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她不想干了(NPH)》 第一章新帝 顺德六十八年,月色韫浓,全城进入宵禁,忽然传来一声悲痛的哀嚎,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陛下驾崩了——” 骊山宫走出一位女子,她身披素袍,没有一点脂粉装饰的脸上充满了漠然。老天爷大抵是感应到了君主陨落,忽的狂风大作。女子的衣袍被风卷的失去形状,有侍女走上前递上披风,她挥手拒绝。 ”礼部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她淡淡开口。 ”回殿下,皇后娘娘主持大局,全部安排好了。” ”好。” 女子正欲离开突然回头问道:”白相可在?” ”从今早上开始就一直待在居勇殿。圣旨就在白相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有四子,却独独只有长女有治国之材。今朕恐时日不多,特下此旨,册封皇长女萧攸为太子,钦此。 在一个时辰之后,这封握在当朝丞相手中的圣旨内容传遍晟国角落。 连半大孩子都知道,下一任皇帝是一个羸弱的公主。 朝堂之上却没人有任何异议,从萧攸被赐居骊山宫那一天开始,太子之位早已毫无悬念。 顺帝驾崩,新帝未立,白相总揽全局,总有人忌惮白宥会谋权篡位,流水一般的折子递上来,但萧攸本人不担心白宥会篡位。 ”白宥曾经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想夺权,第一步得先杀了我。你才舍不得呢,对吧?” 在官场上有”白面活阎王“之称的白相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边往下流的液体,对着案台上双腿大开的少女微微俯身:”臣绝无谋逆之心,望殿下明鉴。” 萧攸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穴边的嫩肉红肿收缩着,她也没管,穿好衣服对地上跪着的男人淡淡说:”北边那群野马和南边的疯狗最近好好敲打一下。” 直到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白宥才敢抬起头,望向架子上挂着的龙袍。 他的小女孩,真的要坐上皇位了…… 继位在即,萧攸一看到白宥那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心情都不好。 自己马上就是天下之主,多少人想要贴上来,他却总是一副自己强迫他的样子。 没劲。 温长风知道,这些天正是萧攸忙的时候,一直忍着没有过来打扰她,刚刚却听到侍者说白宥在骊山宫和殿下待了一个下午。 有什么事还要单独谈这么久? 萧攸正在帐子里小憩,连着多日各部官员表忠心,她安抚了几个重臣,其他的都没时间虚与委蛇。长风的声音透过帐子传来:“殿下,我亲手煮了鸡汤,小火炖着呢,要吩咐人拿来吗?” “不用,你进来。” 长风熟练脱下外袍,爬上床榻,天气闷热。萧攸只穿了薄纱内衫,饱满的形状透过衣服显现出来,长风咽了口口水,明明身下巨物已经兴奋起来,面上仍是纯情模样。 “殿下可需要长风?”他俯下身轻声问。 萧攸还是那副厌厌的神色:“要。” “你直接进来。” 萧攸很少会让他不做前戏直接进入,今天倒是难得。温长风伸出食指进去探了探,里面还吐着水儿,十分湿润,心下了然刚刚她和白宥在“议事”议的是什么。 早就准备就绪,温长风的阳物和他本人不同,白白嫩嫩的小脸,偏偏身下那根却是粗长无比,紫红色的前端刚进去,可观的尺寸让她娇喘一声。 “不用顾及我,用力一点。” 收到指令,长风马上尽根没入,直抵花心,开始有规律的大力抽插。每一下都全根抽出,整根插入,梨花木床板在大力撞击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两人交合处打出白色泡沫,强烈的撞击之下萧攸马上就到了,发出细密的喘息。 其实萧攸也还是个孩子,可是这条布满荆棘与淤泥的路是她自己选的路。 她看着长风的眼睛,里面满是爱意,没有算计,没有明争暗斗,和外面吃人的那群人不同。 长风低头,轻轻含住那张淡淡粉色的小嘴,抽插的速度慢下来,在收缩的甬道里面慢慢磨,刚刚高潮过的花蕊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颤颤巍巍往外吐水,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水打湿了温长风,顺着股沟流进毯子里。细嫩的软肉被磨得没有知觉,长风突然进来开始了新一轮猛烈的抽干。 嘴上吮吸动作却没停,依然细致地吻着,被插到失神的萧攸突然发狠,在长风嘴唇皮上重重咬了一口。 鲜血流出来,她伸出舌头耐心地舔走。 长风被咬了也不敢气恼,只是偏过头朝挺立的乳尖下口,轻轻咬了一口乳尖,从小腹一路往下舔。 刚刚高潮过的萧攸简直是洪水泛滥,长风一点一点喝掉了流出的淫水,神色认真好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 舌头从前到后舔过一遍,连后面的小洞也没有放过,模拟阴茎抽插的动作在穴间深入浅出,没过多久萧攸又高潮了。 烟花爆炸的快感出现在脑中,平复了许久手臂还有微微发麻的感觉。 温长平粘着她,蹭了蹭脸:“殿下,你说是我口的好还是丞相口的好?” 萧攸往下瞥了一眼,他的巨物还挺立着,这么几下根本不够他射出来。此刻长风也不急,就这样贴着她的脸颊像狗一样闻。 “不要做无谓的比较。我累了做不动了,你用我的手射出来吧。” 长风马上像得了奖赏一样,握着她的指尖覆在粗大的茎身上上下撸动,滚烫的温度让萧攸雪白的玉手片刻后变成糜烂的玫红色,整座寝殿也沾染上情欲的气味。 直到萧攸掌心发麻,长风才射出来,毯子上到处都是白浊和淫水。吃饱喝足的长风也没忘记时刻照顾着陛下的情绪,贴心换好毯子,给萧攸换上干净的寝衣,最后再点上安神的熏香。 进来伺候的侍女低着头不敢多看。 大家都知道,三年前,殿下刚刚拿到封号被赐居骊山宫时就带回了这个面容白净的少年。 殿下深入苗寨,扫除了困扰边疆数年的五毒,这也是当年顺帝册封的主要原因。除了军功,还带回一个苗寨的少年。 当然有人质疑他的身份不适合待在殿下身边,但是萧攸给的理由很简单,他对苗疆行动有功。 有传言说,这名少年擅长使用蛊毒,在苗疆就作恶多端,不过恰好长相清秀得到长公主青眼,放在身边只当是个玩物。 但是只有骊山宫的人知道这位温公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殿下几乎每周都会让他留宿两日,时常做些清洗贴身衣物的活儿。 侍女把水盆放好,长风问了一句:“殿下,要帮您擦洗身子吗?” 萧攸点点头,躺着没再说话。 她垂眸看着长风尖锐的下颚,淡淡说:“长风,你后悔吗?和我回晟国,你本来该是边疆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的,不该是困于宫墙的玩物。” 长风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自然开口:“长风不会后悔。我本来早就烂掉了,是殿下把我从烂泥里拔出来,重新装在花盆里。没有殿下就没有长风。” 萧攸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继位在即,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萧攸处理,忙的焦头烂额。 礼部也愁白了头,新王是一个初初十九岁的少女,虽说有自己的宫殿,但是之前顺帝一直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没有在她身边安插过任何男人,连个暖床的侍男都没有。身边只有一个从边疆带回来的身份不明的东西。 可是陛下不能没有后宫,可萧攸没有下达过任何指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安排选秀。 要知道这个敏感时期,保住脑袋再想办法给自己瓜分一点权力才是正道,谁都不敢当出头鸟,触新王的逆鳞。 就这样后位空悬,大臣们都算计着让自己家年龄适合的儿子争一争那个位子。 新帝成了人人敬仰的、年轻的谈资。 第二章竹马? 继位大典前一天,萧攸终于应付好那帮烦人的老头,一个人躲在静元湖后面享受难得的情景。 正巧是个久违的艳阳天,阳光洒下来一簇一簇的,萧攸甚至放松到哼起了小曲。 忽然一双大掌覆在她的眼睛上,力道很大,让她没法反抗。 应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萧攸触碰到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滑腻腻的丝绸。 萧攸心里有数了,料想是哪一个不知好歹的贵公子闯进御花园还想着要调戏她。 她今日只穿了常服,看着就像普通的宫人,这个狗崽子肯定是把她当做宫里娇滴滴的小宫娥了! 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最近大臣们为殿下操碎了心,殿下却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闲,嗯?” 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这么放肆? 那人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萧攸不确定是不是认识的人。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缠在脸上的手:“趁我还没生气,快放开!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敢如此放肆!” 那人忽的松开双手,萧攸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前倒去,就快要和草坪亲切热吻时,一双手接住了她。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狗崽子的真面目。 是许絮,当朝户部侍郎之子,确实是不知礼数或者说是不需要懂礼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同时也能算得上是她的竹马,他们俩在顺帝请专人教导萧攸时,一直是在一起念书。 “原来是你?好玩吗?你看你看,我的脸上说不准都要有一个红印子了!” 许子语突然笑了,笑的是那样灿烂,比阳光还要耀眼,不对,是刺眼。 是了,这人从小到大都样贱。就喜欢欺负她取乐。 “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还差点摔倒。”许絮最喜欢她这幅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 刚把人惹恼了,可不能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他连忙从腰包里拿出牛乳糖和梨酥,丢给怒目而视的小姑娘。 “喏,知道你忙,特地给你带的。以为会看到夙兴夜寐的未来明君,没想到看到了一条趴在草坪偷闲的小懒虫。唉,失望啊!” 他边说还边叹气,搞得牛乳糖入口都不甜了! “你应该知道我要是双找你麻烦,动动手指就行惹吧。”萧攸继续恶狠狠地盯着他。 她嘴巴里塞着东西讲话的样子又都笑了许絮,他捧着腹又开始大笑。 等到嘴里的糖全部被吞下去,萧攸想说东西送好了你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难得的清闲。 许絮突然凑近,睫毛就快要扫到她的脸。 “殿下,我买的糖甜吗?特地去东街那家有名的点心铺子买的。” “甜……甜啊……你问就问,凑那么近干嘛……” 萧攸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轻轻吻住,刚刚吃过糖的甜味蔓延开来。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居然还把舌头伸了进去,舔还沾着糖浆的口腔内壁。 “你有病吗!冒犯我可是死罪!许——子——语,你是变态吗!”萧攸一把推开还想要往里更进一步的许絮。 “臣不怕死罪,就怕死之前没有得偿所愿。”他突然很深情,好像刚刚那个还恶劣地捉弄我的人被他杀了。 “还有许大公子实现不了的愿望?”我连忙退开两步,生怕他又开始突然发癫唤作亲吻狂魔。 “骊山宫除了你为了掩人耳目放的那个苗疆小子,几乎就没有除了太傅以外的男眷了吧。”他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口。 他又接着说:“也许接下去马上就会有。” 我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 “怎么?你跟那帮老头一样,也想往骊山宫塞人?你父亲委托你来的?” 萧攸顿时觉得许子语这张春风拂面的俊脸面目可憎起来。 呸!一帮拉皮条的! 许絮笑了:“不是家父授意,是我想要自荐。” “啊?” “我问你,我能不能做住进去的第一个男人?” “或者说,我能有这个资格吗?” 能有这个资格去爱你吗,许絮在心里默默补充完下半句话。 萧攸连轴转转到头大,如今她的头更大了。 第三章权柄 那天没回答许子语就直接跑走了,连牛乳糖和梨酥都没拿,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没时间思考许絮酒精在发什么疯。很快就是登基大典。 等到萧攸闲下来,已经是一周后了,新皇立,其他皇子皇女没有反对的声音,朝野上下一片平和(当然是表面上),建立后宫的事正式被提上日程。 这种事属于皇帝的私事,而且历史上只有一位女帝,在位时间又极短,这事不太好提。 统管皇帝私生活内外事务的机构叫内务堂,管事的是黄效,在宫里待了二十几年的老人。 贼着呢。 先是委婉劝诫新帝要注意休息,后是四两拨千斤说有人来打听您是否有选秀或者封赏的打算,自己嘴巴里说的是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实际上每一次温长风在骊山宫留宿的日子都被记着呢。 萧攸又不傻,当然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思。只是想借此观望朝中势力罢了。 其实她也知道最好的 办法就是先把重臣世爵家中的人纳进宫中,再挑选寒门士族。 纳的人要想服众,那要么家世显赫要么才情过人。 许子语一人就占了两条。 况且,她刚登基,最要仰仗的就是银子,那不就是户部吗? 想来想去,许子语竟然还真是第一个妃嫔的唯一人选。 可想到那个挑衅又温情的吻,萧攸就觉得一口气闷在邢口出不去。 哎!那天应该直接扇他一巴掌的。 正想着,突然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是白宥。 作为丞相,他这几天是最忙的了,既要调配军力,提防着关外的豺狼虎豹,又要关注内朝,稳固权力。 有新生的青色胡渣留在脸上,倒显得他更有魅力了。 白宥拿着文书来请求批示:“路上刚好遇到许大人,这是财政报告,咱们下半年应当要休养生息,节省开支,这样边疆的军饷才保足。” 确定好财务事项,萧攸顺嘴一提:“这户部现在是最大的香饽饽啊。许大人是忠心耿耿,可人都有贪欲,总要有根绳子吊着不是吗?” 白宥点点头,许绍自己是一个老狐狸,他的几个儿子是小狐狸,一家子人都精明得要死,每一分钱都是用在刀刃上 “那你说,许絮,是不是就是皇夫的最佳人选?” 白宥一向擅长隐藏情绪,此刻却有点藏不住:“陛下,已经想好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萧攸看了一眼面容紧绷的男人,慢悠悠开口:“还没想好呢,想请白相给我出出主意。” 他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来,嘴巴比脑子动的更快。 “许絮此人,若真要纳,按身份至少是妃位,按情分,他与陛下一同长大,算是相熟。” “但……臣以为他不适合后位。后位最好是其他人。” 为何? “容易让许绍一家独大。” 萧攸倒满了茶,笑意却不达眼底:“爱卿真的是鞠躬尽瘁,连朕的私事都安排的如此妥当。” 白宥不用看也知道她这是生气了,马上认罪:“以上皆属臣胡言乱语,陛下不要放在心上。私事当由陛下决断,臣无权干涉。” 萧攸听了才是真的生气了:“那你就全然没有想过要干涉吗?真的要永远置身事外做你的清白宰相?” 白宥无言以对,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干涉呢? 萧攸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白相永远是天下人的,是他自己的,独独不能是她萧攸的。 萧承恩逗弄着府里养的鹦鹉,远道而来的客人被晾在一边,插不进话。 那人身着胡装,长着一头哒络腮胡,带来了一大箱奇珍异宝和几位身材火辣的美人。可惜萧承恩看都没看一眼。 ”大皇子,西域与大晟的贸易势不可挡,新帝是个孱弱的女娃娃,您为何不答应与我们合作,互利共赢啊!” 这“共赢”是阿洛瑟刚学的词,他觉得很适合他们与大皇子的关系。 ”哼,你们真的了解当今哪位陛下吗?”他冷哼一声,对这群从西域来的狗不屑一顾。 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他接着说:“若是你们真想搞贸易,我可以向上面引荐,若是你们存了别的大逆不道的心思,我劝你们还是歇歇,萧攸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那是一只披着兔皮的狼!” 大皇子其人,不是皇后所出,但是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头。可宫里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继承大统。 因为他母亲张思思只是一个小小县主的女儿,顺帝宠爱张思思,让她一路从答应位列四妃,但是要再进一步,就是痴心妄想了。 萧承恩不是受人撺掇的愣头青,去争不属于他的东西。 能有酒喝,有美人相伴,就够了。那滔天权势,未尝不是更大的束缚。 侍女请进了一位清冷美人,那人左手执卷枢,右手却拿着一份红烧肘子。整个人仿佛从半边分裂开来,左边是仙风道骨,右边是人间烟火。 “近日太累了,吃顿肘子好好放松一下。”萧沅看着萧攸忙的脸都瘦了一圈,好不心疼。 侍女趁机告状:“二皇子!您都不知道,没有您看着,陛下她都不准时吃饭呢。” 萧攸瞪了一眼侍女,“哥,你别听她瞎讲,我有不是小孩子了!” 萧沅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妹才十九岁,就要担着天下的胆子,说不心疼当然是假的。 “哥,今天没课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今天休假,学生们都出去踏青作诗了。” “那你怎么不出去啊,就你这样天天和书待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能有嫂子啊……” 萧沅是萧攸的亲生哥哥,照理说身为嫡长子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但偏偏萧沅从小就性格孤僻,只喜欢与书为伴,对管理朝中之事半点兴趣也没有。 大皇子随为长子但是出身贫寒,这个嫡生的二皇子少不了想要往上扑的贵女。可惜萧沅天生不解风情题了幅“书中自有颜如玉”在府中大殿。想要结亲说媒的人一进来就什么也不敢说了,传来传去坊间传闻这二皇子啊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怕是连话都说不清楚呢。 可是这样的谣言也挡不住萧家遗传的那张脸,到现在还经常有小姐把刚摘的鲜花放在萧沅书案上。 百姓们给萧沅取了个花名,就叫“花郎”,说是二皇子一日不娶亲,这京都每天都要少一朵花! “哎呀哎呀,花郎快去找个体己人红袖添香吧!可千万别真和传言一般,读书读成呆子了!” 萧攸故意用花名和他打趣。 “吃你的肘子吧!” 送走了萧沅,萧攸擦净刚啃过肘子的嘴。外面有座真正的大佛等着她呢。 柳翰林其人忠正不阿,为官三十载,家里连套像样的茶具都拿不出来,实在不是因为大晟俸禄太少,而是这位翰林把所有的钱全部分给了贫苦的百姓。 寒门学子到今天这个位子,当真担得起从不结党营私,一件有悖于原则的事都没干过,是真真肱股之臣。 所以当柳翰林平静地讲出:“陛下必须要重视子嗣问题,好让晟朝稳固”时,萧攸差点从座位上跌落下来。 柳翰林好似没看见她惊讶的神色,继续说:“您刚刚登基,是稳固多方势力的时候,后宫里面必须要制衡着,不能什么人都收。也不能一个人也没有。” 第四章妖女 顺帝,也就是萧攸的父皇。曾对她说,柳翰林是可信之人,只是过刚易折,用的好就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萧攸想过自己处理朝中事物还要这些老臣们帮扶,可没想到真有人帮到了后宫的事情上,还是如此直白。 她打住了老人家的滔滔不绝,拿出一封册子,“上面是我认为适合给位分的,您帮我看看吧。” 柳翰林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小女娃还是有考量的,顺帝也不是老糊涂随便选的继承人。 上面第一人就是户部侍郎之子许絮, 还有刚从关外驻地回京的将门之子萧封,等等等等。每一个都选的十分关键又十分巧妙,可以兼顾各方势力又互相制衡。 “陛下考虑的比老臣还要仔细啊!是臣多虑了!不知陛下打算怎么纳,何时纳?” “国丧未过,大张旗鼓不妥,也不能寒酸了,御花园里牡丹快开了,不如朕办一个赏花宴,就算是选妃了。” 许絮收到这赏花拜帖时心里是有几分惊讶的,他心里也清楚,他是册封的第一人选,但毕竟之前在御花园对陛下无礼,他还担心会失去资格呢。 又想到小团子那天被偷亲气急败坏的样子,唇角漾出笑意。 思维不知不觉荡回了六年前,当时还是太傅的白宥十分严厉,他的学生每天都有一大堆课业要完成。 当时的萧攸还不是帝位的有力继承人,不熟的人觉得她性子温吞,端庄优雅,只有玩熟了才知道这皇长女活脱脱是个活宝。 许絮是从那次“刘子衿事变”开始真正认识萧攸的。 刘子衿是当朝丞相的小外孙,平日里皮惯了,除了在白宥的课上不敢,总是背地里捉弄前桌的女同学。 在用一条毛毛虫把员外家里的小姑娘吓哭后更是玩上了瘾,没有人再敢坐他前桌,生怕衣服里出现莫名其妙的生物。 可当时因为风寒休息半月的萧攸不知道这些。 歇息了这么久的刘子衿看到前桌有人出现,兴奋的拿出了准备了许久的死老鼠道具,往萧攸的肩头一放。 为什么许絮能这么清楚的回忆起来呢,是因为他当时就坐在刘子衿的后座,眼睁睁看着他露出笑容拿出了袋子里的死老鼠。 当时的他想:又要有小姑娘哭了,真烦人。 谁知道就在萧攸转头的瞬间,刘子衿看清了这次坐在前面的人不是哪家员外千金,是他爷爷的皇帝陛下的千金! 刘子衿爆发出这辈子最迅速的反应能力,起身往身后大叫一声:“许子语!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放在公主肩膀上呢!你太过分了! 死老鼠还在肩头,萧攸纯粹是被刘子衿的喊声吓到了。转头一看,正好和冤死的阿鼠对上双眼。 全班都盯着这个方向,这群被白宥的课逼疯的人找到了新的乐子,想看看端庄但温吞的长公主会怎么反应。是大喊大叫还是歇斯底里?甚至连被冤枉的许絮本人都顿住了,想看看她会怎么办。 一秒。 两秒。 三秒。 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萧攸拿出手帕,淡定地把带着血的死老鼠拿开,转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许絮:“有意思吗?”说完就重新坐下看刚刚没看完的文献。 十分淡定,十分冷静。 周围人:不愧是长公主,就是这么波澜不惊。 许絮: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刘子衿:好险呀,差点就要死了。 下学了,许絮准备和萧攸好好解释一下,开玩笑他许子语风光霁月,可不想在小姑娘心中的形象是一个喜欢往肩膀上放死老鼠的猥琐变态。 没想到一路跟着萧攸出去,当时的萧攸还和其他公主一起住在莲阁里,还没有被赐居骊山宫,许絮刚想上前解释,就看到端庄优雅仿佛不会有大悲大喜的萧攸, 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她脱掉沾着血迹的外衣,泪珠还挂在眼眶里,眉眼间都是后怕和委屈,只有亲静的二哥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嬷嬷知道,她最怕老鼠,刚才不过是被吓得狠了,装作淡定地样子而已,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哭大叫,太奇怪了。 她整理好情绪,抬头就和许絮对上了眼。 萧攸一般不会给人定性,但眼前这个,喜欢搞小把戏捉弄人的,一定是坏人。 “坏人。”她薄唇轻起,三言两语给人定了性。 许絮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字一句给她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可怜被污蔑的旁观者。 ”你要是不信,随便抓一个人来问。” 许絮也不知道那天她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后来再次遇见刘子衿是在学堂后面的小树林里。 这小树林是他发现的秘密通道,从这里穿过去到学堂可以少走好一段路。 突然,一道惨叫声传来,依稀还有树枝摩擦的声音。 难道是有人在皇宫里面偷摸欺负同学?许絮迷迷糊糊想,这片树林除了在国子监上学的人也没有没人会来。 许絮想着万一那人手上有兵器自己就当没看见,请白宥那个白面阎王来收拾作恶者。要是打得过就冲上去干他丫的。 可这叫声听得越来越熟悉,这不是小霸王刘子衿吗? 什么人敢出手整治这个杀千刀的小混蛋了? 常年没人的树林。很少有人打理树枝蔓延在脚下,一个不留神,风光霁月的许子语栽倒第二次,硬生生被树枝绊了个踉跄,摔在地上发出结实的震感。 被吊在树上的受害者刘子衿和施暴者萧攸齐齐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许絮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爬起来,看到刘子衿两只脚被倒挂在绳子上,整个人表演了一出倒挂金鸡。 萧攸悠闲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树枝临时做的屁鞭子。 “正好攸见证者在这里,刘子衿,你对许公子说,今天是不是我强迫你的?” 刘子衿缩了缩脖子,明显是被打怕的样子:“是我自己觉得王女同学肩膀上规放死老鼠太过分了,所以把自己吊起来惩罚,从今以后,我要是再干这种缺德事,就让我出门五雷轰顶!” 他这话说的一气呵成水到渠成情真意切,反正许絮是听傻了。 这算屈打成招还是改过自新?许絮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萧攸走了过来。 “许公子,你也看到了,是刘少自己认错的,我们一起从这树林里路过,他非要跪下来给我道歉,我也不好拒绝不是?”她趴在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说。 活脱脱是个妖女,会吃人心肝的那种,这是许絮对萧攸的第二印象。 第五章纳妃 树林回来之后刘子衿真的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没有再欺负过别的女生,大家都说一定是刘老对他严厉了一些,只有许絮知道这全部都是萧攸的功劳。 可之前刘子衿捉弄夫子的事被发现,白宥惩罚他把整个学堂周围的空地全部打扫一遍,一片落叶都不能有。 他一个人大概要扫三天才能把落叶扫完吧。 许絮想着这反正也是他自作自受,与其他人无关。没想到萧攸居然拿着扫把陪着刘子衿。 刘子衿从走廊这头扫到那头,累的满头大汗,萧攸就这样慢悠悠的,竟然也扫出要一大片落叶。 能看得出,她手上是有功夫在的。 听说皇后娘娘的弟弟是如今的禁军首领,萧攸想必也跟着学了几招,笨重的扫把在她手里似羽毛一般,和那头吭哧吭哧的傻蛋刘子衿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边的小美人,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呀,还不过来帮忙?” 许絮这才回神,也跟着扫起来。 他压低声音问萧攸:“公主是很闲吗,怎么刘子衿欺负你,你还要帮他干活。”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是谁被死老鼠吓得哭哭啼啼。 “你不觉得看他那副傻样特别放松吗?就感觉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不用过脑子,只要遵从本心想法就行了。”她淡淡笑。 原本要扫三天的量,三个人一下午就完成了,刘子衿和萧攸设想的一样,屁颠屁颠感谢他们,还说什么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一副傻子样。 后来的几个月,他们算不上形影不离,但也算得上是挚友,三个人本就是同窗,相处的机会很多,萧攸私底下简直就是一个混世大魔王,再配上刘子衿这个小混球,许絮都觉得他连个纨绔都称不上。 要不是后来萧攸崭露头角,不再和他们一起在国子监上学,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知己好友。 当初莲阁门口痛哭的小女孩和如今君临天下的帝王重合在一起,许絮其实可以理解,在当时她就喜欢结交刘子衿那种没有心眼不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人。 而自己似乎慢慢变成了她所厌恶的,钻营之辈。 那又怎么样呢?我会拿出真心交换的,阿攸,权力和你我都想要。 许絮放下描摹好眉眼的画笔,画中女子躺在草坪上,轻松惬意,无忧无虑。 清晨,鸟叫唤醒还在熟睡的商户,集市活了过来。街道上传来包子的香味。 比起许府要送公子进宫的张灯结彩,将军府那叫一个愁云密布。 将军府祖上并不显赫,虽说和当今圣上是同族,但是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部都是武将出身的萧寄忱白手起家,从一次次战役拼出来的。 没有可以牵制的母族只有一个身子羸弱的弟弟。萧攸也不想难为刚刚痛击匈奴大获全胜的大将军,就让他把弟弟送进宫,宫里面会有经验丰富的太医和源源不断的补药。 只要萧寄忱不造反,将军府的人和他弟弟萧封就可以过富贵享乐的日子过一辈子。 可萧封身子弱,心气却高。在府里大放厥词说什么不给女人当玩物,要保全将军府的脸面,要真敢在陛下面前这样说,就算萧家有再高的军功,也逃不了一个忤逆的罪名啊。 身边的老仆劝着:“陛下性格和善,待人宽容,您又肯定是高位,在后宫里也没几个人能压的过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呀!” 萧封一边咳一边骂世道不公,直到萧寄忱回府才停下。 萧寄忱卸下盔甲,看着从小身子弱性子娇一同长大的弟弟,就说了一句:“你要实在不愿意,那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萧封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夜晚,萧攸借着酒会,敲打了几个老臣,觥筹交错间,恍惚是一片君臣和乐的景象。 白宥坐在下面的主座,他的身边连侍奉的宫女也没有。世人都说,白相心系苍生,没空将时间花在温柔乡里。 萧攸贪杯喝了几杯梅子酒,看着只吃了几口凉菜的白宥,闷闷地想,这样活着不累吗,连喝醉短暂脱掉面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许絮和几个公子晌午在御花园喝掉几壶龙井,把每一朵花都看了一遍也没等来萧攸。 打探的人报信说,陛下在前殿喝醉了,怕是来不了了。 子语闻之沉默垂眸。 这边萧封也很心焦,想着大哥究竟会找什么人来代替自己,是江东那个远房表哥?不行,人家都快三十,已经育有一女了。 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到有谁比自己更适合,索性不想了,期盼着那个传说中的陛下晚点来,最好是喝醉别来了。 喝醉的萧攸没忘记赏花宴这回事,可闭上眼睛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郎君匍匐在自己身下的景象。 美景虽好,但十分短暂。总想再看一次,叫那人每日赤身裸体待在自己身边,不管那天下苍生权争利斗。 想着想着身下有些发湿。大概是梅子酒原料新鲜,把江南的春意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内务堂的人暗示萧攸别忘记后院那一群俊秀郎君:“陛下,牌子还没做好,住处也还没分配,今晚您歇在骊山宫,要让哪一位公子陪您?” 萧攸听着觉得好笑,怎么这么像青楼里点舞女的纨绔子弟,随手掷千金就有大把的美人拥上来。 喝了杯茶醒醒神,对他说:“萧将军的弟弟今日来了吗?让他过来吧。” 新帝登基后没有搬到从前顺帝的寝殿而是选择留在骊山宫,此刻骊山宫内内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换上了淡粉色的窗帘,侍女们都好奇是哪一位公子会最先得到陛下的宠幸。 他们还做了个赌局,位列晟朝美男榜前十的许子语在这场赌局中拔得头筹,许家二公子,多少少女心中的谪仙,陛下也还是少女年纪,应该也免不了俗。 万万没想到,今夜是萧封得了侍寝的诏令。 第六章弄巧 萧攸查过资料,萧家二公子萧封从小体弱,据说是幼时高烧不退,家中贫困没有尽力医治这才落了病根。 梅子酒后劲大,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一个宽厚的背影出现在床边。萧攸没多想,反正本来就打算走个过场,这个萧封没法打扰她此刻朦朦胧胧的醉意。 她拉开床帘想说你随便在房间里找个地方睡觉,就对上一双眼睛。 那是在战场上淬炼过才有的狠劲。 萧攸刚想说你和你哥哥长得还挺像,虽说是同胞兄弟居然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直到那人跪在地上,说 :“萧封年幼被宠的过头,臣代替吾帝向陛下领罪。” 酒劲瞬间醒了大半。 萧攸见过萧寄忱,在十年前他第一次拿到军功的时候,当时的他还是个副将,站在那里隐隐就有大将之风。 后来连连报捷,他带着萧骑军,把四面八方想要进犯的国家全部震慑一遍。连长在宫内的萧攸都知道,骁勇大将军顶天立地战无不胜,是晟朝所有人心中的大英雄。 现在这个大英雄退去铠甲,为了给幼弟一份虚无缥缈的自由,舍弃了尊严,跪在这里向她请罪。 “你要如何赔罪?代替他嫁给我还是亲自把他绑到我床上?你要是想选择后一种,那么,就不该来。” 萧寄忱脸色沉了几分,伴君如伴虎,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军功在身,皇上不会真正为难他,但忤逆圣上的事他也不敢做。 他磕了个头,慢慢说:“如今边境太平,臣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话没说透,但萧攸明白了。 “行,那我就要你这份赔罪礼,” 她边说还边笑 “骁勇大将军,朝中多少人等着把女儿嫁过去,就算是妾也有许多人愿意吧。” 萧寄忱不是毛头小子 ,可这些年一直清心寡欲像个和尚,床上的事他还真不太懂。 萧攸转身看了眼身后的木头:“那边桌上有合卺酒,你自己拿着喝了吧。” 木头还真就一个人喝完了一壶,他酒量好,在边关和草原人都是大碗大碗喝的,原以为不会有什么效果,结果刚喝下去小腹就涌起火烧的灼热感。 “这酒……” “怎么了?不对劲?兴许是内务堂的人在里面加了助兴的药。” 理智告诉萧寄忱,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是依靠本能的动物,可小腹上的灼热感一路从下面烧到脖子。 他本来就不会和女生相处,更是因为太急切把萧攸的裙子撕出一大条破洞。本来躺着想好好享受的萧攸叹了口气:“骁勇大将海军战场上那么行,床技不太行啊。我教你。” 她剥了萧寄忱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常年受到太阳宠爱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和她晶莹剔透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寄忱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理智告诉他身下的人是陛下,是不可侵犯的,可大脑给出的指令却是撕碎她的衣服,好好品尝一下甘霖。 久旱的人终于找到了那一汪泉水,他伸出手指打井,那井却不遂他意,变得越来越紧,里面的水也被夹住流不出来。 “将军,做了选择就真的没有余地了……你真愿意被困在这囚笼一般的后宫?” 萧攸问。 她说什么萧寄忱已经听不清了,干脆把两人的身上的衣料都脱得精光,不自觉的在白腻的皮肤上蹭着。萧攸被粗暴的力度蹭到腿根发麻,翻身跪在男人腰上,直接坐了下去。 军中有士兵有家室,行军途中只能靠手解决生理需求,他们总会偷偷回味妻子的曼妙身躯。萧寄忱从来没有成家的想法,孑然一身就算是死在战场也不会有人挂念,最多是家中弟弟哭一哭,这样他每次拿起长枪时心中也不会有顾念。 可真正进入萧攸身体那一瞬间,他才明白那些人追求的温暖,渴望的接触,他也想要。 终究他也是个俗人,没法逃脱这样甜蜜的吸引。 初尝滋味的野兽得了趣,一整夜把龙床折腾的咯吱咯吱响。值夜的宫人都在猜测是哪一位郎君这么快就得了陛下的宠爱 。 萧攸费尽睁开双眼,酸痛从身下袭来,明明昨晚也没使什么劲,可那腰像被斧头砍断了似的。 疏数到第五次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跪着了,干脆躺着任人摆布。 罪魁祸首早早穿戴整齐去院子里打了一套军体拳,端来了热乎乎的豆奶和云吞。 一看到那双布满茧子的手,萧攸就回想起昨晚身体里磨人的触感。顿觉羞郝,不想再看到手的主人。 萧寄忱还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跪到一边,不敢说话。 好半天萧攸才接受骁勇大将军成为自己妃子的事实,清了清嗓子说:“后宫没有职务之说,大家就直接称你为萧公子了,住就住在定远苑,那里本来就是打算给萧封的,已经派人打扫过了。” 萧寄忱确定她不再生气了之后才敢把云吞吹一吹喂到她嘴边。虾米和鲜肉的味道窜到味蕾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除了萧沅之外没人知道她爱吃什么,就算是曾经同窗多年的许子语也只知道她爱吃甜的。 没想到萧寄忱能一下子猜中她爱吃云吞。 还怪好的咧。 已经赐住金源殿的许子语仿佛有预感似得打了个喷嚏,“昨晚那个萧封看起来一直很紧张,一直在问旁边的人他哥哥在哪里,后来我亲眼看见他从偏门离开的,又怎么会承宠?” 许子语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照萧攸做什么都考虑周全的性格,昨天晚上理应让他去才对,毕竟先稳住钱包才是硬道理。 再说了,萧封走了,萧家还能有谁?最令人生气的是,陛下今天居然没上早朝!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肯定是累坏了才没去上早朝。 气呼呼的许娇娇拿着后厨炖的鸡汤一路直往骊山宫冲。 骊山宫内。 萧攸在床上躺了一早上,腰终于是不酸了,礼部的人过来商议纳妃的位份。 这群公子都是重臣之子,许多就算不如宫也会在官场上有所建树,萧偶直接提议以公子相称,就不以妃嫔相称了。 里面的人在议事,许絮自然不好直接进去,可有的是想要在这位未来极有可能得宠的公子面前献谄的,悄悄通知了陛下许公子来了。 待礼部的人走了,许絮就提着鸡汤进来。面色不太好看,像是要来兴师问罪。 萧攸直接叫了一声“许娇娇” 许絮气势一下就短了,毕竟皇上想要宠幸谁是皇上的决定,别人无权干涉。 可他还是疑惑:“昨晚我亲眼看着萧封离开的,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是你眼花,萧封不愿入宫,当然有人来顶替他。” “萧家还能有第二个人?他们两兄弟没有什么亲戚啊……” “对啊,弟弟走了所以我只能宠幸哥哥了。” 许絮半天才接受这个信息,堂堂大将军居然为了照顾弟弟的想法,自愿入后宫 ? 萧攸想起来就头大,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美色误人,一不小心还真把大将军变成家中妻了。 求珠珠(打滚)(撒娇)(发现根本没有人)(痛哭流涕)(落荒而逃)(留下裤衩子) 第七章浮木 萧攸想起来就头大,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美色误人,不小心和萧寄忱扯上了关系,不过,没几个人知道昨夜骊山宫的人是谁,那她想要反悔也没事吧? 许絮看她怔愣,还以为她还在回味昨晚,当即就黑了脸。 正午的光透过纱窗打进来,凑近了还可以看到许絮脸上细小的绒毛。平心而论,要一下子接纳几个不熟悉的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萧攸是拒绝的,但是还好有许絮在,可以让她找到一点点从前还不是太子的放松。 “哎呦,许娇娇,你嘴巴撅起来干嘛,即使有过同窗之宜,入了我的后宫,取悦我就是唯一的义务……唔……” 许絮一把按住她的嘴,强势地把她搂进怀中:“那陛下就该给我取悦您的机会才是。” 许絮一向温和有礼,朝中对他的评价是此人就是一只戴着獠牙的绵羊,能让你心甘情愿被他吸走几口血。 不过能让许家老二不加掩饰露出野心的事还真没几件,父亲和大哥都在朝中叱咤,他这个次子倒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他力道很大,像是要把萧攸嵌入身体里。 “子爻,你欠我一个机会不是吗?” 萧攸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突然被破开,她像偷晴被抓奸似的推开死死按住她的许絮。 “谁?” 萧攸刚想惊呼,就对上了内阁阁老李明省的视线。 李阁老跪着:“臣无意惊扰陛下,只是事情实在紧急。” “什么事需要你冲进来说!”李阁老德高望重,平时是个老顽固,要没有什么急事,绝对不会这样贸然闯进来。 萧攸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 水, 全部都是水。 黄老三死死抓着浮木,另一只手托住小孩的衣领。 寒意从脚底蔓延到手心,他用力把孩子拖上浮木,小女孩从水花中探头出来:“阿爷,你也快上来。” “这木头太小了,只能载一个人,晚晚拉紧阿爷的手,阿爷就不会被水冲走了。” “好那晚晚一定紧紧拉住阿爷,不会分开。” 女孩沉沉睡去,手却一直没有松。在她的梦里,她和阿爷一起去掉了新家,阿爷夸她:“我们乖囡囡,就是因为你在,阿爷才能永远平安快乐。” 睁开眼,浮木在摇晃的水流中漂浮着。 一具具冰冷僵硬的身体漂在黄水中,那里面没有她的阿爷。 “阿爷!阿爷……你在哪里?” 我没有放手,为什么你会不见呢? ———— “那么多堤坝,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水灾?” 李明省压低声音:“这都是前朝的陈芝麻烂谷子,当时那个工程负责人据说是刘老的远房表亲,在地方一直狐假虎威,直到暴雨来了,堤坝塌了大家才发现里面的工程就是一摊豆腐……” “那补救措施呢?七天前的事情压到现在才上报,足够有时间反应了吧。” “原先以为就是个小洪水,派了直系的几个带着完备的装备,没成想他们都没有回来复命。”李明省也知道这事的性质,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年轻的帝王。 “现在情况怎么样?”萧攸的表情看起来并不生气,但是眼神一下子凉了下去。 “有一个勉强回来的说,死伤大概有百人。” 李明省还想说什么,萧攸直接一个手势让他闭嘴。 身后却有声音传来:“陛下,臣愿带人前往荏原查看情况,救助灾情。” 萧攸回头,居然是白宥。 这人居然一直在李明省后面没出声,那刚刚他和许絮相拥的样子不是全部落入他眼里了? 白宥以为萧攸没听清楚重复了一遍:“臣愿前往荏原。” 李明省一听这话慌了神:“丞相三思,前方艰险具体情况还未知,您的身份怎么能贸然前往?” 萧攸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去是不合适。” “陛下英……” “朕也应该去。” “啊?”李明省没想到陛下居然决定亲自前往赈灾。 “白大人,您劝劝陛下呀,陛下龙体,怎么能亲自去灾区呢?现在是需要陛下做出表率,那可以等我们处理完再去慰问一下,何需陛下亲自去呢?万一路上有什么危险……” 白宥却说:“还有比陛下更合适的人选吗,陛下当年是从洪水里带着百姓一起爬出来的。” 萧攸让侍女收拾好行李,只草草带了点衣服和干粮,出行的马车也都选择的是最轻便的。 白宥从屏风外走进来,萧攸以为他和李明省一样像阻拦自己:“你别劝我,能报上来有百人的伤亡,那实际数量一定不止。整整七天,消息才传到我们耳里,必定是严重到不能再瞒了。” “我不拦你,但你不能一个人去。” 没想到他居然不反对,萧攸僵硬的神色略有缓和:“我当然不会一个人去,我打算让许絮陪我去。” 听到前半句,白宥眼神一下子冷下来:“晟朝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律令,但是陛下要做到公事私事分开。” “五年前含水镇水灾我跟着魏英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种窒息的感觉。荏原那边不能再等了。” 皇长女萧攸除了安定边疆这一项功绩之外。 最为人称道的是她曾经跟着禁军首领魏英一起,救了一个城市的人命。 “你要去可以,我必须也在,三十个禁军要时刻陪在你身侧。” 最后,为了减少排场轻装简行,萧攸许絮白宥三人共乘一辆马车,李明省领命负责在朝中管理内阁事务。 马车里一时没人说话,气氛微妙。 许絮从前和白宥关系还不错,可自从白宥当了太傅,两人就没有过交际。 他回忆起刚刚白宥看到他抱着萧攸时眼里的冰冷。 有一种直觉提醒着他,萧攸和白宥的关系绝对不止是师生。 没有任何依据,就是直觉。 ------ 求珠珠(*^▽^*)(?ω?) (撒泼)(打滚)(有没有人看啊)(陷入怀疑)(仰天长啸)(一边泪奔一边逃走) 嘿嘿六一准备了特辑 第八章冷箭 刚进荏原地界,就有人上来迎他们。 萧攸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冷笑道;“通风报信还挺快,说不定一会儿能把灾民都藏起来。” 这却实在是错怪了。 来的人是荏原的一个小县令,白色的衣袍上沾满了泥泞,跑过来途中还跌了一跤。 “臣拜见丞相大人。”傅庆只知道来的人中有当今丞相,不知其他两人身份。 白宥仔细问了情况,才知道原本的镇抚竟然在发大水第一天就不知道逃到了哪里,现在荏原上下没有领头人,乱成一团。 为了办事更方便,萧攸提前换上了黑色便衣,头发也用发冠盘了起来。 傅庆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两人,一个剑眉星目,长得像文弱书生,气势却如出鞘的剑,锋利。 还有一个长着一双狐狸眼,冲他微微一笑,他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没有地方住,三人和还没走的几个官员一起住在这边的一个寺庙里。 傅庆一直偷偷用余光瞧萧攸,一副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 他抓了抓头皮,对着萧攸说:“敢问阁下是不是传说中的魏大将军呀,我瞧着和民间画布很像。”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错认成魏英,萧攸也没反驳,正好魏英在遥远的大草原,借用她的身份要方便的多。 她低下头把酸意咽回肚子里,悄悄说:“没想到还是被你给认出来了,可不能声张。” 说完还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傅庆瞪大了双眼,深吸一口气:“说书的都说您和白相有点什么,我之前还不信,居然……” 他捂住嘴巴,摆了摆手,跑到白宥那里去商量物资分配了。 留下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独自伫立。 民间是有人说白宥和魏英一个文一个武,一个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一个是踏破铁骑砍匈奴的女将星,实在是天造地设。 可是萧攸知道,这两人都是闷葫芦,待在一起屁都放那个不出来一个。 再说了,那帮整天听说书人胡诌,看话本子都要带入高潮一下的人,他们连萧寄忱和他弟弟都要说一句真配。 魏英和白宥这算什么。 可她和白宥又算什么? 许絮拿来了一条薄毯给她披上,调侃:“听说,你自称是魏大将军?” 他笑:“那我该是什么?给将军暖床的小妾?” 萧攸心烦意乱,张嘴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句:“你是我的书童!” 他们在荏原待了两天,基本情况都摸清楚了,伤亡人数很多,但还好都是轻伤。 白相亲临,许多之前一直“到不了”的粮食和衣物,都神奇的在一天之内送到了关口。 萧攸有治水经验,带着一批长工疏通水道。 晚上。 忙了一整天,萧攸瘫坐在木板上,什么仪态规矩都被抛到了脑后。 有人来告诉她,其他村子的伤员基本都脱离危险了,只有一个小村庄,救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白宥登记好所有的居民的基本情况,翻赋税记录时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里的数不太对,每年的农税怎么会这么高?难道刘麟那个混蛋还敢私自多收税?” 傅庆摇了摇头:“他应该没那个胆子。” 白宥眉心诡异地跳了一跳。 ———— 大家猜到前文出现的晚晚是什么身份了吗^O^ 子语是许絮的字,子爻是萧攸的字,清晏是白宥的字。忘记注明了。 第十章横刀 白宥赶到的时候,萧攸在水里泡的脸色发白,脚步漂浮,头发湿透了,脸上沾满了泥。 有人上来劝她,别找了,她却不走。 身边一具具漂浮着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套上麻皮袋运到临时的空地上。 饶是傅庆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被吓傻了,刘麟居然敢默许那么多没上户籍的人蜷缩在那么个小村子里,还强迫青壮年服苦役,年年收一笔税费,那些钱怕是全部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洪水一来,连转移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好多是硬生生被淹死的。 白宥看不下去萧攸那副模样,冲进水里把她带出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长时间的浸泡让萧攸几乎说不出话来,打着哆嗦缓缓开口:“一个村子……就活了一个孩子……” 泥水糊在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挣扎着死去的人的血水。 “会不会还有很多地方,那些人就这样像老鼠一样苟延残喘,畜生们喝百姓的血,吃百姓的肉,到了年终汇报的时候全都是廉洁清正的好官……” 还没说完她直直倒在白宥身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寺庙里,许絮坐在床头替她擦拭额头。 “那个固定在浮木上的女孩也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他的声音很温柔。 萧攸半天才从死人堆的震撼里回过神,问:“还有其他人吗?那个女孩太小了,很多事情她说不清楚。” “还有一个妇女有一口气但是还在昏迷。” 晚晚看着把他从水中救出来的大哥哥,“你有看见我阿爷吗?他和我一起的,大家都叫他黄老三,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 救灾的人是个身长九尺的大汉,此刻也不免红了眼眶。 晚晚跳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阿爷和乡亲们在别的地方对吧,他们肯定都没事对吧,阿爷可以下水抓鸭子,这点水怎么会困得住他呢?” 没人可以回答她了。 萧攸过来的时候,晚晚已经哭到脱力睡着了。 她看着她的眉眼,好像看到了当年和世事挣扎的她自己,倔,所以不能接受任何东西发生变化,无论是人心还是握在手中的权力。 五年前。 白鹭山庄。 鸟鸣和茶香混合在一起。 刚被立为储君的萧攸被送到山庄学习,美名其曰“学习为君之道”,其实就是母后看她从含水镇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找个机会让她休息罢了。 白宥作为太傅也跟着她。当时十五岁的萧攸看起来还有点懵懂,穿着轻薄的裙子每日在山谷里采茶,采完就跟着有经验的茶农一起炒茶。 “老师,您今天一定要尝尝我亲手采的茶。” 白宥没理由拒绝,两人往往都是像这样静坐在亭子里,喝完一整壶茶。 听说她被立为储君的刘子衿惊讶之余还托人问她什么时候出宫看灯会,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呆。 多少双眼睛盯着萧攸的一举一动呢 ,她可一个把柄都不能给别人留。 刘子衿写信说今年灯会有西域的商人倒卖一种叫“白镜”的东西,和平常的铜镜不一样,可以把人照得很清楚。 还有鸡蛋烧,黏黏糊糊沾上甜酱,是她喜欢的口味,宫里的师傅烧的没这个感觉。 她开始有点憎恨刘子衿,讲的怎么生动干嘛。 她又不能去。 听说他要和许絮一起去,萧攸更惆怅了,从含水镇回来之后,她想和许絮讲清楚的,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之间那一点微弱的暧昧,好像回到京都,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里面是欢喜还是孽障。 还没开口就被遣送到白鹭山庄了。 白宥看出来了她每日心不在焉。从藏书阁里找了许多古籍给她消遣。她却都没看,案上放的只有《孙子兵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当女将军。 终于到了灯会这一天,为了让自己忘掉不能去的遗憾。萧攸决定拉起帘子蒙头睡大觉。 说实话,为了在课业上强过其他人,她从来没有在卯时之后起过床,好好睡一觉也是难得。 她就真的睡到了太阳落山。 等了许久的白宥估摸着时间,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悄悄推门而入,床上只有一坨蚕蛹形状的被子。 他计算着哪个位置是肩膀,轻轻推了推。 没反应。 再推一下。 萧攸在梦境中,身下的船一直在摇啊摇,她努力掌舵控制住。可是无济于事,船不听她指挥。 忍不了她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哪一只海妖竟敢动她的船。 对上了白宥清冷的眸子。 那一瞬间白宥才意识到自己未经同意私自进女子闺房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房间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萧攸把那种微妙归结于白宥性格古怪不近人情,却偶尔有点人性带来的……矛盾感? ———— 小白的线开始(?ˉ??ˉ??) 插叙会比较多,因为每一个男主对攸攸的感情都是复杂的。 六一特辑:重返十年前(一) 此故事发生于主线一年之后。 ----- 萧攸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还只有三岁,待在林漪的怀里,奶娘给她泡了奶糊,她伸出肉肉的小手,自己拿着勺子喝。 奶糊有点烫,她就慢慢地一边吹一边喝。到最后,嘴边周围全部沾着奶白色的痕迹。 她牵着奶娘的手,摇摇晃晃走到院子里,突然一片青色遮住了视线。 她努力地伸出小肉手,想把挡在前面的烦人精推开。 那人却突然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脸。 脸上的肉被常年练剑的手一戳,泪花一下子从眼眶里跑出来。 “呜哇……” 每次她一哭,母后就拿她束手无策。所以小萧攸就认定了哭是世界上最有威力的东西。 那人果然慌了神,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珠。 “不是说都四岁了吗,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他看起来很嫌弃,手上动作却很温柔。 “走,哥哥带你去展抓蝴蝶。” “福蝶?”小萧攸知道这个东西,上次二哥哥带她去花园里看过。 可好看啦!小福蝶有着五颜六色的翅膀,它们和萧攸不一样,它们会飞! 你要说这个我可不困啦! 她张开手臂,小脚踮了踮,意思是要抱。 少年张开双手,稳稳当当把她提了起来,她自觉地把头靠在少年肩上,口水啪嗒啪嗒滴在青色袍子上。、 后面跟着的奶娘笑着:“哎呦我们小公主!把白世子的衣服上用口水糊满喽!” 萧攸翻了个身,好像真的有口水从嘴巴里流到枕头上。 她慢慢睁开双眼。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居然梦到了她小时候和白宥相处的细节。他们当时明明还不认识呢。 再说白宥是寒门出身,可不是什么从小就能抱到公主的世子。 真奇怪。 她想叫侍女上来给她洗漱,突然发现声音不太对劲。 伸出小手看一看,怎么回事!这肉乎乎的小手和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梦中梦? 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 呜呜呜,好疼! ----------- 温长风拿着刚换好弦的琵琶走进来,没看到陛下的身影,只看到一个小肉团子在掐自己的脸。 满脸通红的样子像极了年画上抱着大鱼的娃娃。 “陛下呢?这个小屁孩是谁?怎么会在陛下床上??” 萧攸看着他惊慌的眼神,确定了这真的不是梦。 她,萧攸,晟朝当今女帝,在民间幼儿节这一天,变回到了四岁的时候! 萧寄忱是最后来的,他到的时候,大家都围成一团,正在商量着什么。 “咦?你们不是说陛下变小了吗?陛下呢?” 他们散开,圆圈中间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瓜,萧攸实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就冲他甜甜一笑。 “怎么会正好在幼儿节这一天发生这样的事,莫不是什么巫术?”许絮慢条斯理说着,手却没停下来,找到机会就摸一下萧攸的小脸蛋。 “要是恢复不过来怎么办,岂不是朝野都要惊慌。”白宥死死盯着许絮的手,说实话,他也想摸。 “其实我一直希望以后和陛下的孩子就是这样粉嫩的小女娃,没想到陛下小时候真的这么可爱。”萧寄忱说。 四人聊着聊着,话题就从怎么帮助萧攸恢复到了要生什么样子的孩子,再到要给女儿吧用什么样的饰品。 最后四人达成一致:一定得是像萧攸这样出水芙蓉的女娃,男孩什么就先不要了。 萧攸气的一下子蹦上座椅,“现在是该考虑孩子的时候吗?难道你们还能决定孩子的性别,快想想怎么让我变回来啊!” 许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办法,短手短脚的糯米团子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六一特辑(二) -----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去年起,晟朝有了幼儿节,这一天是小朋友们的狂欢日。长安街更是直接举办了专为孩子提供的灯会。 灯会上卖的大多是小孩子喜欢的吃食。萧攸本来和二哥说好让他帮忙打包一份鸡蛋烧的,现在看来可以直接去灯会了。 “鸡蛋烧?那是什么东西?”温长风从苗疆到京城,一直住在宫里,对宫外的世界十分好奇。 “就是蛋液煎出来的食物,但和平常的煎鸡蛋完全不同,它软软滑滑的,上面放了白色的甜酱。宫里的师傅不会做,只有城西那家新开的店会。” “今晚灯会会有摊头,要不你带我去买吧,反正别人也不可能认出我。”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朝她看过来。 长风点了点头:“好,正好去凑凑热闹。” 白宥清了清嗓子:“我的事都处理完了,最近空闲得很。” 许絮看着这个张嘴不打草稿的工作狂,也说:“我也没事,一起去吧。” 最后只有公务在身,要去城防值守的萧寄忱眼巴巴望着他们离开。 微风拂过铃铛,彩灯末尾的铃铛唱起了不知名的歌。长安街的百姓络绎不绝。 有的人手里抱着一个,背上篮筐里还躲着一个,一家四口慢悠悠挑着吃食。 一片祥和安定。 叫卖声此起彼伏,食物的香气引诱着每一个蠢蠢欲动的孩子。 怕有人认出他们,萧攸指挥抱着她的白宥走到入口的面具摊子。 她指着一个纯黑镶银边的面具说:“白宥,你戴这个,这个适合你。” “子语,你戴那个橘色的小狐狸面具,长风,你戴那个蓝色蕾丝边的。” 指挥好他们三个戴上面具,萧攸自己犯了选择困难症。 一眼就瞧上了一个银白色镶金边的,像是西域的圣女。 老板笑了笑:“孩子,这个是大人的款式,你看这边才是小孩的型号。喏,那个小兔子就很适合你。” 萧攸有些窘迫,要是老板知道她是皇帝估计会吓得魂飞魄散吧。 白宥拿起小兔子面具,在萧攸脸上比划了一下,“还真特别适合你。” 恼羞成怒的萧攸拍了下他的手臂,叫了声:“那哥哥帮我戴上吧。” 成功收获一枚红红的耳垂。 那老板笑着收了钱:“你们四个不会是同胞兄妹吧,感情真好。” “兄妹”四人穿行在街道上,就和平常百姓一样,没有腥风血雨,没有爱恨纠葛。动荡的前半生虚无缥缈地在脑海里放映,最后化作一抹烟,飘散在长安街的香气里。 只剩下烟火气和平平淡淡。 萧攸在白宥怀抱里一颠一颠的,要是永远是小孩子形态好像也还不错,她想着。 鸡蛋烧有很多人排队,队伍一直蔓延到街对面。白宥让其他两人排着,自己抱着萧攸走出了人群。 离开喧闹的队伍,一股新鲜空气涌进来,萧攸认真吸了几口。 “白宥!”“怎么了?我的小陛下?” “我闻到酒香了!在东边的方向!” 酒香藏在巷子里,萧攸又动了动狗鼻子,这个醇厚的味道,绝对不是简单的货色。 一个佝偻的老爷爷走出来,看着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认真的和小姑娘商量:“最多只能喝一口。” “一罐!” “一口!” “那一杯吧!”“行,成交。” “成交什么成交?你管得着我吗,我想喝多少喝多少。” 女孩这么说着但还是把脑袋靠在白宥肩上。 和梦里一模一样。 “来买酒啊?这酒烈得很,小孩还是去喝外面的牛乳吧。”老爷爷大笑一声。 “谁说我不能喝?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老头笑的更开心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算一卦,要是合我眼缘就免费送你们一坛。” 白宥说好。 “这老头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个大骗子,等下就要你花银子看结果了。”萧攸在白宥耳边嘀嘀咕咕,孰不知这距离足够老头听得一清二楚了。 那老头没理,自顾自拿出三枚铜钱,算完后又看了他们几眼。 “这到底是天作之合还是兰因絮果?”老头不信邪又算了一遍,铜钱突然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落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萧宥翻了个白眼,故弄玄虚。 他对着白宥说:“偏而且悬,但是事在人为,该应验的缘分终究会应验。你们俩身上的贵气都快漫出来了,赶紧拿坛酒快走吧,大人们。” 那老头说完就跑走了,白宥一手抱着萧攸一手拎着酒坛子,回去的时候,鸡蛋烧也正好快排到了。 萧攸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抿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果然是好酒! 温长风拿着勺子挖了一口沾着甜酱的鸡蛋烧,喂到糯米团子嘴边,啊呜一口被吃掉。 许絮也抿了一口酒,香气直接冲进鼻腔。 “你们上哪儿搞到的酒,比前些年北边进贡的味道还正。” “一个故弄玄虚的老头送的,不过这酒是真的好喝哇~” 红晕爬上了小人两颊,语气也跟着一起软下来,坐在店家专门为孩子准备的长凳上,小手摇摇晃晃的。 白宥和许絮都不爱吃甜食,只有温长风陪她一起吃。萧宥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到许絮嘴边:“看在我的面子上,快来吃一口,我保证绝对比你想象的好吃!” 许絮吃完,她又喂给白宥。 长风开始后悔了,刚刚应该也说自己不爱吃甜食的,错过了,错过了…… 直到一大盘鸡蛋烧都被干完,四人才回到宫里。今日不设宵禁,全城百姓都陷在欢乐之中。萧攸靠在白宥肩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都是鸡蛋和酒的香甜。 白宥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小人抓着他的手叮嘱道:“打包的……鸡蛋烧……要让将军尝尝,他肯定不开心了……” 看着她困得不行还努力睁开双眼的样子,白宥刮了刮小鼻子,轻声说:“睡吧。” 然后悄悄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像羽毛一样的吻。 睡到后半夜,把被子踢掉的萧攸突然被冷醒,发觉枕头底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刚刚在摊头上想要却没买的金色的面具。 旁边还放着一个狐狸面具。 真好,她想,等她恢复了,就要试试这个面具。 ………… 祝大家六一快乐! 步入新的六月我要努力码字(认真脸) 小剧场:葡萄访谈室 今天的访谈对象是——我们的许二公子,许娇娇! Q:请问你对幼儿节有什么看法? A:就这样吧,但是耐不住陛下喜欢。(臭屁脸 Q:说一个自己的优点 A:好老套的问题……我特别会察言观色 Q:和那么多男人分享陛下会觉得尴尬吗 A:他们都没什么比得上我的,有心机的没地位,有武力的没心眼,还有一个连名分都没有。 Q:得知葡萄要写白萧两人前世今生的番外衍生文,你觉得难过吗 A:这辈子拥有过就不遗憾,再说了谁知道你那么多个坑,什么时候能开→_→ 救护车救护车!快打120 葡萄晕倒啦ogt;_lt;o 第十一章情愫 灯火大会上人很多,两人换上了简单点便服,隐匿在人群中。当时的白宥还不是宰相,只是翰林首辅,白面小阎王的称号也没传开。 平心而论,任何人当过白宥的学生多少都是会有几分害怕的,因为他从来不笑,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只有当看到刘子衿写的炸裂文章时才会有那么一点波动。 但是萧攸是少数几个不怕他的人之一了,因为她从小课业就是最好的那一个,在所有讲师心中都是香馍馍,更何况,如今她是储君。 将来,白宥是要向自己俯首称臣的。 此刻,两人并步走在大街上。百姓纷纷侧目而视,这气度这相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是两位郎才女貌的,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原来不是一对呀! 刘子衿说的白镜萧攸特地去找了,果真如他所说和铜镜完全不一样。 “老师,你要买个铜镜吗?刘子衿说这个送姑娘可讨人欢心了?”她挑了一个图案精美的,转头问白宥。 白宥偏了一下头,躲开了她的目光:“不用了,我没有想送的人。” 萧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关于白宥,从刘老当年举荐这这个寒门学子开始,大家对他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 从当初不被人看好,到后来铁血手腕一步步爬上去,他似乎一直是孤身一人。 家人、爱人、朋友都没有。 更有人说白宥有龙阳之好,不过这种谣言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打破,大晟民风开放,不少短袖也可以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少拉手。 白宥身边别说男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 不可否认白宥能力真的十分出众,其他官员还在天天和稀泥打官腔的时候,他提出的每一项举措都切实帮到了百姓。因此朝中嫉恨他的人再多也没办法把他拉下来。 河边有停靠着的画舫,上面都是有些年岁的老字号开的商铺,萧攸熟练地走上其中一艘,招呼白宥:“快来!这家的酒特别醇!” 林漪不喜欢把孩子困在宫中,所以从小就允许她和萧沅出宫玩,萧沅总是一出宫就埋头在古书市集,萧攸则是把有名的食坊和酒楼逛了个遍。 画舫看着小,实际设计精妙,里面是旋转的设计,每个拐角都有接待的人和不同年份不同口味的酒。 萧攸轻车熟路走上二楼,有小二带她进了一个安静的包厢。外面的喧闹一下子被隔绝。 酒是自助拿取的,萧攸让他先坐,自己去选酒,边走还边嘀咕着:“得拿瓶好点儿的。” 白宥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把所有的情绪藏进眼底。 “这坛‘老庙’喝的人很多,但是对您来说肯定不新鲜了,小姐今天带了同伴?”掌柜在酒柜上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 “是。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 “要不尝尝我们店的新品?刚刚好几个人都拿了这款。” 萧攸点了点头,老庙喝多了确实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白宥的酒量其实很好。 寻常清高的书生都是不沾酒的,他们热爱品茶,作诗,偶尔小酌也是“雅”的。他第一次被刘老看到就是因为在酒桌上吃得开又不谄媚,让一桌的大人心甘情愿办事,还要在心里记上一笔,这小子将来就算不能笼络也不能折辱的心思。 有时候酒过三巡,事情谈完了,他也会恍惚是不是真的成为了清流口中的臭虫。 女孩的身影从屏风钻出,怀里还抱着两壶酒。 在酒桌上要是还谈兵法讲民生那也太奇怪了,萧攸指着窗外买糖葫芦的大娘,“老师,你看到了吗,那个糖葫芦有好多孩子在买。” 白宥看了一眼回答道:“那是住在转角的孙大娘,她丈夫死的早,她每天早上出摊卖红豆粥,两个孩子喝着红豆粥慢慢长大。有人劝她改嫁,但是她却觉得,女子不一定要嫁人人才完整,一直靠卖些小东西糊口。” 萧攸惊讶:“随手指的人你都这么清楚?”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以前就住在下面那条街上,施以援手的人我都记得特别清楚。”欺凌过他的人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不过这句话白宥没说出口。 看着漫天的星光,再看看旁边白宥清晰的下颌线和似有若无的笑容,萧攸不醉也要醉了。 纵横帝都酒楼多年,萧攸深谙一个道理,相信掌柜的推荐总没错。当然一定要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做出理性的判断, 不然就会陷入店家的消费陷阱。 萧攸拿酒的时候脑瓜子嗡嗡响,满脑子都是她居然要和白宥一起喝酒,一时不慎就跌入了草率的漩涡。 小小两坛酒白宥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喝了半坛才觉出不对,这酒喝下去不只是头昏昏沉沉,一股火从小腹直接烧上胸口。 对面的萧攸也差不多,脸红扑扑的,喝着喝着居然一头扎了下去。 灯会到了高潮,游行的队伍踩着音乐大步向前,喷火的九尺大汉点燃了夜晚。 几个穿着纱衣的舞女踩在花车的顶端,身后的乐手抱着琵琶,一幅美人奏乐图徐徐展开。 白宥轻拍眼前女孩的肩,她嘟囔了一句什么,摇摇晃晃坐起来,又坠落下去。白宥只能凑近,脸靠到她头发旁,一股属于女孩的香气混着酒的醇香嵌入鼻息。 刚平息下去的那股火莫名其妙烧到了心尖。 “萧攸……”他呼气。 她没反应。 酒壮人胆,忍不住凑得更近。“萧攸……小醉鬼……” “——砰!” 萧攸突然猛地一个抬头,没有防备的白宥直接和突起的后脑勺来了个干柴烈火,鼻骨一酸,几滴血毫无预兆流下来,直接落在女孩脸上。 “哎呦,我是在梦里吧,怎么有血?”女孩惊呼一声,竟然又又又直线坠落在桌子上,这次连手都没垫,脸在桌子上“哐”一声。 鼻血还在下落,桌子的回响和白宥的心跳形成合音。窗外的欢呼和小二的叫卖倒映成和弦,白宥看到命运在波折迂回的前夕给他敲响警钟,可他没有悔改之意。 他慢慢抱起萧攸放到肩膀上,一路上有牵手的人把他们误认为情侣,女孩对身边的男孩娇嗔:“你看人家都直接背了!你怎么不识趣呀。” 画舫酒庄的掌柜儿子定好了客栈房间,去店里拿他为今晚准备的法宝,那可是他在暗市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助兴又不伤身的好东西。 “爹!我放在这里的瓶子呢!” 掌柜听到声音跑出来,意识到事情不对。 白宥抱着萧攸走过夜晚的闹市,走进幽暗的山林。白鹭山庄的路不长,但是很陡,全是险峭的台阶。萧攸虽然轻,但是走了一路白宥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酸疼。 他突然想到那个古老的故事。 白鹭山庄的主人是一位开国功臣,延期官场来到山林隐居。他的爱人是一位瘸腿的普通农妇。山庄的台阶难以修整,那位先生就每天背妻子下山采买再背妻子上山做饭。 民间有传闻说背着爱人登上白鹭山的台阶,就再也不会再分离。 照应的侍女全被打发去看灯会了,只留下一个看着不太机灵的守夜。 白露起初被安排来照顾皇长女时十分激动,刺激惊险的宫斗生活就要开始了,她平静悠闲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没想到跟来了白鹭山庄,宫斗生活没影了,只剩下岁月静好。 她看着白先生背着殿下回来,殿下趴在肩头乖乖的,像只小猫。白先生的衣服上还沾着几滴不明物体,神情有些恍惚,不过在面瘫和浓重的夜色下,白露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主动照顾醉酒的殿下,然后明早贴心慰问,取得信任,走上事业巅峰。 满怀壮志的白露,在看到自家殿下的手伸进白先生的衣服里的那一秒,凝固了。萧攸的浑身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好热好热”,从上山开始就在试探着往冰凉的地方塞,那个地方不但凉爽还柔软细腻,像是上等的美玉,叫人忍不住放在手心把玩。 白露看着殿下的手越来越过分,从后背移到腰间,缓缓摩挲。又看看白先生黑如锅底的面色。 在殿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还有很多,但是像这样要被杀头的还真不多,白露决定先保小命要紧,当机立断痛呼一声“哎哟我的肚子!”,然后头也不回向茅坑飞奔。 整座院子只剩下白宥和背上仍在不停摸索的萧攸。 白宥把萧攸放在床上,失去冰凉美玉的萧攸立刻循着方向贴紧他的手背。 “啊……好冰……好舒服……” 可手中的美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滚烫起来,硌人的烫手。萧攸放开了美玉,想去摸摸真丝被,却被一把抓了回来。 白宥怀疑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但是催情药似乎不是这种缓缓流淌的药效。要不是萧攸也不对劲,他都要怀疑是自己自制力下降忍不住真情流露了。 用手轻点少女眉眼,她抽了抽鼻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宥没再克制,低头吻了下去。 “其实我本来想,要是再拼一点,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娶到当朝公主……”他的声音和静廖的夜融为一体,几乎听不见,“可是你成了储君,我还有机会吗?”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 体内仍有火焰在燃烧,两个人在这样暧昧的空气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白宥好像就是这样的人,只有胜券在握才会出手。 猎物沉睡着,盼望着她的美玉能够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她向前奔跑着,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有一个男子站在街道中央正拿着一串糖葫芦。 这是谁?她的美玉呢? 萧攸竭力向前继续奔跑。四周景象变化,人群走散,枝叶萧条,那个拿着糖葫芦的男人却没有离开。 你到底是谁? “殿下,殿下……” 梦醒了。 白露给陛下擦拭好脸,又想起昨日白先生叮嘱的,吩咐厨房熬了醒酒的酸梅汁。 萧攸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脖子上有红痕,像是蚊虫叮咬的。她叮嘱白露去配只药膏。 白露一看那暧昧的红痕差点跪下:怎么还是看到不该看的了? 两位玩这么大能不能动静小一点,他们不怕,可我害怕被杀人灭口啊!白露看萧攸疑惑的神色做不得假。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白先生单相思?可昨晚往先生衣服里钻的确实是殿下…… 白露决定这段时间要好好观察,弄清这位主子的情感状况。 第十三章缠绵h 萧攸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条确实是毒蛇没错,闻着她伤心的味儿就来了,像极了丛林里嗅觉敏锐的毒蛇,一口能把大活人拆吃进腹。 许絮看萧攸笑了,挑了挑眉毛,那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也上挑了一瞬,他伸手轻触萧攸胸口,“嗯……我觉得你这里最凉薄,最需要好好暖暖。怎么样,大将军,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下特殊服务?” “滚。” “许子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骚。” “我以前藏得比较好。再说了,现在不是还有争宠的任务在身吗?当然要好好表现。” 萧攸没理他,也没赶他走,翻了个身继续睡,只留下圆圆的后脑勺。 难得的好机会许絮可不想放过,他说:“那我给你按摩一下肩膀吧,这几天肯定累坏了。” 不可否认,他按摩的力道刚刚好真的挺舒服的,激起一阵阵酥麻劲儿,这几天的疲劳一扫而空。 “怎么样?我专门找专业推拿的老师傅学的吗,按这几个穴位能够马上达到舒缓酸痛减轻疲劳的效果。” 萧攸舒服的直哼哼。 不过那双手按了一会儿就开始乱摸,在腰间轻轻抚摸带起异样的痒,许絮凑到她耳边,轻轻呵气:“舒服吗?” “嗯。回去后可以每天来给我按按。” “那我能要点报酬吗?” 毒蛇伪装成狐狸披上人皮,在风雨夜,只身潜入少女的木屋,他渴望的不是少女的鲜血和骨肉,而是少女的施舍与宠爱。 萧攸笑了。 这次是真笑。 “你真的想要报酬?” 许絮眨巴眨巴眼睛:“真的!” “行,满足你。” 许絮没想到萧攸还怪好说话的,没把他赶走还允许他留下。 萧攸没墨迹,拿出匕首“唰”得一下割下一片床帘,这寺庙也是诡异,居然用的都是红布。 “撕拉”一声,绢布被分成三份,许絮刚想转身就被蒙住了眼睛,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趁着他转身的空隙,萧攸干脆把他手也绑在了后背。 “陛下,就算没有报酬也不用绑着我吧,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硬来的人。” “可是我是啊。”萧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吐了下舌头。 “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报酬!” 视觉被剥夺,一切感觉被无限放大。 许絮想到光千街上的烤鸭店,店里烤好的鸭子也是这样,被绳子吊住,挂在木头杆子上,被顾客用眼神挑拣无数次,最后被带回家里五马分尸,吃进口中。 完蛋,要变烤鸭了。 萧攸故意吊着他,没说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慢慢褪下他的衣衫。 许絮脑子里闪过一个不祥的猜测:不会吧,陛下还小,应该不会玩的那么花吧。 很快萧攸的动作验证了他的猜测,一个东西放在了身下的巨物上反复摩挲,那个触感……不是手,更像是……脚。 几乎是毫无章法地被作弄着,完全硬起来的东西得不到规律的爱惜,只有不知轻重的脚法。 “什……啊……快点。” 脚突然停下了动作,快感戛然而止。 许絮仰起头,渴望着更多。 是玩弄,是侵略也好,只要是她给的,他都甘之如饴。 萧攸没见过这样的许絮,他和人交往总是把握着恰当的分寸。 就算和她和刘子矜再怎么熟稔也总是言语有度,总是衬托的她和刘子矜是没有家教礼法的粗鄙之人,而他自己是被精雕细琢的美玉。 现在这块美玉就躺平在床,衣衫被褪去,呈现出纯朴的质感,在烛火的映照下荡出光泽。 任君宰割。 “有胆子爬床那就好好受着。”萧攸继续手中动作,没有再说话。 肃静的寺庙来了一群喧闹的鸟,它们突然听见房间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而后又被吓到成群飞走了。 许絮虽说是京都里闻名的贵公子,身边不缺女孩仰慕,但是大家族门道深,像许絮这样的家族更是杜绝儿子乱搞,所以那些刺激艳俗的东西他也只在书上见过。 入宫前有人递给他画着不同姿势的春宫图。 他当时怎么想的来着? 想起来了,他当时想着哪一天有空和陛下一起看,顺便尝试一些动作。陛下肯定脸红害羞,然后他就这样那样…… 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有一只鸟迟疑地飞到屋檐上,又被黏腻的水声和压抑的闷喘惊到,年幼的小鸟仔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红布衬得郎君肤色极白,潮红升上脸颊,与眼睛上那一抹红相得益彰。美人死死喘息着,也曾挣扎过摆脱手腕上的绳结,最终收获更快的套弄速度。 萧攸习过武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每次毫不怜惜地磨过顶端和青筋都会带来快感,许絮被一次次送上情欲的高峰,就在快要到达终点之时被一条红布死死捆住,萧攸还恶作剧般打了个娇俏的蝴蝶结。 “姑奶奶,求你别玩了,快解开,再不射我要坏掉了。”长时间的娇喘让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萧攸拿了块手帕擦了擦手,慢悠悠说:“别呀,要爬床就要有坚持到底的勇气。这么早就交公粮,不好。” 许絮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顺帝那么相信这个女儿了,她要是想,轻轻松松就能把人玩死,还能让人心甘情愿肝脑涂地为她办事。 “那能让我吃口肉吗?” 被强行束缚的分身涨成粉红色,颤颤巍巍吐出一点儿液体,全身都被打了结的许美人像个艺术品一样, 萧攸突然很想把这幅场景画下来,可惜这里没有纸笔,只有描摹的眼睛和渲染的心,一点一寸把他收进心中,那些不足为人道的烦闷与不甘突然就飘散了。 室内一点一点升温。 她俯下身,含住许絮干燥的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许絮仰着头回应她,唇齿交融。 亲了不知道多久,萧攸解开他眼上的红布耐心地亲吻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是淡淡的灰褐色,睫毛很长,弯曲成一个纯洁又魅惑的角度。 其实在继位之前萧攸就有想过,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她需要来自大家族的助力,许絮是皇夫的最佳选择。 但是年幼时相处的一朝一夕仿佛就在眼前,只要她不提,两人似乎还能停留在之前纯洁的关系,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勾心斗角,互相都是彼此的美好回忆。 这就够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絮还是成为权力争斗的棋子,他们此刻都在棋局中。 “别亲了……再不帮我解开,就要坏掉了。” “解开干嘛?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像个礼物一样。” 许絮用脸颊轻蹭萧攸“好攸攸,帮我解开好不好,坏了以后谁伺候你呀。” 萧攸故意打趣:“我还能缺人侍寝吗?” 听了这话许絮就想到那个特地派弟弟掩人耳目实际抢着争宠的萧寄忱,醋意恒生,直接挣脱了手腕上的绑带,翻身把萧攸压在身下。 葡萄 —————— 最近会设置打赏章,里面会有人物彩蛋和小剧场。 求珠珠!求留言!单机码字真的好寂寞! 第十四章倾盆h 萧攸决心以后要好好练一练打结的技术 不能再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许絮翻身把头埋在萧攸颈窝,惹得她一阵发笑:“别在这儿呼气,很痒诶!” 那条被用蛮力扯开的红布不知不觉缠到了萧攸的手上,许絮一动,萧攸才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 “给我解开!” 许絮才不会白白挨一顿捉弄,把结拉紧了,掰开萧攸的双腿,在大腿处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几下萧攸的大腿就传来摩擦的麻麻的痛感,“混蛋!你要干就直接干,就只有在腿上蹭蹭的骨气?” 硬的难受的分身在大腿上顺着流出的体液戳过颤抖的穴口,似乎就快插进去但就是只在外面蹭蹭,黏腻的汗液混着不可言说的液体完全润滑开了,说实话,萧攸刚开始只想玩玩许絮,现在却是真的想要了。 许絮却在快感层层累积时离开了。 萧攸身上还穿着薄纱睡裙,内里的肚兜在缠绵过程中被挑开,露出瓷白的锁骨和粉嫩的红点。 许絮没有解开衣服,俯下身去吻她的眼睛,模仿她刚刚的样子,把睫毛连同微皱的眉毛吻得轻轻颤抖。 一路向下到锁骨,力道渐渐大起来,隐藏着、克制着的欲望在迸发,吮吸出一个个红色印记,从脖子一路流连向下,挺立的小红点也没有放过,重重一吸,得不到满足的痒马上化为胸口穴里的酸涩。 “嗯嗯……”萧攸情不自禁发出喘息。 刚刚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红布缠在她的脚踝,许絮拉开她的双腿,分成一个别扭的形状,整个小穴全部暴露在外,尽收眼底。 “在收缩,这里。”他冷静得陈述,好像只有她一人动情似的。 “把我的手解开!你进来吧。” 小处男许娇娇回想起册子上的知识,说是要让女子完全扩张之后才能进入,不然会撕裂。 他没有听陛下的圣旨而是缓缓插进一根手指,马上感觉到一圈软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拔出来“啵”的一声,完全是个小吸盘。 一根手指满足不了萧攸,她轻哼:“不用扩张了,直接进来。” 许絮无师自通插进三根手指,萧攸被刺激得拱起腰,反而进的更深了,然后是四根手指,越来越深,里面却越来越空虚。 许絮拔出手指,把萧攸翻了个身,抓着背后捆起来的手,一下把整个分身全部塞进去,每次只拔出来一点点,然后全力撞击。 后入的姿势进入的更深,大开大合的力道,没几下萧攸就全身发软,许娇娇,你能不能慢一点。” 许絮松开萧攸身后的红绳,说:“遵命。” 寺庙的隔音不能说是很差,只能说是几乎不隔音。 白宥不知道辗转反侧多久,床板嘎吱和男女喘息的声音像魔咒一样萦绕在耳边。 他不该听的,他是一个局外人,是站在顶端的执棋者,他们之间,与他何干。 可听着轻柔的呻吟,他发现下身可耻地硬了。 他隔着被子慢慢套弄,手掌收紧,就好像在萧攸的身体里。 要是他不是白宥,是个随便哪家的贵族公子就好了。 那样说不定可以加入他们,这样罪恶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更硬了。 隔间床板的声音停了下来,更加激烈的水声一阵阵传来,夹杂着男人的闷哼。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打在房檐上,拍击声盖住了两个个房间的浓郁春色。 暴雨倾盆,有什么东西也喷薄而出。 —— 傅庆感觉最近实在有些奇怪,原本关系微妙的魏将军和白相变得和陌生人一样,那个能力出众的书童每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魏将军。 这很不对。 初次发现这种现象是有一天用早点时,那个书童居然胆大包天喂将军吃早饭,对面坐着的白大人拿了个包子就离开了,傅庆想问几句,可是看到不加遮掩的红印子,不敢说话了。 刘麟还没有消息,搜查的人把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一点儿踪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萧攸不可能在荏原久待,安排了马车,准备马上启程回京都。白宥负责处理接下去的事宜,在生死关头承担起大任的傅庆被任命为荏原地界的县长。 走的那天,白宥叮嘱陪同的侍女,萧攸快来葵水了,要备好暖壶和披风。许絮听了全程。 车夫给马儿喂了干草,萧攸刚要上马车。 附近被安置好的难民听说大恩人要走,拿出仅剩的家当,围在马车前感谢萧攸。 许絮走向白宥,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清的声音说:“多谢白相放手,我会好好照顾她。” 白宥微笑:“许公子就是自信,自古权力诱惑大,你可千万别敢干出什么违背她底线的事,做丈夫还是臣子,都容不得二心。” “白老师说的是,许絮受教。” 两人还想再互相阴阳两句,就听见萧攸喊:“你们是要亲一个再走是吗?要不都留在这吧。” -------- 萧攸:咋了?这几天处出感情了? 居然卡肉卡了十几次 有点短小,打算先集中把宫廷生活主线写一点再开始支线。 第十五章画师(长风微h) 萧攸离京的消息被牢牢的封锁着,可有一个人是瞒不住的。 长风照例每日打扫寝殿,这已经是陛下离开的第五日了,不知道荏原那里是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整理起居。偶尔亲手做几道饭菜,等着陛下归来。 第一批入宫的公子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宫殿,可都还没有位份,这一批里最引人注目的许家、萧家二公子都没有露过面。 内务堂的人问过长风是否会被册封,就算没有位分,只要侍寝都要登记在册。没人能替长风做主,因为他不属于任何家族,没有任何依靠。 他是陛下一个人的。 这种想法让他稍稍安定下来。 但是后宫那群人还是给他带来了危机感,陛下 势必要将时间分在平衡各个家族身上,能和自己独处的时间就变少了。 但是他其实没有什么争宠的概念,那帮天之骄子,学会低头就要好多年,哪里会伺候人? ———— 萧攸在马车上盘算着人脉关系和今年能有多少军饷。想了半天,萧寄忱就不该收进后宫,边疆长大的狼崽就该自由驰骋。 正盘算着,一只箭刺破长空,穿过马车帷帐,擦过萧攸眼角。 有刺客! 许絮护住萧攸,见她没有受伤,跳下马车,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是他,向后面的弟兄打了个手势。 情况有变,撤。 黑衣人刚打算跑,胸前齐齐插过几只箭羽,萧攸放下弓,对许絮说:“抓首领。要活的。” 风轻轻吹了个响哨,树林里的禁卫全部现身。霎时间,空荡的林子变成单方面的屠宰场。 为首的黑衣人一怔,突然不跑了,在树林里站定。 等许絮冲上来抓住他,只看到了一张满是鲜血的面孔。 他的全脸都像是被腐蚀了一般,流出溃烂的脓液,乌青的脸上只有眉间的一道疤能辨认出来。 许絮马上松手,后面的禁卫上来把尸体拖到一旁。 “陛下,他赶在被抓之前自尽了。奇怪的是,面容全毁。”许絮走上前,怕还有埋伏的刺客,不敢放松。 “你没和他接触吧。” “差点碰到了,那张脸实在恐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硬生生变成这样。” 萧攸没去查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大声喝道:“所有人向后退,离那个尸体远一点!” 话刚落地,刚刚围在尸体的禁卫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听到萧攸的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尸体膨胀到极限,平地炸开了。 萧攸用衣袖掩住口鼻,拉着许絮拔腿就跑。 那几个检查尸体的禁卫全部倒在了浓烟里,其他的禁卫因为离得远没有受到波及。 “陛下这是什么?你预料到尸体会爆炸是吗?”许絮没见过这种场面,仔细看浓烟还带着淡淡的绿色,可那人在他下马车时还是好端端的人样。 萧攸冷笑一声:“在苗疆曾经听说过一种毒,人死毒发,这刺客不是想来杀我,是来示威的。” 回来的路线只有白宥、李明省几个人知道,禁卫都是母后留给她的人,到底是谁出卖了她的消息? 萧攸下令放弃之前的计划,走水路再坐马车,几人又折腾了三天才回宫。就连身强体壮的禁卫都变得憔悴,不用说一直待在宫中的侍女们,许絮也被回京的马车颠簸的面容苍白。 一回宫,他就回自己的金源殿休息了,这几天又是疲走奔命的水灾,又是奇异的人体炸弹,这一趟走的人都要散架了。 可偏偏只有萧攸和没事人一样,照旧精神抖擞。这也许就是一个帝王之材该有的精力和能量吧。 特地拜托了侍从通风报信,萧攸一行人踏入京都结界时,温长风就得到了消息,马上准备好热水与茶点等着陛下归来。 厨房的梅子糕上次陛下很喜欢,一会儿拿出来;寒山寺的百合花开了,不知道陛下是否有空去看…… “长风,你在等我吗?”萧攸推开门就看到温长风一个人坐在地上沉思。 “陛下,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肯定很累吧,热水放好了,需要加点玫瑰花吗?”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本来想说的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分隔如此之久。转念又把话咽回肚子里,想念的话太肉麻了,不适合他们。 “兰亭池是不是修好了?陪我去泡个澡吧。” 兰亭池是萧攸登基之后修缮的室内温泉,开凿石壁再引入宫外的山泉水,天然的矿石加热水温,这温泉有解乏的效果,造好之后,萧攸一直没有空闲时间。 天然的泉水散发出朦胧的雾气,长风只着亵裤,上身什么都没穿。六块小麦色的腹肌在宫中那么多年养的越发白净,忽略掉腰间狰狞的疤痕,根本看不出他从前在怎样的恶劣环境下生活。 乳头却是淡淡的粉色,宫里有专门的护理师,会用敷料将乳头和私处变得更加粉嫩,还会安排定期脱毛和皮肤护理。 原本长风只是偶尔去脱毛,因为陛下曾经说过那里的毛每次都太扎人。 可是自从那些世家公子进宫,一个个清明俊朗,衬得他像个乡间草野出来的毛头小子。他马上去做了个乳头护理,还涂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液体,全身皮肤光滑得像剥了皮的鸡蛋。 萧攸最熟悉他的身体,一摸就知道手感不一样,轻笑一声:“长风还知道以色侍人了呀。” 人体炸弹的事刚查出了点眉目,萧攸心情不错,让长风抱着她入水,长风靠在石壁上,她依偎着长风,两人就在水池里面静静地泡着。 “我答应你的画像是不是还没办?”萧攸突然想到。 “嗯。陛下一直很忙,把我忘记了。”长风把毛茸茸的头发埋在萧攸颈窝里。 宫里宫外最近都流行找画师画半身像,长风长那么大,还没有一幅像样的画像,原本萧攸答应他,找个有经验的西洋画师,给他画一幅。 现在她改主意了。 “骊山宫不缺纸和颜料,我的画技还不错,要不我给你画一幅?”她越想越觉得不错,吩咐在外等候的侍女拿笔纸和颜料过来。 长风脸一红:“那也不是在泡温泉的时候画呀,至少让我穿个衣服。”他知道陛下曾经学过很久水墨画,画个人形肯定没问题,可是在泡温泉时,让陛下给他一人作画。这也太……羞耻了。 热气让两个人的脸都笼罩着一层粉红,长风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攸披了条毛巾,支起了架子。而他被要求不能离开水池。 “嗯……摆个动作吧。” 没有当模特的前例,长风别扭地把手放在两边,挺直了肩膀。 萧攸还是觉得有什么不满意,“把亵裤脱了,黑黑的一团看不清水下。” “这……画像不是都是可以给别人看的吗……半裸就够过分了,全脱了……” “是给我看的专属画像。乖,过几天让画师来给你画一幅穿着衣服的。” 长风不情不愿脱掉亵裤,清澈见底的水池里,可以看到紫红色的分身从亵裤里弹出来,在水下激起一圈花纹,腹肌在热水里浸泡许久,从小腹到双乳再到嘴唇都是烟粉色,带着淡淡的光泽。 萧攸拿起画笔开始描摹轮廓,余光里瞟到有个东西慢慢升起,“宝贝,画画像的时候是不能动的,你动了,我还怎么画呀。” 萧攸很少会这样叫他,长身压根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了,一抬头就能看见萧攸低头的乳沟和似有似无的微笑。分身更加兴奋,勃起得更加明显。 萧攸叹了口气,“再乱动就要重画一张了哦。” 视线中的男人悄悄用手扶住分身,希望它能识时务一点不要再激动了,可是手一碰,下身立马像着了火一样,星火燎原不可阻挡。 萧攸当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憋着笑,整体轮廓已经打好,但是细节部分还没画,只有颜料没有水,慢慢就晕染不开了。 她起身,向水中的男人招招手。 “过来,宝贝。” ————葡萄 后面是长风的大肉,不想卡在肉上但是今天写不动啦 平行番外预告:陛下玩弄西域进贡的美人 强制爱+假几把 第十六章取墨作画(对镜腿交脐橙) 长风从水里走来,水迹给他的身体罩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萧攸放下画笔,指给他看,“没有水,颜料晕染不开。” 长风说:“这池子里的水不能用吗?” 画笔突然在他腹部蘸了蘸,长风紧张的小腹一缩,上面的水珠被颜料染指变成了人体的肉色 “陛下是要拿我当调色画板?”他怔住了。 “没错,你既是画的中人又是画板,既是模特又是工具,这就是一个虚实结合,情景交融,是不是很有诗意?” 长风知道陛下想要诓他的时候都会准备很多没用的幽默,这个时候他只能乖乖受着。 毛笔一会儿在胸口戳戳,一会儿在阴茎上蘸蘸,长风不想让自己情动的模样太过放荡惹陛下厌烦,思绪却又飘到刚才陛下叫他宝贝,都怪这温泉的热气,把脸连同心肝又熏得热了几分。 长风一走神就想多了,想到陛下此次和白相还有那个新进宫的许二公子一起在荏原待了十天,举案齐眉的丞相抛开不谈,他争不过。这个青梅竹马的许二公子更是碍眼,多少年前的情分了,人难道要靠这么点旧情活着吗? “陪我画画很无聊?”萧攸忽然用力把毛笔的毛用力一戳,在画纸上留下一个重印。 长风回神,自己在想什么呀。他不也是靠陛下给的旧情活着吗,上位者念旧情意味着凡事能有第二次机会,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陛下别湿着在外面太长时间,会着凉。” “那你给我暖暖。” 萧攸说完就放下笔,抱住长风滚烫的胸膛,长风听见“咚咚”的回响昂,是那颗不争气的心脏。 “陛下似乎心情不好。是水灾没有解决好还是碰上了别的麻烦?” “朝里没有多少能用的人,唯一踏实的白宥现在也变得不好说了,没人就办不了事,还有可能会被人暗中使绊子。”萧攸扬起脸,认真地对长风说,“你就好好过清闲的日子,那些肮脏的争斗看看就好,千万别有牵扯。” 长风知道,这是提点也是威慑,枕边人要想做什么最是容易,可叫他只能蜷缩在小小骊山宫,甘居人下,他又怎么做得到? “画好了吗,我帮你洗头发吧,舟车劳顿,您的发丝都打结了。” 平时都有专门为萧攸打理头发和皮肤的宫女,但萧攸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摆弄的感觉,不是大型的典礼 都是长风代劳。 温泉旁边还有一处小池,里面专门放了美容养颜的花瓣和名贵的香料,长风拿梳子梳开打结的长发,抹上皂角,萧攸放空大脑,用眼神摹画长风腹肌的形状,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洗净头发,长风问道:“那面做的那么大的铜镜是做什么用?” 萧攸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上次被后入的时候特别想看看长风的表情,在骊山宫寝殿摆镜子太过靡乱,就让工人放了一面等身长的铜镜在兰亭池。 “硬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长风一愣,老老实实回答:“难受。” “陛下不在,我就爬到寝殿的床上去,闻着枕边的香气自慰,香气越来越淡,有一次还差点被白露发现,还好您回来得及时。不然真要没有香味闻了。” 萧攸被这一番话逗笑,拿浴巾擦干了身子,对长风招招手,“考验考验你的耐力,看着镜子弄我,但不许插进去。” 这哪是考验耐力,这是要玩死我。 长风抬起萧攸一条腿,能看到镜子里紫红色的阴茎插入腿缝间,前端分泌出亮晶晶的体液沾湿了耻毛。 他缓慢地抽插,受到视觉的冲击,肉棒明显的又长大一圈,经过的地方都带起一阵麻劲儿。长风腰部发力,身上的水珠四溅,他掰过正在专心欣赏镜子里表情的陛下的头,接了一个玫瑰花香气的吻。 镜子里,两人垂落的长发交缠在一起,像交颈的恋人。 萧攸本意是逗弄长风,让他看得见吃不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癖好,越是欺负得狠了,看到男人眼睛红红的将要落泪的样子就欢喜得紧。 可是连带着把自己也坑了,腿根发麻,小穴里面不停分泌液体,不知道是池中的水还是什么别的打在两人交合处,发出黏腻的水声。 她不喜欢由别人掌控的额感觉,索性翻身坐在长风腰间,正好正面对着铜镜,起初只进去一半,没有扩张的小穴承受不了,她又退出来,反复几次一直不坐到底,长风想,再玩下去,他妈的他要废了。 终于是全部吞进去,萧攸没插几下,小腹就有一股尿意汹涌,镜中的自己满面潮红,汗珠顺着肩膀滴落在长风的身上,这场景怕是天仙看了也要痴迷片刻。 “陛下……坐深一点,对……就是这样……用力……”长风被折腾地话说不完全,只是尽量抬臀向上顶撞。 萧攸慢慢能吃的顺畅,死死攥住长风的薄腰往自己的敏感处冲撞。 白露听说陛下秘密回宫,整理好了敬衣房送来的新料子,里面还有一件是白相送来的据说是蜀地进贡的手作真丝料子。说是用来给陛下做一件新寝衣。 白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陛下登基,与白相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不过以往也没多正常,可从来没有这种无形的隔阂,如象棋的楚河汉界,黑子与白子永不融合,边界分明。 她拿着寝衣进来时,萧攸颤抖地从长风腿上爬起来,白色的液体从腿间流下来,长风仰头索吻,萧攸刚想低头就听见白露的声音。 “陛下,你在里面吗?我来送寝衣。” 索吻失败的长风抱着萧攸跳进池中,身上暧昧的水痕在温暖的水流中被冲刷干净。 穿戴整齐的萧攸拿过白露手中的披肩,外面夜色已深,夏日的蝉鸣若隐若现。 白露发觉那位神秘的温公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不会是在埋怨我打扰了他和陛下吧…… 宫中素来有传言,温长风是苗疆全力锻造的指向京都的一把刺刀,收起锋芒匍匐在陛下身边那是形式所迫。此刀一旦开封,就会引来无数祸端。 可偏偏萧攸没有给过长风任何名分,只是一个侍从,一个玩物,那些老臣不敢把手伸进皇室的私事,长风反而更加安全。 白露在心里默默给各位公子打分,许二公子是温良恭俭的少爷,总是拒人千里之外。温公子是卧薪尝胆的尖刀,从头到脚写着我不是善茬……还是白相好相处。 白露在心里把本就倾斜的天平又往左边偏了偏。 原本想拉拢白露的长风发现小姑娘一见到他就跑。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彩蛋玩弄西域进贡美男(一) 前排提示:支线衍生剧情,有抹布重口内容 ———— “听说西域来的使团后天到,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贡品?”白露问管事太监德全。 德全笑:“萧将军打得西域落花流水,他们无暇应战,损失了几座城池。如今应该是诚心求和,贡品必定丰盛。” “那到时候陛下肯定会赏我好东西!上次送的翡翠挂坠还没戴呢!”白露捂嘴。 萧攸执政第二年,西域二皇子携使臣前来求和,二十架马车在京都官道上行进,来往的百姓都知道这是西域送来的求和礼。 没人看得到的帷幕里面,简游和简云忧心忡忡地坐在一起,他们俩长得几乎一样,娃娃般精致的脸庞,圆圆的大眼睛,叫人看了移不开眼。 “哥哥,你说晟朝的女帝会杀了我们吗?我听说曾经有人被匈奴俘虏之后被活活扒下一层皮,我们还有机会会西域吗?”简云一路从絮絮叨叨到面如土色。 马车停下。 马车外传来暴躁的呵斥声:“小兔崽子们,到了。” 他们抬头,面前是巍峨的宫殿,直直压的人喘不过气。 德全吩咐干事的长工:“玉器和金银制品都给我小心拿放,要是坏了西域的兄弟们可没地方解释。” “呦,”瞧见马车里居然还有人,他惊讶地叫了一声,“运货的马车怎么还有人呢。” “公公,这也是我们准备的礼物,”西域使臣谄媚一笑,“晚上献给陛下享用的小玩意,是一对双胞胎。您看这姿色,绝对是上乘。” 德全瞟了一眼傻站着的两人,确实漂亮,是一种不沾染世俗的美,陛下宫里还的确没有这一款。 “带人去把这两个洗干净了,顺便检查身体里有没有携带毒物。” 简游和简云两人被带到了洗浴房。 检查的人是一个肌肉大汉,两人被勒令脱完所有的衣服检查。 首先是简游,大汉从毛发到脚底板全部摸一遍之后,他的脸色已经从羞愧变为耻辱,他可是简家儿郎,何曾受过这版耻辱! 可看着身旁的胞弟,如果他现在反抗,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忍着,这都受不了,晚上怎么办!他对自己说。 另一个较瘦的男人走过来开始检查简云。 确认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体后,他们被命令跪在地上,露出私处。 “我们……检查为什么要跪着?”简云忍不住咆哮。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里面塞什么毒药或者凶器?”大汉一把抓住简游,迫使他像狗一样跪趴在四上,后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粉红色的后穴,大汉觉得心里痒痒的,可毕竟这是给陛下的礼物,看着喷张的小穴,大汉一巴掌打下去,雪白的臀瓣上立马浮现一道雪白的印子。 简游吞下即将出口的闷哼,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根手指毫无预料地伸进身体,粗糙的手指在穴口磨砺,旁边的简云同样遭到了指奸,兄弟俩最隐秘的部位被侵犯,两人都痛的流出几滴眼泪。 好在他们只敢悄悄揩油,不敢真的把人弄出什么毛病,只是简单插插,确认里面没有异物,就拔出了手指。 简游摸索着找到简云的手,微微一按安抚他,一看简云的两个乳头居然被掐肿了。简游发誓,总有一天会让这两个人血债血偿。可是,迎接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是会扒人皮的暴君还是把他们当作玩物的色鬼? 萧攸既不是暴君也不是色鬼,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西域的二皇子是个十分精明的人,这一次来求和,那些金银珠宝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带来了盐矿。 二皇子虽然是战败方,但丝毫没有半点丧家之犬的架势,“陛下,敬仰您许久,今日终于得来一见面。除了您最想要的盐矿,我还给您带了一件礼物,您务必要收下。” 巨大的水流冲在身上,简家兄弟两人还维持着跪趴的姿势,他们必须要露出小穴,让水流能够洗到身上每一个角落。 刚刚被手指侵犯过的肠道突然迎来水流的冲刷,情不自禁收缩起来,水流突然滑过敏感点,简云低低呻吟,微弱的声音还是被大汉捕捉到,他试探性把水管往前伸,冲击力度更大。 一股莫名的酸泛上肠道,直抵心脏,热流涌了出来,他羞耻地低头,自己居然被水流爽射了! 稀稀哒哒的精液顺着水流到股沟,大汉摸了一把,调笑道:“小骚货,光靠水流就能高潮,到了晚上还不得爽死。” 洗干净之后,两人被擦干。 不知名的液体被灌入他们的肠道,简游感觉小腹开始肿胀,一股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大汉没给他机会,将一个中号的玉势塞进去。 所有的冲动被玉势阻挡,简游回过头求着他们给自己拿开,可下一瞬,嘴巴就被白布球牢牢堵住。 所有的求饶化作了呜咽。 简 彩蛋玩弄西域进贡美男(二) 简云和简游其实与西域的二皇子是同一个父亲,只不过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卑贱的歌女,被永明帝宠爱过一阵后,歌女以为能长相厮守,谁知道帝王的新鲜只保留了一个月就变质了。 哪怕生了一对双胞胎也没得到任何名分,更可怕的是因为母子叁人惊艳的容貌,有许多人对他们都有过分的妄想。 皇后所生的二皇子是一个,永明身边的得力太监李翰载是一个。 二皇子最初只是趁着没人摸摸简游的大腿,到后来更加过分。 他停掉了歌女的所有吃穿,暗地里给歌女施压让她与自己私通,被简游知道后制止了。 当然,有条件。 二皇子逼迫简游成为自己的男宠,还是最见不得光,只能在屏帐里侍奉的那种。简游只要那里伺候的不到位,歌女和弟弟的性命与贞洁就要受到一次威胁。 简游趴在案牍上,屈辱地发出轻哼。 之前的几个月,二皇子忙于和太子周旋,只是让他口侍或者当一件赤裸的家具。这几日得空想到了还有一个小美人放在书房里没有调教。 他指挥简游褪去亵裤,衣衫撩起露出粉红的乳头,自己用手分开臀瓣,露出里面的宝地。 简游虽然不是按照王公贵族继承人去培养的,但是他崇尚儒学,深知这样的行为不仅是违背礼义的,还是乱伦变态的。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指节在肠道里进出探索。 慢慢的凸起的小点被发现,二皇子只是用手轻轻地揉了几下,他的前端就忍不住分泌出液体,沾湿了案牍上的字帖。 一根带毛的东西毫不怜惜地插入,直捣凸起的小点,后面的液体越来越多,毛笔杆子激荡出浓白色的白浆。 简游在剧烈的痛感中感受到了窒息的快感。 “真是骚货啊,还没开过苞,就被笔插几下,居然就快高潮了。哈哈哈哈简游你自己说是不是天生就是用来被操的啊哈哈哈!” 二皇子换了一支更加粗壮的毛笔,小口艰难地吞下了笔毛和半截笔杆,开始搅动的笔毛不断刺激着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啊啊——”简游知道自己完蛋了,他真的变成了二皇子口中玩物一样的贱人,只靠一支笔,就学会了用后面喷。 二皇子趁热打铁,把硬的发疼的阴茎塞进刚被开苞的小穴里,在日复一日的被操干中,简游的小穴没学会保护自己,只学会了吮吸接纳迎合粗长狰狞的大肉棒。 经过第一次笔交之后,简游甚至被戴上了贞操锁,前端无法勃起,只能靠后面射。 简云察觉到了哥哥的不对劲,他以为只是像往常一样的骚扰,他不知道的是哥哥几乎每天都是夹着男人的精液回家的,而且金制的贞操锁只有排泄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打开。 简游想生活不可能再糟糕下去,命运偏偏作祟,西域战败需要俘虏去求和,他们兄弟二人成了最好的选择。 被大汉清洗完,眼睛套上黑布的简游已经想好了,如果未来的命运还是永无止境的被侵犯,那么他就先杀了弟弟再自杀。 简游想错了,他没有马上迎来操干,而是被放进带有玫瑰花的温泉里泡了一个澡,然后熏上舒缓的香料。 他的弟弟简云被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体衣,流速垂落到脚踝,领口处还系上了金色的铃铛,人一摇晃就叮铃叮铃。连体衣的款式让完美的腰线露出来,胸口处借鉴了女装,两片海绵向中间挤压,勒出一条若隐若现的乳沟。 而简游则是穿了一条红色的纱衣,里面还有一条渔网状的肚兜虚虚掩在胸前,阴茎处用一层蕾丝吊起来,铃铛系在了左边的乳头上,带有微微的刺痛感。 西域民风奔放,夜间甚至能看见有些主人在大街上训练性奴。 可皇子身份的简家兄弟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一整天折腾下来,简云好似在噩梦里辗转。 “哥哥,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到西域吗?哥哥——你在听吗” “……啊,你说什么?” 简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弟弟的话,可是身下的蕾丝紧紧束缚住他勃起的分身,小穴里好像被涂上催情的药膏似的,滚烫异常。 这滋味他十分熟悉,二皇子给他用过这种东西,药性发作时,他就会变成一个只要大肉棒狠狠操干的奴隶,匍匐在欲望之下。 二皇子谈完盐矿的事,身边的仆人喜笑颜开,说着谄媚话:“这下您可以放心了,这一对妖孽马上就会被我们的人弄死在晟国。” “哼,只是可惜了这两个小美人真是不可多得的姿色。” “再美也是争权的阻碍。”仆人没有再多说,回头看了一眼晟国的街道。 二皇子踏出城门,心里想着要去妓院点一个和简游长得像的。一只穿云箭刺穿他的脑壳,箭上猝了毒,他死的毫无声息。 仆人看了一眼,确保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对外面的侍从和护卫说道:“殿下要休息了,大家都长点眼睛,勿要惊扰陛下。” 二皇子的车辆踏上了回西域的路。简云被蒙上了双眼,简游戴上了特制的镣铐,他看着西域的方向,想着母亲此刻也许在刺绣,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禁军上来报告:“陛下,西域二皇子已经解决了,游千回到西域后就会想办法脱身。” 萧攸放下折子,冷笑一声:“他还真以为能用盐矿威胁我,西域想和我合作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你让游千自己选,是回晟国还是去青阳。这次机会错过了 也许就没有归家的机会了。” “那……送来的质子怎么处理,是直接杀了还是?” 萧攸想到下人对他们容貌的至高评价,决定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做成一笔生意。 简游已经快被催情药折磨得快疯了,看向身旁的弟弟的,简云的脸上也浮现出别样的红晕, 正在难耐得呻吟着。 进来的女子不像他想象中的是威风凛凛,五大叁粗能够统帅一国的形象,纤细苗条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萧攸看着他们身上的装扮,意识到内务烫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你还清醒着吗?”她拍了拍简游的脸,“二皇子想要杀你你知道吗?” 简游惊讶地抬起头,放开咬住舌尖的牙齿,“送到敌国当战俘,这不就是等于杀了我们吗?” 女子笑了笑,声音带着得逞后的得意:“那不一定,你愿意和我合作吗?我帮你杀了他。” “怎么可能?他要是死在晟国……”简游突然爬起来,不管身下蕾丝的束缚,握住萧攸的双手“只要陛下你能让我们兄弟二人活下去,我愿意付出一切。” “不用付出一切,放弃西域皇子的身份,帮我做事就行 了。” 简游没见过这种人,轻飘飘的要了一个人的命,杀一个受宠的皇子仿佛就是在捏死一只蚊子。 见女子谈完事情就要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乞求:“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交换,只有尚可的皮囊和淫荡的身体。陛下如果不嫌弃……” 萧攸转身,男人的容貌要是只是算尚可,那么妓院里的小倌都要上吊自尽了。一双眼睛像小鹿似的,眨巴眨巴就能轻易蛊惑人心。 她指着沾满糜烂液体的下身说:“明明是你自己想要了,怎么搞的我是既得利益者似的。” 简游低头,白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迸发,身后的催情药刚好融化成润滑的程度。 萧攸摇了摇他胸前的铃铛,解开了两人的连体衣,简游还以为萧攸想要叁个人一起来,没想到她扔过来两个玉势就起身了。 “来日方长,以后你可要记住是谁给了你这条命。” 躁动的简云拿起玉势就不管不顾地捅,痛感和爽感交织在一起,他察觉到哥哥的愣神,却没想到命运的转折点已经到来。 第十七章初雪 刚开始只有零星几点,后来人们发现白色覆盖了地面,整个京都白茫茫一片,身处其中顿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换上毛衣,头戴毛帽的小子站在石墩子上,侃侃而谈:“当今天下,西边和萧家军姓,东边和魏骑姓,女皇执掌中枢以来,什么叫清平盛世,这就叫清平盛世。” 女娃娃蹲在一旁仰望着哥哥:“萧大将军年中回京,我见过他一面,可你说的魏大将军我只在话本里听过。” 男孩爽朗一笑:“魏大将军年关会回京述职,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雪被墨色的天空倾倒下来,两个小娃娃进了屋子,嬉笑声被雪盖住,世界重归安静。 魏英绑好小土豆,踏着积雪走进一年未归的家。 府里的管家做好准备明早迎接,没想到将军今晚就回府了。 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孩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冲出了房门,花瓣随着风飘进雪里,女孩的脸冻的微红,眼睛直勾勾盯着魏英。 墨绿在雪里融化,脚底板传来刺痛,辛青意识到自己没穿鞋就跑了出来。 魏英默默把雪景和美人刻画在脑中,上前抱起怔愣的辛青:“怎么不穿鞋?” 辛青摸了摸她的脸,比去年又糙了,一看就是天天日晒雨淋:“不是梦吧。” “梦里我就是这样的?”魏英脱下狐毛披肩给辛青披上。管家识趣地没跟上来。 一别就是一年,叁百多天,辛青生怕错过独处的一分一秒,看着魏英的侧脸不敢移开。 “再看脸要穿孔了。”魏英写好明早要呈至御前的折子,放下笔。 辛青似乎更加成熟了,去年还有一点婴儿肥,如今褪去稚气,变成彻头彻尾的大美人了。 “瘦了。平常喜欢吃什么怎么不让小厨房做?” “思念成疾。日日食不下咽。” “……” “字有继续练吗?” “有的!” 辛青拿来一打毛边纸,每一张都只写了一个字:英。 魏英没话说了。 魏英捏了捏手,半晌才问:“都十七了,有没有中意的郎君。你嫁出去,我就算真的了无牵挂。” 辛青眸光暗了下来:“姐姐奔波几天,早些睡吧。” 一直到隔天中午都没有理过魏英。 萧攸摆了一大桌子菜,宴请年关归京的魏大将军,魏英刚刚应付完户部的长枪短炮,保住了明年的军费。 鲜少有人知道魏英算萧攸半个师傅,魏英的长枪和射艺,萧攸学了一半,还有一半因为魏英早早被派去东北没学成。 带着满腹八卦的魏英来不及吃饭,行了个礼就问:“听说你把萧寄忱弄进宫中金屋藏娇啦?” “什么金屋藏娇!他主动的嗷,可能是累了想待在宫中享福吧。” “翱翔的雄鹰怎么可能甘心蜗居在深宫中,这小子不会暗恋你吧,他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几岁。”魏英步步追问。 门开了。 不知道听见哪一句的萧寄忱推开门。在京中这半年,每日都有精致的吃食养着,他看起来丰润了一些,皮肤也变得光滑,没有了风吹日晒,整个人也褪去沙场的凌厉,温柔起来。 魏英不清楚萧寄忱为什么会选择回京,更不明白他居然会替弟弟入宫,原本以为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戏,可看这两人的眼神,又说不上清白。 “魏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怎么不赶紧回府邸陪幼妹?” 魏英收回打量的眼神,不敢八卦了。当初她走了,在京城没有人帮衬,她担心辛青受委屈,是拜托的萧寄忱的人照顾的辛青。 说起来,萧寄忱对她有恩。 魏英进宫除了是为军费和那帮老家伙周旋,还有一点是报告边疆军情。 “阿萨尔对边界的土地虎视眈眈,交界的土地已经彻底变成他们的地盘,商人不敢四处游走,他们借着通商的借口,把城里的百姓都教化成了俘虏。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民心不稳,他们很容易就慢慢侵蚀人心。” 萧攸嗤笑一声:“一帮丧家之犬,只知道崇尚他们那个“天神”,还搞男子为天那一套,压榨女子成为生育机器和廉价劳动力。” 晟国周边有女子独尊的青阳国,也有阿萨尔这样男尊女卑的国家,青阳国女子当家,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操持家事,这几年国力增长,与晟国也有交情。 而阿萨尔毗邻两国,地理环境险恶,祖辈靠狩猎和抢夺为生,到了今天女子数量减少,资源也越来越不够。屡屡在边界挑衅。 萧寄忱拣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进萧攸碗里,“以往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阿萨尔的铁骑实力强,要是真打起来百姓吃不消,但也不能放任他们猖狂。” 魏英走后,萧攸批了会儿折子,萧寄忱坐在一旁看书,接近年关,大大小小的事堆在一起,萧攸好几天都是只睡两个时辰就起来处理政务。 萧攸抬眼,萧寄忱没像往常一样看兵书,反而是拿着一本粉红色册子翻阅着。 “这是什么书?”萧攸随口问。 “昨晚白露给我拿的,无聊拿来打发一下时间。” 萧攸想到昨晚,两人从书房吻到寝殿,衣服都快脱完了,箭在弦上,结果临时有事,萧攸只能先去处理。留着萧寄忱独守空房。 现在只能心虚地笑笑,“多……多看看书也挺不错嘛。” “是挺不错,白露那里似乎还有全系列的,我去借阅看个过瘾。” 到底是什么书?萧攸被勾的好奇。 打开封面一瞧:《一胎九女:麻辣王爷有点甜》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萧寄忱大笑起来:“哈哈哈据说是从青阳那边传来的,有位文学家高产此类文章,这个是麻辣系列,还有农家系列,异族系列等等。要是陛下感兴趣,可以去问问白露那里还有么没有别的。” 在房间里琢磨着去青阳找两个小郎君的可能性的白露丝毫不知自己的宝库被大将军全部抖出来了。 辛青从飞鸽腿上卸下纸条,看完后就放进蜡烛上烧掉了,依稀能看到纸团上有萨尔两个字。 一打满满写着“英”的纸放在一旁,辛青就这样盯着纸发呆了很久。 她依稀记得幼时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曾经想过有一天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穿着最好的布织成的衣裙,那就是当时对未来最美好的愿景。 可是如今锦衣玉食有了,还有一府邸的人供她差遣,辛青啊辛青,你也太贪心了。 偏偏想要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少女突然抽出藏在墨绿裙里的刀,在修长纤细的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 血,鲜红色的液体流进裙子里染成黑色,是爱人清晨的呢喃,也是可怜人夜晚的悲歌。 辛青看着被染红的裙子,惋惜地低语:“可惜了,这裙子还是她亲手挑的呢。” 平静的夜晚,信鸽低低地飞着,它即将完成它此生最重要的使命,一支箭悄无声息射穿它的腹部。 它仍在挣扎,只是翅膀再也无法挥动。 一只手抓住了还在喘息的鸽子,硬生生把它的头颅掰断,而后拿出了沾着鸽子鲜血的信纸。 “当当噔——” 是宫门前早朝的金钟声响起。 信鸽最后看了一眼,这红色的,癫狂的,畸形的世界。 却只看见了砖红色的宫墙。 第十八章冰镇 𝑔b84.𝒸õm 正值盛夏,宫里各个宫殿开始用冰,一时间大道上都是车马运送冰块的轮子声。 “这一箱拿好了,可千万别磕磕碰碰了。” “师傅,这里面是什么呀,居然派了个车队运送这两箱小东西。” “这是陛下找人运来的荔枝和葡萄,专门送去许公子那里的。” “许公子进宫以来真是独得圣宠。” 金源殿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茶香,小厮把浴桶里的茶叶捞出来,许絮懒洋洋地吩咐着:“要穿那件白色的浴袍。” 浓郁的普洱茶香被清风吹走,只剩下淡淡的底色。许絮拒绝了给他梳头的若云,让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垂在腰间。 浑然天成的狐狸精。sんú請菿渞蕟蛧站:𝖕ò❶⑧𝖈𝔞.čòm 若云默默地在心里评价道。 德全送来了葡萄和荔枝,为了不损害水果的口感,宫中都要省着用的冰铺满在箱子里,好不奢侈。当真是一骑红尘妃子笑。 若云要马上替许絮剥葡萄,许絮却挥挥手拒绝了。 给他剥葡萄的人还没来呢。 盛夏酷暑,萧攸怕热,就让人在书房和金源殿准备了许多冰,早上上完朝处理完公务,就去金源殿避暑。 久而久之,许二公子深得圣眷,艳压群芳的传言彻底传开了。 萧攸看着完完整整没动的葡萄,对着下面跪着的侍女问:“没长眼睛吗,怎么没人帮公子剥葡萄?” 许絮笑笑:“他们剥的不够甜。” “许娇娇,你这是恃宠而骄。” “那也要有人宠,我才娇得起来。” 许絮故意放低声音,再配上白玉般的肌肤和淡淡的普洱香气,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 萧攸认命剥了一盘葡萄,绿色的果肉在透明玉盏里显得更加多汁。 许絮靠在萧攸肩膀上,等着投喂。 萧攸一边在心里骂小夹子,一边认真注视许絮的琥珀色眸子。 “去避暑山庄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后天启程,你准备准备要带什么东西吧。” “让我靠靠嘛,一起身就头晕。” “许!絮!明明腿软的抬不起来的人是我,你虚什么!” 温长风端着冰镇的绿豆汤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里面的萧攸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他听着里面的嬉笑怒骂,不自觉握紧了手。 即使做好了陛下身边会有很多男人的准备,他最讨厌的还是这个许絮。 出身名门,和陛下有旧情,有手段有心机,这叁点实在难对付。偏偏陛下还就吃他这一套。 指甲嵌进肉里,血丝渗出来,长风深呼吸,让作祟的嫉妒心稳了下来,不甘又悄悄冒了头。 若是他也有户部侍郎次子的身份…… 接到前往避暑山庄的调令时,白宥刚从内阁归府。 丞相府实际上还没有有些官员的府邸大,但胜在雅致。错落的青石从繁华的长安街一路联通,原木围墙将整个府邸和闹市隔离开来,往里走便是一个人造的小湖,湖中央种了半池荷花,一艘小船静立在岸边。 经过一座木桥就是寒居,据说这是白宥自己亲手布置的待客厅,室内只有一张红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副棋。 和白宥的性子一样,日日月月年年如此。 来过寒居的人一致认为白宥已经完全进化成了一个只需要工作的高效木人,只要有燃料就能重复每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并且坚持下去。 只有白宥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这房子的设计图是他画的,除了起居室待客室和景观外,岸边停靠着的那艘小船内涵玄机。 只要启动机关,它便能动起来,穿过假桥,把船上的人拿到一处隐形的地道。 白宥转动机关,躺在船中央,船带他来到了地下。 打开铁门,里面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要是别人看到,说不定以为白宥要造反。但其实这只是一个收藏库,再往里走还有藏书阁,上至黄帝下至晟朝的书都能找到。 再往里走是一间空荡荡的画室,墙上悬挂着数十张画像,仔细看能看到很多张明显是异族的面孔,他们之间被错综复杂的红绳连接在一起。 正中间的画像是一个正在下棋的女子,她苦苦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下,没注意到有人将她娇憨的面容收入眼底,再放进心里,珍藏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白宥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谁说话。” 身后的铁门里发出了猛烈的撞击声,白宥却好像听不到似的,自顾自排列着墙上的画像。 回到府中,下属来报,后日出发前往避暑山庄。届时会安排狩猎活动,还会邀请青阳国的继承人朔元鸢公主同住,商量两国贸易往来之事。 白宥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荏原洪灾带来的副作用擦屁股,新旧交替,总有些人对女帝掌权的现状不满,想要拼命抓住一些细枝末节来推敲放大。 他的势力虽然遍布朝廷,但是还没有到说一不二的地步,人心动摇了做事也不方便得多。 一忙起来,就忘记和萧攸商量关于青阳的事。 也许,只是他本能的逃避见到萧攸吧。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