中。 莫清意还没从痛中回过神来,腿就被拉住再一次拖了回来,这次更用力,直接撞开了宫口,全数含进了侵略物。 一人愉悦这紧致的裹吸,就有人痛得死去活来,还不如一刀就被杀了好受。 第一次像是小打小闹,没像现在不留余力的撞开宫口,她全身都痛得在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连叫都哑了声。 仰起来的头都摔回了地面,在脸要碰到地面时,一只手更快的就垫了上来。 这像是怕她脸摔到地上会痛,可更大的痛还是他带来的。 莫清意可不管这人要做什么,她只觉得痛,痛的无法呼吸了,在脸碰到他手,心顿了下,呜咽着哭了。 手触着她的脸,柔软的唇,更极的还是眼泪。 悲无风见不得莫清意要死不活的样子,除了垫着她脸的手,除外一只手就托起她的腰,换了手他从背后抱住她,亲着汗湿的发丝,“怎么了,跟我说说。” 怎么了,还问怎么了… 莫清意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她怎么了,自己不明白吗。 还有,为什么他要抱她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太深了。 她哭着跟他说,“闭嘴,我不跟你说。” 人软,声音也软,说起他之前的话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是让人觉得欲拒还休。 莫清意可不知道她就说了这一句话,怎么就让他纠缠她肏弄,整个人都不舒服,完全是为了他所出的话。 她喂他。 莫清意连哭带喘,被抱着,脑子乱得都分不清是她喘的重,还是他比她更兴奋到气息乱了起来。 疯狂的索取她,让她为他哭。 还没到最后受着精水就哭晕不醒,只是被烫得张了张嘴,这一小动作完了就没有任何的表示了。 天亮的光线从门窗透出,新的一天开始了,莫清意缩成一团睡在地上,痛的感觉让她不是那么好睡。 迎着光线,放开人的少年微眯着眼睛,仰着头散着热意,脸上滚落的汗水成大颗水珠顺着男性象征的喉结溜至做乱的衣襟处。 他想着以前从未想过的事,终于问自己:“发什么疯。” 第三十二章:舍得叫我了? 稍置一会儿,待身体又回归冰冷,脸上的汗水像是从来没有过,从门窗透射进来的光摇曳着年轻的面容,少年轻微的笑了,却不过几秒,又再度看向地上蜷缩的人。 她似乎晕得不彻底,还能感觉到痛,数不尽的发丝随着没安全感的蜷缩,垂落在了手中,脖子边,腰侧,腿上还有他手掐的掐痕。 悲无风静默,没个表示,随手拾起两人打乱的符纸,一拾起来就张开,望着上面的朱砂,他指间轻弹在符中。 符纸因力拍动,朱砂红震得有了红烟,越发的红,转而从头尾自燃。 他就这么抓着,也不担心会不会烧到手指,唯一的视线还是在莫清意身上,不知是在想什么,就没有动静。 除了她贴过的符,被两人打乱的符纸都在烧。 幽幽火光映在悲无风的脸上,在日光和火光中,他更在火光中多。 符纸的烧灼味,让他藏了几分躁意,对手上燃的符也没多少兴趣。 有兴趣的,还得是人。 “麻烦。”他说完,就扔了符。 悲无风过去拉上莫清意抱住,不管她醒了还是没醒,在符燃的火光下,空气中都是符烧的符味,他抬手陷入发丝,浅尝的吻她唇。 根根发丝从手中逃落,被抱着就没有落至地面,吻着吻着就轻咬了唇。 莫清意不醒就怪了,一睁开眼还是看到道长凑近的脸,亲她做甚,还有完没完了。 她想了想,她还是将就着闭眼吧,至少不用跟他有眼神上的对视。 她福浅,没必要看着。 好在他吻着咬着没用什么力,要不然她没能闭着眼睛又睡回去了。 等再次醒来,她发觉不是在房间里了。 睁眼就是外头的强光,照得她闭了眼,想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没想到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对其道:“这次,你再睁眼睛。” 莫清意听着就睁了眼睛,看见他用手挡着了日光,在她能适应时就退了回去,这一系列动作在他清冷的气质上,好像就不应该是他能做的。 “道长。”莫清意刚醒来,脑子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话,等清醒了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舍得叫我了?” 如果说上一秒还没有完全清醒,这次就更清醒了,她又没忘记发生了什么。 莫清意不想理他,眸光倾下,发现自己换了件别的行头,浅绿色的纱衣清雅别致,两只手的手腕上还留有红绳,又理了道:“这…你…换的?” “我换的。”他看着她说,“以后都帮你换。” 知道是你换的了,后面的话不用说!!!! 莫清意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自己又不能怎么办,他还是抱着她,只是换了地方。 好像还是她昨晚坐的石阶? 她发丝全在他身上,浅绿色的纱衣较长裙底遮到了鞋头,玉软花柔娇人面,腿软身体痛试都不想试,怕一想爬起来就被扔出去。 莫清意转头往他怀里钻,就是不想看到他,为了转移话题就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可别告诉她在这里看庭院吹叶,还有数天上几朵云。 他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啊。 得到的结果真不是无聊的人,就是有点离谱。 道长说:“等人来砸门,顺手看你何时醒。” “道长…”莫清意停止往他怀里钻了,她还真的信了他的话,“我谢谢你还能想到我了。” 消停不了了,不是有鬼,就是砸门。 多灾多难? 【天青色等烟雨,我不等谁,再泡杯绿茶喝,猝死离我百分百(狗头)】 当朋友有仿写句子的任务,就到我想了,又给她想顺了句子,我头大就亿点点~ 第三十三章:陪睡不陪亲 庭院还带着雨后的潮湿,风一吹,夹随着明亮的日光,尽管镇子上处于阴面照不到太阳,冷热适宜,足以是让人一吹就犯困。 昨晚就对着风口做了,莫清意庆幸自己没着凉,要不然多难受,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着凉到自己。 就是醒来没多久,清醒完脑子又晕乎乎的。 莫清意头晕脑胀的,显然是风吹多了,这比着凉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想在悲无风怀里再睡一觉,她就努力的睁睁眼睛,实在是太晕了,才关注到手上所系的红绳。 莫清意心里不管这红绳开没开过光,她不想留,还有脖子上的红绳,系的地方都是她忽视不下的触感。 她把手挪上来,看了下红绳。 细长的绳子系留在两只手的手腕处,看样子是随便系上的,又恰到好处的系紧,不至于脱离了。 红绳与白皙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看就很妖艳。 莫清意一时之间想不准是先摘了手腕的红绳,还是脖子上的,思来想去还是动手于刚看到的手腕。 反正都是摘下来,不想留。 只是,还没有解开红绳,连碰到绳子系上的一端,就被道长阻止了。 似乎是看她很久了,悲无风终是在要动手前抓到她手,捏了捏抓到的手,他道:“别动。” 又是别动,能不能换别的说给她听了。 “不是,为什么啊。”莫清意愕了愕,实在是无法理解,用了点力从他怀中爬起来,转而用没被抓到的手放在他肩部。 她都不管了他痛不痛了,两膝盖直接搭他腿上,长裙遮完了鞋,只有为了稳住身形,方才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肩膀。 这样的话,她就比他高了一个头,为此要低着点头。 莫清意还是很不理解,系就系了,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系这么多,说出了连她都想笑的猜测,“我长得像是很需要开光的红绳吗?” “不像。”悲无风纵容她这样做,都没有放开她的手,轻仰着头,黑眸里倒出了她的样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是为数不多的谎言吧?还真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莫清意不想听以后,可是没办法,她好像不想问下去了。 微风不止拂过江柳岸,还拂过了姑娘家的裙边,发间,哪怕是带动了微小的裙角,都是很心悸的景象。 她和他相继无言。 莫清意突然发现自己越界了,她还是收回手的好,正好从他身上下来。 没怎么收手,悲无风就更快的一步亲上了她的脸,害得她想不到放在他肩膀处的手了,只想着亲来干啥。 莫清意被他这一下整得头都不晕了,见他亲完了还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过份了,陪睡不陪亲。 她还想说他,就听到了宅院大门传来了动静,更有人的交谈声,“怎么锁门了,那老头不在吗?” “不信不信,他都是在的,前天还见他在外面呢。” “也不见得不在,他都是一个人,准是离开了,我们砸门,我们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早让他走了,他就不走,是扫把星的命,还来害我们。” 宅院外的一群人说完都相信了老人没在,不知道去哪了,可是也不能白来这一趟,砸完门,进去砸了他的东西,看他还走不走。 在镇子就是祸害,最近死了不少人。 今天也是,又发现了死人。 第三十四章:猜 外头的说话声以及撬开锁头的哐啷嘈杂,都一字不落的传进莫清意的耳中,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个比较可靠的话题,“门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先不说老人出去要锁门了,这是他宅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她坐在石阶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 悲无风像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声,不急不缓的吐出一言,“你猜。” 你猜? 你猜?? 你猜??? 她能猜到什么。 莫清意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两字,好脾气地回道:“不说就不说,我不猜。” 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都行,她猜不到才问的,然后还让她猜? 随着她话音一落下,木门就被外面的人一脚踢开,随之而来的是有了年头的木门倒在地上的呯啦巨响。 莫清意下意识想都没想扭头去看,没待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就被道长拉着手硬拉回去,害得她摔他怀里了。 “没什么好看的。” “不看了,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她听到这话火冒叁丈,不想动了,被这一拉头又晕乎乎的,开始头晕眼花了。 悲无风说完,他散慢抬头,将就着和这些不速之客对视,未及他们反应过来说些什么,冷冷一句打发走,“没礼貌,全滚出去。” 也就是这句话,倒下的木门像重新活了过来立起来按了回去,等把人都“赶走”,木门又和以往相同,没有毁坏。 被门扇出来的人多是踏进了门里,连跑都跑不及,自然是就被请了出来,带着砸到了后边的人,同时面朝地摔了狗吃屎。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没来得及想宅院里就是镇上来的新人,宅院的正主已然看完了全过程。 “你们在做什么。”老人站在大柳树下,肩上还扛着沾了泥土的锄头,也不知是刚回来,还是在他们撬他院门就在了这,他表情自若,又道:“我不管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我通通都不会去管。” “我不去惹你们,你们是来先惹我了。” 他就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本来都不想回来了,没有可留恋的东西,随镇上的人来怎么闹都行。 可一想,就想到了前天的姑娘,他自己倒是不会当回事,别人就不一定了。 几个人扶起被殃及到的人起来,其中的男人一起来,就开骂,“你还有脸说!死的人又不是你,你能站在这里,还能活着!知不知道你害惨了我们,那镇上的两人在哪,你多管闲事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他们留下!” “是我的问题?”老人可不想让他们,原以为会不在意他们的做法,人一出现看了就不会不在意了,“这就是你们的理?我老骨头了,不想和你们争什么。” “给你们一句忠告,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与其每时每刻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要论对错,还不想想你们今天或者是明天会不会死。” 第三十五章:死不死的 老人说的忠告,何不是镇上所忌讳的存在,如表面上来说,这镇宜居处阴避阳,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人都是害怕死亡的,可他早已经对生死看淡了,对于镇上的情况要么不管,要么就在柳树下吹吹风,享受仅剩不多的时间了。 就这不多的时间,还能碰到这些事。 祸从口出不假,而真话也是说不得,讨不到好处还容易讨人嫌,尤其还是对他长期留在镇上所不满的镇民。 “我呸!说来说去成了我们的错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一壮汉指着老人不客气道:“你敢说你没错!镇上所死去的人还不是因为你犯的错,你死了就行了,非要祸害遗千年,要真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不死!我们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不好过,你也别想有一天好过!” “我知道什么,平白无故说是我造成了镇上的死因,我就得认下?我要如此,还会对你们视而不见?平常都是互不打扰,现在是要打扰了,可惜了,我不能天天都吹风了。”老人放下锄头,使锄头跺了跺地震掉了泥土,他还是一样的话,“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我没回来前是管不过来。” “现在我一回来看到了,你们离开。” “要我死,你们还以为自己能活下来?太天真了,一个被诅咒过的镇子,谁都逃不掉。”他不想说多了,对待这些人,真的不能有任何的交集。 做错事的人都没死完,他为什么先死? 摔在地上的人都起了来,听到这种话,何时能忍着,纷纷嚷嚷道:“咒我们都死是吧!你是何居心,装什么好人!早就知道你联合妖怪害人,你不敢承认,镇上是你能呆着吗!你不死就有更多的人死!” “都是死,我们就先让你死好了!” 镇上习惯了每天都死人,多一个又不多,谁又会关心老人怎么死,大家都巴不得他走,活着也是碍眼。 “死什么死,我看你们话真多。”横插上来的男声让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按回去的门又被人从里面重重踹开。 这一踹就不是倒下了,直接是袭向刚才踹门的众人堆,杀得片甲不留,哀叫声一片。 多大的力,就有多大的仇。 老人看着他宅院的大门被踹了两次,突然发现,他们踹的不过份了,至少没这么大的杀伤力。 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都这么爆了? 他甚至觉得在柳树下是不错的选择,免得被误伤到。 罪魁祸首没走出门口,在那没门的边缘停住,“我怎么不知道死之前,还可以分先谁死。” “想死,很简单。” “想活,不容易。” 风吹动少年墨发,稍稍置留着发丝随风飘动,隐了他的神色。 悲无风无甚感觉,他很烦,话一句大过一句,耽误到他做事了,“不是说了没礼貌?不滚?” “一群人对一个人,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怎么死,不怪我下手重。” 第三十六章:咬 悲无风就是一说,前一刻还对老人耀武扬威的众人像是看到了鬼东西,连滚带爬的跑走,连他是一个人都没有顾得上,只知道这门都踹到他们身上了,说的话也不假。 “欺软怕硬。”悲无风转了转手腕所戴的黑珠,随后放下手,下刻抓了张符纸,看向他们跑走的方向,来了这么一句话,“有本事就别走,浪费我时间。” 要是没吵到他,不来也没事,十几年都过去了,老人可以自己解决。 可问题是,真吵到他了。 在没踢门前,他本是不打算管这破事情的。 算来算去,就是别人的命。 悲无风只管自己,从前大约不是,以后就是了,道长什么的只是捕风捉影,管一个人就很麻烦了,旁的大概不负责。 想到物尽其用,他不做亏本买卖。 不管如何,该是她还他的。 悲无风抓她紧了,手贴着后背,带着人过来,面对面的相看着,无一不注意她脸上闪过的表情,有的疑惑,更多的还是看他要干什么。 没有管过她全身压在他腿上重不重,一手揽着莫清意的腰,另外一只手移至后脖向下压了压,接着伸着脖子迎上她的唇。 一开始就是浅尝一口,并不会做何事。 他退开她的唇,看她不是很自在的咬唇。 自己一个人就是任人宰割,可不是遇到他了。 “太傻了。”悲无风对莫清意道:“我不管你,谁管你。” 这傻是彻底的标她身上了,不说是不行吗? 莫清意遭到了暴击,又想到了小舅舅,一路上没他真不行,话也不是很有底气了,“你有点过份。” “过份就过份吧。”悲无风提人上来,用手压她后脖再次吻住她的唇角,清晰的诉告着,道:“总好过我不过份。” 从浅尝一口的吻变为不自知的深吻,他只是想吻她,别的还不想做。 莫清意认了,越不让亲就越想亲,这次就随他怎么亲得了。 还没等他亲好,就听到了院大门传来的争吵声,一句大过一句,说死不死的愣是破坏了这场暧昧的气氛。 悲无风不吻了,让她喘口气。 “你…呃…”莫清意想从他身上下来得了,还没开始动,就被拉紧,抱着腰,给她咬了脖颈,万幸是轻柔的咬,要是重点,别活了。 就这咬了脖颈,才把她放下来,自己则无言的走去院门,别人踹开一次,重新再踹开。 悲无风还以为是有多难缠的人,出面就跑,让他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收拾不到心情不好。 他拿着符,用手盖住黄符朱砂,等朱砂完全消失,又在黄符上用指间重新写咒,一切都完了,弹了弹符。 符上发光的符咒转变为鲜艳的朱砂。 “去,一个都别想走。”悲无风说的话只有自己懂,符都不扔出去,只在手上就不见踪影了。 老人看着这一切,懂了什么,“年纪轻轻就这样歹毒?” “彼此彼此,贼喊捉贼还是你比我行。”悲无风看着他,像是随口提起,“正好,说说你的事。”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第三十七章:水冷 莫清意就不管外头都发生了什么事,头还晕着,纠着裙边用手摸索着脖子上被咬的地方,迷茫的搓了又搓,就是搓不消隐隐的痛意。 这一口,挺有力道的,都有咬痕了,差点把她送走。 不光能把她送走,腿也好疼。 不知道抓多大的力气,动一下…怪疼的。 莫清意还在搓着脖子上的咬痕,越搓越不服气,一直低着头便没注意到悲无风处理好事情回来了,就在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直至他看不下去了,才发言,“你要再这样,得搓褪层皮。” 悲无风的话,让莫清意的手一愣,感觉到脖子处搓久了火辣辣的痛,然后再放下,慢慢的说了一个字,“哦。” 她不搓了还好,脖子太白,就算知道搓不重,自己都看不到脖子上搓成的大片红。 悲无风看她吹了一晚上的风像是没睡过一样,眼里迷糊的很,都不想留她在这里了,“起来,别坐了,跟我走。” 没有一句话是废话的。 说是说了,还是行动派,都抓上她的手臂了,没有使力,就等着她看他。 “要去哪里。”莫清意简单的问了一句。 “受人所说,我去找他认识的人。”悲无风回想着宅院外老人摊牌的一切事情,刻意的没有说什么,最后还加了一句话,“我要是走了,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你跟着我。” 这话说的,就跟她不能照顾好自己似的。 莫清意想赖一会儿再走,要是可以,她还是想一个人待着,“不要,腿疼。” “不想走。” 随后,她就听到了道长嗯的一声,回道:“你腿疼?我背你,试试?” 得,腿不想疼了,试什么试啊。 莫清意起来了,“不用了,我好了。” 跟他走就跟他走,她又不是走不动。 只不过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睡就是大半天,这一走就到了天黑。 莫清意没怎么牵着道长的手,她想自己走,还说了不少的话,保证好自己不会跟丢的,他才放开她的手。 她还头晕,到了晚上就更晕了,晕得想睡觉又不能睡。 丧丧的走着,这可好了,跟道长的差距不是一两步那么简单了。 途经林间河道,莫清意为了跟上道长,天黑没看清就踩空了一步,掉河里去了。 如果说一直头晕想闭眼睛睡,这一掉河里就是透心凉,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莫清意呛了几口水,刚想从河里走出去,就见到了悲无风站在上方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还对她说:“这就是你说的,走不丢?” “可是让我刮目相看。” 要不是他都关注她走不快,还真没想到人会往河里面去。 悲无风伸出手,给她道:“上来,水冷。” 莫清意真抓他手了,就拉了一下,没怎么动,脚一滑她又进河里呛水了。 还没有出水面,后衣领就被人提上来,“故意的吗。” 太行了,脚滑,用力把道长一起拉水里泡了。 天大的误会,莫清意呛了下,说:“不是…我没有。” “你听我说…” 第三十八章:脱不脱 “我要听你说什么?”悲无风提着莫清意的衣后领,道:“现在还是别说了。” 他刚想就这样提她后领上去得了,思来想去会不会太粗暴了,又改为揽她两手抱住离开河里。 莫清意享受他这服务,自己也不太好受,一掉河里,不是被他看到,就是头发全湿,衣服穿身上怪沉的。 悲无风放开她,又讲了一遍:“我要听你说什么?可以说了。” 怪有礼貌的,她随便一说,他还真要听。 莫清意呛了几口水,喉咙怪疼的,一咳嗽就捂着胸口,等好不容易不咳嗽了,以为他要听她怎么能拉他一起落水,抬起头来,想要去道歉。 结果,她的目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自己都不知道有了凝视,“我知道我不应该脚一滑拉你下水,可我们…公平吗?” 林间有月光,莫清意又不是看不到他衣袍如初,全身上下,连点水都没有。 别说落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从河里出来。 “公平?”悲无风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两字,反问道:“你觉得公平吗。” 要真公平,怎么会只有她像落汤鸡。 “我觉得吧,不公平。” “那你还问。” “………” 不是,谁教他这样说话的。 莫清意被说的心服口服,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随便找了干燥的地方捡柴,悲无风丢了几张火符,看着火越烧越旺,他从袖口拾出黄符,开始了用手画符。 没有朱砂提笔,他就是用手,或者是隔空画现符,都能游刃有余。 在不知道画了多少次朱砂驱鬼线,擦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符咒,他画了最后一次,终于停手,“你真不脱吗。” 悲无风问的是她,就替她脱了鞋,湿衣服什么的还没碰到就被躲开了,完全就是犟骨头。 莫清意觉得不脱还好,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回答,“不用了…” “过来。”还不用了?当她身体铁打的。 “真不用。”莫清意可不想过去,不是她自己脱,就是他下手脱。 脱来脱去,她就是不想脱。 悲无风见她说话唯唯诺诺的,手都纠着衣领防他来真脱了,心里想着真麻烦,话从口出,“那我过来,你等着。” “哎哎哎哎哎哎,等等,别…别…别……”莫清意还真没想他符扔了人会过来,扯她衣领,她又往回拽,“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觉得我身体还好,你不用让我脱。” 他敢拉,她就敢拽回去。 几次后,悲无风住手了,直接凑近道:“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这个嘛…信吧,我为什么不信自己。”莫清意见他向她凑近,整个人身体往后仰,衣服都不拽了,两只手反撑在地上,一说身体还好,自己的头又不合场的发晕了。 他凑她太近了,不偏着头都能被亲到。 可她努力的偏头,还是能感觉的到他凑太近了,她脸与他唇擦过所带来的激灵。 “道长…说话就说话。”莫清意不得不说了,还弱了几分语气,“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点。” 第三十九章:别这样…疼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悲无风看她偏着头,突出脖侧骨,随而抬起手点着问出声,可听没听清楚只有自己知道。 “我是说…”当手落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还是带起了她的颤动,“说话就说话…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点。” “当然了。”莫清意忍不住又补充道:“道长要是离我很远,我想…我不介意的。” “你觉得我们在说话?” “难道不是吗。”莫清意还没说什么,他就重新抓她衣领口,并不像前几次一样,这次可以说是不跟她开玩笑了。 悲无风从身后揽过她的双肩,一下子拉她起来,用手肘抵着不让动,任何话都不说了,勾起肩膀处的衣领,轻轻一带,往后扯住脱落。 一件外衣,又到另外一件。 “得了!得了!道长你给我留点啊,别脱了。”莫清意叫都没用,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脱到了只剩下亵衣才住了手 “你说的,给你留点。”悲无风看都不带看的,直接执起她的手翻过,顺了顺手掌中当初割开的伤口,现在都愈合了,还留着疤痕。 他摸着掌心,视线迎着这道疤痕从白亮的手腕处往上移动,除了手腕可见的两条交错血管,火光一照还有小臂上方蜿蜒藏住的血管,再接着就是肩部,脖颈。 莫清意硬偏着头,与他错开目光,没什么底气的说,“别看我。” “我不是说了。”悲无风在陈述事实,“你说的不算,我不听。” …算你厉害。 莫清意偏头太久头都快僵了,在头僵和看他之中选,她还是会选看他。 毕竟头重要。 等回头一看,发现他在脱外袍。 她硬着声问:“你要干嘛。” 悲无风脱至一半,露出里面的里衣,听到她问没回,而是继续脱下,当一边外袍从手底分离,又到了另一边彻尾。 “我只是想起来。”他拉她近点,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话语,“为你脱,为你穿。” 完了,头更晕了。 莫清意不想跟他争,手被他拉起穿上他的外袍,随而被他紧紧抱住。 悲无风不管怎样,用没用符,她都能从他身上闻到燃符后的味道,更别提这身外袍了。 外袍上都是符纸的味道。 不知是她闻久了,还是符很特殊。 她倒是挺喜欢闻的。 刚精神了一会儿,就被他用了点力咬向她的前脖位于喉咙处吓了一跳,痛的唔咽了几声。 悲无风抱的怀中人死紧,左手贴着她的后背,右手碰着她的腰逐步收紧,挑的是她脖子,一咬就是致命处。 不过,咬的只能是咬痕,咬再重也不能见血。 “疼疼…疼…疼。”莫清意头悬着,青丝全数落下,让他抱着咬脖子,她的每一个字带起的每一下吞咽,他都能知道,“道长……别这样…好疼。” 先前都说了让他松嘴,他反而就咬着不放,闹得她眼泪滚在眼中,要落不落的,模糊了视觉,“轻点。” 第四十章:还疼吗 他咬的轻或重,她大概都不会知道了。 莫清意还处于头晕中,被悲无风这无礼的行为或多或少是吓了一跳,转念后,又是只觉得痛。 他给她的,她只要接受就行了,挣扎也没有用。 他的手都留在她后背和腰上,嘴下不留情硬咬她喉间,盖住的是之前那口微小的咬痕,用了些力拥她与他负距离交缠。 莫清意只有哭的份上,还是想不明白从找人变到了现在这样。 火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堆火烧得不火,反而欲演欲烈,冷风吹灌过火堆,卷起的不过是尘土罢了。 不知多了多久,莫清意忍不了了,吸着几口凉气,勉强的说道:“真要…松口了,疼疼…嘶,你咬得好疼。” “不要说话。”悲无风咬着她的脖间,手上力就没有松过一分,离得她近了,黑发都拂过了他的脸,随着他步步紧逼,咬的时候拱压着她,逼得人头后仰开。 拂在他脸上的黑发丝退下了,全部往后,只有在她身上的手能和这些发丝待在一起。 少女眼中泪,柔弱样皆因他一人所致。 悲无风爱极了这样的相处,听着她因脖间痛得小声哭泣,从咬她脖间肉渐渐的化为亲,亲着亲着,就用尖齿细细滑过。 一滑再滑,最后就是再咬一口。 “呃…嗯。”莫清意简直不能明白他要做什么,咬什么都行,为什么要挑她脖子上咬,还不止是一口那么简单。 莫清意说不出话来了,每次出声都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字都很困难的发出来,喉咙下意识的吞咽口水都能感觉到他的咬力。 平生不知道咽口水有多么的费劲,这下好了,全由他一人实现了。 莫清意疼得麻木了,就算是用了心咬不出血,可毕竟是脖间,有多脆弱就不用说了。 她唯一担心的是这咬痕到了明日会不会发青。 悲无风死不松嘴,她没法子了,说话是不可能说的了。 她的每一次呼吸,所迁引起的吞咽,一次比一次重,从脖子被咬的那一刻就不能忽视的了。 莫清意好难受,心口狂跳不止,被他抱着咬得久了,都不想咽着口水了,可只能这样才能代表着她的每一次咽气都是因为他。 在她意识快乱完后,他终是松了口,离得她远了些。 不过他没离得多远,先拉着她倒在怀里,半身躺下,笑出声,接着就是用手触摸着脖间新的咬痕处,“还疼吗。” 这咬痕比之前的大,陷咬的牙印完全看不到那一口所淡去的痕迹。 莫清意跟他无言,眼前一黑,刚想缓缓回归清明,就感觉到他摸着手不安分,已然是不满足摸她脖痕,往着下来,来到她亵衣。 他挑扯开了给她穿上的衣领,大幅度的摸着她锁骨,一大片的肌肤下落就是亵衣。 莫清意不想道长乱扯,再这样腿更疼了,用着喉咙吞咽太久的口水,痛得声音沙哑道:“我不…要…你别动。” 【回来辣,另一边保持着,压力真的好大,天灵灵地灵灵,祝我成功啊~~~QAQ】 半夜下楼一看,大门是开着的。 我望着黑洞洞的门口,这比鬼片还离谱:“……” 说关吧,又不行。 我又蹦哒哒的上楼了。(嗯…只要我是强者,那就所向披靡!( ̄へ ̄) 第四十一章:和我做 一开始就被扯落衣服,只了有亵衣。 她护不住衣服,更护不了最后一件衣物。 莫清意脖子上还有他的咬痕,很明显,不似之前的随心咬一口,没轻没重的咬她能痛好久,说起话就带动了脖脖咬成的陷凹。 她尽量少说话,免得更痛。 亵衣从胸前脱去,沾上夜里的冷空气,引得她冷得打起激灵。 莫清意还在冷着,忽觉一只手伸来挽起皱乱的袖口,并拉紧她穿上的衣领边,恰似什么都被外衣遮完了,又什么都看完了。 悲无风提拉着莫清意起来坐他腿上,正面抱着她,头靠人肩膀随而问道:“冷吗。” “问这个做什么。”莫清意以为他正常点了,便是忍着喉咙疼痛,开口讲:“冷。” 不冷就不是她了,还从河里滚了一次出来。 道长这身外衣道袍给她穿都暖和不了,依旧是冷得发抖。 冷就算了,头还很晕。 莫清意头晕死了,原先是晕一点,这次从河里出来更晕了。 她被他抱着,没怎么动。 等她眼皮忽上忽下快要睡着时,悲无风动了,头离肩膀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用手至她的后颈低下拨出被外衣所置留的发丝,发丝还未全干,余下手上的发丝温意是她的体温。 悲无风很快就吻着她的唇,“你冷就好了,和我做。” 莫清意犯困中,让他吻着,迷迷糊糊的眯了眼睛,脑子短路到寻不到道长所说的是什么,“这是什么话,我要做什么。” 这身道袍穿在悲无风身上正合适,而穿在她的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些,两只手都是收在衣袖子,跪坐于他腿侧轻仰着头问自己要做什么。 因其困觉迷茫的很,看人的眼神无他。 这模样让人一看,只觉得任君采撷,活该被欺负。 “不用你来做。” “到我来,做你。” 他咬字很清楚,让处在困意中的人醒了一分,“那不要,我还是冷就好了。” 莫清意大腿外侧还痛着没好,都是他掐着过度了,现在又是脖子上有他咬着痛,她是不想做了,未免痛上加痛。 “你不要,我要。”悲无风没和她商量的意思。 就如她的话没用他不会去听,衣下之处是腿,被他从腰部往下摸着摸着就撩了衣堆到大腿根,用掌心摩挲着露出来的长腿。 莫清意跪坐于他,所摸着还是大腿处,到摸到被掐痛的外侧,皱着眉嘶了一声。 这么个位置,火光的光亮映到了她的眼中。 莫清意一直待着不动,衣物一撩起让火烤到了一处腿肌,炙热感太强,因为老是烤到一处,烫得受不了了,就甩甩袖拿开他乱摸着手,动了动腿。 结果动得过了,蹭到了他的腰。 “你还挺主动。”悲无风盯着她看,神色有些不对。 “主动?”莫清意觉得冤枉了,强调道:“我没有,只是躲火,别误会。” “误会也不成问题,我做我的,你想睡就睡,只要待会能睡得着。”说什么他都不听,连这话也是,在她说完话,非扯她过来压着头去咬唇。 第四十二章:做…腿麻 莫清意没完全懂道长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到他没有顾虑的肏入她穴内,才知道完全不好受,痛得直吸气。 他的手别开蹭到腰上的腿,一点点的从小腿内侧摸去,细细的摸压,所过之处至于红晕再消退,不满足于此就上到大腿根,手背部无意触到了阴唇。 莫清意很快的用手压着悲无风,眼泪模糊了看他的视线,只觉得眼中有泪,呼吸加重道:“道长,你别乱摸我。” 和他睡,给他亲,不能再丢到给他乱摸吧。 她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还能被问上。 “为什么不能摸。”悲无风没再动,眸光正正的看着她,他眼中所倒映出来的景象都是她要落不落的哭样。 “这…我…”莫清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直压着大腿处的手,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放开也不好,不放开也不好。 他就让她压着手,见她没话说,更是加大了身下的力度,从退出去的头进到全身。 穴口未出水,承受不起他这么大劲。 “别这样。”莫清意被撞得生痛,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从压着他的手,再到慌乱的抓紧了他的手腕,魂都没有了,只是说:“好疼…疼…疼。” 她不知道是先心疼起自己的脖子,还是先心疼起被他撞得痛的私处。 都好疼,一个是咬她,一个是撞的。 她就抓着他的手腕,疼得没有心思去放开,“轻点…” 一说轻点,他就跟她逆着来。 “做不到轻。”悲无风推开莫清意,压她倒在地上,拉开紧遮的道袍外衣,露出来白玉肌,低下头在她身上亲吻。 他不管她眼泪汪汪,身下力度越来越重,嘴下更是不留情的亲她,锁骨往下的位置都被亲出了红梅。 红梅晕开的极红,衬得白玉肌越发的有存在感。 他亲得越久,留下来的红梅就越久,几乎都不会消退。 莫清意没想到他什么都不放过,被他亲过的地方在发热,热得所接触的冷风都降不下去。 她被压在他的身下,什么都疼,双目所看到的都是夜上的圆月。 火光照得他们缠得死紧。 悲无风亲着莫清意,手分开她的双腿方便他的进入。 “呜…不做了。”莫清意一直在哭,刚开始还很小声,到被痛得受不了大点声哭了,“对我轻点。” 这话就没有用过,被他抵着不知道肏了几次,留了多少的精水在穴内。 良久过去,他亲完了她胸前的肌肤,再次拉她起来跨坐在他腿上。 他没放过她,力度不减分毫。 莫清意哭着没用,长时间跨他腿上,大腿根麻痛,动动都要有酸意,可动着一点就要被他抱着死紧,“别动。” 莫清意被动着呜咽,不想如此:“我想动,腿麻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三章:腿心全是他的精液 一说腿麻,他就更加用力抱着她,丝毫没有要给她动的意思。 “不要抱我…松手。”莫清意哭中带着喘意,大腿根处因为他抱她太紧牵扯到了酸痛,酸得她都以为腿不是自己说了算。 被抱得太过近了,一喘再喘,吸入的全是他逼近的气息,她已然是身体不适到全身乏力。 “嗯…疼…不要抱…”动就疼,不动就是穴内硬撑到疼,什么都是她疼。 悲无风深知就算自己不抱着她,她也再无力气可逃。 不是没想过松点力道让人喘足气。 甫一见她哭着喘气都费劲,要抱她的好处就是看她在怀中哭说疼,为此他就改了想法。 说出去的话犹如打水漂,半天都得不到回应,反而是她疼得厉害。 莫清意是不想开口说话了,头抵落在抱她的一只手臂上,不管他怎么想的,就张着嘴小口呼吸,喘到没有力气脑子又晕晕的。 她就是偏倒在他臂膀处稍作休息,想着头晕能好点,却不想一放松下来就更晕了。 这更晕的下场就是她每一口呼吸都是难以上来。 莫清意难奈的调整呼吸,没顾及到因为她靠在肩膀所拉开的脖颈,所殃及的还有那身道袍,上衣都露出了半身锁骨,以及肩膀线路。 她没管几处发丝落到了口鼻挡着了侧脸,只想好好调整呼吸,好让自己好受点。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听你哭。” 悲无风拿开一只手替她别开散下来的发丝,随而低下头吻着半身锁骨,等吻得差不多就开始往上吻。 “不要了…我不想…做了。”他从肩膀吻到脖颈,感知到她的颤栗,吻得更用力了。 他唇不热,留下来的吻痕却能烫到她的心里,“你不想,我想。” 莫清意没能如愿以偿的不做,反手被他又压在地上做,跨跪着两条腿让他分开缠在腰上。 她何止是感觉大腿根被一下子分开的酸痛,更痛的还是小穴深处撞来的东西,疼得她反复摇头。 “呜…呃…我不要…呜…”莫清意被他死死压着,脸上挂满了泪水,头抬着,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还是痛到说好话。 “道长…做得够多了…我好痛,住手好吗。” “不要了…不要。” “呜…好撑,轻点,呜…不要全进来。” “呜…撑。” 一会说痛,一会说撑,很容易让人以为在享受,还满足了他的恶劣心态。 莫清意流着泪,迎着道长的索取,痛到被做晕了过去,穴内让他不知过度的占有,体内的肉捧撞得满口穴,又被迫从晕厥中醒来。 她腿心的穴内到处都是他的精液,留满的液体被进入的方式撞得泄了出来。 见是天明,他只是换了位置还在做,莫清意就算喉咙喊哑了,还是哭起来,“不要了…啊,你…烫…” 撞开她的宫口都是等着还有意识时进行的,给她精液都是多到发烫,像是在等着她醒来灌入。 “好…烫。”她被刺激的晕死,醒来的时候还是会吃到道长留给她的精水。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四章:做到…痛 因为他动静太大,她后来都是持着将醒未醒的状态,根本就睡不着觉。 有的只是被他弄得喘气,外加几句求饶。 “不要了…够多了…”莫清意脸上全是汗水,混着眼泪落下,嘴就没机会抿过,全是下意识的张着嘴呼吸。 “白天了…不要…这样了…”她身上都没有了力气,连手都不想动,说话也累。 他抱着她还是很紧,似不在乎这一点,吻上前还说道:“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莫清意就依偎在悲无风怀里,听到他说的话,真的很想告诉他睡不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亲上了。 他低着头寻到她的唇,没有章法的含着亲。 嘴唇被吻着,莫清意就不可以张着嘴呼吸,闻到的都是他的气息,扰乱她的想法。 本来就是头晕,现在就更重了。 头晕得要死,想闭眼就睡,可是哪能如愿,还不是被撞到发疼。 她不明白他做这么多干什么,除了她痛得想叫,其余的真没什么了。 “不要…唔。”莫清意受不了被他亲,偏头脱离了他的唇,还没到一秒就再次亲了过来。 悲无风一手揽着少女的腰,随而从背后抬起手来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就亲着唇。 他摁着力度很重,动都不能动,更别说是像之前的偏头离唇。 莫清意无解,只好就着他的做法,跟他亲。 到做这事上,她以为道长就是做做样子,到他吻了一会离开她的唇,变成了试着亲她脸。 她睁着眼睛跟他有了视线上的碰触。 这样的对视,都让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莫清意好像听到了道长的笑声,想仔细听他在笑什么又没有了。 她都不知道他要做到何时,挣又挣不了,说又是说不了他,除了他想听的,她说别的话都是没有用。 被他做到哭的次数多了起来,她就是嗯着喘气,不想做都不行。 莫清意喘的很重,原以为就是她累得想喘而已,到了她实在喘不动的时候,就能听到他清浅的喘意。 莫清意听着面红耳赤,真就是听不得自己以外的喘气声,尤其是要做她的人。 难为情不过几秒,就被他进她小穴内的力道重得哭得很惨,呜咽着说出两个字,“…慢点…” 她说的话就没有被他听取过,整得她想推开他不做了,可是没有力气简直就是徒劳。 莫清意痛得晕不过去,就是到了没意识想的时候才能晕。 这次晕就晕得不再醒来,到了能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他们不做是不做了,只是性器还相连在一起。 莫清意一醒来就被巨大的撑意所占满,她还是在道长的怀中,想着就抬起头来看他,就见到了他闭着眼憩息。 他还是闭眼得好,她第一次没有去避开,而是多看了几眼。 莫清意头还是很晕,感觉做了更晕,她不想坐他怀里睡,想着起来到另一边睡就行了。 事实上是做不到还很难办,都不知道以这样依偎着他方式坐了多久了,大腿内都是酸痛,一动就酸得不行。 莫清意缓了很久,到能起来还是被穴道内的东西难住了,等好不容易分开,穴口吐出来发出了羞人的声音,她眼泪都是分开时撑不住的想哭。 “好难受,再也不要做了。” 她都没有走,而是转身捂着小腹咽哽,实在是太痛了。 莫清意只在意自己难受哭了,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人早就睁开了眼睛,那双沉寂的眸子在看着她,忽然就无声的笑了。 【出了一次门,我是小样了(?_?),网好差,时不时的卡,卡了再卡就是好几天没能上来,在想什么时候走QAQemm…】 还是想说一句,哈哈哈哈,这书是剧情向的,我为了剧情完整,想过前部,有些事情真就能在那交代。 第四十五章:想去哪里(h) 莫清意苦不堪言,微微弯着腰,手就没离开过腹部,被撞得太痛了,想按着缓缓都不行,双腿酸软无力,走路都很难。 感觉到夜上风的凉意,风吹得她脸冷,就拽紧了衣领。 莫清意没心思看身后的人,不代表身后的人没有心思不来看她,顾得只有身上哪里都疼,小腹痛得麻木,被他吻过的地方也是因为吸啃的太用力而针扎似的疼。 其上就是锁骨处堆积的吻痕,片片红梅过了些时候已变为深红色,又痛又旖旎,不用太低着头瞧就能看到了。 她都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次。 痛得都不想和他亲近了。 要是再来,她不想要了。 莫清意都不知道先心疼哪里了,他每次都做得过头了,现在就是小腹不舒服,她就不应该对他半推半就的从了,导致是她身上哪儿都痛。 被亲被摸,还挨肏,她第一次有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吃亏了,不过只是想着,一瞬间便又是没有了。 见天色已晚,自己也不是很精神,莫清意头还是很晕。 要是不做什么事来分散注意力,晕得她想闭着眼睛倒头就去休息了。 只是还没有走到她想一个人睡的地方,就被人从身后死死摁着,下意识地哭咽了几声无果,还听到了冰冷的话,“你,想去哪里?” 这五个字真是简短又少得可怜。 “…没有。”莫清意被死摁着动不了,听出他情绪不对,怕得要死,明明没有做什么不妥之事,还是再次强调,“…没有,…我没想去哪里。” 从他的视角来看,身下人颤颤巍巍的,尤其是他摁着的肌肤,后脖颈肩部可见的颤意,惧他不是一点两点。 “还说没有,谁叫你出来的。”悲无风捞她起来,一把抱住问,“要么你来,要么我来。” 莫清意没答出来,她真的好痛。 她不清楚道长要搞什么名堂。 说了不好,不说更不好。 就不说话的功夫单被他弄松衣襟拉开腿了,知道他要来的意思,好不容易做完和他分开,莫清意不大愿意做了,“你不要来了…” “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大力肏弄得全部吃进去,痛得她直仰着头,僵硬着脖子,没有办法的哽咽着,“好撑…” 痛就算了,还撑得她饱了。 听到她说好撑,悲无风寻着她的唇,边亲边告诉她,“没事,有我在。”。 有他在才是最痛苦的。 莫清意头晕还要受他这么大力的肏入,弄得她只能哭,“呜…撑…啊啊啊,不要…不要了…” 他的进入都是到了宫口才离开再进来,不但是撞得她发抖,还撑得她害怕。 一到说撑,悲无风总归是要亲她一次,以此来奖励她说给他听。 莫清意汗水留在身上,迷茫的张开嘴,任他含着亲了。 原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他更过分,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腹中,让她隔着肚皮触摸到了那撑意的来源,细心的就着她的手摁压着进入时的涨大。 她感受着里面的形状,手拿不开,埋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悲无风再次去亲她,硬拖着不让她把手拿开,这就算了,还要死不死道:“好吃吗。” 【完了就剧情(狗头)】 第四十六章:吃(h) 莫清意听着他这句话还想着是什么意思,到想明白了就更难为情了,扑在他怀里,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奋力挣开贴在腹中的手,“不要说。” 悲无风包住掌下的手,使其紧紧的攥住,他选择低着头来看她,看着人躲避的把脸埋在衣上,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你还没有告诉我,好吃吗。” 莫清意羞于启齿,不会去开口说这种话。 还有手被他攥紧贴在腹中,挣都挣不了,甩都甩不开,只能放弃。 最为让她不敢看他的原因还是隔着肚皮所碰到的热情,仿佛能烫到她一样,扰乱她的神经转不过来,害怕他害怕得要死。 莫清意死不开口,脸抵在他的衣上,挡他能见她的视线。 见此情景,悲无风抱正她过来的更近,抬起手来落至少女的下颌骨,挑起她来与他视线相对,翻手用骨节压着唇,“跟我说说。” “我有很多时间陪你慢慢耗。” 他的手指骨节压着她的唇,压着压着还不够,就下至唇中挑开唇。 莫清意感觉到嘴唇被弄开,指骨碰到了糯齿,不知怎的又想哭了。 她的臂下就是他伸过去的手,揽到了背后位置,碰着肩胛骨。 莫清意忍受不了了,违背意愿去小声告诉他:“好吃,拿开手…” 一说话就张开了嘴,齿间咬着他的手指骨,分分合合,几个字就咬下几次,轻轻的,没有多少的力度,分明就是痒到了人心间。 悲无风从莫清意张开嘴说话就是弄上了指骨到齿上,到她说完就会闭不上牙齿,咬着他的指骨放不下。 她无辜的看着他,不敢主动说什么。 少女唇齿微开,嘴里就是他留着的手指骨,不是她自个儿想咬,可是别无一点可行的办法,发丝尽散,眼里朦胧无知。 悲无风抽开手,手指摩擦着被她咬住的指骨,一下两下感受着湿润,下一刻就倾下身吻上她的唇,并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呜…”莫清意被吻着,全身发软,自己都头晕了,还是要吸入侵略的气息,除了茫然不安,还有阵阵的晕感,使之安静的让他亲。 她随他摆弄了,怎么压着操穴都行了,就是身体不舒服,肏得她太痛苦了,精液都烫得她喘叫了。 “唔…好痛啊。”莫清意都担心被他干废,用尽力气想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喘起来道,“道长,你别这样了。” 很可惜想爬都爬不起来,没有被他抓着,就是制着她的是穴内的东西,撑得离不开。 “忍着。”悲无风手撑在她的身侧,慢慢的起来,眼眸盯着身下的人,手摸到少女的细腰,摩着因为精液微涨的腹,意有所指,“你这里真够好的。” “你好过分。”莫清意羞得只有大哭,背后抵在地上都逃不开,小穴被东西堵住精液,确实能感受到他手的凉意,颤意道:“不…要乱来。” 【我的天啊,爷青回!!!!网差!!!?_??_??_??_?】 第四十七章:回去 见着了她这般想逃的样子,悲无风像是不理解,手却没有离开少女的腰腹,按压着人儿不给动一下,就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莫清意哽咽着回话,顿觉得他越是平静的说话越是不安稳,“才不好…我不做了,你让我起来。” 以后都不跟他做了! 没个分寸,到现在还用手压着她。 “你是想着不好?可是我不动。”悲无风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比夜色还要冷,就着压她小腹的手,轻轻的俯下身来说:“那你自己起来。”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了?! 莫清意想起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腹部就让他用手压下去了。 早就是跟他做到累,不会有多少的力气挥开他的手。 更别提是叫她自己起来,怕不是说说玩笑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逼得近了,倒是让她有种危险的感觉,像是她让他不如意,那他就自己来。 “道长…我。”莫清意没有来得及细想,俯下身子来的人渐渐的靠近她的脸,吻到了她的唇。 他吻得太过度了,简直是让她快要呼吸不了了。 他吻着,手也不见得多有客气,从腹上放下揽到她的背后,收至后脖颈让她身体紧紧的跟他亲吻。 莫清意承着他的吻,这力度是可大的劲,不由分说就是抱着后脑子亲。 她跟他说又说不过他,就是说了也不见得他听过一句。 莫清意随他折磨了,中途痛得太过头了连喘都喘不出来,自己倒是先断片了,无论怎么样都没有醒来。 莫清意转醒来就是发现自己被道长背着下山,身上的衣服是穿回来了,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是有酸痛,特别是小腹最为难受。 她后知后觉的摁压着小腹,想着这里还有他留下来的精液,默默流着泪,小声的给自己说道:“…痛。” 莫清意都不想让他背着,多不好,还让她难为情,更让她不想多受的罪而去接受着他的接近。 还没有想着怎么缓解腹痛的好,正背她的道长就收紧着双手,提她身体重新去背好,还有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醒来了,就别动了。” 这样的举动,随之而来的就是让莫清意下意识的抱住了悲无风的脖子,看到他侧头回眸看向她,愣了一下,“道长…” 悲无风回头嗯了声,就是为了回答她说的话。 莫清意抱着道长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上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还要找什么吗。” 没忘记是跟着他走,就是找着找着就变了样。 说起这个,悲无风停下了脚步,“我现在就是回去啊,有什么不比看场好戏好。” “不找了吗。”莫清意很是意外,那她来做什么。 “找是找到了,就是不在这。”悲无风说完就继续走,想必也是清楚她的闷闷不乐。 第四十八章:睡会? 说是找到了,还不在这,依着道长的性子,说什么就成真,还遇不到他没说错的,那就没有半点的假意。 一想到这,莫清意就想怄气不理人了,她肚子好痛,怎么就做这么久。 要早知道他会这样,那时候不管怎么生拉硬拽都不会来才好了。 这外加着滚去河里,拉道长下水的一系列操作,她是不想说什么好了。 莫清意头还是晕着,抱着背她下山人的脖子,头往他肩膀上靠,老是靠着不舒服,就动了动,还被说了,“别动。” “哦,我不动了。”莫清意最后窝在悲无风的脖颈,闻着他衣领间的符味,闭了眼睛,再没有想法的睁开,气音喃喃,道:“道长,我头好晕。” “以后就…不做了。” 除了头晕,哪哪都好痛。 他一做就是没完没了的,怪受罪的。 说是说她别动,可这话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有的就是单纯的让她别动。 “这我答应不了你,以后的事以后说。”悲无风道。 他还特意的停下来,转着头,抬起手伸向自己的脖间处,摸到了她凉意的脸庞,问:“是头晕吗。” 莫清意嗯了声,看着摸到脸的手收回去,重复道:“道长…我头晕,好难受。” 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头晕,什么事都不想了。 倒不是什么头昏发热症状,单单就是头晕没好全。 到这次从河里出来,又是做的,分明就是不会这么快就好了的。 “那先晕着,你要睡就睡会,没人会来打扰你的。”悲无风甫一说完就抬脚走了,沿着来时的路,再次走一回。 “好的…”莫清意头靠在抱住的脖颈,凑得很近,要不是头晕,都会很在意他来背她的,不说他放她下去都不是事了。 她能感觉到他一步步的路程,走得很平静,伴随着衣上的符燃味,让她抱着靠在肩膀处就有了困意。 这困意来得很巧,就那么卧在他的脖侧,抱着睡的安稳点了。 到完全下了山,走到了那奇怪的古镇,莫清意都是没有醒来。 像是头晕找不到好归处,她还是头靠近于他睡着,所穿的衣裳裙摆随着点点风意微拽,散下来的发丝更是应着力度朝下落了下来。 随风拽动的裙摆,更是有着没绾的青丝,以至于都分不清好坏了。 这样显得她无比柔弱,所凑着脖颈是她没睡前所近。 一阵风吹来,悲无风不在意路过人的眼神,就这般背着身上睡着了的少女,轻轻松松,没有任何的不堪重。 反倒是背着她的那刻,还觉得她轻了的。 随着他们走,身后浮现的是道模糊的人影,恰似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只在悲无风一走过,就好像触发了什么,在他走后还是看着。 感觉到身后的人手有些松动,为免她唾太沉了抱不住,悲无风拉着莫清意的手,见她还是没有醒,就依着她的手放好,眸色微动道:“我还寻思着背着你要怎么去找,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来找我。” 第四十九章:我想问一个人 如他所说的那般,这要找的确实是来找他了,只是碍于道士的身份不感接近,便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不敢向前,又因心中所事不得不克服着跟上。 悲无风走到无人的地方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过身来,向着不清楚的影子说道:“跟了这么久,所为何事。” 那影子想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子,大白天的没有人能想到鬼也会出现,可是一知道问的人就是道士,又不怕了。 “我想问一个人。”出声的是位女人的声音,影子走了过来像是怕他不会帮忙,极力恳求,“哪怕自己死了,我都没害过人,我就是想问一个人,问到了我就走。” “我找了他很久了。”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了。” 女鬼说起这个人,还在怀念着,“都过了那么久了,想是不在了。” 说是要问一个人,却在这里说着在不在的问题。 对于有没有害过人,悲无风是知道的,不然都懒得停下来问,还理了那老人的愿,“问就问了,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还有你,你真的知道你叫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女鬼问得哑口无言,还是会说:“我不记得了…” “他是叫什么名字呢。” “我忘记他叫什么了。” “我记得我叫什么,我是叫柳…”下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她根本就是不记得了,那还怎么问一个人。 悲无风凝着影子一眼,开口就说:“你是要找李纵吗?” “我说的对吗,柳眠儿。” 不是柳眠儿三个字让女鬼记起来了,让她记起来的是李纵两字,“是的…我就是要找李纵。” 仿佛是久未见过他,亦是阴阳两隔,说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有了血泪,“他还好吗?” 传说人死后,若是留恋不舍,不管是亲情、爱情、友情都能让人在人间不想离开。 成了孤魂野鬼久了,那都是忘了自己是谁,只留了执念。 执念越深,证明想见那人的心很强烈。 “你问他还好吗?我只是个过路人,并不能帮他回答,好不好还是本人来说的好。”悲无风移了视线,抬手随便的指了一个方向,“死的人太多了,他在忙着埋人。” “很可惜,他看不见你。” “你看不见他。” 看似简单的一指,却是正确的指出了他的方向。 也正是这一指,无数的黄符随风飘开,形成的样子并未对女鬼有任何的伤害,反而是在女鬼的眼中越飘越美。 就像是她没想起来的事。 终于,无数黄符在女鬼眼中散去,她变回来了生前的模样。 此时的柳眠儿还是流着泪,记得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死了多久,也知道了他老了还在等着,“李纵…你不是说我嫁了人,不来找我了吗。”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柳眠儿一说完,就跟着所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就算不能见到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去他在的地方。 悲无风放下手,就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迷糊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他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你…”醒了像是没醒,背上的人听到了他的话就重新睡着了。 就算不说完,悲无风还是能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感受着脖上双手的抱力,道:“我能解决的事情,叫你醒来做甚。” 第五十章:别吻 莫清意还未彻底的清醒过来,眼皮沉重得很,头晕只好了点,想睁都是睁不开眼睛,累得想不起事来。 只余有头晕,待着就不是很想睁眼看。 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发觉口中限涩难忍,她不自觉的说出声:“水…水…水…我要水。” 她口干舌焦,喉咙疼到疑似冒烟感。 沙沙的作写声由此停止,搁下的笔所展示的手紧了又紧,珠串从垂下的袖口随之露出,未写完的符纸只好作罢。 一事未完就又起了一事。 悲无风低眸看起符纸,终是懒得理完,“很久没碰,想着是不是落后了,看来并没有。” “只差了意思。” 最不常见的是他还是执起笔点着朱砂,在黄符之上缀写着熟悉的符咒。 笔因谁起,不如本身领悟来得痛彻心扉。 少写多写点,对他而言都是没有好作用。 悲无风看了看屋外边,算着最多是能耽误多久。 待时辰还早着,就不会出面,反而是另起了别的心思。 他动身前去还在闭眼的人儿身边,听是听她都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要水喝。 要说她什么时候醒,那也不久了。 之前见她睡意很足,不见得是能跟他醒着好,就让她在塌上睡好。 从一开始的安静,到现在的发出一点动静。 是时候该醒了。 莫清意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实在是没法好受点,反倒是越来越渴,嘴中喃喃轻语,“水…水…” 晕眩什么的都有,没睡意还真是万般不好。 经她这一说,悲无风不再是看着不动,他俯身来抱她起来,见人落进怀里,几乎所见的是她白静的脸,细听还有弱的呼吸声。 更有的是她衣间领的脖子,很明显的咬痕。 挡都挡不了的梅红,霸占着是她留有的白肤,已然是她任他亲的存在。 肯定很痛,毕竟是他亲下来。 不留情面,亲了再亲。 未免又是喊水,他寻到了水,先给自个儿喝下,再就是给她喝。 当亲到唇,水侵湿的不仅仅是一人的唇,更是两个人的唇。 莫清意被渡到了水,口中不怎干涩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待发现是什么后… 忽然之间,她觉得醒来的不太是好时候。 还不如再睡会。 只是,她真的睡不着了。 不单单是她睡够了,还有这份亲就不小了。 醒来就是道长亲着她,那真是够可怕的。 水徐徐渡完,莫清意咳嗽不止,见他还有下一步的亲来,她手比想法快,先一步的推着他,“咳咳咳…不要这样…行了。” “咳…咳…别吻…我。” 边咳都边说,话都要说不明白了。 她还是要说。 推是没推动,还是让他更近一点了,“吻你,还能征求你的意见吗。” 莫清意欲辨而不为,说都不说了,“……”你可以不的。 她看他年轻的模样,极淡的符味一下子就盈满而过,紧接着是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慢慢的偏过头。 再与她相反的方向,嘴角上扬。 凑上前,又是吻着。 第五十一章:还早 他吻得她难以迎合,恰恰都招架不住,从中想的都是向后退,离远点才好受。 看似一开始吻得轻,很是随便,到是没半会就一去不返变了样,吻她吻得极重。 重到她都想不及是被他亲了多少回,偏生就是亲得多了,做的也成了顺便之事。 鼻息间全是他凑近的气息,更有深厚的符燃味。 符很好闻,就是头晕一闻就不想动弹了。 清醒又不像清醒,身子骨尽是发软,提不起来力。 这一奈人的过程,皆由道长来完成,从不改的深吻,变都不带变,想怎么亲她就怎么亲。 莫清意脑子乱了套,都不清楚何时亲完的。 又何时给他离开,到重新俯近她。 他的手垫至她的后颈,揽上来一点儿就停下,看着身下人并未开口。 只用眼神示意道:张嘴。 没什么想法,莫清意根本就不愿意,半分犹豫都没有,自是道出话来,“不要,头晕,很疼,我想闭嘴。” 她的声音还带着沙哑,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他想做什么,那是可以的。 那她也能不想的。 就待这话一出,和前几次没什么两样,不是没听到他的回复,就是越来越过分。 悲无风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俯至唇边没有亲上,揽着后脖颈的手收紧,触了触细嫩的肤色。 他还是要她张开嘴。 莫清意不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感觉到后脖处收着的手劲,万般无奈下,还是抛弃了之前的话,试着去张嘴。 她甫一张嘴,就被他亲上了。 果然是水,这是莫清意在他亲的那刻所想到的唯一事。 让他渡过一两次,肯定是不差三四次。 他给她吻完,还是要来的。 莫清意咳嗽了,心脏受不了接踵而来的刺激,抽痛得很,一咳就痛,“唔…不要,不亲了。” “不亲了…” 什么叫只听他想听的,就是什么话都不听。 静心着干好想干的事。 他又是亲上她了,还有灌来的水。 莫清意喝不来,心脏的抽痛,使她老想偏开头躲着,却是被他摁着动不了,只能接受着来之不易的“好意”。 等喝完,莫清意眼泪都有了,克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不要这样了。” 就不能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吗。 老是这样,受不住啊。 不想喝了,真的是喝够了。 她都不敢再跟他说口渴了。 渴不成事,他事挺多的。 悲无风一边手抹着正哭上的人儿湿润的红唇,不知有没有认真听,还有心情顺好她蹭乱的发丝,说道:“还早。” 【神神叹气,都好忙啊QwQ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闲着了,忙着都是要打卡。 提心吊胆的,看有没有到写完字数。 每天要做的就是写文文,又是埋头写字的一天ing……ヾ(? ° ? ° ?)??】 超想忙完的~~ 好有时间…磕个睡??? 哎,抽空看我是不是要加班涮字了。 头要突了,想摔饼啊,这大饼不能扯的,忙来忙去的,人要熊猫了。——(╥ ? ╥`)?—— 第五十二章:疼… “什么意思。”莫清意还是想都不想,就对着他的话,表达道。 在他抹着她的唇就想躲着了,可是避无可避,躲都躲不开。 终是给他抹了唇,自己则是不大自在,用手试着推开点距离还是不行。 她老实待着受不了了,但是想起来都不行。 他给她摁住了动不了,抹压的手是从侧颌骨处挽至唇,一点点的摸之,侧边脸都让他的手占据。 悲无风眸光清亮,不带一点情绪跟她道:“你不用懂。” 没什么不同,就是说了还不如是没有说。 说了还是少言寡语,连多话几个字都懒得理她,只让她不用懂即可。 说到底,还是他在盯着她看,仿佛有什么事看了就能明白,身上的道袍如此清明,几处衣角都迭压至长裙。 被他这样看着,怪不好受的,更别提是被摸到的地方,后背一直僵硬着不敢动,却还是会忍不了了。 莫清意微偏开头,挑离了嘴唇上复压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小声道:“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样,说说看。”悲无风看着只能摸到她脸的手,凝了凝想法,还是问她。 怎么又是这种意思的问话,心态要崩了。 “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你不要这么靠近我。”莫清意就算是不看他,都能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瞧着她,对上了紧张,不对上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像现在,说出来的话,都能听到了他的轻笑,“我也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就冰凉的手摸着她的脸,从只是摸到脸,慢慢的改变,移到脖颈收紧点,挑开衣领,净是摸向衣领间。 莫清意还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此话一出,有理都能变成无理。 当他的手挑开衣领乱摸,她下意识的被手间的凉意引起颤动。 富有体温的暖力都比不过他手的凉意,颤了再颤,皆是不好受着这股凉意。 “疼…冷…” 她说着感受,身上让他吻着痕迹还在,都是泛着一点点青,从鲜艳到颜色深,还没有过多久,一动都很疼,这一下子就扯到了痛感。 悲无风就着衣领间的手,没有拿开,看到了她眼里有着朦胧的泪意,头离她更近了,对莫清意道:“你再叫我一次吧。” 一次怕是不够用。 莫清意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听着他的话,忍着疼,道出一直以来都对他的称呼,“道长…” 话还没有给她说完,他就吻着她了,赌住了后边的所有话。 莫清意还是好疼,吻着还不够用,他的手在收力,锁骨处的痕迹一碰就疼。 呼吸都是他带有的符燃味。 庝到难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好。 他的身影挡完了她的身体,延边的衣摆也是如此。 只余手能见到的挣挣,还是会紧握不放。 那道符放在桌前,朱砂红都没有画完,在他们缠着胡闹,朱砂红亮了几分,后又消失。 第五十三章:不要亲 从来都是他亲着她,这次更不例外了,动起手来都蹭偏了肩上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蹭得一偏再偏,堆落至下肩处,就连挂在肩颈的细小线都偏远了,双肩仅供着吻过的痕迹,亵衣都藏不住了,开始展露出来。 肩处衣全落完,衣裳都蹭落到了下肩膀处,脱都不脱,不如他离开唇看了几眼,再次俯下身吻去。 莫清意被他吻得想不出来事,更加看不到自己是何处境。 要是能看到,又该是去推搡他走,好给自己扯回蹭乱掉的衣裳。 她跟他吻着,摸至锁骨的手都到了背后。 “不要…”莫清意感觉到了颈后的凉意,自然就知道了他碰上了,还缓缓的收紧。 悲无风揽着颈后,听到了她所说的话,不管是不是要说什么话,更为亲上了她的唇,全数堵着了她能说的话。 手上的发丝都归他放开,依次下去,顺好的乌发从他手里散开。 亲上一会,悲无风都能看到她难受到不行的闭着眼。 他离开她的唇,往她的脖颈吻去。 之前咬的咬痕还在,完全没有消退,就是她的肤色太白,一咬就是重上加重,印上了事后的青紫。 莫清意不被吻着,头晕死了,不想去睁开眼睛,嘴唇因为他的深吻湿着,张开一小口还是受不了脖颈的吻,“不要…不要亲…” “不要亲我…” 她并不想被他亲。 那滋味并不好受。 他不放过脖颈的任何一处,都会一一亲上。 后颈被他的手垫高,发丝垂下,吻一次次的落下来,好像是想吻遍她的全身。 “你不要亲…”莫清意颤着声音,每一次他的吻都会令她心乱难安,不热的吻又因离开,逐渐的烫了起来。 每一个吻都是让她受不了,频频想偏着头尽可能的去远离他。 而这样的方式,常让颈后的手收紧,让她吃痛。 不是离不了,就是给他含着亲,落下新的痕迹。 显而易见的是不满意她的逃离,非要故意的含出新的吻痕。 “不要…轻点…好痛的。”莫清意痛得厉害,眉目紧蹙,喊着痛意,颈后就是他的手。 收紧再收紧,动都动不了,还是挣扎不了多少。 她喊痛没得到他的谅解,反而是亲完了,方才是放过脖颈另去别的地方亲。 原以为是亲完了就好了,这样就不痛了。 谁想到他到亵衣去了,还是隔着亵衣咬着呢。 咬完就要挪挪亵衣,好继续刚才的行为。 “呜…你…”莫清意脖颈痛得太过,不想这处都是痛,抬起手来就要去阻止他。 她还是头晕,睁不开眼,痛的都想下意识地伸出手推他。 结果,没推离他要动亵衣,反倒是被他的手拦住。 她的手被他抓着不能推,亵衣都让挪动了。 “好痛…”到他跟吸着脖颈的力度没减,莫清意让他吻得身体想逃开,却是只能想做都做不了,头偏去另一方向,咬着唇不由自主地呼痛。 她的手由着痛,急需要去抓着衣裙缓解。 一抓就是很大程度上的能感受到痛苦。 第五十四章:新的吻痕 全程都是她在呼痛,而他像是听不到一样,除了抓她后颈轻点再轻点,别的地方下死手总是不留点力。 “不要…” 莫清意疼过了都想离他远点,可是被压着都办不到,只能是伸着脖子偏向一边去,疼痛到死咬着唇,说道:“…轻…点…” 折腾了一会儿,她的头发还是因为想逃离他的动作大了一点,动得发丝又乱了。 结合着初头让蹭落下来的肩衣,亵衣都是差点拉完去了,就堪堪挂在原处,真是一幅被欺负的好景象。 不知怎的了,他的手劲渐渐的变紧了,还是不想放开的力道。 “…痛…”莫清意继续偏着头,闭着眼睛,脖子上的新吻痕都是被吸出来的,僵着的脖子留有着红线,随她躺向一侧不转过来,脖侧骨再明显不过了。 全身都松不开,有累的感觉了。 这更是要忍着他接下来的吻。 说是忍着吻,还是要知道他停留的时候有多长,就算是不想知道,都是能感知肌肤处的热吻。 莫清意老是喊着痛,手伸来伸去,都不清楚到底抓到的是自己的衣裙,还是他身上的衣袖。 痛得抓住了就不想放开再找别的东西抓,就是攥紧了都是缓不过来身上的痛。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先是吻吸完脖颈,再来是别处,贪得不能再贪了。 喊着痛太多次了,哑得喉咙都庝了些,直至昏昏沉沉的喊不出来一声痛了,她再也想不到要什么时候才好起来了。 又等了好久,身上的人才坐在榻上徐徐看着她安静的昏睡,能看到她脖颈和身体的吻痕,还有没干完的吻渍。 湿的痕迹,亵衣都挡不完。 要不是时间不够,他都不可能是这样子收场。 悲无风低着头拂平衣袍皱褶,视线所及触到了衣袖中拉住的手,就着这只手拉人过来,认真的抱着。 他给她理好了亵衣,衣裳都重新弄了回去。 抬手就是要去顺好乱到脸侧的头发。 没有碰到头发,就是看到她动了动,慢慢的睁开双眸。 他从她眼中还是看到了预料之中的迷茫,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想了想,还是想都发生了什么事。 到莫清意眸中带着清醒了,悲无风用手顺着她脸侧的发,顺好了摸着她的脸道:“吵醒你了?” 话问的都是他有没有吵到她了,还睁开眼睛来看他。 这次到她没有说话了。 莫清意不是不想说,就是喊痛累了,没有说话的劲,再就是她没有睡沉,吵不吵都会醒来。 她睁开眼都是会看到他做什么事。 “吵不到你。” “那再睡会。” 他的手从摸着脸到遮着她的眼,因此听到了她细弱的说了不想睡。 等到手从她的眼睛拿开,就是看到了人闭着眼睛,抓着衣袖的手都垂下。 悲无风放开她,走到没画完的符咒,默念着是真到了时辰了,不出去都不行了,他拿起这张半咒符,观看了一番,指尖轻弹,“麻烦。” 一弹起,半咒符重泛朱砂。 朱砂艳丽,这半咒符自行浮现出了后面要写下全部的咒纹路,剩余的部分不用他都能画完。 第五十五章:我要是说不呢? 这张符就随着他出了屋外,径直向外边走去。 悲无风也不抬头,满目皆是手中的符纸,他走着不停,好像就是来走个过场。 指头划向符中又划了回来,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擦去符咒,所至不过是玩玩的心情。 忽然,他抬了头。 正好,脖侧亮来了砍刀。 而这一抬头,恰到好处的躲开了被砍到的距离。 更是这一刻,脖侧刀被他漫不经心的拍开,“没礼貌就是没礼貌,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大动静。” “就这吗。” 别看人是用手背轻悠的拍开,可这力度就够拿刀者稳不了刀了。 拍嗒一声响,刀从人的手中脱离。 “受死吧!都是那老头的错!我们只不过是做了那件事,就要我们全镇的命!你是跟他在一起的!我们找不到他,杀你泄愤也好!”眼见没有砍到,藏在暗处的人都出来,围他个水泄不通。 四面八方来的都是壮汉,手中都是刀。 悲无风看都不看他们有几人,只拿第一句话来说,“受死?我要是说不呢?” “你们能拿我如何是好?” 虽是问话,可这不像是问话,更像是说他们话多。 话可不是多吗,他就一外来的,哪有空听着他们说话。 “你们的意思,我认为是要过几招好了。”悲无风看着符纸,遂而动手撕开,在他们没冲来前道:“是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 他不在乎,反正都是他动手。 就看这些人是要什么方式来了。 “傻子才一个一个来。”他们之中有人不屑道。 听到这,被围着的人率先动手。 踢至最近人的胸脯,给予正面一击,看着倒成一片的人,冷言道:“不是说了吗,是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 “你们怎么就听不懂。” 他是真的烦。 要么动手,要么走,别动不动就说话。 悲无风一动手,性质就不同了,别人好歹是拿着刀来的,一开始就不怕,还有空来说几句。 这次倒是他先动起手来了。 所有人都看急了眼,上前冲来,动手就要报那一脚。 “原来是一起啊。”悲无风依旧是看都不看,翻身衣决临空泛起,任何刀都没有接碰砍到一点衣袖,反而是他出了围人圈。 “你们能有点用处吗?没有就都走。”他一出去,就是笑,惹得人心火大。 他在哪里,自然是所有人转头砍去一刀。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他怕是千疮百孔。 衣决再次翻去,不一样的是他挽至臂处,扭骨让人抓不动就松开刀。 掉落的刀被向后踢去,正中的就是背后偷来袭击的男人! 松开刀的人让他甩开,得到的是撞到前面的几人。 悲无风打得得心应手,能踢开刀就踢开刀,有的刀都是叫他反向投至他们自己人。 别说威胁到他了,他们连他衣袍都碰不到。 一起而来的是痛苦的叫声和刀被踢开的声音。 到再扭开手中刀,悲无风烦无可烦,他想早点解决完人,好回去了。 他抓着刚松刀的人扔扑到地面,直接曲起手肘,狠撞向旁人。 从远处看来。 衣决翻飞看不到人的面容,唯独可见到他周身近不了一人,只有他去近别人的身。 第五十六章:交易 本就是随便应付几下的,看到他们打退堂鼓,再没有人敢上,纷纷都做鸟兽散去,悲无风方才停了手。 他凝着天,乌黑的眸沉思不过几息,就没管距离多远,向着一处走去。 符撕的还是很有用处的,不免他用笔作画,留下的时间不久,还用到去除镇上几方远的怨气。 等找到老人,见他仍是观望着这一切发生到结束,明日不知又是何种模样了,悲无风道:“你所说的,真的值得你去做这些事?” “哪怕是付出了后半生的代价。” 老人没打算搭理着,可等了又等,还是为着那个人说了话,“我这个人能有什么后半生,活一天算一天,都老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悲无风看向来到的女鬼,也就是柳眠儿,轻摇着头,“你老了倒是实话。” “可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是不打算跟我全部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从一开始,老人就没有信过他。 就是在要他去看看柳眠儿鬼魂还在不在,是不是还留在人间的那些记忆,竟是真情实感,没有一点假。 这也就是悲无风听了老人的话,没有冷硬的拒绝,而是试着去找找。 老人叹气,大概是老了就很容易放开,把话顺开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把这镇上的人都杀了,连我自己都不能从镇上走出去,有没有一分的后悔。” 悲无风来了兴趣,道:“这意思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了。”老人说。 悲无风笑,不后悔就行。 杀是杀了,怎么还有人能待着这么定。 定到不是他来。 或许这里,还是日复一日的更替,没有人会怀疑这古镇早没有人在了。 “你想不想见她一面。”悲无风还是道。 听到是她,老人难掩激动,“能见到她吗,我以为她这么久了,早就已经去投胎了。” 悲无风淡而笑之,“能是能,不过…” “我们要谈场交易。” 交易是要有的,不想沾上一点因果,那就是不要去管。 管了,还是除之钱财。 钱财他有,能拿的都有了。 别的,还没有见到。 “我要你埋在大柳树下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全归我。” 老人疑惑,“你想拿那箱子?那里面的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年轻意外得到的,总想找机会去还给原本的主人,可惜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机会。” “这你就不用管了,想还是不想,一句话的事。” “罢了罢了,既然我没那机会,留着还能做什么呢,就给你算了。”老人道,话中已明白了什么。 第五十七章:知道 宅院前的大柳树下埋的算是无主物了。 至少在老人看来,他埋的,他意外在土里挖出来又给放到了另一种地方,没找到这箱主人就是无主的。 常说院前不种柳,不宜宅后坟。 柳树又被称是鬼树,容易招引小鬼,适才相信者忌讳。 口口相传,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凭自愿。 宅后坟,坟埋死人,日渐看,式感恐,方不易住。 老人早把生死离别看轻了,他活着来看,是很久了。 久得他都快忘了他那位初恋了。 年轻时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不了一起,到她嫁了,他也娶了别人都有了孩子。 可惜她嫁的人不好,那男人总是出去鬼混,一有不好的,总是以打她为由出气。 终于,忍不了打的她在黑夜跳了水。 他想起,他跳下水去,那尸体就是她的。 他跳下去时不知道,到打捞上来河里的尸体,从身后闻声交谈的众人才知道。 她嫁的人还从后面赶来,骂的都是他,说是知道了他们以前的鬼事,到现在还来,怕是奸情未了。 面对所说的奸情,那怕他也说从她嫁人了就没见过,到今天一见也是死了,何来的奸情。 他还跟那鬼混的打了一架,可到最后还是镇上的只会看,不会真把所有的事实说完,导致越传越邪乎,人人都给他指指点点,认为他和那死的女人有说不清的关系,早就藕断丝连勾搭上了。 年轻时,他有一身胆量,看到水里有尸体还会去打捞上来,就是为了让人落土,不至于在冰冷的水里臭了。 到意外见到初恋的尸体,他被说成是藕断丝连的贱男女,和人不服说清自己的清白。 他们没有藕断丝连就是没有。 可这些言论还是让他妻骂他心里有鬼,还有孩子也离心。 他一人扛着锄头,每天都要去深山,仿佛这就能逃离现实。 他挖到了那些东西,很古怪,还看到了妖。 遇到的妖也不好,和他要达成共识,要害镇子上的人。 他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不会做坏事。 等到了风言风语伤害到了他,没有一个人不对他指点,还要扔烂菜烂叶给他,才不得不被愤恨冲破神智去找到了妖,联合在一起屠害了这古镇上的人。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快乐,冷静下来后,也把这吸食人血的妖除了,并存镇上的灵魂走不出去,依旧如初,还会重现那被杀的场景。 他出不去,日复一日的留这在这里,为了不让误入古镇的无辜人有何伤害,也不会去寻死觅活的,到实在走不了了,活不了了就给自己挖坟住进去算了。 他没事之时,就会扛着尸骨去埋。 锄头挖过土,埋过人,就差他这人了。 老人如实告知,说起过往,眼里都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不知是走过了很多,还是自己老了不年轻了。 悲无风什么都没有发言,冷冷的看向他。 早来说不就行了?非要他去挖开坟墓提醒。 老人顿觉得身旁有动静,往那一看,差点泪动,“你…是…柳眠儿吗?” 她是来找他了,还是来了很久,只是她不知道。 柳眠儿出现在老人眼前,她还是年轻的模样,并没有老去,而是停在了生命前的样子,“是我,我是眠儿,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 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他还是那么傻,当初要是他在听到是她的尸体就推托,不是去和人打,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柳眠儿知道他还是想她的。 只是奈不过都是嫁了人娶了人。 他们虽想,但还是没见了面。 到底是她的事连累到了他。 柳眠儿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我是采茶女,你还是在那山放牛的人。” 【又是作者废话: 网差还有各种因素上不来,神神是踩梯子上来的噢,差点以为要被迫退出了(苍蝇搓手手) 那几天能上来也更点旁边新开的文了… … 假患腿疾不能言的乱臣之妹vs日后有所作为伯阳侯? 希望多更,还有道长也是。QAQ 哈哈???!(??????)??爱古言。】 第五十八章:烧 他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什么,采茶女和山那头放牛的人不正是他们吗。 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也会到老怀念点好的回忆。 老人看着初恋没有老去的模样,一时落泪,“要是可以,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就算不在一起,那也要普普通通,不要这么苦了。 他经历过妻离子散,活得久了便是一个人,还有孩子都死了。 “当然可以,我们又没有对不起谁,别想不想的了。”柳眠儿叫着他的名字道:“李纵啊,我还记得我采茶擦汗往山那头一望,就望着了在追着牛跑的你,你当时可笨死了摔得满脸是泥。” “你知道我笑了还来找我算账。” 最后,账当然没算完。 “要是可以,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她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老人问道:“你死了,还觉得痛苦吗?” 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肯定是不能见面的了。 明知道会落人口舌,那就不能知错做错。 就是柳眠儿日子不好,嫁到了那么个光知道打人的男人,她道:“不会痛苦啊,我解脱了。” 过的不好,日复一日的被打,还是看她不顺眼就打。 有时候,死亡真的是人的一场解脱。 “太好了,不痛苦就行。”老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可知道柳眠儿死了都不痛苦,他会想她能好过一点。 “李纵,你的妻子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柳眠儿听着他的话,说:“你也苦,我们要是能回到当初。” “我们就算是饿死,也要跑。” “好,我们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这么苦了。”她说的极其认真,让老人泪流满面,“我杀了这么多人,罪孽深重,我以为你会骂我的,你没有。” 柳眠儿不会骂他的,不是她一句骂就能消掉李纵被那些人说他们龌龊,她被打就很痛苦了,那么他呢? 柳眠儿看向还在看着他们诉说往事的道长,“我想知道李纵杀了这么多的人,他要是死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柳眠儿问得很隐晦,“要是有,我和他一起承担。” 若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不会想李纵死了到地下痛苦。 “你别听她瞎说,我一个人做的事,我自己来就好。”老人哪能不知道柳眠儿所问之事,他在和妖物杀光了镇上的人,有过心慌到去看书,想看杀了人会经历什么。 可看完后,又觉得没什么了。 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何差别? 眼见他们在争这事,悲无风舍得说话了,“我有说过要你们其中一个人来承担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老人没往下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悲无风念着这一句,手上决着黄符,“可没有一冤,何而而来的冤冤相报。” 风止,情何不动摇。 一瞬息,风如刀动,迎扑三人间,少年决来的符纸逆风而行。 老人被这乱风往后推了一步就扰得闭了眼,再次睁开,却是震得说不出话来,眼见之人很是眼熟,确从记忆里找不出为何熟。 之前的少年已然不见,随之而来的就是只漏见侧脸的冷漠男人,微微抬起头来的下额骨精致无缺,修长的骨节,伴之墨色长发扬着。 “既然不干不净,还不如全烧了为净。”男人缓缓勾起一抹笑,身上不是道袍,化来的是纯正的黑系长衣,转向两人而来,当看不见别人脸上的探究是的。 “我要做事,还望两位不要阻拦。” “要是不跟我希望的那样,别怪我没有提醒。”男人歪着头,笑跟不笑没任何差别,转动着手腕,有一手还留有黑珠,给人的感受真是危险又不听人话。 他压下来的疯狂,正如话中所言,要拦都拦不了。 悲无风的意思很明确了,这么麻烦,一把火烧完后,还剩下什么呢。 第五十九章:抱她入怀里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犯冲。 老人怔足了四五秒,他不再是去看柳眠儿,而是选择去看面前的男人,细着想了想怎么会面熟于他,终是想不出来道:“我知道你是个道士,那请问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是挡不到你的事。” “一把火的事,我问我怎么做?要是这世道因果觉得我做错了,我不妨等着来找我麻烦。”悲无风迎着急风,面朝向他们,无所事事道:“你们不用做什么,直接走。” “切记,不要回头。” “就当是我送你们一程,一路走好。” 这些话,让柳眠儿又知道了什么,“你也死了吗。” “现在死了。”老人没有说出来他的事,其实他早就死了,只是不能离去,经历生与老,到老了就是不知道今天和明天,哪一天会是真的死。 这可能就是他和妖去害人,为伍的下场吧。 “死了就死了吧。”柳眠儿只能是笑,“我们走。” 他们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正如同那句话,死了不会痛苦,觉得解脱了。 不被阳光所顾的镇子,仿佛是在这一刻,迎来了阳光,有了暖意。 悲无风眼中望着光意,倒是没甚感觉,在那两个人走远到看不见后,他复起手,刻起符纸。 比之火符,这一张符更是有强大的火意。 符纸一起,熊熊烈火围住古镇,更连是在山里的坟墓一并烧着。 火往往是能烧完麻烦,一起解决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烧了火,一路上的树都落败不少,枯萎,少叶,甚至是被火烧着倒下。 等一切都做好了,他不紧不慢去挖开枯萎的柳树下的箱子。 箱子不大,到打开后看了眼再关上。 “有这,还差不多。” 火势没漫延到这处,他去拿好了剑还有包袱里面的东西,才去找莫清意。 悲无风一进去,就看到了她还没有醒,人还是依着他离开前时的样子,没有动过。 她眼睛紧闭,安静到在那睡着。 也是,要真醒了,那是他退步了。 他坐于床前看着她老一会儿,等看得差不多了,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脸,“你现在这样倒是乖觉。” 可不是乖觉,怎么碰她都没有反应。 要是她醒了,能这样摸她,她就是不看他。 还是不醒的好,能随他摆弄。 悲无风俯身过去,抱她入怀里,眼里都是她睡沉了脑袋无意识的垂低着,露出来了脖颈间的吻痕。 吻着她的脖颈,还有身体,都是能听到哭声。 越哭,他越想做。 悲无风摸着莫清意脖间的吻痕,随后抱紧了她,把头蹭到她脖处,不管人有没有醒,还是对她道:“我们也走。” 可能是抱她太紧了,又不是真的睡得死,才把人抱得死痛。 莫清意让他抱得闷哼一声,还是没有醒,就只是身体动了动,实在是退不出他的怀里,不动了去忍着这力度。 悲无风松开她,看她不被抱后安然入睡的模样,这一刻想着是要抱她走,还是背着好。 他擦开她后颈的发,触着那一片肤色,再去看向布满吻痕的脖颈,决定先抱着好了。 第六十章:泼妇 一路走去,比之先前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安城人多热闹,街道商贩形形色色,夜色阑珊,灯火通明。 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支起来的算命摊位很多,可能是信的人多,也可能是被骗的人多,亦或者是来混口饭吃。 真的很少遇见会算的,胡说八道,睁眼说大话倒是能算看家本领。 骗子摊位倒是不少数,支立起来的还有字条:算命不假,童嫂无欺。 在灯光中,有一人的摊位出奇的怪,他一身布衣,字没立起来真不真,主打的就是睡觉,醒的时间还是有人去拍,试试这会不会是世外高人,好奇的问命和吐槽倒霉事。 布衣男听完,转了眼睛,不知说了何话,那好奇来的人连连感激,给了钱就走了。 这一走,就有了边上看久的失了男人的女人,她上来就是说外面准是有了狐狸精了,这么狠心丢了她。 布衣男见女人说个没完没了,先是从认识到成亲再到没丢下她的恩爱,他尴尬一笑,忍着她的唠叨。 “会,不会?”悲无风看了看那男子,意外的笑了,他还抱着人,让她头埋在自己肩上睡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感时机不对便走开了。 人流密集,布衣男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着这里,下意识朝那边看去,然而太迟了一步,只能见到看他的人高挺背影,以及肩落睡着的人儿,更有秀白的手因此垂落在背后,晃得人眼睛。 没完全走开的背影,见人多了还会抬来手放在肩落睡着的人儿发上,这一举动引得她显眼的动着头,没到真醒就见到抱着她的人偏头与之对话。 就这一幕,消失在了视线里。 布衣男眯起眼,有点问题啊。 “有没有搞错啊!你有没有在听!我很伤心的好吗?!”失了男人的女人唠叨完了,见到布衣男望着人多的方向,一时间泼妇上演道,“还算命的,我去算的从没见你这样的人,我要是知道,不会来找你!” “说重点不行吗,你很对哦。”布衣男嘴角抽了抽,“你可以再说啊,我又不是不听,你的时间宝贵,我的就不是了?” 无缘无故被批,他能忍才怪。 这挣点钱是难,却不是这样难的。 女人纠缠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就是说了你几句话吗,至于吗。” “我这人就这样,拜拜了您嘞,再也不见,见了是你没男人要,活该吧。”布衣男不听了,直接收了摊子,打道回府。 一般他不攻击人,除非人先攻击他。 悲无风回了客栈,把人放下继续睡也不打算叫醒,移开那把剑,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好多枚铜钱,看都不看穿进线丝去。 穿好后,才去看了下,转而放下。 铜钱好,还是不久见到的铜钱,那能做的可就多了,正好有了“拦”,“围”。 悲无风兴上头,没什么好说的又把箱子里的另些东西拿了出来,与之能像真的假物放在一齐,先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真假难辨,到了手上,还是自己能看的出来。 他弄完这些,还没变回少年的容颜依旧如初,有了丝笑意,还是假的笑。 他就喜欢把不是自己的东西弄成是。 第六十一章:吻同欲在 恍惚想到方才所看到的场面,悲无风还是想找个机会去试着看那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是能看出那人会不会的,一半说真一半说假,不会去全说了。 就是还不知道他为何在此处,又想做何样的事。 明明有自己的本事,非要混着当假的。 悲无风放下手中事,写符又没多大的兴趣,转眼就来到莫清意身前,见她是睡得好啊,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腿跪于榻沿一侧,倾下身摸着她。 寸寸摸之,从她的脸到脖颈深处。 衣襟都被挑开,身下的人还是呼吸平缓,被打扰到的迹象都没有。 他继儿去亲着她,先是亲吻,再到啃咬着唇。 啃着一会,悲无风松开唇,观着身下人眼里有欲,没松开几息,就揽起她在怀里重新吻了上去。 毫无疑问,莫清意让他成功的啃醒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醒来就见他,不是亲,就是连亲带啃的。 莫清意让他啃得受不了了,抬起手来想推他远点。 亲就算了,怎么又能亲又能啃的。 这谁受得了。 她是受不了他了。 可手没推到他,他倒是自己离开,亲自攥来她的手摸于他的脸,“你看看,觉不觉得有何区别。” 悲无风是不会保持多久这真实的样子,更不会以真实年龄两样出面,给她看后,过后还是会变回以前的模样。 莫清意发着困,醒来没怎么细看他,若不是被啃得受不了了,她还想给他亲就亲,自己另一处困倦。 要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也行。 他这一说有何区别,她仰望而去。 对于莫清意来说,他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现在的人更想她所想的那样,他们是不一样的,就算他以大不了她多少年的年纪出现,可对他还是会紧张。 悲无风变得更加不待见人,要是说他年少时是让她紧张,到年少退去,成年男人的体型有了差别,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莫清意把这一面记得深刻,向来都是他摸来她的脸,这次她的手被扯去摸向那张脸,哪怕是让扯去的,手还在颤抖,可也是真的摸到了他的脸。 比之少年时的道长,这时的道长才是真正的他,够冷淡,够一见他人就谈不上话。 她从他身上都能感觉得出,他是真的冷漠,无论是身上的凉意,还是视觉给人的感觉。 她的手透向男人的墨色长发,衣襟深沉沉的,所看到的还是往下能看到的惨白肤感,明明是病态的身体,却映着他这个人的脸,以及冷血的袖手旁观。 “你没有区别,就是…怎么和我小舅舅同一个年纪似的…”莫清意在他怀中,垂下眼想拿开手还是拿不下,她的手动都动不了,被他的手猛然裹紧。 “你错了,不是年纪相似。” 莫清意以为这话是想说不是和她舅舅相似的年纪,就没放在心里算,以至于被他惊雷的话秀到了。 她混和着困意,听到了他的话。 “我是比你小舅舅还要大。” 第六十二章:先喂我 “哦,好。” 莫清意是真困了,一时烧了脑,扯了两个字便想倒头就睡,不去管他要做什么,等越想这话越不对时。 她清了困惑的眸子,重重地回了一个音:“嗯?” 他说什么… 这困得想睡觉了,不睡也必须睡了。 她是面对不了了。 他说什么就什么吧,她睡一觉当忘了这事行了。 遭不住他体力多,怎么睡都睡不够,要真是想睡,趴他怀里都能睡。 莫清意还没付出行动来,她就这点小心思,还被他从怀里提溜上来,脸贴近道:“你这是接受不了?” 这话说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问题不大不小,还刚刚好。 可舅辈的,他们真没共同话题啊。 她本来就怕他,现在更怕了,脸贴得太近了,都能看出审视的目光,从一点点到要透着她看出什么事来,“没有…接受的了,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能接受的…” 不就是…比她小舅舅还大点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当然想说信,可见他太近了,不说实话有点不太好,有可能还被他一亲再啃。 莫清意只能如实告知:“不信。” 悲无风是专挑莫清意襟口处揪,避开她的发丝,免得扯痛到她,一听到她的话,还是反着道:“这次我还是信的,能接受就好。” “你就算不接受也得给我接受。” 他真的,她哭死。 莫名其妙的就跨了一个辈分,早知道给他啃死都不想醒了。 也怪她,说什么不好。 非要去说那句话。 “知道了,你让我睡觉。”莫清意湿了眸,提醒他说完了就快扔了她,最好是能把她扔下床,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她好去睡会。 她也不是被他说得哭,就是还没想清楚。 谁能一下子就接受的了这差距。 要大也不是这么大的。 “我陪你睡。”悲无风从揪着莫清意不放,到松手了紧缚着她的腰,将头埋进脖颈,未亲道:“先做点别的先。” 什么睡不睡的,又是动手动脚。 他们是真的辈分差了,以他这优势,不给她睡疯了。 “不要。”莫清意是真不想要,很干脆到想都不想说了出来。 “你可以再说一遍的,我也许能改变你的想法。” 这就不用说了吧,他人从她脖颈离开,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怎么看怎么答不上来话。 “我饿了,下一次吧。”莫清意说出自己的打算,一醒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到这会是想吃点了。 不吃点,还要受他折腾。 多久都不知道完。 “没关系,我会喂你的。”亲了怀中人一口,望着她要哭的迹象,悲无风再次亲上去道,“我也饿了,你喂喂我先。” “…不要亲了…是真的饿…”莫清意让他亲着好久,到他不亲了,自己则是让他挑着外衣弄开,露出来里身的小衣,一身的好衣裳全被他揉乱了。 悲无风让她看这里的布置,“你喜欢什么地方?” “不知道…”莫清意魂不守舍,被他转着头看了下,紧接着受他掌下摩挲,喃着声:“选…来做甚…” 他很直白的告诉她。 “上你。” 第六十三章:困了(h) “上…上…你说的是人话吗。”莫清意头晕没好全,给他亲完还是晕眩的状态,现在不是更晕就是更烧脑,她沉了沉想法,想清楚了再说道:“我不会选的,我哪里都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怎么还要问为什么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种话…你别来问我啊。”莫清意不是太想说话,她说完就偏开了头,抵在他怀里困得上瘾,就连话都是迷津津的,字都不成样子。 “那你不选,我替你选。”悲无风亲着莫清意的唇,见她难以理解的困意,坚持道:“我是给你选的机会了,你偏不要选。” “那我要。” 莫清意四处纠结,怕他真发疯,还是妥协了,选了老地方道:“我还是喜欢在床上。” 她真的好困,饿都挡不住想睡饱再说。 要不是还让他亲来亲去,能睡都要叫他啃几口醒。 “选了就好。”悲无风扯动她的衣裙,到了上衫生生止住,眼神微动,抚着她的脸连发都抓到了一起不曾去注意,再一寸寸的挲,“不过——” “我还是觉得除了床之外,你选的任何地方都要比这好。” 他连着发丝挲完了脸,再放下手,依然是盯着她看。 “我还是喜欢床。”莫清意咽了咽口气,下意识地还是不去看他,就只是低着头,到了不行的情况下,还是落在他肩上,困道。 “床?”悲无风道。 “你不要再说了,我就只喜欢床。”她头垂在男人肩上,越靠越近,困得将手也跟着放在另一边的肩颈处。 到了困得真的不行了,手渐渐的滑落,还是因为被他抱着太紧,重落到了男人肩后。 莫清意衣衫不整的让人搂在怀里,想什么都是困,唇微微扯动,还是说:“要不…下一次吧,好困…” “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我知道你喜欢在床上。”悲无风收回莫清意垂下的手,从她的手心摸到小臂,顺势而为收起她的腰,“还是和我上床睡。” 他轻放她在床上,依着两人只有她是衣衫不整吻了上来,“你想睡可以啊,做完再说。” 莫清意听着长篇大论,抖了抖手指,因困提不起来精神,纵着男人来吻她,等一吻完后,唇上都是被他弄湿了。 “太困了…”莫清意说不出是什么感受,难忍着困意,睁着眼睛可见的迷糊,身上的衣衫都让脱下,还是从她眼中晃动扔到身旁。 她抓不住摇摇欲落的衣裙,皆是由男人轻抱住轻易扯去,只能是喘着微弱的气,“困…你轻点做,我想…睡会…” 悲无风咬向她的唇,啃着半会,无缘无故就笑:“你去睡啊。” 都是跟他说了轻点做,自己想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呜咽着气,再喘了几小口就迷糊的闭着眼。 莫清意还是没能睡,他的动静太大了,使她睡不下去了,还是困着用不上力,喘道:“…轻…点…我睡不下去。” 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完,还是留有最里的小衣,心灵上的颤抖都是所受的撞力,“嗯…道长…你轻一点…” 莫清意发了大汗,受不了的说了几句,就听到了男人的话。 “这关我什么事。” 第六十四章:解开(h) 自他那话起,莫清意就不去奢望什么了。 “再轻些…让我…睡…好困的…” 可该难受的还是难受,就算想去睡,他弄得动静也不小,使她唔咽着出声。 莫清意出的汗多了,迫使身上还留着的小衣湿贴出肉色,春光乍泄,分外撩人得很。 “轻…轻一点…好了…”她疼得厉害,睡眼朦胧的望着亲吻脖颈侧的男人,翻又翻不得身,还让他怀抱着腰亲近,却又因为距离梗着脖子给他肆意妄为的亲。 悲无风埋在莫清意脖子上,轻吻完之前的梅红,抬头来出奇地对上她还是困得不行的眼眸,“有一大把能睡的时候,非要现在睡。” “…困…” 她没多少时间能去睡,还不是给他啃着醒了。 “现在还困吗。”悲无风退开压着她的一侧身体,把她抱在怀里,偏下头咬向她最后一件小衣。 “困啊…”莫清意让他这一咬扯,没解去的小衣让身体也跟着撞到他身上,她想离远点都不行,“呜…你做什么…” 男人咬完,还隐晦的对她笑出声,“你来解开吧。” 与他纠缠着近了,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莫清意吞咽着声道:“不可以…” 她来解,她做不到。 “可以啊,那我们谁都别分开了。”男人乐意的很,却不松口那口小衣,惹得她起不来趴在他肩宽轻泣。 她哭道:“道长…别这样…” “你哭也没用。” 莫清意承受不起他们不分开,穴内就够胀鼓的了,要是还在一起还得是她活受罪,只好边抽泣着边用手去寻解开的衣结,“…你…先松口…呜…太紧了…” 这话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他就是看着她,黑眸动都不动,嘲意不言而喻,仿佛是在说自己看着办。 莫清衣从没有讨厌解这衣结过,就是在他身上才感觉得透彻,哭着老一会才好好的解松了小衣。 衣一松动,男人就张开嘴,拉下去丢落,头向上亲到她的侧脸。 “哭这么大声,平时还不是我帮你穿的。” 他的外衣松松垮垮的,终是给他不在乎的脱堆于腰,所露出来的宽肩窄腰,一眼望去还是给人种病态的身体。 “…那我自己来…不用你…”莫清意哭着说道,倒是没有把话说开,身体让他往怀里压来,重物肏入穴内偏深,痛得又让她痛哭。 “瞧你这副在意的样子,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他对她道。 莫清意软在他怀里,痛得排斥这种做法,“…我不行…嗯…” 她还是做不得说不得,轻嗯着呼痛。 悲无风攥来怀中人的手,让挂在自己肩上,使他们更紧缚对方,面对她微弱的哭喊,给了她安抚的亲吻。 “…什么时候…给我睡…”莫清意汗水湿了青发,给他亲了几口,找着空隙问出了声。 弄得这样狠,她是睡不下去了。 奈不了身体是真的受不了,给他做到不行了。 “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睡。” 听到他的问话,莫清意道:“现在…可以吗。” “可能吗。” 不可能。 第六十五章:给个机会 共赴云雨,缠绵到至死方休。 莫清意排斥着他就没有停过,长呼一声便想从男人怀中爬出来,却被他徒手揽回来。 她沾染的全是他的味,满身符箓燃尽的烟火气息盈绕在他们身上,已是她留有了他的一切。 她给他做着往后倒去,闷哼出声。 悲无风欲色未满,吻落于她的唇,遍遍地厮磨,知她的不乐,全力尽着再去轻吻她,已达着安抚。 没了衣上的遮挡,她还是这么容易出汗,让汗透的发丝缚在脖上,使之不行的摇头晃脑都带着格外的诱人程度。 “道…长…”莫清意全身紧凑着他,声音切切错杂,身体受够了痛,无感着那些安抚的吻。 “你啊。”身底下的人都如此限难的抵弄,要不是在榻上都要想身体远离他。 悲无风放纵着她,没再有囚着双手,收了力。 “不要亲我啊…”莫清意是真不想让他亲了,什么痕迹都是他弄出来的。 待到实在是不堪忍受,在男人还想吻她时,够着衣裳就从床上连滚带爬下去。 悲无风似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见及身下空落落的。他看着自己的手,在想还是该抓着她的。 莫清意一下床榻就穿上衣,纠拿着衣领,坐在地上心虚的望向他:“可以了,不能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又不是她的错。 莫清意全身出大汗,像她掉河里一样头发都湿透了,这次倒是换了另种方式。 她穿好的外衣没有系带就先用手去攥着两边,没什么力气起来,都是看着榻上的男人。 悲无风想足了便收开手,他坐在榻上,没去看人,宿落在精腰处的衣,跟随着臂上未脱完的衣袖,皆因抬手动作上移着。 他复掌盖眼,乱笑出声:“你还真敢动啊。” “你等着。” 最后的话和笑重迭在一起,竟有些瘆人。 他这是告诉她,给他等着了。 男人手掌盖了眼也遮住了不少的脸,让人看不真切是不是真的在笑,他一语定锤,撤下的手随即展现他的冷面。 果然是没有笑。 莫清意见他随话而起,心跟着晃动了,她下意识地去认了错,往后退道:“你别过来了,我知道错了。” 眼看是被逼到门框,她毫不犹豫的想起身就直接开门走得了。 她惹不起,还是各自冷静吧。 莫清意倒是没有动身,有人比她更快出手。 悲无风决符摁在门上,符箓仿佛是新生,朱砂明亮,从一贴翻动到入门,不过一秒,让她呆在原地。 他立于门旁,寻得了好笑,“你开啊。” “…能不能给个机会。”莫清意不情不愿地开口,她的汗水还是留有,头晕没得劲。但是话还是能说的。 “你说。” “就是…你撕掉重新贴吧…我再想开。” 她这个傻子。 悲无风听这无理的要求,倒是呵笑了,“不愧是你。” 傻是傻了,他还挺着她话从不给自己吃亏,而是让对方反思。 莫清意缩了缩脖子,想及被吻怕了不去望着他,没注意到男人近身压来,寻她欢的揽收肩,没再有任何吻,单就是下揽腰来。 “…还做什么啊。”被他揽上,莫清意让他带离门边,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痛从中来,对那事太勤了想拒绝。 “不要来了。” 第六十六章:喂一嘴(h) “可以了,我不做了。”莫清意想挣开他,人却被揽得紧,连揽带拖着把她带去高椅边再丢了。 悲无风自己则是坐在高椅上,好一顿瞧着猛哭的人儿,细看之下还不甘于满足,笑问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清意身心都抗议他,自己被丢下还好,抓着两边的衣侧满眼泪水道:“现在行了吧,可以睡了吧。” 给他做,哪还能睡下去,只不过是在问着他。 一说就偏了话题。 “你不是饿了吗。” “不饿了。” “你哭够了没有?” “没有。” 悲无风偏低身抓到她的手腕,防她还乱走,轻嗤道:“说实话。” 莫清意诉道:“够了。” 莫清意也不想这么回答,她是哭够了,确实是不想哭了。 她都觉得她要哭干泪了。 “那你上来。”他对她这么说道,就从偏低着身抓她手腕扎回去了,倚着高椅莫笑不笑地看着她。 上来还不是在他身上做着事。 莫清意全身都是汗,不是那么好受,并不想听从他的话爬椅上去,除了男人偏压身来抓她的手有过眼神的接触。 其余的就是她低着头,看哪都不理他。 对于莫清意这种用处不大的行为,悲无风就想笑,没有笑出声,捏了捏她的手腕感知到她的触动,拉她过来道:“我没什么耐心。” “你最好听我的。” 没耐心还告诉她,可真够耐心的。 莫清意倒在他腿膝上,手还被抓着就是不放开,她抬起头去见他,阔见他以此来笑,服了他了,边哭边动身爬到他身上去。 待到从地上爬上去,被他迫不及待的拦腰撞近怀里,坐下时就知道什么是哭不够了。 “我就听…这一次了。”莫清意哭得发昏,数次都想从他身上下去,可换来的还是拦紧,没有让她下去过。 “这有什么关系。”悲无风见她难受到抱着他脖子哭说,没有在意她的话,用意自在他自己身上,偏去她脸庞贴道:“你听不听真的无所谓。” “我还是一样要做。”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莫清意躲着他的靠近,但都是这么近了,还是给他歪来贴近她的脸。 没一会,他就离开了。 她的衣更没有脱落,因为身上的男人颠得她发狂,动作一大,将落不落的衣色遮遮掩掩的挡些吻痕。 这夜到了深更半夜没有夜色,高椅有两人,男人的怀中有人,衣裳全将她的痛苦演示到透彻,抵弄的足还在想从他身上下去,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莫清意给做到累,是哭不动了,让他再带去别处坐着。 “你先吃吃。”悲无风从先前备好的茶点中拿出来一块粉糕,没忘之前跟他说的饿,给她垫垫肚子道。 莫清意手都软了,拿不稳那块糕掉了,穴中之物还未出去,填满了她的腹,有时还让男人探手去感受,怎么想都是他要她就这么吃,咳着哭哑的声道:“不拿了,我不吃了。” 她说完就不说了,想和他死磕到底。 莫清意没想人家就不准备和她死磕到底,并且是自己再拿块虚咬着大半,执着她的后颈,控制着她开嘴。 这还真是喂给她。 “不…要…唔你。”莫清意觉得这事过了,变态得想不到,还是想自己来。这倒没有成功,还是让他弄来手,压上她后颈,开她的嘴,没给喘口气就含住她的唇。 给她喂水就算了,还喂这。 第六十七章:手晃动(h) 莫清意一点都不想被他这样喂,想别开脸,奈不住后颈让其掌控,半分动向都不有过,只能是抬来供他吻唇。 悲无风可以说是一双手都在她的身上,唇齿紧闭都让他捏紧下颌轻松地弄开,他把虚含的糕粉投喂给她。 莫清意处于要吃不吃的处境,留在嘴里的东西不想吞下。 他喂下的都是咬住便含入,并没有沾留多少湿润,嘴对嘴喂她,完事后也没有起来。偏是将她难得去吞下。 莫清意是比不过他了,随时而来的亲吻直打得她心麻意乱,将这喂的吞下,她难为情地抬眸去看他,“…不要喂了。” 两人离得这般近,亲密无间的爱抚都还在做着,她的话自是让悲无风松开唇,“你说的算吗。” 当然是不算的。 可他还是变了法,一改常态的不去继续了。 悲无风重拿盘中糕,递到她嘴边,“吃吧。” 莫清意都做好又给她喂一次了,没料他这次变了,她看着他只递给嘴,手都扯不动道:“给我,我吃的。” 悲无风话都不跟她讲,只看着她用手来回扯都扯不来。 莫清意原本就累得发慌,更何况是他人就不出来,穴内酸涨,在他身上乱动几下都不成,随便几下就够她受的了。 “张嘴吃啊。”悲无风拿开她的手,道:“你抓不稳,我帮你抓着。” 其实他可以不用这样的。 莫清意触见嘴边的那块糕,不张嘴也不是个事,以她的直觉来看。 她要是不吃,他能一直这样。 不说话,也不会劝话。 莫清意张嘴咬了一半,吃下去咀嚼着吞咽,立刻就受着大罪,他不出去就是不行,转而不再想去咬了,用牙齿刮着糕沿含糊地吞咽。 她这样还是没多大用处,总感觉他深进穴中,硬是一些动作都不行。 悲无风除开捉着糕的手指,探出指骨给她擦去唇边沾到的糕屑,动作轻缓,倒像是临时起意。 他一这样,莫清意就刮不准,眼前的手一直在动,吃不准就那糕就愣愣的。 悲无风擦完,低眸见她满眼都是泪,发上皆因之前的肏热还湿,一身的汗,衣裳脱不脱都无所谓了。 “别吃了。” 他拿开被咬掉半块的糕,对她道。 “…嗯…好撑。”莫清意给他抱开,弄到榻边就分开穴,做久了就好会一点,可等到一分开,她真的觉得人生艰难。 好撑的,怎么会那么撑。 她小口地喘着点气,像是下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了。 悲无风披好衣,留她一人在哭,他出去时想摘了符纸,回头看向莫清意,觉得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又给放下了。 他去叫了水,好给她洗净身上的汗。 洗是没洗成了,给他破坏掉了。 初始,他只是想多占几分便宜,吻得多了,又在水中要了她。 “…嗯。”莫清水让他讨得人焉焉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让压着亲和啃。 随着男人的强势,一只手就落在浴桶外边,晃动不已。遇到了忍耐极限的事她拧紧了手,喘气随之伴有,不曾少过的亲密事,竟叫人打从心底的不想再有。 一夜换了三次水,勤得很。 第六十八章:让他做到没有力气了 室内静着,垂下的手滴落着水。 两人的喘息声归于平静,可闻滴水。 莫清意手都收不上力,声音虚脱道:“…道长,我好疼,不能要了…” 她是受不了他了,人都要给做废了。 还醒着,都是因为太疼了。 “哪里疼?”在人快要迷离,身体又遭到更让她窒息的抱紧,垂下的手惊得颤动,连同唇吻着不放,待人没怎么气息了再道。 莫清意入他的怀中,手被他看到攥回来摸,头落在男人的脖下,累得睁不开眼了,虚着气说:“哪里都疼。” 骨头要散了。 她早就不想做了。说与他听,他理都不理她。 别说是句话了,亲都能亲够她了。 “疼…”莫清意够着悲无风的脖子,不希望他说不好听的话,无力地喃着字来,偏去头越发深进他怀里。 悲无风倒是出奇的不多闹她,抱起人起来到榻前坐着,给她擦拭着身体上的水。 莫清意还带着事后的乏力,身子骨又累又热,热得她恍如那事还没过完。 “…你不要…乱动我。”莫清意手抵在男人的胸口,很快就被拿开,身体由他擦净,湿去的发再是他将至去擦干。 莫清意是管不着了,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都被他干到身体透支了,不要说是管了,想睁开眼睛都很勉强。 山鸡鸣叫,天隔着世般不是那么大亮,从楼窗滞来,将好带着天雾蒙蒙。 微滞的天光,日头太早,这天还不是彻底明亮。 悲无风自己给怀里的人擦完头发,他就抱着人一言不发的坐着,有了想法就去看她。 “好疼…”莫清意缓了一阵子,身体不是那么热了。但还是会因为疼去开口说话。 “睡一会,我有事。”悲无风替着人穿上外裳,抱开她睡下,刚准备要走,衣口就被拉住。 虽是用手扯了点不让走,这点力气又那么小,还不是轻轻一走就开了。但他还是侧着脸去问她道:“想说什么。” “先别走。”莫清意穿着松散的外裳,没怎么好好穿,身上的吻痕新旧交替,眼泪水都还在道:“你弄出去…” 她不想他在不在,只想着他把穴里面的精液弄出来,撑得人不行了。 叫他不要做了,还要做。 她一点意见都不能有。 “这我办不到。”悲无风轻抬起她的手放好,对着她泪眸说,“你早点睡。” 莫清意也想早点睡,可她办不到啊。 要她睡早就睡了,以至于是被他一顿造,到现在都还疼。 莫清意受着累和痛,身体一直吃不消,到处都很疼,她还感觉不到是怎么疼的,只能是躺着睡不着。 悲无风一回来,就看到了莫清意辗转反侧,很难眠安,总是似有若无的喊着疼。 他踏步过去,接来人靠在身上,头向下往莫清意脸庞去,仿佛是情人般的呢喃细语,要亲不亲的贴着她的额头上道:“醒着呢,头是不是还晕着?” 莫清意躺着不算好,她早就想起来了。 可惜是让他做到没有力气了,起都不能起。 第六十九章:什么都做不到就别抱她 “你…离我远点。”莫清意真如他所说人还醒着,她对男人小声念道:“别那么近,我身上好疼。” 她又是头晕,身骨犯痛,不想和人太过亲近,哪怕是他都不行,心里只想远离男人的怀抱。 等会靠得近了,亲她,还会做那事。 莫清意拱动,万分心都不与他身体相近,就是没动几下,给他抓按着不让动。 莫清意遭着痛,本不想和他如此贴近,可手心都是汗,身体也不好,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个也办不到。”悲无风扣着人,抵在怀中少女的额间,与她额对额说道:“疼就少说点话。” 什么都办不到,那就别乱抱她。 就知道抱,不知道离她远点。 莫清意总感觉跟他说话每次头都更晕,想必是被他的话噎住了,她不想跟他有下一句话来说了。 事是想得简单了,头靠在额上的男人转头来逗弄着她,亲来唇不见得离开,直压得她喘不来。 听着那些微弱的喘息,男人终是离着唇,以人都被按在他怀里不能动,没少去揭开她的衣裳。还借着这次便看着欢好后的吻痕。 莫清意身上痛不是没有道理的,同他做的事都是她不怎么想要,他又在这事上强势惯了。 一到他想要,她又不得不要。 穿好了又来动她,他还不如不给她穿了。 莫清意眼里有了湿润,咽着气来,想说点话都不知道给他这种人说什么。 她都没力气了,还来按着她做甚。 悲无风下刻动着手,用手压着他所造成的红痕,弄得抱来的人不断呜出声,头受着压来的痛摆动伸长,很想扯开要她疼的手。 “…嗯…疼。”莫清意坚持不住地小声喘动,以为是要再做,翁声望着他说道,“我头疼,身上更疼…让我休息下。” “休息?”悲无风欺压着人过了头,像无事发生般道:“行啊。” 他一说,就不按着她了,亲手放她回榻上躺睡。就是和她亲够完了再去成全,惹得她直掉眼泪,回到床就看都不看他。 悲无风安顿好了人,便是去做着他想做的事。 他静观着碗中水,符箓在燃着幽幽蓝火。一点一点的在水中燃烧成灰。 其实他很少做这种事,写符什么的都还算可以。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做。 唯独符水,他鲜少去碰了。 在这符沉浸水中,幽火燃起,他会看到一些不是很想知道的太多事。 这次符都燃完了。还没有看到何人往事。 不是他的,更不想看了。 悲无风心起烦燥,眉骨轻抬,靠在椅背缓心燥闭眼,手指搁着桌轻点叁下,至于等来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静心都静不了,他大概是静不下了。 悲无风睁眼,心大烦,手指离桌,衣袍翻下,指中压着眉骨,还是烦,“没意思。” 他原是将就的要画符咒,引来没见到的事。 却在他说出话的一刹那,饱含思念的声音悄然而至,震在周身。 “醉簪——” 一切事物由此变化,陌生的场景,转入前百年的人事。 第七十章:符水 桌碗上的符水开始荡漾,烧完的符箓化为金字,那声思念的声音扫平了烦躁,不待片刻,再次被人唤起。 “醉簪。” 悲无风未动,他低着眸,直到宫铃的震荡,眼前一过的女子模糊身影,这才起了兴致去看。 暗影拂动,长纱飞舞。 宫铃挂在衣上,随着跑动,一荡再荡,发出的铃声能震进人心般,永不停声, 女子长发随意的一绑,她越跑越远,跑过长门大道,登上长廊,发丝松动,终是在那人的叫起而转身。 她被人叫着猛然间转回身,发尾的头绳随着力掉落,一身的长纱,袖长渡风,带着没有想到会被叫的眼神回眸。 女子对叫着的那人回眸一笑,她缓缓的用手勾起长发,“我就知道,叫我的人,是你。” 这一刻,定格不动。 衣间的宫铃大动,震的更响,不需一会,便不动了,跟着人停了声。 男人的闷笑声散尽,“那不简单。” “只有我一人,能叫你——” “醉簪。” 符水越发漾开,抹去场景。 悲无风一时不备,没料到他能看到这些事,半响才动眸去看。 不是关于他的事,却是他算都不会去算的人。 “你骗我很多次了,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素手撩开面纱,女子容貌显露出来,她听着无理取闹的话,迎迎抬眼,惊为天人,“什么时候骗你了,你的话十句九假,是你骗的我。” “要论讨厌,该是我。” 事止,心大乱。 “醉簪,你不能讨厌我。”这是真话。 随着这话一落,碗中静了荡漾,符咒换新,隐隐约约的泛出红来。 “幼稚。”悲无风吐出来话,不知对谁说的,他决手出符,不再去看。 他想找出来相像,但找不出来。 没人告诉他怎么找,他也不想找了。 符箓再燃,抵咒相克,符水似滴进了水滴,碗里水纹圈起。 梦回千秋大业,战国无双,铁马金戈。 无数战马掠过,滚滚灰尘,厮杀声仿佛近在咫尺。 从天看去,慈悲为怀,人渺小。两方交锋,百万雄兵踏入,犹如蚁虫密密麻麻,小得不能再小了。 到身临其中,只不过是这浩大到壮观的其中之一。 悲无风望着这样的场面,倒是在意,他手中的符箓继续燃烧,缓慢进行着幽火吞噬符纸。 “上将军的命令,我等不敢违背。” 从主营一出,男人几大步走在前。他听着身后几人的交谈,竟是听到了这样的结果,“不敢?没人劝告不利,叫他如何不领军白白送死。” “是劝告了,可他不听,叫我们如何是好啊。”有人长欸,皆叹不如意,“你当时又不在,我们能说得上话,也叫人听了才好。” 男人收紧手,叫散人走。并没注意到有人向他走近,待在他的身旁,佛手搭之,说道:“事已至此,何不从长计议,切莫伤了身体。” “我知大军将至,领兵之事不在你们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他听到了她的话,没有多意外,不用人将手搭来,他反手亲近,卸下伪装,亲口唤人作,“善妹。” “我来陪你。” 一句陪,叫人万般想法。 而他们,互相陪伴已久,外人面前相唤兄妹。 被男人喝退的几人有急事找了回来。他们看到了谁,都很好事,却停了脚。 他们都知道的,这多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右将军的妹妹。 第七十一章:才不准你嫁给旁人(符水篇) 妹妹不妹妹的没有人在意过,人见得多了,看到她时,自是会产生这人不就是何人亲系所说。 他们这些人素来粗俗惯了,有甚者字不大识,只管军中事务。 右将军可能是没有看到他们,也可能是看到了没有去说。 年头多灾多难,到了今儿还是没有改变什么。任谁都想贪图片刻的温存,以慰籍人心。 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仿佛带尽了战事的险奇,风沙涌来,谁都不知道危险和安宁哪一日会先到来。 许是沙尘迷了眼,不然怎么可能看到右将军执着身侧的人手不放。 最后,还是右将军向他们走来,他身边之人跟着他的步伐,不慢不快,正好同行。 一行人相道战事,右将军还是照常的在前头。他们边说边走回主营,再看地形图调整好突围。 右将军往日所说善妹现身,一身玲珑合领长裙,头冠金线衬白礼拜金珠冠,长发随之冠上,部分未冠的发随风动。 她无疑是最显眼的,打哪儿哪儿金贵,还是选择伴在右将军身侧。而在这之前,这左右的位置还是旁的男子在。 到她一来就是左右都没有人了,全是笑了笑就自觉退到身后去说。 他们谈事,她未置一言,较好的当起了听者有心,无意平众位将军言。 风沙都抹不平她眼里的忧愁,透露给人的善良感,叫人好一顿想不愧是被叫“善妹。” 她步步紧跟,在营前停了,似乎是望着营外的万里重山。 风不温柔,使她的发狂乱拍打在脸上,抚触着身上衣,不出意外,一行人进营,就出了一人的身影。 “善妹,跟我进来。” 男人动作太快,握着她的手就往营内走。 到谈完了所有事,身为右将军的他看着在场的人一个个走出。 这里只剩下了他和善妹。 善妹被他拉手进营,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说话。 她一向是不出声的,定是静得很。 男人回身去看,料是再怎么想都想不到她就这般入睡。 也是,她这身行头,连换都没换就来了。路途遥远赶着来没有多睡。 “善妹。”他叫醒了她,不想跟她高低对看,披风一扬,身体低下,跟她平等的看上道:“你为什么来了?” 她一来,他真的很高兴。 有些事,他还是要问。 “为你而来。” 四个字,够了。 她睡到了夜上,营内早已点着了灯。 右将军问归所问,在今夜叫起了她的姓氏。 “你总叫我善妹,不关旁人问,我都以为你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她说着他,脸上带起笑,叫了也没事,她的姓氏就带了善字。 “你不也是?叫我兄长。”营内灯火通明,他明明没离得她太近,可借着这灯光,他们的影子相拥在亲。 “我都要以为我真是你哥了。”这话在男人都不够明白的情况下发出。 “你让我想起来。”他的善妹回想,“我早到了嫁为他人妇的年纪了,要不是你身边无一人敌我帮你、陪你、不负你,我恐是能安心离开了。” 他见她笑,够他未沾酒水已入芳醉。 “我才不准…”不用影子相拥,他上前紧拥着她。 “不准你嫁给旁人,做他人妻。” 手中的符箓燃尽,前尘旧梦一挥就去。 碗里的水止了荡漾,重回作符水。 第七十二章:喝一口 天在这一刻大亮,光亮从楼窗渐变透来,一改之前的微亮。 像与世隔绝,靠窗那头大亮,另一头则是有些暗沉。 静坐片刻,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隐约可见衣上玄落符箓文咒,他手中的符纸一燃完,身靠椅背,头轻歪,黑眸转动,生冷得很。 傲慢无礼惯了,从来都没有个正行。 那声宫铃一直留存在脑海中,从未忘记。 符箓虽已燃完,却还是头一次被破例,不再是女子在长廊转身而来的回眸笑。 这次没了宫铃声。 有的只是在开满花头枝,四处寂静,孤身站立的两人。 “你跟我说的话,我都知道的,别再说了。” “哦?”听到这寻常不过的话,他真以为她在避重就轻,一笑而过就道:“我还没有说,你都知道什么。” “醉簪,话不是这样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那谁都别说了。”忍着他几次,又来了,下次休想她给他笑。女子满头珠钗,长裙太长来前是她拖曳跑来的,这下她放开,跟着这人相争道:“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把我作的东西还回来!那是我的!我的!” “我的还拿,那不是你的!算什么事!” 要是独一张来拿走,她可能跟他说吗。 老拿,她想当不知道都难。 “我拿了就是我的了。”他不管这是她的东西,留给她一句话。 她睁着眼睛,满眼震惊,想直接走人,还是被震惊到留下,再说:“那是我的啊。” “我知道。” “不给。” 所有的事,在这句话散去。 男人抬来手虚撑着自己的头,嘴角微笑,没看桌上的碗中水,终于从喉咙慢慢挤出一个声,“呵。” 他的眼里不是容不下这些,只是会增些烦心事。 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样拿他们来说。 想到一人,他起身,端起那碗符水。 他还记得亲多了她,使了大些劲,她哭着不想看他。睡哪儿都好,就是不肯转来能见到他的方向睡,以直于是要靠到床角去了。 她什么都喊疼,这会她能睡着才怪。 悲无风抱来莫清意,她真是没睡着,糊糊涂涂的糊弄了一遭,重回他怀里,张口闭口道:“…好疼。” 躺着不好受,又好困。 好难受。 “喝一口。”递到她嘴边,他缠到她耳旁轻声,“你说的头晕,我可都记得。” “这样会好受点。” 用符烧成的符水,通常是人撞到不干净的东西烧给喝的。 她不像他,不习惯看到鬼,还给抵在门后弄过见风,自是一晕更晕。 不到不打紧,她喝了能好点。 他就给好点。 都到嘴边了,哪能说不喝。莫清意还怕他等久了会喂给她,一听就张开嘴喝,她倒是喝了一口还想再喝。 只不过给他拿开了。 “你在我身上睡。”悲无风放下碗,知她喃疼,躺着不能睡,还不如抱着她。 他将她抱紧,头就搭睡在肩处。 莫清意太困了,意识跟着他的话去想,便是头凑得很近,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悲无风伸手落在她的后背,感觉到脖颈的痒意,随而见她一睡人怀里就将头近到自己脖上,很亲近,呼吸都引到这儿,被这实打实的弄笑,问她道:“跟谁学的。” 他以为她不想出声,还是听到了怀里的困声,“…小舅舅。” 很久没见了,以前他要是在。是真的抱着她说几句话便不撒手,专心画下他的符。 她就是看小舅舅画的好看,就算是不懂,还是自己睡好,醒了就不说话,一个劲的看。 倒是他转来看她,“怎么,喜欢?” 第七十三章:梦起一些事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那口递来的水,还是她本就是太想着人了,恍惚入睡,见起了从前关于小舅舅的事。 要真算起来,叁清不是他的本名,那只是他在外头的道名。 与之不同的是,小舅舅并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做什么事应什么人,他还就看母亲这边了,会不会和她有所交集,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可母亲又依着他多些,他也不是见和母亲认识就有话好好去说,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喜、欢。”她都忘了为什么这么说了,只想着不理小舅舅很不好,倒也不是胡诌出来,算是喜欢看着硬要说是喜欢又不是。 小舅舅虽是成了道长,可他从不念及身份,衣少从道衣,遵着是宽袍长衣,越到她幼儿尚且不知事,人越轻视人。 很少见他对着别人能喜笑颜开,反而是她大了点出门在外才慢慢改了点性格。 小舅舅念及她年幼少言,说不出来几个好字来,看着她都是将距离拉近,等听到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闷着笑才道:“舅舅还不知道你吗,你不喜欢不如将就看着。” 她见他已不是年少之时,可眉眼都带着年少气盛,不好不坏,总归是俊美无双,没有过风花雪月。 莫清意没听着话多久,就有人握着她的手,引来话对小舅舅道:“许久不见你,我寻你而来,怎么在这待着不动。” 她听到父亲的声音,望了过去,见他满眼笑意,一身降妖服,白配着黑,灵剑都还悬在腰间同挂的家主令,“把孩子给我吧。” 似看到了她懵懂的眼睛,握着她的手改为摸摸头,怜着孩子幼小,“少带着她,还小,听不懂几句话。” “你说给你就给你?这孩子我还不能抱了怎么的…”小舅舅不以为然,眼神顺着手见着了话都说不全的她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睁着眼看着他们,这会想到她真的还小,要说的话都不说了,“放心好了,小意给我这个舅舅看着,不会摔着了碰着了。” “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算了。” “我姐呢?我等会再把孩子给你。” 莫清意没再梦下去,她突然惊醒,神智松散,没管抱着她的人是谁了,想看清他都不能,抱着他的脖颈睁不开眼,只好再睡会。 这次,她没有梦见谁了。 悲无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收回放在她背后的手,没有多做什么,怀里睡着人的浅呼吸,唇润着某处,双手身体都紧贴着他。 莫清意骨架小,她睡在他怀里,还打着习惯抱人脖子脸贴近睡,对男人什么事都没有。 悲无风见人醒了又睡,没想去弄醒人还要见着她睡不好的小泣,却又被这样的亲近扰得不安心,轻些力扯动她的手放下。 他将她抱好,头靠在肩膀上就好,偏头去亲她的脸,一两吻落下,再来就是朝着早有旧痕的脖下多亲。 要不是刚温存完,人没力气了还喊着疼,他非让她醒来不可。 第七十四章:僵尸(一) 这天不错,适合回去摆摊。 崔佑仁打算今日不睡了,好好大干一场,他想应该是遇不到昨日的泼妇了,再遇到怎么都是他没看黄历出门。 他给几个人算了命,心不在焉的。 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就只好再掐一句最为普遍的天机不可泄露。 他一直留意来往的人,总感觉那人会再来找他。 只是可惜,等到了响午都不见人踪影,别说是像了就是等都等不到,他都不知道这人在干些什么事。 崔佑仁嘀咕道:“怪了,难道是我敏感了?” 一说完又觉得不可能,他的直觉很准,不应该啊。 崔佑仁还想再等,反正他就是支个摊算命混口饭吃,无非是混一天是一天。 不料有人偷偷接近他,压着声音道:“我看你是懂行的,说实在话任家老爷就要你这种人,我要找几个人一起去,就差一个了,你去不去吱个声?” “事有些棘手,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的。” 崔佑仁见他是来提人的任家家丁,便知这事是不能外传的,想着无事就答应了,“好啊,你带路。”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棘手,被领着去到荒山野岭,见到了任家老爷,左一看这地形还有前面挖开的坟墓,右一看坟头寸草不生,再一看柳木棺被十名大汉齐心协力抬起。 顿时心生起这何止是棘手,分明是要有灾祸。 柳木棺像是千斤重,十名大汉抬不起离不开坟穴,还是一试再试,在一声声的呦呵声中起来了。 崔佑仁拨开围在他前边的人,蹲在一旁用手抓起坟土碾了碾,他看了下发现不对,猛的看过去。 柳木棺被放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尘土飞扬。 任家老爷对着提人的家丁说:“让你找的人都找了没有。” “都找了,老爷。”家丁点头哈腰,“人都在那边。” 任家老爷心事重重,下令道:“开棺吧。” 家丁回头一看,见崔佑仁蹲在坟边抓着土,急道:“你怎么回事!还不快过来!” 崔佑仁话都不说,丢掉土直接起来往柳木棺走去。 他必要时要看看棺中人。 棺材板被撬开,出现在众人眼前之物实在过于惊人,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化为白骨,他的指甲黑长,跟活人没两样。要是这不是任家老爷亲爹的坟,还死去多年,他们都怀疑他会不会是活着。 崔佑仁没任何反应,他就知道会这样,跟他们不同,与之相反的是他两眼都盯着这尸体看,没管任家老爷的反应,主打一个先发制人,“坟头寸草不生,生气全无,风水不好,不管如何,务必将这生尸烧了。” 任家老爷看着崔佑仁,想着要是烧了他爹岂不是尸骨无存,就没太在意,“你们都看到了,我请各位来就是要解决这事。” “谁办的好,重重有赏。” 这商量来商量去,有的说换个风水宝地,也有的人站在崔佑仁这边说烧了才好。 看着任家老爷不为所动,崔佑仁又好心道:“这已经是化成僵尸了,僵尸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要是不烧他,来日他吸收日月精华,他第一个来找至亲骨血。” “到时烧都烧不动了。” 第七十五章:僵尸(二) “我可不骗你们,我虽不是什么大能之人,但也是个有良心的吧。” 崔佑仁说得极其多灾多难,竟叫人不听劝都不行了,“任家老爷,不怪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棺材里的人是你爹不错,我知道你肯定是下不去手烧了的,但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不是小问题,那可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领人的家丁看崔佑仁之前是个算命的,一身衣裳不见得好,断以为他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贪财好色之徒,便主动站出来道:“你敢咒我们家老爷断子绝孙?” 崔佑仁被以貌取人,真想拉棺材里的死人扔他脸上,声音贼大道:“你抖什么鬼机灵!再待下去真特么断子绝孙!特别是你连命都没有!” “再给我鬼叫一句话啊!” 他长得像江湖骗子吗? 像吗?像吗?像吗!!! 说了还不听,就特么死犟! 崔佑仁声音之大,震得和他同行来的人双双惊恐退后,只剩下家丁独自面对。 家丁对付不了这人,面子放不下向这里最有说话权的老爷道:“老爷,你看他没个好话一肚子坏水,你可别听他的。” 任家老爷沉吟片刻,心底不舍他老爹尸身葬身火海,却也知僵尸的危害,只能作罢问起缘由道: “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总不能自找死路吧。 “简单啊,照我说的去做。”崔佑仁从身上摸来了符,一个箭步过去,趁着现在僵尸还没到夜上起身贴在了脑门口。 “烧了,火烧得越旺越好。” “记住,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撕了这符纸。” 要真撕了,尸体都不用收。 可他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一个人要作死,那是阎王爷连夜把门上了锁,他都能给你飘进来的程度。 崔佑仁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讨厌他的人,另一种是他讨厌的人。 给任家老爷把尸身运回府上,领完了银子,他见那家丁都是两袖一甩大气出府,就见不得别人蹦跶在他眼前。 天色一晚,云遮满月,任家府邸。 木柴一架一架的搬上,迭得稳高。 “老爷,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要现在就开始烧。” 任家老爷听着外头下人的请示,翻着书页的手停了,“先等等。” 自从爹死后,请了人来看风水,选了祝运的宝地,他管理着任家十几年,倒是越来越好。 任家老爷来到放置尸身的偏屋,想起往事,又见亲爹就如生前那般,只不过是瘦着脸指甲黑长,他重重地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对不起。 要是寻常的下葬不至于成了僵尸,可他还是鬼迷心窍,为了所谓的家大业大,弄成了今日的局面。 任家老爷于心不忍的叫人过来道:“你叫他们都走吧。” “明天烧也行。” 下人摸不着头脑,又碍于身份,说了是就出去打发招进来的工人。 “都回去吧,现在不需要你们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府里的老爷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了,还担心我克扣你们的工钱吗?” 第七十六章:僵起(僵尸三) 尸身停在偏屋,为了更好的照明,索性就在棺材前放置着一盏蜡烛。 驱赶的声音没过一会就没了声,该走的人都走了,府里正四下无人,宁静得吓人。 风从门口涌来,蜡烛的灯光隐约被风吹成浪形,仿佛将要灭绝掉。 一瞬两瞬,火光浪卷,烛影显扬。 蜡烛的火经不住这风,终于啪嗒一声便断起了火。 任家老爷围着尸体绕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孩儿不孝,没有为爹找一块好坟头,让你入土为安。” “到头来还要把你挖出来,怕是扰了你老人家的清静。” 他越陷越深,抓住距离尸首最近的木板,魔怔道:“爹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要找谁算账都不关我的事。” “只要别找我就成,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主持公道呢。” 任家老人看着尸体脸上的黄符,觉得太碍眼了,想动手撕掉,可一想到白天所说,又没了准,崛起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是长哎着一声,转身跨出门槛。 云遮圆月,敲更人出走小巷敲着锣打了一更,黑云开始散去。 “天干物燥—!” 锣震响,更夫说。 “小心火烛!” 圆月孤挂,月光正盛。 符纸被风吹翻向天,撕撕的符动声在三四次的吹动下掉落。 尸体正正起身,睁开血红的双眼,僵掉的脸似乎在嗅着人气,感觉到了人气猛的跳起落地,双手齐对着向前跳,发出一声响。 宅里养着一条大黄狗,那是管家怕有小偷来偷盗,不久前买下养来看院的。 只是还没有养多久,也没教咬人的招,就听到乡下父母有了病,特意向老爷请了一天的假回去。 “呯— —” 人的跳影在月光下拉长,随后响来跳动的落地声,目标明确向着任老爷长亮的书房处。 “呯— —”,“呯— —” “呯— —” 人影停下,站在书房门口。 大黄狗围着身体,用狗尾巴枕着头睡,听到了那些动静,被栓的铁链伸长,它起身抖了抖睡乱的毛发,两只眼正向那人影。 也不叫,或是好奇,一只狗爪扒着地。 没扒地几下,狗爪撤开,看着人影越怪,出于看家狗的职责,铁链一起,弯起背龇牙,“嗯……嗯……” 书房里的人听到狗叫,还想出来看,没想到外头的东西破开大门,里面顿时发出了巨响。 “啊!你是?!”任家老爷看着这熟悉的人,还没有从震惊中起来,就被跳进来的尸体,也就是僵尸掐住了脖子吸食血液。 大黄狗叫了几声,那间书房留有残影,正是任老爷被掐了脖,比他还凶的僵尸往着脖子去咬。 任老爷不断挣脱,不至一会就死了。 僵尸吸完了血扔掉人,举着手跳了出来,此时对着正在发起攻击的大黄狗。 大黄狗前一刻还留着声喊,可当那人影跳来,毕竟是凶物,区区喊叫起不了作用,吓得嗷呜叫,缩着头四只脚向着后方退。 第七十七章:碰面(僵尸四) 梦里被僵尸到处追着跑,跑哪里都碰到一群来,用什么没什么,拿符全让风刮飞走,鞋还跑掉一只捡都捡不回来。 最后烦死了,崔佑仁想都不想,他面前出现湖面,两脚一蹬直接跳河去了。 这一跳,人醒来了。 崔佑仁给自己头上来了一巴掌,怪这梦怎么有僵尸,“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成吧,活了这么久了,真给我来了…那也不对,尸体都烧了啊。” 他想想都觉得奇怪,但看了看睡觉的地方,突然想开了。 茅草屋是风一吹都要东倒西歪,上面的屋顶还破了个大洞,阳光刚好不好就投在他脸上。 睡下的地儿是一张草席子,里面铺满了枯草,往前一望地上一大片的杂草,长都长到膝盖处了。 穷都要穷死了,谁还在意这梦怪不怪啊。 崔佑仁拿出前头新收的银钱,掂了掂重量道:“我要怎么花才好呢。” 谁叫他有命花,没这命留钱啊。 做这行的人,少说五弊三缺,常见三教九流没有真实力,最讲究的还是良心。 三缺,一缺钱,二为命,三为权。 五弊则为孤、寡、独、残、鳏,一行归一行,方为顺其自然,命中不可有一已成定数。 道一事,也能知本身有没有这命拥有,或说没命留有钱财两袖清风,再来者孤身一人也算是命了。 崔佑仁数来数去,自己不说什么长命百岁大话,就是成了为数不多的有钱也会没钱之人。 简单点来说,就是有的人命中就没钱,该穷就穷,钱是留不住的。 他倒了多大霉运,虽说有吃饭的看家本领,但拿来又有什么用。 到手的钱想留都不留下。 不是不见了,就是各种意外发生,管保他没钱留身,这日子算是白过了。 “不早了,睡过头了。”崔佑仁拍拍脸,不想怎么花了,把钱塞进衣内等有时间再去想。 他又要去支算命摊了。 他去一直以来支的摊位上时,还拐到了任府门口。 崔佑仁匆匆看了一眼便走了,任府大门紧闭,他右眼猛跳,心中预感到不妙,又觉都跟任家的老爷说了这么清楚了,关乎性命安全应当是没有不烧成灰吧。 这事他越想越不好,在摊上坐的时候都没像以往倒头就睡。 “算命。”这两个字清楚的说来,格外的清明。 崔佑仁一听就抬头,见这桌前刚好有两人坐下,就是有一个真的有点问题又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出声问:“你们…” 不对啊,他再看看。 这一看不打紧,却有种无话可说的无语感。 他抬头见来的是玄道长袍,第一眼好似一道道符咒刻在了衣外,可是那都是错觉般,没有再有,反倒是给人种这只不过是道袍。 一般无二的惹眼少年资意,他冷面无情骨,玄衣道长袍,不该是常笑,映着这骨生倒一笑缓了惨白的面容。 饶是再见多识广,偏生让崔佑仁拿之前所见的背影来对比。 觉得是这人,又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年轻。 “你还要看多久?” 悲无风似是问着看着他的崔佑仁,手中拥紧怀里的人,有一刻离了目光,待她多醒来想推下他,目光又回去,抓住动去的手不放开。 第七十八章:不是我说… 这人冷冷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使崔佑仁想什么看久了,直到想完都没有什么,他发懵说道:“就看看而已,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的,不是算命吗。” 他一说就发觉遗漏了什么,这才借这事儿再去看,“不会是你要算吧?” 崔佑仁问人打了一场空,被晾在一旁干等着了,他尴尬的咳了声,又注意到从方才就没有认真看的另外人。 来他这的是两个人吧,所有目光都光看这觉得奇怪的人了,倒忘了还有她了。 两人从年龄来看差不多大,样貌都是绝佳,还离得近真神似是一对璧人。 少女着白长襦红裙,秀发轻挽,因其被人抱着往他怀里靠,堪见皙白侧容,眉目如远山,让人抓着手想摆脱乱动,襦衣白衫与他纠在一处。 这动作显得多余,人像是醒来不久,眼眸朦胧不是那么清醒。 莫清意挨着他搂着,意识逐渐回笼,手被抓紧一直在往回抽,想起他做的事喃喃道:“不要抓我的手,你松开。” 和他太近是真不好受,都醒了几次了还是困,不久前醒了一次,数次推搡都拒绝不了他给她脱了再穿衣。 穿了就行,非要摁着再亲热。 莫清意想想都不成,她缩手想抽开手,连试了几次就被抓了几次。 没想放弃,对方还紧追不放,这给她整急眼了。 崔佑仁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看看这人看看那人,站起来凑近,他就想不明白了,“咦,不是我说,人家都这样明显了,你真不能松手。” 不是他想说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天都能黑了。 悲无风猛的扣住手,五指相抓搂紧人,和她道:“再动。” 随即,看向隔着一张摊桌的崔佑仁,“你有事?” 莫清意手动都动不了,抽都抽不出,不用想都知道前几次是跟她玩玩,这次他来真的了,果断不再想挣脱。 崔佑仁回身坐下,不跟他有言语上的冲突,还违心了自己的话,“我说啥了,没事啊。” 悲无风云淡风轻,看着摊桌上的铜钱,“算算。” 这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算命。 崔佑仁秉持着来者是客,拿出一板铜钱让他抛了六次。 还没过半会,就说道,“算不了,另请高明吧。” 从第一次抛落,他没觉得有什么。 但真正抛完了六次,就有问题了,算不到还算个鬼算。 悲无风再执铜钱,沿着铜沿边摸着,意外笑道:“六爻卦?” 六爻卦,卦卦不相同,抛六次,占人卦相。 倒是可行来算算命。 “是啊,怎么了。”崔佑仁嘴快,觉得这人专门不干正事,就是来砸场子的。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悲无风长骨分明,手沿着铜钱沿边转来,发出声便收了势头,那板铜钱在手上拿着,他原是看着,下瞬就赠言,“你没看黄历出门,怕是凶险。” 崔佑仁见这笑笑得刺人眼,哪怕是再好的好样貌都不行,刚想起来赶人收摊说不干了,就看到了向着这边来的任府家丁,还不只一个。 他好像…真没看黄历出门。 第七十九章:你怎么说话的 任府的牢中,快接近夜晚,天都昏暗了不少。 有人抓着牢门使劲摇晃,摇累了就把头往外伸出大喊大叫,“不是,你们有病是吧?还不快放我出去!” 崔佑仁想想都气得捶牢门,他就该多看黄历再出门。 没进这任府明牢前,他看着任家的家丁气势汹汹前来找他,心中意料到了有大事发生,还没有说句话,他们就指着他说:“就是他了,前日见了老爷今儿个就没了。” “老爷就是他害死的!” 这任家的管家今早一回来就发现了任老爷的惨样,面目狰狞,死在书房,眼睛还睁圆死不瞑目。 管家吓得跑出去找刚出门远游归来的任少爷,并一路跑去报了官。 崔佑仁莫名背上这口大锅,他笑了。 这简直就是污蔑人啊,都来搞笑全瞎指的吧。 期间,来跟他算命的人也遭了事,说看他们都可疑,不能放行离去。 崔佑仁都觉得这些人什么毛病了,怎么还搞连坐罪?那这整天和他碰上面的都可疑算了,甭管认不认识。 但他没能把话说开,前边就传来了话,那声音不咸不淡,颇为清冷,难以琢磨其意,“可以。” “你认真的?”崔佑仁当时就难以置信,这可以什么啊可以。 他看了过去,见人没有驳言,还真的是认真的。 崔佑仁原本是想着清白之身不怕影子斜,跟他们走一趟也行,顺便看看怎么死的。 总不能没有证据,真给他定个死罪吧。 可三人没到衙门多久就被甩回来关进府中的明牢,这也就算了,怎么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待一处牢房。 他沉默了无数次,就这次最不想沉默。 “爹啊,你死的好冤,哪个杀千刀的哄骗你至死。”任家宝哭天喊地,掀开担架子上的白布,看到了父亲惨死,指着牢房的方向道。 任家宝作为任老爷的老来子,可谓是喜不自禁,给取的名字都是他认为极好的两个字。 家和宝,什么都不用想,一辈子衣食无忧。 任家宝哭了老一会,从地上圆润地爬起来,看向担架的尸身,吸溜了鼻涕,转而想到了什么大事,飞快走向关压着崔佑仁的牢房。 崔佑仁眼见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便想把头从牢门往回拿出来,结果一个不留意,头居然卡住了。 “你害死了我爹!你个歹毒的神棍!”任家宝长话短说,对着从下人们口中所听到的凶手道:“要不是你,我爹不可能这么早就没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把我爹还回来!”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嫉妒他有个爹,连夜翻任府把人掐死一样。 “诶,你怎么说话的。”崔佑仁以头处在牢门外,身体仍在里头的诡异姿势和人辩论,“你让我咋还你爹,我晚上不睡觉了?就杀你爹了,能不能别给我扣上这么大的锅?” “我爹死这么惨,我不抓你抓谁,我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神棍,装模作样算命不仅骗财还骗人,全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谁骗人了,他怎么骗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爹要是没听你说的话弄什么东西回来,他能死吗,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崔佑仁讲不明白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出去。” 不然他非叫他懂得什么叫手脚。 第八十章:搞笑呢 “你还能出来?”对于他的恐吓,任家宝不足为惧,“你知不知道我送给衙门的金子够你死几百次了?这下你想逃都逃不掉。” “你是叫崔佑仁是吧?死前让你做个有名的鬼。” 崔佑仁看着天要黑了,也不想吵了,随这杀爹的去了。 只不过,能不能把他关远点啊喂! 他不想看见僵尸! “别怪我没提醒你,不一把火烧了你爹,一会儿天真黑了你就惨了。”崔佑仁一边拔头一边说道:“你信不信我?僵尸知道吧?以人血为食,死前有一口气没出,到活蹦乱跳诈尸,这就是僵尸。” 任家宝听他胡说八道,还磕起了瓜子,“你就吹吧,什么僵尸,吸人血?难不成我爹脖子上的伤是那怪尸所为?” 这不就对了!快放他出去! 天真的要黑了。 崔佑仁眼睛都亮了几分,停了拔头的动作,两只手抓着牢门道:“你尽管信我,照我说得去办,不要再闹出人命了!” “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成心的?是不是要我烧了我爹,销毁证据,好让你死不承认你是主谋。” “这不是信不信就行了,我崔佑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骗你名字倒着写。” 任家宝瓜子不吐了,和家丁取笑他,然后斜垮着眼睛,阴阳怪气道:“就你?我管你是真诱人还是吹诱人,我就关你了,关到你死为止。” “你不光蠢,还特么的名字歧视?你歧视个毛病啊你,你几个意思啊!你名字好吗,说出来我笑死你。”崔佑仁看这任家的少爷斗鸡眼看着他,真想把这几根木头做成的牢门连把带拆了,好给这蠢蛋几十脚。 “老实呆着去,歧视怎么了,我名字就是好,我去看看你的同伙。”任家宝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就拍拍屁股走人,往旁边的牢房去了。 “你说清楚再走!!”崔佑仁无能狂吼,头还卡在木牢,动都动不了多少,“喂!喂!喂!” “你人呢?” 这一声喊,任家宝就走回来了,看着他说不出话。 还是崔佑仁先行出声,“你够快的啊,就真看看啊。” 任家宝高抬头,还在气刚才的事。 能不快吗,没说一句话就被叫滚。 可问题是,他真滚了。 这肯定是他大人有大量,不与那种人多过计较。 “你同伙够凶的。”任家宝恨恨道:“我明日让你下油锅。” 说啥? 他同伙够凶的,明日要他下油锅… “别人凶?我下油锅,啊?”崔佑仁虚空一踢,可离人太远了完全踢不着,这脚踢到了木头,只能是望着任家宝走远,“真有毛病啊。” “搞笑呢!爹忘了!” “快把你爹带走!” 说下油锅可以,怎么还把爹忘了呢,快抬走啊。 崔佑仁喊了几声也不见得人,老郁闷了。 完了,他第一个见任老爷诈尸。 这看诈尸就算了,关键是他头没出来,要他怎么拿头。 没办法,崔佑仁边骂爹边试着收头,“可别让我出去,爹都不带走,让我看你爹啊,谁想见僵尸。” 另一处,与他一墙之隔的悲无风听着这些话,不竟觉得人话太多了就是够吵的。 第八十一章:哪都不许去 “你等会哪都不许去。”悲无风无视掉吵闹的声音,不理不关他的事,环紧怀里的人,“跟着我就行了。” 跟她说什么话啊。 莫清意心累,她像是能去哪儿的样子吗。 她不喜欢别人太亲近她,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说过了还不曾松开手。 她想抓开腰上的手,好给自己留口气喘息。 可事实是她刚才做了反而越动越紧,要不是有人来了,他还要来亲她。 莫清意不想给自己招麻烦,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听到了?”悲无风从她背后揽着人来,目色如往常深遂不明,见她动都不想动半天能没个音出来,埋在她脖颈,手上穿透绵软的发丝。 莫清意随他动,原想没什么问题的,到了后头凑来吻尽她的脸,再说,“你是有什么顾虑不跟我说吗?” 湿意的吻,发凉的话。引得她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这能有什么顾虑啊,他别太过分了。 她说,她说还不行吗。 莫清意偏开头,非常郁闷地说:“听到了。” 有时候真不怪人不行,她一说完还以为能安生下来了,结果还要给他拥来亲一会。 就算是亲,她肯都不想肯。 手不老实,衣服要乱完了。 “别…能别亲我吗,啊…你…这人!” 她在这边哭求,另一边的崔佑挫败得很,头卡住硬拔都拔不下来。 眼见着天从一点点的昏暗到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他用手捂住了脸,没有任何心思去管旁边的邻居怎么被说凶的。 他一门心思尽在任老爷身上,还有他爹能咬多少人变僵尸。 “完了啊,这天—” “真的黑了。” 月亮一出,天色已晚,死去的任老爷动了,他起身,黑去的脸扭曲地嗅着空气。 寒心,真正的寒心。 什么破事都让他遇到了。 有一种失望是他想拔头出来立马就跑路。 崔佑仁无动于衷,他不想大吵大闹,捂着脸身体贴着牢木降下,“符不多,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再多的符都让任家宝喊着家丁撕了。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天杀的!!! 任老爷看向崔佑仁所在的方向,跳了几步,隔着牢木,视线看向空空如也的牢房,而头挂在牢木上的崔佑仁憋了几口气快气绝身亡了。 就在他想拼了的时候,府里的动静吸引了僵尸,任老家从他跟前跳走了。 崔佑仁奇了怪的抬头,“没影了?” 任家亮起了灯,照亮黑夜。 “我不管了,哎!我就不信了。”崔佑仁脚瞪在木上,使了劲,拼了命的开始拔头。 他左一下右一下的用力,都以为要留在这里了。 终于,头出来了,他往回滚进牢头。 “我爹呢?!去哪里了!”任家宝记起来了爹没带走,跑回来找,只见着了一个木架子。 他爹不翼而飞,人没了。 “我问你,我爹去哪里了。”任家宝一说就改口道:“不对…谁偷了我爹!” 这话什么意思,爹还能偷? 崔佑仁眼冒金星,捂着头起来,“问我?你爹他跳走了。” “僵尸啊。” “钥匙给我。” 他先走为妙。 “我信你!什么僵尸!”任家宝觉得他活腻了,还想要钥匙,“把我爹找回来。” 崔佑仁顿觉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他很气,突然就看到了身后跳回来的任老爷,“…” “那个,你爹回来找你来了。” 第八十二章:跟僵尸讲亲情? “你爹才回来找你了!” 任家宝特别是晦气这种话,他爹刚死不久,还丢了找不见了,怎么就回来找他了? 难不成,能跳回来找他。 “识相点就认了你谋害我爹的罪。”任家宝双手交叉,吓他道:“不然,就别怪我现在就叫人扛你下油锅。” 崔佑仁表情一凝再凝,目光是前所未见的惊呆,忽然他脸抽了抽,表情不忍直视。 “你们这些神棍就会疑神疑鬼!看我…”任家宝见他脸色不对,比之前还要严重,就转过头去看,没想到猛的对上一张恐怖的脸。 这还真是他爹啊! “啊啊啊啊啊!炸尸了!”任家宝吓得哇哇大叫,变成僵尸的任老爷可不管这些龇牙就要咬来。 “爹爹,爹啊,我可是你儿子!”任家宝快速的往旁边移去,吓出冷汗道:“没道理你死了不认亲啊。” “别笑死我了,你跟僵尸讲亲情?”崔佑仁盘腿坐着,明明他才是被关的人,现在倒好了,还安全点,能看着别人被僵尸追着跑。 任家宝四处躲,僵尸就四处追。 “人呢?全死哪里去了!”他刚喊了声,就发现府内大乱,下人乱跑,四面八方跳来僵尸。 “还真的要死了。”任家宝怕得又跑回来了。 “坏事了。”牢里头的崔佑仁看了都头疼,“这得咬了多少人?都尸灾了。” 一个咬一个,一个变一群,那还不得多起来。 “救命啊,大师。”任家宝不得已开锁进去挤挤,求助崔佑仁道,“有僵尸!” “等你很久了。”崔佑仁上来就是一脚,“歧视我名字?啊?” 他再多补几脚,“还想我下油锅?啊?” “现在叫大师了?啊?” “我告诉你了吧,有僵尸!” 任家宝挨了几脚,认为命重要道:“这都是误会,是我有眼无珠。” “大师,有僵尸啊,怎么办啊。” “我当然知道有僵尸!我什么都没有,我能怎么办。”崔佑仁给他个眼神,让他自个体会。 “大师,你得保护我啊。”任家宝看着门外的僵尸和摇摇晃晃的牢门,知道这地不安全了,就找之前还喊神棍的人求救。 崔佑仁想骂人,可听到了任家宝下一句话,又骂不动了。 “大师,你保护我,我给你出十倍的价钱。” “不!二十倍都行啊。” “我不想死啊。” 人不能…不能不为钱折腰吧。 这边的响动大,另头的太隐蔽了听到了也没管。 莫清意唔了几声,从天没黑就被硬抱着亲吻,她越抗拒,他越发笑着追来吻得她唇上都是留有水渍,到唇离衣襦都缠了乱,想去顺好都不被肯许,便只能在他身上说:“可以了…我不亲了。” 察觉到先前还乱动的手帮她理顺好皱褶,她就被摁在他肩头,散着聚来的泪意。 他吻来还不好,环住她的腰紧贴,只是吻着就不够,迫她跪来他怀里,手在她腰后摸动,从腰到背,隔着衣物都要摸去。 “什么?”莫清意缓了下,不是那么意乱情迷,听到说话声想抬起头来。 “管那些死动静做什么。”悲无风抬手压着她的头,待人发出一声唔咽,手中尽量拢拔她的长发。 “等事情完了,清静点。”他带着遗憾的语气,不跟她商量,只是告知道:“我们再继续。” 问题是,她不想继续。 莫清意希望自己耳聋了才好,卧在他肩上的头都要凑低,不想手碰到脸,也不想看他,“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 第八十三章:吻 这一句话就够她说完的了,能不和他说话就绝不想开口。 莫清意不喜欢他抱她紧紧的抱法,他们一点距离都不能有,为此被抓来吻得唇上湿透,不舒坦地抿了抿唇,躲着他的手都只能低着头,身体越发凑进他怀里。 她就算是躲着不让摸,可人都在他怀里能躲哪里去,还不是放低要求碰不到脸就好了。 悲无风抓弄着莫清意,见她老躲着不让碰到脸,头离开他肩上,不愿意的躲避,只余有手里的长发还在掌中不停穿挲。 泼墨般的凉眸注视着这一切,眸色无任何波动,在这刻随着口中轻呵声变得波涛汹涌。 他一时不耐起来,放开那些软发,改而抓去怀里的人,动作看着大了些,但保证不抓痛她。 “唔…”不抓容易抓到的部位,改道强硬的掰抬她的头,也因此举离他怀里远了点,她下意识地叫了声,手害怕得搭上他掐摁着下颌面的手。 莫清意发丝有些乱意,手比不得过他有劲,跟着抓上他的手,头往反方向扯动,上身挨他拖高,话中带了明显的哽咽,“不要抓我。” 没多少力气还跟他反抗。 她可真是,让人抓狂。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耐心。”悲无风一直在看着,没有离开过视线,“还动?” 没耐心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他没耐心的。 玩她头发,动只是不想他顺手摸她的脸。 她不敢保证他摸完头发,不会来摸脸。 莫清意不跟他说理,这有理都能让他开始无理,觉得唇上还留有吻来的大半湿意,就抿着唇舔舔。 她手跟着抓上他的手,头扯不动,下颔骨给他抓摁不放,发丝滑下,衣裙由好变得轻皱。 莫清意很无辜,手只能不放心的抓上,头偏向另一处,反向遭他制压,衬得她小身板一副柔弱样。 少女的发淌过悲无风的手,从手背到掌下的肤感,无论是什么都是透来软意,他再细看她的侧颜,人受他控制住,长发泄来,巧妙的遮掩了容貌。 他见她抿红唇,就算摁着下颔,手担心的抓去,该低头的就低头,完全不管他的话。 悲无风心上来逗弄,揽收她的腰,负距离的拥抱,凑上前去,低头吻向要抿好的唇。 吮含,含吮。 不顾人愿,吻到足够湿漉。 莫清意没反应过来,等他离开,她的唇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湿润。 旁边的墙头发出木头猛然折断的声音,还夹杂着一阵又一阵的说话声,可这些都吵不到她。 莫清意一脸生无可恋,甩不开摁着下颌的手,仰视着人,知道他一直以来都过分说了也没用,就打算什么都不去说,当作没有发生的样子重新抿嘴。 太湿了,她不喜欢。 还是不由自主的舔去他造成的湿意。 她这样退步,原以为道长会放过她,谁想到他没人性,没抿几次就又强吻来,再吻开湿尽的唇。 “…你…你…”莫清意嘴上湿重,张着嘴咬下,手颤抖横挡着,片刻的呜咽,眼里被两次的举动惹哭,有了泪水说他一句,“…变态。” 她软硬不吃,就怕他乱占便宜。 太过分了。 第八十四章:拆墙得了 “你跟我说什么?” 听闻此话,不抓着人了,手顺着皙白的脖颈扣着后肩,一把扯着她重回他怀里。 “你再说一遍。”悲无风看向怀里人无能挣扎,手上用力直到听到呜出的哭迹,叫她重复方才的话。 “说就说。”莫清意对他的拉拉扯扯向来感觉不好,偏就是被他惹哭,还要被压着身体爬不开他身上,瞬间就气得哭出道:“你个变态。” 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她。 她不愿意了。 不想理他了,还变本加厉的来欺负人。 “好啊。”真让说就说,半点含糊都没有,平日倒没有见她如此能说,悲无风强硬些揽人起来,“你这句话不无道理。” “你还有什么好话,一起说了。” 最难过的是她说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全当闹着玩。 那还说什么,闭嘴吧。 “我不说了…”莫清意止了眼泪,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开始留意这人的手,又是想拿开他的手,“不要这样对我。” 不出她所料,拿不走。 就在她要沮丧时,意外总是比惊喜来的快。 墙体碎裂,一人的身影飞出,砸在墙头发出了巨声。 崔佑仁扶着墙,人都让灰淋了一身,衣上全是墙裂开的灰尘,“这牢房多久了?早知道我拆墙跑了得了。” 他喉咙发痒要命的咳了一声,正处隔壁好巧不巧的有听到了那两字,僵尸都不管了,直往声音处瞧,他灰头土脸,寻着心中的好奇,试探性地问道:“等一下,你们说什么变态啊?” 不是。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错过什么了。 有啥子的变态。 “问话前,先管好你自己。” 这话真是无情,自是让崔佑仁跟这声音的主人有了眼神上的碰触。 有些人长得就跟说出来的话似的,冷言冷语,百般挑剔,全是听了就恼火,却是在看清长相时浇了透彻。 生不起,真不好生这股无名火。 现在不是好时候,危险多啊。 他要是当场丢脸就亏死了。 崔佑仁这时记起还有僵尸没有处理,他刚才是为了大价钱护了任家宝,可惜僵尸太多了,混乱中给他扔这里边了。 要不是银子的诱惑太大了,他还管关他的人? 不反手踹到僵尸跟前就不错了。 “救命啊!!!”任家宝躲开僵尸,见他爹跟着跳来,张大嘴巴,心里想着亲爹都不管用了儿子都要咬,立马跑进墙洞去,拉住崔佑仁直呼救命。 “有僵尸!你快想办法!” “我还没媳妇,不想死!” “办法我在想,还有…”崔佑仁一个大白眼,劝他惜命道:“你不要叫这么大声。” 真怕僵尸找不到你人啊。 还叫? “那我小点声。”任家宝捂着嘴,仍是说着话。 崔佑仁咬着牙,佩服这人的想法。 他都有点后悔了。 僵尸果真跳来,还不止一只,见了崔佑仁便是张嘴露出长成的利牙,跳上前去想咬人脖吸血。 任家宝吓得躲在崔佑仁身后,这会倒是会感恩了,“大师,我相信你,你可千万要坚持下去。” 崔佑仁直面对僵尸,身后更有弱鸡让他挡着,“……”少了你,我才坚持得住。 崔佑仁再混再不厉害,也不是假的,他是不怕这些僵尸,就是太多了对付不完,跑都没地儿跑。 悲无风不管这两人如何说,拉着自己要管的人后退一步,偏头低语了几句,瞧她明白又不明白的眼神。 他又给她说道:“你的剑,我自是保管好的。” “我会拿给你。” 丢又丢不成。 “现在,你要听我的话。” 第八十五章: 叁言两语,自有他要透露出的意思。 莫清意沉默着不想说话,可近身而来的人手都没放,肩上一直都给提正面朝向他。 虽不与之对视,但身前人眼神尽来看着盯着她每一寸,无视都无视不了,算是无声的威胁,在想到他所做的事,恐及又要做何事,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嗯。” 不用他多讲,她不可能不明白他这几句话说来没安好心,左右不过是说得好听点。 要是不说,她也会问的。 总不能是看不到都不去问的,那可是父亲留下来的剑。 其他的可以不在意,唯独这件遗物,是她断然舍弃不了的。 从她拿在手里,到他自行处理了,到她现在都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真是一句造化弄人都说不过来。 悲无风手顺势从下将人挽紧,眼下不是好时候,就没将人怎么着为难住,等她一回话,本着两人都是一起的,带人近些也没什么错。 不料,有人猛的从地上滚来。 原来是崔佑仁一个不小心就被化僵的任老爷撞到肩,给撞飞在地,直接整个人都划了过来。 这意外来得真是巧了。 莫清意还在想怎么扯手不给他抓紧,好拉开俩人的距离。 她的心思都放在这处,可突然撇到了,为此都免不了跟着滚来的人看去,眼里满是化不开的不解,想不出来怎么会来个人…… 崔佑仁滚到他俩人脚下才堪堪停住。 身边人都忍不住瞧着看,收都收不了眼。 悲无风见此情形,一同看向脚下的人。 崔佑仁哎呦痛叫,想要爬起来,就看到了他们看着自己,联想到自己是滚来的,他尴尬的毛病有了。 “你这是…”悲无风眼神向下,嘴角微微扯动,像是戏弄又像是嘲笑人,一向静寂的眸子是显而易见的成见,“在做什么。”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嘲弄的十分彻底。 崔佑仁心在滴血,头疼的起身,还有空甩手道:“打住啊,你别讲话啊!” “不是好话,我不听!” 要坏了他的事,他跟这人没完! 崔佑仁一起来就见到化成僵尸的任老爷抓着他钱主就要咬脖子,他什么仇什么怨都不想了,滑铲过去就是救人。 他抓着任老爷后领,强行拉住,没让僵尸咬到人,却是引来了祸事,转头横手将目标换掉了,掐不到他脖子,直接连人挡飞。 崔佑仁给任老爷掀飞撞到墙了,听到了墙体裂开的声音,又是一阵咳嗽,大声怒问道:“不是吧?什么鬼任宅!不是钱多吗?都浪费哪儿去了,吃什么干饭的,这牢房太弱了吧?” “灰还特么的巨多,咳咳…咳咳…咳死我了!想呛死谁啊!” 他直言一个大宅子,再怎么着不注重内在,牢房也不能是这种破烂程度吧。 他一砸,都快将墙砸对穿了。 这还能关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没了保护的人,任家宝往左跑都是僵尸,往右跑又跳来一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救命啊!大师啊!杀人了!” “大师!” “大师!” “大师!你人呢?!” “大师啊!” “你快过来!!!” 大师表示不想过来了。 “我里个乖乖,我没走。”崔佑仁用手狠狠抹了把脸,洗脑自己钱不是身外之物,拼了老命冲了回去。 结果,僵尸全迎向他。 他该死的懦弱了。 崔佑仁转身捂脸思考人生,他是该考虑一下是不是为了钱值得这么救一个人。 “你先自己活着,我有点累了。”话是这么说,可身体肉眼可见的往出口移动。 他真的想跑路了。 有时候的懦弱,也是为了自己好。 任家宝呆麻住了,感觉到被抛弃了,哭天喊地道:“大师,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这样做会遭雷劈的!” 这都啥时候了,还谈什么人性?这斯嘴都不肯消停一会,还顺带着咒骂他被雷劈。 这路,他是跑定了! 任家宝躲开僵尸,弯腰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扔了道:“等等啊,我不是不给钱。” 这锭银子越过僵尸扔到了崔佑仁前头,他伸手拿到了,见钱眼开拍拍胸脯说道:“少爷尽管吩咐,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一句话道出精彩人生,谁听到了不得流泪夸一句大好人啊。 “……?”任家宝抽口气都要说他,“你还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只不过,崔佑仁今夜算是倒了大霉了,要什么没什么,僵尸都是死尸,上腿想秀一下绝命,没把僵尸撂倒,给它抓到腿,甩飞在地。 来了第二次的躺地。 “…啊?大师你…”任家宝双手放在嘴边,实在看不下去了。 崔佑仁见到滚在了老地方,他绝望的想:“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天爷啊,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他一滚,大半的僵尸都来。 悲无风出符贴在僵尸面上,定住一只便抬脚狠踹散开群僵,安顿好身旁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儿,分了点余光给躺地上望苍天的崔佑仁,他轻呵,声音淡得可怕,“没想到你如此不经想。” “我来好了。” “你一边躺着去。” “我?一边躺去?”崔佑仁指着自己,质疑道:“你没搞错吧。” 很快,他就质疑不出声了。 他先前怎么踹都踹不动,这人不光给踹动死尸的僵硬尸身。符都没怎么用,任意而动,想用符就用,不用则反现他之前的行为,回身撂下僵尸。 衣袍泽下,撂下的僵尸重声倒地。 崔佑仁捂脸肉疼,他都感觉到了从地下传来的声音,别说僵尸了,人给下不死都在死的路上。 破洞的牢墙终于撑不住,在一只僵尸撞出牢房,轰然裂开完。 崔佑仁深知这时候是躺赢上了,起来后话都不讲了。 他奶奶的,老太爷待他太薄了。 他怎么没学上这好身手。 悲无风长衣都没有任何杂乱,依然保持一致,清规的衣袍,他单独说了句:“就这些吗。” 然后,他将视野转来。 “而你?” 崔佑仁看得眼睛发疼。 好恶毒的鄙视。 第八十六章:怎么是你 有强者出手,自然就稳当的很。 任家宝站着不好,偷偷换了一个好位置,瞄着僵尸越来越多,恶寒道:“我祖宗和我爹就应该折半烧了,这下要害死我了,任家绝后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没意外。”崔佑仁向任家宝做了个手势,表明这些都是小意思。 任家宝提上心口的害怕刚要放下,可这人虽是这么说,人却冲着他人喊去。 “兄弟,你先顶着啊。” “我们先走一步!” 莫清意听着这话就知道他们要跑,不成想到话音刚落下,自己的手臂被就近抓住,她出不了一声便被用力拉着向前倒去。 “哎…”万幸没跌到地上,她想出声提醒拉错人了,“不是我…” “你现在别说话,咋这么磨叽呢?走不走啊,我不能两只手都拉你吧,我要不要跑了。”崔佑仁惜命得很,嘴皮子一说,两条腿一迈,脸都不带红的非要拉他要保护好的钱主走。 他头都没舍得回,发觉身后的人走不动,怎么拉都有阻力,直接拖家带口似的强拉。 莫清意拿不定主意了,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跟着跑。 任家宝不看还好,一看双眼瞪老大,见着崔佑仁脚底抹油飞快跑远,没管抓对人了没只顾得上自身的安全真一个人走了,他目眦尽裂吼道:“你!也!不!看!好!点!” 可恶啊,人才中的鬼才。 “我!滴!个!姑!奶!奶!,你!谁!都!瞎抓!” “我!人!还!在!这!呢!” 跑了也就算了,人还抓错了。 他要扣这死王八钱! “搞什么名堂。”悲无风踩着死尸,看着本该在原地待着的少女被拉走,不该留下的反倒是在了,眉心蹙着,烦躁得很。 他踢开脚下碍事的东西,有意追上去。 僵尸众多,全围来挡着道了。 眼见踪影全无,一时半会没事都能找到。 悲无风暂停要寻人的想法,毫无感情的黑眸渐渐的转动,等转向那些碍眼物,无人注意到他唇角轻扯,形似笑,眼中冰冷能刺人骨。 “那就先解决你们好了。” 任家宝自知废物,他拜菩萨告祖宗八代的说了一遍,马不停蹄的滚去身后的墙面。 悲无风壮似无意望着,改了动身的想法,侧身避开,再有不识相的咬,他手里多了串有铜钱的红线,一瞬间就缠绕尸身收紧扔开。 那僵尸离了他身,缠绕至全身的铜线散开,巨大的压力让尸体抛去宅门,撞裂了柱子。 他步稳,阵内乾坤。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乾坤起,乾坤落。 他并未多做功夫,脚下太极八卦图隐现,不出两息消散,铜钱红线如生有灵性,穿过僵尸身旁,限制行动。 “真烦。” 最后符纸随风而去,玄色衣角跟随话音消失不见,燃起的火顷刻间将动不得身的尸身吞噬。 月亮半遮在黑云,林间的视线不是很明亮,生出来的两条路危险重重。 崔佑仁放开身后人,没注意到换了人,嘴巴一阵嘀咕:“这条亮些,那条暗些,怎么看着都不安全,完完全全的死人路。” “诶,你换什么?” “跟我说一下。” 果真夜晚的路不要走,看什么都出鬼。 选择困难症上来了,找任家人选了。 是死是活,全凭运气了。 可这等了老半天了,别说有人应了,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出过。 “你怎么不回我,选啊。”崔佑仁以为任家宝是故意不回他,刚想转身骂他一顿,浪费他的感情来护他,“我跟你讲啊,别以为你有钱我就不想…” 骂你两字没有说出声,一双眼睛却要掉地下去了。 莫清意蹲着缓解跑了许久的累意,没心情听崔佑仁都说了什么,她的墨发顺着脖颈流下来,手指紧扣袖口。 一身的软衣长裙,被夜间的风搅乱了方寸,发丝滑动,人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只。 要不是周围都看了,真不敢确定他逃跑拉了她过来。 “我去,怎么是你啊?!”崔佑仁头要炸了。 这哪还有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任家宝,跟他在一处的不正是个姑娘? 第八十七章:(一) 那么大的金主,说丢就丢了? 他真活见鬼了。 崔佑仁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咬了咬牙,勉勉强强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死了给他收尸。” 他大不了再跑回去一次呗。 要听到那家伙骂他,指定拳打脚踢。 “走走走!”崔佑仁耽误不得,怕回去晚了任家废物儿子早就升天了,忙拉起坐在地上半天都舍不得动弹的姑娘,去说道:“你从哪来,我这就送你回哪儿!” 莫清意又被他拉动,想着一来一回更费劲了,看向因风曳引的红裙,用手拂过裙侧,慢吞吞地说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要着急。” 这里她还能清静一下,反而没怎么着想多快赶回去。 况且,那人总是欺负她。 她一点都占不着好处。 崔佑仁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过界,一开始不知道没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 乱抓人本来就不对。 尤其对方还是比自己小的姑娘。 他像受到了惊吓猛的撒开抓来的衣袖,见她因他反常的行为投来目光,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着急能说的,我答应别人了要保护好他。” 主要是到嘴的钱要飞走了,他心疼死了。 要不是因为钱,他才不管把他关在牢房的富公子是死是活。 “还有件事。”佑仁自问自己不是何样的爽快人,他也有自己的下限,绝对不会做的坏事下做,更不会唐突到他人,如今是该说声歉意,“不要介意。” 莫清意没关注到他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她只停留在他半开玩笑的说要保护好这一句话,眼睛都没有眨动,难抑酸涩,甚至是想问他在说什么。 她的母亲在世,父亲还活得好好的,也是这样的话。 可意思却不相同。 “我答应要好好保护你。”她那时被母亲见着一个人抱进他们中间坐着,不知发生了何样的事,听到了父亲在问母亲:“我和你阿弟,也就是他…陈山清与我谁更重要?” 重要。 谁更重要。 滴血般的问题。 两边都是无法割舍的感情。 莫清意从来只知道母亲和小舅舅幼年凄惨,两人孤苦无依,互相照顾,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 “他对你说了狠话吗。”母亲当即凑到父亲跟前,她属实是有点为难了,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前我和阿弟,我总是想着他还小没有我父母的印象,要是我一大家子还在,他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差。” “我现在回头想,他已经比我还高了,他现在不小了,只有我女儿没长大。” 父亲脸色不好缓缓将母亲从身上推开,没顾及到她还在,咳出鲜血来,“如果我非要你比出个高低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事事都要为他着想。” 鲜血滴滴顺着嘴唇,滴落在黑金的长衣中,晕染了本该有的颜色,那赤金的发带,如今看着竟有些落寞,他似不曾后悔所作所为,依然没有为着这份痛苦分心分毫。 灵剑还有灵性,发出魄蓝的光,被他严声呵斥,“我不需要你帮我。” 母亲看着这一切,有所动容,伸出手为其擦拭,“一直以来,多谢你以命相护,我才能安然无恙。” “可我不想看到你为我付出太多,你有没有想过,放弃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他们的一幕幕落在孩子的眼里,男人的眼睛在听完了最后一句话,变得静止无神起来,难抑制住喉间的血,却好像怎么样都是痛般,随着这句话变得更加痛苦。 “没事的。”父亲避开母亲的手,黑亮的眼眸有一刻看向那双为他擦拭所沾有的星点血迹,仰头硬吞翻涌上来的血意,“这算不得什么,我说过要保护好你,便要信守承诺。” 自那句承诺,什么都不重要了。魄蓝的光变淡,灵剑归为虚无,像是从方才都没有出现。 “父亲—母亲。”作为他们的孩子,她要是再多大些,就不只是呆着去无措喊叫。 两人齐齐回头,离她最近的母亲先伸手抱过去。 她这时候想,那时父母听到后有何模样,却也怎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了?”崔佑仁笑得有些脸僵,见这姑娘没有一句话,还以为她介意上了,人都不好了起来,不知怎么破开这僵局。 人一懊悔起来,总想扇飞自己。 他在心里骂着。 叫你话这么多,看,她人压根就没给句话。 第八十八章:(二) 就在崔佑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听到了少女随后而来的声音,“没什么,走了吧。” 想到了父母,莫清意心情不好,说的声音自是恹恹欲睡,手指纠缠着衣袖,一截露出来的手腕藏有红绳,她的视线垂下,美成一幅山水画。 他总算知道,书上所说的美色误人,真不是说说而已。 他就说,不是假的。 “当然…行。”崔佑仁避开眼,往身后看,又遭到了雷劈。 这里树木茂盛,月光刚好遮住,大堆的游民四处走,要是人还好,可都是僵尸啊。 崔佑仁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揉开看到的都是错觉。 “怎么哪都有啊,走…走不了!”崔佑仁眼睛都直了,看到了一群僵尸游荡,这时候不管冒不冒昧了,抢过莫清意的手,和她对视上后,给她抛眼示意身后跟来的僵尸,“哎呀…回这么早做什么,我们再跑会啊!” 崔佑仁是个极其惜命的人,他都知道自己贪生怕死,只要有危及性命的事情,不用谁来说,本人跑得比谁都快。 现在多了一个人。 他是看谁都不信任,下意识带头跑路。 “你又来。”莫清意自是看到了身后追来的僵尸,她想都没想,身体还没做出动作,就被他一举拉走。 崔佑仁没回她的话,等跑到了两条路的中间,他看哪条顺眼点,就一头狂钻了进去。 身后是追来的僵尸,他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甩走。 “好了,我们等下分开跑啊。”崔佑仁抹了把虚汗,实在是跑不动了。 莫清意对于他的话,拿掉衣裙上沾有的树叶后,回以沉默地话道:“你早该这样了。” “这不是情况特殊吗。”崔佑仁只能笑,他自己身上也有随处乱钻刮蹭到的树叶。 崔佑仁还想再说话,就被突然跳出来的女人撞翻在地,他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这么大胆,让她死命压住,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有—有有鬼啊!” 他要生气了,原来是那个泼妇!! “…从我身上爬开,怎么又是你啊。”这女人力大如牛,无礼得很,知道担惊受怕压到人了吗。 崔佑仁眼冒金星,人差点没给她压没,他双手使劲撑着都没将自己扒离,气得大叫:“不光有鬼,还有僵尸呢,你是野鬼索命得救了,我要给你送命了。” 女人一直在山头挖野菜,准备拿回家煮了去,谁知遇到了女鬼。 那女鬼口中喊着要了她的命,一路追她。 她现在惊魂未定,看到人安了心,更别提这人还是给她算了命的。 虽然说算不好。 但只要是个人就好了。 自然是抓得紧紧的,死抱不放,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鬼怎么放过你了?疯了啊。”崔佑仁想开骂,真听不懂人话吗。 莫清意见崔佑仁手都在捶地,怕他真不好了,对他伸出援助之手,死命拉他脱离女人。 幸好女人有了理智,没刚才那么害怕地拖着人,否则她一时半会还真拉不开他。 “你没有事吧?”她问他情况。 “救我命了。”崔佑仁人都要哭了,感恩戴德道:“以后有机会报答你。” 莫清意没想要他的报答,轻摇头,“不用了。” 这时,他们都同时看到往这边聚过来的僵尸。 “不是吧,祖宗。”崔佑仁脸上一惊,他还没喘几口气呢,还来? 女人显然是注意到了,来到崔佑仁面前,挤开旁人,道:“带上我。” 崔佑仁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见这人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敢去和他说这种异想天开的话,“想什么呢,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带上你?开什么玩笑。” “还有,你是故意的吗,哪都有空位,非要挤她过来。” 他怒问,得到女人的回答,又气又好笑。 “你都能带上她,为什么我不行,多一个人怎么了。” 好好好,行行行。 理直气也壮,他让她知道什么叫跟着他倒霉。 “我们先分头走,记着不要太远,我等会再追过去找你。”莫清意没插手他们的事,崔佑仁人移过来给她偷偷说了几句,人就动手拉着女人。 “你跟不上不怪我啊。” “怎么不怪你!” “不和你说了,你怪吧。” 两人一吵动,动静更大,树枝被踩着的声音放大。 他人虽是走了,但好在心善,知道带上的女人闹得动静大,两人一在一起就吸引走了僵尸。 听到这林子里还有鬼,不大安全。 莫清意接过他的好意,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 她走了一会,想停下来看是哪里。别是越走越远了。 她没留意到身侧有何异常,立刻就让出现的力道猛的扯向一旁。 第八十九章:(三) yushu wx.co m 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打得她措手不及,乱挣几下就让身后人更重的抱住,那熟悉的气息扰乱她的想法,没有多想为什么熟悉,脸上纵来男人转纵即逝的触碰。 莫清意猝不及防间被亲了一口,她惊呼一声用手捂住脸,挣开禁锢后退开几步,待心定下睁眼看到那人是谁,彻底的死心愣住,暗自咬唇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一脸委屈,只知道离他远远的。 月色下的视觉模糊又朦胧,他从阴暗处走出,因着密林深处底下都落满了枯枝败叶,以至于响起枝叶被无情碾碎,一声还比一声细碎压抑。 这次,她觉得他不同以往。 男人身量端着生挑,长袍不知因为月光还是树林的光亮不太清楚,竟是别样的神色,他离她一步之遥,根根手骨修长有型,所握着的剑只堪堪握住。 她看他,他没有看她。 “道长。”莫清意喃喃一句,紧张到作势再要后退。 猛然间,他抬头眼神捕捉到她,黝黑的眼珠凝重起来令人望而生畏,没有人懂得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不就是分开了一会吗?” “这么生分。” 莫清意拿不准这意思是何意,他们什么时候又不生分了。 “看来是不要了。” 听到这句话,她瞬间清醒过来,立刻上前一步,仰着头跟他说:“要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shuwu.biz 悲无风须臾,抬手转递,等她双手接过去,他看她珍惜地抚摸,垂眸间流露出来的感情是何人都比不过的爱惜。 他这次,起了别的心思。 莫清意还没多看几眼,手上就落下男人的手掌,不待她看去,身体一动,轻呼一声后直接被压在身后的老树上。 拥在怀里的剑受力掉落。 她顾不得自己被压在树干,伸手想去勾回来。 身体都在往下移动,等手碰到了剑,还未勾到手,身前人给她用手拍掉了,莫清意只觉得手再也勾不上,全然被他摁着动弹不得。 “我做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她这下是真的委屈,抬眸望去,眼里全是委屈愤恨。 还没来得及开口痛诉几句,满身的符尘香倾向她来。 唇对着唇,男人搂着她。 “唔…” 原以为是他不满意她所说的话,可这吻一来便没有消停过,分开后看了她一眼又重重的覆上。 缓不上气,拗不过他,她什么都不想了,身体发软的跌进男人怀里。 他接着她,略微的提动,亲得更加深入。 莫清意心尖发颤,唇上全是男人亲麻的触感,她手上用力,被迫抓紧他。 等到他松开嘴,她的呼吸都是他的气息,迷迷糊糊到小口张着嘴,湿完的唇够她乱成一锅粥,想把头埋进他怀里。 一只手顺着肩捧摸着她的脸,使她目光从来只有这只手的主人。 好像,他都是这样做。 莫清意想甩开这手,人也开始不安分了,语气生硬地说道:“不要再碰我。” “你说不碰…” 感觉到她身心都在抗议,他似乎是生气,眸子掠过她道,“我就当真不碰了?” 莫清意气恼他,退开些许距离,可在他怀里抱着,还不是从肩后摁回来,凑近一点好亲上。 一个人单方面的嘴咬着嘴,男人深入的舔过,他松开些许距离,侧容云月不可扰之,眼神欲发沉重,忽地扯起笑。 “我是真想。” 后面的意思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又吻来,牵扯出些不清不楚的津水,继而再去亲啄。 一遍遍下来,她什么都拒绝不了,不知几次嘴唇分开,男人张嘴含住,莫清意精神恍惚迷离,手指抓住他脖颈衣物。 她的身体全靠在他身上,任意的动作都被摁得死死的。 两人的呼吸都变了。 尤其是她,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咽着气。 悲无风有意将人拥紧,手朝着裙底摸去。 林间仿佛是风吹过,沙沙的树叶翻动。 瞬间,他眼神变了,那缕沉沦消失殆尽,抬起手抓住什么向地扣去,一女鬼显现出来。 女鬼面朝地,口中说出阴冷的话,四肢扭曲,“我死得好惨啊,在下面好生寂寞,快来陪我进地府。” 莫清意拉扯回一丝理智,看向女鬼,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不知道那两人如何了,人摇摇头想更清醒些。 她手上动作幅度不大,想撑着男人肩膀起来。 没料到,他压她肩而过,身体尽朝着他挤。 “老实点。” 心上难捱,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悲无风狠狠地嘬了怀中人一口,听到她接近哭声的声音,以及肩上那只手紧攥的力度,才将视线转移。 他手劲看着没用多少力气,手底下的女鬼却抬不起头。 他眼神低沉,暗淡无光。 倾刻间,惯有的笑没有出现,睥睨着语气死气沉沉。 “我可以让你再死一次。” 第九十章:累 悲无风随后嫌弃的甩开手里的女鬼,符决定在女鬼身上,烈火焚烧,满山遍布凄厉的鬼叫声。 莫清意放弃抵抗把头搁他肩那儿,不理会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她用力的抱着他,手上因为哭迹而施力,却好似是唯一的依靠般去紧紧的抱住。 悲无风静着不动,没了起身放人的想法,他看着她,随意一抬,幽暗的眸光直视泛着残魂的鬼火。 他好像是想让她再惨死几次的。 要怪就怪在没长眼,到他跟前碍事。 “你是真走运。”能痛痛快快的死。 这话一说出口,什么都不管了,他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满足感。 从前有是有,只是与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就连他都不知道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自己稍微满意。 他抱起怀中的人,将人控制住,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发丝,待感觉到明显的颤动,好像没被方才的事情所影响到,依旧不放过她。 “再来。” 莫清意背靠着树,对于他的举动全身都因此羞涩,想动都动不了,双腿还在发软险些靠不住他腰间。 她偏开头只能逃离他一点,眼里一片湿润,惹哭不了多少,打心眼里不愿意道:“不…来。” “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他看她,越发靠近,听她断断续续的话,有些发笑。 感觉到他亲在她脖颈,莫清意颤抖了下没处躲,伸手要挡,“我说了…就是不来。” 她推搡他,手没挡住便被按住。 “看来你不知道。”他话说出来,那口带着温度的口吻印在莫清意脖上,慢慢的延伸吻到嘴角,留意着她现在的表情。 “不要…”碰我。 这些她当然知道的。 莫清意一张嘴就被堵上,她才说了两个字显得是那么无力,反抗无效后,跟着他亲了一下就偏开头。 她幼时到大都是差不多的性格,遇到不想做的亦或者是不愿意的,无非就是说了几句用动作表示。 教养长大的,没碰到过像他这样的无赖。 “都哪惯来的。”寻着唇碾磨,手位于她细软的腰,无视因着触碰从而颤抖的身体,遵从本能的越过那条防线。 莫清意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一时之间又气又恼,眼里的泪水重新滚来,强忍都忍不住。 “嗯…不…”被迫逼出眼泪,衣料的摩擦生出别样的滋味,她用力推着面前不知轻重的人,妄图阻止他,“你这样……有人会…看看…见。” 也不懂得他兴致如何差劲,她一开口说话就上赶着来亲她。 越往后躲着吻更密集,停留在她耳边,莫清意有些被亲懵,努力去听他都说了什么。 “不会有人的。” 这听来干什么。 有没有人她还不清楚吗。 “嗯…”说不清楚话,还想求他别用那么大劲,没说一句就因挺弄磕到牙,莫清意只能抱着男人脖颈哼哼唧唧几声。 裙底遮去两人相贴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喘息都靠在男人身上喘。 话没一句能开口说的,咬紧牙眼泪猛流。 都不知道他喜欢干这事。 她是真的累。 第九十一章:喜欢 “不要…”强硬咽下去的呻吟再度泄漏出声,咬都咬不紧牙,眼泪许是想收都收不了,很多时候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管如何张口控制避开都会磕磕碰碰的,还是会磕到牙。 莫清意忍不住他不友好的力度,太深了,每次都要顶穿她,手指攥得绷紧,脑袋贴近他脖颈处吃力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慢…慢些…唔难…我难难…难受。” 真的很难受,任是他们相处多少次,做过这事她还是没能适应他来。 依依叫唤了几声没被应下,牙齿几次磕绊,莫清意圈着他的脖间无意之中咬上男人衣肩,有了意识便想松开口。 她一松口,没往外退,又因动作太大咽得慌,嘴里呜呜哭咽,咬上跟前能见到的衣颈。 冰凉手指勾起她耳边乌发,他用侧指骨划过哭红了双眼的人,听着她没停过的哭泣,“你不喜欢?” “…什…什么喜欢。”莫清意凝着眼泪,呜呜咽咽地回话,他跟她说话也不停下来,动作稍大都会带起身体的颤意,手里力气也没了,本来绷得死紧,就泄了力,软软的跟着身体挨肏时不时弯动手指。 待明白了说的何意,想跟他急眼的力气都没有。 “呜…你…”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事情,不懂得他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她哪里会有喜欢,就差给他跪下求放过了。 肉贴着肉,身体里清楚的感知到青筋暴起的涨痛,嘴张着咬块衣料使劲往里塞还是阻止不了发出的呜咽声,她感觉胀得很。 裙下掩藏,入得太深,莫清意腹胀,她哭咽咽地道:“慢…慢一点…” 她不想发出声音,双腿收紧,这时被他叼着脖上的肉,点点转瞬,亲上她。 他闹她自是久,等完后,莫清意眼里都是泪,哭着良久,坐在他腿上被他用手擦拭眼泪。 “累了?”抚摸着乌亮的软发,跟人一样软似的,入手听到抗议的低吟,心尖无故平复下来,难怪惹人怜爱。 说着,顺势要抱她起来。 莫清意想也不想的挥开手,没去看他的眼神,自顾自的要起来,可腿根酸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暗自咬唇难堪不敢再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转头倒向他,面朝胸膛死死埋着,闷声闷气地示弱,“要抱。” 明明是黑夜,加上没有一刻的休息不停地跑,凉风都变成热风,心情却是非同一般,拔凉拔凉的。 崔佑仁吹掉脸上的树叶,对满身的树枝杈叶愤怒至极,他忍一时越想越气,骂骂咧咧地说道:“都怪你!不然我能这样吗?” 人一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看看现在不就这样了? 被像泼妇一样的女人死缠烂打,要不是怕小命不保,他能一路带着她吗。 她倒好啊,一路上唧唧歪歪,差点拖累死他。 他真呵呵了,这女人活这么久也是少见,跑的时候把他推下崖了。 真庆幸不高,他爬上来都费了不少劲了。 她只会见他爬上来了,说了句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他不想说话了。 两只眼睛干什么吃着,有事都要成没事了。 女人对此不屑,根本没有差点害死他给僵尸咬的愧疚心,“你还说!你真的太差劲了!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像你一样没用!” 第九十二章:关于前传人物(外话篇穿插一) 佛堂前插在炉中的叁根香烟快要燃尽,有人替换诚心诚意的合掌拜神佛,口中喃喃自语,仔细辨认,似是佛经。 念完,既是开口。 “何必执念这么深。” “不如就此放下。” 老者唉声叹气,在说完后反倒是气定神闲,果不其然,他就收到了令人不舒服的问候。 “你有死过亲人吗。” 这话够有意思。 老者嚯的转身,一副不怕他多说都伤害不了他的脾气,“什么大话都说出口,我都多大岁数了,能没死过亲人吗?”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太不懂事了。 在及近的距离,他一眼就见到了在可数的八重漆木上所坐着的漂亮郎君,说是漂亮都是埋没了才貌,衣着是少见的装束,模样生得太过俊美。 “你是死过亲人,还有吗。”锐利的眼神直接就剜向老者,他感觉自己都快被刮成骨架子了。 “打听这些做什么。”老者道。 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问到亲人上了。 “等我把他们全杀了,我会跟你说要放下的。”郎君垂下眼来,一片阴郁中,他的神情满是不在乎,对此怨及,“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祸从口出。” “你还真是有什么都说出来…”老者颇为震惊,这不明摆着给他找不痛快吗。 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纠正他的道德观,“一肚子坏水,你不想好过我还想好过呢,嘴少攻击我,老夫跟你相识这般久,不想你越陷越深。” “你也行行好,少让我这老骨头给你跑东跑西的。” 一开始他确实是为了性命攸关之事,不得不已才帮他。 可许久以来,他做的事天理难容。 回头是岸,对他来说,太难了。 说他是非对错不分,还是因着仇恨对所有人都这样,那也是不区别对待。 真要说实在的,他也算可怜。 “苍天在上啊。”老者幽幽叹息,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他要是可怜,别人就更可怜了。 陈山清倏地抬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让我帮的。”老者改了说法,他还是不给自己找罪受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所以少说点偏激话吧。 对别人就算了,他不行。 “还有什么。”陈山清想也没想,就开口,“等我死后,把我埋在她身旁。” 死不能同一天,他还不能永远都在她身边吗。 这样,他不怕找不到她了。 “不是我说你,你个年轻人都什么想法啊,换个想法吧,别的我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姐姐葬在何处。”老者垂头丧气,“而且,你也不容易死。” 埋谁身旁,还不是他那姐姐吗。 他来这么久了,都少有很大的情绪。 可对于那位来说,提及会动怒,甚少也能从中看到那些不易见到的真情。 到了这时,老者突然从他面容上,窃取到了他温情的一面,“那就等我容易死了,你不能去打扰她。” “就将我随便埋了。” 老者哑声,麻木无言。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活着好好的,就是不想活了。 第九十三章:(外话篇二) 暴雨吹乱梨花枝,漫天的雨水打落阵阵梨花,四处散开的人都在加快脚步,匆匆远离这场临时而来的雨。 一人逆势而行,显眼极了。 青年面相极好,那身长青衣裳穿过他人显得格外清朝鲜明,丝丝风雨迎面飘来,他眼都不眨,依旧稳当走着。 他自是没注意到,在远离的人中,有两人回头看来,窃窃私语中想要跟上来,却又就此止步。 陈山清近些日子有些不清醒,他卧在房中依稀记得数年前他们两人的时光,也记得他很久没去看看她了。 他来到墓碑前,低身用手触摸着碑上的字。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她的名字,但他不想要就此有所威胁。 “我来看你了。”手触及到碑上的最后一字,他低语一句,为着墓碑避雨,全部都是在倾向于这。为此,雨水浸透了衣裳。 雨水从他脸上滚下,心口压抑太久,喉咙滚动,竟有种死了就一了百了的想法。 伞被丢开,墓碑被他轻轻靠着,越发渴望得到死亡,渐睁眼混动着雨水,好似眼泪从眼中流下,可他知道,自己并不会哭。 他早就忘记,哭是什么滋味了。 那顶烟灰伞被一双手拾起,不等靠在墓碑上的人有所留神,关心的声音随之传来,“很痛吧?” 倒下的伞撑在青年的面上,破开了雨水,他睁开眼睛向上撇去,呼吸几乎窒住,心口密密麻麻的泛痛,笑着笑着就更痛了,几乎叫他寸步难移,也不敢去触及她任何一处衣角,“对,我很痛。” 他大概都忘不了她,哪怕是忘了自己,都不想忘记她。 原来,心痛也是会死人的。 他怎会这么晚才知道。 女子渐渐靠近,她的模样一往如初,一点都没有改变,只独属他一人。 他久久望着她,任由雨水落下模糊了天地,自嘲似的笑了,肯把她拥紧,嘴里不停地唤道:“阿姐…姐姐。” 女子被拉进抱紧,她轻声安慰起了他,“不会有事的,我都在的。” 青年自知留不住她,和她对视,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这样作恶多端,死了都不会有人可怜半句,心里肯定是贪心不足,还是会选择和你纠缠不清,到时候你可不要再要离我而去了。” 生与死的距离,很遥远,他尝试了一次,不想再一个人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重来的机会从来都不是他。 也不会是他。 女子身姿单薄,听到这些话很是难过,她好像想让他少说些,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不是的,你是我带大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她要是还在,自是会听到旁人是如何评价他的,那该要伤心欲绝了。 他的阿姐,都死了好些年了,还是只对他一人好的阿姐。 老天爷怎么就不开开眼呢,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 该死的都是他。 “姐姐。”他摸上她的眼睛,亲近些,希望她可怜可怜他,也期盼这是真实的存在,“我的好阿姐不要再说了。” “我依你千万遍。” “你也依依我吧。” 骗他也行的,他的心好痛,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世人说他漠视人命,唾弃他的行为,死后自会下地狱。可这些都比不过他最爱的人离他远去。 他不用担心的,她不会骂他一句话。 他是真的,比谁都爱她。 她最终还是走了,带走了他最后的善良。 烟灰伞滚动,因沾入泥水,显得破旧不堪,没有被谁拾起过,也没有为孤身一人的郎君撑住伞,以此挡住外头的风雨。 咳嗽声重过一声。 在不知多少次的重声下,亲自斩断欺骗,他的声音几近嘶哑,“到头来还不是自欺欺人。” “又有何不同。” 只不过,太真实了。 竟让他误以为她还在。 第九十四章 崔佑仁目瞪口呆,随后发觉不对起来。 “你说我没本事?一边去吧你!” 他边说边挥手,气得大步走,一点都不管她在后面大吵大闹,直接提步快跑不想给她机会拖累他。 崔佑仁想到他金主了,还在犹豫要不要等会折返回去找找人,就是太麻烦了,脑壳疼。 算了吧。 死就死了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嘴就要提抱,等了片刻都没等到,莫清意挪着头默默的向上看去。 都给欺负够了,还主动说要抱,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就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这眼神她不想看见。 莫清意退开距离,低垂着眸子,局促道:“不要就算了。” 她手胡乱摸索,把剑拿回到手里,又记得他很不客气会扔开,紧紧的死抱住,想彻底从人腿上起来,就是哪儿都软。 身体泛软,忍着要起来。 就被他揽下,捋一遍她的头发,笑:“急性子,何时跟你说不抱了?” “唔你的手…不要弄我了。”莫清意闷哼声,不大乐意被碰到,尤其是他动不动就作弄她欺负她。 衣间的褶皱还没理好,委实不好看,知道是怎么弄成的不太自在。唇上都是之前给他亲久后的麻木。 抿了几口后,想给自己找个小角落好好哭下。 腰好疼,哪都不好受。 她都有想跑的心思了。 悲无风漫不经心的睨着,看这人儿闭上嘴独自委屈上了,心中一冷没再说话,将她抱起来。 明明前些日子都会抓住他衣袖说等等她,现在碰她多了,倒学会不理人了。 来回瞎转悠,急都急死人了。 崔佑仁还要找人呢,走路火急火燎,没看到有一大团东西摸着黑和他撞上了。 他哪知道是谁,气这夜怎么那么多这种不看人就横冲直撞的,“我服了啊,又是哪个啊。” 两人相撞,任家宝啊了一声,听到这声音认出来了是谁,伸手指着他哟呵道:“你小子怎么对我说的,还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跟我这么玩是吧?给我死!” 崔佑仁震惊,他出门的黄历又又没看了。 这运气真的绝了。 他都以为任家宝多半死了。 崔佑仁立即痛哭流涕道:“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这一路上怎么过的吗?我找不着你都急疯了。” “我差点就去为你收尸了…不是差点为你殉葬了!” 崔佑仁真情流露,一堆话都说了出来。 任家宝摸着下巴,不咋信他,“是吗?” “你很可疑啊。” “再说了,两男的殉什么葬。”想想就慎得慌,给他胡说八道是吧? 要说任家宝从任家跑出来,一路躲躲藏藏,为的就是等到天亮的那一刻。 僵尸能灭就灭。 不能灭的话… 他只好自己举宅搬走,放弃所有的祖籍,以后祖宗是他,自己给自己开一页。 现在天还黑着呢,要不了多久就亮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在这碰上满口谎言的神棍了。 任家宝:“我信你吹呢,我这么久都不见人,你跑路比谁都快,怎么着,你还说给我殉葬呢,你可是活的好好的!” “你能的话,给我脚下挖个坑埋了!” 就他最惨,爹死宅破,一个人跑出来的。 “这可不行,你没见到我不重要。”崔佑仁向后退一步,扯笑道:“不是殉葬没有实质性进展,而是表达了我对你日月可见的真心。” “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任家宝抬头一看,天空这会连月亮都见不到了。 神经啊。 任家宝要呕了,“你要这么说的吧,我之前说的不作数了。” “钱还我吧。” 崔佑仁一脸正色,说:“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