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师工作日记》 开工第一天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水上有些意外地向身后的人看去:“喔!你还能主动说话啊?” 在水上的戏谑的笑容下,助手愤愤地、也把头向后别去。 水上心情好不假,待会的对象实在是太诱人了。虽然上班依旧讨厌,但哭也要工作,笑也要工作,不如对着这样一位尤物开心笑着来好。从拍卖会的时候起,水上就决定好要把她安排在第一位了。待会儿的见面,水上非常期待。 两人脚步不停,进入A号房,水上在房间前部正中摆放的椅子上坐好,将右脚抬起轻轻放在左腿上,摆出她顶级调教师的气场,助手自觉地站在了她的斜后方,两手交叉于腹前。 一切准备就绪,不多等奴隶就被两个红衣人架着带了进来。 分工合作就是方便啊,水上在心里感叹,目光又移到了身后的助手脸上,想看看她的反应,但迎接她的仍旧是一张冷漠脸。 真是无趣,水上收回注意力,望向面前的奴隶。 名字是Haily,紧紧抱着自己,非常害怕的样子,眼睛警戒地偷偷转着,不断试图向后退。 “这样就可以了,你们出去吧。”红衣人闻言便收回散开一半的绳索,恭敬地退了出去。 “过来点,离得太远了。” Haily看着眼前似乎是拥有着最高权利的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她很怕,怕得不敢靠近一点,可只是在心里稍微想了一下违背她的后果,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服从了,于是不敢再拖沓,控制发抖的双腿踉踉跄跄向前走去。 房间的灯光从设计之始就有意昏暗,和毛坯的墙壁、旧监狱风的装修十分相配,有些时候水上还会插上两只蜡烛,让晃动的烛火增添一点氛围。不过外面的那些走廊,却是处处嵌着灯带,恨不得把每个缝隙都照亮,Haily刚进来还有些不适应,如今待久了,还靠近了,越是看那张脸,越是觉得莫名熟悉。 “跪下来。”一坐一站的高度差就这样被抹平,水上抚上Haily的头发,“Haily,对吧?” Haily点点头,与此同时,她也从记忆中翻找出了和熟悉的脸匹配的名字:“你是水上吗?” 水上知道她叫什么不奇怪,可她知道自己叫水上,水上就不明白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奴隶到这后应该没机会和任何人交流才对啊,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 见面前的人没有回答,Haily着急地再问了一遍:“水上纱希,是水上纱希吗?” 一定要是水上才好,Haily迫切地抓住她的膝盖,如同抓住唯一的浮木。自己突然被绑架或是掳走到了这里,被带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一熟悉的人,而且看起来还是有莫大权力的人,可千万要是她认识的水上才好! “我是,所以呢?” Haily在这几天里第一次笑起来,膝盖又向前移了几步,紧紧抓住水上:“太好了!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是哪里?这事,是怎么回事?我——”她激动地开始语无伦次,“哎呀,我想回去,纱希知道怎么回去吗?就是,这里,这里很奇怪不是吗?” 搞懂发生了什么不是最重要的,回去才是重中之重,只要能回去就好。 而水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又在她头上抚摸了几下:“Haily呀,你现在是奴隶了,要接受才行。” 水上为什么也那么奇怪?Haily僵着脸摇头:“你在说什么啊!?是绑架吗?是想要钱吗?” “冷静一点。” “我可以给钱,只要能放我回去!想要多少都可以!所以拜托了,别再这样了!”Haily几乎要哭出来,水上不可以,不可以和其他怪人一样...... 水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被带起来的悲伤与同情,调教第一次到这边的人就是这个麻烦啊:“现在身上没钱吧?那那边的钱准备怎么给我呢?” Haily被问倒了,她可是连这里是哪、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都不知道。 “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回得去呢——好好听我话,你还能少受点罪。” “纱希......” “套近乎也没有用哦。”水上前倾,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你是要做什么?” “你能学会享受的话,就是给你快乐,”水上用手指摩挲了下她柔软的嘴唇,“和我开心的玩吧。” 在椅子上开场只是为了留一个强势的第一印象,真正工作的话,大部分时间水上还是喜欢在床上度过。 水上引着Haily坐到了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Haily想了想摇摇头,抱在胸前的双手把衣服抓得更紧。 水上对助手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上前左手一拉右手一扯,没几个工夫就把Haily剥了个精光,像是什么魔术、绝活一样。 如此之干净利落让水上都大吃一惊,这样唐突猛进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人家都被弄得快掉眼泪了诶!但比起严肃地看一眼过去示意她的不对,水上还是用食指挑了挑她的下巴打趣:“脱别人衣服倒是很快嘛。” 被强制裸体后,Haily心跳得更响了,乘着她们还没有动作赶紧躲进了被子里。她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才开始注意这个一直跟在水上后面的女人。 又是没反应,水上撇撇嘴,继续回到Haily,爬上床直接压在被子上,近距离看着她的脸。 “Haily真漂亮。”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自己笑,可为什么却像被施了迷魂术,呼吸都不敢有?Haily湿漉漉的眼睛小心地和她对视,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的眼神融化。 冰凉的指尖和温热的鼻息一齐触碰到Haily的嘴唇,耳朵便热了起来,也可能是更热了——也许早就、也许不止这里,谁知道呢? “咳嗯。”不大不小的清嗓声像投入湖中的小石子,一圈圈涟漪散走了刚刚暧昧的氛围。 “你在看哪里?” 话落Haily立刻将视线从那个未开过口的女人身上收回来,水上面带愠色,她感到眼前一片模糊。 “别怕,”水上低下头慢慢蹭着Haily的脸,“没事。” 她只是因为身后那个望月唯说话重了些。到现在什么忙都还没帮上,倒忙倒是很主动。水上懒得回头警告,不相信她还能作出什么妖,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期待她能作出什么妖,这同样是对自己能力的检验。 水上试探着往Haily脸上亲了几下,如预料的没太大讨厌的反应,而后手向被窝里探去,触及被子下柔软的身躯。 第一次就能达成深吻,是数一数二的进度:“做得好。” 迷迷糊糊就得到了夸赞,Haily有些受宠若惊。说实话她还是很在意水上身后的那个女人,但为了不惹水上生气,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目光。 水上拉下被子,嘴唇同步向下、贴上香软的胸部。 “唯。”水上喊了一声,听见靠近的脚步声。 良久没有动静,她又催促了一声:“快点。”依旧没有指明做什么,反正那个人这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肯定不用自己多说吧。 水上握着Haily的手,一边安抚她,一边终于等到望月把手伸到Haily胸上。 握在Haily手上的双手这才显现出她真正的目的——阻止她过多的挣扎。“没事的,不要怕。”尽管说了可能也没用,水上还是说了一句,同时她也继续亲了上去。 水上专心亲着,突然感到Haily不正常的吸气,用排除法很快就能找出这空间里的凶手。她重重吻了一下,直起身:“出去!” 两个人互相瞪着,最后望月一扭头摔门走了。 轰然的摔门声震得水上脑袋一抖,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最后趴下伏在Haily颈窝旁边:“那个人真是讨厌......”我都还没发脾气她发什么脾气嘛! Haily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抬起手摸了摸水上的头。 Haily渐渐鼓起勇气,问了一直以来的疑问:“她是谁啊?” 水上想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但发现她找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于是便摆出了自己的架子:“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谁,懂了吗?”实际上是需要知道你自己是谁,一个奴隶,异世界的奴隶。 Haily只好又点点头,把其他疑问一并吞回腹中,继续顺应着水上的动作。 慢慢来没关系 一次调教完成,稍作休息,水上呼进红衣人带走Haily,走出去,望月等在外面。 水上对着房门边墙壁上的操作屏记录归档,眼睛也不抬:“那边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可以去D房了。” 望月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惊慌:“一个人?” “对,时间、进度什么的你都自己把握,他就给你负责了,你有一整天的时间,不过晚饭后过来找我。” 怎么能这样?哪有助手第一天上班就单独面对奴隶的呢?虽然望月对这个职业所知甚少,但以她对水上的那点了解,肯定是她故意的! 水上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暗骂:比驴倔算什么优点吗! -- 一个半月前,水上还在享受她难得的两个月长假,然而闲过头她又开始想找点事做,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买卖市场,那个和工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 明明在休假却还是要上班似的,水上把原因归结在自己休假的地点在公司,这样也是难免的吧。 水上这个小倒霉,抽签成为了几百分之一,成为了全体工作人员唯一一个假期留下看公司的人,相应作为福利的,公司内所有物品,都可以自由使用。 呵,水上的回应只有冷笑。要不是这个意外,她应该早就穿着比基尼享受阳光和沙滩了。 公司这个突然留人看守的要求,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水上头两天还全副武装,睡觉都要在周围设置好几个陷阱,结果风平浪静,每天做的除了睡就是吃——哦,有时候还喂喂门口的两只鸟。 在独自留下的第五天,她开始觉得养只宠物也不错,她想起了狗狗Non酱,有只宠物在身边的话,还是很有趣的吧。但在这边宠物可稀有得很,有钱也买不到。 总之啦,在日渐浓郁的孤寂中,水上最后带回了望月。 这是专属于自己的奴隶,水上决定特别一点,没有让送货上门,当天亲自把她载回了家(公司)。想到日后不再孤单,水上欢喜得在厨房捣鼓半天,做了满满一桌饭菜欢迎望月的到来。 “怎么样,好吃吗?” 水上眼睛亮亮搓着手结果得到的回答只是望月沉稳的点头。 “那看来,好吃也只是很~一般的好吃咯?”水上故意这样问,看到望月歪了一下头,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水上对自己的厨艺十分自信,现在这种状况只能是望月太挑剔!嘛,算了。 水上再次好好地看了一遍望月——有点消瘦,在那里一定吃的不怎么样。但实际上猎师们在吃的方面还是很人性化的,和水上自顾自得出的结论不同,只是望月自己没胃口吃罢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慢条斯理、吃得那么优雅,搞错的水上在心里赞许。 “不过,可以稍微把嘴角提起来一点吗?” 望月仿佛没有听见,就连动作都没有一丝停滞。 “我说,也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吧,把眉毛稍微松开一点也行啊,别那么愁眉苦脸了。” 水上托着脸又靠近了一点,望月放下筷子,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敌意。 水上不解:“你这是干什么?我哪里对你不好吗?” 不知道刚刚是那句话惹人发笑,望月扯了一下嘴角,冷冷道:“没有好人。” 水上突然一阵无语,反感地向后倒到椅背上,她没有申辩:“对,对,真是聪明呢,”水上站起来伸了下懒腰,看见望月正用后脑勺对着她,于是勾住望月的脖子拉过来,贴着她的耳朵,“那我就理解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走之前还故意对她笑了几声。 水上本来没想过的,但她这么说,让她失望了就不好了吧,哼,要让你后悔自己今天摆了这么臭的脸色、说了这句话!简直是农夫与蛇! 水上本来还准备去帮她铺床,但是现在就算了,也懒得管她了,让她今晚自己找地方睡吧! -- 第二天,水上睡醒下楼,看见她还在老位子上坐着。 “去冰箱里给我拿点吃的,”水上坐下,看了一眼她拿来的面包和牛奶,“昨晚在哪睡的?” 望月站在一旁没有回话。 “主人在问你话。” “......没睡。” 水上默默叹气点点头:“这边五楼左起第三间房,就出电梯右手第一间,你以后都住那。” “你现在要睡吗?” 你有那么好心吗?望月不嗤:“不用。” 水上大度地不计前嫌,可这下热脸贴超冷屁股,感觉自己毛都要炸起来了。她扔下手里的面包,把她拉到A号房——水上专用调教室。 “跪床上。” 望月跪在了床边。 “上衣脱掉。” 望月没有反应。 水上回去,捞来一怀抱道具,一股脑儿扔在床上,在里面挑挑拣拣。 望月余光看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工具,呼吸不自觉加快,最后看她用一支细针管抽了点不知名液体。 “唯是想等一会儿光着身体清醒过来呢?还是自己清醒着脱掉呢?” 水上把药瓶举到望月面前,望月看到那残留着液体的瓶子上赫然贴着“迷醉剂”。 伴着无能的愤怒,望月脱掉了格子衬衫。 水上得逞一笑,把针管放到床边托盘里,扼着望月脖子压倒她,把肩带向下一扯,半边酥胸就露了出来,她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来,使劲捻着还软的乳尖。水上满意地看着望月强忍痛苦的表情。 接着从胸部移开,沿着小腹向下,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水上坏坏地掐了一把,不知道是痛还是痒,望月鼻子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水上从裙底摸到私处,手指穿过毛发直直捅入洞口,竟然也硬生生进去了,从干燥程度来说,势必会很痛,于是她笑着在里面动了起来。 望月头侧向一边,脖子上的骨头凸显着,被水上一口咬下,吮咬着含住了颤抖的声带,怎么没有喊叫声呢?她想。 在干涩的地方费劲地搅了一会儿,水上抽出手指:“四肢着地跪下,像狗一样。” 水上移到她背后,把内裤和裙子一并拽下,臀肉在她手下弹了弹。 “我今天的目标呢,是看到你高潮,”水上把手指插回去,“你可以吗?想早点结束的话,你假装一下也不是不行,哈哈哈...”水上笑了起来,她觉得让望月演高潮浪叫实在是难于登天。 面对水上的挑衅,望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水上手起掌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望月身体一抖,还是没发出声音,那泛起淡红色掌印的地方,很快又迎来了第二击。 “痛吗?不痛吗?”水上看着她把被子抓出数到褶皱的手,不断戳弄与拍打。 无数个掌印迭加,望月屁股上已经有了明显两种颜色,把手贴在红色的部分还能感受到她的发烫。 好吧好吧,你赢了。水上揉了两下她的屁股,把她推倒仰躺在床上。望月眼神涣散,但还是努力试着瞪过来,水上对此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水上在手上挤了一大堆润滑液,用掌心加热后才伸下去、在外面逡巡,凭借刚刚的记忆,空着的手和嘴往那几个敏感点刺激,一切水到渠成,看着望月小腹痉挛去了高潮。 “好了,做完了。”水上躺在她身上平整呼吸 无论是性还是暴力,跟望月经历过的比起来都只能算小儿科,在她要改动一下之前的看法时——“看来唯还是想和我快活呐。”不,她还是很坏。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么讨厌油嘴滑舌的人,还是就她那么讨厌? 水上笑着弄乱了她的头发。水上知道这样的话现在说还是太过早了,但是她就是极度想看见望月生气的样子,反正假期有两个月,慢慢来没关系。 麻烦的家伙 水上再度看看手表,她不觉得这个时间望月还没醒来,正当她打算上楼找人,望月就像大变活人一样从身后出现了。 水上被吓得浑身一抖,“哇”一声差点摔下椅子,还没来得及吐槽就迎来了望月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的衣服呢,你拿到哪去了?还给我!” 水上稳稳神站起来,没急着回答,上下扫了望月的一身打扮,笑了:“这是什么最新的秀场时尚吗?” 她说着就欲掀起凉被一角,看看下面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望月似乎不能理解她的幽默,不耐烦地躲开了她的手:“别碰我!衣服!” “我帮你拿去洗了呢,昨天半夜想起来,唯衣服都脏了,于是赶紧跑过去扒下来送去洗了,搞得我觉都没睡好,”水上说着拍拍嘴打了一个哈欠,“不用谢,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嘛。” 望月果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夜洗了那现在应该能穿了吧!” “啊?抱歉,干燥功能失~灵了。” “那,这里肯定有别的衣服吧......” 水上半坐在桌子边,不置可否。 望月看着她那副装聋做傻、讨厌的样子:“拜托你了......” “本来呢,我是觉得你裹着被子也一样,反正都是蔽体的功能嘛,可是你那么执着。对,还是不一样的。” 望月以为她终于同意了,没有防备,被抱住了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水上。 “看你这样就想把你推到床上去呢,听说在中国古代妃子就是这样被送到皇帝寝宫的呢。” 水上一边和她较劲一边向她身体进攻,费了一番力气什么也没能摸到,觉得没有胜算便主动松了手:“算了,现在还没心情。” 望月抓住机会立马退得远远的,把身上的凉被裹得更紧了些,她万分后悔刚刚的拜托,早知那人不会同意就不应该说出口。 不过该来的,不会不来,水上再次把人带到A房。 “さ,我开始了~”水上歪着头,眼睛嘴唇的兴奋毫不掩饰。 望月还是一副能阻止全球变暖的冷漠样子,像布偶一样没有灵魂。 水上捏住她的下巴,将食指塞入口中,浅浅抽动起来。望月任由嘴巴开着,眼睛空洞地张开着。水上想,之所以不闭上,就是做给自己看,她并不服气。 “吸住。” “吸·住。” 重复了两次,望月才不知道是敷衍还是恰巧吞了下口水,水上对她的不配合习惯但不接受,耐心没有了,所有手指一齐伸入使力张开,像真的检查口腔一样转着望月的脑袋,从各个角度看着里面。 望月眼睛和头一齐仰起来,直直看入对方眼底。 水上没拿任何工具,这样是非常累的,但也是艺术的,单纯人体的碰撞,带着最原始的魅力,不过对望月不是这种伟大的理由,只是希望望月因为自己没借助任何工具就毫不费力地驯服了她,从而输得更加屈辱,让自己有更大的成就感。不过到了必要的时候,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是可以完全让步的,毕竟自己的能力不需要这多余的一仗来证明,这个人,说到底,不过只是自己假期的意外消遣罢了。 水上把望月推倒,膝盖挤到她的腿间,小幅度地磨蹭起来:“怎么样?喜欢吗?一直都想要对吧?”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这幅忿忿的大苦脸。 水上哼笑了两声:“为什么不出声?我不记得你是个哑巴。” 水上看着她被咬得发白的下唇,上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望月脸涨得通红,还是紧紧闭着嘴。 水上清晰感受着手掌下喉头的耸动,又一次无奈放弃,松了手抓着她的脸吻上去;因为从窒息里脱出来,望月嘴唇大开着,水上的舌头无阻地穿行过去。 舌头到大脑的距离很短,让突然的痛感没有一点耽误迅速刺痛了水上。 “额啊——”水上痛得尖叫,抖动的舌尖还是被死死咬着,稍微回过神来赶紧往望月喉咙戳去。 望月条件反射性想呕,牙关便松开了。 水上大喘气地坐起身,一点舌尖伸在外面。要是反应笨一点,自己舌头就要短一截了,这绝对没有夸张! 舌尖发着热,不断有液体从各处淌下,最终滴在伸出的掌心,是混合着唾液的血。 望月看着斯斯吸着气、颤抖着的水上,心里想着,又待不下去了,要被送回去了。 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但是这样又有些被抛弃的感觉——算了,习惯了,都是这样的。 可能以后会遇到一个没性需求的主人吧,那时候就能一直一直,不用被踢来踢去了吧...... 水上满头满脑都是血腥气,嘴里像多了一条小河。 只是打发时间买的而已,还要继续吗? 到现在为止就已经付出那么大代价了...... 七天无理由到了吗?这个商品问题应该卖家负责吧? ...... “喂......”水上擦掉眼泪,把手搭在望月肩膀上。 她才刚回过神,水上冷笑起来:“你对我还真是一点尊敬都没有啊。” “真厉害啊,敢咬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了,让你有了对抗的傻气。” “错了!大错特错!”水上不得不停下来咽一次口水,用力地睁开双眼。 “我是不喜欢用武力......”水上忍耐着舌头的钝痛,再次考虑了要不要说这么多话。 “那很低级,”说到这水上看不上地摇摇头,“但我比你以为的可怕一万倍,”她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望月,“你啊,我想最——不说最,就很讨厌做爱吧,我可以把你扔到娼馆,当然,娼妇也是有门槛的,你这么有反抗精神呢,自然不行,所以在那之前,要把你交给‘小红’,不出三天,你就会脱胎换骨。” 望月的确因为过来之后安全甚至健康从没真正受到威胁,不怎么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也如她说的不认为她有什么俱人的手段,而这一刻望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同于以前来自于拳头、棍、棒等实物的压迫,这无形的威压让她一阵僵硬。 对待顽强到“小红”都制服不了的人该怎么做,水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上前把望月的头发夹到耳后:“这是最后的机会。”说完水上便再次将嘴唇贴了上去。 望月再不敢伤害水上,忍着突突要跳出来的心脏由着她亲咬。 “我不希望我一个人做了所有。” 恐惧的催动下,望月马上学着她小心地回应。 水上对她此刻的言听计从很是不屑,切,你也就这么点能耐嘛。 “啧——” 新鲜的伤口再度被碰到,水上疼得立马分开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啊啊啊啊,”水上只能对着床垫空砸两下拳头,把脑袋靠在望月肩上,“好痛啊......” 望月紧张地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味,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水上,极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愧疚中还有一丝感谢,其实打在我身上也是没关系的。 望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的手,还没碰到水上的背就猝不及防被推开了,她气呼呼的。 “你自己做。” 望月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分开了双腿—— “好好对着我。” 对着水上分开了双腿。 望月深呼吸,一咬牙,把手向下伸去。 水上冷眼看着望月生涩胡乱的手指,以及没有一点配合的腰、腿、颈、脸。 观众一定会生气地要求退钱吧。 如果票卖得出去的话。 不,至少长相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望月看着水上仰头抵在墙上,痛苦地呼吸着,她嘲笑自己刚刚的幻想,他才没有像她们一样摆出一副下流的样子贪婪地盯着自己呢。看到她睁开眼看过来,望月便闭上眼转过头。 望月听见一声叹气,手一抖,着急起来。 尽管努力回忆着上次水上的动作,但把记得的全用上了,下面还是没有一点配合的样子,怎么办...... 感受到床垫的下陷,望月睁开眼睛,水上在旁边,她把大拇指伸了过来,望月这次有好好含住。 “太用力了。” 望月尴尬地松了松嘴,看着她的脸色,果然还在生气。 放在下面不动的手被拍开,沾着自己口液的大拇指就压在了阴蒂上,望月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她的手指在下面不紧不慢地按着,望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许是紧张吧,下边依旧铜墙铁壁地干燥。望月看着她的侧脸,尤其是用力地闭成一条线的嘴唇,下了极大决心,坐起来把手环上了她的脖子。 对方冰凉柔软的鼻尖和呼吸一起在脖子处摩来擦去,望月痒得躲闪,却被一手按得更近。 “动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水上已经滑进去了。水上的另一只手不断挤进望月后腰和床垫间 水上的手在后面一下一下压着。 “扭动!wave!” 望月努力做着,但似乎还是没能做好,僵硬的身体跟不上她的想法。 “节奏错了......哎,要配合我。” 望月感谢着先前环上的手,能让她现在躲在水上完全看不到的地方。临近的快感让她更无法集中精神对上节奏什么的,她把希望全寄托在水上身上:让我再快一点到高潮吧! 水上感觉自己脖子都要被拉断了,望月灼热的气息全打在她的耳廓上,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放松下来。 水上坐在旁边,看着她剧烈起伏的小腹,更靠近了些在上面抚摸。 望月侧着脸,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你在高贵什么?水上感觉自己舌头又要命地痛起来。 自己是为什么带回了这样一个人?一点突出的优点都没有,净让人生气。每天每天见不到人,见到了又总是惹一肚子气,这和自己原先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生活是不无聊了,但是一点也不高兴。 唉:-(。 水上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当她再次体味到那病态的柔媚与忧郁,她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种气质,让她在望月的那块玻璃前站了许久,最后不顾老板的劝阻,兴冲冲带上望月回了家。 “她吗?!她可是个麻烦的奴隶哦。” 老板说的真不错啊,的确是个麻烦的家伙。 大舌头很逊诶 水上拉住被子,阻止望月把身体藏起来,从屁股开始,一寸一寸向上摸,因为舌头受了伤,水上小心地缩着,用前面的牙齿轻轻啃咬。 望月被无声又突然的调情弄得不知所措,但什么都不做肯定不会错,于是她任由水上亲昵的行为。 刚刚的交合中,望月有过水上为什么不看自己的不安,生气到这个程度了吗?但当现在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又反感起来,即使水上看起来消气了,她应该庆幸的...... “喜欢吗?”一切结束后,水上正色问。 望月还是侧着脸没看她,嘴里没吐出半个字。 “一点都不喜欢、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吗?” “......” 水上不悦地在她旁边倒下,长叹一声。 “真压抑啊,变态!”水上朝望月屁股轻轻踹了一下,刚刚她看的很清楚,望月分明有享受,“去放洗澡水!” 像被这个词触动,她看了自己一眼,然而随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披上被子一步两步出了门。 -- 对于舌部的伤口,水上先是致电给了同事二宫,医疗卫生部,专业对口。被嘲笑一番马失前蹄后得到的答复是需要进行缝合。 “一定要吗?” “你还不想死的话。” “......这是夸张了吧。” “好吧,你不想以后都口齿不清的话。” 啊......得去医院了...... 气势满满的顶级调教师一开口是个大舌头,想想就很逊。 可医院是什么? 针! 针! 针! 水上最讨厌打针了,想当初拿针管威胁小奴隶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紧张死了。 这次要去医院也全是托她的福,可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啊。 “你,跟我走!” 望月半夜被喊醒,睡衣都没得换就被拉到了车里。 “里资道现摘去的是哪啊吗?(你知道现在去的是哪儿吗?)” 望月起先以为又要去A房了,被推上车再加上水上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是要被送回到猎人那儿去了吗?还是说是娼馆?她不敢再想,装出无畏的样子:“不知道。” “诶远啊诶远!我嗯诶里都要屎了!(医院啊医院!我因为你都要死了!)” 望月看向说一句话都要咽好几次口水的驾驶员,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你就点点头?太没良心了吧!(大舌头版)” “......那我要怎么做?” “你还来问我?不要问我!(大舌头版)” “。。。” “你就不说话了?(大舌头版)” 望月按下鄙夷,憋出一句:“小心开车。” “你蠢是装的吗!笨蛋!(大舌头版)” 水上这样说了一路,其实二宫嘱咐她少说点话的,但是舌头太痛了,不说说话转移注意力水上就要痛得握不好方向盘了,在一顿嘴炮输出后,终于抵达了附近的小诊所。 翘着二郎腿在太师椅上悠闲喝茶的老医生,戴上眼镜往水上嘴里一瞧,就转身钻进了白帘子里,传到水上耳朵里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搪瓷碰撞声,把她吓得浑身失了力气,屁股粘在凳子上,脸长在望月腰上,想要逃跑也做不到。 “先打麻醉,把她抓住了。” 医生人狠话不多,针尖几乎都要抵上翼下颌间隙才说明,水上想“嗯”也不行,想要点头也被望月稳稳箍着。 冰凉的针头刺进皮肤,水上忍住了,液体一点点注入皮下,水上哇哇乱叫,痛!痛!痛!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麻药发挥作用需要等几分钟,医生举着带手套的手无言,望月抱着水上沉默。 说点什么吧......全身脱力的水上用眼神向望月诉说着。待会儿就要缝针什么的,太讨厌了。 ?望月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笨蛋!水上用头往她肚子上撞了一下。 “有感觉吗?” 水上看到医生拿了个银色的什么东西往自己嘴里戳,但什么都没感觉。 看水上摇头,医生就准备了起来,熟练地进行救治。 水上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来转去,一会看看医生布满皱纹的脸,一会看看望月挡在面前的胸,总之,不要看鼻子附近进进出出的黑线就对了,可尽管那让水上心悸出冷汗,水上还是忍不住盯上一会儿,对事情的进度有一点掌控,也许会好一点。倒是旁边的望月看不下去了,空出一只手盖了上去。明明是看她眼睛水汪汪快掉眼泪才盖住的,可盖上一秒没到就有湿润的触感传到手心,被浓密的眼睫毛蹭着痒痒的。望月看着水上脸侧出现的水流,不知道要不要把手掌拿走。 “好了。” 手掌移开,下面出现了一双通红湿漉的眼睛——望月被瞪了。 回去的路上望月没听到水上说一句话、一个字,她不止一次侧目看她,水上也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一动不动对着前方,只是每次经过路灯或者靠近前车,那两道粼粼的水痕就会显身,缠得望月难以呼吸。 简陋的小床上,惴惴不安的望月还没能睡着,远处像要砸穿地板的脚步声就钻进了耳朵。 “@#@!#¥#¥@#@!” 门都没开水上就迫不及待说起来,进去看见望月没有像上次一样睡得很香,气稍微没那么多了。 “#¥@#@#¥#!!#¥#%#%。” 望月呆看着床前声情激昂、手舞足蹈的人,恍惚间以为她新学了世界哪个犄角旮旯的语言:“那个,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真的听不懂。” 她看见水上胸腔鼓得高高的,随后又平下去,闭上眼像调整了下呼吸,尔后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水上开始了“手语”:指指舌头,双手用力发出怪叫,合掌放脸侧,胸前比大叉。 “舌头痛到睡不着?” 水上快速点点头。 指指望月,指指自己,两只手指朝下交替摆动,指指外面,双手摆出握方向盘的姿势,指尖冲内指了指,脸摆出悲伤的样子指尖在脸颊滑动,又是握方向盘的姿势。 “你开车?怎么了?” 水上把越来越多的眼泪再次抹掉,大力点在望月身上,后者整个上半身都因此摇晃起来,水上隔空半蹲坐着,手置于膝上,面无表情,指指自己,怪叫,方向盘。 “你开车的时候我让你生气了?” 水上摇摇头,又点点头。 想要再补充补充解释又很快摆摆手放弃了,她画了一个大圈,挥手“拍走”了它,表示不要管刚刚的了。 指指望月,合掌放脸侧,胸前比大叉,合掌放脸侧,指自己双眼,挥了挥大拳头。 “我要是睡的话,就打我?”“打我”这个词望月说得颇为迟疑。 水上满意地点点头,走了。 直到刚才,望月还受着失眠困扰,水上来过后,她竟开始打起了瞌睡,她不想睡着让水上以为自己不听她的命令,但是好困啊,而且,说要打人绝对只是嘴上说说吧......zzzz 好想她 水上对着小圆镜左右照看着她的舌头,不属于它的线已经完全被吸收了,只留下浅浅的压痕。这花费了水上整整三周时间。 “恢复得很好嘛。” 她是说给喂鸟的望月听的,后者还浑然不知,继续着她以为没人发现的小动作——开着门引诱鸟儿飞出去。 于是水上偷偷走到了她身后:“这鸟可是很贵的哦。” 望月吓得肩膀一抖,窘迫地退到了旁边。 水上卷起舌吹一声哨,软乎乎的波西米亚连雀便三下两下跳到了她曲起的食指上。 “怎么,想逃走了?” 望月随她坐下就听见这一问,那人正逗着可爱的小鸟,但是笑里藏刀,那是在指桑骂槐。 随着水上伸手向上一抬,小鸟就直飞回笼,安安分分地待在里面,整个鸟笼形同虚设。 那是被训练出来的吧。看着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埋头整理羽毛不顾大门洞开的鸟,望月在心中感叹那未知训练师技术的高超。 “看看,”水上手肘抵在桌上,向望月靠近,一半的椅腿都翘在空中,“是不是完全好了。” 望月对上盛满笑意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双眼似乎总是过分专注,以至于可以动摇在另一具身体里的心脏。 望月慢了一拍,看向淡红色舌头,它的主人咧着嘴,晃动、卷曲,自信地展示着它的灵活。 “嗯。” 不知不觉,望月笑起来点点头。 水上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内心不住感叹她终于开窍了,第一次看见婴儿学会走路也不过如此吧。她起身侧坐到了望月怀里,载了两个人的藤椅吱吱呀呀地响,她亲昵地勾住人家脖子:“好久没做了,今晚?” “你笑得再久点会更可爱。” 望月看着冷冷抛下这一句向大楼走去的背影,食指缓缓戳向了嘴角。 笑么? 但望月想,她表不表示同意没有任何作用,晚上还是被叫了过去,不过不是平常的A房,而是一楼标着水上名字地方。 房间明亮整洁,两侧摆满的书架遮住了墙壁,一张短宽的木桌摆在窗侧,水上就坐在旁边的真皮椅上。 看起来像一间普通的书房。 “从今以后,学着像我一样调教别人,不难吧?” 望月不敢擅自回答,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不是说过我技术很差劲吗?那请唯给我展示展示。” 望月看不透她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学?” “我的要求,”水上手一翻,给了个十分充足的理由,接着把手上的书塞到了望月手里,“给,我的推荐是从这本开始。” 尽管有过因为无聊而觉得漫长的日子,但是现在看看假期的时光过得还是很快的,转眼间只剩下五天,上班近在眼前。不过这倒也提醒了她,还可以看看望月哪儿的未知价值。 “怎么样?看得懂吗?要我帮你解释解释吗?” “不用!”望月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在书页上就大胆露骨的东西到了水上嘴里只会更加......无法无天。 水上还是觉得光有干巴巴的理论知识完全不够:“你看书就行了吗?” “书很详细!” 嘿呀这人! “书很详细!”水上模仿着望月的语气嘀咕完,摆了个鬼脸。 她又要买奴隶了吗?可她的奴隶为什么要让我调教呢?关于水上的目的,望月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这本书遣词造句处处透露着严谨,但始终不能改变内容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实。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仅仅只是看着这些文字……分明没这么容易湿的呀。随着下面越来越疯狂的泛滥,望月越加认为水上真正目的是为她自己的调教做铺垫。不然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 不止手上的,望月偷偷瞄着对面的书架,她猜测,这整间书房,研究的课题只有性......看书籍松散弯曲的样子,都是有被好好翻过的,这人竟然有那么严谨勤奋的一面...... “你看那么快啊?”水上对她的翻书速度发出来疑问,一目十行都没那么快吧。 “嗯。”怎样?还想我看得多仔细,看得受不了去求你吗?不可能! 水上对她放鞭炮一样的语气懒得再说什么,继续手边地毯的拔毛工作。 当水上攒了一手的毛,她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好好学习了吧?” “老师要来课后检测了,你可不许装模作样,”水上边走边解内衣扣,从衬衫下摆取出,随手丢到地上,跪坐上那房间里唯一的椅子,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有些狭窄,“这里吗?还是去地上?” 果然不只看书这么简单,望月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她倨傲地把书放到旁边,看到地上的一团,刚猜到那是内衣就被捧着脸强制倾听问题。这里吗?还是去地上?前提不用说,毕竟那本书全都在讲性爱相关。 “不回答那就这里好了。” 现在?真的吗?我可以吗?尽管事实摆在眼前,望月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遍又一遍疑问。 水上坐在望月腿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要不是瞥见她胸前还有起伏,水上就要把手伸到她鼻子下去探鼻息了。 “快点嘛,结束了我好休息。”水上向前和望月碰了下额头,脑子里已经有温暖的被窝向她招手。可望月抿着嘴、眼神犹犹豫豫的,她只好把考试难度摔到地上,“你最好是有在认真看。” 望月的手被拉着按到了水上胸前的柔软,软得可以陷进去但又十分有弹性,无论向哪个方向挤、怎么用力捏,都会恢复原来挺立的模样......水上先以嘴唇吸了一下,再用其他地方慢慢碰着,望月马上意会,把吻向她全身播种......望月另一只自由之手,从后腰,慢慢钻进了衣服下摆,从脊背,摸到上面,握住前面的乳房,没有衣服的阻隔。 望月像得到了珍爱的新玩具,小心翼翼地把玩着,对它的每一处都感到新奇,满满的都是喜爱。先前应该去个更方便的地方的,她有点后悔了。 耳边回荡着她轻微的喘息声,望月才想起来应该看看她的反应。她像是因陷在情欲里而显得迷离,望月看得出神,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看向了自己,还在笑着,立刻别过头。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明明只是自己的想象,可那声“你很喜欢我的胸部嘛”,语气音调都是那么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现实。 望月在别人对她微笑后松手又转脸,无疑当面给水上泼冷水,什么嘛,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水上冲她耳朵呼了一口气,那人痒得歪了脖子还是不肯转过头来。 水上抬起屁股,把望月的短裙撩上去,在光洁的大腿上一下下蹭起来,在向前的时候特意挺胸,撞到望月侧脸上:“书本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当然不是,望月在心里默默反驳,耳朵因为碰撞火热地烧起来,点燃了整个脸颊,她以为自己的脸颊已经够软了,现在看,还有比它更软的东西。 大腿上感受到了透过重重布料传过来的湿气,望月微微用力抬起腿,抓上她的裤腰,水上就跪直了身子,让望月全拉了下去。 望月一鼓作气摸到了腿心,有知识装载的下,她还算从容地在外面挑逗了一下,指尖稍稍用力,就找到了可以进去的入口。 太多水了......刚插进去就冒了出来,动一动水就都流到了手心......望月好像有了掘井人的匠气,埋头于挖出更多的水,而她自己身体里的那处泉水,也活跃起来,像是要和同类汇聚到一起。 隔着衬衣也能看到明显挺立的乳头,望月含上了那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尖尖点,埋进那一团柔软,想在温热的体香中窒息......再更近一点......望月几乎要把水上压进自己身体, 水上小小惊叫,律动也被打断不得不停下把胸好好喂到对方嘴里。如果让水上选一个最满意的身体部位,胸部一定能进入决赛圈,她对自己的胸部很有自信,从胸型,到大小,再到前端的颜色,都很完美,如果有胸部博物馆的话,她一定要让自己的胸部倒模拥有一席之位。同时胸部也是水上十分敏感的地带,望月的吸咬刺激得她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摇晃着胸却最终又总是不想逃离。 “再,再用力一点......要去了。” 望月听话地绷紧手指,集中精神磨蹭水上的敏感点,小臂有火烧的酸痛感也绝不停下......怀里的人像瑟瑟发抖的小动物,让人极尽爱怜,望月向前坐了坐,好让她的头可以舒舒服服靠在肩头,对使她到了高潮这件事不知为何生满了满足感。 水上被细心爱抚着,刚刚掉下一滴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像是有了示范,止不住地哭了出来。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最近不太顺,而恰好抱着的东西又太过温暖。 望月突然被按过去接吻,不同于以往的缱绻温柔,这次像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和破碎的气息一起,不顾策略地直闯进来。望月闭着眼,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脸红心跳,即使嘴唇阵阵发麻、牙齿也时不时会撞在一起,望月也没有怨言地努力配合,不希望这吻停下,不管是凶狠的,还是温柔的,她都挺喜欢的。 好像是亲累了,她趴回了肩头。 窗户没关,晚风吹动树叶,并不安静,望月却只能听得见耳旁静静的呼吸声,被鼻息拍打着的脖子,想要皮与皮、肉与肉,结结实实的相贴。 “唯,我爱你。” 这样一句话,轻轻柔柔的,望月接到手上却成了一颗炸弹,心脏像不知死活地跳动起来,手臂震颤到没办法好好抱住。幸好这次靠的是右边,这是望月的一点小确幸。 在她走后,冷静下来的望月脑内风暴好久,才找到嘴型匹配的几个字,“做得好”,她走前说的是这个。 水上才不知道无意中说出的这句话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她不停按着电梯键,等不及地回到房间,把自己脱得精光躺上床,身下的泥泞没清理,她继续着被挑起来的情欲。 手从脸颊,摸到脖子,滑倒胸部,在身上游移...... 她想象自己正被人抚摸着...... “哈啊......哈......爱,好爱你——啊!”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太想她了。 明天就要上班了 望月看着床上的人双眼微动,懵懂地看了看周围,又转了身,没了动静。 她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望月嘴边不自觉浮现出了笑容,自己的主人是真的很可爱吧。 之前的那句话,冷静下来后也有怀疑,哪有那么突然呢?说“爱”什么的,喜欢还更有可信度吧......不过,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真的吧?毕竟,是她带回来了这样的自己,在这么多的选择中,带回来了这样的自己...... 水上看到了床头的内衣,好像是昨天穿过的...... 望月?怎么在这里?看着我干嘛啊? 啊,之前好像“你要寸步不离跟着我”,这样下了命令。 不行啊,她要去自己学啊,怎么下了这样的命令? “不用整天跟着我了,自己看着多学点。”水上说完,又补充。“调教。” “嗯。” 望月不知道指令为什么反反复复,但她要遵从,至于现在是离开还是再待一会儿,她没那么快做出选择...... “过——”水上掀开被子想让她躺进来,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才想起自己一点衣服没穿,她马上改口,“不,你出去吧——不要忘记做饭,我不能饿着。” “好的。” -- 望月从来没有见过水上工作的样子。 住的地方也不像是家。太大了,使用的部分却很小。 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呢? 不过最近好像变得忙碌了起来。 都在忙什么呢? 望月想知道,但是这个问题似乎又不太重要,作为她的奴隶,没资格、不需要,也不应该。 三三两两,陆续有车辆从大门进入。望月坐在房间里,看着大门开开关关。 他们,都是谁? 这种情况直到晚上,才渐渐消停下来。 她说,用不着自己煮饭了,和大家一起吃就行。 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印着“抓捕之手”的蓝色押送车隔天出现在前庭,几名穿着统一红色服装的大只男性和车上的人交谈的,像在进行核对交接。 车上下来的每一个人望月都以为是最后一个,送来的奴隶,至少有十三个。 一下买了这么多奴隶......为什么?这里也是某个组织吗? 望月还不是很确定,整个建筑,甚至当中的任一物品,都没有一个明显的标记、符号什么的。 这里是她、他们工作的地方,内容应该和奴隶、性有关,望月只能想到这些。 “哦哦~,被我抓到了吧~”明天就是正式开工,水上再次过来查看情况,正好看见望月偷懒地看着窗外。 望月马上正回头摆好姿势:“没有,直到刚才都在很认真地看。” “是嘛,”口说无凭,水上抽走了她手上的书,在翻开的那页看了看,“哪些器具需要用高层次消毒法?” 刚刚读过,望月还有印象:“侵入性和进入体腔的。” “嗯,”水上赞许地点点头,“那中层次消毒可以借助什么呢?” “70~75%的酒精、10%的碘酒、水溶性的优碘,还有紫外灯。” 水上鼓起掌来:“很好!不过,这些事有专门的人会做呢,唯记住了也没什么用。” 水上嘚瑟地笑起来,果然被飞来一记眼刀:“好了好了,”水上往前翻了几页,快速扫视着文字,“使用捆绑式假阳具的优点有?” 这个答案很长...... “使用者有或能有健康阴茎的情况下,可以大幅减少体力消耗,额,并且不受生理影响,其余情况,可以解放双手......和......解放双手和......” “不知道了吗?” 幸灾乐祸的语气...... 知道,应该知道的才对,就在前几页,书页左边下面,还有一部分在另一页,解放双手后面呢,是什么来着?望月闭目苦思,想要回到十分钟前、翻开那一页的时刻。 “来帮我戴好。” 望月应声睁眼,一个肉色的小东西就横在脸前,向上看,水上的脸略显严肃,其实只是没有表情,和平时的笑脸比起来才显得严肃。旁边的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望月略略瞟了一眼,垫着白绒布,陈列着各样的侵入性工具,原来这里还有这种东西...... 望月扣好后腰上的皮带,再次检查了松紧度——嗯,刚刚好。 脑袋突然被压着向阴茎靠近,望月下意识偏头躲开,脸颊和它的第一次接触,感觉软软弹弹的、很有韧性,没什么气味。 上方传来轻笑,望月的发顶被温柔地拍了拍。 “下一步要做什么?” 要做爱,或者,口交?望月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么直白无法说出口,所以她故意想答得偏些,竟然帮她想起书上的注意点:“戴安全套。” “嗯,戴好。” 望月接过对面伸来的安全套,发抖的手指抓不好滑溜溜的乳胶,显得她笨手笨脚的。 “怎么那么紧张?”水上抓住那双颤抖的手,自己套好了后穿过腋下把望月抱了起来,“站起来。” 把望月右侧的头发轻轻撩开、放在背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水上看着看着就笑了,望月那欲拒还迎的眼神,就是想挨艹嘛。 水上从短上衣伸入手,肆意抚摸揉捏,把望月圈在怀里,吻她秀气的下颚线:“还没想起来吗?” “嗯?” “优点,除了空出手还有呢?”水上在里面狠狠捏了一下,让望月闷哼一声。 考试还在继续吗? 这种时候还要考试吗? 望月讨厌这样,做爱还要分心去——也不是说她想专心致志和她做,就是,这种时候她没办法好好动脑子,只是这样罢了。 “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 “说啊!” “......” 水上反手撑着桌子,身体后倾慢慢动起腰:“要我给你点提示吗?” 水上凑过去看望月长发遮盖下的脸,她还是不回答,眼神像是在责怪。 没关系,水上都明白——给提示没事,但要我亲口说要,绝对不可以。于是水上一下一下重重撞过去,望月几乎快要双脚离地,只能更用力抱住水上的肩膀。 “可以——啊——有,自然的——哼嗯——碰撞。” “嗯,对的。”水上停下扯扯裤子,拉拉衣服,散了散身体的热气,继续扶着望月的屁股插了进去,“然后呢?” 望月因为水上的动作实在太过轻柔,已经开始自己磨蹭了起来,至于还有什么优点?谁知道呢?她只想紧紧拥住水上,任由身体摇来晃去,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抛到一边,就像以前一样,在她的主导下,去高潮。 被抱起来的姿势放大了望月的依赖,好像她一把腿放松半分,就会立刻坠到地上。其实水上身材凹凸有致,胯骨是个很好的支撑点,可惜身上的布料太滑了,再好的身材也挂不住颠簸的大腿,水上的手臂要时不时收紧,把人重新捞上来,才能避免事故的发生。 可能是累了,水上停住了动作,左一下右一下往后甩着头发。望月把手松开替她理了头发,见她看着自己,似乎是要等出什么话。 望月不明白,头略动了一下也同样看着她。 她抬起了眉毛。 望月想了一圈,依旧不懂。 她好像放弃了,笑了起来。 水上在她脸上“啵”的亲了一响,抱着她坐到了转椅上。这张唯一的椅子真的太小了,要给望月的脚足够的空间,水上只能坐一半屁股,而宽度是怎么也不行的,望月的腿要竖着贴着水上的身体才能勉强塞进来。 “真的回答不出了吗?” 原来是这个啊...... 望月蜷在她怀里,有些烦躁地翻了翻眼睛。从开始到现在,感觉一直不上不下,身体的燥热被引起,又慢慢冷却,这样反反复复,得不到释放,而那个该死的答案,回忆最关键的地方怎么也看不清,那片雾如何也擦不掉。 身下的人又开始浅浅挺动起来。 望月看见了:“更多的性交姿势!” 水上看她那激动的模样宠溺地把头靠了过去:“嗯嗯,答对了。” 她起身放下了望月,摸索着拆掉了假阳具:“明早就要给你工作了,今晚别看得太累。” 你这就走了吗?看着她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望月想这样问,这样算是不负责任吧,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现在外面随时会撞到同事,水上把衣衫好好整理了一番,再在镜子里好好地检查了一下妆容。 水上蹲下环上了望月的腰:“唯的声音很好听,用来叫床更好听。” 望月没想到她会像小狗狗一样仰头看着自己、要说的是这种话,扭了头不去看她,耳朵在头发里悄悄红起来。 水上笑着,找她躲起来的嘴唇随便舔了几下。 “你也早点休息,我走了。” 水上在她肩膀上拍拍便走了出去。 望月看着再次空下来的房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短裙和底裤...... 电梯门合上,水上露出了微笑。 短裙和底裤仍躺在地上。 虽然从这次测试的结果来看,望月好像学得不怎么样,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差,现在她已经能比较熟练地取悦自己了,别人的话,应该也行。 腰酸腿软,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尽,她躺在椅子上缓了片刻,起身收拾搞出的狼藉。 清澈透亮的水迹,覆盖了一大片黑皮椅面,反射着圈圈光泽。 湿热的咸腥气息萦绕在望月鼻尖,她像着魔似的一点点靠近。 卡在耳后头发先松脱下来,缓缓停在望月面前,像是最后的阻止。 望月目光从那摊水渍移到了头发上,定了会儿,小心控制着,让它落在上面。 细细的发丝在上面压出一点凹痕,望月抬头,牵起发丝,拉扯着略粘稠的水液,没裹上多少的头发只拉出一点,很快断在空中。 望月又低头,这样玩了两三次,把头俯得更低,发丝弯在上面,更多的部分沾到了,望月慢慢移动着,像用蘸了墨的毛笔写字。 望月越靠越近,一口亲在上面,鼻尖也沾上了。 水液已经凉了,比望月嘴唇的温度低,洒了水液的牛皮很滑,和望月舌头差不多。 水上双腿张着,把花心送到自己嘴前,层层花瓣、花核、花穴,望月一处不落细细照顾到,听着头顶淫逸的喘叫声。 水液、皮面,被望月舔得热起来。 望月舌酸口累,射出的花液溅到脸上,望月精疲力尽,脸沉在水液里。 睁开眼,望月没有焦点地盯了许久,直起身,在空气里,大半张脸带着的水渍带走了温度,凉凉的。 望月扭头,找到了桌上摆的抽纸,用力揩掉脸上的脏污,像是能擦掉刚刚的幻想一样。 被叫主人了 傍晚,望月面对着门站着。即使这里多了很多人,六楼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头顶的空调口呼呼吹着暖气,身上也是一贯的衬衫短裙,但好像比平时冷些。 听见电梯到达的声音,她想,应该是水上来了,于是收起沮丧的情绪,显出平静的样子,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估摸着到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望月转了九十度,看向来者,的确是她。 水上走到门前,没有停留地扭开把手进去:“怎么站在外边?” 水上挑了沙发坐下,看着立在眼前的人,问了第二个问题:“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现在还不够好。”望月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一句。 水上听了,没说什么,随后慢慢地点点头。 早上进去,面对奴隶,前一个小时,木头一样离得远远的,什么也没做,后来在工具车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快步走了,之后再没去过。 “有什么想问的吗?” 望月摇摇头,手指在后面不断揉捏着裙摆。 “明天——” “她说——” 无言的沉默中,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停下,水上示意望月先说。 “她说,你叫水上纱希。” 这是个陈述句,水上随便应了一声:“嗯。” “真的?” “对。” “……她怎么知道?”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望月看着地板小声说。她仅仅知道的“水上”,还是这几天听别人称呼她才知晓的。 水上勾唇,伸开手臂,示意望月坐上来:“我也不知道,想知道可以早点问我。” 望月把手搭在水上肩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下半张脸。昨晚的自己让她害怕,送来的一大批奴隶、未知的水上纱希,她也害怕。她想独占纱希,愿意做她一个人的奴隶,想成为她唯一的奴隶,这是一个不合适的愿望,但是她不愿放弃这幻想,叫她现在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水上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像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她只当是第一次调教受挫折了,来自己这儿找安全感。 良久,水上松开手臂:“明天去有想好准备怎么做吗?” 望月在脑中模拟了一遍,答案是不行,她没办法和陌生人做任何肢体接触,也没办法主动使用暴力。 水上看她摇摇头:“那先跟着我,记得不要故意捣乱啦。” 望月这次很快便摇头,不想跟着她,看到她和别人…… “也不要?”水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第一个问题她可能是想说不想继续,要放弃,“那还是你自己慢慢来吧。” 乘望月还迟疑着,水上堵住了她的退路:“很简单的,你可以的。” 给她的奴隶很容易调教,新手也不会太吃力,容错率也高,几乎是想失败都难。成功了第一个,有信心了,就好做了。 尽管望月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纱希这样要求了,望月也只好点点头,按她说的去做。 水上嘉许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起身坐到电脑前,整理确认一些事务,分心留意了下还坐着的望月,便开口:“今晚留下吧。” 真的可以吗?望月又意外又欢喜,为了不打扰到她,蹑手蹑脚走向了浴室。对别人所有的醋意,在这时全不去想了,毕竟,只有她一个会在调教室之外见到她吧?只有她,可以留在她的房间吧?也只有她,给她做过饭也吃过她的手艺吧? 等水上结束完,望月已经在床上躺了多时了。黑漆漆的卧室,水上靠着记忆和知觉摸到床边,钻进暖洋洋的被窝,把人抱在怀里。 还没睡……水上都要困得睁不开眼了她还十分清醒。 “怎么了,睡不着?” “嗯……”属于水上纱希的气味就把她牢牢围住,从毛孔里钻进去,搅得望月的心砰砰跳着,让本来就睡不着的她越发清醒。 “不行哦,”水上把她的脑袋拉到怀里,“睡吧。” 房间里虽然黑,但是并不是没有一丝光亮,望月被压在胸口,彻底的黑暗仿佛带走了她的杂念,不算舒服的姿势带来的压迫感滋生了睡意,真如水上说的那样,很快进入了梦乡。 醒来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到的望月有些气馁,最后去了书房,一边补充理论知识一边和自己心理做斗争,对于昨天的表现,虽然纱希没说什么,但是今天要还是没有一点进步,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消失的水上其实去了实验室小憩,直到二宫进来。 “哟,你还真是辛苦呀。” 水上眨了眨困倦的双眼,躺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 你怎么也这么早?” “九点半要联合线上研讨。” 水上点点头,看了挂钟,现在是九点十二分。 “这回是什么?” “如何提高极境外围奴隶的效率。” “又来?”水上没忍住笑出声,这东西十天半个月讨论了一次,这么久了还是老样子。 二宫也一起自嘲,对于极境内辐射的影响,一群专家包括自己,愣是没有一点办法,会议标题从《极境内未知污染问题》到《对于辐射的防护》到《提升极境原气采集效率》,他们的要求是一点点降低。 “我也不打扰你了,走啦~” “好。” 两个人打着哈欠互相道了别,水上来到A房化身工作机器,间隙通过“小红”和房间监控了解下望月的行动。 第二天,望月拿起了鞭子。 手震个不停,怕不能控制好位置,作罢。 第四天,望月用上了眼罩和口枷。 用了手拍,抽了散鞭,算走完了第一步。 和Haily不同,望月是这里的原住民,自从被猎师抓捕,辗转多人手中,虽然一直在反抗,但是从未想过成为他们,而现如今自己伤害的对象,还是同族的人,同类相残使她良心难安,备受煎熬。这种情况下,她任务完成得实在不完美,自觉无颜面对主人,即使想念,也不敢相见。 交往是两个人的事,一方回避,还有另一方主动。 水上奇怪突然又变得冷漠的望月。 夜里,望月听见锁芯活动的声音,她还没关灯,第一时间就看清了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了吧,想我没?” 望月看着温暖的笑容,突然觉得委屈:“有一点。” “只有一点?那下次我还是不来了,”水上直奔床铺,掀开被子坐到望月挪出来的位置,“刚刚在发呆吗?” 望月点点头,水上伸手按了开关,把人带进被子里。 望月这里不仅空间小、窗户小,床板也小,一米宽的床,一米五的被子,睡下两个成年女性,必然会紧紧贴在一起。 主人……望月想这样称呼她。 望月从仰躺转为面对面抱着,一点点轻啄水上的下巴,为了避免高高的鼻尖撞在一起,她不得不沉下去仰着头。 “为什么亲我?” 望月停下来,看着水上没有回答,她不知道。 水上没得到答案,收紧了抱在腰间的手,睁开眼注视着望月,向她靠近:“为什么?” “……因为,想亲。” “主人......” 望月垂着眼,羞涩地叫了一声。奴隶说出主人,代表认可和臣服,除此之外,望月想,她还有点喜欢水上。没听到主人的反应,望月马上看回上去,看见水上笑得眼睛也是弯弯的,松了一口气。 “嗯,我知道了。” 望月被亲了一下额头,只有这样。她不满足,主动亲上去,伸出舌头挑逗。 水上配合着亲了一会儿,闭住嘴向后撤退:“好了我累了。” 望月没有满足,但懂事地停下在水上身上摸两下找找安慰后闭眼睡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望月醒来后她还一直睡着,望月待到九点也不醒,最后她决定不再对着可爱的睡颜发呆,先去做一顿早餐。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了,而别的奴隶做的,她倒是有吃过,想到这儿,望月的脚步不由得重了。这里突然有了莫名的胜负欲,虽然以前主任对她厨艺的评价是“难以评价”,但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做出一顿美味的早餐。 过了饭点,后厨的厨师早就闲下来了,主动在边上指点了下望月。 不多时望月就端着冒着白气的早餐回到了房间,整整齐齐摆在小方桌上。 “唯的手艺有进步吗?”水上自言自语着来到椅子上坐下,拾起筷子在碗碟上方转了几下,最后夹起生姜烧咬了一口。 望月停下动作看着她蠕动的嘴巴,缺了一角的猪肉片在筷子中间躺在饭碗上,水上已经咽下去了。 一个没露出牙齿、微妙的微笑。 水上吃了一个摆在一旁做点缀的小番茄,又咬了一口生姜烧,吃了一口饭…… 望月看了看自己这份,看看不说话单笑的水上,赶紧尝了起来。 猪肉生姜烧……金针菇味增汤……樱桃酸奶,自己好像太紧张了,每口都直接掉进喉咙,落入胃里,尝不准味道如何。 “不过很健康的味道哦。” 只是这样啊,望月扯了下嘴角,对自己不是很满意。 正方形的桌子,她们坐在相邻的两边,水上略微倾斜身子,脑袋就到她的肩上蹭起来:“小唯进步好快,一定会越来越美味的。” 望月这样就被治愈了,羞涩地点了点头 又不小心摔倒了,有点点痛 吃完不早的早饭后,水上回房换衣服,想到待会儿的主题,她选了一套灰西装。 一看这一身丝毫不休闲的衣服,望月就知道她是要去工作了,话被她咀嚼了好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嗯?”正看着镜子整理领口的水上反应了一会,走到了她旁边,“这很正常,小唯要习惯一下。还有,不用叫我主人,纱希就可以了。” 望月点了点头,可以直呼名字的喜悦也没有盖过烦闷。 对方的失落都写在脸上,水上抱着她,笑着在她脸上啄了好几下:“我下午早点结束,带你出去怎么样?” 自从落到猎人手中,望月就再也没有自由地出去过,她眼睛亮了一点。 “那就说好了,准备好四点左右出发,衣服可以去我衣柜里随便拿,到时候也会给你买的。” “嗯。”望月拉住了有点着急走的水上,“晚上呢?晚上你会陪我吗?” 水上听完笑了:“哦,小唯想在晚上做什么呢?” 望月红了脸,松开手急忙否认:“没有,没想什么。” 水上嘿嘿笑起来,提了提裤子走过去,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她:“没有吗?” 望月捏着手,索性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都是因为你。” 水上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点点头,说:“小唯的确变化很大,一开始的时候笑也没有,做爱也说一·点·都不快乐。” 望月听到后面,害羞地伸手挡她的嘴:“别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了这么多,明明开始还很讨厌性爱,再不想有任何性经历,现在却希望被纱希抱着,被热汗黏在一起,敞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露出灵魂最深处的样子,深切地交融在一起,无时无刻不享受对方的温存。 水上笑着,把她的手拿下来,牢牢地圈住她:“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看着对方炙热的、诉说着爱意的眼睛,下意识低下头,脚迫不及待动了动,赶紧松了手,关门时留下一句“记得下午见”。 自己竟然,脸红了! 水上快步走着,不敢相信手指感受到的温度。自己可是身经百战的顶级调教师呀!怎么能在对方区区攻势下就脸红了呢?! 坐在A号房,设好录像机,等到Haily被送来,水上还觉得脸有些热热的,每次要凉下去了,偏偏又会再想起那个画面,脸就再一次烧起来。 “唉。”水上叹了一口气,走到棕色皮沙发前,这是专为一会儿设置的场景。 Haily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十分显眼的三脚架:“那个是要拍下来吗?” “嗯。”水上打开手铐,示意对方把手伸过来。 “为什么,要拍下来?”Haily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并没有伸过去。 水上一手拉过,瞬间左手、右手,铐住了她,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中央,又取了一副手铐,推高她的手铐在了沙发后:“有可能会被卖掉,有可能会被保留下来,以后再高价卖掉。” Haily挣扎的幅度大起来,伴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水上继续拿出了绑带,抓住她的脚绑在了脚腕上,再把另一头连在沙发一侧。 “别这样,纱希,求求你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要,我是那么相信你,不要!” 水上把另一边也做好,跪上沙发,抱住了腿被摆成“M”字形,大大分开的奴隶:“没事的,相信我,这不算坏事。” “不,不要,不行,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水上只能不断擦掉她的眼泪,在额头上安慰地亲了亲。 等Haily以这样的姿势适应了一会儿,水上确认好画面、按下了录制键。 红灯亮起,开始录像。水上进入状态,不说话,不露正脸,给买家沉浸式体验。 她背对着镜头蹲下,手指抚过Haily的大腿内侧,对方激烈挣扎着,不住地摇头,不管什么反应都好,她不能管,继续肆意触碰、揉捏,甚至张口咬了一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红的印记。 Haily穿的是改良过的水手服,扮演被绑架的高中生。水上解开她的丝巾,塞进了不断说着话的嘴巴,一切词句变得模糊,就像她现在的眼睛。 这种糟糕的状况,她更糟糕地发现,自己下面比平时更容易流出东西,被抚摸胸部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身体的挣扎也变成了不安的扭动。 水上推出美工刀,善良的刀片在手里晃动了几下,便被拿着放到了下面,裙摆被掀开,纯白的三角内裤露了出来,中间几乎被浸成了透明的。裆部被水上一手拉起,在刀片一点一点的摩擦下裂成了两半,变得和外面的裙子一样。 水上捏住刀片,把上面透明的液体擦掉,完全背对镜头对着Haily笑了一下,她太畏惧了。 手指在下面游完了几个回合,擦出点点白沫,把离开拉出的长丝在镜头前展示了下,水上拿出了震动棒,电线已经事先连好,一启动就在水上手中嗡嗡叫起来,圆圆大大的震动头在湿漉漉的地方走了一圈,Haily就努力地想要夹紧双腿,躲避这个怪物。 水上抓着一只腿,将震动棒按在凸起的小点上,极致的快感冲上大脑,Haily身子一弹靠着沙发背悬空了屁股,然而超高速震动的东西也贴了上来,继续玩弄她脆弱、充血的小核,她又一次想要躲避,口中发出急促的喘叫,嘴角也因为无暇顾及而流出一道涎液。 如此致命的体验让她几乎忘记了一切,只剩下体内的酸胀激麻和抓心挠肝,五脏六腑一齐燃烧起来,痛苦地扭在一起,难受地吸不了气。 身体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Haily一阵一阵痉挛,最后身子一挺,滚烫的液体全部喷洒而出。 神志渐渐回到了身体,Haily意识到自己流出来的,是尿液,哭泣又多了一个原因。 身体上的束缚都被解开,可她却没能放松自己的身体,依旧维持着高潮时紧绷的姿势,脊背曲起,双腿大大开着,衣物破碎凌乱,红肿熟烂的下身不断淌水。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水上一下下在她脸上亲着,轻拍着不时痉挛一次的身体。 被过度使用的小核一碰就痛,Haily哀叫了一声,紧紧夹着手以免再被动。水上亲到了嘴上,把哭得起皮的嘴唇弄得湿润无比:“别哭了。” “录像,卖,不要,不要卖,我,我,尿了......” Haily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碎,但是水上没办法答应:“没关系,尿出来很正常。” 她摇摇头,通红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不可以,不能,不能卖。” “对不起,Haily,我做不了主。” 水上抱了她一会儿:“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Haily摇摇头:“再,再陪我,一会儿。”即使她做了自己讨厌的事,但是在这个地方,她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她没有办法讨厌她,更没有办法现在离开水上纱希。 “好。”她坐起来,没想到却让Haily以为她要走,水上拍了拍她抓上来得手叫她放心,然后脱掉了沾上尿液的外衣裤拿来擦沙发,再回躺下去陪她。 “纱希......” “怎么了?” “......”Haily凑上去亲了一口,“不要离开我。” 水上尴尬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Haily摇摇头,把她抱得更紧。 “不能太依赖我的。” “不要离开我......” 水上不再说话,把她搂在怀里。 因为陪了Haily很长时间,原本下午安排的调教也推迟到明天了,录像应该不只用机器的,水上小小后悔了一下,然后收拾好带望月出门。 借着日光,望月好奇地看向车窗外的事物,她是在西部森林里长大的,没怎么见过中心区的景象。 逛了一会儿街,她们来到公园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夕阳落下。 “我之前,从来没有被好好带出去过,总是被锁在房间或者是笼子里,不准踏出去半步......” 水上用大拇指刮了刮握着的手,猜想以前望月肯定是因为怎么也不肯屈服,总是和主人对着干所以才总是被这样对待,但是那些人肯定没有真心对她好过!不过也好,不然自己就不会有机会遇见她了。 望月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往怀里收了收:“因为是和纱希一起,所以好像更期待了。” 水上甜蜜地笑起来,心情像炸了烟花,抬起脑袋从对方肩膀离开,发挥出电眼的一百倍功效,故意问:“所以‘好像’是有?还是没有呢?” 即使望月偏过头,还是躲不掉脸颊被鼻尖若有若无的触碰,她吞了一下口水,干燥的嘴唇相碰,说:“不知道。” “不知道,”水上重复了一遍,增大了靠近的强度,“不知道吗?” 望月掩耳盗铃式回避问题,反复欣赏着被霞光染橘的天空...... “有吗?”水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哪有人像你一样只说一半的呀。” “啵”水上更用力地亲了一下,重新躺回属于她的肩膀。 “以后我们也可以出来玩,等以后休长假的时候,”说到这,水上叹了口气,把握着的手拉到面前,肆意揉捏摆弄,“我们还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想去哪儿都可以吗?” “嗯,只要你喜欢,”水上空出手环住旁边人的脖子,“你还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啦!” “......啊,啊——啊!” “哇啊!” 好吧,水上靠得太用力了,一起栽倒到地上,被当成拖鞋踩着穿的帆布鞋还飞了起来。 越来越喜欢小唯了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先到了水上房间,望月决定先洗个澡,关上浴室门时被塞进来一件黑色的东西,她接过来展开,是新买的蕾丝内衣,和内裤。 对于这个几乎拿大喇叭喊到脸上的要求,望月笑了笑,小心地把它们挂在了浴巾架上,然后脱光衣服打开淋浴,把散着的头发绑上。 伴着水流的白噪音,水上等待电脑开机,她要给行政部的Molly发封邮件,走程序给望月搞一间临时招待所住住。现在她住的虽然不是最差的,但还是很一般,四个桌角都不平的。高级奴隶房好些但毕竟是奴隶房,自己这边虽然好,但是终究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先申请一下招待所吧,虽然距离有些远了,但是胜在环境好,人住着也舒服。 进入邮箱,点击撰写邮件,水上看到收件箱旁边多了个“(1)”。 望月在一片水蒸气中走出,看见纱希表情严肃便担心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水上关掉页面,给电脑关机:“没什么,就是过几天总部派的监督员会到。” 监督......“很可怕吗?” 水上摇摇头:“我可是连续蝉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荣誉员工呢!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这么厉害啊。” 在对方的惊叹中,水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只是分部啦,总部算的话我只是第四。” “那也很厉害了。” “嗯,那我也先去洗了,唯稍微等我一会儿。”水上抓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好。” 在没有人的浴室,水上不用掩饰,激动地蹦了好几下,她觉得我很厉害诶! 水上好心情地哼着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到她出去的时候,望月正不知道拿着什么看得入神。 “唯。” 望月抬起头,声音被吓到有点大:“纱希。” 水上把那东西抢过来看了看,就是一个避孕套,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不认识吗?” “认识。” “那太好了,不然就当你在书房都在偷懒了。” “才没有呢。” 水上觉得望月气鼓鼓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很可爱,一只腿迈上床,圈着望月推到了她:“穿了吗?” “嗯。” 要不是胸腔的震动,水上就快忽略她的回答了。她自然微张的嘴慢慢地蹭着望月,心脏快速有力地跳动着,身体再次越发滚烫,真是久违的心跳与悸动。 望月闭着眼,睫毛微颤。若有若无的触感和丧失的视觉让她无法分清,究竟刚刚到是现实还是自己的幻象,此中的羞耻在这种时刻,出现了和春药一样的作用,望月扭动双腿,挤压泥泞湿热的地方,靠微弱的摩擦疏解欲望,她的手紧紧地捏着纱希的T恤,微微仰起头主动蹭上去,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却总是被拉开距离,然后像之前一样控制在危险的区间里。 错乱的呼吸给了望月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于是她更为奋力追逐自己的氧气。 不要走。再多一点,再用力一点,可是每一次。嘴边的宝物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轻飘飘的触觉就像一场梦,自己什么都没能留下。 望月的动作一次次越来越着急,对方却露出几声轻笑,像是恶作剧得逞。 望月停住了。 没有对手的游戏可不好玩,水上。凑上去结结实实地亲了两下,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舔,开始对方没有反应,正准备亲完最后一下就离开,谁知她就突然挺起来要吸。 水上的反应力刚好能躲过,于是她又笑起来,笑她那么容易又上钩了。 玩笑开过头的话就不好玩了,水上收敛笑容,俯身撬开了她的嘴,熟练的邀请对方的舌头一起跳舞,专注在与她接吻这件事上。 望月在她的吻下如痴如醉,就像是地震来临也不会有丝毫察觉,泛滥得不成样子的下身贴着对方的腿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邀请的话。 “小唯等不及了吗?嗯?” “嗯。” 望月难得的诚实回答把水上逗笑了:“不行,不要那么着急,我可是留了很多时间给你。” 虽然想立马被打开索取,但望月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听话地嘟嘴回应她的亲亲。 水上打开腰带上的蝴蝶结,浴袍之下的美丽胴体让她不禁微笑,淤青都散了,在起伏的胸膛下,薄薄的面料遮挡的部位若隐若现,比来的时候跟好看了。 “好漂亮。” 水上指尖在花纹上摩挲:“怎么样?有感觉吗?” 望月松开下嘴唇,点点头,努力地“嗯”一声回应她。 水上没忍住又笑起来,热情地对那个乖巧了许多的嘴巴又亲又舔。 “我要给小唯什么奖励才好呢?嗯?” 望月全身皮肤透着粉色,唯一想要的,满脑子都是,根本不用想,但说出来,还是有点太为难为情了,她只好。抓着她的手放到了骨盆旁。 水上勾下蕾丝内裤,赞叹了一番上面留下的水液,望月害羞得想要躲起来,但又有另一个声音想要破罐子破摔,是不是主动要求插入就能得到想要的? 水上的手指仅仅是放了上去,就感受到那泥泞的厚度:“看了真是忍耐了很久呢……”她尝了尝手指,然后抓住望月的大腿往两侧分开,用双唇进行爱抚。 望月无意识地抱着她的脑袋,双腿因为刺激夹紧又为了不打扰纱希而分开,紧闭着的双眼却看见了微弱的白光,全身感官全部集中在身下这三寸地方,在爱慕之人舌下欲生欲死。 水上留下浅浅一层没吃,起身把相同的构造压了上去,她的阴蒂也早已勃起,在腰肢晃动中不停撞到对方。 “我爱你,唯。” 望月被这句话叫回神,惊讶过后是溢于言表的喜悦:“我也——”未完的爱被吞没在口舌之中。 两个人很快去了一次,依旧汗津津地抱在一起。水上不需要即刻从快感中抽离出来,趴在望月身上慢慢地享受着,在时间的作用下悠悠醒转,支起身好奇地看着还“睡着”的望月。 怕自己压着太重,水上滚到了一旁,一直手臂枕着,另一只手从望月的腹部摸到了内衣,然后从上方钻进去,夹着变软的乳头轻轻拉扯。 因为那只作乱的手,望月在“睡梦”中软声呻吟起来,更清醒一点时抬手盖住了那只坏手,然后一侧过身就对上了纱希亮晶晶的眼睛,因为太有负担,她又扮作很累地闭上了双眼。 水上搂着腰把她拉过来,然后瞄准脖子亲了下去,手摸到臀部揉捏,大腿还挤进去,蹭上了一片水渍。 “等一下......” “怎么了?”水上询问了一下,但没停止亲吻。 “书上它有写,说,调教......调教有一定成就,可以,可以召唤出阴茎。” “......嗯。”水上躺回到了床上。 “纱希......可以吗?” 一定级别的调教师在通过足够的性交调教后,就能够自由召唤另一性别的性器官,只是这个不仅是个消耗品,还特别费精力,一般都是不会用的。 水上微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啊。” “那,可不可以......” “可以啊。”水上回答得很快,屏气凝神,然后把宽大的T恤提起来了些。 双腿之间的凹陷果真出现了本不该有的长条物,望月伸出手指、怯生生摸了摸它——软乎乎的,想没睡醒的小动物。好神奇......望月在心中感叹。 “怎么样?”水上靠近了些换成仰躺,小家伙跟着她转了一圈,趴在了小腹上。 望月躲开了她的眼神,在根部后面摸了摸:“会怀孕吗?” “嗯,”水上翻过身在床下摸索,找出了一盒新的避孕套,“来吧我的公主,让我为你‘站’起来吧。” 望月坐进了她的怀中,和她相拥相吻,扶在腰上的手钻进衣服,触及光滑匀称的身体。 “嗯!” 望月拉上衣服时受到了一股强烈又急促的阻力。 “不行,我不是很喜欢脱上衣。” 望月被反差逗笑:“ 你还天天脱别人衣服。” 水上也跟着笑了笑:“是啊,我就是州官。”随后眼疾手快地落下肩带,一把把内衣扯了下去。 望月一声惊叫双手没来得及阻止,转而紧紧护在了胸前,不过形同虚设,三两下就完全被水上攻陷,接下来也是完全被单方面压制,被一波波快感淹没。 ..... 望月陷在床垫里,看着给自己拨掉黏在脸上的发丝的纱希:“太不公平了......”自己已经这副模样,她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水上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慢慢教你的,一点一点,毫无保留地教给你。”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开始动腰。 望月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穴肉还是不满足似的围上坚硬的粗棒,使劲浑身解数把它留下来、向里面邀请。 碰撞声渐强,水上捏着床头的手青筋突起,汗液顺着身体滑落,在一次次忍耐的极限后无声地爆发,悉数射了出去。 一下变得空虚的小穴还来不及闭合,不知所措地咽着空气。望月抱着处理好乳胶回来的纱希,甜蜜蜜地说爱她,后者一言不发钻到她怀里,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水上受着使用禁术带来的后果,在女朋友怀里恢复体力——或者说爱人?妻子?她想她们应该会一辈子都在一起。总之她真的累极了,没有小唯抱抱就好不了。 在睡意就快占据望月整个身体时,怀里的脑袋拱了上来,她知道,是没那么早睡了。 (▼ヘ▼#)我讨厌她 一觉醒来,水上水上嘴巴还是麻的。 她脸贴脸蹭了蹭旁边的人,爬起来写好了邮件,“啪嗒”一下,发了出去。 她回到床上,安静了没一会儿,又掀开被子,在望月下腹吸了一个草莓印出来。 望月平时睡得不很沉,也不是晚起的人,但这次还在睡着。 水上扎到了脖子上,在安全的地方又吸了一个出来。 锁骨、胸乳...... “纱希......” “醒了啊?” 水上故意用头发戳她的脸,惹得望月转头躲闪:“纱希!” 水上笑完,又抓着对方肿肿的嘴亲起来:“唯的嘴巴好软啊。” 望月放任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挺腰迎合起来,早上醒来做一次的话,也不错。 “我去带点饭上来,乖乖等我回来哦。” “嗯。”望月闭上眼,接受留在额头的吻。 在床铺上翻来找去,水上总算找到了内裤,拿到望月面前晃了一圈才套了起来。 这也能换着穿吗.....望月一边脸红,一边又想起来昨晚自己的盛况,急忙出声:“别,脏......” “没有啊。”水上穿好还拍了两下,笑嘻嘻穿衣服出门去了。 望月一个人对着内裤像中了邪一样,良久拿起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好意思,但穿了上去。和纱希一样香香的,也有一点咸咸的味道,现在又会粘上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了。 曾经的望月多么独立,现在却变得忍受不了一刻的分离,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望月准备去食堂找她。 “为什么?难道你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吗?” “我是专业的,不会投入感情,而真正的原因,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毕竟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真心想要的话,请拿出一点诚意。失礼了。” 望月躲在转角听完了全部,和水上对话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内容,像是在买卖奴隶。 “我是专业的,不会投入感情”这句话和说这句之前的轻笑像一大盆凉水,浇灭了望月的得意和悸动。 她有些自大地认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她”,但是也许自己不是,不过也没什么不同的,听起来在足够的金钱面前,谁都可能是那个“她”。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水上告别讨人厌且一直看不爽的男同事,匆匆打包了早饭回房,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怎么喊望月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去了她的房间也没找到,只好放下早饭留了张字条工作去了。 望月人在书房,看着窗外的鸟发着呆。 自己房间附近的,都是奴隶,虽然门上没什么标记,但是分明,奴隶和其他人的住所,是有无形的分界线,一个在下,一个在上,一个简陋,一个豪华,最重要的,一个有门锁,最外面还总会有两个红衣服的人站着。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其实都不特别不是吗?在那扇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门后,她会对所有人做对自己做过的事。什么温柔宽容,全部都是她的手段!为了调教出一个,合格的奴隶而已!没有感情!没有任何感情! 身上的衣服让望月感到窒息,直到昨天,自己穿的不都是奴隶统一的制服吗?那才是自己应该穿的。 明明很愤怒,却伤心得想流眼泪。 望月挣扎着从束缚中脱出,赤身裸体倒在地上,离衣服远远的。 散落的黑发盖住脸,这是她最后的救赎。 -- 一看到快十二点,水上便安排奴隶去下厨,是时候提升点服从度了。路上正好遇见小唯就拉着她一起去了,不过小唯突然怪怪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中午想吃青椒芝士,还有,嗯——汉堡肉?唯呢?小唯想吃什么?” 水上侧头看着她,试图逗她开心,但结果是被挣脱掉手,一个人先走了。 “......想想还是不要了,做一些快捷的吧,想早点吃上。” 看见一排排锅灶,望月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后厨......本来是不想吃饭的啊,半路被拉过来,还莫名其妙走到了后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她报的菜名。 望月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出去,却不小心碰倒了放在边边的酱油瓶,棕黑色的污渍迅速蔓延了织物,她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叹了口气,走到水槽边掰开了水龙头。 望月扯着衣服放在水流下,一开始效果很明显,几乎变淡了70%,可越到后来越难洗,望月逐渐机械式地一秒捏一下。 刚刚的人也进来了,拿上空不锈钢盆和勺子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多了白饭和番茄鸡块。就是这里厨师做的那些,望月暗暗吐槽,突然发现那人姿态忸怩、左张右望,像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随后偷偷摸摸从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撒了一点在盆里。 望月收回视线,攥干衣服出去了。 一半是因为好奇,一半是因为水上的视线,望月要了一碗现成的拉面在她旁边坐下。 “这里怎么了,不小心弄脏了吗?” 水上又被无视了。 不过没关系,她亲昵地靠了过去,对着她夹起的面呼呼吹气然后张开嘴,“啊——”,等着被喂。然而望月只是抖了抖筷子,送进了自己嘴里。 “哼,我也有饭吃。”水上一挪屁股坐远了些,甩过头不再看她。 望月依旧默默吃着面,那个猜测盘旋在她脑海里,搅得心七上八下。那个人是下毒了吗...... “咕咕” 望月瞥了一眼肚子,筷子无目的地在汤里晃了几圈,又看了看明显在赌气的背影,右手放到了碗边。 “来啦。”水上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望月赶紧收回手,继续挑了面到筷子上。 “嗯——很潦草的卖相呢,啊——” 望月竖着耳朵听着,那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但也不大可能会是维生素粉什么的,健康、无害的东西吧...... 牙齿撞上金属勺子的清脆响声钻进了望月耳朵,这一切像是做梦似的。 要阻止吗? 水上含了一会儿,又张大嘴完完整整退了回去,被她眼神示意过的小红也跑了过来,抓着手臂控制住了奴隶。 “以为这样能瞒得过我吗?”水上站起来嘲讽,回头看了望月一眼,“过来。” 简直,就像是冷血动物的眼睛。 望月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反应过来放下筷子就跟了上去。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被压在地上,让他的挣扎像是一种蠕动。 她跟在后面走了很远,远到听不见那个人的吼叫,她不知道她要带她走到哪儿去。 水上走得很快,以至于她回头转身的时候望月快撞上她了。后者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上的压迫就开始让她呼吸困难、脸发肿了。 对方看起来很气,样子恶狠狠的,看起来要杀人,当然她也在这样做着。 望月用手指扣着脖子,想要抢夺一点生存空间,但那东西好像是生来就带着的,和自己的脖子紧紧压在一起,怎么也进不到它们中间去。望月感觉到了血液在里面跳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出来不顾她死活地炸出来。 希望我死掉吗?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水上有太多想问的,全都堵在胸口,掌中的丝巾仿佛也在伤害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也一样痛得要死。 水上变换双手,手臂推了肩膀一下,把人翻转过去重新勒住。 放松的瞬间稍纵即逝,破碎的音节过后,喉咙又陷入了沉默,望月意识模糊,头和身体不像是一个人的。都说人在死前会看见人生走马灯,但是望月只想到了纱希。 自己还有机会被她拥抱吗? 悬挂多时的眼泪砸在脸上,那一落像是个终止符,水上再也撑不住,放过早已脱力的双臂,不回头地离开。 望月从墙壁滑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进空气,她想起上午,她也是这样躺在地上的......上午......她们还在同一个被窝醒来,准备一起吃早餐,她们互相微笑,十分亲密...... 望月也被两个红衣人架着,一只鞋在拖行中掉了,谁都没有去管它。 被扔回房间后,身上的磁卡被搜走了,门被关上了。 肌肉没有发力,被重力拉到地上的随机姿势很不舒服,但望月就像行为艺术一样维持着,她不是个怪人,只是这不重要,抽象也不重要,不舒服也不重要。 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没有阻止所以触犯了她。 失望了吧,失望了吗?还是只是恼怒呢? 为什么没杀死自己?为什么?原本就这么打算的吗?还是最后做了改变?以后准备怎么对我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上仰头淋着热水,像没哭一样,变形的衣服扭在地上,划扣破洞的内裤钉在桌上,她平复了心情,包上干净的身体出来,而看到地上一大堆购物袋,她呼吸又急促起来,静止中猛然抓起一把跑到窗边,用力地扔了出去。 “啊————!” 穿过重重墙壁,望月依旧听见了被削弱的叫喊,她眼珠动了动,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她的声音...... 刚开始落到猎人手里,望月常哭,离开了族人、成为不同人的奴隶,各种折磨,经历多了,其实也就那样,她都习惯了。如果不是今天,她都要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眼泪了呢。 难道,是自己错了? 好累(上) 水上调了一杯蜂蜜水,打开监控查看Haily的状态。 她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但很久没有翻动过;窗帘总是拉着,喜欢躲在黑暗的地方;常常不记得吃饭,不爱出门......最近状态并不好,把她交给羽喰有点不放心,但是这样一直下去,也有点危险—— “纱希,好久不见!”“是啊,真是好久不见。”“听说前几天来的有一个极品,现在是您在调教,好像叫什么,Haily?”“对,确实是我在调教。”“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如你把她,转交给我吧。”“那么突然,为什么?”“拜托您了,我这里有一张环岛酒店的招待券,不介意的话......”不好意思,我想不可以。”“为什么?难道你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吗?”“我是专业的,不会投入感情,而真正的原因,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毕竟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真心想要的话,请拿出一点诚意。失礼了。”—— 他应该不会甘心放弃的。 “纱希在吗?” 水上被喊出思绪:“进来吧。” 门一打开,熟悉的袋子映入眼帘,她闭着眼睛还不够,还要用手臂死死挡着:“快拿走拿走!” “看来还真是你的呀。在河边走着,天降横财,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别说了!”声音还带点哭腔。 二宫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怎么了?全新的都扔了,你不心疼我都要心疼了。” 水上哭丧着脸:“心疼什么?东西还是我?” 二宫没故意嘴贱:“都心疼,都心疼。” 水上眼泪又掉出来了:“就不说我爱她了,就算这个人再冷漠无情,我对她那么好,她都不应该这样对我!” 二宫坐在桌上,打开手接下扑进来的脑袋:“嗯嗯。” “我还以为她有多爱我的呢,原来是我错了,她怎么可以这样?” “嗯嗯。” “我那时候还在等,但是她真的一点要救我的念头都没有啊,完全!” “是那个望月吗?” “当然了,除了她还有谁呢!我真的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 “别生气别生气。” “两个月前把她带回来真的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我讨厌她。” “......没事,至少人没事。” “瞳......我好难过啊......” “嗯,没事,没事。” -- 这几天,除了睡,就是哭,望月总是想起那个名字,总是因为她哭泣。 单薄的墙壁没什么隔音可言,痛苦的呻吟、恐慌的讨饶亦或是发疯的嘶叫,像以前一样时不时可以听到,只不过那时觉得离自己很远,如今觉得亲切,她变得渴望切切实实的伤口,看得到,又好得了。 除了水上,望月几乎没有和别人说过话,Haily是仅仅几个她能认出的声音,不知为何,她最近被带出去的时候开始抗拒了,并且那份抗拒愈演愈烈,不过回来的时候都比较安静。 这次回来的时候,望月踮起脚、从门上的隔断望了出去,一瞬间,望月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鬼,不是怨灵就是丧尸,定了定神仔细看,才捕捉到一点人的特征,她想不明白水上为什么有这么大变化。 过了很久,Haily行尸走肉的样子还在望月面前栩栩如生,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望月真的有点羡慕她,至少,她可以见到她。 -- 水上看着电梯自动关门了好几次,又让它开了好几次,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她来得没有任何预兆,望月愣了好久,还以为是幻觉。 “为什么不吃饭?准备自杀吗?”实际看到,她比监视器还要瘦。 望月摇摇头,一直想靠近,依然在原地,她看起来很冷酷,不像是喜欢自己靠近的样子。 “嗯,我们才不会让奴隶这么便宜死掉呢。所以是故意的?眼泪也是。想着博同情,以为我会心软好放过你吧。” 望月赶紧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努力克制:“不是的......” “哼,”水上冷笑一声,放下二郎腿站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演戏呢。多吃点。” “s.....”望月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开口挽留,却发现已经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才好,“纱希”“水上”不敢用,“主人”也不好意思。 水上扶着门,回头看了一眼,她有点不想走,但自己确实没什么留在这的理由。 失恋——可以这样说吗?水上不确定她们是否有两情相悦过。 但是也算是调教一个多月了,这样的结果怎么也说不过去,她可是最多七天就可以调教出优秀奴隶的顶级——最高级调教师呢,真的是从来都没有那么失败过。 -- 水上忍耐着快感,动起腰在奴隶脸上又磨了几下,唇齿间漏出几声娇喘。 她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捡起了自己的内衣。 “帮我扣上。” “好,好的。” 内裤、上衣、皮裙、高跟鞋,呼进小红,出门填资料,水上按部就班做完,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 突然又吵闹鸟啼声让望月皱紧了眉,好在在心情变得更糟之前,鸟啼声也突然地结束了。如果早知道那是唯一一次见面,她应该说什么都要把她留住、去取得她的原谅不是吗?她再度十指交握,许愿再次相见。 水上听见由远及近、此起彼伏的问候声,然后就见到一只狗从拐角冲出来,咧着嘴跑向自己。 “Non酱!”水上惊喜地叫起来,也向它冲过去。 “aek——”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狗狗脖子上的牵引绳骤然收紧,腊肠犬被累着脖子前脚离开了地面。 水上疾步上前拉住了绳子,瞪了狗主人一眼。 “Selena大人。”水上身后的两个小红站定问完好,继续带着奴隶回房。 Selena看着蹲着对Non又摸又抱的水上,又扯了一下绳子:“就是拉了一下而已。” “你不知道他有多痛,你看现在都还在舔鼻子呢!”水上捧着狗狗的脑袋,怜爱地小声对它说话。 Selena无语地扯了下嘴:“好了,安慰够了。” 虽然水上觉得不够,但还是听她的话放开了小狗:“不是六号才来吗,怎么今天就到了?” “你身上有做完爱的味道。” 水上表情凝滞了一下:“......这不是很正常吗?” “去洗澡吧。” 水上下意识想拒绝:“太早了吧......” “走吧。” “不是,我待会还有安排......” “走吧。” 好吧,结果还是乖乖去冲澡了。 水上换上干净的衣物,赤着脚走了出去。 Selena在等待的时间,先是按下按钮、调出了透明调教台,接着拉开行李箱,提出黑色的绒布袋,挑了几样道具出来摆在半人高的边台上,命令碍事的Non出去,打开鸢尾草落地灯,最后将窗帘拉紧。看见洗完澡的水上,她走过去,双手各抓着皮带的一端绕到她的脖子后。 “もう......”水上稍微地表达了一下不满,皱着脸戴上了印着“Non”的项圈。 她瞟了一眼边台,对待会儿的项目有了基本把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回去一下。” “嗯。” 水上就这样穿着衬衫和内裤,下了一层楼梯到自己房间,从果盘扒了几块巧克力塞到嘴里,边吃边开始热身,还不忘在心里骂几下一来就要玩紧缚、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家伙。 不过骂归骂,水上还是会配合她完成所有的。 麻绳新煮过,还算柔软,但磨起来还是疼。 站着被绑完后,水上被要求倒下。她的手已经被绑着反折在身后,此刻心脏贴着玻璃,跳动感尤其明显,她想,这是不会随着次数增加而消失的紧张。 Selenan把胸部、臀部、小腿的绳子搭在小臂上,逐一将其穿过铜环。各自打结,方便待会儿换姿势。 大致绑好,Selenan在控制台上把调教台降了一点,伸出食指贴到水上手后。 这是一个测试。水上展开手握紧又一根根展开,确认活动不受限,然后扭动着感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不舒服,老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Selena抓着水上头发蜻蜓点水她嘴唇上亲了一下。从现在起,就要真正开始了。 仅靠六毫米粗的绳子把身体吊起来,一点不适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水上还是一个反弓着、头在下部的姿势,说的“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没有对身体健康造成危害的不舒服。 Selena把调教台降到最低,在地上抱着手臂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多了一点昏黄的日光,看起来更漂亮了。 虽然被绑着的人看起来什么都不需要做,但实际上也很考验体力,大约是五分钟,水上已经不能单单靠鼻子呼吸了。 蕾丝手套的触感从脚背滑到了脚踝,随着被折起,水上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右脚和手绑在了一起,两条大腿大大岔开一个角度,只有一层薄布料遮掩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隐藏在视线外。她还在身后,近乎半盲的状态让水上更加不安,体表的温度没有上限地升高。 “咬好。” 水上咬住了递过来的两条飘带,那是她衬衫上的。可能是嫌自己呼吸太吵了,她想,不过也可能就只是单纯想让自己咬东西。她喜欢自己像狗狗一样。 “仅仅是这样就勃起了,你还真是淫荡呢。” ......才没有,只是半勃而已......水上闭紧了眼睛,想要否认她的话,可是那不受控制的东西却按她说的,越来越涨,和身上穿的女式三角裤对抗起来。 Selena看着越来越明显的鼓包,想到对方的脸一定整个红起来,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知道要用阴茎为什么还穿这个,新爱好?还是说......” 水上正因为被调侃而暗自吐槽她话怎么变那么多,对方陡然变了语气:“你已经不记得了呢?” 好累(下) 不记得要换男士内裤,不记得怎么陪她玩,不记得和她有关的事...... 质问配上裆部的敲击,那边的肌肉不由得收缩,水上咬着飘带尽力开口:“不是的,老师......” “真的?”一道破风声,大腿内侧的热度稍纵即逝,然后是长久的刺痛,“那就是说你喜欢这样咯?” “不——”水上的话被散鞭抽了回去,因为疼痛整个身体都抖动了一下,她紧紧咬住飘带,呼吸都因此停滞,想要最大程度减轻伤害的话应该保持放松,水上对这些理论非常熟悉,可是每次都无法做到。痛总是让她绷紧身体。 “那就一直穿着吧,”Selena反手抽了一下,“报数。” 浸满口水的飘带被扯开,水上又挨了一下。 “......一。” “二......” ...... “二十......” 听见鞭子被放下的声音,水上终于放松了点,一轮鞭打下来,她整个人像刚从蒸笼里爬上来一样。 Selena把提前预留出的麻绳拉了出来,松松在大腿根部和私处缠绕了一下,扣回了绑在臀上的绳里。 突然的冰凉刺激让水上动弹了一下。 那是浇在身上的水,她反应过来。 衣服很快被浸湿了,紧紧贴在背上,曾经大大打开散热的毛孔也立成了小疙瘩,恍惚间自己仿佛变得很重,被麻绳勒到的地方更痛了。 “哼——咳咳——”头部也没能幸免,一些水珠淌进鼻孔,被吸气带上去,鼻腔酸麻无比。 Selena把长嘴壶放回台上,拉下手套把水上的头发绑了绑。藏在下面的脸十分狼狈,眼泪、水,或者还有涎液混在了一起。 她蹲下来,逐个解开衬衫扣子。虽然捆绑的时候都会留两指余地,但因为被吊了起来,绳子和身体压得特别紧,拉开衬衫得花很大力气。 “哼......”乳头硬挺挺翘着,带着丝丝痛意的快感涨满整个胸腔。 电机再次驱动,水上眼前渐渐只剩下一双过膝靴在走动。 上半身的压力骤然减轻,水上现在只靠着臀部的绳子挂着,头朝下,腿反折,依旧大大开着。 Selena回到地面,把另一只手套也扯下,手指翻飞,解开、重结。粗糙的绳面穿过腋下,擦过乳房,敏感的皮肤仅仅是和它触碰就有了感觉。 水上本能地向后仰头,但皮肤扯紧的拉伸感不能够掩盖掉它,下面也糟糕地有了反应。 铜环没有固定住绳子的摩擦力,水上晃悠着、转动着,越来越晕。 为什么还没有换姿势...... 怎么也不见她主动,水上直到忍到极限,动了动干涩的嘴:“老师,很晕......” Selena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先抱着背把她托了起来,一看腕表,竟然比原定超了三分钟。都怪刚刚看得太入神了。 “其他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水上摇摇头,以她的经验,现在身上的酸胀、刺麻应该还不危险。 “先休息一会儿。”Selena把绳子系在了另一个可移动铜环上,形成了一个类似躺着、还算比较舒服的姿势。递过来的水水上只抿了一小口就摇摇头,劫后余生般喘息着。 Selena盯着那绯色、湿润的唇瓣,转身咽了下口水,把水杯放回去。 她想亲吻她...... 内心的确是这样渴望的。 分针动了三小格,Selena重新走过去,拉上绳子一头。 直到捏着绳子的手心出汗,她吻了下去,左手指节用力得发白。 这个吻太意外了,水上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应。 如果不是手被绑着,她应该已经抱住她了——绳索让水上清醒,她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回想起了现实,她很快搞明白了,这是刚刚对自己疏忽的道歉吧。 对方的舌头忽然有点奇怪,先是反复蹭来蹭去,接着又像冻住了一动也不动。 “舌头怎么了?” “啊?没事啊。”水上装傻。 “伸出来。” 被捏着嘴,水上没办法地把舌头伸了出去。不知道都恢复得那么好了她怎么还感受出来了。 “这里怎么了?” “就是,调教的时候被咬了。” Selena眉毛皱得更紧了:“谁咬的?” “卖掉了。”谎言脱口而出,水上又开始问自己,现在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不是没一点关系了吗? 那没办法了。看到水上眼里的泪光,Selena把到嘴边的说教咽了回去,右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她想纱希一定很疼!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敢咬她,除了自己,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更不允许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水上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把望月从脑子里赶出去。 “开始吧。”Selena左手用力一扯,活结就被打开了,右手扶着她缓缓回到了那个姿势。 在重力的拉扯下,小腹和肋骨那一块儿确实特别美,不过最瞩目的,还是那个纹身。Selena目不转睛地盯着,用手掌感受肌肤的纹理。 从认识到现在,她们做过的爱少说也有一千次了,水上身上哪里是敏感点,哪里反应最大,喜欢怎样的方式......她再清楚不过了。仅仅逗了两下,她就如愿看到想要的场景了。 她心情好了些,勾起一边嘴角,手指在渗出来的粘液上圈了圈:“在我同意前不准射。” 水上忍受着快感回应:“好的,老师。” Selena重新把手放在小腹上,指尖按出了几个凹陷。 得以小休的时间里,水上猜测起她要做什么?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实证明,水上对了,她看见倒转的世界里,她带着藤条回来了。 身体带着对藤条的恐惧,早早闭上眼睛、开始憋气,然而疼痛却落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水上惊叫出声,与此同时左侧蓓蕾极速肿胀,有着明显高于右边的温度。 不是大腿、屁股这种脂肪厚的地方,竟然是乳尖! 了解过相关知识的都知道,更何况是她?这样脆弱、细小的地方是不适合鞭打的,就算她对工具的控制十分精准,但现在被吊起状态下,不仅无法阻止挣扎,还极其容易晃动,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水上的恐惧超过了第一次被她拿着细棍往马眼戳的时候。 “别乱动。”Selena抓住了她的屁股。 水上停了一会儿,又动了起来,她太害怕了:“老师......” “听话。” 水上不住地颤抖着,不知道该信任她们,还是就现在喊出她的名字......只要喊她的名字,调教就会结束。 Selena握着藤条在她身体上摩擦,不等对方纠结,利落地挥下一鞭,精确打在右侧蓓蕾上。 水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惨叫了,眼泪向下滴到额头上,流进头发里。 鞭打的部位不再是敏感的胸乳,但是疼痛并没有因为对比而削弱,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热感、痛感像藤蔓一样在躯体上生长,不但叫肉体吃痛,还叫精神破碎。 水上自己也听不出自己喊了什么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怎么被放下来,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戴上了眼罩,从空中被放到了地下。 内裤好像也已经脱掉了,屁股上直接感受到了温热的触感,Selena用力地把臀肉向一边拉开,拇指探入洞口勾开贝肉,另一只手一点点把仿真玩具捅了进去。 体内的玩具激情伸缩着,带得水上摇晃起来,她才发现身下有一摊黏腻的液体,正是阴茎所在的那个位置...... 水上紧紧咬着下唇,双腿不受控制地绷紧、抖动,突然,一切都停下了。 偏偏停下了...... 别边缘控制,她在心里哭喊。 “谁允许你这样的?”Selena看见她的小动作,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 水上挺翘丰满的臀部抖得像海浪,里面的肌肉也跟着缩紧,她扭动着屁股呜呜了几声,突然像被翻松饼一样轻松地翻了个面。 屁股也沾到了...... “这么想要吗?”Selena抓住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呃啊——老师,求您了......” “虽然纱希很想要,但是没有那么容易对吗?” “......嗯。” Selena满意地笑了笑,手留在上面轻轻握着:“那纱希觉得要做些什么呢?” 一个不太简单,但最好又不太难的事,无数个词汇在脑海中流过,水上希望找到一个最合适的。 “好慢!”Selena使劲握紧扯了一次,水上痛得龇牙咧嘴,脑子一片空白,挺立的阴茎立马缩小软下去。 Selena收回了给她选择的权利,带上电击手套,调好合适的参数:“我没把你的双手绑起来,但是不要动。” “......是,老师。”水上缓缓放下腿,尽量把缩起身体打开。 胸乳一阵酥麻,电流钻过身体的微妙感让她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水上最先动了一下手,随后想起她的话,便用力地把手压向地板。 Selena欣赏着她的反应,小腹、大腿、脖子,一点点在身体上游走,那上面最敏感的几个地带她都牢牢记得,好让现在可以特意避开,太快高潮可不是她的目的。 “喜欢吗?” “喜,哼——,欢,老师。”水上说出违心的回答迎合,合格地陪她游戏。 体内的玩具再次被启动,呜咽声填上了叫痛的间隙,电流......是不是......也变大了...... 推向快感巅峰的身体再次停了下来,水上杯水车薪地动腰,还是阻止不了潮水的退去。 作为不听话的惩罚,Selena碰向了阴茎,面对电流,小家伙很快老实地趴了下去。水上大口喘息着,眼泪快要把眼罩湿透。 Selena把她上半身拉起来,摘掉了眼罩:“休息一下。” 水上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看见了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体,目之所及全是各式各样的伤痕——幻痛袭来,她扭开脸不看。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结束?看不到表也看不到外面,水上倒没怕自己撑不住,就怕剩余的能量不够用禁术了,玩着玩着突然没了怎么办......她偷偷瞄了一眼Selena,对方正安坐在沙发上啃三明治,但,在观察着自己。 虽然脸色苍白了点、虚弱了点、疲惫了点,但应该还能继续。Selena按了下遥控器,把它推到了更里面:“跪下。” 地板很硬,没什么肉的膝盖压在上面作痛,手还没趴稳,水上被拽着项圈抬起头,快散架的身体差点要摔在地上。 做得很好,眼睛看着地下,没有看她。Selena收了收手指,把她拉得更近,然后把手放在头顶,压了下去。 “觉得两分钟到了就告诉过我,三,二,一。” “哼——”体内的东西忽然疯了一样动起来,水上不住一动,头碰到了旁边的靴子,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Selena看在眼里,搭在膝盖上的手一遍遍画着圈圈,如果这都是她刻到骨子里反应...... 不停被带出的液体从洞口垂下,泛着白沫,在即将碰到地板时,因为摇晃从下面突然断了,一点掉到了地板上,其他的粘上了大腿。 水上的指甲嵌进手掌,勉强从不稳中撑住了,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超速的抽插、一旁淡淡的皮革味,都让水上有点想吐,呻吟间隙的憋气,根本缓解不了难受——两分钟!她绝望地想起。 “老师,我想应该两分钟了......” 三分十七秒,Selena终于听见她喊停了。 “七十七,自己数着。” “是,老师。”七十七下,水上光听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哈——,一。”屁股挨了一下,还好,只是手拍。 “二。”仿真玩具也停了。 Selena把手伸进去转了两圈,把均匀地裹上液体的两根手指塞进了水上嘴里。 水上含着手指呜呜喊着,身体对拍子的反应明显越来越大,脸压着的玻璃地板被熏出一片雾气。 手指抽走了。 “七......” “三在哪里?水上。” Selena看着她胸腔剧烈放大缩小,笑得露出了牙齿。 没有办法,当拍子再次落下,水上喊了“三”。太过分了,她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玩了。 ...... “......十九。”水上感觉自己在坐电梯似的,一下加速上升,一下加速下降。 ...... “三,三十三——哈啊!”下面突然的电击让水上手臂一软,整个身体失去支撑向前扑倒。强烈的刺激让水上大脑一片空白,就像突然失忆了一样。 打了几下都不见回应,Selena提醒了一下:“该三十四了。” Selena......喊出Selena的话,就能结束了。听到安全词,她必须停下...... “啊——啊......”流过脊背的电流让水上颤抖,她咬了咬牙齿:“......三十四。” 手拍坠着的流苏被不断拨动,Selena看着整洁房间中心,看着被搞得一团的水上。她放回了手拍。 “好了,结束了,做得好。”Selena在她身边跪下,手掌贴着后腰滑到另一侧,俯下身就要朝嘴上亲过去。 “不要,”水上用手掌推挡,“不用了。” 被拒绝了......Selena一时间有些无措,呆滞在原地。过去的记忆不断涌现,没有一次水上不是乖乖软软抱过来,主动黏黏糊糊地亲吻,有时候打重了还会哭哭啼啼好久,缠着自己非要哄好才行。 水上用手肘跟膝盖,缓慢又费力地爬到床边,虚弱的手不足以支撑自己爬上去,也不足以把被子全部拉下来,耗尽力气只让它垂下来一角,水上就就着这一角,把脸严严实实地埋进去,睡得又快又放松。 Selena被低气压笼罩,就算是长吸一口气,也缓解不了憋闷的感受。 任自己调教后,给她完全vanilla的床上活动,那不是她们约定好的吗?应该是你最想要的,为什么又说不用了...... 不用aftercare,难道你在这场游戏里一直都是抽离的吗? 只是好心地在敷衍我吗? 水上纱希。 痛敏感。喜欢她。 愿意主动取悦她。 她很有把握的啊......怎么会变呢? Selena撑着膝盖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拉起被子抖到一边,手臂穿过腋下和膝弯,把水上抱到床上,轻轻环住了她。 被柔软的长毛蹭到了,睡着的人无意识动了动脸。 Selena拉了下狐毛披肩,让它离得远远的。 复杂的眼神在水上脸上停留了一会儿,Selena起身脱掉披肩,脱掉吊带连衣裙。 她换上睡衣,开始给水上上药。乳白色的膏体在擦揉下变得透明,覆盖住暗红的鞭痕。 轻柔的手指沿着痕迹抚摸遍半身,Selena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陷入drop了。 “水上纱希......” 看来,自己是真的有点不能没有她了。 Selena干笑了一下,去卫生间打湿棉巾,仔细地擦掉泪痕,清理水上脸上、身体上的污迹。 失策失策,犯了大错了 全身的酸痛是和清醒一起来的,火辣辣的感觉是眨了一下眼之后来的。 水上看着眼前几乎占据了一半视线的不明障碍物,伸手戳了一下。 接受到臀侧的信号,Selena低头看了过去。 “抱抱。”水上试探着说。自己既然还在这儿,她也在这儿,还靠得那么近,那就应该不算结束吧? 果然,只是她太累了而已。Selena不禁暗喜,黏着压力顷刻消散。 扑克脸一点没有变,冷冰冰说了“不要”,水上不太意外,所以也不大失落。 她用鼻梁朝Selena撞了一下,就做到这里为止,多了怕真的招致厌烦。她起身,不小心牵扯到受伤的皮肤,痛得发出了“嘶”的声音。 水上补充了点水分,开始穿衣服。 身后打字的声音停了:“你去哪儿?” “回房。”水上左右看了看镜子,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凌乱,形象也不错。 “不是有个奴隶没调教吗?” 明明是个反问句,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想到这些的源头都是因为谁,水上不满:“以·后·再·说。” “还早,很快的。” “不去!”又不是你去。水上被她的话又气了一次,重重踩着地向外面走。她现在全身都是乳酸,每个关节都很松脱,不躺下睡大觉简直是天理难容。 “你落下多少了?拖到以后完得成吗?庆典也留下来加班吗?”Selena把统计表放大到填满屏幕,准备着对方一狡辩就放出去给她看。 她站住了,也没再顶嘴,于是Selena缓和了语气:“快去吧,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庆典她们总是一起庆祝的......不管是习惯还是什么别的,水上想,那这次也还是一起吧...... -- 就算在庆典前要赶好进度,那也还有十多天啊,虽然自己最近工作量是有些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大晚上还加班吧,这可是凌晨一点多啊,她不睡难道奴隶也没睡吗? 嗨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对于必须做但是不想做的工作,水上就是带着怨气慢吞吞地搞。她像没有骨头似的走在楼梯上,努着嘴一晃一晃走到奴隶宿舍。 前面的人有点眼熟,是羽喰,旁边......好像是Haily! 水上突然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羽喰,后者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到墙壁上。 “你做了什么!不是说了不准用暴力的吗!” 羽喰揉了揉胸膛:“放松,放松,这没什么。”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得水上怒火中烧:“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唉,我也不自觉,就......”他手放在心脏上,摆出无辜的样子。 “之前的约定不作数了,以后不准再碰她一下,在她眼前出都不能出现。” “唉,我说水上啊,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天使、菩萨转世吗?拜托不要逗我了好吗?” “你说什么呢。”水上嗓音低沉,转身抓起Haily,不准备再跟他过多纠缠,但,手却抓了个空,Haily躲开了她。 “喂!”羽喰拉住水上,“你已经收了钱,少多管闲事。” “这里还由不到你来说这句话。”水上用力瞪着他,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不要因为我对你比较客气就以为我怕了你了。” “你最好也是。” 在禁锢的门后窥视的望月的心被一同揪了起来...... @%*! ()*|! ...... 最后是值班室的小红听见动静,过来拉开了两人。 “啊啊痛痛痛!轻点!” “我已经最轻了!”二宫捂住水上的嘴,快速地捏着碘伏棉球点过了出血的地方,“谁叫你这么大了还打架的,打就打了,还不挑有把握的对手,真是活该......” 嘴巴终于解放的水上滔滔不绝说起来:“瞳!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我!而且都是因为他太讨厌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欠揍,答应我的事不做到,不是一点点,Haily浑身都是伤!嘴还又臭又贱,再说了又不是我单方面被打,他也受了很多伤的好不好,要不是我刚被Selena虐了这么久,浑身是伤哪哪都痛,我——” “好好好,”二宫捏住她的嘴,换得了片刻清静,给她破血的嘴角涂了点药,“不过你找Selena帮你不就行了,哪儿用得着和他吵呢。” “她?”水上想了想,“她才不会站我这边呢......对了,要是他来找你,千万不要让他好得那么快。” “啧啧啧,还背地里搞小动作。” “瞳!”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这边的。” “哼,”水上傲娇地控制嘴角,虽然控制不住,“还是瞳最好了。” “嗯嗯。” -- Haily曾经无数次呼唤着水上的名字,盼望可以重新回到她身边,然而只是在无尽的痛苦里循环,被告知自己已经被她卖掉了。 她...... 那是什么意思呢,明明已经抛弃我了,明明已经收了他的钱不是吗?为什么还要为了我和他打架,你反悔了吗? 那天之后,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不必整天关在房门内,不必再受虐待,不过,没有见到过水上。 这样也好,Haily也不确定自己还想不想见到她,见到她会是什么心情。 虽然是自由的了,但是离开这个建物是从来都不被允许的。 Haily从楼顶眺望着远方的那个公交车站,逃离的情感越来越强。 那里的板子上,可能写着某个熟悉的地点,可能可以就这样,一点点找到回家的方向。 回家的准备很简单也很顺利,Haily很快摸清了前门换岗的规律,在空缺的时候,带着在医务室偷到的钱翻墙逃走了。 借着早上微弱的月光,Haily在黑夜下逃亡,路边的树像漆黑的鬼影,让她不知疲倦地跑了很久,她时不时回头一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 像是在拍电影一样,奇异,但所有都是真实的,也许,这里是贩卖人口的大窝点,回家以后,一定要报警。 明黄色公交站越来越大,Haily已经感受不到双腿,仅靠信念维持动作。 这么早的时间,竟然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了。 Haily有些意外,收住了笑容,停下来慢慢走了过去,希望显得比较正常吧。 ......站牌上的信息,像假的一样:“商场”“买卖市场”“公园”“野地”“树林”......怎么会是这种站名?什么编号都没有,难道只有一路公交车吗? Haily准备问问别人,回头却发现一人直勾勾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打了退堂鼓,而另一个人垂着眼,表情似乎在忍受痛苦......Haily这时才发现他们中间的铁链,一边向脖子,一边—— “小姑娘,你一个人啊?” 对方突然开口,Haily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该向那边跑走,她看着旁边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睁大得不自然,心脏砰砰地响。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站了起来,锁链碰撞的清响回荡在空中,望月一点点向后退,直到公交站的侧板把她挡住。 “准备去哪呢?” “不好意思,她是我带出来的。”水上从后面跑上来,护在了Haily前面。 “噢,原来是水上小姐啊,那没事了,刚刚失礼了。” “没事没事,你也这么早就带人出来啦。” “是啊,他胆子可真不是一般小,所以只能先在天黑没人的时候牵出来适应一下。”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好,下次见。” 水上寒暄完便扶起Haily往回走,手臂可以很明显感受到她的抖动。 Haily不知道怎么面对水上,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面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一次救下了自己......自己会受到惩罚吗?她想着,对方先开了口。 “对不起,害你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我不该离开你,把你交给一个不靠谱的人。” “你可能已经不信任我了,但是,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了。” 她的话像缓缓的水流,从耳朵钻进心里,也温柔地包裹全身,Haily心中五味杂陈,比起言语,似乎用泪水来表达更容易些。 水上发现了她在哭泣,停下来拥她进怀,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对不起,是我错了。” Haily嘴唇抵着双手在水上怀里哭了一会儿,向后退了一步,水上也会意松开了手,侧过身对着她,等她完全停住,水上转头看了一眼,继续把她往回带。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上看着前方:“等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早就发现了异样,所以一直有留意。” “如果我没有——” 水上直接打断了她:“不会的,你逃不出去的,我来就是保证你安全回得来。” Haily不再有问题,安安静静跟她走了回去,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是和自己原来的世界不相联通的地方,这个世界有无形的力量,会随机从那边抓取人过来,而这边想要过去是没有办法的;在这里,有一个庞大的特殊群体,专门把人训练成奴隶,而那边过来的人在这里有特别的吸引力,价值特别高,而他们也拥有天然分辨的能力,什么伪装都不管用,所以在这里,逃脱成功的结果最多也是换一个主人。 “那我将来会怎么样呢?” “至少暂时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暂时是多久?” “一......两个月?怎么样?” “......两个月后就分开啦?” “有可能,你的想法可能会变,以后的情况也不一定,但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的。” 再多的,得不到了。 她的话听起来很真诚,也没有善意的谎言,早点知道现实,也好。 ---- 老天爷啊,给我点评论吧!please! 心被搞乱了 14 “Selena大人,我有事想见您。” “进来吧。” 羽喰进来关好门,板着脸急匆匆走到她桌前,硬挤出一副笑脸:“来打扰您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是这样的,我刚刚刚调教完奴隶,上传数据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上面好像有错,我这季度调教出的奴隶数怎么会是0呢?是不是系统出现什么错误了?” “没出错,”Selena放下揉太阳穴的手,“羽喰你说话一长串的毛病真的可以改一改了,高效一点。” 羽喰低下头,这情形似乎是希望渺茫,但是为了业绩,他还是决定留下搏一搏:“可记录应该都是正常的呀,我之前看也都好好的。” Selena微微一笑:“是我改的,听说你和水上前两天动了手,查了一下,这是处理结果。” 他上前一步:“为什么,我哪里有问题吗?” Selena烦得叹了一口气,而对方还赖在这儿:“首先,半途更换调教人,极大耽误调教进度和质量,损害公司利益;第二,寻衅滋事,在奴隶宿舍打架,影响恶劣、浪费公司资源、破坏团结;最后,发现你又未按规定时间返岗,屡教不改,态度不端,无视公司纪律。” “我不同意,您要不再好好看一看,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虽然有些麻烦,但进展还是很快的,而且从来没有哪一次没完成指标,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好了,我是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不必再多说了,公司是奖惩分明的,你做得好,我一定会奖励,可以出去了。” “Selena大人——” “要去极境吗?” 此话一出,羽喰不敢再多留,只能忍气吞声、憋一肚子火出去:“那我不打扰您了。” 离开得够远,他狠狠踹了路边垃圾桶一脚,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操你妈,奖惩分明是吧!” 又一脚,金属桶身已经有了明显的凹陷:“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不就是!卖屁股吗!我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羽喰狠厉朝水上房间方向看了一眼,把垃圾桶盖当做她的脸,往上啐了一口唾沫。 -- 因为Haily表示并不排斥她,所有水上偶尔会过去陪她一会儿。 就像现在,她们坐在一起看电视剧。 Haily突然想到:“纱希为什么是调教师?纱希不是被抓过来的吗?” 趴在沙发扶手上的水上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不过当时和调教师主人签订了协议,做了仪式转换了身份,可惜这个办法两年前就不行了,往后只有天生带基因的才能是调教师。” 听到后面,Haily情绪又落回下去,还是没有希望......不过她转念一想,笑起来:“还好纱希变成了调教师。” 水上抱过去回应,心里不免又开始担心该怎么办:公司有规定,一直拖是不行的,这个级别调教到刚合格也是不够的,再去拍卖,成交价绝对不会小于六位数,自己一放假就旅游,导致这些年也没攒下来什么钱...... “当初转学,真的没想过还有机会见到你。” “是吗......”水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对对方是完全没有印象的,相识的身份突然降下来她也没拒绝,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那么简单,让她急急忙忙在心中向她和那位水上道歉。 “是啊,直到最后一天也没能和你说上话,”Haily像回到了当年,视线看着窗外逐渐飘远,“当时你和朋友在公园里堆沙子,我躲旁边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勇气。” 这么幼稚吗?水上有些讶异,但表面上波澜不惊:“嗯。” Haily离开她的肩膀,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幼儿园的事到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有点夸张吧?” 水上惊愕之余,“转学”“幼儿园”打通了她的记忆——啊,Haily!那个美国来的有钱人家的小姐,每天身边围着三四个保镖、和谁都不说话的转学生。 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多,水上激动起来:“你是不是练过芭蕾,学过钢琴,还有一个,什么什么的东西,现在呢?” Haily被突然跳跃的话题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好好回答:“是学过,但已经很久没练了。” “啊,”水上有点失望,又问,“那大概还能有什么样的水平呀?不要谦虚的说。” “我想,如果——” 说话间突然有人开门闯了进来,那是一个打扮低调又华贵的女人,在门口瞟了沙发上的她们一眼,Haily默默地把环在水上肩膀上的手放下了——来人散发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然而她什么都没做,很快地就关上门离开了。 “如果什么?她和我们没关系。” “如果好好练习的话,应该还可以,因为毕竟也练过十几年,。” “那太好啦!我待会帮你联系场地,你好好练习,好不好?做得好的话就能出道,就不用离开我了。” “真的吗?” “嗯,不过......怎么会有人连话都不敢跟我说呢?” Haily一下胀红了脸:“那,那是,那是因为——不要在笑了真的是,纱希啊!” -- Selena倚在墙边等了又等,第三支烟燃到一半,终于人出来了。 她走进去,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坐上单人沙发,看着把沙发当床躺的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说了你要抓紧工作,你还整天做这些无谓事。” 水上不是特别想见到她,因而努力地和沙发成为一体。 “我没整天,而且这也不是无谓事,这对她的心理健康很重要的。”其实心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干嘛表现的像提不起兴致、死气沉沉的样子,她对自己吐槽。 什么都不代表的事,人家都明确说过了,不要老是给它冠上暧昧的名义。 Selena别过头,控制好表情又看过去:“但你得承认事实就是按你现在的速度,庆典是没得休息的。” 水上被那两个字砸到,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简直想把耳朵关上,她不想听到任何有关的事,她不想去思考。 “我已经在尽力赶了,你天天坐监控室都看得到的,只是偶尔抽下时间陪陪Haily,再要一点适当的休息,不过分吧?” “你可以更快的,按——” “好了好了,不要讲了,”水上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又要让自己换掉那一套相亲相爱的工作方式,这可以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没得休息就不去咯,反正我又不是这里的,没这个习惯。” Selena差点就要对她下定论,冷静下来想想她可能只是嘴上说说,便压下怒火:“我是啊,你要陪我。” 水上眼睛向下躲了一下,又想到,她就是大老板,真想让她放一天或是几小时假,又有什么难的呢,她闭上眼:“......你找别人吧,又不是只有庆典才玩。”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古老而又传统的大庆典在这里有非凡的意义,可不是水上那边那种一年有十几个的节日,Selena从成年开始被允许参加,身边在的,就一直是水上。虽然一开始没有多想,但到了现在,Selena不想做出变化,也想不到还能有谁可以。 非她不可,自己处于劣势,Selena知道自己没办法对她的态度发火,再缓了缓语气:“我把羽喰的转给你了,还差三个就可以了。” 水上眨了下眼睛,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不用问一句“真的吗”? “谢谢......” Selena转开头站起来:“准备好庆典就行了。” 她走后,水上想马上去找好闺蜜二宫分享八卦,但走进电梯看到1F的字样,她临时决定,还是先去A房工作一下。 虽然不时有一些恍惚,但还好,最后的质量没有太差。结束完便赶紧跑到了二宫的实验室,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她怎么突然这样了!” “确实挺让人惊讶的,不过挺好的不是吗。”不同于她的大惊小怪,对方显得特别淡定。 “但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你不应该高兴吗?” “......”水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定Selena喜欢你了。” 水上不自在地动了动,起身要走:“瞳你这样说我怎么接啊。” “纱希不喜欢她了吗?” “哎,你,”水上跑到门外,握着门把留下一个头部大小的宽度,“她不可能的。” -- 水上抱着乱掉的心躺在床上。 七年的喜欢,说忘得一干二净是不可能的。 七年,她都放弃了,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做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呢? 水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一点都静不下来,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望月门前了。 回去吧。 她转身往回走,腿却迈不开了。 那...... 水上认命般小跑回去。 她小心地打开门锁,蹑手蹑脚进屋,十分怕把人吵醒。 等眼睛适应黑暗,她终于把望月的样子看清楚。 她走近给她仔细盖好被子,搬一张凳子到床边,侧着坐下。 水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就这样待了一会儿,离开后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走出宿舍闸门,看守队长向她打招呼。 水上寒暄完:“对了,后天庆典除了高城,和......和望月,其他都可以放出来。” “好,除了高城、望月是吧?” “是的,辛苦了。” “OK,没事的。” 又到庆典了 庆典作为一场放纵性狂欢,就注定了它的混乱。 水上在喧闹中起床,打理好一切下楼把车子开到门口。 这是无数次经验形成的默契,Selena会在三分钟内上车。 看,她...... 她? “你怎么像穿了我的衣服?”长到屁股的大T恤,拖到脚跟的牛仔裤,水上差一点没认出来。 Selena插上安全带,突然拉起肩上的带子闻了闻,皱了眉:“有人坐过?” 水上一惊,那是望月! “同事借过车,我不知道的。”什么鼻子那么灵,那么久之前都闻得出。水上挂挡松手刹,赶紧将车起步,希望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以后别借了。” “......哦。” “因为你总是这样穿,”Selena顿了顿,(想要看起来相配一点),“......只有我一个人精心打扮就太不公平了。你也知道我是不买这种衣服的吗,就拿了你的。” “哦,这样挺舒适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水上专心开着车,Selena看着窗外。 她有点紧张,这些天不知为何不断有失去她的预感,总是莫名悲伤。 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脆弱,就像如果她要走,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水上纱希比她想象中更自由。 而且她变了不是吗?虽然不想承认。 不再巧合地出现在自己身边,目光不再追随自己,依恋、痴恋、讨好,一切都没有了。这样特别的日子里,物是人非的伤感更重了。 水上戴着多福面具躺在中心,大开的腿展示着红肿水滥的花穴。 戴着狮子面具的舞者围成一圈。 “劳动会抹去一切,伟大的保护者赐予她的祝福!赞美艾尔拉!” Selena蹲下身、从大祭司手中接过晶石,穿过舞者将它放到水上小腹上。 晶石化作烟尘隐入其中,民众的欢呼响彻云霄。 舞者退场,Selena摘下天狗面具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蹲下去把水上的也摘了:“恭喜,我的调教师。” 她红红的眼睛哭得更凶了,抱住她说“不要丢下我”。 而当时她只是笑了笑。 不要丢下我,Selena在心里又念了一遍。 “额啊——”水上猛踩一下刹车往回打方向盘,还以为这个车位是空的呢,谁想到有人直接在地上做啊。 身体猛地向前冲让吓得Selena大叫。 “没事吧?” “没事。”这下她彻底从回忆中出来了。 水上不停向上转,终于也让她找到了车位,停车熄火。 两人解开安全带,把座椅拉到最前,坐上后座。 “你东西呢?”水上忽然发现她后座空空,没有工具的踪影。 “不用,之前不是欠你一次嘛。” “啊?那,啊?现在,所以——” “就只是做爱。” “......哦,哦,那个,哈哈,有点突然,我还,还什么都没准备,哈哈,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这需要什么准备?Selena听了有些伤心。 “把我的衣服脱掉,Honey。”Selena摘掉帽子扔到前排,一只手拉上水上的手臂。 水上战战兢兢坐过去:“喔——”脚被中间的凸起绊了一下。 Selena抬起双臂,衣服离开头顶,她就主动亲了过去。 水上被强势的吻逼得不断后退,在身体倒下六十度后她向旁边躲开了:“等一等。” Selena重新坐直,看着变得通红、呼吸急促的人:“你怎么了?” “额,”水上靠近,伸出手虚虚捧她的脸,嘴唇向内咬了一下,凑近,即将亲上的时候又弹开,她左看右看,像是坐得不舒服屁股抬起又坐下好几次。 “纱希......” “嗯嗯。”水上小腿跪在座椅上,视线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迅速移开,她把她抱进怀里,偏头亲在头发上、耳朵上,翻身把她带下去,慢慢亲着她的身体。 Selena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闭上湿润的双眼。 新加入的小车也渐渐跟上节奏,和它们一起跳舞。 Selena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她看着身上卖力耕耘的水上,叫了一声“老婆”。 水上顿了一下,眼珠转了转,手缓缓动了两下,还是停了,她没看她:“你说什么?” “老婆。”Selena尽量让声带没抖。 “......”水上把手指向前塞了塞,到了最深处,周围的穴肉不断地压紧,她抽得很快,离开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她还是想问清楚,“什么意思?” Selena动了动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看着她身上的自己,犹豫了很久:“......就叫叫你啊。” “什么意思!”水上提高了音量,表情越发严肃。 Selena像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下了头:“开玩笑。” 水上对她既失望又无语,抓起脱下的衣服,果断地回头开车门下去。她骂自己:都说了这是没可能的,刚刚怎么还会有那种幻想!一点点也不要! “你干嘛!”对方没有回应,只有车门关上“嘭”的一声,好在并不是离开,只是穿上衣服回到了主驾驶位。 “你干什么?”Selena扒着副驾靠背又问了一遍。 “回去。” “不行。” “你下去。” 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这样的话,Selena一时间忘了回答。 水上紧紧握着方向盘,脸颊因为用力咬着而有微微凹陷。 “今天这个日子就不要吵了,别生气了。” 她总是这样,从不去解决那个真正的原因,也不尊重自己的感受! “别生气了?你凭什么叫我别生气了?这种玩笑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我会是什么反应你不清楚吗?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做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我尽心尽力满足你,请你不要来玩我可以吗?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有趣!请你不要再玩弄我了!” Selena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她说的都对,可是,其实,其实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想玩弄。是真心的......那些惹你生气的不是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自己控诉了一大堆,换来的只有沉默,悲愤的拳头砸在棉花上,水上对她更加失望,语气反而平静了:“你滚。” 这么重的话......Selena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不要,这车还是我给你的呢。” 也许这样说气氛可以轻松起来。 “那不就是我的吗?” 可是更糟糕了。 一瞬间,Selena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你想说你现在也不属于我了是吗?” 水上因为她太过偏航的话题上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她承认了,她想,于是肚子里的解释被名正言顺地踩烂。 见她不再说话,水上开始起步。 “不准走!” 车还是在动,速度越来越快。 Selena明白是非回去不可了,起身向前刷刷抽了两张纸,清理那个人搞出的痕迹。套上衣服,从手扶箱上跨回了前座。 不愉快的标准姿势是看着与对方相反的方向,所以Selena发现她在哭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去打转向灯的手都在抖。 Selena又纠结了会儿,才抽了一张纸递过去。没有手指支撑的部分轻轻摇摆,搔过她的脸颊。 手被狠狠推开。 “少假惺惺了!” 收了冷漠恶毒的一刀,Selena也竖起了对抗的防御墙,她降下半窗,以保持最远距离的方式靠在窗边。 “艾尔拉的神啊,艾尔拉的保护者啊 祭典庆乐,邀我同往 显灵降力,保佑众等 ......”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远处传来,随处可见放纵享乐的人,祭台待会儿也应该上演表演秀了,人人都在庆祝,偏偏她Selena不行。 因为混乱的交通,比平时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回去。Selena偷偷盯着水上收拾零食饮料止痛药,等着她认错,或者只要示好,那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还给你。”手背被车钥匙砸了一下。 Selena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也下了车,步子迈得比她更大、更快,在进楼的瞬间超过了她。 而水上看着对方努力的样子,只觉得幼稚。 Selena自然是先一步走进电梯,等还是不等?估计她也不会想一起,那就按关门。 “我要杀了你!” 大部分人都出去庆祝了,楼里冷清的很,这突然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听得格外清楚。 Selena心被瞬间揪紧,她一下子挡住关闭的门冲出去,就看见有人拿刀冲向水上。 在肾上腺素的帮助下,她爆发了所有潜能,在水上受到威胁前,她撞倒了凶徒,迅速反扣手臂控制住她。 这个人她有印象,就是去年水上调教过的奴隶,送走的那一天闹得很厉害。 她又找到了一个水上应该听从自己的证据,于是她得意洋洋转过头:“你看,我就说卿卿我我很恶心吧,绝对的上下......” 她声音渐渐弱下去——纱希没有看着她,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站得很近,也不知道这样对视多久了。 “放开我,水上纱希是我的!我要杀了——” Selena手上暗暗使劲,凶徒便痛得说不了话。她看见,水上拉着她走了。 角落的羽喰阴阴地笑,感叹天助我也,放出来第一天就完成了任务。 不好…… 水上见到凶徒,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一副温暖的身躯挡住了。 看到她的脸,水上的瞳孔晃动得比见到刀子还厉害。 “纱希......” 以为救我一次就会相信你吗?几滴泪珠落到地板上,水上皱了下眉,把她拉走。 “谁把你放出来的,”水上伸脖子看了一眼她背后,没有血迹,“冲出来干嘛,不要命了?” “你有危险。” “神经。” “不要走,”望月拉住水上,“我很思念你,这段时——” “我不想听,你待在这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纱希!”望月手抓了个空,只能看她越走越远。 -- 起初Selena还以为是自己没记清,重新翻了一遍资料,果然没有那个人的。 望月唯,原来是她啊...... Selena转过头,瞪着的眼睛移到了Non身上,腊肠犬立马从趴变站,读清指令,表情变得害怕委屈,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藤条被高高举起,但将要挥下的那一刻,她改变了心意。 -- 水上看着屏幕里的望月入神,心里跟她一样伤心。 腿忽然有不正常的触感,她一低头,才发现Non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东西。 似乎是给她的。 “对不起,早上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双手合十垂头道歉的狐狸)(鼓嘴捏着拳头气呼呼把脸甩向一边的狗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水上“噗”一声笑了起来。 图画很可爱,Non酱也很可爱。 她揉着Non的脸:“还算她有点良心啦,对不对?” -- 看到水上进来,Selena眼睛就一直黏在她身上,虽然故意没看自己也没有笑,但应该是不生气了。 水上走到她面前,蹲下把Non放了下去,然后站起来向她伸直了双臂。 Selena抬起手站起来,紧紧地抱了过去。 “我们不吵架了。” “嗯。”身份的骄傲,失去的不安,几经挣扎,Selena还是无奈地压下了手。 她放下手后,水上很快也松开了,拥抱就这样没有了。 Selena说不出挽留的句子,只能对她的告别点点头回应,目送她脚步轻快地离开房间。 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把全部问题推到外界。 干涸的裂缝破开,在白布上画出刺眼的鲜红。 -- 眼前一道颜色飞过,望月坐起来,好奇地探过身去——那是房卡。 她捡起房卡翻来覆去地看,仍旧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不能出去吗? -- 看到鱼儿咬钩,Selena赶紧跑到水上房间里。 突然冒出一个人抱上来,水上吓得一抖。 那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游走:“把没做完的做完,好不好?” 这动作明明是不能拒绝,水上推了几下,就抱着她接受了。 “这样喜不喜欢?” Selena极尽温柔地亲吻和爱抚,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深情地看着她,水上重新闭上眼,脱口而出:“嗯。” Selena却突然发力,急匆匆前进,把水上推倒到床上,水上被突然的狂野逗笑,Selena也一起跟着笑,趴在了她身上。 把跑到两人中间碍事的长卷发撩到另一边,Selena在低一点的位置,抬眼,流转在她微翘的嘴唇和熠熠双眼的之间——一个标准的诱惑动作。 两张嘴人为地自然靠近,互相包裹着对方。 她的眼睛永远如此清澈,和以前一模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活力,希望怎么也磨不灭。 如果当初把她作为奴隶留在身边该有多好。 她们吻得难分难舍,一道银丝被拉在中间,Selena贴近用舌头挑断,微微喘着气看着她,眼神同样花了心思:“湿了吗?” “超级湿......” Selena微微一笑,去扯她的裤子。 皮肤上传来奇怪的触感:“你手上是什么?” 提到这个,Selena面色一沉,都有些不想回答:“......绷带。” “你受伤了?” “现在才知道啊?” 面对嗔怪的语气,水上想到的可能让她不安:“我,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伤得严重吗?还疼吗?” “就包扎了一下,人也没死,你说有多严重?” 水上想抓住她的手,又想起她不喜欢亲密的行动。 要弥补的话,就做她喜欢的事吧? “老师......” Selena早已蓄势待发的阴茎一跳,她收住慌乱的表情:“不,我们就好好做爱。” “真的不用吗?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Selena沉下身体,碰了一下额头,“一点都不痛。别管它了,继续亲我、抱我,继续肆意地抚摸我,继续叫我honey......” 水上慢慢伸出手,手指在手背的绷带上轻抚,表情还是带着歉意。 “不用在意啦,darling?”Selena犹豫了一下,“宝宝?” 鼓起勇气叫出的称呼没有白费,对方一下子爆笑起来,很高兴、很喜欢的样子。 “我进来了,别笑了。”她笑得很用力,肌肉都紧缩着,再多水也塞不进去。 水上勾住脖子把她拉到面前,两个人的红脸颊像是在照镜子:“怎么突然叫这个?谁教你的?” Selena“啧”的一声,企图用舌头堵住她。 “再叫来听听?” “宝宝宝宝宝宝,怎么了?” 直到被进入,水上才笑不了,她痛得闷哼一声,穴口都被撑得发白。 Selena把尺寸变细塞进去然后再变粗,进去得很容易。 “等,等,太大了......” 笑容转移到了Selena脸上:“乖,忍一会儿,马上就舒服了。” “Betty不喜欢吗?” 水上做了一个发怒的表情,又马上被摩擦痛得闭上眼。尺寸真的太大了,一点给爱液的余地都没有了。 Selena亲了两下,把折磨人的东西变小,抽出来抵在阴唇间:“夹住。” 水上听话地并好腿,充血肿立的花核被磨来磨去,有时比较向里斜,肉缝还会被挤开。 喉间控制不住溢出娇喘,爱液不断涌出浸入床单。 不断累积的刺激让人想要逃离,但尝过失控的甜美的人有胆量坚持,甚至主动扭腰迎合,直至身体到达极限,打着颤再也无法动作,一阵失声后,水上发出了不成调的长叫,下身淅淅沥沥的。 Selena停下来,把手挤进去抚慰被艹肿的花心。她躺到一旁,侧着轻轻靠在水上身上:“你出了好多水......” “因为你弄得我很舒服,”水上只是刚把头转过去,对方就靠得更紧抱了上来,她懵了一会儿,马上就因为肢体接触的幸福笑起来,“你今天怎么那么让人心动啊。” 做得比较急,衣服还在身上,水上越来越热,但是全身累得像化掉,完全没有一点力气:“好热,帮我脱下衣服。” Selena松开手,把衣服推上去,半撑起身,拉掉,躺会下去,重新抱着。 “我还能做得更好。” ......但是,不会有下次了。 水上准备提出终止这种关系,在一个,恰当的时候。不过当然,至少不是现在。 “厉害。” 这是一点都不好的回答。Selena伸手捏住她的膝弯拉开,套弄了几下,硕大红肿的头部顶住洞口挤了进去,高潮的肉穴食髓知味,热情地吸吮迎接,咬得她头皮发麻。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身体还敏感得很,屁股又被抬起,不得不用大腿夹紧她的腰,整个下半身腾空,每次撞击都会有更剧烈的晃动。 “如果开的不是这种白炽灯,会更漂亮的,”Selena很是遗憾地捏了几下她的屁股,很有弹性,拍起来更舒服,“不过现在也很好了。” 水上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在Selena越来越猛烈的动作中,呻吟被挤压噎住,然后在某次换气时突然释放,变成简短的哼唧。 不知道为什么,水上突然像是心有所感一样向门外望去,那边的景象让她出现了幻听的高频耳鸣声,她反应过来立刻回过头往里面躲。 Selena装模作样地抚上她的脸颊,阻止她躲起来:“怎么了?” 她向门外看了一眼,对着一脸惊恐的水上:“叫她进来,一起吧?” 水上看着她:“不要吧?” “正好是庆典,多个人一起庆祝,也没什么不好的。” 水上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了些,她明白了。 望月揣着激动的心跑过来,听见那些运动声时有些心怯,但还是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切切实实的这一幕。 画面让人心痛,但她却像自虐一样站了很久。 纱希向她招手...... 所以,她还是迈开了腿。 水上咬紧下唇,像自欺欺人一样闭紧眼睛,撞击声和水声是多么刺耳! 望月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腿脚一软跪了下去。 对了!水上迅速摸向胸前遮盖却在肋骨处停下——Selena盯着她。 “多漂亮啊~”Selena亲了一口纹身,简直想直接告诉她这上面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才会不脱上衣啊。望月掐着自己以维持最后的体面,她不明白一个连打针都怕成那样子的人是怎么在身上完成那么一大片纹身的。 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必把自己叫过来看吧...... 水上看着含笑的Selena不敢有动作,她不想望月有任何事。 不要把不对劲表现得那么明显啊......Selena的怒气外化为越来越猛烈的动作。 对方的眼泪让水上丢盔卸甲,她迫切地想要告诉她不是她看到的这样的。 望月面对她的热吻还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感情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那出乎意料的行为让Selena愣了一阵,震惊过去后,她发疯一般捏住了她的手腕,我可是在看着你啊! 甲盖前端因用力而泛白,Selena努力控制自己,千万不要无能地扑过去分开她俩。 死就死吧 压力、永不休止的顶撞和没过头顶的快感是凑崎身体最后的记忆,等她再次意识回笼,听到身旁传来Selena的声音。 “你醒了啊。” 水上看了一眼坐到床边的Selena,又看了看四周,垂下眼:“......她呢?” 对于水上毫不掩饰的关心,她站起来,冷冷回道:“走了。” “哦。”水上坐起来,挺了挺酸痛的腰。那个背影里她没读出什么,只是看起来有些孤独。 她默默穿上衣服,站在了她后面。事已至此,她想,也该说了:“我喜欢她,所——” “水上!” Selena霍地转过来打断了她,欲言又止的。 水上低下头,不敢看着那双眼睛,她怕一不小心读到些什么。 对方突然抱了过来,紧得她有些痛。 她尝试推了推:“我想我们以后就只是员工关系了,或者我可能会辞职,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水上纱希,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Selena。”水上感受到她抱得更紧了。 “把她忘了,不能......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水上在脑海里勾勒出了望月的样子,“我要和她在一起。” Selena的手一下子松了,她对她甚是失望:“她去极境了。” “你......”水上气她滥用权力,但这种事,她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不要这样,求你了。” “平等的关系,不要性虐,纱希的要求我现在都同意了,和我在一起吧。” 水上有点想哭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不,别让唯去极境。” “怎么会呢,”Selena抓住了她的手,“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我啊,纱希......”即使摆在面前的证据像山一样,她还是不愿相信。 水上使了使劲,没能挣脱开,她侧过头,因为有一两滴眼泪不听话地跑出来。七年里你明明那么多机会,偏偏现在才说...... “现在我喜欢唯。” “我不相信就只是一个假期没见你就变了!” “为什么没见?!”提到这个,水上声音大了起来,“我不能离开你为什么不过来?每次都去夏威夷就不能抽几天陪我一会儿吗?” Selena低下头,两只手分别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很后悔,无数次想回到当初重来一次:“所以这次我提前来了,就是来见你。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也知道了原来我已经那么离不开你了,纱希,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迟了,太迟了......”水上看着地板,不住地摇头,,摇出回忆起的那一幕又一幕的往昔,“我们不可能了。” “不会的,不会的!还来得及!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全都满足你,我们重新开始!”对方一而再,再而叁的拒绝让Selena激动起来,开出了最优等的条件,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 这是水上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热切的眼神,不停落下的眼泪像是在哀悼她付出的七年时光。 这弄人的造化,如果留下的,恰好不是自己,她就不会有机会带望月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被抛下有不快,就不会波及到望月...... 她笑了笑,向后拉开了距离:“唯现在在哪里?出发了吗?” Selena深吸了一口气,向前把她搂进了怀里:“纱希,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再提她了。” “求你了,”水上拉着她的衣角晃动,“快派人把她追回来,别把她从我身边拿走,求你了......” 看着眼前的人声泪俱下,Selena只觉得有刀片不停剐着心口。她甩开手:“她已经进去了,求我也没用。” “不可能!”水上抬起头寻找房间里的时钟,才是下午五点多,两个钟头都不到,“去那儿至少要两天!” “我亲自送的,看着她进去的,”Selena机械说着,看她不相信就继续解释,“你睡叁天了,我下的药。” 水上花了一会儿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也就彻底撕破脸了:“你真的是坏透了!”她丢下这句话就要去找名井。 “你干嘛去!不想活了?”Selena想要拉住她,反受了一巴掌。 “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纱希没有犹豫地跑了出去,消失在她眼前。 羞愤的热度渐渐盖过火辣辣的左脸,她竟然真的输了? -- “永别了。” 那个人在背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望月从未见过的绝望景象,如果再有人向她提起说着末日来临的预言,她不会不屑一顾,把它当做哗众取宠的言论。 这里人不多,但分工明确,采集、清洗分类、打包运输。 ——最耀眼的宝藏,去看啊,去拿啊, 被诅咒的宝藏,到处都是野兽。 小时候常听的歌谣说的就是这里,生命之树结的果子维持着世界的运转,人靠近太久的话,会慢慢出现变异,最后发展到连理智也失去。 望月被安排了去采集,最危险的。 这里相当于一座出不去的监狱,里面全都是死刑缓刑的犯人。想要活得久一些,一方面可以祈祷自己身体防护力强一点,另一方面,就比较实际了,要记得用工作换取生存必需品。 但是活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望月在骨堆边,从日出坐到日落,到心如死灰,到胃部抽搐。 魔术贴逐个拉开,防护服缓缓滑落,微风中,一个人影向密林深处渐行渐远。 -- 水上往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重新把武器握好。时间不能耽搁,她闭上眼,咬牙冲进了界绳。 虽然按照对Selena的了解,望月在更里面的可能性最大,但就算是为了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她也不敢略过任何一处。 喇叭声和呼唤声吸引了很多人,但是没有那个她想见到的。 水上一边地毯式找着,一边要应对扑过来报复的人,她伸出车窗朝天空开了几枪,他们都被吓退了,但是这里,可不止有人。 感知到水上的存在,陆续有几只怪物出现在附近。 受辐射污染变成的怪物,凶残噬血,但这种攻击性却唯一针对调教师,在以前了解还不够多的时候,派去陪同考察的调教师全部无一幸免。 怪物攻击力极强、速度极快,所以一旦发现,就要尽快射杀。 一开始水上还勉强能够应付,但是随着出现的怪物越来越多,双拳难敌四手,顾得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怪物的尸体越来越靠近车子。 不断的逃生中,搜寻的路线全毁了,甚至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了。 看着被缩小的距离,水上关闭车窗,尽全力踩下油门。 速度瞬间降低,引擎盖变了形,前挡风玻璃溅了一滩血,被滚上来的怪物擦出了条纹。 侧面被猛地一撞,水上从驾驶位飞到了副驾。 怪物们围得密不透风,钢铁和玻璃在尖利的爪子和獠牙面前像薄纸一片。 旁边有水......水上拉着外套衣领护住头,手中紧握的手榴弹,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拉开拉环,放开,默数叁秒。 玻璃渣子不断飞过,在腥臭的味道中,水上努力保持镇定。 时间到,她奋力挺身、打开天窗、蹬着手扶箱高高跃起。 “纱希!” 入水之前,她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喊的是她的名字。 强爆炸的声波穿到水中,她浮起来,没看到有能继续构成威胁的怪物。 “纱希!” 她又听见了。 “纱希!”望月在岸边焦急喊着,努力挥手想要她注意到自己。 她被枪声的动静吸引,就看到了熟悉的车,那车唤醒了她的心,不久,就看到她奇迹般从车顶冒了出来。 水上激动地呛了几口水,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游到了对岸。 “怎么了?!”望月担心地看着,她身上全是细小的血痕,还有刚刚那群不知名的生物。 “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得牵着她跑起来,回头开枪对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怪物。 颤抖的手准度差了点,但好在这里藤蔓杂草歪斜密布,自己有更灵活的优势,勉强拉开了点距离。 水上连续扣动了几次扳机,都是空枪的“咔嚓”声,她扔下没用的手枪,带着望月往河边跑。 看着被杂草掩盖的手枪,望月虽然害怕,但是手牢牢牵着水上,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再也不要分开了。 水上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咬开拉环,观察了下周围的怪物。 水上突然停下,望月不知道,想拉她跑又被扯住。 看靠近得差不多了,水上用力扔了出去,带倒望月一起趴下。 “你听我说,他们不会伤害你——” “快走啊!”望月还是想带她离开。 爆破声让人有些耳鸣。 水上知道自己是有来无回,想停下来好好告诉她:“不,听我说,之前的事我原谅你了,我还是觉得你爱我,是不是?我也爱你。” 望月听得哭了,连忙点头,伸手抹掉了她掉出来的眼泪:“快走......” “听我说完吧,”水上用力拉着她,“虽然开始没想过,但是我真的爱上你了,请不要怀疑这份爱,我心里只有你。” 水上松开手,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好了,快走吧,不要见到血腥的场面。” “不要......”望月去抓她的手,半跪起身看了下旁边,好不容易拉住的手又要松开——只剩十五米了,她捡起一个树枝站到水上身边。 “你走吧!”水上坐起来推她。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虚弱,逼近的野兽在望月眼里一会儿是叁个一会是一个,视野间歇性模糊。 如果说不久前她是期待死亡,那现在,哪怕只是几天、几个小时、几分钟,她都想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和纱希一起度过,无论对面站的是什么,她都会坚定地挡在纱希前面。 “啊!”树枝掉下去,望月痛苦地捧住左手,被子弹击穿的手掌血流如注。 我爱你 “砰砰砰!砰!砰砰砰......” 水上爬起来检查望月的伤势,同时向枪声的方向寻去,看究竟是怎样的变故—— 虽然很远,虽然一半脸被挡着,但水上看得出端着枪的,是Selena。 “走!” 她拉着望月再次跳入河中,尽管很小心了,唯的伤口还是碰了水,痛得闷哼出来。 Selena警觉地注意四周,同时分心看向后排——先上来不是纱希——她只好继续专注回猎枪。 水上一手把她的手举得高于心脏,一手紧紧抱着望月:“没事的,你忍一忍,回去马上就找医生。” 望月点头,得益于过载的身体,她思考不了很多,能够安心地靠在水上的颈窝里,马上,两个人就因为急转弯倒向了一边。 怪物无穷无尽似的,倒下的有那么多,从地平线跑出来的还是源源不断。水上勉强找到平衡站起来,从前座拿起武器探出身加入战斗,一个人管右前,一个管左后。 “回来!”Selena提醒。 水上刚坐进来,车就猛的一颠,然后开始向后倒去。 车被抬起来了。 Selena踩了几下油门,只有离地的车轮加速转着。 熟悉的砸车声再次传来,水上感觉到车辆在移动。 “砰砰!”顾不上清理脸上的一片温热,水上护着望月,眼睛用力眨紧挤开血液再睁开,举枪猛攻,“砰砰砰!” 看着那一张张血盆大口,要死掉了这四个字在水上脑中循环播放。 她收紧了手臂,甩甩脑袋打起精神,自己不能那么消极,Selena不也过来了吗?。 在怪物进攻的间隙,Selena站上座椅,蹲下蓄力,使劲一蹬扑向车顶。 车绕着车尾渐渐仰天,又在外部的冲击下向侧边翻滚。全身上下都传来钝痛,分不清这是谁的手,那又是谁的腿。 四个轮胎着地,汽车终于以一个平稳的姿势安定下来,Selena艰难爬向驾驶位,抢在怪物围过来之前按到了油门。 水上听见发动机的轰鸣,看到无头苍蝇式前进的车子,飞扑过去把住了方向盘。 轮胎在地上磨得冒烟,怪物咆哮着在后面追逐,爪子拼命伸直也只是在车尾挠了一下。 看到发光的界绳在眼前出现,怪物也被甩得很远,水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要出去了!” Selena配合地挤出最后一点力气,两只手合力地压下油门。 等车子全部出了界绳,水上只会了一声立马回到后座查看望月的情况:“没事吧?还好吗?” 望月努力睁开眼,嗓音虚浮:“我没事,纱希呢?” 看着她面色苍白,一头冷汗的样子,水上根本不相信,又问:“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余光瞥到Selena翻过身子在座位上坐好,水上转头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先去医院,谢谢你......”虽然望月伤势要紧,虽然时间紧迫,但水上还是忍不住心虚。 “知道。” “没事......”说话对望月来说已经非常困难,她只能看看摸摸,确认水上没什么大碍。 水上对望月又抱又摸,再一次确认自己不会失去她,双唇热切地贴过去,可马上想到前面坐着的人,她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受了伤重伤的车坐起来像是在骑马,水上看看满是蜘蛛纹、弹孔的玻璃,又看看她紧绷的脸,缓缓开口:“谢谢,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早就死了......” 很久,Selena才开口:“嗯。” “你能过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了,真的谢谢你。” “嗯。” 水上听出了她的不耐烦,也就闭嘴了。 等到了医院,水上扶着望月下车,走不远,忽然被叫住了:“纱希!” 她回过头。 “你过来一下,和我谈谈。” 水上抿了抿唇让自己冷静,对望月说:“那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望月点点头,又补上一句“好”让她放心。 Selena开车门走下来,递过来一张手帕:“擦一擦吧。” 水上刚想着应该不太好擦,接过来,竟然是湿的。 她一点点擦着脸,对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咽了下口水:“你会来,我真的很意外,也很感动,说多少次也不能把我的感激表达出来,在我心里,我会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Selena看着地面不断点头:“......挺好的。” -- 很久都不见纱希过来,望月纠结了一下,最后强忍不适下了病床。 找出去,恰好看见Selena拿下一个奇形怪状的仪器,关上了副驾门。 她向里看了一眼,里面是有个人,于是她连忙抓住Selena问她做了什么。 对方嚣张地笑了两声,随后望月顿觉天旋地转,最后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还有一只脚踩着自己。 “你看,”Selena把手伸到她面前,“开枪的时候崩开的。” 纤细的手掌上露着狰狞的血肉,裂口边缘还有一节一节的痂。 那血腥的样子望月仅仅是看着就觉得疼,但对方的语气却十分轻巧,像是已经为自己出完了气。 “她又不知道!”她的笑从疯癫到冷酷,“她又不知道。你呢?你做了什么?她就紧紧贴着你担心得要死,真是烦死了!” 脚加了力,下巴想要被踩掉了。 “我痛也不管,整个方向盘红了一圈,她都没发现......”想起自己幼稚的行为,她笑了笑。 把情绪宣泄出来果然好多了,不然她才懒得跟她说那么多呢。Selena放下脚,蹲下一把薅住头发让她看着自己。 “你自己怎么不进去?”纱希是她的,不是她的。 “哇,你竟然还担心起我来了,”Selena想着等会儿的美好场面,没听出弦外之音,一想到纱希会回到自己身边,她就不禁露出了微笑,“不过没关系,不用怕。既然纱希那么努力把你救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 “漂亮姐姐在干什么呀?” 这声音......望月浑身过电一样,眼睛突然有了光。 肩膀上有了一点重量。 望月不敢太快地看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亮晶晶的眼睛,然后是满面的笑容。 她颤抖着开口:“我......” “喂喂喂,少来骚扰人啊,”水上被二宫拉开,她刚准备要辩解,又被她说的话堵了回去,“Selena在找你了。” “她找我?” “是啊是啊。” “怎么会?”水上被二宫往外推:“这么急吗?哎哎,这里有伤!” “哦哦哦,不好意思,拜拜。” “喂——喂——” 直到门被关上,望月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唉,”二宫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你也早点忘了吧。” 越来越简短的劝解。 望月没有回答,只是控制机械手把浮起来的器物重重按到双氧水里去。 没关紧的门缝透出跑动的脚步声和渐行渐远的说话声—— “买比基尼?又是夏威夷啊......” “もう......亲爱的呀......” “好吧,谁让我最喜欢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