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怎么这么多(3p 高H)》 第一章阿水 萧云生的眼眸忽明忽暗,他看着怀中浅浅呻吟的少女,胯下又多使了三分力。 那少女没有回应,兀自说着些昏话,萧云生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突然吃痛似的,她推了推身上这具精壮的身体,却怎么也推不开。 阿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沉的梦。她梦到了去膳房偷吃东西,一旁杵着的甘蔗成了精,惩罚她的偷吃行径,将她剥了个精光,在她身下捅呀捅的。阿水有些委屈,她还没吃到什么呢,做什么让她这么难受? 她小声地求饶,可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萧云生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的阳具一寸寸深入,他情不自禁地低吼。 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三个月了,他中了那该死的毒已有三月。他的情欲一天天愈演愈烈,刚开始只是自读就可以解决,但逐渐怎么也无法满足。暗卫为他找来青楼里的名妓,尽管心中炽热依旧,可他却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 又是一个十五。萧云生的目光透过少女乌黑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在窗外如水的月光上。她怎么水这么多的?萧云生暗叹。那处似乎是个吃人的怪兽,胃口大张,毫不留情地把他吞下,一寸不留。从少女的青涩反应来看,这好像是她的第一次。可她学习的速度快得惊人,马上就让他欲罢不能。 男人的手贪恋地滑过少女的椒乳。没看出来,人不大,这里还挺大的。 萧云生暗笑,又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这少女是什么来头,要是宫十二那厮送来的呢?那要如何是好。 想是这么想,他手上却丝毫不停。从赤红的乳尖到纤细的腰肢,他就像帝王巡猎一般,一点也不放过。 隐约地,他闻到一点香气。 萧云生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用香。整座王宫之中只有他一个主子,其他的都是下人,更是不会用香了。那这香……他又仔细闻了闻,好似来自那少女身上。 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气,远处闻还很浓烈,近前去嗅却有些幽然,像什么花果的味道。也许是少女专有的味道,和她一样,有些甜却不发腻。 少女昏昏沉沉的,好似要醒,好似什么也没有察觉。 萧云生猜测她是被人下了什么药,不是迷药,就是春药。或者,二者都有。 平日里他都能忍住的,只是月圆之夜,他一人很难抵制那毒。 萧云生退朝回了王宫,屏退了所有人,打算靠冷水和内力扛过去。 他刚解下衣带,就听见床帏之上,传来影影绰绰的声响。 暗卫送来的女人? 不,他们不敢的。 那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到他的床上? 萧云生蓦地有些生气,不待多想,掀开了帘幕。 他看到一个少女,浑身赤裸,面色酡红,动也不动,似乎睡着了。他上去想把人拽下去,却不想那少女睡梦之中力气竟如此大,一拉一扯倒把他拉到了床上。 萧云生的内心挣扎着。 “你是谁?”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难耐的情欲。 “我……我是阿水……” 少女的意识并不清醒,却还本能地答话。同时,她在他身上蹭呀蹭的,直蹭到他心底。 萧云生想把人叫醒,可阿水却一把抱住了他。少女的身体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一身莹白的肉烨然生光,竟将月光衬得有几分黯淡。 她一贴上去,萧云生就像被点燃一般,半硬的阳具一下子挺立起来,戳得少女小腹生疼。 阿水迷迷糊糊地想着,这甘蔗可真硬啊。 萧云生的理智消耗殆尽,鬼使神差地,他的手向少女身下探去。 滑湿一片。 少女已然情动。 他温柔地伸进去第二根手指,轻声问:“舒服吗?” 阿水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可萧云生知道,这小东西必然是舒服极了。 那就好,他心里说,这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萧云生把少女抱起来,叫她跨坐在他身上。他的阳具青筋遍布,勃然生威,刚碰到少女的湿滑之时不免有几分激动,就这么吐出点点腥水来。 “萧云生啊萧云生,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如此自嘲,稍稍摆正了少女的姿势。 阿水睁了眼,可还是没能清醒。她的眼中雾蒙蒙的一片,萧云生怔怔看着,一下子有些失魂落魄。 若真是宫十二送来的人,那不得不说,他还真会挑。 阿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来是层层叠叠的热,忽然有根冰凉的手指插进她的身体。她下意识吸了上去,想要让自己凉快些,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陌生的空虚感。 她不是浑然无觉,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迷药?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撩人的春梦。 想来应该是梦,阿水大胆了些。她的手覆上萧云生的胸膛,同样冰冰凉的,将她体内的燥热又减去几分。 萧云生却罕见地难为情,也不管她手上的小动作,只是又伸进去两根手指。 他有些急不可耐。 萧云生满意地看到少女难忍的呜咽。 在这场情事之中,混乱的不只是他一个。 阿水的手带着火星,轻而易举点着了萧云生。她的指尖滑过萧云生胸前的豆粒,引来他轻轻一哼。他就知道,这小东西本性就淫,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一学就会。 可他乐于享受。 阿水的手握住了他的粗大,太热、太硬。 她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却被萧云生抓了回去。 “对,就这样,你动一动……” 阿水一向是顺从的性子,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就下意识地轻拢慢捻,心中却在抱怨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她的手都酸了。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小小一只。平日里拿的什么呢?不是糖就是些果子罢?他刚才好像听见她嘟囔着想要吃甜的东西。 那只手现在握住了他的巨根,充血的巨根更胜平时,血管一动一动的。她握住的仿佛不是他的命根子,而是他那颗急速跳动的心。 萧云生用手摸了把她的下体,手拿出来在朦胧的灯光下水盈盈的。 常说灯下看美人,他笑了笑,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时机。 他用膝盖轻轻顶开阿水的双腿,猛地冲刺进去。 前期工作完成得太出色,两个人都没感觉到疼痛,反倒是有股酥酥麻麻的痒从尾椎而上一路蔓延。 原来这是件如此畅快的事。 萧云生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可是一看少女餍足的表情他就有些忍不住,终于大挺大进。 阿水只感觉到一股满足感从二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传来。方才的空虚一扫而空,她紧紧抱住萧云生,张开小嘴儿在他的肩膀上咬来咬去。 萧云生也不疼,任她胡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云生觉得那股香气浓郁起来,引得他抽插不停,好像就要这么死在她身上。 他闭了闭眼,手背上有什么东西冰凉凉的。 他反手抹去少女的泪水,无奈地说:“你下面的水多,上面的水也这么多的?” 第二章丫头 阿水一觉醒来,只觉浑身酸软。 她的衣衫完好无损,胸前却有几处青紫。 阿水哪里会想到那处?只怪自己睡觉时候不老实。 嘿,可不是不老实,翻来覆去没完没了。 屋外是王厨娘的大嗓门,阿水急急应了声,推门就要出去。她眼前一黑,浮现出些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好像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赤裸的男人…… 她脸上发红,整了整裙摆,忙向王厨娘走去。 她是偌大王宫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婢子,连个正经活计都没有,因为爱吃东西,三天两头便钻进膳房来。王厨娘也不让她做重活儿,她只是帮着打打下手。 她甜甜笑着,一脸憧憬地问:“大娘又是做了什么?” 王宫名为王上所有,可王上却不一定处处留心。就说吃的,她都能把这宫中大大小小的食材全背下来。王上可做不到这一点。 瞧她,嘴贪又馋,偏偏引以为豪。 “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 王厨娘笑骂着,顺手塞给她一把瓜子。 早饭太晚,午饭太早。哪里有什么吃食?只好给她些零嘴儿凑合凑合。 阿水也不嫌弃,靠在柱子上,吧嗒吧嗒嗑起瓜子来。 嗯,下次告诉大娘炒瓜子的时候多放些椒盐。 阿水看这里也没什么活儿,于是乖乖躲在一边,省得给人添乱。 她是从宫外被大娘捡回来的。 王厨娘每逢初一十五出宫采买,买来买去却看见她一个小丫头孤零零站在集市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刚出锅的包子不放。 那老板随口说:大馅儿包子!一文一个! 说着眼神便往阿水破烂的衣裳飘去。 哪来的穷鬼?岂不是拉低了皇都的经济发展水平? 阿水丝毫察觉不出老板的厌恶之情,还是傻乎乎去瞧那包子。 老板不耐,一挥手想让她让开,别耽误他做生意。哪想到阿水就这么一下子倒在地上,老板也有几分手足无措起来。 “诶,诶,不是我!我真没用力气!这小丫头自己倒的……” 王厨娘把手里的菜扔给了身边的小太监,上去就抱起阿水,恶狠狠瞪着老板,丢了三文钱。 阿水狼吞虎咽,连水都来不及喝,噎得直咳嗽。 一看就是饿急眼了。 王厨娘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将人带回去。那两个小太监只装作没看见,一句话不敢多说。 王厨娘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他们何苦去碰这炸药桶。 阿水看出王厨娘的目光满是怜悯,颇有些莫名,但一想她给她包子吃,想必是个好人,于是一笑。 王厨娘看她的表情时而懵懂时而狡黠,越看越是喜欢。她问了阿水的名字和家世,可阿水说只记得自己叫阿水,别的一概不知。 王厨娘只当她生了大病,或是坏了脑子,被家人遗弃。 王厨娘眼睛尖着呢,虽然阿水穿得破烂,脸上脏兮兮的,但是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却是极好,只是脏污破旧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想她原来也是哪家的娇小姐呢。 王厨娘按照如今市场上最流行的恶毒后母欺压原配夫人之女的话本桥段为阿水编了一个感人泪下的故事。 阿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暗暗回味包子的味道。当王厨娘问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走的时候,她歪了歪头,问:“跟你走有包子吃吗?” 王厨娘说:“有的是比包子还好吃的东西。” 于是,南朝王宫之中多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小丫头。 萧云生却对此一无所知。 王厨娘本是专精点心的厨娘,偏偏萧云生不喜甜食,她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处。有钱人嘛,总是这样,讲究门面。哪怕用不上也得有个备着。 这次来了个什么都爱吃的阿水给她捧场,王厨娘心中别提有多开心。 快到晌午。 她去做了几个小菜,让阿水过来吃。 阿水眼睛笑弯弯的,连声说着好吃。王厨娘知道自己的厨艺水平,点心做得极好,别的菜只能算是可口。看来这丫头没白吃那些甜点,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阿水还没吃完,就听到门外有人喊王厨娘的名字,她一看是个面生的公公,埋头吃着不发一语。 王厨娘脸色一变,忙叫阿水回屋去,却来不及,和那公公正撞上。 来人是李总管,王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平时她们可看不见这样的人物,今天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王厨娘满面笑容地迎了过去,那李总管却是不假辞色,淡淡地嘱咐,说是王上想吃道甜食,叫她速速做来。 “这,王上只说了这些?” 李总管也无奈,实话实说,王上只说要吃道点心,至于是什么风味可是一概没说。 在李总管看来,王上今天没准就是气不顺,想找茬。这不,一向不吃点心的,今天眼巴巴地要。朝都没下,就派他来吩咐下去。 王厨娘看也问不出什么了,匆匆应了。等人走了,他却发起愁来。她看阿水没心没肺地接着吃菜,突然就问:“阿水,你觉得大娘做什么点心最好吃?” 阿水头也没抬,就说桂花拉糕。 王厨娘进了厨房,找出今年刚采的桂花来。 没多少功夫,一道桂花拉糕就做好了。 王厨娘掀起锅盖的时候,一不留心烫了手,她有些为难地问阿水能不能把点心送过去。 她一向不希望阿水在宫中乱跑,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阿水现在还小,还可能心智不全,可迟早是要出宫的吧?哪能一辈子老死宫中?她觉得阿水还是出去涨涨见识的好。这次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呢。 王厨娘本以为阿水可能有些惧怕,可阿水什么都没说就应下来,眼珠子滴溜溜往那桂花拉糕上转。 她最喜欢吃的点心就在眼前,怎么能不心动呢? 王厨娘吓她:“你要是吃了一块,王上就要杀了你的!” 看阿水表情一变,王厨娘又笑:“给你留了的!回来再吃!” 阿水乐呵呵端着个点心,跟着李总管派来的小太监,走向萧云生的寝殿。 萧云生刚下朝,就听李总管说点心到了。不知怎地,昨夜那丫头身上的香气让他忽然想吃甜食,急匆匆下了令之后他也觉得有些莫名。他一向不喜欢吃这些粘牙的东西,本想挥挥手叫人退下,可他瞟了一眼那小丫头,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走到阿水面前定住,鼻尖又传来那股销魂的香气。 桂花就够香了吧?可那香气更为霸道,流入他的四肢百骸,甚至还有他的那处,生生地疼,还有些说不出来的痒。 阿水低着个头,这是王厨娘告诉她的生存之道。她视线里只有一双云锦鞋子,套着双男人的脚。她感觉脖子有些酸,但还是谨记王厨娘的叮嘱,一直没有抬头。直到她听到一个清雅的男声,低低地说:“抬起头来。” 她抬头,正撞进一双深邃的眼。 “伺候本王用膳。” 久久,她听到他这样说。 王上吃饭的架子还真大。阿水看着流水般传上来的膳食,暗自吞了吞口水。她自以为小动作无人注意,却没看见萧云生勾了勾嘴角,好似在取笑她。 说是伺候,其实她只是站在一旁,时不时端个茶倒个水。 萧云生不重食欲,吃得并不多。他每样菜不过吃了一两口,那桂花拉糕更是尝了一口之后再没动过。阿水皱了皱眉,不满意他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 谁让他是王上呢?阿水想,哪天她要是有了钱,就天天买两份吃食,吃着一份看着一份。那才爽。不像现在,眼瞅着别人糟蹋好东西。 这么一想,阿水的眼神带了两分怨。 萧云生看了,觉得她越发勾人。 第三章饿了 萧云生笑着问:“你饿了?” 阿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她悄悄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容如玉的男子,小声说:“没有。” 只是馋。 这毛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添上的。许是那一阵子饿怕了,哪怕不饿,见着好吃的还是想尝上一口。 阿水抬了头就没有再低下去的觉悟,她看着萧云生,一边想这个男人长得还真好看,一边觉得王厨娘怕是在骗她。王上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怎么会因为她偷吃一点东西就喊打喊杀的呢? 她一偷吃,王厨娘就拿王上来吓唬她。次数多了,也就没用了。但是,这终究在她心里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萧云生早就叫人退下,屋内只有他二人。 凉风穿过檐边,为屋内送去一份清凉。 可萧云生却觉得屋内更热。他看了眼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少女,心中有一丝恼怒。 怎么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昨天玩得忘乎所以,待尽兴之后,他查出这丫头的身份。 不过是个小婢子。 他有些嗤笑,看她也不怎么精明的样子,他还把人看成是宫十二的阴谋诡计。还真是抬举了她。 今天,她又以另一副面貌出现在他面前。要说和昨天有什么区别?今天穿了衣服,昨天没穿。 她的衣服不算合身,却挡不住她的窈窕有致。萧云生又热起来,他将这归罪于身上那淫邪的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就再贪心一回。应该没什么吧? 萧云生声音暗沉,他唤阿水过来,阿水到底心里有几分怕的,但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 萧云生一把将人揽到怀中,阿水“呀”地一声叫了出来。萧云生在她耳边笑道:“我看你一直盯着那糕,还以为你饿了呢。” 哎呀,王上脾气果然不好! 哪怕是他自己不想吃的东西也断不愿意给人的,她这么盯着瞧肯定得罪他了! 阿水心中有些懊恼,想要给人道个歉。她坐也坐不安分,动来动去,本有三分的火也拱到了十分。 萧云生咬牙,他才知道这丫头有多磨人。 本来就想抱抱她,可她这么一动,他心中不免情动。 他喝道:“别动了。” 语气倒没什么不耐烦,可是阿水马上红了眼,有了哭腔,声音脆生生的。她哭着说:“我身下有个硬东西,顶得我好疼。” 萧云生牵过她的手,放到了他的阳具上。果然又硬又热,非同寻常。 阿水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死活地摸来摸去,摸得萧云生决意要办了她。 “太硬了,不好摸。” 她还嫌弃起来。 萧云生有些好笑,三下两下剥下了阿水的衣裳,她也不知道反抗,只是觉得光着身子是件羞耻的事,嘤嘤哭着。 说她水多还真不是白说。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萧云生一看她鲜嫩多汁的样子就忍不住意动。那大东西活跃起来,弹到阿水手上。 隔着衣衫,阿水没看清那东西的形状,但还是感觉到了危险。 “你脱我衣裳做什么?啊,别……” 萧云生一手探入她身下,另一手扶住她的软腰,大力揉搓起来。 阿水坐在他紧实的大腿上,隔着层衣裳还是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精瘦的身体。她却注意不到这些,只因萧云生身上穿的蜀锦凉凉滑滑的,和她身上的热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算什么事?她一丝不挂,可他还是整整齐齐的。 她怕滑下去,忙不迭用大腿勾住萧云生的腰干。却不想,萧云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扑上去咬住她的小嘴儿,认真舔舐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呢。 阿水口中进了异物,本能想要吐出去,檀舌一伸就被萧云生的舌头缠住。她吐也不是,咬也不是,任由二人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忙用手擦了去。 擦来擦去也擦不干净,索性也就算了。 萧云生昨夜就知道,这个丫头学这些东西快得很。刚接吻时候还很生涩,可一下子就反客为主了,勾着他的舌头绕来绕去,绕得他呼吸都困难。 他急忙松开舌头,扯出一道银丝来。 阿水迷茫地看着他,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萧云生觉得手指上滑溜溜的,一手托着她的臀,把人抱到床上。 他那只作怪的手还是没停,深深浅浅地在穴口处挖着什么。 阿水觉得有些折磨,可又不知道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好受些,只好嗔怒地看着萧云生。萧云生被她这么一看又不行了,忙把自己的阳具伸到她嘴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 阿水觉得自己身体好奇怪,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遍全身。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所措。 “来,亲亲它,亲亲它。它能让你舒服呢……” 萧云生哄骗着,看到她懵懂的神色心中升起些负罪感。可下一刻,他就低喘起来。 这丫头,还真亲了上来。 萧云生心痒难耐,又哄着说:“你不尝尝什么味道?” 他知道这丫头馋,可这句话只不过是玩笑。没想到阿水当了真,一下子将那柱头含了进去。 能有什么味道?咸咸的,有些腥气,却很好吃,引得她一尝再尝。 萧云生没想到阿水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她的唇舌刚亲上来,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幸好忍了下才没丢脸。 阿水用心舔着,神色认真,仿佛在做什么正经事。 萧云生看着阿水的神情,轻轻笑了起来。他的手还没拿出来,近距离感受那处销魂穴,层层软肉跟不让他走似的。他用手指模仿阴茎的样子抽插了不少下,感觉手下简直就是水漫金山。 阿水更加难受,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萧云生看着眼热,拍了下,招来美人含春一瞪。 阿水觉得被打屁股着实没面子,嘴巴上恶狠狠用力起来。她是天生尤物,又舔又吸的,吃得很开心。从那圆圆的柱头到粗壮的柱身,她一处也不肯放过,逐步将萧云生推上快感的巅峰。 真是个小妖精。 萧云生心里骂着,心满意足地在她嘴里射了。 阿水哪里知道这玩意儿还会喷出东西来,她没来得及躲闪,一口吞下去不少他的精华。 萧云生从她身下拿出手指,为她擦去嘴角流出的白浊,却又蹭上了她刚流出的液体。 刚反应过来似的,阿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呢?你哭什么?别哭,别哭。” 萧云生轻拍阿水的背,笨拙地安慰着。他对阿水总是很有耐心,就比如现在,哪怕硬得不行,却还是耐着性子去哄少女。 “你、你怎么欺负我呢?” 萧云生明知故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你怎么骗我吃你那东西?” 萧云生装得一副正经样子。 “我怎么骗你?我不是有商有量的?我还以为你愿意……” 阿水哭哭唧唧的,哽咽了半晌才接着说话。 “你就是骗我!我哪儿知道那东西喷出来的……难吃死了!” 萧云生听她这话不免哈哈一笑,阿水却越发害臊起来,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她什么都不懂嘛。思来想去,阿水还是觉得自己受了骗。哪怕她真的什么都不懂,那他怎么就心安理得地欺负人呢? 阿水哭个没完,萧云生没办法,情急之下说道: “你不乐意吃我,那我吃你总行了吧?” 不等阿水反应过来,萧云生低头将唇覆上她的花心。 第四章云生 这舌头无论是长度还是直径都不比阳具,却有一样阳具没有的妙处。 他能舔舐那花穴中每一处褶皱,将她的味道尝个遍。 阳具自然是做不到这一点。 萧云生学她的样子,表情没有丝毫怠慢,心里却怀疑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去舔女人的花穴?萧云生从前可没想过这档子事儿。 可是一遇见这个叫阿水的少女,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 萧云生只觉得那是个温软潮湿的所在,是世间最可口的一道肉。他眼中是少女特有的粉色,混合着透明的液体,显得格外淫靡。 萧云生又闻到了那股子香气,这下他可确定了,就是从少女身上传来的。他轻轻吮吸着那粒小肉珠,满意地听到少女颤抖的呻吟,得意地品尝着口中越来越多的液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爽了产生了什么幻觉,他总觉得少女身下的水也有股淡淡的甜味儿,比那些点心可好吃多了。 他深一下浅一下地舔弄着,阿水却快被折磨疯了。 她心里小声反驳,哪有我不吃你你就来吃我的道理? 萧云生舌头进来的那一刻,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怎么会这么舒服? 阿水将手指穿插在萧云生的黑发中,有一下没一下摁压着他的头部。萧云生暗自觉受到了认可,舌头探得越发深入。 阿水还是没什么经验,这一下子她就有些受不了。忽然,她身上一震,只觉花穴深处传来一阵战栗之感。 她泄了呢。 她拽了把萧云生的头发,手上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萧云生也没感觉疼,倒是将口中蜜液一点点喝了下去。 阿水身下传来滋溜滋溜的声响,她脸上有些发热,但还是没有推开萧云生。 萧云生喝够了蜜液,探出头来,调笑道: “舒服么?” “舒服。” 她哪里会说不舒服?她舒服地脚趾都翘起来。 可到底觉得还不够。她需要什么更粗更硬的东西进来。舌头虽好,可还是过于柔软。她瘙痒难耐,一根舌头怎么够呢? 眼见佳人媚眼如丝,萧云生却逗起乐子来。 “我怎么见阿水你还不够舒服呢?” 这时候阿水想不起太多事,只是渴望着什么东西。她脑海里闪过刚才萧云生让她含的东西,又粗又硬,想必比舌头更难解决她此时此刻的问题。 “是,不够,还不够……” 萧云生眼神一凛,又问: “既然舌头不够,那阿水想要什么呢?” 阿水急急抓住他那根巨物,声音中都带着些许急切。 “这个!我要这个!” 萧云生哪里想得到阿水这样主动,心下一惊,带着那东西又跃动起来。不可否认的是,另有些隐秘的满足感爬上心头。 他脱了衣裳,把阿水环在身下。 “这次我就满足了你!” 萧云生早知阿水那里做好了润滑,也没再磨蹭,痛痛快快就插了进去。不待阿水有什么反应,他早就大力挺进。 还是一如昨日,如此销魂。 萧云生有些下流地想着,这小东西是不是老天爷为他准备的?从没有人如此合他心意,在床上胆子这么大,在床下软软糯糯、惹人怜爱。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操到她下不来床,操到天荒地老。 萧云生一插进去阿水就知道自己找对了路子。这东西一插进来,她身上那股痒痒的感觉很快就为酸胀所取代。萧云生颇有些疯狂,阿水却觉得自己就像是饿了许久的人吃上肉一般,身心舒畅。 萧云生没想到阿水那里如此紧致,他抽抽插插不知多少来回,那里还是咬着他不放。就跟那小嘴儿舍不得他似的,思及此,他还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不光是这一个妙处,那里水多得很,搅得他的那处越发壮大起来。 他的巨根就跟钉在花穴口一般,里面的液体倒没怎么流出来,于是阿水觉得越发胀了。 刚才是不太满足,现在倒好,她觉得满足得过了头。 她哭着掐了掐萧云生的腰,萧云生也不躲,任她发泄。 “够了,够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萧云生一挑眉,“你这小东西,这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阿水嘴上还是呻吟,手上还是用力掐人,分出两分精力说: “那你到底怎么样嘛?” 萧云生只当她是在撒娇卖痴,也不理会,只是又将巨物送入一分。 她又紧又窄,实在是不能硬来。 趁她分心,正好他的小兄弟又多一分容身之所。 阿水被插得说不出话来,萧云生自然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更是用吻封住她的嘴,身下动作却一刻不停。 两人嘴里都有对方的味道,一时间混杂难辨。 萧云生暗恼自己的荒唐,可还是没停下来。 废话,这个时候,谁能停下来?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阿水恨恨瞪他一下,却还是好奇,小舌扫净他口中津液。萧云生更是情动,胯下速度又快了几分。 这小东西还真是一学就会…… “怎么样?你自己好吃吧?” 阿水翻了个白眼道:“自然比你的好吃!” 这有什么好争的呢?萧云生暗笑。 “当然,当然。那阿水原意每天都给我吃吗?” 阿水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每天都要这样?那她其实还蛮愿意。毕竟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舒服到她险些哭出来。 萧云生一时没有听到阿水的回答,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小东西怕是根本不懂这些事儿,更别提什么情啊爱啊。不像他才见第二面就惊觉自己泥足深陷,谁成想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呢? 他心中躁郁,那二两肉也就越发凶狠。 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他只以为阿水以后不愿意让他碰了的。 那这岂不就是最后一次? 他可要好好操操她。 阿水感觉到萧云生的不快,却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阿水攀上他的肩头。她觉得自己像一片飞絮在春风中沉浮,找不到个落脚处,只好任由自己沉醉在这春风里。 “啊——”阿水再次泄身,可萧云生还没要够,一下下直抵她的花心。 阿水觉得那股空虚感终于没了,可是肚子却有些饿了。 她想吃东西。 这才想起萧云生刚才的问题。 要每天都给他吃么?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阿水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脸庞不复玉色,而是染上了潮红,似天边晚霞般,倒也很好看。萧云生察觉到少女的视线,哼了一声,问;“你看什么?” “我原意的。” 萧云生早已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刚才的问题?他疑惑地问少女: “你说什么?” 阿水直直看着他,眼神丝毫不闪避。 “我愿意每天都给你吃的。” 萧云生一听这话,心神一动,精关难守,就这么泄了出来。 少女无辜地看着他,他也不好发作。 说到底是他的问题,怎么一听这种话竟激动至此。 是因为这句话太像誓言? 尽管只是句床笫间的下流话。 萧云生神色复杂起来,他看着少女,一字一句缓缓地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水做了太久,感觉有些疲倦,直接闭上了眼睛,还打了个哈欠。 “知道呀,你是王上嘛。” 就是王厨娘天天说会因为她偷吃就打她的王上嘛。 至于这王上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子她一概不知。 今天她才第一次将眼前的男人与王上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却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 萧云生抿了抿唇,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他猜测这少女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的,比如说他是她的心上人这类的情话。可他也知道,要是这少女油嘴滑舌,他立刻就会将人扔出去。 他想了想那场面,又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 “云生,我叫萧云生。”他顿了顿,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云生。” 第五章二分 过了一天一夜,阿水才从王上那回来,一见面就说自己要走。 王厨娘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想要跑出王宫,拦着问她要到哪里去,一问才知道王上指了她贴身伺候。这次放她回来是为了拿她以前的东西。 王厨娘没想到这么个傻丫头还能得王上青眼,她觉得这未必是好事儿,也许哪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丫头了。阿水被王厨娘紧紧搂在了怀里,却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 王厨娘叮嘱了她好多,她一一记下,说以后肯定还会来看大娘的。 说起来她还真不愿意离开这儿,在这儿天天有人给她做好吃的,到了王上身边却要天天被他吃的。 “你记住了没有啊?” 王厨娘看她漫不经心的神色就知道她没听进去,阿水却笑嘻嘻说自己都记住了。王厨娘不忍苛责,只问她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阿水说还想吃桂花拉糕,王厨娘转身就进了厨房。 做着同一道菜,昨日与今日却是两种心情。 阿水美滋滋地吃着糕点,想起萧云生昨日的浪费行为,不禁觉得自己热爱食物真是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你看看,王上都不以身作则,她可不就得多吃点,弥补回来。 王厨娘觉得阿水是个傻人有傻福的,可又想起她的身份。直到现在王厨娘也没看出来阿水到底是什么人,可宫中那么多名贵的食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不光能认,甚至有些稀奇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东西,阿水搭上一眼就知道该怎么料理了。 阿水先前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还是个很爱琢磨吃的小姐。 京城里没听说哪户人家丢了小姐,王厨娘也觉得如果是家人遗弃,那还是不回去的好。 没想到,这丫头怎么就被王上看上了? 王厨娘只见过王上几面,关于萧云生的事儿大多是道听途说。可有一样却是对的: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伺候。是以宫中传闻王上薄情寡欲,是个不好惹的。 阿水看着只有十四五的年纪,加上她平时什么都不懂,更显得年纪小了。 因此,没人往那方面想。 王厨娘只觉得阿水还是小心为好,告诉她有什么委屈就回来说。 阿水想了想,不知道什么才叫委屈。 萧云生插得她汁水横流。不知道算不算委屈?萧云生骗她吃那东西,不知道算不算委屈? 到底她也舒服的,所以应该不算委屈。 于是,她摇头,说自己没什么委屈。 阿水收拾了东西,告了别,离开了这膳房,心里却想着以后一定要经常溜回来,她还馋那些糕点呢。 到了寝宫报道,只见萧云生翻着折子,眉头紧锁。 她见不得别人发愁,上去用手抚平他的眉头。 李总管还没来得及拦,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个小祖宗还真是一窍不通!那王上能随便摸?怕不是一怒之下就要罚她,最轻也是打上几板子。 李总管看阿水只是个小孩子,还想为她开脱,却没想到萧云生丝毫没生气,眼里反倒有几分笑意。 “来了?” 阿水点头。 她不爱跪人,萧云生不说,她只当不知道。 “李公公,你带她去侧殿,苏木那小子就在那等着呢。” 阿水刚想问苏木是谁就被李总管带了下去。 到了侧殿,正有一少年郎等候着。 苏木不过大她两三岁,还是少年心性,不爱和丫头片子玩儿。可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玩儿,想到这儿他一把搭上阿水的脉,阿水也没躲,静静等着他诊断。 苏木见阿水配合,心里很是满意,可这脉象却让他疑惑起来。 脉象似有似无,分明是大病之人。 可阿水面色红润,身材窈窕,哪里像是生病的? 苏木暗道奇怪,却还是开了张方子,吩咐一天早晚都要喝的。 阿水喜欢吃,连这药是什么味道都好奇。 苏木是山里跑下来的神医,阿水自然相信他的。她把药方收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与苏木说些什么。 “咳,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阿水咬了咬唇,还是问:“苏神医,我是有什么病么?” 有不少人叫他神医,可只有阿水的这一声让他怎么听怎么熨帖。 苏木按下心头绮念,冷哼了一声说:“要是你这样的都有病,那全天下岂不都是病人?放心,那方子只是调理身体,对你身体大有好处。” 他说话虽然别扭,可还是好意。 阿水道完谢,一屁股又坐下了。 苏木瞪了瞪眼睛,看阿水还是一无所觉,气呼呼地走了。 连送都不送?真是狼心狗肺。 而被苏木在心里痛骂一顿的阿水却没留意这些。 她只想,王上的寝宫还真是不错,就这么一个偏殿都布置得如此精心,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更好看呢? 更主要是,会不会有别的好吃的呢? 阿水悄悄从偏殿溜了出来。 她听到萧云生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本王早就想拿下玄门。” 阿水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跳。她却没有在意,只是藏好了自己,小心翼翼地偷听。 另一个声音似泉水清冽,却不免有些冷漠。 “玄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天下二分,两王逐鹿。一个是南朝的萧云生,另一个就是北朝君王宫十二。 两人仿佛是天生的对手,多年来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可终究胜负难分。 直到萧云生得知玄门的存在。 玄门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一股势力,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其中都有玄门弟子的身影。可想而知,这股势力团结起来有多么可怕。 然而,历代门主都是隐士高人,绝对不会参与两王之争。 新来的国师却给萧云生带来了好消息,因不明原因,玄门动乱,群龙无首。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萧云生其实不爱用这些江湖势力,可国师将玄门吹得玄之又玄,他还是决定一试。 “那沉香令确在玄门门主手中?” 阿水听萧云生问,她搓了搓手,觉得这对话真是无聊。 “正是。” 沉香令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江湖传闻这是件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宝贝。传说,正是因沉香令在玄门门主手中,才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玄门卖命。 作为一个帝王,有这样的人存在总是不喜的。 何况,那宫十二也在派人秘密打听沉香令与玄门的事情。 就算萧云生得不到,也绝不能让他们落入宫十二手中。 自然,宫十二也是这么想的。 那男人与萧云生又说了些什么,阿水却不爱听了。她瞧着身前的屏风,上面画了几竿竹子。她数着数着,大概是七八竿,心里却在想过几个月就是冬天,可以喝上冬笋老鸭汤呢。 她又瞥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却正和一双陌生的眉眼对上。 那眼中一半冷若冰霜,一半却带着三分恶意。 我看见你了。 阿水看到那双眼睛这样说。 阿水吓了一跳,低呼一声,急忙低下头去。 萧云生和那男人都听见阿水这一声低呼,那男人充耳不闻,自顾自说着玄门的事情,而萧云生却笑了下。 还真是个宝。 过了会儿,那男人离开了。 萧云生走到屏风边上,笑着问她: “怎么大白天的,这寝殿就进了只偷听的小老鼠呢?” 阿水是怕老鼠的,听他这么说直接吓得后退一步。 “老鼠?哪里来的老鼠?” 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调侃她。 她嗔了萧云生一眼,萧云生却反手抱住她的腰臀。 这块的肉他最喜欢。 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长的,小小的个子,巴掌大的脸,身上无一处不软,却有两处格外惹眼。一是娇嫩、硕大的乳,一是腰臀间叫人流连忘返的肉。 萧云生捏来捏去的,似乎不知道如何下嘴。 阿水却觉得有些痒,一时间也笑了起来。 第六章毛笔 萧云生想起他叫苏木来的目的。 查查阿水的身子,看看要不要做避孕措施。 萧云生觉得自己反正也没有妃子,多她一个在身边,哪怕有了孩子生下来便是。可他又想阿水年龄还小,过早怀孕怕是对以后不好。他还想和这丫头长长久久,因而希望她身体康健。 苏木却告诉他,阿水这身体难以受孕,不做措施也无妨的。 大病之象,莫说怀孕,这性命都眼见得要没。 苏木传话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去找一味药材,十天半个月怕也回不来。 萧云生自然察觉出苏木的古怪,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暗中派人留意苏木的动向。 刚才来人是南朝国师,也是终南山请来的高人。 萧云生一向不信这些,可那国师算东西一算一个准儿,江湖上旁门左道的消息也灵通得很。萧云生觉着这种人放在身边更放心,也就让他入朝为官。 国师嘛,没什么实权,还不是靠君王的信任。 萧云生捏得阿水有些疼,除了疼之外,却也渐渐升起几分渴望。 萧云生一见她那神情就知道今天又能成事,他与阿水正在书房,却也不想转移阵地,只想白日宣淫,在这干正事的地方好好干她一场。 “我要怎么惩罚你这只小老鼠?” 阿水觉得真不划算,天天被他吃,还要被他笑。突然想到,王上果然神通广大,她还没说就知道她的名字。 阿水奇怪地看他一眼,说: “让你吃我么?” 像是邀请,也像勾引。 萧云生又笑。 他早知道阿水在这方面没什么廉耻的,却也觉得这才是妙,比那些玩儿欲擒故纵的强得多。 想要就说。 她想要什么,他都原意给。 萧云生将人抱上了书案,手上一抽,就多了根腰带。 阿水就像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么一下子,鲜嫩的肉体便绽放在他眼前,美不胜收。 这书案不算高,勉强到人小腿处。之所以如此设计是南朝习惯席地而坐的缘故。 没想到却方便了他。 阿水挣扎着起身,她不喜欢被人摆平了放在案上的感觉。这个动作却叫萧云生眼前一亮。 少女颤巍巍、白生生的乳就这么送到他嘴边,他哪里会客气?一下就把那乳尖咬住,舔着吸着,好像要嘬出什么东西来着。 阿水觉得自己又湿了。 她抱住萧云生的腰,抚摸他背上的伤。 萧云生身上伤痕多是战场得来,多归功于宫十二。 说他们是宿敌,不为过的。 萧云生笑着问她:“怎么?心疼了?” 阿水笑嘻嘻摇头,也不说话,只是手上越发轻柔。 萧云生咬了她一下,阿水叫了声,却还是不回答。 萧云生也不管她说不说话了,他嘴里那红粒越发坚挺,都不用伸手指就知道阿水又动情了。 他都怀疑,到底谁中了毒? 他这次却没那么心急,许是前几日得到了满足,今天就有心情好好欣赏阿水。 他一看就知道阿水是什么心思,偏偏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又咬噬着那颗小葡萄,眼珠一转,就瞧书案上挂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毛笔。 阿水嘤嘤啊啊地叫着,她一和萧云生在一起就觉得很安逸,却没想到萧云生又起了什么邪念。 “今天玩些新花样罢?” 阿水迷糊间应了声好,就见萧云生从笔架上取来一只稍细的毛笔。 正宗的狼毫,细细尖尖,却又极韧。 阿水还不懂他要做什么,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萧云生。 萧云生想着他可要好好忍上一忍,今儿就让这臭丫头知道谁当家作主。 “你看你这里……是不是和这笔有几分像?” 细细密密的笔尖舔上阿水私处,却不进去,只是在外面打圈圈,一遍又一遍徘徊着。 “你胡说!哪里像了?” 阿水觉得越发痒了,可又觉得萧云生这一手很有趣。是以她虽嗔怒,可到底是开心的。 萧云生就喜欢她这股大方劲儿,放得开,又痛快。 他把这根儿细毛笔当梳子用,将她那毛发稀疏的地方梳理得根根分明。这么一看,那儿倒真有几分像是那毛笔笔尖的形状。 这根笔他平时用得不多,只在练瘦金体的时候用。没想到今日倒得了这趣,也算是无心插柳。 他坏心眼地将笔尖浅浅插入花穴,手上动作却轻得很。阿水只觉得身下的水流得越发欢快,那笔尖受了潮,合拢在一起,又硬了些。 “你!你不吃我了么?” 阿水觉得这样也好玩儿,可还是没有他本人来的畅快。 萧云生瞪了她一眼,骂道: “哪里是我吃你?不还是你这儿贪吃么?” 他恨恨戳了那处,阿水却轻叫出声。 就这么一个笔尖她都含得如痴如醉,可他才不愿意叫这么个东西得了先。这笔上蘸了不少淫液,他抽了出来,展开了阿水的衣襟,推掉了书案上的折子,叫阿水平躺其上。 阿水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萧云生又要干嘛。 “你可学过作画?” 萧云生问出口又有些后悔,他听说这丫头因脑子不好使被家人遗弃了的。后来进了膳房做一个小婢女,又怎么会学画? 前尘往事重提只是徒增伤感。 阿水却笑嘻嘻地答: “学过呀。” 萧云生来了兴致,问她: “那你最爱什么画?山水还是仕女?” 阿水觉察那笔悬在双峰之间,要下不下的。她还是没猜出来萧云生想做什么,还是认认真真回答说: “我喜欢画白菜、茄子、南瓜……” 萧云生哑然失笑。 他就知道这丫头满嘴跑火车。 少顷。 “我在你身上作画好不好,嗯?” 阿水还是说好,萧云生得了许可,那笔尖就顺着她柔美的轮廓一下下深入。从她胸前、纤腰、小腹一路到那处隐蔽的桃花源,萧云生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 她身上被弄得一塌糊涂,一道道亮色痕迹都是她自己的味道。 “这水流得是不是太多了些?” 萧云生呢喃,阿水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他也没画什么东西,只是勾勒出她本身的线条。 萧云生叫阿水翻过身去,少女虽不算瘦,但是肩膀、蝴蝶骨、脊线、腰窝无一处不完美。萧云生眼中情欲之色更浓,又从她花穴那儿蘸取少量蜜液,笔尖冲这几处抹去。 阿水身上一阵战栗,她高高低低地呻吟着,也不管听着的人是多么难熬。 萧云生随手拿下笔架上最粗的毛笔,这根直径都快赶上他那宝贝了。阿水只听萧云生笑了一声,下一刻就感觉下体被插入了什么东西。 萧云生这人也坏,他插就插,却不是单刀直入,而是慢慢旋转插入。 那笔杆圆润粗大,确实有几分像他那根东西。只是凉一些,也没什么弹性。 萧云生正是怕伤了她,所以才一点点旋进去。他觉得那里有股阻力,想把笔杆推出去,却也有一股吸力,将那笔杆紧紧包裹住。从花穴中传来少女的颤抖,哪怕是顺着笔杆萧云生也能感觉到。他暗叹这还真是天生尤物,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 还好,是他先遇到她。 “小乖乖,你先玩玩这东西?等我画完,就好好操弄你。” 阿水嗯嗯啊啊,萧云生也听不请她说些什么,只是能感觉到她也是满意的。于是放下心来,静下心来,在阿水背上粗粗画了个美人。 那蜜液到底不是作画的材料,很快就模糊一片,看不分明。 萧云生却觉得她背上的美人哪有他身下的美人好? 他将阿水画在了心里。 萧云生心中一跳,闭了眼睛,强定心神。睁眼却看见阿水握住了那粗笔杆儿,正牵引着他的手,往那花穴送去。萧云生干脆松了手,看这小东西如何玩弄自己。 阿水也不扭捏,她自己操纵,更能体会其中乐趣。 她先是浅浅抽插数十下,又扭过头来盯着萧云生。阿水一个字都没说,萧云生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把那笔杆当做他的肉棒,模仿他的样子,操弄着自己。 萧云生神色不变,一手却握住小兄弟,缓缓动作起来。 第七章天禄 萧云生觉得这画面着实好笑。 一男一女,对着自读。 他眼中只有她,她眼中也只有他。 这么一想,平添三分情趣。 阿水从不知闺房乐趣,以前也没自娱自乐过,叫萧云生这么一带,倒是上了道。 还是条邪门歪道。 萧云生看阿水自顾自得开心,他就有些不开心了。他抓了阿水没拿笔杆的那只手,摁在了自己的坚硬上。 “你摸摸我,摸摸我……” 他嗓音本是中正平和,带着几分沙哑情欲,别有一番风情。 阿水听了竟是抖了抖耳朵,听话地一上一下撸动他的东西。 这东西又粗又硬,就跟甘蔗似的…… 阿水皱了皱眉,眼前似乎浮现出一男一女抵死缠绵的样子。那男人正是萧云生,那女人看不清面容,可那手那身子,处处与她相似。 阿水不再多想,一只小手轻轻重重地揉着萧云生那处,另一只握着那笔杆在花穴中进进出出。 萧云生发出舒适的叹息声。 他有种错觉,跟自己多长了根男根似的,一只在她手中极尽欢愉,另一只在她体内来回抽插着。 有股快感从花穴一下子泄出,阿水有些使不上力。萧云生嫌她动作慢了下来,干脆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快速撸动起来。 阿水双眸含春,睨了萧云生一眼。 就这么一眼,萧云生却震了下,白浊顺着二人交缠的手指喷涌而出。 同时,那花穴中也洒出大量阴精。 阿水脱力,最后一丝力气用来将那笔抛出去。 萧云生和阿水二人都没心思去管那笔丢在了哪里,二人眼神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没能分开。 歇了片刻,萧云生又打起了阿水唇舌的主意。 “宝贝儿,心肝,你还吃吃这里么?上次之后,它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这张小嘴儿……” 上面的想,下面的也想。 阿水还没缓过神,却觉得萧云生有些磨蹭。她摇了摇头,手指揪着书案上的流苏。 “阿水你就不想的么?你看我姓萧,吃这东西有个别名,就叫品箫。你吃我,岂不就是品箫么?阿水,阿水,你应我罢?” 这三言两语已骗不了如今的阿水。 阿水看他喋喋不休,一个挺身就封住了萧云生的声音。 萧云生顺势将人压在案上,那物跟有意识似的,自己寻了穴口,但只是研磨着,并不进去。 阿水知道,萧云生这是在吊着她,她也来了几分脾气,越发用力地去吸萧云生的舌头。 到底是萧云生退了一步,恼了一般看阿水一眼,阿水却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恨不能吃下萧云生。 萧云生一个挺腰,将那东西深深撞进阿水身体。 他这次从后而入,因此插得比以往更深。 两人都有些受不住,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萧云生不动,他想好好感受阿水的这处。怎么就这么销魂蚀骨,叫人不想出来呢? “你动下!啊!你快动动!” 阿水闹着,使了劲打了两下萧云生。他还真是坏人,就会折磨她。 萧云生不是不知道,刚开始这丫头还是怕他的,还没两天就蹬鼻子上脸,命令起他来了。 可他心甘情愿。 萧云生还是不动,只把阳具又推入一分。 阿水觉得胀极了,有股发泄不出的难受。 “我动倒是可以,可你不得给我些甜头?” 阿水不懂这甜头是什么?王上明明不爱吃甜食呀?她灵机一动,在他耳边轻呼: “云生,云生,你动一下好不好?我好难受。你插进来,我就不难受了……” 萧云生暗恨这丫头还真是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为了痛快什么淫言秽语也说得出来,可她如此难耐地渴求着自己,又让他十分受用。 也罢,就为今天这两声“云生”。 萧云生没回答,兀自操弄起来。阿水被他弄得很快活,叫得格外动人。萧云生听着她的叫声,一面得到了满足,一面又不希望别人听见。他亲住阿水的小嘴儿,脑海里却想着这一上一下两张嘴总算是被他塞满了。 最后,萧云生深深射入阿水的花穴深处。 一场情事结束,萧云生刚为阿水和自己清理完,就听见李总管来报:丞相父子求见。 一问才知道,这丞相父子已等了一个时辰。 萧云生吻了吻睡着的阿水,急匆匆去了前殿,却不想正是这一走,倒叫阿水又惹出一笔风流债来。 阿水醒来的时候房中空无一人。 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就连那里也上了药的。阿水觉得那处清清凉凉的,倒也挺舒服。她被萧云生抱到了书房中的小塌上,褥子厚得很,也是那种滑滑凉凉的料子。她想起来那次坐在萧云生身上,他穿的也是类似的料子。 阿水心中一颤,不敢再想了。 她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屋子里闷得很,她抬腿就要出去。 李总管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昨日不知这姑娘是萧云生什么人,今日还能不知?两个人大白天的,房门紧闭,谁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丞相来的时候他马上就想过来通报,一听阿水进去小半个时辰都没出来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哪能想到两个人又折腾了许久,幸亏终究做完了,要不他怎么和丞相去说? 李总管事看着萧云生长大的,看他开窍了有些欣慰,觉得他正是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可拿这阿水怎么办? 她没名没分,按道理不过是个丫头,可王上摆明了要对她好。 李总管想了想,还是没拦阿水。 反正,这宫中也就是太监、侍卫和宫女。谁能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恶意呢? 就让她出去玩玩,这都小半天没下床了。 要是阿水知道李总管心中想法,那她肯定会说李总管他想错了。这宫中除了萧云生和他的奴才们外,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被大家捧到天边却又被时时遗忘的人。 国师。 阿水之前除了膳房哪儿也没去过,一时间迷了路也在情理之中。她走啊走的,走到一处高阁之下。 天禄宫。 天禄,主天命、禄位。 这天下什么命比帝王之命更贵?什么禄比至尊之位更尊? 这宫殿名字取义尊贵非常,却与萧云生帝王之气相冲。 阿水直觉这就是那国师的居所,她只觉得此处不宜久留,刚想离开,转身就撞到男人怀中。 硬邦邦的。 阿水知道那国师不是个善茬,也不敢揉自己的脑袋,只好低头装孙子,连连道歉。 国师薄唇微抿,视线里只有少女白皙纤弱的脖颈。 那上面有一圈红色的印子,深红浅红的,可见留下的人对少女有多中意,来回来去咬个不停。 “你?就是萧云生宫里那个?” 那男人声线平稳,阿水却觉得他声音中有几分厌恶。 是错觉吗?阿水稍稍往后退了退,心里琢磨哪个方向最好逃跑。 那男人没想到这少女如此敏锐,倒是微讶。 “你很怕我?” 说着又开始抿唇。 阿水还是没抬头,因此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是感觉他又在生气。 生的哪门子气呢?不知道气大伤身么?阿水腹诽,却还是乖乖回答: “不怕的。” 这人有什么好怕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算这男人冷若冰霜的,可又不会吃人。就算他要吃人,那怕了就不吃了?是以,阿水确实不怕的。 男人倒是没想到少女会这样说,看她这副怂样,她说的这句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 “那你怎么不抬头?脖子叫人咬掉了?” 他话中另有所指,阿水没听出来,但还是不情不愿抬了头。 这男人还真是好看。 阿水心中赞叹着。 萧云生与这男人俊美程度不相上下,可萧云生温润如玉,这男人一双凤眼天生有些凌厉,再加上他面无表情,总有些阴沉沉的。 “你叫阿水?” 阿水笑了下,反问道: “是呀,那你叫什么?” 男人抬了抬头,说: “天禄。” 阿水心中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 要不是这几日萧云生索求无度,叫她知道他断无断袖的可能,光听这国师的名字就会多想了。 宫中一位娘娘也没有,却有座以国师名字命名的宫殿,怎么想怎么暧昧。 似乎知道她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国师看了看她说: “天禄宫历来是国师居所,只不过我凑巧也叫天禄。” 阿水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一步。 第八章情诗 国师看见阿水这怂样就觉得心头一梗,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水,有些讽刺又有些困惑似的,他问: “萧云生看上你哪儿?这身材,这脸蛋,比得上金陵哪家花魁?难道是……” 阿水也不反驳,还是维持着一个笑脸。 笑一笑,总没错的嘛。 哪里想到,国师突然发难,一手扯开她的下裳,另一只手直直插入她的蜜穴。 阿水“啊”地叫了声,她不明白,场面怎么一下子失控起来? 阿水知道她拗不过国师,但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这宫里人来人往的,万一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啊!可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又湿了不少。 她到底怎么了? 身体竟然如此敏感…… “果然是这里。你水这么多,难怪萧云生放不下你。” 他说的话没个正形,可他的表情还是纹丝不动。 要不是这一张天命风流的脸,这国师分明就是根木头嘛。 阿水和萧云生胡闹惯了,偶一遇上国师这样一本正经的,倒也觉得新奇有趣。 她再没叫出声,也不说求饶的话,只是与国师对视。 国师一下子就伸进去三根手指,阿水感到了有些疼。她刚与萧云生翻云覆雨完,甬道还是有些红肿,国师的手指进入之后,却又有些想要。她沉默忍耐着,还是没说什么。 国师与萧云生是两种性子,她与萧云生胡闹倒是没什么,可国师这人,她不说话没准就会觉得无趣放过她。万一她开口求欢,说不定还要怎么羞辱她。 其实,她如此动情,他却毫无感觉,这本就是侮辱。 阿水还有几分骨气,只是这骨气用错了地方。 国师见她这幅样子更是无语,将那三根手指朝更深处探去。阿水的眼角渗出了泪,她眼中是夕阳残照的光,明明灭灭,无法连成一片。她的眼睛是一汪清潭,有人用桨摇碎她眼中的星光。 他就是那个人。 国师终于把手拿了出来,他依旧平静,将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也闻到了那味道,若有若无的,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香料味道。 他脸色更沉,伸手向前说: “我一向最爱干净。” 阿水羞愤地穿好衣裳,不知道他又作些什么幺蛾子。 她被勾起了情欲,却也觉得求这个男人操她无疑是自取其辱。 她不懂国师是什么意思,拿了贴身的帕子,小心地递了上去。 国师接过帕子,上面歪歪扭扭地绣了两行诗: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 心知拆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他知道这女人性本淫的,哪想到她连帕子上绣的都是这些艳词。这诗虽俗,却也有几分真情。 “你绣的?” 这针脚差得很,不像是能卖出去的东西。 阿水没想到她拿的是这帕子,有些尴尬地说: “别人叫我绣的……” 这个别人自然就是萧云生。 他说要个定情信物。阿水进宫之时身无长物,记得王厨娘说民间女子常常赠给情郎绣帕的。 她甚至不懂什么算情郎,只是她与萧云生如此亲密,他又要什么定情信物,也就绣了这首诗。 她不记得从前许多事,可脑子里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比如连篇的淫词艳曲。 国师听了这话,本想还了帕子的手,又收了回去。 “我不喜欢用帕子。” 那你倒是还给我呀? 阿水眼神中无限控诉之意,国师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抬起那只湿淋淋的手,依旧没什么表情,可阿水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几分调笑的意味来。 “舔干净。” 阿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国师却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倒没什么调笑的感觉了,阿水只觉得这男人有毛病。 “分明是你、你将手插进来的!你自己擦干净就是,怎么叫我……唔……” 脏呢! 阿水恨不得咬掉这男人的手指,可她看着那张俊颜,还是不敢。 国师想起这几日的传闻,萧云生宫中多了个妙龄女子,二人十分亲密,日日缠绵。就在今日觐见的时候就闻到这丫头身上的那股骚味儿了,他偷偷往屏风那里觑了几眼,却没想到有那么一眼正好和她撞上了。 他刚才言语刻薄,到底是违心的。 她又娇又软,身段玲珑,多一分痴肥,少一分干瘦,正正好的。眉眼之间是枝头初绽的风情,比少女多一份妩媚,却有着说不出的清纯姿态。 那些女人怎么比得上她? 还有……她水还真是多,怪不得萧云生全副心思都挂在她身上。 天禄宫平日里总是冷清,是他在王宫时候的行在。定期会有小太监前来打扫,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来。 偏偏这傻丫头自己送上门来。 她穿了件月白的百褶裙,那裙子掐得腰身极细,他都担心那腰在身下折来折去的时候,是不是会断掉?她生得不算极美,可白白嫩嫩,比花还娇,比水还柔。 她如此美丽,却对此浑然不知。 他也不知怎么了,本来打定主意一见面就要好好教训这丫头,可是他却偷偷躲着,一动不动地看她。看她懊恼的样子,看她傻傻瞧着天禄二字,看着看着竟有些痴。 直到她想走,他忙上前,装作碰巧,将佳人揽入怀中。 她却滑溜溜像条鱼似的,一下子就溜掉了。 思及此,他的眼神又变了变。阿水不说话,他也不吱声。 他将手指一根根轮流放入阿水口中,阿水敢怒不敢言,却觉得这和萧云生说的品箫类似。这么一想,她下意识学那姿势,小舌从指尖溜上去,一点点将她自己的蜜液舔个干净。 不光是她的水儿,还有萧云生抹的药。味道有些苦,有些奇怪。 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的时候有多色情,只是看见国师的脸色更阴沉,她又往后退了退,忙问: “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走?走到哪里去?怕不是又去找萧云生行那事吧? 国师还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却认定这丫头无耻。明明是他挑起的情欲,还要去找那萧云生做什么?他人都在这儿,她却视而不见。 “滚吧。” 话一出口,他又抿唇。 这话是不是说重了些? 阿水却没有在意,只是笑眯眯地看了国师一眼,又问: “回去怎么走呀?” 国师指了一个方向,阿水道了谢,头也不回就走了。 一点留恋也没有的。 夜已微凉。 清风吹过国师俊美的脸庞,他看着那帕子上不成样的诗句,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把那帕子贴在心口上,想象那丫头与萧云生胡混的样子。 会不会把这帕子上的诗一句句念给萧云生听呢?横也思来竖也思…… 还真是对狗男女。 国师心中暗骂,脸上却泛起一缕笑意。 阿水自然不知国师心中柔肠百转,回来之后看着萧云生责怪的眼神,她不知怎么办好,只好一下子抱上了他。 还是云生好,温温柔柔的。 “阿水,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可不是?有个坏人玩得她汁水四溅,还逼她舔他的手! 阿水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这种话与萧云生说实在不合适。 她只是摇了摇头,想起王厨娘给她说过,她的丈夫打了三年仗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可想死你了”。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三秋岂不也如一日?她借用一下,没什么吧? 阿水觉得死鬼实在与萧云生这丰神俊逸的样子不相符,只说了句“我想你了”,就把头埋进他胸膛,似乎有些害羞。 萧云生可没想到还能从她嘴里听到这话,嘿然一笑,把她抱在大腿上。 阿水隐约察觉到那处又硬了,可她实在是疼。萧云生白日里上的药叫国师挖出来不少,可这处难言之隐怎么好告诉旁人?她只好说自己还在疼呢,不想做了。 萧云生亲了亲她的眼睛,揉乱她一头长发。 “我只抱抱你,不做的。别怕啊,乖。” 云生真好,时时刻刻哄着她、疼着她。 阿水睡意朦胧间,如此想着。 第九章未婚 woo16.co m “你说什么?还没找到人?” 与世人的想象不同的是,玄门走的是大隐的路子。 玄门并不建在深山老林,而是在金陵的三千繁华之中。 就比如金陵城中最有名的青楼——楚王腰——即为玄门暗中经营。皮肉生意还在其次,主要作用是探听情报。 花月娘正是楚王腰的老板。 她在门中不大不小还算有点地位,但也从来没见过门主。两月之前,一个不算面熟的男人手执门主印信找上门来,说是要找人。 有了印信,她自然不敢怠慢。 据说找的是门主的未婚妻,十四五岁那么大,长得瓜子脸月亮眼,是个一见难忘的相貌。 说是不愿与门主成婚,跑了出来,不知所踪。 花月娘看这男子相貌也是数一数二,怎么连个女人也留不住?她找了整整两个月,却还是毫无消息。她也劝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女子不愿意跑了,那就放她自由,岂不是更好?何苦这么紧紧相逼? 再说,这金陵都快被她翻了个遍,真没有这么号人。 手下的探子一路打探到了瓜洲、临安和鹿城,可还是没有什么好消息。 门主听了这话就恶狠狠地瞪她,花月娘也有些无奈,却也很理解他的这种心情。 媳妇都跑了,能不急嘛。 “你确定整个金陵都找遍了?她长那么大都没去过金陵之外的地方。又那么懒,估计不会跑太远的。” 花月娘心中直叫苦,脸上也有几分为难。 “门主,我手下的人真是翻遍了金陵!这金陵城的土都快被我们给翻了个个儿!只要您那姑娘在金陵,肯定逃不脱的!” 那男人皱着眉头,思来想去,他对着花月娘信誓旦旦的脸说: “不,还有个地方你没有找过。” 一直在找玄门下落的萧云生没有想到,这玄门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一日,阿水缠着萧云生说想出宫去玩,萧云生叫她且等上一等。那丞相父子又来觐见,他处理完了就带她出去。 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近些天,两派争斗不休,原因是魏将军大胜而归。主战派打了鸡血似的,想要趁此东风多多推上去几个武职官员,主和派义正言辞强烈反对,疯了般找这些官员的错处,想把人拉下去。 丞相父子三番两次觐见就是为了这事儿。 他们是主战一派。 萧云生内心也赞成打起来。 他与宫十二之间势必要争要抢,哪里来的和平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罢了。 只是天下苍生注定要受这一场苦。 说起来,他也不是非要打仗,只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丞相顾成彦早就有意带领独子入朝,只是那顾翎对政治不感兴趣。 顾翎前几年中了进士,做了兵部侍郎。每次顾成彦觐见都会想方设法带上他。 传闻丞相之子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送到山里去养,因此京城中达官贵人与他并不熟识。 萧云生和顾翎本是同龄人,可还是说不上几句话。 一个是君王,一个是臣子。除了政事,其他说什么也不合适。 顾成彦心知自己儿子的秉性,三番两次带他入宫,结果人家就是不为所动。他打算要不就这样算了也好。树大招风,他总不能让顾家接连出两位丞相。 今日商议事宜是如何迎魏将军回朝。 萧云生心里早有主意,可他也想听听这老狐狸怎么说。 魏将军凯旋,自然要奖的。 顾成彦作为主战派,与那魏将军一向交好。可他深知,文臣武将勾结在一处是君王大忌。 萧云生问他该如何去奖魏将军,何尝不是试探。 顾翎向来沉默不语,也许是觉得今日话题格外敏感,向萧云生请示自己身体不适,是否可以先行告退。 顾成彦知道这儿子确实身体孱弱,再加上对他的仕途不抱什么厚望,也就附和两声。 萧云生允了。 于是,在宫中瞎溜达的阿水就碰到了一个陌生男子。 顾翎本得了恩典,要去太医院诊治下,没想到在这儿碰见这位少女。 她穿的不是宫女的衣服,却也没佩戴什么象征身份的东西。萧云生宫中没有名正言顺的妃子,可各位公主中亦没有这个年纪的。 阿水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她见顾翎是个贵公子的样子,也就侧身回避,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顾翎却问她:“姑娘可知这太医院如何去吗?” 原来也是个不认路的! 阿水心中忽觉几分亲切,抬头为顾翎指了方向。 顾翎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支支吾吾说自己刚才就是从那方向来的。 阿水别的地方不知道,因苏木叫她日日去太医院领药,这太医院还是认得的。 听顾翎这么一说,她不禁有些疑惑。 “那我带你去?” 顾翎一笑,正中下怀。 正巧这天苏木回来了。 他也不知去哪里挖药材,一身潦倒,像个乞丐似的。 顾翎只随便找了个老院判看诊,看完就等在一旁,像是还有话要与阿水说。 苏木一见阿水就将手搭在她脉上。 还真是一点没变。 “每日的药可喝了?” 阿水乖乖点头。 苏木暗道奇了怪了,既然喝了药,那怎么脉象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与王上日日行房?” 他这话一问,阿水没觉得有什么,顾翎却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苏木还是摇头,拿了根奇形怪状的草出来。 “这也是好东西。我这次上山只找到三株,这一株你拿去用吧。” 阿水听完他的药方子,一一应了他的嘱咐。她不觉得这草有什么新奇,仿佛从前日日见的。可还是不忍拂了苏木的意,心中领了他的情。 苏木看了顾翎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阿水,你知道给王上戴绿帽子是多大的罪过吗?” 顾翎又撇过了头,阿水却还在问: “绿帽子?什么是绿帽子?” 苏木弹了下她脑门。 “就是你这个小红杏!你要出墙!” 阿水还是没懂,只是无奈瞥了眼顾翎。她都说了不必等她的,干嘛还在这儿听她与苏木说话? 阿水看似懵懂,可却不傻。 王厨娘是个好人,不然她不会跟她走。萧云生对她好极了,她知道的。苏木对她也有几分纵容,她也知道。 这个顾翎只是今日第一次见,她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感情。 苏木还真是把人小看了。 她也不反驳,反倒问苏木。 “你这次去采药是不是很危险的?” 苏木清朗一笑,分明还是个少年样子。 “你这没心没肺的倒知道关心我了?” 他摸了摸阿水的头发,安慰说自己没事儿。果不其然,那顾翎脸色一变。 待二人走后,苏木急急写了密信,送到某个隐秘之处。 阿水觉得顾翎这人挺烦,跟个牛皮糖似的,沾上就甩不掉了。她委婉说自己要回去了,可顾翎还是没眼力劲儿,拉着她唠起了家常。 “阿水姑娘可是与王上有了婚约?” 阿水没想到,聊着聊着,竟然聊到了这个问题。 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言的事儿,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宫中好多人说她会嫁给云生,可她还没弄懂什么是嫁娶。 可这婚约却是万万没有的。 兴许以后会有?谁知道呢? 阿水摇头。 顾翎倒是一笑。 “阿水姑娘没有婚约束缚,在下倒是早早就定了妻子的。” 阿水连声恭喜。虽然觉得顾翎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成亲好像是件好事儿吧?恭喜总没错的。 顾翎下一句就说: “可我那未婚妻不仅逃婚,还给我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 第十章碧桃 萧云生看着一脸无辜的阿水,心底叹了一声。 “下次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阿水揉了揉被拍疼的屁股,虽不明白萧云生怎么忽然生气,却还是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了。 她又不想和那个什么顾翎亲近。 萧云生和丞相谈好正事就要去寻她,哪想到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并肩而行,言谈之间似有亲密之色。 当下就黑了脸。 把人都赶走,萧云生下了狠心,打了她几下屁股。 那地方柔软多肉,他打着打着竟然心旌荡漾,想起这小东西在床上的风情万种。 阿水却红了眼圈,疼倒是不怎么疼,主要是觉得难为情。 萧云生看她哭了,也有些无措,抱她在腿上,软声细语安慰着她。 他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柔情。 “阿水,我这是吃味。你懂么?” 阿水被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弄得有些绵软,只轻轻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懂的。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不喜欢……” 萧云生掐了掐她胸前,他似乎格外喜欢这地方。 “不喜欢你这想着别的男人。” 阿水想问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为别的男人流水? 萧云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又松开她的衣带,大手滑入胸前柔软,大肆揉捏起来。 阿水现在肯定了,萧云生就是喜欢这个地方。 阿水能感觉到萧云生又是坚硬如铁。她被这手弄得燃起了火,嗯嗯啊啊地应着萧云生。 萧云生一看就晓得这丫头还是不懂,却也觉得与她的日子还在后头,慢慢教她、慢慢叫她懂就是。 “云生,啊,我、我难受……” 萧云生斜了她一眼。 “你难受?你是穴儿里难受?我可是心里难受!” 萧云生恨她辜负他一片真心,更恨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么个东西! 阿水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云生不开心了嘛,她笑一下,没准儿他就开心了呢。 萧云生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将她那乳揉捏成各种形状。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他的力道有多大。 “我要的信物呢?” 萧云生还不知道那帕子被人抢走了,只是听李总管嘀咕阿水姑娘前几日偷偷索要了针线。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左等右等却什么都没等到。 今日耐不住,还是问了。 阿水眼神有些游离。 那日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国师,可总觉得暗处有道目光紧盯着她。 她想再绣一个,这次不想绣什么诗,想绣个花啊草的。这难度系数一下子就上去了,这不这么多天了,也就绣了个叶子。 “阿水莫不是忘了?” 阿水觉得自己要是说是,萧云生怕是又要打屁股。 萧云生又开始叹气,不玩儿她了,把手抽出来,从自己怀里掏出个簪子来。 那簪子由上等白玉打造,通体透亮,做工精致,簪头是朵层叠的花儿。 清雅矜贵,同他这人一样。 “这是我送你的,可不要丢了。” 萧云生将这簪子轻柔地插进她发髻之中,眼神又有一瞬的温柔。 “这是碧桃么?” 阿水问。 萧云生没想到阿水倒是认出了这花儿。 碧桃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开得又闹又乱,不为文人所喜。 碧桃花下是男女幽会之地,寓意更是不雅。 首饰中用碧桃来做花样的也有,但是做簪子还是多以梅兰为上品。 是以,阿水一眼就看出这碧桃簪,倒叫他有些惊讶。 “是碧桃,阿水真聪明。” 可这碧桃确有深意。 唐伯虎写过一首诗赠其妻子: 碧桃花树下,大脚墨婆浪。 未说铜钱起,先铺芦苇床。 三杯浊白酒,几句话衷肠。 何时归故里,和她笑一场。 这诗写得浅白,却是一片真情。 萧云生的父母是贫贱夫妻,恩爱多年。 他们一路从当年吃糠咽菜到后来黄袍加身从未分离。先王送了这簪子给妻子,以表矢志不渝之意。 萧母将这簪子留给萧云生,就是让他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不是王后,不是南朝的女主人,只是他萧云生的妻子。 萧云生只同阿水说了唐寅的诗,却没说这簪子的来历和意义。 阿水有些不好意思。 萧云生目光灼灼,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应该投桃报李。 可她身上也没什么……不,是有的。 她摸呀摸的,摸得萧云生都有些气喘,问她在做什么?阿水却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萧云生,一半自己留着。 萧云生愕然。 “这是什么?” 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片状物,颜色陈旧,却很光滑。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分你一半!” 萧云生接过来,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小东西还真古怪,宫中那么多奇珍异宝她看都不看,却将这么个破烂物件儿如此珍重。 萧云生心中暗笑,却有些心疼。从前她怕是吃过不少苦吧?以后他会对她加倍的好,宠着护着,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 话说,她身上哪一寸他没看过?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东西?藏哪儿了这是? 萧云生想要收起那物件,却闻到一股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没有多想,不去管那东西。转念间,他心神一动,拿了把金剪来。 他二话没说,剪了自己一绺头发。 “阿水,你可愿意?可愿意与我结发?” 阿水觉得气氛有些微凝,但还是甜甜笑着。 “愿意呀。” 萧云生的声音还有些抖,他压下心神,还是问: “你个小傻子,你知道结发是什么意思么?” 却不想阿水抢过剪子,也剪下自己一绺长发。 “知道呀。结发为夫妻,白首不……” 她还没说完,萧云生就吻上了她。 他知道,他们的相遇有些不堪,可他分明交付了真心。宫十二下那淫毒很是霸道,他却不肯低头,要不是与阿水行鱼水之欢,他怕不是真会死掉。 一开始,他与阿水缠绵不过是为了解毒,现在那毒性逐渐去了,可他还是一见她就想脱她衣服,想狠狠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把自己全都射给她,想日日夜夜与她缠绵榻上。 想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想这一生都与她做爱。 这小东西说话多动人呢! 她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和他想到一处呢! 萧云生知道阿水未必真懂,可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喜极。 不用想,阿水又在欢快地流水。 萧云生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细细地吻她,从眉头到眼睛,从嘴角到发梢。阿水整个人都是香香的,他总怀疑那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要不他怎么离开她一刻都想得不行? 阿水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她能感受到萧云生的喜悦,心中也受到了感染。 却还是没明白,不过就是一句古诗,他怎么如此激动? 嘿嘿,可能因为云生刚发现她尽管失忆了还是很聪明吧? 她都懂结发是什么意思呢。 阿水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别人笑她痴傻,她却不是真的傻子。刚才她就看出来萧云生话没说完,这簪子可能还有别的来历? 她却没有多问。 一双小手将那纠缠的两缕发丝编成一条链子,穿过那半片残片的孔洞。 萧云生吻得动情,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阿水这是做什么呢?” 阿水很是认真,将这不伦不类的护身符放在萧云生的荷包里。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要收好,它会保佑你的。” 保佑你江山永固,长生不老。 阿水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怎的,自己脑海里竟出现这么句话。 萧云生更觉一股暖意传来,从她身上一直流到自己心里。 管它是什么东西,管它名不名贵,只要是她送的,他都欢喜。 他笑起来,有三分暖,也有一丝调笑。 “阿水,你喜欢我么?” 阿水毫不犹豫。 “喜欢的。” 萧云生心头一暖,转眼又问。 “阿水喜欢桂花拉糕么?” “喜欢的。” “喜欢冰糖葫芦么?” “喜欢的。” “喜欢糯米藕么?” “喜欢的。” 萧云生就知道,这小东西还不明白他要的喜欢和她以为的喜欢是两件事。 他也不再纠结,好歹阿水是喜欢他的。 “阿水,想不想做?” 做什么,不言而喻。 第十一章水镜 阿水吧唧在萧云生脸上亲了一口,大声说着想。 萧云生从前并不喜欢孟浪的女子,却没想到竟有阿水这种穿着衣服软糯可爱、脱了衣服大胆热情的。 他是真真喜欢。 萧云生一笑,抚上阿水滑嫩的肌肤。 他喜欢阿水,看她无一处不好。 再说,阿水身段、相貌、心性的确无一不好。 “前些天一直那么一个姿势,是不是厌了?” 阿水没觉得厌了,只要那里有东西吃,她就满足。 何况,萧云生也是个中高手,每次插得她欲仙欲死。 可是,阿水知道萧云生不过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也就柔柔地看了他一眼。 萧云生扯下阿水的衣裳,丢在了一边,又在地上垫上层毯子。 他叫阿水趴在地上,阿水乖乖照做。 萧云生看阿水言听计从,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担心。 这么傻的,叫人骗了去怎么办呢? 阿水听萧云生的吩咐,把臀部抬得高高的,双臂撑在地上。 从萧云生这个角度看过去,大好风景一览无余。 她那处奶儿微微颤着,皮肤也因裸露而紧绷。最妙的是那处,粉粉嫩嫩的,张开小口,顺着腿心,流出一点花蜜来。 萧云生满意地看着阿水因他情动,也不心急,俯下身去舔她的蜜穴。 他掰开阿水的臀瓣,长舌如蛇般灵巧,一下子钻了进去,叫阿水心生欢喜。 阿水有些饥渴难耐,紧紧攥住地上的毛毯,高高低低地呻吟起来。 萧云生大力拍了下她的屁股,笑她怎的如此会叫。他向前伸出手,一手抓了阿水一只乳,嘴里尽心尽力地舔着。 他可得把这小东西伺候好了,不然又要哭呢。 阿水不再像之前似的急色,反倒也在这前戏之中得了乐趣,感受那舌头描绘着她小穴的形状,又在想云生那里是什么味道的。几日没吃,她倒是有些想了。 她不饿,只是馋。 那穴里出了多少,萧云生就喝了多少。 吸到最后,竟是他先受不住了。拿手抹了嘴边痕迹,他有些恼似的,问阿水: “你水怎么这么多?我都喝不完了。” 阿水眯着眼睛,有些不舍他的舌头,更想有什么更大更硬的东西插入。 “云生,给我吧?云生,云生,给我吧?” 刚夸她不急呢,却没想到马上现了原形。 萧云生手上没停下,觉得那乳热得很,像是要融化。他恋恋不舍地揉着,觉得这丫头看着没多少肉,偏这处白白胖胖。 “给你什么?阿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在床上一向百无禁忌,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阿水还有些顾虑,有些字眼怎么也不肯说。 今日却是不行了。 阿水知道她要是不说,萧云生还不知要磨她多久。 真是。 “云生,插进来嘛。阿水要你的几巴,插进我的穴儿。” “再说一遍。” 萧云生忍得脑门上都爆出青筋,却还是叫阿水再说一遍淫词浪语。 阿水觉得,说了一次,说第二次也就没有什么。 “人家要你的大几巴嘛。” 阿水扭头冲萧云生乐,萧云生终于忍不住,扶着自己的阳具,冲刺进她的身体。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这体位倒是第一次。以前插得不算深,萧云生最多也就进去过三分之二,那阿水就疼得受不了,叫他拔出去。 因此,这是他第一次全根没入,不禁有些颤抖。 还真爽。 萧云生揉着阿水的椒乳,驰骋在她体内,觉得自己一生中竟从未如此快活过。 她那里其实容得下他的,只不过需要些技巧。 瞧今天不就让他得逞了? 阿水也觉得今天做得最是痛快,那东西一下一下肏进她的花心。好多水流出来,却流不出去,渐渐阻滞在她穴里。 阿水喜欢这种满足感,她肩一沉,上半身放松下来。 萧云生只注意到阿水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惹眼,他腾出一只手,掐上阿水的腰身与娇臀,将自己推入更深处。 大概抽了百十下,阿水先达到了高潮,呀地一声泄了出来。那水儿有些热,浇在萧云生的东西上,他也射出一股浓精,灌进阿水的身体。 瞧这朵娇花,全靠他灌起来的呢。 萧云生瞧阿水面如芙蓉,娇艳无比,也有几分骄傲。 他把她插得如此好看。 二人滚到地上,拥在一处,都有些累,却又觉得神清气爽。 还真是天赋异禀的天生一对。 寻常人按这个频率和强度做下去,怎么也得气血两虚。他俩倒好,日日笙歌,越操还越来劲。 阿水依偎在萧云生胸膛里,闭目不语。 萧云生怜惜地看着她,为她将那快脱落的白玉簪子重新插好。 “云生,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阿水因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有些困倦,声音断断续续的,马上就要睡着了似的。 她早就有这感觉,却一直找不到好时机告诉萧云生。 阿水直觉可能与那国师有关。 国师嘛,都是装神弄鬼的。 萧云生也不说他心里怎么想,低头嗅了嗅阿水发间的清香。 “我的小心肝儿原来还有这么淫荡的爱好么?喜欢叫人瞧我怎么操你这小嫩穴吗?” 阿水扭了扭,也不反驳。萧云生只觉得那穴里水越来越多,觉得阿水这淫丫头还真有趣。 他把人搂上床,那东西还插得很紧,也没拔出来,只是轻拥着阿水,两人一道睡去。 天禄宫。 水镜之外。 那国师站在水镜前,一动不动,神色平常,只是眼珠热得发赤。 阿水的感觉确实没错,的确有人偷窥,这人正是国师。 他厌恶极了阿水在萧云生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却像自虐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丫头果然贪吃,不管是上面的小嘴儿,还是下面的,一有机会就把萧云生吃了又吃。 国师对此事并不热衷,却也不是不通人事。前几天他还买了春宫图册,只是那图画得再怎么逼真也不及阿水半分颜色。 他设了水镜,替他时时刻刻看着阿水。 叫你一天没玩没了做那事!迟早那穴都叫人操松了去! 他觉得心中有如烈火煎熬,却移不开眼睛,一得了空就猛盯那水镜之中。 他虽听不见阿水的声音,可她的表情、姿态跟刻在心上似的,怎么也磨不掉。 国师就这么看着浑身赤裸的阿水,她的小穴里还杵着萧云生的孽根,边际处流出浑浊的液体。 他探了探下体,那处倒不如他表情一般镇定,早就剑拔弩张,却寻不出一个发泄口。 国师闭上眼睛,是阿水明媚的笑意;国师睁开眼睛,是阿水鲜活的肉体。 怎么都是她。 国师学春宫图上的法子,一上一下玩弄着自己那根东西,觉得有些舒服,但还觉得不够。 他定定瞧着水镜之中的阿水,心里想,不知道那淫丫头插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这么一想,那处又大了几分。 国师有些气喘,但还是不肯泄身。眼前又浮现出种种场景,有阿水被那阳具顶得直翻白眼的样子,有阿水被操得大口喘气的样子,有阿水的细腿儿缠在萧云生腰上的样子,有阿水贱兮兮地将二人的淫液一一舔净的样子。 还有那日,她似小动物一般机警,却又佯装不怕的样子,最后竟温顺地去舔他的手。 怎么都是她呢? 国师终于射了出来,一点点白浊跃入水镜,随即消失不见。 他瞅着水镜,有些出神,却发现阿水睁开了眼睛,不看那萧云生,而是冲他的方向…… ——笑了笑。 国师心内一惊,一挥手,撤了这水镜。 第十二章无眠 “天禄哥哥?天禄哥哥?你醒醒……” 谁这么大胆子直呼他的名讳?还真是不想活了、 国师微微掀开眼皮,入眼是阿水笑靥如花。 是了,除了她还会有谁?他只告诉过阿水他的本名。 别人叫他不是称呼头衔就是叫他的尊称。 “谁允许你如此放肆?” 国师嘴上硬得很,心脏却怦怦跳着。跳着跳着,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也是这么看着萧云生那家伙的?也是这么亲密无间地叫萧云生的么? 阿水欺压在国师身上,一双媚眼直勾勾看着国师。她穿的衣裳并不合身,松松垮垮,胸前乳波若隐若现。国师定睛一看,原来她穿的是自己的长袍,而他身上未着寸缕。 “不是你允许的么?天禄哥哥?” 阿水一只手撑在国师身侧,另一只溜上他胸前,在他两粒红豆上打着圈圈。 “天禄哥哥,你心跳好快啊!” 阿水还用力压了压,国师咽了口口水,只觉喉咙一哽。 国师闭着眼,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和别人倒还好,见了他确实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缩得像只小鹌鹑似的,和萧云生滚来滚去的时候却跟吃了豹子胆一样。 干嘛怕他呢?他一见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只是他不爱笑,也不想叫她瞧见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 “下去。” 阿水不应,把领口又敞开几分。 她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一双椒乳都快戳他脸上了,还笑嘻嘻地问他。 “天禄哥哥觉得我好看么?” 国师本想转过头去,可阿水不让,手下动作倒是更快了些。 他不想回答,却忍不住一瞧再瞧。他僵硬地扯开嘴角,仿佛很多年没笑过似的。 “这不是萧云生最喜欢的地方吗?怎么舍得叫我这个外人看?” 国师没觉察出自己醋味儿冲天,他只想着那水镜中,萧云生最最喜欢这个地方,怎么也啃不够似的。 要是她有了孩子,萧云生怕还是要和孩子抢奶吃。 他觉得很滑稽,不仅是为想象出的画面,也为这个胡思乱想的自己。 本也不觉得这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只是日日看她在别人身下承欢,心中执念倒是越来越深。 如果有一天,操得她连连求饶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阿水抖了抖肩膀,乳波随之一摇。此刻她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外,她却没有丝毫不自在。 “天禄哥哥还没回答我呢。” 她三分嗔,两分怒,水盈盈的双眼格外动人。 “好看。” 他语气有几分艰难,终究是败下阵来。 “那天禄哥哥不想干点什么?” 国师也学她的样子,与她直直对视。 “干你?” 阿水吃吃一笑,好似他说了什么笑话一般。 国师颇有些恼怒,一个翻身,二人位置瞬间颠倒。 国师知道阿水有个妙处,她在床上是任人捏圆搓扁,只要那处爽了去,叫她做什么都是有商有量的。 至少,同那萧云生是如此。 国师的手与萧云生的不同,他面若冰霜,手上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热。 他的大手在阿水身上游离不定,每指一处,就问一个问题。 “阿水这里叫萧云生亲过没有?” 他指着她的唇,唇珠饱满,不点而朱。 “亲过的。” “阿水这里叫萧云生啃过没有?” 他指着她的脖颈,眼前似乎还有那深红浅红的印子。 “啃过的。” “阿水这里叫萧云生揉过没有?” 他指着她的双乳,丰满挺拔,软软弹弹的。 “揉过的。” “阿水这里叫萧云生干过没有?” 他指着她身上最为隐秘的所在,那里早就为他敞开。 “天禄哥哥,你说呢?你不是日日用那水镜偷窥我吗?” 阿水接着笑,国师却看着有些刺眼。 她接着说:“云生不光干过我,他还干过我千百次。他一操弄我我就舒服得不得了,只要他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国师将一个指头放在她嘴巴中间,阿水不说话了,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眼珠里又开始泛起不正常的赤红,脸上跟冒着冷气的冰山似的。阿水见了,不光不怕,眼中笑意更浓了。 她知道的! 就像那日水镜之中她看他的那一眼! 她知道自己对她心怀鬼胎,她知道自己为她辗转反侧。 可她毫不在意。 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萧云生! 国师还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早就不在这儿,而是飞去了其他地方。 他听自己的声音,倒像是听另一个人说话似的。 也许,说话的本就不是他,只是一个徘徊在人间的孤魂。 “你最爱那萧云生!你什么都可着他来!什么都让他先得到手!他剩下的才能给我!那我呢?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阿水笑意依旧,小舌却钻了出来,将他那根手指紧紧含住。 她的眼神中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欲,仿佛只要有东西可以插入她的身体,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国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他的理智早已燃烧殆尽。 他将另一只手伸入她的下体,那里也和她的眼睛一样,水盈盈的。 灯光之下,那处甚至微微反光。 “是不是萧云生那厮将你插松了?你看你这小口,怎么还闭不上呢?” 阿水瞥了一眼,从她这个角度其实看不见什么东西,可国师还是听到她附和的声音。 “是呀,云生他每次入得都太深,我还真怕那地方日后不够紧致了怎么办呢!” 国师缓缓地将手进出那地方,阿水也不再舔他的手指,说话都有几分费力。 “哼!你放心,我才不会让你松。” 阿水欣喜地问: “国师大人有什么好法子不成?” 为了萧云生,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国师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却点点头。 “怎么不叫我天禄哥哥了?” 有用的时候想起来他是国师了?没用的时候就哥哥妹妹的胡乱叫? 谁想要她当妹妹?他倒是想问候问候她的小妹妹…… “我以为天禄哥哥更喜欢国师大人这个称呼呢。” 阿水上气不接下气,国是很满意他的努力成果。她攒了力气说完那句话,又开始在他身下扭来扭去。 “天禄哥哥,你可真是磨人。” 阿水有些怨他,国师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还是装作不懂。 他看萧云生和阿水也老爱玩儿这种把戏,此时此刻倒是下意识学了来。 又是为了讨好她。 “阿水说我磨人,我倒是觉得阿水更磨人呢。” 他知道自己身下已经狼藉成什么样子,只是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阿水被他指奸到如此模样,他自己不也饱受欲火焚身的折磨? 遇见她开始,日日夜夜都是折磨。 怕她知道,怕她不知道,更怕她知道却装不知道。 “天禄哥哥偷偷摸摸的哪有国师的样子?人家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加入我和云生哥哥呢。” 就连这声哥哥都给两个人叫!国师心中更气。 怎么他就不能有一件只属于他的东西? 纵然欲火焚身,他的表情还是慢慢冷却下来。 “你以为我稀罕当什么国师?假以时日,这天下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他的野心和欲望赤裸裸呈现在他人面前,这对他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他向来是疏离、隐忍、寂寞的。 像是一个遥远的梦想,他指着那颗星星说迟早有一天,那会是我的。 可他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反而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且渴望得到夸奖。 “那天禄哥哥心中,是天下重要还是我重要呢?” 国师不回答。 阿水还是那个笑模样,却将双腿缓缓打开,张到极致。 他不想再忍下去,一个用力—— 梦醒了。 他愣愣看着濡湿的被褥,窗外是清冷的月光,不时有一声虫响。 长夜漫漫,有人注定无眠。 第十三章往事 “你若无意向他人,为甚梦里频相见?” 阿水读出声来,却有些不懂,于是她捧着那集子问萧云生。 “这句话什么意思?” 萧云生却扔了那书,让她坐在怀中,语气幽幽的,似乎别有深意。 “阿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阿水眨了眨眼睛,尽力忽视腰下坚硬之物。 她早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甘蔗精了,但还是觉得那东西骇人得很,与萧云生这副清风明月的相貌并不般配。 这么好看的云生怎么长了这么个丑东西吓唬她呢?有时候闹小脾气,她还是偷偷管他叫甘蔗精。 可也是这个东西叫她爱不释手,阿水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因为萧云生才喜欢这东西,还是因为这东西才喜欢萧云生。 萧云生见阿水摇头,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还指望这丫头开窍?真是见了鬼了。 “这句话是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夜夜跑到我的梦里来呢?” 阿水听了哈哈大笑。 “这人怕不是疯魔了?分明就是他想人家才天天梦到人家的吧?怎么还倒打一耙?” 萧云生捏了捏她鼻子,心想这丫头应该是凑巧才问他这句话的吧? 却不想书房外,国师大人周遭气场更低了。 李总管早就看见阿水进去书房,也知道这时候进去通报可能并不合适,但是国师也不是简单人物,不好得罪。 国师却不管李总管那些弯弯绕子,他有要事禀报,多等一刻都不耐烦了。 于是他推门而入,却只见萧云生一人。 他挑眉,瞥见桌角一抹粉色。 那丫头还真是随时随地……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玄门的事上报萧云生。 萧云生现在也明白了,玄门并不是什么江湖势力,反倒有点教宗的意思。 平日里玄门弟子隐藏身份各干各的,门主一句话,却可以一呼百应。 换言之,无论是萧云生还是宫十二都没有办法确认谁才是玄门中人。 这样的势力,如果不能为己所用,还真是个大麻烦。 在南朝与北朝之外,这天下怎么可以有第三个主人? “楚王腰?国师莫非是在说笑?那玄门门主怎么约个这么个地方?” 说起来,国师与玄门之间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历代门主皆精通厌胜之术,而这国师正是前任门主的大弟子。 可他心不在玄门,学成之后,磕了三个头就决然离去,不知所踪。 当然,这是国师的说法。 萧云生对他的这段过往不置可否。对他来说,这段故事不过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解释为什么国师会了解外人本应一无所知的玄门。 可是,萧云生能看出来,国师离开玄门之时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世上的争斗,不外乎名利二字。 他只当做是国师的隐私,并不多问。 “没错。门主想要为萧国主效力,苦于投靠无门,因我是玄门故人,因此递了封密函给我。” 他离开玄门已是七八年前的事,那时候门主还是他师父,后来再去寻时,师门早已不在原处。 可这门主印信不会有假。 国师目光闪了闪,他也不知楚王腰的底细,但是想来也与玄门有关。 现任门主究竟是谁?怎么会找上萧云生?他想不明白这两个问题,但脸上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记得师父说过,要想坐稳门主之位,第一要紧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学得好极了。 阿水躲在桌子里,她也不知怎的,一见那国师就想躲起来。可一想到为了躲避国师竟要如此委屈自己,也觉得有些气。 她哪里敢跟国师撒气?于是瞄上了萧云生的大腿。 云生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她动了动,将手探进萧云生的亵裤之中。 萧云生笑了笑,他知道阿水不会那么老实的,心想有这桌子挡着,也不会叫国师看见什么,也就随她去了。 阿水在这方面的学习那可真算是神速。 她刚净过手,手上还沾染着初秋的凉气。那凉意从她手上一路钻到萧云生那里,他没忍住嘶了一声,国师就问: “国主何事?” 萧云生摆摆手,瞪了朝他做鬼脸的阿水一眼,却还是为她遮掩。 “没什么,国师继续讲吧。” 国师讲的不过是些玄门的往事,对外人来说也算得上是秘辛。萧云生一脸认真的神色,其实身下早已意动。 阿水轻轻重重地捏着萧云生的阳具,看它由软软的一下子变得坚硬。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萧云生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探索性的秘密的引路人。 他常说阿水是个天生的坏东西,其实不是的,他怎么也要付上一半儿的责任。 把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一个风情无限的女人,萧云生觉得这件事确实值得自豪。 阿水不知道萧云生想的是这些,只是看这东西如此坚挺,她又开始流水了。 她也觉得奇怪,虽说不知道其他女子是什么样的,可她那儿的水是不是太多了些? 萧云生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是水做的骨肉,玉琢的精魂。 阿水知道自己与萧云生现在可不是在床榻之上,他与国师聊的是正经事。因此,她可不能叫萧云生赶紧来操弄她,而是得忍着,等他们把事情做完。 她这不是自作自受? 跟一刻都离不开这东西似的。 阿水有些恼恨自己,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怎么这么饥渴的? 不只是对吃喝的东西,对这事也是如此。 食色性也。 阿水早就听过这句话,却是最近才懂得这个道理。 她瞧着那东西雄赳赳气昂昂的,可除了她与萧云生之外,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阿水小心地亲了上去,没有一下含住那东西,而是先吃净了那菇头上的透明液体。 萧云生瞥了她一眼,看她一副餍足的神情,心中满是无奈。 国师也不是什么小孩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异样?只希望那国师通情达理些,早些说完,他也有时间好好教育一下阿水。 这事儿哪能随时随地做? 萧云生不管阿水,而是与国师接着聊了起来。 阿水见萧云生默许,越发贪心,将那东西含了半根进去。 饶是如此,她已觉得喉咙上传来轻微的疼痛。 萧云生没法有什么动作,他虽然想抱住阿水的头,再用力地操她上面的嘴,可到底只是想想。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可放到了明面上,谁都会尴尬。 阿水没想过这些,只是一想到国师在桌子外,她在桌子里,她的嘴里还是萧云生的那物…… 这种禁忌又隐秘的情事让阿水觉得有趣极了。 她才不想让萧云生好过,动作依旧是慢吞吞的。 萧云生觉得自己进出于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欲望却卡在她唇齿之间,不上不下的,还真是叫人难受。 阿水这丫头就爱一时冲动,怎么就不想想,她现在叫他这么难受,等下她不还是还得求他操回来? 没准儿,阿水这丫头反倒乐在其中。 还真是个小妖精,不把他最后一丝精气榨干誓不罢休。 “萧国主脸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萧云生撇嘴。 国师平日里有一说一,说完就走,利落得很,怎么今天磨磨唧唧的?这也不是个善茬啊。 他正想说自己没事,却没想到阿水重重吸了一口,吸得他又是一声长叹。 “国主?” 萧云生暗地里弹了下阿水的小脑袋,她却还是笑眯眯。 “国师还有什么事么?” 国师抿唇。 “并无。” “那国师……?”还不走? 萧云生笑了笑,有几分恶意。 “国师还是走吧?本王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别的事是什么还用说吗?萧云生的表情分明在说他没有眼色。 国师行了个礼,转身离去。还没走出门,他就听到阿水清脆的笑声。 他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沉香 萧云生摸不清玄门的来路,但是这青楼倒也没什么不敢去的。 “云生,楚王腰是什么地方呀?” 萧云生愣了愣,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按理说,阿水也不是黄毛丫头了,可是他总觉得她跟没长大似的。 这种事也不好和她说。 “是一个有很多姑娘的地方。” 他没登基之前也去过的。 金陵是繁华之地,烟花场所自然不会少的。 萧云生与魏将军是多年好友,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为魏长生饯行。他俩都不算重欲,当时去这地方不过是因为边塞苦寒,魏长生说他想要摸一摸金陵的花魁再走。 这不过是隐晦的说法。 萧云生知道魏长生做了什么好事,那时候他还在笑人贪色,现在看看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三年过去了,魏将军也快回来了。 萧云生脸上露出罕见的怀念神色,却没想到阿水一下子抱了上来。他以为阿水又有什么绯色念头,却没想到阿水轻柔地拍着他的背。 “阿水这是做什么?” “云生别难过。” 萧云生愣住。 他倒没察觉,阿水竟有如此敏锐。 这丫头心里终究有他的吧? “我的好阿水,我不难过。有你在,我怎么会难过呢?” 阿水松开了怀抱,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云生明明就在难过,为什么不承认呢?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云生难过她的心也会跟着痛呢? 阿水不明白。 “云生,我这儿好疼,你知道我怎么了么?” 阿水指着自己的胸口,萧云生被她这动作弄得又是一愣。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萧云生反手握住阿水的手,他轻轻吻着阿水的食指,神色愈发温柔。 “阿水问楚王腰做什么?” 萧云生没回答她的问题,阿水有一瞬更加难过,可萧云生一转移话题,她一眨眼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云生带我去玩儿好不好?我好久没去过宫外了。” 萧云生打了下阿水屁股。 “那是什么地方?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去什么? 阿水没觉得疼,但还是配合他露出求饶的神情。 “你刚才不还说那儿有很多姑娘?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萧云生哑然。 “那里的姑娘和你不同的。” 阿水不依不饶。 “怎么不同了?” 萧云生气笑了,他咬了阿水一口。 “那的姑娘冲人笑一下都要钱的。哪像你一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最后,萧云生还是被她缠得没办法,同意她一起跟着去,但要穿男装,还得必须和他寸步不离。 他不是不担心阿水,只是觉得把阿水放在眼皮底下更放心。 除此之外,他还多叫了几个暗卫,专门负责阿水的安全。 他的命令是,哪怕他出了什么事,那些暗卫也必须先救阿水。 然而,这些忧虑与柔情阿水一无所知。 她瞧着镜子里男装的样子,觉得新奇,也觉得有些别扭。 “云生觉得这身儿怎么样?” 萧云生见阿水女装娇俏艳丽,男装清秀动人,心想幸好阿水是个姑娘,若她是个男子,怕他也心甘情愿断袖去了。 “阿水穿什么都好看。”萧云生话锋一转,“不过,不穿最好看了。” 阿水没觉得这是调笑,还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我觉得我还是穿衣裳更好看些。” 萧云生不理她,把人抱上马车,叫人从王宫偏门出去。 入夜。 到了楚王腰,阿水就被这群与她不同的姑娘吓到了。 虽说她不抵触那事,可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如此亲密……还是和许多不同的男人…… 她眨眨眼睛,不说话,只是抓紧了萧云生的袖子。 萧云生护着她,两人一道被领进一处庭院。 阿水身量娇小,一看就是个女儿家,可那龟奴什么也没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萧云生揽过阿水肩头,想着这楚王腰的老板是谁来着? 萧云生心里早就有数,明面上是花月娘的产业,实际上她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的。 玄门?萧云生嘴里咂摸着这两个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位里面请。” 那龟奴领到了地方,马上退下了。 这处是个隐蔽所在,萧云生从前来楚王腰的时候都没到过这地方。 他挑了挑眉,掀开帘幕。 “门主好大的架子啊。” 那男人端坐桌边,见人来了起身而立。 他面带微笑,倒是好脾气的样子。 “国主折煞在下了。在下今日前来,正是有事相求,又怎么会轻慢您呢?” 萧云生点头,却还不肯坐下。 “门主连姓名都不肯告知,就说有事相求?” 那男人又是一笑,可萧云生却觉得他笑得假惺惺。 “在下的名字何足挂齿?国主叫我天枢便是。” 萧云生扶了阿水坐下,却暗示她不要吃任何东西。他摆摆手,面上一派春风和煦的样子。 “门主,你我之间似乎还没到直呼姓名的地步。” 天枢无所谓地笑笑,坐在萧云生和阿水对面。他的眼神在萧云生和阿水之间来回徘徊,尽管没什么特殊意味,可萧云生还是莫名厌恶。 “门主想要与我商议何事?” 天枢却不回答,反倒是先问他。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国主很是中意这位佳人了。” 日日带着,离开一刻都不行。 “的确。” 萧云生看了阿水一眼,她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握住了阿水的手,安慰着她,阿水回看了他一眼,情意绵绵的。 这副郎情妾意样子倒叫有些人看不顺眼。 就比如眼前这位玄门门主。 “那看来我们今日不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 “门主何出此言?难不成我爱护自己的妻子也不对么?” 阿水收了他的碧桃簪,还回赠了她的宝贝玩意儿。萧云生心中认定了她是她的妻子,只是还欠一个形式罢了。 天枢一笑,那笑意有些阴森。 “国主何出此言?在下的未婚妻怎么就成了你的妻子?在下今日相邀,正是打算求国主完璧归赵呢!” 他这话一出,萧云生一惊,阿水却皱起眉头。 萧云生知道阿水可能有些来历,却没想她会和玄门有什么关系。他之前查过,可也查不出什么。 他知道这玄门门主必定是不怀好意了,心知没什么必要接着聊下去。 他一笑,又捏了捏阿水的小手。 “门主说阿水是你未婚妻就是了?门主不如问问阿水,她认不认这未婚妻的名头!” 阿水自然摇头。 她才不认识这个家伙,笑起来让她觉得浑身难受。 “沉香,你不要同我胡闹!” 天枢有些生气,萧云生却暗暗记下“沉香”二字。 传说玄门门主之所以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正是因为那沉香令,怎么玄门门主叫他的阿水沉香呢? 难不成这沉香令指的就是这丫头? 尽管萧云生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知道玄门门主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再加上阿水确实说不清楚自己的过去……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云生,我们走吧?” 天枢诡异一笑。 “沉香,只要你乖乖和我回去,我不会同你计较这些。” 阿水还是摇头。 萧云生也觉得这玄门门主不太正常,未婚妻子被他人染指居然如此淡定?阿水到了他手里,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既然门主没有商量的意思,那今日不如就此别过,日后也无需相见了。” 天枢还是笑着,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 “国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玄门的支持?就不怕我转头去支持北朝吗?” 天枢似乎笃定他爱美人更爱江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叫萧云生看了很是刺眼。 “我一向尊重玄门中人,可在此事上,孤王实在无法相让。” 为什么非要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将争夺天下的关键系于一人之身,岂不是诺夫所谓? 再说,他不信任玄门门主。就算是让了阿水,他又怎么会真心辅佐南朝?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与这玄门门主,早已不共戴天。 萧云生拉着阿水就要离开,天枢却摇摇头说: “我看国主今日是走不了了。” 第十五章难受 暗卫们跪在昭阳殿内,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谁成想王上去楚王腰竟出了这事儿? 萧云生昏迷不醒,已有三天。 要不是魏将军及时救下王上,那他们早就该以死谢罪。 现下王上依旧未醒,只是保住了命。暗卫们却知道,王上一旦醒来,怕不是要气得发疯。 原因无他,阿水姑娘不见了。 那日,暗卫们与玄门的人打斗了好一会,两方各有伤亡。最后,那玄门门主不知使了什么下流手段,挟持住阿水姑娘,逼迫王上就范。 王上别无选择,只好束手就擒。 魏将军到底来晚了一步,王上伤得不轻,阿水姑娘也被人掳走。 王上如今昏迷不知道还好,一旦醒来,还不知要如何是好。 魏长生在殿内踱来踱去,始终等不到萧云生醒来的消息。 他人虽不在京城,可萧云生前几日早送了密信过去。因此,他知道萧云生与玄门门主相约楚王腰一事。 魏长生也曾怀疑过这其中是否有诈,但又觉得金陵到底是萧家的天下,哪里有人动得了萧云生? 哪想这人就叫人害了去。 犹记那日他赶到之时,只与那玄门门主打了个照面,他本想将人就地正法,却发现那人无心恋战,急急忙忙遁走了。 他也就此作罢,却见萧云生奄奄一息。 萧云生昏迷之前只与他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动用暗卫三十六号,一件是找一个叫阿水的姑娘。 暗卫三十六是萧云生的替身,与萧云生身量面貌一般无二,甚至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萧云生轻易不会动用这名暗卫。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 魏长生却没太担心,只要萧云生身子一好,什么事儿都好解决。 至于那阿水姑娘…… 云生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个这么号人? 魏长生找了李总管来,明里暗里询问阿水其人。 李总管知道魏将军不仅位高权重,更是王上的至交好友,也不敢瞎说什么,一五一十将阿水的事告诉了魏将军。 魏将军眉头一皱,直觉不喜阿水。 他知道萧云生前阵子就中了宫十二的招,怎么就这么巧,身边多出这么一个妙人?说阿水不是插在萧云生身边的探子,谁信? 再说,就算这阿水当真身世清白,可魏将军也不赞成萧云生如此宠溺阿水。 魏将军还未成年时候就通了人事,功名、权位和理想在他心中是要排在女人前面的。 萧云生把那阿水宝贝成个什么似的,魏将军却暗笑他痴傻。 他才不信那阿水与其他姑娘有什么不同。 魏将军又是皱眉,他在想,云生是那种耽于儿女情长的男人么? 先皇先后感情甚笃,只育有萧云生一个儿子,另有两位公主早早就嫁出去了。 魏将军忆起当年他们纵马行歌的日子,那时候萧云生虽是太子,可还有几分自由。 萧云生说他很是羡慕魏长生,魏长生只当他是说笑,却不想萧云生的确渴望金陵城外的风光。 男儿志在四方,可他一辈子也没离开过金陵。 成为一国之主是萧云生的宿命。 魏将军知道萧云生心中放不下黎民百姓的,要不然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只是他当了王上之后,很久没有开怀笑过。 魏将军又点了一名暗卫,叫他把近半年来宫中的事细细禀报一遍。 “苏木?这人你去查查。别跪着了!再去多寻几个名医来。王上要是再不醒,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最后几句话,魏将军是对着所有暗卫说的。 暗卫齐齐说了声“是”,一眨眼消失不见。 魏将军瞧了一眼萧云生,他似乎被什么魇住了似的,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嘴唇一翕一合的。 他凑近去听,却不想听到“阿水”二字。 魏将军就好奇了,这阿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萧云生如此念念不忘? 此时,叫魏将军好奇不已的阿水却初初转醒,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还迷迷瞪瞪的,却隐约觉得下腹涌上一阵暖流。 下意识的,她就想唤萧云生。 可这哪有萧云生的影子? 阿水觉得自己好像在一架马车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她又有些晕眩。 她想起来了,云生与她中了那门主的埋伏。她只觉得闻了什么香气,身子绵软,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 那香气也有些熟悉,她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闻过的了。 云生在哪儿呢? 阿水太熟悉自己是怎么了,自己分明是情动了。之前萧云生一摸她她就软得不行,恨不得把萧云生整个人都吞下去,现在莫名其妙的来了感觉,怕也与那门主有关系。 阿水心中暗骂那门主,却抵不住身下传来的空虚感。 云生,你在哪儿啊? 阿水猜自己估计是落在那门主手中,否则萧云生不会不管她,任由她一人在马车上的。 她也不敢出去问,只在心里默念萧云生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阿水却觉得越发煎熬。 自她初尝禁果,阿水就没在这方面亏待过自己。可她也知道,那是因为她一直在萧云生身边。 阿水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死咬着牙,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呻吟。 “醒了?” 帘幕掀开,阿水只感觉一阵风清清凉凉的,她睁不开眼睛,但听出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扭了扭身子,还是没说话。 不是拿乔,是真没力气。 那人却有几分不愉,捏住了阿水的下巴,强迫她睁眼看自己。 “国师、国师大人?” 阿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国师。 按理说,这国师怎么也是萧云生手下,再怎么都不会害她。可阿水早就觉得这人冷冰冰的,又对她奇奇怪怪的。 再说,如果这国师对萧云生没有二心,那她怎么会被人丢在这马车上? 阿水只觉危险,但还是打了招呼。 她双眼中波光粼粼,恰似那日初遇,被他玩弄到汁水横流,却又倔强地不肯低头。 “瞧瞧你怎么这般淫荡?” 国师知道阿水中了招,却故意装作不知。他低头看着阿水,阿水眼睛半睁不睁的,神色迷离,面色绯红。 显然是难耐极了。 他知道,这小东西又在哗啦啦地流水。 他还是一动不动,有些冷漠的样子。 阿水听他这话心里一揪。 做什么这么说她的?她也不想的啊! 萧云生爱在床上说些浑话,可她知道那不过是闺房情趣。 可这国师说的话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阿水只觉委屈,可那空虚感再次袭来,她没说话反驳,似乎默认了似的。 国师听不见她的声音,又见她将头扭了过去,俯身下去,去看阿水的脸。 却见她脸上泪痕遍布。 国师见过阿水许多样子,千娇百媚的、可爱动人的、胆怯软糯的……可他没见过阿水哭的样子。 知道她在外人面前胆子不大,没想到哭起来也是静悄悄的,却更招人疼了。 让人想把她翻来覆去干个透。 国师知道自己硬得不行,坐在阿水对面,默默看了她一阵。 他想,还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本想逗逗她的,却把自己弄得一样狼狈。 “难受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丝凉意。 阿水知道这时候她是想要的,可一想到身边是这么个冰山又觉得难受极了。她心想,国师说那话定是瞧不上她这样的了,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 她想躲在角落,努力把这股药性忍过去,可一点用都没有。 那国师声线沉稳,带着成年男性特有的魅力。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阿水就觉得自己湿哒哒的。 他还问难受吗?这不是明知故问? 阿水放开了声,但声音还是有些压抑,她呜呜哭着,并不回答。 “怎么不说话?” 国师轻轻捏了捏阿水的脸蛋,软绵绵的,是少女特有的触感。 阿水受不了了,低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 “难受!你别碰我!”再碰我,我可就真忍不了了! 阿水又没了力气,后半句话怎么也没说出来。 国师神色不动,反倒勾起嘴角。 “怎么?萧云生碰得你,我就碰不得?” 阿水听了这话,哭得更来劲了。 第十六章求我 阿水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红得发烫。 国师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的? 阿水还没想起来,这就是萧云生说过的吃味。 国师吃醋都快疯了,可阿水还什么都不懂。 她只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叫外人看了去羞耻极了。 可还是想要…… “萧云生能操干你,我就不能吗?” 阿水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哭。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国师,只不过下意识地摇头,却被国师误会是拒绝。 国师的心凉了凉。 都湿到这地步了,还想着那萧云生? 国师笑了,有些惨然。 “你总会自渎吧?” 阿水听了这话,愈发茫然。 以前一旦想要了,与萧云生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滚到床上去了。 除了那次,萧云生故意拿毛笔操弄她,她玩得尽兴自己也抓了毛笔来…… 可阿水却不知道那就叫自渎。 “怎么?不会自渎吗?” 阿水恢复了几分神智,还是摇头。 “那我教你?” 阿水点点头。 国师抬起衣袍一角,遮住自己硬挺挺的下身。 他缓慢开口,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先插根手指进你那穴里去。” 阿水却问:“哪只呀?” 国师扯了扯嘴角,似乎被她逗笑了。 “哪只最像男人那东西你就插哪只!” 哪只都不像啊!阿水想了想,还是插进去一根食指。 她十指纤细,哪里能与男人那物相提并论?可到底纾解了几分。 “你再将指头插深些。” 阿水又插进去一截,咬了咬下唇,有些舒服,却立刻又不满足。 “一根手指就够了吗?” 国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阿水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被人一步步指导如何插入自己…… 这让阿水感到更加难堪,也更加刺激。 “不够……” 她认命似的,承认自己的欲望。 国师却仿佛没察觉似的,接着说: “那你还不多插进去几根?” 阿水又多插进去两根手指。 她知道这手指不过是阳具的替代物,下一步就应该是那东西在她那里进出。 可她被蛊惑了似的,国师不给出下一步指示,她也不知道动,就那么生生插着。 国师倒是很满意她这副听话的样子。 似乎是看够了阿水这副傻愣愣的模样,国师大发慈悲又说道: “你探到穴里的小珠儿了吗?” 阿水摸索了下,小声说:“探到了。” “去碰碰那小珠儿。” 阿水听了他的吩咐,碰了下就感受到难言的快感从那花穴传来。 “再插进去些,多动动,快些插,懂吗?” 阿水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按照国师的指示用自己的手奸淫着自己。 她的衣衫还很整齐,小穴外却只有一层薄纱遮挡,若隐若现,显得诱惑。 阿水的手指在她花穴中进进出出,国师看着,只觉身下硬得发疼。 阿水学这东西学得比旁人快很多,知道了基本操作也就不须国师指导了。 她实在太过渴望,手下的力气多用了几分,次次寻那小珠儿上去。 不过一刻,快感潮水般涌来,阿水“啊”了一声,就这么在自己手上泄了阴精。 自己把自己玩成这样,身旁还有个不甚熟悉的男子…… 阿水回过神来,方才的快感为羞耻所取代。阿水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少在国师面前丢脸,也不差这一次了,索性又哭了起来。 国师觉得自己都快炸了,这小东西浪得出水,却丝毫没顾忌他的感受。 不过,过一会儿,就有她求饶的时候了。 阿水不知道,那手指再好怎么比得过真刀实枪的东西? 她用了手指不过是解一时之渴,可渐渐又觉得那处又开始流水。 就跟馋的时候流口水一样。 上面的嘴儿渴望好吃的,下面的嘴儿渴望男人那东西。 别说萧云生和国师了,就连阿水自己都想问,她水怎么这么多的? “还难受?” 国师虽是问话,语气却肯定极了。 他知道的!他知道这样也没用的! 阿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欺负了,可又没什么法子反抗,只好紧闭双眼不理人。 “怎么不求我?” 阿水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问: “国师、国师大人,求你什么?” 国师叫阿水睁开眼睛,换了个姿势,让阿水好好看看他的一柱擎天。 “自然是求我干你。” 他说起这话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阿水却脑子发蒙,才明白国师在说些什么。 国师心中有些忐忑,见阿水还是呆呆的模样,更是七上八下。 那药性过去也就过去了,虽然难捱,但还不至于要了人命去。 可国师却哄骗她自渎,那穴里尝了甜头,又怎么停得下来?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阿水想了想,求国师就有用么?怕不是又要被他笑,又要被他说什么淫荡。她深深看了国师一眼,觉得有些口渴,甚至有些饥饿。 食欲与性欲,分不开的。 就在国师以为得不到阿水回应的时候,他听到阿水细如蚊呐的声音。 “求你?求你你就会干我么?” 国师往后一靠,后背贴在了马车上,他觉得浑身一松。 有什么东西,一件渴望了很久的东西,他终于要得到了。 “你求我,我就干你。” 阿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睛哭得都有些干了。 他不是萧云生,他不心疼她的。 他就爱看着自己流泪的样子,他就爱羞辱她,他就爱看自己这副饥渴不已的样子…… 他好坏。 阿水终究是顶不住了,不再压抑自己,大声叫了出来。 “呜,我、我求你!国师大人,我求你!你干我吧!” 国师心旌摇曳。 她是如此需要自己…… 国师还是按兵不动,却把袍子一掀,那东西直挺挺的,叫阿水看了眼前一亮。 “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样子。” 他用眼神示意阿水自己坐上去。 阿水一瞬间就懂了,也不再扭捏,咬着牙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来就感觉花穴中一股热流顺着腿心流出,那液体一流出来,她就觉得有些凉,又觉得心头似有火烧一般。 尽管这马车够大,可她离国师也就一两步的距离。 就这么点儿距离,阿水却觉得咫尺天涯。 好不容易走近国师面前,他却还是不动。 不像云生,要是她湿成这个样子,云生早就遂了她的意了。 她娇滴滴看了国师一眼,国师觉得自己都快射了,可还是说: “你自己来。” 仿佛干她是件顶不情愿的事。 阿水有一瞬间的难过,她还来不及想清楚这情绪是什么,就觉得小穴内的渴望要把她烧成灰了。 她咽了咽口水。 国师那东西,还、还挺大的…… 阿水半悬在国师身上,那穴里的水儿都流了出来,一路流到他的男根上。 阿水分开自己的腿,尽量把自己撑开。 她怕一下子进去会伤了自己,可又对国师的东西有几分馋。 阿水抓住了国师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 这姿势实在入得太深,幸好阿水那里水多。饶是如此,她还是缓了一阵才适应起来。 国师还是没有动作,阿水有几分疑惑。 这么硬了,还是不想干她么? 国师,还真是个奇男子啊。 国师哪知道阿水的腹诽?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忍着,他不能让阿水知道自己对她有多渴望,他必须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他必须要让阿水主动求他…… 他有太多不确定,就只能让阿水给他这份安全感。 看,是你求我干你,不是我想操你想得入魔。 阿水心里想,不如就把国师当个死物,她自己来就好。 阿水想通了,上上下下运动起来。她不去看国师的眼睛,只是用力抱住国师的肩膀,怕自己滑下去。 她能感觉到国师那东西在她体内兴奋极了。 阿水低头看自己的小腹,甚至能看出他那里的形状。 第十七章故意 阿水虽然馋得慌,可实在是没力气。她在国师身上时快时慢的,自己倒是爽了,可把国师磨得难受极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带着阿水在他身上起伏不定。 就像漂流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她找不到方向,茫然四顾。 他是唯一的星点,他是唯一的光。 国师觉着阿水的穴儿还真是美极了,他一插进去就恨不得把她贯穿,可到底忍了下来。 结果呢,阿水来了这么一出,叫他不上不下的。 “怎么这么慢的?”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满,阿水听了有几分不服气,硬使了几分力气,快速地起伏着。 国师得了逞,倒欣赏起阿水来。 她一身衣裳松松垮垮,粉嫩的肌肤隐约露出珍珠般的色泽。 阿水的动作有几分快,那奶子随着她动作也上下颤动。 国师眯了眯眼睛,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 味道不错。 怪不得萧云生那家伙这么喜欢…… 一想起萧云生也曾这样品尝过她,几分阴郁油然而生。 偏巧这时候阿水也停了下来,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穴儿里的水越来越多,却被国师的大家伙堵得严严实实,一滴都没泄出去。 她不光是身体没力气,更是觉得堵得慌。 好在,国师终于有了动作。 他轻咬了下阿水的乳尖,阿水正是敏感的时候,他这么一咬她就疼得流了泪。 国师擦去她的泪水,心里一叹,怎么这么爱哭呢? 她一哭,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却不能告诉她。 他知道阿水是什么性子,若是知道他对他如此在意,估计要爬到他的头上来。 国师放过了她的乳,却狠狠拍了下她屁股。 阿水也急了,瞪了他一眼。 国师兴致更盛,把阿水从自己身上拔了下来。 “啵”的一声,淫液裹挟着他的精水儿肆意流淌。 二人听了去,都有些耳热。 “你就这点本事?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阿水哼哼唧唧的,一看国师终于舍得动弹,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深深浅浅地呻吟着。 国师从她那掏了一手水出来,手上亮晶晶的,他将那手凑到阿水面前。 “知道怎么做吗?” 阿水瘪了瘪嘴,舔了舔他的手。 国师心中一喜,看来她也没忘呢。 他将阿水抱下身去,翻了个个儿。阿水被他钉在了座位上,双腿大张,任由他的阳具毫无阻碍地进进出出。 她觉得自己好似浮萍飘絮,没个依靠,只好抱住国师的头颅,享受着这男人带给她的无限快感。 马车依旧颠簸。 那阳具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阿水暗想,她自己体力是不是太差了? 还是被人插爽一些。 自己动什么的太累了。 “爽吗?” 阿水委屈巴巴的,她不明白,分明刚才那么不情愿的,怎么现在疯了似的操她? 还问这些话。 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爽。 国师却紧盯着她,仿佛她不说话就誓不罢休。 “爽的。” 刚才她自己有多孟浪她是知道的,可自己在他身上的时候只当他是个物件儿,不觉得有现在这般害羞。 他问了这话,她才意识到,这是活生生的人。 有感觉、会说话、还爱看她笑话的那种。 “那你怎么不叫?” 与萧云生做的时候也这么咬牙切齿的? 国师没问,只是又顶了顶,恨不得整个人直接入了去。 “会、会被人听见……” 这马车又不是自己动的。 阿水一想到赶车人可能会听到她与国师压来压去的声音,就觉得小穴一紧。 她这么一夹不要紧,国师却都快被她绞泄了。 原来是担心这个。 国师看着阿水,她如此娇怯,却又如此放荡。说什么怕人听见,说这话的时候穴儿里还绞住他不放。 他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怜爱。 “外面听不到的。” 阿水不信,还是放不开。 “不信?” 国师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若让旁人听了你那声儿,岂不是忍不住要和我一起干你?” 阿水又被他惹哭了,却终于放心地叫了出来。 她的声音柔柔媚媚的,国师听在耳里,只觉勾魂。 阿水勾住国师的脖子,上半身被他勾在怀里。 阿水恍惚之间有种错觉,她一辈子都逃不开这个人了。 国师觉得那处是一层层的软肉,他分明插到底了,可还是觉得可以更深一寸。 他不爱用什么技巧,每一下都干得很深。阿水被他插得很快活,顾不上事后会有多疼了,她还挺直了上身,用胸部去蹭国师的脸。 国师又抽插了数百下,深深射进阿水的身体。 阿水被烫到了似的,紧接着也高潮了。 阿水可算是饱了,她转过脸去,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再没看国师一眼。 这么无情的。 不就是把他当成泄欲的东西。 国师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夜夜春梦,一朝如愿。这才射了一次,怎么够呢? 日日夜夜都不够,把她干穿了都不够。 国师有些恍神,竟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一面是现实中阿水避他如蛇蝎的样子,一面是梦境里阿水风骚入骨的样子。 他自己都不晓得,阿水究竟知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 他好似闻到什么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他鼻尖不肯离去。 国师一愣,却又陷入滚烫的情欲之中。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而言之,他是不会轻饶她的。 国师还在阿水身体里,也不是他不想拔出来,只是那穴里有意识吸他似的,他实在舍不得拔出来。 他咬了咬阿水的嘴巴,阿水檀口轻启,那舌头顺势溜了进去。 阿水晕晕乎乎的,觉得这人嘴巴里甜丝丝的,倒是好味道。 她的药性算是解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想睡觉。 她想说你饶了我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两条舌头反倒是纠缠得越来越紧。 论吻技,国师比不过阿水的。 阿水只是下意识地回应他,他却觉得十分满足。 男根又硬了起来,顶在阿水小穴中,顶得她又开始流水。 国师心头有些软,还有些酸涩。 阿水唇舌之间这般功夫,不还是另一个男人调教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在犯贱。 何苦去招惹她?那么多女子,何苦去招惹她? 还不能怪她什么。 是他自己非要邀她入梦,是他非要从玄门门主手中把人抢了来,是他非要哄骗她与自己行这鱼水之欢。 求而不得最是煎熬,得到之后却又患得患失。 阿水还未进攻,他却早已丢盔弃甲,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她,任她践踏。 国师亲够了似的,放过了她的嘴巴。 阿水的嘴巴红红肿肿的,那小穴里也是,红红白白的。她一身被人狠狠干过的痕迹,有些淫靡,勾得国师又大力挺进起来。 阿水捱不住,低声求他: “不要、不要了,你出去好不好?” 这时候哪有人停得住? 国师不说话,只是干她干得大开大合。阿水反抗不得,也就闭上嘴,可她觉得自己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马车行进已有一日。 她粒米未进,水也喝得极少。方才情欲磨人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情欲得到了满足,就觉得又饿又渴。 “有水么?” 阿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国师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气闷,却还是拿了水囊来。 他把水囊递到阿水嘴边,阿水没来得及说谢谢呢,就感觉身下被人用力一撞。 这一撞撞歪了方向。 两次三番都是如此。 阿水也就明白了,国师是故意的。 那种委屈感又涌上心头,阿水却不敢再哭了。再哭,迟早哭脱水。 国师看阿水又不搭理他了,他有几分着急,心想这丫头不禁逗的,他怎么老是忍不住呢? 他含了一大口水,撬开阿水的嘴巴,一点点渡了进去。 阿水渴极了,就着他的唇舌,贪婪吸吮着。 第十八章八九 “苏木被捉了?” 阿水刚睡醒,感觉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床榻上。她隐约听到出是国师的声音,又听到了苏木的名字,却不敢出声,咬了咬唇,默默偷听。 “是。” 那声音依旧冷漠,习惯了高高在上似的。 “他本事着呢,必然无恙。你担心什么?” 回话的人沉默一瞬,又压低了嗓音。 “主上,苏木对您一向是忠心耿耿的!萧国主那事儿全怪那女人!” 阿水心头一惊,却还是缄默不语。 “这步棋当真是下错了。” 他有些自嘲。 本想做个下棋人置身事外,哪里想到下着下着早已泥足深陷。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那女人?” 阿水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她小心翼翼掀开一点眼皮,只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是国师大人,另一个是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阿水愈发好奇,想要再看清楚些,却察觉到身下传来阵阵酸痛。 到底是操干了她多久?痛成这样? “素姬,你逾矩了。” 这本不是她该过问的事。 素姬狠狠瞪了阿水一眼,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把南北两朝两位君主迷得神魂颠倒。 南朝王宫之中,明里暗里送进去多少美人,萧云生偏偏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 素姬说了声“告退”,气呼呼走了。 阿水紧闭双目,不知道国师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还装睡?” 她睫毛似蝴蝶般展翅欲飞,下唇也咬出血色来。 傻丫头,装睡偷听也不会。 阿水先悄悄睁了一只眼,觉得光有些晃眼,不得不睁开第二只。她揉了揉眼睛,眼角渗出些泪水来。 她坐起来,扯了条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听到什么了?” 阿水却有些走神,她眼前全是这人,强壮的体魄,锋利的眉眼,还有干她的时候,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神。 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还是顺从地答: “我听到你说苏木,还有云生……” 阿水见眼前人面色一沉,急忙闭了嘴,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知道我是谁了吗?” 阿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固执。 “国师大人?” 国师抢了阿水的被子去,他把阿水抱在了怀里,贴近她耳边说话。 阿水觉得有点痒,想要动一动,一看见国师的眼神,又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怪吓人的。 “我叫宫天禄,北朝靖帝第十二子。三年前登基称帝,如今二十六岁。半年前潜入南朝王宫,以国师身份伺机暗杀南朝国主。” 当然,这暗杀并未成功。 萧云生中的淫毒是苗疆传入的奇毒。 那毒见效不快,一月内不找人交合就会毒发身亡。 宫天禄并不认为这点手段就会赢了萧云生,但这毒奇就奇在一旦与人交合,那男子就会爱上与他交合的女人。 这毒严格来说不算毒的,是苗女选夫时候用的。 苗女爱上哪个男人就会想方设法追到手,这淫毒在她们看来不过是情趣罢了。 宫天禄手下有人偶然得知这东西,便献上策来。 他本就不觉得这计划有多少把握,但又觉得深入敌营多些了解也是好的。 于是,他索性假扮国师,入了南朝朝廷。 萧云生对他这个国师并不信任,可他入宫之后与金陵的属下联系更加方便,也得了不少好处。 宫天禄本想安插几个奸细过去,叫她们与萧云生成了事,就算没有叫萧云生爱上,掏空他的身子也好,总之是要颠覆南朝。 哪想到其中出了阿水这个变数。 宫天禄本不信这毒多么有效,可见萧云生与阿水二人如此这般,他倒是信了苗人的厉害之处。 可这丫头却是玄门中人…… 他觉得萧云生不过因那毒对阿水宠爱有加,大梦一场罢了,不会有几分真心。 可若是这丫头动了心呢? 宫天禄神色复杂。 北朝与南朝截然不同。 北朝以游牧为主,崇尚萨满教。南朝以农耕为主,以佛教为尊。 他不仅是一国之主,更是一教之尊。 与其他兄弟不同,他自幼流落在外,尝遍人间疾苦。 老门主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他终究是负了玄门。 当年,他打败所有兄弟,以铁血手腕夺得帝王之位。 三年前,朝中老臣还对他这个回归的皇子颇有微词,现在满朝文武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为了威慑别人,也为了保证大萨满的神秘感,他向来戴着青铜面具。 除了心腹手下,很少有人知道北朝国主的真面目,知道他本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统天下是他年少时的理想。 因为血统,北朝江山他唾手可得,南朝却是庞然大物,难以轻易到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身份暴露人前,阿水却神游天外。 她在想,天禄宫?宫天禄?这人名字有点意思。 要是云生知道他恨得牙痒痒的仇人一直被他奉为国师,还不知道要怎么抓狂呢。 一想起萧云生,阿水眼中就有些笑意,没发现宫天禄眼神变了又变。 宫天禄不知道阿水在想些什么,却不满她对他的忽视。 他掐了掐阿水小脸儿,留下几道指痕。他看了看那红印子,又觉得有几分心疼。 阿水却一点都不疼,只是奇怪,这人告诉她这些做什么呀? 她不明白,也不敢问,只是怯怯看他。 “以后别再叫我国师了。” 阿水懵懵懂懂地点头。 也对嘛,他本就不是云生的臣子,一回到自己地盘,自然不乐意听人叫他国师了。 “那叫你什么呢?” 宫天禄抿唇,有些艰难地说: “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哥哥罢。” 哪里是几岁?他比阿水少说也大个八九岁。 阿水却毫无疑问,歪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天禄哥哥。” 他心尖一颤,又有些恍惚。 她叫他天禄哥哥呢…… 就像那夜梦里缠绵,她咬着他的耳朵,一声声叫着他天禄哥哥。 这名字是老门主所赐。 他本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一听她叫他的名字,他却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听得连心都酥了去。 她声音软软的,和她人一样软。 宫天禄压下心神,只轻轻“嗯”了一声。 宫天禄和萧云生是命定的宿敌,他二人迟早要决一死战。 萧云生把她捧在手心里,这宫天禄又怎会给她好脸色? 阿水这样一想就明白为什么国师,不,天禄哥哥对她那么坏了。 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阿水来说太过复杂,她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不想这些。 那里,又疼了起来。 阿水有些尴尬,她想,要是云生在这里就好了。 云生一定会仔仔细细给她上药,就算她缠着云生做那事,云生也会绷着脸,告诉她先好好养身体。 可面前是高冷的国师大人,这可真是难办。 “你在想什么?” 宫天禄可算知道了,阿水这丫头鬼得很。 在生人面前乖巧极了,和人一混熟就变得又甜又软。 也不知怎的,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可她还是怕他、躲他。 宫天禄有些挫败。 他们聊天也不怎么顺利,他问一句,她答一句。要是他不去问,她是不是就成了哑巴了? 反倒是那事,和她做起来,真真是销魂蚀骨。 “我疼。” 阿水没说是哪里疼,可她脸颊绯红,目光躲闪,宫天禄如何猜不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盒,细细挖出一些膏体。 阿水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就将那两根手指戳进她的花穴之中。 她想说她自己会上药的,可宫天禄目光灼灼,她竟觉得有几分骇人。 阿水闭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第十九章心里 他这么抽抽插插的,她又怎么会没感觉? 阿水想叫出声,旋即想起在马车上,宫天禄是如何捉弄她的。 求他来干她吗? 这种事做一次就算了,这次她一定要忍住。 宫天禄倒是惊讶阿水如此忍耐。 他知道这淫丫头在这种事上向来放得开,给她那里上药,存的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宫天禄又挖了一大块药膏,插进蜜穴深处。 “太深了……” 上个药而已,需要入这么深吗? 阿水知道这不对劲,可见他神色如常,只以为是自己多想。 “快好了,你忍忍。” 要是他的声音再温柔些,阿水还以为他这是在哄她了。 她咬咬唇,还是否定了这种猜测。 阿水觉得他话里有话。 忍忍?忍住疼还是忍住欲望? 之前与他翻云覆雨还有由头,勉强还算情非得已。 那现在呢?她现在还是想被他狠狠贯穿,这又算是什么呢? 阿水想起萧云生,想起他清浅的笑容,想起他为她插簪时候的温柔神色…… 她只觉心血上涌,一时上不来气,竟是咳出血来。 “云生,云生……” 云生,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你就心痛? 阿水眼前朦胧一片,她好像看到很多剪影。 有萧云生,有宫天禄,还有好些人面目模糊。 高山之上松柏郁郁葱葱,她在那蹦蹦跳跳长大,有一个小小少年,对她说长大之后就要娶她…… 阿水头痛欲裂,她只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了,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可那是什么?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宫天禄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他的怀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一时间,他分不清是妒是怨,只想叫她心里眼里以后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可这要怎么做呢? 得到一个人的身体有什么难,可要怎么得到她的心呢? 再说,他怀疑,这丫头没有心的。 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只听见一阵咳嗽。 宫天禄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擦去阿水嘴角的血。 阿水只觉心痛,时而有几分清明,可是立刻又堕入五里云雾之中。 一碰就软,一插就叫。 到底是谁把她害成这幅样子?到底是谁用心如此险恶? 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夺走她的记忆?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身体? 她握了握头上簪子,神色有几分凄惶。 阿水越想越头痛,一时捱不住,竟晕了过去。 那花穴却还紧紧咬着宫天禄的手指,他转了两转,流出丝丝花蜜来。 他嗅了嗅指尖的味道,沉默地为她擦身。 宫中太医匆匆赶来,却也诊断不出什么。屋里哗啦啦跪了一大片人,个个面白如纸,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他摸着刚戴上的面具,又开始冷笑起来。 阿水与玄门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离魂之症又是怎么回事?她的身子如此古怪又是谁的手笔? 看来,是时候与玄门门主一叙了。 那门主早已知晓他的身份,却没和萧云生说起一句。 说到底,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宫天禄不怕与这种人打交道,何况是为了阿水。他吩咐人好好照顾阿水,免了这些御医罪过,大步走出门去。 那些人山呼万岁,他却只觉无聊。 宫天禄不知自己身份是否暴露,可那南朝却也不愿再回了。 说来他小时候也在金陵长大,最落魄时候甚至曾乞讨为生。 那时他与萧云生有云泥之别,现如今倒成了对手。 密探说他重病未愈,不知是真是假。 说来他也奇怪,当时怎么中了邪似的,竟然同意那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也许是对权力的欲望太过深沉。 跳脱不开欲望的桎梏,这到底是他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悲哀呢? 可若不是一时冲动,他也遇不见那个没心肝的丫头。 是福是祸,说不分明。 他长叹一声,只觉自作自受。 却说那萧云生又是如何? 他伤未痊愈,却已大好。 萧云生如何不知晓宫中有那宫十二的眼线?说来他在北朝王宫中同样也有内应。 放出这消息来,不过是想让人放松警惕。 玄门是拉拢不得了,他也不觉可惜,可阿水究竟去了哪里? 萧云生猜阿水八成在玄门门主手里。 那门主说阿水是他的劳什子未婚妻?他才不认。 一想到那又软又娇的丫头竟流落他人之手,萧云生就忍不住心中一痛。 这傻丫头还不知道会吃什么亏呢! 那门主将他二人视作奸夫淫妇,想必阿水到了他手中会受尽欺凌。 再加上那玄门门主言辞古怪,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心急,甚至有些慌。 但他到底是君王。 与那些暗卫设想的不一样,萧云生表面上看倒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他在阿水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判若两人。 萧云生按捺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冷静地发出一道道命令。 等他彻底好了,定要亲自将阿水找回来。 “王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魏长生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担忧,萧云生只以为他是在说他的身体。 “长生,你我何必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就是。” 魏长生与他交情甚笃,却一分不敢逾越。 何况,自他登基之后,再没人敢唤他的名字。 高处不胜寒。 不,还有一个。那个他宠到骨子里的臭丫头! 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她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一分半分的想他? 萧云生摩挲着她赠的那半块香片,倒觉得心神愈发沉静。 这东西还真没准是个好东西,难怪她如此宝贝。 他只觉心头情丝缠绕,难解千结。 魏长生却对他这副模样不置一词。 魏将军为人放荡不羁,做臣子却做得十分谨慎。 就算他们是老朋友,可如今也是君君臣臣。 魏将军暗中又看了萧云生一眼,不知道是否该把今日得来的情报上报给他。 线人密报给他萧云生中毒始末,魏将军却不知如何禀报。 萧云生对阿水如此痴情竟是药物所致? 魏将军到底没说什么,暗中又派人去查解毒之法。 笑话,萧云生现在不还是对那姑娘情根深种?他再多嘴又有何用? 那阿水姑娘找不回来也就算了,若是找回来又该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苏木招了么?” 魏将军点头。 得知这苏木是宫十二的人,萧云生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 他中了淫毒,派一位神医来做奸细,最是合适不过。 说起来,宫天禄的身份暴露得比他想得要更早些。 这王宫中有多少双眼睛? 宫十二玩的是卧薪尝胆,萧云生就来了个请君入瓮。 其他也就算了,可宫十二看阿水的眼神,他甚是不喜。 同是男人,他对那眼神再清楚不过。 毁灭一切的渴望、情不自禁的怜惜、欲言又止的情意……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的阿水。 阿水那傻丫头还觉得宫十二不喜欢她?那厮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蓦地,萧云生想到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叫他坐立难安。 他摆手,唤来一名暗卫,将人派去北朝。 萧云生闭眼,又睁开。 他与阿水相识时日不多,这宫中却处处是她的痕迹。 她的首饰衣裳,她胡乱涂鸦的纸张,她还没吃完的果子零食…… 阿水贪嘴,他命人备了蜜饯藏在书阁中。 那丫头每发现一处就惊喜地跟发现了什么宝似的,非要和他一起分享。 他吃着并不合口味的甜食,却觉得那甜味都沁到心里去了。 傻姑娘,他的书房怎么会有别人敢藏东西? 他又不喜甜。那些还不是给她准备的? 萧云生向来喜欢作画,之前画的不过是山水,现在看那些画作却觉得有几分冷清。 他现在最爱画美人,他的美人,他的阿水。 一幅幅美人图姿势不一,神情各异,有她笑的,有她闹的,甚至有她衣衫半露时候的娇俏模样。 萧云生拿出一幅来仔细端详,忽而恍然。 她不在这里,她也不在别的什么地方,她在他心里。 第二十章素姬 素姬凶巴巴地瞪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她真是搞不明白,这丫头到底哪里好? 是长得漂亮?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没有。 是性格好?那么个软趴趴的性子,叫人一看就想欺负,有什么好? 是手段高明?可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个有心计的。 南朝国主也就算了,听说是个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在情理之中。 主上也对她如此特殊,之前哪有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就连、就连苏木他都说阿水是个很特殊的姑娘! 凭什么啊?为什么啊?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哪里特殊? 素姬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结果,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鄙夷,表情精彩极了。 阿水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一边偷偷瞄着素姬。 这个漂亮姐姐来干什么的呀? 就这么看她看了能有一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说。 阿水摸不着头脑,也不和她搭话,只好默默啃苹果。 她觉得素姬就跟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似的,看着吓人,实际是可爱的。 阿水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现在看了素姬才明白,原来是缺个小动物。 猫猫多可爱!毛茸茸的,软乎乎的。 它高兴的时候就和人抱一抱,不高兴的时候还要靠人去哄着。 这小脾气还真讨人喜欢。 阿水心里在盘算以后要养只什么猫,是长毛的还是短毛的,是白色的还是三花呢? 哎呀,橘色也很漂亮呀,黑猫也蛮有气质…… 却不想这时候素姬开口了。 “哼!你不要仗着主上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阿水见素姬这样子跟猫成精了会说话差不多,没被吓到,反倒笑出声。 素姬却觉得阿水太过嚣张,不把人看在眼里,更加生气。 噗。 小猫炸毛了。 阿水笑意更深。 “你说的主上是天禄哥哥么?” 素姬一听阿水这称呼心里一惊,却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 “主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哥哥妹妹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暧昧。 素姬又是鄙夷地看了阿水一眼。 她听说萧国主虽然不是真心爱上这丫头,可对这丫头的确很好。 虽说主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男儿,但是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这人怎么转脸就把萧国主忘了?与主上哥哥妹妹叫得亲热? 素姬心里为萧云生鸣起不平来。 难道是…… “你知道了?” 知道萧云生口口声声的爱意不过是意乱情迷。 那是大梦一场,梦醒了,也就是心碎的时候。 阿水歪头,定定看着素姬。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呢?” 素姬又是跺脚。 合着这丫头还不知道? 那就是她薄情寡义、水性杨花! 呸!素姬在心里狠狠啐了阿水一口。 碍于主上,她不敢对阿水动什么手脚。 可鄙视一番还是没问题的。 阿水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鄙视了,把果核扔掉,又开始吃提子。 她一天其实吃不上几顿饭,看着嘴没闲着,其实都是些零碎东西,算不得数。 阿水还觉得素姬像只猫儿,素姬倒觉得这丫头一天跟吃猫食儿似的,怪不得长不高! 素姬说什么阿水都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阿水也不爱说话,就在那吃零嘴儿。 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素姬忍不住。 “你、你和苏木是不是关系很好?” 素姬与苏木是青梅竹马,相识多年,情谊深厚。 饶是如此,她也没听苏木说过哪个女子特殊。 她不得不多想。 “没有,他只给我看过几次病。” 他们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阿水说得很真诚,素姬也信了,可心里还是有小疙瘩。 萧国主倒是把苏木给放了,可一时半会儿苏木回不来的。 要是回来了,被萧国主查出更多东西要怎么办? 甭管苏木供出了什么,只要宫十二这边不松口,萧云生就没有理由发难。 相反,他们倒是可以倒打一耙。 因此,素姬也不知苏木人身在何处。 她知道苏木很有本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担心他出了事儿,也担心他喜欢上别人。 谁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哪怕,她和苏木还算不上什么爱人。 阿水扭头看了眼素姬。 姐姐怎么又难过了? 她乖乖递上去果盘,想要哄素姬开心。 素姬却被她搞蒙了,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漂亮姐姐不是因为我没分给你吃的才不开心的么?” 之前她也爱分东西给别人吃,云生宫中那些姐姐说自己怕胖都不肯吃。 只有云生,她喂什么,他吃什么。 阿水不知道萧云生是在哄她开心,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对萧云生的好感与日俱增。 “你可真笨!哪个会因为这个生气?我才不喜欢吃这些,太甜了!” 说起来,也没怎么见王上吃这些东西,怎么给这丫头准备得这么齐全? 素姬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尝了几个。 冰冰凉的,没想象中那么甜腻,倒是很可口。 北朝不产这些,这一小盒就不知要费多少银子。 一骑红尘妃子笑。 素姬眸光晦暗不明,又吃了几个下肚。 还挺好吃的。 阿水这么一搅和,素姬倒也忘了方才的不开心。 由此一来,阿水愈发确定素姬只是好面子,不好意思张嘴说自己也想吃而已。 “对了!谁准你叫我姐姐的!” 她无父无母,是苏父苏母捡来的孩子,哪来她这么个妹妹。 阿水擦干净手上的汁液,缓缓地说: “因为你就是漂亮姐姐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素姬看着看着竟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这丫头嘴巴这么甜,难道这就是她得到王上和萧国主青睐的原因? 本来是想来找茬的,这丫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刺她两句吧,还把自己弄得气够呛。 素姬皱着眉头,觉得阿水也不简单啊!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阿水听素姬不说话了,殿内又无旁人,她没什么事好做。 只好发呆。 那天她呕血了呢。 天禄哥哥被吓得跟什么似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没什么的。 饶是阿水怎么解释,宫天禄仍旧执意为她找遍名医。 他们也都说阿水身体没毛病,可宫天禄一想起阿水口吐鲜血的样子就有些后怕。 她像花儿一般脆弱,他想好好保护她,却又忍不住想,这是她想要的吗? 之前在萧云生身边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到他身边就出这档子事儿? 或许,正是因为不在心爱的人身边,所以才…… 宫天禄思绪纷飞,阿水哪里知道。 他不敢见阿水,怕看见她不郁的神色和思念的愁容。 更怕看见她怨怼的眼神。 看,就是你把我和心上人强拆开呢! 他又怎么受得住? 不等阿水醒来,他就急急离宫。 这些天来,他找了不少事做,只是逼自己不去想她。 算下来,这些日子竟是一面没见。 素姬三天两头去一趟阿水那边的事他是知道的。 素姬看着厉害,实则心肠不坏。 深宫寂寞,有这么个人陪着她也好。 某种程度上来说,宫天禄与阿水的思路倒是出奇的一致。 从前他对阿水百般思念、千般肖想,若是一直这么忍着也就算了,可那滋味儿尝了之后又怎么忍得住呢? 这不,他想了这些时日,终于想到个好法子。 第二十一章一梦 阿水半睁开眼,忍不住嘤咛一声。 眼前一片春意盎然,正是江南三月,草长莺飞。 还不等她思索出哪里不对劲,她就看到宫天禄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宫天禄长得本就惊艳,平日里那么严肃倒叫人忽视了他那副好相貌。 这么一笑,阿水不自在地低下头。 公子仪表岂风流。 阿水脑海里蹦出这句诗,一想到下一句是什么,脸上又热了起来。 “妹妹怎么睡着了?” 阿水绞着手指,小声回答。 “我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漂亮姐姐和她一起吃了晚饭,道道她都喜欢。 她本想去找宫天禄问清楚什么时候才能走,这里是好,可气温低些,她更喜欢暖和些的地方。 却不想一阵困意袭来,她就不省人事。 再醒来,就是这里。 她不是在北朝宫中么?怎么一眨眼跑到江南啦? 阿水眨眨眼,也不指望宫天禄会回答。 这里倒是个好去处。 北朝风光虽盛,可终究太冷。 她穿了好几件衣裳,还是觉得难受。 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人要厚衣服。 她看漂亮姐姐穿得也不多,怎么就她一个冷呢? “妹妹喜欢这儿?” 阿水点头。 她心里却想,天禄哥哥今天还真奇怪。 说话温温柔柔的,还一直拿那种眼神看她。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还是什么都没说。 还是他一脸冷漠的样子看起来习惯些。 “妹妹对我可真是狠心!” 宫天禄解开她胸前的带子,却不着急,仿佛要慢慢品尝她似的。 他亲吻着阿水肩头,那处圆圆润润,口感很是不错。 阿水想要推开他,惊觉自己动弹不得。 “傻妹妹,这是梦,你怎么反抗呢?” 他在阿水耳边轻声说道,阿水一听也不挣扎了。 只是觉得愈发羞耻。 这种梦她以前从未做过的!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心里竟暗暗想着同他做这事么? “妹妹不想被我干吗?”不等阿水回答,宫天禄接着道:“那怎么做起春梦来了?” 宫天禄微微笑着,在她香肩之上,留下串串吻痕。 阿水觉得他说的不对,但又无力反驳。 难道还是他逼她做梦不成? “没有,我没有。” 阿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软。 可是真的好舒服。 她眨眨眼睛,发现自己不光无力反抗,甚至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妹妹乖乖让我干不好吗?你看你还在流水呢!” 还真是个宝!梦里都流这么多水! 宫天禄冲她扬了扬手,阳光之下,看起来竟有几分诱人。 阿水受了什么蛊惑似的,轻轻舔了一口。 嗯,味道一如既往。 宫天禄一看她这样,心中很是开怀。 “吧唧”一声亲在她的脸颊上,他哈哈大笑。 “我的水妹妹,你以后这里的水,都为我一人而流,好不好?” 他说得下流极了。 因为这是梦,他可以为所欲为。 可只有他才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紧张。 要一个承诺,要与她的夜夜笙歌,要她全部的爱与真诚,要她只有他一个人的未来。 要她…… 宫天禄有时候会想,中那苗毒的人究竟是萧云生还是他呢? 阿水难耐地呻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微合眼,看着远处叽喳的燕子。 这梦也太真实了。 宫天禄得不到回答,也不再纠结,俯下身,含住她的花核。 他早就想尝尝这里是什么味道了。 和他想的差不多,有丝甜,还有股香气。 还真是花一样的姑娘。 宫天禄心神一荡。 怪不得说美色误国。 他原以为是男人爱将错推到女人头上,可轮到他身上,扪心自问,他也甘愿为她亡国。 阿水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厚厚的,有些微的凉意。 她闭上眼,手里揪住几根草,不想叫的,却还是叫出声。 宫天禄渴极了似的,一下又一下,停都停不下。 阿水已经知晓前戏的乐趣,也就由着他来。 这不是梦吗? 反正算不得真。 阿水觉得身上传来微妙的触感,她甚至听到沙沙的声音。 她微微睁眼,却是愣住。 “天禄哥哥,这、这是什么?” 几条浅绿色的藤蔓,在她身上耀武扬威。 双乳、细腰、大腿、甚至小腹…… 她身上的敏感点没一处被放过,那东西磨蹭来磨蹭去的。 像有意识似的。 除了诡异,阿水竟也觉得有阵阵快感传来。 与男人的手或唇不同,这藤蔓凉凉的,还有些毛茸茸的小刺。 有些痒,也有些疼。 但还可以忍受,甚至渴望更多。 藤蔓磨蹭的速度快了起来,阿水口中也传来越发细碎的呻吟声。 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身下囚着一个赤裸的少女。 那少女身上是条条藤蔓,勒出她的柔美线条。 除此之外,不着寸缕。一派春光,一览无遗。 她的肌肤上凸显道道红痕,一副被人凌虐的模样。 可她的神色分明写满了快活,那处幽洞一张一合,仿佛在期待什么。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淫靡。 “这是山间的精怪,你看它们很喜欢你呢。” 宫天禄虽然在笑,阿水却觉得有丝害怕。 “天禄哥哥,我好怕。” 许是因为在梦里,阿水胆子大了些,直接道明自己的害怕。 “怕什么?” 他喝够了水儿,又揉捏起她的椒乳来。 怎么感觉比原来大了些? 阿水还来不及说话,就觉得那藤蔓循着味儿在她花穴处蠢蠢欲动。 刚开始还只是试探,试探着试探着就等不及了,一举刺进她的花穴。 那藤蔓一根不过男人食指粗细,却步步紧逼,深入到她身体深处。 “天禄哥哥,它、它进来了!” 阿水呜呜哭着,不知是被小刺蹭疼的,还是由于那异物入侵的不适感。 “你叫得这么好听,谁听了能忍住不干你呢?” 宫天禄又抓了两根藤蔓来,引导他们一并深入那花穴。 阿水才觉满足,也不去抓什么草了,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成精的? 她胡乱抓了宫天禄的背,将他拉向自己。 宫天禄眸色转深,轻轻吻上她的樱唇。 他知道阿水喜欢与他接吻,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上次亲她她明显软了不少。 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 只是她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宫天禄这么一想又有些发愁。 要怎么教会她这些东西呢? 这丫头真的开窍了吗? 藤蔓的技巧就高明许多。 在阿水的花穴之中,九浅一深,层层深入。 阿水只觉被顶到宫口,有些疼痛,不由得轻叫起来。 坏东西。 到底是蠢物,不知这事自有乐趣。 干嘛硬来? 但阿水还是觉得很爽。 也许是旷久了?阿水无言思索。不然怎么会发春梦? 还是和那个不好惹的宫天禄。 别的藤蔓也没闲着,将阿水玩得爽极。 阿水被弄得说不出话来,蜜液将那小刺都打湿了。 宫天禄吻够了阿水,也不着急入她,倒是欣赏起这幅海棠春睡图来。 美人酣梦于海棠丛中,半梦半醒之间,却与藤蔓合奸起来。 宫天禄知道自己那处硬得有些发疼,为了下一步阿水能够配合他,也只好选择忍耐。 这丫头忍不过他的。 宫天禄想的确实没错,阿水哪里是能忍的性子? 那藤蔓变得湿滑柔软,阿水却又怀念起男人的坚硬起来。 这藤蔓是很好,可还是比不上…… 阿水回忆起上次与宫天禄在马车中的欢好,怕被人发现的刺激和难以言表的快感,铸就成一次难忘的绝妙体验。 她想要。 却不想再求他了。 阿水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 第二十二章颠倒 宫天禄于性事仍算青涩,是以不懂阿水那些弯弯绕子。 可一见阿水眼睛那么润那么亮,他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来。 这丫头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阿水不顾身下泥泞不堪,直起身来,小手一探,捉住了他的要害。 这丫头还真是…… 宫天禄也不说话,只笑着看她,似乎是要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藤蔓仿佛也累了,不再深入她的花穴,只是在她身上不停摩挲。 阿水恢复了几分力气,不去管那些藤蔓,专心对付起眼前的男人。 阿水挑衅一般看了他一眼,那东西有了反应,猛地一跳,险些打到阿水脸上。 “天禄哥哥,你这里好大呀。” 叫人怪害怕的。 也怪心动。 阿水偷偷咽了口口水,她以为宫天禄发现不了,其实只是看见了也不愿戳穿她。 淫丫头,离开这东西活不了的。 “嗯……” 他被揉得蛮舒服,忍不住发出呻吟。 哪有男人叫床的? 可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她给他带来的愉悦与快感。 “好硬,好烫呀。” 他的眼珠都变得有些浑浊,蒸腾着散不开的欲望。 下一步她会做什么呢? 光是手就想打发他,未免有些敷衍吧? 下一刻,她的吻落在他的那物上。 轻柔的,似雨似雾般的吻。 “天禄哥哥的柱头好漂亮,多给阿水吃几口好不好?” 她亲得很虔诚,将那东西看得如珠似宝一般珍贵。 “好。” 他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眼,复又沉默。 她的唇舌如此柔软,又如此温暖。 他恨不得把自己全射给她,又怕她嫌弃,唯有忍耐。 “天禄哥哥,你这里这么粗,把我插坏了怎么办呀?” 阿水笑得眼睛弯弯,重重吸了他一口,满意地听到头顶传来的吸气声。 平日里对她凶巴巴的,在梦里还不是要受她摆布? 阿水这么一想,有几分得意,但也有莫名的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天禄哥哥是个很危险的人,尽管他对她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把你插坏?” 宫天禄喃喃。 他的神智所剩无几,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只是单纯重复她的话。 自己的半身被包裹在心爱女人的身体内……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心甘情愿地与他做爱。 无论是心还是身,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尽管是梦。 像是终于清醒了似的,他捏了捏阿水的下巴,回答道: “把你插坏也好,那你就不会想着别的男人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在阿水口中进出的动作依旧轻缓。 一半是怕伤了她,还有一半是想听听她这张小嘴里还有什么淫词浪语。 他爱听呢。 阿水吞吐着那东西,时不时用牙齿轻咬一下。 宫天禄哪有反抗之力?他一手抱着阿水的头,摆出一个更方便她动作的姿势。 “天禄哥哥又不是我的男人,做什么这么介意呢?” 阿水似是有意,似是无心,说出这么一句。 她确实不明白。 他做了许多事,但他从不解释。 见面第一次就亵玩到她汁水横流,听到她与萧云生的荒唐情事也可以面无表情,要她毫无廉耻地求他干她,叫她住进北朝王宫却又避而不见。 真是奇怪的男人。 还好这是梦,她可以畅所欲言。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如此介意? “我不是你的男人,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又算是你的什么?” 宫天禄笑着,阿水却觉得他在难过。 她怔怔看着,一时间忘了言语。 阿水想,她应该抱抱他的。 宫天禄却突然加快了动作,在她唇齿之间,快速抽插起来。 阿水只觉喉咙发涨,快吃不下这庞然大物。她却没说什么,小舌滑来溜去,似游戏一般。 约莫抽插百十下,他爆发在她嘴巴里。 阿水还是不说话,好像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得罪了他似的,倒是舔了口嘴边的浊液,然后皱眉头。 “天禄哥哥,这个好难吃。” 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宫天禄觉得自己刚才又是何必呢? 又不是不知道她这幅德行,和她计较这些最后生气的不还是自己? 来日方长。 他要慢慢告诉她,他到底为什么如此介意。 “难吃?那上次求它来干的又是谁?” 阿水看他好像不生气了,嘴角轻轻勾了下,还是嘴硬地说: “天禄哥哥真坏!以后我可不会求你来干我了。” 宫天禄倒是无所谓,逼她求他不过是要让她知道她需要自己、离不开自己罢了。 玩不玩强取豪夺的戏码有什么不同? 最后不还是叫他拐上了床? 阿水又摸了摸那东西,似乎在回味它曾经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也好像在幻想它接下来又会把自己插得如何欲仙欲死。 “天禄哥哥,我这里好痒。” 阿水脸红如滴血般,说出来的话却很大胆。 她伸了一根手指进去花穴,并不为了纾解欲望,而是为了勾引宫天禄。 你逼迫我一次,我勾引你一次,很公平。 她的手指白净细嫩,削葱般剔透漂亮,此刻却在那层层软肉中戳来戳去,好不惹眼。 “痒?那要怎么办呢?” 宫天禄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从她的胸前一路吻下去,吻到花穴处却不动了。 阿水轻推了他一下,似嗔似怒。 “天禄哥哥看不到么?这里很想要你呢!” 宫天禄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那手拉出去,手指上滑腻非常。 又是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次他倒没有惊讶,反倒是越发上瘾。 她娇俏可人的美貌,柔软滑嫩的身体,奇异魅惑的香气,还有那种欲语还休的羞涩模样,怎能让人不上瘾? “是这里想要我?还是你想要我?” 他掐了下她的阴阜,颇有兴味地调笑。 “天禄哥哥,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可大着呢! 要是那花穴想要肉棒,不过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罢了! 要是她想要他…… 那滋味儿怎能一样? 宫天禄却不解释,只是看她。他的阳具直挺挺的,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可他还是执着地要一个回答。 他与她之间总是这样。 “是我想要你。” 她不再叫他什么天禄哥哥,也不再故弄玄虚,神色认真地说着。 还不等他说什么,阿水接着说道: “我想要你干我,我想要你的阳具操弄我的花穴,我想要你在我的身体里……” 阿水还没有说完,宫天禄就一个挺腰,直冲进她的身体。 “啊……天禄哥哥,你好大,太深了……” 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宫天禄只知道自己这辈子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勾起他的欲望,这么简简单单就足以叫他神魂颠倒。 这感觉妙不可言。 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干得阿水都有些疼。她看着那东西把自己的肚皮都顶起来,她的皮肤都泛着暧昧的颜色。 阿水却在宫天禄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 等到宫天禄回过神来,他的手脚都叫那藤蔓绑住了。 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叫这精怪都听她的指挥。 宫天禄感觉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快到他抓不住。 算了,不想了。 他不觉得阿水会对他不利,只将这当成是她的小脾气。 或者说,情趣。 “水妹妹这是做什么?” 他无限怜惜地看了阿水一眼。 阿水倒有些气馁。 喂,明明是想教训他一下的啊! 他这么配合,倒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十三章花下 二人性器紧连在一起。 阿水猛地一下站起来,花穴里流出不少蜜液,顺着她的腿心一路流到宫天禄身上。 宫天禄宠溺地看着她,这眼神倒叫阿水有些异样。 心里不舒服。 阿水忽视了这种感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天禄哥哥这下栽我手里了吧?” 傻姑娘,我不早就逃不出你的手心? 这番话宫天禄却说不出口,仍旧神色柔和地望着她。 他的姑娘啊。 阿水觉得他的神情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还有谁拿这种眼神看过她。 她想再用力想想,没准儿就能想到了呢? 可一想就心痛。 她揉着自己胸口,下意识去寻那根簪子。 自然找不见的。 这是宫天禄一手织造的缥缈梦境,梦里又怎么会有其他男人给她的定情信物? “怎么了?” 宫天禄关心询问着,神情却变了又变。 阿水猜不透他,他又何尝看透阿水? 阿水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俯视着宫天禄,开始坏笑。 “叫你老是欺负我,这次我一定要欺负回去!” 宫天禄没有动作,任那藤蔓解下他的衣衫。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好笑极了。 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偏偏那处硬挺挺地冲着天空的方向不肯低头。 旁边还有个小姑娘一脸戏谑。 她开心就好。 “水妹妹要怎么欺负我?” 不管是这样还是那样,他都很喜欢。 阿水却没回答,用手捏了下他的下身。 又硬又烫的。 就是这个东西,干得她花穴生疼。 还真是个坏东西…… 思及此,她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气。 男人被拿捏住那里哪有不难受的? 宫天禄却忍下来了。 他爱她爱到骨子里,何况又是做这事儿,自然百依百顺。 “我不要给你干!” 宫天禄心头一抽,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那你要给谁干?” 阿水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想给你干就要给别人干?” 宫天禄放下心来,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那水妹妹想怎么做?哥哥都听你的……”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阿水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此刻却也没把这句话当做什么承诺。 她直勾勾看着宫天禄,嘴角弯弯。 “是我要干你!” 她早就想反攻了! 被他干那多没面子?她就要干回去。 宫天禄莞尔。 还以为他的水妹妹开窍了呢,结果还是这样傻了吧唧的。 他干她和她干他有什么区别不成? 他的阳具插进她的花穴,她的花穴吃掉他的阳具…… 或许,是这么个差别吧。 小蛮腰一沉,阿水忍不住轻吟出声。 女上位虽然累,但却由她主导。 阿水早就想那东西想得难受,刚才不过是说些硬气话。 这一下插得她都想喊出来,却还是被撞成细细的呻吟。 这姿势实在是妙。 阿水觉得她哪里在干宫天禄,不如说是在与大地做爱,大地里长出来一条男根来。 她有些红了脸,为自己如此色情的念头。 这体位对宫天禄来说确实是头一回。 倒有几分新鲜。 “水妹妹是累了吗?怎么干得这么没劲呢?” 还嫌不热闹似的,宫天禄说着话,嘲笑她的娇弱。 阿水白了他一眼,故意扭起腰肢来。 乳波轻摇。 不出所料,宫天禄眸色越发深沉。 他想直起身去舔那乳尖,阿水却被他顶得拱起腰来,再加上她本就想捉弄他,因而他吃来吃去就是没吃到。 像是为了报复上次他故意把她操得东倒西歪喝不到那一口水似的。 馋他呢这是! 臭丫头。 阿水只觉那东西快插进她宫口,有点疼,更多的却是享受。 她知道顶弄自己哪处最有感觉,也知道怎么才能夹得他不舍得拔出去。 却不料,宫天禄一个反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凶残地操干起她来。 “呀!你怎么……” 怎么挣脱了?那藤蔓还真是不靠谱! 阿水话都说不完整,宫天禄打了下她的小屁股。 “那东西怎么困得住我?不过是陪你玩玩。哪里想到水妹妹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藤蔓畏畏缩缩地从宫天禄身上退下,讨好似的缠住了阿水,在她身上轻轻蠕动。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阿水如是腹诽。 “来!看哥哥怎么干你的!今天我要把你操开花!” 宫天禄觉得阿水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总该他来做这正经事了吧? 他一手抬起阿水一只腿,折向阿水上半身。 阿水身子倒是软,这么个动作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花穴接触到空气叫她感觉一凉。 那花穴早就操开了,红艳艳的,却还不满足地张着小嘴儿,看来又是想要他的大东西了。 宫天禄却不着急,顺势吻上玉足。 指甲圆润,颜色莹白,小小的,握在手里勾起他的怜爱之情。 他吻得虔诚,一处也不放过,却不显得淫秽。 不知怎么的,阿水觉得自己的心好软。 软到她快落下泪来。 他操她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可他那么小心翼翼吻着她的脚,她却觉得受不住了。 又是熟悉的心痛感觉。 他亲够了,看向了阿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现在是个什么场面?这牡丹花是什么,不言而喻。 阿水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怎么读的书?看什么都往那事儿上想。还真是不正经。 不正经确实是不正经,不过是说者有心还是听者有心那就不一定了。 宫天禄就着这姿势,肏了进去。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技巧也不屑用的,却仗着天赋异禀把阿水干得只有呻吟的份。 这次,他还想玩点新东西…… 等到阿水反应过来不对劲,她的后庭已被扩开两指。 宫天禄从二人交合处掬了把水,以作润滑后庭之用。 阿水不知道那处也能插的,一点警觉意识也没有,甚至还觉得有股陌生的快感。 “这里他干过没有?” 他?他是谁…… 宫天禄知道阿水被自己干得连话都听不明白了,心底得意洋洋。 “萧云生……这里,他干过你这里没有?” 那藤蔓也在她后庭蠢蠢欲动,却被宫天禄捏得粉碎,渗出绿色的汁液来。 “没有……啊,别……云生他没有……” 天禄哥哥又在欺负她了。 阿水咬着唇,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梦里还这么喜怒无常的?看来等她醒了之后,见了他还是绕着走为好。 她这副模样却又叫宫天禄误会了。 怎么被他操成这样还能想着别的男人? 萧云生就这么好?是比他更会操女人吗? 说实话,这就是宫天禄冤枉阿水了。 那不还是他自己耿耿于怀?还不是他自己主动给自己添堵? “你记住,你这里的第一次是我的!” 阿水惊呼一声,只觉后庭疼得要命。 第一次,怎么不紧?怎么不疼? 两个人都有些难受。 他是觉得太紧了,夹得疼。 她是觉得太大了,插得疼。 可他心中毕竟是愉悦的。 他总算是得到了她的独一无二。 宫天禄顾念阿水后庭是第一次,缓慢地在那处进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里好像都有淫水分泌而出。 他的水妹妹水多成这样,他迟早死在她身上! 阿水疼得直哭,叫他拿出去。宫天禄哪里会拿出去?在她耳边又说了不少软话。 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说他最坏了,再也不想被他干了。 宫天禄听了急了,却是冷笑。 “不想被我干?那你想要谁来干你?” 阿水无奈。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谁来干她的问题好不好? “水妹妹,你注定要被我干一辈子!” 他说得恶狠狠的,阿水闭上了眼,意识渐渐模糊。 第二十四章爱你 天啊,我怎么会……” 做那样的梦啊。 这也太羞耻了吧? 阿水醒来的时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她捂着脸捂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处竟也是黏糊糊的。 后穴中还有轻微的痛感,一抽一抽的,似乎在提醒她那不是梦。 梦中的每一处细节都历历在目,那么真实又那么具体,到底叫她如何相信那只是个梦? 她还来不及厘清自己的思绪,就看到门口玉立的身影。 春梦的男主角就这么出现在眼前,阿水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梦是真。 她只是痴痴看了宫天禄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果然是梦。 肯定是梦啦,天禄哥哥怎么可能对她那样啊。 就连干她,也要她去求才肯。 阿水倒说不上有什么别的心思,主要还是不服气。 怎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憋屈呢? 要是能让这个男人向她俯首称臣那该多有意思? 就像梦里一样…… 那到底是不是梦呢? 是,也不是。 宫天禄和老门主学了不少本事,其中最擅入梦、侦查之术。 阿水和他一同入梦,虽说是梦,却也算是另一种真实。 也就是说,他控制得了梦中出现什么东西,却控制不了阿水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浅吟低唱确实因他而起,她的千娇百媚的确为他而开。 宫天禄这么一想,心中不免轻快几分,可又看见她低着个小脑袋,又开始不爽起来。 瞧她这副死样子! 在梦里那么大胆子,见了他又缩得和鹌鹑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宫天禄是当局者迷。 “醒了?” 阿水点头,咬起了指甲。 她一紧张就这样子,有时候咬得狠了,十指都会渗出血来。 宫天禄看不过去,拉过她的手,细细吻着。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突然好奇阿水到底芳龄几何呢?现在要娶她是不是早了些? 不管了,这丫头还是娶回家放心一点。 不然,又不知道会把谁的心给勾走了。 阿水睁大双眼看着宫天禄,搞不明白他怎么转了性子。 宫天禄一笑,叫阿水看呆了去。 他还真是一副好相貌。不笑还好,笑起来叫人脸红心跳。 天禄哥哥是因为这个才不爱笑的吗? 阿水突然蹦出这个念头。 “水妹妹怎么一夜就忘了我?” 阿水一惊,微微张嘴,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水妹妹昨夜夹得我好疼。” 宫天禄笑得愈发风流,引她的柔荑摸上他的坚硬。 “水妹妹对我这可还满意?” 阿水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摁得死死的,水盈盈望了他一眼,他却不肯说话了。 阿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真是不明白天禄哥哥怎么会知道她那恼人的春梦。 思来想去,她竟急得哭了起来。 左右不过是羞辱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叫他看到她那副样子? 总之都是他的错。 宫天禄重重叹了口气,一一吻掉她的泪珠儿。 “好好的,哭什么?” 哭的时候没人看见也就算了,被人这么一问那还得了? “你、你怎么欺负我呢?你总爱欺负人!我、我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只是每次他都是一本正经,一个笑模样也懒得施舍。 一旦笑起来,阿水却又觉得是在嘲笑她。 阿水越想越想不开,哭着哭着甚至打了个嗝。 阿水脸红似火烧一般,彻底埋下头去,只露出个颈子来看人。 宫天禄摸上她的脸颊,轻声细语地问她: “如何是我欺负你?不是你来上我吗?” 阿水咽了口口水,终于肯抬起头了。 天禄哥哥的眼神里,有些缠缠绵绵的东西。 看阿水好了些,宫天禄复而说道: “水妹妹怎么上了我就不认账呢?”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阿水连呼吸都轻了些。 她最是受不了别人这个样子,怎么就不开心了呢? 阿水瞄了宫天禄一眼,才发现他眼睛中盛满了笑意。 “你、你骗我!” 宫天禄却将阿水揽在怀里,故意在她耳边低语。 “水妹妹总爱冤枉人,怎么是我骗你?” 分明是她自投罗网。 阿水觉得痒痒的,想推开他却也推不动。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锻炼下身体。 “水妹妹你喜欢我是不是?” 宫天禄抱她抱得好好的,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偏偏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 阿水悄悄把自己推开了些,粉拳攥成一团,指尖轻挠着掌心。 他的心跳声好大,听着耳朵疼。 “嗯,我是喜欢你……” 要不是喜欢,怎么会一见他笑就脸红? 要不是喜欢,怎么肯放下身段去求他? 要不是喜欢,怎么在梦里还要和他欺负来欺负去? 宫天禄心上一软,将阿水紧紧箍在怀中。阿水也不挣扎,只是接着说: “我也喜欢漂亮姐姐,喜欢王大娘,喜欢李公公……” 喜欢云生。 阿水直觉宫天禄不会想听到这句话,自动把这几个字吞掉了。 宫天禄却不在意,依着她的话问道: “那水妹妹懂什么叫爱吗?” 想必是不懂的。 阿水摇头,本能地感觉危险。 “爱,就是你喜欢我,你想吻我,想抱着我,想和我做梦里的那些事,想被我摸个遍,想被我干,想和我一起共赴云雨,想与我水乳交融……” 阿水觉得他说的不对,却被他的大手摸得惹出火来,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反驳。 一想到他就心痛,这算不算爱呢? 阿水没有问,在他火热的怀抱中躲闪,腰上却被什么坚硬的物什顶上了。 “你爱我吗?” 宫天禄玩的是文字游戏。 他要教她什么是爱,却不告诉她爱不仅仅是这些。 真是一个卑鄙的男人。 又那么卑微。 “我想我是爱你的。” 如果爱是指那些东西,阿水无法否认,她是爱他的。 与他做爱的每一刻,都是巅峰体验。 宫天禄身形一震,尽管这回答在他意料之内,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升腾而出,将他的一颗心涨得满满的,一霎开出春天所有的花来。 “再说一遍。” 阿水却又晕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他要她说什么。 话说什么时候能让她回金陵去呀? 那的菜更正宗、更好吃些呢。 阿水一问,宫天禄哪能受得了?长臂一搭,把阿水的纤腰掐得都快断了。 “你再说回去的事我就干死你。就在这张床上,把你生生干死,你信不信?” 刚才还温声细语,现在又原形毕露。 阿水哪里知道他是在嫉妒,只当他是又发疯了。 高深莫测的。 阿水记得漂亮姐姐这么评价过天禄哥哥。 她念头一动,亲了他一口,小声却很坚定地说着: “天禄哥哥,我爱你。” 宫天禄又被她这一句哄得开心得不行,强定心神,薄唇紧闭。 “再说一遍。” 阿水心想,她果然猜对了。 天禄哥哥很喜欢听自己说这句话呢。 她甜甜说着,目光越发柔和,仿佛她眼中心里只有他一人似的。 “我爱你。” 诶,天禄哥哥是不是脸红了? “再说一遍。” 阿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自讨苦吃。 就算爱听,听这么多遍不会腻的吗? 阿水腹诽,嘴上还是乖乖说了一遍又一遍。 宫天禄紧紧抱着阿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块虎符来,放进阿水手中。 这是他全部的精锐力量,也是他的半壁江山。 江山为聘,他要娶她做他的妻。 阿水虽不知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却只觉得这礼物太重,她收不起。 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宫天禄自然不肯收回去。 她忍痛拿出怀中剩下的半块香片,算是回赠。 宫天禄看也不看,只是收下贴身藏了,抱着她亲来亲去,却听她说: “天禄哥哥,我饿了。” 看那日头,都快晌午了。 不光是饿,她嘴巴都干了。 阿水觉得自己都快不知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哦,不,她知道的。 她又想起宫天禄教她的关于爱的定义,皱了皱鼻子,算是勉强同意。 宫天禄把阿水放到被子里,又给她垫了个枕头,怕她冷,又给她盖了层毯子。 对待心爱的女人,男人自然可以做到事无巨细。 他早就看出阿水怕冷,又知道这丫头的性子。 有些话说起来没脸没皮的,有些话却张不开嘴。 只好他多关心几分。 他叫阿水等上一等,不过半刻,就拿回个食盒,还有张小案。 阿水窝在锦被之中,软软的像个小团子一样。 宫天禄只觉心中满是柔情。 他将那小案架在阿水腿上,不一会儿杯碟盘盏就摆开了一大片。 连吃饭都要亲自伺候到床上去,真是恨不得将她宠上天。 第二十五章相逢 “不合口味?” 见阿水迟迟不肯下筷,宫天禄于是发问。 不应该啊。 他在水镜里没少看见这丫头吃甜的,拿过来的菜色也多是她以前常吃的。 阿水摇头,小口地吃了起来。 斯斯文文的,虽然优雅,却好像不是很有胃口的样子。 “你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宫天禄脸一沉,说着就要撤走几案。 讨好她真的好难。 他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她就是不会像在萧云生面前一样,毫无防备地对他笑。 阿水嘟起嘴巴,也有些郁闷。 先前还好,就算是她感觉到天禄哥哥不高兴了,他也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结果现在宫天禄一会儿一变,一下对她好极了,一下又摆脸色。 “天禄哥哥,我不是不喜欢。” 宫天禄顿住,把几案又放回原位。 “那怎么不吃呢。” 阿水偷偷翻了个白眼。 那喜欢也不能天天吃啊! 不明白北朝的御厨怎么回事,天天给她做甜口菜,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嘴巴里吃来吃去都是一个味道,哪能不烦? “再吃都要得蛀牙了。” 宫天禄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来是因为这个。 就说嘛,水妹妹那么乖,不会故意使小性子。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吃甜的!跟个孩子似的!” 宫天禄戳了戳阿水脑门,随口吩咐再拿些别的吃食来。 “啊,疼!” 阿水吃痛叫了一声,一瞥瞥见宫天禄心疼的神色。 她大着胆子接着说: “什么嘛!明明你比我还爱吃甜的,就知道数落我。” 阿水的声音越来越小,蚊呐般听不分明。 宫天禄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 “谁同你说我爱吃甜食?” 他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喜好,尤其是在饮食方面更是小心。 生怕有人害了他去。 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最爱吃甜食,叫人知道了总会有些尴尬。 “没人告诉我啊,我自己看出来的。” 阿水细细点出他露出的破绽:马车上暗格里藏着的蜜饯、荷包里小块的冰糖、床榻边备好的果子,还有他嘴巴里甜甜的味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和天禄哥哥接吻的原因。 宫天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不觉他与阿水也有了这么多交集。 一方面心喜她到底将他看在眼里,一方面也心惊她是如此心细如尘。 阿水总能看出别人看不出的事。 这还只是她说出来的,还有多少是她没有说出来的呢? 或许,他的水妹妹也并不简单呢。 不过三息,他的思绪变了又变。 阿水却好像一下子变得迟钝了,一言不发地吃东西。 终于,他抱着阿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不知不觉,又是三四日的光景。 阿水与宫天禄关系越来越好,除了他时不时说些吓唬人的话再加上不肯放她下床之外,其他的阿水倒是都很满意。 却不料,这一日出了变故。 宫天禄接到密报,说是城中出现了南朝奸细。 兹事体大,他不得不亲自处理。 他派人给阿水传了口信,要晚些才能回宫陪她。 阿水含糊应了,却想着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这里再好,终归不是家。 可哪里是家? 阿水努力去想,记忆越发模糊。 诶,那个宫女姐姐好像以前从未见过…… “阿水,是我。” 阿水一惊。 萧云生。 他终于来了。 阿水找了个借口叫众人退下,等到人走净了才上前抱住了他。 “云生,云生……” 萧云生还是一身宫女装束,也真是难为他,七尺男儿、昂藏之躯装进女子的衣裙之中。 阿水一见他这副滑稽样子,破涕为笑,偏偏眼里还有泪珠儿,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看得他心中又酸又软,一时间好不难受。 “阿水可曾想我?” 萧云生可是想她想得心肝都疼。 一路跑死了四匹快马,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 那宫十二的确狡猾,故布疑云混淆视听,差点叫他与阿水失之交臂。 幸好,他赶来了。 “想!” 阿水说得大声。 她似乎有些明白,不是说非要回家不可,她真正想去的是有他的地方。 那种心痛的感觉若隐若现,阿水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想做点什么来消解这股异样的感觉。 于是,阿水吻上了萧云生。 她只想去碰一碰,却被萧云生吻得愈发深入。 金风玉露一相逢。 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萧云生手脚一向快得很,尤其是在脱她衣服的时候。 阿水也很是怀念和他做的感觉,不仅没有抗拒,反倒暗暗期待着。 “阿水,我的阿水……” 他还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原本也不觉得深宫寂寞,只是她来了又走,少了她的笑靥如花,萧云生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寂寞。 有了她,他就不寂寞。 萧云生知道他的感情来得蹊跷,却不想深究什么。 他只知道,似乎从很久之前,他就在等待这么一个人的出现。 他好不容易等到的姑娘,如何拱手让人? “云生,你轻点……” 他咬得她好痛啊! 不出所料,还是那双乳。 萧云生最喜欢这地方,每次都要细细品尝。 他挑眉一笑,勾着阿水的下巴问: “阿水哪里疼?” 修长的手指直戳她的乳尖。 “这里?” 他又探向花穴去,拈出一点湿润来。 “还是这里?” 阿水嗔了他一眼,倒也随他去了。 萧云生开怀一笑。 “这次和阿水玩点有趣的。” 他觉得自己跟个登徒子一样,一见她脑子里就充满了那些色情念头。 萧云生将自己送到阿水手里,一边往她身上蹭,还一边问: “阿水是不是想这东西了?它也天天想你呢!” 阿水没接他的话,却问他要玩什么有趣的。 她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他们在这方面还真是合拍,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阿水会不会用这里?” 萧云生捏了下她的双乳,那上面被他嘬出一朵朵梅花来。 阿水好奇地摇头。 什么叫用这里? 萧云生摸了下她的头,声音里还满是笑意。 “阿水你这样,对,再用力点……” 阿水听他的,将自己的乳肉挤在一处,却还没懂他是要做什么。 萧云生亲了口阿水,下一刻就将自己冲向前去,在她双峰之间操干起来。 果然又软又香。 还是他的阿水好。 他又从她身下捞出一手水来,蹭进她双乳之间,权当润滑。 可真是想死他了。 阿水那里得不到满足,胸前又被他弄得有些疼,指甲都快掐进他的肉里去。 “阿水着急了?” 还不等阿水回答,萧云生又低低笑出声。 “再等下,等下我就好好来操你。” 阿水羞红双颊。 她也算身经百战了吧?可以听这种话还是会羞。 当然,这股子羞也就仅限于此了。 一上了床,她还是该叫叫,该闹闹的,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羞耻心。 萧云生操干了百下,不是不想射,只是这滋味妙不可言,他怎么也舍不得结束。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发泄出来。 那白浊直射向她胸前脸上。 阿水也不介意,只是慢慢擦去,越擦越乱,更显淫靡。 云生倒是好了,可她还想要呢! 阿水还没将这心思说出口,就见云生脸上没了笑意。 她顺着那方向看去,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天禄哥哥。 阿水还不知如何反应,就觉得自己被人裹得严严实实。 天禄哥哥也没少见她光身子的样子吧…… 阿水露出头来,一双杏眼眨呀眨。 天禄哥哥又在生气。 阿水往萧云生身上靠了靠,想躲着点宫天禄的低气压。 宫天禄哪里是生气? 他都快被气死了! 他去调查不到半个时辰就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急忙赶了回来就看见他的水妹妹和别的男人颠龙倒凤。 这也就算了。 她一见了萧云生就跟鸟儿归巢了似的,满脸欢喜。 那他算什么?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她还说爱他…… 宫天禄还没摘下面具,此时他勾着唇角,笑得有些诡秘。 “萧国主别来无恙,可否下床一叙?” 第二十六章多情 萧云生和阿水整理好衣衫的时候,宫天禄在旁边面沉如水。 “多谢这些日来您对阿水的照顾,本王这就将人带走,不叨扰您了。” 萧云生笑得两面三刀,阿水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过,云生怎么看都很好看呢。 阿水才发现自己还有花痴的属性,不免嘿然一笑。 他们这副珠联璧合的样子倒衬得宫天禄孤家寡人。 “萧国主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孤王的王宫,不是你的寝殿!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阿水讶异。 天禄哥哥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嗯,看来心情是真的很差。 萧云生将阿水护在身后,挡住了宫天禄灼热的视线。 “想不到一国之君竟作出掳人妻女的下作事?还真叫本王大开眼界。” 在萧云生心里,那阿水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她头上的碧桃簪就是最好的证据。 宫天禄却讽刺道: “萧国主骂起自己来倒是毫不嘴软。孤王掳人妻女,那萧国主不也是从玄门门主手中抢人?” 萧云生一噎,收了笑意。 宫十二什么人物,他可不敢小瞧。 魏将军带了百十号人手随他而来,算算时间,两方人马应该已经打上了。 深入敌营,他不觉得自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可最重要的是他要阿水。 “宫十二,你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今日这人我定要带走的。” 宫天禄摘了面具,拎在手里,转来转去的。 “萧国主以为自己想带走谁就能带走谁?” 他笑也不笑,满面寒意。 “她既然爱我,又怎么和你走?” 萧云生被他这话激得猛一转身,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阿水,又去看宫天禄。 他的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徘徊不定,怎么也不相信宫天禄说的是真的。 宫天禄与阿水有肌肤之亲,这他能看出来,也不觉得意外。 做过那事的男女之间眼神都与常人不一样的。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倒也不觉得这算什么。 阿水终究是他的,他并不在乎这些。 可她怎么先可以爱上别人? 宫天禄还嫌不够热闹似的,掏出了从阿水那儿要来的帕子。 “这还是水妹妹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阿水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拙劣的绣工。 萧云生想起之前听宫人说阿水绣了帕子要送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没想到竟是送给了旁人。 更是恍惚。 “你爱他?” 萧云生的声音一下子哑了下去,宫天禄听了,心中产生几分报复的快意。 是,他就是这么卑劣,最大限度地利用她的懵懂天真。 可如果这样就可以把她变成自己的,宫天禄并不觉得有什么。 “是,我爱他。” 阿水那是下意识反应,却没想到云生快哭了似的。 萧云生怔住,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爱桂花拉糕么?” 他还记得那时候她分不清那两种喜欢,那现在她可分清了什么是爱么? 阿水摇头。 “不爱的。” 她怎么可能会对桂花拉糕有那种想法啊? 云生问的问题可真奇怪。 “爱冰糖葫芦么?” 诶,以前云生是不是问过类似的话? “不爱的。” 萧云生还是没停下,接着问: “爱糯米藕么?” 阿水还是摇头。 “不爱的。” 萧云生怆然一笑,身形都有几分不稳。 他爱的姑娘爱上别人了么? 阿水却还在等他问她爱不爱他呢。 宫天禄一听她说爱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不知道云生是不是也会喜欢听她这么说呢? 可她终究没能等到。 魏将军浴血而来,不去看萧云生,也不去看宫天禄,竟是先恶狠狠瞪了阿水一眼。 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一样。 萧云生还是下意识护着阿水,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又是自嘲一笑。 他怎么这么贱呢? 人家都说爱上别人了,他在这儿又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为她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一下子似乎都没了意义。 “你爱他?你爱他?你竟然爱他?” 阿水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可她说的都是实话呀? 云生怎么又哭又笑的? 阿水觉得有些怕,去拉他衣角,却没碰到。 她的心忽然空落落的。 “王上,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她的确是红颜祸水。 带来的心腹手下折损大半,其中甚至有他军中同袍。 没死在战场上,没能实现报国志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客死异乡。 还不都怪这个女人? 听说这女人还是玄门门主的未婚妻,既然已经许了人,又在这儿勾三搭四的,哪里算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带不回去也就罢了,若是带回去,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曲折。 总之,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魏将军怎么想都觉得阿水是个大麻烦。 一看阿水这副无情模样他倒是拍手称快。 至少,王上他总算可以放下了吧? 可转念一想,又是来气。 王上哪里比不上宫十二那厮? 宫十二是个什么人? 手段如此暴虐,心机如此深沉。 爱上这种人,是她瞎了眼。 魏将军又剐了阿水一眼。 阿水被他这几个白眼看得莫名其妙,却只能愣愣看着萧云生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云生啊…… “萧国主可死心了?” 宫天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萧云生还没反应,魏长生立马拔剑而出。 萧云生却止住了他。 他连日来奔波劳累,只是提着一口气,为了见她而已。 这口气一泄下来,他只觉身心俱疲。 “你待如何?” 萧云生从没想过阿水还是个东家食西家宿的料,只当阿水那番话是拒绝。 方才销魂无限,现下如坠冰窟。 情之一字还真是伤人。 出乎意料的是,宫十二今日倒是格外宽宏大量。 他摆摆手,将阿水拉到自己身边。 “今日不宜杀生。” 宫天禄捏了捏阿水的手心,是在安慰她,又是为了确认她还在。 还好,她还在。 “萧国主还是走吧。” 平日里他肯定会赶尽杀绝,今日他却不敢痛下杀手。 为什么? 因为,他杀死她心爱的人,她肯定会伤心的吧。 也许再也不会理他也说不定。 是了,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真正爱的人是谁。 意乱情迷的时候还要攥着那人给她的信物,没事儿的时候望着南方一动不动地发呆,时不时心痛的时候还要小声叫着萧云生的名字。 怎么不是爱呢? 她是不明白爱的定义是什么,可这丝毫不妨碍她爱上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爱的不是他呢? 宫天禄想要萧云生赶紧离开也有这个原因。 萧云生现在是受了刺激,一旦回过神来,没准就与阿水解开误会双宿双栖了。 他可不能放任这种情况不管。 阿水也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不敢看萧云生,更不敢看宫天禄。 思来想去,倒是回瞪了魏长生一眼。 两尊大神不好惹,这人她总要瞪回去的吧? 她干什么了,值得他那么多白眼。 魏将军更觉阿水水性杨花。 看他这一眼,倒看得他心旌摇曳。 魏将军也不去看阿水,拉着萧云生几个翻身就离开了。 云生,一直没看她呢。 宫天禄沉默地擦拭她满脸的泪水,阿水一摸才发现脸上已是冰凉一片。 “云生为什么不带我走?” 宫天禄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安慰。 不管怎样,今日是萧云生放手了。 而他呢,他像是守护珍宝的怪兽,守了这么久,渴望了这么久,终于把她等到手了。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 ——分割线——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阿水人设源自此词。 第二十七章跪下 “一别经年,顾公子别来无恙?” 宫天禄轻抚上自己的面具,打量着面前并立的二人。 一个苏木,一个顾翎。 南朝朝廷中早有人暗中投靠北朝,只是一年前他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顾丞相的独生子顾翎。 顾相是出了名的主战派,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不知寄予多少厚望。 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自己生出个卖国贼呢? “主上,苏木办事不利,还望主上惩罚。” 苏木二话没说,当场跪下。 他在宫天禄面前不敢像在阿水前头一样没个正形,此刻一本正经的。 苏木对这个主上有着敬畏,更多的则是恐惧。 他是医者,却也精通毒术。 不少药就是主上指明了要他研制出来的。 至于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折磨人用。 有时候,苏木都觉得自己做那东西是不是太过缺德? 可这是主上的命令,他又怎么敢违抗呢? 顾翎翩翩一笑,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尴尬。 宫天禄莫名升起一股厌恶之情,感觉他比萧云生那家伙还要碍眼些。 “托您的福,最近我确实舒心得很。” 宫天禄站起身,没有理长跪不起的苏木,又与顾翎交谈起来。 “顾公子此来有何要紧事?” 苏木这次办事确实有些首尾,要不是顾翎救了一把,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全身而退。 因此,苏木对顾翎心存感激。 顾翎问能不能带他去北朝? 苏木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他觉得人在江湖,讲个义气嘛。 何况,顾公子可是北朝的好朋友。朋友要来,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然而,顾翎这次前来的确很不合适。 他宫中又有多少耳目?一旦顾翎被人发现,这颗棋子不就浪费了? 不过,合作多年,宫天禄倒不觉得顾翎会如此大意。 想必是有要紧事。 “您可能还不知道,两国就要开战了。” 宫天禄抱拳在胸,似乎是觉得他很可笑。 “顾公子就为这一句话来?” 打仗,迟早的事。 再加上,萧云生刚发现自己的女人被他染指,这不正是一个上好的借口? 到时候说自己是痴情种子,骂阿水是红颜祸水,不知又可以赚得许多眼泪? 宫天禄心中转了无数念头,嘴上倒没有多说什么。 “自然不是。” 顾翎打开折扇,很有架势地扇来扇去。 这么冷的天,还扇什么扇子? 这把他给骚包的。 躲在暗处的阿水一边嚼着猪肉脯,一边默默吐槽。 从刚才她就一直在了,只是没人发现她,她也不知道这时候出现合不合适。 看起来,他们像是在谈正经事。 “您可知王宫之中坐镇的并不是萧云生,而是一个暗卫?” 这消息宫天禄确实不清楚。 他只知道萧云生前一阵子说自己身体不行了,结果没几天就活蹦乱跳地跑到他这儿抢人。 萧云生又不会分身术,那王座上的肯定另有其人。 顾翎看起来并不知道萧云生潜入北朝的事情,还把这事儿当成秘辛巴巴前来禀告。 可宫天禄觉得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 他看向顾翎,又问: “这又如何呢?” 顾翎“啪”一声收了折扇,却有意无意看向了阿水躲藏的方向。 “既然萧云生不想作王,那不如就让他如了愿吧?” 顾翎笑着,有几分阴险。 “这次萧云生决定御驾亲征,此事南朝中只有魏将军与家父知晓……” 顾翎大概能猜到萧云生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还不是为了那个此时此刻正听人壁角的小丫头? 他是真没想到,沉香竟有如此的本事。 阿水只觉一股寒意袭来,缩了缩脖子,又悄悄去看宫天禄。 天禄哥哥没看见她么? 那个顾公子看她的眼神,她觉得很奇怪,令人很不舒服。 宫天禄听顾翎说完他的计策,不置可否。 最后还是点了头。 “事成之后,顾公子可有什么想要的?” 高官厚禄,香车美人,这些顾翎并不缺的。 所以,宫天禄对他一直抱有三分戒心。 一个无所求的人为什么会对他忠心耿耿? 如果他愿意,这些东西,他在南朝一样可以得到。 尽管这么多年来,顾翎扮演奸细的角色扮演得很是成功,可他还是并不信任顾翎。 他无所求。 却又如此殚精竭虑。 也许,是所求甚大也说不一定。 宫天禄眯了眯眼睛,却还是命人好好招待他。 “你去领一百鞭子吧。” 转头,他对苏木如是说。 苏木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行刑的人花样那么多,这一百鞭子下去他怕是要脱层皮。 唉,谁让他这次把事情办砸了呢? 苏木走了,顾翎也走了。 阿水这才出来,上去抱住她的天禄哥哥。 这里真的好冷。 只有他,是暖的。 “怎么又哭?” 宫天禄揩去她的眼泪,把她抱在大腿上。 “没什么。” 他神色一暗。 他的水妹妹也有心事了呢。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不会像另一个男人那样,抛下你头也不回地离开。 宫天禄抱着他的阿水,觉得她软软的,还真是好抱。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的这句承诺到底也没有实现。 阿水看着脸黑得都能滴下水的顾翎,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你想做什么?” 她一回寝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抬头就看见一道人影立在跟前。 “沉香,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总是在责备她呢? 她没闹啊。 阿水来不及反驳,就被顾翎塞下一粒药丸。 那药丸味道甘甜,气味清冽,倒不是凡物。 都这时候了,阿水还有心情点评这东西味道的好坏。 果然是缺心少肺。 吞下那药丸之后,阿水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想要就此昏死过去,却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翎一双眼睛精亮,叫人看了心生寒意。 “沉香,沉香,你想起来了是不是?沉香……” 为什么叫她沉香?她不是什么沉香,她只是阿水。 顾翎就这么看着阿水疼得满地打滚,叫得撕心裂肺,却没有上前安慰,只是在一旁紧盯着。 过了一刻钟,阿水才镇定下来。 她发髻散乱,泪痕满面,一只手轻抚胸口,另一只胡乱抓着。 “沉香,你好了?沉香?” 顾翎还是咄咄逼人,阿水罕见地露出凌厉神色,睁大眼睛直勾勾地问: “你叫我什么?” 顾翎哈哈大笑,颇有些神经质。 “沉香你终于想起来了!” 顾翎状似癫狂,上前要去抱阿水,阿水却反手一个巴掌。 顾翎跌倒在地,形容狼狈。 “跪下。” 顾翎收敛了神色,一寸寸在她面前矮下了身子。 “天枢参见门主。” 阿水终于想起来她的真实身份—— 玄门第二十一代门主,水沉香。 番外之电话的另一头(一) 阿水边打着哈欠,边起身离座。 这是场校友座谈会,都是些有名气有地位的校友来分享人生经验的。 阿水却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辅导员看她好说话让她来凑人头,她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凉快地方看书呢。 来了也没什么差别,她坐的是角落,想来没什么人注意她。 夏日炎炎。 她在空调的运转声和优秀校友的演讲声奏成的交响曲中,酣然入眠。 还好,没人发现她睡着了。 阿水一看讲座结束,侧着身子就要离开 还不等退出场,就被一团阴影笼罩。 “……您有什么事吗?” 阿水认出这就是刚才台上的校友之一,与其他校友不同的是,他非常年轻,也很帅气。 的确很惹眼。 可她实在太困,看了一眼就睡着了。 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那男人一笑,不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说: “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阿水皱了皱鼻子,最后还是把手机借了出去。 大庭广众的,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那男人在她手机上输下一串数字,过一会儿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阿水满脸黑人问号。 这不是有手机吗?干嘛非要借别人的? 男人将手机双手奉还,笑得如沐春风。 “小姐,下次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号码给别人哦。” 他凑到阿水的耳边,低低地说: “我是萧云生。” 阿水涨红了脸,只觉这人极其无聊。 她怒瞪萧云生一眼,拿回手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萧云生留在原地,笑得一脸玩味。 这个小学妹是不是已经忘了他是谁了? 萧云生猜阿水可能会给自己打电话,也可能不会。 只是没想到,阿水打电话的第一句说的居然是—— “你好,请问这个号码是电话做爱的么?” 女孩的声音娇娇怯怯的,说的内容却极为大胆。 阿水从小就是乖乖女的教育,直到大学还没有谈过恋爱。 可她总会好奇的嘛。 有个认识的大姐姐给她推荐了这种服务,说是有人就喜欢这一口。 她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来试试这个再好不过。 只不过,她把电话号码搞错了。 然而,萧云生并不打算澄清。 不如顺水推舟…… “是的。请问小姐您有什么具体偏好么?” 阿水觉得这一声小姐有点耳熟,却没有多想。 她好不容易找了个舍友都不在宿舍的时候,心里满是怕被人发现的做贼心虚之感。 哪里还有多余精力想些别的什么? “啊,我不太清楚诶。你可以介绍一下么?” 阿水只听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轻笑出声。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个人声音还蛮好听的呢。 “小姐,您是希望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呢?” 阿水呆呆回答: “啊,温柔一点的……” “好的。那小姐可以接受脏话吗?” 阿水还不懂这些情趣,还是傻傻地问: “什么、什么脏话?” 为什么电话做爱还要说脏话的? “是那种有助情趣的脏话,很多人做爱的时候都喜欢说呢。” 阿水连连点头,又发现电话那头又听不到,连忙说: “那、那我要一点脏话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笑。 “那小姐希望我称呼您什么呢?” 阿水想了想,认真地说: “叫我小姐就好。” 那头又问: “那小姐需要角色扮演么?比较热门的情境有老师和学生、医生和病人、人妻的外遇等等。” 阿水不知怎地,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站在讲台上,倒挺有老师的架势。 “就、就师生吧……” 那头又是一笑,轻轻说着“好”。 番外之电话的另一头(二) “这位同学怎么以前没见过的?” 阿水一愣,下意识回答道: “我、我今天第一天报道。” 萧云生笑了笑。 没想到她入戏还挺快。 “学校规定不让穿这样子的衣服呢。” 阿水压下脸上红热,在宿舍里踱来踱去。 “那我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萧云生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欲望渐渐抬头。 可真不妙。 只是和她说话就会硬吗? “那当然要脱下来看看你的身材才知道你要穿什么衣服了。” 萧云生笑得有些坏,阿水却只觉得他性感撩人。 “那要在这里脱掉吗?好多人呢……” 萧云生嘴角一勾。 她在这方面还真是自学成才。 不像学专业课的时候,还要红着脸去借他的笔记。 “是啊,你看那么多老师同学都在看着你呢!” 阿水绞着手指,小声说: “你要脱就、就快一点。” 萧云生忍住笑意。 “那就让老师来看看你这小东西身体有多淫荡吧?” 还不等阿水反驳,萧云生又接着说: “哎呀,瞧这奶子发育得真不错。你每天都有摸它们么?” 阿水才没有做过这种事。 但还是很配合。 “有呢,每晚睡觉之前都会摸一下呢。老师你要不要来摸一摸?” 应该还挺软的。 阿水把最后一句话咽下,因为她光是说完前面的话脸红得就要爆炸。 “摸一摸怎么够?老师要好好亲亲你这里呢。” 他故意发出亲吻的声音,又不要脸地接着问她的感受。 “觉不觉得老师的舌头很会舔呢?哎呀,你这里变硬了呢。” 阿水只觉好像真有人来吸她的双乳一般,胸前竟有些说不出的快感。 “只是这样吗?” 萧云生嘿然。 这丫头还真是不容易满足。 “当然不是。老师要脱下你的裙子了哦?” 阿水假意拒绝。 “不要,有人在看呢。” 萧云生却不管,接着调笑: “老师看你明明蛮兴奋的嘛。是不是越多人来看,你就越开心?” 阿水反驳道:“我才没有。” 萧云生忽然凑近,声音变得越发苏起来。 “那老师怎么觉得你这处小穴都湿了呢?你看流了老师一手水呢?” 阿水有些怔然,竟伸手向身下探去。 真的湿了。 电话做爱居然这么撩拨人的? “啊,老师,老师,你不要这样……好痒……” 萧云生也摸上了自己的男根,轻轻浅浅地撸动着。 “不要怎样?是不要老师插进你的小骚穴么?还是不要揉你的奶子呢?同学,你注意一点,这是学校里,大家都是 这样的……” 阿水抚弄着自己的小珠儿,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都是怎样的?” 似乎还不够。 萧云生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 “你没看见么?那边的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操得正开心呢,还有你们班那几个小丫头不正吃着体育老师的大屌?” 阿水的脸越来越热,却觉得身体更加空虚。 “来,来看看老师的东西?” 阿水低声问:“它、它是什么样的?” 萧云生看着自己的孽根,上面已经渗出些透明的液体来。 只能想,却不能吃,还真是煎熬。 第二十八章师兄 水沉香,年芳十六,二十代玄门门主之女,三年前从前任门主手中接任门主之位。 而她的父亲——水阔——同年不知所踪。 阿水觉得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八成是躲在哪儿游山玩水呢。 寻了寻不到也就不去找了。 反正他自有他的道理。 顾翎,又名水天枢,因年幼多病,自小在玄门学习。 他最擅制药与易容之术。 现在用的只不过是无数脸孔中的一张。 他能入玄门凭的是他母亲那边的关系,神神秘秘的,连顾丞相都不清楚有这些门道。 因此,顾丞相并不知道他亲生儿子的另一层身份,只当他是在哪个出世的老道、和尚身边修习多年。 水阔一直教导阿水远离俗世纷争,然而顾翎却不甘寂寞。 她与顾翎之间于此事上多有分歧。 一个玩物丧志,一个野心勃勃。 可她到底是一派之尊,裹挟在名缰利锁中无法挣脱。 也许,她还应该感谢他…… 阿水就这么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顾翎,看了好一会儿。 忽地,她“噗嗤”一声就笑了。 “小师兄,你怎么还真跪我呀?” 她笑起来明媚天真,仿佛还是那个阿水,不是什么水沉香。 顾翎也起身冲她微笑。 这大梦一场的荒唐事他只当作没有发生。 “沉香,你这些日子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顾翎在微微抱怨,阿水却瘫在美人榻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其实,她正常时候与中了毒之后倒也差别不大。 只是会更渴望男人罢了。 骨子里,她就是这副德行。 “小师兄这不是还是找到我了?” 到哪儿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阿水腹诽着,又将这些日子的事儿想了一遍。 她之前还真是好傻啊! 之前傻了吧唧的倒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仔细想想她还真是干了不少破廉耻的事儿。 不过那两个男人比她更傻就是了。 顾翎又开始摇扇子,跟没看见阿水的白眼一样。 “沉香不会怪我罢?” 阿水不答反问。 “怪小师兄什么?” 她不该还像从前一样叫她小师兄的。 玄门之中高层人士不多,一个门主再加左使右使,可是阶级却相当森严。 以前她父亲在的时候,她这个女儿在外人面前也只能喊一声“门主”。 但是,她是个念旧情的人。 也希望别人念一念从前的情分。 “怪我私自用了门主印信,私自冒用门主身份。” 阿水歪头一笑,还下意识的去找宫天禄给她准备的零食。 手伸到一半就缩了回去。 还吃?再吃她怕不是连小裙子都穿不上了! 也不知道宫天禄什么审美,她胖了那些还说她胖得好看,说是原来太瘦了。 阿水努力不再去想她的两个风流债,而是专心致志对付着眼前的小师兄来。 小师兄,你才真是害得我好苦。 “自然不怪的!情势所迫嘛!” 她这个门主人间蒸发,人家左使用一用门中势力怎么了? 还不是正经事? “那沉香可曾怪我谎称你我二人有了婚约?” 说起来,他们两个倒是却是可能有婚约的。 水阔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开门弟子取名天禄,二弟子取名天枢,三弟子就是她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宝贝女儿了。 他本就想在天禄和天枢之中选一个作女婿。 私心里,水阔更喜欢天禄。 只不过,他离开得太过决绝,甚至还不知道师父的这层心思就毅然决然地回了北朝。 日后,这事儿倒成了宫天禄毕生遗憾。 至于天枢嘛,老门主渐渐发现他志存高远,并非良配。 这婚约自然没影儿的。 阿水笑得格外甜美。 “怎么能怪小师兄?形势所逼嘛!” 她的身份不易暴露,借口说是门主未婚妻再合适不过。 就是,她的云生和天禄哥哥还挺在意这件事呢。 “那沉香可怪我伤了你的那两个男人?” 一个伤心,一个伤身。 来了来了。 他果然会说这件事。 阿水捂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哭得更难过的样子。 “小师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的心好乱……” 她和人家这样那样颠来倒去的,能不乱嘛? 再说,正常女子平白无故和两个男人无媒苟合,肯定会寻死觅活的啦。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正常女子。 但她要装作自己很正常的样子。 “不哭不哭,师妹,你,你不如出去走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顾翎可算不再叫她沉香了。 阿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 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气势。 她就等顾翎这句话呢。 “好……” 她那几滴做作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净,顾翎就一脸紧张地问: “沉香,你那沉香令可还在?” 阿水隔着层泪水,声音有些沙哑。 “小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可是门主!这沉香令我怎么敢丢呢?” 丢是没丢,只不过嘛…… 她还瞪了顾翎一眼,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大人质疑了一样。 顾翎本还在怀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呵,这个傻丫头还能指望她有多聪明? 顾翎主动交了门主印信,阿水却兴致缺缺地接了过来。 不等顾翎下一句话说出口,阿水就捏了个符,喊了句“小师兄莫寻我”就翩然离去。 她最擅符咒和通灵之法。 顾翎笑了笑,一转身也消失了。 事实上,阿水的功夫确实不到家。 她不爱用功,仗着天生的灵气比旁人学得快很多。 可是,总会出些小问题。 就比如现在,阿水正和魏长生大眼瞪小眼。 她这又是把自己传送到哪儿了? 她是知道缩地成寸自己练得不到家,想着只要离开北朝王宫就好,却没想到竟是一下子跑到了南朝么? 阿水跑得心安理得,丝毫没去想宫天禄会为此有多难过。 此时的宫天禄发现阿水早已不见,顾翎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来佳人的心确实不在您这。” 宫天禄悠悠看了顾翎一眼,却一语不发。 没了阿水,他就是一副死人脸。 素姬和苏木看他那副模样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情。 要是阿水在,她就能看出来宫天禄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极其之差。 恨不得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那种差。 还好她不知道。 “魏将军,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见了魏将军她就想去寻萧云生,可左看右看这儿都只是荒郊野外。 哪有她的萧云生?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魏将军又如何会在这里? 阿水笑得坦坦荡荡,倒是比之前的怯懦样子顺眼得多。 至少,在魏将军眼里是这样的。 他心头一跳。 魏长生不免又有几分警觉。 实在不能怪他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他二人此刻在北朝与南朝的交界处,正是个三不管的地方。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水云寨驻扎于此多年,无恶不作,俨然是一方祸害。 他与萧云生分头行动,一个将兵行伍前来讨伐北朝,一个则来争取水云寨的助力。 话说起来,魏长生与水云寨寨主也有些交情,不然也不会贸然前来。 可他还没上山,就被困在密林之中。 阿水这么个大姑娘突然出现,怎叫他不怀疑? 他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阿水本来想捏符一走了之,却看他一动不动的。 啧,还以为会直接杀了她。 毕竟,他的杀气如此之重,应该是起了杀心。 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阿水绕着魏将军转了三转,恍然大悟般嘿然一笑。 第二十九章必争 不仔细看还好,一细看才发现魏将军姿势有些古怪。 他遮掩着的伤口处还在汩汩流血。 阿水虽然不怎么靠谱,但到底有恻隐之心。 哪怕这个人刚才一瞬间对她动了杀念。 可她还是决定救上一救。 云生说过,魏将军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是有朝一日知道她见死不救,怕不是又要同她生气。 此时的阿水还没意识到,按照正常思路,萧云生早就和她恩断义绝了。 魏将军看阿水笑得小狐狸一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干嘛这么对他笑?莫不是要勾引他么? 阿水哪知道他的心猿意马,伸手要去拉开他挡着伤口的那只手。 却被魏长生一把攥住。 阿水真是疼了,眼里泛出了泪花儿。 “你捏得我好痛。” 妈诶,比起来天禄哥哥都温柔了好多。 一想起他骗她说爱他的那副傻样阿水就想笑。 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你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定要和你没完!” 魏长生看起来威风凛凛,不过是色厉内荏。 他被毒蛇咬了一口,要是再不救治,怕是无力回天。 可他想,自己就算死也得拉着眼前的女人一道。 她看得他心乱。 阿水一只手被人捏了,另一只悄悄结了印来。 魏长生只觉手上一松,眼前的人鱼儿一般溜走。 他还没多想什么,只当是蛇毒发作。 “魏将军要是想活命还得靠我哦。” 阿水笑得很是阴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 魏将军嗤之以鼻。 显然他瞧不上阿水的。 阿水也不啰嗦,眼疾手快喂了他一粒药丸。 甚至还掏出匕首,在肿胀起来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花来。 嘴巴吸毒?那多脏啊。 再说嘴巴也不干净,别没被蛇毒毒死,倒因为别的什么感染而死。 魏将军没想到阿水身手如此利落,反应过来之后对她怒目而视。 “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水还在翻白眼。 她觉得这辈子的白眼都翻给魏长生了。 “当然是救你命的东西!” 此处瘴气浓重,蛇虫多得很。 行人经过总会备上些解毒的药丸,哪像他这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就闯了来。 至于阿水为什么会有专治此毒的药丸嘛,稍后就见分晓。 阿水不顾脸色难看的魏长生,径自去帮他挤毒血。 她的手法确实不错,不一会儿黑血就没了。 魏长生只觉一阵暖流侵入四肢百骸,想来是那药丸的效果。 她还真救了他一命!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他虽放荡不羁,可也不是不领情的家伙。 这么大的恩情,他自然得报。 可是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引起祸端无数。 魏将军转念一想,没有她,就不打仗了吗? 不,她只是无数原因中的一个。 北朝苛政,南朝奢靡,百姓多少有些怨言。 何况,两国人民早就势同水火。 之前是他偏执了。 阿水见魏将军气息变了数次,最后归于平静。 嗯,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呢。 “你这是迷路了么?” 她从前来的时候倒也没少迷路。 魏将军有些尴尬地承认了。 这水云寨他也只误打误撞进过一回,时隔多年确实记不清了。 “那可怎么办?我也不知出口在何处呢。” 阿水的确不知道出口在哪儿,但她想要离开还是小事一桩。 可她只是个小女子啦,这种事情还是要等魏长生这个大男人去做。 阿水知道魏长生瞧不起她,干脆就玩他一玩。 她的劣根性。 “水姑娘请你放心,魏某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出去!” 什么怀疑什么揣测,他决定先放到一边。 魏将军说得信誓旦旦,阿水却在心中狂笑。 他还当真了呢。 一本正经得倒蛮可爱。 不过阿水很快发现她在自讨苦吃。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她陪魏长生过了几天野人才过的日子。 吃野果,打野味,喝河水,连洗澡都敷衍了事。 魏长生治好了毒,身子却虚弱下去。 看他那脸色,快死了似的。 阿水偷偷又给他吃了不少灵丹妙药,才叫他身体恢复正常。 这密林还好,没什么大型野兽,只是虫子多得很。 她觉得恶心。 魏将军倒是君子风度,没叫她吃什么苦。 就在二人相遇后的第四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人。 一副山匪模样。 看来就是水云寨的人了。 魏将军还没攀交情,就被人一箭射过来。 还好他反应快,拉着阿水夺路而逃。 边跑他还边骂,骂水云寨寨主不是个好东西。 听了这话,射箭的人射得越发猛了。 阿水跟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想这也不算个事儿啊。 于是,一个小动作,那方人马武器纷纷落地,人也动不了了。 “别、别跑了!你看!” 阿水想自己真的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什么?” 魏将军也没想到会有这变故,又带着阿水过来一探究竟。 不会是什么计策吧? 待他发现那些人真的动不了了,魏将军也没有伺机报复。 毕竟他有正事要做。 “在下是南朝武威将军魏长生,还望各位兄弟能带我们去拜见寨主。” 那些人一听原来是魏将军,自知理亏,也就乖乖带路。 水云寨。 “云寨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云岳先注意到了在后面探头探脑的阿水。 他还在心底奇怪沉香什么时候认识魏长生了,就见沉香对他挤眉弄眼的。 这是又闯祸了?云岳暗笑。 魏将军心中一气。 这个女人怎么到哪儿都在勾引人? 把王上置于何地? 萧云生表面装作已经放下,实际上夜夜难眠,又开始画美人图。 那美人自然是阿水。 只是画的人不仅是她,还有另一个男人。 两人相依相偎,自是神仙眷侣。 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只是前阵子寻了位世外高人,说是可解此毒。 不知这毒解得怎么样了。 云岳猜测是沉香这丫头又惹什么祸了,习惯性地替她打掩护。 “魏将军此番前来可是为了讨伐北朝一事?” 他佯装与阿水素昧平生,看也不看她一眼。 阿水乐得自在,东张西望起来。 云岳是她爹捡来的孤儿,本也要拜入玄门,却于道术毫无天赋,只得作罢。 后来也学了些本事,来了这边境之地做起一方霸主。 水云寨,这头一个字就是纪念老门主对他的养育之恩。 阿水刚学会自如使用符咒的那几年就常来这儿玩儿。 那解毒的药丸自然是云岳特意赠给她的。 可奇怪的是,那些毒蛇虫豸从不近她的身。 不仅如此,连虎豹熊罴见了她也温驯非常。 云岳知道阿水这本事倒也不再担心她,只是提醒她人心难测,比那毒蛇猛兽还要凶恶几分。 “云寨主消息果然灵通!” 魏将军不管阿水的桃花旺不旺,而是专心与云岳交谈起来。 日前云岳接到封密信提醒他南北朝必有一战,他夹在其中估计是进退维谷。 如今之计,只有二主择其一。 他看了看阿水,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接到密信后没多久,他就又分别收到萧云生与宫天禄两方的拉拢。 这不,最受器重的魏将军本人都来了。 那两位国主不久也会来吧? 毕竟,水云寨易守难攻,势力庞杂,是兵家必争之地。 番外之电话的另一头(三) “它呢,又大又硬,老师怕你的小嘴儿吃不下呢!” 阿水还不懂他说的小嘴儿有两个意思,只是酡红着脸回他。 “我不信……” 这和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萧云生轻笑起来,又开始调戏阿水。 “你没吃过老师的这里么?那老师教你怎么吃好不好?” 阿水微微点头,又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看不到的,只好“嗯”了一声。 萧云生却不没那么直接,接着挑逗她。 “可是老师怎么可以只顾自己呢?让老师先为你解解痒好不好?” 阿水摸了摸自己的小珠儿,忍不住呻吟一声。 萧云生自然听见了的,却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怎么解痒?” 阿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可还诗说这话。 多半是为了情趣。 “想象老师的手指,插进你的花穴……” 阿水依言照做。 “啊,不够……” 萧云生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自己。 她觉得不够,他也觉得呢。 “来,你上边的小嘴儿来舔老师的几巴,下边的小嘴儿来吃老师的手指。你说老师对你好不好?老师见你第一眼就 想和你好好玩玩儿呢。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湿?” 阿水随着他那话手上越发深入。 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没几下就弄得自己汁水四溅。 爽是爽的,可还有些痒。 看来这事儿还是两个人快活些。 那这么一想,岂不是人越多越快活? 阿水不再多想,接着与电话那头聊起来。 “是啊,一直想要老师来操我呢!可是老师都不肯看我,我可真是伤心。” 她说得倒有几分真情实意。 萧云生顺着她的意思接着说: “还真是老师的好宝贝!那老师就在全班同学面前操开你好不好?来,巴着老师的腰,老师操你到高潮好不好?” 阿水有些气喘,恼恨自己四体不勤。 “好、好,老师你轻一点嘛,我、我受不住……” 自己玩自己就受不了了? 萧云生没想到阿水这么有意思。 “这就受不住了?来,看老师的大几巴了么?老师这就操进去。” 阿水也浪叫起来。 她毕竟没经验,叫得不是很好听。 但这略显青涩的声音却取悦了萧云生。 “啊,老师你好大、好深……” 几乎是同时,他们到达了高潮。 阿水看着自己一手的水不知所措,而萧云生则瞥了瞥手上的白浊。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萧云生打破这局面。 “小姐,相信我今天已经让您满意了吧?” 阿水小声嘀咕着:“满意是满意……” 就是太爽了,她有点不敢置信。 “小姐满意就好,以后有这种需要还可以找我哦。” 说着就要挂断的样子。 “诶,你这个服务不要钱的嘛?” 萧云生还是在笑。 阿水都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爱笑啊? “小姐是这样的,您是本月第九十九位幸运客户,本司决定将您升级为vip,可以免费享受电话服务。” 两人又瞎聊几句。 阿水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落。 原来还有那么多人被他的声音搞到欲仙欲死么? 另一边。 萧云生接到公司内线,说是宫氏总裁前几天回国,要与他见面谈一谈两家企业的合作事宜。 他想了想这人多年前就出国打拼了,对国内市场未必有多了解。 萧云生微笑着答应,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第三十章操我 魏将军与云寨主聊得不咸不淡,叫魏长生心生焦急。 他认为云岳必定要在南北朝之中二选其一的,要是选择中立倒是下下策。 水云寨势力的确不小,可却难敌一国。 如若不成为他们的助力,那么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从现在云岳的态度来看,情况不妙啊…… 他几年前从战场上撤退的时候误入水云寨,二十几人的小队中只有他一人逃脱。 那时候他身负重伤,听说云寨主本来要将他丢下悬崖,后来不知是听了谁的劝,又救了他一命。 二人也算有了交情。 只是云寨主一直不肯说是谁让他改变了主意。 魏将军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这次聊得不欢而散,魏将军正准备带着阿水离开,云岳却忽然开口留他。 “云寨主还有要事?” 没事儿他可就走了。 兵贵神速。 他可没时间陪云岳玩儿三顾茅庐的把戏。 “萧国主即日便到,魏将军与他一同上路,岂不更好?” 一同上路?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不过,云岳既然开口,他也不好拒绝。 魏将军应了声是,就领着阿水去了客房。 他不知道,阿水比他对这地方可熟多了。 入夜。 “沉香你又惹了什么祸?” 阿水刚刚溜进云岳那边就被他一声大喝吓到。 云岳一向自诩为她的哥哥,和她之间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是以,对于这个云哥哥,她倒是有几分发怵的。 阿水乖巧地低下了头,为自己辩解道: “云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这次可是什么祸也没闯呢!” 是啊是啊,都怪那个魏长生。 云岳和阿水是什么情分? 大概是她小时候偷偷把她爹的胡子烧了,云岳主动去顶包被罚几天不吃饭,然后阿水又偷偷给他送饭的情分。 云岳也觉得和魏将军那种豺狼虎豹比起来,阿水简直就是个小乖乖嘛。 那就是魏将军的错咯。 二人在这种方面想得出奇的一致。 “我之前给你送的信怎么不回?” 云岳用的是老门主秘传的千纸鹤,就算被外人截了去别人也不懂什么意思。 近两月以来,阿水一个字都没回他。 要不是战事方兴,他就要亲自下山去寻阿水了。 云岳不知道的是,这两个月的确发生了不少事。 “云哥哥不必多问,沉香只想知道你是否一直站在我这边?” 阿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云岳怔了怔,恍惚间发觉他的小妹妹早已长大。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自然。” 云岳并不多说承诺,只两个字就表明他的决绝。 “那云哥哥帮我去做一件事?” 云岳一口答应。 阿水回房就看见脸色阴沉的魏将军。 他倚在门口,满脸写着不高兴。 “去哪儿了?” 阿水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质问她,她还是笑得很开心的模样。 “我去哪里又与魏将军何干呢?” 魏将军被她这话顶得不知说什么好。 确实,他们之间除了横亘着救命之恩之外也没什么了。 “你去找云寨主了?” 阿水坐下,小口吃着云岳派人送来的点心。 也就在这儿,她可以放心吃些东西。 “是又怎么样呢?” 魏将军见阿水大方承认,只觉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宫十二也是,云岳也是,这是她惹得起的人么? “你可知云寨主是什么人物?” 阿水转了转眼珠子。 云岳,是她的傻哥哥呗。 阿水摇头,想听别人是怎么评价她的云哥哥的。 魏将军却岔开话题。 “你又知宫十二是什么人物?” 阿水又是摇头。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无非是做来做去,确实不清楚他在床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八成是色情狂。 她与云生做爱的时候那家伙可是没少偷看…… 阿水之前只凭着直觉就感觉到了那个国师大人的不对劲,待她恢复正常自然想通了其中关节。 她的天禄哥哥还蛮可爱。 明明那么想要,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叫他宫十二是因为他亲手杀了北朝靖帝的其余十一个孩子!” 他的哥哥姐姐无一不死在他的手里。 “宫十二趁秋猎之时将大皇子推下了马,不出一月,大皇子不治身亡。他又与大萨满勾结将二皇子设计成人牲,后 来继承大萨满之位。三公主和五公主被他送来南朝和亲,又四皇子护送,还没到金陵在路上就死了。六皇子本就体 弱,被这个弟弟吓得越发严重,自请出宫修行,过了几天就死在庙里。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想要反抗,被他斩 首于宫门之外。十一公主和十二皇子年幼,却在几年前罕见的大火之中丧命……” 魏将军对北朝的皇室秘闻如数家珍。 他以为会看到阿水惊慌失措的模样。 却不料—— “这又如何?” 魏将军瞠目结舌。 这是个什么姑娘?这些血腥的事儿她怎么如此等闲视之? “你可亲眼所见?” 魏将军一皱眉。 “是探子传来的消息,魏某人不曾亲眼所见。” 阿水喝了口茶。 魏将军渴不渴的?说这么一大串话。 “那就是道听途说了?” 这些事阿水倒也知道些。 毕竟北朝之中玄门的眼线也不少。 但她的天禄哥哥可没有听起来这么丧心病狂。 “倘若是真,若他不痛下杀手,他的这些兄姊是否又会放过他呢?” 魏将军瞪了阿水一眼,却没有出言反驳。 北朝王室向来如此,养蛊似的。 活下去的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只不过活下去的那个人恰好是他。 阿水回忆起她第一次见天禄哥哥的场景。 那个冷漠孤寂的少年,表情一成不变,眸子却微微发亮。 她一见就好心疼。 她的情哥哥,她的大师兄…… 那时候阿水体弱多病,养在后山,见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其中自然不包括这个冷心冷面的大师兄。 等她好了些,想要寻她的少年郎,才知道他已经下山。 就此错过。 原来他才是她的一见钟情。 可惜宫天禄并不知道。 然而,他倒是透过水镜听到了阿水的这番辩白。 臭丫头,这么狠心一走了之,怎么还在别人面前替他说话? 宫天禄一收水镜,驾马前去。 目的地正是水云寨。 打发走了魏长生,阿水刚想睡觉,就被人挟持住。 她背对那人,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觉得他的气息莫名熟悉。 阿水放弃反抗,乖乖配合那人的一举一动。 “姑娘不喜不怒,倒颇有大将之风!” 那人说得很是讽刺,阿水却不在意。 她在想,他的声音怎么都变了些许? 还是以前那副温润如玉的嗓子勾人些。 “那阁下前来又有何贵干呢?” 那人呵呵一笑。 “当然是来干你!” 阿辉暗暗皱眉。 这是要玩强上的戏码? 她,倒是不介意和他…… “那公子可要快些,奴家正缺人解解痒呢!” 阿水说起这些话来一点不带害臊的。 她确实很久不曾与人做那事。 他的身子一贴上来,阿水就有了感觉。 那人听了阿水这话更是生气,手上力道却依旧轻柔。 他习惯了。 习惯真是可怕。 “你怎么如此放荡?是个男人就能干你么?” 他的声音虽与从前不同,但听久了还是可以辨认得出。 “倒也不是。” 阿水转过脸来,定定看他。 “要够大够粗才可以操我呢。” 第三十一章娶你 灯影摇曳。 来人相貌与萧云生竟有几分相似。 阿水很配合地陪他演戏。 “云生……” 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就像从前一样。 来人却是笑也不笑,挟持她的动作还是没变。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在下是萧国主手下暗卫,暗卫三十六号。” 阿水隐约记得有这么号人。 萧云生的替身。 阿水还是那副馋肉的模样,冲着这暗卫三十六暧昧一笑。 “那你还要不要操我?” 阿水听那暗卫骂了句什么,猝不及防就被他压在床上。 还是熟悉的那一套。 “你以为我稀罕上你?” 阿水笑嘻嘻的,无知无畏。 “你不稀罕怎么还拿那东西戳我呢!” 暗卫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阿水却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 阿水还打算多说两句刺激刺激他,就被人拿绳索绑住了手脚。 他早就剥去了她的衣裳。 那绳索绕着她的双乳、下腹和大腿转了几圈。 阿水就摆出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哪里像是强奸? 倒像是他送上门来给她享受! 来人越想越气,重重咬了口阿水乳尖。 阿水自然是疼的。 可她更心疼他呢! “他、他咬过你这儿没有?”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阿水仔细想了想。 天禄哥哥才不像他这么爱咬人呢。 只是吸过、舔过、摸过罢了。 于是摇头。 阿水微微扬起脖子,那脖颈看起来很是脆弱。 她朝他耳朵里吹气,声音喑哑暗沉。 “只给你咬,好不好?” 那男人心上一软,却又想起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 又开始生气。 她心里到底有过谁呢? 枉他一往情深。 “我真想操死你算了!” 男人说着丧气话,一双薄唇吻遍她的全身。 阿水被那绳子勒得难受,却也不说什么,反倒是微微迎合着他。 她不愿意让他操,他要生气;她张开大腿让他来操,他还是生气。 还真是不好哄的男人。 阿水和在南朝宫中时候到底是不同了。 更媚、更艳。 那时候她还是懵懂的小女孩,现在却长成一个小妖精。 勾人心魄。 也许不是阿水变了,只是她本性难移。 他进来得有些急,阿水却还是温柔似水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 她这么看着他,给他一种她爱着他的错觉。 甘蔗精。 阿水心中如是说。 那男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尺红绸,折了几折,遮住她眼中的万种风情。 “原来你喜欢这样。” 阿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沉下心来感受丝滑的触感。 “腿再长开点!” 男人狠狠掐了下阿水的左乳,阿水想要呼痛,但又生生忍了下来。 算了,以后再找他慢慢算账吧。 阿水的顺从非但没有取悦男人,反倒让那男人愈加发狂。 “你觉得我够不够大?” 他边说边毫不留情地贯穿阿水的花穴。 阿水被他这没一下弄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呻吟的力气。 还好,她水够多,不是很疼,倒是舒服得令她难受。 还真是矛盾的性爱体验。 “我够不够硬?” 就在阿水的体内,那男人的孽根涨得越发大了。 他入得很深,又是直愣愣的。 阿水还是沉默。 她的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出奇地清晰。 她感觉不远处男人炽热的呼吸,窗外格外轻柔的风声,他身上那伴随了她大半辈子的味道,还有红烛摇曳的光影。 “怎么不说话?我比不上他?我操你不够爽?” 他这些话句句真心,阿水却一个字也不肯解释。 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男人动了起来,阿水却越发得倔。 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肯再叫一声。 “就这么厌恶我么?” 那男人在她穴里进进出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凄凉。 “转过去!” 那男人没有松开她手上的绳索,只是将她摆成一个颇为扭曲的姿势。 又深深进入她的后庭。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阿水还是觉得那疼有些受不住。 她的泪水打湿了红绸,倒不是因为什么厌恶,毕竟她觉得和这个人做爱就是很爽啊。 纯粹是疼的。 阿水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一点疼都受不了的。 但她还是不肯求饶。 那男人只觉阿水又软又湿,那小嘴儿咬得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体里。 他从背后拥抱着阿水,想要去亲亲她,想要告诉她他心中的百转千回。 一伸手就摸到一片湿凉。 那男人一下子慌了,急忙解去红绸,想要为她擦泪,她却躲开了。 他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阿水卸下碧桃簪,泪眼朦胧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还给你的主子。” 那男人手忙脚乱地去接那簪子,只觉身上传来彻骨的寒意。 尽管隔着一张人皮面具,他的眼神还一如从前。 可是她不要他了…… 就算是上次二人诀别,都没将这信物送还。 那这次呢?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萧云生轻轻地、轻轻地问: “姑娘这是何意?” 阿水垂下眼眸,嘴角边缀着嘲讽的笑意。 “因为我要嫁给天禄哥哥了呀,留着别的男人的信物,不太好吧?” 他想要的,阿水自认给不了的。 不如编一个谎,叫他忘了她吧。 “不过嘛,你确实够粗够硬,也操得我够爽。以后还想要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阿水说得淫荡又恶毒。 他颤抖着,一字一句地问: “姑娘,可、是、认、真?” 阿水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向窗外。 这月亮倒还同从前一样。 “你该走了。” 他踉跄着离开,阿水“啧”了一声,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果然做这事有助睡眠。 阿水沉睡之前模模糊糊地想着。 第二天。 萧云生与云岳二人聊着合作事宜。 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聊得并不十分理想。 阿水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 萧云生自始至终也没看她一眼。 想来他一人分饰两角不是一般的累。 萧云生昨天就潜到她房中了,今天早早就到了云水寨中。 就是不知道她的天禄哥哥什么时候会到。 话刚说着,就有人传报宫天禄求见。 他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态度极其谦卑。 宫天禄还是戴着那面具,一左一右站着苏木与素姬。 两个人表情也是难得的肃穆,阿水看着看着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阿水,阿水做了个认错的姿势,眼中还是藏不住的笑意。 宫天禄倒不管许多,径直走来紧紧抱住了她。 阿水佯装害羞的样子,躲进他怀中,不想叫别人看清她的表情。 “天禄哥哥知道了?” 知道她门主的身份,知道她的本事,知道她…… 与萧云生昨夜的事。 “嗯。” 他们的灵力一脉相承,自然有所感应。 知道她就是老门主的女儿倒还不算震惊,只是她说要嫁给他,让他心头一颤。 就算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他还是心甘情愿的。 宫天禄不善言辞,他的柔情似水,并不通过言语而表露出来。 他只是去做。 “那天禄哥哥真打算娶我了?” 阿水眼睛亮亮的,叫他想去摸一摸。 他罕见地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个笑容,低声回答她: “能娶你,是我三生有幸。” 第三十二章吃醋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倒叫人看了不顺眼。 “沉香,你像什么样子!快给我下来!” 云岳黑着一张脸就把阿水拉走了。 阿水的亲爹不知跑哪儿去了,亲娘又早逝多年,他自认是阿水的兄长,当然要为这妹妹多考虑几分。 “云哥哥,我要嫁给他!” 阿水的声音并不大,在场所有人却又神情一变。 苏木和素姬心底都在欢呼,娶到了阿水姑娘主上就不会一天到晚找他们茬了! 云岳直接白了宫天禄一眼,却还是对这个任性的妹妹无可奈何。 魏长生则是一脸悲愤,为萧云生不值得,另有他自己的隐秘心思。鬼使神差,他觑了萧云生一眼,却发现他倒没什 么反应。 那世外高人果真是妙! 听说是一位得道高僧,见了萧云生一面就知是得了什么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叫他大彻大悟。 说是不再为那妖女所迷…… 只是颇有些奇怪的是,那高僧身边有一位女子。两人举止亲密,形似夫妻,只是他们有求于人,也不好多问。 说到底,国家大事怎能因儿女情长而心软? “云妹妹,你还有几个好哥哥?嗯?” 哪来的这么多野哥哥? 宫天禄却站在阿水身边,一副妇唱夫随的样子。 阿水还是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天禄哥哥在吃醋呢! 原来那些避而不见的眼神,那些难以诉说的情意,阿水一下子全想了起来。 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 “哥哥倒是有好多个,情哥哥就你一个好不好?” 宫天禄却是不信阿水这丫头的鬼话,但确实开怀不少。他瞥了眼萧云生,见萧云生毫无反应,心中暗道奇怪。 这家伙转性子了? 云岳见了他,行了一礼。 “大师兄,别来无恙。” 他们在玄门时候也是见过的。 云岳虽未拜在水阔门下,可叫他一声师兄倒也没什么不对。 水云寨能够立足于此,也是宫天禄默许。 魏长生一看倒是急了。 合着眼前这根本就是一家子人? 那他们在这儿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说,说不定还有命丧于此的风险。 怪只怪玄门中人隐匿太深。 萧云生却笑得风度翩翩,仿佛没看见自己的旧爱与她的新欢。 “萧国主来此,有何贵干呢?” 宫天禄率先发难,萧云生却是应对自如。 “不过是来交个朋友。” 宫天禄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阿水,又问: “那萧国主领兵十万又是何意?” 萧云生睁眼说瞎话。 “不过是陪本王游山玩水罢了。” 他的排场一向不小,唬人的话说得一套套的。 阿水却笑出声来,只是她被宫天禄挡住,看不见萧云生眼神中一瞬的幽深。 “您不也带了十万大军?来此又是有何贵干?” 萧云生也问,眼神却直直看向他和阿水。 宫天禄脸皮也不算薄,连表情都没变过。 “自然是为了迎娶我的水妹妹。” 他又是一个微笑,显得十分恶意。 萧云生转过了眼,不再言语。 是他情报不准,水云寨没有再待的必要了。 可是这么一走,却也露怯。 他又问云岳:“云寨主可容在下再叨扰几天?在下倒还没看够这里的风景。” 云岳私心里是更希望萧云生做他妹夫的,他看阿水对萧云生不是没有情意,萧云生看阿水的眼神也是弯弯绕绕的。 八成是闹了别扭,外人不好说的。 只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铁了心要嫁给大师兄。 难道是这么多年了,她还记着小时候那事儿? 那时候她可是天天吵着要去见她的小哥哥。 可惜,大师兄与从前相比变了好多。 真的会是良配吗? 云岳有几分怀疑,但还是相信阿水的选择。 饶是如此,他对萧云生还是欣赏的,于是客客气气地回答: “萧国主何必多礼?只要在我水云寨一天,那就是云某人的贵客。看够了风景再走也不迟嘛。” 云岳是什么心思阿水是一清二楚,她哼了一声,又去掰宫天禄的手指头玩儿。 就这么的,两方人马在水云寨安顿下来,一时间竟也相安无事。 然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素姬拽着苏叶找阿水玩儿,阿水看着牵着手的两人笑得很是开心。 有情人终成眷属。 总是一件好事。 “我就和你说,还是我家主上好!那萧国主看着温柔,其实不顶事的。哪像王上他长得又俊,又只爱你一个!阿水 你知不知道,王上找不见你这几天都快把我和苏叶折腾死了!还有还有,王上也就把你当个女人看!就我长得这么 美,王上这么多年都没看过一眼的……” 看来素姬确实是被压迫得狠了,竟同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阿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反正素姬一个人说得挺开心,她也就默默听着,时不时还拿眼神打趣一下苏叶。 这么一看,素姬却别别扭扭地说: “阿水,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背叛主上啊!虽然我也知道我家苏叶长得又帅人又有趣,但是你怎么可以三心二意 呢!这不好啊,阿水!” 阿水和苏叶均向她投去无奈的眼神。 阿水笑着摆摆手,说:“漂亮姐姐放心吧,我才不会喜欢你家苏叶。” 阿水将重音落在“你家”二字上,苏叶有些脸红,但还是没有反驳。 素姬却又不乐意了。 “诶,你怎么不喜欢苏叶呢?他那么好,哪个女人不喜欢他?” 阿水不想说话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两位,阿水却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那“暗卫三十六号”。 阿水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她说完那些话之后,萧云生竟然还会与她私会。 白天倒是装作一副斩断情丝的模样,这大晚上的找她又是做什么呢? 阿水歪头看他,二人的眼神一时纠缠不清。 “又要来操我么?” 萧云生自以为装扮得好,其实那是因为别人与他不够亲近。 就连魏长生有时候都分不清他与三十六号,可阿水又怎么一样? 毕竟是他的枕边人。 一眼就看出来他玩儿的是什么把戏。 可阿水也不拆穿他,想看看他以后知道自己早就露馅儿了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精彩吧? 萧云生自嘲一笑。 她又说这些浑话…… 可他也没资格教训她这样说话不对了。 “是又如何呢?” 萧云生欺上她的身子,轻轻地咬噬着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阿水总觉得萧云生这是要吃人啊! 可她非但不怕,反而故意激他。 “你家主子说什么?” 萧云生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 他勾了勾嘴角,脸上神情很是僵硬。 “自然是遂了姑娘的愿!” 那高僧是解了他的毒。 然而,有那毒如何?没有又如何? 他爱她,无法改变。 可她呢?见了两面就抛弃他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还不介意与他的“暗卫”勾搭成奸。 自己吃自己的醋!还真是闻所未闻! 萧云生只觉心痛,却又说不出口。 一旦说出口又怎么样呢?难道要再听她说一次爱别的男人? 不过,至少她的身体不会拒绝他。 思及此,他抚上阿水柔嫩的腰肢,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极致快感。 萧云生眼神暗了暗,阿水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 第三十三章抉择 “不绑我了么?” 阿水笑弯了眉眼,故意问他。 萧云生心中一气,直言道: “绑你又有什么用?小没良心的!不还是和野男人跑了?” 阿水自己解开了衣裳,掬起一把乳肉。 她做起这些事儿来还真是半点不知羞。 可萧云生就是爱她这样。 “今日也要咬我么?” 萧云生大力揉了下那绵软,阿水发出难耐的呻吟。可他没有继续在这里纠缠,而是放过了她。 他狠狠去咬阿水的嘴巴,一口气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阿水都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才放开。 “你是我的。” 萧云生如是说。 像是有些绝望,也像是挣扎。 阿水却在心底默默反驳。 不,你是我的。 萧云生吸得她嘴巴都肿了,故意咬得这么严重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阿水却任由他胡来。 萧云生不再忍耐,唇舌直接覆上她的花穴。 他这次下嘴也比往日重了些,却让阿水体会到不一样的快感。 以前他对她太过小心翼翼,做爱的时候都那么温柔。 萧云生现在这样子却叫阿水越发心动。 啧,她不也是贱骨头? “啊……你轻点……” 阿水觉得自己下面都快喷水了,可萧云生哪里会听她的?他巴不得阿水这身子离不开他! 他才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萧云生舔弄得越发卖力,倒是有心在讨好阿水。 阿水的呻吟声也时断时续的,有时候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倒是暗暗期待。 “我轻点?那你可不要难受死了?” 阿水含怒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云生向来最懂她的心思。 就算两个人闹成现在这样,照样玩得兴致勃勃。 “那你怎么还不进来?我好痒……” 阿水攀上了他的脖子,也学他的样子,逗弄着咬着他。 萧云生却不打算就这么让她如愿。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姑娘要不要实施新花样?” 记得以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阿水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红烛。 她疑惑地看了萧云生一眼,萧云生却拿起来问她: “知道这是什么么?” 阿水摇头。 萧云生小声嘀咕:“呵,你们倒是不怎么爱玩儿……” 他从阿水身下掏出一手水来,随意在她身上涂抹。阿水也不动,乖乖任他作弄。 萧云生一边摸着手下的雪白肌肤,一边嘴上还不闲着,吻遍她的全身。 “到底要做什么……疼!” 阿水皱了皱眉,萧云生却没有停下。 这丫头是真疼还是假疼他还是分得清的。 她一双眼睛晶亮,分明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格外期待。 臭丫头,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萧云生点燃了红烛,阿水还是没明白他要做什么。 萧云生却定定瞧着阿水的脸。 就是这张看起来天真无邪的脸,骗得他好苦。 他从双乳开始,在她身上滴出一副艳丽的图画。 一如从前。 他的美人终于从画中钻了出来,慰藉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相思。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阿水扭了扭身子,只觉身上被他洒下处处温凉。 那是特制的红烛,专门用于床笫之欢,自然不会烫伤人的。 只是那蜡油滴下来,到底有些刺激。 阿水忍不住一颤一颤的,看起来越发诱人。萧云生喉头一动,将那红烛悬在她乳尖之上。 要滴不滴的,可把阿水折磨坏了。 “怎么不滴了?” 萧云生手一抖,阿水随即叫了声。 乳尖实在太过敏感,她确实觉得疼了。 一道道红痕蜿蜒,衬得她越发美艳动人。 玉体横陈。 萧云生忽地想起这么个词。 “疼了?” 他温柔地含住阿水胸前红粒,甚至不顾那股子蜡味儿。 “我错了……不要不理我好么?” 受不了她不再看他,受不了她去看别的男人。 这里有她的兄长,她的朋友,她未来的丈夫…… 那么他又算什么呢? 明明是他先的。 阿水起身反将萧云生推倒,她身上已经凉了的红烛纷纷凋落。 似花似梦。 他一时间看不清。 “多说无益。” 做吧。 阿水猛地将自己沉下去,久违的满足感袭遍全身。 她边挑着他的下巴,边轻柔地舞动腰肢。 阿水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因为她可以操控一切,就是太容易累,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 许是他玩的把戏刺激到了阿水,阿水也觉得今日是格外兴奋。 “啊……真舒服……我好喜欢你……” 萧云生一愣。 他还沉浸在阿水的娇软湿滑之中,却没想到听她说了这句话。 “你喜欢我?” 阿水一手压在他的胸膛,另一只撑在了床上。 这褥子太软,两个人都在摇摇晃晃。 “是,我、我最欢喜你……” 能不欢喜么? 要是不欢喜,怎么在傻了吧唧的时候,还要给他一半的沉香令? 她一半的身家性命。 阿水嗅了嗅萧云生身上,还是那股子味道。 她戴着沉香令有些年头,身上也染了那味道。 那股令人着迷的暗香正源于此。 萧云生虽不知阿水早就给了他这江湖中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可到底顾念是她给的信物。 他日日放在心口处,尽管她还了那簪子给他。 萧云生身上自然也沾染着这味道。 “你最欢喜我?可你不是爱他么?” 萧云生仰视着阿水,神情难免落寞。 “那你怎么不问我爱不爱你?” 萧云生浑然不觉自己被阿水套话,反倒是越发愣了。 “那你、你爱我么?” 萧云生身体颤抖,叫阿水不适地皱眉。 可她还是笑眯眯的,轻抚着那张俊颜。 “自然是爱你的。” 不爱他怎么和他日日夜夜纠缠不休呢? 萧云生却是被她激得受不了了,一个翻身阿水又躺在他身下。 二人联结处微微松动,大量淫水儿奔涌而出。 “你骗我!你总是骗我!” 阿水正好乐得清闲,躺平了任他操弄。 “我怎么骗你?” 萧云生捣得越来越深,那处深深没入阿水体内。阿水只觉快活,挺直身子迎合他的孽根。 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你就是哄我骗我!你之前说爱那家伙!” 萧云生哪还有平日里的温润如玉,现在一副野兽模样,倒叫阿水更加欢喜。 偶尔换换风格,还挺新鲜的。 “可我就是爱天禄哥哥呀!” 阿水说着残忍的话,萧云生心上一痛,胯下却越发用力。 一瞬间,他想着要是和她就这么死在床上倒也算不枉此生。 “那你为了他可以不要我?” 阿水却回答:“云生,是我配不上你。” 她没有办法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你就要和别人一生一世?” 阿水没说出自己的心思,萧云生却一下子都懂了。 原来他的阿水是这么想的! 失去她,还是和别人分享她,还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第三十四章一块 萧云生在阿水身上泄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是累得动不了了,紧紧搂着阿水沉沉睡去。 他就是要把自己都射给她,射得她满肚子都是自己的子孙,射得她肚子微微鼓胀起来。 两人醒来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还是萧云生主动开口。 “阿水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他觉得自己扮得很像的。 动作、神态、语气,无一处差错。 “云生,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这几日阿水晾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一面觉得她无情,一面又恨自己忘不掉她。 这么句不算情话的话也叫他欢呼雀跃。 “别再叫我名字……” 虽然叫名字也已经足够亲密,可是她还有两个该死的哥哥呢! 哥哥长妹妹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诡异的癖好。 “那叫你什么?” 阿水手指头绕着萧云生的发丝,脸上满是餍足的神情。 好久都没吃过这么饱了。 想起了什么似的,阿水的眼神忽明忽暗。 “叫我哥哥。” 萧云生这话一出口就有些不好意思。 阿水却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想要我叫你哥哥?” 萧云生一扭头不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又问她:“那你怎么叫别人哥哥都可以,就不叫我哥哥?” 阿水噙着笑意,凑在他耳朵边,悄悄说:“是因为云生你比他们都小,叫你哥哥不就把你喊老了?” 这么一句话哄得萧云生眉开眼笑。 阿水今年十六,云岳长她十岁,宫天禄长她九岁。 只有萧云生,大她五岁,勉强还算是她的同龄人。 “可我还是要听你叫我哥哥。” 阿水不再拒绝,马上改口:“云生哥哥!” 萧云生却不满意,叫云生哥哥听起来与云哥哥混了去。 “叫我萧哥哥。” 阿水乖乖答应,甜甜叫他一声“萧哥哥”。 萧哥哥,小哥哥,傻傻分不清楚。 他是知道阿水与宫天禄小时候有一面之缘的,还暗自恼恨怎么他与阿水就没这缘分? 不过,还好,他终于又抱到了他的姑娘。 天还未明。 萧云生吻了又吻,还是告别。 “阿水,我也爱你的。” 这一点阿水早就心知肚明,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还是一软。 结果,萧云生前脚刚走,宫天禄后脚就冒了出来。 阿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痕迹,一时间,陷入尴尬。 “天禄哥哥你来了?” 阿水抓了被子来遮羞,却被宫天禄扯开。 “他来了?” 这两个男人倒也是,谁也不肯叫对方的名字。 阿水点头。 心底里她倒是有些怕他的。 何况,白天还说要嫁给人家,晚上就与别人颠龙倒凤。 饶是阿水羞耻感很弱,但还是觉得心中愧疚。 于是,她小声地说: “天禄哥哥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是嫌弃我不娶我也没关系的!天禄哥哥……” 宫天禄什么也没说,只是解下了面具,丢在一旁,将她拦腰抱起。 “啊!天禄哥哥你要干什么?” 其实,论实力来说,她还真比不过这个大师兄。 不过仗着亲爹留下的不少宝物,当个混世魔王快活至今。 何况,男女之间的事儿,还真不是谁强就谁说了算。 阿水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可实际上却是宫天禄甘愿俯首称臣。 “自然是干你!” 这话宫天禄说的已经得心应手。 阿水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双眼直勾勾地看他。 宫天禄全当这是在鼓励他。 他将阿水放在软塌之上,浑然不管她身上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宫天禄细细吻着她,从她的脚尖向上。 他的神情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什么稀世奇珍。 阿水被他吻得神色迷离,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遇到的两位奇人。 一个俊得出奇的和尚,和一个妖精似的大姐姐。 两个人成双入对,倒是一对璧人。 阿水见了他们也不问他们从何而来,也不问他们要做什么,却问那和尚是不是爱上这个姐姐了? 那和尚被她这么一问倒是一愣,随即轻揽那女人腰肢。 “姑娘好眼力。” 那妖精姐姐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阿水只回答她的男人们也是用同样的看她。 阿水不觉和尚破戒算什么不伦情事,那对情人也不觉阿水说起“我的男人们”有什么不对。 世上有情人本就不多,遇到一个自然不能放过。 要是遇到两个那就更好了。 “小美人知不知道沉香兽?” 阿水并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她,但一想说话的人是长得如此之美艳的妖精姐姐心底也有些开心。 一个大美女夸你好看,这世上哪有比这还能令人愉悦的赞美? 阿水摇头,她并未听过。 “这倒是奇了。要是你不知道沉香兽,怎么身上竟有这味道?” 世人以为沉香令是由水沉香所作,实则不然。 上古传说中有一沉香兽,普通的只有一百零八块骨头。只有那么一只,多出一块,是兽群中的领袖。 这沉香令正是多出的那块骨头。 这秘辛连历代玄门门主都不曾知晓,却被这一男一女直白道出。 “那多出的这块骨头又有什么用呢?” 阿水只知道沉香令据说有号令天下之能。 可她从不信这个。 只把沉香令当作平安符似的戴着。 最后还掰成两半儿,送给了别人。 “小姑娘,时机到了,你自然知道。” 那姐姐更是凑在阿水耳边对她神神秘秘地说: “这沉香兽盛行的正是一雌二雄,小美人,你的姻缘说不定也是天注定……”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转身,竟在阿水面前消失了。 回忆到此为止。 阿水推了推身上的宫天禄,他“嗯”了一声,还是执意吻她。 把她身上野男人的痕迹都盖掉。 “天禄哥哥,天禄哥哥……宫天禄!” 阿水急得叫出他的全名,宫天禄这才停下。 “怎么了?我的水妹妹?” 他还有些不满似的,阿水睨了他一眼,还是心软下来。 “让我去洗洗,好不好?脏呢。” 她身上五颜六色的,就连花穴里都是干涸的精液。 就这他还亲来亲去的,还真是不嫌弃她。 阿水又摸了摸他的头,因为他看起来特别像大型犬科动物。 “天禄哥哥,等下就和你做好不好?你怎么干我都可以。” 第三十五章机缘 宫天禄一声不吭地为阿水清理身子。 这处是水云寨中一处天然温泉,云岳发现之后就给了阿水。可阿水并不是很喜欢泡温泉,只来了几次就不来了。 宫天禄的动作是很轻柔,可是阿水知道他在生气。 走了一个,又来了另一个。 男人可真不好哄啊。 这是自然。 坐享齐人之福,哪有这么容易? 阿水觉着差不多了,想要起身却被宫天禄压下。他衣裳也不脱,就这么直接进到水里。 “天禄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阿水抿了抿唇,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伤了你。” 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阿水身上大片红痕还有青青紫紫的,看起来确实是暴躁蹂躏的样子。 其实没什么的。 阿水如实告知,宫天禄只以为阿水是在为萧云生开脱。 还是没忍住,他问:“怎么?他在水妹妹心里就这么重要?” 重要到为了萧云生可以嫁给他,重要到为了萧云生又毁约。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廉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阿水不爱撒谎,只好点头。 宫天禄凄惨一笑,却对她说:“张开腿!” 阿水连忙躲闪。 开玩笑!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这事儿上有多厉害。那处被萧云生插得还隐隐作痛,再吃下他的大东西?她又不是不 要命了! 宫天禄却看穿了阿水的龌龊心思。 “给你上药。” 阿水有些不信,但还是张开腿心。 那朵小花红艳艳的倒是好看,只是红红白白的痕迹太多,看起来很是可怜。 这副模样倒更能够激起男人的欲望。 宫天禄拿出颗药丸,那药丸不算小,可阿水早就被操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他们就在这温泉水中静静依偎了会儿。 “你要嫁给他?” 阿水觉得宫天禄还真是说话拐弯抹角的。 就比如现在,明明爱她爱得要死,却什么都不说,一门心思就知道吃醋。 那怎么非得嫁给他们两个之一呢? 她就不能自立为王开后宫么? 这话阿水却不敢在他面前说的。 “不要。” 宫天禄在阿水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显然是没想到阿水还有更加出格的想法。 “那就嫁给我,不许多想别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阿水却想要逗逗他。 “多想别的?什么别的?” 宫天禄掐了她腰一把,都快把阿水的腰给掐断了。 “不许想你爱的那个男人!” 阿水却借着水力从他怀中溜走了。 “天禄哥哥,我爱的不是你么?” 她在嘲笑宫天禄骗她性就是爱。 恰巧,他又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水妹妹不也爱他吗?” 他们今日倒把话说开了。 阿水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方,她与宫天禄说这事。 “是,我爱萧哥哥。” 宫天禄再也生不起气来,无奈又宠溺地问她: “又多了个哥哥?嗯?我记得水妹妹可说过只要我一个情哥哥!” 阿水耍起赖来,小手抚慰着他的硬挺。 天禄哥哥还真是金枪不倒啊。 她不合时宜地想着。 宫天禄憋了这些时日不就是为了和她一诉衷肠? 他再也不想忍下去,径直贯穿阿水的花穴。 分不清是这温泉水还是他们二人的体液,他只觉得这滋味儿分外享受。 什么是鱼水之欢?这才是鱼水之欢! 他在她的身体里,仿佛是某个极乐圣地。 宫天禄的动作很大,水生哗啦啦的,叫阿水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药丸随着他的动作进入她身体更深的地方,为阿水带来一点清凉。 他的炽热与那清凉混在一起,给了阿水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两个男人倒是真的会玩儿。 阿水是懂得不多,但她是个好学生。 她的腿紧紧缠着宫天禄的劲腰,与他舌吻缠绵。 天禄哥哥爱吃甜食这点就是好,他的嘴巴里永远是甜丝丝的味道。 “我干你爽还是他干你爽?” 阿水翻了个白眼。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我一见萧哥哥就想和他做爱。” 阿水有个优点,那就是坦诚。 这坦诚却教他分外难受。 宫天禄动作又缓了几分,让阿水险些把持不住。 “那我呢?” 阿水吻了吻他的眼睛。 从前不曾注意过,她的小哥哥眼睛这么好看。 就是这张脸,叫她魂牵梦萦多少年。 “和天禄哥哥一做起爱来就不想停下呢!” 这话换来的是越来越大的水声和阿水越发柔媚的呻吟。 阿水最后直接被做晕过去。 她发誓以后一定好好锻炼身体! 再醒来已经正午。 阿水衣裳整齐,也清理过了。 正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做,阿水就听到窗外传来的打斗声。 她开灵识一瞧,正是萧云生和宫天禄! 阿水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她说她最欢喜我呢!” 萧云生脸上挨了一拳,嘴上却毫不留情。 “她还说一和我做就不想停呢!” 宫天禄脸上也没好到哪儿去,说的话也往下三路走。 “呵!国师果真是不要脸皮!鬼鬼祟祟潜入我宫中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云生特意拿这事儿来刺宫天禄,宫天禄却毫不在意,反唇相讥道: “那也没有萧国主您用心!一国之尊装作暗卫?哄谁呢?” 两个人都瞧准了要往对方脸上打,看得周围的人心惊胆战的。 素姬摇着阿水的胳膊让她去管管,可阿水只是摇摇头。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可管不了!” 那两人说的话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的人不是会武功就是有灵力,恐怕也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阿水只觉丢人。 云岳朝她戏谑一笑,阿水却挑挑眉毛。 “云哥哥抱我!” 就这么一句话倒让两个人都住了手。 这个云哥哥,也碍眼得很! 这一刻,萧云生和宫天禄倒是达成一致。 “多大人了?还要哥哥抱你?” 说是这么说,云岳还是一把抱起阿水。 “冷不冷?鞋都不穿就跑出来?” 云岳又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各自挂了彩,花花绿绿的。 好热闹的一场戏。 要不是这俩人是他妹夫,在云水寨这么撒野,他早就给扔悬崖下面去了。 “云哥哥说的是,我好冷……” 萧云生和宫天禄几乎是同时上前关心阿水,阿水却将头埋在云岳怀中,谁也不理了。 这场闹剧就此收场。 萧云生和宫天禄都推辞说要回宫,可众人谁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萧云生与阿水缠缠绵绵地告别,宫天禄只是“啧”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的心思别无二致。 仗是要打的,这阿水也是要的。 打死了一个不就成全了另一个? quot;阿水,这簪子可不许再丢!“ 萧云生又将碧桃簪重新插在阿水发髻之上,他还是一如从前般温柔似水。 “好!” 分明是她任性,却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带过。 阿水笑着吻上萧云生,看宫天禄又拉下脸,干脆过去“吧唧”一口亲到了他脸上。 三个人脸色都有些红。 云岳同魏长生在一旁叙旧。 “还是多谢寨主您这些日来对我们的照顾,还有当年的救命之恩,魏某一直无以为报。” 怕是再也报不了了。 云岳是要与北朝结盟,到了战场,他们就是敌人。 “魏将军不必记挂。话说起来,你的救命之恩倒是越攒越多了!” 云岳还有心思调侃魏长生,魏长生只好一笑了之。 阿水是云岳妹妹,云岳知道她救了他一命倒也不奇怪。 “魏将军可知当年救你的也是我这个妹妹?” 魏长生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地去看阿水。 她却在萧云生和宫天禄身边,一脸笑靥如花。 那些隐秘的心思,那些柔软的绮怀,那些本可能发生却没能发生的故事…… “云寨主,怎么不……”早些告诉他? 如果…… 云岳却是扬眉一笑。 “魏将军,机缘不够,不可强求。” 第三十六章注定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 云岳与宫天禄一道出发,临走前还嘱咐阿水好好在水云寨等他们回来。 阿水答应得很是爽快,倒叫魏长生见了很是不爽。 于是,他就天天在萧云生面前说阿水坏话。 “王上,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不帮我们这边也就算了,走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多难过……” 相反地,阿水还一脸认真地建议萧云生也弄个面具戴戴,遮一下他那副惨不忍睹的脸。 萧云生还真听她的,下山之后就戴上了面具。 “阿水她自有她的用意,长生不必多虑。” 魏将军还要说些什么,萧云生却转移了话题。 “长生什么时候娶妻呢?要不要与我和阿水一起举行婚礼?” 开什么玩笑? 萧云生要是娶妻那可就是迎娶皇后,还能和臣子一起办的? 魏将军想了想,就知道萧云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定了定神色,保证再也不提阿水了,也求萧云生别提让他娶媳妇儿这茬。 魏将军可想多风流几年呢。 萧云生摸了摸阿水送他的香片,神色温柔而宁静。 实在不像是一个即将打仗的主帅。 事实上,萧云生和宫天禄作为主帅亲自上阵的机会不是很多,前几场都是派遣手下将士对阵。 直到这最后一役。 宫天禄和云岳身披玄甲,一脸肃杀。 萧云生与魏将军身披银甲,神情肃穆。 谁输谁赢,就看这最后一战。 魏将军主动与云岳缠斗起来,萧云生自然是与宫天禄对上。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国家、爱人和尊严。 这一仗对他们来说都是只能赢不能输。 只见宫天禄一刀挥来,那刀重得很,就算是没砍在身上,也有阵阵杀气。 幸好萧云生一个矮身,缰绳一勒就躲开了这一杀招,反身一枪就冲着宫天禄的命门而去。 一道黑色与一道银色纠缠不休,双方打斗了数十回合却还是不分胜负。 那边,魏将军与云岳两人也是不相上下。 就在场面胶着之际,不知是从哪里放来一只冷箭,直向萧云生胸口而去。 萧云生反应不及,还是中招,捂着胸口就从马背跌落。 宫天禄本想救他,却不知怎地,也从马上掉了下去。 值此群龙无首之际,顾翎和阿水却突然出现。 “是你们?” 魏将军护在萧云生身前,脸色极其难看。 “魏将军何必如此紧张?在下与沉香不过是……看看风景罢了。” 来战场看风景。 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阿水没说话,也不去看萧云生或宫天禄一眼。 这幅绝情的模样让地上的两个男人面色苍白,萧云生更是不敢置信地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宫天禄也问:“一开始就是阴谋?” 他们二虎相争,而他们渔翁得利。 一个美人计,耍得他们团团转。 宫天禄和萧云生神色都有些凄苦之意,若是平时顾翎倒能看出些不对,可今日胜利就在眼前,他实在是太过开心, 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沉香,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 他花了多少年,用了多少药,才把这个小师妹喂成这样的体质? 媚骨天成?不存在的。 谁叫水阔不肯把门主之位传给他? 把他的女儿变成淫娃荡妇,不是很有趣么? 阿水低垂着眉眼,似是承认顾翎所说的一切。 “萧云生,你不是一直不想做什么君王?那不如我替你来做!还有,宫天禄,你如此暴虐成性,又何德何能做这个 皇帝?” 两方军士早就混战厮杀,最后还能站起来的,竟是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不消说,自然是顾翎的人。 他才不甘心做什么玄门左使,要做就做这一统天下的盖世英雄! 只是这英雄的手段,着实卑劣。 “沉香,杀了他们!” 顾翎知道这个小师妹空有灵力,却无智谋,只把阿水当把刀使。 从现在这场面来看,她确实是把锋利的刀子。 “小师兄,你说做皇帝是不是很开心?” 阿水绕到萧云生面前,问的却是顾翎。 “随心所欲,自然快活!” 阿水将萧云生搀扶起来,看了他胸前一眼,又道: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当?非要辅佐你?” 顾翎这才发现不对,却被闪现到他身后的宫天禄重重踹了膝盖,他坚持不住跪了下来。 宫天禄下手可真是狠,拿出两枚锁钉,直接穿透顾翎的琵琶骨。 局面一下翻转过来。 阿水笑了笑,拿出萧云生怀里那半块沉香令。 正是这东西救了他一命呢。 她又接过宫天禄手中的那块,将两个残片合二为一。 “小师兄,我们的戏演得是不是很好?你看看,这就是沉香令。你不一直想要这东西?” 顾翎表情痛苦,笑的时候还带有一丝邪气。 “成王败寇罢了。沉香,你又何必来羞辱我?” 阿水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沉香令捏成粉末。 看来,这沉香令究竟有什么本事终归是无人知晓了。 “我羞辱你?” 阿水笑得更加灿烂,语气却越来越冰冷。 “在我食物里下药,逼我时不时绝食的是不是你?” 一出山,她就恨不得吃尽天下的好东西。 那时候她与顾翎虚与委蛇,只说自己是怕胖不肯多吃,其实是为了延缓药性。 她那老爹岂不心狠?将她交付给虎豹豺狼。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身边活了这些年。 “把我丢到南朝宫中,还亲手送到萧哥哥床上的是不是你?” 当初下的药,不就是这个目的? 那进献奸计的,不也是顾翎安插在宫天禄身边的奸细? “你说,我做女王,他们二人,一个东宫,一个西宫。岂不是更合你的心意?” 阿水早与萧云生和宫天禄想出这计划,目的就是拔除顾翎安插在两方的全部势力。 这几次战争看似伤亡惨重,其实死的多是顾翎的人。 “小师兄,你可知玄门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 顾翎一语不发,像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他如此处心积虑,心狠手辣,最终栽在一直瞧不上的小师妹手中。 一时间接受不了,竟还没反应过来。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历代玄门门主做的无非是人情买卖。” 本也不算什么门派,只是江湖义气。 我为你两肋插刀,你日后救我一命。 他们做了二十几代的善人,帮人无数,最后都记在玄门头上。 可国家大事哪有这么简单? 若阿水真是个言听计从的性子,顾翎这计划倒真有成功的可能。 可要真是那样,她又怎么会叫这两个人男人爱上? 他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第三十七章三人 顾翎到底没死成。 因为阿水那失踪多年的老爹回来了。 一脸谄媚地看着阿水,生怕这个闺女连爹都不认。 “你带他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阿水没有怪水阔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就抛弃了她,也不问为什么他非要留下顾翎一命。 在萧云生与宫天禄两方的折磨之下,顾翎还真就是只剩一口气了。 “女儿你还在怪我?” 阿水皱了皱鼻子,看了她这个亲爹一眼。 “有事?” 水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样不堪的身世,沉香还是不知道的好。 水家一族每过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双性人,长的是男子的相貌,却又有女子的生育能力。 水阔正是这种体质。 当年他贪玩下山,与顾丞相一见倾 添加书签 别熬夜各位 目前可以修改用户名与密码了,点此访问, 找回密码的功能会尽快开发好的,请稍等 本站没名字,也没有app,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站,贴吧微博与我们没关系的,别去分享讨论炫耀围观!!! 请添加本站到你浏 览器书签里面去避免以后找不到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 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x 心。他倒是不扭捏,将这秘密和盘托出。 水阔假扮作女人嫁给顾相,也做了几年神仙眷侣。 二人生下一男一女,男孩是顾翎,这女孩正是阿水。 看这名字就知道,顾翎要继承相位,而阿水则继承玄门。 可人心不足,顾翎早已越界。 消失的这几年,水阔就潜伏在金陵,只是没想到顾翎对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之狠。 又能怪谁呢? 造化弄人。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也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身世…… 水阔最终沉默地离开。 阿水的神情早就不对,萧云生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安慰。 她却面沉如水,平静地说: “要做么?” 她背后是萧云生,面前是宫天禄。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水妹妹,若你不开心,我就把他们都杀了!你不要这样,哥哥心疼呢。” 宫天禄早就知道阿水这人就是,话不说明白她就好意思和你往死里兜圈子。 “我才没有不开心!要不要做?我们,三个人?” 三个人一起。 这倒是从来没试过。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达成了共识。 做!干嘛不做? 阿水先去吻萧云生,宫天禄有些不满,掐了掐她的纤腰,看她没有反应,于是细致地替她宽衣解带。 阿水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亲亲这个,摸摸那个。 看似快活,其实累极。 “到床上去……” 宫天禄抱着阿水就走,可萧云生和她还是难舍难分的。 阿水一手捉住宫天禄的硕大,又揉又捏起来,可上面还是与萧云生激情四射地吻着。 三人行实在是太过刺激,三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好了么?” 她笑盈盈地问着宫天禄。 宫天禄早就硬得不行,随即点头,却见萧云生将她抱起,一双大手掰开她的腿心。 萧云生抱着阿水给宫天禄干。 “怎么这次这么大方?” 宫天禄可不是会客气的人,一个挺身就将阿水插得尖叫。 这么多次了,她还是又紧又水,他还是又硬又深。 萧云生却是冷哼一声。 “以后还长着呢!让你一次又何妨?” 他话是这么说,手上揉捏阿水双乳的力道却是大得很。 显然在吃味,却又不肯直言。 阿水扭头于萧云生接吻,二人分开之时嘴角还挂着银丝。 宫天禄不爱说话,入得却比任何一次都深。 阿水嗯嗯啊啊地叫着,看来是被插得很爽。 萧云生则瞧准了阿水的后庭,抹了把水进去之后,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只隔着一层肉壁,两条孽根将阿水插得严严实实、满满当当。 阿水还真有些受不了,只忍了片刻,却说: “哥哥,好哥哥,动一动……” 那两人怕伤了阿水,刚才默契地停下,听阿水这么说又大力挺进起来。 两个男人像是在她身上竞赛一般,比谁更深、更粗、更长。 更能操得她爽。 阿水呜呜哭着,叫他们慢点。 这下倒好,两个人更是默契。 一个快些,一个慢些,将阿水的小身板儿干得起伏不定,只有放声大叫的份。 阿水皱眉,身下一夹,宫天禄就射给她他的精华,萧云生也将白浊灌入阿水后穴深处。 三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坏丫头,看我怎么惩罚你!” 宫天禄和萧云生对视一眼,又生一计。 萧云生再次掰开阿水大腿,阿水还没意识到危险,而是沉浸再高潮的余韵之中。 “啊!萧哥哥你做什么!” 他的孽根早就占据阿水花穴中的半壁江山,却又继续扩张,竟要邀请宫天禄再插进去! “会坏的!我不要!天禄哥哥,你出去!” 随着阿水一声尖叫,宫天禄也肏了进去。 “水妹妹只许萧云生操你不许我操你?” 明知道阿水不是这个意思,宫天禄却还这么问。 “不是!啊!好爽……” 是太大了些,太胀了些。 可也是以往都比不上的。 阿水一边哭唧唧的,一边却想,那处会不会操松了呢? “哥哥慢一点好不好?” 萧云生双手抓住她的椒乳,揉捏得很是起劲。 至于宫天禄的手,也没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寸。 阿水只觉快感从身上四面八方传来又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早知道三个人这么爽,她就早点忽悠他们玩这个了! “你叫哪个哥哥?你的萧哥哥?天禄哥哥?还是你那个云哥哥?” 云岳早就打道回府,表示不想参与朝堂纷争。 “啊,好哥哥,阿水知错。你、你慢一点……” 嘴上说着要慢一点,阿水的花穴却贪心吃下更多。 “水妹妹后庭空着可难受?” 阿水早就泪眼婆娑,看了宫天禄一眼,看不分明。 她好想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但还是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我还想要有人来肏我后面!把我所有的洞都塞满!啊!我错了,我错了,萧哥哥你别咬我!” 宫天禄瞪她一眼。 就知道这丫头百无禁忌的。 “你这辈子别想再有别人干你了!拿去!自己玩儿!”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角先生,长得与男人那里一般无二。 阿水拿了去,浅浅插进后穴之中。 还是自己玩舒服些,至少不会没轻没重的,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又泄了一次。 萧云生将还冒着白色的阳具凑到阿水嘴边,阿水兴致勃勃地舔了上去。 宫天禄则是捣出她花穴中的大量液体,有二人精液,也有她的花蜜。 “再来一次?” 不知是谁的提议,三人变了体位,又翻起红浪来。 红烛落泪,明月高悬。 阿水看着窗外,竟是不知今夕何年。 在睡着之前,阿水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过么? 唔,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正文完—— 番外之两个都要行不行 金陵城。 正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元宵佳节,不管男女老少全都上街来凑这热闹。 人来人往的,却少有注意有个小小的身影,动也不动,在一处摊位前站了许多。 这时候的萧云生还不是王上,魏长生也不是武威将军。 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也出门来看看热闹。 鬼使神差,萧云生往那角落看了一眼。 怎么有个小姑娘? 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中一痛,想也不想就上前去。 “诶,云生,云生!你等等我!” 魏长生无奈,紧紧跟上了萧云生。 废话,这太子殿下何等的尊贵?他不得走哪儿跟哪儿啊?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你家里人呢?可是走丢了?我送你回家好么?” 萧云生一见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心生欢喜,情不自禁地关心了许多。 魏长生看得啧啧称奇。 别看太子殿下为人温和有礼,实则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第一次见就叫他这么关心,这小姑娘本事还真不小。 他看了看那姑娘,着实是好相貌。 啧,那就不奇怪了。 谁还没个见色起意的时候? “不是,我不想回家,我想要那花灯……” 只猜不卖。 这摊位位置偏远,招揽不到多少客人。摊主的脾气却很古怪,猜不出来花再多银子也不肯卖。 萧云生攥着阿水的小手,她说想要哪个就猜哪个,不出一会儿倒把花灯赢了个干净。 这老板倒也洒脱,解了花灯就要给他们。 阿水却摆摆手,说自己只要两盏。 老板抱拳谢过,阿水则一面说着谢谢哥哥,一面转着花灯看来看去。 “你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晚了,怎么没人陪你呢?” 萧云生一看阿水如此不设防,有些气她没有防人之心,又很心疼她小小年纪孤零零的样子。 一时间心上又酸又软。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啊!小哥哥你来找我啦?” 小哥哥,萧哥哥。 萧云生还以为是叫他,可他并未告知姓名。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 他戴着个骇人的青铜面具,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就是她的小哥哥? 萧云生心想,以后迟早也得让她叫他一声“萧哥哥”! 那少年衣衫破旧,自然比不上萧云生光彩照人。 阿水却一见他就扑了上去,拿了其中一盏花灯就要送给他。 臭丫头,拿他送的东西给别的男人。 萧云生面上不显,眼神却暗了又暗。 “这是那个哥哥帮我赢来的!小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阿水刚从玄门跑出来就沦落街头,要不是这乞丐少年救了她她没准儿就露宿街头了。 其实,两个人现在也就是挤在破庙里而已。 可阿水却喜欢和这个小哥哥一起玩儿。 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 怕别人觊觎他的美貌,阿水还特意找了个青铜面具给他。 这样小哥哥的脸就只有她一个人看啦! “哥哥再见啦!” 萧云生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但宫中急报母后病危,他只好与这对古怪的兄妹就此别过。 回到了破庙,阿水就见到水阔和顾翎跟两个门神似的站在破庙前。 “爹!” 阿水弱弱叫了一声,躲在了少年身后。 最后,四个人回了玄门。 水阔一脸兴味地问着阿水:“我家宝贝女儿看上谁了?” 阿水却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水阔就说:“那两个少年郎爹觉得都不错,还有一个又做了你的大师兄。沉香要是喜欢就告诉爹,爹帮你把人早早 定下好不好?” 阿水想了想。 街上遇到的哥哥那么温柔,这个小哥哥又这么俊,还真是难以取舍。 两个都要行不行? 番外之火车上的军阀与小姐 阿水还是第一次坐火车。 如今袁大总统已经上台,各处军阀混战,哪里都没有个太平日子。 阿水全家都踏上了从北平前往奉天的火车,想要投奔故人。 “素素,你说奉先得是什么样的?” 阿水自小没出过京城,对外界是充满了好奇。 她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树木,对这大家伙的神速啧啧称奇。 果然是洋人做的新鲜玩意。 素素敲了敲阿水的脑壳,冲她一笑。 “哪儿不都是大总统的地盘儿?能有什么差别?” 阿水暗暗摇头。 军阀割裂,群龙无首。 别的不说,就说这北平至奉天一带,最大的地头蛇就是—— 说曹操曹操到。 阿水愣愣看着眼前身着军装的男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你就是水家的女儿?” 水家是有名的积善之家,与人为善,见了谁不是笑面迎人? 可阿水见了这霸道的男人还真是笑不出来。 素素早就被人赶了出去,狭小的车厢之内只有她与宫天禄二人。 “你、你要干什么?” 宫天禄却是皱眉,好像这话他从前也听过的。 “自然是干你!” 他撕碎了阿水的衣裙,却不急着进入,而是打量着阿水一张一合的花穴。 “怎么看一眼就流水了?” 阿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又痒又羞。 她偷偷看了宫天禄一眼,就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瞧。 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见过这东西没有?” 他腰带一解,那东西马上就弹出来,差点打到阿水脸上。 阿水瞧了一眼,老老实实说没见过。 不过,好大啊…… “舔它。” 阿水“啊”地叫了一声,确认宫天禄是什么意思之后,更是张大了眼睛。 “我不要……你放开我……” 她遇到变态了! “再动我杀了你信不信?” 宫天禄摸上腰间别着的枪,就要往阿水跟前送。 阿水悲愤交加之下,还是舔了上去。 味道,好像还不错…… 宫天禄神色一闪。 真不枉他洗了两个时辰,都快扒层皮下来。 这个臭丫头当年还说要嫁给他,转眼就要去奉天嫁给萧家公子,他怎能不急? 这不,直接截道,把人拦下。 “水妹妹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阿水含羞带怯看了他一眼,嘴里还含着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给水妹妹把水肏开好不好?” 阿水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人压在身下。 男人的阳具在她花穴口处不停研磨,把她折磨得不上不下。直到她哭着求宫天禄来干她,他才大发慈悲地肏了进 去。 二人皆是叹惜。 火车还在行进,耳边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阿水只觉晕晕乎乎的,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啊,你出去,我不做了,你太大了……” 阿水觉得自己可能流血了,宫天禄却很相信阿水这方面的天赋。 他吻了吻阿水嘴角,又去摸她汗湿的发。 他的小丫头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那么,他就更不会放手。 “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阿水还想说些什么,可到底太累,于是沉沉睡去。 ——分割线—— 之前问大家打赏章想看什么,但是只有一位朋友说想看火车play,我就不设打赏了,直接做番外吧。那个评论没说 想看女主和谁的,鉴于之前写了萧云生的,这次就轮到宫天禄啦。 这本书到此为止就结束了,希望大家喜欢~给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比心心。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