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何期(限/修/完结)》 楔子 伽宁望着天,一早还晴空万里,这会却乌云密布,远处还闪着几道可怖的雷电。 真的变天了。 这场雨下得及时,能冲刷走皇宫里多少的血腥——因为两日前她的父皇被她的皇叔逼宫所弑。 虽然血腥味还没在后宫散开,但父皇已逝新帝尚未登基,失去归属的后宫如同此时的天色阴沉压抑。所有宫门大闭,妃嫔躲在里头忐忑着何去何从。 伽宁对那个即将坐拥天下的男人并不害怕,其实自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便对他产生了惊世骇俗的情意。 她,深深爱慕着自己的皇叔。 「殿下,到了沐浴的时辰。」锦翠宫的总管公公福禧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细声提醒。 伽宁敛起眼中的情绪随着他走,步入浴池发现无人侍候,只有她的娘——锦妃等着她。 这十四年来,除了皇叔白东纶外,她最爱的便是一直将她捧在掌心视若珍宝的娘。但今日娘逼着她看宫女绛雨被陌生男子破身,又告诉她那么多惊天秘密,娘做这些的目的让她不安得快透不过气。 她曾经以为父皇对她毫无怜爱是因为她害娘难产再无法生育,但事实上娘的难产险些母女俩一同丧命都是父皇的计害。 因为父皇的父皇也就是她的皇爷爷太宗曾染指过娘,她的出身不干不净。可以说她和白东纶名义上是叔侄,事实上也可能是兄妹。 这并不是最令她震惊的。更耸人听闻的是娘的外家——萧家和白东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白东纶的娘,在太宗时期曾经艳冠天下宠绝六宫的檀皇后因玉华宫之变被赐毒鸠,一代风华香消玉殒,由于有罪之身死后不能葬入东陵,比在生前被削去皇后名号还受耻辱。白东纶也因此被废太子之位贬为宣王,常驻封地荆江。 而策划这场震动天下的变故,是她的外祖父萧墨。 这意味着什么…… 伽宁面色微白地望着锦妃,她前所未有地希望娘不要再开口说一句话,因为已经听到的、隐隐约约猜到的,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锦妃兀自上前脱去伽宁的外袍,笑得淡却温柔,「今日娘和宁儿一同沐浴吧。」 伽宁拽住袍子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垂下眼,躲避着说道,「不用,宁儿自己来就好。」 锦妃目光凝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今日与伽宁说了那么久的话,久得好像比这十多年在宫里的生活还疲累漫长。 她一直尝着人生的无奈,可如果没有父亲萧墨一路的庇护,她和伽宁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想想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父亲,想想唯一支撑着自己的萧家,哪怕到了今日还是躲不过最初的命运,但她已经决绝。 锦妃扑通一下跪在伽宁面前。 「娘有一事要求宁儿,只有宁儿才能办到。娘决定把你献给白东纶。」 伽宁狠狠怔住,自古以来哪有父母向子女下跪的!急着拉她起来,锦妃却不肯。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但锦妃真的说出口,就像暝暗的末日一样令她痛苦无望。 「他是宁儿的皇叔……他不会要宁儿的……」 或许白东纶不是她的皇叔而是皇兄,无论哪种关系变化成男女关系都是禁忌,但一直爱着白东纶的她都觉得这样的理由很苍白,何况是生死相搏的他人。 「不,你错了。只要你答应娘去做,就一定能成。」 白东纶前日逼宫弑杀世宗,那刀剑上的血恐怕还没擦拭干净就派人来找伽宁,在这弩张剑拔的节骨眼上,她不能轻易地把女儿交出去,便谎称伽宁贪嘴吃坏了身子。来人毫不强硬,转达道,「皇上吩咐了锦翠宫一切照旧,至于宁国公主,皇上随时候着。」 世人都以为曾经的太子、后来的宣王、如今的新帝白东纶是石头做的,对女人无心无情,其实他只是一棵难开花的铁树。 这么多年唯一能走近他的女子只有伽宁一个。而世宗要将伽宁嫁去南蛮的风声刚漏,白东纶就进城逼宫了。 或许这些都是表象和巧合,但对于锦妃和萧墨来说,伽宁是这场博弈的胜负手。 「宁儿可以去求皇叔放过外祖父、放过萧家,未必一定得——」 「若你皇叔杀了娘,你可会原谅他?」锦妃毅然打断她。 伽宁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即黯然。所有人都不会忘了玉华宫之变。 「你外祖父计划南逃,今夜是绝佳时机,只要你侍候白东纶一夜,萧家便有救。」锦妃抿了抿干涩的唇,对伽宁磕起头。 伽宁用力抱住锦妃不让她再折煞自己,「宁儿答应!求母妃别再这样了!」 夕阳经不住时光的磨砺终于沉沉坠落,锦翠宫掌起灯,锦妃细细打量伽宁,这孩子原本就有种天然不自藻饰的美,如今微施粉黛稍作装扮,美得惊心动魄。 伽宁虽穿的考究,但披着长发无一修饰,锦妃让人取来一支木簪插入她的发中。 「他见了定会欢喜。」 伽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锦妃陪着她走出锦翠宫,所有的下人竟都跪在那齐喊恭送公主,这场面就像送将军去沙场。 「记得娘说的话。」 她身上就两件饰物,一根木簪,一枚戒指。木簪是白东纶相赠,戒指则是锦妃的贴身之物。这枚戒指的宝石看上去瑰丽实则暗藏机关,只要轻轻一咬,里头的药丸就会滚出来。 锦妃怕她受不得疼痛侍候不好白东纶,要她务必在和他亲密的时候服下,甚至连怎样用手势都展示给她看。 伽宁深深看了一眼锦妃,正襟跪拜,随后上了辇子。 从她看着绛雨被夺去清白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等锦妃的另外一句话,然而锦妃始终没说。 娘这一生把萧家看得太重,否则会活得很不一样。 ——*—— 伽寧望著天,一早還晴空萬裏,這會卻烏雲密布,遠處還閃著幾道可怖的雷電。 真的變天了。 這場雨下得及時,能沖刷走皇宮裏多少的血腥——因為兩日前她的父皇被她的皇叔逼宮所弒。 雖然血腥味還沒在後宮散開,但父皇已逝新帝尚未登基,失去歸屬的後宮如同此時的天色陰沈壓抑。所有宮門大閉,妃嬪躲在裏頭忐忑著何去何從。 伽寧對那個即將坐擁天下的男人並不害怕,其實自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她便對他產生了驚世駭俗的情意。 她,深深愛慕著自己的皇叔。 「殿下,到了沐浴的時辰。」錦翠宮的總管公公福禧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細聲提醒。 伽寧斂起眼中的情緒隨著他走,步入浴池發現無人侍候,只有她的娘——錦妃等著她。 這十四年來,除了皇叔白東綸外,她最愛的便是一直將她捧在掌心視若珍寶的娘。但今日娘逼著她看宮女絳雨被陌生男子破身,又告訴她那麽多驚天秘密,娘做這些的目的讓她不安得快透不過氣。 她曾經以為父皇對她毫無憐愛是因為她害娘難產再無法生育,但事實上娘的難產險些母女倆一同喪命都是父皇的計害。 因為父皇的父皇也就是她的皇爺爺太宗曾染指過娘,她的出身不幹不凈。可以說她和白東綸名義上是叔侄,事實上也可能是兄妹。 這並不是最令她震驚的。更聳人聽聞的是娘的外家——蕭家和白東綸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白東綸的娘,在太宗時期曾經艷冠天下寵絕六宮的檀皇後因玉華宮之變被賜毒鳩,一代風華香消玉殞,由於有罪之身死後不能葬入東陵,比在生前被削去皇後名號還受恥辱。白東綸也因此被廢太子之位貶為宣王,常駐封地荊江。 而策劃這場震動天下的變故,是她的外祖父蕭墨。 這意味著什麽…… 伽寧面色微白地望著錦妃,她前所未有地希望娘不要再開口說一句話,因為已經聽到的、隱隱約約猜到的,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錦妃兀自上前脫去伽寧的外袍,笑得淡卻溫柔,「今日娘和寧兒一同沐浴吧。」 伽寧拽住袍子往後退了一步,微微垂下眼,躲避著說道,「不用,寧兒自己來就好。」 錦妃目光凝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今日與伽寧說了那麽久的話,久得好像比這十多年在宮裏的生活還疲累漫長。 她一直嘗著人生的無奈,可如果沒有父親蕭墨一路的庇護,她和伽寧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想想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父親,想想唯一支撐著自己的蕭家,哪怕到了今日還是躲不過最初的命運,但她已經決絕。 錦妃撲通一下跪在伽寧面前。 「娘有一事要求寧兒,只有寧兒才能辦到。娘決定把你獻給白東綸。」 伽寧狠狠怔住,自古以來哪有父母向子女下跪的!急著拉她起來,錦妃卻不肯。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但錦妃真的說出口,就像暝暗的末日一樣令她痛苦無望。 「他是寧兒的皇叔……他不會要寧兒的……」 或許白東綸不是她的皇叔而是皇兄,無論哪種關系變化成男女關系都是禁忌,但一直愛著白東綸的她都覺得這樣的理由很蒼白,何況是生死相搏的他人。 「不,你錯了。只要你答應娘去做,就一定能成。」 白東綸前日逼宮弒殺世宗,那刀劍上的血恐怕還沒擦拭幹凈就派人來找伽寧,在這弩張劍拔的節骨眼上,她不能輕易地把女兒交出去,便謊稱伽寧貪嘴吃壞了身子。來人毫不強硬,轉達道,「皇上吩咐了錦翠宮一切照舊,至於寧國公主,皇上隨時候著。」 世人都以為曾經的太子、後來的宣王、如今的新帝白東綸是石頭做的,對女人無心無情,其實他只是一棵難開花的鐵樹。 這麽多年唯一能走近他的女子只有伽寧一個。而世宗要將伽寧嫁去南蠻的風聲剛漏,白東綸就進城逼宮了。 或許這些都是表象和巧合,但對於錦妃和蕭墨來說,伽寧是這場博弈的勝負手。 「寧兒可以去求皇叔放過外祖父、放過蕭家,未必一定得——」 「若你皇叔殺了娘,你可會原諒他?」錦妃毅然打斷她。 伽寧毫不猶豫地搖頭,隨即黯然。所有人都不會忘了玉華宮之變。 「你外祖父計劃南逃,今夜是絕佳時機,只要你侍候白東綸一夜,蕭家便有救。」錦妃抿了抿幹澀的唇,對伽寧磕起頭。 伽寧用力抱住錦妃不讓她再折煞自己,「寧兒答應!求母妃別再這樣了!」 夕陽經不住時光的磨礪終於沈沈墜落,錦翠宮掌起燈,錦妃細細打量伽寧,這孩子原本就有種天然不自藻飾的美,如今微施粉黛稍作裝扮,美得驚心動魄。 伽寧雖穿的考究,但披著長發無一修飾,錦妃讓人取來一支木簪插入她的發中。 「他見了定會歡喜。」 伽寧低著頭沒有說話。 錦妃陪著她走出錦翠宮,所有的下人竟都跪在那齊喊恭送公主,這場面就像送將軍去沙場。 「記得娘說的話。」 她身上就兩件飾物,一根木簪,一枚戒指。木簪是白東綸相贈,戒指則是錦妃的貼身之物。這枚戒指的寶石看上去瑰麗實則暗藏機關,只要輕輕一咬,裏頭的藥丸就會滾出來。 錦妃怕她受不得疼痛侍候不好白東綸,要她務必在和他親密的時候服下,甚至連怎樣用手勢都展示給她看。 伽寧深深看了一眼錦妃,正襟跪拜,隨後上了輦子。 從她看著絳雨被奪去清白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等錦妃的另外一句話,然而錦妃始終沒說。 娘這一生把蕭家看得太重,否則會活得很不一樣。 初遇与归宿 两年前。 伽宁捧着玉钗细细打量,今日是她的生辰,父皇虽然没来锦翠宫,但派人送了礼物。 或许父皇对她还是有一丝喜欢的。 「唷,宁国在啊。」 一个尖细的女声伴随着一群脚步声打破了御花园的静谧,伽宁抬头看,是她的三个皇姐。这几位皇姐与她并不亲近,常常争锋相对。伽宁自小顽皮不怕事,曾经与二皇姐芙蕖还打过一架。不过今天她心情好,而且对方人多,寡不敌众,决定开溜。 几位公主见她今日成了缩头乌龟有些惊讶,更是拦住她不让走。芙蕖眼疾手快地夺过伽宁欲藏起来的玉钗,喊道,「你们瞧,这野丫头竟拿着一支玉钗!」 「这是父皇送的。」伽宁淡淡地开口。 众女一听细瞧起玉钗,三皇姐啧啧一声,「这不是佳德姐姐那日挑剩下的么?」 长公主佳德点头附和,「我瞧这玉钗式样难看雕工粗糙都不如那些宫女戴的,还骂了林公公一顿。」 「把这破簪子当宝贝,还说是父皇送的,别丢人现眼了!」芙蕖冷嘲一声,故意随手一丢,玉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成了两半。 「哎呀,宁国,我可不是故意的。改日我让父皇送更好的赔你。」 「就是!父皇怎会如此小气送这样不值钱的,平时送我们的那些锦缎金钗…」 伽宁不等她们天花乱坠地炫耀,冷冷地吐了一个字,「滚。」 「你!」三位公主顿时花容失色。 伽宁抡起衣袖,一脸无畏地说,「再不走,我们打一架就是了。」 几位公主最怕她野蛮,尤其是芙蕖,吃过伽宁小爪子的苦头,反正今日也算得着便宜,三人使了使眼色,悻悻地走了。 伽宁盯着地上的碎玉,视线越发模糊,她狠狠地吸了口气,仰起脸想把没出息的泪水逼回去,却发现跟前多了一个人。 她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人能美成这样!? 他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尤其是一双眼,如一泓千年古井中的水,幽深冷冽。他的鼻、他的唇、整张脸生的清雅高华,却并非拒人千里之外的缥缈,相反透着摄魂勾魄的俊美。 他弯下身拾起碎玉,瞧了瞧开口,「修是能修,就是不大好看了。」 伽宁还震惊于他天人般的美貌,呆呆地望着他。 白东纶轻轻皱眉,她刚才张牙舞爪的气势哪去了?想把玉钗放回地上走人,她又有反应了。 「不用修,碎了正好。」 她不需要一份敷衍的父爱。 白东纶盯着倔强的她,那眼眶里的泪珠明明大得快滚下来,偏偏岌岌可危地停在眼睑上。他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支木簪递向她,「若不嫌弃,这个送你。」 这是一支极普通的木簪,上面雕刻的图案也不精致,伽宁甚至怀疑这是花吗?然后她也直截了当地问了。 白东纶轻咳一声,「是牡丹。」 「原来是牡丹…」伽宁很打击人地重申一遍,随即破涕为笑,「谢谢!我很喜欢!」 她的模样有些滑稽,白东纶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他这微微一笑把伽宁倾倒了。 白东纶见她又像之前那般神游天外,转身欲走。伽宁回过神忙拉住他,「你送了我东西,我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伽宁。和檀娘娘乳名一样的伽,安宁的宁。」 白东纶身体一僵,深深看她一眼道,「白东纶。」 出了宫,白东纶去了北四里的花巷,熟门熟路地走进二楼的包厢。里头三四个妓女正搔首弄姿,白东纶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喝酒作画的男人。 「你不能找间像样的客栈?」白东纶的语气并不愉快。 男人竖起手指,摇了摇。「我要在这里修禅。」 自太宗定佛教为国教后,不少王孙贵族都会上山修行,并非真的出家遁世,而是时兴。白东纶在荆江的时侯,楚家家主楚浩常邀他上山,听闻名天下的寂风住持讲禅。而眼前的这位,则是被寂风住持称为拥有百年一见慧根的神童,楚誉。 楚誉不是楚家人,楚浩却给了他族姓,待他甚至比待亲生儿子还好。他也不是出家人,却成天忽悠人说寂风给他剃度的时候手抖,没剃干净。此刻他又要在妓院里修禅,喝着小酒画着妓女,修哪门子的禅? 「原来客官是个酒肉和尚。」一旁斟酒的妓女一脸媚笑。 楚誉眯了眯眼,叹息道,「不错,是个假和尚。」 白东纶知道楚誉常年呆在山上以庙为家,不是香客不是和尚,不伦不类,扯开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客官刚来就要走,这可不行。」这位老练的妓女再次开了口,「话说客官在这花楼里还戴着帏帽,实在见外。」 「他怕吓着你们。」楚誉抿了口酒,心情顿时大好。 「客官真会说笑,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岂会以貌取人。」她们只看钱不认人,这位刚来的客官虽然蒙着面,但穿着何等富贵,气度更是非凡。妓女有意献媚,靠近白东纶欲摘他的帏帽。 她的手还未接触到丝纱,一根剑鞘已经横在她的面前。妓女大惊失色,踉跄着往后摔倒。 「我说了,他会吓着你们。都出去吧。」等人走后楚誉直摇头,「你这不让女人碰的毛病实在严重。」 白东纶没有吭声,其实今天不仅被人碰过,还莫名地送出那支木簪。当然对方不能算女人,还是个孩子。 「还走不走?」白东纶问回最初的话题。此次前来皇都,因他的外祖父——檀家家主仙逝,他赶来吊唁。进了皇城必然要觐见世宗,所以今天进了宫。该做的事都做了,他只想尽快回自己的封地。 「走,不过得等到狩猎大会后。」 狩猎大会十日后举行,但他不想在皇都滞留。「理由?」 「因为你要替我还钱。」 ——*—— 兩年前。 伽寧捧著玉釵細細打量,今日是她的生辰,父皇雖然沒來錦翠宮,但派人送了禮物。 或許父皇對她還是有一絲喜歡的。 「唷,寧國在啊。」 一個尖細的女聲伴隨著一群腳步聲打破了禦花園的靜謐,伽寧擡頭看,是她的三個皇姐。這幾位皇姐與她並不親近,常常爭鋒相對。伽寧自小頑皮不怕事,曾經與二皇姐芙蕖還打過一架。不過今天她心情好,而且對方人多,寡不敵眾,決定開溜。 幾位公主見她今日成了縮頭烏龜有些驚訝,更是攔住她不讓走。芙蕖眼疾手快地奪過伽寧欲藏起來的玉釵,喊道,「你們瞧,這野丫頭竟拿著一支玉釵!」 「這是父皇送的。」伽寧淡淡地開口。 眾女一聽細瞧起玉釵,三皇姐嘖嘖一聲,「這不是佳德姐姐那日挑剩下的麽?」 長公主佳德點頭附和,「我瞧這玉釵式樣難看雕工粗糙都不如那些宮女戴的,還罵了林公公一頓。」 「把這破簪子當寶貝,還說是父皇送的,別丟人現眼了!」芙蕖冷嘲一聲,故意隨手一丟,玉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成了兩半。 「哎呀,寧國,我可不是故意的。改日我讓父皇送更好的賠你。」 「就是!父皇怎會如此小氣送這樣不值錢的,平時送我們的那些錦緞金釵…」 伽寧不等她們天花亂墜地炫耀,冷冷地吐了一個字,「滾。」 「你!」三位公主頓時花容失色。 伽寧掄起衣袖,一臉無畏地說,「再不走,我們打一架就是了。」 幾位公主最怕她野蠻,尤其是芙蕖,吃過伽寧小爪子的苦頭,反正今日也算得著便宜,三人使了使眼色,悻悻地走了。 伽寧盯著地上的碎玉,視線越發模糊,她狠狠地吸了口氣,仰起臉想把沒出息的淚水逼回去,卻發現跟前多了一個人。 她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人能美成這樣!? 他肌膚勝雪,眉眼如畫,尤其是一雙眼,如一泓千年古井中的水,幽深冷冽。他的鼻、他的唇、整張臉生的清雅高華,卻並非拒人千裏之外的縹緲,相反透著攝魂勾魄的俊美。 他彎下身拾起碎玉,瞧了瞧開口,「修是能修,就是不大好看了。」 伽寧還震驚於他天人般的美貌,呆呆地望著他。 白東綸輕輕皺眉,她剛才張牙舞爪的氣勢哪去了?想把玉釵放回地上走人,她又有反應了。 「不用修,碎了正好。」 她不需要一份敷衍的父愛。 白東綸盯著倔強的她,那眼眶裏的淚珠明明大得快滾下來,偏偏岌岌可危地停在眼瞼上。他點點頭,從懷裏取出一支木簪遞向她,「若不嫌棄,這個送你。」 這是一支極普通的木簪,上面雕刻的圖案也不精致,伽寧甚至懷疑這是花嗎?然後她也直截了當地問了。 白東綸輕咳一聲,「是牡丹。」 「原來是牡丹…」伽寧很打擊人地重申一遍,隨即破涕為笑,「謝謝!我很喜歡!」 她的模樣有些滑稽,白東綸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 他這微微一笑把伽寧傾倒了。 白東綸見她又像之前那般神遊天外,轉身欲走。伽寧回過神忙拉住他,「你送了我東西,我卻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我叫伽寧。和檀娘娘乳名一樣的伽,安寧的寧。」 白東綸身體一僵,深深看她一眼道,「白東綸。」 出了宮,白東綸去了北四裏的花巷,熟門熟路地走進二樓的包廂。裏頭三四個妓女正搔首弄姿,白東綸視若無睹,徑直走向喝酒作畫的男人。 「你不能找間像樣的客棧?」白東綸的語氣並不愉快。 男人豎起手指,搖了搖。「我要在這裏修禪。」 自太宗定佛教為國教後,不少王孫貴族都會上山修行,並非真的出家遁世,而是時興。白東綸在荊江的時侯,楚家家主楚浩常邀他上山,聽聞名天下的寂風住持講禪。而眼前的這位,則是被寂風住持稱為擁有百年一見慧根的神童,楚譽。 楚譽不是楚家人,楚浩卻給了他族姓,待他甚至比待親生兒子還好。他也不是出家人,卻成天忽悠人說寂風給他剃度的時候手抖,沒剃幹凈。此刻他又要在妓院裏修禪,喝著小酒畫著妓女,修哪門子的禪? 「原來客官是個酒肉和尚。」一旁斟酒的妓女一臉媚笑。 楚譽瞇了瞇眼,嘆息道,「不錯,是個假和尚。」 白東綸知道楚譽常年呆在山上以廟為家,不是香客不是和尚,不倫不類,扯開話題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客官剛來就要走,這可不行。」這位老練的妓女再次開了口,「話說客官在這花樓裏還戴著幃帽,實在見外。」 「他怕嚇著你們。」楚譽抿了口酒,心情頓時大好。 「客官真會說笑,我們這些青樓女子豈會以貌取人。」她們只看錢不認人,這位剛來的客官雖然蒙著面,但穿著何等富貴,氣度更是非凡。妓女有意獻媚,靠近白東綸欲摘他的幃帽。 她的手還未接觸到絲紗,一根劍鞘已經橫在她的面前。妓女大驚失色,踉蹌著往後摔倒。 「我說了,他會嚇著你們。都出去吧。」等人走後楚譽直搖頭,「你這不讓女人碰的毛病實在嚴重。」 白東綸沒有吭聲,其實今天不僅被人碰過,還莫名地送出那支木簪。當然對方不能算女人,還是個孩子。 「還走不走?」白東綸問回最初的話題。此次前來皇都,因他的外祖父——檀家家主仙逝,他趕來吊唁。進了皇城必然要覲見世宗,所以今天進了宮。該做的事都做了,他只想盡快回自己的封地。 「走,不過得等到狩獵大會後。」 狩獵大會十日後舉行,但他不想在皇都滯留。「理由?」 「因為你要替我還錢。」 围场再遇 伽宁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她竟然没有上蹿下跳的精力,心思全花在一支木簪的主人上。 他是她的皇叔,曾经的太子、如今的宣王,是迷倒天下人的第一美男子。宫里的人似乎忌讳谈论他,所以能知道关于他的事很少,但公公和宫女忆起他的风姿,各个神往。 这样看来,她那天的反应还算正常。只是她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和他的母后一样,会不会惹他不喜?伽宁为此又唉声叹气了一天。 「明日就是狩猎大会,小殿下何不到时再向宣王好好道谢?」福禧看不下去,在旁提醒。 伽宁顿时整个人都明亮了。 世宗不像太宗那般热衷狩猎,不喜欢劳师动众地离京,所以大会在皇宫西面的围场举行,想大展身手的武将或许沮丧,但对后宫的人来说是值得雀跃的消息。 今年小小的围场挤满人,大家和伽宁一样左盼右顾,忽然气氛安静下来,就像一首纷乱的曲子弹到一半断了弦,很是突兀。 宣王骑着骏马而来,他身著黑色轻甲,头发束成飘逸洒脱的马尾,他的皮肤很白,像稀世的羊脂玉,衬得五官更加俊逸出众,整个人就像发光体一样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颠倒众生、浑然天成。 世宗身披黄金战甲,在阳光下也是熠熠生辉威风凛凛,只是与宣王一起,光华瞬间暗淡许多。世宗不露喜怒,邀请道,「宣王与朕比比参连。」 参连,先射一箭,再连发三箭。世宗第一箭射中靶心,宣王也中了靶心。世宗再出三箭,两箭中靶心,一箭稍偏。宣王跟着取出三支箭,一箭中靶心,又一箭中靶心,当世宗眯起眼的时候,宣王的最后一箭也偏了。 不多不少,比世宗多偏一圈。 世宗大笑出声,「朕的皇弟好身手。」 「愧不敢当,臣弟输了。」宣王宠辱不惊地应。 白东纶来狩猎大会是替楚誉还钱,楚誉不急着回荆江,因为头一日去花楼就被人请了客买了单。 楚誉觉得有意思,索性在花楼住下。一住几日,每天都有新发现——请客买单的还不是同一人。楚誉在荆江有楚家纵着,但自认没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城的诸侯掏腰包。 这些人示好的显然不是他,而是和他一起来的人——宣王白东纶。白东纶进京入檀府,这些人在世宗的眼皮子底下不敢贸贸然地上府,只好隐晦地通过楚誉。 秦家、一些原本就和檀家站在一起的势力这么做也罢了,起头的竟是齐家,那可是世宗的丈人家。 花楼是个好地方,让楚誉发现两个事实,白东纶的人心所向以及皇城的暗潮汹涌。他觉得白东纶很有必要在狩猎大会上露一下脸,展示一下个人魅力,挑逗挑逗那些蠢蠢欲动的心。因为白东纶再这么无欲无求下去,直接找寂风出家得了。 但一座寺庙,甚至整个荆江都不该是白东纶的归宿。楚誉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归宿,当然不会放弃他的兄弟,所以让白东纶「卖身」还钱。 白东纶只要出现在狩猎大会上,哪怕什么都不做,锋芒都会盖过世宗,他应该回避,就如自他被废之后一直呆在荆江一样。他不避就是迎,对于心胸狭隘的世宗来说甚至是挑衅。那些请客买单的要的就是这一份希望,那么楚誉的钱自然算还了。 不过他们怎么想是一回事,白东纶怎么想是另外一回事。他无意搅合进皇城风云,点到为止,向世宗请辞离去,然而没走多远被人拦住。 那个人,不,那个孩子令他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她的请求。 「伽宁想请皇叔教射术。」 只有男子要学六艺,她一个女孩学什么射术?白东纶打量着面前的她,今天后宫女子各个盛装出席,唯独她一身素淡,头上只插着一支木簪。他盯着木簪,心里有一丝微妙的起伏,他至今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把簪子送了她,那并不是随手相赠的东西。 不过谁又能解释一个公主会抡起袖管吓人,会想学射术? 但很抱歉,他不可能教她。 白东纶刚想开口,身后突然出现的世宗发了话,「宁国想学射术怎么不找朕?」 世宗的口气像是揶揄,然而白东纶的墨眸瞬间缩紧,看向伽宁的目光凝重起来。他和世宗刚比试过射术,这孩子不找赢的人学,偏偏找输的那一个,岂不是在说她觉得输的人技艺更好,故意让对方赢而已。 白东纶心里叹息一声,决定开口保她时,她一本正经地作揖,巧笑倩兮地答,「父皇日理万机,宁国还让父皇抽空教宁国,岂不是不孝?再者宁国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到时候都要父皇教,父皇定会怪罪宁国起了坏头。」 世宗不置可否,又问,「既然想学,怎么以前不找宫中的太傅?」 「宁国不是男儿,去找太傅,太傅未必答应。宁国一直神往擅射术的开平长公主,想和姑姑一样英姿煞爽不让须眉。姑姑是皇叔的亲姐姐,所以宁国才想拜皇叔为师,看能不能讨教到姑姑的真传一二。」 白东纶听到开平的名字,安下心来。开平是他的亲姐,但与世宗自小情分颇深,开平病逝时世宗还哭过。 果然世宗有些动容,沉默了会,竟龙颜喜悦道,「那朕就让你皇叔教你射术,你可不能偷懒要好好学。」 一个领了旨,一个谢了恩。白东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她要留在皇城,他并不客气地看向伽宁,却发现她面色苍白身体簌簌发抖。 原来她也是怕的。想到她刚才的对答如流,白东纶抿了抿唇,不发一语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楚誉歪着头看向马车外,自顾自地笑,「你那个侄女,有意思。」 ——*—— 伽寧感覺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她竟然沒有上躥下跳的精力,心思全花在一支木簪的主人上。 他是她的皇叔,曾經的太子、如今的宣王,是迷倒天下人的第一美男子。宮裏的人似乎忌諱談論他,所以能知道關於他的事很少,但公公和宮女憶起他的風姿,各個神往。 這樣看來,她那天的反應還算正常。只是她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和他的母後一樣,會不會惹他不喜?伽寧為此又唉聲嘆氣了一天。 「明日就是狩獵大會,小殿下何不到時再向宣王好好道謝?」福禧看不下去,在旁提醒。 伽寧頓時整個人都明亮了。 世宗不像太宗那般熱衷狩獵,不喜歡勞師動眾地離京,所以大會在皇宮西面的圍場舉行,想大展身手的武將或許沮喪,但對後宮的人來說是值得雀躍的消息。 今年小小的圍場擠滿人,大家和伽寧一樣左盼右顧,忽然氣氛安靜下來,就像一首紛亂的曲子彈到一半斷了弦,很是突兀。 宣王騎著駿馬而來,他身著黑色輕甲,頭發束成飄逸灑脫的馬尾,他的皮膚很白,像稀世的羊脂玉,襯得五官更加俊逸出眾,整個人就像發光體一樣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顛倒眾生、渾然天成。 世宗身披黃金戰甲,在陽光下也是熠熠生輝威風凜凜,只是與宣王一起,光華瞬間暗淡許多。世宗不露喜怒,邀請道,「宣王與朕比比參連。」 參連,先射一箭,再連發三箭。世宗第一箭射中靶心,宣王也中了靶心。世宗再出三箭,兩箭中靶心,一箭稍偏。宣王跟著取出三支箭,一箭中靶心,又一箭中靶心,當世宗瞇起眼的時候,宣王的最後一箭也偏了。 不多不少,比世宗多偏一圈。 世宗大笑出聲,「朕的皇弟好身手。」 「愧不敢當,臣弟輸了。」宣王寵辱不驚地應。 白東綸來狩獵大會是替楚譽還錢,楚譽不急著回荊江,因為頭一日去花樓就被人請了客買了單。 楚譽覺得有意思,索性在花樓住下。一住幾日,每天都有新發現——請客買單的還不是同一人。楚譽在荊江有楚家縱著,但自認沒這麽大的面子能讓皇城的諸侯掏腰包。 這些人示好的顯然不是他,而是和他一起來的人——宣王白東綸。白東綸進京入檀府,這些人在世宗的眼皮子底下不敢貿貿然地上府,只好隱晦地通過楚譽。 秦家、一些原本就和檀家站在一起的勢力這麽做也罷了,起頭的竟是齊家,那可是世宗的丈人家。 花樓是個好地方,讓楚譽發現兩個事實,白東綸的人心所向以及皇城的暗潮洶湧。他覺得白東綸很有必要在狩獵大會上露一下臉,展示一下個人魅力,挑逗挑逗那些蠢蠢欲動的心。因為白東綸再這麽無欲無求下去,直接找寂風出家得了。 但一座寺廟,甚至整個荊江都不該是白東綸的歸宿。楚譽一直在尋找自己的歸宿,當然不會放棄他的兄弟,所以讓白東綸「賣身」還錢。 白東綸只要出現在狩獵大會上,哪怕什麽都不做,鋒芒都會蓋過世宗,他應該回避,就如自他被廢之後一直呆在荊江一樣。他不避就是迎,對於心胸狹隘的世宗來說甚至是挑釁。那些請客買單的要的就是這一份希望,那麽楚譽的錢自然算還了。 不過他們怎麽想是一回事,白東綸怎麽想是另外一回事。他無意攪合進皇城風雲,點到為止,向世宗請辭離去,然而沒走多遠被人攔住。 那個人,不,那個孩子令他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她的請求。 「伽寧想請皇叔教射術。」 只有男子要學六藝,她一個女孩學什麽射術?白東綸打量著面前的她,今天後宮女子各個盛裝出席,唯獨她一身素淡,頭上只插著一支木簪。他盯著木簪,心裏有一絲微妙的起伏,他至今沒想明白自己怎麽會把簪子送了她,那並不是隨手相贈的東西。 不過誰又能解釋一個公主會掄起袖管嚇人,會想學射術? 但很抱歉,他不可能教她。 白東綸剛想開口,身後突然出現的世宗發了話,「寧國想學射術怎麽不找朕?」 世宗的口氣像是揶揄,然而白東綸的墨眸瞬間縮緊,看向伽寧的目光凝重起來。他和世宗剛比試過射術,這孩子不找贏的人學,偏偏找輸的那一個,豈不是在說她覺得輸的人技藝更好,故意讓對方贏而已。 白東綸心裏嘆息一聲,決定開口保她時,她一本正經地作揖,巧笑倩兮地答,「父皇日理萬機,寧國還讓父皇抽空教寧國,豈不是不孝?再者寧國有這麽多兄弟姐妹,到時候都要父皇教,父皇定會怪罪寧國起了壞頭。」 世宗不置可否,又問,「既然想學,怎麽以前不找宮中的太傅?」 「寧國不是男兒,去找太傅,太傅未必答應。寧國一直神往擅射術的開平長公主,想和姑姑一樣英姿煞爽不讓須眉。姑姑是皇叔的親姐姐,所以寧國才想拜皇叔為師,看能不能討教到姑姑的真傳一二。」 白東綸聽到開平的名字,安下心來。開平是他的親姐,但與世宗自小情分頗深,開平病逝時世宗還哭過。 果然世宗有些動容,沈默了會,竟龍顏喜悅道,「那朕就讓你皇叔教你射術,你可不能偷懶要好好學。」 一個領了旨,一個謝了恩。白東綸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她要留在皇城,他並不客氣地看向伽寧,卻發現她面色蒼白身體簌簌發抖。 原來她也是怕的。想到她剛才的對答如流,白東綸抿了抿唇,不發一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楚譽歪著頭看向馬車外,自顧自地笑,「你那個侄女,有意思。」 意外的亲密 伽宁早早来到射箭场,心中期待又忐忑。那日她一时冲动请求白东纶教她射术,因为他射箭的模样实在俊美无匹,也因为她想接近他想和他说话想多看看他,没想到竟成了真。但她还是怕她那位师父不乐意,毕竟她没头没脑地做了这件事。 楚誉不能进宫,但他央求了某人,某人此刻又去向世宗请安,所以他先来了。他走近伽宁,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把伽宁看了又看。 「你是谁?」伽宁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冷淡地开口。 「在下楚誉。」 伽宁白了他一眼,「我其实是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宫里的人,她在等她的师父,闲杂人等就别来冒泡了。 「来看你学射术。」楚誉大方坦白,「不过你打算穿这样射箭吗?」 伽宁一听立即低头自我审视,今日的确是她打扮最隆重的一次,徒弟见师父总要讲究。 「有何不妥?」 「你能抬手拉弓,伸腿跨步?」别到时候脚还没伸出去就摔了个狗啃泥。楚誉心里补了一句。 伽宁试了试,一下子变了脸,忙提起束手束脚的裙子跑了。楚誉摇头啧啧,某人没眼福,其实她那样打扮还真是个小美人。只不过没多久,看到跑回来的伽宁,他呆若木鸡。 这女孩是个才女。 她竟穿着太监的衣服。 「这样行不行?」伽宁认真地询问楚誉,她回锦翠宫翻箱倒柜实在找不到一件宽畅的衣裳,只好扒了看门的小六子的衣服。 「行,不行也得行。」 白东纶来的时候看到伽宁也是愣了愣,但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便见怪不怪地开始教她。 伽宁学得很认真,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笨,因为白东纶教了她老半天,她还是不得要领。 在旁一直看着的楚誉真没法看下去,一个是羞答答的徒弟,一个是不碰女人的师父,这是要教到天荒地老也学不会啊。 楚誉喊了句,「我来——」 他还没迈开步子,白东纶一把握住伽宁的细腰,另一只手包住她的小手,纠正她拉弓的姿势。 噗嗤一声,楚誉笑得人仰马翻。 伽宁因为白东纶突然的碰触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听到楚誉的笑声更加羞恼,这家伙就是来兴风作浪的。 白东纶清楚楚誉笑什么,但怀里的人不惹他反感,相反她的纤细娇弱、身上若有似无的少女香让他感到舒服和坦然,他索性身子凑得更近,手把手地教她。 「手要伸直。」 「背也挺直。」 「腿再分开。」 …… 他离她真的很近,她的耳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的热度,她的手、她的腰无不被他握住,他双手的力量仿佛穿透了她的肌肤,惹她内心颤栗。 他身上有种花香,靠得越近越觉得浓郁。伽宁说不出的紧张,感觉快透不过气,她甚至想逃开,于是身体潜意识地扭动了下,脸庞别开的时候正好撞上正在说话的白东纶。 一场纯粹的意外,却像极了白东纶出其不意地啄了下她的脸蛋。两人顿时僵在那。她的脸烧了起来,而白东纶抿紧唇,垂眸盯着她。 她在害羞吗?为何她脸红的样子……很不一样。 伽宁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他的眼眸很深,很黑,很美。 白东纶以为自己会马上甩开她,然而没有。相反,他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教她把弓抬得更高些。 他什么都没解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而楚誉目光凝在两人身上,敛起原本夸张的笑意。 ——*—— 伽寧早早來到射箭場,心中期待又忐忑。那日她一時沖動請求白東綸教她射術,因為他射箭的模樣實在俊美無匹,也因為她想接近他想和他說話想多看看他,沒想到竟成了真。但她還是怕她那位師父不樂意,畢竟她沒頭沒腦地做了這件事。 楚譽不能進宮,但他央求了某人,某人此刻又去向世宗請安,所以他先來了。他走近伽寧,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地把伽寧看了又看。 「你是誰?」伽寧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冷淡地開口。 「在下楚譽。」 伽寧白了他一眼,「我其實是問,你在這裏幹什麽?」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宮裏的人,她在等她的師父,閑雜人等就別來冒泡了。 「來看你學射術。」楚譽大方坦白,「不過你打算穿這樣射箭嗎?」 伽寧一聽立即低頭自我審視,今日的確是她打扮最隆重的一次,徒弟見師父總要講究。 「有何不妥?」 「你能擡手拉弓,伸腿跨步?」別到時候腳還沒伸出去就摔了個狗啃泥。楚譽心裏補了一句。 伽寧試了試,一下子變了臉,忙提起束手束腳的裙子跑了。楚譽搖頭嘖嘖,某人沒眼福,其實她那樣打扮還真是個小美人。只不過沒多久,看到跑回來的伽寧,他呆若木雞。 這女孩是個才女。 她竟穿著太監的衣服。 「這樣行不行?」伽寧認真地詢問楚譽,她回錦翠宮翻箱倒櫃實在找不到一件寬暢的衣裳,只好扒了看門的小六子的衣服。 「行,不行也得行。」 白東綸來的時候看到伽寧也是楞了楞,但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便見怪不怪地開始教她。 伽寧學得很認真,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笨,因為白東綸教了她老半天,她還是不得要領。 在旁一直看著的楚譽真沒法看下去,一個是羞答答的徒弟,一個是不碰女人的師父,這是要教到天荒地老也學不會啊。 楚譽喊了句,「我來——」 他還沒邁開步子,白東綸一把握住伽寧的細腰,另一只手包住她的小手,糾正她拉弓的姿勢。 噗嗤一聲,楚譽笑得人仰馬翻。 伽寧因為白東綸突然的碰觸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聽到楚譽的笑聲更加羞惱,這家夥就是來興風作浪的。 白東綸清楚楚譽笑什麽,但懷裏的人不惹他反感,相反她的纖細嬌弱、身上若有似無的少女香讓他感到舒服和坦然,他索性身子湊得更近,手把手地教她。 「手要伸直。」 「背也挺直。」 「腿再分開。」 …… 他離她真的很近,她的耳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時的熱度,她的手、她的腰無不被他握住,他雙手的力量仿佛穿透了她的肌膚,惹她內心顫栗。 他身上有種花香,靠得越近越覺得濃郁。伽寧說不出的緊張,感覺快透不過氣,她甚至想逃開,於是身體潛意識地扭動了下,臉龐別開的時候正好撞上正在說話的白東綸。 一場純粹的意外,卻像極了白東綸出其不意地啄了下她的臉蛋。兩人頓時僵在那。她的臉燒了起來,而白東綸抿緊唇,垂眸盯著她。 她在害羞嗎?為何她臉紅的樣子……很不一樣。 伽寧保持著仰頭的姿勢,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他的眼眸很深,很黑,很美。 白東綸以為自己會馬上甩開她,然而沒有。相反,他更用力地握著她的手,教她把弓擡得更高些。 他什麽都沒解釋,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而楚譽目光凝在兩人身上,斂起原本誇張的笑意。 大白和小白 「你不觉得你有些失礼吗?」伽宁擦着汗,喘着气质问。 「嗯?」楚誉抬起头,一脸不明。 「每次你来,就坐在这里画画。」 「要不然?」 「我…师父和我都口渴了。」 「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 「哦,帮你叫来公公或宫女?」 伽宁点点头,白东纶和她一个王爷一个公主,教学射箭的时候没旁人侍候只有楚誉,伽宁知道他不是白东纶的随从,但也太无动于衷太没眼力劲了。 「嘴长在你身上,你开口叫下不就得了?」楚誉不以为意。 伽宁蹶倒,「你什么事都不干,每次还来这干嘛?」白东纶教她射箭一月有余,此人从不缺席,很煞风景。 「我来画画啊。」 伽宁噎住。一般人或许会气得转头就走,可伽宁不会,一屁股坐到楚誉身旁,手一摊。 「做什么?」 「赏画。」 「确定要看?」楚誉挑眉。 「难道有假。」伽宁也挑起眉。 楚誉二话不说把画纸扔给她。伽宁摊开一看,表情古怪起来。楚誉在画她?! 楚誉扯了扯嘴角,仿佛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评价。「你师父太美,我画不好,只好画你了。」 此人真是高,损人从不带脏字。 伽宁牙有些痒,不过细看纸上的自己,不得不承认楚誉画技了得,把她射箭的模样画的惟妙惟肖。 「画得真好。」她莞尔一笑,由衷赞叹。 这回轮到楚誉吃瘪答不上话来,沉默须臾瞧着一身红衣、人儿相映红的她问,「想不想出宫看看?」 她这套布衣是白东纶在宫外让人定做,送给她的。白东纶和他进宫并不勤,但每次见到她就像看到一朵大红花一样。当初伽宁收下这套衣裳的欢喜模样更是有些吓到他和白东纶,仿佛她不是公主,而是贫民窟里出来的。 他很了解白东纶,要白东纶再送,不可能。但这红真是晃眼,楚誉打定主意带她出宫挑衣服。 伽宁听了两眼放光,又迅速收敛,「师父会同意吗?」 白东纶面无表情地走在街上,好一个楚誉,难道不知道把公主私自带出宫是杀头的罪?还是以为拉上他就能瞒天过海? 伽宁穿着平时练射术的布衣,戴着帏帽,乍看分不出男女,她兴奋地东张西望,又觉得奇怪,「为何就我们三人戴着帏帽?会不会有些引人注目?」 「你觉得你师父戴帽子引人注目还是以真容示人引人注目?」 伽宁恍然大悟,她曾听宫女说过,那谁谁是个绝世美男,到哪都被围观,后来活活被看死了。还有个谁谁,也是极美的男子,走在路上总被扔水果。人的爱美之心其实很恐怖。 伽宁觉得天底下不会有比白东纶更美的男子,一把抓住白东纶。白东纶已经习惯被她碰触,不明所以地看她。 伽宁对他瞧了又瞧,「宁儿安心了,师父这样很安全。」 白东纶抿唇无语,不安心对方安全的人是他好不好? 三人先去酒楼用膳,楚誉点了一桌宫里吃不到的小菜,伽宁一开始还有些矜持的公主样子,可吃的实在美味,到最后大快朵颐,也不管白东纶坐在一旁看着。 手脏兮兮的也罢了,吃的嘴角、脸颊都是。 「真是没法看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低喊,手里拿着巾帕同时凑向她的脸,又同时僵在那。 伽宁左看看右看看,意识到自己丢人了,腼腆地憨笑,取了楚誉的绢帕兀自擦起来。楚誉意外又有些说不出的得瑟,双手环胸,就差对白东纶哼小曲了。白东纶僵硬地收回手,垂眸喝茶。 伽宁擦完脸,没把帕子还给楚誉,对他豪爽一笑,「我怕弄脏了师父的手帕,就用了你的,别介意。」 楚誉嘴微张,却是无言以对。白东纶瞥了眼他,唇角轻轻一勾,把茶喝了干净。 出了酒楼,楚誉说去南三里的布店挑些布料给伽宁做新衣裳,伽宁立即拒绝,「我有这件衣裳足够了。」 「那也不能天天穿、日日穿,到时候穿坏了又心疼。总之,你尽管做新衣,钱由你师父来。」楚誉喜她那日在围场的素雅装扮,铁了心想给她换身行头。 白东纶没作响算是默认,瞧了瞧伽宁,这身红并不如楚誉说的那般扎眼。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后一直穿着浓丽,他也觉得艳而不俗是大雅。 三人逛着逛着,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白东纶第一反应回头去看伽宁,然而伽宁并未跟在身后。 伽宁一路追着偷儿,两人一前一后九转十八弯地追赶,直到跑进一条死胡同,偷儿才停下身。 偷儿原本无路可逃想讨饶,可发现追他的人个头比他还小,顿时又壮了贼胆,走上前凶神恶煞地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来碍事?!」 「这钱袋子不是你的。」伽宁见对方气势汹汹,状作镇定地讲道理。 「要你管!」偷儿动作粗鲁地推攘她。伽宁以前不是没打过架,但对手是宫里娇滴滴的公主。现在这个可是在外头混的野蛮少年,力气和手法相差一个天一个地。 伽宁拗不过他,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右腿撞到一旁的瓦罐,一下子吃痛,她的帏帽也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偷儿见到她的容貌一时发愣出神,随即变得色迷迷的,「呵…竟然是个女的。」 他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忍不住欺身压住伽宁动手动脚起来。伽宁敌不过他也终于慌张起来,左躲右闪地喊住手。 突然偷儿一声痛叫,整个人翻去一旁,伽宁只觉脸上一股腥热,睁开眼一看自己身上竟挂着一双断手!吓得立即挥开。 「想死就留着。」头顶上传来无比冷酷的声音。 偷儿一听顾不得疼痛,仓皇而逃。伽宁抬起头,隐隐约约看到那张帏帽下的脸,刀刻般的五官紧绷得有些吓人,好似最美又最凶残的修罗。 「起来。」白东纶的声音依旧很冷。 伽宁听话地爬起身,可右脚受了伤,忍不住痛苦地吸气。下一瞬白东纶横抱起她。 他刚走一步,伽宁急忙忙又很小声地喊,「钱袋子…」 白东纶回头往地上扫了一眼,随后脚一勾、一踢,沉重的钱袋落进伽宁的怀里。 他抱着她一路无言,伽宁擦了擦脸上的血,心有余悸。刚才的小偷是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白东纶。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竟如此轻易无情地砍去他人的一双手。 「师父…」 白东纶没有应她。 「师父…」 他还是不应。 「师父…伽宁错了…」伽宁受不了他的冷淡,只好撒娇认错。虽然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也不知道白东纶为什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白东纶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慌张,他宁愿呆在荆江每一日心如止水,就是不想再经历这种无力无助又无措的慌张。 偏偏是她。 白东纶垂眸盯着她,她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小嘴一瘪一瘪的。他突然很想咬住这张嘴,咬到自己的心彻底安下来。 可他只是加快脚下的步伐。 两人找到被抢了钱袋子的主人,一位并不年轻的尼姑。尼姑感激万分,这是整座庙一年化缘所得,丢了如何了得。 「贫尼慈安,不知如何称呼两位恩人。」 白东纶无意表明身份,伽宁想了想绽开笑颜道,「他是大白,我是小白。」 「原来是白施主,今日受施主之恩,我沽清寺感激不尽,若日后施主有机会上山,贫尼定为施主开法场祈福。」 慈安没走多久,楚誉喘着气跑来,本想问两人撇开他哪去了害他一顿好找,可看见白东纶抱着伽宁不放,伽宁身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渍,脸色微沉,「出了何事?」 白东纶只字不提只说,「送她回宫。」 ——*—— 「你不覺得你有些失禮嗎?」伽寧擦著汗,喘著氣質問。 「嗯?」楚譽擡起頭,一臉不明。 「每次你來,就坐在這裏畫畫。」 「要不然?」 「我…師父和我都口渴了。」 「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 「哦,幫你叫來公公或宮女?」 伽寧點點頭,白東綸和她一個王爺一個公主,教學射箭的時候沒旁人侍候只有楚譽,伽寧知道他不是白東綸的隨從,但也太無動於衷太沒眼力勁了。 「嘴長在你身上,你開口叫下不就得了?」楚譽不以為意。 伽寧蹶倒,「你什麽事都不幹,每次還來這幹嘛?」白東綸教她射箭一月有余,此人從不缺席,很煞風景。 「我來畫畫啊。」 伽寧噎住。一般人或許會氣得轉頭就走,可伽寧不會,一屁股坐到楚譽身旁,手一攤。 「做什麽?」 「賞畫。」 「確定要看?」楚譽挑眉。 「難道有假。」伽寧也挑起眉。 楚譽二話不說把畫紙扔給她。伽寧攤開一看,表情古怪起來。楚譽在畫她?! 楚譽扯了扯嘴角,仿佛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評價。「你師父太美,我畫不好,只好畫你了。」 此人真是高,損人從不帶臟字。 伽寧牙有些癢,不過細看紙上的自己,不得不承認楚譽畫技了得,把她射箭的模樣畫的惟妙惟肖。 「畫得真好。」她莞爾一笑,由衷贊嘆。 這回輪到楚譽吃癟答不上話來,沈默須臾瞧著一身紅衣、人兒相映紅的她問,「想不想出宮看看?」 她這套布衣是白東綸在宮外讓人定做,送給她的。白東綸和他進宮並不勤,但每次見到她就像看到一朵大紅花一樣。當初伽寧收下這套衣裳的歡喜模樣更是有些嚇到他和白東綸,仿佛她不是公主,而是貧民窟裏出來的。 他很了解白東綸,要白東綸再送,不可能。但這紅真是晃眼,楚譽打定主意帶她出宮挑衣服。 伽寧聽了兩眼放光,又迅速收斂,「師父會同意嗎?」 白東綸面無表情地走在街上,好一個楚譽,難道不知道把公主私自帶出宮是殺頭的罪?還是以為拉上他就能瞞天過海? 伽寧穿著平時練射術的布衣,戴著幃帽,乍看分不出男女,她興奮地東張西望,又覺得奇怪,「為何就我們三人戴著幃帽?會不會有些引人註目?」 「你覺得你師父戴帽子引人註目還是以真容示人引人註目?」 伽寧恍然大悟,她曾聽宮女說過,那誰誰是個絕世美男,到哪都被圍觀,後來活活被看死了。還有個誰誰,也是極美的男子,走在路上總被扔水果。人的愛美之心其實很恐怖。 伽寧覺得天底下不會有比白東綸更美的男子,一把抓住白東綸。白東綸已經習慣被她碰觸,不明所以地看她。 伽寧對他瞧了又瞧,「寧兒安心了,師父這樣很安全。」 白東綸抿唇無語,不安心對方安全的人是他好不好? 三人先去酒樓用膳,楚譽點了一桌宮裏吃不到的小菜,伽寧一開始還有些矜持的公主樣子,可吃的實在美味,到最後大快朵頤,也不管白東綸坐在一旁看著。 手臟兮兮的也罷了,吃的嘴角、臉頰都是。 「真是沒法看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低喊,手裏拿著巾帕同時湊向她的臉,又同時僵在那。 伽寧左看看右看看,意識到自己丟人了,靦腆地憨笑,取了楚譽的絹帕兀自擦起來。楚譽意外又有些說不出的得瑟,雙手環胸,就差對白東綸哼小曲了。白東綸僵硬地收回手,垂眸喝茶。 伽寧擦完臉,沒把帕子還給楚譽,對他豪爽一笑,「我怕弄臟了師父的手帕,就用了你的,別介意。」 楚譽嘴微張,卻是無言以對。白東綸瞥了眼他,唇角輕輕一勾,把茶喝了幹凈。 出了酒樓,楚譽說去南三裏的布店挑些布料給伽寧做新衣裳,伽寧立即拒絕,「我有這件衣裳足夠了。」 「那也不能天天穿、日日穿,到時候穿壞了又心疼。總之,你盡管做新衣,錢由你師父來。」楚譽喜她那日在圍場的素雅裝扮,鐵了心想給她換身行頭。 白東綸沒作響算是默認,瞧了瞧伽寧,這身紅並不如楚譽說的那般紮眼。在他的記憶中他的母後一直穿著濃麗,他也覺得艷而不俗是大雅。 三人逛著逛著,突然人群裏一陣騷動,白東綸第一反應回頭去看伽寧,然而伽寧並未跟在身後。 伽寧一路追著偷兒,兩人一前一後九轉十八彎地追趕,直到跑進一條死胡同,偷兒才停下身。 偷兒原本無路可逃想討饒,可發現追他的人個頭比他還小,頓時又壯了賊膽,走上前兇神惡煞地說,「就你這小身板還來礙事?!」 「這錢袋子不是你的。」伽寧見對方氣勢洶洶,狀作鎮定地講道理。 「要你管!」偷兒動作粗魯地推攘她。伽寧以前不是沒打過架,但對手是宮裏嬌滴滴的公主。現在這個可是在外頭混的野蠻少年,力氣和手法相差一個天一個地。 伽寧拗不過他,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右腿撞到一旁的瓦罐,一下子吃痛,她的幃帽也骨碌碌地滾到一旁。 偷兒見到她的容貌一時發楞出神,隨即變得色迷迷的,「呵…竟然是個女的。」 他從沒見過長得這麽漂亮的女孩,忍不住欺身壓住伽寧動手動腳起來。伽寧敵不過他也終於慌張起來,左躲右閃地喊住手。 突然偷兒一聲痛叫,整個人翻去一旁,伽寧只覺臉上一股腥熱,睜開眼一看自己身上竟掛著一雙斷手!嚇得立即揮開。 「想死就留著。」頭頂上傳來無比冷酷的聲音。 偷兒一聽顧不得疼痛,倉皇而逃。伽寧擡起頭,隱隱約約看到那張幃帽下的臉,刀刻般的五官緊繃得有些嚇人,好似最美又最兇殘的修羅。 「起來。」白東綸的聲音依舊很冷。 伽寧聽話地爬起身,可右腳受了傷,忍不住痛苦地吸氣。下一瞬白東綸橫抱起她。 他剛走一步,伽寧急忙忙又很小聲地喊,「錢袋子…」 白東綸回頭往地上掃了一眼,隨後腳一勾、一踢,沈重的錢袋落進伽寧的懷裏。 他抱著她一路無言,伽寧擦了擦臉上的血,心有余悸。剛才的小偷是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白東綸。她怎麽都想不到他竟如此輕易無情地砍去他人的一雙手。 「師父…」 白東綸沒有應她。 「師父…」 他還是不應。 「師父…伽寧錯了…」伽寧受不了他的冷淡,只好撒嬌認錯。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也不知道白東綸為什麽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白東綸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慌張,他寧願呆在荊江每一日心如止水,就是不想再經歷這種無力無助又無措的慌張。 偏偏是她。 白東綸垂眸盯著她,她正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小嘴一癟一癟的。他突然很想咬住這張嘴,咬到自己的心徹底安下來。 可他只是加快腳下的步伐。 兩人找到被搶了錢袋子的主人,一位並不年輕的尼姑。尼姑感激萬分,這是整座廟一年化緣所得,丟了如何了得。 「貧尼慈安,不知如何稱呼兩位恩人。」 白東綸無意表明身份,伽寧想了想綻開笑顏道,「他是大白,我是小白。」 「原來是白施主,今日受施主之恩,我沽清寺感激不盡,若日後施主有機會上山,貧尼定為施主開法場祈福。」 慈安沒走多久,楚譽喘著氣跑來,本想問兩人撇開他哪去了害他一頓好找,可看見白東綸抱著伽寧不放,伽寧身上還有未幹涸的血漬,臉色微沈,「出了何事?」 白東綸只字不提只說,「送她回宮。」 乞巧之别 白东纶执意离京,楚誉不会拦。他是宣王,回封地是迟早的事,教伽宁射术留在皇城数月,已是出人意表的事。 「今夜你去见他,我在西城门等你。」 去见的人是世宗的丈人,齐国公。白东纶托楚誉回绝数次,可对方执意在他走前求见一面。 「你无需回避。」白东纶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到了西十里外的竹林,夜云如海,细月如钩,使得茂密的竹林异常昏暗,许多地方黑的不见五指。 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二人站在一隅不再移动,等待对方出现。才一弹指的功夫前方有灯火亮起,随即又暗下去,看来恭候多时。 白东纶走过去,发现是个死潭,但因水光反射,倒是竹林里最亮的一处。齐国公一见到白东纶便跪了下去,「臣拜见宣王。」 「国公请起。」 齐国公兀自摇头不肯起来,「罪臣愧对太宗、愧对宣王。当年太宗召见罪臣,欲废世宗,罪臣念及吾儿刚嫁入紫宸宫,将消息漏给了世宗,世宗先发制人痛下狠手,太宗并非寻常大行,而是为世宗毒害啊。」 「今次见宣王现身围场,罪臣忆太宗当年风姿不禁涕零,罪臣斗胆恳请宣王出兵讨逆以正大统。」 白东纶听了波澜不惊,只说,「国公起来。」 齐国公微微颤颤地爬起身,白东纶看着他满是皱纹苍白的脸,平和道,「世宗在位十年有二,国公何必如今说此话?该放下就放下吧。」 齐国公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东纶,渐渐地,垂下头黯然。的确,若不是婉儿疯了,他会有反世宗之心? 齐国公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恭谨孝顺贤德温良,先被太宗册封太子妃,再成为世宗的皇后,他以为女儿一直顺风顺水,直到她疯了才知道,世宗嫌其貌丑几乎不去她宫中,甚至三过其门不入。她起初以为无子是锦妃下蛊,与锦妃相斗多年才知世宗是始作俑者便彻底疯了。 要不是当年有他通风报信,世宗做得了皇帝!?如今他只想这忘恩负义的狗皇帝死。 白东纶说了句保重先行离开。楚誉跟在后头问,「你早就知道?」白东纶从始至终的反应太正常。 白东纶点头,「父皇是被毒杀,也是自杀。」 太宗知道齐国光会走漏风声,等着自己的儿子绝尘来反。中间的线人、毒药,所有的证据太宗都让马大大送到他手里,太宗的那封信更是直言不讳。 「既然如此为何不反?」太宗用命换给白东纶一个皇位,白东纶却不要? 「我有理由杀绝尘,却没有要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理由。」白东纶那双流淌着倾世华光的眸子覆上一层极淡的雾霭。 一个逼死他母亲迫死他父亲的帝位,他如何爱它?为何要它? 翌日,如白东纶所料,齐国公死在回府的路上。他不肯见齐国光本是想保他的命,对方却浑然不觉,不过绝尘的性子他清楚,一旦齐国光不为他所信,死是早晚的事情。当年的飞玉关粮仓大案,若不是齐国光掺了一脚,檀家也不至于那般被动。齐国光对白东纶而言绝不是伯仁。 回荆江已是刻不容缓,偏偏宫里来了信,伽宁约他酉时东二里九曲桥相见。 此时已是申时,即便派人回信拒绝,她怕是已经出了宫。但他在皇城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他进京为外祖父吊唁,不带一兵一卒,本打算速去速回,世宗也不会无端对他下手。但他去了狩猎大会、见了齐国光,又因为伽宁在京逗留,无疑是逼着世宗不要错过杀他的良机。 他再不走,就是等死。 白东纶与楚誉二人策马西行,一路张灯结彩,不同往日热闹非常。 「原来今日是乞巧,可惜。」楚誉瞥了眼路边摊子上的一只红衣布娃娃,扬起马鞭加快速度。 白东纶望着远边的绛云,看着它一缕缕地转深、变暗,直到被暮夜吞噬——他突然紧了缰绳,马头一调,往相反的东边赶去。 伽宁伫立在桥头踮着脚四处张望,都说宫外的乞巧热闹,可没想到竟是如此人山人海。 今日她一身少女装扮,面上蒙着一层细纱。虽然只露出一双眼,但这双顾盼流连的美目以及窈窕纤细的身姿依旧吸引不少路人。她有些后悔没穿布衣戴帏帽,那样子师父会不会更容易找到她。 突然手被人一把抓住,她一个重心不稳跌进对方怀中,慌张地抬头,看到那顶熟悉的帏帽顿时绽开笑靥。 刚才这一拉扯,她的面纱随风拂走,娇美稚嫩的脸庞尤其是这抹任谁看了都会心动的明媚笑容映入白东纶的眼,可他无动于衷地拉着她往人群外走,「我送你回宫。」 「师父?」伽宁一头雾水,她只是想和他在九曲桥上看烟花,但他的反应似乎不喜,刚来就要送她走。 伽宁心里失望却听话地任他牵着手,刚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四周忽然出现许多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她有一瞬的停滞,互相使了眼色后立即拔出森冷的剑向他们二人刺去。白东纶依旧拽着她,一手以剑阻挡,这时刀光剑影中又加入一个人,是楚誉。 白东纶立即把伽宁推给他,「带她走!」 楚誉二话不说拉起伽宁往外冲,两人一路狂奔,发现后头无人追赶才稍稍放慢脚步。楚誉打算送她回宫,伽宁却扯开他不肯再走。 「现在需要你的人不是我。」伽宁小脸绷得紧紧的。 楚誉也知道。此刻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激赏地望她一眼便疾奔而去。 伽宁在原地踱步,她知道留在此处等他们是最明智的选择,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无法自抑的害怕越来越浓烈。 她害怕等不到他们。 最终她还是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白东纶和楚誉不是普通人,黑衣人要杀任一都不容易,但今天他们各个抱着必死的觉悟,倒下一个又出现一个,生生把这条街巷变成修罗场。 楚誉的白袍已经染满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对方的,就像雪地里铺满被狂风摧毁的红梅一样凌乱。 白东纶一身黑衣什么都看不出,但手里的剑不停地向下淌血,他的帏帽早已不在,那张倾世绝华的脸沾着点点滴滴的血,竟显出世人从未见过的妖冶。 他和楚誉都受了伤,也都不致命,但四面八方不断涌现的黑影让他发现这场厮杀不会轻易结束。 又有三四个杀手同时向他刺来,他正全力回击却听楚誉慌恐的一声大喊,「伽宁!不要啊——」 只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回过身,没看到不及胸口的她,只看到一把离他极近的剑往后抽出,上面沾着血。 他的眼眸一瞬间彻底暗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发抖。 白东纶生平第一次怒不可遏。 伽宁醒来肩膀一阵剧痛,但她根本不在乎,惊慌地寻望,发现对方就坐在身旁,立即重重地扑住他哭喊师父。 白东纶任她抱着,双手握成拳。 伽宁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喜悦,可她还是不放心,抛开顾忌对白东纶又摸又碰。 「师父有没有受伤?」 这时候白东纶制止了她,他的声音有些干,却很冷,「别闹了。」 伽宁心头一紧,含着泪眼看他,「师父?」 白东纶垂眸盯着她,他的眼神是伽宁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不会再教你射箭,到此为止。」 伽宁的脸刷地惨白,她又做错什么事了么? 「既然醒了,我派人送你回宫。」白东纶别开脸,站起身,仿佛都不耐烦看她。 伽宁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然而白东纶迅速地挥开,大步流星地踏出屋子叫来檀家的家仆。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伽宁哭得伤心却倔强地不发出声音,任那些人搀扶着走出屋子。上马车前她还是忍不住跑回白东纶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师父,这是宁儿给你的。」 直到马车行远,白东纶才摊开掌心,一只并不好看的香囊。他一把拧紧,一股比他身上还浓郁的花香从手里溢出。 是牡丹香。 ——*—— 白東綸執意離京,楚譽不會攔。他是宣王,回封地是遲早的事,教伽寧射術留在皇城數月,已是出人意表的事。 「今夜你去見他,我在西城門等你。」 去見的人是世宗的丈人,齊國公。白東綸托楚譽回絕數次,可對方執意在他走前求見一面。 「你無需回避。」白東綸無奈地嘆了口氣。 二人到了西十裏外的竹林,夜雲如海,細月如鉤,使得茂密的竹林異常昏暗,許多地方黑的不見五指。 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二人站在一隅不再移動,等待對方出現。才一彈指的功夫前方有燈火亮起,隨即又暗下去,看來恭候多時。 白東綸走過去,發現是個死潭,但因水光反射,倒是竹林裏最亮的一處。齊國公一見到白東綸便跪了下去,「臣拜見宣王。」 「國公請起。」 齊國公兀自搖頭不肯起來,「罪臣愧對太宗、愧對宣王。當年太宗召見罪臣,欲廢世宗,罪臣念及吾兒剛嫁入紫宸宮,將消息漏給了世宗,世宗先發制人痛下狠手,太宗並非尋常大行,而是為世宗毒害啊。」 「今次見宣王現身圍場,罪臣憶太宗當年風姿不禁涕零,罪臣鬥膽懇請宣王出兵討逆以正大統。」 白東綸聽了波瀾不驚,只說,「國公起來。」 齊國公微微顫顫地爬起身,白東綸看著他滿是皺紋蒼白的臉,平和道,「世宗在位十年有二,國公何必如今說此話?該放下就放下吧。」 齊國公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東綸,漸漸地,垂下頭黯然。的確,若不是婉兒瘋了,他會有反世宗之心? 齊國公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恭謹孝順賢德溫良,先被太宗冊封太子妃,再成為世宗的皇後,他以為女兒一直順風順水,直到她瘋了才知道,世宗嫌其貌醜幾乎不去她宮中,甚至三過其門不入。她起初以為無子是錦妃下蠱,與錦妃相鬥多年才知世宗是始作俑者便徹底瘋了。 要不是當年有他通風報信,世宗做得了皇帝!?如今他只想這忘恩負義的狗皇帝死。 白東綸說了句保重先行離開。楚譽跟在後頭問,「你早就知道?」白東綸從始至終的反應太正常。 白東綸點頭,「父皇是被毒殺,也是自殺。」 太宗知道齊國光會走漏風聲,等著自己的兒子絕塵來反。中間的線人、毒藥,所有的證據太宗都讓馬大大送到他手裏,太宗的那封信更是直言不諱。 「既然如此為何不反?」太宗用命換給白東綸一個皇位,白東綸卻不要? 「我有理由殺絕塵,卻沒有要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理由。」白東綸那雙流淌著傾世華光的眸子覆上一層極淡的霧靄。 一個逼死他母親迫死他父親的帝位,他如何愛它?為何要它? 翌日,如白東綸所料,齊國公死在回府的路上。他不肯見齊國光本是想保他的命,對方卻渾然不覺,不過絕塵的性子他清楚,一旦齊國光不為他所信,死是早晚的事情。當年的飛玉關糧倉大案,若不是齊國光摻了一腳,檀家也不至於那般被動。齊國光對白東綸而言絕不是伯仁。 回荊江已是刻不容緩,偏偏宮裏來了信,伽寧約他酉時東二裏九曲橋相見。 此時已是申時,即便派人回信拒絕,她怕是已經出了宮。但他在皇城多呆一刻,危險便多一分。 他進京為外祖父吊唁,不帶一兵一卒,本打算速去速回,世宗也不會無端對他下手。但他去了狩獵大會、見了齊國光,又因為伽寧在京逗留,無疑是逼著世宗不要錯過殺他的良機。 他再不走,就是等死。 白東綸與楚譽二人策馬西行,一路張燈結彩,不同往日熱鬧非常。 「原來今日是乞巧,可惜。」楚譽瞥了眼路邊攤子上的一只紅衣布娃娃,揚起馬鞭加快速度。 白東綸望著遠邊的絳雲,看著它一縷縷地轉深、變暗,直到被暮夜吞噬——他突然緊了韁繩,馬頭一調,往相反的東邊趕去。 伽寧佇立在橋頭踮著腳四處張望,都說宮外的乞巧熱鬧,可沒想到竟是如此人山人海。 今日她一身少女裝扮,面上蒙著一層細紗。雖然只露出一雙眼,但這雙顧盼流連的美目以及窈窕纖細的身姿依舊吸引不少路人。她有些後悔沒穿布衣戴幃帽,那樣子師父會不會更容易找到她。 突然手被人一把抓住,她一個重心不穩跌進對方懷中,慌張地擡頭,看到那頂熟悉的幃帽頓時綻開笑靨。 剛才這一拉扯,她的面紗隨風拂走,嬌美稚嫩的臉龐尤其是這抹任誰看了都會心動的明媚笑容映入白東綸的眼,可他無動於衷地拉著她往人群外走,「我送你回宮。」 「師父?」伽寧一頭霧水,她只是想和他在九曲橋上看煙花,但他的反應似乎不喜,剛來就要送她走。 伽寧心裏失望卻聽話地任他牽著手,剛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四周忽然出現許多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她有一瞬的停滯,互相使了眼色後立即拔出森冷的劍向他們二人刺去。白東綸依舊拽著她,一手以劍阻擋,這時刀光劍影中又加入一個人,是楚譽。 白東綸立即把伽寧推給他,「帶她走!」 楚譽二話不說拉起伽寧往外沖,兩人一路狂奔,發現後頭無人追趕才稍稍放慢腳步。楚譽打算送她回宮,伽寧卻扯開他不肯再走。 「現在需要你的人不是我。」伽寧小臉繃得緊緊的。 楚譽也知道。此刻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激賞地望她一眼便疾奔而去。 伽寧在原地踱步,她知道留在此處等他們是最明智的選擇,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無法自抑的害怕越來越濃烈。 她害怕等不到他們。 最終她還是順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白東綸和楚譽不是普通人,黑衣人要殺任一都不容易,但今天他們各個抱著必死的覺悟,倒下一個又出現一個,生生把這條街巷變成修羅場。 楚譽的白袍已經染滿鮮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對方的,就像雪地裏鋪滿被狂風摧毀的紅梅一樣淩亂。 白東綸一身黑衣什麽都看不出,但手裏的劍不停地向下淌血,他的幃帽早已不在,那張傾世絕華的臉沾著點點滴滴的血,竟顯出世人從未見過的妖冶。 他和楚譽都受了傷,也都不致命,但四面八方不斷湧現的黑影讓他發現這場廝殺不會輕易結束。 又有三四個殺手同時向他刺來,他正全力回擊卻聽楚譽慌恐的一聲大喊,「伽寧!不要啊——」 只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 他回過身,沒看到不及胸口的她,只看到一把離他極近的劍往後抽出,上面沾著血。 他的眼眸一瞬間徹底暗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發抖。 白東綸生平第一次怒不可遏。 伽寧醒來肩膀一陣劇痛,但她根本不在乎,驚慌地尋望,發現對方就坐在身旁,立即重重地撲住他哭喊師父。 白東綸任她抱著,雙手握成拳。 伽寧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滿喜悅,可她還是不放心,拋開顧忌對白東綸又摸又碰。 「師父有沒有受傷?」 這時候白東綸制止了她,他的聲音有些幹,卻很冷,「別鬧了。」 伽寧心頭一緊,含著淚眼看他,「師父?」 白東綸垂眸盯著她,他的眼神是伽寧從未見過的決絕,「我不會再教你射箭,到此為止。」 伽寧的臉刷地慘白,她又做錯什麽事了麽? 「既然醒了,我派人送你回宮。」白東綸別開臉,站起身,仿佛都不耐煩看她。 伽寧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然而白東綸迅速地揮開,大步流星地踏出屋子叫來檀家的家仆。 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下掉,伽寧哭得傷心卻倔強地不發出聲音,任那些人攙扶著走出屋子。上馬車前她還是忍不住跑回白東綸身邊,往他手裏塞了一樣東西。 「師父,這是寧兒給你的。」 直到馬車行遠,白東綸才攤開掌心,一只並不好看的香囊。他一把擰緊,一股比他身上還濃郁的花香從手裏溢出。 是牡丹香。 玉华宫之夜 「殿下,到了。」 公公掀开帘。 伽宁抬起头,仙风道骨的三个字——玉华宫。 她苦涩地抿了抿唇,挺起胸往前一步又一步,每一步就如这两年没有他的时光,缓慢地荏苒,充满不可告人的思念。 她想他,想到不敢见他。 然不远处的那个人是万丈光华的存在,轻而易举地摄住她,容不得她逃避。 他丝毫未变,沉静如夜、稳淡似水,容颜却美得惊世骇俗。仿佛他又进宫来教她射箭,她却再不能抓着他的衣袖撒娇地说声师父来了。 白东纶望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她的发式简单如一,只插着那支木簪,一袭瑰丽的红衣藏不尽她的窈窕曲线,衬得她肤若凝脂明艳照人。那眉眼、那红唇无不妩媚,两年不见她已经出落成这样,分明不再是个孩子。 她站定的那刻,白东纶起身走向她,伸出了手。 他没有要她行礼的意思。 伽宁望着这只手,视线刷地模糊,心中各种情绪已经满溢到喉间,难受地哽在那,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师父!」 白东纶轻轻地合上眼,这段时光他怀念的不过是这一声叫唤。两年前那些刺客明明认出她却依然下狠手的时候他便发誓,哪怕弑兄夺位,他都会为了她的安好去做。 曾经决绝的分离,只是想她不要牵挂,他为她顶天立地就足够。 他没有推开她,这个事实让伽宁惊喜又不安,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撞见白东纶缓缓睁开的眼。 他的眸底浮动的全是陌生的柔情。 四目勾缠间,她忽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吻住他。 白东纶身躯一震,木木地瞪着她。她紧闭着双眼,睫毛颤个不停,视死如归般的表情谈不上动人,却让他的心狠狠地动了下。 她吻得笨拙,甚至只是唇贴着唇,却奉上她所有的勇气。直到脚再没力气踮着,她才离了他。 他的眸很黑,没了以往的光华,伽宁全身发颤地等着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没有表情地盯着她。她的耳根明明烫的不行,脸色却一丝丝地白了下去。 她对他的感情终究无法得到回应么…她咬了咬唇,仿佛不甘心又仿佛要自己彻底破灭地开了口,「宁儿一直倾慕大白,求大白成全。」 他的眸瞬间张大,犹如黑夜里所有的星辰突然炸开。 她叫他师父也好,唤他大白也罢,只有在围场的那天称呼他皇叔。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是她的皇叔。直到今天他都觉得那是无足轻重的关系,因为这些年来,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他的兄弟杀了他的父亲,而他自己,杀了他的兄弟、她的父亲。 他们要对方死的时候何曾顾忌到对方是谁。 所谓的血缘、亲情,是比水还淡的关系。 哪怕她喊他皇叔,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心里已经有了她。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他的母亲因为爱如履薄冰,一个皇后不享她的荣华富贵万千宠爱,处心积虑地对付萧家,为何?!最后却换来那样的凄凉结局。 他不想爱,不需要爱,他承担不起与爱相随的痛苦。可作弄人的是,老天让他如此轻易地对她动了心。 为她连最不想要的江山都要了。 而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对他也有情意。 她的这句话足以撼动他,可她为何要用这样绝望的表情告诉他?他只是不知如何表示,因为这三十年来,她是除了母亲唯一和他亲近的女子。 他不准她难过,这不是需要如此难过的事。 白东纶一把拉住她搂在怀里,他极温柔地摸了摸她惨无血色的脸颊,垂头回吻她。 他的吻比起她刚才那样的蜻蜓点水浓烈不到哪去,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她的唇,每一寸都是他的慎重。 她的唇真软,软得就像在亲吻花瓣,他忍不住想探索更多、汲取更多,小心地探出舌,而她在那一霎嘤咛一声,主动张嘴迎纳他。 舌与舌相触的瞬间,他和她都颤住,他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舌头开始在她嘴里扫荡,反反复复地纠缠。 她是如此香、如此甜,惹他越发深地吮吻,彼此的鼻息扑在对方脸上,越来愈热,热到黏腻,黏腻到无法呼吸,可他就是不舍停下来。 许久他才放开她,然而她无力地一瘫,倒在他臂弯中,之前苍白的脸像抹了胭脂一般铺满绯色,红肿的嘴微张,媚眼迷离,这模样分明是勾他再亲芳泽。白东纶身子一僵,蛰伏三十年的欲望起了变化。他突然静静地看她,试图压下这股来得汹涌的势头。 然而他欲做君子,她却不想装矜持,望着他克制的俊容,吐气如兰。 「大白,要了我。」 ——*—— 「殿下,到了。」 公公掀開簾。 伽寧擡起頭,仙風道骨的三個字——玉華宮。 她苦澀地抿了抿唇,挺起胸往前一步又一步,每一步就如這兩年沒有他的時光,緩慢地荏苒,充滿不可告人的思念。 她想他,想到不敢見他。 然不遠處的那個人是萬丈光華的存在,輕而易舉地攝住她,容不得她逃避。 他絲毫未變,沈靜如夜、穩淡似水,容顏卻美得驚世駭俗。仿佛他又進宮來教她射箭,她卻再不能抓著他的衣袖撒嬌地說聲師父來了。 白東綸望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她的發式簡單如一,只插著那支木簪,一襲瑰麗的紅衣藏不盡她的窈窕曲線,襯得她膚若凝脂明艷照人。那眉眼、那紅唇無不嫵媚,兩年不見她已經出落成這樣,分明不再是個孩子。 她站定的那刻,白東綸起身走向她,伸出了手。 他沒有要她行禮的意思。 伽寧望著這只手,視線刷地模糊,心中各種情緒已經滿溢到喉間,難受地哽在那,她突然撲進他的懷裏。 「師父!」 白東綸輕輕地合上眼,這段時光他懷念的不過是這一聲叫喚。兩年前那些刺客明明認出她卻依然下狠手的時候他便發誓,哪怕弒兄奪位,他都會為了她的安好去做。 曾經決絕的分離,只是想她不要牽掛,他為她頂天立地就足夠。 他沒有推開她,這個事實讓伽寧驚喜又不安,小心翼翼地擡頭,正好撞見白東綸緩緩睜開的眼。 他的眸底浮動的全是陌生的柔情。 四目勾纏間,她忽然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吻住他。 白東綸身軀一震,木木地瞪著她。她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個不停,視死如歸般的表情談不上動人,卻讓他的心狠狠地動了下。 她吻得笨拙,甚至只是唇貼著唇,卻奉上她所有的勇氣。直到腳再沒力氣踮著,她才離了他。 他的眸很黑,沒了以往的光華,伽寧全身發顫地等著他的反應,可他只是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她的耳根明明燙的不行,臉色卻一絲絲地白了下去。 她對他的感情終究無法得到回應麽…她咬了咬唇,仿佛不甘心又仿佛要自己徹底破滅地開了口,「寧兒一直傾慕大白,求大白成全。」 他的眸瞬間張大,猶如黑夜裏所有的星辰突然炸開。 她叫他師父也好,喚他大白也罷,只有在圍場的那天稱呼他皇叔。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她的皇叔。直到今天他都覺得那是無足輕重的關系,因為這些年來,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他的兄弟殺了他的父親,而他自己,殺了他的兄弟、她的父親。 他們要對方死的時候何曾顧忌到對方是誰。 所謂的血緣、親情,是比水還淡的關系。 哪怕她喊他皇叔,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心裏已經有了她。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他的母親因為愛如履薄冰,一個皇後不享她的榮華富貴萬千寵愛,處心積慮地對付蕭家,為何?!最後卻換來那樣的淒涼結局。 他不想愛,不需要愛,他承擔不起與愛相隨的痛苦。可作弄人的是,老天讓他如此輕易地對她動了心。 為她連最不想要的江山都要了。 而她,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對他也有情意。 她的這句話足以撼動他,可她為何要用這樣絕望的表情告訴他?他只是不知如何表示,因為這三十年來,她是除了母親唯一和他親近的女子。 他不準她難過,這不是需要如此難過的事。 白東綸一把拉住她摟在懷裏,他極溫柔地摸了摸她慘無血色的臉頰,垂頭回吻她。 他的吻比起她剛才那樣的蜻蜓點水濃烈不到哪去,來來回回地摩擦著她的唇,每一寸都是他的慎重。 她的唇真軟,軟得就像在親吻花瓣,他忍不住想探索更多、汲取更多,小心地探出舌,而她在那一霎嚶嚀一聲,主動張嘴迎納他。 舌與舌相觸的瞬間,他和她都顫住,他將她更緊地箍在懷裏,舌頭開始在她嘴裏掃蕩,反反復復地糾纏。 她是如此香、如此甜,惹他越發深地吮吻,彼此的鼻息撲在對方臉上,越來愈熱,熱到黏膩,黏膩到無法呼吸,可他就是不舍停下來。 許久他才放開她,然而她無力地一癱,倒在他臂彎中,之前蒼白的臉像抹了胭脂一般鋪滿緋色,紅腫的嘴微張,媚眼迷離,這模樣分明是勾他再親芳澤。白東綸身子一僵,蟄伏三十年的欲望起了變化。他突然靜靜地看她,試圖壓下這股來得洶湧的勢頭。 然而他欲做君子,她卻不想裝矜持,望著他克制的俊容,吐氣如蘭。 「大白,要了我。」 他和她的初夜 他知道她一直是个敢说敢做的孩子,但今夜的她异常咄咄逼人。 他不确定她脑子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但清楚锦妃在夜里把她送来,绝不是简单的叙旧。 她不是贡品,也极不喜别人把她当作贡品。可那个别人是她常挂在嘴边而且一提就会笑的娘亲,他不好发作。 「宁儿想成为大白的——」 白东纶忽然横抱起她走进内殿,将她放倒在床上后俯身压住她。 「要走还来得及。」 他认定她,她又一而再的主动,他不会违心拒绝,但仍存有顾虑,怕她一味邀宠并非真心。 他要不得她一丝一毫的勉强。 伽宁仰望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傻孩子。白东纶心里叹了一句,捧起她的脸,狂风暴雨般地吻起她。他的唇舌霸道急切,让她毫无保留也无从招架,伽宁迅速透不过气,只好别开头躲闪。 白东纶顺势吻去她的下颚,再往下,在她的颈项留下密密麻麻的吻,他的手也没闲着,一件件地扒走她繁重的衣裳。直到中衣褪落,露出她的肩膀时,白东纶停下手里的动作,抚上她肩头的那道剑伤。 他明明让楚誉做了能消除疤痕的药,遣人送进宫给她。 「为何不用药?」 她垂下眼不答。那件沾满血渍的红衣早被宫女拿走烧毁,头上的木簪也不能日日戴着示人。他给她的、能让她留作想念的东西少之又少。这道疤因他而有,所以即便难看她也想留着。 她的倔强他怎会不懂,心疼得有些恼,又舍不得怪她,叹气一声无比怜惜地吻起她的伤疤。他的吻细密而缓慢,惹得她肩头一缩,背脊一阵麻。 她敏感的反应更激起他的情动,手一扯,伽宁身上仅剩的肚兜往下一落,一对雪乳摇摇晃晃地跳了出来。 她身形娇小,可乳房生的异常丰满,圆滚滚的甚是诱人,两粒突起说不出的粉嫩,像极了初生的花苞。 只这么一看就让人难耐,直想含住尝尝滋味。 白东纶的视线落在那,伽宁自是羞的,伸出双手想遮,可他的速度更快,一把擒在手中。 她猛地一抖,「别…」 白东纶惊叹手里的柔软,五指仿佛陷在极具弹性的面团里,她的肌肤更滑腻得不可思议,手一揉,整只雪乳便左摇右晃地打滚。 只这样碰她,他就受不了。白东纶抬起眼,注视着让他不能自已的小女子,「不准遮,要给,就统统给我。」 他布满情和欲的脸,比平常不知魅惑多少。听着他宣告般的话,她的身子更不自禁地颤。 她一颤,一对乳房划出极美的曲线,白东纶见了把持不住,将两只都握在掌中肆意捏挤,低头含住其中一粒粉嫩吸吮。 「啊——」 伽宁立即仰起头呻吟出声,身子扭着躲避,白东纶却趁势追击,更如痴如醉地吮她乳尖,左右都不放过。 「大白…我…大白…啊…」 她全身泛起红,背脊仿佛被人不停地撩着一阵阵抖瑟,想逃开所有这些陌生的感受却一次次被白东纶欺近、掳住。 她起伏的身子、晃动的丰乳都是致命的勾引,他再等不得,起开身脱去自己的衣袍,又迅速地压住她,他从没有这样裸露示人,哪怕对象是她也无法从容。 滚烫的身躯贴上她玲珑的曲线,他闷哼一声,欲望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身子青稚却玲珑,半熟不熟的极诱人,肌肤吹弹欲破,他吮一口便留下一枚红印,害他轻了不够,重了又心疼。 他这样一路轻轻重重地吻她,伽宁觉得又痒又麻,左躲右闪扭的越发厉害。 「不要…大白…宁儿受不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更让他血脉贲张,头颅往下移,放过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直往她的耻地。 伽宁下意识地合拢双腿,捧起他的脸央求,「大白,不要亲那里…」 白东纶见她可怜兮兮的只好作罢,身躯重新压回她,手往下,捏住她的腿根往外一分,迫使她打开下身容他陷入,高昂硬挺的欲望抵在她两腿间蓄势待发。 做到这一步,千军万马都拦不住了。 伽宁清晰地感受到腿间硬邦邦的异物,灼热又黏黏地顶着她,紧张又害怕,不禁双手攀上他的臂膀,牢牢抓住。 她的举动似是做好了准备,迎他进入。白东纶半眯起眼,挺身刺探她最隐蔽的花径。 然顶了几次都不得其入,只觉那处柔软滑嫩,勾人的不行,但再深入又无路,他真怕就这样顶着都会丢了。 他稍稍往后撤,手钻进她腿间,上上下下地摸索,那里已经润泽一片,湿尽他的手指。伽宁受不得他乱动的手指,立即夹住他的手。 「大白…宁儿难受…不要这样…」 他也难受,身下无法纾解释放的邪火在体内乱窜,撩得他欲死。 他只得哄她,「乖,把腿分开。」 伽宁见他俊容绷得紧紧的,以为惹他不悦,强压住羞涩,对着他缓缓打开双腿。 他的手一获自由,再次去寻她的幽花雨径,越寻越觉得她那处长的曼妙,索性抽回手,捧起她的臀以眼观看。 两片粉白的肉瓣像小丘似地隆起,中间一条细缝亮晶晶的,漫延着她的春水,最里头藏着一只极小的洞眼,一缩一张的像在邀请,实在勾人。 「不要!不要看!」伽宁羞得想撞墙,撑起身遮他的眼。 不让看也看了。白东纶扯下她的手,含着笑动情地说,「宁儿那里很美。」 哪有这样夸人的…哪怕他一笑,她就被迷得晕乎乎的,但这种事真的羞死了,她甩开他的手娇嗔,「大白,好坏。」 白东纶抓回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那你也看看我的。」 她的小手裹住他的,顿时惊住,这尺寸…她今日也算看过男人的阳具,那时已经骇然,此刻一比较,才知还能如此粗大。 绛雨破身的样子够血腥可怕的了,如果手里这根木桩似的庞然大物捅进自己的身子,会不会痛死… 「怎么?」 白东纶瞧她僵住的表情,心头一紧,他和她亲密,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地想碰触她、也想她碰触,但实际上他紧张、他在意、他只是故作大方。 伽宁总不能答他你这东西比别的男人的大许多,又不会夸回他你那里也长得很美,横竖不知道说什么,真是逼人恼羞成怒,急急地抽回手,「大白实在坏!」 身下那物失去她的小手顿时不满地弹跳,他喉间溢出一丝低吟,这瞬间的空落感难耐又难受,只想再次被包裹。 将她推回床上,身躯再次陷进她的腿间,他啄了下她的嘴角,「再坏,你也只得认了。」 话毕粗硕的坚硬抵住她,依着之前看到的记忆寻到她细小的入口,腰一沉,撞了进去。 ——*—— 他知道她一直是個敢說敢做的孩子,但今夜的她異常咄咄逼人。 他不確定她腦子裏真正想的是什麽,但清楚錦妃在夜裏把她送來,絕不是簡單的敘舊。 她不是貢品,也極不喜別人把她當作貢品。可那個別人是她常掛在嘴邊而且一提就會笑的娘親,他不好發作。 「寧兒想成為大白的——」 白東綸忽然橫抱起她走進內殿,將她放倒在床上後俯身壓住她。 「要走還來得及。」 他認定她,她又一而再的主動,他不會違心拒絕,但仍存有顧慮,怕她一味邀寵並非真心。 他要不得她一絲一毫的勉強。 伽寧仰望著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傻孩子。白東綸心裏嘆了一句,捧起她的臉,狂風暴雨般地吻起她。他的唇舌霸道急切,讓她毫無保留也無從招架,伽寧迅速透不過氣,只好別開頭躲閃。 白東綸順勢吻去她的下顎,再往下,在她的頸項留下密密麻麻的吻,他的手也沒閑著,一件件地扒走她繁重的衣裳。直到中衣褪落,露出她的肩膀時,白東綸停下手裏的動作,撫上她肩頭的那道劍傷。 他明明讓楚譽做了能消除疤痕的藥,遣人送進宮給她。 「為何不用藥?」 她垂下眼不答。那件沾滿血漬的紅衣早被宮女拿走燒毀,頭上的木簪也不能日日戴著示人。他給她的、能讓她留作想念的東西少之又少。這道疤因他而有,所以即便難看她也想留著。 她的倔強他怎會不懂,心疼得有些惱,又舍不得怪她,嘆氣一聲無比憐惜地吻起她的傷疤。他的吻細密而緩慢,惹得她肩頭一縮,背脊一陣麻。 她敏感的反應更激起他的情動,手一扯,伽寧身上僅剩的肚兜往下一落,一對雪乳搖搖晃晃地跳了出來。 她身形嬌小,可乳房生的異常豐滿,圓滾滾的甚是誘人,兩粒突起說不出的粉嫩,像極了初生的花苞。 只這麽一看就讓人難耐,直想含住嘗嘗滋味。 白東綸的視線落在那,伽寧自是羞的,伸出雙手想遮,可他的速度更快,一把擒在手中。 她猛地一抖,「別…」 白東綸驚嘆手裏的柔軟,五指仿佛陷在極具彈性的面團裏,她的肌膚更滑膩得不可思議,手一揉,整只雪乳便左搖右晃地打滾。 只這樣碰她,他就受不了。白東綸擡起眼,註視著讓他不能自已的小女子,「不準遮,要給,就統統給我。」 他布滿情和欲的臉,比平常不知魅惑多少。聽著他宣告般的話,她的身子更不自禁地顫。 她一顫,一對乳房劃出極美的曲線,白東綸見了把持不住,將兩只都握在掌中肆意捏擠,低頭含住其中一粒粉嫩吸吮。 「啊——」 伽寧立即仰起頭呻吟出聲,身子扭著躲避,白東綸卻趁勢追擊,更如癡如醉地吮她乳尖,左右都不放過。 「大白…我…大白…啊…」 她全身泛起紅,背脊仿佛被人不停地撩著一陣陣抖瑟,想逃開所有這些陌生的感受卻一次次被白東綸欺近、擄住。 她起伏的身子、晃動的豐乳都是致命的勾引,他再等不得,起開身脫去自己的衣袍,又迅速地壓住她,他從沒有這樣裸露示人,哪怕對象是她也無法從容。 滾燙的身軀貼上她玲瓏的曲線,他悶哼一聲,欲望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身子青稚卻玲瓏,半熟不熟的極誘人,肌膚吹彈欲破,他吮一口便留下一枚紅印,害他輕了不夠,重了又心疼。 他這樣一路輕輕重重地吻她,伽寧覺得又癢又麻,左躲右閃扭的越發厲害。 「不要…大白…寧兒受不了…」 她嬌滴滴的聲音更讓他血脈賁張,頭顱往下移,放過她小巧可愛的肚臍,直往她的恥地。 伽寧下意識地合攏雙腿,捧起他的臉央求,「大白,不要親那裏…」 白東綸見她可憐兮兮的只好作罷,身軀重新壓回她,手往下,捏住她的腿根往外一分,迫使她打開下身容他陷入,高昂硬挺的欲望抵在她兩腿間蓄勢待發。 做到這一步,千軍萬馬都攔不住了。 伽寧清晰地感受到腿間硬邦邦的異物,灼熱又黏黏地頂著她,緊張又害怕,不禁雙手攀上他的臂膀,牢牢抓住。 她的舉動似是做好了準備,迎他進入。白東綸半瞇起眼,挺身刺探她最隱蔽的花徑。 然頂了幾次都不得其入,只覺那處柔軟滑嫩,勾人的不行,但再深入又無路,他真怕就這樣頂著都會丟了。 他稍稍往後撤,手鉆進她腿間,上上下下地摸索,那裏已經潤澤一片,濕盡他的手指。伽寧受不得他亂動的手指,立即夾住他的手。 「大白…寧兒難受…不要這樣…」 他也難受,身下無法紓解釋放的邪火在體內亂竄,撩得他欲死。 他只得哄她,「乖,把腿分開。」 伽寧見他俊容繃得緊緊的,以為惹他不悅,強壓住羞澀,對著他緩緩打開雙腿。 他的手一獲自由,再次去尋她的幽花雨徑,越尋越覺得她那處長的曼妙,索性抽回手,捧起她的臀以眼觀看。 兩片粉白的肉瓣像小丘似地隆起,中間一條細縫亮晶晶的,漫延著她的春水,最裏頭藏著一只極小的洞眼,一縮一張的像在邀請,實在勾人。 「不要!不要看!」伽寧羞得想撞墻,撐起身遮他的眼。 不讓看也看了。白東綸扯下她的手,含著笑動情地說,「寧兒那裏很美。」 哪有這樣誇人的…哪怕他一笑,她就被迷得暈乎乎的,但這種事真的羞死了,她甩開他的手嬌嗔,「大白,好壞。」 白東綸抓回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那你也看看我的。」 她的小手裹住他的,頓時驚住,這尺寸…她今日也算看過男人的陽具,那時已經駭然,此刻一比較,才知還能如此粗大。 絳雨破身的樣子夠血腥可怕的了,如果手裏這根木樁似的龐然大物捅進自己的身子,會不會痛死… 「怎麽?」 白東綸瞧她僵住的表情,心頭一緊,他和她親密,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地想碰觸她、也想她碰觸,但實際上他緊張、他在意、他只是故作大方。 伽寧總不能答他你這東西比別的男人的大許多,又不會誇回他你那裏也長得很美,橫豎不知道說什麽,真是逼人惱羞成怒,急急地抽回手,「大白實在壞!」 身下那物失去她的小手頓時不滿地彈跳,他喉間溢出一絲低吟,這瞬間的空落感難耐又難受,只想再次被包裹。 將她推回床上,身軀再次陷進她的腿間,他啄了下她的嘴角,「再壞,你也只得認了。」 話畢粗碩的堅硬抵住她,依著之前看到的記憶尋到她細小的入口,腰一沈,撞了進去。 做男人的圆满 他一插入便发现她紧小的不行,牙关一紧,抽了一声气。而她之前情动的红潮刷地退落,小脸一阵惨白。这感觉像那日被人刺了一剑,还来不及害怕,疼痛就席卷而来。 她的表情尽收他的眼底,白东纶停下动作,剑眉微锁,「宁儿疼?」 伽宁不假思索地摇头,疼是疼,但还受得。白东纶见了宽下心,往她体内更深入。他不敢大动,缓缓地挺进,越慢感受越清晰,只觉她里头又湿又热,紧紧地绞住他,不肯让他轻易破入。 以他的尺寸,她实在太小。每插入半寸,便磨人三分,真怕撑破撕裂了她。遇到那层阻碍,他敛起眸,身体往后稍撤,又沉沉地撞了进去。 这一下破了她的完整,彻底贯穿了她。 伽宁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方才的痛只是前戏,现在下身像被人劈开一样,疼得她一时喘不过气。 他全部埋入后,舒服得闷吼,她里头是如此窄小、密无缝隙地包裹他,让他直想冲破她的紧箍,肆意地动起来。可她这一声叫,逼得他生生停住。 「宁儿是不是很疼?」 她疼!真的疼死了!伽宁泪眼汪汪,老实地点头。 白东纶叹息一声,她已经是他的人,怎样的孩子气他都会纵着,哪怕这会埋在她体内的老二蠢蠢欲动,胀得不是一般。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碎碎地吻她,边吻边哄,「乖,我的宁儿不疼…」 他这般安抚她,她的身子渐渐松懈下来,那根东西果然像木桩一样插在她身子里头,堵得结结实实,还是痛,密密麻麻的像针刺,却不像之前那么剧烈。 她不适地扭了扭屁股,却换来他一记痛苦的嘶声。她不动倒还好,一动小穴里头就拼了命似地挤迫他。 都说这是要命的快活,他一忍再忍地,当真是要命。 这撩人又不自知的小东西,怕疼还不乖,这般夹他… 他杵着不动,伽宁也无措。不久之前她刚看过男女做这种事,男的不该那个什么地动吗?至于女的…她学起绛雨,尝试着曲起双腿环住他。 然她的腿刚缠上他的腰,白东纶往后猛地一退,彻底抽离了她。 他没碰过女人,她是唯一的一个,她敏感的身子让他更敏感,他已经忍得辛苦,她这么一缠腰,那处缩得实在紧,绞得他差点泄出来。 他不想这么快。不想和她的第一次欢爱潦草仓促地结束。 见伽宁微惘地望他,白东纶无从解释觉得窘迫,只好再次伏她身上亲吻抚摸。伽宁迷糊可很快嘤咛一声,男人的唇舌和大手双管齐下,又一波汹涌的势头袭来。 「唔…嗯…」 她的舌被他勾缠的快麻了,他吻的她天旋地转还不罢休,双手抓着她的奶子又揉又挤,好像她的两团肉是鞠球,任他抛来抛去地亵玩。 她生嫩的身子经不得他玩弄再次瘫软,只是这回下腹不舒服起来,一阵阵钝钝的抽痛,她想忍,腿间就收缩的厉害,空空荡荡的好像再也不严实了。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处女地被开了荒,再也不同,只觉难受。她甚至想求白东纶帮帮她。 「大白…宁儿不行了…宁儿难受死了…」 白东纶见她难耐的样子,身躯一紧,摸去她扭动不已的下身,那里湿得一塌糊涂,垂眸再看,那身下的丝褥一大摊水渍,上头还浮着她刚才的落红。 他欲火焚身,只想撞进她销魂蚀骨的体内,但怕她再喊疼,到时又不得不停下来… 「我不想你疼。」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伽宁只觉下身各种不舒服,扭着屁股蹭着床,她宁愿自己像刚才那样被他满满地堵住。「宁儿不怕疼!宁儿要大白的肉棒子!」 她大胆的话语惹他勾起唇角,他笑得妖冶,仿佛是从哪窜入人间的妖孽,握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腿,一个挺身插了进去,又深又狠。 一插到底的感觉实在强烈,他背脊一绷,叹息出声。 男人做这事竟能如此舒服… 白东纶敌不过本能,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击她贯穿他,哪怕身下的人儿还是一脸不适,再由不得她。 他压紧她的腿,反反复复将自己滚烫的坚挺抵进她体内,之前的隐忍破了堤,一抽一送间全然忘了形,只知享受她娇嫩的小穴包裹着他的紧窒快感。 她的小穴里头明明很湿全是水,可窄小得只有用力挺动,才能撑开全部埋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肆虐她,该慢些、轻些,可就是忍不住,插的越深、动的越猛,就越惬意。 伽宁的身子刚长成,葵水也才来了半年,虽然胸部发展蓬勃,可小的地方终是小,又极嫩,容下他这么大的尺寸已经非常艰难,他这样发狠地撞她,在她体内大进大出,像要捣毁她似的让她倍感疼痛。 「呜…大白…宁儿疼…」 白东纶早已舒服的不能自已,要他停不如要他的命,听到她叫疼,捧起她的脸一阵狂吻,他急促粗重的鼻息胡乱地喷洒在她脸上,头上的大汗更是一滴滴地落在她眼上。 「宁儿给我…我忍不得了…」 伽宁只好别开脸咬住手背,任他一次次凶悍地进出自己。锦妃给她的戒指映入她的眼,上头的宝石散着诡异的幽光,她立即松开嘴不敢再咬。 她和锦妃都很清楚,一个公主未婚失身意味着什么,虽然白东纶是皇帝可以宠幸任何女子,但锦妃只要她和他一夜露水,毫无让两人继续纠缠之意。 锦妃明知道她这辈子为了这一夜甘愿孤老,也该知道白东纶要她一夜便不会只是一夜,那么锦妃的决然给了她另一个答案—— 锦妃给她、千叮万嘱要她服下的不会是一颗简单的止痛丸。如果是毒药,必然是通过她服毒再让白东纶中毒。 锦妃没有要等她回去。 锦翠宫的人可能也知道,送她来的时候才会那样跪拜行礼。 她不怨锦妃为了萧家牺牲她,她是她的娘,爱她护她十四年的娘,尤其在知道娘这么多年的秘密之后。 她答应锦妃的时候已经有死的觉悟。一边是孝,一边是爱,两难全的她,一条死路或许是最不痛苦的。 伽宁再次看向身上的男人,他欢爱的样子和平常很不同,没有收敛,美得放肆。哪怕她依旧觉得身子疼,但她想让他随心所欲地放纵。 伽宁抓住他的肩膀,双腿紧紧缠上他的腰,「大白,不要忍。」既然忍不得了,那就往死里肏她好了。 白东纶听了闷哼一声,半阖的眼凝着她,她的雪乳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晃,仿佛要甩出去似的,她微张着嘴,晶亮的眼里全是对他的心甘情愿。 她怎么可以这样美…这样紧…这样要人命的销魂… 让他想温柔都不行,只想蛮横地掠夺她、占有她,确认绝对的归属权。她是他的,已经是他的,完全是他的。 他没有技巧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粗硕的欲望整根抽出,再狠狠捅进去,撞到她最里头,再整根抽出…只觉没有更快活的了。 她喘气、摇头、呻吟、甚至是尖叫,都刺激着他更疯狂的征服,粉白的小穴已经被他摧残得一片嫣红,两片小肉瓣肿的不成样子还拼命地包笼着他的男根,里头的水更是随着他进出噗呲噗呲地挤出来。 他在她身上不停地冲撞、驰骋,直到射意铺天盖地,屏不住低吼,疯了似的抽动几下,顶着她的身子全部泄出。 他趴在她身上喘了许久的气,一脸歉意地问,「是不是弄得宁儿很疼?」 伽宁小穴里头火辣辣的,可她摇摇头,还娇媚地反问他,「大白可喜欢?」 白东纶低笑一声,浓情蜜意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活了三十年,成为真正的男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 他一插入便發現她緊小的不行,牙關一緊,抽了一聲氣。而她之前情動的紅潮刷地退落,小臉一陣慘白。這感覺像那日被人刺了一劍,還來不及害怕,疼痛就席卷而來。 她的表情盡收他的眼底,白東綸停下動作,劍眉微鎖,「寧兒疼?」 伽寧不假思索地搖頭,疼是疼,但還受得。白東綸見了寬下心,往她體內更深入。他不敢大動,緩緩地挺進,越慢感受越清晰,只覺她裏頭又濕又熱,緊緊地絞住他,不肯讓他輕易破入。 以他的尺寸,她實在太小。每插入半寸,便磨人三分,真怕撐破撕裂了她。遇到那層阻礙,他斂起眸,身體往後稍撤,又沈沈地撞了進去。 這一下破了她的完整,徹底貫穿了她。 伽寧啊的一聲慘叫,原來方才的痛只是前戲,現在下身像被人劈開一樣,疼得她一時喘不過氣。 他全部埋入後,舒服得悶吼,她裏頭是如此窄小、密無縫隙地包裹他,讓他直想沖破她的緊箍,肆意地動起來。可她這一聲叫,逼得他生生停住。 「寧兒是不是很疼?」 她疼!真的疼死了!伽寧淚眼汪汪,老實地點頭。 白東綸嘆息一聲,她已經是他的人,怎樣的孩子氣他都會縱著,哪怕這會埋在她體內的老二蠢蠢欲動,脹得不是一般。他捧起她的臉,細細碎碎地吻她,邊吻邊哄,「乖,我的寧兒不疼…」 他這般安撫她,她的身子漸漸松懈下來,那根東西果然像木樁一樣插在她身子裏頭,堵得結結實實,還是痛,密密麻麻的像針刺,卻不像之前那麽劇烈。 她不適地扭了扭屁股,卻換來他一記痛苦的嘶聲。她不動倒還好,一動小穴裏頭就拼了命似地擠迫他。 都說這是要命的快活,他一忍再忍地,當真是要命。 這撩人又不自知的小東西,怕疼還不乖,這般夾他… 他杵著不動,伽寧也無措。不久之前她剛看過男女做這種事,男的不該那個什麽地動嗎?至於女的…她學起絳雨,嘗試著曲起雙腿環住他。 然她的腿剛纏上他的腰,白東綸往後猛地一退,徹底抽離了她。 他沒碰過女人,她是唯一的一個,她敏感的身子讓他更敏感,他已經忍得辛苦,她這麽一纏腰,那處縮得實在緊,絞得他差點泄出來。 他不想這麽快。不想和她的第一次歡愛潦草倉促地結束。 見伽寧微惘地望他,白東綸無從解釋覺得窘迫,只好再次伏她身上親吻撫摸。伽寧迷糊可很快嚶嚀一聲,男人的唇舌和大手雙管齊下,又一波洶湧的勢頭襲來。 「唔…嗯…」 她的舌被他勾纏的快麻了,他吻的她天旋地轉還不罷休,雙手抓著她的奶子又揉又擠,好像她的兩團肉是鞠球,任他拋來拋去地褻玩。 她生嫩的身子經不得他玩弄再次癱軟,只是這回下腹不舒服起來,一陣陣鈍鈍的抽痛,她想忍,腿間就收縮的厲害,空空蕩蕩的好像再也不嚴實了。 她不知道這是她的處女地被開了荒,再也不同,只覺難受。她甚至想求白東綸幫幫她。 「大白…寧兒不行了…寧兒難受死了…」 白東綸見她難耐的樣子,身軀一緊,摸去她扭動不已的下身,那裏濕得一塌糊塗,垂眸再看,那身下的絲褥一大攤水漬,上頭還浮著她剛才的落紅。 他欲火焚身,只想撞進她銷魂蝕骨的體內,但怕她再喊疼,到時又不得不停下來… 「我不想你疼。」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伽寧只覺下身各種不舒服,扭著屁股蹭著床,她寧願自己像剛才那樣被他滿滿地堵住。「寧兒不怕疼!寧兒要大白的肉棒子!」 她大膽的話語惹他勾起唇角,他笑得妖冶,仿佛是從哪竄入人間的妖孽,握住她的腰、擡起她的腿,一個挺身插了進去,又深又狠。 一插到底的感覺實在強烈,他背脊一繃,嘆息出聲。 男人做這事竟能如此舒服… 白東綸敵不過本能,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撞擊她貫穿他,哪怕身下的人兒還是一臉不適,再由不得她。 他壓緊她的腿,反反復復將自己滾燙的堅挺抵進她體內,之前的隱忍破了堤,一抽一送間全然忘了形,只知享受她嬌嫩的小穴包裹著他的緊窒快感。 她的小穴裏頭明明很濕全是水,可窄小得只有用力挺動,才能撐開全部埋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肆虐她,該慢些、輕些,可就是忍不住,插的越深、動的越猛,就越愜意。 伽寧的身子剛長成,葵水也才來了半年,雖然胸部發展蓬勃,可小的地方終是小,又極嫩,容下他這麽大的尺寸已經非常艱難,他這樣發狠地撞她,在她體內大進大出,像要搗毀她似的讓她倍感疼痛。 「嗚…大白…寧兒疼…」 白東綸早已舒服的不能自已,要他停不如要他的命,聽到她叫疼,捧起她的臉一陣狂吻,他急促粗重的鼻息胡亂地噴灑在她臉上,頭上的大汗更是一滴滴地落在她眼上。 「寧兒給我…我忍不得了…」 伽寧只好別開臉咬住手背,任他一次次兇悍地進出自己。錦妃給她的戒指映入她的眼,上頭的寶石散著詭異的幽光,她立即松開嘴不敢再咬。 她和錦妃都很清楚,一個公主未婚失身意味著什麽,雖然白東綸是皇帝可以寵幸任何女子,但錦妃只要她和他一夜露水,毫無讓兩人繼續糾纏之意。 錦妃明知道她這輩子為了這一夜甘願孤老,也該知道白東綸要她一夜便不會只是一夜,那麽錦妃的決然給了她另一個答案—— 錦妃給她、千叮萬囑要她服下的不會是一顆簡單的止痛丸。如果是毒藥,必然是通過她服毒再讓白東綸中毒。 錦妃沒有要等她回去。 錦翠宮的人可能也知道,送她來的時候才會那樣跪拜行禮。 她不怨錦妃為了蕭家犧牲她,她是她的娘,愛她護她十四年的娘,尤其在知道娘這麽多年的秘密之後。 她答應錦妃的時候已經有死的覺悟。一邊是孝,一邊是愛,兩難全的她,一條死路或許是最不痛苦的。 伽寧再次看向身上的男人,他歡愛的樣子和平常很不同,沒有收斂,美得放肆。哪怕她依舊覺得身子疼,但她想讓他隨心所欲地放縱。 伽寧抓住他的肩膀,雙腿緊緊纏上他的腰,「大白,不要忍。」既然忍不得了,那就往死裏肏她好了。 白東綸聽了悶哼一聲,半闔的眼凝著她,她的雪乳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地晃,仿佛要甩出去似的,她微張著嘴,晶亮的眼裏全是對他的心甘情願。 她怎麽可以這樣美…這樣緊…這樣要人命的銷魂… 讓他想溫柔都不行,只想蠻橫地掠奪她、占有她,確認絕對的歸屬權。她是他的,已經是他的,完全是他的。 他沒有技巧地在她體內橫沖直撞,粗碩的欲望整根抽出,再狠狠捅進去,撞到她最裏頭,再整根抽出…只覺沒有更快活的了。 她喘氣、搖頭、呻吟、甚至是尖叫,都刺激著他更瘋狂的征服,粉白的小穴已經被他摧殘得一片嫣紅,兩片小肉瓣腫的不成樣子還拼命地包籠著他的男根,裏頭的水更是隨著他進出噗呲噗呲地擠出來。 他在她身上不停地沖撞、馳騁,直到射意鋪天蓋地,屏不住低吼,瘋了似的抽動幾下,頂著她的身子全部泄出。 他趴在她身上喘了許久的氣,一臉歉意地問,「是不是弄得寧兒很疼?」 伽寧小穴裏頭火辣辣的,可她搖搖頭,還嬌媚地反問他,「大白可喜歡?」 白東綸低笑一聲,濃情蜜意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活了三十年,成為真正的男人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此生不得离 欢爱后两人大汗淋漓的,贴着起初黏腻,很快便凉得起鸡皮疙瘩,伽宁想抱被子,可白东纶压着她,下身还被他的大家伙堵着。她实在难受,撑起双手欲摆脱他。 白东纶哪肯放开她,腿一伸,手一拉,索性让她盘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那处还连着,因这姿势,她里头红红白白一大堆东西往下冲,流了彼此腿根到处都是。 她倏地涨红脸,推着他娇嗔,「你出去!」 白东纶把她箍得死紧,仰头咬她的下巴,声色柔得醉人,「我不要,让我这样抱抱你。」 他就想彼此缠在一起,她是他的,他是她的。想到以后有她陪伴,他心里很暖,觉得圆满。 「宁儿,此生不得离我。」 深邃的墨眸勾着她,他说的动情且认真。 伽宁听了心中甜蜜万分又苦涩至极,只他这一句让她死也无憾。泪眼模糊地看他,如他这样的人间绝色,雾里看花都美不胜收。 「怎么要哭了?」白东纶剑眉顿时收紧。 伽宁轻轻摇头,抚摸着他的脸,嘟着小嘴哽咽,「大白长得真好看…」 白东纶抿了抿唇,沉默一会,问,「你就喜欢我这张脸皮?那我老了怎么办。」 况且、他大她十六岁。白东纶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寒泠泠的。难道要他仿效祖辈炼长生不老的丹药?这比坐江山都难。 伽宁想象不到他老的样子,应该还是俊美得迷尽天下人,锦妃就说过太宗是个极好看的老男人。她也等不到他老,她只要记得他现在的样子。 她越发难过,撒气似地咬了下白东纶的嘴唇,「大白怎样宁儿都喜欢!」 「小混蛋东西,竟然咬我——」 白东纶低低笑骂,想逮住她可恶的小嘴咬回去,伽宁却往后闪,看着他喃喃,「宁儿真的好喜欢大白…」 白东纶微怔,他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可能心死寂了太久,以至于喜悦都掺杂着哀伤。 喜悦终于有这样一个她,哀伤过去那么久的时光没有她。 他手一伸,压下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住她。他的舌窜进她的嘴里,刚勾起她的小舌头,伽宁忽然反扑起他,将他的舌抵回去,生涩却缭乱地纠缠。 他鼻间气息顿时大乱,上天真给了他一只要命的妖精。 伽宁惊觉埋在她体内的东西瞬间变回能捣坏她的木桩子,慌慌张张地断了吻,起身欲离。白东纶一把握住她的腰,逼她落回去。 「嗯啊…」 只一下撞击就惹得两人轻颤,白东纶掌控着她起落几下后,松了手。 「宁儿自己动试试。」 伽宁想也不想地摇头。白东纶拍了拍她的翘臀,眉眼勾她,「来。取悦我。」 他和她都留着白家的血,她是小妖精,那他是大妖孽。 她向来听他的话,只好撑着他的肩膀,忐忑地往下落。可他的欲根粗大的可怕,撑的她里头再次作痛。 「大白…宁儿塞不下,太大了!宁儿会痛!」 「先前不都塞进去了,宁儿别怕,坐下去。」白东纶垂眸盯着两人的交合处,她红肿的贝肉大肆打开,粉嫩的小穴崩成手腕粗细的洞眼,无比吃力地吞着他的肉根。 她的娇小和他的硕大是如此鲜明,根本不合比例,却看得他欲罢不能,又粗硬一分。 她吃了大半根不敢再动,满是哭意地求饶,「呜…太大…太深…宁儿不能了…」 「乖,坐下去。」他恨不得马上完全埋入她,但更想欣赏她主动的样子,强忍着,催促。 伽宁只得将腿分得开些、再开些,直到他的大棒子顶到最里头,她的私处贴上他的胯,方才松口气。 「你看,都进去了。」他满意地亲了亲她,又轻拍她圆滚滚的屁股,「宁儿动起来,大白那样才会舒服。」 伽宁小手撑住他,摆臀动起来,她动得小心缓慢,因为刚破身,那里一直疼着。但只要他舒服,她就会去做。 她自上而下地吸住他,再由下而上地抽离他,几番吞吐后停下问,「大白舒服吗?」 白东纶眯着眼,俊容扭曲,长长地叹息,「再舒服不过…」 伽宁更卖力地扭起腰肢伺候他,她渐渐地习惯他的尺寸,疼痛也不再强烈,相反看着白东纶在她身下欲眼迷离的模样,小穴一点点地痒起来,酥酥麻麻的。 「大白…宁儿也不疼了…」 「啊…宁儿也不知道…身子…啊…」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雪乳随着动作沉甸甸地颤动,两粒粉红挺得直直的,细腰丰臀扭啊扭的,整个人媚的不行。 白东纶看在眼里,欲望火烧火燎地高涨,即便她这样磨蹭,射意都呼之欲出。他蓦地抄起她的双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立起来,将她压去床头的墙上,强悍地戳刺起她。 「啊!大白!啊啊啊——」 他一下子这么快这么猛,让她无从承受,推抵着他尖叫,然白东纶做着最后的冲刺,根本停不下。垂头吻住她的叫喊,捧着她翘臀的双手掐的更用力,似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硬到极致的欲根反反复复地捅刺她。 他的呼吸越来越浑,伽宁忍不住害怕,使出力气挣扎,可他就像即将爆发的野兽,压住她低吼,「真想这样死在你怀里!」 她顿时一僵,而他也停了下来,在她里头释放了干净。 ——*—— 歡愛後兩人大汗淋漓的,貼著起初黏膩,很快便涼得起雞皮疙瘩,伽寧想抱被子,可白東綸壓著她,下身還被他的大家夥堵著。她實在難受,撐起雙手欲擺脫他。 白東綸哪肯放開她,腿一伸,手一拉,索性讓她盤坐在自己身上,兩人那處還連著,因這姿勢,她裏頭紅紅白白一大堆東西往下沖,流了彼此腿根到處都是。 她倏地漲紅臉,推著他嬌嗔,「你出去!」 白東綸把她箍得死緊,仰頭咬她的下巴,聲色柔得醉人,「我不要,讓我這樣抱抱你。」 他就想彼此纏在一起,她是他的,他是她的。想到以後有她陪伴,他心裏很暖,覺得圓滿。 「寧兒,此生不得離我。」 深邃的墨眸勾著她,他說的動情且認真。 伽寧聽了心中甜蜜萬分又苦澀至極,只他這一句讓她死也無憾。淚眼模糊地看他,如他這樣的人間絕色,霧裏看花都美不勝收。 「怎麽要哭了?」白東綸劍眉頓時收緊。 伽寧輕輕搖頭,撫摸著他的臉,嘟著小嘴哽咽,「大白長得真好看…」 白東綸抿了抿唇,沈默一會,問,「你就喜歡我這張臉皮?那我老了怎麽辦。」 況且、他大她十六歲。白東綸突然覺得背脊有點寒泠泠的。難道要他仿效祖輩煉長生不老的丹藥?這比坐江山都難。 伽寧想象不到他老的樣子,應該還是俊美得迷盡天下人,錦妃就說過太宗是個極好看的老男人。她也等不到他老,她只要記得他現在的樣子。 她越發難過,撒氣似地咬了下白東綸的嘴唇,「大白怎樣寧兒都喜歡!」 「小混蛋東西,竟然咬我——」 白東綸低低笑罵,想逮住她可惡的小嘴咬回去,伽寧卻往後閃,看著他喃喃,「寧兒真的好喜歡大白…」 白東綸微怔,他無法解釋此刻的心情,可能心死寂了太久,以至於喜悅都摻雜著哀傷。 喜悅終於有這樣一個她,哀傷過去那麽久的時光沒有她。 他手一伸,壓下她的小腦袋,深深地吻住她。他的舌竄進她的嘴裏,剛勾起她的小舌頭,伽寧忽然反撲起他,將他的舌抵回去,生澀卻繚亂地糾纏。 他鼻間氣息頓時大亂,上天真給了他一只要命的妖精。 伽寧驚覺埋在她體內的東西瞬間變回能搗壞她的木樁子,慌慌張張地斷了吻,起身欲離。白東綸一把握住她的腰,逼她落回去。 「嗯啊…」 只一下撞擊就惹得兩人輕顫,白東綸掌控著她起落幾下後,松了手。 「寧兒自己動試試。」 伽寧想也不想地搖頭。白東綸拍了拍她的翹臀,眉眼勾她,「來。取悅我。」 他和她都留著白家的血,她是小妖精,那他是大妖孽。 她向來聽他的話,只好撐著他的肩膀,忐忑地往下落。可他的欲根粗大的可怕,撐的她裏頭再次作痛。 「大白…寧兒塞不下,太大了!寧兒會痛!」 「先前不都塞進去了,寧兒別怕,坐下去。」白東綸垂眸盯著兩人的交合處,她紅腫的貝肉大肆打開,粉嫩的小穴崩成手腕粗細的洞眼,無比吃力地吞著他的肉根。 她的嬌小和他的碩大是如此鮮明,根本不合比例,卻看得他欲罷不能,又粗硬一分。 她吃了大半根不敢再動,滿是哭意地求饒,「嗚…太大…太深…寧兒不能了…」 「乖,坐下去。」他恨不得馬上完全埋入她,但更想欣賞她主動的樣子,強忍著,催促。 伽寧只得將腿分得開些、再開些,直到他的大棒子頂到最裏頭,她的私處貼上他的胯,方才松口氣。 「你看,都進去了。」他滿意地親了親她,又輕拍她圓滾滾的屁股,「寧兒動起來,大白那樣才會舒服。」 伽寧小手撐住他,擺臀動起來,她動得小心緩慢,因為剛破身,那裏一直疼著。但只要他舒服,她就會去做。 她自上而下地吸住他,再由下而上地抽離他,幾番吞吐後停下問,「大白舒服嗎?」 白東綸瞇著眼,俊容扭曲,長長地嘆息,「再舒服不過…」 伽寧更賣力地扭起腰肢伺候他,她漸漸地習慣他的尺寸,疼痛也不再強烈,相反看著白東綸在她身下欲眼迷離的模樣,小穴一點點地癢起來,酥酥麻麻的。 「大白…寧兒也不疼了…」 「啊…寧兒也不知道…身子…啊…」 她迷迷糊糊地說著,雪乳隨著動作沈甸甸地顫動,兩粒粉紅挺得直直的,細腰豐臀扭啊扭的,整個人媚的不行。 白東綸看在眼裏,欲望火燒火燎地高漲,即便她這樣磨蹭,射意都呼之欲出。他驀地抄起她的雙腿讓她掛在自己身上,整個人立起來,將她壓去床頭的墻上,強悍地戳刺起她。 「啊!大白!啊啊啊——」 他一下子這麽快這麽猛,讓她無從承受,推抵著他尖叫,然白東綸做著最後的沖刺,根本停不下。垂頭吻住她的叫喊,捧著她翹臀的雙手掐的更用力,似乎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硬到極致的欲根反反復復地捅刺她。 他的呼吸越來越渾,伽寧忍不住害怕,使出力氣掙紮,可他就像即將爆發的野獸,壓住她低吼,「真想這樣死在你懷裏!」 她頓時一僵,而他也停了下來,在她裏頭釋放了幹凈。 醒不来的噩梦 「娘娘,都这个时辰了…」福禧眼里全是焦急。 锦妃依旧端庄地坐着,唯独玉指来回不停地搓着。的确,白东纶留伽宁已久,可是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想的事应该发生了,因为白东纶从来是话不多的人。 「让无影通知父亲,继续等,万不能轻举妄动。」 今夜,她的父亲萧墨,并非南逃,相反正伺机逼宫。 两年前绝尘派人刺杀白东纶失败,父亲便说,放虎归山,他日必然反扑,上谏绝尘,以楚家拥兵自重为由出兵荆江,顺手杀了白东纶以绝后患。然而绝尘突然怯了胆,一句名不正言不顺,敷衍了过去。 萧墨知道绝尘是个只敢暗斗不敢明争的阴人,也知道他毒杀太宗的龌龊事。绝尘成了缩头王八,是因为不确定白东纶手里有多少证据。白东纶只要呆在荆江不动,绝尘就不敢动。他怕一动,对方就会大张旗鼓地讨伐。 萧墨笑其愚蠢,做贼心虚得过且过,但没有绝尘的口谕,他也动不了手。白东纶起初是纹丝不动,可忽然去西地招兵买马,绝尘自然再也坐不住,派他儿子萧启领兵出城,欲在西地灭之。没想到白东纶带上楚家重兵从北南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在西地的白东纶是假的。 原来白东纶手里一直握着绝尘弑杀太宗的证据,还是太宗给的。 萧墨不得不叹,好一个调虎离山,好一个机关算尽的太宗。他只能第一时间叫儿子返城,自己进宫带走绝尘的小儿子。 他不准备逃,对手是白东纶,他更不能逃。 白东纶逼宫名正言顺,可他得等,等白东纶自己死在宫里头,再挟绝尘的儿子回宫,否则反给对方一个谋反的诛九族罪名。 眼下宫里不似先前,白东纶衣食住行无处可破,唯一能近他身的自己人,只有外孙女伽宁。 与女人绝缘的白东纶,眼里偏偏容得下伽宁,老天都助他萧家。成败只在今夜,若能成事,那他将是辅佐小皇帝的第一功臣,再无人左右。 「殿下?」守着玉华宫的宇文昆见到伽宁出来,意外地行礼。 伽宁连忙做手势要他噤声,她回头又往殿里望了望,收回所有的眷恋踏了出去。宇文昆瞧她只穿着中衣,皱起眉头。 玉华宫是离御花园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处宫殿,规模甚至不输皇帝所居的太和宫,可想而知那时的太宗有多宠爱檀皇后。而她要去的地方,正是她和他初次相见的御花园。 她必须确认一件事。 若锦妃真的舍了她…那她怎么再回到那个她呆了十四年的锦翠宫…如何还能活下去… 伽宁一口咬住那枚戒指,将药丸吞了下去。之后只是静静地等待,从容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或许娘只是怕她疼。 她心底的最深处,依旧藏着一丝渺茫的侥幸。 然而下腹开始作痛,越来越痛,痛到她再也无法站直身子,她趴倒在阑干上,捂住欲呕的嘴,一股股腥热从指缝流出,落在她雪白的衣上。 她再也忍不住恸哭出声。 她不难过自己要一个人死在这里,只是好想告诉娘一声,她疼。 白东纶随宇文昆赶来的时候,看见她毫无动静地倒在那里,面如灰土。 他一直记得那天,玉华宫静的落针都能听到,他抱着饮下毒鸠的母亲,一而再地抹去她唇角的血。 怎么抹都抹不干净,血一味地流,把他整个身心都流空了。 他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当了十四年的太子,当的太安逸。以至风雨来时,根本不知如何遮挡。 他只知道读书御射,准备将来做个称职的帝王。 但他突然不想做了。 如果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无情地夺取他人性命,连挚爱的人都狠下杀手,那他不屑坐。他当着那群把阴谋伪装成大道的文武百官,揽下母亲干政的罪名,逼父亲废了他。 他也再不准女人近身,因他无法忘记曾经抱在怀中渐冷的温度。 可如今,他抱起她,一样的柔软,一样的血流不止,仿佛做着醒不来的噩梦。 「快…把楚誉叫来…」他声音轻的没有一丝力气。 宇文昆立即领命,冲进夜色中。 白东纶将她抱得死紧。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扭着这具小身子极尽诱惑地满足他,现在却一动也不动,他不该入睡,他就算要睡也该把她死死地绑住! 「你不能…我不准…」他反反复复地低喃,彻底丢魂失魄。 楚誉赶来见到的还是这幅画面,想查看伽宁,可白东纶抱着不让人碰。他来了火气,一把推开白东纶,将伽宁搂进自己怀里。 「你还想不想她活?!」说完横抱起伽宁就走。 白东纶忙拉住他,「你带她去哪?」 「玉华宫。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让所有太医候着。」 过了半个时辰,楚誉转头看向毫无动静的白东纶,怎么他觉得白东纶更像死人? 「她服下的毒是九凤毒螳,此毒无解。」楚誉看着他彻底灰暗的脸色,觉得有必要解释。 螳螂知道吧?母螳螂在和公螳螂交配后会把公螳螂吃掉知道吧?此毒取其名是相似之意。有九种至阴的毒暂时护住女体不被最后一种毒所害,最后一种毒通过男女交合渗入男人肌理从而让男人暴毙身亡。 「那为何我没事?」 楚誉抿了抿唇,瞬间明白了白东纶这话的意义。「因为她是在事后服的毒。」 最后一种毒很绝,让人一命呜呼只在瞬息,但现在伽宁体内有十种毒,相生相克所以没有当场毙命。 白东纶痛彻心扉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他说她是傻孩子,没想到她傻到透顶。他宁愿死在她身上也不要她去鬼门关走一回。 「你可别对我说,宁愿自己死也要她活着。」楚誉一语揭穿他的痴,「这毒本来就没给她活路。」 天底下没有只会死男不会死女的毒,只能说这九种至阴的毒在女的身上显现更大的作用,缓下最后一种毒的发作,所以女的会死得慢一些。 说来说去都是死。白东纶痛到极致,竟呵地哼笑出声,「连你都救不了她…」 楚誉眨了眨眼,「我只说此毒无解,没说她必死无疑。如果她不能活,我现在还有心情和空闲给你解释?」 白东纶恨自己手脚无力,否则一定揍扁面前的浑小子。「你说话不会说重点?」 「我说的都是重点。」楚誉很无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东纶,「此毒无解,我只能以毒攻毒,在她身上下更多的毒。我保住她的命,但她成了我的毒药罐子。」 白东纶一怔,俊容冷若寒霜,「好一个锦妃!」 楚誉也觉得锦妃够狠,但不禁叹息一声,「你可知她为何事后服毒?显然她不舍害你又不知如何面对锦妃,才有求死之心。」 想想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向他求欢索爱,白东纶心中抽痛,他恨不得立即杀了锦妃,但不得不留她性命。 「传朕旨意,即刻起封锁锦翠宫,看好锦妃不得有任何差池。」 锦妃得知消息后瘫坐在椅子上。她早该知道,那孩子小心翼翼地藏着木簪两年,定是对白东纶情根深种,她如何骗得了那孩子?但那孩子何苦在事后服毒! 「娘娘,皇上这会宣了楚柯将军进宫。」福禧满头急汗。 锦妃听了冷笑一声,白东纶,她赔上女儿还不够?这么急着对萧家下手!她哥哥萧启带着兵守在城外,只要被楚柯抓个现形,那就任由白东纶割剐。 「宇文昆也正带着人来锦翠宫,娘娘如何是好?」 「去把绛雨叫来,你给本宫尽量拖住宇文昆,越久越好。」 福禧看着一脸决绝的锦妃,踌躇忐忑,锦妃却严厉地喊了声快去,福禧只好照办。 宇文昆今夜实在不好过,焦头烂额地四处跑,前日随白东纶逼宫都没如此匆忙。踏进锦翠宫又碰上个死缠烂打的公公。 「娘娘真的歇下了,大人闯不得。」 宇文昆领命不能让锦妃有个三长两短,自然要见到人才行,对方拦着不让,他只好硬闯,踏进后殿根本不见锦妃。 「你不是说娘娘歇下了?床上为何没人!」 「老奴怎么知道啊!娘娘今夜确实早早地歇息了。」 宇文昆不再搭理满嘴胡话的福禧,「给我搜!」 过了一炷香的光景,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赶了来,哆哆嗦嗦地喊着,「大人不好!锦妃娘娘薨了!」 ——*—— 「娘娘,都這個時辰了…」福禧眼裏全是焦急。 錦妃依舊端莊地坐著,唯獨玉指來回不停地搓著。的確,白東綸留伽寧已久,可是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想的事應該發生了,因為白東綸從來是話不多的人。 「讓無影通知父親,繼續等,萬不能輕舉妄動。」 今夜,她的父親蕭墨,並非南逃,相反正伺機逼宮。 兩年前絕塵派人刺殺白東綸失敗,父親便說,放虎歸山,他日必然反撲,上諫絕塵,以楚家擁兵自重為由出兵荊江,順手殺了白東綸以絕後患。然而絕塵突然怯了膽,一句名不正言不順,敷衍了過去。 蕭墨知道絕塵是個只敢暗鬥不敢明爭的陰人,也知道他毒殺太宗的齷齪事。絕塵成了縮頭王八,是因為不確定白東綸手裏有多少證據。白東綸只要呆在荊江不動,絕塵就不敢動。他怕一動,對方就會大張旗鼓地討伐。 蕭墨笑其愚蠢,做賊心虛得過且過,但沒有絕塵的口諭,他也動不了手。白東綸起初是紋絲不動,可忽然去西地招兵買馬,絕塵自然再也坐不住,派他兒子蕭啟領兵出城,欲在西地滅之。沒想到白東綸帶上楚家重兵從北南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在西地的白東綸是假的。 原來白東綸手裏一直握著絕塵弒殺太宗的證據,還是太宗給的。 蕭墨不得不嘆,好一個調虎離山,好一個機關算盡的太宗。他只能第一時間叫兒子返城,自己進宮帶走絕塵的小兒子。 他不準備逃,對手是白東綸,他更不能逃。 白東綸逼宮名正言順,可他得等,等白東綸自己死在宮裏頭,再挾絕塵的兒子回宮,否則反給對方一個謀反的誅九族罪名。 眼下宮裏不似先前,白東綸衣食住行無處可破,唯一能近他身的自己人,只有外孫女伽寧。 與女人絕緣的白東綸,眼裏偏偏容得下伽寧,老天都助他蕭家。成敗只在今夜,若能成事,那他將是輔佐小皇帝的第一功臣,再無人左右。 「殿下?」守著玉華宮的宇文昆見到伽寧出來,意外地行禮。 伽寧連忙做手勢要他噤聲,她回頭又往殿裏望了望,收回所有的眷戀踏了出去。宇文昆瞧她只穿著中衣,皺起眉頭。 玉華宮是離禦花園最近、也是最大的一處宮殿,規模甚至不輸皇帝所居的太和宮,可想而知那時的太宗有多寵愛檀皇後。而她要去的地方,正是她和他初次相見的禦花園。 她必須確認一件事。 若錦妃真的舍了她…那她怎麽再回到那個她呆了十四年的錦翠宮…如何能活下去… 伽寧一口咬住那枚戒指,將藥丸吞了下去。之後只是靜靜地等待,從容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或許娘只是怕她疼。 她心底的最深處,依舊藏著一絲渺茫的僥幸。 然而下腹開始作痛,越來越痛,痛到她再也無法站直身子,她趴倒在闌幹上,捂住欲嘔的嘴,一股股腥熱從指縫流出,落在她雪白的衣上。 她再也忍不住慟哭出聲。 她不難過自己要一個人死在這裏,只是好想告訴娘一聲,她疼。 白東綸隨宇文昆趕來的時候,看見她毫無動靜地倒在那裏,面如灰土。 他一直記得那天,玉華宮靜的落針都能聽到,他抱著飲下毒鳩的母親,一而再地抹去她唇角的血。 怎麽抹都抹不幹凈,血一味地流,把他整個身心都流空了。 他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當了十四年的太子,當的太安逸。以至風雨來時,根本不知如何遮擋。 他只知道讀書禦射,準備將來做個稱職的帝王。 但他突然不想做了。 如果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無情地奪取他人性命,連摯愛的人都狠下殺手,那他不屑坐。他當著那群把陰謀偽裝成大道的文武百官,攬下母親幹政的罪名,逼父親廢了他。 他也再不準女人近身,因他無法忘記曾經抱在懷中漸冷的溫度。 可如今,他抱起她,一樣的柔軟,一樣的血流不止,仿佛做著醒不來的噩夢。 「快…把楚譽叫來…」他聲音輕的沒有一絲力氣。 宇文昆立即領命,沖進夜色中。 白東綸將她抱得死緊。明明不久之前她還扭著這具小身子極盡誘惑地滿足他,現在卻一動也不動,他不該入睡,他就算要睡也該把她死死地綁住! 「你不能…我不準…」他反反復復地低喃,徹底丟魂失魄。 楚譽趕來見到的還是這幅畫面,想查看伽寧,可白東綸抱著不讓人碰。他來了火氣,一把推開白東綸,將伽寧摟進自己懷裏。 「你還想不想她活?!」說完橫抱起伽寧就走。 白東綸忙拉住他,「你帶她去哪?」 「玉華宮。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讓所有太醫候著。」 過了半個時辰,楚譽轉頭看向毫無動靜的白東綸,怎麽他覺得白東綸更像死人? 「她服下的毒是九鳳毒螳,此毒無解。」楚譽看著他徹底灰暗的臉色,覺得有必要解釋。 螳螂知道吧?母螳螂在和公螳螂交配後會把公螳螂吃掉知道吧?此毒取其名是相似之意。有九種至陰的毒暫時護住女體不被最後一種毒所害,最後一種毒通過男女交合滲入男人肌理從而讓男人暴斃身亡。 「那為何我沒事?」 楚譽抿了抿唇,瞬間明白了白東綸這話的意義。「因為她是在事後服的毒。」 最後一種毒很絕,讓人一命嗚呼只在瞬息,但現在伽寧體內有十種毒,相生相克所以沒有當場斃命。 白東綸痛徹心扉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兒,他說她是傻孩子,沒想到她傻到透頂。他寧願死在她身上也不要她去鬼門關走一回。 「你可別對我說,寧願自己死也要她活著。」楚譽一語揭穿他的癡,「這毒本來就沒給她活路。」 天底下沒有只會死男不會死女的毒,只能說這九種至陰的毒在女的身上顯現更大的作用,緩下最後一種毒的發作,所以女的會死得慢一些。 說來說去都是死。白東綸痛到極致,竟呵地哼笑出聲,「連你都救不了她…」 楚譽眨了眨眼,「我只說此毒無解,沒說她必死無疑。如果她不能活,我現在還有心情和空閑給你解釋?」 白東綸恨自己手腳無力,否則一定揍扁面前的渾小子。「你說話不會說重點?」 「我說的都是重點。」楚譽很無辜。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東綸,「此毒無解,我只能以毒攻毒,在她身上下更多的毒。我保住她的命,但她成了我的毒藥罐子。」 白東綸一怔,俊容冷若寒霜,「好一個錦妃!」 楚譽也覺得錦妃夠狠,但不禁嘆息一聲,「你可知她為何事後服毒?顯然她不舍害你又不知如何面對錦妃,才有求死之心。」 想想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向他求歡索愛,白東綸心中抽痛,他恨不得立即殺了錦妃,但不得不留她性命。 「傳朕旨意,即刻起封鎖錦翠宮,看好錦妃不得有任何差池。」 錦妃得知消息後癱坐在椅子上。她早該知道,那孩子小心翼翼地藏著木簪兩年,定是對白東綸情根深種,她如何騙得了那孩子?但那孩子何苦在事後服毒! 「娘娘,皇上這會宣了楚柯將軍進宮。」福禧滿頭急汗。 錦妃聽了冷笑一聲,白東綸,她賠上女兒還不夠?這麽急著對蕭家下手!她哥哥蕭啟帶著兵守在城外,只要被楚柯抓個現形,那就任由白東綸割剮。 「宇文昆也正帶著人來錦翠宮,娘娘如何是好?」 「去把絳雨叫來,你給本宮盡量拖住宇文昆,越久越好。」 福禧看著一臉決絕的錦妃,躊躇忐忑,錦妃卻嚴厲地喊了聲快去,福禧只好照辦。 宇文昆今夜實在不好過,焦頭爛額地四處跑,前日隨白東綸逼宮都沒如此匆忙。踏進錦翠宮又碰上個死纏爛打的公公。 「娘娘真的歇下了,大人闖不得。」 宇文昆領命不能讓錦妃有個三長兩短,自然要見到人才行,對方攔著不讓,他只好硬闖,踏進後殿根本不見錦妃。 「你不是說娘娘歇下了?床上為何沒人!」 「老奴怎麽知道啊!娘娘今夜確實早早地歇息了。」 宇文昆不再搭理滿嘴胡話的福禧,「給我搜!」 過了一炷香的光景,一個侍衛連滾帶爬地趕了來,哆哆嗦嗦地喊著,「大人不好!錦妃娘娘薨了!」 不能说的秘密 伽宁醒来看见身旁的人,不确定地眨了眨眼,「楚誉?」 楚誉见她醒了,脸色不怎么喜悦,反倒皱着眉说,「你醒的真不是时候。」 「这是哪?」她环顾四周,虽然布置是二品以上的规模,但不是玉华宫也不是锦翠宫。 「永安殿。他赐给你的。」 在她昏迷的时候,白东纶令人将离玉华宫最近的清平宫腾出来给她居住。 清平宫改成了永宁宫,她住的正殿是永安殿,连着两宫的路是永乐道,尽是那个男人对她的祈愿。 伽宁听楚誉提起他,正想问,可突然捂住肚子抽了一声气。 楚誉看在眼里,轻轻叹气。「疼?」 伽宁果断地摇头,不是疼,而是很怪异的感觉,越用力地捂住肚子,下面就越收缩的厉害…有东西不断地从肚子里往下流…她背脊也一瞬间铺了一层汗,脸面耳朵甚至全身都开始发烫。 她越想忍,就越难受。可不舒服的地方羞于启口,只好垂头闷着。但这种不适感很快变得非常凶猛,她再忍不住蜷着身子,双腿互相磨蹭。 好痒,而且是钻心噬骨的痒,又觉得口干舌燥,仿佛身子里烧着一团火。她已经经历过人事,不再懵懂无知,又惊又羞自己的身体反应,想着楚誉就坐在身旁,更是死咬嘴唇拼命忍。 「不疼?那是怎样的不舒服?」楚誉问的理所当然,就如所有的医生会望闻问切。他说过她是他的毒药罐子,要救她只能下毒。在她醒来前他刚给她喂过一碗毒药。 这毒药,算得上是极烈的春药。前两日她服下,哪怕毫无意识都会全身泛红发烫,别说现在清醒着。 伽宁没有答话,只是摇头,躲避着他。 楚誉见她嘴唇都咬出血,立即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松口,「说话,别咬自己。」 他的手对于全身滚烫的她来说,就如清冽的山泉一样令她感到舒爽惬意,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蹭。 楚誉一下子僵住,盯着她看。她拧着眉头,半阖着眼,小嘴微张,妩媚撩人的不像话。两年前初见她,他就知道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如今再看,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东纶好福气。 他正不识滋味地感慨,伽宁突然含住他的手指吸吮起来,这模样这动作吓得楚誉立即抽回手。 伽宁一失去他冰凉的手,焦躁地嗔了一声,可看见楚誉古怪的脸色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立即害臊地转过身缩去床的一角,难耐地咬起自己的手背。 不是咬嘴唇就是咬手,反正她是要自残到底了?楚誉没辙地拉她起来,从她嘴里解救她的手。 「别再咬了好不好?」 伽宁听了委屈地嘟囔,「我难受,我真的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忍一忍,嗯?」她身体里已经有太多的毒,他真的不能再给她吃任何多余的药。 忍忍忍,她已经忍到现在了!伽宁难受得想把自己撕了,她扑住楚誉,双手在他脸上、头颈、但凡露出来的地方一阵乱摸,虽然不能真正解除她的痒,但很有望梅止渴的效果。 楚誉抿紧嘴唇,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默不作声地任由她,他决定了,在这里悟禅。 伽宁在他身上摸了好一会,但越发难耐,下面已经痒的不行了,她不禁蹭起楚誉,蹭了几下又觉得自己太没节操太无耻,矛盾得要哭。 「楚誉,对不起…呜…」 楚誉听她莫名地道歉,抬眼看她,她竟真红着眼,模样可怜的迷人。他不是不知道这毒药烈性多大,她这般熬已经不易。 「实在忍不了,就泄出来。」楚誉哽了哽喉,低沉地说出口。 伽宁直摇头,她也想把身体里头的火热统统泄出来,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 楚誉盯着她痛苦的小脸,眼神里全是纠结,最后他还是伸出手抓牢了她的手,往她下身探去。 伽宁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扭着身子躲,摇着头啜泣,极其为难地哭喊,「不…我不能!」 楚誉知道她放不下羞耻,只好哄她,「我不是男人。」又觉得这话很不对劲,立即补了句,「你别把我当做男人,我不会看,我保证。我只是教你。」 伽宁身子僵了僵,泪眼模糊地看他,他果真闭紧了双眼。楚誉察觉她没再乱动,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引导着她撩起裙子,拨开里头的亵裤,抚摸上自己的私处,从始至终他的手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 「在哪里知道吗?」他轻轻地问。 「嗯…」伽宁紧盯着他的脸,不知是怕他睁开眼睛,还是这样看着他就有勇气做下去。 她的手指摸到最痒的根源,停在那。楚誉用中指压住她的中指,推着她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感觉她的手指陷入,楚誉温柔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就这样塞进去,然后这样动。」 他的手握紧着她,指挥着她刺进去再抽出来,虽然动作不快,可伽宁立即舒服地呻吟起来。 他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头不自觉地扬高,清了清喉说,「就这样,怎么舒服怎么动。」 原来她里头层层叠叠的,像不平整的山洞,手指每次进出摩擦着厚实又有弹性的肉壁,痒就消除一些。伽宁情不自禁地眯起眼去感受,只觉越来越舒服… 「嗯啊…」她忍不住加快手指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纾解更多的难受。 楚誉没有松开手,被动地随着她的手晃动,他看不见,可耳边全是她此起彼伏的娇喘,还有噗呲噗呲的羞人水声。 他控制不住地想象,想象她张着小嘴、媚眼迷离的模样,想象她下头水汪汪的小穴如何迎纳着她自己的手指…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意淫,如果是,那也是最无限接近真实的意淫。 他想她更快乐,让他听到更多的快乐。于是他曲起食指顶住她的食指,「伽宁,再塞进去一根。」 伽宁听话地分开腿又容纳一根手指,顿时觉得被撑开填满,她嗯啊的一声感叹,用两根手指玩弄起自己。 「舒服吗?」楚誉的声音已经哑了许多。 「嗯…啊…舒服…宁儿好舒服…」她迷迷糊糊地应,她不再需要楚誉的教导,已经学会循着本能的需索取悦自己。 她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身子不时地弓起又瘫下,直到所有的痒化成难以抑制的热流,从她的小穴里喷洒而出。 她的手指、她的手,还有他的手指、他的手被淋个湿透。 他惊讶她的身子竟能敏感至此,而她都没有力气害羞自己喷尿尿了,瘫软在床上喘息。 楚誉收回那只湿淋淋的手,握紧。起身离开床,始终没看她,「这会应该不难受了,你好好歇息。」说完他几乎逃似地冲出屋子。 直到离永安殿很远,他才驻足停下,伸开手,满是晶亮的水光。眸光凝着这只手,暗的让人看不清。 或许,这是他一生都无法说出的秘密。 ——*—— 伽寧醒來看見身旁的人,不確定地眨了眨眼,「楚譽?」 楚譽見她醒了,臉色不怎麽喜悅,反倒皺著眉說,「你醒的真不是時候。」 「這是哪?」她環顧四周,雖然布置是二品以上的規模,但不是玉華宮也不是錦翠宮。 「永安殿。他賜給你的。」 在她昏迷的時候,白東綸令人將離玉華宮最近的清平宮騰出來給她居住。 清平宮改成了永寧宮,她住的正殿是永安殿,連著兩宮的路是永樂道,盡是那個男人對她的祈願。 伽寧聽楚譽提起他,正想問,可突然捂住肚子抽了一聲氣。 楚譽看在眼裏,輕輕嘆氣。「疼?」 伽寧果斷地搖頭,不是疼,而是很怪異的感覺,越用力地捂住肚子,下面就越收縮的厲害…有東西不斷地從肚子裏往下流…她背脊也一瞬間鋪了一層汗,臉面耳朵甚至全身都開始發燙。 她越想忍,就越難受。可不舒服的地方羞於啟口,只好垂頭悶著。但這種不適感很快變得非常兇猛,她再忍不住蜷著身子,雙腿互相磨蹭。 好癢,而且是鉆心噬骨的癢,又覺得口幹舌燥,仿佛身子裏燒著一團火。她已經經歷過人事,不再懵懂無知,又驚又羞自己的身體反應,想著楚譽就坐在身旁,更是死咬嘴唇拼命忍。 「不疼?那是怎樣的不舒服?」楚譽問的理所當然,就如所有的醫生會望聞問切。他說過她是他的毒藥罐子,要救她只能下毒。在她醒來前他剛給她餵過一碗毒藥。 這毒藥,算得上是極烈的春藥。前兩日她服下,哪怕毫無意識都會全身泛紅發燙,別說現在清醒著。 伽寧沒有答話,只是搖頭,躲避著他。 楚譽見她嘴唇都咬出血,立即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松口,「說話,別咬自己。」 他的手對於全身滾燙的她來說,就如清冽的山泉一樣令她感到舒爽愜意,她忍不住嚶嚀一聲,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蹭。 楚譽一下子僵住,盯著她看。她擰著眉頭,半闔著眼,小嘴微張,嫵媚撩人的不像話。兩年前初見她,他就知道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如今再看,已經美得不可方物。 東綸好福氣。 他正不識滋味地感慨,伽寧突然含住他的手指吸吮起來,這模樣這動作嚇得楚譽立即抽回手。 伽寧一失去他冰涼的手,焦躁地嗔了一聲,可看見楚譽古怪的臉色後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立即害臊地轉過身縮去床的一角,難耐地咬起自己的手背。 不是咬嘴唇就是咬手,反正她是要自殘到底了?楚譽沒轍地拉她起來,從她嘴裏解救她的手。 「別再咬了好不好?」 伽寧聽了委屈地嘟囔,「我難受,我真的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忍一忍,嗯?」她身體裏已經有太多的毒,他真的不能再給她吃任何多余的藥。 忍忍忍,她已經忍到現在了!伽寧難受得想把自己撕了,她撲住楚譽,雙手在他臉上、頭頸、但凡露出來的地方一陣亂摸,雖然不能真正解除她的癢,但很有望梅止渴的效果。 楚譽抿緊嘴唇,雙手垂在身體兩側,默不作聲地任由她,他決定了,在這裏悟禪。 伽寧在他身上摸了好一會,但越發難耐,下面已經癢的不行了,她不禁蹭起楚譽,蹭了幾下又覺得自己太沒節操太無恥,矛盾得要哭。 「楚譽,對不起…嗚…」 楚譽聽她莫名地道歉,擡眼看她,她竟真紅著眼,模樣可憐的迷人。他不是不知道這毒藥烈性多大,她這般熬已經不易。 「實在忍不了,就泄出來。」楚譽哽了哽喉,低沈地說出口。 伽寧直搖頭,她也想把身體裏頭的火熱統統泄出來,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麽…」 楚譽盯著她痛苦的小臉,眼神裏全是糾結,最後他還是伸出手抓牢了她的手,往她下身探去。 伽寧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扭著身子躲,搖著頭啜泣,極其為難地哭喊,「不…我不能!」 楚譽知道她放不下羞恥,只好哄她,「我不是男人。」又覺得這話很不對勁,立即補了句,「你別把我當做男人,我不會看,我保證。我只是教你。」 伽寧身子僵了僵,淚眼模糊地看他,他果真閉緊了雙眼。楚譽察覺她沒再亂動,繼續手裏的動作。 他握著她的手,引導著她撩起裙子,撥開裏頭的褻褲,撫摸上自己的私處,從始至終他的手沒有觸碰到她的肌膚。 「在哪裏知道嗎?」他輕輕地問。 「嗯…」伽寧緊盯著他的臉,不知是怕他睜開眼睛,還是這樣看著他就有勇氣做下去。 她的手指摸到最癢的根源,停在那。楚譽用中指壓住她的中指,推著她進入自己的身體裏。感覺她的手指陷入,楚譽溫柔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就這樣塞進去,然後這樣動。」 他的手握緊著她,指揮著她刺進去再抽出來,雖然動作不快,可伽寧立即舒服地呻吟起來。 他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頭不自覺地揚高,清了清喉說,「就這樣,怎麽舒服怎麽動。」 原來她裏頭層層疊疊的,像不平整的山洞,手指每次進出摩擦著厚實又有彈性的肉壁,癢就消除一些。伽寧情不自禁地瞇起眼去感受,只覺越來越舒服… 「嗯啊…」她忍不住加快手指的動作,盡量讓自己紓解更多的難受。 楚譽沒有松開手,被動地隨著她的手晃動,他看不見,可耳邊全是她此起彼伏的嬌喘,還有噗呲噗呲的羞人水聲。 他控制不住地想象,想象她張著小嘴、媚眼迷離的模樣,想象她下頭水汪汪的小穴如何迎納著她自己的手指…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意淫,如果是,那也是最無限接近真實的意淫。 他想她更快樂,讓他聽到更多的快樂。於是他曲起食指頂住她的食指,「伽寧,再塞進去一根。」 伽寧聽話地分開腿又容納一根手指,頓時覺得被撐開填滿,她嗯啊的一聲感嘆,用兩根手指玩弄起自己。 「舒服嗎?」楚譽的聲音已經啞了許多。 「嗯…啊…舒服…寧兒好舒服…」她迷迷糊糊地應,她不再需要楚譽的教導,已經學會循著本能的需索取悅自己。 她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深,身子不時地弓起又癱下,直到所有的癢化成難以抑制的熱流,從她的小穴裏噴灑而出。 她的手指、她的手,還有他的手指、他的手被淋個濕透。 他驚訝她的身子竟能敏感至此,而她都沒有力氣害羞自己噴尿尿了,癱軟在床上喘息。 楚譽收回那只濕淋淋的手,握緊。起身離開床,始終沒看她,「這會應該不難受了,你好好歇息。」說完他幾乎逃似地沖出屋子。 直到離永安殿很遠,他才駐足停下,伸開手,滿是晶亮的水光。眸光凝著這只手,暗的讓人看不清。 或許,這是他一生都無法說出的秘密。 有羞耻心的缩头乌龟 第二天楚誉按时端了药来。伽宁没办法失忆,自然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整个人缩成一团,没脸看他。 楚誉将药一搁,像没事人地说道,「别娇气,过来把药喝了。」 伽宁听了,小心翼翼地瞥他,他却理直气壮地瞪着她,「来,明明能下床了,别赖着,我可不会喂你。」 他这般坦然,她再扭捏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伽宁将信将疑,怯怯地下了床,可看着这碗药又不敢喝。 「这药不苦。」他大发善心地添了蜜枣汁进去。 她不是怕苦,而是怕这药会让她变得很丢人。 楚誉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又从怀里取出一只锦盒搁在她面前,「若再像昨日那样,可以用这个。」 伽宁一听顿时局促,红着脸瞅他,「楚誉,我——」 「我说了我不是男人——」楚誉真的很想咬舌,「我说了别把我当成男人看。」 他摸了摸她的头,尽量笑得坦然。 伽宁看他这样子,松了一口气。 楚誉见她迅速恢复正常,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立即站起身,叮嘱她,「记得,喝药。」 楚誉走后,伽宁乖乖地把药喝了,好奇地打开那只锦盒,一看差点摔地上。他竟然送她一只假阳具! 他不用这样提醒她,昨天的她是很淫荡,但都是药害的,她才没有那么欲求不满。然而有句俗话,无论口头抵赖心里否定,身体永远是最老实的。当强悍霸道的药效再次袭来,她还是拿起这只假阳具爬上了床。 她一向是胆子颇大的,也好奇手里的东西塞进去会是怎样的感受。这根东西比起大白的那根,实在是纤细短小的多,不足为惧。伽宁想到白东纶的某处,下面更是湿漉漉的。 虽然和大白的初次很疼,没怎么舒服过,但昨天她尝过快活的滋味,反正屋里无人,伽宁也百无禁忌。她仰躺在床上,退了裙下的亵裤,曲起双腿往外打开。 她用这东西摸索着自己的下体,这玉器竟是上好的暖玉,起初抵着自己凉凉的,可一会就如她体温一般暖和,她不禁扭了扭屁股撅得再高些,好让自己下体彻底敞开。 她缓慢地塞进去,感受着光滑的玉器磨过自己内里的刺激,冰冰凉凉的却正好缓和药效带给她的痒。 她不禁扭着腰肢抽送起玉器,一进一出就如昨日,又如那夜。 「啊…嗯…」 她舒服得忍不住娇喘呻吟,全身绷紧不住地打颤。然而浑然忘我的她并不知道楚誉其实没走,一直呆在屋外。 他听着她娇嫩的声音,仰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到他。 他真的被吓到,甚至不用照镜子都能察觉自己的丑态。 白东纶走来,看见楚誉站在门外,微微皱眉,轻问,「她还没醒?」 「昨日就醒了。」楚誉觉得喉咙有些干,咳了一声。白东纶不可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但昨天他没来。楚誉不会问他为什么,因为设身处地地想,换做是他,多少也会逃避伽宁。 白东纶点点头,兀自往屋里走。楚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她身子里各种毒,你不能要她。」 白东纶一脸莫名,还是点点头。 白东纶推开门踏进屋子才明白楚誉为何没头没脑地嘱托他,因为床上的人儿双腿大肆打开,正拿着一根玉器玩弄自己。 他僵立在那,看着她姣美的脸蛋铺满红晕,媚眼迷离,小嘴可爱地嘟着,而身下,雪白的双腿间,粉嫩的小穴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色泽晶亮甚至油光可鉴的玉器。 他顿时起了反应,头脑一股热。 伽宁发现屋里来了不速之客,而且是他,立即惨白着脸,丢掉玉器缩进被窝里。她真恨不得撞床死了算了! 白东纶见她躲起来,走去床边拉她的被褥,可她死死抱着不放,俨然把被子当成最坚硬的壳。 「宁儿不怕憋死?」白东纶的声音充满笑意。 她是有些呼吸不上来,但没脸见他,憋死也要做只有羞耻心的缩头乌龟。 白东纶清楚她的倔脾气,无奈地笑叹,「宁儿不想看看大白?」 既然她喜欢他的模样,那他不介意当作活宝现卖。 伽宁听了果然蠢蠢欲动,她好久没见到他了,自然是极想的。可是、可是,「大白不要怪宁儿,宁儿是吃了药才…才…」 他怎么会怪她。她因他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疼惜都来不及。楚誉说过救她就要下毒,不管是哪种毒让她变成这样,他都能接受。他庆幸能得知己楚誉,楚誉被寂风赞为神童,并非诳语。若楚誉救不了她,那天下无人能救她。 「大白想看看宁儿,宁儿不躲了可好?」 伽宁乖乖地探出小脑袋,白东纶立马扯掉被褥抛得老远,将人儿搂进怀里。她呀地一声歪歪扭扭地倒在他身上,想挣脱开摆正姿势,可白东纶抱得她死紧。 她终于活蹦乱跳地在他怀里。白东纶深吸一口气,眼眸有些湿润。他真想打她屁股一顿,让她吃些教训再不做那样的傻事。然而此刻,他不想提及那夜的一切。 ——*—— 第二天楚譽按時端了藥來。伽寧沒辦法失憶,自然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整個人縮成一團,沒臉看他。 楚譽將藥一擱,像沒事人地說道,「別嬌氣,過來把藥喝了。」 伽寧聽了,小心翼翼地瞥他,他卻理直氣壯地瞪著她,「來,明明能下床了,別賴著,我可不會餵你。」 他這般坦然,她再扭捏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伽寧將信將疑,怯怯地下了床,可看著這碗藥又不敢喝。 「這藥不苦。」他大發善心地添了蜜棗汁進去。 她不是怕苦,而是怕這藥會讓她變得很丟人。 楚譽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又從懷裏取出一只錦盒擱在她面前,「若再像昨日那樣,可以用這個。」 伽寧一聽頓時局促,紅著臉瞅他,「楚譽,我——」 「我說了我不是男人——」楚譽真的很想咬舌,「我說了別把我當成男人看。」 他摸了摸她的頭,盡量笑得坦然。 伽寧看他這樣子,松了一口氣。 楚譽見她迅速恢復正常,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立即站起身,叮囑她,「記得,喝藥。」 楚譽走後,伽寧乖乖地把藥喝了,好奇地打開那只錦盒,一看差點摔地上。他竟然送她一只假陽具! 他不用這樣提醒她,昨天的她是很淫蕩,但都是藥害的,她才沒有那麽欲求不滿。然而有句俗話,無論口頭抵賴心裏否定,身體永遠是最老實的。當強悍霸道的藥效再次襲來,她還是拿起這只假陽具爬上了床。 她一向是膽子頗大的,也好奇手裏的東西塞進去會是怎樣的感受。這根東西比起大白的那根,實在是纖細短小的多,不足為懼。伽寧想到白東綸的某處,下面更是濕漉漉的。 雖然和大白的初次很疼,沒怎麽舒服過,但昨天她嘗過快活的滋味,反正屋裏無人,伽寧也百無禁忌。她仰躺在床上,退了裙下的褻褲,曲起雙腿往外打開。 她用這東西摸索著自己的下體,這玉器竟是上好的暖玉,起初抵著自己涼涼的,可一會就如她體溫一般暖和,她不禁扭了扭屁股撅得再高些,好讓自己下體徹底敞開。 她緩慢地塞進去,感受著光滑的玉器磨過自己內裏的刺激,冰冰涼涼的卻正好緩和藥效帶給她的癢。 她不禁扭著腰肢抽送起玉器,一進一出就如昨日,又如那夜。 「啊…嗯…」 她舒服得忍不住嬌喘呻吟,全身繃緊不住地打顫。然而渾然忘我的她並不知道楚譽其實沒走,一直呆在屋外。 他聽著她嬌嫩的聲音,仰望著天,不知在想什麽,直到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到他。 他真的被嚇到,甚至不用照鏡子都能察覺自己的醜態。 白東綸走來,看見楚譽站在門外,微微皺眉,輕問,「她還沒醒?」 「昨日就醒了。」楚譽覺得喉嚨有些幹,咳了一聲。白東綸不可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醒,但昨天他沒來。楚譽不會問他為什麽,因為設身處地地想,換做是他,多少也會逃避伽寧。 白東綸點點頭,兀自往屋裏走。楚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她身子裏各種毒,你不能要她。」 白東綸一臉莫名,還是點點頭。 白東綸推開門踏進屋子才明白楚譽為何沒頭沒腦地囑托他,因為床上的人兒雙腿大肆打開,正拿著一根玉器玩弄自己。 他僵立在那,看著她姣美的臉蛋鋪滿紅暈,媚眼迷離,小嘴可愛地嘟著,而身下,雪白的雙腿間,粉嫩的小穴一張一合地吞吐著色澤晶亮甚至油光可鑒的玉器。 他頓時起了反應,頭腦一股熱。 伽寧發現屋裏來了不速之客,而且是他,立即慘白著臉,丟掉玉器縮進被窩裏。她真恨不得撞床死了算了! 白東綸見她躲起來,走去床邊拉她的被褥,可她死死抱著不放,儼然把被子當成最堅硬的殼。 「寧兒不怕憋死?」白東綸的聲音充滿笑意。 她是有些呼吸不上來,但沒臉見他,憋死也要做只有羞恥心的縮頭烏龜。 白東綸清楚她的倔脾氣,無奈地笑嘆,「寧兒不想看看大白?」 既然她喜歡他的模樣,那他不介意當作活寶現賣。 伽寧聽了果然蠢蠢欲動,她好久沒見到他了,自然是極想的。可是、可是,「大白不要怪寧兒,寧兒是吃了藥才…才…」 他怎麽會怪她。她因他吃了這麽大的苦頭,他疼惜都來不及。楚譽說過救她就要下毒,不管是哪種毒讓她變成這樣,他都能接受。他慶幸能得知己楚譽,楚譽被寂風贊為神童,並非誑語。若楚譽救不了她,那天下無人能救她。 「大白想看看寧兒,寧兒不躲了可好?」 伽寧乖乖地探出小腦袋,白東綸立馬扯掉被褥拋得老遠,將人兒摟進懷裏。她呀地一聲歪歪扭扭地倒在他身上,想掙脫開擺正姿勢,可白東綸抱得她死緊。 她終於活蹦亂跳地在他懷裏。白東綸深吸一口氣,眼眸有些濕潤。他真想打她屁股一頓,讓她吃些教訓再不做那樣的傻事。然而此刻,他不想提及那夜的一切。 各自淫乱 伽宁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扭着身子做着小小的反抗,白东纶放开她,捏起她的下巴垂头一阵狂吻。 「唔——」她招架不住,只好张大嘴承受他疯狂的侵犯,小舌头小嘴巴被他反复地勾缠吸吮,绵绵长长的没有止境。 直到她被他吻的要晕过去,他才放开她,转而吻起她纤细的颈项,她的身子依然青涩,哪里都敏感,被他一碰,刚才稍稍消下去的药效猛地涨回来。 「大白别这样…宁儿会很难受…」她晃着小脑袋嗲声嗲气地哀求,双手推着他,可身子不安分地往他身上蹭。 她肌肤已经滚烫,白东纶清楚她的渴求,他也极想要她,可楚誉的话不是唬人的,他愿意死在她身上,但这种痴情于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承受不起的愚蠢。 「难受就用那根东西玩玩自己。」白东纶对那根假阳具格外大方,他继续吻她,双手剥起她的衣裳。她的雪乳没了束缚,傲娇地挺耸晃动,白东纶眼色一暗,立即捧在手里揉捏,唇往下移,含住她小巧的乳头弹拨吸吮。 「啊!不要…宁儿真受不得…」伽宁顿时溃不成形,小穴一阵阵抽搐,拼命地叫嚣着饥渴,肚子都抽痛起来。 「受不得就用那根东西。」白东纶一意孤行地逼她自渎。 「不要…我不能…不要…不要…」她在楚誉面前做过那种事,已经羞得不愿想起,让她再在白东纶面前做,她真的会无地自容。 「大白喜欢看,宁儿玩给大白看。」白东纶轻咬一口她细嫩的乳肉,极是挑逗地诱惑她。 或许她真是极好骗极好哄的,听到白东纶说喜欢便鼓起胆子摸去那根玉器,拿在手中欲往身下塞,但还是停下不敢再进一步。 白东纶稍稍抽开身,垂头盯着她的手,「乖,塞进去给我看。」 伽宁瘪了瘪嘴巴,乖顺地握着玉器往自己身下插了进去。她的小穴立即热情地露出里头嫣红的嫩肉,接纳着冰凉的异物。 玉器犹如男根坚硬地撑开她、一寸寸地侵入她…白东纶看得欲火难抑,低低地粗喘,仿佛此时插进她小嫩穴的不是这根假玩意,而是他自己的。 直到玉器整根没入,他抓住她的膝盖,让她曲起双腿最大程度地向他展示她的私处,「宁儿动起来。」 不由他说,她体内的欲求也催促着她这么做,她开始旁若无人地抽送起玉器,眯眼感受它带来的快感。 小穴里很快发出噗呲的淫靡声响,玉器每次抽出都携着更多更亮的水光,白东纶看得欲罢不能,直问她,「舒服吗?」 伽宁不假思索地点头,急促地喘息,「舒服…很舒服…」 她这媚人的模样足以杀人。白东纶突然觉得这是在自我折磨。但他不自虐到底不甘心似的,又哑着声问,「喜欢这根东西还是喜欢大白的那根?」 其实对于她娇嫩的小穴而言,这根玉器尺寸正好,白东纶的那根太粗太长,伽宁想起他曾把她撑破的疼痛,不仅皱眉,可她无法说出这样的实话,因为她爱着白东纶,却不会爱上一根玉器。 「宁儿喜欢大白的肉棒子…只喜欢大白的肉棒子…」 白东纶听了,眸色彻底暗了下去,他掀起衣袍扯下裤头,骇人的粗物立即弹跳而出。 「是这根么?」他扶住自己的欲望对向她,性感撩人地明知故问。 伽宁看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羞怯地嗯了一声,她将玉器往外拔,抬起屁股等着他的进入。然而白东纶阻止住她,「宁儿继续玩假的,大白不进来。大白就这样——」 粗硬的男根顶起她柔软的肚子,一下又一下。他宽大健硕的身躯前俯后仰晃动不停,像极了在她体内驰骋的样子。 「宁儿动得快,大白就动得快,宁儿动得慢,大白就动得慢…」他嘴里描述着两人旖旎又淫靡的行为,男人的性器和仿真的玉器同步地捅她、顶她。 他这样顶她,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缩,下身更紧地吸夹住玉器,再一抽一送,很快就舒服得整个人浑沌。 「啊…大白…宁儿不行了…宁儿要丢了…」 她不自禁地加快手速,闭紧双眼迎接高潮的来临。白东纶看着她沉迷的模样,感受着她大胆的手速,也是刺激得想射,欲根越发凶狠地戳起她的肚子。两人突然同时娇喊低吼,颤抖不已地泄了身。 他滚烫的浓液一注注地喷洒在她的肚脐、奶子,甚至是脸上,伽宁手里抹了抹,觉得这东西白白奶奶的,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可味道怪的厉害,她撅撅嘴,不肯再吃。 这幅模样让白东纶乐极又爱极,这小东西对床事无师自通,聪慧的很,撩拨他取悦他简直易如反掌。小妖精!白东纶忍不住再次吻她,反反复复深深切切。 ——*—— 伽寧被他抱得透不過氣,扭著身子做著小小的反抗,白東綸放開她,捏起她的下巴垂頭一陣狂吻。 「唔——」她招架不住,只好張大嘴承受他瘋狂的侵犯,小舌頭小嘴巴被他反復地勾纏吸吮,綿綿長長的沒有止境。 直到她被他吻的要暈過去,他才放開她,轉而吻起她纖細的頸項,她的身子依然青澀,哪裏都敏感,被他一碰,剛才稍稍消下去的藥效猛地漲回來。 「大白別這樣…寧兒會很難受…」她晃著小腦袋嗲聲嗲氣地哀求,雙手推著他,可身子不安分地往他身上蹭。 她肌膚已經滾燙,白東綸清楚她的渴求,他也極想要她,可楚譽的話不是唬人的,他願意死在她身上,但這種癡情於她、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承受不起的愚蠢。 「難受就用那根東西玩玩自己。」白東綸對那根假陽具格外大方,他繼續吻她,雙手剝起她的衣裳。她的雪乳沒了束縛,傲嬌地挺聳晃動,白東綸眼色一暗,立即捧在手裏揉捏,唇往下移,含住她小巧的乳頭彈撥吸吮。 「啊!不要…寧兒真受不得…」伽寧頓時潰不成形,小穴一陣陣抽搐,拼命地叫囂著饑渴,肚子都抽痛起來。 「受不得就用那根東西。」白東綸一意孤行地逼她自瀆。 「不要…我不能…不要…不要…」她在楚譽面前做過那種事,已經羞得不願想起,讓她再在白東綸面前做,她真的會無地自容。 「大白喜歡看,寧兒玩給大白看。」白東綸輕咬一口她細嫩的乳肉,極是挑逗地誘惑她。 或許她真是極好騙極好哄的,聽到白東綸說喜歡便鼓起膽子摸去那根玉器,拿在手中欲往身下塞,但還是停下不敢再進一步。 白東綸稍稍抽開身,垂頭盯著她的手,「乖,塞進去給我看。」 伽寧癟了癟嘴巴,乖順地握著玉器往自己身下插了進去。她的小穴立即熱情地露出裏頭嫣紅的嫩肉,接納著冰涼的異物。 玉器猶如男根堅硬地撐開她、一寸寸地侵入她…白東綸看得欲火難抑,低低地粗喘,仿佛此時插進她小嫩穴的不是這根假玩意,而是他自己的。 直到玉器整根沒入,他抓住她的膝蓋,讓她曲起雙腿最大程度地向他展示她的私處,「寧兒動起來。」 不由他說,她體內的欲求也催促著她這麽做,她開始旁若無人地抽送起玉器,瞇眼感受它帶來的快感。 小穴裏很快發出噗呲的淫靡聲響,玉器每次抽出都攜著更多更亮的水光,白東綸看得欲罷不能,直問她,「舒服嗎?」 伽寧不假思索地點頭,急促地喘息,「舒服…很舒服…」 她這媚人的模樣足以殺人。白東綸突然覺得這是在自我折磨。但他不自虐到底不甘心似的,又啞著聲問,「喜歡這根東西還是喜歡大白的那根?」 其實對於她嬌嫩的小穴而言,這根玉器尺寸正好,白東綸的那根太粗太長,伽寧想起他曾把她撐破的疼痛,不僅皺眉,可她無法說出這樣的實話,因為她愛著白東綸,卻不會愛上一根玉器。 「寧兒喜歡大白的肉棒子…只喜歡大白的肉棒子…」 白東綸聽了,眸色徹底暗了下去,他掀起衣袍扯下褲頭,駭人的粗物立即彈跳而出。 「是這根麽?」他扶住自己的欲望對向她,性感撩人地明知故問。 伽寧看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羞怯地嗯了一聲,她將玉器往外拔,擡起屁股等著他的進入。然而白東綸阻止住她,「寧兒繼續玩假的,大白不進來。大白就這樣——」 粗硬的男根頂起她柔軟的肚子,一下又一下。他寬大健碩的身軀前俯後仰晃動不停,像極了在她體內馳騁的樣子。 「寧兒動得快,大白就動得快,寧兒動得慢,大白就動得慢…」他嘴裏描述著兩人旖旎又淫靡的行為,男人的性器和仿真的玉器同步地捅她、頂她。 他這樣頂她,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縮,下身更緊地吸夾住玉器,再一抽一送,很快就舒服得整個人渾沌。 「啊…大白…寧兒不行了…寧兒要丟了…」 她不自禁地加快手速,閉緊雙眼迎接高潮的來臨。白東綸看著她沈迷的模樣,感受著她大膽的手速,也是刺激得想射,欲根越發兇狠地戳起她的肚子。兩人突然同時嬌喊低吼,顫抖不已地泄了身。 他滾燙的濃液一註註地噴灑在她的肚臍、奶子,甚至是臉上,伽寧手裏抹了抹,覺得這東西白白奶奶的,忍不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可味道怪的厲害,她撅撅嘴,不肯再吃。 這幅模樣讓白東綸樂極又愛極,這小東西對床事無師自通,聰慧的很,撩撥他取悅他簡直易如反掌。小妖精!白東綸忍不住再次吻她,反反復復深深切切。 激变 两人在床上腻了好一会,伽宁搂着他的脖子贴紧他,娇媚乖顺的像只小猫。她盯着这张怎么看怎么美的脸,心里羞答答又喜滋滋的。 白东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知道这小东西对美色不是一般的贪恋,但每次这样不知收敛地望眼欲穿,让他很怀疑自己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他不想变得像个女人似的担心容颜衰老。白东纶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作势起身,「今晚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 他问的随意自然,仿佛和她同吃共住是极平常的。伽宁想起自己在锦翠宫吃的那些—— 又想起了她的娘,锦妃。 她突然变得拘谨不安,「大白…」 白东纶嗯了一声,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不露痕迹地抿紧唇。 「大白…」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娇软些,「宁儿有事…想求大白…」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白东纶的表情有些深沉,可是既然她没死还活着,夹在两个都是她至爱的人中间,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求情和讨好。 伽宁鼓起勇气说下去,「宁儿想求大白放过宁儿的娘和外祖父。外祖父对宁儿很好,娘更是极疼爱宁儿。」 让她服毒算哪种疼爱!?白东纶很想质问,可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根本不敢开口说任何话。他怕来这永安殿,便是不想让她让自己让两人面对这件事。 伽宁见他默不作声,以为他不为所动,焦急地扑住他,「大白!宁儿求求你了!宁儿不能没有娘!」 白东纶身躯一震,脸色灰暗下来。他太清楚失去母后的痛苦,所以彻底不知道怎么办。 他比谁都希望锦妃活着,他也第一时间派了宇文昆,然而还是晚了。 伽宁这般求他,他却无动于衷,心里不禁起了怨,赌气似地推开他,「我不要呆在这!我要回锦翠宫!」说完扭头就走。 白东纶立即抓住她绑在怀里,「宁儿别去。」 「可是你!」她也不想闹,伽宁委屈地看向他,却发现他一脸哀恸,心头狠狠地缩了下,忽然害怕起什么,使出所有力气推他,「我要去!你让我走!」 如果白东纶知道这一刻会改变他和她的一生,他一定会死死地绑住她。但是他不知道,他也无力地松开了手,任她跑远。他只想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痛一时就一时,躲不了一世。 伽宁跑回锦翠宫,看到清一色素白的宫人,顿时小脸发白,脚下注了铅似地杵在那。福禧和绛雨见到她立即上前跪倒哀泣,「公主殿下总算回来了!」 「母妃…母妃…」她喃喃,眼神空洞。 「那日殿下去了玉华宫后,皇上半夜三更突然前来,对锦妃娘娘大发雷霆,后来…后来赐了娘娘匕首一把…娘娘就…」 绛雨哭的泣不成声,说不下去。 伽宁再没回永宁宫。第一个踏进锦翠宫来看她的不是白东纶,而是楚誉。 伽宁见他端着药碗进来,一个上前挥落无辜的药碗,瓷器落地,劈劈啪啪地作响。楚誉瞥了她一眼没响,转身走了。 然后他端来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直到地上全是碎片都没有空地让人走,楚誉不再让她闹下去。 「发泄够了么?」楚誉面色平淡,毫无喜怒。 「我不要喝这鬼东西!」伽宁暴躁地瞪着他。 「不喝身子不会好。」他没有哄她的意思,直白地说着事实。 「不好就不好!」伽宁的大眼突然盛满泪水,嘟着小嘴哀怨地开口,「为什么你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 这话令楚誉没来由的愤怒,他一身医术不拿来救人,那学了做什么?况且东纶不想她死,他也不想她死。 那他就倾尽全身本事救她。 行医的最恨那些折腾死医生自己却不配合的病人。 「把药喝了,我立即走。」 「我说了不喝——」伽宁话还未说完,楚誉一个上前逮住她逼她喝下去。伽宁的倔脾气不是假装的,扭着头躲,还可恶地把不小心灌进嘴里的药吐出来。 楚誉眸一凛,捏住她的后颈,迫她抬头,他喝了一大碗药,低头堵住她的嘴喂她! 「唔——」伽宁惊得瞪大眼,想挣脱开他,他却死死地含住她的嘴不放,嘴里全是他喂过来的药汁,她一个呛住只好吞咽下去。 她喝下去了,都喝下去了!他还这样不放,伽宁气急败坏地捶打他,楚誉方才抬起头。 「咳咳…你!」她不知是气急还是羞恼,整张脸涨得通红。 这药能对冲她体内的毒,但对于正常的他来说不是药而是实打实的毒,他这个当医生的也是够拼的。可他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只想着把剩下的药也给她喂了。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伽宁没想到他还来一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拼命地抵抗,可她很快发现,如果一个男人真要强迫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力气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小。 最后她气呼呼地瘫在他霸道又无理的臂弯中。 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为她好,他就是占了她的便宜。然而伽宁没心情纠结这些,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楚誉清楚她哭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他,叹息一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抚她的背脊。 他很想告诉她,这事真怪不得东纶,东纶也不好受,这两天都做起鸵鸟躲着她。但他们二人的事他不想也不能掺合,他自己已经乱七八糟了。 不知是伽宁伤心过头还是药效发作,也可能两者兼有,她突然晕厥了过去。楚誉把了她的脉确认无事,横抱起她走向床。他轻轻地将她放倒,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忽然转过头望去门口——绛雨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楚誉瞧见她的模样微微蹙眉,离开时对她淡淡说道,「好好照看她,有劳了。」 ——*—— 兩人在床上膩了好一會,伽寧摟著他的脖子貼緊他,嬌媚乖順的像只小貓。她盯著這張怎麽看怎麽美的臉,心裏羞答答又喜滋滋的。 白東綸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知道這小東西對美色不是一般的貪戀,但每次這樣不知收斂地望眼欲穿,讓他很懷疑自己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他不想變得像個女人似的擔心容顏衰老。白東綸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作勢起身,「今晚想吃什麽?我命人去做。」 他問的隨意自然,仿佛和她同吃共住是極平常的。伽寧想起自己在錦翠宮吃的那些—— 又想起了她的娘,錦妃。 她突然變得拘謹不安,「大白…」 白東綸嗯了一聲,察覺到她神情的變化,不露痕跡地抿緊唇。 「大白…」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嬌軟些,「寧兒有事…想求大白…」 她越說越小聲,因為白東綸的表情有些深沈,可是既然她沒死還活著,夾在兩個都是她至愛的人中間,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求情和討好。 伽寧鼓起勇氣說下去,「寧兒想求大白放過寧兒的娘和外祖父。外祖父對寧兒很好,娘更是極疼愛寧兒。」 讓她服毒算哪種疼愛!?白東綸很想質問,可他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根本不敢開口說任何話。他怕來這永安殿,便是不想讓她讓自己讓兩人面對這件事。 伽寧見他默不作聲,以為他不為所動,焦急地撲住他,「大白!寧兒求求你了!寧兒不能沒有娘!」 白東綸身軀一震,臉色灰暗下來。他太清楚失去母後的痛苦,所以徹底不知道怎麽辦。 他比誰都希望錦妃活著,他也第一時間派了宇文昆,然而還是晚了。 伽寧這般求他,他卻無動於衷,心裏不禁起了怨,賭氣似地推開他,「我不要呆在這!我要回錦翠宮!」說完扭頭就走。 白東綸立即抓住她綁在懷裏,「寧兒別去。」 「可是你!」她也不想鬧,伽寧委屈地看向他,卻發現他一臉哀慟,心頭狠狠地縮了下,忽然害怕起什麽,使出所有力氣推他,「我要去!你讓我走!」 如果白東綸知道這一刻會改變他和她的一生,他一定會死死地綁住她。但是他不知道,他也無力地松開了手,任她跑遠。他只想著,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痛一時就一時,躲不了一世。 伽寧跑回錦翠宮,看到清一色素白的宮人,頓時小臉發白,腳下註了鉛似地杵在那。福禧和絳雨見到她立即上前跪倒哀泣,「公主殿下總算回來了!」 「母妃…母妃…」她喃喃,眼神空洞。 「那日殿下去了玉華宮後,皇上半夜三更突然前來,對錦妃娘娘大發雷霆,後來…後來賜了娘娘匕首一把…娘娘就…」 絳雨哭的泣不成聲,說不下去。 伽寧再沒回永寧宮。第一個踏進錦翠宮來看她的不是白東綸,而是楚譽。 伽寧見他端著藥碗進來,一個上前揮落無辜的藥碗,瓷器落地,劈劈啪啪地作響。楚譽瞥了她一眼沒響,轉身走了。 然後他端來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直到地上全是碎片都沒有空地讓人走,楚譽不再讓她鬧下去。 「發泄夠了麽?」楚譽面色平淡,毫無喜怒。 「我不要喝這鬼東西!」伽寧暴躁地瞪著他。 「不喝身子不會好。」他沒有哄她的意思,直白地說著事實。 「不好就不好!」伽寧的大眼突然盛滿淚水,嘟著小嘴哀怨地開口,「為什麽你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 這話令楚譽沒來由的憤怒,他一身醫術不拿來救人,那學了做什麽?況且東綸不想她死,他也不想她死。 那他就傾盡全身本事救她。 行醫的最恨那些折騰死醫生自己卻不配合的病人。 「把藥喝了,我立即走。」 「我說了不喝——」伽寧話還未說完,楚譽一個上前逮住她逼她喝下去。伽寧的倔脾氣不是假裝的,扭著頭躲,還可惡地把不小心灌進嘴裏的藥吐出來。 楚譽眸一凜,捏住她的後頸,迫她擡頭,他喝了一大碗藥,低頭堵住她的嘴餵她! 「唔——」伽寧驚得瞪大眼,想掙脫開他,他卻死死地含住她的嘴不放,嘴裏全是他餵過來的藥汁,她一個嗆住只好吞咽下去。 她喝下去了,都喝下去了!他還這樣不放,伽寧氣急敗壞地捶打他,楚譽方才擡起頭。 「咳咳…你!」她不知是氣急還是羞惱,整張臉漲得通紅。 這藥能對沖她體內的毒,但對於正常的他來說不是藥而是實打實的毒,他這個當醫生的也是夠拼的。可他盯著她嫣紅的嘴唇,只想著把剩下的藥也給她餵了。於是他也這麽做了。 伽寧沒想到他還來一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拼命地抵抗,可她很快發現,如果一個男人真要強迫一個女人,那女人的力氣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小。 最後她氣呼呼地癱在他霸道又無理的臂彎中。 不論他的出發點是為她好,他就是占了她的便宜。然而伽寧沒心情糾結這些,哇地一聲痛哭起來。楚譽清楚她哭成這樣並不是因為他,嘆息一聲將她摟在懷裏,輕輕地拍撫她的背脊。 他很想告訴她,這事真怪不得東綸,東綸也不好受,這兩天都做起鴕鳥躲著她。但他們二人的事他不想也不能摻合,他自己已經亂七八糟了。 不知是伽寧傷心過頭還是藥效發作,也可能兩者兼有,她突然暈厥了過去。楚譽把了她的脈確認無事,橫抱起她走向床。他輕輕地將她放倒,仔細地替她蓋好被子。忽然轉過頭望去門口——絳雨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楚譽瞧見她的模樣微微蹙眉,離開時對她淡淡說道,「好好照看她,有勞了。」 酒醉生祸 伽宁失神地望着窗外,阴雨绵绵的,看来老天心情也不好。她觉得自己呆在锦翠宫已经很久,那个人从未来看她。 想到那个人,心底一阵痛,不见也好,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好像再也无法面对他。 绛雨走近她身旁,静静地跪下,「娘娘走前一直记挂着公主殿下,娘娘说宫里头是非多,最担心殿下过得不好,可她没办法再守着殿下,只能先走一步…」 伽宁一听,蓦地视线模糊。 「娘娘给了奴婢一样东西,娘娘说,她一生呆在宫里头,尝尽冷暖悲苦,她不想殿下一辈子也耗在这冷酷无情的高墙里。」 绛雨双手捧起一只明黄的锦袋,「这是娘娘临走前唯一的心愿。」 伽宁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太宗赐给她的婚约。 「娘娘说,这是太宗在殿下满月时赏赐的,原本世宗想将殿下嫁去南蛮的时候,娘娘就取出来了,没想到世宗驾崩的突然。」 「娘娘还说,轩辕家一直守着对太宗的承诺,等着这份婚书。只要殿下首肯,轩辕家即日进宫迎娶殿下。」 绛雨突然对伽宁磕起头,「殿下,娘娘走的可怜,还请殿下忘了皇上,成全娘娘最终的遗愿。」 伽宁呆滞地坐在那。如果娘还活着,她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然而娘走了,走的甚是无奈。 「若你的皇叔杀了娘,你可会原谅他?」 她那时毫不犹豫地摇头。 那个人不仅杀了她的父亲、还杀了她的母亲,她怎会不孝到想和一个杀了她双亲的人厮守一生? 他杀她娘的时候可顾及到她丝毫? 或许她的执迷不悟遮了她的眼,看不见他的无情。他曾经是那样轻易狠绝地砍了他人的一双手,她明明看见,却装作不在意。 她怕哪一天,他对她也会绝情绝义。 而这婚约,是到死还担心不能护她周全的娘给她的。 「我知道了。」她将婚书搁回绛雨的手里。 绛雨连连磕头,「娘娘在天有灵,自会深感欣慰!」 这两日楚誉也不来了,药都由绛雨送来,不过楚誉似乎换了药,至少她喝下再没有那些羞人的反应。 到了第三日,她最不敢见、最不想见的人踏进了锦翠宫。 白东纶除了发冠整齐整个人歪歪扭扭,凝白的肌肤泛起一片酡色,不用近身就能闻到熏天的酒气。 「皇上平常滴酒不沾,今日一下子喝了不少,怕是——」宇文昆手忙脚乱地护着白东纶,焦急不安地向伽宁解释。从玉华宫到锦翠宫,白东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但有损皇上威严的话,宇文昆不敢说。 白东纶挥了挥手,「统统出去!」 宇文昆同情地瞅了眼伽宁,合上门。 白东纶抬起眼,只觉面前有好几个伽宁,他扑过去逮了半天终于软香在怀。 「宁儿,我的宁儿。」 他垂下头便疯狂地索吻。伽宁扭着头躲闪,一来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二来她此刻真无法和他亲密。 他怎么能没一句交代,若无其事地吻她?! 白东纶也不追着她躲避的小嘴,转而吻起她的颈、锁骨,双手更是急切地扒她衣裳,他解不开她的中衣和肚兜,一个用力索性撕了。他的力道吓坏她,步步往后退,可他次次将她掳回去。 「不要!」 伽宁推抵着他,但这力气无疑是以卵击石,根本阻拦不了他。白东纶在她身上一阵乱摸,最后擒住她的双乳,感叹一声含住她的乳尖一阵狂吮。 他醉的糊涂,根本不知轻重,手劲大到等同施暴,不停吮着她乳头的嘴更是恐怖,牙齿一下下地咬噬着她。 「不要!好疼!放开我!」 她疼得直想逃开,可他聋了似的听不见,一味在她身上施加更多的痛楚。 伽宁终于哭喊着,「福禧!绛雨!」 福禧和绛雨守在门外自是担心,可面面相觑都不敢擅自闯进去,绛雨犹豫了会,转头跑出锦翠宫。 白东纶没有节制地揉挤她、吮咬她,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伽宁被他蹂躏的全身作痛,哭着逃躲,两人挣扎间齐齐摔在地上,她刚想爬起身又被白东纶压了回去。 「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头晕脑胀,但下身始终叫嚣着要她的欲望。他将她扒得精光,摸索着掏出自己的火热,压住她一条腿,急燥地顶撞她的下体。顶了几次终于挤进那处隐蔽的入口,他毫不犹豫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啊——」 伽宁痛呼出声,不亚于初次的剧痛从身下蔓延,那时的他会温柔地停下哄她,此刻却只知道肆意地律动。 他反复地进出着她的嫩穴,下下又深又狠,仿佛要把她顶破、撑裂,伽宁疼的受不了,心中抽丝剥茧的,全是对他的恨。 ——*—— 伽寧失神地望著窗外,陰雨綿綿的,看來老天心情也不好。她覺得自己呆在錦翠宮已經很久,那個人從未來看她。 想到那個人,心底一陣痛,不見也好,她不知道怎麽面對他,好像再也無法面對他。 絳雨走近她身旁,靜靜地跪下,「娘娘走前一直記掛著公主殿下,娘娘說宮裏頭是非多,最擔心殿下過得不好,可她沒辦法再守著殿下,只能先走一步…」 伽寧一聽,驀地視線模糊。 「娘娘給了奴婢一樣東西,娘娘說,她一生呆在宮裏頭,嘗盡冷暖悲苦,她不想殿下一輩子也耗在這冷酷無情的高墻裏。」 絳雨雙手捧起一只明黃的錦袋,「這是娘娘臨走前唯一的心願。」 伽寧接過,打開一看,竟是太宗賜給她的婚約。 「娘娘說,這是太宗在殿下滿月時賞賜的,原本世宗想將殿下嫁去南蠻的時候,娘娘就取出來了,沒想到世宗駕崩的突然。」 「娘娘還說,軒轅家一直守著對太宗的承諾,等著這份婚書。只要殿下首肯,軒轅家即日進宮迎娶殿下。」 絳雨突然對伽寧磕起頭,「殿下,娘娘走的可憐,還請殿下忘了皇上,成全娘娘最終的遺願。」 伽寧呆滯地坐在那。如果娘還活著,她一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然而娘走了,走的甚是無奈。 「若你的皇叔殺了娘,你可會原諒他?」 她那時毫不猶豫地搖頭。 那個人不僅殺了她的父親、還殺了她的母親,她怎會不孝到想和一個殺了她雙親的人廝守一生? 他殺她娘的時候可顧及到她絲毫? 或許她的執迷不悟遮了她的眼,看不見他的無情。他曾經是那樣輕易狠絕地砍了他人的一雙手,她明明看見,卻裝作不在意。 她怕哪一天,他對她也會絕情絕義。 而這婚約,是到死還擔心不能護她周全的娘給她的。 「我知道了。」她將婚書擱回絳雨的手裏。 絳雨連連磕頭,「娘娘在天有靈,自會深感欣慰!」 這兩日楚譽也不來了,藥都由絳雨送來,不過楚譽似乎換了藥,至少她喝下再沒有那些羞人的反應。 到了第三日,她最不敢見、最不想見的人踏進了錦翠宮。 白東綸除了發冠整齊整個人歪歪扭扭,凝白的肌膚泛起一片酡色,不用近身就能聞到熏天的酒氣。 「皇上平常滴酒不沾,今日一下子喝了不少,怕是——」宇文昆手忙腳亂地護著白東綸,焦急不安地向伽寧解釋。從玉華宮到錦翠宮,白東綸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但有損皇上威嚴的話,宇文昆不敢說。 白東綸揮了揮手,「統統出去!」 宇文昆同情地瞅了眼伽寧,合上門。 白東綸擡起眼,只覺面前有好幾個伽寧,他撲過去逮了半天終於軟香在懷。 「寧兒,我的寧兒。」 他垂下頭便瘋狂地索吻。伽寧扭著頭躲閃,一來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二來她此刻真無法和他親密。 他怎麽能沒一句交代,若無其事地吻她?! 白東綸也不追著她躲避的小嘴,轉而吻起她的頸、鎖骨,雙手更是急切地扒她衣裳,他解不開她的中衣和肚兜,一個用力索性撕了。他的力道嚇壞她,步步往後退,可他次次將她擄回去。 「不要!」 伽寧推抵著他,但這力氣無疑是以卵擊石,根本阻攔不了他。白東綸在她身上一陣亂摸,最後擒住她的雙乳,感嘆一聲含住她的乳尖一陣狂吮。 他醉的糊塗,根本不知輕重,手勁大到等同施暴,不停吮著她乳頭的嘴更是恐怖,牙齒一下下地咬噬著她。 「不要!好疼!放開我!」 她疼得直想逃開,可他聾了似的聽不見,一味在她身上施加更多的痛楚。 伽寧終於哭喊著,「福禧!絳雨!」 福禧和絳雨守在門外自是擔心,可面面相覷都不敢擅自闖進去,絳雨猶豫了會,轉頭跑出錦翠宮。 白東綸沒有節制地揉擠她、吮咬她,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伽寧被他蹂躪的全身作痛,哭著逃躲,兩人掙紮間齊齊摔在地上,她剛想爬起身又被白東綸壓了回去。 「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頭暈腦脹,但下身始終叫囂著要她的欲望。他將她扒得精光,摸索著掏出自己的火熱,壓住她一條腿,急燥地頂撞她的下體。頂了幾次終於擠進那處隱蔽的入口,他毫不猶豫一個挺身插了進去。 「啊——」 伽寧痛呼出聲,不亞於初次的劇痛從身下蔓延,那時的他會溫柔地停下哄她,此刻卻只知道肆意地律動。 他反復地進出著她的嫩穴,下下又深又狠,仿佛要把她頂破、撐裂,伽寧疼的受不了,心中抽絲剝繭的,全是對他的恨。 何必招惹我 白东纶醉得只剩下本能,这种本能不仅是性欲,更是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占有性。 他只有不断地进攻她最宝贵的领地,才能确认她是他的。 「你已经是我的人,怎能嫁作他人妇…」 他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伽宁不为所动,就如他不顾及她身子的痛,一味地肏她、干她,俨如一个陌生人。 他抽插的幅度太大,以至于整根抽出后一个没对准,顶到她的腿根,他欲再插入,伽宁立即撑着身子往后匍匐。 她太痛,所以越发清醒。 然而当她转身想起来的时候,白东纶从身后环住她,他身上的重量迫使她跪倒在地上,她像小狗似地往前爬了一小步,他那骇人的家伙就顶开她的屁股从后插了进来。 他再次疯狂地撞她,手也从后攀上她的乳,紧紧抓住揉弄,所有的力道都大得她无法承受。她只能跪着,双手尽量撑住自己,膝盖一下下地蹭着坚硬的地面,疼得她绝望。 「啊!不要啊!放开我!真的好疼!」 她的声音是如此尖锐痛苦,以至于赶来的楚誉身躯一震,双手瞬间握成拳。 「楚大人,如何是好?」绛雨着急地问。 伽宁身上的九凤毒螳,最后一种毒已经抵消了,所以害不死东纶,但此刻楚誉担心的首位不是他。 想破门而入的冲动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拳头的骨骼都在作响,可一个是他兄弟,一个是他兄弟的女人,他闯进去算什么? 琴棋书画武功医术,只要天下有一门本事,他便会且精通,连寂风都能被他气得翘胡须,他不觉得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解决不了的。 可现在,他不知如何是好。 楚誉盯着那扇门片刻,一句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白东纶一醒就痛苦地闷哼,这头痛欲裂的,适应了周遭的光线,发现这不是玉华宫。昨天的记忆断了片,但有一幕是他和她的… 他顿时弹跳起身,问向守在一旁的宇文昆,「伽宁在哪?」 「殿下在绛雨姑娘的屋里。」 他不记得和她欢爱的细节,也不记得当时的感受,其实他都不确定刚才脑海里的画面是不是真实的,可当他看到她的模样时,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的可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坐去她身旁,她几乎是一瞬之间,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无从开口,该说锦妃的事,还是轩辕晴明的事,又或者昨晚发生的事。似乎自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起,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他还要处理朝上的事,下月朔日登基大典的事,对曾经在荆江骑射垂钓便能打发一日的他来说,忙得分身乏术。 他不是不重视她,而是太重视,才会选择逃避,不想仓促地说错一句话,然而现在有些自食其果,他反倒觉得逃避让这一切变得非常糟糕。 「宁儿。」他轻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伽宁没有避开,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出宫。我要嫁去轩辕家。」 白东纶只觉全身血液逆流,不敢相信先从她口中听到轩辕二字。 这门婚事不好告吹,一来是太宗所赐,二来轩辕家并非寻常人家。 轩辕氏是第一商贾,不涉朝政避世于外,但说它供养整个天下也不夸大其词。小到柴米油盐大到镖局钱庄,无不涉足渗入,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网,盘卧着国家的生息要脉。 这个家族庞大到不需要与皇室联姻,无论是前朝梁氏还是当朝白氏,怎样改朝换代都不会影响或撼动轩辕氏的存在,也或许如此,轩辕氏从不与皇家攀亲道故。对轩辕氏来说,自家金库可抵国库,要让江山换个姓氏,哪怕换成轩辕氏都不是登天的难事。 他不知道太宗如何能让轩辕家应下这门亲事,但太宗无疑给了她一份极重的赏赐,因为有轩辕氏的庇护,世宗根本动不了她。 而他,一个以孝为名夺下江山的新帝,同样如此。当轩辕家呈上婚书时,他只觉万山压迫喘不过气。轩辕家来要人,他给还是不给。 在天下人看来他毫无拒婚的立场。 他爱她,此生只要她,可她的身份特殊,他需要时间为她做安排,如果不能纳她为后,他更需要时间让自己强大到能让后宫挂上一个虚名。 他需要的真的只是时间。 而她,亲手夺走了他的时间。 她只一句话,他便明白,那道该死的婚书之前都不在轩辕家的手里。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知道自己将他和她置身在多大的麻烦里?! 「宁儿,我不可能让你——」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昨夜他说过也是他最真最深的想法,她已经是他的人,怎么能嫁给别人?! 「我要出宫,要嫁人。你不能逼迫我。若你执意,我宁愿死。」伽宁突然举起藏在一旁的剪子,对准自己的颈项。 他慌得立即挥掉她手里的利器,将她死死地搂在怀里,「我不准你再说死!」 「只要我一心求死,自是能死,你总不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看着我。」 白东纶僵住了。他不明白她为何变得判若两人,他也愧疚没能保住锦妃,但她不能这样惩罚他。 「我是你的大白啊…」 他沉痛地闭上眼,低声地喊出口,仿佛在乞求她的怜悯。他想不明白他和她怎么会有如此绝情的对话,他头绪是乱,是不会说话,但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场面。 伽宁却推开他,残忍地说着,「不要逼我。」 白东纶的心突然很凉、很凉,他不逼她,她的倔脾气谁能逼得了她? 他那双倾世迷人的眸胶着她,嘴角扯起极美又极苦的笑谑,「那你何必当初招惹我?」 若不是因为她,他还在荆江过得平淡却自在,他不用做这个皇帝,何苦来的?做皇帝有什么好,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连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求娶,他都不能像个鄙夫似地破口大骂。 为她做尽一切,却换来自己不想要的一切。 白东纶真的只想笑,笑到眼角全是水,他怕在她面前变疯,他可不想再丢人,大步往屋外冲。 ——*—— 白東綸醉得只剩下本能,這種本能不僅是性欲,更是男人對女人的侵略性、占有性。 他只有不斷地進攻她最寶貴的領地,才能確認她是他的。 「你已經是我的人,怎能嫁作他人婦…」 他似乎只會說這麽一句話。 伽寧不為所動,就如他不顧及她身子的痛,一味地肏她、幹她,儼如一個陌生人。 他抽插的幅度太大,以至於整根抽出後一個沒對準,頂到她的腿根,他欲再插入,伽寧立即撐著身子往後匍匐。 她太痛,所以越發清醒。 然而當她轉身想起來的時候,白東綸從身後環住她,他身上的重量迫使她跪倒在地上,她像小狗似地往前爬了一小步,他那駭人的家夥就頂開她的屁股從後插了進來。 他再次瘋狂地撞她,手也從後攀上她的乳,緊緊抓住揉弄,所有的力道都大得她無法承受。她只能跪著,雙手盡量撐住自己,膝蓋一下下地蹭著堅硬的地面,疼得她絕望。 「啊!不要啊!放開我!真的好疼!」 她的聲音是如此尖銳痛苦,以至於趕來的楚譽身軀一震,雙手瞬間握成拳。 「楚大人,如何是好?」絳雨著急地問。 伽寧身上的九鳳毒螳,最後一種毒已經抵消了,所以害不死東綸,但此刻楚譽擔心的首位不是他。 想破門而入的沖動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拳頭的骨骼都在作響,可一個是他兄弟,一個是他兄弟的女人,他闖進去算什麽? 琴棋書畫武功醫術,只要天下有一門本事,他便會且精通,連寂風都能被他氣得翹胡須,他不覺得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到、解決不了的。 可現在,他不知如何是好。 楚譽盯著那扇門片刻,一句話都沒說扭頭走了。 白東綸一醒就痛苦地悶哼,這頭痛欲裂的,適應了周遭的光線,發現這不是玉華宮。昨天的記憶斷了片,但有一幕是他和她的… 他頓時彈跳起身,問向守在一旁的宇文昆,「伽寧在哪?」 「殿下在絳雨姑娘的屋裏。」 他不記得和她歡愛的細節,也不記得當時的感受,其實他都不確定剛才腦海裏的畫面是不是真實的,可當他看到她的模樣時,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忘記了的可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坐去她身旁,她幾乎是一瞬之間,往後縮了縮身子。 他無從開口,該說錦妃的事,還是軒轅晴明的事,又或者昨晚發生的事。似乎自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起,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他還要處理朝上的事,下月朔日登基大典的事,對曾經在荊江騎射垂釣便能打發一日的他來說,忙得分身乏術。 他不是不重視她,而是太重視,才會選擇逃避,不想倉促地說錯一句話,然而現在有些自食其果,他反倒覺得逃避讓這一切變得非常糟糕。 「寧兒。」他輕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頭。 伽寧沒有避開,擡起蒼白的小臉,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要出宮。我要嫁去軒轅家。」 白東綸只覺全身血液逆流,不敢相信先從她口中聽到軒轅二字。 這門婚事不好告吹,一來是太宗所賜,二來軒轅家並非尋常人家。 軒轅氏是第一商賈,不涉朝政避世於外,但說它供養整個天下也不誇大其詞。小到柴米油鹽大到鏢局錢莊,無不涉足滲入,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網,盤臥著國家的生息要脈。 這個家族龐大到不需要與皇室聯姻,無論是前朝梁氏還是當朝白氏,怎樣改朝換代都不會影響或撼動軒轅氏的存在,也或許如此,軒轅氏從不與皇家攀親道故。對軒轅氏來說,自家金庫可抵國庫,要讓江山換個姓氏,哪怕換成軒轅氏都不是登天的難事。 他不知道太宗如何能讓軒轅家應下這門親事,但太宗無疑給了她一份極重的賞賜,因為有軒轅氏的庇護,世宗根本動不了她。 而他,一個以孝為名奪下江山的新帝,同樣如此。當軒轅家呈上婚書時,他只覺萬山壓迫喘不過氣。軒轅家來要人,他給還是不給。 在天下人看來他毫無拒婚的立場。 他愛她,此生只要她,可她的身份特殊,他需要時間為她做安排,如果不能納她為後,他更需要時間讓自己強大到能讓後宮掛上一個虛名。 他需要的真的只是時間。 而她,親手奪走了他的時間。 她只一句話,他便明白,那道該死的婚書之前都不在軒轅家的手裏。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她知道自己將他和她置身在多大的麻煩裏?! 「寧兒,我不可能讓你——」他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句話,昨夜他說過也是他最真最深的想法,她已經是他的人,怎麽能嫁給別人?! 「我要出宮,要嫁人。你不能逼迫我。若你執意,我寧願死。」伽寧突然舉起藏在一旁的剪子,對準自己的頸項。 他慌得立即揮掉她手裏的利器,將她死死地摟在懷裏,「我不準你再說死!」 「只要我一心求死,自是能死,你總不能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看著我。」 白東綸僵住了。他不明白她為何變得判若兩人,他也愧疚沒能保住錦妃,但她不能這樣懲罰他。 「我是你的大白啊…」 他沈痛地閉上眼,低聲地喊出口,仿佛在乞求她的憐憫。他想不明白他和她怎麽會有如此絕情的對話,他頭緒是亂,是不會說話,但怎麽都不該是這樣的場面。 伽寧卻推開他,殘忍地說著,「不要逼我。」 白東綸的心突然很涼、很涼,他不逼她,她的倔脾氣誰能逼得了她? 他那雙傾世迷人的眸膠著她,嘴角扯起極美又極苦的笑謔,「那你何必當初招惹我?」 若不是因為她,他還在荊江過得平淡卻自在,他不用做這個皇帝,何苦來的?做皇帝有什麽好,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連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求娶,他都不能像個鄙夫似地破口大罵。 為她做盡一切,卻換來自己不想要的一切。 白東綸真的只想笑,笑到眼角全是水,他怕在她面前變瘋,他可不想再丟人,大步往屋外沖。 有夫名晴明 伽宁坐在床上,一把扯掉头上的红巾,环顾四下,轩辕家真是大豪,屋子里随便一件饰物都价值连城,至少那块鸡血石比宫里头的还大数倍。 她没心思赏看,确认屋里无人后,对着摇曳的红烛发起呆。 今天她就像傀儡娃娃一样被人一路牵着走,下轿、入门、拜堂,整个过程浑浑噩噩。 她要出宫,他准了。她要嫁人,他也准了。可她为什么更加觉得他无情。 伽宁抚了抚作痛的胸口,扯起自我安慰的笑,喃喃低语,「娘,宁儿听你的话,出宫嫁人了呢…」 突然门被打开,伽宁紧张地望去,看到是个丫鬟样子的少女松了口气,可这丫鬟急忙忙地冲来,将红巾往她头上一盖。 「哎呀,晴明少爷就快到了。宁国公主,这府里的规矩不比宫里头的少,您可大意不得。」 那丫鬟又将她从头到脚审视,方才离去。没一会门再次被推开,伽宁攥紧手,知道这回来的便是那什么晴明少爷,她的新婚夫君。 她对这场婚姻没有想很多,或者说之前她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那个人身上,这场婚姻只是逃离那个人的途径。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忽略了许多事,比如如何面对这位所谓的夫君、轩辕家,以及以后的人生。 她不觉得这辈子还能接纳别的男人,但她已经闯入别的男人的生活。 她是不是该有些交代? 伽宁还是扯下头上的红巾,鼓起勇气看向屋里的人,意外的是,轩辕晴明离她非常远。 他未穿红袍,一身素蓝,坐在长案旁静静地看书。书遮住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想——」 「能静些吗?我在看书。」他的声音听来很年轻,并不恼,只是礼貌的请求。 伽宁愣了愣,闭嘴不再打扰他。或许她不必说什么,因为她想要的就是互不打扰。时间静静地流逝,红烛烧了大半,伽宁觉得困,倚着床睡着了。她并不是缺乏警惕,而是对方真没什么可让她防备的。 当翻完最后一页书,轩辕晴明揉了揉眼,抬起头。 她睡的恬静,哪怕闭着眼,模样也足够美。轩辕晴明微微皱眉,轻手轻脚地站起身走向她,离她越近越觉得她美得不似真人,像只粉雕玉琢的娃娃。但不是没长开的幼嫩,相反,她明艳得有些张扬。 总之,是祸害男人的模样。 轩辕晴明瞥了眼一旁的红头巾,这东西只有新郎官才能掀,看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不禁意外刚才几个时辰她能那样安静。 他将她搁倒在床上盖好被褥,她迷糊地嘤咛又立即没意识地沉睡,轩辕晴明离开床又回到长案旁。这里不是他的府邸,而是轩辕家的老宅,他把床让给她,自己只能凑合。 这夜星星极多,白东纶仰望夜空,流转的眸光比天上的星辰还深远。 「做皇帝也不错,能在这皇城的最高处观星赏月。」 楚誉知道东纶只有这样不停地自我催眠才能撑下去。曾经弃帝位如弃敝履的东纶一旦决定扛起整座江山,再重都会死扛。这是做帝王的觉悟。 楚誉叹息一声,和他一样仰倒在太和宫的屋顶上,笑道,「做皇帝的兄弟也不错,蹭吃蹭喝还能蹭到这样的美景。」 美景在,良人却不在。想到今夜她成了别人的新娘,两人只剩沉默。或许心里藏得越深,越闭口不想谈。 第二日一早,昨日给伽宁盖头巾的丫鬟叫醒她,「少夫人该去奉茶了。老爷、大夫人还有晴明少爷都等着呐。」 伽宁还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着急地掀被子,见自己仍穿着喜服心安下来,由着丫鬟伺候打扮。 这丫鬟手脚伶俐地忙着,嘴上也不停,「都是些坏心眼的,也不知道催少夫人一声,这时辰过去岂不是要挨眼色。」 伽宁察觉她的好意,便问,「你叫什么?」 「奴婢小七。家里头一共七个姐妹,我是老幺…」小七絮絮叨叨的,直到伽宁能出去见人,方才闭嘴引路。 轩辕家的老宅大到叹为观止,游廊走得伽宁都眼花,幸好有小七带路,不过一路听见不少墙后的窃窃私语。 「昨夜一点动静都没,晴明少爷准没和公主行房。」 「你们可见过公主?长什么模样?」 「一直盖着头巾哪里能见着,不过能有烟雨小姐美?」 「自然比不得。唉,晴明少爷大婚,烟雨小姐得要多伤心。」 「晴明少爷也可怜,明明和烟雨小姐郎情妾意,却横来和公主的婚约。」 伽宁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轩辕晴明,自己竟拆了他的一段好姻缘,真罪过。 小七小心地瞅着伽宁,显然误解了她的难过,忙说,「少夫人可别听他们胡说!」 伽宁淡淡一笑,轩辕晴明心有所属,对她来说不是坏事。踏入正堂,人不多,各个脸色甚差,显然她让他们久等了。 她情不自禁地去寻轩辕晴明,原来他长这样。他的确年少,比她大不了多少,约莫十六七岁,面容清秀气质温儒,绝对算得上是翩翩美少年。他没看她,平淡地望着前方。 她晚来也罢,还如此目中无人,轩辕家的大夫人极不喜地咳嗽一声,身旁的丫鬟立即会意地开口,「少夫人该奉茶了。」 伽宁跪在轩辕夫妇面前,听着丫鬟的指示一一奉茶,行完礼数,大夫人没让她坐去轩辕晴明身旁,依旧让她跪着。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既然嫁进了轩辕家,那么此后便是轩辕家的人。轩辕家两百年间嫁进门的皆是书香门第之后,论皇室出身的唯你一人。轩辕家的规矩不同于皇家的规矩,却也是不少的。如今你是轩辕家的少夫人,自不能懈怠,即日起便去祠堂学规矩吧。」 大夫人如是开口,话语里藏不住傲气。仿佛她一个公主还不如读书人家的闺女,伽宁向来不摆公主架子,自然不会因她的话产生情绪,落落大方地称是。 大夫人见她跪得住,面色稍稍缓和,瞥了眼自己的宝贝儿子,见他面无表情、未看伽宁一眼,心里又怏怏不乐。 她也中意烟雨,那孩子脾性长相多配自己的儿子,眼前的伽宁美得有些过,都显得狐媚,眉眼又有股犟气,真不知如何服侍得好晴明,听说昨夜两人也没圆房,她让他们二人在老宅成婚,便是打定主意替儿子调教新妇。 伽宁在正堂跪了挺久,去了祠堂还是跪,一跪便是一日,根本无人教导她轩辕家的规矩,丢在她面前的是再普及不过的女四书。 ——*—— 伽寧坐在床上,一把扯掉頭上的紅巾,環顧四下,軒轅家真是大豪,屋子裏隨便一件飾物都價值連城,至少那塊雞血石比宮裏頭的還大數倍。 她沒心思賞看,確認屋裏無人後,對著搖曳的紅燭發起呆。 今天她就像傀儡娃娃一樣被人一路牽著走,下轎、入門、拜堂,整個過程渾渾噩噩。 她要出宮,他準了。她要嫁人,他也準了。可她為什麽更加覺得他無情。 伽寧撫了撫作痛的胸口,扯起自我安慰的笑,喃喃低語,「娘,寧兒聽你的話,出宮嫁人了呢…」 突然門被打開,伽寧緊張地望去,看到是個丫鬟樣子的少女松了口氣,可這丫鬟急忙忙地沖來,將紅巾往她頭上一蓋。 「哎呀,晴明少爺就快到了。寧國公主,這府裏的規矩不比宮裏頭的少,您可大意不得。」 那丫鬟又將她從頭到腳審視,方才離去。沒一會門再次被推開,伽寧攥緊手,知道這回來的便是那什麽晴明少爺,她的新婚夫君。 她對這場婚姻沒有想很多,或者說之前她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那個人身上,這場婚姻只是逃離那個人的途徑。但此刻,她覺得自己忽略了許多事,比如如何面對這位所謂的夫君、軒轅家,以及以後的人生。 她不覺得這輩子還能接納別的男人,但她已經闖入別的男人的生活。 她是不是該有些交代? 伽寧還是扯下頭上的紅巾,鼓起勇氣看向屋裏的人,意外的是,軒轅晴明離她非常遠。 他未穿紅袍,一身素藍,坐在長案旁靜靜地看書。書遮住了他的臉,她看不清他的模樣。 「我想——」 「能靜些嗎?我在看書。」他的聲音聽來很年輕,並不惱,只是禮貌的請求。 伽寧楞了楞,閉嘴不再打擾他。或許她不必說什麽,因為她想要的就是互不打擾。時間靜靜地流逝,紅燭燒了大半,伽寧覺得困,倚著床睡著了。她並不是缺乏警惕,而是對方真沒什麽可讓她防備的。 當翻完最後一頁書,軒轅晴明揉了揉眼,擡起頭。 她睡的恬靜,哪怕閉著眼,模樣也足夠美。軒轅晴明微微皺眉,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走向她,離她越近越覺得她美得不似真人,像只粉雕玉琢的娃娃。但不是沒長開的幼嫩,相反,她明艷得有些張揚。 總之,是禍害男人的模樣。 軒轅晴明瞥了眼一旁的紅頭巾,這東西只有新郎官才能掀,看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他不禁意外剛才幾個時辰她能那樣安靜。 他將她擱倒在床上蓋好被褥,她迷糊地嚶嚀又立即沒意識地沈睡,軒轅晴明離開床又回到長案旁。這裏不是他的府邸,而是軒轅家的老宅,他把床讓給她,自己只能湊合。 這夜星星極多,白東綸仰望夜空,流轉的眸光比天上的星辰還深遠。 「做皇帝也不錯,能在這皇城的最高處觀星賞月。」 楚譽知道東綸只有這樣不停地自我催眠才能撐下去。曾經棄帝位如棄敝履的東綸一旦決定扛起整座江山,再重都會死扛。這是做帝王的覺悟。 楚譽嘆息一聲,和他一樣仰倒在太和宮的屋頂上,笑道,「做皇帝的兄弟也不錯,蹭吃蹭喝還能蹭到這樣的美景。」 美景在,良人卻不在。想到今夜她成了別人的新娘,兩人只剩沈默。或許心裏藏得越深,越閉口不想談。 第二日一早,昨日給伽寧蓋頭巾的丫鬟叫醒她,「少夫人該去奉茶了。老爺、大夫人還有晴明少爺都等著吶。」 伽寧還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著急地掀被子,見自己仍穿著喜服心安下來,由著丫鬟伺候打扮。 這丫鬟手腳伶俐地忙著,嘴上也不停,「都是些壞心眼的,也不知道催少夫人一聲,這時辰過去豈不是要挨眼色。」 伽寧察覺她的好意,便問,「你叫什麽?」 「奴婢小七。家裏頭一共七個姐妹,我是老幺…」小七絮絮叨叨的,直到伽寧能出去見人,方才閉嘴引路。 軒轅家的老宅大到嘆為觀止,遊廊走得伽寧都眼花,幸好有小七帶路,不過一路聽見不少墻後的竊竊私語。 「昨夜一點動靜都沒,晴明少爺準沒和公主行房。」 「你們可見過公主?長什麽模樣?」 「一直蓋著頭巾哪裏能見著,不過能有煙雨小姐美?」 「自然比不得。唉,晴明少爺大婚,煙雨小姐得要多傷心。」 「晴明少爺也可憐,明明和煙雨小姐郎情妾意,卻橫來和公主的婚約。」 伽寧突然覺得很對不起軒轅晴明,自己竟拆了他的一段好姻緣,真罪過。 小七小心地瞅著伽寧,顯然誤解了她的難過,忙說,「少夫人可別聽他們胡說!」 伽寧淡淡一笑,軒轅晴明心有所屬,對她來說不是壞事。踏入正堂,人不多,各個臉色甚差,顯然她讓他們久等了。 她情不自禁地去尋軒轅晴明,原來他長這樣。他的確年少,比她大不了多少,約莫十六七歲,面容清秀氣質溫儒,絕對算得上是翩翩美少年。他沒看她,平淡地望著前方。 她晚來也罷,還如此目中無人,軒轅家的大夫人極不喜地咳嗽一聲,身旁的丫鬟立即會意地開口,「少夫人該奉茶了。」 伽寧跪在軒轅夫婦面前,聽著丫鬟的指示一一奉茶,行完禮數,大夫人沒讓她坐去軒轅晴明身旁,依舊讓她跪著。 「雖然你貴為公主,但既然嫁進了軒轅家,那麽此後便是軒轅家的人。軒轅家兩百年間嫁進門的皆是書香門第之後,論皇室出身的唯你一人。軒轅家的規矩不同於皇家的規矩,卻也是不少的。如今你是軒轅家的少夫人,自不能懈怠,即日起便去祠堂學規矩吧。」 大夫人如是開口,話語裏藏不住傲氣。仿佛她一個公主還不如讀書人家的閨女,伽寧向來不擺公主架子,自然不會因她的話產生情緒,落落大方地稱是。 大夫人見她跪得住,面色稍稍緩和,瞥了眼自己的寶貝兒子,見他面無表情、未看伽寧一眼,心裏又怏怏不樂。 她也中意煙雨,那孩子脾性長相多配自己的兒子,眼前的伽寧美得有些過,都顯得狐媚,眉眼又有股犟氣,真不知如何服侍得好晴明,聽說昨夜兩人也沒圓房,她讓他們二人在老宅成婚,便是打定主意替兒子調教新婦。 伽寧在正堂跪了挺久,去了祠堂還是跪,一跪便是一日,根本無人教導她軒轅家的規矩,丟在她面前的是再普及不過的女四書。 伤腕护她 这是伽宁第五日跪在祠堂,她不是铁人,再这么跪下去,双腿就要废了。这轩辕家没一个帮她说话的,都冷眼看着她进出祠堂。伽宁叹气一声,揉起自己的膝盖,想着要不要去找大夫人服个软。 这几日她都占着床,也不知道晴明睡在哪,因为她太累,总是用了晚膳不久就倒下。话说晴明与她还算默契,两人从不说话,却毫无尴尬地呆在同一屋檐下。 伽宁实在困,头朝里地躺下,刚要去梦周公,身后贴上一个人。她吓得立即翻过身,只著中衣的晴明竟然上了床。 「你——」 她的嘴瞬间被堵住,晴明毫无感情和技巧地吻着她,他的唇摩擦着她的唇,敷衍地来回,他伸出舌,一触到她的唇瓣,又立即缩了回去,然后结束亲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伽宁懵在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你我拜堂成了亲,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想在祠堂里跪着,我不想在老宅呆着,那么该给个交代的就给,否则磨下去受苦的只是你我。我只碰你一次,你若觉得我欠你,日后找我讨就是。」 他几天没和她说话,一开口就这么多字,伽宁哪反应的过来,依旧愣在那,然而他开始扒起她的衣服。 伽宁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慌张地喊,「不要!」 她的反应让晴明微微皱眉,「这事你眼睛一闭当回死人就行,我尽量快些。」 伽宁不禁目瞪口呆,这少年的思想何等的洒脱?!何等的与众不同?! 晴明也不扒她的上衣,直接扯她的裙裤,伽宁扭着身子逃躲,反倒让他更轻易地得了逞,亵裤退到大腿,露出她娇美的下体还有白花花的屁股。她顿时小脸又红又白,抓起被子遮掩。 「不要!我不能!」 「我是你的夫,与你做这种事天经地义。」晴明觉得她的抗拒毫无意义,早晚都要经历,何必一拖再拖。 伽宁就是知道这种理所当然才害怕,她无法接纳白东纶以外的男人,要她和晴明圆房无异于逼她死。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伽宁两眼泪汪汪,难过地哀求起他。 晴明瞧她这样子也不再动手动脚,耸起秀气的眉毛,「你怎会怕成这样子?难道你有隐疾?」 伽宁瘪了瘪嘴巴,垂着头,泪水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她双手拧紧被子,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我已非处子之身。」 她的声音很小,可晴明听得清楚,他顿时身体一僵,盯着不敢抬头的她,突然拔下她发上的金钗。 伽宁因他的举动闭紧双眼,自古以来丈夫有权杀死失贞的妻子,许多不贞洁的女子在嫁入夫家的第二日都是断了气被抬回娘家的。 可她等了半天那支能杀人的金钗没落在她身上,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晴明的手腕划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流出。 「你…」伽宁惊得说不出话来。 晴明并未理她,兀自抽出被伽宁压在身下的贞操布,捂住伤口。直到血止住,他才看向她,清秀的脸淡似月光,柔和又疏远。 「这下,你欠我了。」 伽宁怔怔地望着他,他可以杀了她,或者揭发她,但他却选择包庇她,为何?!自新婚那夜起,她就知道他不满这份婚事,他这么做岂不是南辕北辙。 晴明将贞操布放回她身下铺好,下床包扎伤口,然后无事人似地走回床边,「今夜我得睡你边上。」 说完他兀自躺倒。 晴明惬意地舒了口气,总算能睡床了,这几日地上、椅子、长案他轮流睡却没一个地方能让他睡安稳的,每日起来都腰酸背痛,真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晴苑。 ——*—— 這是伽寧第五日跪在祠堂,她不是鐵人,再這麽跪下去,雙腿就要廢了。這軒轅家沒一個幫她說話的,都冷眼看著她進出祠堂。伽寧嘆氣一聲,揉起自己的膝蓋,想著要不要去找大夫人服個軟。 這幾日她都占著床,也不知道晴明睡在哪,因為她太累,總是用了晚膳不久就倒下。話說晴明與她還算默契,兩人從不說話,卻毫無尷尬地呆在同一屋檐下。 伽寧實在困,頭朝裏地躺下,剛要去夢周公,身後貼上一個人。她嚇得立即翻過身,只著中衣的晴明竟然上了床。 「你——」 她的嘴瞬間被堵住,晴明毫無感情和技巧地吻著她,他的唇摩擦著她的唇,敷衍地來回,他伸出舌,一觸到她的唇瓣,又立即縮了回去,然後結束親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伽寧懵在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我拜堂成了親,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不想在祠堂裏跪著,我不想在老宅呆著,那麽該給個交代的就給,否則磨下去受苦的只是你我。我只碰你一次,你若覺得我欠你,日後找我討就是。」 他幾天沒和她說話,一開口就這麽多字,伽寧哪反應的過來,依舊楞在那,然而他開始扒起她的衣服。 伽寧條件反射地推開他,慌張地喊,「不要!」 她的反應讓晴明微微皺眉,「這事你眼睛一閉當回死人就行,我盡量快些。」 伽寧不禁目瞪口呆,這少年的思想何等的灑脫?!何等的與眾不同?! 晴明也不扒她的上衣,直接扯她的裙褲,伽寧扭著身子逃躲,反倒讓他更輕易地得了逞,褻褲退到大腿,露出她嬌美的下體還有白花花的屁股。她頓時小臉又紅又白,抓起被子遮掩。 「不要!我不能!」 「我是你的夫,與你做這種事天經地義。」晴明覺得她的抗拒毫無意義,早晚都要經歷,何必一拖再拖。 伽寧就是知道這種理所當然才害怕,她無法接納白東綸以外的男人,要她和晴明圓房無異於逼她死。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伽寧兩眼淚汪汪,難過地哀求起他。 晴明瞧她這樣子也不再動手動腳,聳起秀氣的眉毛,「你怎會怕成這樣子?難道你有隱疾?」 伽寧癟了癟嘴巴,垂著頭,淚水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她雙手擰緊被子,仿佛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我已非處子之身。」 她的聲音很小,可晴明聽得清楚,他頓時身體一僵,盯著不敢擡頭的她,突然拔下她發上的金釵。 伽寧因他的舉動閉緊雙眼,自古以來丈夫有權殺死失貞的妻子,許多不貞潔的女子在嫁入夫家的第二日都是斷了氣被擡回娘家的。 可她等了半天那支能殺人的金釵沒落在她身上,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住,晴明的手腕劃開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汩汩地流出。 「你…」伽寧驚得說不出話來。 晴明並未理她,兀自抽出被伽寧壓在身下的貞操布,捂住傷口。直到血止住,他才看向她,清秀的臉淡似月光,柔和又疏遠。 「這下,你欠我了。」 伽寧怔怔地望著他,他可以殺了她,或者揭發她,但他卻選擇包庇她,為何?!自新婚那夜起,她就知道他不滿這份婚事,他這麽做豈不是南轅北轍。 晴明將貞操布放回她身下鋪好,下床包紮傷口,然後無事人似地走回床邊,「今夜我得睡你邊上。」 說完他兀自躺倒。 晴明愜意地舒了口氣,總算能睡床了,這幾日地上、椅子、長案他輪流睡卻沒一個地方能讓他睡安穩的,每日起來都腰酸背痛,真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晴苑。 世外桃源 翌日早晨小七踏进屋,看到床上的景象没憋住呀地叫出声,难怪平日早起的少爷今日到了这时辰还没动静,原来…和少夫人那什么了! 晴明听到咋呼的叫声皱起眉,难得能睡次好觉,谁这么大胆子扰他清梦?!愤怒地睁开眼,却发现一张极美的脸近在咫尺,只要往前稍稍一倾便能碰上,心里呃地一声仓惶后退。这一抽身更是惊,自己敢情把她当成了被子,手脚都缠着她。伽宁中衣松懈,那块布料稀少的肚兜根本遮不住胸前的大片春光。 画面极撩人,她的睡颜又极无辜。晴明无语对天,轻轻叹气,回过头冷冷地瞪着小七,小七意识到自己失了规矩,忙讪讪地低下头。 晴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路过小七时咬牙切齿地,「你敢把她也吵醒,我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小七连忙捂住嘴。 晴明不是舍不得伽宁让人吵醒,而是需要时间整理好自己开溜。当然小七又把这话理解得很煽情。 等伽宁自主地醒来,小七再也忍不住,摸索着伽宁身下,寻到那块染了血的白布,兴高采烈地大喊,「恭喜少夫人!」 伽宁睁着迷蒙的眼,一脸雾水。 小七哼地一声,「我倒要看看那帮子家伙今日还来不来伺候少夫人!」说完丢下伽宁一股脑儿地跑了。 若伽宁和晴明知道她把那块贞操布当旗帜似地到处挥扬招摇,铁定都会疯掉。不过伽宁的待遇突然天差地别,别说洗个脸有一排人伺候,再没人催着她去祠堂了。 过了一个时辰晴明进屋,他一身蓝袍,立在那犹如芝兰玉树,口气依旧淡淡的,「去给大夫人道个安,我们便能走了。」 伽宁深知得罪大夫人的后果,立即答应。大夫人见她乖顺地依在晴明身旁,脸色不似几日前那般冷硬。这孩子在祠堂跪了几日都没发作,昨夜又侍候了儿子,未必不堪。让人赏了伽宁一盒贵重的首饰,嘱咐她去晴苑也要和晴明这般琴瑟和鸣,好好过日子。 伽宁不知晴苑,不明所以地望向晴明,晴明竟难得地对她莞尔,「还不谢过母亲。」 大夫人这才彻底放下操心。 原来晴明自十五岁起便不住在轩辕家老宅,在外独居,那地方就叫做晴苑。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伽宁想问他昨夜为何那样做,但看到晴明捧着书,习惯性地不去打扰他。 到了傍晚马车终于停了,伽宁下车看到前方一片翠竹,在夕阳下斑驳陆离、摇曳生姿,林间鸟儿啼鸣不断,空气更是沁人心脾。这地方美得仿若世外桃源。晴明见她两眼放光,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进了府,丫鬟领她去了她的屋子,虽布置不能与皇宫和轩辕老宅相比,却别样雅致。伽宁想到不用再和晴明共处一室,也不用再跪在轩辕老宅的祠堂里,多多少少明白他昨夜的用意。 又想到他手上那道血口,她真的欠了他。 晴苑的佣人不多,但伽宁发现他们和老宅里的那些人极相似,对她莫名的冷漠。她不禁想是不是因为那位烟雨小姐的缘故?毕竟她占着本该别人坐的位子。幸好身边还有个活宝小七,日子谈不上压抑。 然而未过三日,小七却要被逐出晴苑。伽宁赶过去,只见小七跪在地上痛哭。管家许严向她解释,小七犯了偷盗之罪。 「我没有!少夫人请相信小七!小七真的没有!」小七哭得肝肠寸断,委屈至极地抱着伽宁的小腿。 伽宁自是信她,端正身子欲与许严辩个明白,「她偷了何物?你可有证——」 「好了,够了!」一直坐在那的轩辕晴明突然打断她,他口吻不耐脸色深沉,「既然治了罪,还都杵着作什么,把她拉出去。」 这是伽宁来到晴苑后第一次见他,未料他气势逼人不让她说半句话,伽宁也板起脸,无惧地看向他,「她是我的丫鬟,我自然要——」 晴明却再次打断她,「我说够了,你没听见么?若你连夫为妻纲都忘了,我不介意送你回老宅祠堂重新学规矩。」 伽宁顿时瞪大眼,她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愤怒,或许在气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人满怀歉疚。 她在这个家没地位没权力,根本保不了小七,伽宁没脸再看小七,头也不回地离开。 轩辕晴明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神色越发阴郁。 她和晴明谈不上冷战,因为本就互不过问,两不相见。但府里的人自那日后越发有恃无恐。晴明食素,她自然也沾不到荤,本来无所谓吃饱就行,可端来的饭菜越来越少,几根菜叶子让她很容易犯饿。 没了小七,她又赌气拒了晴明派来的丫鬟,只好自己走动,去膳房寻吃的,庖丁厨娘都不在,除非自己生火煮食。 晴明今日有客,与对方正喝茶说话,下人匆匆闯入,「少爷,不好了,少夫人把膳房弄起火了。」 晴明十万火急地赶去,膳房的火已灭,只烟雾冲天,他看到一脸灰尘的伽宁一个箭身上前箍住她的双臂,气急败坏地吼,「你到底在做什么!」 伽宁眼眶被烟熏得湿润发红,刚才她想灭火却怎么都灭不掉,手都烧伤几处,如今臂膀又被晴明大力地捏着,痛得直抽气。她知道自己闯了祸,看到晴明怒发冲冠的样子忍不住怯怯地说,「我想做些吃的…」 「你!」晴明真是被她气得无语。 「晴明,让我先看看她手上的伤。」突然有人开了口。 伽宁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一望,狠狠怔住,竟然是楚誉。 ——*—— 翌日早晨小七踏進屋,看到床上的景象沒憋住呀地叫出聲,難怪平日早起的少爺今日到了這時辰還沒動靜,原來…和少夫人那什麽了! 晴明聽到咋呼的叫聲皺起眉,難得能睡次好覺,誰這麽大膽子擾他清夢?!憤怒地睜開眼,卻發現一張極美的臉近在咫尺,只要往前稍稍一傾便能碰上,心裏呃地一聲倉惶後退。這一抽身更是驚,自己敢情把她當成了被子,手腳都纏著她。伽寧中衣松懈,那塊布料稀少的肚兜根本遮不住胸前的大片春光。 畫面極撩人,她的睡顏又極無辜。晴明無語對天,輕輕嘆氣,回過頭冷冷地瞪著小七,小七意識到自己失了規矩,忙訕訕地低下頭。 晴明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路過小七時咬牙切齒地,「你敢把她也吵醒,我就讓你再也說不了話。」 小七連忙捂住嘴。 晴明不是舍不得伽寧讓人吵醒,而是需要時間整理好自己開溜。當然小七又把這話理解得很煽情。 等伽寧自主地醒來,小七再也忍不住,摸索著伽寧身下,尋到那塊染了血的白布,興高采烈地大喊,「恭喜少夫人!」 伽寧睜著迷蒙的眼,一臉霧水。 小七哼地一聲,「我倒要看看那幫子家夥今日還來不來伺候少夫人!」說完丟下伽寧一股腦兒地跑了。 若伽寧和晴明知道她把那塊貞操布當旗幟似地到處揮揚招搖,鐵定都會瘋掉。不過伽寧的待遇突然天差地別,別說洗個臉有一排人伺候,再沒人催著她去祠堂了。 過了一個時辰晴明進屋,他一身藍袍,立在那猶如芝蘭玉樹,口氣依舊淡淡的,「去給大夫人道個安,我們便能走了。」 伽寧深知得罪大夫人的後果,立即答應。大夫人見她乖順地依在晴明身旁,臉色不似幾日前那般冷硬。這孩子在祠堂跪了幾日都沒發作,昨夜又侍候了兒子,未必不堪。讓人賞了伽寧一盒貴重的首飾,囑咐她去晴苑也要和晴明這般琴瑟和鳴,好好過日子。 伽寧不知晴苑,不明所以地望向晴明,晴明竟難得地對她莞爾,「還不謝過母親。」 大夫人這才徹底放下操心。 原來晴明自十五歲起便不住在軒轅家老宅,在外獨居,那地方就叫做晴苑。兩人坐在馬車上一路無言,伽寧想問他昨夜為何那樣做,但看到晴明捧著書,習慣性地不去打擾他。 到了傍晚馬車終於停了,伽寧下車看到前方一片翠竹,在夕陽下斑駁陸離、搖曳生姿,林間鳥兒啼鳴不斷,空氣更是沁人心脾。這地方美得仿若世外桃源。晴明見她兩眼放光,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 進了府,丫鬟領她去了她的屋子,雖布置不能與皇宮和軒轅老宅相比,卻別樣雅致。伽寧想到不用再和晴明共處一室,也不用再跪在軒轅老宅的祠堂裏,多多少少明白他昨夜的用意。 又想到他手上那道血口,她真的欠了他。 晴苑的傭人不多,但伽寧發現他們和老宅裏的那些人極相似,對她莫名的冷漠。她不禁想是不是因為那位煙雨小姐的緣故?畢竟她占著本該別人坐的位子。幸好身邊還有個活寶小七,日子談不上壓抑。 然而未過三日,小七卻要被逐出晴苑。伽寧趕過去,只見小七跪在地上痛哭。管家許嚴向她解釋,小七犯了偷盜之罪。 「我沒有!少夫人請相信小七!小七真的沒有!」小七哭得肝腸寸斷,委屈至極地抱著伽寧的小腿。 伽寧自是信她,端正身子欲與許嚴辯個明白,「她偷了何物?你可有證——」 「好了,夠了!」一直坐在那的軒轅晴明突然打斷她,他口吻不耐臉色深沈,「既然治了罪,還都杵著作什麽,把她拉出去。」 這是伽寧來到晴苑後第一次見他,未料他氣勢逼人不讓她說半句話,伽寧也板起臉,無懼地看向他,「她是我的丫鬟,我自然要——」 晴明卻再次打斷她,「我說夠了,你沒聽見麽?若你連夫為妻綱都忘了,我不介意送你回老宅祠堂重新學規矩。」 伽寧頓時瞪大眼,她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憤怒,或許在氣自己怎麽會對這樣的一個人滿懷歉疚。 她在這個家沒地位沒權力,根本保不了小七,伽寧沒臉再看小七,頭也不回地離開。 軒轅晴明望著她決絕的背影,神色越發陰郁。 她和晴明談不上冷戰,因為本就互不過問,兩不相見。但府裏的人自那日後越發有恃無恐。晴明食素,她自然也沾不到葷,本來無所謂吃飽就行,可端來的飯菜越來越少,幾根菜葉子讓她很容易犯餓。 沒了小七,她又賭氣拒了晴明派來的丫鬟,只好自己走動,去膳房尋吃的,庖丁廚娘都不在,除非自己生火煮食。 晴明今日有客,與對方正喝茶說話,下人匆匆闖入,「少爺,不好了,少夫人把膳房弄起火了。」 晴明十萬火急地趕去,膳房的火已滅,只煙霧沖天,他看到一臉灰塵的伽寧一個箭身上前箍住她的雙臂,氣急敗壞地吼,「你到底在做什麽!」 伽寧眼眶被煙熏得濕潤發紅,剛才她想滅火卻怎麽都滅不掉,手都燒傷幾處,如今臂膀又被晴明大力地捏著,痛得直抽氣。她知道自己闖了禍,看到晴明怒發沖冠的樣子忍不住怯怯地說,「我想做些吃的…」 「你!」晴明真是被她氣得無語。 「晴明,讓我先看看她手上的傷。」突然有人開了口。 伽寧只覺得這聲音耳熟,一望,狠狠怔住,竟然是楚譽。 花火之吻 伽宁任楚誉替她处理伤口,其实两人才一月未见,却好像久的隔了几个春秋,她轻轻地问,「你可好?」 楚誉很想反问她,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但抿着嘴唇点点头。 伽宁见了没再说话,心里憋着的全是另一句问话,他还好? 楚誉懂她的沉默,在心里补了句,他不好。 「这药用上三日便能痊愈,不会留疤。」楚誉又和以前一样,一副医者仁心的口吻。他静静地打量她,突然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地叹,「既然嫁了人,就是大人,做事要顾着些后果。晴明是个好脾气的,也不能老惹他。」 伽宁微愕,楚誉竟说晴明脾气好?而且她一直与晴明分居,都没机会惹他。不过听楚誉这样说,似乎他和晴明很熟,便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与晴明算得上故交。」楚誉想了想,开口。 世人都惊讶轩辕氏会允诺太宗娶其孙女宁国入门,因为轩辕氏两百年来与各朝各代的皇室楚河汉界划的分明。其中的缘由他清楚,和一个他熟的不能再熟的人有关——寂风。 晴明出生后百日不哭,轩辕家主轩辕跖当时请尽天下名医来看却都看不好,所有人以为晴明是哑巴,可一人说晴明可能不是哑,那个人是寂风。轩辕跖当然想请寂风来医,可寂风是他最难请的人。 轩辕历代信道不信佛,不少道观借其势力打压寺庙,和尚的日子一度很难熬,直到太宗结缘寂风、定佛教为国教才有了极大的扭转。白氏和轩辕氏第一次有私交,便是太宗出面请寂风给晴明治病。 当然其中有一插曲,晴明会说话后寂风想带他走,轩辕大夫人不答应,还令人打了寂风一顿。 他的医术是寂风教的,寂风曾让他去看一个自己不敢看的病人,便是晴明。当时晴明刚入晴苑,他上门说明来意,晴明也不讳疾忌医。他一诊便知晴明的脉象并非寻常的二十八脉,五脏六腑皆是异位生长。 晴明可能活得很正常,也可能死的很异常。寂风想带走他本是想观察他,并非如轩辕大夫人想的那般歹毒要报复轩辕家让其嫡子做和尚。 他如实告诉晴明,晴明却笑得淡然从容。之后二人有书信往来,但他和东纶一样,对晴明和伽宁的婚约一无所知。 真没想到故交和至交还能如此作孽地联系在一起。 晴明踏进屋,扫了伽宁和楚誉一眼,在两人中间坐下。 「她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 楚誉瞧伽宁头向晴明相反的方向别开,不由袒护起她,「我看她身边都没个人使唤。她好歹是个矜贵的公主,以前在宫里头被人侍候惯了,你喜欢过山里人家的日子,也得给她时间适应。」 晴明听了,盯着伽宁说道,「之前服侍她的丫鬟鬼祟,我不得不防是老宅派来盯她的,否则到时候她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他本不想说,但楚誉的话让他莫名的不舒服。 伽宁一听,讶异地看向晴明,晴明却学伽宁先前的样子别开了头。楚誉的眉间极细地褶了褶,只想走人。 「我三日后再来看她。」 屋里剩下两人坐着,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晴明瞧她咬着小嘴巴,脸虽擦干净,但双眼依旧红通通的,模样该死的逼人心软。 「你想吃什么?」 伽宁一愣,抬头望他,他似乎又变成温煦如风的少年,只瞬间她就觉得饿了,「我要吃肉,吃很多很多的肉…」 晴明顿时脸色古怪,嗖地一下站起身,直到出了屋子,才噗地一下笑出来。 之后伽宁每一餐都有肉,而且是喂猪似的大鱼大肉。佣人也鱼贯而入,晴明似乎把整个晴苑的佣人都派给了她。这日子,过得有点受宠若惊… 她吃的太撑想出门消食,丫鬟红娟说紫竹亭风景甚好,她便让红娟带路。走到那,脚下一个刹车再挪不开步子,风景美在哪不晓得,只看到亭中的人。 晴明与一个长得极清丽的女子相对而立,他抚着女子的面庞,一脸温柔。 伽宁瞬间明白红娟是故意带她来这。这些人要她难堪还是指望她上前抓奸?她早知道晴明心里有人,只不过刚才吃了一惊。伽宁迅速恢复常色,淡淡道,「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 红娟不可思议地看她,又低下头称是。 伽宁只是故作淡定,其实刚才的画面对她造成的冲击大的不正常。或许这段时日晴明待她的那些潜移默化让她忘了他对这份婚事的不满。 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有一个烟雨。他对烟雨有何打算又会如何安排她?她刚适应在晴苑的生活,可一下子又无所适从了。 伽宁走得失神,以至于被人拽住拖着走好一段路才意识到,「楚誉?」 楚誉一把抱起她上了马。 当楚誉带她进了人头攒动的皇城,她才知道今日是乞巧,难怪晴明和烟雨这对牛郎织女会相会。 这个时辰楚誉拉着她往东二里九曲桥走,也不怕被挤死,果不其然左推右攘地,一会两人就走散了。她叫了几声楚誉,可惜嗓门太小迅速被喧嚣鼎沸的人声吞没,她只好原地不动,等楚誉回来找她。 「听说今年新帝登基,这烟花不同往年会放许多呢。」 「可不,人都出来瞧热闹了。」 「快看!放烟花咯!」 伽宁听了抬起头,无数道火树银花划破漆黑的夜空,齐齐绽放。这是她看过最美、最盛大的一场烟花,仿佛整个皇城都换了昼夜。 两年前,她在这里等着那个人,想和他一起看烟花,送给他自己花了很久时间才做好的香囊,期待着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可那夜非但没看到烟花,还成了两人的离别。 如今,她依旧一个人呆在这里,看到了烟花却再等不到那个人。 空中的花火变得模糊不清,脸上一道道温热,突然眼前一暗,她被人搂进怀里,那人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他的吻沉重、急切、缠绵、霸道,让她整个身心悸动。 鼻间溢满再熟悉不过的花香。 她不敢相信、不敢挣扎、不敢回应。直到透不过气,她才往后仰头,而这一瞬间,那人松开她消失不见。她不自禁地张望,可所有的人都抬着头望着天,仿佛只她一人知道刚才有人出现过。 伽宁怔怔地抚摸湿润的唇瓣,他真的来过。 ——*—— 伽寧任楚譽替她處理傷口,其實兩人才一月未見,卻好像久的隔了幾個春秋,她輕輕地問,「你可好?」 楚譽很想反問她,什麽算好什麽算不好,但抿著嘴唇點點頭。 伽寧見了沒再說話,心裏憋著的全是另一句問話,他還好? 楚譽懂她的沈默,在心裏補了句,他不好。 「這藥用上三日便能痊愈,不會留疤。」楚譽又和以前一樣,一副醫者仁心的口吻。他靜靜地打量她,突然摸了摸她的頭,語重心長地嘆,「既然嫁了人,就是大人,做事要顧著些後果。晴明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能老惹他。」 伽寧微愕,楚譽竟說晴明脾氣好?而且她一直與晴明分居,都沒機會惹他。不過聽楚譽這樣說,似乎他和晴明很熟,便問,「你怎麽會在這。」 「我與晴明算得上故交。」楚譽想了想,開口。 世人都驚訝軒轅氏會允諾太宗娶其孫女寧國入門,因為軒轅氏兩百年來與各朝各代的皇室楚河漢界劃的分明。其中的緣由他清楚,和一個他熟的不能再熟的人有關——寂風。 晴明出生後百日不哭,軒轅家主軒轅跖當時請盡天下名醫來看卻都看不好,所有人以為晴明是啞巴,可一人說晴明可能不是啞,那個人是寂風。軒轅跖當然想請寂風來醫,可寂風是他最難請的人。 軒轅歷代信道不信佛,不少道觀借其勢力打壓寺廟,和尚的日子一度很難熬,直到太宗結緣寂風、定佛教為國教才有了極大的扭轉。白氏和軒轅氏第一次有私交,便是太宗出面請寂風給晴明治病。 當然其中有一插曲,晴明會說話後寂風想帶他走,軒轅大夫人不答應,還令人打了寂風一頓。 他的醫術是寂風教的,寂風曾讓他去看一個自己不敢看的病人,便是晴明。當時晴明剛入晴苑,他上門說明來意,晴明也不諱疾忌醫。他一診便知晴明的脈象並非尋常的二十八脈,五臟六腑皆是異位生長。 晴明可能活得很正常,也可能死的很異常。寂風想帶走他本是想觀察他,並非如軒轅大夫人想的那般歹毒要報復軒轅家讓其嫡子做和尚。 他如實告訴晴明,晴明卻笑得淡然從容。之後二人有書信往來,但他和東綸一樣,對晴明和伽寧的婚約一無所知。 真沒想到故交和至交還能如此作孽地聯系在一起。 晴明踏進屋,掃了伽寧和楚譽一眼,在兩人中間坐下。 「她傷勢如何?」 「並無大礙。」 楚譽瞧伽寧頭向晴明相反的方向別開,不由袒護起她,「我看她身邊都沒個人使喚。她好歹是個矜貴的公主,以前在宮裏頭被人侍候慣了,你喜歡過山裏人家的日子,也得給她時間適應。」 晴明聽了,盯著伽寧說道,「之前服侍她的丫鬟鬼祟,我不得不防是老宅派來盯她的,否則到時候她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他本不想說,但楚譽的話讓他莫名的不舒服。 伽寧一聽,訝異地看向晴明,晴明卻學伽寧先前的樣子別開了頭。楚譽的眉間極細地褶了褶,只想走人。 「我三日後再來看她。」 屋裏剩下兩人坐著,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尷尬。晴明瞧她咬著小嘴巴,臉雖擦幹凈,但雙眼依舊紅通通的,模樣該死的逼人心軟。 「你想吃什麽?」 伽寧一楞,擡頭望他,他似乎又變成溫煦如風的少年,只瞬間她就覺得餓了,「我要吃肉,吃很多很多的肉…」 晴明頓時臉色古怪,嗖地一下站起身,直到出了屋子,才噗地一下笑出來。 之後伽寧每一餐都有肉,而且是餵豬似的大魚大肉。傭人也魚貫而入,晴明似乎把整個晴苑的傭人都派給了她。這日子,過得有點受寵若驚… 她吃的太撐想出門消食,丫鬟紅娟說紫竹亭風景甚好,她便讓紅娟帶路。走到那,腳下一個剎車再挪不開步子,風景美在哪不曉得,只看到亭中的人。 晴明與一個長得極清麗的女子相對而立,他撫著女子的面龐,一臉溫柔。 伽寧瞬間明白紅娟是故意帶她來這。這些人要她難堪還是指望她上前抓奸?她早知道晴明心裏有人,只不過剛才吃了一驚。伽寧迅速恢復常色,淡淡道,「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 紅娟不可思議地看她,又低下頭稱是。 伽寧只是故作淡定,其實剛才的畫面對她造成的沖擊大的不正常。或許這段時日晴明待她的那些潛移默化讓她忘了他對這份婚事的不滿。 他和她之間終究還有一個煙雨。他對煙雨有何打算又會如何安排她?她剛適應在晴苑的生活,可一下子又無所適從了。 伽寧走得失神,以至於被人拽住拖著走好一段路才意識到,「楚譽?」 楚譽一把抱起她上了馬。 當楚譽帶她進了人頭攢動的皇城,她才知道今日是乞巧,難怪晴明和煙雨這對牛郎織女會相會。 這個時辰楚譽拉著她往東二裏九曲橋走,也不怕被擠死,果不其然左推右攘地,一會兩人就走散了。她叫了幾聲楚譽,可惜嗓門太小迅速被喧囂鼎沸的人聲吞沒,她只好原地不動,等楚譽回來找她。 「聽說今年新帝登基,這煙花不同往年會放許多呢。」 「可不,人都出來瞧熱鬧了。」 「快看!放煙花咯!」 伽寧聽了擡起頭,無數道火樹銀花劃破漆黑的夜空,齊齊綻放。這是她看過最美、最盛大的一場煙花,仿佛整個皇城都換了晝夜。 兩年前,她在這裏等著那個人,想和他一起看煙花,送給他自己花了很久時間才做好的香囊,期待著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可那夜非但沒看到煙花,還成了兩人的離別。 如今,她依舊一個人呆在這裏,看到了煙花卻再等不到那個人。 空中的花火變得模糊不清,臉上一道道溫熱,突然眼前一暗,她被人摟進懷裏,那人不由分說地吻住她。 他的吻沈重、急切、纏綿、霸道,讓她整個身心悸動。 鼻間溢滿再熟悉不過的花香。 她不敢相信、不敢掙紮、不敢回應。直到透不過氣,她才往後仰頭,而這一瞬間,那人松開她消失不見。她不自禁地張望,可所有的人都擡著頭望著天,仿佛只她一人知道剛才有人出現過。 伽寧怔怔地撫摸濕潤的唇瓣,他真的來過。 一湖的花灯 等人群散了,楚誉找到她,嘴上说着可惜,烟花没看到光顾着找她了。伽宁紧紧地盯着他,楚誉起先任她看,最后还是躲避开她的目光,急着送她回府。 回去的路上,伽宁回过身环抱住楚誉,头闷在他怀里,「楚誉,以后别带我去看烟花了。」 他杀了她的娘。她嫁给了轩辕晴明。他们都做了无法回头的选择,不是吗? 楚誉身躯一僵,许久吐出一个字,「好。」 回到晴苑已是深更半夜,进了屋,发现晴明坐着等她。伽宁头皮一阵发麻,怎么有种抓奸不成反被抓奸的错位感,晴明瞥她一眼,脸色更淡了一分。他没问她和楚誉去了哪,只道,「你同我来。」 晴明带她去了连着晴苑的一条大湖,伽宁心里毛毛的,半夜来这干嘛?难道摸黑戏水? 「我怕水。」伽宁不肯往前一步。 晴明将灯笼搁在船上,扶着她上船,「别怕,有我。」 他划去湖心,点燃一根烛往水里摸索,下一瞬整座湖像被倒了油似的烧起来,数不胜数的花灯串连着亮起来。 伽宁哇地一声感叹,晴明盯着一脸惊喜的她,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他的眸不似以往那般清淡,黑得发亮。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以天为被、以船为席,补了洞房。」 伽宁的笑靥瞬间僵住,晴明的头压了下来,眼见要被他亲上,伽宁慌慌忙忙地推他,她力气并不大,但船一阵摇晃,只听扑通一声,晴明竟落水了。 「晴明!」伽宁看船上无人,水下也没动静,吓得面色褪白,急急地喊他。他会不会和她一样不懂水性,现在在湖心,离岸边那么远,怎么叫人来救他! 伽宁伸手在水里一阵乱捞,心里越来越急,晴明若死了,轩辕家也不会让她活。怕他被水冲远,只好壮着胆子跳下湖。 她在水里扑腾几下吃了好几口水,完了完了,她要先溺死了,这时腰被人一揽,整个人向上浮起来。 伽宁看清抱着她的人,顿时身心松懈,难以自抑地哭出来,「呜呜…吓死我了…」 晴明见她哭得伤心,反倒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终是紧张他的。 「好了,不哭了。」晴明一边柔声哄她,一边碎碎地亲着她的脸蛋。 伽宁眼泪一时止不住还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但不想被他这样占便宜,左躲右闪地,可一离开晴明,身子就往水里沉,慌得只好抓紧他。 「我不会水…」 「我也不会。」 那他们还在水里干吗?! 「我们快点上船好不——」 晴明突然压住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嘴。他的舌不给她任何抿唇的机会霸道地探进她嘴里,一阵胡乱地勾缠。 「唔…」 伽宁立即摇起脑袋,双手推他,可一推身子就像坠崖似地往下掉,只好再抓回他,一来一去的,实在没辙,更使劲地摇脑袋。 晴明察觉她挣扎的厉害,不得不放过她的小嘴,抬眼深深看她。落水的她脸无血色,唯独被他亲过的唇瓣格外红艳,惊慌的眼眸说不出的诱惑,像极了初入尘世的妖精。 他真的很想再次吻她,品尝她的柔软和甜美。然而他刚凑向她,她就头往后仰得极高。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她皱着眉、微闭着眼。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怎么不能?」晴明够不到她的小嘴,索性吻起她的颈项。 伽宁顿时身子发颤,别着头颈为难地躲他,「我…我…」 「我不介意。」若她又要将老宅里说过的话说一遍,那么他不想听,只想告诉她。 他自小爱看书,书看的越多,越不忌世俗。她的过去没有他,那他就摒弃她的过去。他只要她的现在和以后。 伽宁明白他不介意的是什么,心里更是矛盾复杂。她知道自己能遇到晴明这样的夫君是极幸运的。 「可是烟雨…你和烟雨…」伽宁除了找各种借口,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晴明。 「我和你的事与她何干?她只是我的远房表妹。」 他身为轩辕家第十七代嫡长子,很早就知道婚姻受父母之命,他母亲喜欢烟雨,有心抵赖他和伽宁的婚约,何况那时太宗和他父亲说过,若宫里没送来婚书便不作数。他母亲这些年常让烟雨来府中走动,意图相当之明显。于他而言,烟雨和他相处多年知根知底,比起娶个毫不认识的女人,烟雨作为对象未必不可。 一来二去他和烟雨的确算不上寻常的表兄妹。但问题是,宫里送来了婚书,他父亲也坚守诺言,那么他的妻子就不可能是烟雨。 今日烟雨前来找他,他知道她哭什么,但除了安慰她根本给不了其他解释或承诺,甚至在烟雨哭的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另一张哭泣的小脸。 他突然觉得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结为夫妻是种惊喜的缘分,他一点都不厌恶眼前的小人儿,相反想和她亲近。 既然有这念头,他和她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何苦避她不见,不是浪费光阴折磨自己么? 晴明撩开她的衣裳,手攀上她傲人的乳房,那日清晨在老宅瞧了个大概,如今手里沉甸甸的一团软嫩让他更心神荡漾,她的身子怎的长得这般好… 伽宁听他将烟雨描述的跟个外人似的无关紧要,心里竟有些舒坦,可被他这么一摸浑身一颤,扭起身子挣扎,「不要…唔…」 晴明又吻住她,这次比先前的更急切浓烈,仿佛要夺走她嘴里一切似地捣着舌,他手里的力道也越发没了收敛,擒着她的乳不停地搓揉。 伽宁急了,再不顾推他就往下沉的恐惧,只想逃离他。晴明箍住不安分的她,索性把她举出水面小半个身子。 「呀——」 伽宁害怕地叫出口,下一瞬更是慌张,晴明的头埋在她胸前,轻咬起她的乳肉,左一口右一口最后含住她的乳尖像吸奶似地吮。 敏感的身子经不得这样碰触顿时抖瑟,伽宁拼命推拒着往后倾,眼看要仰倒在水里,晴明只得把她搂回去。 「你再这般,我们真要溺水了。」晴明已经浑暗的眸子凝着她,脸色毫无不悦,语气竟有些无奈的笑意。 她也知道,她也怕,可偏偏呆在水里逃不开他,心里乱得憋不住,又哭起来,「呜…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晴明笑意更深,额头抵着她的,眼神暧昧地盯着她的红唇,「我没有欺负你,只是想要你。」 伽宁一怔,他却捧起她的臀,让她贴紧自己的下身,「可感觉到了?」 两年前他头次梦遗,母亲就派丫鬟来侍候他,可他看着丫鬟毫无尝试的念头。在老宅他对她求索,那时身体也没反应,只想着尽快给母亲一个交代,好早日离开老宅,然此刻他全身血液沸腾,下身胀得无法忍受。 水有多冷,他的欲望就有多炙热。伽宁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突起发硬的滚烫,心悸得全身僵硬。晴明等不得,不想再耗这良宵美景,手往彼此身下掏去,让自己的欲望摆脱布料的束缚抵进她松开的亵裤里。 两人私处相触的瞬间,他和她都抖了一抖。伽宁感觉到腿间滚烫粗硬的棍子顶着自己一下下地蠕动,再清楚不过即将发生什么。 可她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白东纶抱她的样子,甚至小穴都急促地收缩起来,叫嚣着曾经有根木桩似的大肉棒插在那里头,撑得她有多痛… 她都对楚誉说了不想再见到那个人,可为何还想为那个人守身... 晴明不嫌弃她,但她还是做不到… 伽宁煞白着脸,往后退着躲开,然晴明抓牢她的腰肢,一手扶着自己的欲根往她滑嫩的下体顶刺。 「不要!晴明…不要!我还是不能!真的不能!」她痛苦地哭喊。 晴明一僵,心头蓦地裂开一条缝,这一刻他明白她一直以来的不愿,不是怕他嫌弃,而是根本不怕他嫌弃。 他觉得受伤,又不由的愤怒,她已经是他的妻子,难道还肖想和以前的男人怎样?!他沉着脸更用力地绑住她,执意探寻她最私密的地方。 当他的欲望贴近她窄小的穴口,伽宁疯了似地挣扎,崩溃般地哭喊,「求求你!不要啊!」 教他怎么做得下去… 他是轩辕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家主,富可敌国的男人。 却要这样强迫自己的妻子。 晴明呵呵一声,只想把满湖的花灯都砸了! ——*—— 等人群散了,楚譽找到她,嘴上說著可惜,煙花沒看到光顧著找她了。伽寧緊緊地盯著他,楚譽起先任她看,最後還是躲避開她的目光,急著送她回府。 回去的路上,伽寧回過身環抱住楚譽,頭悶在他懷裏,「楚譽,以後別帶我去看煙花了。」 他殺了她的娘。她嫁給了軒轅晴明。他們都做了無法回頭的選擇,不是嗎? 楚譽身軀一僵,許久吐出一個字,「好。」 回到晴苑已是深更半夜,進了屋,發現晴明坐著等她。伽寧頭皮一陣發麻,怎麽有種抓奸不成反被抓奸的錯位感,晴明瞥她一眼,臉色更淡了一分。他沒問她和楚譽去了哪,只道,「你同我來。」 晴明帶她去了連著晴苑的一條大湖,伽寧心裏毛毛的,半夜來這幹嘛?難道摸黑戲水? 「我怕水。」伽寧不肯往前一步。 晴明將燈籠擱在船上,扶著她上船,「別怕,有我。」 他劃去湖心,點燃一根燭往水裏摸索,下一瞬整座湖像被倒了油似的燒起來,數不勝數的花燈串連著亮起來。 伽寧哇地一聲感嘆,晴明盯著一臉驚喜的她,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他的眸不似以往那般清淡,黑得發亮。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我們以天為被、以船為席,補了洞房。」 伽寧的笑靨瞬間僵住,晴明的頭壓了下來,眼見要被他親上,伽寧慌慌忙忙地推他,她力氣並不大,但船一陣搖晃,只聽撲通一聲,晴明竟落水了。 「晴明!」伽寧看船上無人,水下也沒動靜,嚇得面色褪白,急急地喊他。他會不會和她一樣不懂水性,現在在湖心,離岸邊那麽遠,怎麽叫人來救他! 伽寧伸手在水裏一陣亂撈,心裏越來越急,晴明若死了,軒轅家也不會讓她活。怕他被水沖遠,只好壯著膽子跳下湖。 她在水裏撲騰幾下吃了好幾口水,完了完了,她要先溺死了,這時腰被人一攬,整個人向上浮起來。 伽寧看清抱著她的人,頓時身心松懈,難以自抑地哭出來,「嗚嗚…嚇死我了…」 晴明見她哭得傷心,反倒露出開心的笑容,她終是緊張他的。 「好了,不哭了。」晴明一邊柔聲哄她,一邊碎碎地親著她的臉蛋。 伽寧眼淚一時止不住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但不想被他這樣占便宜,左躲右閃地,可一離開晴明,身子就往水裏沈,慌得只好抓緊他。 「我不會水…」 「我也不會。」 那他們還在水裏幹嗎?! 「我們快點上船好不——」 晴明突然壓住她的腦袋堵住她的嘴。他的舌不給她任何抿唇的機會霸道地探進她嘴裏,一陣胡亂地勾纏。 「唔…」 伽寧立即搖起腦袋,雙手推他,可一推身子就像墜崖似地往下掉,只好再抓回他,一來一去的,實在沒轍,更使勁地搖腦袋。 晴明察覺她掙紮的厲害,不得不放過她的小嘴,擡眼深深看她。落水的她臉無血色,唯獨被他親過的唇瓣格外紅艷,驚慌的眼眸說不出的誘惑,像極了初入塵世的妖精。 他真的很想再次吻她,品嘗她的柔軟和甜美。然而他剛湊向她,她就頭往後仰得極高。 「不要…我們不能這樣…」她皺著眉、微閉著眼。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怎麽不能?」晴明夠不到她的小嘴,索性吻起她的頸項。 伽寧頓時身子發顫,別著頭頸為難地躲他,「我…我…」 「我不介意。」若她又要將老宅裏說過的話說一遍,那麽他不想聽,只想告訴她。 他自小愛看書,書看的越多,越不忌世俗。她的過去沒有他,那他就摒棄她的過去。他只要她的現在和以後。 伽寧明白他不介意的是什麽,心裏更是矛盾復雜。她知道自己能遇到晴明這樣的夫君是極幸運的。 「可是煙雨…你和煙雨…」伽寧除了找各種借口,真不知道怎麽應對晴明。 「我和你的事與她何幹?她只是我的遠房表妹。」 他身為軒轅家第十七代嫡長子,很早就知道婚姻受父母之命,他母親喜歡煙雨,有心抵賴他和伽寧的婚約,何況那時太宗和他父親說過,若宮裏沒送來婚書便不作數。他母親這些年常讓煙雨來府中走動,意圖相當之明顯。於他而言,煙雨和他相處多年知根知底,比起娶個毫不認識的女人,煙雨作為對象未必不可。 一來二去他和煙雨的確算不上尋常的表兄妹。但問題是,宮裏送來了婚書,他父親也堅守諾言,那麽他的妻子就不可能是煙雨。 今日煙雨前來找他,他知道她哭什麽,但除了安慰她根本給不了其他解釋或承諾,甚至在煙雨哭的時候他腦子裏全是另一張哭泣的小臉。 他突然覺得兩個不相識的陌生人結為夫妻是種驚喜的緣分,他一點都不厭惡眼前的小人兒,相反想和她親近。 既然有這念頭,他和她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何苦避她不見,不是浪費光陰折磨自己麽? 晴明撩開她的衣裳,手攀上她傲人的乳房,那日清晨在老宅瞧了個大概,如今手裏沈甸甸的一團軟嫩讓他更心神蕩漾,她的身子怎的長得這般好… 伽寧聽他將煙雨描述的跟個外人似的無關緊要,心裏竟有些舒坦,可被他這麽一摸渾身一顫,扭起身子掙紮,「不要…唔…」 晴明又吻住她,這次比先前的更急切濃烈,仿佛要奪走她嘴裏一切似地搗著舌,他手裏的力道也越發沒了收斂,擒著她的乳不停地搓揉。 伽寧急了,再不顧推他就往下沈的恐懼,只想逃離他。晴明箍住不安分的她,索性把她舉出水面小半個身子。 「呀——」 伽寧害怕地叫出口,下一瞬更是慌張,晴明的頭埋在她胸前,輕咬起她的乳肉,左一口右一口最後含住她的乳尖像吸奶似地吮。 敏感的身子經不得這樣碰觸頓時抖瑟,伽寧拼命推拒著往後傾,眼看要仰倒在水裏,晴明只得把她摟回去。 「你再這般,我們真要溺水了。」晴明已經渾暗的眸子凝著她,臉色毫無不悅,語氣竟有些無奈的笑意。 她也知道,她也怕,可偏偏呆在水裏逃不開他,心裏亂得憋不住,又哭起來,「嗚…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晴明笑意更深,額頭抵著她的,眼神曖昧地盯著她的紅唇,「我沒有欺負你,只是想要你。」 伽寧一怔,他卻捧起她的臀,讓她貼緊自己的下身,「可感覺到了?」 兩年前他頭次夢遺,母親就派丫鬟來侍候他,可他看著丫鬟毫無嘗試的念頭。在老宅他對她求索,那時身體也沒反應,只想著盡快給母親一個交代,好早日離開老宅,然此刻他全身血液沸騰,下身脹得無法忍受。 水有多冷,他的欲望就有多炙熱。伽寧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他突起發硬的滾燙,心悸得全身僵硬。晴明等不得,不想再耗這良宵美景,手往彼此身下掏去,讓自己的欲望擺脫布料的束縛抵進她松開的褻褲裏。 兩人私處相觸的瞬間,他和她都抖了一抖。伽寧感覺到腿間滾燙粗硬的棍子頂著自己一下下地蠕動,再清楚不過即將發生什麽。 可她腦子裏浮現的都是白東綸抱她的樣子,甚至小穴都急促地收縮起來,叫囂著曾經有根木樁似的大肉棒插在那裏頭,撐得她有多痛… 她都對楚譽說了不想再見到那個人,可為何還想為那個人守身... 晴明不嫌棄她,但她還是做不到… 伽寧煞白著臉,往後退著躲開,然晴明抓牢她的腰肢,一手扶著自己的欲根往她滑嫩的下體頂刺。 「不要!晴明…不要!我還是不能!真的不能!」她痛苦地哭喊。 晴明一僵,心頭驀地裂開一條縫,這一刻他明白她一直以來的不願,不是怕他嫌棄,而是根本不怕他嫌棄。 他覺得受傷,又不由的憤怒,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難道還肖想和以前的男人怎樣?!他沈著臉更用力地綁住她,執意探尋她最私密的地方。 當他的欲望貼近她窄小的穴口,伽寧瘋了似地掙紮,崩潰般地哭喊,「求求你!不要啊!」 教他怎麽做得下去… 他是軒轅家的嫡長子,未來的家主,富可敵國的男人。 卻要這樣強迫自己的妻子。 晴明呵呵一聲,只想把滿湖的花燈都砸了! 暗结珠胎 这段时日晴苑的佣人憋得慌,不为别的就为少爷和少夫人。乞巧那日烟雨小姐哭着走了,他们明白些什么。少爷让他们布置那么大的一座湖,还坐在少夫人屋里耐心地等,他们又明白些什么。 可第二日起,少爷开始像婚前那样只知道捧着一本书,毫不搭理少夫人,他们就不明白了。 少夫人是遭少爷厌弃了?又不像。轩辕老宅送来消暑的那些冰块,少爷嘱咐全送去少夫人那。一向闻不了肉味的少爷每日还亲自去膳房盯着庖丁烧肉。 他们这些下人完全看不懂啊。 伽宁坐在屋里头只觉得冷,虽然夏日炎炎可晴苑依山靠水本就是清凉之地,屋里屋外再堆这么多冰块,比冬天还让人抖瑟。她没法呆了,往屋外走,晌午阳光刺目,她一阵晕眩,眯眼想适应可眼前越来越暗。 醒来时人躺在床上,身旁竟坐着楚誉。似乎每次楚誉见她醒来都不喜悦,此刻更是紧皱眉头。 「你怎么来了?」 伽宁一直看待楚誉特殊,可能因为与他相识已久,也可能因为他常常摆出医生的样子,当然更可能因为他自己说的别把他当作男人看。所以哪怕他用嘴喂过她喝药,她在他面前做过那种事,她都能面对他。 尤其在她无法面对轩辕晴明之后,楚誉今日的出现让她欣喜、舒缓。 楚誉只盯着她,没说话。 伽宁有些莫名,只好也看起他。有些夸张的是,她似乎从没仔细看过楚誉,仿佛就是一个印象,认得这张脸。现在再看,发现楚誉长的很普通却有双美得过分的眸子。这双眸子像极白东纶,深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样极度的不协调让伽宁忍不住想摸他的脸,确认是不是画皮。她刚伸出手,楚誉一把握住,按回床边。 「伽宁,你有了身孕。」 楚誉尽量平常地开口,看到伽宁一瞬间呆愣、再变得惊恐的模样,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别怕,这孩子留不住。」 楚誉清楚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对于嫁进轩辕家的她来说无疑是不能留的。他发现她怀孕的时候也很意外,她服过九凤毒螳那种致命的毒,又喝过他做的那么多毒药,这种身子竟能有了孩子。她身上依旧有毒,那孩子自然在吸着毒,别说孩子不能留,就算要保住也是极难的。 伽宁听到留不住,抚上自己的肚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这个孩子,就如肩头上那道难看狰狞的疤痕一样,因他而有的她都想保留。 「楚誉,救救这个孩子…」她抓住楚誉的双臂哽咽着请求。 楚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甩开她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孩子不是晴明的,如何能留!」 当初她以死相逼,东纶不得不放她走,可若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东纶能让她呆在轩辕家一日? 东纶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冠上轩辕的姓氏,轩辕家也绝容不下不是晴明的骨肉,别说孩子,伽宁也活不了。 如此一来东纶不可能坐以待毙,轩辕家又受得了此等屈辱?一个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一个是强大到可以推翻社稷的家族,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局面? 「就让这孩子安安静静地走,我不会让你吃苦受疼。」楚誉搂住她,万般无奈地开口。 「不要…楚誉你救救他!」 楚誉沉下脸,盯着她冷言道,「若你执意要这孩子,好,我现在就进宫告诉东纶。」 「不!不要让他知道,这是我的孩子与他无关。」她只想要这孩子,不想回到宫里、回到过去,否则到头来岂不是一场牺牲晴明和轩辕家的闹剧? 楚誉深深叹气,他不明白伽宁为何会和东纶产生如此大的芥蒂,因为锦妃之死?东纶错不至此。但现在不是谈论过去那些伤心事的时候,他只能劝,「你让我瞒着东纶,又如何瞒得住晴明和轩辕家?」 「我不打算瞒。」 楚誉一僵,思绪被她搅得乱极,只要她想留住这孩子,哪条路都让她自身难保,让所有怕她不能周全的人无法抽身而退。 他真该刚才就除掉孩子。 晴明看到伽宁的一瞬掩不住惊喜,可瞧见她手上的信笺大大地写着休书二字,心情立即跌倒谷底。他一把夺过休书,撕得粉碎,然后端坐下身,极克制地握起一本书。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他不想下一刻就轰她走。 伽宁目瞪口呆地看着,最后瘪了瘪嘴,跪了下去,泪眼汪汪地求起晴明,「请你休了我。」 晴明真想吐血,千百年来用这眼神求夫君的女子都会说一句完全相反的话。 因为那夜?他不会再强迫她,他可以等,夫妻之间本就讲究细水长流。 「婚姻非儿戏,岂是想断就断的。」他本想搬七出,可想想还是算了,不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伽宁也知道,所以一直在逼自己适应出宫后的生活,但现在真的不能了。「求求你,我不能再待在轩辕家。」 晴明皱起眉,「先起来说话。」 伽宁还是小媳妇似地跪着。 晴明只好拽她起来,「为何?轩辕家如何不能容你了?」说句不过分的,在这晴苑她已经被捧上天,待遇比他自己都好。 伽宁艰难地嚅动嘴唇,「我已经有了身孕。」 晴明只觉天打雷劈,瞬间垂下了手。 伽宁见了又跪回去,「所以求求你,休了我。」 言下之意,她宁愿被逐出轩辕家还是要这孩子。晴明虽然一时懵住,可不禁想是谁的孩子。楚誉?不可能,以他对楚誉为人的了解,若真是楚誉的孩子,这会儿站在这的不会是伽宁。 「我绝无可能休你。这孩子不能留。」晴明冷言。他要休她,必然要给老宅一个交代,若让老宅的人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绝无活路。 伽宁听他说着和楚誉一样的话,难过地扑住晴明的腿,「不要杀我的孩子,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晴明心痛至极,他也跪到地上扶住她,「当初是你遣人把婚书送来轩辕家!」 她明不明白,他可以被她伤,但轩辕家不会善罢甘休。 「那时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对不住你和轩辕家。」伽宁伏地磕头赔罪。 晴明一怔,想起自己对这婚事起先的态度,怎么没想到她可能也是如此?她是公主,也是萧家之后,轩辕家虽不涉朝政但对天下时势无不把捏清楚,新帝容不了她也是当然。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愿成全她,而是依旧想袒护她,就像当初在老宅那样,哪怕彼时只是划伤手腕,如今是划碎了心。 他捏起伽宁的下巴,逼她抬头看他,温煦的少年恍然一变,神色深沉阴郁。 「那个男人是谁。」 ——*—— 這段時日晴苑的傭人憋得慌,不為別的就為少爺和少夫人。乞巧那日煙雨小姐哭著走了,他們明白些什麽。少爺讓他們布置那麽大的一座湖,還坐在少夫人屋裏耐心地等,他們又明白些什麽。 可第二日起,少爺開始像婚前那樣只知道捧著一本書,毫不搭理少夫人,他們就不明白了。 少夫人是遭少爺厭棄了?又不像。軒轅老宅送來消暑的那些冰塊,少爺囑咐全送去少夫人那。一向聞不了肉味的少爺每日還親自去膳房盯著庖丁燒肉。 他們這些下人完全看不懂啊。 伽寧坐在屋裏頭只覺得冷,雖然夏日炎炎可晴苑依山靠水本就是清涼之地,屋裏屋外再堆這麽多冰塊,比冬天還讓人抖瑟。她沒法呆了,往屋外走,晌午陽光刺目,她一陣暈眩,瞇眼想適應可眼前越來越暗。 醒來時人躺在床上,身旁竟坐著楚譽。似乎每次楚譽見她醒來都不喜悅,此刻更是緊皺眉頭。 「你怎麽來了?」 伽寧一直看待楚譽特殊,可能因為與他相識已久,也可能因為他常常擺出醫生的樣子,當然更可能因為他自己說的別把他當作男人看。所以哪怕他用嘴餵過她喝藥,她在他面前做過那種事,她都能面對他。 尤其在她無法面對軒轅晴明之後,楚譽今日的出現讓她欣喜、舒緩。 楚譽只盯著她,沒說話。 伽寧有些莫名,只好也看起他。有些誇張的是,她似乎從沒仔細看過楚譽,仿佛就是一個印象,認得這張臉。現在再看,發現楚譽長的很普通卻有雙美得過分的眸子。這雙眸子像極白東綸,深得讓人無法直視。 這樣極度的不協調讓伽寧忍不住想摸他的臉,確認是不是畫皮。她剛伸出手,楚譽一把握住,按回床邊。 「伽寧,你有了身孕。」 楚譽盡量平常地開口,看到伽寧一瞬間呆楞、再變得驚恐的模樣,心裏狠狠地抽了一下。 「別怕,這孩子留不住。」 楚譽清楚她肚裏的孩子是誰的,對於嫁進軒轅家的她來說無疑是不能留的。他發現她懷孕的時候也很意外,她服過九鳳毒螳那種致命的毒,又喝過他做的那麽多毒藥,這種身子竟能有了孩子。她身上依舊有毒,那孩子自然在吸著毒,別說孩子不能留,就算要保住也是極難的。 伽寧聽到留不住,撫上自己的肚子,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這個孩子,就如肩頭上那道難看猙獰的疤痕一樣,因他而有的她都想保留。 「楚譽,救救這個孩子…」她抓住楚譽的雙臂哽咽著請求。 楚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甩開她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孩子不是晴明的,如何能留!」 當初她以死相逼,東綸不得不放她走,可若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東綸能讓她呆在軒轅家一日? 東綸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冠上軒轅的姓氏,軒轅家也絕容不下不是晴明的骨肉,別說孩子,伽寧也活不了。 如此一來東綸不可能坐以待斃,軒轅家又受得了此等屈辱?一個是坐擁天下的帝王,一個是強大到可以推翻社稷的家族,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局面? 「就讓這孩子安安靜靜地走,我不會讓你吃苦受疼。」楚譽摟住她,萬般無奈地開口。 「不要…楚譽你救救他!」 楚譽沈下臉,盯著她冷言道,「若你執意要這孩子,好,我現在就進宮告訴東綸。」 「不!不要讓他知道,這是我的孩子與他無關。」她只想要這孩子,不想回到宮裏、回到過去,否則到頭來豈不是一場犧牲晴明和軒轅家的鬧劇? 楚譽深深嘆氣,他不明白伽寧為何會和東綸產生如此大的芥蒂,因為錦妃之死?東綸錯不至此。但現在不是談論過去那些傷心事的時候,他只能勸,「你讓我瞞著東綸,又如何瞞得住晴明和軒轅家?」 「我不打算瞞。」 楚譽一僵,思緒被她攪得亂極,只要她想留住這孩子,哪條路都讓她自身難保,讓所有怕她不能周全的人無法抽身而退。 他真該剛才就除掉孩子。 晴明看到伽寧的一瞬掩不住驚喜,可瞧見她手上的信箋大大地寫著休書二字,心情立即跌倒谷底。他一把奪過休書,撕得粉碎,然後端坐下身,極克制地握起一本書。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他,他不想下一刻就轟她走。 伽寧目瞪口呆地看著,最後癟了癟嘴,跪了下去,淚眼汪汪地求起晴明,「請你休了我。」 晴明真想吐血,千百年來用這眼神求夫君的女子都會說一句完全相反的話。 因為那夜?他不會再強迫她,他可以等,夫妻之間本就講究細水長流。 「婚姻非兒戲,豈是想斷就斷的。」他本想搬七出,可想想還是算了,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伽寧也知道,所以一直在逼自己適應出宮後的生活,但現在真的不能了。「求求你,我不能再待在軒轅家。」 晴明皺起眉,「先起來說話。」 伽寧還是小媳婦似地跪著。 晴明只好拽她起來,「為何?軒轅家如何不能容你了?」說句不過分的,在這晴苑她已經被捧上天,待遇比他自己都好。 伽寧艱難地嚅動嘴唇,「我已經有了身孕。」 晴明只覺天打雷劈,瞬間垂下了手。 伽寧見了又跪回去,「所以求求你,休了我。」 言下之意,她寧願被逐出軒轅家還是要這孩子。晴明雖然一時懵住,可不禁想是誰的孩子。楚譽?不可能,以他對楚譽為人的了解,若真是楚譽的孩子,這會兒站在這的不會是伽寧。 「我絕無可能休你。這孩子不能留。」晴明冷言。他要休她,必然要給老宅一個交代,若讓老宅的人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她絕無活路。 伽寧聽他說著和楚譽一樣的話,難過地撲住晴明的腿,「不要殺我的孩子,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晴明心痛至極,他也跪到地上扶住她,「當初是你遣人把婚書送來軒轅家!」 她明不明白,他可以被她傷,但軒轅家不會善罷甘休。 「那時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對不住你和軒轅家。」伽寧伏地磕頭賠罪。 晴明一怔,想起自己對這婚事起先的態度,怎麽沒想到她可能也是如此?她是公主,也是蕭家之後,軒轅家雖不涉朝政但對天下時勢無不把捏清楚,新帝容不了她也是當然。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願成全她,而是依舊想袒護她,就像當初在老宅那樣,哪怕彼時只是劃傷手腕,如今是劃碎了心。 他捏起伽寧的下巴,逼她擡頭看他,溫煦的少年恍然一變,神色深沈陰郁。 「那個男人是誰。」 两个男人的成全 如今天下唏嘘的只有一件事——轩辕家大少爷的婚事。这位少爷是第一位迎娶皇室的轩辕氏,也是唯一一位新婚不满三月便另娶女子的轩辕氏。 他是既没有休了公主,又要用八大花轿抬另个姑娘进门,那姑娘进门后便和公主是平妻,让公主情何以堪! 这位公主可能是白氏,不,自古以来最蒙羞受辱的皇室女子,大家都猜这位公主会怎么个闹法,绝对是年头大戏。 晴苑不同以往,布置得喜气洋洋,随处可见大红喜字,佣人们投入地忙碌,因为三日后终于要迎来晴苑真正的女主人——烟雨小姐。 至于原本的少夫人,他们能避就避,才不愿自找晦气。 晴明近日倦怠正闭目养神,下人突然惊慌失措地冲进来,连礼节规矩都忘了,看来吓得不轻,嘴上更是结巴。 「少…少爷…皇…皇皇帝来…来晴…」 晴明也不等他说完其实没几个字的话,起身整理出门迎接。 竹林中站着一袭黄袍男子,显然此次不是微服私访,而是摆着天子的架子而来。他转身看向晴明时,晴明不由一震。 世人都传当今的皇帝是第一美男,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他眉如远岱眸似星芒,整张脸生得精致绝伦,身形俊逸气度出尘。这样人间仅见的男子竟然还是天下第一人。 晴明行了君臣之礼。 白东纶扫了眼晴苑,「轩辕家喜事将近,看来是真。」 这话听不出喜怒,晴明只得称是。 「那她如何?」 晴明自然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是谁,但他不清楚对方的态度与来意,继续垂头沉默。只要她一日是他的妻子,轩辕家便是她最强大的盾,无人能伤她,哪怕对方是皇帝。 白东纶见他不作响,墨眸微敛。 「她是宁国公主。朕的公主!」 晴明刹那间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迫人的威严里全是毫不遮掩的愤怒。他的面色白了下去,突然意识到她决口不提那个男人的原因。 此刻面对面的,一个是她名义上的男人。一个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他想错了,南辕北辙的离谱。以至于真正面对让他日日夜夜妒忌抓狂的男人,他没了从容。 晴明竭力勉强地挤出一丝镇定,「恕我冒犯直言,这是轩辕家的家事。」 白东纶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好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家事。 「朕将宁国公主许你轩辕氏,从未看成家事。朕是天子,若要管,只管天下事。」 晴明背脊一凉,这话锋芒毕露,将家事抬到天下事的高度,摆明是作为帝王对轩辕家的警告。他怔怔地望着白东纶离去,对方似乎什么都没明说,却让他明白了一切。 屋外的热闹总算停了,伽宁抚着肚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没躺下多久,门被打开,她探出头望,看到那身喜袍,整个人呆住。 今夜是他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他不待在那厢来了这里。 「今夜我要睡在你边上。」 晴明说完兀自躺倒。 这话、这举动与老宅那夜无异。 伽宁顿时眼里起了雾,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她成全了晴明,让他娶了心中属意的佳人。但她知道他为她做的安排,而今夜他选择呆在这更说明了一切。 「晴明…」 晴明望着她含着水光的大眼,再无法像刚才那般随意,一把揽住她,让她一同躺在床上。 「有了孩子的人不可再乱哭。」晴明温柔地擦着她的眼角。 伽宁点点头,更加难过,「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 晴明的手指点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清湛的眼眸胶着她,「若要还,今夜补上你我的洞房就够。」 伽宁身子僵了僵。晴明看在眼里,心中苦涩地笑叹。 原本没有那道婚书,他可能还像今日娶了烟雨,但阴差阳错地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她不会知道今日的婚事于他而言有多痛苦,比那日与她成婚还沉重百倍。 他真的怨,那道婚书来得太晚。 她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又不肯交代,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她一人的,显然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他不休她又娶了烟雨,为的瞒住老宅和天下人,让她情有可原又顺理成章地离开晴苑,上山生孩子。可她自此一人安生,教他如何放得下。 「上山后楚誉会来看你,若有过不惯的定要告诉他。」晴明顿了顿,捧起她的脸,「记得,我还是你的夫,晴苑还是你的家,不要逞强。」 伽宁听了心头又酸又软,眼泪又溢了出来。晴明吓唬起她,「若再哭,我就吻你了。」 伽宁继续哭她的,一副随便他乱来好了的样子。可晴明吻不下去,没辙地拥她进怀里。 翌日一早,两位夫人狭路相逢。烟雨昨夜独守空房又知晴明身在何处,对那位本不在意的公主上了心,此刻见到伽宁的模样,愈加不安。她向来自恃容貌,可和伽宁一比,淡了不知多少。 但晴明宁愿让伽宁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也不负她的情意,她当然要理直气壮。烟雨颇有气势地走向伽宁,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平妻之间的行礼。 「听晴明说公主未满十五,若公主不嫌弃,烟雨以后称呼公主妹妹如何?」 这话换作是其他先嫁进门的女人会觉得非常刺耳,不仅倚老卖老还有欺头之势,但伽宁对烟雨存有言不明道不清的歉意,大方地点头答应。 烟雨抿了抿唇,又扫了一眼伽宁问,「妹妹这身打扮还背着包裹是要做什么?」 「妹妹一直想上山修行,之前抽不开身,如今有姐姐在,就劳烦姐姐打理晴苑了。」 烟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事在世人嘴里便成了公主被新夫人气得第二天就出家了。 伽宁上山进了尼姑庵,来迎她的尼姑说不出的眼熟。 慈安也是惊喜,「真是佛缘。未想夫人就是两年前的白施主。」 伽宁瞬间想起来,开怀地扯起笑靥。 慈安带她去了后山的一座草屋,不由忐忑,虽然轩辕晴明交代,让她独居清净见不得其他香客,可这寒碜的草屋实在怠慢恩人。 「这屋子不比客房,夫人不如住客房去?」 伽宁笑着推却了。 她住在山上还算习惯,每日三餐慈安都亲自送来,除了斋饭还有鱼肉,伽宁知道出家人不能杀生,讶异不已又过意不去。 「夫人不住在庵里算不上香客,吃得吃得。况且这些鱼肉都是楚公子准备的,我们没见到血腥。」 伽宁顿时瞪大眼,「楚誉在庵里?!」 「夫人说笑。尼姑庵里怎能有男人,楚公子只是每日上山给夫人送膳食和药。」 伽宁一脸动容,楚誉待她真的极好。 慈安入了佛门看破尘世,出家人说不得,只会心一笑。 自伽宁住下后,慈安在草屋里添置不少起居器具,如今也算像模像样的一间屋子,只是秋雨一来才发现屋顶漏水。 今夜雨下得奇大,伽宁看雨水越渗越多,甚至有倾泻而下的趋势,担忧地皱起眉,这会不方便找慈安帮忙,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把漏的地方堵了。找了几件厚实的外袍,踩着凳子去结梁。 梁子太高她够得艰难,雨水劈里啪啦地打她脸上,伽宁看不清事物,松了一只手欲擦脸,可重心一个不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下一瞬整个人被抱起,平安落地。伽宁看去,是脸色比夜色还沉的楚誉。 「你先一旁坐着,我来。」楚誉不再搭理她,忙着遮雨。 过了半个时辰,草屋不再漏水,伽宁连忙将手巾递给落汤鸡似的楚誉。楚誉没有接过,而是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 晴明把一切计划安排告诉他的时候,他没觉得晴明多伟大,而是在心中问,够了没有。 她可以不怕吃苦不怕折磨不怕死,但真的从未顾及别人的感受。若非他见今夜雨大担心她睡不安稳上了山,那刚才她滑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她明明是个要人时时刻刻守着护着的女人,却不要东纶不要晴明。 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下去,不管她是谁的女人,绑住她,绑的死死的。 「为什么不肯回到东纶身边?」 既然要这孩子,便是舍了晴明。她是要舍了所有人才甘心好受? 「我真不明白!因为锦妃?那时东纶没来得及阻止锦妃自尽,可你不能这样怨恨他折磨他。你服毒把他吓坏了,他有反应的时候立即派了人去锦翠宫看好锦妃,可惜还是晚了。」 「你知道东纶为何躲着你?他和你一样,在这个年纪没了母后。他只要一想到你承受着他曾经承受过的痛,就没胆子面对了。他太清楚这不是劝几句哄几句就能好的。」 伽宁愣在那,目光涣散,直到哗地一阵暴雨打得屋顶噼啪作响,才回神摇头,「不是…是他杀了母妃…是他给了母妃一把匕首逼她自尽的…」 楚誉一听皱起眉,「这是谁说的?」 伽宁又没了反应。 楚誉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伽宁,你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伽宁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一直信赖着楚誉,可如果是绛雨骗了她,那意味着什么? 她都做了什么… ——*—— 如今天下唏噓的只有一件事——軒轅家大少爺的婚事。這位少爺是第一位迎娶皇室的軒轅氏,也是唯一一位新婚不滿三月便另娶女子的軒轅氏。 他是既沒有休了公主,又要用八大花轎擡另個姑娘進門,那姑娘進門後便和公主是平妻,讓公主情何以堪! 這位公主可能是白氏,不,自古以來最蒙羞受辱的皇室女子,大家都猜這位公主會怎麽個鬧法,絕對是年頭大戲。 晴苑不同以往,布置得喜氣洋洋,隨處可見大紅喜字,傭人們投入地忙碌,因為三日後終於要迎來晴苑真正的女主人——煙雨小姐。 至於原本的少夫人,他們能避就避,才不願自找晦氣。 晴明近日倦怠正閉目養神,下人突然驚慌失措地沖進來,連禮節規矩都忘了,看來嚇得不輕,嘴上更是結巴。 「少…少爺…皇…皇皇帝來…來晴…」 晴明也不等他說完其實沒幾個字的話,起身整理出門迎接。 竹林中站著一襲黃袍男子,顯然此次不是微服私訪,而是擺著天子的架子而來。他轉身看向晴明時,晴明不由一震。 世人都傳當今的皇帝是第一美男,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他眉如遠岱眸似星芒,整張臉生得精致絕倫,身形俊逸氣度出塵。這樣人間僅見的男子竟然還是天下第一人。 晴明行了君臣之禮。 白東綸掃了眼晴苑,「軒轅家喜事將近,看來是真。」 這話聽不出喜怒,晴明只得稱是。 「那她如何?」 晴明自然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是誰,但他不清楚對方的態度與來意,繼續垂頭沈默。只要她一日是他的妻子,軒轅家便是她最強大的盾,無人能傷她,哪怕對方是皇帝。 白東綸見他不作響,墨眸微斂。 「她是寧國公主。朕的公主!」 晴明剎那間擡起頭,面前的男人,迫人的威嚴裏全是毫不遮掩的憤怒。他的面色白了下去,突然意識到她決口不提那個男人的原因。 此刻面對面的,一個是她名義上的男人。一個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他想錯了,南轅北轍的離譜。以至於真正面對讓他日日夜夜妒忌抓狂的男人,他沒了從容。 晴明竭力勉強地擠出一絲鎮定,「恕我冒犯直言,這是軒轅家的家事。」 白東綸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好一個拒人千裏之外的家事。 「朕將寧國公主許你軒轅氏,從未看成家事。朕是天子,若要管,只管天下事。」 晴明背脊一涼,這話鋒芒畢露,將家事擡到天下事的高度,擺明是作為帝王對軒轅家的警告。他怔怔地望著白東綸離去,對方似乎什麽都沒明說,卻讓他明白了一切。 屋外的熱鬧總算停了,伽寧撫著肚子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沒躺下多久,門被打開,她探出頭望,看到那身喜袍,整個人呆住。 今夜是他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他不待在那廂來了這裏。 「今夜我要睡在你邊上。」 晴明說完兀自躺倒。 這話、這舉動與老宅那夜無異。 伽寧頓時眼裏起了霧,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她成全了晴明,讓他娶了心中屬意的佳人。但她知道他為她做的安排,而今夜他選擇呆在這更說明了一切。 「晴明…」 晴明望著她含著水光的大眼,再無法像剛才那般隨意,一把攬住她,讓她一同躺在床上。 「有了孩子的人不可再亂哭。」晴明溫柔地擦著她的眼角。 伽寧點點頭,更加難過,「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 晴明的手指點住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清湛的眼眸膠著她,「若要還,今夜補上你我的洞房就夠。」 伽寧身子僵了僵。晴明看在眼裏,心中苦澀地笑嘆。 原本沒有那道婚書,他可能還像今日娶了煙雨,但陰差陽錯地她來到了他的身邊,她不會知道今日的婚事於他而言有多痛苦,比那日與她成婚還沈重百倍。 他真的怨,那道婚書來得太晚。 她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又不肯交代,口口聲聲說孩子是她一人的,顯然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他不休她又娶了煙雨,為的瞞住老宅和天下人,讓她情有可原又順理成章地離開晴苑,上山生孩子。可她自此一人安生,教他如何放得下。 「上山後楚譽會來看你,若有過不慣的定要告訴他。」晴明頓了頓,捧起她的臉,「記得,我還是你的夫,晴苑還是你的家,不要逞強。」 伽寧聽了心頭又酸又軟,眼淚又溢了出來。晴明嚇唬起她,「若再哭,我就吻你了。」 伽寧繼續哭她的,一副隨便他亂來好了的樣子。可晴明吻不下去,沒轍地擁她進懷裏。 翌日一早,兩位夫人狹路相逢。煙雨昨夜獨守空房又知晴明身在何處,對那位本不在意的公主上了心,此刻見到伽寧的模樣,愈加不安。她向來自恃容貌,可和伽寧一比,淡了不知多少。 但晴明寧願讓伽寧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也不負她的情意,她當然要理直氣壯。煙雨頗有氣勢地走向伽寧,對她點了點頭,算是平妻之間的行禮。 「聽晴明說公主未滿十五,若公主不嫌棄,煙雨以後稱呼公主妹妹如何?」 這話換作是其他先嫁進門的女人會覺得非常刺耳,不僅倚老賣老還有欺頭之勢,但伽寧對煙雨存有言不明道不清的歉意,大方地點頭答應。 煙雨抿了抿唇,又掃了一眼伽寧問,「妹妹這身打扮還背著包裹是要做什麽?」 「妹妹一直想上山修行,之前抽不開身,如今有姐姐在,就勞煩姐姐打理晴苑了。」 煙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事在世人嘴裏便成了公主被新夫人氣得第二天就出家了。 伽寧上山進了尼姑庵,來迎她的尼姑說不出的眼熟。 慈安也是驚喜,「真是佛緣。未想夫人就是兩年前的白施主。」 伽寧瞬間想起來,開懷地扯起笑靨。 慈安帶她去了後山的一座草屋,不由忐忑,雖然軒轅晴明交代,讓她獨居清凈見不得其他香客,可這寒磣的草屋實在怠慢恩人。 「這屋子不比客房,夫人不如住客房去?」 伽寧笑著推卻了。 她住在山上還算習慣,每日三餐慈安都親自送來,除了齋飯還有魚肉,伽寧知道出家人不能殺生,訝異不已又過意不去。 「夫人不住在庵裏算不上香客,吃得吃得。況且這些魚肉都是楚公子準備的,我們沒見到血腥。」 伽寧頓時瞪大眼,「楚譽在庵裏?!」 「夫人說笑。尼姑庵裏怎能有男人,楚公子只是每日上山給夫人送膳食和藥。」 伽寧一臉動容,楚譽待她真的極好。 慈安入了佛門看破塵世,出家人說不得,只會心一笑。 自伽寧住下後,慈安在草屋裏添置不少起居器具,如今也算像模像樣的一間屋子,只是秋雨一來才發現屋頂漏水。 今夜雨下得奇大,伽寧看雨水越滲越多,甚至有傾瀉而下的趨勢,擔憂地皺起眉,這會不方便找慈安幫忙,看來得自己想辦法把漏的地方堵了。找了幾件厚實的外袍,踩著凳子去結梁。 梁子太高她夠得艱難,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她臉上,伽寧看不清事物,松了一只手欲擦臉,可重心一個不穩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下一瞬整個人被抱起,平安落地。伽寧看去,是臉色比夜色還沈的楚譽。 「你先一旁坐著,我來。」楚譽不再搭理她,忙著遮雨。 過了半個時辰,草屋不再漏水,伽寧連忙將手巾遞給落湯雞似的楚譽。楚譽沒有接過,而是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為什麽你要這麽倔?」 晴明把一切計劃安排告訴他的時候,他沒覺得晴明多偉大,而是在心中問,夠了沒有。 她可以不怕吃苦不怕折磨不怕死,但真的從未顧及別人的感受。若非他見今夜雨大擔心她睡不安穩上了山,那剛才她滑一跤,後果不堪設想。 她明明是個要人時時刻刻守著護著的女人,卻不要東綸不要晴明。 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下去,不管她是誰的女人,綁住她,綁的死死的。 「為什麽不肯回到東綸身邊?」 既然要這孩子,便是舍了晴明。她是要舍了所有人才甘心好受? 「我真不明白!因為錦妃?那時東綸沒來得及阻止錦妃自盡,可你不能這樣怨恨他折磨他。你服毒把他嚇壞了,他有反應的時候立即派了人去錦翠宮看好錦妃,可惜還是晚了。」 「你知道東綸為何躲著你?他和你一樣,在這個年紀沒了母後。他只要一想到你承受著他曾經承受過的痛,就沒膽子面對了。他太清楚這不是勸幾句哄幾句就能好的。」 伽寧楞在那,目光渙散,直到嘩地一陣暴雨打得屋頂劈啪作響,才回神搖頭,「不是…是他殺了母妃…是他給了母妃一把匕首逼她自盡的…」 楚譽一聽皺起眉,「這是誰說的?」 伽寧又沒了反應。 楚譽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伽寧,你信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伽寧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一直信賴著楚譽,可如果是絳雨騙了她,那意味著什麽? 她都做了什麽… 唉,我要当爹了 伽宁醒来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时,身子不住地发抖,垂眼再看镶金锈银的被褥,确定了一件事,楚誉在她失去意识后把她带回了宫。 以前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白东纶,现在是没脸面对他。 白东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事情他都知道了,他觉得自己很冤,真的冤死了。更多的是伤心,她不信他。 他在她眼里是多残忍的人? 可现在他不急着向她讨清白。白东纶凑向她,手抚上她的肚子。 「都是要做娘的人了…」 伽宁一怔,泪眼模糊。 「唉,我要当爹了。」 他怎么用这样无奈的语气说话呢…伽宁心里嘟囔抬头望他,却见他噙着绝美的笑。 原来是骗她的… 伽宁嘴一瘪,害怕难过羞愧各种情绪顿时搅得稀烂,扑进他怀里闷闷地喊,「大白…」 她还知道喊他大白,白东纶瞬间心软,蹭在怀里的娇软更令他对自己绝望。她现在装乖,并不意味着他就忘了她有多犟有多狠,动不动要死要活的逼人太甚。 他真的内伤不轻。 白东纶拉开她,星眸凝着她。伽宁投怀送抱被拒,心里一紧,难过的要命,他终是不肯原谅她。 「吻我。」 头顶上飘来冷冷清清的两个字。 伽宁木木地,望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头跳跃着诱惑的星火。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小嘴。 她的唇贴紧他的,可爱的小舌头探出来轻扫他的唇峰,最后在他唇瓣中间徘徊,可白东纶没有张嘴迎纳她。 她吻得努力认真,但他似乎无动于衷,伽宁焦急地嘤咛一声,「唔…」 她不知道白东纶忍着,只想要她更多的主动,他太需要她的证明,一切都失而复得。 伽宁越吻越没有胆量,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没有回应,让她自顾自地害怕。她刚仰起头想放弃,白东纶一把压住她的脑袋,如烈火干柴般地吻起她。 他的吻缠绵又凶悍,尝尽她嘴里的所有还不时咬她的唇瓣,每当她心悸他要咬破她,他又痴缠起她的齿舌。 他身上的香味溢满她的鼻尖,乞巧那夜真的是他,伽宁心头漾开一丝喜悦,或许从始至终他和她一样心里藏着彼此。 她再次环住他,回应他,白东纶闷哼一声,抓起她的双手,下一刻拆了她腰间的缎带,将她绑了起来。 伽宁跪在床上,双手绑于头顶高高悬着,一脸迷茫,「大白…?」 白东纶兀自脱光她,再用眼神扒了她一层皮。许是她怀孕的缘故,原本丰满的乳房更加沉重,像两只长熟长透充满蜜汁的梨,乳头不再是粉白的色泽,嫣红的犹如海棠,却依旧小巧,撩人地挺立着。小腹似乎有些鼓了但腰肢仍然细的不盈一握,再看她的腿间,光秃秃的细嫩的犹如初生的婴儿。 他的目光灼灼如炬,极缓又极密,仿佛在她身上点燃无数簇火,把她烧得一干二净。伽宁羞怯地耸起肩,双腿往里合拢。 「大白,不要看…」 他不仅要看,还要碰。但在此之前他要做一件事。白东纶捏起她的小脸,故作恐吓道,「从现在起,我问你的每句话,你都要老实回答。」 伽宁瞧他一脸正经,立即乖乖答应。 白东纶手抚上她的唇瓣,「轩辕晴明碰过这里吗?」 伽宁皱起眉头,顿时很不安,如果大白要问的是这些问题,她肯定完蛋。但她答应了不能骗他,如果大白因此嫌弃她,也是她活该。 伽宁极轻地嗯了一声。 白东纶美眸微眯,手一路往下摸去,托起她沉甸甸的乳,「这里呢?」 「嗯…」 白东纶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三分。其实他未必想追究想知道,但他极不爽轩辕家那小子,那日轻描淡写的两字「家事」真把他气得要吐血。 他的手再往下,分开她紧拢的双腿,覆上她的私处,手指来回抚拭那条小肉缝。 「这里呢?他可碰过?」 伽宁根本经不得碰,敏感的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她咬着下唇,不知怎么回答。那夜在水里她和晴明真的很亲密… 「说话,不准骗大白。」白东纶紧盯着她,见她迟迟不答的犹豫模样,心底一丝丝地浮凉。和她在一起,他变得很会自虐。 「宁儿不知道算不算,他没有进来…」 白东纶的眸子彻底暗了,撩起大掌往她白嫩的屁股上打了几下。 「傻孩子,都被人吃干抹净了!」 他打得并不用力,可伽宁哭了出来,「我也不想的…呜呜…都是宁儿自己的错…」 白东纶一见她哭立马缴械投降,捧起她的脸忙碌地替她擦眼泪,「好了,不准哭了。大白不生气,但你答应大白从现在起把那个人忘干净。」 「真的吗…大白真的不嫌弃宁儿…」 他敢嫌弃她?他可是曾经被她抛弃过的男人。 白东纶温柔地安抚她,伽宁平常的模样有着突破同龄的美艳,但哭的样子格外纯净,仿佛泪水能洗涤她的容颜。她撒娇起来能融化了他,可强硬起来又让他生不如死。 如此矛盾的结合,让他又痛又爱。 「乖,闭上眼,好好感受我。」他哄着她,从她的额头开始亲吻她。 伽宁合上眼,只觉男人湿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颈项、锁骨…他的吻时轻时重,密密麻麻。他吻到哪,她的身子就麻到哪,直到他亲遍她的奶子含住她的小乳头,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蜷起身子。 他的舌头灵敏地调戏着她的乳粒,转着圈地拨弄,嘴唇再用力一吮,仿佛把她的魂魄都吸了出来。 「啊…宁儿痒…宁儿难受…」伽宁扭起开始泛红的身子,娇滴滴地叫喊。 「别动,继续闭眼感受我。」 白东纶抬眼赏看她情动难耐的样子,只想逼出她最娇羞的一面,往下吻去她的小腹,舌头一下下地舔舐她凹陷的肚脐。 「唔…」伽宁受不了,往后缩了缩。 他再往下,吻起她形状饱满的耻地,白白嫩嫩像只刚出笼的馒头,秀色可餐至极。伽宁察觉他亲到她最羞耻的地方,慌张地并拢腿。白东纶不急着叫她张开,侧过身绕去她的背后,从她的后颈往下舔吻吸吮。 伽宁背脊顿时痒的厉害,每根毛发都竖了起来。「啊…大白不要…宁儿真的受不了!」 白东纶充耳不闻,嘴唇始终贴着她发抖发烫的身子,亲遍她窈窕的后背,头往下埋进她圆润的翘臀。这里的肉真多,和她的乳房一样软绵,白东纶忍不住啃咬起她的臀肉。 伽宁条件反射地向前倾,想逃开可手被绑着,跪着匍匐几步,却被白东纶轻松逮住,可怜的屁股被他咬出一枚枚清晰的齿印。她不觉得疼,只是每次白东纶咬下去的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她一会绷紧屁股一会放松下来,一下下地撅起,反而更像在勾引男人别停下来。 白东纶意犹未尽地啃完她的嫩臀,手捏住她的臀肉往外分,小人儿从未现于人前的后庭立时展露真貌。这洞眼像极了她的小穴,粉粉嫩嫩,他不禁将她的屁股分的更开,后庭的洞眼渐大,都能瞧见里头淡红的嫩肉,白东纶眼一眯,垂头吻住,舌头往那洞眼里钻。 伽宁察觉他在舔她的屁眼,全身绷紧尖叫,「啊——不要!大白不要碰那里!」 白东纶充耳不闻,继续干嘴活。他与她的初次太紧张,她说不要就不要,喊疼他就停,虽然之后的欢爱渐渐放开,但算不上要她彻底。再者,她前脚成了他的女人,后脚就嫁进了轩辕家,他能碰她几次?不管她和轩辕那小子做到哪个份上,他必须重新在她身上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一处也不放过。 他的舌更具侵略性地闯入她的后穴,一下下地刺探她里头,只想钻得更深。伽宁拼命扭动身子,可根本逃避不了男人的玩弄,菊穴痒的厉害,连前头的小穴也跟着痒,一阵阵地抽搐。 「不要…不要…宁儿受不了…」伽宁不停扭臀,双手反抓住绑着她的缎带拉扯。 白东纶见她娇媚妖娆的模样,哽了哽喉,眸色越加昏暗,她前头的小穴拼命收缩,吐出滴滴答答的蜜液,就像在和后穴争宠似的热切。白东纶一个翻身,仰躺在她腿间。 ——*—— 伽寧醒來看清坐在床邊的人時,身子不住地發抖,垂眼再看鑲金銹銀的被褥,確定了一件事,楚譽在她失去意識後把她帶回了宮。 以前她不知道怎麽面對白東綸,現在是沒臉面對他。 白東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事情他都知道了,他覺得自己很冤,真的冤死了。更多的是傷心,她不信他。 他在她眼裏是多殘忍的人? 可現在他不急著向她討清白。白東綸湊向她,手撫上她的肚子。 「都是要做娘的人了…」 伽寧一怔,淚眼模糊。 「唉,我要當爹了。」 他怎麽用這樣無奈的語氣說話呢…伽寧心裏嘟囔擡頭望他,卻見他噙著絕美的笑。 原來是騙她的… 伽寧嘴一癟,害怕難過羞愧各種情緒頓時攪得稀爛,撲進他懷裏悶悶地喊,「大白…」 她還知道喊他大白,白東綸瞬間心軟,蹭在懷裏的嬌軟更令他對自己絕望。她現在裝乖,並不意味著他就忘了她有多犟有多狠,動不動要死要活的逼人太甚。 他真的內傷不輕。 白東綸拉開她,星眸凝著她。伽寧投懷送抱被拒,心裏一緊,難過的要命,他終是不肯原諒她。 「吻我。」 頭頂上飄來冷冷清清的兩個字。 伽寧木木地,望進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裏頭跳躍著誘惑的星火。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摟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小嘴。 她的唇貼緊他的,可愛的小舌頭探出來輕掃他的唇峰,最後在他唇瓣中間徘徊,可白東綸沒有張嘴迎納她。 她吻得努力認真,但他似乎無動於衷,伽寧焦急地嚶嚀一聲,「唔…」 她不知道白東綸忍著,只想要她更多的主動,他太需要她的證明,一切都失而復得。 伽寧越吻越沒有膽量,第一次吻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沒有回應,讓她自顧自地害怕。她剛仰起頭想放棄,白東綸一把壓住她的腦袋,如烈火幹柴般地吻起她。 他的吻纏綿又兇悍,嘗盡她嘴裏的所有還不時咬她的唇瓣,每當她心悸他要咬破她,他又癡纏起她的齒舌。 他身上的香味溢滿她的鼻尖,乞巧那夜真的是他,伽寧心頭漾開一絲喜悅,或許從始至終他和她一樣心裏藏著彼此。 她再次環住他,回應他,白東綸悶哼一聲,抓起她的雙手,下一刻拆了她腰間的緞帶,將她綁了起來。 伽寧跪在床上,雙手綁於頭頂高高懸著,一臉迷茫,「大白…?」 白東綸兀自脫光她,再用眼神扒了她一層皮。許是她懷孕的緣故,原本豐滿的乳房更加沈重,像兩只長熟長透充滿蜜汁的梨,乳頭不再是粉白的色澤,嫣紅的猶如海棠,卻依舊小巧,撩人地挺立著。小腹似乎有些鼓了但腰肢仍然細的不盈一握,再看她的腿間,光禿禿的細嫩的猶如初生的嬰兒。 他的目光灼灼如炬,極緩又極密,仿佛在她身上點燃無數簇火,把她燒得一幹二凈。伽寧羞怯地聳起肩,雙腿往裏合攏。 「大白,不要看…」 他不僅要看,還要碰。但在此之前他要做一件事。白東綸捏起她的小臉,故作恐嚇道,「從現在起,我問你的每句話,你都要老實回答。」 伽寧瞧他一臉正經,立即乖乖答應。 白東綸手撫上她的唇瓣,「軒轅晴明碰過這裏嗎?」 伽寧皺起眉頭,頓時很不安,如果大白要問的是這些問題,她肯定完蛋。但她答應了不能騙他,如果大白因此嫌棄她,也是她活該。 伽寧極輕地嗯了一聲。 白東綸美眸微瞇,手一路往下摸去,托起她沈甸甸的乳,「這裏呢?」 「嗯…」 白東綸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三分。其實他未必想追究想知道,但他極不爽軒轅家那小子,那日輕描淡寫的兩字「家事」真把他氣得要吐血。 他的手再往下,分開她緊攏的雙腿,覆上她的私處,手指來回撫拭那條小肉縫。 「這裏呢?他可碰過?」 伽寧根本經不得碰,敏感的身子抖得像風中落葉,她咬著下唇,不知怎麽回答。那夜在水裏她和晴明真的很親密… 「說話,不準騙大白。」白東綸緊盯著她,見她遲遲不答的猶豫模樣,心底一絲絲地浮涼。和她在一起,他變得很會自虐。 「寧兒不知道算不算,他沒有進來…」 白東綸的眸子徹底暗了,撩起大掌往她白嫩的屁股上打了幾下。 「傻孩子,都被人吃幹抹凈了!」 他打得並不用力,可伽寧哭了出來,「我也不想的…嗚嗚…都是寧兒自己的錯…」 白東綸一見她哭立馬繳械投降,捧起她的臉忙碌地替她擦眼淚,「好了,不準哭了。大白不生氣,但你答應大白從現在起把那個人忘幹凈。」 「真的嗎…大白真的不嫌棄寧兒…」 他敢嫌棄她?他可是曾經被她拋棄過的男人。 白東綸溫柔地安撫她,伽寧平常的模樣有著突破同齡的美艷,但哭的樣子格外純凈,仿佛淚水能洗滌她的容顏。她撒嬌起來能融化了他,可強硬起來又讓他生不如死。 如此矛盾的結合,讓他又痛又愛。 「乖,閉上眼,好好感受我。」他哄著她,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她。 伽寧合上眼,只覺男人濕熱的唇落在她的臉上、頸項、鎖骨…他的吻時輕時重,密密麻麻。他吻到哪,她的身子就麻到哪,直到他親遍她的奶子含住她的小乳頭,她忍不住呻吟一聲蜷起身子。 他的舌頭靈敏地調戲著她的乳粒,轉著圈地撥弄,嘴唇再用力一吮,仿佛把她的魂魄都吸了出來。 「啊…寧兒癢…寧兒難受…」伽寧扭起開始泛紅的身子,嬌滴滴地叫喊。 「別動,繼續閉眼感受我。」 白東綸擡眼賞看她情動難耐的樣子,只想逼出她最嬌羞的一面,往下吻去她的小腹,舌頭一下下地舔舐她凹陷的肚臍。 「唔…」伽寧受不了,往後縮了縮。 他再往下,吻起她形狀飽滿的恥地,白白嫩嫩像只剛出籠的饅頭,秀色可餐至極。伽寧察覺他親到她最羞恥的地方,慌張地並攏腿。白東綸不急著叫她張開,側過身繞去她的背後,從她的後頸往下舔吻吸吮。 伽寧背脊頓時癢的厲害,每根毛發都豎了起來。「啊…大白不要…寧兒真的受不了!」 白東綸充耳不聞,嘴唇始終貼著她發抖發燙的身子,親遍她窈窕的後背,頭往下埋進她圓潤的翹臀。這裏的肉真多,和她的乳房一樣軟綿,白東綸忍不住啃咬起她的臀肉。 伽寧條件反射地向前傾,想逃開可手被綁著,跪著匍匐幾步,卻被白東綸輕松逮住,可憐的屁股被他咬出一枚枚清晰的齒印。她不覺得疼,只是每次白東綸咬下去的瞬間還是不由自主地害怕。她一會繃緊屁股一會放松下來,一下下地撅起,反而更像在勾引男人別停下來。 白東綸意猶未盡地啃完她的嫩臀,手捏住她的臀肉往外分,小人兒從未現於人前的後庭立時展露真貌。這洞眼像極了她的小穴,粉粉嫩嫩,他不禁將她的屁股分的更開,後庭的洞眼漸大,都能瞧見裏頭淡紅的嫩肉,白東綸眼一瞇,垂頭吻住,舌頭往那洞眼裏鉆。 伽寧察覺他在舔她的屁眼,全身繃緊尖叫,「啊——不要!大白不要碰那裏!」 白東綸充耳不聞,繼續幹嘴活。他與她的初次太緊張,她說不要就不要,喊疼他就停,雖然之後的歡愛漸漸放開,但算不上要她徹底。再者,她前腳成了他的女人,後腳就嫁進了軒轅家,他能碰她幾次?不管她和軒轅那小子做到哪個份上,他必須重新在她身上烙下只屬於他的印記,一處也不放過。 他的舌更具侵略性地闖入她的後穴,一下下地刺探她裏頭,只想鉆得更深。伽寧拼命扭動身子,可根本逃避不了男人的玩弄,菊穴癢的厲害,連前頭的小穴也跟著癢,一陣陣地抽搐。 「不要…不要…寧兒受不了…」伽寧不停扭臀,雙手反抓住綁著她的緞帶拉扯。 白東綸見她嬌媚妖嬈的模樣,哽了哽喉,眸色越加昏暗,她前頭的小穴拼命收縮,吐出滴滴答答的蜜液,就像在和後穴爭寵似的熱切。白東綸一個翻身,仰躺在她腿間。 干柴烈火 伽宁见他头埋在她的腿间,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白东纶整张脸立即贴上她的私处,沾满她的淫水。他像沙漠中干渴的游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一口口贪婪地汲取,将她的小穴和整条肉缝吸吮得干净。 「啊啊啊啊——」伽宁受不了刺激,翻了翻眼,身子颤个不停,抓着缎带的手使了所有的力,快要把整张床都拉塌下来,「宁儿真的受不得啊!」 她双腿夹得使劲,埋在其中的白东纶俊容都扭曲起来,这小妖精是想闷死他?那可真是最淫荡的死法了。白东纶强硬地捏住她大腿,迫她往外分。 「乖,让大白亲。」白东纶哑哑地命令一声,双眼肆无忌惮地看她下体,他从未这样近这样清楚地看,一看更是邪火乱窜。原来她饱满粉嫩的两片肉瓣里还藏着一对蝶翅模样的小肉,小肉张合间,嫩得似乎一咬就破的小珠子露了出来。白东纶不做他想,含住她的玉珠调戏拨弄。 他碰的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伽宁霎时连叫喊都忘了,急促地张嘴喘气,仿佛千万道热流自那处散开,麻了全身和手脚,又气势汹汹地往她下腹聚集,她意识涣散地摇头,似快活又似难受地呜咽,「呜呜…」 白东纶察觉她不再挣扎,身子化成水似的瘫软,更卖力地逗弄她的花核,没几下伽宁便觉憋不住,受不了了,啊地一声叫喊,抖着身子放空自己。她潮吹的水柱一波又一波,像喷尿似地全洒在白东纶脸上,白东纶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上全是水滴,眼前像挂着水帘似的看不清晰,他抹了抹脸,张开嘴,任她的春潮灌入口中。 伽宁无力地垂着头,看到这番景象羞耻的要死,他怎么能喝她的…!她无法承受这样下作的欢爱,真的到了极限。痛苦欲绝地嘶喊,「大白不要再逼宁儿了啊!」 白东纶却一意缱绻,她喷出来的水毫无骚味相反淡如清泉,他想喝要喝爱喝,直到水柱渐小,一滴滴地往下掉,他不舍浪费地舔起她的洞眼。 伽宁泄了身已经迷糊混沌,被他这么一碰,背脊又是一阵麻,整个人都崩溃了。「呜呜…大白…宁儿要晕了…」 白东纶还在流连她抽搐不已的嫩穴,听她无力的声音方才放过,探出头望她,她微合着眼,一脸虚弱。看样子是真要晕了,白东纶只好爬起身,解了束缚着她的缎带,将人搂进怀里。 她手腕处两条刺目的红紫,看来刚才逼她过甚。白东纶心疼地抚了抚她,细细地吻着她的脸颊,「宁儿晕了大白怎么办?大白还没要够宁儿呢。」 伽宁听了楚楚可怜地望他,刚才的折腾还不够?白东纶心是软的,身体是硬的,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按。 「你摸摸,这家伙等你好久了,想的紧。」 伽宁一摸到那根东西,小脸白白红红,还是如记忆中那般粗大,硬的可怕。她很爱大白,可每次都消受不起他的欲望,尤其是他酒醉失性的那夜,真的能肏死她。 可她也知道他和她分离了一段时间,若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计算,都有一生一世之久了。她不舍得拒绝他,不能不满足他。 伽宁咬了咬唇,分开双腿坐去白东纶身上,手勾上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前,娇滴滴地说,「宁儿也想大白的肉棒子,想的紧。」 这无疑是最撩人的情话,白东纶深吸一口气,立即散开衣袍褪了裤子,释放出布满青筋的男根,一手扶着往她湿嗒嗒的娇穴里捅。 伽宁下身已经最大限度地打开,可男人的性器是如此巨大,刚没入一小半,小穴就叫嚣起疼痛。 白东纶感受着她要命的紧窒,还没完全插入就舒服得受不了,他嘶了一声,「怎么还是这么小,肏不大似的…」 伽宁闷在他的胸膛眉头紧皱,她不知道自己那里是不是真的长得小,但白东纶的那根东西确实比一般人粗太多长太多,她好怕侍候不了他,「大白不要不喜欢…」 傻孩子,他是喜欢得不得了才这样说。白东纶抬起她的小脸一阵吮吻,一手捏紧她的臀肉往下按压。 粗硬的男根撑开她里头层层叠叠的软肉,一寸寸地埋进去,她刚上过高潮,小穴水汪汪的,可就算有这样的润滑,皮肉之间摩擦的阻力仍大得不可思议,她的小穴实在紧,太会夹他、挤他。 白东纶插入的艰难,也刺激得直喘气,许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又很久没发泄,这样磨蹭都想射了。他一把拎起伽宁,欲根抽离而出,顶端果真凝着几滴精液。 伽宁不安又不明地望他,她已经忍着没喊疼了…白东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这销魂的小身子若没些定力控制,怕是要次次早泄。 白东纶稍稍平复,将伽宁压倒在床上,拎起她的双腿往外分得极开,硬邦邦的肉棍对准她细小的洞眼再次插了进去,这一下极快极狠,整根埋了进去。 「啊——」伽宁尖叫一声,比起刚才缓慢的刺疼,这样彪悍的一下疼痛来的剧烈也消散的迅速,她不禁想求白东纶不要停留,好让她别再想着疼痛。 「大白动嘛!宁儿要大白动的快些!」 白东纶听了墨眸眯起,这孩子真是欠操的勾人!腰腹一收,摆起臀发狠地戳刺她,下下顶到她最里头,抽得快插得深。 「啊啊啊——」伽宁被他撞的花枝乱颤,眉头越皱越紧,白东纶每次撑开她时觉得疼,可退出去后小穴又麻麻的还有些痒,一痛一痒的说不上来。 白东纶见她眉头紧皱也蹙起眉,「宁儿疼?」 伽宁胡乱地摇头,嘟着小嘴娇软地喊,「宁儿不知道…不是很痛…痒痒的…宁儿真的不知道…宁儿要…宁儿还要…」 白东纶听她实话彻底没了收敛,肆意地在她体内大进大出,撞得她肉瓣肿大发红,洞眼里的嫩肉都翻了出来。他看得忘形,粗喘连连,更觉她里头紧的不能再紧,湿的不能再湿。 「喜欢大白的肉棒子吗?」白东纶爱极她的身体,不禁问她。 「喜欢」 「那这辈子这张小嘴巴只准吃大白的肉棒子!」白东纶宣告似地捏了下她小穴四周的软肉,在她身子回缩抖瑟的那瞬又狠狠地撞了一下。 「嗯啊!宁儿只要大白的肉棒子!」伽宁已经被他玩得不知东南西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原来适应白东纶的尺寸后,感觉比玩玉器好得多! 她媚眼迷离地望着身上这个绝世无双的男人,她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他不计前嫌还要她。伽宁动情地伸出手环住他,「宁儿要亲亲…」 白东纶立即放下她的纤腿,身躯贴紧她,送上缠绵的热吻。他吻得炙烈,下身更动得凶猛,伽宁透不过气,下腹被他捣得又胀鼓鼓的。她拼命摇头躲开他纠缠的唇舌,无措地呻吟呐喊,「宁儿不行…宁儿要丢了!」 白东纶听了更不肯放过她,只想与她一同上去,再次吻住她,粗硬得像铁棍的肉根反反复复地攻击已经脆弱不堪的嫩穴。两人欢爱的激烈,连沉重的御床都开始晃动,发出吱呀声响,床幔被里头的热气吹起,再掩不住旖旎春色。 终于一声低吼、一声尖叫,两人齐齐颤抖,伽宁感受到一波波滚烫的热流直冲她的下腹,全身无力又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 ——*—— 伽寧見他頭埋在她的腿間,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白東綸整張臉立即貼上她的私處,沾滿她的淫水。他像沙漠中幹渴的遊人,迫不及待地湊上去一口口貪婪地汲取,將她的小穴和整條肉縫吸吮得幹凈。 「啊啊啊啊——」伽寧受不了刺激,翻了翻眼,身子顫個不停,抓著緞帶的手使了所有的力,快要把整張床都拉塌下來,「寧兒真的受不得啊!」 她雙腿夾得使勁,埋在其中的白東綸俊容都扭曲起來,這小妖精是想悶死他?那可真是最淫蕩的死法了。白東綸強硬地捏住她大腿,迫她往外分。 「乖,讓大白親。」白東綸啞啞地命令一聲,雙眼肆無忌憚地看她下體,他從未這樣近這樣清楚地看,一看更是邪火亂竄。原來她飽滿粉嫩的兩片肉瓣裏還藏著一對蝶翅模樣的小肉,小肉張合間,嫩得似乎一咬就破的小珠子露了出來。白東綸不做他想,含住她的玉珠調戲撥弄。 他碰的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伽寧霎時連叫喊都忘了,急促地張嘴喘氣,仿佛千萬道熱流自那處散開,麻了全身和手腳,又氣勢洶洶地往她下腹聚集,她意識渙散地搖頭,似快活又似難受地嗚咽,「嗚嗚…」 白東綸察覺她不再掙紮,身子化成水似的癱軟,更賣力地逗弄她的花核,沒幾下伽寧便覺憋不住,受不了了,啊地一聲叫喊,抖著身子放空自己。她潮吹的水柱一波又一波,像噴尿似地全灑在白東綸臉上,白東綸瞇了瞇眼,濃密的睫毛上全是水滴,眼前像掛著水簾似的看不清晰,他抹了抹臉,張開嘴,任她的春潮灌入口中。 伽寧無力地垂著頭,看到這番景象羞恥的要死,他怎麽能喝她的…!她無法承受這樣下作的歡愛,真的到了極限。痛苦欲絕地嘶喊,「大白不要再逼寧兒了啊!」 白東綸卻一意繾綣,她噴出來的水毫無騷味相反淡如清泉,他想喝要喝愛喝,直到水柱漸小,一滴滴地往下掉,他不舍浪費地舔起她的洞眼。 伽寧泄了身已經迷糊混沌,被他這麽一碰,背脊又是一陣麻,整個人都崩潰了。「嗚嗚…大白…寧兒要暈了…」 白東綸還在流連她抽搐不已的嫩穴,聽她無力的聲音方才放過,探出頭望她,她微合著眼,一臉虛弱。看樣子是真要暈了,白東綸只好爬起身,解了束縛著她的緞帶,將人摟進懷裏。 她手腕處兩條刺目的紅紫,看來剛才逼她過甚。白東綸心疼地撫了撫她,細細地吻著她的臉頰,「寧兒暈了大白怎麽辦?大白還沒要夠寧兒呢。」 伽寧聽了楚楚可憐地望他,剛才的折騰還不夠?白東綸心是軟的,身體是硬的,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按。 「你摸摸,這家夥等你好久了,想的緊。」 伽寧一摸到那根東西,小臉白白紅紅,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粗大,硬的可怕。她很愛大白,可每次都消受不起他的欲望,尤其是他酒醉失性的那夜,真的能肏死她。 可她也知道他和她分離了一段時間,若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計算,都有一生一世之久了。她不舍得拒絕他,不能不滿足他。 伽寧咬了咬唇,分開雙腿坐去白東綸身上,手勾上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胸前,嬌滴滴地說,「寧兒也想大白的肉棒子,想的緊。」 這無疑是最撩人的情話,白東綸深吸一口氣,立即散開衣袍褪了褲子,釋放出布滿青筋的男根,一手扶著往她濕嗒嗒的嬌穴裏捅。 伽寧下身已經最大限度地打開,可男人的性器是如此巨大,剛沒入一小半,小穴就叫囂起疼痛。 白東綸感受著她要命的緊窒,還沒完全插入就舒服得受不了,他嘶了一聲,「怎麽還是這麽小,肏不大似的…」 伽寧悶在他的胸膛眉頭緊皺,她不知道自己那裏是不是真的長得小,但白東綸的那根東西確實比一般人粗太多長太多,她好怕侍候不了他,「大白不要不喜歡…」 傻孩子,他是喜歡得不得了才這樣說。白東綸擡起她的小臉一陣吮吻,一手捏緊她的臀肉往下按壓。 粗硬的男根撐開她裏頭層層疊疊的軟肉,一寸寸地埋進去,她剛上過高潮,小穴水汪汪的,可就算有這樣的潤滑,皮肉之間摩擦的阻力仍大得不可思議,她的小穴實在緊,太會夾他、擠他。 白東綸插入的艱難,也刺激得直喘氣,許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又很久沒發泄,這樣磨蹭都想射了。他一把拎起伽寧,欲根抽離而出,頂端果真凝著幾滴精液。 伽寧不安又不明地望他,她已經忍著沒喊疼了…白東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這銷魂的小身子若沒些定力控制,怕是要次次早泄。 白東綸稍稍平復,將伽寧壓倒在床上,拎起她的雙腿往外分得極開,硬邦邦的肉棍對準她細小的洞眼再次插了進去,這一下極快極狠,整根埋了進去。 「啊——」伽寧尖叫一聲,比起剛才緩慢的刺疼,這樣彪悍的一下疼痛來的劇烈也消散的迅速,她不禁想求白東綸不要停留,好讓她別再想著疼痛。 「大白動嘛!寧兒要大白動的快些!」 白東綸聽了墨眸瞇起,這孩子真是欠操的勾人!腰腹一收,擺起臀發狠地戳刺她,下下頂到她最裏頭,抽得快插得深。 「啊啊啊——」伽寧被他撞的花枝亂顫,眉頭越皺越緊,白東綸每次撐開她時覺得疼,可退出去後小穴又麻麻的還有些癢,一痛一癢的說不上來。 白東綸見她眉頭緊皺也蹙起眉,「寧兒疼?」 伽寧胡亂地搖頭,嘟著小嘴嬌軟地喊,「寧兒不知道…不是很痛…癢癢的…寧兒真的不知道…寧兒要…寧兒還要…」 白東綸聽她實話徹底沒了收斂,肆意地在她體內大進大出,撞得她肉瓣腫大發紅,洞眼裏的嫩肉都翻了出來。他看得忘形,粗喘連連,更覺她裏頭緊的不能再緊,濕的不能再濕。 「喜歡大白的肉棒子嗎?」白東綸愛極她的身體,不禁問她。 「喜歡」 「那這輩子這張小嘴巴只準吃大白的肉棒子!」白東綸宣告似地捏了下她小穴四周的軟肉,在她身子回縮抖瑟的那瞬又狠狠地撞了一下。 「嗯啊!寧兒只要大白的肉棒子!」伽寧已經被他玩得不知東南西北,他說什麽便是什麽。原來適應白東綸的尺寸後,感覺比玩玉器好得多! 她媚眼迷離地望著身上這個絕世無雙的男人,她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而他不計前嫌還要她。伽寧動情地伸出手環住他,「寧兒要親親…」 白東綸立即放下她的纖腿,身軀貼緊她,送上纏綿的熱吻。他吻得炙烈,下身更動得兇猛,伽寧透不過氣,下腹被他搗得又脹鼓鼓的。她拼命搖頭躲開他糾纏的唇舌,無措地呻吟吶喊,「寧兒不行…寧兒要丟了!」 白東綸聽了更不肯放過她,只想與她一同上去,再次吻住她,粗硬得像鐵棍的肉根反反復復地攻擊已經脆弱不堪的嫩穴。兩人歡愛的激烈,連沈重的禦床都開始晃動,發出吱呀聲響,床幔被裏頭的熱氣吹起,再掩不住旖旎春色。 終於一聲低吼、一聲尖叫,兩人齊齊顫抖,伽寧感受到一波波滾燙的熱流直沖她的下腹,全身無力又心滿意足地嘆息一聲。 舍得他立后? 楚誉脸黑如炭。他很不想踏进永安殿,看这淫乱的情景、闻这浓郁的味道。 「若你还要这孩子,就忍着些。」 他能理解东纶久别重逢后的干柴烈火,可伽宁怀着身孕,这孩子本就保得胆战心惊,艰难不易,如今人被干晕了,下处还出了血,才知道找他救急。 「如何?」白东纶一脸紧张。 楚誉很想吓吓这位老兄,但东纶自中了伽宁的魔障后越来越不经吓,不甘不愿地开口,「有惊无险。」 白东纶松了口气,满是歉意地莞尔。 楚誉抿唇,不想再在此处逗留,起身说道,「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庭院,白东纶便问事情处理得如何。楚誉有些无奈,「该办的办了,只是时间过于仓促紧迫,多心之人终究能看出端倪。」 那个雨夜,他得知东纶和伽宁之间的误解,决意不再让她呆山上吃苦,把她抱回了宫。但伽宁还是晴明的妻,轩辕家的少夫人,总得给轩辕家和世人一个交代。他便找了个染病刚死不久的妓女,易容乔装成伽宁的模样,又在草屋里放了几条毒蛇。 此事除了东纶只晴明知道,原本他看见伤心的慈安想告之真相,但不想让沽清寺掺合此事只好瞒着。至于告诉晴明,出于他的私心。 东纶容不得其他男人对伽宁惦记,尤其是她以前的男人,想借伽宁假死让晴明彻底死了心。但他自认和晴明无不同,只不过晴明在明,而他藏得太深丝毫见不得光。其实只要伽宁回到东纶身边对晴明就足够残忍,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不忍再伤晴明,理解成惺惺相惜也无妨。 白东纶明白伽宁前脚踏出轩辕家后脚就死在修行的山上,无疑让轩辕家做了恶人,有晴明娶平妻在先,轩辕家看待此事理亏自会想方设法掩盖,他这个做皇帝的别去捅破,相反帮忙再糊上一层纸便是。 楚誉口中的多心之人,指的是越发不稳的朝廷。 「如今她怀了孩子,肚子渐大,该作安排的拖延不得。」楚誉知道东纶将伽宁藏在宫中欲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但这身份要让东纶能立伽宁为后,甚至立她肚里的孩子为储君谈何容易。 若东纶肯退一步…楚誉盯着白东纶问,「你又打算如何答复楚家?」 白东纶听了抿紧嘴唇。 伽宁在御花园里散步赏花,宇文昆跟随在侧。白东纶原本只让她在永宁宫走动,见她实在憋得慌,便允了她去御花园。她知道大白不是禁她足,而是因她尴尬的身份暂不能见人。 她走到那处阑干,神色黯然。至今依旧心痛娘走得可怜。 抚了抚突起的肚子抬头望天,鎏金的红瓦遮了大半青天。娘不想她呆在这无情的高墙里,她却觉得宫墙不高,相反低得压人。 娘这辈子活着只为萧家,以前她无法理解娘怎能那样决绝,但出过宫的她似乎释然了,或许娘一生唯一快活的时光是在萧家,是在宫外的生活,守着最初、守到最后。 再过五个月的光景,大白和她就要做爹娘了,但他们又能有多少寻常人家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她好想和大白做平凡的夫妻,生儿育女携手共老。她曾在世外桃源般的晴苑呆过,更是憧憬。 若大白和她没有生在皇家多好,没有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她心疼大白手里沾满残忍的血腥,明明他是如风一样轻如水一样澈的男子。她也纠结大白与她是叔侄甚至是兄妹的羁绊,明明没有这层关系她和他都无从开始。 此刻她无比渴望脱胎换骨的平凡。因为不想大白为她诸多复杂的身份收拾残局,她做了娘才发现自己一路爱得有多莽撞。 「今日听说楚王觐见,带了岐山郡主同来?」 「确有此事,看来立后一事不远。」 两位公公经过御花园,以为无人一路碎嘴。 伽宁怔在那,一时没了反应。宇文昆见了先是皱眉不语,突然跪了下来。 「殿下,属下有一不情之请。皇上能夺回江山社稷楚王功不可没,朝中上下皆视其女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皇上至今不置一词,与殿下无不有关。皇上因殿下保了萧家,诸位功臣已有颇多怨言,若再拒立后之事朝中局势必然紧张。还请殿下顾念皇上一份深情,为皇上多加着想。」 伽宁暗暗攥紧双手。刚才她还在自顾自地惆怅,转眼便知晓这么多惊天的事情。他竟然为了她放过害死他母后的萧家… 伽宁撇下宇文昆,一语不发地回了永宁宫。 入夜,白东纶刚踏进永安殿,一股热血便冲去下身。床上的小人儿墨发垂肩,肚兜松懈,披着一条极轻薄的朱砂丝裙,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她见他来也不下床,坐在那对他含羞又含媚地轻笑。 白东纶几乎是冲去床头,刚想抱她,她柔荑般的手主动缠了上来。 「宁儿好想大白,宁儿要亲亲。」 白东纶仿佛被人下了蛊似的丢魂,立即听从地献吻。唇刚贴上她,她灵巧的舌头就钻进他嘴里,大胆缭乱地勾缠。白东纶闷哼一声,真要命。 更要命的是,小人儿又抓起他的手探进本就摇摇欲坠的肚兜,诱导他握住那团丰满巨硕的柔软。 伽宁兀自断了吻,一脸懵懂地看向白东纶,「大白,宁儿今日这里一直胀着,是不是要出奶水了?」 她这般举动又这样开口,无疑是赤裸裸地勾引,白东纶眸色一暗,掀了她的肚兜,垂头就含住她的乳尖一阵疯狂吸吮。 伽宁身子一颤,玉指缠进白东纶的束发,轻轻地压着他的头,更诱惑地挺起傲人的胸。 「大白这样吸宁儿…啊…宁儿好舒服…宁儿喜欢大白吸…」 白东纶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不知餍足地吸她乳头,越吸越用力,伽宁怀孕未满五月并没有奶水,但她身上的香馥、娇嫩的乳头让他吸上瘾,别说吸她乳头,他根本想把她整个吞吃入腹。 直到他吸得肺腑作痛,白东纶才抬起头,转而双手揉捏她滑嫩软绵的乳肉,他的面容因情欲已经紧绷,声音更是干涩。 「既然宁儿这里胀着,大白就帮你多揉揉。」 伽宁娇滴滴地嗯了声,「大白待宁儿这般好,宁儿也要侍候大白。」说完她扯了白东纶腰间的玉蟒,松了他裤头,小手一把握住他的擎天大柱,俯身张嘴含住。 白东纶顿时受不得刺激地低吼,这小妖精今夜是不打算让他活了。 ——*—— 楚譽臉黑如炭。他很不想踏進永安殿,看這淫亂的情景、聞這濃郁的味道。 「若你還要這孩子,就忍著些。」 他能理解東綸久別重逢後的幹柴烈火,可伽寧懷著身孕,這孩子本就保得膽戰心驚,艱難不易,如今人被幹暈了,下處還出了血,才知道找他救急。 「如何?」白東綸一臉緊張。 楚譽很想嚇嚇這位老兄,但東綸自中了伽寧的魔障後越來越不經嚇,不甘不願地開口,「有驚無險。」 白東綸松了口氣,滿是歉意地莞爾。 楚譽抿唇,不想再在此處逗留,起身說道,「借一步說話。」 兩人去了庭院,白東綸便問事情處理得如何。楚譽有些無奈,「該辦的辦了,只是時間過於倉促緊迫,多心之人終究能看出端倪。」 那個雨夜,他得知東綸和伽寧之間的誤解,決意不再讓她呆山上吃苦,把她抱回了宮。但伽寧還是晴明的妻,軒轅家的少夫人,總得給軒轅家和世人一個交代。他便找了個染病剛死不久的妓女,易容喬裝成伽寧的模樣,又在草屋裏放了幾條毒蛇。 此事除了東綸只晴明知道,原本他看見傷心的慈安想告之真相,但不想讓沽清寺摻合此事只好瞞著。至於告訴晴明,出於他的私心。 東綸容不得其他男人對伽寧惦記,尤其是她以前的男人,想借伽寧假死讓晴明徹底死了心。但他自認和晴明無不同,只不過晴明在明,而他藏得太深絲毫見不得光。其實只要伽寧回到東綸身邊對晴明就足夠殘忍,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不忍再傷晴明,理解成惺惺相惜也無妨。 白東綸明白伽寧前腳踏出軒轅家後腳就死在修行的山上,無疑讓軒轅家做了惡人,有晴明娶平妻在先,軒轅家看待此事理虧自會想方設法掩蓋,他這個做皇帝的別去捅破,相反幫忙再糊上一層紙便是。 楚譽口中的多心之人,指的是越發不穩的朝廷。 「如今她懷了孩子,肚子漸大,該作安排的拖延不得。」楚譽知道東綸將伽寧藏在宮中欲給她一個新的身份,但這身份要讓東綸能立伽寧為後,甚至立她肚裏的孩子為儲君談何容易。 若東綸肯退一步…楚譽盯著白東綸問,「你又打算如何答復楚家?」 白東綸聽了抿緊嘴唇。 伽寧在禦花園裏散步賞花,宇文昆跟隨在側。白東綸原本只讓她在永寧宮走動,見她實在憋得慌,便允了她去禦花園。她知道大白不是禁她足,而是因她尷尬的身份暫不能見人。 她走到那處闌幹,神色黯然。至今依舊心痛娘走得可憐。 撫了撫突起的肚子擡頭望天,鎏金的紅瓦遮了大半青天。娘不想她呆在這無情的高墻裏,她卻覺得宮墻不高,相反低得壓人。 娘這輩子活著只為蕭家,以前她無法理解娘怎能那樣決絕,但出過宮的她似乎釋然了,或許娘一生唯一快活的時光是在蕭家,是在宮外的生活,守著最初、守到最後。 再過五個月的光景,大白和她就要做爹娘了,但他們又能有多少尋常人家即將為人父母的喜悅。她好想和大白做平凡的夫妻,生兒育女攜手共老。她曾在世外桃源般的晴苑呆過,更是憧憬。 若大白和她沒有生在皇家多好,沒有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她心疼大白手裏沾滿殘忍的血腥,明明他是如風一樣輕如水一樣澈的男子。她也糾結大白與她是叔侄甚至是兄妹的羈絆,明明沒有這層關系她和他都無從開始。 此刻她無比渴望脫胎換骨的平凡。因為不想大白為她諸多復雜的身份收拾殘局,她做了娘才發現自己一路愛得有多莽撞。 「今日聽說楚王覲見,帶了岐山郡主同來?」 「確有此事,看來立後一事不遠。」 兩位公公經過禦花園,以為無人一路碎嘴。 伽寧怔在那,一時沒了反應。宇文昆見了先是皺眉不語,突然跪了下來。 「殿下,屬下有一不情之請。皇上能奪回江山社稷楚王功不可沒,朝中上下皆視其女敬承宗廟母儀天下的不二人選。皇上至今不置一詞,與殿下無不有關。皇上因殿下保了蕭家,諸位功臣已有頗多怨言,若再拒立後之事朝中局勢必然緊張。還請殿下顧念皇上一份深情,為皇上多加著想。」 伽寧暗暗攥緊雙手。剛才她還在自顧自地惆悵,轉眼便知曉這麽多驚天的事情。他竟然為了她放過害死他母後的蕭家… 伽寧撇下宇文昆,一語不發地回了永寧宮。 入夜,白東綸剛踏進永安殿,一股熱血便沖去下身。床上的小人兒墨發垂肩,肚兜松懈,披著一條極輕薄的朱砂絲裙,雪白的胴體若隱若現。她見他來也不下床,坐在那對他含羞又含媚地輕笑。 白東綸幾乎是沖去床頭,剛想抱她,她柔荑般的手主動纏了上來。 「寧兒好想大白,寧兒要親親。」 白東綸仿佛被人下了蠱似的丟魂,立即聽從地獻吻。唇剛貼上她,她靈巧的舌頭就鉆進他嘴裏,大膽繚亂地勾纏。白東綸悶哼一聲,真要命。 更要命的是,小人兒又抓起他的手探進本就搖搖欲墜的肚兜,誘導他握住那團豐滿巨碩的柔軟。 伽寧兀自斷了吻,一臉懵懂地看向白東綸,「大白,寧兒今日這裏一直脹著,是不是要出奶水了?」 她這般舉動又這樣開口,無疑是赤裸裸地勾引,白東綸眸色一暗,掀了她的肚兜,垂頭就含住她的乳尖一陣瘋狂吸吮。 伽寧身子一顫,玉指纏進白東綸的束發,輕輕地壓著他的頭,更誘惑地挺起傲人的胸。 「大白這樣吸寧兒…啊…寧兒好舒服…寧兒喜歡大白吸…」 白東綸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不知饜足地吸她乳頭,越吸越用力,伽寧懷孕未滿五月並沒有奶水,但她身上的香馥、嬌嫩的乳頭讓他吸上癮,別說吸她乳頭,他根本想把她整個吞吃入腹。 直到他吸得肺腑作痛,白東綸才擡起頭,轉而雙手揉捏她滑嫩軟綿的乳肉,他的面容因情欲已經緊繃,聲音更是幹澀。 「既然寧兒這裏脹著,大白就幫你多揉揉。」 伽寧嬌滴滴地嗯了聲,「大白待寧兒這般好,寧兒也要侍候大白。」說完她扯了白東綸腰間的玉蟒,松了他褲頭,小手一把握住他的擎天大柱,俯身張嘴含住。 白東綸頓時受不得刺激地低吼,這小妖精今夜是不打算讓他活了。 只想取悦他 其实白东纶积压了三十年的欲望相当可怕,就如破了戒尝了荤的和尚,一日不碰伽宁便食不遑味。有楚誉警告在先,又明知不能乱来就该少去永安殿,可白东纶喜欢自虐不是头一天,所以一有空暇就腻在永安殿。 和伽宁共处免不了搂搂抱抱、摸摸碰碰、卿卿我我,欲望想来就来比什么都随便,他一忍再忍乐得活该。好几次实在忍不住,怎么办?把伽宁两腿拢紧,摩擦着她又粘又湿的小肉缝泄了。把伽宁的奶子往中间挤,摩擦着那条深深陷下去的沟壑泄了。又或者把伽宁的小手抓牢,摩擦着她的掌心泄了。 以前伽宁总是娇羞地任他予取予求,但今晚,小人儿胆大包天的很,就怕他不知道她勾引人的功夫。 白东纶心中有喜更有惊,然而当伽宁一口含住他的欲根,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她的小嘴又湿又暖像极了她的小穴,舌头没有小穴里头的嫩肉那么皱褶横生,但厚实柔软摩擦起来同样销魂。他全身僵直,眯眼享受她的吞吐。 伽宁知道他那根家伙大得吓人,可用上头的小嘴含住才发现自己下头那张小嘴的厉害。她已经很努力地张大嘴,尽量去吃他的肉棒,可顶到咽喉似乎不能再顶,还有大半根肉棒在外头。 她想取悦他,但似乎出师不利…伽宁尝试地吞吐几下,抬头不安地问,「大白这样舒服吗?」 白东纶一把捧住她的后脑勺,挺身将欲根送回她嘴里。小妖精愿意这般侍候他何止是舒服!「宁儿别停!」 伽宁听了小手握住他露在外的肉茎,小嘴更卖力地吞吐,可没一会嘴巴就又酸又麻,她想停下歇歇。白东纶察觉她越来越慢甚至都停了下来,忍不住反客为主自己在她嘴里抽插起来。伽宁一失去控制,立即承受不住,他进出的速度太快,晃得她头晕目眩,下下顶得好深,快顶破她的喉咙,让她只想呕吐。 她慌忙地摇起头,想说受不了可一个字都无法吐出来,只能唔唔地闷喊。白东纶垂眸看她,水汪汪的大眼满是乞求地望着自己,眼角都滑落了几滴泪珠子,红艳的小嘴塞着男人粗大的性器,口水溢个不停,抹了她一嘴晶亮。这柔弱无助的模样该死的逼人蹂躏! 白东纶眼眸一眯,欲望高涨得压抑不住,「宁儿继续吸大白的肉棒子,大白真的很舒服…」 伽宁愿意听他的话,可她好怕呕出来,真的要吐了…双手撑着白东纶的腰腹往后退。白东纶却紧紧地压着她的后脑袋,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宁儿别…大白快了…」 白东纶又在她嘴里抽送十数下,突然放开她,拔出分身用手捂住顶端抖瑟低吼。他射的极多,浓白的液体都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伽宁凑过去,一下下地舔起他的手。 白东纶立即往后退,「宁儿无需如此。」他记得那时她吃他精液的模样,知她不喜欢才没泄在她嘴里。 伽宁眨巴着大眼,嘟起小嘴,「宁儿要吃,宁儿爱吃!」娇嗔完拉起白东纶的手舔吸。大白连她的尿尿都能喝,为何她不能吃他泄出来的东西? 好不公平。这个男人因为她连最深的仇恨都肯放下,而她因为绛雨的几句谎话就冲动地不要他嫁了人。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白东纶爱她更甚,楚誉这么觉得,宇文昆也这么觉得,她不想比较两人的爱孰轻孰重,但真的很不好受,明明最初一往情深的是她,义无反顾的是她。 她更难受的是自己除了取悦他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连劝他立别的女人为后都不敢说,怕他误会她是以退为进。她的确想和大白一世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她是在后宫中长大的,深知不可能,难道要他不做皇帝!? 男人的精液是不好吃,但伽宁将他的手舔得干净,舔到白东纶全身紧绷又起了反应。 伽宁松开他的手,转而舔起男人身下复苏的硬挺,将那里的残留物一并吮进嘴里。她仰头看向沉迷在欲望里美得深沉的白东纶,娇娇一笑,「宁儿觉得好吃,以后大白都要给宁儿吃。」 白东纶身躯一顿,拉起她一阵狂吻,只想品尝她嘴里属于他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好吃。两人吻得痴缠,许久才分开,伽宁作势往后仰,曲起双腿往外打开,双手伸向毫无遮蔽的下体。她掰开两片诱人的肉瓣,让自己藏得最深的风情展露给男人看。 「宁儿好想要大白的肉棒子,好想大棒子插到里头来…」 白东纶鼻骨一热几乎要喷血,平常这小妖精就没少说大胆的话,今夜是热情到底露骨过了头,不逼死他不罢休。 「宁儿怀着孩子,大白不能这样要你。」白东纶真想为自己的克制力哭泣。 「大白的肉棒子明明又变得好大好大,大白也想插进来的对不对?你看宁儿这里…」伽宁说着说着口吻有丝哀怨。 白东纶盯着她大肆敞开的私处,小穴一张一缩,里头嫣红的嫩肉一下下地挤出透明的水流…白东纶吸了口气,沉着脸扑上床,一手撑着不让自己压到她的肚子,一手扶着欲根对准她的小穴插了进去。 「啊——」伽宁迷乱又满足地叫喊出声,将屁股抬高好让男人更顺畅的进入,然白东纶插进半根后不再深入,浅进浅出地抽送起来。 「大白再深些…宁儿受得…」她知道白东纶能顶到哪里,显然现在这样远远不够。 「宁儿乖,不能再深了。」 白东纶痛苦欲绝地哄她,他真的每一下抽插都在控制,不敢太重不敢过深,可她的小嫩穴实在诱人,真想撑开她要命的紧窄一插到底,肏到她求饶哭喊不要。 真的想极!白东纶英气的剑眉都快拧到一起,不行…还是不行…他真的控制不了…猛地拔出欲根不再继续。 ——*—— 其實白東綸積壓了三十年的欲望相當可怕,就如破了戒嘗了葷的和尚,一日不碰伽寧便食不遑味。有楚譽警告在先,又明知不能亂來就該少去永安殿,可白東綸喜歡自虐不是頭一天,所以一有空暇就膩在永安殿。 和伽寧共處免不了摟摟抱抱、摸摸碰碰、卿卿我我,欲望想來就來比什麽都隨便,他一忍再忍樂得活該。好幾次實在忍不住,怎麽辦?把伽寧兩腿攏緊,摩擦著她又粘又濕的小肉縫泄了。把伽寧的奶子往中間擠,摩擦著那條深深陷下去的溝壑泄了。又或者把伽寧的小手抓牢,摩擦著她的掌心泄了。 以前伽寧總是嬌羞地任他予取予求,但今晚,小人兒膽大包天的很,就怕他不知道她勾引人的功夫。 白東綸心中有喜更有驚,然而當伽寧一口含住他的欲根,什麽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她的小嘴又濕又暖像極了她的小穴,舌頭沒有小穴裏頭的嫩肉那麽皺褶橫生,但厚實柔軟摩擦起來同樣銷魂。他全身僵直,瞇眼享受她的吞吐。 伽寧知道他那根家夥大得嚇人,可用上頭的小嘴含住才發現自己下頭那張小嘴的厲害。她已經很努力地張大嘴,盡量去吃他的肉棒,可頂到咽喉似乎不能再頂,還有大半根肉棒在外頭。 她想取悅他,但似乎出師不利…伽寧嘗試地吞吐幾下,擡頭不安地問,「大白這樣舒服嗎?」 白東綸一把捧住她的後腦勺,挺身將欲根送回她嘴裏。小妖精願意這般侍候他何止是舒服!「寧兒別停!」 伽寧聽了小手握住他露在外的肉莖,小嘴更賣力地吞吐,可沒一會嘴巴就又酸又麻,她想停下歇歇。白東綸察覺她越來越慢甚至都停了下來,忍不住反客為主自己在她嘴裏抽插起來。伽寧一失去控制,立即承受不住,他進出的速度太快,晃得她頭暈目眩,下下頂得好深,快頂破她的喉嚨,讓她只想嘔吐。 她慌忙地搖起頭,想說受不了可一個字都無法吐出來,只能唔唔地悶喊。白東綸垂眸看她,水汪汪的大眼滿是乞求地望著自己,眼角都滑落了幾滴淚珠子,紅艷的小嘴塞著男人粗大的性器,口水溢個不停,抹了她一嘴晶亮。這柔弱無助的模樣該死的逼人蹂躪! 白東綸眼眸一瞇,欲望高漲得壓抑不住,「寧兒繼續吸大白的肉棒子,大白真的很舒服…」 伽寧願意聽他的話,可她好怕嘔出來,真的要吐了…雙手撐著白東綸的腰腹往後退。白東綸卻緊緊地壓著她的後腦袋,上氣不接下氣地粗喘,「寧兒別…大白快了…」 白東綸又在她嘴裏抽送十數下,突然放開她,拔出分身用手捂住頂端抖瑟低吼。他射的極多,濃白的液體都從他的指縫流了出來。伽寧湊過去,一下下地舔起他的手。 白東綸立即往後退,「寧兒無需如此。」他記得那時她吃他精液的模樣,知她不喜歡才沒泄在她嘴裏。 伽寧眨巴著大眼,嘟起小嘴,「寧兒要吃,寧兒愛吃!」嬌嗔完拉起白東綸的手舔吸。大白連她的尿尿都能喝,為何她不能吃他泄出來的東西? 好不公平。這個男人因為她連最深的仇恨都肯放下,而她因為絳雨的幾句謊話就沖動地不要他嫁了人。似乎所有人都覺得白東綸愛她更甚,楚譽這麽覺得,宇文昆也這麽覺得,她不想比較兩人的愛孰輕孰重,但真的很不好受,明明最初一往情深的是她,義無反顧的是她。 她更難受的是自己除了取悅他根本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她連勸他立別的女人為後都不敢說,怕他誤會她是以退為進。她的確想和大白一世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她是在後宮中長大的,深知不可能,難道要他不做皇帝!? 男人的精液是不好吃,但伽寧將他的手舔得幹凈,舔到白東綸全身緊繃又起了反應。 伽寧松開他的手,轉而舔起男人身下復蘇的硬挺,將那裏的殘留物一並吮進嘴裏。她仰頭看向沈迷在欲望裏美得深沈的白東綸,嬌嬌一笑,「寧兒覺得好吃,以後大白都要給寧兒吃。」 白東綸身軀一頓,拉起她一陣狂吻,只想品嘗她嘴裏屬於他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好吃。兩人吻得癡纏,許久才分開,伽寧作勢往後仰,曲起雙腿往外打開,雙手伸向毫無遮蔽的下體。她掰開兩片誘人的肉瓣,讓自己藏得最深的風情展露給男人看。 「寧兒好想要大白的肉棒子,好想大棒子插到裏頭來…」 白東綸鼻骨一熱幾乎要噴血,平常這小妖精就沒少說大膽的話,今夜是熱情到底露骨過了頭,不逼死他不罷休。 「寧兒懷著孩子,大白不能這樣要你。」白東綸真想為自己的克制力哭泣。 「大白的肉棒子明明又變得好大好大,大白也想插進來的對不對?你看寧兒這裏…」伽寧說著說著口吻有絲哀怨。 白東綸盯著她大肆敞開的私處,小穴一張一縮,裏頭嫣紅的嫩肉一下下地擠出透明的水流…白東綸吸了口氣,沈著臉撲上床,一手撐著不讓自己壓到她的肚子,一手扶著欲根對準她的小穴插了進去。 「啊——」伽寧迷亂又滿足地叫喊出聲,將屁股擡高好讓男人更順暢的進入,然白東綸插進半根後不再深入,淺進淺出地抽送起來。 「大白再深些…寧兒受得…」她知道白東綸能頂到哪裏,顯然現在這樣遠遠不夠。 「寧兒乖,不能再深了。」 白東綸痛苦欲絕地哄她,他真的每一下抽插都在控制,不敢太重不敢過深,可她的小嫩穴實在誘人,真想撐開她要命的緊窄一插到底,肏到她求饒哭喊不要。 真的想極!白東綸英氣的劍眉都快擰到一起,不行…還是不行…他真的控制不了…猛地拔出欲根不再繼續。 为何痛也不叫 伽宁身下一空,失落地嘤咛一声,双腿缠上白东纶的腰想求他继续,可白东纶迅速地扯开她,压住她的不安分。 「宁儿,这样会伤着孩子。」白东纶语气中透着无奈还有强硬。 伽宁瘪了瘪嘴巴一脸难过,「宁儿想侍候大白,想让大白快活,可宁儿大着肚子大白就不肯要,那宁儿怎么办…宁儿还要五个月才能生产。」 「不准瞎想,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安。」白东纶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自己曾经三十年没碰女人,等五个月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宁儿想要大白碰,想大白泄出来不要憋着。」伽宁抚摸着男人肿胀的性器,无法被他说服。 白东纶没辙地嘶了一声,小妖精今夜怎么如此缠人。墨眸深处亮着星火,「宁儿这么想要大白碰?」 伽宁不假思索地点头。 白东纶搂着她躺下,让她背对着他侧卧,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身上,伸手摸去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泛滥成灾,全是她发情的证据。他将沾湿的手指往后移,摸索到她后面的那只洞眼刺了进去。 伽宁顿时唔地一声,绷紧背脊发颤,白东纶停下手里的动作,「宁儿若觉得疼,大白不继续了。」 伽宁急忙摇头,「宁儿不疼。」 白东纶手指刚刺入的时候是很痛,现在埋在里头不动谈不上疼就是很不舒服,像无法正常如厕似的堵着。 白东纶听她没喊疼缓缓抽动起手指,她的后穴和前头的小嘴一样小,不过平滑许多、薄得不可思议。这样探索她的身子,如同欢爱一样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他稍稍加快手速,一边抽动一边碾转,试图撑开她的紧窒。 伽宁虽然难受也极不适应,但想着要让大白那么大的肉棒子插进后面的小洞,现在就承受不了之后肯定做不下去,于是尽量放松自己,随着白东纶进出的手指撅起屁股。 白东纶见她非但不喊疼还如此妖娆地扭动,不禁又插入一指,伽宁痛得险些叫出来,忙咬住嘴唇嗯嗯哼哼。两根手指再到三根手指…白东纶极缓慢耐心地撑开她,可心里越来越急切,直想让自己身下已经胀到痛的家伙取而代之,尝尝她后庭的销魂滋味。 这样的磨蹭对伽宁来说像凌迟一样,她想给他,而不是让他忍着,后头的小洞已经痛到麻了感受不了多少,娇软地央求起背后的男人,「宁儿不想要手指了,宁儿要大白的肉棒子。」 下一瞬三根折磨人的手指撤了出去,一根更巨大的硬物披荆斩棘地插了进来,伽宁只觉屁股被人撕裂一样痛彻,比起破身还疼数万倍,这疼痛沿着臀沟一路冲过背脊直窜大脑,她脑子轰地一黑,一口气梗在胸间都没了呐喊。 白东纶连连喘息,这一插到底的快活让他即刻死了也甘愿,她又紧又薄的后穴竟能完全吞下他。 他忍不住摆臀抽送,可一动发现她后头的小穴比前头的还紧,死死地箍住他不让动弹。 「宁儿真是要夹断大白!」白东纶爽得咬牙切齿,一脸爱欲和宠溺地看向伽宁,却发现小人儿脸色白得吓人,白东纶霎时僵住,连忙从她后头抽离,刚撤出就见一道鲜血从红肿的洞眼里流了出来。 楚誉把永安殿当自家门似地冲进来,看见白东纶搂着伽宁亲个不停松了口气,真是万幸,这次人没晕! 那叫他来做什么?看两人亲密? 楚誉克制着,一脸冷然地站在那,「找我何事?」 「她见血了。」 「白、东、纶——」楚誉一字字地喊,狭长的眸子黑得发亮。 白东纶抿了抿唇,知道楚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立即解释,「但是她后头那处。」 伽宁听了整个人缩了缩,头闷进白东纶怀里,为什么每次都让楚誉瞧见她丢人不堪的一面… 楚誉胸前一阵起伏,最后轻轻地哼气一声,走了。 过一会白东纶拿起楚誉丢来的药,涂抹伽宁肿得向外突起的后穴,这药涂在外头凉凉的,可当白东纶手指抹了药插进里头,立即变得火辣辣的。 「啊——」这一冷一热的让伽宁不住抖瑟。 「是不是很疼?」白东纶眉头和心都揪了起来。 伽宁摇摇头,她只是受不得刺激,楚誉的药似乎有止疼麻痹的作用,眨眼的功夫她屁股后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白东纶长长叹息,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她,「为何疼成这样都不叫?宁儿若再这样,大白不会再碰你。」 伽宁一听眼睛顿时红了。 「不准哭。」白东纶吻了吻她的眼睑,「等孩子生下来,大白什么都听你的,但现在你多想着孩子些,不能再胡来。」 当然一见到她就色欲冲天的自己活该被惊吓,可伽宁今夜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和他的初夜,这种感觉非常糟糕。白东纶哄她入睡后,竟一夜无眠。 ——*—— 伽寧身下一空,失落地嚶嚀一聲,雙腿纏上白東綸的腰想求他繼續,可白東綸迅速地扯開她,壓住她的不安分。 「寧兒,這樣會傷著孩子。」白東綸語氣中透著無奈還有強硬。 伽寧癟了癟嘴巴一臉難過,「寧兒想侍候大白,想讓大白快活,可寧兒大著肚子大白就不肯要,那寧兒怎麽辦…寧兒還要五個月才能生產。」 「不準瞎想,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安。」白東綸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自己曾經三十年沒碰女人,等五個月根本算不了什麽。 「可寧兒想要大白碰,想大白泄出來不要憋著。」伽寧撫摸著男人腫脹的性器,無法被他說服。 白東綸沒轍地嘶了一聲,小妖精今夜怎麽如此纏人。墨眸深處亮著星火,「寧兒這麽想要大白碰?」 伽寧不假思索地點頭。 白東綸摟著她躺下,讓她背對著他側臥,擡起她一條腿掛在自己身上,伸手摸去她的私處,那裏已經泛濫成災,全是她發情的證據。他將沾濕的手指往後移,摸索到她後面的那只洞眼刺了進去。 伽寧頓時唔地一聲,繃緊背脊發顫,白東綸停下手裏的動作,「寧兒若覺得疼,大白不繼續了。」 伽寧急忙搖頭,「寧兒不疼。」 白東綸手指剛刺入的時候是很痛,現在埋在裏頭不動談不上疼就是很不舒服,像無法正常如廁似的堵著。 白東綸聽她沒喊疼緩緩抽動起手指,她的後穴和前頭的小嘴一樣小,不過平滑許多、薄得不可思議。這樣探索她的身子,如同歡愛一樣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他稍稍加快手速,一邊抽動一邊碾轉,試圖撐開她的緊窒。 伽寧雖然難受也極不適應,但想著要讓大白那麽大的肉棒子插進後面的小洞,現在就承受不了之後肯定做不下去,於是盡量放松自己,隨著白東綸進出的手指撅起屁股。 白東綸見她非但不喊疼還如此妖嬈地扭動,不禁又插入一指,伽寧痛得險些叫出來,忙咬住嘴唇嗯嗯哼哼。兩根手指再到三根手指…白東綸極緩慢耐心地撐開她,可心裏越來越急切,直想讓自己身下已經脹到痛的家夥取而代之,嘗嘗她後庭的銷魂滋味。 這樣的磨蹭對伽寧來說像淩遲一樣,她想給他,而不是讓他忍著,後頭的小洞已經痛到麻了感受不了多少,嬌軟地央求起背後的男人,「寧兒不想要手指了,寧兒要大白的肉棒子。」 下一瞬三根折磨人的手指撤了出去,一根更巨大的硬物披荊斬棘地插了進來,伽寧只覺屁股被人撕裂一樣痛徹,比起破身還疼數萬倍,這疼痛沿著臀溝一路沖過背脊直竄大腦,她腦子轟地一黑,一口氣梗在胸間都沒了吶喊。 白東綸連連喘息,這一插到底的快活讓他即刻死了也甘願,她又緊又薄的後穴竟能完全吞下他。 他忍不住擺臀抽送,可一動發現她後頭的小穴比前頭的還緊,死死地箍住他不讓動彈。 「寧兒真是要夾斷大白!」白東綸爽得咬牙切齒,一臉愛欲和寵溺地看向伽寧,卻發現小人兒臉色白得嚇人,白東綸霎時僵住,連忙從她後頭抽離,剛撤出就見一道鮮血從紅腫的洞眼裏流了出來。 楚譽把永安殿當自家門似地沖進來,看見白東綸摟著伽寧親個不停松了口氣,真是萬幸,這次人沒暈! 那叫他來做什麽?看兩人親密? 楚譽克制著,一臉冷然地站在那,「找我何事?」 「她見血了。」 「白、東、綸——」楚譽一字字地喊,狹長的眸子黑得發亮。 白東綸抿了抿唇,知道楚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立即解釋,「但是她後頭那處。」 伽寧聽了整個人縮了縮,頭悶進白東綸懷裏,為什麽每次都讓楚譽瞧見她丟人不堪的一面… 楚譽胸前一陣起伏,最後輕輕地哼氣一聲,走了。 過一會白東綸拿起楚譽丟來的藥,塗抹伽寧腫得向外突起的後穴,這藥塗在外頭涼涼的,可當白東綸手指抹了藥插進裏頭,立即變得火辣辣的。 「啊——」這一冷一熱的讓伽寧不住抖瑟。 「是不是很疼?」白東綸眉頭和心都揪了起來。 伽寧搖搖頭,她只是受不得刺激,楚譽的藥似乎有止疼麻痹的作用,眨眼的功夫她屁股後頭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白東綸長長嘆息,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她,「為何疼成這樣都不叫?寧兒若再這樣,大白不會再碰你。」 伽寧一聽眼睛頓時紅了。 「不準哭。」白東綸吻了吻她的眼瞼,「等孩子生下來,大白什麽都聽你的,但現在你多想著孩子些,不能再胡來。」 當然一見到她就色欲沖天的自己活該被驚嚇,可伽寧今夜的樣子讓他想起她和他的初夜,這種感覺非常糟糕。白東綸哄她入睡後,竟一夜無眠。 最固执的帝王 第二日晚朝结束,白东纶亲自出宫去了秦府。秦家家主秦禹向他跪拜行礼后邀他共坐。 秦禹的母家是檀氏旁系,所以秦家算得上白东纶的外戚,虽然白东纶被废为宣王后待在荆江十几年,但秦家始终是白东纶除了檀家之外最坚实的势力。 秦家在太宗时期能与萧家分庭抗礼,自然家业庞大、朝中威望甚高,如今他当了皇帝,秦家更是显赫。如果皇后人选出自秦家,必然能改了当下局面。 白东纶如今想做的是在伽宁出宫嫁人前,不,是在逼宫杀绝尘之前就打算的。他不顾忌伽宁是他的侄女,但要光明正大地娶她,天下未必能容。他本想等朝政稳定后,向秦禹提议,让秦家任何直系之后收伽宁做女儿。 当然这个前提是灭萧家除萧墨,让伽宁与秦家的敌对关系毫无瓜葛。可锦妃之死乱了所有计划。他不敢再让她失去亲人,哪怕他想千刀万剐萧墨,但不得不保他,甚至他只是收回萧家手中的兵权。因为他清楚一旦剥了萧墨的官位和名号,整个萧家立即会被多年怀恨在心的众臣啃噬无骨。 这无疑让秦家、楚家、诸多帮他夺了这天下的人失望,因为他们反的未必是绝尘,否则不会让绝尘坐着天下一坐十二年,他们心底最深的,是想除了萧墨这个奸臣。 白东纶深知自己的请求强人所难,也不说寒暄话,起身站立作势下跪。 秦禹却在他屈身那瞬拦住他。 「老夫与伽伽情同兄妹,视你作半子。哪怕如今你做了皇帝,老夫也受得起你一跪。但今日你若是为了那个重新回到永宁宫的人跪,老夫不能受!」 白东纶身躯一僵,墨眸暗了下去。 「当年你母后遭萧家陷害,含冤抱恨而死,至今还躺在西陵无法与心爱之人合葬,你怎么能因那个女人就忘了!」 「朝中多少大臣念及太宗追随着你,期盼你能像太宗一样睿勇英明,而你为了儿女私情罔顾天下,任由朝廷人心涣散。你可知外头连孩童都会咏,星斗转、君王换,唯有萧家青山在。」 「家仇不报无以为孝,佞臣不除无以为君。难道当初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做这个皇帝!」 白东纶垂下眼,原本就凝脂白的脸庞越见苍色。 「曾经你母后被污蔑作妖后,可在老夫看来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祸水。她是世宗之女,还嫁进过轩辕家,这种女人如何迷惑了你,让你迟迟不肯立楚王之女为后,难道还肖想执掌凤印!」 「你心中所求所想的,老夫不能答应。」秦禹深深看了眼白东纶,再次行了君臣之礼,「臣今夜没见过皇上。」 白东纶踏进永宁宫,看到站在那的人儿,上前搂进怀里,一脸温柔地笑,「怎么不呆在殿里休息?夜里站在外头做什么。」 伽宁抬头望着容颜似月光一般皎白清朗的男人,他笑得真美,美得竟有些哀伤。平日白东纶一下晚朝就来她这,今夜却迟迟不来,她才坐不住出来等他,现在看他佯装正常的样子,更清楚今晚必然有什么事烦着他。 她撒娇地蹭了蹭他,「宁儿觉得今夜月色特别好,就出来走走。」 「如今入了秋晚上霜寒,景色再好生了病怎么办?大白抱你进去。」白东纶说完横抱起她往殿里走。 晚风拂来,几朵花落在白东纶头上,伽宁见了轻轻拭去,可越来越多的花飘来,霎时竟下起了花雨。 伽宁惊喜地叫了一声,赏看起漫天的花舞。白东纶停下脚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永宁宫,曾经的清平宫,以前住的也是二品以上阶位的人物,玉华宫开满芙蓉,锦翠宫种满海棠,而这里栽满耸入云霄的大树,平常三个季节看着寻常,可一入秋便独占鳌头地下起花雨,这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合欢花。 看见小人儿身上铺了一层淡粉的花衣,笑得比花还娇美,白东纶手紧了紧。 或许呆在荆江太久,他对自出生起就住了十四年的皇宫反倒觉得陌生。其实当他不再是太子的那刻起,他就活得和寻常人无异,否则也不会和世外高人楚誉混得那么熟络。 他清楚这么大的一座宫城只住着一位君王和他唯一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非是历朝历代的君王各个多情好色,而是皇宫里住的永远不是人。 它只是个容纳政治关系的地方。 君王的后妃就像一根纽带,连系着君与臣。 没有这些纽带,皇位可能比断了脚的木椅还不稳。 或许他该像那些帝王一样,把各卿家的女儿塞进宫里,至少先塞下岐山郡主稳定朝中局势,但他有他的固执。 他一直是个固执的人。曾经藏着太宗的信十四年。曾经孑然一身三十年。 既然无望立她为后,那他就把她像现在一样藏起来,藏到再无人能反对他给她和他们的孩子名分的那天。 ——*—— 第二日晚朝結束,白東綸親自出宮去了秦府。秦家家主秦禹向他跪拜行禮後邀他共坐。 秦禹的母家是檀氏旁系,所以秦家算得上白東綸的外戚,雖然白東綸被廢為宣王後待在荊江十幾年,但秦家始終是白東綸除了檀家之外最堅實的勢力。 秦家在太宗時期能與蕭家分庭抗禮,自然家業龐大、朝中威望甚高,如今他當了皇帝,秦家更是顯赫。如果皇後人選出自秦家,必然能改了當下局面。 白東綸如今想做的是在伽寧出宮嫁人前,不,是在逼宮殺絕塵之前就打算的。他不顧忌伽寧是他的侄女,但要光明正大地娶她,天下未必能容。他本想等朝政穩定後,向秦禹提議,讓秦家任何直系之後收伽寧做女兒。 當然這個前提是滅蕭家除蕭墨,讓伽寧與秦家的敵對關系毫無瓜葛。可錦妃之死亂了所有計劃。他不敢再讓她失去親人,哪怕他想千刀萬剮蕭墨,但不得不保他,甚至他只是收回蕭家手中的兵權。因為他清楚一旦剝了蕭墨的官位和名號,整個蕭家立即會被多年懷恨在心的眾臣啃噬無骨。 這無疑讓秦家、楚家、諸多幫他奪了這天下的人失望,因為他們反的未必是絕塵,否則不會讓絕塵坐著天下一坐十二年,他們心底最深的,是想除了蕭墨這個奸臣。 白東綸深知自己的請求強人所難,也不說寒暄話,起身站立作勢下跪。 秦禹卻在他屈身那瞬攔住他。 「老夫與伽伽情同兄妹,視你作半子。哪怕如今你做了皇帝,老夫也受得起你一跪。但今日你若是為了那個重新回到永寧宮的人跪,老夫不能受!」 白東綸身軀一僵,墨眸暗了下去。 「當年你母後遭蕭家陷害,含冤抱恨而死,至今還躺在西陵無法與心愛之人合葬,你怎麽能因那個女人就忘了!」 「朝中多少大臣念及太宗追隨著你,期盼你能像太宗一樣睿勇英明,而你為了兒女私情罔顧天下,任由朝廷人心渙散。你可知外頭連孩童都會詠,星鬥轉、君王換,唯有蕭家青山在。」 「家仇不報無以為孝,佞臣不除無以為君。難道當初你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做這個皇帝!」 白東綸垂下眼,原本就凝脂白的臉龐越見蒼色。 「曾經你母後被汙蔑作妖後,可在老夫看來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禍水。她是世宗之女,還嫁進過軒轅家,這種女人如何迷惑了你,讓你遲遲不肯立楚王之女為後,難道還肖想執掌鳳印!」 「你心中所求所想的,老夫不能答應。」秦禹深深看了眼白東綸,再次行了君臣之禮,「臣今夜沒見過皇上。」 白東綸踏進永寧宮,看到站在那的人兒,上前摟進懷裏,一臉溫柔地笑,「怎麽不呆在殿裏休息?夜裏站在外頭做什麽。」 伽寧擡頭望著容顏似月光一般皎白清朗的男人,他笑得真美,美得竟有些哀傷。平日白東綸一下晚朝就來她這,今夜卻遲遲不來,她才坐不住出來等他,現在看他佯裝正常的樣子,更清楚今晚必然有什麽事煩著他。 她撒嬌地蹭了蹭他,「寧兒覺得今夜月色特別好,就出來走走。」 「如今入了秋晚上霜寒,景色再好生了病怎麽辦?大白抱你進去。」白東綸說完橫抱起她往殿裏走。 晚風拂來,幾朵花落在白東綸頭上,伽寧見了輕輕拭去,可越來越多的花飄來,霎時竟下起了花雨。 伽寧驚喜地叫了一聲,賞看起漫天的花舞。白東綸停下腳步,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永寧宮,曾經的清平宮,以前住的也是二品以上階位的人物,玉華宮開滿芙蓉,錦翠宮種滿海棠,而這裏栽滿聳入雲霄的大樹,平常三個季節看著尋常,可一入秋便獨占鰲頭地下起花雨,這花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合歡花。 看見小人兒身上鋪了一層淡粉的花衣,笑得比花還嬌美,白東綸手緊了緊。 或許呆在荊江太久,他對自出生起就住了十四年的皇宮反倒覺得陌生。其實當他不再是太子的那刻起,他就活得和尋常人無異,否則也不會和世外高人楚譽混得那麽熟絡。 他清楚這麽大的一座宮城只住著一位君王和他唯一的女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並非是歷朝歷代的君王各個多情好色,而是皇宮裏住的永遠不是人。 它只是個容納政治關系的地方。 君王的後妃就像一根紐帶,連系著君與臣。 沒有這些紐帶,皇位可能比斷了腳的木椅還不穩。 或許他該像那些帝王一樣,把各卿家的女兒塞進宮裏,至少先塞下岐山郡主穩定朝中局勢,但他有他的固執。 他一直是個固執的人。曾經藏著太宗的信十四年。曾經孑然一身三十年。 既然無望立她為後,那他就把她像現在一樣藏起來,藏到再無人能反對他給她和他們的孩子名分的那天。 对弈天下 楚家家主楚浩一人在阁台上喝着闷酒,忽然最亲信的谋士章举之来禀,「风挽公子求见。」 楚浩眯了眯醉眼,端正身体,「快请。」 不一会一个紫袍男子风姿卓绝地走来,他长发松松绾起,几根垂落的青丝轻柔地抚触那张光洁无瑕的脸,眉如剑眸似海,俊美得连花都羞于探出一茎风华。 楚浩看着这个颜如玉气如兰的男人,有些恍惚似乎更醉了。 「这张脸老夫每次看都不习惯。」楚浩叹息一声。 「唉,你这般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喝伤了身子到时又来烦我。」这个叫风挽的面对着如父亲一般的楚浩,口气随意。 楚浩听了拍了下大腿,「好,老夫不喝也罢。」 「前几日还瞧见夫人和岐山她们,听说今日回荆江了?」 楚浩点点头,又盯着风挽看了会,「老夫也想回去,这皇城再好比不得荆江。」 「你若回去,声势岂不太大。」风挽微微蹙眉。 「何妨。当初听你的话帮那白东纶夺了天下,他可念着一丝恩情?今日早朝竟说三年内无意立后一心理政,岂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老夫耳光。呵,老夫怎会稀罕一个小小楚王身份,还不如萧墨那老贼。等老夫回了荆江,再不会顾什么白氏的天下。」 「你这话也敢说与我听。」风挽倒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他保着萧家到底是何道理?即便他保着,萧老贼也与他人心隔肚皮不会真感激,可如此一来惹太多人不爽快,以前在荆江觉得他是个君王之材,如今越发看不明白,只觉懦弱无能的很。这样的皇帝老夫守着做什么,又不是他的丈人。」楚浩酒后言语大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做不了丈人,就得做敌人?」风挽狭长的眼眸一眯,透着微寒的精光。 「敌人?老夫只管老夫的荆江,若白氏不容,老夫也无惧,要兵有兵,他刚做了皇帝敢穷兵黩武?」 「你都这般年纪,老夫老夫的我都听了十多年,换个自称你也不觉得别扭?」楚浩自立为皇帝的意图昭然若揭,只是楚家自白氏始祖起一路追随,如今却有造反之意,令人意外。 「若白氏再出个太宗一样的人物,老夫怎会说这些气话。」 「当真只是气话?」风挽将酒一口饮尽,正色望他。 楚浩沉默了会,又看起风挽这张绝世容颜,「虽然老夫给了你族姓,但你终究是承王之后,你若有意要这白氏的江山…」楚浩叹气一声没再说下去,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 眼前的风挽不是谁,正是楚誉,太宗之弟承王唯一的儿子。承王英年早逝,承王妃的妹妹也就是风挽的娘连夜逃出府,因为承王妃容不下这个侧室所出陪嫁的妹妹。当时风挽的娘已经怀了他,在庙里躲到生产,一日楚浩上山找寂风正巧遇见,更巧的是,风挽的娘不是谁,还是当初楚浩有意娶进门的人。之后的事不用细说,风挽的娘无意从他,也不肯让他收养楚誉,离世前将风挽送上山托给寂风。 楚誉知道自己的身世,听楚浩这话,抿了抿唇。 第二日,白东纶见到楚誉先是一愣,很快恢复常色。楚誉啧啧,「就惊讶了这么一小下?」 他如今是以真容出现在东纶面前。 白东纶看着这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容颜淡淡莞尔,当时楚誉易容成他的模样去西地,他看了觉得惊奇,又说不出的自然。和楚誉在一起多年,眼对眼的说话怎会看不出这张脸是假的,但楚誉不愿以真容示人,他也不会过问。 「今日找你下棋。」 白东纶爽快地答应。要知道和神童下棋并不废精力,因为对方一出手就是不藏锋芒的杀机。 「你三年不立后是个缓兵之计,但这明的拒了楚王的示好。若楚王呆不住回到荆江,那荆江以后便从白氏的天下划了出去,如何破?」楚誉下了一子问。 白东纶不语,应着下了一子。 「你若要凝聚人心稳固朝政,萧墨不得不除,可你因她狠不下手,如何破?」楚誉再下一子。 白东纶依旧一子应对,一语不发。 「她是你的侄女,萧墨的外孙女,轩辕家亡故的少夫人,哪怕你有能耐让她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人,但她承受的绝对比你母后曾承受的还要多,如何破?」楚誉问一句下一子,神情淡然。 白东纶盯着棋盘微微蹙眉,缓缓落下一子。 「太宗一生风流,可惜只有你和绝尘两个儿子,绝尘唯一的儿子被萧墨抱去后又吓成了呆子,你不想做皇帝就必须有个继位的人选,又如何破?」楚誉落下一子后双手环胸,这盘棋算是下完了。 白东纶对着棋盘心里叹气,楚誉四条杀路围的他水泄不通,但他只要下一子就能扭转乾坤,而这一子的位置是楚誉故意留他,让他下的。 楚誉见他迟迟不落子,眉头紧蹙,「你是要认输?」 白东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确定要让我赢?」 楚誉笑得揖让月在手,大方颔首。「当然。我可是你的兄弟。」 ——*—— 楚家家主楚浩一人在閣臺上喝著悶酒,忽然最親信的謀士章舉之來稟,「風挽公子求見。」 楚浩瞇了瞇醉眼,端正身體,「快請。」 不一會一個紫袍男子風姿卓絕地走來,他長發松松綰起,幾根垂落的青絲輕柔地撫觸那張光潔無瑕的臉,眉如劍眸似海,俊美得連花都羞於探出一莖風華。 楚浩看著這個顏如玉氣如蘭的男人,有些恍惚似乎更醉了。 「這張臉老夫每次看都不習慣。」楚浩嘆息一聲。 「唉,你這般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喝傷了身子到時又來煩我。」這個叫風挽的面對著如父親一般的楚浩,口氣隨意。 楚浩聽了拍了下大腿,「好,老夫不喝也罷。」 「前幾日還瞧見夫人和岐山她們,聽說今日回荊江了?」 楚浩點點頭,又盯著風挽看了會,「老夫也想回去,這皇城再好比不得荊江。」 「你若回去,聲勢豈不太大。」風挽微微蹙眉。 「何妨。當初聽你的話幫那白東綸奪了天下,他可念著一絲恩情?今日早朝竟說三年內無意立後一心理政,豈不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打老夫耳光。呵,老夫怎會稀罕一個小小楚王身份,還不如蕭墨那老賊。等老夫回了荊江,再不會顧什麽白氏的天下。」 「你這話也敢說與我聽。」風挽倒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他保著蕭家到底是何道理?即便他保著,蕭老賊也與他人心隔肚皮不會真感激,可如此一來惹太多人不爽快,以前在荊江覺得他是個君王之材,如今越發看不明白,只覺懦弱無能的很。這樣的皇帝老夫守著做什麽,又不是他的丈人。」楚浩酒後言語大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做不了丈人,就得做敵人?」風挽狹長的眼眸一瞇,透著微寒的精光。 「敵人?老夫只管老夫的荊江,若白氏不容,老夫也無懼,要兵有兵,他剛做了皇帝敢窮兵黷武?」 「你都這般年紀,老夫老夫的我都聽了十多年,換個自稱你也不覺得別扭?」楚浩自立為皇帝的意圖昭然若揭,只是楚家自白氏始祖起一路追隨,如今卻有造反之意,令人意外。 「若白氏再出個太宗一樣的人物,老夫怎會說這些氣話。」 「當真只是氣話?」風挽將酒一口飲盡,正色望他。 楚浩沈默了會,又看起風挽這張絕世容顏,「雖然老夫給了你族姓,但你終究是承王之後,你若有意要這白氏的江山…」楚浩嘆氣一聲沒再說下去,知道自己在癡人說夢。 眼前的風挽不是誰,正是楚譽,太宗之弟承王唯一的兒子。承王英年早逝,承王妃的妹妹也就是風挽的娘連夜逃出府,因為承王妃容不下這個側室所出陪嫁的妹妹。當時風挽的娘已經懷了他,在廟裏躲到生產,一日楚浩上山找寂風正巧遇見,更巧的是,風挽的娘不是誰,還是當初楚浩有意娶進門的人。之後的事不用細說,風挽的娘無意從他,也不肯讓他收養楚譽,離世前將風挽送上山托給寂風。 楚譽知道自己的身世,聽楚浩這話,抿了抿唇。 第二日,白東綸見到楚譽先是一楞,很快恢復常色。楚譽嘖嘖,「就驚訝了這麽一小下?」 他如今是以真容出現在東綸面前。 白東綸看著這張與自己七分相似的容顏淡淡莞爾,當時楚譽易容成他的模樣去西地,他看了覺得驚奇,又說不出的自然。和楚譽在一起多年,眼對眼的說話怎會看不出這張臉是假的,但楚譽不願以真容示人,他也不會過問。 「今日找你下棋。」 白東綸爽快地答應。要知道和神童下棋並不廢精力,因為對方一出手就是不藏鋒芒的殺機。 「你三年不立後是個緩兵之計,但這明的拒了楚王的示好。若楚王呆不住回到荊江,那荊江以後便從白氏的天下劃了出去,如何破?」楚譽下了一子問。 白東綸不語,應著下了一子。 「你若要凝聚人心穩固朝政,蕭墨不得不除,可你因她狠不下手,如何破?」楚譽再下一子。 白東綸依舊一子應對,一語不發。 「她是你的侄女,蕭墨的外孫女,軒轅家亡故的少夫人,哪怕你有能耐讓她成為後宮唯一的女人,但她承受的絕對比你母後曾承受的還要多,如何破?」楚譽問一句下一子,神情淡然。 白東綸盯著棋盤微微蹙眉,緩緩落下一子。 「太宗一生風流,可惜只有你和絕塵兩個兒子,絕塵唯一的兒子被蕭墨抱去後又嚇成了呆子,你不想做皇帝就必須有個繼位的人選,又如何破?」楚譽落下一子後雙手環胸,這盤棋算是下完了。 白東綸對著棋盤心裏嘆氣,楚譽四條殺路圍的他水泄不通,但他只要下一子就能扭轉乾坤,而這一子的位置是楚譽故意留他,讓他下的。 楚譽見他遲遲不落子,眉頭緊蹙,「你是要認輸?」 白東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確定要讓我贏?」 楚譽笑得揖讓月在手,大方頷首。「當然。我可是你的兄弟。」 美人与江山 伽宁坐在白东纶的身上,白东纶用嘴喂着她吃鲜果,喂完一粒舔了舔她香甜的唇瓣,极温柔地说道,「马车颠簸,若身子不舒服,我让人驶的再慢些。」 伽宁摇摇头,「宁儿就是怕自己太重。」 如今她怀胎七月,肚子大得像只球,整个人臃肿沉重。今日白东纶说带她去宫外溜达,她兴奋不已,在马车里头就差滚来滚去,白东纶不让她闹腾,连哄带骗地抱在身上。只是被抱了两三个时辰,他双腿肯定麻了。 「轻的很。等你以后生一箩筐的孩子,大白照样连人带娃一起抱。」白东纶宠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子。 伽宁娇羞地看他,两人目光一凝,下一瞬就缠绵地吻了起来。白东纶自那夜弄疼她后再没要过她,想到楚誉说的这一月能碰她,身体迅速滚烫沸腾。他一边吻,一边撩开她的外衣,手钻进去抓住她的乳。 如今这奶子沉得惊人,里头究竟藏着多少奶水!楚誉早将她体内的毒全逼出了子宫,但她身子其余的地方还是有毒,这些奶水不能喂孩子,他自然也吸不得,真是令人惋惜的发指。白东纶感受着手里滑腻的柔软,闷哼一声,索性将她的肚兜掀起,垂眸细看。 圆滚滚的乳肉被他抓捏成各种销魂的形状,坚挺艳红的乳头顶端泛着水光,他手里的力道一旦稍大,乳头便吐出水珠,透明的水珠里头一丝丝奶白的絮物,看得人好奇又口渴。白东纶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敢再揉伽宁的奶子,手往下摸去。 许久未经人探访的两片肉瓣紧紧地闭合,拨开那条细缝才发现里头已经湿了,她情动得神速,让白东纶更迫不及待。他看向轻喘呻吟一脸迷醉布满红潮的伽宁,这小妖精对他太来者不拒! 白东纶一个侧身松开她,让她背对着自己跪在柔软的坐垫上。伽宁顿时从情迷意乱中清醒,这像小狗一样趴着的姿势让她想起白东纶酒醉的那夜,她不禁害怕,转过头可怜兮兮地央求,「宁儿不想这样背对着大白…」 「宁儿乖,这姿势不会弄疼你。」 楚誉对他嘱咐了三句话,第一句这一月能要她,不用忍但不能太放肆。第二句她奶水有毒,绝不能给孩子喂乳。第三句便是用后入的姿势,不会插得太深弄疼她。 白东纶想到要一个小自己八岁的男人倒过来教授非常无语,但作为男人对世间万物抱着虚心学习的态度似乎没什么好汗颜的… 伽宁就怕这姿势弄疼她,听白东纶说着相反的意思将信将疑,身下那处更自主地一张一缩,很是期盼和紧张。 白东纶见她身子这般肆无忌惮地勾撩,美眸一眯,即刻褪了身下的束缚。他扶着肿胀不已的欲根顶去小人儿大敞的私处,龟头研磨着娇嫩的穴口,沾了些湿滑便噗呲一下插了进去。 「啊——噢——」 两人同时叫喊低吼出口,久隔时日的欢爱让彼此满足得身心都发颤。白东纶对于床事向来留心,一方面经验不足使然,更多的是对小人儿的体贴。他知道伽宁不喜他磨蹭,捏紧她的翘臀不作停留抽送起来。 他不紧不慢、不深不浅地操弄,两眼紧盯着她的脸,「宁儿可还适应?」 伽宁抓牢座椅,一味点头,明明男人的性器依旧大得她难容下,可这速度力度和深度都恰到好处,身子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相反阵阵酥麻。 「宁儿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她微阖着眼,一脸享受,屁股撅得更高,只想要男人更多的给予。 「那这样呢?」白东纶见她沉迷在欲海里不能自拔的模样,忍不住插得更深些,抽得更快些。 伽宁顿时刺激地淫叫,「舒服…啊啊啊…」突然皱紧眉直摇头,绷紧肩膀颤抖起来。 白东纶感受着一股巨流冲向他的欲望顶端,错愕又惊喜地停顿住,这小妖精竟如此耐不得肏,没插几下就泄了身子! 「呜呜…宁儿丢了…呜呜…」伽宁整个人混乱地呜咽起来。 傻孩子,他就爱极她这副模样。白东纶再次摆臀律动,享受她高潮过后娇穴疯狂的收缩和抽搐。 「宁儿里头真是湿透了…又湿又热…还死命地夹…」白东纶忍不住感慨出口,仿佛不说出口,下头就要泄出来。 他一次次地撞开她,埋入她,嘴边不停地说着爱语和淫话,伽宁被他玩弄得上了好几次高潮,别说坐垫湿光了,大有水淹马车之势。 「宁儿再这样下去…呜呜…不要这样肏宁儿啊…呜啊…大白太坏了…啊——」 她的娇喊支离破碎,蓦地身子一紧,又一次潮吹不断,她真怕身子里的水都要流干了。这时白东纶终于彪悍地捅刺起她,将她的淫水尽数捣出去,马车里顿时响彻肉体密集拍击的啪啪声响。 「啊啊啊——」 「宁儿!大白也忍不得了!」 白东纶大吼一声,扶她起来,扭过她的头从背后吻住她,身躯发狠地耸了几下才彻底停下。 伽宁醒来身子虽有些酸软但更多的是惬意酥松,和大白欢爱后沉沉地睡了个午觉,如今不用开窗也能察觉马车里头已经有些昏暗。 大白到底要带她去哪呢?天色快黑了还没怎么下地玩过。 她嘟了嘟嘴,颇有些不满,「原来大白说带宁儿出宫玩,是在马车上玩呐。」 白东纶笑而不语,掀起车帘往外一望,回头搂住她又是一阵缠绵缱绻,「就快到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真的不再滚动。白东纶抱着她下车,伽宁早已耐不住,立即探头张望。 眼前是座依山而建的宅院,左右两处皆是苍色的山岩,墨色的瓦顶隐于山坳树杪之间,极是雅致朴实,入门不远处是接山聚水的池塘,方方正正,古槐环绕。此刻暮夜山间凉风习习,伽宁打量这古色古香的院子,只觉心旷神怡,仿佛来到了山里人家。 「这里好美!」 白东纶那双似一泓秋水又似满天繁星的眼眸凝着她,幽幽地问,「宁儿可喜欢?」 伽宁猛点头。 白东纶淡淡莞尔,「那从今日起我们在此处安生,再不回宫,可好?」 伽宁听了难以置信地看他,却见他肯定的颔首,眼眶刷地一热,眼前景象一片模糊,可她绽开了一生最真心的笑容。 白东纶成了白氏王朝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位皇帝,史称继宗。登基未满一年便禅位于其堂弟,白风挽。而这位皇帝便是为后世盛赞,白氏历来最伟大的君王——文宗。 文宗感继宗孝德,追封继宗之母檀氏谥号将其葬回东陵。 他娶了楚浩之女为后,又罢黜萧墨并下了谕旨,萧家后代不得入朝做官。(萧家失势后的第二月,举家迁出京都的途中遭山里贼匪拦截,萧墨及其长子萧启不幸遇难身亡。) 他平了南蛮攻了西夷,两年大旱之灾开了国库倾数给了子民,而从不和皇室往来的轩辕家捐了大半家产补了国库的亏空。 他一生和太宗一样广纳后妃,但从不将她们招入太和宫临幸。 因为太和宫里一直挂着他自己作的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却不是后宫的任一女人。画像旁还有一个字,是寂风圆寂前题给他的——宿。 是归宿,也是宿命。 ——*—— 伽寧坐在白東綸的身上,白東綸用嘴餵著她吃鮮果,餵完一粒舔了舔她香甜的唇瓣,極溫柔地說道,「馬車顛簸,若身子不舒服,我讓人駛的再慢些。」 伽寧搖搖頭,「寧兒就是怕自己太重。」 如今她懷胎七月,肚子大得像只球,整個人臃腫沈重。今日白東綸說帶她去宮外溜達,她興奮不已,在馬車裏頭就差滾來滾去,白東綸不讓她鬧騰,連哄帶騙地抱在身上。只是被抱了兩三個時辰,他雙腿肯定麻了。 「輕的很。等你以後生一籮筐的孩子,大白照樣連人帶娃一起抱。」白東綸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子。 伽寧嬌羞地看他,兩人目光一凝,下一瞬就纏綿地吻了起來。白東綸自那夜弄疼她後再沒要過她,想到楚譽說的這一月能碰她,身體迅速滾燙沸騰。他一邊吻,一邊撩開她的外衣,手鉆進去抓住她的乳。 如今這奶子沈得驚人,裏頭究竟藏著多少奶水!楚譽早將她體內的毒全逼出了子宮,但她身子其余的地方還是有毒,這些奶水不能餵孩子,他自然也吸不得,真是令人惋惜的發指。白東綸感受著手裏滑膩的柔軟,悶哼一聲,索性將她的肚兜掀起,垂眸細看。 圓滾滾的乳肉被他抓捏成各種銷魂的形狀,堅挺艷紅的乳頭頂端泛著水光,他手裏的力道一旦稍大,乳頭便吐出水珠,透明的水珠裏頭一絲絲奶白的絮物,看得人好奇又口渴。白東綸舔了舔幹燥的唇,不敢再揉伽寧的奶子,手往下摸去。 許久未經人探訪的兩片肉瓣緊緊地閉合,撥開那條細縫才發現裏頭已經濕了,她情動得神速,讓白東綸更迫不及待。他看向輕喘呻吟一臉迷醉布滿紅潮的伽寧,這小妖精對他太來者不拒! 白東綸一個側身松開她,讓她背對著自己跪在柔軟的坐墊上。伽寧頓時從情迷意亂中清醒,這像小狗一樣趴著的姿勢讓她想起白東綸酒醉的那夜,她不禁害怕,轉過頭可憐兮兮地央求,「寧兒不想這樣背對著大白…」 「寧兒乖,這姿勢不會弄疼你。」 楚譽對他囑咐了三句話,第一句這一月能要她,不用忍但不能太放肆。第二句她奶水有毒,絕不能給孩子餵乳。第三句便是用後入的姿勢,不會插得太深弄疼她。 白東綸想到要一個小自己八歲的男人倒過來教授非常無語,但作為男人對世間萬物抱著虛心學習的態度似乎沒什麽好汗顏的… 伽寧就怕這姿勢弄疼她,聽白東綸說著相反的意思將信將疑,身下那處更自主地一張一縮,很是期盼和緊張。 白東綸見她身子這般肆無忌憚地勾撩,美眸一瞇,即刻褪了身下的束縛。他扶著腫脹不已的欲根頂去小人兒大敞的私處,龜頭研磨著嬌嫩的穴口,沾了些濕滑便噗呲一下插了進去。 「啊——噢——」 兩人同時叫喊低吼出口,久隔時日的歡愛讓彼此滿足得身心都發顫。白東綸對於床事向來留心,一方面經驗不足使然,更多的是對小人兒的體貼。他知道伽寧不喜他磨蹭,捏緊她的翹臀不作停留抽送起來。 他不緊不慢、不深不淺地操弄,兩眼緊盯著她的臉,「寧兒可還適應?」 伽寧抓牢座椅,一味點頭,明明男人的性器依舊大得她難容下,可這速度力度和深度都恰到好處,身子感受不到一絲疼痛相反陣陣酥麻。 「寧兒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她微闔著眼,一臉享受,屁股撅得更高,只想要男人更多的給予。 「那這樣呢?」白東綸見她沈迷在欲海裏不能自拔的模樣,忍不住插得更深些,抽得更快些。 伽寧頓時刺激地淫叫,「舒服…啊啊啊…」突然皺緊眉直搖頭,繃緊肩膀顫抖起來。 白東綸感受著一股巨流沖向他的欲望頂端,錯愕又驚喜地停頓住,這小妖精竟如此耐不得肏,沒插幾下就泄了身子! 「嗚嗚…寧兒丟了…嗚嗚…」伽寧整個人混亂地嗚咽起來。 傻孩子,他就愛極她這副模樣。白東綸再次擺臀律動,享受她高潮過後嬌穴瘋狂的收縮和抽搐。 「寧兒裏頭真是濕透了…又濕又熱…還死命地夾…」白東綸忍不住感慨出口,仿佛不說出口,下頭就要泄出來。 他一次次地撞開她,埋入她,嘴邊不停地說著愛語和淫話,伽寧被他玩弄得上了好幾次高潮,別說坐墊濕光了,大有水淹馬車之勢。 「寧兒再這樣下去…嗚嗚…不要這樣肏寧兒啊…嗚啊…大白太壞了…啊——」 她的嬌喊支離破碎,驀地身子一緊,又一次潮吹不斷,她真怕身子裏的水都要流幹了。這時白東綸終於彪悍地捅刺起她,將她的淫水盡數搗出去,馬車裏頓時響徹肉體密集拍擊的啪啪聲響。 「啊啊啊——」 「寧兒!大白也忍不得了!」 白東綸大吼一聲,扶她起來,扭過她的頭從背後吻住她,身軀發狠地聳了幾下才徹底停下。 伽寧醒來身子雖有些酸軟但更多的是愜意酥松,和大白歡愛後沈沈地睡了個午覺,如今不用開窗也能察覺馬車裏頭已經有些昏暗。 大白到底要帶她去哪呢?天色快黑了還沒怎麽下地玩過。 她嘟了嘟嘴,頗有些不滿,「原來大白說帶寧兒出宮玩,是在馬車上玩吶。」 白東綸笑而不語,掀起車簾往外一望,回頭摟住她又是一陣纏綿繾綣,「就快到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真的不再滾動。白東綸抱著她下車,伽寧早已耐不住,立即探頭張望。 眼前是座依山而建的宅院,左右兩處皆是蒼色的山巖,墨色的瓦頂隱於山坳樹杪之間,極是雅致樸實,入門不遠處是接山聚水的池塘,方方正正,古槐環繞。此刻暮夜山間涼風習習,伽寧打量這古色古香的院子,只覺心曠神怡,仿佛來到了山裏人家。 「這裏好美!」 白東綸那雙似一泓秋水又似滿天繁星的眼眸凝著她,幽幽地問,「寧兒可喜歡?」 伽寧猛點頭。 白東綸淡淡莞爾,「那從今日起我們在此處安生,再不回宮,可好?」 伽寧聽了難以置信地看他,卻見他肯定的頷首,眼眶刷地一熱,眼前景象一片模糊,可她綻開了一生最真心的笑容。 白東綸成了白氏王朝在位時間最短的一位皇帝,史稱繼宗。登基未滿一年便禪位於其堂弟,白風挽。而這位皇帝便是為後世盛贊,白氏歷來最偉大的君王——文宗。 文宗感繼宗孝德,追封繼宗之母檀氏謚號將其葬回東陵。 他娶了楚浩之女為後,又罷黜蕭墨並下了諭旨,蕭家後代不得入朝做官。(蕭家失勢後的第二月,舉家遷出京都的途中遭山裏賊匪攔截,蕭墨及其長子蕭啟不幸遇難身亡。) 他平了南蠻攻了西夷,兩年大旱之災開了國庫傾數給了子民,而從不和皇室往來的軒轅家捐了大半家產補了國庫的虧空。 他一生和太宗一樣廣納後妃,但從不將她們招入太和宮臨幸。 因為太和宮裏一直掛著他自己作的一幅畫,畫上的女子卻不是後宮的任一女人。畫像旁還有一個字,是寂風圓寂前題給他的——宿。 是歸宿,也是宿命。 番外:锦妃(1) 那日父亲没唤她去书房,而是亲自来到她的闺房。从踏门到坐下,父亲神色一直并不好。 「今日皇上册封了齐国光的女儿做太子妃。」 她听了没有应话,确实不是个好消息。 萧墨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一声叹息,「委屈我的儿,要做个侧妃。」 她立即摇头,跪去萧墨身前,像小时候一样双肘搭在他的腿上侧头趴着,似撒娇地安慰他,「爹爹莫要不开心,正妃侧妃都一样。」 虽然这话连她自己都骗不了。太子妃和太子侧妃只差一个字,未来却是皇后和妃嫔的天差地别,前者是后宫第一人,掌管着无数的后者。 作为萧家的嫡长女,她很小就知道后宫是她的归宿,在那种属于女人的角斗场里,名号和阶位是最强大的武器。 她没有父亲权倾天下的野心,但一直希望能成为父亲的骄傲,带给萧家无上的荣耀。可惜太宗做出这样的决定,真令人沮丧。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不是给父亲添堵么。 萧墨捧起她的脸,这张脸怎一个美字了得,也正因为这张脸,他才作茧自缚,做出那样无可挽回的事。 太宗早朝晏罢,宏图伟略,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却非常贪恋美色。妖后檀氏生得倾国倾城又得天独厚,容貌仪态不见岁月风尘,哪怕他送上再多美人,都撼动不了她宠冠六宫的地位。不说萧家女人在宫里受冷落,那妖女偏偏还帮着死对头秦家,干了不少煽风点火之事。 容不下,便要除。 这一除就是皇后、太子、秦家……一长串蚂蚱,谈何容易,这些人都是太宗的心头肉。 他很耐心,用三年的时间请君入瓮,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又生一计,让色皇帝知晓桐儿的存在。整个策划一旦情势有变,他便奉上自己绝色的女儿抽身而退。 他是不愿也不舍把女儿送进宫去陪一个大四十岁的老男人,但殊死一搏关系着整个萧家的命运,必须留条后路。 如今,计划成功了,妖女死了,太子废了,秦家元气大伤,但问题又来了,太宗对女儿似乎真起了心思。否则今日在朝上多少卿家帮着他说话,提议立女儿为太子妃,太宗却打着太极,看着他的眼神别有意味。 尤其那句「闻秦卿之女容貌甚美,朕思及檀氏,审己之过而忧太子,须慎择贤德女子。」让他再明白不过地听出埋怨。 也罢。 「桐儿,来日方长。有爹爹在,指不定未来的皇后是谁家的。」 萧锦听了乖巧地应了一声。 萧墨心中纾解些许,索性将女儿拉起来抱在腿上,笑着刮她鼻子,「听下人说这几日你吃了不少桂花酥糖,再这般贪嘴牙疼了又来哭煞爹爹。你呀,以后嫁进紫宸宫,爹爹是不是得三天两头给你送零嘴。」 她差些脱口而出,她才不想进宫,只想呆在萧家、呆在爹爹身边。但她知道正因为自己懂事,父亲才会如此宠她。 「桐儿进宫后一定谨记爹爹的话,努力讨太子欢心,才不会只念着吃的。」 萧墨满意地点头,唉,他最宝贝的女儿要嫁人了。 她嫁进紫宸宫当夜便与太子绝尘圆了房。绝尘长她十一岁,比她的长兄萧启还大,样貌算不上出众,狐狸一般的眼睛格外细长,让人第一眼见了觉得不易亲近。她刚出闺阁对男女之事懵懂,面对这样的他更是说不出的紧张。 绝尘打量着她,姿容艳而清绝生得甚美,再想想她背后的萧家,确实是个宝贝。只不过她挺尸般地躺在床上,小脸又僵硬地板着,让他多少失了些惊艳。 紫宸宫里女人不少,绝尘熟谙房事,看待女人初夜这码事已经平常麻木,早没了破处的满足感,何况送进紫宸宫的女人各个是处子,太理所当然。 萧锦现在的样子和其他经历初夜的女人无不同,紧张怯怕死板,绝尘心里叹息一声,想哄她又深知徒劳,整个过程只会变得更加麻烦不顺,索性将她的衣裳往外一扒,扯了她的肚兜,让她露出大半只雪乳,便去脱她的亵裤。他喜好女人在床上凌乱的模样,若真脱得一干二净倒缺了兴致。 萧锦因他利落的动作更是害怕,又丝毫不敢违背他,只能任他摆布。绝尘将她的亵裤往旁一扔,摸索着自己身下便压了过来。他抬起她的一条腿,亢奋的男根沿着她细嫩的肉缝上下碾磨,在她身子颤得不行的时候对准细如珠粒的洞眼直直地插了进去。 「啊——!」 她疼得忍不住哀叫出声,但娘嘱咐过她,头一次必然是疼的,万不能对着太子大哭大叫,只好别过头死死咬住手指。 绝尘眯了眯眼,喘了声粗气,萧锦的身子是他碰过最紧小的,整根插入顶端还能触到一团软肉,她的女穴竟如此的浅!绝尘觉得新奇又欣喜,低头看向两人结合处。她的阴户肥嫩饱满,粉白的肉瓣沾着鲜艳的处子之血,美得惊心动魄。 绝尘喉一哽,只瞬间就对她的身子极满意,两眼盯着那处摆臀抽送起来,她的小穴一次次被他撞开撑大,穴口的嫩肉全绷成可怜的形状,艰难地包笼他。他下下插到底,忘乎所以地享受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曼妙。 这样看、这样动,太刺激快活!绝尘心里一阵激昂,抬眼看向她的脸,她皱着眉紧闭着眼的模样全然成了另一种风情,绝尘忍不住抓起她的手,让她不再咬自己,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取代。 「唔……」 她没法咬手指,又被他突然吻住,只好破碎地呜咽。下身好疼,绝尘一而再再而三没有停歇的撞击更让她无从招架,她拼命忍着受着,她不怕疼,却好怕他。 绝尘热切地勾缠着她没有反应的小舌头,毫不介意她的生涩,专注自我地汲取她嘴里的清甜。他一手抄起她的腰箍紧,一手抓住她的雪乳揉捏。她的乳房意外的丰满,一只手竟不能完全覆住,手心传来柔嫩细滑的触感更令他惊叹。 萧老头真真养了个尤物! 绝尘吻到尽兴才放过她,她一直憋着气,嘴巴一下子获得自由反而没法协调呼吸,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暗暗羞恼自己,小脸涨得通红。 她浑然不知自己一咳嗽,小穴也跟着收缩抽搐,把绝尘的家伙绞得死紧,绝尘享受着一抽一送间要命的紧窒,舒服得咬牙切齿,不由感叹出口,「本宫真是爱极你的小身子!」 萧锦听了脸更烫,原本她怕自己糟糕透顶的表现会令太子失望扫兴,但太子算是夸赞了她……?她抬眼望向绝尘,努力捕捉这个男人五官柔和的一面。 他不仅是太子,还是她的夫,她以后的天与地。 绝尘回望着她羞怯的美眸,萧锦迅速避开他的目光又阖紧双眼,绝尘蓦地起了一丝不满,「锦儿,看着本宫。」 萧锦只好顺从,壮着胆子与他对视,绝尘与她目光一凝,果然身心说不出的愉悦,他更发狠地肏起她的嫩穴,「叫给本宫听,来,叫出来!」 这些要求对于初尝云雨的萧锦来说实在羞人,可她必须听从他,何况绝尘动得凶猛,她一直憋着不敢叫。 「啊……嗯……」她越叫越小声,真的好丢人…… 「叫得大声些!」 绝尘执意逼她,粗胀坚硬的欲根反反复复进攻她的紧窄,速度和力度都毫无怜香惜玉的可怕,不摧毁她的娇嫩不罢休似的。 她立即受不了,「啊啊啊!」地叫喊起来。 「就这样继续叫给本宫听!」绝尘性欲越发高涨,他喜她这样的反应,紫宸宫里有几个女人在床上表现得异常胆小,不敢叫不敢回应像条死鱼,哪怕他命令她们,她们也不肯从。他不想萧锦也那样,她的身子可是他至今为止最中意的。 「啊!殿下……殿下!臣妾……臣妾受不得了啊!」萧锦破身的痛楚还未彻底消去,绝尘越来越粗暴的抽插肏得她疼极了。 绝尘闷哼一声,她的身子紧得销魂,射意早就一触即发,见萧锦抓住自己的手臂猛摇头,没忍住精关一松,泄了个舒畅。 这一夜,绝尘养精蓄锐片刻便换个姿势要她,直到她再无法承受地晕过去。 ——*—— 那日父親沒喚她去書房,而是親自來到她的閨房。從踏門到坐下,父親神色一直並不好。 「今日皇上冊封了齊國光的女兒做太子妃。」 她聽了沒有應話,確實不是個好消息。 蕭墨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一聲嘆息,「委屈我的兒,要做個側妃。」 她立即搖頭,跪去蕭墨身前,像小時候一樣雙肘搭在他的腿上側頭趴著,似撒嬌地安慰他,「爹爹莫要不開心,正妃側妃都一樣。」 雖然這話連她自己都騙不了。太子妃和太子側妃只差一個字,未來卻是皇後和妃嬪的天差地別,前者是後宮第一人,掌管著無數的後者。 作為蕭家的嫡長女,她很小就知道後宮是她的歸宿,在那種屬於女人的角鬥場裏,名號和階位是最強大的武器。 她沒有父親權傾天下的野心,但一直希望能成為父親的驕傲,帶給蕭家無上的榮耀。可惜太宗做出這樣的決定,真令人沮喪。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不是給父親添堵麽。 蕭墨捧起她的臉,這張臉怎一個美字了得,也正因為這張臉,他才作繭自縛,做出那樣無可挽回的事。 太宗早朝晏罷,宏圖偉略,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卻非常貪戀美色。妖後檀氏生得傾國傾城又得天獨厚,容貌儀態不見歲月風塵,哪怕他送上再多美人,都撼動不了她寵冠六宮的地位。不說蕭家女人在宮裏受冷落,那妖女偏偏還幫著死對頭秦家,幹了不少煽風點火之事。 容不下,便要除。 這一除就是皇後、太子、秦家……一長串螞蚱,談何容易,這些人都是太宗的心頭肉。 他很耐心,用三年的時間請君入甕,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時又生一計,讓色皇帝知曉桐兒的存在。整個策劃一旦情勢有變,他便奉上自己絕色的女兒抽身而退。 他是不願也不舍把女兒送進宮去陪一個大四十歲的老男人,但殊死一搏關系著整個蕭家的命運,必須留條後路。 如今,計劃成功了,妖女死了,太子廢了,秦家元氣大傷,但問題又來了,太宗對女兒似乎真起了心思。否則今日在朝上多少卿家幫著他說話,提議立女兒為太子妃,太宗卻打著太極,看著他的眼神別有意味。 尤其那句「聞秦卿之女容貌甚美,朕思及檀氏,審己之過而憂太子,須慎擇賢德女子。」讓他再明白不過地聽出埋怨。 也罷。 「桐兒,來日方長。有爹爹在,指不定未來的皇後是誰家的。」 蕭錦聽了乖巧地應了一聲。 蕭墨心中紓解些許,索性將女兒拉起來抱在腿上,笑著刮她鼻子,「聽下人說這幾日你吃了不少桂花酥糖,再這般貪嘴牙疼了又來哭煞爹爹。你呀,以後嫁進紫宸宮,爹爹是不是得三天兩頭給你送零嘴。」 她差些脫口而出,她才不想進宮,只想呆在蕭家、呆在爹爹身邊。但她知道正因為自己懂事,父親才會如此寵她。 「桐兒進宮後一定謹記爹爹的話,努力討太子歡心,才不會只念著吃的。」 蕭墨滿意地點頭,唉,他最寶貝的女兒要嫁人了。 她嫁進紫宸宮當夜便與太子絕塵圓了房。絕塵長她十一歲,比她的長兄蕭啟還大,樣貌算不上出眾,狐貍一般的眼睛格外細長,讓人第一眼見了覺得不易親近。她剛出閨閣對男女之事懵懂,面對這樣的他更是說不出的緊張。 絕塵打量著她,姿容艷而清絕生得甚美,再想想她背後的蕭家,確實是個寶貝。只不過她挺屍般地躺在床上,小臉又僵硬地板著,讓他多少失了些驚艷。 紫宸宮裏女人不少,絕塵熟諳房事,看待女人初夜這碼事已經平常麻木,早沒了破處的滿足感,何況送進紫宸宮的女人各個是處子,太理所當然。 蕭錦現在的樣子和其他經歷初夜的女人無不同,緊張怯怕死板,絕塵心裏嘆息一聲,想哄她又深知徒勞,整個過程只會變得更加麻煩不順,索性將她的衣裳往外一扒,扯了她的肚兜,讓她露出大半只雪乳,便去脫她的褻褲。他喜好女人在床上淩亂的模樣,若真脫得一幹二凈倒缺了興致。 蕭錦因他利落的動作更是害怕,又絲毫不敢違背他,只能任他擺布。絕塵將她的褻褲往旁一扔,摸索著自己身下便壓了過來。他擡起她的一條腿,亢奮的男根沿著她細嫩的肉縫上下碾磨,在她身子顫得不行的時候對準細如珠粒的洞眼直直地插了進去。 「啊——!」 她疼得忍不住哀叫出聲,但娘囑咐過她,頭一次必然是疼的,萬不能對著太子大哭大叫,只好別過頭死死咬住手指。 絕塵瞇了瞇眼,喘了聲粗氣,蕭錦的身子是他碰過最緊小的,整根插入頂端還能觸到一團軟肉,她的女穴竟如此的淺!絕塵覺得新奇又欣喜,低頭看向兩人結合處。她的陰戶肥嫩飽滿,粉白的肉瓣沾著鮮艷的處子之血,美得驚心動魄。 絕塵喉一哽,只瞬間就對她的身子極滿意,兩眼盯著那處擺臀抽送起來,她的小穴一次次被他撞開撐大,穴口的嫩肉全繃成可憐的形狀,艱難地包籠他。他下下插到底,忘乎所以地享受她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曼妙。 這樣看、這樣動,太刺激快活!絕塵心裏一陣激昂,擡眼看向她的臉,她皺著眉緊閉著眼的模樣全然成了另一種風情,絕塵忍不住抓起她的手,讓她不再咬自己,湊過去用自己的嘴取代。 「唔……」 她沒法咬手指,又被他突然吻住,只好破碎地嗚咽。下身好疼,絕塵一而再再而三沒有停歇的撞擊更讓她無從招架,她拼命忍著受著,她不怕疼,卻好怕他。 絕塵熱切地勾纏著她沒有反應的小舌頭,毫不介意她的生澀,專註自我地汲取她嘴裏的清甜。他一手抄起她的腰箍緊,一手抓住她的雪乳揉捏。她的乳房意外的豐滿,一只手竟不能完全覆住,手心傳來柔嫩細滑的觸感更令他驚嘆。 蕭老頭真真養了個尤物! 絕塵吻到盡興才放過她,她一直憋著氣,嘴巴一下子獲得自由反而沒法協調呼吸,劇烈地咳嗽起來,她暗暗羞惱自己,小臉漲得通紅。 她渾然不知自己一咳嗽,小穴也跟著收縮抽搐,把絕塵的家夥絞得死緊,絕塵享受著一抽一送間要命的緊窒,舒服得咬牙切齒,不由感嘆出口,「本宮真是愛極你的小身子!」 蕭錦聽了臉更燙,原本她怕自己糟糕透頂的表現會令太子失望掃興,但太子算是誇贊了她……?她擡眼望向絕塵,努力捕捉這個男人五官柔和的一面。 他不僅是太子,還是她的夫,她以後的天與地。 絕塵回望著她羞怯的美眸,蕭錦迅速避開他的目光又闔緊雙眼,絕塵驀地起了一絲不滿,「錦兒,看著本宮。」 蕭錦只好順從,壯著膽子與他對視,絕塵與她目光一凝,果然身心說不出的愉悅,他更發狠地肏起她的嫩穴,「叫給本宮聽,來,叫出來!」 這些要求對於初嘗雲雨的蕭錦來說實在羞人,可她必須聽從他,何況絕塵動得兇猛,她一直憋著不敢叫。 「啊……嗯……」她越叫越小聲,真的好丟人…… 「叫得大聲些!」 絕塵執意逼她,粗脹堅硬的欲根反反復復進攻她的緊窄,速度和力度都毫無憐香惜玉的可怕,不摧毀她的嬌嫩不罷休似的。 她立即受不了,「啊啊啊!」地叫喊起來。 「就這樣繼續叫給本宮聽!」絕塵性欲越發高漲,他喜她這樣的反應,紫宸宮裏有幾個女人在床上表現得異常膽小,不敢叫不敢回應像條死魚,哪怕他命令她們,她們也不肯從。他不想蕭錦也那樣,她的身子可是他至今為止最中意的。 「啊!殿下……殿下!臣妾……臣妾受不得了啊!」蕭錦破身的痛楚還未徹底消去,絕塵越來越粗暴的抽插肏得她疼極了。 絕塵悶哼一聲,她的身子緊得銷魂,射意早就一觸即發,見蕭錦抓住自己的手臂猛搖頭,沒忍住精關一松,泄了個舒暢。 這一夜,絕塵養精蓄銳片刻便換個姿勢要她,直到她再無法承受地暈過去。 番外:锦妃(2) 绝尘欲往萧锦的寝殿去,陈术及时拦住他,「殿下,今夜万不可再去太子侧妃那了。」 绝尘不悦地瞪他一眼。陈术是紫宸宫的太监总管,脑子活络办事利落算得上半个谋士,虽然为他所信用,但未免越管越宽。 「有何不可?」想起他的美娇娘,绝尘就像普通的新婚男子按捺不住,兀自迈开脚步。 「殿下慎行!殿下已经连着三日留宿在太子侧妃的寝殿,不说太子妃受了冷落,传到皇上耳里可是大忌啊。殿下成婚那日马大大挑了两个公公送来紫宸宫是何意图?」 绝尘顿时背脊一凉,停下脚步。萧锦是萧家嫡长女,以萧国公的权势和威望,萧锦做他的侧室实为屈就,尤其他的正室齐婉其貌不扬,其父齐国光在朝中也非独当一面的权臣。父皇作出这样的安排无非是不想他步他老人家的后尘,让萧锦成为第二个檀皇后。若让父皇知道他专宠萧锦一人,那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岂不毁于一旦。绝尘激赏地拍了拍陈术的肩膀,转头去看望太子妃。 自那以后绝尘去找她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并没有因为绝尘突然的冷落而烦恼,若绝尘夜夜来找她,不说她消受不起,日后在紫宸宫里也不好过,她不想这么快就成为所有女人的眼中钉。倒是父亲遣人送来的信让她有些不安。 七月流火闷热异常,适时她入紫宸宫一个月,太宗携妃嫔十六、邀太子家眷去胜雪山庄避暑。头两日因舟车劳顿,太宗一直在银河殿休息,到第三日才大摆家宴。家宴上,她坐在绝尘身侧,第一次拜见并且近距离地看到太宗。 太宗五十多岁,除了眼角额头的皱纹、灰白的鬓角和胡须,没有明显的老态,眉宇轩昂,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风流。 太宗、废太子东纶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相较之下,太子绝尘有些相貌平平,但她怎会以貌取人。 期间太宗对她十分平常甚至冷淡,这让她心安不少,或许父亲信中提及的未必是真。 入夜散席,她回到自己的寝殿,洗漱完刚想上床安寝,侍候绝尘的小公公来禀,太子邀她赏荷。她只好重新装扮随小公公而去。 到了湖边,却发现等她的人不是绝尘,而是太宗。 她僵立在那,都忘了请安。太宗没有怪罪,主动走到她身前,颇有雅兴地赞叹,「好一个荷塘月色。」 她这才回神,忙屈下身,然而太宗眼疾手快地拉她起来,大手一抄,将她搂在怀里。 她立刻像惊慌的小鹿,大眼瞪着他。太宗却悠然笃定地莞尔,仔细端详她。 那些传闻不假,果然不输檀氏。 「呵…这景美,人更美。」 太宗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亲吻起她的嘴。她唔地一声吓得张嘴尖叫,却被太宗趁虚而入,男人霸道的舌头立即勾缠住她的小舌头,一阵席卷缠绵。 她的腿都软了,此刻亲她的是她夫君的父亲,是她的公公啊…她虽然惊极怕极,仍努力挤出一丝力气推他。 太宗依旧搂着她,却结束了亲吻,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似回味又似餍足,吐气道,「朕醉了。」 他是在替刚才的行为狡辩?还是在表明当下的身份和状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她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她才十四岁,怎么斗得过一个大她四十岁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天下第一人。 太宗瞧她杵着没闹,喜她乖顺,他知道她小,可就是这种涩中带甜、青中透熟的味道令他着迷不已。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躁动,仿佛自己年轻了不少。 他要她。 就这么简单。 太宗抱起她,将她压在湖边的一棵柳树上,再次吻她,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浓烈。 他的吻千回百转,比起绝尘的吻,显然技巧更高超,但她一想到绝尘,哪怕再怯怕面前的男人,还是挣扎起来。 可惜她的抗拒毫无作用,太宗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和柳树之间,他放过她的樱桃小嘴,转而含住她可爱的耳垂,一边吸吮一边挑逗似地吹气。 「怎么还有些小性子…不过朕喜欢。」 她根本禁受不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摇着头左躲右闪,可男人要她的意图是如此坚定,从耳垂到颈项、再到锁骨,一路向下舔咬吮吻。 她真的慌极了,焦急地低喊,「皇上!」 太宗却一把拉开她的衣襟,垂下头吻起她柔软又高耸的乳房。 「桐儿,朕在。」 他一边玩弄她,一边似乎漫不经心地应她,可她一下子如鲠在喉。 她单字锦,只有极亲的人知道她还有个乳名,桐儿。 连绝尘都不知道,太宗却知道… 她心里又冷又热复杂极了,太宗的确对她花了些心思,可她和他不能做这种违背伦常的事啊! 「皇上…不要…」 她慌慌张张地开口,可太宗的大手一把擒住她整只白嫩的椒乳,又揉又捏,嘴巴也凑过去含住她小巧的乳头,他的牙齿轻轻地磨着乳尖,口齿不清地说道。 「桐儿是不要朕这样?」 他的腿也挤进她的两腿之间,迫使她半坐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大腿厮磨她的私处。 「还是不要朕这样?」 她又羞又愤,太宗故意曲解她的话!这个大她四十岁的帝王竟如此无赖。而且御女无数的他手段了得,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他撩拨得发痒发热… 她初为人妻,对这种事还称不上很有经验,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莫名地沉沦于太宗的戏辱亵玩。她顾不得身上的男人是皇帝还是她的公公,使出所有的力气推他。 太宗未料她突来这一遭,往后踉跄差点跌倒,瞧见她拔腿就逃,立即稳住身去抓她。哪怕太宗是五十几的老男人,逮住这弱女子却是绰绰有余,没几步便把她抱了回去。 「桐儿再闹,朕可要生气了。」 她怔了怔,太宗终于发威了?!太宗瞧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的火气立即消了,对她又搂又抱再次耳鬓厮磨起来。 「桐儿乖,把自己交给朕。」 他的口吻就像在哄一个孩子,然而她彻底惘然,一女不侍二夫,她怎么把自己交给他? 太宗想要她已经想到骨髓里了,这么磨下去怕是要疯。他不再采取怀柔政策,突然霸道地扯裂她的亵裤,手指挤进她还在打颤浑然无力的腿间。他熟稔地寻到花径入口,那里已经湿润。 太宗二话不说撩起自己的衣袍褪下裤子,一手箍住她的臀,一手扶着自己傲人的家伙欲挺身而入。 她感受到他可怕的火热,在最后关头苦苦哀求,「皇上!不要!求求您——啊!」 随着她一声哀戚的呼喊,太宗强硬无比地占有了她。 太宗虽然人到暮年,下身那物却又粗又长十分彪悍,整根插进她的小穴让她根本吃不消,仿佛那里都要被撑破了。与此相对,太宗也舒服极了,她的身子紧致得犹如处子,包裹着他甚至都要绞断他。 太宗时深时浅地抽动,速度并不快,一来享受她不可思议的紧,二来让她习惯自己的尺寸。小人儿不再哀求但过于安静,让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桐儿,舒服么?」 太宗的语气温柔极了。 她依旧怨恨他蛮横的侵占,老实地开口,「疼。」 言下之意——不舒服。 「怎么会疼呢?」 「太大了…」 太宗是何等风流人物,听她的实话就像吃了蜜一样,他捧起她的小脸,深情地感叹,「桐儿,朕真心喜欢你。」 她从未被男人表白过,更没想到对象是大她四十岁的男人,是她的公公,还是天下至尊。她心里怪异极了,扭了扭屁股想逃脱,太宗却不客气地再次律动。 「啊…啊…」 这男人怎么突然就野蛮起来。她无助地娇喊,太宗听了越加亢奋,「桐儿,把腿再张开些,让朕好好疼你!」 荷塘旁、柳树下,她和太宗就这么龌龊地野合了。 ——*—— 絕塵欲往蕭錦的寢殿去,陳術及時攔住他,「殿下,今夜萬不可再去太子側妃那了。」 絕塵不悅地瞪他一眼。陳術是紫宸宮的太監總管,腦子活絡辦事利落算得上半個謀士,雖然為他所信用,但未免越管越寬。 「有何不可?」想起他的美嬌娘,絕塵就像普通的新婚男子按捺不住,兀自邁開腳步。 「殿下慎行!殿下已經連著三日留宿在太子側妃的寢殿,不說太子妃受了冷落,傳到皇上耳裏可是大忌啊。殿下成婚那日馬大大挑了兩個公公送來紫宸宮是何意圖?」 絕塵頓時背脊一涼,停下腳步。蕭錦是蕭家嫡長女,以蕭國公的權勢和威望,蕭錦做他的側室實為屈就,尤其他的正室齊婉其貌不揚,其父齊國光在朝中也非獨當一面的權臣。父皇作出這樣的安排無非是不想他步他老人家的後塵,讓蕭錦成為第二個檀皇後。若讓父皇知道他專寵蕭錦一人,那他苦心經營的一切豈不毀於一旦。絕塵激賞地拍了拍陳術的肩膀,轉頭去看望太子妃。 自那以後絕塵去找她的次數少之又少,她並沒有因為絕塵突然的冷落而煩惱,若絕塵夜夜來找她,不說她消受不起,日後在紫宸宮裏也不好過,她不想這麽快就成為所有女人的眼中釘。倒是父親遣人送來的信讓她有些不安。 七月流火悶熱異常,適時她入紫宸宮一個月,太宗攜妃嬪十六、邀太子家眷去勝雪山莊避暑。頭兩日因舟車勞頓,太宗一直在銀河殿休息,到第三日才大擺家宴。家宴上,她坐在絕塵身側,第一次拜見並且近距離地看到太宗。 太宗五十多歲,除了眼角額頭的皺紋、灰白的鬢角和胡須,沒有明顯的老態,眉宇軒昂,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風流。 太宗、廢太子東綸都是萬裏挑一的美男子,相較之下,太子絕塵有些相貌平平,但她怎會以貌取人。 期間太宗對她十分平常甚至冷淡,這讓她心安不少,或許父親信中提及的未必是真。 入夜散席,她回到自己的寢殿,洗漱完剛想上床安寢,侍候絕塵的小公公來稟,太子邀她賞荷。她只好重新裝扮隨小公公而去。 到了湖邊,卻發現等她的人不是絕塵,而是太宗。 她僵立在那,都忘了請安。太宗沒有怪罪,主動走到她身前,頗有雅興地贊嘆,「好一個荷塘月色。」 她這才回神,忙屈下身,然而太宗眼疾手快地拉她起來,大手一抄,將她摟在懷裏。 她立刻像驚慌的小鹿,大眼瞪著他。太宗卻悠然篤定地莞爾,仔細端詳她。 那些傳聞不假,果然不輸檀氏。 「呵…這景美,人更美。」 太宗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親吻起她的嘴。她唔地一聲嚇得張嘴尖叫,卻被太宗趁虛而入,男人霸道的舌頭立即勾纏住她的小舌頭,一陣席卷纏綿。 她的腿都軟了,此刻親她的是她夫君的父親,是她的公公啊…她雖然驚極怕極,仍努力擠出一絲力氣推他。 太宗依舊摟著她,卻結束了親吻,他瞇了瞇狹長的眼睛,似回味又似饜足,吐氣道,「朕醉了。」 他是在替剛才的行為狡辯?還是在表明當下的身份和狀態?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她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她才十四歲,怎麽鬥得過一個大她四十歲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天下第一人。 太宗瞧她杵著沒鬧,喜她乖順,他知道她小,可就是這種澀中帶甜、青中透熟的味道令他著迷不已。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躁動,仿佛自己年輕了不少。 他要她。 就這麽簡單。 太宗抱起她,將她壓在湖邊的一棵柳樹上,再次吻她,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濃烈。 他的吻千回百轉,比起絕塵的吻,顯然技巧更高超,但她一想到絕塵,哪怕再怯怕面前的男人,還是掙紮起來。 可惜她的抗拒毫無作用,太宗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和柳樹之間,他放過她的櫻桃小嘴,轉而含住她可愛的耳垂,一邊吸吮一邊挑逗似地吹氣。 「怎麽還有些小性子…不過朕喜歡。」 她根本禁受不住,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搖著頭左躲右閃,可男人要她的意圖是如此堅定,從耳垂到頸項、再到鎖骨,一路向下舔咬吮吻。 她真的慌極了,焦急地低喊,「皇上!」 太宗卻一把拉開她的衣襟,垂下頭吻起她柔軟又高聳的乳房。 「桐兒,朕在。」 他一邊玩弄她,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應她,可她一下子如鯁在喉。 她單字錦,只有極親的人知道她還有個乳名,桐兒。 連絕塵都不知道,太宗卻知道… 她心裏又冷又熱復雜極了,太宗的確對她花了些心思,可她和他不能做這種違背倫常的事啊! 「皇上…不要…」 她慌慌張張地開口,可太宗的大手一把擒住她整只白嫩的椒乳,又揉又捏,嘴巴也湊過去含住她小巧的乳頭,他的牙齒輕輕地磨著乳尖,口齒不清地說道。 「桐兒是不要朕這樣?」 他的腿也擠進她的兩腿之間,迫使她半坐在他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大腿廝磨她的私處。 「還是不要朕這樣?」 她又羞又憤,太宗故意曲解她的話!這個大她四十歲的帝王竟如此無賴。而且禦女無數的他手段了得,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他撩撥得發癢發熱… 她初為人妻,對這種事還稱不上很有經驗,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莫名地沈淪於太宗的戲辱褻玩。她顧不得身上的男人是皇帝還是她的公公,使出所有的力氣推他。 太宗未料她突來這一遭,往後踉蹌差點跌倒,瞧見她拔腿就逃,立即穩住身去抓她。哪怕太宗是五十幾的老男人,逮住這弱女子卻是綽綽有余,沒幾步便把她抱了回去。 「桐兒再鬧,朕可要生氣了。」 她怔了怔,太宗終於發威了?!太宗瞧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的火氣立即消了,對她又摟又抱再次耳鬢廝磨起來。 「桐兒乖,把自己交給朕。」 他的口吻就像在哄一個孩子,然而她徹底惘然,一女不侍二夫,她怎麽把自己交給他? 太宗想要她已經想到骨髓裏了,這麽磨下去怕是要瘋。他不再采取懷柔政策,突然霸道地扯裂她的褻褲,手指擠進她還在打顫渾然無力的腿間。他熟稔地尋到花徑入口,那裏已經濕潤。 太宗二話不說撩起自己的衣袍褪下褲子,一手箍住她的臀,一手扶著自己傲人的家夥欲挺身而入。 她感受到他可怕的火熱,在最後關頭苦苦哀求,「皇上!不要!求求您——啊!」 隨著她一聲哀戚的呼喊,太宗強硬無比地占有了她。 太宗雖然人到暮年,下身那物卻又粗又長十分彪悍,整根插進她的小穴讓她根本吃不消,仿佛那裏都要被撐破了。與此相對,太宗也舒服極了,她的身子緊致得猶如處子,包裹著他甚至都要絞斷他。 太宗時深時淺地抽動,速度並不快,一來享受她不可思議的緊,二來讓她習慣自己的尺寸。小人兒不再哀求但過於安靜,讓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桐兒,舒服麽?」 太宗的語氣溫柔極了。 她依舊怨恨他蠻橫的侵占,老實地開口,「疼。」 言下之意——不舒服。 「怎麽會疼呢?」 「太大了…」 太宗是何等風流人物,聽她的實話就像吃了蜜一樣,他捧起她的小臉,深情地感嘆,「桐兒,朕真心喜歡你。」 她從未被男人表白過,更沒想到對象是大她四十歲的男人,是她的公公,還是天下至尊。她心裏怪異極了,扭了扭屁股想逃脫,太宗卻不客氣地再次律動。 「啊…啊…」 這男人怎麽突然就野蠻起來。她無助地嬌喊,太宗聽了越加亢奮,「桐兒,把腿再張開些,讓朕好好疼你!」 荷塘旁、柳樹下,她和太宗就這麽齷齪地野合了。 番外:锦妃(3) 事后她回到自己的寝殿一夜无眠,自觉愧对太子愧对萧家,没脸再活着,可想想轻生会造成的风波又退却了。 她恨太宗色胆包天,置她绝境,他温柔的话语、伟岸的身躯、强大的气息更是历历在目,煎熬着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在这屋子里,佯装生病。 这一病两三天,倒惹起太子绝尘的担心,携太医来探望,她心惊胆颤怕太医看出破绽,未想太医没有一语点破。 「太子侧妃得的是阴寒之暑证,并无大碍,臣配些药,娘娘服下不日便好。只不过娘娘一直闷在屋里怕是对身体无益,多出去走动为好。」 绝尘听了安下心,令人送太医出去后坐到床边,她如花似玉的容颜绝尘怎么看都不够,一下子情动,抱住她俯身亲吻。 然而他突然做出的亲昵举动让她瞬间想到太宗对她做过的事,她犹如惊弓之鸟慌张地推开他。 绝尘受拒,心中不解,他和她房事不多,但也算琴瑟和鸣,今日她的反应怎么如此大?顾念她还在生病,压下不快,柔声哄她。 「你好好歇息,本殿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天绝尘果然又来,只不过没让她继续躺在床上养病,而是吩咐下人侍候她起身。 「太医说了你不能一直闷在屋里,今日有些凉风不算酷热,钱玉人吵着要看你作画,本殿想正好,也就应了。」 自她进紫宸宫后免不了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太子妃齐氏虽长得不美,却为人宽厚颇有大家风范,与她相处也算和睦。倒是另一位太子侧妃钱氏,对她们常常耍弄心机,在绝尘面前又使尽狐媚功夫,总之是不安生又不好对付的主。 这钱玉人要看她作画?怕是要看她出丑吧。她不想去,但瞧见绝尘趣味盎然的样子,怎么敢再扫他的兴。 绝尘与一群妻妾移步荷塘不远处的沁心亭,她望着荷塘怔怔出神,就在那里她做了万劫不复的事… 「你们各自取一景作画,本殿最后赏罚。」 「太子殿下赏什么,又罚什么?」钱玉人眨巴着大眼,娇笑地问。 「赏什么由你们说了算,至于罚,由本殿说,就罚酒。」 「那妾身现在就领罚,妾身还想陪太子殿下喝酒呢。」钱玉人真是口齿伶俐。 「你再胡闹,本殿到时可就罚别的了。」 绝尘与钱玉人一来二去,像是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以前的她不在意,现在的她更没资格去在意,瞥了眼其余的女人,有羡有妒神情万千,唯独齐氏浑然忘我地赏景。 接下来各自作画。蝉鸣不绝虽然嚣闹,但亭中有清风来拂,挟着纸墨的香气,沁人心脾。绝尘独自坐着喝酒,醉眼徘徊在这群女人身上,除了齐氏各个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萧锦,美得只应天上有。 「景美、人美,乐哉乐哉…」 太子不雅地打了个酒嗝。众女含羞,低头私笑。只有她听了这句话,脸无血色。 过了一个时辰,绝尘开始赏看众人作的画,几乎所有人包括钱玉人画了池塘里的荷花。说她们毫无新意,实则不然,她们都是名门之后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要在太子面前斗画艺比高低,自然是取相同的事物。 齐氏与众不同,画的是沁心亭、曲折廊,还有酒壶一盅,就差没把太子画进去,高妙之处也正是如此。 众女随着太子看向最后一幅画,是她的。 「呀!妹妹怎么单单画了一棵柳树!都说笔随心动,瞧这柳树摇摇欲坠,看来妹妹病了几日,心情也恹恹的。今日太子殿下让众人在此作画,就是为了逗妹妹开心,妹妹可不要辜负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 绝尘还未开口,钱玉人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的确,他今日如此安排主要是想她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但她在偌大的纸上就画了一棵不起眼的树,从头到尾还拉长着一张脸毫无趣味,真如钱玉人所说,根本不领情。 换作以前,她不会让钱玉人有机可趁,欺压到她头上,但今天她无心替自己解围、争辩,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觉间就画了这么一棵柳树… 「朕倒觉得此画甚好。」 她还在想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威严无比地出现了。 ——*—— 事後她回到自己的寢殿一夜無眠,自覺愧對太子愧對蕭家,沒臉再活著,可想想輕生會造成的風波又退卻了。 她恨太宗色膽包天,置她絕境,他溫柔的話語、偉岸的身軀、強大的氣息更是歷歷在目,煎熬著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在這屋子裏,佯裝生病。 這一病兩三天,倒惹起太子絕塵的擔心,攜太醫來探望,她心驚膽顫怕太醫看出破綻,未想太醫沒有一語點破。 「太子側妃得的是陰寒之暑證,並無大礙,臣配些藥,娘娘服下不日便好。只不過娘娘一直悶在屋裏怕是對身體無益,多出去走動為好。」 絕塵聽了安下心,令人送太醫出去後坐到床邊,她如花似玉的容顏絕塵怎麽看都不夠,一下子情動,抱住她俯身親吻。 然而他突然做出的親昵舉動讓她瞬間想到太宗對她做過的事,她猶如驚弓之鳥慌張地推開他。 絕塵受拒,心中不解,他和她房事不多,但也算琴瑟和鳴,今日她的反應怎麽如此大?顧念她還在生病,壓下不快,柔聲哄她。 「你好好歇息,本殿明日再來看你。」 第二天絕塵果然又來,只不過沒讓她繼續躺在床上養病,而是吩咐下人侍候她起身。 「太醫說了你不能一直悶在屋裏,今日有些涼風不算酷熱,錢玉人吵著要看你作畫,本殿想正好,也就應了。」 自她進紫宸宮後免不了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太子妃齊氏雖長得不美,卻為人寬厚頗有大家風範,與她相處也算和睦。倒是另一位太子側妃錢氏,對她們常常耍弄心機,在絕塵面前又使盡狐媚功夫,總之是不安生又不好對付的主。 這錢玉人要看她作畫?怕是要看她出醜吧。她不想去,但瞧見絕塵趣味盎然的樣子,怎麽敢再掃他的興。 絕塵與一群妻妾移步荷塘不遠處的沁心亭,她望著荷塘怔怔出神,就在那裏她做了萬劫不復的事… 「你們各自取一景作畫,本殿最後賞罰。」 「太子殿下賞什麽,又罰什麽?」錢玉人眨巴著大眼,嬌笑地問。 「賞什麽由你們說了算,至於罰,由本殿說,就罰酒。」 「那妾身現在就領罰,妾身還想陪太子殿下喝酒呢。」錢玉人真是口齒伶俐。 「你再胡鬧,本殿到時可就罰別的了。」 絕塵與錢玉人一來二去,像是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以前的她不在意,現在的她更沒資格去在意,瞥了眼其余的女人,有羨有妒神情萬千,唯獨齊氏渾然忘我地賞景。 接下來各自作畫。蟬鳴不絕雖然囂鬧,但亭中有清風來拂,挾著紙墨的香氣,沁人心脾。絕塵獨自坐著喝酒,醉眼徘徊在這群女人身上,除了齊氏各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蕭錦,美得只應天上有。 「景美、人美,樂哉樂哉…」 太子不雅地打了個酒嗝。眾女含羞,低頭私笑。只有她聽了這句話,臉無血色。 過了一個時辰,絕塵開始賞看眾人作的畫,幾乎所有人包括錢玉人畫了池塘裏的荷花。說她們毫無新意,實則不然,她們都是名門之後自小學習琴棋書畫,要在太子面前鬥畫藝比高低,自然是取相同的事物。 齊氏與眾不同,畫的是沁心亭、曲折廊,還有酒壺一盅,就差沒把太子畫進去,高妙之處也正是如此。 眾女隨著太子看向最後一幅畫,是她的。 「呀!妹妹怎麽單單畫了一棵柳樹!都說筆隨心動,瞧這柳樹搖搖欲墜,看來妹妹病了幾日,心情也懨懨的。今日太子殿下讓眾人在此作畫,就是為了逗妹妹開心,妹妹可不要辜負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 絕塵還未開口,錢玉人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的確,他今日如此安排主要是想她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但她在偌大的紙上就畫了一棵不起眼的樹,從頭到尾還拉長著一張臉毫無趣味,真如錢玉人所說,根本不領情。 換作以前,她不會讓錢玉人有機可趁,欺壓到她頭上,但今天她無心替自己解圍、爭辯,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覺間就畫了這麽一棵柳樹… 「朕倒覺得此畫甚好。」 她還在想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竟威嚴無比地出現了。 番外:锦妃(4) 太宗免了众人的礼,兀自拿起她的画。 「垂柳碧髯茸,楼昏雨带容。思量成夜梦,束久废春慵。唔…这些写柳、画柳的,自古最多情。比起千篇一律的荷花,朕更喜欢长枝诉情的柳树。」 他是太宗,说什么是什么。这些画荷花的女人被贬得一无是处也丝毫不敢发作。 「这画谁作的?」 她在那刻攥紧了双拳。他是无赖,而且是无赖中最无耻的。刚刚咏了首酸诗给她听,现在又明知故问。 「是儿臣的侧妃,萧氏。」 绝尘毫不知情,携着她兴高采烈地介绍。 「萧卿家曾在朕面前夸他的女儿是个书画出众的才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朕就赏萧氏去银河殿画那株冰雪蓝莲如何?」 冰雪蓝莲是进贡的圣物,花瓣剔透如雪,根茎幽蓝,据说生长在一座通天的大雪山上。冰雪蓝莲极其矜贵,也只有胜雪山庄这块风水宝地能养成一株。 绝尘有幸见过一次,其余的人都只是道听途说,想到萧氏马上能亲眼看到,各个发自心底的羡慕。 「还不快谢父皇圣恩?!」 绝尘见她无动于衷,急忙拉着她一起谢恩。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赶上架的鸭子,逃不掉了。 她没有立即尾随太宗,而是跟着那天把她带去荷塘的小公公。其实这几日小公公找过她许多次,都被她称病推脱不见。 银河殿是胜雪山庄最高处的建筑,山路却出奇的宽阔平坦,两旁大树高耸入云遮天蔽地,中间有山涧潺潺流过,叮咚作响甚是清脆悦耳。稍有崎岖的地方全由白玉雕刻的莲花铺路,可谓步步生莲,妙不可言。 景物越奇特,越是提醒她,那个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贵。银河殿更是富丽堂皇到乍舌,只是刚刚还在带路的小公公忽然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站了须臾,决定往回走。刚蹑手蹑脚地后退,威严的声音响起。 「朕让你走了么?」 太宗沉着脸出现,在沁心亭她没敢看他,此刻看得清清楚楚——太宗很生气。 她不自觉地害怕,乖乖地摇头。太宗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大步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他。 「为何躲着朕?」 要不是他安排那个太医,今天能见到她?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何曾为一个女人守株待兔!? 此刻她不得不把太宗瞧个仔细,太宗剃了胡,显得更加年轻了。 他的确是非常好看的老男人。 可是… 「儿媳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请皇上赐死!」 她一路想,若不能抽身而退,就求死。 太宗听了眯起眼,绷紧的嘴唇昭示着盛怒。 「你是欺君罔上?」 「还是谋权篡位?」 太宗句句紧逼,她除了摇头全然势弱。 「那何来的大逆不道!」 她终于吓得瘫软在地上。 太宗猛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老了,一动怒就感到无力。盯着地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她,觉得疲惫。 坐拥江山美人,人间至上风流,恍如过眼云烟。 如今他要一个女人,都如此勉强。 失去檀氏的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寂寞。 「好一个大逆不道…萧老头把朕的后宫搞得腥风血雨,朕没治罪,他的女儿倒好,跑来替父亲认罪么?」 她一听面色煞白,难以置信地望向变得残酷的太宗。 太宗冷嗤一声,「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父亲干了什么?朕舍不得你才放过你父亲,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朕灭了整个萧家无妨!」 虽然这话只是吓她。 身为君王最忌惮功高盖主的权臣,他想除掉萧老头,想了很久。奈何萧家在朝中势力太大,连根拔起恐伤国之根本,引天下动荡。有秦家与萧家分庭抗礼,他喜闻乐见,但他不能明着支持秦家。 檀氏做的许多事都有他推波助澜,他知道檀氏会置于风头浪尖变成萧家的眼中钉,但他以为自己给了她足够的保障,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 然而还是发生变故。檀氏的青梅竹马,秦家最想不到的叛徒,瞒天过海的飞玉关粮仓大案,还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假和尚,统统成为萧老头手里的棋子。 萧老头布的棋局实在缜密可怖。若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一直隐藏在后的他便无处可遁,此后朝中萧家独大、而他变成一个傀儡皇帝。他只好壮士断腕,落实檀氏的死罪。 这个世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是他亲自下的媚药,助萧老头实施计划。 他多情,也最无情。他爱美人,更爱江山。 檀氏死了,又出现一个容貌相当、更加年轻的她,他没有顾忌她是萧老头的女儿,他甚至觉得这是萧老头该赔给他的。哪怕萧老头把她送给了他的儿子。 ——*—— 太宗免了眾人的禮,兀自拿起她的畫。 「垂柳碧髯茸,樓昏雨帶容。思量成夜夢,束久廢春慵。唔…這些寫柳、畫柳的,自古最多情。比起千篇一律的荷花,朕更喜歡長枝訴情的柳樹。」 他是太宗,說什麽是什麽。這些畫荷花的女人被貶得一無是處也絲毫不敢發作。 「這畫誰作的?」 她在那刻攥緊了雙拳。他是無賴,而且是無賴中最無恥的。剛剛詠了首酸詩給她聽,現在又明知故問。 「是兒臣的側妃,蕭氏。」 絕塵毫不知情,攜著她興高采烈地介紹。 「蕭卿家曾在朕面前誇他的女兒是個書畫出眾的才女,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朕就賞蕭氏去銀河殿畫那株冰雪藍蓮如何?」 冰雪藍蓮是進貢的聖物,花瓣剔透如雪,根莖幽藍,據說生長在一座通天的大雪山上。冰雪藍蓮極其矜貴,也只有勝雪山莊這塊風水寶地能養成一株。 絕塵有幸見過一次,其余的人都只是道聽途說,想到蕭氏馬上能親眼看到,各個發自心底的羨慕。 「還不快謝父皇聖恩?!」 絕塵見她無動於衷,急忙拉著她一起謝恩。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趕上架的鴨子,逃不掉了。 她沒有立即尾隨太宗,而是跟著那天把她帶去荷塘的小公公。其實這幾日小公公找過她許多次,都被她稱病推脫不見。 銀河殿是勝雪山莊最高處的建築,山路卻出奇的寬闊平坦,兩旁大樹高聳入雲遮天蔽地,中間有山澗潺潺流過,叮咚作響甚是清脆悅耳。稍有崎嶇的地方全由白玉雕刻的蓮花鋪路,可謂步步生蓮,妙不可言。 景物越奇特,越是提醒她,那個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貴。銀河殿更是富麗堂皇到乍舌,只是剛剛還在帶路的小公公忽然不見了。 她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站了須臾,決定往回走。剛躡手躡腳地後退,威嚴的聲音響起。 「朕讓你走了麽?」 太宗沈著臉出現,在沁心亭她沒敢看他,此刻看得清清楚楚——太宗很生氣。 她不自覺地害怕,乖乖地搖頭。太宗輕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大步上前把她摟在懷裏,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擡頭看他。 「為何躲著朕?」 要不是他安排那個太醫,今天能見到她?當了幾十年的皇帝,何曾為一個女人守株待兔!? 此刻她不得不把太宗瞧個仔細,太宗剃了胡,顯得更加年輕了。 他的確是非常好看的老男人。 可是… 「兒媳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請皇上賜死!」 她一路想,若不能抽身而退,就求死。 太宗聽了瞇起眼,繃緊的嘴唇昭示著盛怒。 「你是欺君罔上?」 「還是謀權篡位?」 太宗句句緊逼,她除了搖頭全然勢弱。 「那何來的大逆不道!」 她終於嚇得癱軟在地上。 太宗猛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他老了,一動怒就感到無力。盯著地上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她,覺得疲憊。 坐擁江山美人,人間至上風流,恍如過眼雲煙。 如今他要一個女人,都如此勉強。 失去檀氏的他,終於認清自己的寂寞。 「好一個大逆不道…蕭老頭把朕的後宮搞得腥風血雨,朕沒治罪,他的女兒倒好,跑來替父親認罪麽?」 她一聽面色煞白,難以置信地望向變得殘酷的太宗。 太宗冷嗤一聲,「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父親幹了什麽?朕舍不得你才放過你父親,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朕滅了整個蕭家無妨!」 雖然這話只是嚇她。 身為君王最忌憚功高蓋主的權臣,他想除掉蕭老頭,想了很久。奈何蕭家在朝中勢力太大,連根拔起恐傷國之根本,引天下動蕩。有秦家與蕭家分庭抗禮,他喜聞樂見,但他不能明著支持秦家。 檀氏做的許多事都有他推波助瀾,他知道檀氏會置於風頭浪尖變成蕭家的眼中釘,但他以為自己給了她足夠的保障,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是太子的親生母親。 然而還是發生變故。檀氏的青梅竹馬,秦家最想不到的叛徒,瞞天過海的飛玉關糧倉大案,還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假和尚,統統成為蕭老頭手裏的棋子。 蕭老頭布的棋局實在縝密可怖。若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一直隱藏在後的他便無處可遁,此後朝中蕭家獨大、而他變成一個傀儡皇帝。他只好壯士斷腕,落實檀氏的死罪。 這個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是他親自下的媚藥,助蕭老頭實施計劃。 他多情,也最無情。他愛美人,更愛江山。 檀氏死了,又出現一個容貌相當、更加年輕的她,他沒有顧忌她是蕭老頭的女兒,他甚至覺得這是蕭老頭該賠給他的。哪怕蕭老頭把她送給了他的兒子。 番外:锦妃(5) 她知道玉华宫之变与父亲有关,听到太宗要灭萧家,只觉天旋地转,匍匐到太宗面前磕头哭求。 「求皇上明鉴!求皇上宽恕!父亲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我…我做了不守妇道的事,对不起太子殿下,才来求皇上赐死…与萧家毫无任何关系…」 把美人儿吓成这样,太宗有些自责。他蹲下身与她平视,「还要朕赐死么?」 她摇头犹如拨浪鼓。 太宗低笑出声。怎么办?和她在一起,自己变得喜怒无常,毫无天子威严。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她刚才哭的厉害,鼻尖脸颊都泛红了,小嘴更是红得滴血似的,太宗盯着她的嘴唇片刻,吻了下去。 他的唇厮磨着她的唇,来来回回万分缱绻。而她已经被太宗唬住,丝毫不敢不从,闭紧双眼抬起小脸微微颤抖地迎合他,她不自觉地张开嘴等待他的深入,但太宗狡猾,始终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 直到她受不了唇与唇无止境地嬉戏,想往后退时,太宗猛地箍住她的脑袋,狂轰滥炸般地舌吻起她。 经验老道的他轻松地勾起她可耻的欲望,只一瞬间她背脊发麻,下体狠狠抽搐起来。她的敏感太宗自然清楚,一把横抱起她走进内殿。 两人倒在龙床上,太宗越加狂野地吻她,边吻边扯彼此的衣物,不一会她便袒胸露乳地被他压在身下,太宗的手钻进她的腿间,那里已经一片湿滑。他满意地叹息一声,抽开身体俯视她。 她羞得立即遮掩,然而太宗不让,绑住她的双手。「桐儿,让朕瞧瞧。」 她依旧摇头嘴里喊着不要,太宗任她害臊,自己肆无忌惮地赏看。那夜太黑什么也没看清,现在光天化日下,小人儿的身子一览无遗。她肌肤雪白毫无一丝瑕疵,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形窈窕得像只诱人的葫芦。不愧是萧老头的掌上明珠,养得极好。 「桐儿,把腿张开。」 她当然不答应。太宗不想自己动手,威胁起她,「桐儿又要忤逆朕?」 她一听,还真的害怕惹太宗不高兴迁怒萧家,可这种羞人的事她在绝尘面前都没做过。憋了会,最终涨红着脸紧闭着眼,缓缓打开双腿。 「再张开些。」 太宗知道自己逼人太甚,但极享受美人袒露的过程,身下那物对着她渐渐打开的双腿兴奋地勃起,一下又一下地弹跳。 她羞得想撞墙遁地,却在太宗的催促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张开双腿,直到大腿绷到快要抽筋的程度才停下。 太宗盯着她两腿之间,她的毛发并不浓密,稀疏的一小撮十分可爱,肉瓣饱满是他喜欢又最上品的蚕蛹状,粉嫩的小穴泛着水光,往里头一缩又一缩。太宗碰过她,知道其中曼妙滋味,今日亲眼见证,果然是能吸干他的妖精。 他两指按压住她最脆弱的小核,开始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地转着圈。 「这几日桐儿可想朕?」 她随着他手里的动作起伏,身子如蛇一般扭动,她不想被他亵玩可那处被他拨弄得实在舒服…只好无助地抓牢他的双臂嗯嗯啊啊地喊着皇上。 「快告诉朕,想不想朕,嗯?」 太宗又伸出一指,刺入她已经水汪汪的小穴,驾轻就熟地进出碾转。 如果天下的公媳都乱伦,做这种事犹如喝茶吃饭那般随便,她就不用想他了,可是可能吗?! 「想…」 「多想?」 她被他玩弄得全身簌簌发抖,脑袋昏昏沉沉,他却不依不饶,实在讨厌。 「桐儿很想…皇上…皇上…不要这样弄桐儿啊…」 太宗满意地勾起嘴角,他也想死她了。这次来胜雪山庄,他点名十二个妃嫔随行伺候,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可就是觉得没滋没味少了些什么,在家宴上看到她才明白,人啊总觉得别人碗里的香。 儿子有的吃,老子饿肚子,是要天打雷劈的。 所以他当晚要了她。尝过她的滋味后,他像喝了十全大补汤一样神清气爽,还想再回味,她却躲了起来。此刻软香在怀,太宗打算好好纾解下积压了几日的欲望。 小人儿下面已经湿透,整的他一手春水,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用自己的龙根取代,粗大的龙头挤进那条细缝,对准朝思暮想的销魂地强悍有力地插了进去。 她顿时惊呼出声,太宗那物实在大的骇人,每次进入她的体内就像经历破身一般让她感到疼痛不适。她想起初夜,想到自己被太宗再次占去身子,心里又难过起来。 太宗没那么细腻,只当她紧小,受不了他的大家伙。 「桐儿放松些,朕保证让桐儿和朕一样快活!」 太宗言出必行,九浅一深使出各种花样,可她年轻的身子何等的紧,夹的他几番快要泄出,他爽快的同时也暗暗发愁,看来今日得吃药丸啊。 ——*—— 她知道玉華宮之變與父親有關,聽到太宗要滅蕭家,只覺天旋地轉,匍匐到太宗面前磕頭哭求。 「求皇上明鑒!求皇上寬恕!父親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是我…我做了不守婦道的事,對不起太子殿下,才來求皇上賜死…與蕭家毫無任何關系…」 把美人兒嚇成這樣,太宗有些自責。他蹲下身與她平視,「還要朕賜死麽?」 她搖頭猶如撥浪鼓。 太宗低笑出聲。怎麽辦?和她在一起,自己變得喜怒無常,毫無天子威嚴。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她剛才哭的厲害,鼻尖臉頰都泛紅了,小嘴更是紅得滴血似的,太宗盯著她的嘴唇片刻,吻了下去。 他的唇廝磨著她的唇,來來回回萬分繾綣。而她已經被太宗唬住,絲毫不敢不從,閉緊雙眼擡起小臉微微顫抖地迎合他,她不自覺地張開嘴等待他的深入,但太宗狡猾,始終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瓣。 直到她受不了唇與唇無止境地嬉戲,想往後退時,太宗猛地箍住她的腦袋,狂轟濫炸般地舌吻起她。 經驗老道的他輕松地勾起她可恥的欲望,只一瞬間她背脊發麻,下體狠狠抽搐起來。她的敏感太宗自然清楚,一把橫抱起她走進內殿。 兩人倒在龍床上,太宗越加狂野地吻她,邊吻邊扯彼此的衣物,不一會她便袒胸露乳地被他壓在身下,太宗的手鉆進她的腿間,那裏已經一片濕滑。他滿意地嘆息一聲,抽開身體俯視她。 她羞得立即遮掩,然而太宗不讓,綁住她的雙手。「桐兒,讓朕瞧瞧。」 她依舊搖頭嘴裏喊著不要,太宗任她害臊,自己肆無忌憚地賞看。那夜太黑什麽也沒看清,現在光天化日下,小人兒的身子一覽無遺。她肌膚雪白毫無一絲瑕疵,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身形窈窕得像只誘人的葫蘆。不愧是蕭老頭的掌上明珠,養得極好。 「桐兒,把腿張開。」 她當然不答應。太宗不想自己動手,威脅起她,「桐兒又要忤逆朕?」 她一聽,還真的害怕惹太宗不高興遷怒蕭家,可這種羞人的事她在絕塵面前都沒做過。憋了會,最終漲紅著臉緊閉著眼,緩緩打開雙腿。 「再張開些。」 太宗知道自己逼人太甚,但極享受美人袒露的過程,身下那物對著她漸漸打開的雙腿興奮地勃起,一下又一下地彈跳。 她羞得想撞墻遁地,卻在太宗的催促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張開雙腿,直到大腿繃到快要抽筋的程度才停下。 太宗盯著她兩腿之間,她的毛發並不濃密,稀疏的一小撮十分可愛,肉瓣飽滿是他喜歡又最上品的蠶蛹狀,粉嫩的小穴泛著水光,往裏頭一縮又一縮。太宗碰過她,知道其中曼妙滋味,今日親眼見證,果然是能吸幹他的妖精。 他兩指按壓住她最脆弱的小核,開始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地轉著圈。 「這幾日桐兒可想朕?」 她隨著他手裏的動作起伏,身子如蛇一般扭動,她不想被他褻玩可那處被他撥弄得實在舒服…只好無助地抓牢他的雙臂嗯嗯啊啊地喊著皇上。 「快告訴朕,想不想朕,嗯?」 太宗又伸出一指,刺入她已經水汪汪的小穴,駕輕就熟地進出碾轉。 如果天下的公媳都亂倫,做這種事猶如喝茶吃飯那般隨便,她就不用想他了,可是可能嗎?! 「想…」 「多想?」 她被他玩弄得全身簌簌發抖,腦袋昏昏沈沈,他卻不依不饒,實在討厭。 「桐兒很想…皇上…皇上…不要這樣弄桐兒啊…」 太宗滿意地勾起嘴角,他也想死她了。這次來勝雪山莊,他點名十二個妃嬪隨行伺候,其中不乏年輕貌美的,可就是覺得沒滋沒味少了些什麽,在家宴上看到她才明白,人啊總覺得別人碗裏的香。 兒子有的吃,老子餓肚子,是要天打雷劈的。 所以他當晚要了她。嘗過她的滋味後,他像喝了十全大補湯一樣神清氣爽,還想再回味,她卻躲了起來。此刻軟香在懷,太宗打算好好紓解下積壓了幾日的欲望。 小人兒下面已經濕透,整的他一手春水,他停下手裏的動作,用自己的龍根取代,粗大的龍頭擠進那條細縫,對準朝思暮想的銷魂地強悍有力地插了進去。 她頓時驚呼出聲,太宗那物實在大的駭人,每次進入她的體內就像經歷破身一般讓她感到疼痛不適。她想起初夜,想到自己被太宗再次占去身子,心裏又難過起來。 太宗沒那麽細膩,只當她緊小,受不了他的大家夥。 「桐兒放松些,朕保證讓桐兒和朕一樣快活!」 太宗言出必行,九淺一深使出各種花樣,可她年輕的身子何等的緊,夾的他幾番快要泄出,他爽快的同時也暗暗發愁,看來今日得吃藥丸啊。 番外:锦妃(6) 绝尘站在殿门口听陈术禀报。萧锦是午时去的银河殿,现在亥时快过了还没回来,派陈术去银河殿打探,太宗最亲信的马公公传话,太子侧妃在赏花的时候突然晕倒,太宗便让她在偏殿里头歇息,什么时候身子好些了就送回来。 「你说本殿是不是该去看看?万一她真病得厉害,也该接回来照看,打扰到父皇可不好。」 陈术是立马说去不得。 「为何?」 「太子想想,皇上来胜雪山庄独居银河殿,何时传过一位娘娘伺候?太子侧妃可是头一位。」 绝尘立即面色发白,愠怒地瞪向陈术,「狗奴才,休得乱语!」 陈术屈身请罪,「老奴在马公公那领了旨意,回来的路上瞧见宫女端了药盅往殿内走,老奴也就随口问问,这药闻着不苦反倒挺香,那宫女回老奴说是五石散金鳖汤,熬了几个时辰自是香的。」 五石散金鳖汤是最壮阳的补药,甚至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春药。绝尘听了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一般,喃喃低语,「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殿下,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造皇上和太子侧妃娘娘的事,可就怕万一啊。皇上出了名的爱美人,娘娘又是何等的貌美,皇上会对娘娘垂青未必不是意料中的事。如今娘娘还在银河殿,太子殿下务必谨慎,万不能冲动。」 绝尘还是不敢相信,可陈术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他一下子乱了,「本殿该如何是好…」 「皇上偏爱宣王众所周知,因玉华宫一事迫不得已废了宣王太子之位,宣王失去檀家势力,但皇上给他的封地可是荆江,那是楚家的大本营,楚家和秦家又有旧交,其中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皇上没有完全放弃宣王。」 「殿下刚被册封为太子,如今是拉拢人心树立威望的重要时机,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误事。若此事处理不好,一来遭皇上厌恶,二来娘娘是萧国公的嫡长女,到时连萧家也不站在殿下这边,那太子之位如何能保?」 「自古太子皇子向皇帝进献美人的屡见不鲜,哪怕是自己的妻妾,只要皇帝喜欢送了也无妨。还请殿下三思。」 陈术的话绝尘全明白,他在劝他主动把萧锦送给父皇。绝尘对萧锦那样的美人有情意,可他不像父皇那么贪恋美色,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别说一个萧锦,把整个紫宸宫的女人送给父皇都行。 「只是贸然将萧氏献给父皇,不好向萧家交代。」 萧国公把女儿嫁给他,他却自作主张地送给父皇,萧家不闹才怪。 「殿下英明。此事确实急不得。皇上来胜雪山庄已有七日,不出两日必要回宫。殿下不妨借西陵一事向皇上请辞先行。到时若皇上没有将娘娘送回紫宸宫,那殿下去寻萧国公商量。总之,此刻开始殿下要回避,还要让太子妃安排众娘娘尽早回紫宸宫。」 绝尘听了,点点头。檀皇后是有罪之身,死后不能安葬在东陵,但她终是皇后,葬去西陵不合祖制,太宗对此事态度模糊,命太常寺卿薛仁安负责。薛仁安划了西陵一片地开工,可那块地出了事,泥土坍塌导致造好的部分陵墓被毁,檀皇后下葬之日因此延后,太宗大怒,当朝令人将薛仁安拖了出去。西陵一事目前缺少人手也的确是燃眉之急。 至于自己的妻妾,今日都知道萧氏去银河殿赏花,多事者必然要追问,让齐氏带她们回去,免得祸起萧墙。 这厢愁云惨淡地做着安排,银河殿里的她也在央求太宗。 「皇上,桐儿真的该回去了。」 她赤裸着身子依偎在太宗怀里,全身酸软无力。用宝刀未老形容太宗再贴切不过,两人在床上从天亮滚到天黑,都几个时辰了,连晚膳都是太宗在床上喂她的,再不回去怕是要在这过夜,她连想都不敢想。 太宗刚泄了一回,意犹未尽地摸着她的奶子,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他是天子,苍生都能颠倒,这种颠鸾倒凤的事倒要顾忌儿子? 他有意要人,还巴不得儿子尽早知道。 「回哪去?朕不是在你身边么。」 太宗低语一声,细吻起她纤细优美的颈项,他的吻腻人,他的胡渣更刺人,惹得她觉得全身都痒,扭着身子娇嗔不要。 有道是为悦己者容,太宗自诩生得英俊不凡,但终究是老头了,她又这么小,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年轻些,然而这么多年没剃胡子,要剃彻底还真不容易。小人儿似乎很怕他的胡渣,一碰就躲。 太宗兴起,就拿胡渣膜拜她全身。 「不要啊…皇上…呜…桐儿受不得了…真要玩坏桐儿了…」 她身子扭的更厉害,全然不知这么动比那什么五石散金鳖汤效果还要好。太宗立马重振雄风,可这回他决定玩点别的,于是放过她走下床,取来一根形状奇怪的玉如意。 「朕倒要试试怎么能把桐儿玩坏了。」 ——*—— 絕塵站在殿門口聽陳術稟報。蕭錦是午時去的銀河殿,現在亥時快過了還沒回來,派陳術去銀河殿打探,太宗最親信的馬公公傳話,太子側妃在賞花的時候突然暈倒,太宗便讓她在偏殿裏頭歇息,什麽時候身子好些了就送回來。 「你說本殿是不是該去看看?萬一她真病得厲害,也該接回來照看,打擾到父皇可不好。」 陳術是立馬說去不得。 「為何?」 「太子想想,皇上來勝雪山莊獨居銀河殿,何時傳過一位娘娘伺候?太子側妃可是頭一位。」 絕塵立即面色發白,慍怒地瞪向陳術,「狗奴才,休得亂語!」 陳術屈身請罪,「老奴在馬公公那領了旨意,回來的路上瞧見宮女端了藥盅往殿內走,老奴也就隨口問問,這藥聞著不苦反倒挺香,那宮女回老奴說是五石散金鱉湯,熬了幾個時辰自是香的。」 五石散金鱉湯是最壯陽的補藥,甚至可以說是立竿見影的春藥。絕塵聽了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一般,喃喃低語,「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殿下,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亂造皇上和太子側妃娘娘的事,可就怕萬一啊。皇上出了名的愛美人,娘娘又是何等的貌美,皇上會對娘娘垂青未必不是意料中的事。如今娘娘還在銀河殿,太子殿下務必謹慎,萬不能沖動。」 絕塵還是不敢相信,可陳術的話並非毫無道理。他一下子亂了,「本殿該如何是好…」 「皇上偏愛宣王眾所周知,因玉華宮一事迫不得已廢了宣王太子之位,宣王失去檀家勢力,但皇上給他的封地可是荊江,那是楚家的大本營,楚家和秦家又有舊交,其中關系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皇上沒有完全放棄宣王。」 「殿下剛被冊封為太子,如今是拉攏人心樹立威望的重要時機,萬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誤事。若此事處理不好,一來遭皇上厭惡,二來娘娘是蕭國公的嫡長女,到時連蕭家也不站在殿下這邊,那太子之位如何能保?」 「自古太子皇子向皇帝進獻美人的屢見不鮮,哪怕是自己的妻妾,只要皇帝喜歡送了也無妨。還請殿下三思。」 陳術的話絕塵全明白,他在勸他主動把蕭錦送給父皇。絕塵對蕭錦那樣的美人有情意,可他不像父皇那麽貪戀美色,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別說一個蕭錦,把整個紫宸宮的女人送給父皇都行。 「只是貿然將蕭氏獻給父皇,不好向蕭家交代。」 蕭國公把女兒嫁給他,他卻自作主張地送給父皇,蕭家不鬧才怪。 「殿下英明。此事確實急不得。皇上來勝雪山莊已有七日,不出兩日必要回宮。殿下不妨借西陵一事向皇上請辭先行。到時若皇上沒有將娘娘送回紫宸宮,那殿下去尋蕭國公商量。總之,此刻開始殿下要回避,還要讓太子妃安排眾娘娘盡早回紫宸宮。」 絕塵聽了,點點頭。檀皇後是有罪之身,死後不能安葬在東陵,但她終是皇後,葬去西陵不合祖制,太宗對此事態度模糊,命太常寺卿薛仁安負責。薛仁安劃了西陵一片地開工,可那塊地出了事,泥土坍塌導致造好的部分陵墓被毀,檀皇後下葬之日因此延後,太宗大怒,當朝令人將薛仁安拖了出去。西陵一事目前缺少人手也的確是燃眉之急。 至於自己的妻妾,今日都知道蕭氏去銀河殿賞花,多事者必然要追問,讓齊氏帶她們回去,免得禍起蕭墻。 這廂愁雲慘淡地做著安排,銀河殿裏的她也在央求太宗。 「皇上,桐兒真的該回去了。」 她赤裸著身子依偎在太宗懷裏,全身酸軟無力。用寶刀未老形容太宗再貼切不過,兩人在床上從天亮滾到天黑,都幾個時辰了,連晚膳都是太宗在床上餵她的,再不回去怕是要在這過夜,她連想都不敢想。 太宗剛泄了一回,意猶未盡地摸著她的奶子,根本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他是天子,蒼生都能顛倒,這種顛鸞倒鳳的事倒要顧忌兒子? 他有意要人,還巴不得兒子盡早知道。 「回哪去?朕不是在你身邊麽。」 太宗低語一聲,細吻起她纖細優美的頸項,他的吻膩人,他的胡渣更刺人,惹得她覺得全身都癢,扭著身子嬌嗔不要。 有道是為悅己者容,太宗自詡生得英俊不凡,但終究是老頭了,她又這麽小,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年輕些,然而這麽多年沒剃胡子,要剃徹底還真不容易。小人兒似乎很怕他的胡渣,一碰就躲。 太宗興起,就拿胡渣膜拜她全身。 「不要啊…皇上…嗚…桐兒受不得了…真要玩壞桐兒了…」 她身子扭的更厲害,全然不知這麽動比那什麽五石散金鱉湯效果還要好。太宗立馬重振雄風,可這回他決定玩點別的,於是放過她走下床,取來一根形狀奇怪的玉如意。 「朕倒要試試怎麽能把桐兒玩壞了。」 番外:锦妃(7) 这根玉如意,形如男根。 她惊讶地瞪着看,随即害羞地别开脸。 太宗勾唇一笑,把玉如意塞她手里。 「桐儿玩给朕瞧瞧。」 她握着玉如意,心惊它的尺寸,这种冰凉如雪坚硬似铁的东西怎么玩?! 「皇上…桐儿不知…」 她咬了咬唇,说不出更多害臊的话。 太宗清楚她有多青涩,但就是没玩过才好玩。他分开她的双腿,那处已经泥泞不堪,散发着浓郁的味道。他握住她的小手,迫使她握紧那根玉如意,然后指引着她往下体塞进去。 她顿时慌张,「皇上…不要!桐儿会疼!」 太宗嘘了一声,「桐儿乖,慢慢塞进去,不会疼的。」 玉如意的一头已经挤入她的体内,不同于男人的肉根,冰冰凉的让她害怕极了。已经被男人折腾了一天的小穴再次如临大敌地收缩,艰难地抵抗异物侵犯。 「别…桐儿好怕…」 她楚楚可怜地哀求,奈何太宗不答应。玉如意的尺寸不比他的,她的小穴都吞得如此吃力,两片肉瓣崩开,红肿得像山丘,原本细小的洞眼被硬生生地扩大数十倍,玉如意挺进的同时又挤出许多他留在里头的白浊。 这画面看得太宗喉结滑动,唇干舌燥。真想将整根玉如意塞进去,可这东西毕竟不是肉做的,若弄坏了人儿,他会心疼死。于是太宗推进大半根玉如意后松了手。 「好了,桐儿自己动,朕不逼你。」 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握着玉如意,双腿向太宗大肆敞开,这模样已经淫靡至极,他把她逼成这样了还不够?她不想听话,可一天下来,她充分地认识到,太宗让她做什么她便做,即使万般不愿,太宗都有办法让她做。 她缓缓地抽出玉如意再塞回自己体内,就像男人如何在她身上驰骋一样地玩弄自己,她动的很慢,但就是这样的慢动作,撩拨得太宗欲罢不能。 「桐儿舒服么?」 太宗问出口,声音竟哑得吓人。他眼睛眯的极细,眼底一片漆黑,鼻尖翕动发出躁热的气息。 她想也不想地摇头。 「没有皇上的舒服…」 这样玩弄自己,她宁愿被他玩弄。 太宗听了一把拉起她,让她像条小狗似地跪趴在床上,他掰开她圆润的屁股,手指试探起她的后庭。 那处从未被人碰过,她不明所以又忍不住惊慌地回过头,「皇上…?」 「桐儿给朕好好夹着玉如意,若掉出来朕定罚你。」 太宗唬了她一句,捏着她的翘臀往外分,隐藏在后的另一只小洞露出真貌,同样粉红,同样细嫩。 太宗的长指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她立即痛得叫出声,扭着身子要逃离他,太宗绑住她,一意孤行地又探入一指,两指在她的菊穴里捣动扩张。 「呜…啊…桐儿好疼!皇上不要啊!」 这和破处没什么两样,当然会疼。太宗柔声哄了几句,却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桐儿玩玩玉如意,一会就适应了。」 这玉器有什么好玩的!若不是怕他罚她,她早就拔出来扔地上了。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始终系着太宗的手指,就是觉得疼。 「皇上,桐儿受不得了!真的受不得!」 太宗见她闹的厉害,想作罢,可身下已经杵得老高的欲望难耐无比,索性抽出手指,扶着欲根往她后头的小穴里硬挤。 「啊——」 她尖叫一声,眼眶里的泪珠唰地滚了出来,身体像被人活生生地撕裂,比初夜都要痛得多! 「桐儿真是紧…要夹断朕了…」 太宗才挤进去一小半,她里头的肉壁死死地箍住他的欲根,让他往前再插半寸都难,可这种极端的紧致让他爽得龙颜都扭曲变形。 他无法整根没入,只好这么浅进浅出,突然觉得里头变得润滑,低头一看,欲根上沾满粉红的血丝。 真是太娇嫩。 「桐儿是不是疼了?」 她早已疼得咬破自己的唇,嘴里含着血腥不说话。她就算说疼有什么用呢?刚才那样哀求他都无动于衷。然而她没想到,太宗突然拔了那根玉如意,大肉棒从她后面的小穴撤出,噗呲一下插进她前面的小穴。 「桐儿是不是更喜欢朕这样疼你,嗯?」 她因为脱离痛楚、也因为男人意外的体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下体猛地一阵抽搐喷出许多蜜液。 太宗惊喜,小人儿竟潮吹了。他搂紧她,彪悍地驰骋起来,小人儿的水不断,里头不停地收紧,夹的太宗连连喊爽。而她迷惘又虚脱地喊着皇上,每一声都娇得不行。 ——*—— 這根玉如意,形如男根。 她驚訝地瞪著看,隨即害羞地別開臉。 太宗勾唇一笑,把玉如意塞她手裏。 「桐兒玩給朕瞧瞧。」 她握著玉如意,心驚它的尺寸,這種冰涼如雪堅硬似鐵的東西怎麽玩?! 「皇上…桐兒不知…」 她咬了咬唇,說不出更多害臊的話。 太宗清楚她有多青澀,但就是沒玩過才好玩。他分開她的雙腿,那處已經泥濘不堪,散發著濃郁的味道。他握住她的小手,迫使她握緊那根玉如意,然後指引著她往下體塞進去。 她頓時慌張,「皇上…不要!桐兒會疼!」 太宗噓了一聲,「桐兒乖,慢慢塞進去,不會疼的。」 玉如意的一頭已經擠入她的體內,不同於男人的肉根,冰冰涼的讓她害怕極了。已經被男人折騰了一天的小穴再次如臨大敵地收縮,艱難地抵抗異物侵犯。 「別…桐兒好怕…」 她楚楚可憐地哀求,奈何太宗不答應。玉如意的尺寸不比他的,她的小穴都吞得如此吃力,兩片肉瓣崩開,紅腫得像山丘,原本細小的洞眼被硬生生地擴大數十倍,玉如意挺進的同時又擠出許多他留在裏頭的白濁。 這畫面看得太宗喉結滑動,唇幹舌燥。真想將整根玉如意塞進去,可這東西畢竟不是肉做的,若弄壞了人兒,他會心疼死。於是太宗推進大半根玉如意後松了手。 「好了,桐兒自己動,朕不逼你。」 她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握著玉如意,雙腿向太宗大肆敞開,這模樣已經淫靡至極,他把她逼成這樣了還不夠?她不想聽話,可一天下來,她充分地認識到,太宗讓她做什麽她便做,即使萬般不願,太宗都有辦法讓她做。 她緩緩地抽出玉如意再塞回自己體內,就像男人如何在她身上馳騁一樣地玩弄自己,她動的很慢,但就是這樣的慢動作,撩撥得太宗欲罷不能。 「桐兒舒服麽?」 太宗問出口,聲音竟啞得嚇人。他眼睛瞇的極細,眼底一片漆黑,鼻尖翕動發出躁熱的氣息。 她想也不想地搖頭。 「沒有皇上的舒服…」 這樣玩弄自己,她寧願被他玩弄。 太宗聽了一把拉起她,讓她像條小狗似地跪趴在床上,他掰開她圓潤的屁股,手指試探起她的後庭。 那處從未被人碰過,她不明所以又忍不住驚慌地回過頭,「皇上…?」 「桐兒給朕好好夾著玉如意,若掉出來朕定罰你。」 太宗唬了她一句,捏著她的翹臀往外分,隱藏在後的另一只小洞露出真貌,同樣粉紅,同樣細嫩。 太宗的長指毫不猶豫地刺了進去。 她立即痛得叫出聲,扭著身子要逃離他,太宗綁住她,一意孤行地又探入一指,兩指在她的菊穴裏搗動擴張。 「嗚…啊…桐兒好疼!皇上不要啊!」 這和破處沒什麽兩樣,當然會疼。太宗柔聲哄了幾句,卻不肯停下手裏的動作。 「桐兒玩玩玉如意,一會就適應了。」 這玉器有什麽好玩的!若不是怕他罰她,她早就拔出來扔地上了。她腦子裏的一根弦始終系著太宗的手指,就是覺得疼。 「皇上,桐兒受不得了!真的受不得!」 太宗見她鬧的厲害,想作罷,可身下已經杵得老高的欲望難耐無比,索性抽出手指,扶著欲根往她後頭的小穴裏硬擠。 「啊——」 她尖叫一聲,眼眶裏的淚珠唰地滾了出來,身體像被人活生生地撕裂,比初夜都要痛得多! 「桐兒真是緊…要夾斷朕了…」 太宗才擠進去一小半,她裏頭的肉壁死死地箍住他的欲根,讓他往前再插半寸都難,可這種極端的緊致讓他爽得龍顏都扭曲變形。 他無法整根沒入,只好這麽淺進淺出,突然覺得裏頭變得潤滑,低頭一看,欲根上沾滿粉紅的血絲。 真是太嬌嫩。 「桐兒是不是疼了?」 她早已疼得咬破自己的唇,嘴裏含著血腥不說話。她就算說疼有什麽用呢?剛才那樣哀求他都無動於衷。然而她沒想到,太宗突然拔了那根玉如意,大肉棒從她後面的小穴撤出,噗呲一下插進她前面的小穴。 「桐兒是不是更喜歡朕這樣疼你,嗯?」 她因為脫離痛楚、也因為男人意外的體貼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下體猛地一陣抽搐噴出許多蜜液。 太宗驚喜,小人兒竟潮吹了。他摟緊她,彪悍地馳騁起來,小人兒的水不斷,裏頭不停地收緊,夾的太宗連連喊爽。而她迷惘又虛脫地喊著皇上,每一聲都嬌得不行。 番外:锦妃(8) 那夜她留在了银河殿。第二日一早绝尘来过,可她睡得正香。太宗准了绝尘去处理西陵一事。 父子俩从头到尾没有提及她。 太宗抿了口茶,对马大大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朕养的虎子也。」 马大大可不是一般的公公,揶揄起太宗,「皇上猛如虎,养的自然是虎子。」 太宗白了他一眼,竟笑了。 他是多久没这么疯狂了,昨天要了她七次还是八次?太宗数了起来,可忽然打住,马大大忽悠人的功夫又长进了。 「绝尘不像朕。朕爱美人,也爱天下人。」 言下之意,多情的皇帝亦有怜悯之心。他的儿子没把纸捅破,还急着走,识时务到令人心寒。这种轻易舍弃的决绝个性,什么样的狠事做不出来。 沉迷美色的皇帝容易荒政,残酷无情的皇帝容易暴政。 马大大伺候太宗几十年,不夸张的说太宗提一个字,他都能猜出后头的千百字来。他知道太宗不喜欢有些阴戾的绝尘,但又无可奈何。 「要如此说,老奴觉得宣王也不像皇上,他不爱美人。」 太宗叹息一声,明白马大大的意思,东纶不爱美人,也对江山没有欲望。那小子哪怕恨他没有保住他的娘亲,也不该逼着他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他人落井下石,那小子还甘愿受之。 太宗的好心情一下子散了许多。「好了,不提也罢。」 马大大忙给太宗添茶,「皇上,后日便要回宫了。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 太宗烦他,自己已经老了,半只脚都踏进东陵了,能快活几时是几时,若不能由己,那当初他杀了檀氏为何? 太宗更烦的是,这老奴才不怕死,还是要讲。 「若太子侧妃娘娘不乐意,皇上万不能迫她。」 太宗砰地一下摔了茶杯,拂袖而去。 她醒来的时候,太宗躺在身侧正望着她。她立即涨红了脸,拿被褥遮掩。太宗轻笑一声,捏了下她滑嫩的脸蛋。 「桐儿睡了一整天,肚子饿否?朕喂你。」 她暗暗心惊,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回去怎么向绝尘交代… 太宗凑近她闻了闻,又说,「或者去琼池,朕和桐儿一边沐浴一边喝酒赏月。」 她哪有吃喝玩乐的心思,而且和太宗在一起就是疯狂地干那档子事,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歪歪扭扭地下床,双腿间酸得要命,眼看要跌倒,索性扑通跪在床边。 「请皇上恩准桐儿回去。」 太宗顿时变色,胸口一阵绞痛,他不露痕迹地抚了抚,端坐起身冷言道,「朕没有这个打算。」 他的话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她打了一个激灵,正欲开口,太宗又说,「朕打算带你回太和宫,赐你金风殿居住。」 她怔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真的荒唐到要把儿子的侧妃纳进自己的宫中!?文武百官、天下黎民会怎么想?想他是个昏君,想她是比檀皇后还无贞操的妖女?她怎么面对父亲、面对萧家?父亲和所有萧家人又会不会因她无法抬头做人? 这条路她不能走,没有勇气走。 「皇上,桐儿不能进宫。」 她也板起脸,严肃地拒绝。 「你已是朕的人!」 太宗不想和她争执伤了两人情分,只告诉她最重要的事实。皇帝的女人不呆在后宫合适吗?! 她的心犹如被锤子敲打了一般沉痛,她是委身于他,甚至每次承欢都会迷失自己,但她不能一错再错。 「桐儿已经嫁入紫宸宫,生是紫宸宫的人,死是紫宸宫的鬼。若皇上逼桐儿弃名节不顾,桐儿宁死,桐儿相信父亲和整个萧家都会理解桐儿的坚持。」 她的确怕太宗再拿萧家几百条人命威胁她,但她更怕父亲到时质问她为何苟活。 太宗盯着义无反顾的她,忽然呵呵笑起来。 他亲遍了她全身,摸遍了她全身,碰遍了她全身,还不能真正拥有? 他奈何不了萧家奈何不了她! 这皇帝当得好没意思。 太宗走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紫宸宫的那天,绝尘看着她,那表情像是见了鬼。她问心有愧,低下头迅速躲进自己的寝殿。 之后的一个多月,绝尘没来找过她一次,哪怕是众家眷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她并不难过他的冷淡,这是她活该应受的,但身子一日日地不舒服,嗜睡、胸口沉闷,终于在一天吐的稀里哗啦后,她的贴身丫鬟苏秀找来太医确诊——她怀了身孕。 问太医具体天数,两月不足。 她一下子惶惶不安,因为一个半月前,绝尘和太宗都碰过她。 她的父亲萧墨永远是消息灵通的那个,第一个登门造访。父亲一脸喜色,夸她肚子争气。其实绝尘膝下已有三个女儿,如果她怀的是男孩,那便是绝尘的第一个儿子,未来储君的长子,意义非凡。 父亲对她向来宠爱有加,而她自小就什么事都不瞒父亲,遣走所有人后跪在地上,父亲吓得忙扶她起来,她再也憋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胜雪山庄发生的事。 萧墨听完波澜不惊,他非常了解太宗,太宗一旦喜欢一个女人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当初的檀氏是,如今他的女儿是,否则怎会任他的女儿闹。太宗没有强迫,便是真心喜欢。 「桐儿,这孩子一定要保住。」 她很意外父亲这么一句交代。这孩子的生父是谁都不清楚,以父亲的铁腕作风,不该快刀斩乱麻地除掉么。 「皇帝不喜欢太子,萧家不喜欢宣王,而你肚里的孩子,皇帝和萧家都会喜欢。」 她似乎明白父亲的话,又不敢相信父亲的狂妄和贪婪,抚着肚子没再作响。 之后她怀胎得很辛苦,绝尘出乎意料地对她关心起来。紫宸宫里也有些不安分的小动作,但她谨记父亲的话,生活起居样样防备慎重。 转眼到了临盆。 那天一早她肚子一阵痛,胯下莫名湿了一片,她紧张地叫唤苏秀,苏秀立即去禀告绝尘。 绝尘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个产婆和四个打下手的妇人,他焦急地开口,「快!侧妃怕是要生了!你们快进去瞧瞧!其余的人统统给本殿出去!」 他一声令下,苏秀便带着众人回避,寝殿里一下子站满陌生的妇人。她本想听她们指示,未料这几个妇人突然将她手脚绑起来,往她嘴里塞了块布,随后立在床边冷漠地看她,再没有任何动作。 她马上意识到这群妇人根本没有接生的意思,想呼救嘴巴却被蒙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门外传来绝尘的声音,「侧妃怎么叫的如此厉害?」 其中一位妇人立即应道,「启禀殿下,女人生孩子都是这般叫的,侧妃娘娘一切无恙。」 她疼得要命怎么会无恙?! 「那就好,都给本殿仔细着。」 她听着绝尘和妇人的对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些人都是绝尘安排的,她们…不!是绝尘,今天要她和孩子都死在床上。 ——*—— 那夜她留在了銀河殿。第二日一早絕塵來過,可她睡得正香。太宗準了絕塵去處理西陵一事。 父子倆從頭到尾沒有提及她。 太宗抿了口茶,對馬大大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朕養的虎子也。」 馬大大可不是一般的公公,揶揄起太宗,「皇上猛如虎,養的自然是虎子。」 太宗白了他一眼,竟笑了。 他是多久沒這麽瘋狂了,昨天要了她七次還是八次?太宗數了起來,可忽然打住,馬大大忽悠人的功夫又長進了。 「絕塵不像朕。朕愛美人,也愛天下人。」 言下之意,多情的皇帝亦有憐憫之心。他的兒子沒把紙捅破,還急著走,識時務到令人心寒。這種輕易舍棄的決絕個性,什麽樣的狠事做不出來。 沈迷美色的皇帝容易荒政,殘酷無情的皇帝容易暴政。 馬大大伺候太宗幾十年,不誇張的說太宗提一個字,他都能猜出後頭的千百字來。他知道太宗不喜歡有些陰戾的絕塵,但又無可奈何。 「要如此說,老奴覺得宣王也不像皇上,他不愛美人。」 太宗嘆息一聲,明白馬大大的意思,東綸不愛美人,也對江山沒有欲望。那小子哪怕恨他沒有保住他的娘親,也不該逼著他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他人落井下石,那小子還甘願受之。 太宗的好心情一下子散了許多。「好了,不提也罷。」 馬大大忙給太宗添茶,「皇上,後日便要回宮了。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不要講。」 太宗煩他,自己已經老了,半只腳都踏進東陵了,能快活幾時是幾時,若不能由己,那當初他殺了檀氏為何? 太宗更煩的是,這老奴才不怕死,還是要講。 「若太子側妃娘娘不樂意,皇上萬不能迫她。」 太宗砰地一下摔了茶杯,拂袖而去。 她醒來的時候,太宗躺在身側正望著她。她立即漲紅了臉,拿被褥遮掩。太宗輕笑一聲,捏了下她滑嫩的臉蛋。 「桐兒睡了一整天,肚子餓否?朕餵你。」 她暗暗心驚,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回去怎麽向絕塵交代… 太宗湊近她聞了聞,又說,「或者去瓊池,朕和桐兒一邊沐浴一邊喝酒賞月。」 她哪有吃喝玩樂的心思,而且和太宗在一起就是瘋狂地幹那檔子事,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歪歪扭扭地下床,雙腿間酸得要命,眼看要跌倒,索性撲通跪在床邊。 「請皇上恩準桐兒回去。」 太宗頓時變色,胸口一陣絞痛,他不露痕跡地撫了撫,端坐起身冷言道,「朕沒有這個打算。」 他的話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余地,她打了一個激靈,正欲開口,太宗又說,「朕打算帶你回太和宮,賜你金風殿居住。」 她怔住了。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他真的荒唐到要把兒子的側妃納進自己的宮中!?文武百官、天下黎民會怎麽想?想他是個昏君,想她是比檀皇後還無貞操的妖女?她怎麽面對父親、面對蕭家?父親和所有蕭家人又會不會因她無法擡頭做人? 這條路她不能走,沒有勇氣走。 「皇上,桐兒不能進宮。」 她也板起臉,嚴肅地拒絕。 「你已是朕的人!」 太宗不想和她爭執傷了兩人情分,只告訴她最重要的事實。皇帝的女人不呆在後宮合適嗎?! 她的心猶如被錘子敲打了一般沈痛,她是委身於他,甚至每次承歡都會迷失自己,但她不能一錯再錯。 「桐兒已經嫁入紫宸宮,生是紫宸宮的人,死是紫宸宮的鬼。若皇上逼桐兒棄名節不顧,桐兒寧死,桐兒相信父親和整個蕭家都會理解桐兒的堅持。」 她的確怕太宗再拿蕭家幾百條人命威脅她,但她更怕父親到時質問她為何茍活。 太宗盯著義無反顧的她,忽然呵呵笑起來。 他親遍了她全身,摸遍了她全身,碰遍了她全身,還不能真正擁有? 他奈何不了蕭家奈何不了她! 這皇帝當得好沒意思。 太宗走下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紫宸宮的那天,絕塵看著她,那表情像是見了鬼。她問心有愧,低下頭迅速躲進自己的寢殿。 之後的一個多月,絕塵沒來找過她一次,哪怕是眾家眷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她並不難過他的冷淡,這是她活該應受的,但身子一日日地不舒服,嗜睡、胸口沈悶,終於在一天吐的稀裏嘩啦後,她的貼身丫鬟蘇秀找來太醫確診——她懷了身孕。 問太醫具體天數,兩月不足。 她一下子惶惶不安,因為一個半月前,絕塵和太宗都碰過她。 她的父親蕭墨永遠是消息靈通的那個,第一個登門造訪。父親一臉喜色,誇她肚子爭氣。其實絕塵膝下已有三個女兒,如果她懷的是男孩,那便是絕塵的第一個兒子,未來儲君的長子,意義非凡。 父親對她向來寵愛有加,而她自小就什麽事都不瞞父親,遣走所有人後跪在地上,父親嚇得忙扶她起來,她再也憋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勝雪山莊發生的事。 蕭墨聽完波瀾不驚,他非常了解太宗,太宗一旦喜歡一個女人就會被牽著鼻子走,當初的檀氏是,如今他的女兒是,否則怎會任他的女兒鬧。太宗沒有強迫,便是真心喜歡。 「桐兒,這孩子一定要保住。」 她很意外父親這麽一句交代。這孩子的生父是誰都不清楚,以父親的鐵腕作風,不該快刀斬亂麻地除掉麽。 「皇帝不喜歡太子,蕭家不喜歡宣王,而你肚裏的孩子,皇帝和蕭家都會喜歡。」 她似乎明白父親的話,又不敢相信父親的狂妄和貪婪,撫著肚子沒再作響。 之後她懷胎得很辛苦,絕塵出乎意料地對她關心起來。紫宸宮裏也有些不安分的小動作,但她謹記父親的話,生活起居樣樣防備慎重。 轉眼到了臨盆。 那天一早她肚子一陣痛,胯下莫名濕了一片,她緊張地叫喚蘇秀,蘇秀立即去稟告絕塵。 絕塵匆匆趕來,身後跟著一個產婆和四個打下手的婦人,他焦急地開口,「快!側妃怕是要生了!你們快進去瞧瞧!其余的人統統給本殿出去!」 他一聲令下,蘇秀便帶著眾人回避,寢殿裏一下子站滿陌生的婦人。她本想聽她們指示,未料這幾個婦人突然將她手腳綁起來,往她嘴裏塞了塊布,隨後立在床邊冷漠地看她,再沒有任何動作。 她馬上意識到這群婦人根本沒有接生的意思,想呼救嘴巴卻被蒙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門外傳來絕塵的聲音,「側妃怎麽叫的如此厲害?」 其中一位婦人立即應道,「啟稟殿下,女人生孩子都是這般叫的,側妃娘娘一切無恙。」 她疼得要命怎麽會無恙?! 「那就好,都給本殿仔細著。」 她聽著絕塵和婦人的對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些人都是絕塵安排的,她們…不!是絕塵,今天要她和孩子都死在床上。 番外:锦妃(9) 这是她第几次晕过去又绝望地醒来,她们何不直接闷死她,让她死得痛快些。 她不想再醒来,真的受不了了。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发出动响,抬起无力的眼,寝殿的门被推开,冲进来一大堆人。 「太子侧妃娘娘坚持住!」 竟然是男人的声音,她尽量睁大眼,真的都是穿着官服的男人。敢情所有的太医都来了么? 她心有余悸地又望向门外,绝尘还在,可他身旁站着她的父亲,她心里松缓下来,有父亲在就好。 刚想收回目光,却发现门角那边有抹明黄。 他竟然也来了。 她心里一下子波涛汹涌,一直以来筑在那的大坝倾倒崩塌。她嚎啕大哭起来。 众太医立即惶恐地劝,「娘娘哭不得!得省着力气生孩子!」 太宗负手而立,目光炯炯地盯着绝尘。 「朕瞧你脸色甚差,你先回自己寝殿休息,朕等下派太医来看。」 绝尘马上回绝,「儿臣无妨,儿臣就是担心锦儿,请父皇恩准儿臣在此候着。」 锦儿? 太宗不露痕迹地挑眉,不置可否。 三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站在一起,不谈国事,不论苍生,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沉默。 太子府生孩子,惊动整个太医院,连皇帝都赶来凑热闹,壮观,实在壮观。 后宫的女人生孩子,皇帝都没这么站着等的。 太宗深知不妥,可她难产萧老头进宫找他,他根本坐不住。说来说去又着了萧老头的道,这里不是还有绝尘么,非得拉上他。 不用估计,萧老头肯定是知道了。 算日子孩子很可能是他的,其实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喜欢。但这孩子不能成为萧老头的又一颗棋子。 「这些太医你们尽管吩咐,朕回宫了。」 太宗走后萧墨和绝尘坐去前殿,两个男人不会说家长里短,自然聊朝上的事。 这时候绝尘能有条不紊地谈政事,萧墨心想他是个人物,只是这样的人物摆明知道女儿和太宗的事还会让女儿怀胎十月到生产,不应该啊。萧墨布了眼线盯着这位女婿大半年,对方却无可挑剔。 难道绝尘对女儿也用情至深?萧墨无法被这个念头说服,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绝尘清楚面前的老狐狸不好对付,萧锦怀孕的时候这只老狐狸不会不防,他故意不动手,最多在几个善妒的女人面前说几句对即将到来的孩子的盼望和喜爱,那些女人要滋事,又或者能成事由她们,他有自己最终的打算。 因他不仅不要这个孩子,还要萧锦死。一个他父皇看上的女人,留着就是麻烦。萧墨今日赶来,还拉上太宗带来这么多太医,的确让他心悸计划发生突变,不过萧锦在里头已经熬了这么多时辰,他不信还回天有术。 一夜过去,始终没有消息传来。直到中午,太医院的人总算来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萧国公,是位小公主。」 对绝尘来说这无疑是坏消息里的好消息,对萧墨来说则相反。两人都状作轻松地吁了口气,又异口同声道,「太子侧妃如何?」 「娘娘还昏迷不醒,但性命无虞。只是娘娘此次生产子宫耗损,气血亏空,恐怕——」 「恐怕如何?」绝尘的声音都尖细起来。 「日后再难怀孕。」 宫里的姑姑说要见见侄外孙女,她便带着孩子进了宫。姑姑逗孩子玩乐一番后笑着说道「皇上知道你来,特地嘱咐本宫带你去太和宫,他也想瞧瞧小公主。」 她愣了下,姑姑要见她是父亲带的话,皇上要见她又是姑姑带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意思,但都是推却不了的。 她亲自抱着孩子走进金碧辉煌的太和宫,不知怎么的很是紧张,手心都是汗。然而见到太宗那瞬,她的胸口没来由地疼痛。 只不过一年未见,太宗的头发全白了。 他老了,真正的老了。 太宗凝望着她,如望穿秋水。已为人母的她似乎还是那个明艳动人的少女。 她迫于他的目光,忙垂头俯身作揖,太宗扔开龙椅,闪到她面前拦住她。她不由自主地一颤,太宗察觉到,松开了手。 「你抱着孩子,无需行礼。」 她依旧低着头,不知所措。太宗兀自夺过她怀里的襁褓,细细打量孩子后笑道,「这女娃生的真好,像你。」 她咬了咬唇,勉强地扯起笑靥。 「取名了没有。」 她摇摇头。她没有把难产的经过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父亲,但她清楚绝尘要置她和孩子死地,所以每次绝尘来看她和孩子,她都如临大敌,别说夫妻之间谈论为人父母的事,她连孩子都不敢给他抱。 「那朕赐名。」太宗仿佛找到一件有趣的事,龙颜喜悦。 「儿媳替小公主谢皇上恩典。」她还是屈身行了礼。 太宗听到这声刺耳的称呼,喜色一下淡了,思索片刻说,「朕赐她伽宁二字。」 她想都没想地再次谢恩。 太宗眯起睿利的眼,「伽是檀皇后的乳名。宁是安宁的宁。」 他的解释让她心口一紧,她知道太宗对檀皇后的感情,只是时至今日,斯人已矣,太宗的心还没有真正安宁么… 那她算什么… 她也不知道心头泛起的酸是什么,只好扯起最明亮的笑容,「这名字很好。」 太宗盯着她灿烂的笑,心情却一片阴霾,难道她一点也察觉不到他故意取这个名字?他不受控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孩子却哭了起来。 太宗立即叫来马大大,把孩子抱了出去。 殿内又安静下来。 「桐儿。」 太宗终于深情一唤。她听了不自觉地摇头,心里竟想着他是不是也这样叫檀皇后伽儿。或许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叫,他有那么多的女人… 而她,是和公公乱伦,被夫君嫌恶到恨不得杀了的女人。 她觉得委屈、不公平,不想再被太宗蛊惑。往后一步步地退,可太宗一如既往地掳住她,劈头盖脸地吻她。 她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抱住、这样亲吻,她甚至发现,原来自己怀念的一直都不是和绝尘的那一切。 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任他胡作非为的顺从都让太宗心潮澎湃,他抱起她放倒在玉案上,双手急迫地扯她衣裳,揉捏她产后丰满无比的乳房。他的吻更如雷雨一般用力地落在她身上。 她除了娇喘根本阻拦不了他的疯狂,直到他的手钻进她的亵裤来回拨弄那条肉缝,她立即夹拢双腿推他,「皇上!不要!」 太宗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他的容颜因为性欲已经变得僵硬,此刻更是受伤和愤怒。 「桐儿不愿给朕么?!」 她不是不愿… 「桐儿的身子还未恢复,怕侍候不了皇上。」 她涨红着脸,真心地说道。 太宗一下子僵住,他知道她生孩子遭了不少罪,那里估计还没养好。太宗强压下欲望,缓缓抽开身。殊不知他肩膀颓唐地耷拉着,丝毫不像一个帝王,而是一个了无生趣的老人。 她心疼他的苍老,他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她拉住他,自己跪了下去。解开他的衣袍、裤子,释放他的欲望。 「你——噢!」 太宗难以置信,然而下一刻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银河殿做过,好几次太宗泄了,都教她这么做。她尽量张大嘴,含住他的男根,舌头打着圈,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套动。 太宗垂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嘴努力地吞吐着他的肉棍,依旧青涩根本谈不上什么娴熟的技巧,但她的小嘴是那么温暖湿润,进进出出就像插着她的小穴一样舒服。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取悦自己。 太宗无比满足得意,伸出十指穿入她的发,捧住她的脑袋,忍不住一次次挺臀将自己的欲根送进她嘴里最深处。 快感来得轻易而猛烈,没有她的这一年,后宫的女人哪怕几个一起上都不能让他泄出来,而她只用一张嘴就让他上了高潮。 「桐儿…桐儿…」他动情地喊她,「朕!朕——啊!」 太宗低吼一声,抖着身体全泄在她嘴里。 她把太宗的浓精吞咽了下去,每次吃都觉得味道很怪。她瘪嘴皱眉的样子逗乐了太宗,他拉她起来一同坐在龙椅上。 「桐儿,进宫陪朕可好?」 他是皇帝,哪怕强迫天下所有人也是龙威浩荡。可他没有强迫她,还用这种恳切到卑微的语气。 这一次她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沉默。绝尘已经知道她和太宗不伦的事,也认定孩子不是他的,否则不会下狠手要她难产而死。她和绝尘不可能再做正常的夫妻,而太宗始终坚定地要她,她还犹豫什么呢。 她并不在乎身败名裂,檀皇后被世人骂作妖后,可她是太宗一生的挚爱。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羡慕檀皇后。 她愿意陪这个垂老的男人走完余生,但这段余生注定不会很长。太宗驾崩后绝尘即位,他会放过她、孩子、还有萧家吗? 不可能。 所以她要留在绝尘身边,哪怕她和孩子还是会死在他手里,但她相信绝尘不会蠢到告示天下太宗给他戴过绿帽,那么他要动萧家就绝不容易。 「桐儿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侧妃,若桐儿进宫,太子如何自处?」 她的话不是出于对绝尘的关心,相反,是对那个男人的害怕。太宗知道她松口已经是态度的转变,也不打算瞒她。 「朕想废了他,重立宣王。」 她听了并不惊讶,因为这一直是她父亲还有绝尘最惶恐的事。宣王的母亲为她父亲所害,宣王登基后绝没可能放过萧家。绝尘再心狠手辣,也只是针对她一人,毕竟是她负他在先,所以她没告诉父亲难产的真相,不想因她一人牵动整个萧家。至少现在萧家和绝尘还坐在一条船上。 「太子宏图夙著、孝惟德本,是皇上立诏承万年之统的储君。桐儿只是一介妇人,担当不起惑乱君王误国误天下之罪。还请皇上三思,再不要逼迫桐儿。」 好一个宏图夙著,好一个孝惟德本,不愧是萧家的女儿口气像极了萧老头。太宗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了。 他默然起身,走了几步叫马大大抱孩子进来。 「孩子满月朕会赐她一份礼物,你替她好好收着。」 太宗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让她带着孩子出宫,他没再看她,仿佛她与他是再不相干的人。 偌大的宫里太宗一人坐着,马大大立在一旁不敢喘气。 「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马大大心中难过,他本以为太子侧妃能让太宗从檀皇后死去的阴霾中走出来,却没想到她才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草。这一年太宗迅速衰老性情变化极大,常常这样毫无生气地坐着。 「朕做错许多事…」太宗吸了口气,「朕这个皇帝真是无能。」 他杀了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孩子因此远离他。当初他害怕做一个傀儡皇帝,却发现如今的自己比傀儡还不快乐。 他想弥补,哪怕不做帝王,哪怕是死。 太宗收回所有的哀戚,威严道,「传齐国光觐见。」 她带着孩子回到紫宸宫,路过藤园,绝尘和几个小妾正坐在那喝酒玩乐。绝尘醉的不轻,瞧见她便轻挑地搂进怀里。 「本殿的爱妃今日回来的早啊!见过父皇了?」 她想推开他,但那些女人都盯着,也就平常地开口,「妾身见了皇上,皇上给小公主赐了名字。」 绝尘心中充满嘲谑,他是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孩子取名不找他找他老子?够可以。绝尘连孩子叫什么都不想听,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些女人中不知是谁轻笑一声,她目光凌厉地扫了过去,随后抬头挺胸地离去。 两个月后的初秋,皇宫忽然响起丧钟——太宗驾崩了。 ——*—— 這是她第幾次暈過去又絕望地醒來,她們何不直接悶死她,讓她死得痛快些。 她不想再醒來,真的受不了了。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發出動響,擡起無力的眼,寢殿的門被推開,沖進來一大堆人。 「太子側妃娘娘堅持住!」 竟然是男人的聲音,她盡量睜大眼,真的都是穿著官服的男人。敢情所有的太醫都來了麽? 她心有余悸地又望向門外,絕塵還在,可他身旁站著她的父親,她心裏松緩下來,有父親在就好。 剛想收回目光,卻發現門角那邊有抹明黃。 他竟然也來了。 她心裏一下子波濤洶湧,一直以來築在那的大壩傾倒崩塌。她嚎啕大哭起來。 眾太醫立即惶恐地勸,「娘娘哭不得!得省著力氣生孩子!」 太宗負手而立,目光炯炯地盯著絕塵。 「朕瞧你臉色甚差,你先回自己寢殿休息,朕等下派太醫來看。」 絕塵馬上回絕,「兒臣無妨,兒臣就是擔心錦兒,請父皇恩準兒臣在此候著。」 錦兒? 太宗不露痕跡地挑眉,不置可否。 三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站在一起,不談國事,不論蒼生,心裏想著各自的事沈默。 太子府生孩子,驚動整個太醫院,連皇帝都趕來湊熱鬧,壯觀,實在壯觀。 後宮的女人生孩子,皇帝都沒這麽站著等的。 太宗深知不妥,可她難產蕭老頭進宮找他,他根本坐不住。說來說去又著了蕭老頭的道,這裏不是還有絕塵麽,非得拉上他。 不用估計,蕭老頭肯定是知道了。 算日子孩子很可能是他的,其實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喜歡。但這孩子不能成為蕭老頭的又一顆棋子。 「這些太醫你們盡管吩咐,朕回宮了。」 太宗走後蕭墨和絕塵坐去前殿,兩個男人不會說家長裏短,自然聊朝上的事。 這時候絕塵能有條不紊地談政事,蕭墨心想他是個人物,只是這樣的人物擺明知道女兒和太宗的事還會讓女兒懷胎十月到生產,不應該啊。蕭墨布了眼線盯著這位女婿大半年,對方卻無可挑剔。 難道絕塵對女兒也用情至深?蕭墨無法被這個念頭說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絕塵清楚面前的老狐貍不好對付,蕭錦懷孕的時候這只老狐貍不會不防,他故意不動手,最多在幾個善妒的女人面前說幾句對即將到來的孩子的盼望和喜愛,那些女人要滋事,又或者能成事由她們,他有自己最終的打算。 因他不僅不要這個孩子,還要蕭錦死。一個他父皇看上的女人,留著就是麻煩。蕭墨今日趕來,還拉上太宗帶來這麽多太醫,的確讓他心悸計劃發生突變,不過蕭錦在裏頭已經熬了這麽多時辰,他不信還回天有術。 一夜過去,始終沒有消息傳來。直到中午,太醫院的人總算來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蕭國公,是位小公主。」 對絕塵來說這無疑是壞消息裏的好消息,對蕭墨來說則相反。兩人都狀作輕松地籲了口氣,又異口同聲道,「太子側妃如何?」 「娘娘還昏迷不醒,但性命無虞。只是娘娘此次生產子宮耗損,氣血虧空,恐怕——」 「恐怕如何?」絕塵的聲音都尖細起來。 「日後再難懷孕。」 宮裏的姑姑說要見見侄外孫女,她便帶著孩子進了宮。姑姑逗孩子玩樂一番後笑著說道「皇上知道你來,特地囑咐本宮帶你去太和宮,他也想瞧瞧小公主。」 她楞了下,姑姑要見她是父親帶的話,皇上要見她又是姑姑帶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意思,但都是推卻不了的。 她親自抱著孩子走進金碧輝煌的太和宮,不知怎麽的很是緊張,手心都是汗。然而見到太宗那瞬,她的胸口沒來由地疼痛。 只不過一年未見,太宗的頭發全白了。 他老了,真正的老了。 太宗凝望著她,如望穿秋水。已為人母的她似乎還是那個明艷動人的少女。 她迫於他的目光,忙垂頭俯身作揖,太宗扔開龍椅,閃到她面前攔住她。她不由自主地一顫,太宗察覺到,松開了手。 「你抱著孩子,無需行禮。」 她依舊低著頭,不知所措。太宗兀自奪過她懷裏的繈褓,細細打量孩子後笑道,「這女娃生的真好,像你。」 她咬了咬唇,勉強地扯起笑靨。 「取名了沒有。」 她搖搖頭。她沒有把難產的經過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但她清楚絕塵要置她和孩子死地,所以每次絕塵來看她和孩子,她都如臨大敵,別說夫妻之間談論為人父母的事,她連孩子都不敢給他抱。 「那朕賜名。」太宗仿佛找到一件有趣的事,龍顏喜悅。 「兒媳替小公主謝皇上恩典。」她還是屈身行了禮。 太宗聽到這聲刺耳的稱呼,喜色一下淡了,思索片刻說,「朕賜她伽寧二字。」 她想都沒想地再次謝恩。 太宗瞇起睿利的眼,「伽是檀皇後的乳名。寧是安寧的寧。」 他的解釋讓她心口一緊,她知道太宗對檀皇後的感情,只是時至今日,斯人已矣,太宗的心還沒有真正安寧麽… 那她算什麽… 她也不知道心頭泛起的酸是什麽,只好扯起最明亮的笑容,「這名字很好。」 太宗盯著她燦爛的笑,心情卻一片陰霾,難道她一點也察覺不到他故意取這個名字?他不受控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孩子卻哭了起來。 太宗立即叫來馬大大,把孩子抱了出去。 殿內又安靜下來。 「桐兒。」 太宗終於深情一喚。她聽了不自覺地搖頭,心裏竟想著他是不是也這樣叫檀皇後伽兒。或許他對每個女人都這麽叫,他有那麽多的女人… 而她,是和公公亂倫,被夫君嫌惡到恨不得殺了的女人。 她覺得委屈、不公平,不想再被太宗蠱惑。往後一步步地退,可太宗一如既往地擄住她,劈頭蓋臉地吻她。 她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抱住、這樣親吻,她甚至發現,原來自己懷念的一直都不是和絕塵的那一切。 她顫抖不已的身子,任他胡作非為的順從都讓太宗心潮澎湃,他抱起她放倒在玉案上,雙手急迫地扯她衣裳,揉捏她產後豐滿無比的乳房。他的吻更如雷雨一般用力地落在她身上。 她除了嬌喘根本阻攔不了他的瘋狂,直到他的手鉆進她的褻褲來回撥弄那條肉縫,她立即夾攏雙腿推他,「皇上!不要!」 太宗擡起埋在她胸前的頭,他的容顏因為性欲已經變得僵硬,此刻更是受傷和憤怒。 「桐兒不願給朕麽?!」 她不是不願… 「桐兒的身子還未恢復,怕侍候不了皇上。」 她漲紅著臉,真心地說道。 太宗一下子僵住,他知道她生孩子遭了不少罪,那裏估計還沒養好。太宗強壓下欲望,緩緩抽開身。殊不知他肩膀頹唐地耷拉著,絲毫不像一個帝王,而是一個了無生趣的老人。 她心疼他的蒼老,他怎麽一下子老了這麽多! 她拉住他,自己跪了下去。解開他的衣袍、褲子,釋放他的欲望。 「你——噢!」 太宗難以置信,然而下一刻舒服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銀河殿做過,好幾次太宗泄了,都教她這麽做。她盡量張大嘴,含住他的男根,舌頭打著圈,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套動。 太宗垂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小嘴努力地吞吐著他的肉棍,依舊青澀根本談不上什麽嫻熟的技巧,但她的小嘴是那麽溫暖濕潤,進進出出就像插著她的小穴一樣舒服。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取悅自己。 太宗無比滿足得意,伸出十指穿入她的發,捧住她的腦袋,忍不住一次次挺臀將自己的欲根送進她嘴裏最深處。 快感來得輕易而猛烈,沒有她的這一年,後宮的女人哪怕幾個一起上都不能讓他泄出來,而她只用一張嘴就讓他上了高潮。 「桐兒…桐兒…」他動情地喊她,「朕!朕——啊!」 太宗低吼一聲,抖著身體全泄在她嘴裏。 她把太宗的濃精吞咽了下去,每次吃都覺得味道很怪。她癟嘴皺眉的樣子逗樂了太宗,他拉她起來一同坐在龍椅上。 「桐兒,進宮陪朕可好?」 他是皇帝,哪怕強迫天下所有人也是龍威浩蕩。可他沒有強迫她,還用這種懇切到卑微的語氣。 這一次她沒有立即拒絕,而是沈默。絕塵已經知道她和太宗不倫的事,也認定孩子不是他的,否則不會下狠手要她難產而死。她和絕塵不可能再做正常的夫妻,而太宗始終堅定地要她,她還猶豫什麽呢。 她並不在乎身敗名裂,檀皇後被世人罵作妖後,可她是太宗一生的摯愛。其實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檀皇後。 她願意陪這個垂老的男人走完余生,但這段余生註定不會很長。太宗駕崩後絕塵即位,他會放過她、孩子、還有蕭家嗎? 不可能。 所以她要留在絕塵身邊,哪怕她和孩子還是會死在他手裏,但她相信絕塵不會蠢到告示天下太宗給他戴過綠帽,那麽他要動蕭家就絕不容易。 「桐兒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太子側妃,若桐兒進宮,太子如何自處?」 她的話不是出於對絕塵的關心,相反,是對那個男人的害怕。太宗知道她松口已經是態度的轉變,也不打算瞞她。 「朕想廢了他,重立宣王。」 她聽了並不驚訝,因為這一直是她父親還有絕塵最惶恐的事。宣王的母親為她父親所害,宣王登基後絕沒可能放過蕭家。絕塵再心狠手辣,也只是針對她一人,畢竟是她負他在先,所以她沒告訴父親難產的真相,不想因她一人牽動整個蕭家。至少現在蕭家和絕塵還坐在一條船上。 「太子宏圖夙著、孝惟德本,是皇上立詔承萬年之統的儲君。桐兒只是一介婦人,擔當不起惑亂君王誤國誤天下之罪。還請皇上三思,再不要逼迫桐兒。」 好一個宏圖夙著,好一個孝惟德本,不愧是蕭家的女兒口氣像極了蕭老頭。太宗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了。 他默然起身,走了幾步叫馬大大抱孩子進來。 「孩子滿月朕會賜她一份禮物,你替她好好收著。」 太宗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讓她帶著孩子出宮,他沒再看她,仿佛她與他是再不相幹的人。 偌大的宮裏太宗一人坐著,馬大大立在一旁不敢喘氣。 「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馬大大心中難過,他本以為太子側妃能讓太宗從檀皇後死去的陰霾中走出來,卻沒想到她才是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草。這一年太宗迅速衰老性情變化極大,常常這樣毫無生氣地坐著。 「朕做錯許多事…」太宗吸了口氣,「朕這個皇帝真是無能。」 他殺了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孩子因此遠離他。當初他害怕做一個傀儡皇帝,卻發現如今的自己比傀儡還不快樂。 他想彌補,哪怕不做帝王,哪怕是死。 太宗收回所有的哀戚,威嚴道,「傳齊國光覲見。」 她帶著孩子回到紫宸宮,路過藤園,絕塵和幾個小妾正坐在那喝酒玩樂。絕塵醉的不輕,瞧見她便輕挑地摟進懷裏。 「本殿的愛妃今日回來的早啊!見過父皇了?」 她想推開他,但那些女人都盯著,也就平常地開口,「妾身見了皇上,皇上給小公主賜了名字。」 絕塵心中充滿嘲謔,他是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孩子取名不找他找他老子?夠可以。絕塵連孩子叫什麽都不想聽,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些女人中不知是誰輕笑一聲,她目光淩厲地掃了過去,隨後擡頭挺胸地離去。 兩個月後的初秋,皇宮忽然響起喪鐘——太宗駕崩了。 番外:锦妃(10) 「都下去吧。」 绝尘一踏进锦翠宫就遣走所有下人,两眼紧紧盯着惊讶的她。 呵…没想到? 今日是他登基,按理说他该在凤蕖宫过夜,可他抛下齐皇后来到了这。 她很快恢复常色,跪下身请安。绝尘听她唤的一句皇上,挑了挑眉,「爱妃以前也这样叫父皇吗?啧啧…」 她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想到他当上皇帝的头一个晚上就过来兴师问罪。 绝尘见她闷声不响,一把抓起她,低头就吻她的小嘴,她侧头躲闪,绝尘瞬间来了火气,拉着她丢去床上,他倾身压住她,开始粗鲁地扒她繁琐的衣物。 「朕和你第一夜的时候,你可乖顺多了。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迕逆!」 绝尘一边对她吼,一边揉捏她的身体,他手里的力道残暴无情,弄得她好痛,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告诉朕父皇也这样摸你吗?嗯?!」 他双手抓住她的一对奶子往中间用力挤捏,任她雪白的肌肤生出一道道骇人的红印,他垂下头含住她的乳尖,牙齿恶狠狠地咬住她的乳头拉扯。 「啊——!」 她痛得呼叫出声,绝尘却像一匹恶狼,猎物叫得越凄惨,他越凶光毕露。他撕光她的衣物扒开她的下体,掏出自己的那根凶器,对着她毫无准备的小穴狠狠地插了进去! 她再次疼得惊呼,绝尘也一脸痛苦地闷吼。自从去了胜雪山庄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她的小穴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紧,却异常的干涩,让他插进去也感到疼。 可他不在乎这点痛,今天他要在她身上发泄胜利者的快意。他抬起她的双腿压在她的胸前,让她的身体像月牙一样弯曲,迫使她的小穴清晰无比地呈现给他。 嫣红的色泽,饱满的形状,多美的女穴!原本只属于他的宝贝却被他的父皇碰过! 绝尘一插到底、整根抽出、再一插到底,每一下又快又狠,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作女人看待,而是释放欲望的容器。 她疼得受不了,拼命地推他,可绝尘把她压得死死的。 「父皇也是这样操你的么!你这个贱人!」 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骂她贱人,停下了所有的反抗。他是真的厌恶透了她,不让他发泄出来只会遭更多的罪。 「现在朕是皇帝!他死了!他本来为了你还想废了朕、杀了朕,朕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你以为他能为你一手遮天?哈哈!他对你没有任何交代就死了!是不是后悔当初对朕不忠?嗯?愚蠢的妇人!」 绝尘对着她可怜兮兮的小穴一阵狂抽猛插,毫不怜香惜玉。在他眼里,她就是残花败柳,何需珍惜。他甚至想不通她怎么还有脸活着,太宗都死了。难道她指望他会像新婚那会的待她? 她的唇咬破了,可她不肯松口。听着他字字诛心的话,只想着,不后悔。 她不后悔和太宗的那一段,也不后悔拒绝太宗选择留在绝尘身边,因为她由始至终都是萧家的女儿。 绝尘这样横冲直撞地操她,很快就有了射意,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身体一泄而出。他拔出喂饱餍足的欲根,看着她的小穴淌出他的精液,整个人愈加无情。 「一切都是天意。你再也生不出孩子,朕何必眼巴巴地盼你死?你可是萧墨的宝贝女儿啊。」他捏着她美丽却没有血色的脸,笑得阴森。 就这样,世宗登基的第一夜留在了锦翠宫,后宫所有人都以为她宠冠六宫,连凤蕖宫的皇后都被比了下去。 之后但凡有妃嫔位号低的小人物招惹到她,世宗一律杀之,人人叹她盛宠不衰,只有她知道那是世宗借刀杀人不成灭口罢了。 毕竟演戏会有累的时候,何况一演十数年。 而她从一个太宗说醉了就不知所措的少女变成娘娘中的娘娘——锦妃。 ——*—— 「都下去吧。」 絕塵一踏進錦翠宮就遣走所有下人,兩眼緊緊盯著驚訝的她。 呵…沒想到? 今日是他登基,按理說他該在鳳蕖宮過夜,可他拋下齊皇後來到了這。 她很快恢復常色,跪下身請安。絕塵聽她喚的一句皇上,挑了挑眉,「愛妃以前也這樣叫父皇嗎?嘖嘖…」 她知道來者不善,但沒想到他當上皇帝的頭一個晚上就過來興師問罪。 絕塵見她悶聲不響,一把抓起她,低頭就吻她的小嘴,她側頭躲閃,絕塵瞬間來了火氣,拉著她丟去床上,他傾身壓住她,開始粗魯地扒她繁瑣的衣物。 「朕和你第一夜的時候,你可乖順多了。怎麽如今變得如此迕逆!」 絕塵一邊對她吼,一邊揉捏她的身體,他手裏的力道殘暴無情,弄得她好痛,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告訴朕父皇也這樣摸你嗎?嗯?!」 他雙手抓住她的一對奶子往中間用力擠捏,任她雪白的肌膚生出一道道駭人的紅印,他垂下頭含住她的乳尖,牙齒惡狠狠地咬住她的乳頭拉扯。 「啊——!」 她痛得呼叫出聲,絕塵卻像一匹惡狼,獵物叫得越淒慘,他越兇光畢露。他撕光她的衣物扒開她的下體,掏出自己的那根兇器,對著她毫無準備的小穴狠狠地插了進去! 她再次疼得驚呼,絕塵也一臉痛苦地悶吼。自從去了勝雪山莊後他再也沒有碰過她,她的小穴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緊,卻異常的幹澀,讓他插進去也感到疼。 可他不在乎這點痛,今天他要在她身上發泄勝利者的快意。他擡起她的雙腿壓在她的胸前,讓她的身體像月牙一樣彎曲,迫使她的小穴清晰無比地呈現給他。 嫣紅的色澤,飽滿的形狀,多美的女穴!原本只屬於他的寶貝卻被他的父皇碰過! 絕塵一插到底、整根抽出、再一插到底,每一下又快又狠,他根本沒有把她當作女人看待,而是釋放欲望的容器。 她疼得受不了,拼命地推他,可絕塵把她壓得死死的。 「父皇也是這樣操你的麽!你這個賤人!」 她聽到他咬牙切齒地罵她賤人,停下了所有的反抗。他是真的厭惡透了她,不讓他發泄出來只會遭更多的罪。 「現在朕是皇帝!他死了!他本來為了你還想廢了朕、殺了朕,朕怎麽可能給他機會?!」 「你以為他能為你一手遮天?哈哈!他對你沒有任何交代就死了!是不是後悔當初對朕不忠?嗯?愚蠢的婦人!」 絕塵對著她可憐兮兮的小穴一陣狂抽猛插,毫不憐香惜玉。在他眼裏,她就是殘花敗柳,何需珍惜。他甚至想不通她怎麽還有臉活著,太宗都死了。難道她指望他會像新婚那會的待她? 她的唇咬破了,可她不肯松口。聽著他字字誅心的話,只想著,不後悔。 她不後悔和太宗的那一段,也不後悔拒絕太宗選擇留在絕塵身邊,因為她由始至終都是蕭家的女兒。 絕塵這樣橫沖直撞地操她,很快就有了射意,重重地撞擊著她的身體一泄而出。他拔出餵飽饜足的欲根,看著她的小穴淌出他的精液,整個人愈加無情。 「一切都是天意。你再也生不出孩子,朕何必眼巴巴地盼你死?你可是蕭墨的寶貝女兒啊。」他捏著她美麗卻沒有血色的臉,笑得陰森。 就這樣,世宗登基的第一夜留在了錦翠宮,後宮所有人都以為她寵冠六宮,連鳳蕖宮的皇後都被比了下去。 之後但凡有妃嬪位號低的小人物招惹到她,世宗一律殺之,人人嘆她盛寵不衰,只有她知道那是世宗借刀殺人不成滅口罷了。 畢竟演戲會有累的時候,何況一演十數年。 而她從一個太宗說醉了就不知所措的少女變成娘娘中的娘娘——錦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