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厌(伪骨科,狗血文)》 初夜小穴被哥哥操到肿(一) 今天是霍蔓十九岁生日,她前几天刚和她男朋友分手,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结果昨天就有人给她匿名发了邮件,邮件上是他男朋友在医院,有个女生一直贴身照顾,两人有不少暧昧举动。 明明前几天她还在准备踏出那一步,想和他发生关系,她甚至还让来找她的霍榆帮忙带了个套。 一整晚还要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等到宴会散场,她洗漱了一番之后,才到床上躺着,躺着躺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她父亲霍为派人给她操持好生日宴,来露了几下脸,给她送了一辆豪车,面子有了之后就去他情妇那里了。他有好几个情妇,她也不知道他是去的哪。 她的房门被敲响,这个时候似乎只有她哥回来了,于是她心情稍作振奋,晕乎乎地下了床,带着期待地打开了房门,还真是霍榆。 他带着一身的雨气,眉目都是倦意,神情严肃紧绷,拒人千里之外,看到她之后,眉目间的冷意似乎消散了许多,“对不起蔓蔓。你生日宴还没结束公司那边就出了事,我又加班去了。”他话是这么说,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他的猎物,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信号,但是此刻霍蔓脑袋发晕,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只知道,一看到霍榆,她心里才能安宁下来,紧接着眼泪也掉了下来。整个家里,她只依赖霍榆。 她松开门上的把手,就开始腿脚发软站不稳,于是霍榆将她抱了起来,锁上门,他靠在她的床头,让霍蔓靠在他怀里。 真的兄妹似乎不会靠得那么暧昧,但是霍榆不在乎,一是他们不是亲兄妹,二是他本来就别有居心。 霍蔓穿着睡裙,在他怀里难受地说:“哥,他怎么能那么对我呢,你知道的,我那天还想和他做来着,我那么信任他。” 霍榆看着她,没说话,他当然知道,避孕套都是他买了送上楼给她的,她在等她前男友来,准备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这个惊喜被霍榆扼杀了,他派人把握好分寸,开车撞了霍蔓她前男友,只要让他来不了就行。但是没想到那个男的在医院倒是给了他惊喜,让他得到那些照片。 霍榆轻轻拍着霍蔓的背,安抚她,“哥知道,你那天想做了是吗?”他在她背后轻拍的手开始慢慢抚摸她,动作轻缓,没有惊动她。 霍蔓点了点头,“我甚至还提前看了一些小视频,了解了一番。”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带着一丝诱惑,“好看吗那些视频?你看完了有感觉吗?”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背上小幅度游走,霍蔓感觉到一丝异样,但因为喝多头晕,所以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的注意力都被霍榆抛出的话题引了过去。 “我当时,我当时都看得湿了。”她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此时霍榆的手已经在她屁股上开始摸了起来,她的屁股圆润,只是摸起来就让他想入非非。 “很正常啊,哥看那些也会经常看到起反应。” “什么反应?”霍蔓好奇地抬眼看他,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但她一喝酒,有时候很难用大脑处理问题。 霍榆用空着的那只手牵起她的手,“要感受一下吗?哥给你普及这方面知识?” 霍蔓迟疑地点了点头,霍榆牵起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伸进裤子里,用她的手摸了摸他的阴茎,此时已经完全勃起,大得惊人,上面还冒起青筋,握在手里还有些许滚烫。霍榆用她细腻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肉棒上撸了几下,马眼流的水沾满了她的手。霍蔓惊讶了起来,她感觉一只手也只能勉强握住,她很少在小电影里看见过那么大的肉棒,她甚至还好奇地捏了一下,霍榆倒吸一口气。 霍榆用她的手将肉棒掏出,让她看着,“怎么样?大吗?蔓蔓想被这样的肉棒操吗?” 霍蔓用她涣散的眼神看了看,想起自己看的小电影,点了点头,“可是哥,你的为什么是紫红色的啊?” 霍榆:“哥哥撸多了,也想有个像蔓蔓一样的让,安慰一下哥哥。” 他慢慢地将她压在身下,“蔓蔓摸够了吗?是不是也要让哥哥摸摸你的?” “啊?”霍蔓一脸不清醒地看着他。 “蔓蔓摸到了哥哥的肉棒,是不是也该让哥哥摸摸你的,这样才公平,不是吗?”霍榆一点一点引诱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在她还在这么琢磨的时候,霍榆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睡裙里,脱下了她的内裤,然后摸着她的花穴,感受着那一瓣两瓣的阴唇,开始揉着她的阴蒂。 霍蔓的脸上浮现红晕,紧接着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现在在摸她的逼?!但是她又被摸得很舒服,酥麻爽感一下一下直冲她的大脑,让她小穴里流出水来,她靠着自己仅剩的一点理智,用她那昏沉的大脑思考了两秒,开口问霍榆:“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霍榆将手指插进了她的花穴里,霍蔓瞬间惊呼了一声,他的手在里面慢慢地抠着,原来她的逼里是这种感觉,插进去该有多爽,他这么想着。 霍蔓开始娇喘起来。霍榆看着她头发散乱,柔软白皙的双腿被他掰开,粉嫩的小穴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流水不止,只觉得阴茎硬得难受,他哑着声音问她:“蔓蔓流水了知道吗?觉得舒服吗?” 霍蔓害羞地点点头,霍榆把她的睡裙直接脱掉了,解开了她的内衣,让她这样全裸地躺在他面前,她的乳头早已挺立,他用两根手指揉捻着,他妹妹的乳头,“蔓蔓今天过生日,只要舒服快乐就行,其他的不用想那么多。” “是吗?”霍蔓半信半疑,但还没来得及质疑,霍榆就脱光了衣服,俯下身子去舔着她的奶子,同时握着他那根硕大的肉棒,在她穴口画圈,霍蔓本就喝多了,此时更是被霍榆勾引得一丝理智都没有了,“哥,痒~” “哪里痒?”他咬着霍蔓的乳头,惹得霍蔓又是一阵惊呼,“被你舔得痒痒的,还有下面,被顶得痒痒的。” 他直起身子,双眼通红地看着面前已经被他勾起欲望的霍蔓,眼里有浓厚的欲望,“一会哥哥插进去,就不痒了。” 初夜小穴被哥哥操到肿(二) 他长臂一伸,从床头柜拿起了她的包,那天他替她买的避孕套果然还在包里。那天给她送完避孕套,走的时候,他就决定了,这个套只能他来用。 戴好套之后,他俯身去亲吻霍蔓,在接吻方面,霍蔓似乎比他更有经验,把他亲得理智全无,只想彻底把她变成他的人。他正准备插进去,霍蔓似乎忽然恢复了一丝理智,手开始在他胸口无力地抵抗,试图推开他,“哥哥,为什么,要亲我,我们不应该接吻的。” 他抓着霍蔓的手,不让她挣扎,低声诱骗她,“因为哥哥喜欢你,我们不止可以接吻,还可以做爱,蔓蔓喜欢哥哥吗?”他拿出手机在旁边录音。 一听到这个问题,霍蔓就点了点头,在这个家里,她只喜欢她哥,只喜欢霍榆,“喜欢哥哥。” 紧接着霍榆就将他那根巨物逐渐插进了霍蔓的小穴里,很不顺利,他那玩意太大,霍蔓又是第一次,龟头刚进去,霍蔓就在他身子底下眼泪汪汪,“哥哥,疼。” 霍榆亲了亲她的眼睛,“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一会就会比刚才还要舒服。”他努力压进去,终于又进去了一些,此时额头出现薄汗。 身下被他的大肉棒挤得有种撕裂感,霍蔓疼得开始哭了起来,试图挣扎,“不要!不要哥哥了,不喜欢哥哥!” 听到这句话,霍榆眼底一冷,抓住她的手控制住她,挺身用力,霍蔓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给他留下了一个带着血丝的牙印。疼痛让他更加不管不顾将粗大的肉棒彻底插进了霍蔓的小穴里,她尖叫了一声,在他进去了之后霍蔓疼痛减轻,逐渐消失,但是她还是哭个不停,她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如此的凶,她被这样的情形有些吓到了。 霍榆低喘着在她小穴里进进出出,开发她的快感,“蔓蔓,别哭,很快就会舒服起来了,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霍蔓胸还挺大的,他狠狠抓住,然后用力揉搓,她的胸不断被他揉得各种变形,乳头扭来扭去。小穴还被他撞得啪啪地响,她两团白嫩圆润的奶子被他撞得晃来晃去,霍蔓开始舒服起来,不断地小声呻吟。 霍榆在她紧致的小穴里感受到了莫大的欢愉,舒服地想把她直接干到爆哭,但又因为她是第一次,所以不敢那么猛,“蔓蔓舒服吗?” “舒服~嗯~嗯啊啊~” “喜欢被哥哥操吗?”他继续哄诱她。 “喜欢~”霍蔓闭着眼,整个人被他撞得一抖一抖,她被插得越来越舒服,不过脑子,只知道跟着感受,跟着霍榆走了。 “说出来,说完整。” “嗯~喜欢~嗯嗯啊啊~喜欢被哥哥操。”听着她一边呻吟一边说出这句话,霍榆只觉得自己的阴茎像是又大了一样,他继续诱骗她:“今天蔓蔓不开心,哥哥就这么安慰你,以后哥哥要是不开心了,蔓蔓是不是也该这么安慰哥哥,让哥哥插进去?”他扶着她的腰,将肉棒一下子抵到深处,龟头似乎要亲上她的宫口,抽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滩水,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花蕊,和他紫红色的肉棒对比实在明显,他用力地插,似乎想要把她粉嫩的小逼也插得鲜红。以后他多插几次,就会变得和他一样的颜色了,他心想。 “嗯~让哥哥插,让哥哥操,嗯嗯嗯~哥哥,好舒服~” 他猛地一个吸气,霍蔓娇媚浪荡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紧接着她眼角出现泪花,“太深了哥哥,受不了了。” “乖,插深一点,蔓蔓才会爽。” 他继续调教:“喜不喜欢哥哥的鸡巴?说,让哥哥插你逼里。”他不断用力,似乎想将阴囊也插进去,插到底去,青筋像是纹路一样,摩擦着她的媚肉,霍蔓简直爽得头皮发麻,“啊~啊~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哥哥插我逼里,嗯啊啊~” 他抽出来,在肉棒即将彻底被拔出来的时候,霍蔓感觉到一阵空虚,紧接着他又用力插到深处,用力挺身,要和她贴到最紧,将两人私处贴得紧密无隙,小穴一再被他撑大。 “呃啊啊啊啊啊~”霍蔓直接被他送到高潮,她第一次感受到高潮,如此奇妙,无法言喻的感觉,她翻着白眼,失控地呻吟,全身紧绷着,开始不停夹着小穴,霍榆倒吸一口气。今晚他也是第一次,本来也坚持不了多久,直接被霍蔓夹射了,那一瞬间,极致的爽极致的快感冲上他的头脑,比他平时自慰的时候美妙多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她逃不过了,今晚,他势必要将她拆食入腹。 高潮结束之后,霍蔓胸口不断起伏,理智怎么也回不来,高潮的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太爽了!爽得她说不出话来,接下来任凭霍榆怎么亲吻她全身,怎么和她激吻,她都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他。不知不觉在她心里,对霍榆的依赖在某个方面某个程度来说,更深了。 霍榆从背后抱着她,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她的小穴,用手描着她的花蕊,手指时不时插进去一下,勾出一串淫水,回味他刚刚是怎么插进去的,霍蔓又是怎么夹着他的。 他又起了身,分开霍蔓白嫩的大腿,掰开了她的花穴,仔细地观赏着,刚刚被他粗大的阴茎狠狠插过,此时还有些充血,鲜红欲滴,真的有如花瓣一样。他用手在里面抠了一下,霍蔓娇喘一声,瞬间溢出不少水来,他将她的花蜜全都涂在那些花瓣上面,看着很是诱人。 感觉到下身一股冷风,霍蔓睁开眼看了看霍榆。“哥你干嘛?” “我在看,蔓蔓刚刚被哥哥插过的地方。”他看着她身下的一点血迹,“很痛吗?” 霍蔓委屈地点头,“痛。” “后来还痛吗?听到蔓蔓叫得那么骚,后面很舒服吧。”他又拿出一只避孕套,霍蔓看着他戴套的动作,“哥,还要做吗?” “嗯,”他不由分说就插了进去,“噗嗞”一声,很明显她小穴里水不少。“哥哥这次可以干你干久一点,让你更舒服一些。”他抬起她的双腿,用上半身贴着她的大腿,这个姿势插得更深,瞬间她穴里的媚肉紧紧包裹着他,彼此摩擦着,他爽到低哼。 霍蔓又被快感带着走了,“但是......” 霍榆低头含住她的舌头,“不是很讨厌前男友吗?和哥哥不停地做爱,就能报复他。” 无论是接吻还是被操,都让霍蔓感受到格外的舒服,她脑子已经化作浆糊,“真的吗?” 霍蔓这一次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但是她小穴太紧了,他甚至会觉得她的媚肉被他的肉棒用力插的时候都要带出来了,水越来越多,被霍榆“滋滋”地插个不停,水也被他撞出来,他感受到从霍蔓小穴里不断溢出来,不断被他撞出来的水。她的大奶子在他眼前一晃一晃,浪得要死,他只觉得她真的是骚得不行,“让哥哥吃你的奶子吗?” “让哥哥吃。” 房间里充满了肉体不断碰撞的声音,还有“噗嗞噗嗞”淫水被插得飞溅的声音,以及她被他诱骗,被他调教说出的话,“嗯~嗯嗯~被哥哥操就会流很多水~妹妹好骚,骚妹妹想要哥哥的大鸡巴~哥哥日我的逼~哥哥多日几下~嗯~~嗯嗯啊啊~~” 他就这样和她做到将近天亮,在霍蔓再也承受不住,沉沉睡去的时候,他还在摸着她那花瓣一样的小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次。他眼神阴沉,他会把他的妹妹,变成他的玩具。 初夜后被哥哥抠喷了 霍蔓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和她哥躺在一张床上,她懵了。昨晚她喝得实在有些多,如今只能断断续续想起一些片段,回忆片段都是她哥怎么操她的,她怎么娇喘呻吟的。她自己也能感受到小穴的异样,昨晚被撞得用力,现在腿都在发软,酸疼,又看到自己遍布全身的吻痕,她震惊了。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哥身上的薄被只从腰间盖下去,上半身线条流畅健硕的肌肉上都是吻痕,她心死了。 小时候还能因为做噩梦钻进他被窝让他陪她睡觉,后来大一些打雷睡不着他就只会睡在沙发上守着她,更不要说再大一些,他只会和她语音电话陪她。 如此避嫌,现在他们直接做爱了??还做得那么疯狂??? 此时脑袋乱作一团,她该怎么反应?她继续躺了下去,装睡吧,反正她哥一向起得早,让他去反应吧。 结果她刚躺下,就被迷迷糊糊的霍榆顺手捞进了自己怀里,从她背后抱紧了。 霍蔓更想死了,两人赤身裸体,她甚至能感受到霍榆晨勃的巨物正抵在她双腿根部,但是他抱得很紧,她如果挣扎出去势必会将他弄醒。 他似乎是还在睡梦中,惯性还是什么,下意识将肉棒插进她两腿间,于是她现在正在感受她哥哥的肉棒,一点点不断在她双腿间摩擦,时不时还会摩擦着她的穴口,她有些崩溃,更崩溃的是她发现自己被弄出水来了,正准备挣扎,霍榆忽然抓紧她,双腿夹着她的双腿,快速地在她双腿间抽插,甚至还往她小穴里插了好几下。 她爽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怕她哥直接射在里面,“嗯嗯~嗯嗯啊啊啊~哥~” 他抽了出来,最终射在了她双腿间,这时她回过头,和霍榆四目相对,他似乎刚清醒,手还在抱紧她,抓着她的胸。 死一样的寂静,和漫长的尴尬,如何收场? 霍榆不愧比她大六岁,心理素质比她好多了,松开了她之后,若无其事地去找了纸准备给她擦射在她腿间的精液。她夹着双腿,很是难为情,“我自己来吧。” 霍榆只是看了她一眼,“昨晚都做那么多次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那么害羞。” 霍蔓不知道是霍榆那句“昨晚做了那么多次”让她觉得惊悚,还是霍榆这副太无所谓的样子让她觉得惊悚,“昨晚做了很多次?” 霍榆指了指床边的地上,霍蔓伸头一看,地上好几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都射满了精液。 她轻轻地,崩溃了。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那么腰酸背痛,原来昨晚被他操了一晚上。 霍榆看着她崩溃的脸,没说什么,只是掰开她的两只腿,要给她擦,这次霍蔓没再拦着。 他扒开霍蔓的腿,昨晚被他操了一晚上,小穴都是肿的。看着她充血的花蒂上满是他射出来的白色精液,他刚刚直接射在了她两腿根部,花穴口也满是精液,看着很是糜乱。没想到她还真是娇嫩,只是摩擦也能让她的花蒂变得鲜红。 他用纸巾给她插去精液,霍蔓看着不断用纸和手在她小穴上不断弄来弄去的霍榆,只觉得很是羞耻,两人对视的时候,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霍榆在给她擦的时候,暗暗揉着她的阴蒂,看着她强行压制自己乱了的呼吸,他觉得很是有趣。呼吸能忍得了,但花穴里流出来的水可忍不了。 霍蔓自己也感觉到了,此时她更是羞红了脸,就这样张开小穴让哥哥看着摸着就算了,怎么还在他面前流水了啊! 她想闭上双腿,霍榆双手挡着,她根本没办法闭上,霍榆垂眼看她,“我担心精液不小心进去了,不如你用水把它们冲出来?” 霍蔓很懵,“怎么冲?” “哥帮你。”他说着,两只手一只在她小穴里不断地摸索她的G点,然后有节奏地慢慢抠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她的阴蒂,不一会她的阴蒂又开始充血红了起来。 “嗯~哥~嗯嗯~啊~”她只是喊了一声哥,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快感妨碍着她的思绪,她只想被他带去那个极乐天堂,腰扭来扭去。 霍榆揉搓了一下她的花蒂,穴口一下子溢出不少水来,她的水简直要将他的双手都弄得湿完。 在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和喊叫,他就知道她要到了,“哥哥~~~嗯嗯嗯啊啊!!哥!慢一点~不要~不要!啊啊啊啊要到了!” 随着最后一声娇喘,她高潮了,霍榆低着头看着她在下面发骚高潮的样子,肉棒又立了起来。霍蔓手指脚趾蜷缩,神经紧绷,然后在他面前喷了,喷到了他的肉棒上,他呼吸开始发烫,看着她喷水的小穴,“这是在邀请哥哥吗?” 霍蔓抖着身子,小穴喷完之后,水还在一股股溢出来,她连忙摇头。 霍榆看着她那红肿不堪的私处,心想着初夜就被他操了一晚上,现在又这样高潮了,再干怕是也没力气了,于是去她的浴室冲了冷水澡,放过她了。 等他出来穿衣服的时候,霍蔓已经将睡衣套上了,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穿好衣服之后将霍蔓搂了过来,霍蔓肢体似乎有些抗拒。虽然这个动作原本在他们之间再自然不过,但是做了爱之后性质一下子变了,至少对霍蔓来说,一切变得很不自然了,只是霍榆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揉了揉她的大腿根部,霍蔓还以为他又想干嘛,想从他身上挣扎开,“哥!” 霍榆没有松开,他只是问了霍蔓:“还疼吗?” 霍蔓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似乎在埋怨他,生他的气。 “今晚回家给你带药膏,”他松开了她,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去上班,低头看她一脸纠结复杂的表情,“我昨天晚上也喝多了,对不起,你说失恋了很伤心,原本要和男生做爱的,让哥哥安慰,我就没忍住。” 霍蔓狐疑地看着他:“是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也没意义,“总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霍榆点了点头,表情又恢复之前那样严肃认真,“我知道,哥哥有女朋友,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说完就离开了霍蔓的房间。 霍蔓僵在原地,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她哥有了女朋友,竟然不告诉她?! 霍榆出门之后,勾起了唇,昨晚她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他现在都还忍不住回味。他早就说过,他的妹妹,只能是他的。 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哥哥给肿了的小穴上药 晚上下班的时候霍榆去药店给霍蔓带了一支消肿的药膏,路上接到佣人打来的电话,他接起电话,听了佣人汇报之后,“小姐又耍脾气不肯吃饭是吗?她今天要吃的是什么?” 听完佣人说明情况之后,他派人联系了城东的那家肉煲店,加了钱让人家按照霍蔓的口味专门做了一份出来,开车到城东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拿到。 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递给佣人,让佣人去拿去加热。霍蔓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很突然,如果她那一天心情不好,或是一直期待要吃一样东西,但是没有吃到,或是那个食物没有完美符合她心里的预期,她就会发脾气,宁愿把眼前的食物扔掉饿着肚子都不会吃。 她今天想吃城东的那家肉煲,但是佣人去的时候没买到,她倒是没有对佣人他们发脾气,只是回了房间说什么也不肯吃饭。 霍为不在家,佣人只有给他打电话了,其实一般遇到霍蔓的事,他们都习惯了第一时间给霍榆打电话。 霍榆拿着药膏敲了敲霍蔓的门,霍蔓有些烦躁:“说了我不想吃,要我说几遍啊?” 霍榆在门口,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想吃的哥哥已经买来了,这也不愿意开门吗?” 听到霍榆的声音,她在桌子前坐了好一会才去把门打开,霍榆戴着金丝眼镜,黑棕色西装齐整有型,他身材修长,穿上这套西装气质不俗,如果霍榆不是她哥,她估计会很心动,但是她在四岁的时候霍榆就成为她哥,那么多年下来,对她来说,霍榆和亲哥差不多,她现在看到霍榆心里总有些复杂。 霍榆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消肿了吗?” 霍蔓摇了摇头,低声回道:“还没。”尽管做了但是和她哥聊起这种事,她总有些不自在。 霍榆坐到椅子上,拿出药膏,“把内裤脱了,我给你上药。” 霍蔓往后退了一下,“我自己上药就好。” “你自己上药,看得清哪红哪没有吗?”刚说完,就伸手将霍蔓拉过来,脱下了她的内裤,用肩膀扛起她的一只腿,霍蔓的花穴再次在他眼前展开。 霍蔓扶着身后的桌子才站稳,她看着霍榆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小穴看,很是难为情。他用手抹了一点白色的药膏,然后涂在她红肿的阴唇上,还沾上了她的阴蒂,他仿佛看到了那天沾满他精液的花蕊。他来回涂抹,让药膏均匀,但是对于霍蔓来说,这和帮她自慰有什么区别,尤其那个药膏很是清凉,还没怎么着,水就从她小穴里流了出来,霍榆伸手勾了一下,拉出丝来。 他抬眼看她,眼里带着揶揄,“这也会流水吗?别流了,再流药膏都白抹了。”他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流出来的水,还用手将小穴里的淫水都勾出来擦干净,霍蔓羞得脸都红透了。 等她重新穿好内裤理好衣服之后,佣人来叫她吃饭了。霍榆下班到现在也还没用餐,于是下楼和她一起吃。 “今天怎么不高兴?是因为昨晚......”因为有佣人在场,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还是因为别的?” 正开开心心吃饭的霍蔓,听到霍榆这么问,她的脸又垮了下来,扒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就最近。”原来是因为这个,霍榆垂眸。 “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她看起来有些生气,吃饭夹菜的动作声音大了起来,带着泄愤的意味。 霍榆停下了筷子,淡淡地看着她:“你有男朋友的时候也没和我说啊。” “但是你不是在碰到几次了嘛,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特意和你说了吧。”她争辩道。 行,霍榆也不好说什么,他紧接着问,“我有女朋友,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霍蔓看了他一眼,别扭地生着气,“你有女朋友了,你以后就会事事以你女朋友为先,你就不会惯着我了。” “我也没有很惯着你吧?”霍榆漫不经心地继续吃饭。 “那你就是不会对我那么好了!” 霍榆动作停住,看着霍蔓,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她眼里还带着嗔怪的怒气,他收回目光,淡然地给了她回复:“我有了女朋友,也会事事以你为先,你用不着这样生气。” 霍蔓的表情才好看了起来,傲娇地看着他:“真的?” 霍榆轻叹了口气,“我今天不是没去约会,跑去给你买肉煲去了。” “哦。”原来霍榆今天准备去约会,但是他没去,而是给自己买吃的去了,这件事让她心情愉悦。 霍榆想起来她过段时间就要开学了,看着她,“有空叫上爸爸一起多吃几顿饭吧,到时候开学了我送你去学校。” 一提到她父亲,她神色就暗淡了下去,“和他多吃几顿饭干嘛,他不见得把我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你是霍家唯一的小姐,爸爸唯一的女儿。”霍榆给她夹了一块肉,正色道。 霍蔓笑了一声,“哥,你逗我呢?他几个私生子私生女都搞出来了,我算什么唯一。” “但他对你最好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是他唯一光明正大,能拿出手的女儿。”她随手将碗一推,起身走了。 “还是多见几面吧,读了大学见面机会就少了。”不多见几面,怕是也见不到了。 霍蔓走后,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冷笑了一声。 霍为生性凉薄,致使霍蔓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自杀了,那天晚上小小的霍蔓拍了拍他的房门,问能不能和他一起睡。霍为的凉薄,也是霍蔓初中时候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一年的原因,那一年都是霍榆陪着她,所以整个家里,她只依赖霍榆。 他10岁成为霍家养子,霍为可能是觉得他年纪小,加上那些脏事他藏得挺好的,为了更好的蚕食他秦家的家产,将他收为养子,对外就说是不忍看见好友的孩子没有照顾。 实际所谓好友的死,就是霍为一手所为,霍家怎么会那么快就起来了,不就是将秦家的一切都悄悄吞下了? 他12岁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来几年一直在暗中查探真相。霍为,他的养父,就是害他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害他原本美满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每次想起这一切,他都恨得想冲过去杀了霍为,然后掐着霍蔓的脖子,让她和他一起痛苦。 就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的计划都能成功。 给哥哥操,哥哥就和女朋友分手? 后面一段时间,霍榆和霍蔓又像之前那样相处了,就好像她生日那天的疯狂不存在一样。 但是也有些不一样,比如霍榆搂她抱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的动作有那么些奇怪的意味,但是自己说不上来。以及有时候靠得太近,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似乎总是想吻她,只是她总是后退了一步。 对她来说,她只想要霍榆还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虽然总是冷着脸,为人淡漠,但是对她例外,他对她好。 她休学的那一年,是靠着霍榆度过的,虽然他依旧话很少,但是会在看书的时候让她靠着他的肩膀。她问他:“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她看不懂他眸子里那些复杂和危险的情绪,他说:“会的,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以任何方式。” 虽然现在的她,不久之后就会后悔曾经问过这样一句话,但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她感到心安的存在。 开学两个月后霍榆出差到她大学在的地方,带她出去吃好吃的,她开心地和室友们炫耀了一下。其实一开始霍榆是想直接给她租房子的,不想让她住宿舍,怕她住得不开心,但是霍蔓想适应一下群体生活,如果不适应了再搬出去,好在她的室友们都蛮不错。 他带着她回酒店,回去休息了一下,到点了再开车去餐厅。霍蔓刚把自己的包放到桌上,转过身来霍榆就将她圈了起来,双手分别搭在她两边的桌子上,周围全是霍榆的气味,她心里慌乱了一下,“哥你干嘛?” 霍榆弯下腰将脸贴在她脸上,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她的气息,“有点想你。”他大学是在本地读的,所以也时常能回家见霍蔓,没想到霍蔓直接出省去了,一连两个月没见到她。 霍蔓慌乱的心暖了起来,笑了笑,“还有两个多月我就放假回家了呀。” 紧接着霍榆轻轻吻了吻她的脸,然后慢慢亲着,亲到了她的嘴角,霍蔓身子僵了一下,霍榆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搂住了她的腰,“怎么?那么讨厌哥哥吗?” 霍蔓用手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靠那么近,“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有女朋友了还和我这样。” 霍榆轻笑了一下,“准备分了,这样可以了吗?” 霍蔓意外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霍榆点点头,“嗯,人家不接受我事事以我妹妹为先,因为我来这和我吵了一架,所以可能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分手了。” 霍蔓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好,但她很喜欢这个答案,以至于她哥亲她的时候她没有再那么抗拒,半推半就之间,霍榆含住了她的舌头,在嘴里不断吸吮着她温软灵活的小舌,手在她的屁股和后背不断摸着。 霍榆结束这个吻之后开始在她胸口种下草莓印,霍蔓感受到小腹被霍榆硬起的家伙抵住了,连忙制止他,“哥,别这样。”这时霍蔓的衣服领口被他拉到快要看到乳头,他舍不得就此住手,他有点想硬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和她谈条件,“给哥哥操一下,哥哥现在就分手,怎么样?” 霍蔓没吱声,霍榆重新开口,“那不操你,给我口,我现在就分手?” 霍蔓犹豫了,“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霍榆拉着她到床上坐着,自己站在她面前,解开了裤子,掏出了那根紫红色的粗硕鸡巴,怼到了她嘴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含进去。” 他的手指有力,霍蔓抬眼看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霸道的时候实在压迫感十足,不过他倒是从小就这样,她习惯了,所以也很少会害怕,她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将他那根大鸡巴含了进去。 “用舌尖舔龟头那,嘶~”她听话地照做,他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舒服得让他忍不住哼了起来。 “像舔棒棒糖,吃雪糕那样,平时怎么舔的,现在就怎么舔。” 霍蔓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始尝试,将他整根肉棒含了进去,然后吸吮,霍榆呻吟不断,听着他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她又回想了自己看的小视频,学着里面女演员的样子,用手给他揉了揉阴囊,然后一边吸着他的龟头,一边用手给他撸着下半段。 霍榆舒服得要死,一瞬间想直接将她按在床上,然后直接射她穴里。幻想着那个画面,想对她更粗暴一些,他按着她的头,“哥哥插的时候,记得吸紧一点。” 在霍蔓一脸懵的时候,他双手捧着她的头固定住,然后开始用她的大肉棒在她嘴里不断抽插。 “呜呜呜呜。”她嘴里被这个大家伙塞满,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霍榆又十分粗鲁,插得深的时候差点插进她喉咙,让她有点恶心,但他又一直让她吸紧一些,她只能忍着恶心吸着他的肉棒,在他不断插进来的时候还用舌头不断缠着他的肉棒,紧接着听到霍榆一声低吼,他将她的头狠狠朝他的小腹按着,他在她喉咙射了个干净。 拔出来后,他眼神晦暗地看着她,一手摸着她的脸,一手摸着她的嘴角,摩挲了一下,“吞下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愣神地看着他冰冷又霸道的表情,咽了下去。一时有些委屈,低下头不去看他,起身找纸巾给自己擦口水了。 霍榆将裤子穿好,将她搂了过来,“刚刚哥哥是太舒服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霍蔓忍了忍,“你说的现在就分手。” 霍榆拉着霍蔓到椅子附近,自己坐了下去,然后将霍蔓抱在自己腿上,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喂?我来之前你说的那件事,计较不计较没关系了,我们可能不合适,就这样断了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抬起他那双好看的眼,看着霍蔓,“这样满意了吗?” 葬礼那天奸淫(一) 霍蔓双手在腹前绞了绞,“差不多吧。”她看了一眼霍榆,才发现霍榆从刚才就一直在目不转睛盯着她,他瞳孔是很纯粹的黑,仿佛深潭一样,盯着看就会将你吸入进去。他睫毛很长,眉毛很黑,整齐利落,她以前一直只觉得她哥好看,现在看着,倒多了些别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他现在的眼神的确多了些侵略意味,还是因为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她老是会想多了。 吃完大餐之后霍榆让霍蔓留下休息,但是霍蔓还是坚持着让霍榆送回学校了。霍蔓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霍榆骨骼分明,修长白净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了霍榆。 下一秒霍榆那只手就捏着她的脸,吻了上去,霍蔓被他吻得差点窒息才被松开。接完吻之后,她总觉得眼前的霍榆有些陌生,直到霍榆叮嘱她,“遇到什么事就给哥哥打电话。”她才觉得她熟悉的哥哥又出现了。 天彻底黑了,下了车之后站在学校门口朝他挥手,昏黄的路灯落在她身上,天空开始飘着细雨,她道别之后就进了校门,霍榆的手在车窗搭着,盯着霍蔓的背影看了许久,久到保安来让他离开了,他才启动车子离开了。 寒假的时候,虽然霍蔓还在试图守住他们之前的界限,但还是被霍榆找着机会强吻了几次。不知怎么,霍为似乎察觉到了霍榆对霍蔓心思不太对劲,或者说两人的相处有些不对劲,来年暑假的时候硬是将霍蔓送出国度假去了。 等到再次开学之后霍蔓已经大二了,这个学期不知道霍榆都在忙些什么,霍蔓好几次联系他都联系不上,只会在事后重新打电话,语气冷漠,这让霍蔓心里有些不舒服。 想和他生气不再搭理他,又想让他有空来看自己,这时电话那头的霍榆却笑了起来,“你让哥哥操的话,哥哥就过去。” “哥!”她控诉着。 只是她没想到,两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天地都变了一番。 寒假的时候下了飞机霍蔓就兴奋地往家里赶去,她竟然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到霍榆了,哪怕她说她去找他,都被他以忙这个借口拒绝了,终于能见到她哥,她心里很是喜悦。 到了家之后,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她给霍为打电话,霍为没接,管家说他最近在忙一件比较棘手的事,霍蔓就没继续问。她习惯了,只是她没想到她给霍榆打电话,霍榆也没接,霍蔓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夜里,在她熟睡后,一个熟悉的影子打开了她的房门,是一年未见的霍榆。 他高大的身材将门外大部分的灯光挡住了,只透出一些光线,他走进房间,将门关上了。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和灰色围巾,这一条是霍蔓给他送的礼物。 他去霍蔓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之后,躺在了她身边,这时霍蔓被微微惊动,半眯着眼,看着黑暗中的影子,“哥?” 霍榆解开了她的睡衣,将她内衣抬了上去,低下头去含那颗樱桃般的乳头。这一下直接把霍蔓惊醒了,清醒了之后闻到他熟悉的味道,她试图推开他,“哥,你别这样。” 他直接将她内衣解开了,扔下来床,从胸口亲到她的脖子,“一年没见,难道你不想哥哥吗?” 霍蔓停住了抵抗的动作,被他说得伤心了起来,,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亮了她眼里的泪,她带着哭腔:“不是你不想我吗?这一年我让你来找我你都不肯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霍榆停下了亲吻,感受到她的委屈,他心里有些复杂,安静躺在了她的身边,再忍一忍吧,忍到葬礼。“从现在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哥哥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霍蔓躺进了他的怀里,没听懂这句话暗含的命运,只以为他在安慰她。 直到第二天,她知道了霍为昨天夜里出车祸死去的消息,太过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即便她恨霍为,但霍为那么多年也没亏待她,且作为他唯一光明正大的女儿,即便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霍为的确算是把她捧在手心,霍蔓有些不能接受,哭了好几天。 不免回想起小时候,那时霍家还没那么有钱,霍为还没那么忙的时候,还会带着她一起玩,那么些年也是纵容着她的脾气,这下,她真的变得无父无母了,她崩溃着无法接受事实,夜里哭了一次又一次,她只有她哥哥了。 直到霍榆动作迅速地把霍家的一切都收入囊中,在霍为葬礼那一天晚上,她在他房间里发现许多私密文件,这才反应过来。 霍榆身上有些酒气,但他酒量很好,没醉。诧异地看着在他房间里看文件的霍榆,神色慌张了两秒,紧接着脸沉了下来,“谁让你进哥哥房间的?” 她脸上都是泪,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榆,“父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霍榆眼眸冰冷,没有说话,但是没有说话,本就是答案。霍蔓崩溃地将那些文件砸向他,“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背后谋划这一切?难道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你怎么可以这样!!!” 霍榆上前将失去理智的霍蔓按在床上,“我为什么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我不过是学着你父亲而已,我是怎么家破人亡的只是想让他,和作为他女儿的你感受一下而已!” 霍蔓拼死挣扎,“滚开!” 睡裙却被霍榆扯烂,霍榆一手按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不断地蹂躏着她的胸,“不是说好久没见哥哥了想哥哥吗?” “你个变态!滚!”此时霍蔓眼里,不再是往日的依恋和想念。 霍榆却不管不顾,肉棒硬了之后将她内裤扯下来之后插了进去,霍蔓小穴还很干涩,被他直接插进去后有些疼痛,表情痛苦了起来,霍榆抽动了几下,但是她太抗拒,没法湿得很厉害。 “不想做?”霍榆嘲讽地看着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文件,手机里霍蔓娇淫的声音不断响起,“喜欢哥哥操我,哥哥操我逼,哥哥~哥哥~呃啊~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好大,妹妹很喜欢~”背景满是肉体碰撞的声音。 感受到霍蔓小穴不受控制地开始溢水,这让他的肉棒进出得更顺利了,他狠狠插到底,就想看着霍蔓一边恨他,一边又被撞到瞳孔微微放大的表情。 “你真变态!你就该去死!”霍蔓咒骂他。 霍榆在她又暖又紧小穴里被吸得很是舒服,面对她的咒骂反倒笑了一下,“听到这段录音有没有回忆起你那天晚上被我操得多舒服?你听听你都说出些什么话来,够骚吧?哥哥这一年,可是靠着这段音频不知道射了多少次,靠着这段音频想着今天这个画面。” 葬礼那天奸淫(二) 泪水从霍蔓的眼里流了出来,“你就非得在今天逼我和你做爱?” 霍榆脸色冷了下去,霍蔓以为他会停,结果他插得更用力了,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畅快地说:“是,哥哥今天终于大仇得报,你不是最喜欢哥哥吗?你不为哥哥高兴吗?为了那个人渣一样的爹有什么好伤心的?以后你不用担心见不到哥哥了。” 霍蔓的声音充满恨意,“我宁愿一辈子也见不到你。” “可惜,你一辈子都无法逃离我了。霍蔓,你离不开我的。”在没能见面的这一年,她给他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消息,多少次想直接飞来找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多次下属还以为是他异地恋的女友,他只是笑笑,没否认,也没澄清只是一个依赖兄长的妹妹。 霍蔓,就是一根攀附榆树生长的藤蔓,而他,就是那棵榆树。 她无力地松开了抵抗的手,仍由霍榆在床上各种折腾她,咬着牙不让呻吟声冒出来,不愿看他得意。闭着眼睛,不愿承认,哪怕恨他,但是对他的依赖,已经下意识影响了身体。在崩溃痛苦空虚的这样一个时刻,心如浮萍,她下意识地,也想要他。 霍榆插进去的同时不断亲吻她的大腿,如痴如醉,像在品尝什么甜点一样,想将她一口吞下。霍蔓有些痒,不由得又泄了不少的水,霍榆勾起唇,捏起了她的花蒂,用两只手指不断揉捻,霍蔓的脸变得涨红,她还是死死咬着牙忍住,但是她的小穴水流得夸张,她这个样子看得霍榆更兴奋了。他俯下身去舔她的乳头,在她奶子上不断留下浅浅的牙印,花穴被操得变红的时候还在快速揉着她花蕊最娇嫩的地方,终于,霍蔓再也忍不住,用力呻吟,翻着白眼高潮了,霍榆赶紧将肉棒抽出来,看她喷水的样子。 霍蔓抓着枕头,面容扭曲,呻吟声格外的骚,喷完水后还不断扭着腰,将自己的小穴一下一下地往上抽送,看得霍榆眼睛都红了,呼出一口炽热的浊气,他用力一插,“啊啊啊!!”刺激得霍蔓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弯下腰去胡乱地吻她,“这不是挺骚的吗?这不是挺能叫的吗?你再怎么恨我在这一天操你,被操到喷水发骚的也是你。” 她感觉他似乎要到了,有些慌张,“你别射在里面!” 他却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和我谈条件吗?” 霍蔓不断扭开脸去躲他的吻,“你去死!”却被他一把将手擒住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吸吮着舌头,他在她嘴里搅弄个不停,吻得她差点缺氧。 这个吻终于结束之后,为了不让他再亲吻,她不管不顾地去咬着他的肩膀,霍榆却像更兴奋了一样,身下开始加快速度,每一下都力求插到最深处,每插一下咬在他肩膀的力度也随着他的深入而变得无力,虽然紧接着又继续用力起来,但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说,喜欢哥哥,喜欢被哥哥操。”他哑着声音,似乎就要到达顶峰。 她只是专心咬着他的肩膀,怎么也不肯说出口。霍榆用力冲刺,“说!说你喜欢哥哥!”他终于在她身上到达天堂,他在她小穴里射了个干净。一瞬间感觉两人就此交融在一起,融在一起也行,这样他们就真的无法分开了。 “我不喜欢你,我恨你。”她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牙,牙齿上沾着血,他的肩膀已经被她硬生生咬出血来了,他却毫不在意,还闭着眼在她脖子不住亲吻。 无套内射 此时霍榆终于将她的手松开,她抬手就给了霍榆一巴掌。 打完之后霍榆抓着她的手,眼神冷酷地看着她好一会,又低头去亲吻她不情愿的唇,“哥哥的肉棒还在你身体里,惹怒了我,你觉得我今晚会让你睡觉?” 霍蔓愤怒地别开脸去,不肯看他。 霍榆这才勾起嘴角,在她身旁躺下,她背过去,霍榆就从她背后抱住她,“这才乖。” “明天我要出去,给我派车。”她冷漠的声音响起。 霍榆似乎很是疲惫,其实他这几天就没怎么休息过,忙着部署一切,忙着霍为的葬礼,忙着对付霍为的私生子和私生女们,忙着将霍家的一切都吞了下去,他闭着眼靠在她光滑的后背,“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就让佣人们去买回来就行,你不准出门。” “凭什么?!”难道他要将她困在家里?她愤怒地想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的手紧紧捆住,无力离开。 一腔怒火却无法发泄,她只能痛苦地流着眼泪,好一会才重新开口,“那你明天让人给我带避孕药。” 他呼吸都顿了顿,抬起疲倦的眼,“怀了就生下来,哥哥养。” 她嘲讽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那他要叫你什么?叫你舅舅?” “自然是叫爸爸,霍蔓,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不必老是用这些话来激我。”他一个蛮力,将霍蔓翻了过来,面对面靠在自己怀里,重新闭上眼休息了。 “那是你心怀不轨,在我记事起你就是我哥哥,我一直就把你当哥哥。” “......那是你记事太晚。” 回忆浮现,霍蔓眼泪又不争气地汹涌起来,顺着流了下去,触碰到霍榆的胸口,裸着身子的霍榆感受到她的眼泪,皱起眉头,不一会又平展开,继续闭上眼。 “你真的完全把我当亲哥哥的话,为什么你的同学问你要我的微信你不肯给?为什么我谈恋爱你要生气?怎么去年过年的时候被我摸两下就摸湿了?要不是你父亲把我叫走了,在林阿姨那,我都能操了你。” 林阿姨林妍是霍为的情妇之一,她的女儿林慢是霍为相对来说最为重视的一个私生女,那么多年她们一直试图上位,但是霍为当初和霍蔓的母亲结婚就是为了霍蔓母家的支持,所以这么些年也没有上位成功。 林慢原本不叫林慢,是霍蔓出生之后,林妍和霍为说算命的给算了林慢的名字,说要改成慢那个字才行,否则会克自己的父亲,于是就这么改了去。 后来霍蔓母亲得知自己的丈夫原来一直是个虚伪的衣冠禽兽,这几年来背着她在外面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脏事,但两人互相牵扯太深,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断尾求生,在长久的折磨下,得知林妍生的私生女比霍蔓还大,名叫林慢,还以为当初自己的女儿名字都是按着私生女的名字起的,几重打击之下自杀了。霍蔓母亲自杀的时候她才五岁多一些将近六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长大之后后知后觉,于是开始厌恶她的父亲。 只是父亲真的死去之后,她忽然真的变成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她更无法接受的是,这一切是她最信任的哥哥做的,更无法接受的是,她也只是霍榆计划中的一环,他对她的好,从来只是假装。 霍为时常去林妍那,林妍在外也是霍为的女朋友,因而有时过节霍为会去她那,带着霍蔓他们,一开始霍蔓还是有礼貌地过去,得知林慢其实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女之后,就不肯再去了,但是那么多年,也偶尔会有几次不得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霍蔓和霍榆就被带过去了,她全程冷着脸,和霍榆黏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给了霍榆下手诱惑的机会。 那一天所有人都在楼下,林妍在跟着佣人做霍为喜欢的饭菜,林慢在帮忙,霍榆和霍蔓在楼上,他在客房,将霍蔓按在床上亲吻,亲着亲着手指不顾她的阻拦探进了她的内裤里,在她的阴蒂那不断揉着,手指插了进去,霍蔓小穴湿得该换内裤了。 当时霍榆都准备解开皮带掏出肉棒操她了,结果林慢上来敲了敲门,说霍为叫他下去有事,他幽幽地看着林慢好一会,没说话,下楼去了。 “那是你一直勾引我。”在他怀里的霍蔓这样说道。 他不屑地笑了一下,“一个巴掌拍不响,霍蔓。” 她抬起脸来,看着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冷声说道:“霍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离开你。”语气愤恨又悲痛。 霍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完之后他又翻过去,压在她身上,将重新硬起来的肉棒插进了她那还满是精液的小穴里,再次一边一边听着她的呻吟操了她,再次在她小穴里射了个干净。 女友 第二天霍榆早早就起床了,他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霍蔓,放轻了动作。 他换上定制的黑金西装,戴上他的金丝眼镜,从抽屉里拿出手表准备戴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绕开了霍蔓给他送的那几只,拿了一只他平时很少戴的表。收拾好一切之后,他倒是彻彻底底有了那股霍家主人的气势,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冷酷阴沉,眉眼冷峻,在这个冬天里,更让人从心底感到寒气逼人,不敢靠近。 他低头在霍蔓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继续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出了房门。 霍家原本的佣人在这段时间逐渐都被他换得差不多了,除了管家,用得还算顺手,就没换。有个懂事的人在,也好办事一些。 所以准备出门的时候,霍榆回头看了看刘管家,“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小姐踏出铁门半步。” 刘管家立马尊敬地回答:“是,少......”他立马改口,“霍先生,若是小姐发脾气......”毕竟霍蔓平时也还好,但一发起脾气来,就连在世时的霍为也很是头疼。 “不用管,想砸什么随她去,别让她伤了自己就行。”他冷冷地甩出这么几句,就出门上了车。 霍榆到了公司之后立马投入公事忙碌了起来,这段时间最让他头疼的不是公司的事务,而是霍为的那些个私生子私生女,一开始还想和他争,被他挨个收拾了之后收敛多了,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还想继续。 他找了人去恐吓了几下之后倒是安分多了,各自给了他们一点钱,让他们签署了放弃遗产的协议,加上不是所有的私生子私生女都能继承,有些情妇不长心眼也没长脑子,亲子鉴定也没做,这倒是给霍榆省了点力气。 林慢到了公司,扭着细腰得意洋洋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霍榆哥。”一到办公室就径直走向他,坐到了他腿上,此时霍榆看着很是疲惫,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倦意,“坐到沙发上,好好坐。” 她脸一下就垮了下去,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很不满意他这个反应,“我看你这几天好累,特意想来陪陪你,你就是这个反应?” 霍榆双眼因为疲惫干涩而有些泛红,他摘下眼镜闭着眼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子上,“既然知道我累,就安分一点。” 她穿着一身名贵的大衣,倒是气派得很,若是让人知道了她是霍为的女儿,怕是要指责她不孝了,即便现代没什么守孝的规矩,但是父亲刚死就这样开心地花枝招展,似乎也不太对。 林慢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还不够安分吗?我都没有特意去看我们的小妹妹,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会,温室里的小花,怕她就这么焉了,够善解人意了吧?” 他脸眼睛都没睁开,轻笑了一句,“她是温室里的小花?你这个做姐姐的似乎并不称职,你没事别去她跟前晃。”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冷了许多。 林慢看他这样子似乎还在维护霍蔓,心里很是不痛快,嘲讽了起来,“你这个做哥哥的倒是称职,对女朋友都没对妹妹上心吧?快直接把自己的妹妹变成情人了。” 这时候霍榆才缓缓睁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林慢身上,他无需开口说一言一语,就让林慢从心里生出寒意和惧怕,她表情有些不自然,讨好地看着他,“霍榆哥,今晚去我那吧?” 霍榆收回了视线,拒绝了她,“家里还有事没解决。” 林慢又不满了起来,“霍家就那点人,还能有多少事啊?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就霍蔓那个脾气,能让你好受吗?” 霍榆没再说什么,只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从办公桌前走出来的时候看着林慢,伸出了手。林慢的脸上瞬间又出现了笑容,扑进了他的怀里,霍榆就这么搂着她出了办公室。 让助理陆展找车送了林慢回去,上车之前林慢不舍地吻了下霍榆,这才上车离去。 陆展站在霍榆身后,“霍总,现在就回去吗?” 霍榆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家里佣人有打电话说小姐怎么样了吗?” 陆展面露难色,“佣人打来电话,说今天小姐想出去没能出去,想要药,但是您说过不准给她买那些药,她就将您的房间砸得差不多了,然后还不肯吃饭。”他是没想到,霍蔓一个平时看着挺好相处的千金小姐,发起疯来也是如此的凶残。不过也是,谁遇到了这种事还能冷静...... 霍榆似乎早就料到,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没事,回家吧。” 霍榆在车上坐着闭目养神,此时天已经黑了,窗外的灯火不断透过车窗映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睁开眼,睫毛的影子落在眼睑,使得他看起来满腹心事。霍榆按下了车窗,看着窗外灯火通明,十分热闹,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蔓蔓吃过晚饭了吗?” 刘管家的语气有些尴尬,“小姐因为不能出门,生了一天的气,不肯吃饭。” “就是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霍榆的语气冷了下去,表情也变得可怕了起来。 “呃......”刘管家听着霍榆的语气,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霍榆彻底发起火来了,虽然他的语气还是沉着镇定的,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怒意。 “那个......陆助理说,您说上班时间家里的事交代给他,他晚上再转述给您。” 霍榆赶紧深呼吸,将怒火硬生生压了下去,“按着蔓蔓的口味做好饭菜,一会我回去和她一起吃。”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紧接着给陆展打了电话,一字一顿强调:“以后有关霍蔓的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陆展:......我就知道。 什么关系?情人吧。 霍榆回到家的时候,佣人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他一下车,管家就凑过来告诉她,刚刚霍蔓摔东西的时候他们没拦住,她右手割伤了,流了血,但已经包扎好了。 他走到二楼去,看到自己的房间一片混乱,能砸碎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各种烟灰缸的碎片在地上,抽屉她能扯出来的也全都扯了出来,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除了放着重要的东西的上了锁的柜子和保险柜之外,其他的无一幸免。似乎霍蔓的爆烈行径刚刚结束还是在不久前,此时佣人们还在打扫,他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霍蔓送他的手表和眼镜也被她摔烂在地上。 他转身走向霍蔓的房间,霍蔓穿着单薄的睡裙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的飘窗上坐着,房间里也没开空调,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霍榆慢慢走了进来,霍蔓感受到他的脚步,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没看他。 他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她房间的空调遥控器,将空调打开。 一天没吃东西,还穿得这样单薄,此刻她的脸有些发白,裙子露出洁白的小腿,此刻也都冻得青紫。他走过去一把将霍蔓从飘窗那抱了起来,霍蔓没有一丝挣扎,随他摆弄,双眼无神地靠在他的胸口。 “把哥哥的房间砸了,是为了邀请我今晚睡你房间吗?”霍榆的嗓音低沉温厚,若是平时,她还能暗搓搓想着她哥哥的声音真是好听,反正她听到他的声音就能觉得心安,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厌烦,她甚至没有力气去和他吵,只是神情恹恹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无神地发愣。 看着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脸黑了黑,将她抱到床上,扯过被子将她盖好,然后将她手上包扎的右手拿过来看了看,伤口不小。 霍榆眉头拧了一秒钟后又瞬间松开,嘲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为了让哥哥喂你吃饭,这么狠?” 霍蔓终于将无神的双眼望向他,“别恶心我。” 霍榆倒是一点不在意她的厌恶态度,伸手摩挲着她还没暖和过来的脸庞,“恶不恶心都做了那么多次了,霍蔓,你的开心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肯承认吗?和哥哥做爱就是很快乐不是吗?” 他凑过去就想吻她,结果霍蔓下意识拿起包扎的那只手用力扇了他,霍榆脸被扇得歪了过去。霍蔓也痛得面容扭曲,霍榆面色冰冷地扭过脸看着她,冰山一样地立在那。好巧不巧,此时霍蔓因为一天没吃东西,胃开始痛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捂着胃,因为手掌和胃的疼痛而忍不住脸色发白开始冒汗,难受得落下眼泪,但她就是倔强地一直瞪着他。 霍榆一看她绑着绷带的手开始变红,伤口裂开,开始溢出血来,他表情变了变,眼里好像能发出寒光,他用力捏着霍蔓的下巴,“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吗?行,我随你,等着看你失血过多死在这。” 霍蔓手上的血顺着手臂落到了被子上,她愣神地看着不断流血的手,霍榆双手捏紧,但他故意将双手抱在胸前,就在那冷眼看着她,等着她向他求助。 结果霍蔓干脆把绷带扯开了,带着流血流得可怕的手,准备直接钻进被子里睡觉了,就这么醒不来也挺好的,“借你吉言。” 霍榆脸色变得更可怕了,赶紧上前抓住她那只流血的手,朝着门口大喊:“刘管家!带人上来包扎,把医生立马叫过来。” 她手掌的血还在不断地流着,霍蔓脸上的表情却毫不在意,像在看什么不起眼的小伤口。霍榆抓着她的手臂,血顺着流到了他的手上,他一瞬间被气得差点晕厥,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她:“霍蔓,你是疯了是吗?” 流血流得她的脸越发惨白,“如果我死了,就给我海葬吧。” 霍榆怎么可能会如她的意,他盯着霍蔓的眼睛,瞪着眼睛向她强调:“你要是死了,会留着和我一起合葬。” “那在你还没死的时候,我变成鬼魂每天晚上都不会放过你的。”霍蔓轻轻地抬起眼皮,厌倦地看着霍榆。 听完她这一番话霍榆却笑了起来,笑里藏着一丝疯狂,“好啊,等你变成了鬼魂也要来找哥哥,晚上陪哥哥一起睡觉。” 刘管家这时带着会医护知识的佣人赶紧赶了上来,看到两人这个样子心有戚戚,怎么一会的功夫这两人像是互殴了一样。霍榆脸上是巴掌印,霍蔓手上可怕地满是血。 她刚刚扇霍榆那一巴掌实在用力,伤口完全裂开了,佣人赶紧先上前去给霍蔓止血去了,等着医生来给她缝针。 医生来得也很快,毕竟专车接送,在给她缝针的这段时间霍榆和霍蔓两人沉默着不说话,目睹了刚刚那个景象的管家和佣人在一旁有些尴尬,这是什么豪门家族之间的辛秘轶事啊。 缝好针之后就有佣人搬进来一张小桌子,然后端着晚饭上来了。 到了这个点,霍蔓也是饿了一天,但是霍榆在这她就不想吃饭,看着他她就吃不下去。 霍榆端起鸡汤煮的粥,舀了一勺,仔细吹了吹,递到霍蔓嘴边,霍蔓扭过头,不想吃他喂的粥。霍榆不耐烦捏着她的嘴将那一勺粥灌了进去,霍蔓瞪着他就要将粥吐出来。 “不准吐,你吐一次我灌一次,你吐完这一碗我就将佣人再煮一锅,一直灌,直到你肯吃下去为止。”他冷冰冰地威胁她,刚才的动作也并不温柔,还真的将她唬住了。 她眼神里充满愤恨,却还是将粥吃了下去,然后不肯再看他。 看见她肯吃东西了,霍榆心里一块石头这才消失。他眉眼不再伪装,暴露了他的疲倦,垂眸看着不情不愿吃饭的霍蔓,眼神比起刚才的冰冷凶狠要软了一些,也多了些他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不是说要离开我?你是准备断着手断着脚来逃离只手遮天的我?如果真的想逃离我,就不要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霍蔓抬眼看他,面无表情,“把我搞得一身伤的人不是你吗?”刚说完话,眼泪就落了下来。 霍榆似乎并不在乎她的眼泪,随手擦掉了,眼神还是那般淡然,“我是为了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呢?你把自己搞得一身伤是为了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霍蔓没再说话,缓了一会,乖乖吃饭了。 晚上她侧着身躺在床上睡觉,为了不压到受伤的那只手。从书房忙完公事的霍榆进了她的房间,到浴室洗了澡之后就躺在了她的身后。感受到身后的霍榆靠近,霍蔓身体一僵,霍榆只是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睡吧,我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去操一个伤者。”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呢?”她一直回避的问题,似乎不去想就可以装作自己没有陷在这种困境中,眼下,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似乎只能先认了。“兄妹?可是有哪家兄妹每天晚上会做爱的吗?男女朋友?”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霍榆就开了口,“我有女朋友,所以我们的关系怎么也算不上男女朋友。” “那......”明明是恨他的,但是此刻霍蔓睁大双眼,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心脏猛地一紧,呼吸骤停,她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算什么?” “霍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就当被我包养吧,当我的情人。”他无情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行。”行,就这样吧,还能怎样呢?霍蔓双眼依旧睁大,眼泪就这么不停地流下去,浸透枕头,她用力克制着呼吸,试图掩盖自己的异常。 霍榆圈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一些,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些霍蔓微微哽咽的呼吸,他试图无视。 痛快吗?自己一直想做的终于做到了。 或许吧。 安安分分的霍蔓 第二天霍榆起床的时候,先检查了一下霍蔓的手有没有被压到,然后才起身洗漱上班去。 临走之前刘管家特来告知霍榆,这几天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先搬过去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 霍榆点点头,“那今天就往玫日山庄搬过去,等小姐醒后吃过东西了再把她送过去。” 刘管家想了想,还是提前问了一句,“要是小姐不愿意走呢?” 霍榆神色冷淡,用叉子插着培根的手顿了一下,“直接将她押过去。” 刘管家点点头,都这么吩咐了,到时候他只能狠心一把了,正准备退下,霍榆的声音又响起,“但是不要碰到她的伤口,别让她伤口又裂开。” 刘管家脸色有点崩,还是点了点头,行,到时候霍家给他报销医药费给他精神赔偿就行,反正霍榆在霍蔓这件事上一向大方。 看到刘管家那精彩的脸色变换,霍榆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等我下班我再送她过去吧。” 刘管家瞬间内心得到了解脱,“好的霍先生。”他离开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他在霍家干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对于霍蔓他还是稍微了解一些的,平时霍蔓脾气还行,比起那些趾高气昂的千金小姐来说可好上太多了,甚至有时候还算温柔可爱。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连霍为当时都治不了她,只有霍榆可以,霍榆治她的方法,就是冷着脸按她的来。 霍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昨晚她一直睡不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醒来吃过午饭之后,就看到佣人们忙碌地将东西搬来搬去,她奇怪地拉住刘管家,“这是做什么?” “霍先生说怕小姐在这睹物思人,所以这个寒假我们霍家会先搬往玫日山庄居住,那里环境空气都比较好,小姐在那应该也会更开心。”刘管家恭敬地回答。 霍蔓勾起一边的唇,眼里却满是冰霜,“怕我睹物思人?怕是想将我关得更远吧?”然后随手将餐桌上的盘子砸到了地上,愤怒让她呼吸急促,她双手撑在桌上,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花瓶。 刘管家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起来,他就知道......他已经准备好等霍蔓将花瓶砸碎之后再叫人来一起打扫,结果在旁边站了半天霍蔓没再动了,他有些懵,有那么一瞬间想提醒她快砸。 结果霍蔓收起怒火,强行弯起两边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刘管家,我跟你们过去。” 得到霍蔓的配合,刘管家脸上的笑容这下有些裂开了,为什么他现在觉得事态更严重了啊? 前往玫日山庄的路上霍蔓只是开个车窗刘管家心就抖了一下,他生怕霍蔓直接从车窗跳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老觉得霍蔓要是发起疯来,指不定真的会这么干,结果她只是安安静静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看着离市里越来越远,环境越来越僻静,花树逐渐增多,尽管现在是冬天。她仔细一看,这种着许多冬季花期的花树。空气是挺不错的,霍蔓将手伸出窗外,想感受一下窗外的风,刘管家又紧张了,“小姐,行车安全,坐车不要将手和头伸出窗外。” “再吵我直接将你扔出去。”她没看他一眼,但将手稍微缩回来一点点了。 “好的。”刘管家立马回答,不过这一路的观察,他感觉霍蔓似乎已经接受现状,没那么激动了,这一点让他心里轻松不少,最起码不用时刻担心她寻死或者伤害自己什么的。 可能来到新环境之后,人的心境也会开阔许多吧,更何况玫日山庄是何等的气派,小姐在这,肯定能平和一些,然后和霍先生和平相处,然后他的事可能就会少一些。刘管家此时越想越乐观,觉得到玫日山庄之后自己日子会好过一些了。 晚上霍榆下班终于到达玫日山庄的时候,看到佣人们在整个庄园着急地跑来跑去,他面色一沉,看着眼前脸上带着笑,但很明显人已经裂开的刘管家:“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呢?” 刘管家一贯标准的笑容此刻出现了痛意:“跑了。” 破产的逃跑计划 “她消失之前穿的什么?”霍榆压着声音问道。 “就,厚一些的睡裙。”许管家低下头。 霍榆瞬间转过身去深呼吸,试图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你们疯了吗?!那么冷的天让她穿得那么少就跑了?那么多人看不住一个霍蔓?!” 许管家内心其实很想狡辩一下,就是因为霍蔓老老实实地穿着家居裙,所以他们没想到她那么不要命直接跑了,但他不敢。 满庄园都在找她,她藏在枝蔓密集的角落里,用手机导航看地图,手脚已经被冻得发紫,缩着鼻涕,还在用手机试图找着方向,天边黑幕已经彻底拉上,只有微弱的手机灯光能让她看清一些路。佣人们将手电筒都藏了起来,不让她能接触到。 穿着睡裙在寒夜里逃窜,冷得她浑身发抖,她埋头乱蹿,裙子被干枯的枝蔓勾破好几条缝,她不管不顾,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快跑,寻找出路,却绝望地发现,她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从这个庄园里找到一个出口。 不远处佣人们寻找她的声音更是让她紧张了起来,霍蔓没留意脚下,忽然被脚下的藤蔓绊倒了,狠狠摔到地上,裙子被勾出了一个大口子,寒风不住地往里灌,她浑身打颤,牙齿不断在嘴里打架, 霍蔓茫然地爬了起来,看着周围一片黑暗,地上似乎还有什么窸窸窣窣爬行的声音,其实这么一想她根本就是太冲动了不是吗?这庄园里或许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昆虫动物,或许还有蛇,还是在夜里,她怎么敢就这么跑走的? 绝望从心底蔓延,爬满她的胸口。霍榆说得对,她离不开霍榆,遇到危险遇到黑暗当她害怕时第一反应,她还是想霍榆。 她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霍榆正跟着所有人一起漫无目的地找着她,十分狼狈地在庄园到处跑。这个庄园如此偏僻,外面是漫无边际的荒山,霍蔓要是真的跑了出去,光是想想这个结果,他简直要疯掉了。 忽然他听到一阵哭声,许管家眼睛一亮,刚想叫人,霍榆就竖了根手指在嘴上,示意他闭嘴。 他怕惊动霍蔓,提起灯,慢慢走近,钻进了那一堆蔓草挡住的天地。然后就看着霍蔓头发散乱,脸上脏兮兮的,裙子被划破,沾上不少泥土,破洞衣袖漏出的手臂和脸上都有被枯枝划破的细小血痕,她的脸被冻得没有血色,此时正蹲在地上哭。 他提着灯,双眸垂下,眉峰微蹙,薄唇轻抿,站在那看了她好一会,“哭够了吗?哭够了就和哥哥回家。” 霍蔓抽泣着,颤着身子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向霍榆摇头。 霍榆的声音冷了下去,“你要在这被冻到死是吗?” 她又哭了起来,“起不来。” 霍榆长长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霍蔓身上,然后蹲在她面前。霍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冰冷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仿佛遇到了暖宝宝一样,她紧贴不放,霍榆没什么反应,让她冰冷的手贴着。她爬到他的宽大的背上,霍榆双手一垫,就将她背起来了。 “哥。”她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嗯。”霍榆很多时候,很恨他是她哥,如果不是的话,或许看着她痛苦,他会很开心,这样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恨她,一边恨自己。 哥哥的女朋友 从这乱糟糟的地方走了出去后,许管家立刻接过霍榆手上的灯,“霍先生,给两位的热水已经放好了。”汇报完之后他就退到后面去了。 “被刮伤的地方严重吗?严重的话找人给你擦身子就行,不泡水了。”霍榆冷漠的声音响起,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相比起来竟然有一丝温暖。 “不,不严重。”她很冷,说话不太利索。 听到她的声音,霍榆加快了脚步,走进了他们两人的房间,他将她放在沙发上,佣人立刻递上厚毯子先将她盖住,然后拆了她右手的绷带,给她重新换了药。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霍榆靠在沙发扶手上嘲讽地说了一句:“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是为了逃离你,霍榆。”她裹着毯子,虚弱地索取温暖,抬眼看他,“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是无论如何,都想逃离你。” 霍榆与她四目相对,收了脸上的嘲讽,眸光微动。 他垂下眼眸,那深邃的轮廓似乎有那么一丝落寞,但也不过就一瞬。他从沙发扶手上离开,掀开了她的毯子,将她抱往浴室,“何必如此着急。” 霍榆的脸庞离她如此近,霍蔓看着他,“所以你以后会放我走吗?” “不会。”斩钉截铁的回答,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死也要死在我旁边。” 霍蔓搞不懂他,“难道你不会结婚生子吗?” “会。” “那你还要我死在你身边?” “嗯。” 霍蔓眼圈红了起来,轻笑一声,笑里带着浓浓的厌恶,“你真恶心。” “啊......”霍榆轻蔑地应了一声,扭头看着她,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嗓音低沉暧昧:“可是你就是离不开这样恶心的哥哥不是吗?” 一滴泪从霍蔓眼里落下,她咬着牙,绷着脸上的笑。 “别生气,霍蔓,这样的生活只是刚开始。” 他将她衣服脱下,看着她进了浴缸里,挥挥手让佣人下去,然后一点点把热水浇到她身上,用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污渍。 “你女朋友知道你每天晚上回家,和我这样相处吗?”霍蔓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泡着热水驱散她身体的寒气,任由霍榆给她擦洗身子。 “她知道我会每天晚上回家陪妹妹。”他没有直接回答。 霍蔓睁开眼看他,面对他避重就轻的答案,眼里满是鄙夷,“她知道是这样陪吗?她知道你让你所谓的妹妹陪睡吗?” 霍榆没理会她的鄙夷,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大概知道一些吧。” 霍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震惊地看着他,想不通竟然会有这样的情侣关系。 “那么惊讶干嘛?”他将她的头发浸湿,轻柔地给她洗头。 “果然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么正常人,我肯定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染。”她语气带着嘲讽。 “那我有女朋友你不是也......”还没说完话就被霍蔓打断,“因为我不喜欢你,霍榆。”她睁开眼看着正在给她洗头的霍榆。 “也是,”他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下,“有空哥哥把女朋友领进门,让你看看,看看你对有可能成为未来嫂子的人满不满意。” “嫂子?你是认真谈的?”霍蔓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疑惑,如果是认真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接受他和她这样的关系? “和认不认真有什么关系?其实谁都差不多不是吗?”他给她冲洗干净后就将她从浴缸抱回了房间。霍蔓在他怀里,她越来越看不懂霍榆了,他怎么可以轻易做到这样,又温柔,又残忍。 就连头发他也是亲自给她吹,吹完之后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你该感谢你手上的伤,不然我晚上是不会让你这么休息的。” 她脸冷了下去,刚刚被他亲力亲为照顾的那一丝温情瞬间消失了,“怎么不去找你女朋友?” “因为没你舒服,没你紧,没你这样能让我日了一遍还想日第二遍。”他靠着靠枕,用平板看着邮件,说出了对她来说极具侮辱性的话。 她左手捏紧,死死地盯着他,却被他直接用手将脸扭了过去,“我说了,别那么轻易生气,霍蔓。” “你应该把你女朋友带回家的,让她见见我,她一定很高兴,看到她男朋友如此‘珍爱’的妹妹。”她特意咬重了“珍爱”两个字,显得一番话阴阳怪气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霍榆却是笑了起来,幽幽地看着她,“能到这来她肯定会高兴,就是你,估计会不高兴。” “不会,我对于哥哥心爱的女朋友自然会大方的。”她毫不在意地说。 他收起平板,看了她好一会,“好,过两天我就把她带回家,让你好好看看。” 晨起来一炮 佣人打扫玫日山庄的时候按照霍榆的吩咐,只收拾了最大的那间主卧出来,极尽奢华,里面装着好几样他之前从拍卖行拍下来,但还没送给她的珠宝首饰。床,梳妆台,桌子,都已绝版,有的甚至能称得上古董,他和霍蔓的物品都在这间屋子里摆放整齐。 霍榆处理完剩下的公事,洗漱了一番之后在霍蔓身边躺下,抱着她准备入睡,霍蔓不紧不慢轻声开口,“你女朋友要在这里过夜吗?她睡哪?难道让她看着我们睡一间房,一张床?” 他将霍蔓抱得更紧,让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实在不行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你搬过去。” 霍蔓的胸口顿时梗了一下,她紧闭双眼,对自己说:不要生气,霍蔓,这样的日子才刚开始,不要那么轻易就生气。她如今一无所有,无法对抗霍榆。 霍榆这几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物,玫日山庄离市里更远,因而他这几天要比平时起得更早,天还没亮就要醒来。 凌晨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他的闹钟就响了起来,迷迷糊糊将手伸进了霍蔓的睡裙里脱下了她的内裤,另一只手在她胸口乱揉了起来。这动静将熟睡的霍蔓弄醒了,她眼睛都没睁,嘴里含糊不清:“你干嘛?” 这时霍榆睁开了眼睛,用她的肩膀揉了揉眼,清醒了一些,开始在她的脖子乱吻,“这几天比较忙,忙完这几天我就可以在家里处理公事。” 霍蔓尚未清醒,不耐烦地用左手轻扇了他,试图挡住不断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的霍榆,声音都是倦意,“快滚啊。” 霍榆彻底清醒了,从床上立起来了,然后掀起了被子,抱住霍蔓的双腿,把她往下一拉,“受伤的手别乱动。”霍蔓惊了一下,迷迷糊糊之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霍榆那根粗硕的肉棒就插进来了。小穴干涩有些痛,被霍榆的巨根撑开,她有些不舒服,他那根大家伙在她身体里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她想推开他,结果他插了几下之后小穴就开始不断溢出水来,她刚清醒没两秒就被性器交合的快感影响了神智,“啊~嗯~嗯嗯~”她叫个不停,配合地展示自己被操得有多舒服。 霍榆看得很舒服,他将她的睡裙推到脖子处,然后将内衣也推了上去,将她的浑圆的胸球勒成两团,勒出肉痕,抱住她的双腿不停抽插,不断揉着她细嫩的肌肤。看着她浑身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两个胸晃来晃去,私处“啪啪”撞击不断发出声音,只觉得一股邪火想迅速泄出来。 霍榆肌肉紧绷,他将她的腿分成M状,俯身将阴茎压得更深,伸手在她胸口的肉球上用力搓揉,看着自己指缝不断溢出来的乳肉,她乳头早就硬起来了。 “叫哥哥。”他压着声音哄她。 “嗯~哥~哥哥~啊啊啊~”霍蔓紧闭双眼,抓着他的肩膀,不小心在他背后留下抓痕,这种程度的疼痛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只专心感受霍蔓小穴的温暖和紧致,将他的肉棒完全包裹住,吸住,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 他忍不住低声呻吟,专注欣赏霍蔓因为极致快感而扭曲的面容,然后用力一挺,他挺一下,霍蔓的娇喘更忽然变大一下,他在享受这个游戏,完全操纵她的快感,在她的身上掌控她的理智,如果这样能让她永远离不开他就好了。 他抱紧霍蔓,肉棒在她穴口不停磨着,然后用力插到底,“啊!”这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她的手微微抵抗了一下,但是无济于事,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动作还越来越快。 “哥哥,受不了了,太深了,嗯啊啊~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霍蔓被操得有些受不了了,开始一边呻吟一边小声抽泣,这却惹得霍榆更加兴奋了,动作更加用力,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吼声也越来越大,直接把霍蔓撞得双眼紧闭,抵达高潮,双腿夹紧他的孔武有力的腰。 高潮完之后她白眼微翻,浑身无力,看着被自己操得像一团泥一样瘫软的霍蔓,他也受不了了,射了出来。 他将逐渐软下的肉棒抽出来的时候,眼神晦暗,垂眸看着身下被操得毫无理智的霍蔓,伸手抽出几张纸给她擦了擦小穴流出来的精液,将被子给她盖好,起床洗漱了。 出门的时候他显然精气神很好,许管家惊讶地看着起得那么早还那么精神的霍榆,心想着,这能当总裁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霍榆不止精气神好,就连心情似乎都比前两天好多了,他在出门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许管家很是诧异。 紧接着霍榆笑着对他说:“这两天,别让小姐出门,就连房门也不准出,就当做她昨晚试图逃跑的惩罚。” 你和她睡了?! 霍蔓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才想起来霍榆醒来的时候拉着不清醒的她做了。她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布满的吻痕,有些烦躁。 洗澡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在浴缸里躺了一会,心情放松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不安什么,霍榆又在她身体里内射了。一想到这件事她眉毛就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她拿起旁边的手机给霍榆打了电话。霍榆心情似乎不错,接起电话后还有心情逗她,“怎么了?刚醒就想哥哥了吗?” 霍蔓黑着脸,咬着牙发出了声音:“霍榆,下次不戴套不准碰我。” “你慌什么?怀了孩子就休学一年生下来,你想做什么再继续去做。”他一边看着报表,一边轻飘飘地回道。虽然只是为了气她,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忍住想着,他和霍蔓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霍蔓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会不会不那么厌恶他? 果然,一听他的话,电话那头的霍蔓就开始破口大骂:“你去死吧你能不能别恶心我?”骂完之后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霍蔓一肚子火,抬起手就想将手机砸在地上,扔到一半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机,忍住了。手机不像别的东西,里面有数据,换了新手机也很难将坏手机的数据完全导过去,她这么想着,绷紧了全身,压住了心里的怒火。 当佣人告知她不被允许出门的时候,以为她会像上次那样发飙,结果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等着佣人将饭菜送上来,然后用平板看书看电影,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在的情况,反正生气也没用。 ------------------------------------- 霍榆刚挂完电话在办公室处理公事的时候,门口的秘书告诉他林慢来了。他脸上的笑收敛了一番,看着林慢缓缓推门而入,带着甜蜜的笑走进来。霍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和你说了我上午在忙,等我下班再来吗?” 林慢一把将自己的包甩在沙发上,不开心地坐了下来,娇嗔地看着他,“人家想你了,准备去旁边的商城逛街,路过这来看看你,你那么不乐意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吗?” 霍榆双手交叉垫着下巴,摇摇头,有些出神,“没有,就是......有点忙。” 林慢脸上的不悦收了下去,坐到他腿上心疼地看着他,“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这些工作又没有那么急,你完全可以分一些到其他时间去做呀。” 霍榆没吱声,眼下的确有些疲惫,起得太早一直忙到现在。再加上他现在是想把这段时间只能在公司解决的事都解决了,然后剩下的可以在玫日山庄远程处理,这个理由他不好告知林慢,不然她估计要闹起来。于是他搂着她的腰,回应了她凑过来的吻,吻完之后林慢一脸的娇羞,埋怨他,“让你去我那过夜,你不肯,老说回家有事,每天还那么忙,搞得我谈个男友像没谈一样。” 霍榆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掏出了自己的卡,“不是说要去逛街吗?想买什么自己刷卡买吧。” 林慢惊喜地接过卡,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在意我,我今天要在家里过夜吗?真论起来,那也是我家吧。” 霍榆靠着椅子,疲惫地闭上眼,藏起了话里的不耐烦,“真论起来,也是霍家才是你家,山庄是我后面买的,和你没关系。你在那过夜干嘛?别刺激她太过分了。” 林慢暗暗翻了个白眼,“现在还在乎你那个好妹妹呢?你都带我去了,不也是刺激吗?” “你敢在那过夜吗?你就不怕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用刀捅你?”霍榆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林慢愣了一下,她觉得,还真有可能。“也是,那还是算了。”最起码霍榆拒绝她过夜不是为了霍蔓,这样她心里就舒服多了,霍榆只是为了报复霍蔓,想让她痛苦而已,这么一想,笑容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她靠在霍榆的胸口,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印子边缘,脸色一变。 林慢立马伸手将霍榆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一掀开就看到他胸口靠近脖子处有几个明显的吻痕,那是今天早上霍蔓即将到达高潮时,他哄她种下的。 霍榆抓住林慢的手,面无表情迎上她愤怒的眼神。 “你和她睡了?!”林慢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霍榆扯开她抓住他衣领的手,什么也没说,默默将自己衬衫的扣子重新扣了起来,这便是默认了。 林慢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愠怒,死死地盯着霍榆,要他给个说法。 霍榆看着她那愤怒的目光,神情淡漠,轻轻吸了口气,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解释,觉得浪费时间。“这很意外吗?你不是多少都能猜到一些吗?” 是,林慢的确能猜到霍榆对霍蔓心思不正,但她知道他有多恨霍蔓,所以霍榆没有直接说,她也没发现什么,就一直自欺欺人假装那个情况还没发生。眼下她正沉浸在可以去见霍蔓,可以去羞辱她一顿的快乐中,去羞辱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傲慢如孔雀一般的霍家唯一女儿,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男人,早就和她睡了,对林慢来说,这简直就是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可是你妹妹啊!”霍蔓四岁开始霍榆就已经作为她哥存在,即便两人的相处有些太亲密,但霍蔓本来就心理有点不正常,反正她那么多年来,看到的是霍蔓的确把他当亲哥一样。“她一直只把你当哥哥吧?当你不再是她哥了,她只会恨你。” 霍榆脸黑了一下,“真要论的话,你也算是我妹妹不是吗?” 林慢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在你眼里,除了霍蔓谁能算得上你妹妹吗?” 哪怕是霍榆和她暗中联系了起来,但是一遇到霍蔓,他永远只会维护霍蔓。即便两人在一起了,这也一直是她心里的刺。 来见男朋友妹妹 霍榆双眼微阖,面对林慢的冷嘲热讽,他更不耐烦了。“我从来不是什么专一的好男人,你心里清楚不是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为你洁身自好,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能接受就在一起,不接受就算。” 林慢只觉得很讽刺,“不会为了我洁身自好,但是为了霍蔓可以是吗?和我在一起之后死活不肯去我那过夜,结果每天晚上和霍蔓待在一起?我才是你女朋友!” 霍榆揉了揉太阳穴,不去看她,“我没有为了霍蔓守身如玉,只是这段时间的确很多事,这个情况我要和你强调多少次?”他的确不是为了霍蔓洁身自好,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他每天回去都很疲惫,他只是很想见霍蔓,所以才会每天回家。 他睁开眼,眼皮因为疲惫都深刻了许多,不想和林慢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霍蔓现在是我的情人,正牌女朋友还是你,你如果能接受的话,那就继续,如果不能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林慢瞪着通红的双眼,大声控诉:“霍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为了你......” 霍榆看着林慢这个样子,仿佛被背叛的痴情之人,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林慢,你没必要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看着林慢脸上的愤怒和悲伤逐渐收了回去,他单手托住下巴,“整件事情,单纯的,哦不,蠢的,只有霍蔓一个人,所以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这样。”他对霍为的算计能够成功,也算是林慢出了力,尽管林慢还在自欺欺人,觉得霍为的死和她没有直接关系,霍榆也配合她,只有这样,林慢和他才能更好地合作。 因此,相比起霍为其他的的几个私生子私生女,林慢拿到的遗产最多。与此同时,她还是霍榆的正牌女友,这件事也不能说霍榆是被迫的,他对林慢的确有些感觉,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就暗中和她有来往。加上林慢是霍蔓最讨厌的兄弟姐妹,因此林慢也是最能羞辱霍蔓的存在。 林慢眯起眼睛看着霍榆,想要透过他那斯文沉稳的外表,看透他心里最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了,霍榆还是她一贯认识的那个霍榆,早在多年前她就看出了他藏在心底的黑暗,他的自私冷漠,他的绝情狠心,他的心好像只留有一点温情给他所谓的妹妹霍蔓,但若是为她留了一丝温情,又怎会这样羞辱她? 林慢摇摇头,“霍榆,我真搞不懂你。” “你没必要搞懂我,去商场打发时间吧,下班了给我发位置,我接你回山庄。”他重新整理状态,打开电脑继续忙碌起来,“我马上就要接着开会,没时间继续陪你了。” 事已至此,林慢也聪明地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她拿起霍榆给他的卡和自己的包带着怒气出了门。霍榆没有在意她的愤怒,继续开始忙公事。 他伸手拉开办公桌其中一个抽屉,想拿起里面的一份不怎么用到的文件时,手碰到了相框,他神色一顿,没忍住看了一眼,那是他和霍蔓的合照。 他们两人的合照并不少,这一张是霍蔓18岁那天拍的,她站在他旁边,只够得着他的肩膀。霍蔓笑得很是开朗活泼,他则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目光温柔。 拿到照片之后,霍蔓霸道地直接将这个相框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扬言要让到过他办公室的人都看到他有这样明艳的一个妹妹,他没说什么,由着她去了。在和霍蔓第一次做爱之后,他就将这个相框收进了不怎么打开的抽屉里。现在忽然看到这个,心里一阵烦躁,他随手拿起相框,扔进了垃圾桶里。 霍蔓在房间待了一整天,本来一直在压着心中时不时冒起来的怒气,但是因为追了一整天的剧,注意力被分散,倒是没之前几天那么生气。一直到傍晚佣人来叫她的时候她都还在专心地追剧,她甚至没注意佣人具体说了什么,随口答了句:“直接端进来吧。” 佣人走了进来,“小姐,霍先生今晚带女朋友回家吃饭,厨师在楼下做好饭菜了,就等您下去。” 霍蔓懵了好一会,心里忽然一阵刺痛,“我知道了。”她的眼神没有从平板上移开,但是剧里说的什么她一点都看不进去。眼眶有些湿润,她握紧拳头,一点一点平复情绪,平复呼吸。 没关系的霍蔓,你不喜欢他,所以他有女朋友也无所谓的。她一字一字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压着心中那股刺痛,打开衣柜挑选好衣服,扎起头发,手掌放在心口按了按自己的心跳,出了房门。 下楼梯刚下到一半,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不断打量这奢华尊贵的大厅,一脸羡艳的林慢,她脸顿时垮了下去。 林慢来这干嘛?从以前林慢就非常喜欢在霍为面前栽赃陷害她,然后继续装成最无辜乖巧的孩子,不断挑拨她和霍为的关系。明明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林慢,霍榆还允许她进来,是故意的吗? 她走到大厅,脸色非常差,站在林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来这干嘛?” 林慢笑容僵了僵,她最讨厌霍蔓这副姿态,那股与生俱来,藏在霍蔓骨子里的高贵骄傲,每次都看得她好想撕烂霍蔓那张脸。 但一想到她今天来这的身份,林慢顿时觉得心里畅快,她脸上笑容更甚。 看着霍蔓那张脸,一想到一会霍蔓会有多痛苦,她现在就有多痛快。于是她看着霍蔓的眼睛,脸上露出甜蜜的笑,“我今天是来我男朋友家,见见他那可爱的妹妹呢。” 心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坍塌了一般,这句话有如当头一棒,霍蔓脸色惨白,浑身发麻,快要不能呼吸。 折磨她的同时又爱犯贱 霍蔓心中狠狠梗住,她抓紧沙发扶手,嘴里飘出的每个字仿佛都被她咬出血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林慢看着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出声,简直是再痛快不过,今天知晓霍蔓和霍榆睡了这件事给她带来的愤怒都可以直接翻篇了。“如果要说正式在一起的话,也就这段时间吧,但我们之前也在一起过,就是在去年,你生日第二天,准确来说你生日那天晚上我们就在聊这件事了吧。”林慢不知道他们两个就是在霍蔓去年生日那天做的,她只是觉得,霍蔓生日第二天,霍榆就和她在一起了,这件事应该也挺刺激霍蔓的。 她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关节泛白,气得浑身微微颤抖。怎么可能不刺激呢,那一天,她以为前男友不是个好东西,背叛了她,父亲也在生日那天做完面子工程就抛弃了她,她只有她哥哥。但是没关系,她有她哥哥就行,可是原来,从那一天起,她就一个人都没有的吗? 她以为在无爱环境中抓住的那一棵稻草,原来也是假的吗? 她双眼通红,倔强地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却没能阻止眼泪掉下来。她明明知道林慢就是故意刺激她,想让她痛苦,她用尽全力抓着自己的大腿,不想让林慢得意,不想让林慢看了笑话。但是心中的痛怎么都忍不住,眼泪似乎流不完一样簌簌落下,她还是让人看了最大的笑话。 她霍蔓,就是最大的笑话。她这二十年来一直骄傲,眼下也落个这样的下场,她的人生活得真可笑,这是她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 就在此时霍榆忙完他自己的事,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他就知道肯定是林慢将事情都和霍蔓说了,他冷漠地看着霍蔓,忽视心里被刺痛的感觉,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吗?他本来就是要让她痛苦的。 霍蔓心中的悲痛怎么都压不住,只能闭着眼让眼泪掉个不停,不去面对此刻自己的难堪,不去看林慢的得意。 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泪流满面,“不愧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啊。”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将话给说完,脸上挂起一个带着嘲讽的笑意,只是太难过,以至于笑得很难看,“太了解我了。”太懂怎么伤我,会让我如此难过。 他面无表情走了过去,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想给她擦一下脸上的泪,这个举动让林慢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结果霍蔓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生怕被他触碰,霍榆紧闭双眼,深呼吸了一下,直接朝餐厅转身走了,“用餐吧。” 林慢紧跟在霍榆身后,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就算霍榆对霍蔓特殊又如何,她不是照样这般痛苦吗? “霍榆哥,看来,你和我一样恨她啊。”林慢弯起嘴角,这样的情景让她很难不为此感到愉悦。 霍榆浑身透露着阴寒,表情凌厉,扭过头看林慢,轻飘飘的一句话,透着寒意,“我比你恨她。” 这句话仿佛要将林慢的愉悦给冻住了,她心里一僵,好奇怪,明明听到他这样说,她应该是更开心才对。 两人开始在餐厅用餐,眼前的情形许管家很是尴尬,去叫霍蔓吃饭似乎不太好,不去叫似乎也不太好。两人刚用餐没一会,林慢就看出了霍榆的心不在焉,心里猜测他大概心又飘到外面的霍蔓身上了,正想阴阳怪气嘲讽两句。 没一会霍蔓就走进了餐厅,除了双眼因为哭过,显得有些肿,她的神情倒是看着淡然了许多,没有刚刚那般的悲痛欲绝。她坐得离两人稍微远一些的位置,佣人立即给她上了餐盘添了饭。 “该好好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老是这样然后又嚷嚷胃痛。”霍榆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兄长的负责,但是在这样的时刻,只让霍蔓觉得非常讽刺。 霍蔓不想搭理他,但是看清锅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她脸瞬间沉了下去,黑着脸看向霍榆。 霍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最近太累了刚刚没反应过来,难怪他觉得吃到鱼的时候怪怪的。他刚想开口吩咐厨师,但紧接着霍蔓就直接站起来,在林慢诧异的眼神,和霍榆并不意外的眼神中端起那一锅鱼,倒进了垃圾桶里。 “不想让我吃饭是吗?那大家就都别吃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鱼,但是林慢喜欢。以前去林慢家里的时候,林妍特意会做鱼来招待他们。 霍榆皱着眉头问许管家,“为什么家里会做鱼?” 许管家微微鞠躬表示歉意,“林慢小姐来家里做客,打听她的喜好时候......说的想吃鱼呢......” 林慢冷脸看着霍榆,但是霍榆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抬头吩咐,“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了,其他的可以,但是家里不可以做鱼。”他又看向霍蔓,沉着声音,似乎在责备她:“这样可以了吗?让厨师重新做一份,你可以不要再闹了吗?” 霍蔓没有搭理他,直接将锅甩在桌上之后,也不管林慢在她身后骂她是不是疯了,利落地转身直接上楼去了。 林慢气得要死,就想上前拉住她,却被霍榆拉住了,“她就这个脾气,你没习惯吗?” 林慢觉得好笑,“你习惯了,为什么我要习惯?霍榆,你自己爱犯贱别拉着我和你一起。”她是真搞不懂了,怎么会有人一边折磨对方,又一边在对方身边犯贱的? 如果她不是霍为的女儿就好了 j iz ai12. co 一听林慢这话,霍榆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轻轻抬了眼皮,“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到可以容忍你这样对我说话的地步。” 林慢将脸转了过去过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低声向霍榆道了歉:“霍榆哥,对不起” 霍榆抬起手,“今天就这样吧,我让许管家找车送你回去,我今天有些累,有事明天再说吧。” 林慢不甘心地看了几眼霍榆,“那过几天” “我说了过几天会陪你,就一定会陪。”他坐在椅子上,对着林慢这么说话,似乎在宽慰她,但是目光却没有向她看去。 这时,许管家对着林慢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林慢虽是不满,但也没再说什么,跟着许管家离开了餐厅。 霍榆吩咐厨师重新做了晚饭,让人端了上去。等佣人端着餐具再下来时,他立马开口询问:“有没有吃?” 佣人点了点头,“一开始很不开心,但是还是正常吃了不少。” 霍榆放下心来,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深邃的双眼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拧起又松开,佣人来来去去也不敢打扰他,直到许管家都回来了,他才起身回书房工作去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他走进房间,霍蔓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表情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恨意,只剩厌烦,“好有本事啊,让我爸爸的两个女儿都是你的情人,我都要为你鼓掌了。” 霍榆提醒她:“不是两个,只有你是情人,她是可以带出去的女朋友。” 一听这话霍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操起手边的书就朝他脸上砸了过去,霍榆优雅地歪了歪身子,躲了过去,但没彻底躲开,书狠狠砸中了他的手臂,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用手轻轻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眸还是那样,如潭漆黑,没有波澜,她一如既往愤怒,穿着睡裙就起身出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佣人吩咐着:“给我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我跟这样的人待在一个屋子就觉得恶心。” 他从房间里冷漠地沉声对着外面的佣人道:“不准给。” 霍蔓转过头看着霍榆,挑衅又不屑地睁大眼睛对着他说:“不给就不给,我今晚就算冻死也不会和你睡在一起。”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霍榆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步,最后把心一横,懒得管她了,让她冻死好了。 但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翻来覆去直到深夜。心里只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之前怎么没有这样? 他打开床边的灯,立起了身,靠着枕头,安静坐着,那张轮廓分明又精致硬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但是今晚她不在旁边,他有些睡不着。或许不是因为一个人睡,而是因为她在客厅睡。他想逼她,不想心软,但她很多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他有些失措。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现在霍蔓应该睡着了,霍榆还是爬起了床,悄声走下了楼。他一走出楼梯拐角,就看着她闭着眼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着了,一个小女佣想悄悄给她盖上被子,一看到霍榆顿时吓得脸铁青,被子落到地上,刚想说什么,霍榆就在唇边竖起了食指,示意她安静。好书阅读请到:jiz a i1 6.c om 于是小女佣就安静地捡起了被子,霍榆走到霍蔓躺着的沙发旁边,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女佣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休息了,他动作温柔地抱起了霍蔓,朝房间走去。 看着那张白净又美艳的脸,不似平时那样尖锐愤怒,只是娴静地躺在他怀里,她长长翘起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颤,他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非常心安。看着她脸上的痛苦和崩溃的眼泪,很多时候他也会心软想着算了。但更多时候,他想的是,真好,她也尝到这种痛苦了。 如果她不是霍为的女儿就好了,甚至如果她只是霍为的私生女就好了。 霍为那个人狠毒没有心,但少数不多的好,也就用在霍蔓这了,虽然对于一个正常人,正常孩子需求的爱来说,太少太少,但是那的确是霍为能给的很多了,也因此林慢才如此讨厌霍蔓。 同时也正因此,霍榆才如此恨她,他难以忘记,在他十叁岁时偷听到的,霍为笑着说,对秦家出手,因为他要让他的女儿成为更尊贵的公主啊。 霍榆之前,叫秦榆。 我是你仇人的女儿 霍榆熬到夜深将霍蔓抱上来之后才贴着她入睡,第二天天灰蒙蒙将亮他又醒来,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开始找回一丝理智,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在自己怀里乖巧睡着的霍蔓好一会,慢慢清醒,动作轻柔地起床洗漱去了。 等霍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瞬间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肯定是霍榆趁着她睡着了将她又抱上来了。 她躺在床上睁开眼,一瞬间任由自己的心堕落下去,沉溺在回忆里。霍蔓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对很多事的感知都不是很深刻,也并不了解霍为在母亲的死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失去了母亲的霍蔓,总会在很多瞬间想转而向父亲寻求依赖。然而霍为很少待在家里,流连在各个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女人那里。好多次霍为答应她晚上会回家,最后却总是失约,小小的霍蔓怎么劝都不肯上楼休息,固执地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等爸爸回家。 霍榆在二楼就这么冷眼看着,劝不动,他有些怒其不争的感觉,干脆不想管,但晚上又总是忍不住跑下楼将睡着的她抱回房间。 有时候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察觉到了自己在哥哥的怀里,对哥哥的依赖和心安,总是盖过了心里对父亲的失望。当时她还很小,很多记忆并不清晰,但她总记得,霍榆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虽然也许是因为她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所以显得霍榆的怀抱格外温暖,但这股温暖已经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当时霍榆还没有现在这样高大健硕,但是对于当时稚嫩幼小的她来说,他的胸膛如此宽大,让人感到如此安全。 霍蔓用手臂挡在眼睛上,她有些恨自己,即便如此了,她还在思念霍榆,思念曾经的霍榆。是不是演的又怎样呢?反正那样的他现在只会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洗漱好之后佣人就来请她下楼吃饭了,她诧异地抬头看,“今天不幽禁我了吗?” 听到她的用词,佣人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尊敬地笑着说:“霍先生说您这几天可以在庄园里四处活动,虽然现在是冬天,没有春夏时候美得那么震撼,遍地灿烂盛开的花朵,但是也是有很多可以走走的地方的。小姐四处走走的话,心情也会好很多。” “好不了呢。”她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不过她也没打算为难佣人,利落地起身下楼了。吃完饭之后原本想看书,但是又想着不能浪费这样的机会,于是她还是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出门探索着这个庄园,这个霍榆一眼相中的庄园。 即便佣人管家都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她,生怕她一溜烟又跑了。不过她无所谓,她就想看看这个庄园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一连几天只要来了兴致,她就会在庄园里窜来窜去。 直到这一天霍榆说要带她出去参加宴会,这让她意想不到,很是惊讶,“你居然会让我出门?” 霍榆在给她挑选礼服,既要突显她的气质,又不想她冻着,于是工作人员展示了一套又一套他总是不够满意。挑来挑去最后只剩几件他还算满意的,便让人退下,等霍蔓试试看效果。“再不带你出去,外界就会有传闻说我控制了霍为的亲生女儿。” 霍蔓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这样吗?” “是这样,”他面不改色地答话,正纠结着手上的礼服,最后还是拿起一件浅灰色的走向她,“但是不能让别人那么说。” “无耻这件事你真的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她站在那,任霍榆折腾,然后就看到他脱下她的衣服之后眼神变了变,他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回家的时候也没有折腾她,也算是禁欲几天了。 但他没有做什么擦边的行为,还真就是在认真和她一起试礼服。“你要是听话一点,说不定我会带你去其他地方玩玩,放松心情。” 她眼神木木的,对他说的话并不感兴趣,甚至有点想翻白眼,“在哪坐牢不是坐牢?” 霍榆正低着头认真给她系上扣子,听到她的话后抬眼看了她一眼,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整理她的礼服,“又或者让你的朋友来陪陪你。” “让她们来探监吗?” 霍蔓这浑身带着刺的态度,霍榆倒也没有生气,依旧淡淡的。拉着她站到镜子前,“喜欢吗?” 她仔细端详着镜子前的自己,前一秒还在阴阳怪气,后一秒又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恋了起来。不得不说霍榆的眼光和审美还是一直在线的,之前送她的礼物她也都挺喜欢的。“挺喜欢的,就这件吧,我也懒得换其他的了。”说完之后她刚准备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结果就被霍榆勾着腰,拉进了怀里。 他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白净美丽的脸庞,然后那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开始忘情与她接吻起来,霸道强势,诱人炽热,不容她逃脱。 她原本抵着他肩膀想推开的手,最后也只是轻轻搭在上面,她闭上了眼,被动地回应他。过了一会,她忽然像是被唤醒了什么一样,睁开眼,试图推开他,霍榆才结束了这个吻。 其实是因为,她被他亲得有反应了,她内心霎时感到害怕。 霍榆停止接吻之后并没有松开她,而是觉得不够尽兴,在她脖子暧昧地继续吻了起来。 “你在我脖子留下吻痕的话,我怎么出门。” 听到她的提醒,他停下了,侧着脸微微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两人靠得实在是太近,她能感受到他的气味完全布满自己周遭,她睫毛颤了颤,眼神开始闪躲,不去看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心虚,霍蔓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开口提醒他:“霍榆,你别忘了,我是你仇人的女儿。”同时她也是在提醒自己。 果然,听完她这句话之后,霍榆脸色立马就变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才的迷离暧昧刹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霍蔓心也跟着被冻了起来,他松开了她。 “没忘,从来没忘过。” 去女朋友家里过夜 这样也好,霍蔓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才不会动摇她。每一晚相拥而眠,每次做爱时的接吻,肌肤相触,他在她每一寸肉体上点的火,私处相贴时的快感,达到高潮时无法言喻的绝妙,总是在诱惑着她沉沦,认命,上瘾。 但她真的,不想对霍榆心动。即便她知道,在成长道路上一直紧紧相依的经历,让她为他心动再容易不过。但她就是不想,哪怕心跳快要跳出胸口她也会拼命压住。 霍榆退出了房间,让人将房间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有人来给她梳妆。化妆师化完之后仔细欣赏了霍蔓那张精致的脸,眼里明显出现了惊艳,“霍小姐还真是明艳动人呀,果然和传闻说的一样!霍先生样貌也是十分优越,看来霍家的基因还真不错呀。”她听起来并不知道霍榆和霍蔓不是亲兄妹。“只是霍小姐要是能多笑笑就更好看了。”她这么夸奖道。 进来的时候看到霍蔓一脸的冷淡还以为她是那种很有距离感的富家千金,不屑和普通打工人交流,但是化妆的途中进行沟通时,有些闲聊霍蔓也会笑着回复她。霍蔓本身就长得好看,化了妆之后更是十分美艳,动人心弦,作为化妆师她自然很有成就感,这么一来,她对霍蔓印象更不错了。 霍蔓收拾好之后就下了楼,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霍榆听到动静缓缓向她转过脸去,抬头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他。他今天戴的眼镜是银丝边的,镜片不厚,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熨烫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很衬他冷淡严肃的气质。 他看到她之后就移不开视线了,眸光明显地动了动。和他对上视线后霍蔓就立即将目光低垂了下去,不想去看他,专心看着自己脚下的路。 直到霍蔓走到他身边之后,霍榆才清了清嗓子,“走吧。”然后先她一步走在前面了。 上车的时候她正奇怪霍榆为什么不和她一辆车,结果车子开着开着,开往了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林慢的家。车在附近停了一会,隆重打扮的林慢也下了楼。 霍蔓在后面的车,从车窗看见她挑衅和嘲笑的眼神,脸上十分得意。林慢心里开心得不行,之前总是自己看着所有人都捧着霍蔓,现在轮到她受这股羞辱了吧。嫉妒得发狂的滋味,居然轮到霍蔓来尝了,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越想越开心,紧接着林慢就一脸甜蜜地上了霍榆的车。 车子不急不慢启动,朝着宴会酒店开去。霍蔓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试图缓下心中的怒火。她承认,她就是看不上林慢那股小家子气和装腔作势,一找到机会就在她跟前上蹿下跳为了让她不痛快,就仿佛林慢这一生的不甘心都是霍蔓造成的一样。 总是喜欢在各种地方给她使绊子,之前就喜欢挑拨她和霍榆的关系,现在想想,指不定是霍榆喜欢,默认的。 她猛地睁开眼,一瞬间,想杀了霍榆的心都有了。 一进入宴厅,整场目光瞬间投向他们,大部分人只知道林慢是霍为女朋友的女儿,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林慢实际也是霍为的私生女。于是大家对于几人的目光也只是看看热闹,但少部分人,觉得眼前的情形实在是精彩。 林慢挽着霍榆的手入场,身边站着这样一位年少有为,气质非凡的霍家总裁,许多小姐羡慕的眼光对她来说实在很是受用,她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紧接着不少和霍家关系还行的人家纷纷上来礼貌地关心霍蔓,父亲去世,如今双亲都已经不在了,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于是聊着聊着,又开始夸赞霍蔓这长相这气质实在不俗,霍蔓也只是客气地笑笑,毕竟这种客套话她从小听到大,没怎么当回事。但一旁的林慢却是脸色黑了下来,似乎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都注定被霍蔓抢走所有的注视。 霍蔓有些无聊,这场宴会和她关系好的人都没来,霍榆又要不断和其他企业的总裁或董事长攀谈,她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端起香槟喝了几口,在香槟塔旁安静站着。 忽然一个面目清秀,气质温润的年轻男子朝着霍蔓走了过来,礼貌地对着她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是许氏集团的许安。” 霍蔓一瞬间有些懵,虽然她时常被人搭讪,但是她刚刚还在想着回去怎么气霍榆,这时忽然被搭讪,她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许安再次向她问候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和对方握了握手,“嗷,你好,我叫霍蔓。” 许安原本还以为她不是很想被人搭讪,现在看到她脸上似乎没有不愉快的表情,就放心下来了,“我知道你,霍家的大小姐嘛,谁会不认识你呢。”主要是谁会不知道霍家呢? “许安,我也有所耳闻。”她脸上浮现落落大方的笑。 许安在她旁边似乎心里更轻松了一些,没那么紧张了,“在这我没几个认识的朋友,看到你也很无聊的样子,想着我们年纪相仿,应该能聊聊天打发时间。” 霍蔓笑了笑,许安给她的感觉还挺舒服的,加上她的确无聊,就没有拒绝,两人就开始慢慢闲聊起来,后面连微信都加上了。 不远处的霍榆看着正在与另一个男人聊天调笑的霍蔓,她在他身边就不会给他那么好的脸色,想到这,他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但是在众目睽睽下,他又无法禁止霍蔓和其他男人聊天,看来以后不能带她到年轻男人太多的局了,一直以来追她的人就不少,她实在能招蜂引蝶。 心里的怒气怎么都平复不下来,直到宴会结束,林慢贴了上来,“霍榆哥,走吧。”脸上是甜蜜的羞涩,于此同时她嘲讽地看了一眼霍蔓。 霍蔓和许安告别之后,也向着霍家的车走了过来,看着林慢贴在霍榆身上,她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去林慢那休息。”霍榆冷漠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正准备钻进车里的霍蔓心里一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往深渊里拽一样,一瞬间撕疼感传来,她赶紧敛声平息,眨了眨眼,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抬起头,看着霍榆,“你今晚不回家了?” 霍榆微微眯起眼,试图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但是她面无表情,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是,我去我女朋友家里过夜,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况且我不回去你不是挺高兴的?” 霍蔓的眼神没有焦点,但是嘴角硬是被她勾了起来,“当然高兴。” 往前跑 她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回去吗?天空开始飘起小雨,两人之间好像隔了些什么,霍蔓没再说话,也没看他,直接转身钻进车里去了。 车缓缓开动,她隔着车窗看着霍榆和林慢也上了车,两辆车分别朝两个方向离开,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她有那么几个瞬间,想给他打电话,最后霍蔓还是决定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夜里她一个人靠在床头发愣,一个人睡,床显得格外大,之前无论多晚霍榆都会回家,躺在她身边。她忽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开始犯起贱了。之前觉得他的靠近让她烦躁,现在却觉得心里空空的。虽然即便此时霍榆回家了,朝她走来,她还是会反感,但现在,她一个人待在房间,感到的不是舒服,是难过。 她就这么坐到了凌晨三四点,莫名其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这时霍榆和林慢肯定是度过了美妙的一夜吧?霍榆肯定很开心吧,和自己一直喜欢的女朋友做爱,不用再躺在自己恨的人身边。她这么想着,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缠在一起,睁大双眼,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和恨意。 整个庄园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世界一片寂静,这时,窗外又下起雨来了。 她原本准备起身,看着窗外的雨,又躺下了,心想再等等,再等一等。等到五点的时候,雨开始小了起来,她起床换了件厚衣服,拿起自己的包,悄悄出了门。 凌晨五点半的时候霍榆和林慢赤身裸体躺在被子里,他正在熟睡,林慢家离市里没那么远,所以他不用每天起那么早去上班,可以多睡一会。 因此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因为疲惫他是很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看是许管家,这个点接到许管家打来的电话他心猛地沉了一下,瞬间清醒了,接起电话就是许管家焦急的声音,“小姐又不见了!现在下着雨还是冬天,这......” “操!”霍榆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吩咐许管家动用所有人去找,挂了电话之后立马跳起来穿好了衣服。林慢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但是霍榆没工夫和她解释,穿好衣服之后带上自己的东西就跑下楼,开车前往山庄了。一路上他给霍蔓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接,后面更是直接将他拉黑了。 霍榆一路超速行驶,明明雨并不大,但是因为他开得太快,雨点砸在车窗的动静不小。好在郊区的公路上几乎都没什么人和车,他一路畅通无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暴躁,他不信霍蔓真的就能离开他,但又担心,她要是真的彻底走了,怎么办? 她凭什么可以离开他去过着安宁平静的生活?一想到这个,他差点发疯。 霍蔓出门的时候看着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天空,她其实挺怕黑的。一个人睡的时候晚上都要点一盏小夜灯,如果哪天不小心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甚至要霍榆躺在她房间的沙发上陪她一起入睡才行。 她看向远方,黑暗笼罩着的远方,看不见尽头,看不见出路,好像她往那走过去,也会被黑暗吞噬。出去了,她要去哪?她能去哪?除了霍榆身边,她还能待在哪里? 一想到要过去,她的心跳一瞬间开始加速,眼神里带着恐惧和迟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回去,就是待在霍榆身边,等着霍榆“翻牌子”,看着霍榆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自己只能在家里等着他时不时的兴致。这句话出现在她脑海之后,她目光里的恐惧和犹豫瞬间消失了,霍蔓悄声地快步往前走去,绕过一个又一个的花坛,按着自己探寻到的路线,寻找玫日山庄的出口。 她原本带着雨伞,但是打着伞太影响她逃跑了,干脆就不拿出来了,此时衣角袖口还有裤腿都开始湿了,碎发湿润地贴在脸上。 被藤蔓勾住四肢拦住她步伐的时候她拿出折迭刀直接将其割断,但还是不免让衣服被勾破,下过雨泥土会滑,由于太过紧张,她摔了几下,脸上和头发上沾上了泥土,一身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但是她不管,目光只盯着前方,往前跑去,一直往前跑去,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她,她已经花钱联系了出租车在那等着。 只要到达那里,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困住她的庄园,离开困住她的霍榆。 母亲的死 霍蔓母亲黎星在她六岁的时候就自杀了,那时候霍蔓还小,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在记忆里变浅。 黎星是吞安眠药去世的,之前就有严重的失眠症状,估计是攒下了不少安眠药,总之她吞了很多很多,决心不再醒来,然后就这么在床上死去了。 听说吃安眠药自杀,药物作用的过程也是非常痛苦,但黎星还是毅然决然吃下了,有什么比活着更痛苦呢? 她死了之后,霍为就带着霍蔓霍榆搬家了,对外宣称是触景伤情的缘故,但除了那么一丝悲痛以外,更多的是觉得晦气。当时霍为还想将黎星的遗物都清理了,是霍榆拦下了他,和霍为说怕霍蔓长大了知道会恨他,霍为这才作罢。霍为没看过,也不知道遗物都有些什么。 于是黎星的遗物就被藏在一个小房间里,霍为让佣人不用浪费时间打扫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就此无人问津,黎星的相册和笔记本上落满灰尘,她短短的一生,最后也不过是遗留下来的字字句句,张张笑脸,都被压在不断飘落的灰尘之下。 直到十三岁的霍蔓在某一天晚上打开了那个门,那时黎星整个人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模糊,只剩记忆里的一个光影。她潜意识觉得母亲的死是她不想直面的伤疤,于是一直不去面对。直到那一天,霍为又一次言而无信,去了林妍那里,没有陪她去游乐园。霍榆在上大学,家里没有人陪她。 她擦去灰尘,拿起了相册,记忆中母亲的脸再次清晰,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将房间里母亲的遗物都仔细看了看,想像着当时黎星佩戴这个项链时有多好看,黎星当初买下那个丑东西时心里在想什么。 最后她打开了黎星的笔记本,黎星的字挺好看的,最起码比霍蔓的好看多了,娟秀又有劲。她一页一页翻开,了解她从幼年时就失去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每读一句话,都好像看到多年前那个年轻的女子是如何在桌子前记录自己的心情。 黎星也不是每天都写日记,只有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候才会写。一开始是和霍为结婚,似乎开始很是幸福,两人一有时间就一起到处旅行,黎星眼里心里都是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一度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到后面,霍为工作忙碌,黎星自己的工作也不少,和黎星聚少离多,两人感情开始出现问题,但好在这时黎星怀孕了,两人因为孩子,感到格外幸福。 黎星在日记里写了许多对霍蔓的期待,“不知道你是女儿还是儿子,但我想最后再揭晓,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我的孩子一定要是最幸福的哈哈哈哈哈!” “不过最好是女儿啦,这样的话等她长大以后我们就能一起逛街,一起在深夜聊少女时期的心事,我会告诉她当年你老妈也是怎样怎样,想想就觉得好有意思!” “不管怎样,她一定会成为令我骄傲的存在,她会善良又坚强,聪明又勇敢!虽然也很担心她要是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怎么办!不过......应该不会的吧......” 后来霍蔓出生,黎星更是在笔记里倾诉着她的对女儿的爱,记录着霍蔓什么时候会翻身,会爬,会走,会说话,似乎霍蔓做的任何一件事在她眼里都是如此了不起。 “真的很神奇,自己肚子里的肉团一天天长大,生出来之后一天一天成长,看着她成长这个感觉真的好奇妙,仿佛我恍惚一下,她就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交了男朋友,有了自己的秘密,然后离开我,光是想想就好伤心啊!哎,以前还在想着女儿要长成什么什么样,但是现在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地长大,绝不会让人受欺负,这样就好。(ps.但是最好不要变成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我怕我忍不住抽她)” 霍蔓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看着黎星的笔记,一个鲜活的母亲仿佛出现在她眼前,她简直都能看到她的神态,她的甜蜜,欣喜和幸福。看得霍蔓眼角湿润的同时脸上也扬起笑容,看到后面,黎星的幸福戛然而止,霍蔓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她发现霍为一直在算计黎家,与此同时,他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情妇,在他们结婚没多久就开始了,在她孕期的时候他经常加班就是在和情妇开房,甚至,他的私生女比霍蔓还大,还叫林慢。 黎星自以为还算幸福宁静的生活原来都是笑话,真相将她的心彻底撕裂开来,她难以承受打击,日日以泪洗面,后面的日记几乎就是,“想死,好想死,可是蔓蔓还小。”许多页都透露出轻生的念头,字迹晕开的痕迹还能感受到黎星当时的眼泪。 当时霍为的公司正蒸蒸日上,霍家影响力越来越大,黎家对这样的事也不算重视,只想让霍为收敛一点,照顾照顾黎星的心情,黎星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时间没有去处,没有归处。 “老天为什么让我承受这样的事?” 霍蔓拿着笔记本的手颤抖着,笔记本从她手里掉落,压在记忆深处的恐怖事实重新浮现。当时黎星让佣人看好霍蔓,不要让霍蔓打扰她休息。但是霍蔓还是趁佣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房间,想叫黎星起来陪自己去商场吃好吃的。 然后推开门,就是僵硬的妈妈。面色惨白,嘴唇发青,是再也叫不醒的妈妈。她还去拉了拉黎星的手,如此冰冷,她开始哭了起来,但是这次她再怎么哭,她的妈妈再也没有醒过来哄她。 当时她的哭喊声把人都引来了,霍榆发现不对劲立马将她拉到怀中抱住她,不让她面对这副情形。从那时起,她晚上更怕黑了,总是霍榆陪着她。 所有被她心理保护机制藏得好好的记忆此刻全都回想起来,深刻起来,妈妈没有血色的脸,僵硬的手臂,霍蔓瞬间抱住自己的头疯狂的尖叫,希望记忆不要出现,全都消失,那些画面全都消失!!她嘶吼着,哭泣着,痛苦地缩在角落。 归处 因为渴望亲情,她一直期待得到更多的父爱,结果让她彻底丧失母爱的,就是她父亲? 她一直以为林阿姨是父亲的女朋友,虽然就是不喜欢,所以亲近不来,但她有时候也会检讨自己,是不是对林妍母女太不礼貌了,是不是对父亲太苛刻了,或许他也很孤独。可是原来,真相就是这样吗? 她抱住自己疯狂摇头,不肯接受现实,泪如雨下。忽然之间匆忙赶来的霍榆推开了房门,他知道霍为又一次说话不算话,所以上完晚课就赶回了家里,想着明天带霍蔓去游乐园,结果刚到家就听到她的尖叫。 他冲向霍蔓,她在扯着自己的头发,霍榆怕她伤害自己,立马控制住她的双手,“蔓蔓,冷静一点!告诉哥哥怎么了?遇到了什么?” 霍蔓却没有彻底冷静下来,她哭到失声,说不出话,无法冷静,她想推开霍榆,却被霍榆紧紧抱在怀里,等她哭完。霍榆被她的哭声弄得心脏也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忽然看到那个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他的心也顿时震了一下。 他看过那个笔记,原本就是想着等霍蔓以后长大了,让她好好看看,看看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这个所谓的慈父实际上伤害了多少人。 但他没想让霍蔓现在就看到的。 霍蔓还在他怀里大哭,他轻轻在她后背拍着,试图安抚她。霍榆闭上双眼,觉得非常讽刺。霍为,你就是这样,让你女儿成为更尊贵的公主的吗?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从那一天起霍蔓心理状态就不太对了,她时常去找霍为吵架。有一次霍为扇了她一巴掌,她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掉着眼泪也要继续吵。霍为就直接这么晾着她,干脆不回家了。想着等霍蔓冷静下来他再回来,期间还让霍榆好好劝劝霍蔓。 于是就等到了霍蔓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更严重的心理状态,她休学一年。 这一年霍榆从学校搬回家里住了,每天上完课后他就会赶回家里陪霍蔓,他不止要忙课业,还要忙着参加各种比赛,但他还是会把绝大多数闲暇时间用来陪霍蔓。 好在霍蔓并不用他太费心,只要安静地陪伴就行。有时候他和小组同学开会,回家晚了,霍蔓就会让佣人开车到霍榆的大学门口等他,她焦急地坐在座椅上抠着手,看着窗外一个又一个路过的人,直到霍榆上了车,她才安心下来。 有时候会有不了解的同学笑他是谈了个女朋友吗这么陪着,后来了解到是有个生病的妹妹就不好意思开玩笑了,更何况当时霍蔓还小。不过他们还是诧异,霍榆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对谁都不是很爱搭理的样子,居然对他妹妹那么温情。 霍榆没有在乎别人的夸赞或是惊讶,他只是每天忙完之后就会回家看霍蔓。有时候霍蔓会甩开佣人悄悄到他学校找他,他看到霍蔓的时候脸瞬间就会垮下来,打电话回去将负责看好霍蔓的佣人骂了一顿,然后才走向心虚的她。 “怎么来了?”虽然生气,但还是耐心问她怎么了。 霍蔓抿了抿唇,低着头,时不时抬眼看他有没有生气很严重。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家里没人,朋友都在上学,她待得难受,总想掉眼泪,这种时候她就很想见霍榆。“哥,我想你了。” 霍榆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意还是消了去,“那陪哥哥再上一堂课,下午没课,带你去玩。” 霍蔓脸上浮起笑容,扑到他怀里,“谢谢哥哥!” 他带着她去上课,看到大学课堂她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没过一会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霍榆在一旁专心听课,时不时回答问题。老师认识他这个有名的好学生,于是在他回答完问题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霍蔓身上,“这位同学......” 霍榆看向老师,“老师,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妹妹,就是想来参观一下大学校园和课堂是什么样的。” 老师表示理解,继续上课。但是班上许多目光瞬间投向那个熟睡的女孩,能让本专业大神这样每天回家陪伴的妹妹,的确让人挺好奇的。但霍蔓只是安心地在霍榆旁边熟睡,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霍蔓一身泥泞,衣服已经湿了,穿在身上十分沉重,她不停喘着气。 她逃出了玫日山庄,又跑了一段时间,找到了她约的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看着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想起霍蔓联系她的时候说的是家里逼自己结婚,她不结,想逃婚。 司机此刻心里想着,这有钱人家日子看来也不是那么平静的啊。“妹妹,上车啊,快逃吧。” 快逃吧!她也在心里这么催促自己。霍蔓仿佛魂魄离体,失神地看着司机,看了许久,直到司机再次催促她,她眼泪落了下来,轻声道:“对不起啊,姐姐,我不走了。钱我照付,实在不好意思啊。” 她行尸走肉一般往回慢慢走去,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靠着身后的石头,天已经开始亮了,雨也比刚才大了。被冻得有些麻木,她扬起脸,感受雨滴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脸上,这样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困住她的不止这个山庄,不止霍榆,还有她自己。要离开霍榆,她忽然觉得世界上再无归处。 那个名叫秦榆的人的幸福生活 在霍榆还是秦榆的时候,其实家庭挺幸福的。父母是生意伙伴,三观一致,家庭条件这方面虽然秦家实在家大业大,但是秦榆妈妈继承家业,条件也不错。 因为家庭条件没差太多,两人的恋爱就没受到家里的反对,甚至秦家家长还挺庆幸的。因为秦榆爸爸没有豪门子弟的心气,他的朋友各种阶层的都有,这是好事,但是在婚恋方面的话就不一定了。 秦家一直担心秦榆爸爸爱上家世很差女人,价值观金钱观不一样的话,相处起来很是麻烦,拆散也不是,不拆散也不是。加上他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操多少心。直到秦爸将秦榆妈妈带回了家,一看人品礼仪什么的都不错,也见过世面,很是满意。 一开始秦榆妈是秦爸追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抱得美人归的,求婚的时候秦榆爸像个愣头青一样很是紧张,生怕她不答应。秦榆妈逗了他好一会,最后还是十分傲娇地答应了秦榆爸的求婚。 家底都摆在这了,两人的婚礼自然是十分隆重。结婚几年后秦榆妈就怀孕了,和霍蔓不一样的是,秦榆的确是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出生的。原本他爷爷已经身患重病,但硬是为了瞧瞧他,挺了好久,在他满月之后才撒手人寰。 一家三口的日子幸福又稳定,虽然秦榆也爱他妈,但是有时候还是不得不说他妈嘴太毒了,怼起人来时常一针见血,还异常嚣张。每当这时,秦榆就会幽幽地转头看向他爸,他爸骄傲地表示:“你妈这是有个性又有口才,逻辑顺了才能这样字字珠玑一针见血知道吗?” 秦榆:OK,fine. 秦榆早慧,作为秦家唯一的少爷,言谈举止透着淡漠尊贵的气质,从小就比其他孩子成熟不少,这一点让他爸妈很是骄傲。 但有一点秦榆妈一直无奈,甚至想要向上天叩问,到底为什么她会生出一个小小年纪就如此高冷的孩子啊!明明他们家里还挺幸福的啊!!! 小秦榆淡淡地抬眼看着他妈:“可能是你们两个从我小的时候开始话就太多了,我有点烦。” 家里忽然沉默了,下一秒秦榆妈差点暴走,“你是要气死你妈吗?”好在被秦榆爸按住了。 小秦榆抱起自己的书就跑,“妈妈,我绝无此意。” 就这样,秦榆在他父母的嬉笑打闹中,安静成熟地慢慢长大。 十岁那年有一天秦榆妈忽然在他耳边念叨,试探他的态度,“你说,妈妈给你生个妹妹怎么样?” 秦榆无情秒回:“不怎么样?” 虽然秦榆妈也很想要个小女儿,但是觉得怎么着也得尊重大儿子的意愿,万一生下来之后,秦榆觉得父母的注意力的都在妹妹身上了,对他不够关心怎么办?本来秦榆就是这个死样子,要是更沉默不说话了,她得心疼死。而且小女儿的话,她觉得自己很难不会多加疼爱。 于是想着就此作罢,“好吧,小榆不喜欢就算了。本来我还在想着有个妹妹的话,估计家里会热闹一些。我也能有个粘人精,感受下做母亲的感觉。” 秦榆有点无语,“妈妈你最后一句话在内涵我,我听得出来。”他妈平时说话嘴贱又不着调,他早就习惯了,不会认真,也不会觉得伤心,就是会无语。 秦榆妈撇了撇嘴,表情有些嚣张,似乎在告诉他‘本来就是在内涵你啊’。 秦榆爸在旁边给她泼了盆冷水,“万一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安静冷淡的小公主呢?这样不就更显得家里面幼稚话多的只有我们两个了?” 秦榆妈想到那个景象,这盆冷水还真被泼成功了,“也是,哎,算了,我也担心生个妹妹出来对小榆的关注会减少。” 秦榆目光顿了顿,“等等,生妹妹,你担心的是对我关注减少?”他求之不得...... 秦榆妈点点头,“是啊,爸爸妈妈就是担心你心里不平衡......” “我不想有妹妹,只是不知道怎么照顾她,不知道怎么关心妹妹,觉得好麻烦。”他皱着眉头认真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秦榆爸妈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哪用你照顾呀?家里佣人那么多,你一个大少爷也不会让你照顾小孩子呀。到时候爸爸妈妈会把妹妹养的乖乖的,相处着相处着,你看着她就会很喜欢的!” “真的吗?”秦榆狐疑地看着爸妈。 秦榆妈“吧唧”在他脸上亲一下,“当然是真的!” 听到爸妈这么说,惹得秦榆也开始不由自主期待,他妹妹会是什么样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秦榆爸妈开始频繁往医院跑,锻炼身体,注意饮食,就为了能够迎接准备来临的小公主。这个气氛也带着秦榆紧张了起来,希望妈妈能够成功怀上妹妹,希望妹妹能够健康地降生。 然后在某一天,他爸妈神神秘秘地带他出去吃大餐庆祝,在餐桌上才欣喜地告诉他,妈妈已经成功怀孕,再过不久,他就要有一个妹妹了。 万年冷淡的秦榆这时候也跟着开心起来,看着妈妈的肚子,期待着这个小家伙的出生,原本下意识对小孩子的不耐烦消失得无影无踪,期待着一家四口的生活。 但是他没能等到那一天,只等到某一个平静的晚上,忽然被告知他父母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他十年以来幸福顺遂的生活,相爱的父母,一家四口新生活的愿景,还有那个未出生,就已经被所有人期待着降临的小妹妹,全都毁在那个平静的夜晚。 包括秦榆,也被毁在了那个夜晚。只剩霍榆,每每回望着记忆里的痛苦,十几年来,不知所措。 你离不开哥哥的 秦榆妈妈那边父母早就不在了,也没有关系好的亲属,秦榆舅舅来争了家产之后就不太想搭理秦榆。 于是霍为的算计就这么被得逞了,作为秦榆父亲生前的好友,他收养了秦榆。那时秦榆还小,虽然隐隐察觉出不对劲,但是弄不懂商场这些弯弯道道,被坑或是被迫签了一些文件,此时霍为又是秦榆的监护人,这方便了霍为极大地蚕食秦家。 其实从霍为让他叫爸爸,彻底将他变成霍家的孩子就能看出来,对外说是想让秦榆还有个家。但明眼人都知晓,若不是存着心思,大可以好友身份照顾秦榆长大。 但秦榆早已有了戒心,所以才会那么快发现真相。 总之他就此成为霍榆,成为霍蔓最爱的哥哥。 那时候霍榆也会想,如果他的妹妹真的能出生,会不会像霍蔓一样可爱。但是后面他看清了,他的家庭没有被摧毁的话,亲妹妹能够出生的话,他妹妹也不会像霍蔓一样。会不会和霍蔓一样可爱他不知道,但最起码不会像霍蔓一样惨。 他十三岁那年,霍蔓过生日,霍为为她举办了一个很盛大的生日宴会,无数上层名流都来参加这个七岁小公主的生日。不管是不是做面子,但霍为对霍蔓的好,有时候也的确是真有。 比如霍蔓幼儿园的时候,他下班回到家,一身的疲惫,黎星在回邮件,他就会陪霍蔓一起做手工作业。会将会议推掉只为陪霍蔓去公园野餐,甚至会花不少时间陪霍蔓去逛商场买衣服,看她一件件试衣服还要捧场,虽然这件事后来大部分都是霍榆在做,但霍为的确也曾花了不少时间。 这就是霍蔓看到母亲笔记如此痛苦的原因,也是霍蔓被霍为一系列行为折磨得心理出问题的原因。如果霍为是真的一点不在乎她,对她一点也不好,这样或许她还不会对他有什么期待,单纯直接地恨就是了。 偏偏霍为是这样的人,对你好的时候,看着是真的好,对你不好的时候,做的事,也是万分残忍。有期待才会更痛,没有期待恨得就轻松多了,但霍为就是一边给希望,一边捅刀子。 霍蔓生日那天,就是霍榆亲生父母的忌日。 那天天空飘着细雨,落在发丝和衣服上,只是一点一点极其细小的水汽。霍榆拿着菊花,放在了父母的墓碑面前,面无表情。 无数次崩溃无数次哭泣,他早就知道该怎么和痛苦共存了,他只要麻痹住自己,假装什么都没有,假装自己是个没心的无情者就好。 但是离开的时候他还是红了眼睛,在霍家门口,他压制自己心里的情绪,今天是个喜悦的日子,他总不能一副丧气的样子回到家里。 于是他又恢复正常,甚至还能让嘴角扯起一丝笑,他都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回到家,路过霍为书房的时候,霍为似乎喝高了,在和什么人吹嘘着,书房门没有关紧,只露出一丝缝隙。原本霍榆想直接略过,但他耳尖听到了“秦家”两个字,他背脊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瞬间就动弹不得。 他心跳加速,悄声一步步靠近。缝隙太小,他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但能听到一些声音。 “你对秦家,怎么说呢,反正做都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啊,为什么不直接斩草除根啊?还要收养那个秦......霍榆,这不多事嘛。” “哎,你懂什么,不这样的话,秦家这个硬骨头我怎么吞得下?这样更保险一点,他们唯一的儿子都在我手上了,做什么不方便呢?其他的怕是还有风险。” “哦哦,也是,这件事,虽说狠是狠了点,但是的确太成功了,秦家那样的产业,谁不眼馋呢哈哈哈哈。” “不狠怎么做大事啊?不狠怎么将秦家吞下来啊?那年就是刚好赶着这一天,我女儿生日,就当是她老爹给她送了份大礼,我要让蔓蔓成为最尊贵的公主哈哈哈哈哈!现在我霍家就是头一份,谁看着蔓蔓不得和颜悦色的?” 一瞬间霍榆如坠冰窟,真相犹如晴天霹雳,他轻轻抓着墙,脸色发白,轻飘飘地离开了。 原来他父母的车祸,不是天意,是人为?他双拳紧紧捏了起来,指甲差点嵌入肉里,他却不知道疼痛,有什么比心里更疼呢?呼吸也变得万分沉重,只是一个呼吸就让他用尽力气。 他深爱的父母,期待的妹妹,都葬身在霍为那个恶毒的算计里,他的家庭被摧毁,幸福顺遂的人生轨迹彻底被改变,寄人篱下。 自己的妹妹没能降生,却要将仇人的女儿当做妹妹来疼爱? “哥哥!”穿着公主裙的霍蔓抱着布偶兔子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他目光冰冷,低头看向她。 原本欣喜的霍蔓,看到霍榆的表情之后有些害怕,她问道:“哥哥,今天我生日,你不开心吗?” 今天我生日,你不开心吗? 霍榆忽然笑了起来,好幽默,太幽默了,他甚至想大笑! 他要怎么说呢?当然开心了!今天是你爸爸杀死我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的日子!我当然开心了!!我开心得简直都要疯掉了!! 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变成更尊贵的公主啊! 他发觉自己笑得有些癫狂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正常,不让霍蔓看到自己疯了一样的表情,他弯腰抱住霍蔓,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哥哥,当然开心了,非常开心。”目眦欲裂,紧接着眼泪就一滴滴落下来。 他的手握着她纤细的后颈,好像下一秒,就要拧断她的脖子,他的理智被仇恨冲昏了,手指开始微微用力,想掐死她。 霍蔓还没什么感觉,她只是立马甩开小兔子抱住霍榆,“那就好,哥哥我好想你。今天没看见你,我生日一点也不开心,只有你在我才开心。”今年的生日没有妈妈,爸爸也忙着和各种各样的人去喝酒没管她,她在一群陌生人和佣人的簇拥中,很不自在。 她抱着霍榆送她的小兔子,一直在等霍榆回家。 霍榆的手没有再继续用力,只是表情变得格外悲伤,双眼失神,任由眼泪不停落下来,脸上满是绝望。 “哥哥也想你。” 要是人的爱恨都能干净纯粹就好了,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忘掉恨,恨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忘掉爱,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然而它们往往相缠相生,密不可分。 霍蔓长大之后有时候想了解霍榆亲生父母的事,但看着他不想提的样子,自己也不想再揭他伤疤。 所以她并不知道,她每年的生日,霍榆都会先买一束菊花去父母墓碑前祭奠,然后再整理心情,佯装喜悦,带着给她的生日礼物,赶回来参加她的生日。 每一年都如此。 ———————————— 前面一段路有些滑,霍榆没有办法,降低了一些车速,但转弯的时候还是打滑了,他猛地撞到墙上。 车头凹陷进去,他脑袋瞬间一片嗡鸣,额头流下温热的液体,手也撞出了血。他缓了一会,等耳鸣消失了之后,试了试车还可以开,他又继续往玫日山庄赶去,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霍蔓,别想逃离他,绝不可能! 赶到山庄的时候所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立马有佣人上前为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许管家还想劝他想去医院看一下,就被他拒绝了:“不用管,继续找,把整个山翻遍也要将她抓回来。” 雨下个不停,所有人都焦急地找着。 最后有人汇报在东门那边好像发现一些足迹,霍榆立马带着人赶了过去,一行人继续在附近努力找,然后看到了前方大石头那坐着霍蔓。 许管家心里瞬间松了口气,带着人准备将霍蔓送回去,被霍榆伸手拦住了。 他目光和冬天的湖面一样,冻成冰,再无波澜,他没有带着伞,就这么走向霍蔓,脸上的血迹被雨水一点一点往下冲,西装和衬衫也沾上血,他蹲在了她的面前。 “我说了,你离不开哥哥的。” 对他们来说的好结局 霍蔓脸有些发红,她估计自己是开始发烫了,但现在只觉得格外的冷,她看着眼前同样狼狈,衣服渗着血的霍榆,落下泪来,虽然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滑落,让人分不太清。 她和霍榆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霍榆将霍为的骨灰换了,真正的骨灰被他随便找了个破败荒地洒了。霍榆这么做,是为了报复,鉴于霍为之前先毁的霍榆,她不能说他过分。 但是从她的立场,本就无法接受他对她一直以来是虚情假意,无法接受他这样对她,刚好还有这件事,此后好像就只能恨了。 或许是烧糊涂了,她感到万分疲惫,嘲弄地看着他:“霍榆,我爸当年应该连你一起杀掉。以及你报仇的时候,应该连我一起杀掉的。” 霍榆的目光没有一丝情感,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她,一瞬间又忽然涌现出带着痛苦的恨意,“你说得对,霍蔓,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霍蔓虚弱地笑了笑,“那你就把我留在这就好,让我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我有点累,霍榆。” 霍榆用手擦去她脸上没被雨水冲下去的泥渍,捏着她的下巴,“死亡才是解脱,但我不会让你解脱的。”他向着身后挥手,立即有人打着伞过来挡住两人头上的雨,给他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毯子。 霍榆将霍蔓身上那件湿透的大衣脱了扔掉,用毯子包住她,抱起来往家里赶去。 “你又要把我捡回去?”她闭上眼,皱起了眉头。 “是。”他面无表情。 “我恨你。”霍蔓的双眼睁开一条缝,轻飘飘地吐出她的恨意。 “我知道。”霍榆不为所动,并不在意。 “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在他怀里低低笑了起来。 “我知道。” 一进到房间,佣人立刻将她身上又脏又湿的衣服统统换掉,穿上她那件青色的蚕丝晨袍,刘医生在给她量体温,准备输液。 忙活了好久,医生才来和霍榆汇报,“霍小姐主要就是淋了雨,被冻着了,所以发高烧,可能会断断续续烧一两天,但不会特别严重,输几天液就差不多了。” 霍榆一听,放下心来,他衣服都还没换,身上还是那套被雨水和血水打湿的西装,额头和手上的伤也没有处理。刘医生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担心起来,“不过霍先生还是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车祸不是小事。” 听到许医生这么一说,霍榆这时也感觉到自己头有些发昏,他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起身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好友郑奇给他来了个电话,想约他出去吃饭,结果就听说他出了车祸,立马就要来医院看他。虽然霍榆一再说不严重,但郑奇还是来了。 因为玫日山庄较远,郑奇到的时候霍榆都还没到,他在医院门口等着。霍榆一下车就看见他,郑奇傻了眼,“不是,大哥你这,怎么弄的啊?不是说一点点擦伤吗?你还回家换了身衣服?”虽然看着的确不是要到进急救的地步,但怎么也不只是擦伤啊。 霍榆看到他表情倒是放松了许多,没刚刚那么严肃,“霍蔓又跑了,回家抓她。” 郑奇:“......”他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霍榆,“那么恨她......你就让她跑呗,一个千金大小姐,让她过着没有钱的日子,从一掷千金的生活到四处打工挣生活费的困境,这也够报复了吧。你何必......”他叹了口气,“按着她的性子,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们两个最起码得有一个进局子。” “她不会进局子。”霍榆有些无语。 “那你进。”郑奇更无语。 霍榆没理他,直接走进医院做检查去了。 主要是外伤,被他这么一折腾有些感染,还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没有严重到一定要住院的地步。身边的助理收好病历,准备带回去给许医生根据病历研究治疗方案。 郑奇跟着他回到玫日山庄,一进入山庄,他就忍不住连连感慨,“一直听说这山庄很是气派,现在一看还真名不虚传,也就你霍先生大手笔,一掷千金买下了,金屋藏娇。”最后一句是调侃他的。 “藏不住,没见着她三番五次,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跑吗?”他眺望着这个辽阔的庄园,若是到了花季,这会更壮观,百花齐绽,整个庄园都被玫瑰装扮,如同梦境,但留不住她,他知道。 郑奇和霍榆进了房子里后,他还是进了房间看了一眼霍蔓,虽然他从一开始和霍榆成为好友的时候,就了解了两家的恩怨,但是这几年看着霍蔓长大,眼前这两人这样相互折磨相互伤害,霍蔓现在变成这样,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心里也清楚,劝一个被痛苦的人放下仇恨,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着霍蔓还在房间昏迷,手上输着液,脸上因为发烧而通红,霍榆阴沉着脸给她换退烧贴。 在玫日山庄用完餐郑奇才离开,上车之前他看着山庄里面的那个城堡,想起此刻躺在城堡里面的可怜美人,他欲言又止,但还是劝了霍榆一句,“我觉得你们两个......或许分开会比较好,彼此放过,或许是你们最好的结局。” 霍榆沉默了好一会,才浅笑了一下,郑奇看不出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他说:“对我来说,互相放过,是我们最坏的结局。” 接吻吧 霍蔓高烧转低烧陆陆续续烧了一晚,霍榆就在房间守了一晚。最后干脆抱着她发烫的身子入睡,霍蔓夜里醒来好几次,试图挣扎但是无力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 第二天醒来之后,她情况好了很多,加上霍榆自己的伤也需要修养,他就没去上班,与霍蔓躺在一起。但是霍蔓睁开眼看到他就觉得烦,总是将脸转过一边,她脸色还是苍白,语气虚弱:“不能让佣人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吗?” 霍榆目光从手上的书移到她的脸上,“我作为这房子里的主人,理应住在最豪华的房间里。” 霍蔓闭上眼深呼吸,没有力气生气,忍了,“我住。” “你作为这房子主人的妹妹,也理应住在最豪华的房间里。”霍榆没再看她,继续低头看手上的书。 霍蔓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突然,抽出他手里的书就往地上扔,然后背对着霍榆躺下休息了。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仿佛力气被抽干,也不知道霍榆哪来的本事,总能让她气急败坏。 霍榆动作还维持着刚被抢书时的姿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冷眼瞥着躺下的霍蔓,声音透着那么一丝怒意,“力气那么大,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一会该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自己没胃口没力气。” 霍蔓没说话,到了饭点,佣人将两人的营养粥都端了上来,她看了一眼,还真是没胃口。 霍榆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边优雅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粥,一边给佣人发号施令,“小姐不吃的话就直接灌,总之这碗粥今天必须进她肚子里。” 佣人们面面相觑,为难地看着霍蔓,霍蔓咬紧牙,“我,吃。”于是即便她没什么胃口,还是逼着自己将那碗粥喝掉了。 精力恢复上来许多,她和霍榆,就这么尴尬和相看两厌地在一个房间养病。直到霍蔓的烧彻底退了之后,霍榆还真让人收拾了另一个房间出来,然后他搬了出去。 现在这个山庄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就是霍蔓一个人住了,霍榆搬出去之后,这个房间一下子显得空旷了不少,她也觉得自己终于能喘口气了。 霍榆连续几天没有回山庄,霍蔓倒是落得清闲,她现在看到霍榆就觉得烦,霍榆不在家她就不用和霍榆吵架。 她一个人在庄园里看书,偶尔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寒气从那条缝隙里渗进去,风轻轻吹起她的碎发,霍蔓一瞬间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她没有将窗户关上,觉得这样冰冷的空气,让她觉得舒服。 纤长卷起的睫毛跟着她的目光往下垂,看到庄园一片凄寒萧瑟,也会好奇春天和夏天这里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她会在这里待多久? 要是霍榆一直不回来就好了,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机会逃出去了。 虽然她心底深处知道自己离不开霍榆,但是万一呢?试十次,她会在第十一次往回走,想留在霍榆身边。 但试一百次,总有一次,她真的能下定决心离开他吧? 她用勺子轻轻舀了勺粥,送进自己嘴里,细嚼慢咽。一瞬间,眼神忽然落寞了下来,一个人待久了,她有点想霍榆,想她哥哥。 不是有点,是赖着一贯的惯性,她好想霍榆。即便很多个瞬间她恨他恨到咒他去死,但她还是想他。 她吃得差不多了,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将碗放下,蹲在椅子上发呆,一抬眼,想见的那个人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神情微愣,又立即转移了视线,收回眼里那差点没控制住的思念,重新皱起了眉头,抬眼看他。 霍榆站在餐厅门口,那双好看的眼睛安静地望着她,好久好久。 “吃好了吗?”霍榆开口问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霍蔓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霍榆慢慢地一步步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弯下腰,和她接吻。 霍榆闭着眼,忘情地吻着,霍蔓就这么看着这张好看的脸离自己如此地近,他熟悉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心安。他的舌头很软,很诱人,他每一次的缠绕吸吮,都在勾着她向他的方向倾斜。 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个吻里的模样实在迷人,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根根细长的睫毛在颤动,于是她也闭上了眼,回应他不断伸进自己嘴里索取的舌头,主动与他纠缠。 这是从你逼里流出来的水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霍榆将她抱起来,上了楼。 走进霍蔓的房间,关上门,将她放到床上去,这是难得的一次,两人在开始之前如此平和。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但她眉头拧了起来,霍榆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怎么,想拒绝吗?” 霍蔓抬眼看他,“我能拒绝吗?” 霍榆一个用力,衣服从她身上剥落,他眼里是压不住的浓厚欲望,扯开她的内衣,舔了上去,咬住她的乳头,用动作告诉她,她不能拒绝。 他用舌头在她乳晕处不住地画圈,霍蔓感受到自己乳头被用力地吸着,被他用力吸出声音,然后快速地硬了起来,挺立在柔软的胸肉上。 她呼吸也变得急促,炽热,霍榆咬她嘴唇时候感受到她呼出的灼热气息,吻至她耳边,低沉着嗓音问她,“哥哥好久没回家,是不是想要了?” “好久没被操了,痒了是不是?”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不想让霍榆得意,于是便往后退,霍榆追着她亲,将她抵在床头,“还想去哪呢?到了床上,除了被我操到高潮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吗?过来,哥哥让你爽好不好?”他被她的味道勾得昏了头,裤裆已经被顶起了帐篷,霍蔓的腿无意间被顶到的时候能感受到那一处凸起的滚烫。 霍蔓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味道,自己被他的气息追捕着,无处可逃,而他的气息也在不断诱发着她的欲望。 急促又混乱的呼吸让她胸脯不断起伏,霍榆看得眼馋,上手抓了起来。她胸前白嫩饱满的奶子被他抓得不断变着形状,“那么大的胸,我帮你揉揉。”他在她胸前两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肉浪,他捏了一下乳尖,霍蔓就叫了起来。 霍榆低低地笑着,十分满意她这娇媚的叫声,在她胸口更加用力蹂躏,捏得霍蔓有些痛,但是内裤却湿了起来。霍榆用手往下探,隔着内裤就摸到了她黏腻的蜜汁,他将手抬起来,竖在霍蔓眼前,食指和中指的淫水拉着丝。 “霍蔓,看清楚,这是什么?”他眼神很是兴奋。 霍蔓又气又羞,红着脸扭过头,不肯看。霍榆继续隔着内裤摸着她的花蕊,“你也想很被哥哥操是不是?这几天在家有没有乖乖自慰?自慰的时候有没有幻想被我操?” 一边被他摸一边听着他说的这些骚话,霍蔓的内裤湿了个彻底,呻吟声越来越大,她偏偏无法理直气壮反驳,因为她自慰的时候的确在想着霍榆怎么操她的,毕竟和霍榆做的时候,她还是爽的。 “霍榆你个精虫上脑的贱人!”霍蔓恼羞成怒地这么骂了一句。 没想到霍榆被骂了之后却更兴奋了,他手上沾满霍蔓的淫水,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逼着她好好看着,“我精虫上脑?看清楚了吗?这是从你逼里面流出的水,我都不用扒开你的内裤就被弄湿成这样,骚货。” 画面太羞耻,她却忍不住一个劲地流着水,瞪着霍榆,“你好到哪去?骚鸡巴,”她用脚踩着霍榆的裆部,“你不是也硬得厉害?” 霍榆挺身用裆部顶了顶她的脚心,笑了起来,“是,哥哥就是想操你,想操你想疯了,蔓蔓,你今晚要遭罪了。” 霍蔓脸色微变,“你今晚是吃了春药?” “如果这样能让你有点心里准备的话,”他将自己裤子脱下了,“你可以当做我就是吃了春药。” 但是他倒是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在发疯之前老老实实从床头柜扯了避孕套戴上,脱下霍蔓的内裤,扛起她的脚就挺身插了进去。 “啊~~~~”她的花穴被用力撑开绷紧,媚肉被霍榆撞开,紧紧抱着他那根粗壮的大家伙,还被他肉棒上的筋不断地磨着,理智一瞬间断了线。 “怎么又紧了?是不是太久没被哥哥操了?”霍榆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让他不断上瘾为之疯狂的快感,只想和霍蔓一直做下去,做到她在他身下求饶。 “嗯~嗯~嗯嗯!”霍蔓被他撞得声音一抖一抖,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今晚水流得特别多,霍蔓花穴每次被他的肉棒抽插的时候,都带着让她丧失理智的快感。 “叫哥哥。”霍榆喘着声音引诱她。 “不~叫!”霍蔓面色潮红,身体被霍榆撞击着,不断颤抖。 “嘴硬?”霍榆忍住想直接带着她到顶峰的想法,将肉棒拔了出来。原是想惩罚霍蔓,但他眼神却移不开,直勾勾盯着她的小穴看,看看自己拔出来之后,被撑得鲜红的穴口是如何缩小,一股水就这么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摸,勾起一道丝。 霍蔓正爽着,忽然他就这么拔了去,猝不及防,她脸上一瞬间浮现了委屈的表情。霍榆实在是太无耻了,在她最想要的时候离开,现在让她更想要他插进来了。 霍榆看到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之后立即深吸一口气,扭过脸去缓了一下,差点没忍住想继续满足她。她老是这样,在以前和霍榆闹脾气的时候,在霍榆管着她,不会满足她所有想法的时候,她就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 现在两人平日里势同水火的,她看着他眼里要么是冰冷,要么是厌恶,要么是不在意。刚才那一下让她没反应过来,最原始的情绪就暴露出来了。 “想要吗?”霍榆用滚烫肉棒在她穴口画着圈,惹得她穴口不断有水淌出来,裹满他的肉棒。他要进不进,用龟头点一点穴口,插进去一点点之后又迅速退出来在旁边画着圈。 自己掰开小穴 霍蔓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点头。 他闭着眼深呼吸,然后再次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着不容反对的霸道,侵略性十足地命令她:“自己掰开。” 就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如愿,但这也太羞耻了!她娇嗔又带着怒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不要?”霍榆对着她鲜红欲滴的花瓣扇了一巴掌,溅起一滩水,溅到他腿上。 “嗯啊!”她忍不住叫了起来,随后又紧闭双眼咬着牙故意和他作对。她一向犟,他知道的,于是用手在她的花尖捻了起来。 “呃嗯~~”她抬起头,忍不住叫了起来,咬着嘴唇也无法阻止娇喘从喉咙里冒出来。 她用力抓着枕头,腰忍不住不断向上拱起。霍榆看着她这副骚样,实在难受,马眼已经滴了水,他一直忍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喘着粗气问她:“想要吗?” 霍蔓用力点头,“想要!霍榆~给我~给我!不行了啊啊啊......” 霍蔓就要到达高潮,但她还没到,霍榆就松开了手。极大的失落,霍蔓猛地睁开眼,被霍榆这样玩弄快感,她一瞬间眼里出现了委屈的泪光。 霍榆受不了了,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双眼,声音温柔又低沉,对霍蔓来说极具诱惑:“哥哥也想要,蔓蔓乖,自己掰开,我才好插进去。” 霍蔓被他这么一弄,脑子就跟浆糊一样,戒心没那么重,迷迷糊糊就跟着他走,伸手将自己小穴掰开了。 霍榆立起身来,看着在他身下眼神迷离的霍蔓,乳头硬挺着,小穴的鲜红还未退去,就被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双手掰开,他甚至能看到一些媚肉。 霍榆就着她掰开的小洞插了进去,“呃啊~~~”两人一齐呻吟了起来。 他抱住她的双腿,不断将她往下拉,拉着她来主动吞没这根巨物,撞得霍蔓耻骨吃痛,很快麻木了起来,但实在太爽了,爽到她想翻白眼,还想要更多。于是抛开了所有的羞耻和固执,“想要,霍榆,用力~呃啊啊啊啊!” 一听到她的请求霍榆就发狠了,用力钻到最深处,用龟头挠着她的子宫口,这一下实在太刺激,霍蔓双眼狂翻,哭唧唧请求道:“啊啊啊啊不要了,太用力了受不了了呜呜呜呜。” 霍榆也开始喘个不停,看到霍蔓这样他更是头脑发昏,“叫哥哥。” “哥哥~不要了嗯~~要~给我~~哥哥给我!”霍榆的节奏实在是太懂怎么勾她勾得她彻底缴械投降,快感一下子让她受不了,但又舍不得他停下,此刻她已经被操到语无伦次。 霍榆一下子顶到底,想要将整个阴茎都塞进去一样,将她小穴塞得满满的。“啊!!!!”霍蔓大声惊呼,小穴夹得紧紧的,霍榆直接被她夹射了。他面对面抱着霍蔓,两人紧紧相拥着,身子发红,私处仿佛在与对方对抗一样,用尽全力抵着,浑身细胞都在用力高潮。 霍蔓也喷了,但是由于霍榆塞得太满,喷出来的淫液只能沿着他的棒身不停流出来,直到霍榆射完之后,塞得没那么满了,才让淫液一下子往外泄了个干净。 霍蔓双眼失焦,剧烈运动后胸口还在上下起伏,此刻她瘫软在霍榆身下,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刚刚爽到头皮发麻,她浑身像被电了一样战栗,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了,小穴还在一股一股抽动,水不停流着,似乎还在回味。 做一整晚 霍榆将射满了的避孕套摘下,扔到床边,然后又拿起了一个,虽然现在刚刚射完,但他觉得自己没一会还要硬,尤其在看到了霍蔓高潮之后的样子,很难不心动,很难不情动。 他牵起她一只手,轻轻吻着,“刚刚叫得很好听,腰扭得让哥哥也很舒服。” 霍蔓不想搭理他,想将手抽回来,却没力气,干脆不动了。哪知他亲吻手背还不够,顺着她的手背一路往下,像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一样忘情地吻着,沿着手臂又亲到她的胸口。原本准备软下去的乳头被他用舌尖一挑,又开始挺立。他没忍住又上手揉了起来,霍蔓的大胸就跟着他的手晃来晃去。 他盯着她的乳尖,眼神又开始暧昧了起来,“刚刚被我拉着操的时候,你的胸就是这样,一晃一晃,好看极了。”他声音又开始低哑了起来。 霍蔓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又硬了,“你又要发情了是吗?” 霍榆笑了起来,“是,我刚刚说过的,你今晚要遭罪了的。” 因为霍蔓整个人还是湿漉漉的,所以这次前戏很少,霍榆抱起她的腰,将她的嫩臀对着天花板,自己这么往下插,这个姿势插得太深,还将媚肉抵得死死的,每插一下她的小腹都被龟头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霍蔓紧紧抓着床单,脖子伸直,头用力抬起,“呃啊~~~”这次她娇喘的声音更大了,刚刚那么激烈地做过一次,这次她没忍了,更忘情地呻吟。 霍榆也不停低喘,他声音好听,低缓又深沉的喘声让人不禁被他所诱惑。霍榆拉起她的一只手,让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到了吗?我怎么插进你身体里的,这里被顶出形状了。” 霍蔓摸着那个地方,感受霍榆每次插进来时候顶出的形状,就好像隔着什么在顶她的手一样,很明显的凸起,她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很快又交了去。 还没等她从高潮中缓过来,就被霍榆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他压在了她的身后,整只手也压在她手上,和她十指相扣。霍蔓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这样被他按在身下,从后面用力操。 等他们再一次高潮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霍蔓整个人都无力了下去,霍榆似乎终于消停了下来,他在她身后抱着她,没有再对她的胸和小穴动手了,只是安静地在她耳垂和肩膀亲吻。 或许这次因为霍蔓带着回应和反馈,所以今晚他们格外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霍榆更像是初识违禁物品的瘾君子一样,不断在她身上嗅着,回味刚刚在脑海中仿佛忽然炸开一样的,让人猝不及防无力抵挡,只知道紧紧拥抱彼此,想将自己融入对方身体里的那种快感。 霍蔓心想着自己终于能休息了,他想抱想亲就随他去吧,反正她现在也没力气反抗了。 闭上眼还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他的吻又开始不对劲了,霍榆的吻一点一点开始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遍布全身,他开始在她身上点火,同时她也明显感觉到身后那根巨物又开始顶着她的臀沟。 她还没说什么,霍榆就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还真拉着她做了一晚上,硬生生做到了凌晨。 第二天两人临近中午才醒来,不再被性爱引诱,彻底清醒之后,霍蔓和霍榆两人似乎都冷静下来许多。他们赤身裸体地安静在床上待着,还是霍蔓先开了口,语气冷淡,“怎么忽然回来了?” “家里有个情人,回来和她做爱,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他不带感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精虫上脑想解决生理需求怎么不去你女朋友那?”霍蔓掐着手心。 “她生理期。”他慵懒地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给出答案。 流言 霍蔓起身进了浴室将自己洗干净,昨晚做完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 她洗漱好了之后从浴室出来,霍榆靠在枕头上看着她一件件将衣服穿好,两人没说一句话,霍蔓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直接下楼去了。 她还真放任自己被林慢和霍榆一起羞辱了,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她松开捏紧的手,手心被指甲戳痛了,她警告自己,不要生闷气,生闷气除了气到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思及此,她点开了许安的聊天框,回复了他昨天给她发的消息。 终于等到她的回复,许安显然很开心,“如果你有空的话,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约你去美术馆逛逛?” 霍蔓目光一凝,出去逛逛......她之前因为心情太差,没有想出门的想法,如果有人一起的话,似乎也不错。 于是她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气势十足,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霍榆,“我要出门逛街。” “不准。”他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你不准我出去,那我就天天看好机会逃出去。”她也不退步。 想到那天她逃出去的场景,霍榆迈出修长的腿向她走了过来,一只手狠狠捏着她的两颊,低着头看她,语气冰冷凶狠,“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谈条件了?” 她眼神很是倔强,没有被霍榆的霸道吓退,“你可以不答应,反正我就是要出去,不能从正门出去我就想方设法,翻墙钻栏杆,反正我没事干,有的是时间折腾。折腾到死,你就这么看着就行。霍榆,我不信你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把我捡回去。” “你在威胁我?”霍榆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开始散发寒气。 “我可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我会怎么做。” 霍榆没有再说话,似乎察觉到他态度松了一些,霍蔓趁机提出要求,“一周两次。” “一周一次。”霍榆捏着她两颊的手指松开了来,冷着脸向她妥协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端起电脑准备处理工作。 不管怎么说,能够正常出门去,这件事让霍蔓心情不错,于是她跨坐在霍榆身上,搂着他主动吻了上去。 霍榆瞬间震惊地睁大双眼,他没想过霍蔓会主动亲吻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交换的唾液拉起了银丝,他看得眼红,又咬了一下霍蔓的嘴唇,“今天很懂事,下次有事想求哥哥,就可以这样,在床上乖一点,叫得再大声一点。” 霍蔓勾起一边嘴唇,带着得意的笑容看他。 然而霍榆当了霍蔓那么多年的好哥哥,怎么会看不懂她的眼神?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掐了一下霍蔓的腰,警告她:“不准生什么坏心思。” 林妍进了霍榆给林慢买的别墅里,不得不说霍榆的手笔还是挺大方的,就是对待霍蔓这件事上让她有些不满意,但是不管满不满意,霍榆要是能成为她女婿,她们母女俩都是赚大发了。 进来就看到林慢闷闷不乐地在客厅坐着,跟着电视运动,“霍榆呢?今天不是休息日吗?他又去加班了?” 一提起这件事,林慢心里一股火就上来了,“他回山庄了。”原想着哪怕他太忙了,两人很少有个正经约会,他这段时间能安心在她这待着也挺好的,最起码她也算拴住了他。谁想到昨天他又忽然发什么疯,要赶回山庄。林慢一想起他昨天下午坐着坐着,忽然站起身来就要赶回去,真的是越想越气。 林妍心里警铃大作,“霍蔓那个妖精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不是恨霍蔓吗?你可别让霍蔓又把他抢回去了。” 林慢停下了动作,原地休息,“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霍蔓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这件事就已经让我足够痛快了,我才不会让霍蔓改变这一切,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小姐,该她受的屈辱她总得受着。霍榆只是当她哥哥当久了,被麻痹了恨意罢了,适当提醒他不就好了。” 林妍看着她颇有斗志的样子,放心下来了。 霍榆和霍蔓不是亲兄妹这件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霍榆到霍家的时候都十岁了,加上之前秦家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所以很多人表面上是在关心霍蔓,实际也是在瞧热闹,瞧瞧这“兄妹俩”会不会闹出什么事。 之前霍榆带霍蔓出席过一次宴会,当时看着霍蔓倒还是光鲜亮丽的样子,和霍榆也没有闹翻,看热闹的心就淡了下去。 可紧接着又有消息传来,霍蔓一直在家里,原来是被金屋藏娇了,一时间各种难听的猜测和流言飞速传播。 这一次的宴会上,霍蔓一出现,众人看着霍蔓的眼神,变成了嘲笑。虽然林慢会被连带着嘲笑自己男朋友把妹妹养成了情人,但是这比起看到霍蔓被众人耻笑的快乐来说算什么?她对霍榆的爱,比不过她对霍蔓的恨。 天之骄女一朝蒙尘,也算是一场不错的热闹。 霍蔓在香槟塔旁深呼吸,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刚刚和她打招呼的一些人,话里有话,调侃她和自己哥哥关系真好,“没见过关系那么好的兄妹,怕是亲兄妹也不如……噢,亲兄妹当然不能这样。” 她笑了笑说自小长大的,关系自然好。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鄙夷和嘲笑的目光落满她身上,他们不就想看她难堪崩溃的样子吗? 是她大意了,霍榆是恨她的,自然要看她痛苦看她被羞辱才行的。 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将眼眶差点没忍住的温热收回去,逼着自己露出最好看的笑容,她绝不会让他们得意的。 许安的邀请 霍榆喝了看着远处独自一人的霍蔓,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酒,此时林慢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走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冰冷的表情,“怎么了,霍榆哥?” 霍榆没有和她绕弯子,表情绷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发火,“你放的消息?” 林慢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虽然心里有点发怵,但她还是硬撑着继续刺激霍榆,“怎么了?这不是你一开始就想要的吗?你不是想要她痛苦?还是说,你把她变成你的女人,是真的爱上她了?爱上了你仇家最宝贝的女儿。你这两年父母忌日的时候没有再去祭奠,是因为心虚,觉得对不起惨死的家人吗?” 也就是仗着是公共场合,林慢才敢在霍榆面前说这样的话,最起码霍榆会为了保持形象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和霍榆也算从小认识,自然知道怎么戳他心口最痛。果然,听到她说的话之后,霍榆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林慢心里不停打鼓,她开始害怕。 过了一会,霍榆垂眸不再看她,心里想着就当做林慢再提醒自己吧,他的确需要这种提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是想要她痛苦。”他家人的惨剧折磨了他那么多年,她当然也不能好过了。 林慢穷追不舍,“所以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她恨霍蔓,她和霍榆在一起有不少原因是霍蔓。小时候就一直唯霍蔓是从,眼里只有霍蔓的好哥哥,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成了她的男人,想想就觉得痛快。 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欢霍榆,从小身边就有一个长得帅,气质不凡,又耐心包容的男生,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即便他的耐心和包容都给了霍蔓,但是他对霍蔓的好,就是让她看了既心动,又嫉妒。 霍榆这一次没有立即开口,他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她,“不喜欢。” “喜欢”这种单纯干净的情感,不适用于他和霍蔓。 —————————————— 许安纠结了许久,还是走到霍蔓的身边,“你......还好吗?” 霍蔓意外地看着许安向她走近,“那些传言,你应该是有听说过的吧?” 许安神色复杂,点了点头,“但是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女孩,父母都不在了,你也很难有选择吧。”不管怎么说,在他看来,霍榆要是逼迫她,她也没办法,做错事的也不是霍蔓,但是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他很是不忍。 霍蔓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要是她真的那么清高那么勇敢,早就逃出去了。她一边憎恨一边厌烦,但她明明有机会,却没有真正离开山庄过,犯贱的也是她。 “你喜欢你......你喜欢霍先生吗?”他原本想问她喜欢她哥哥吗,但总感觉这么问起来怪怪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就连霍蔓自己也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张了张嘴,缓缓开口,“喜欢的,非常喜欢,在他作为我哥哥的时候。现在的话,我非常,非常讨厌他。”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想起林慢,她眼神冷了下去。 许安对于霍家的事原本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但是因为霍蔓,他额外关注了一些,打听一下便知道大概,也了解到霍榆似乎对霍家有恨。 因此对于霍蔓,他更是同情了。 “你......平时可以出门吗?”许安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她。 “我现在每周可以出去一次。”霍蔓如实回答。 “那,我可以邀请你去新月美术馆吗?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新月里面的一些展品,里面有和《裁缝少女》风格很像的作品。”许安认真地和她介绍,紧张等待她的答复。 霍蔓是很喜欢《裁缝少女》这个作品,神韵动作都捕捉得很好,风格她非常喜欢,但她不知道许安怎么会知道。“你怎么知道......” 许安看她一脸疑惑的样子,笑了笑,真挚又温柔,“我也在平江念大学,我在平江美术馆见过你几次。”所以第一次在宴会上再次看见她的时候,他真的很惊喜。 霍蔓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层缘分,张开嘴喃喃道,“好巧......” 许安看着她的眼睛,重新邀请她,“那,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新月美术馆吗?” 他认真又专注的眼神刹那间让霍蔓恍了下神,她想起霍榆,想起那个困住她的玫瑰庄园,想起监视她的佣人,手不自觉用力捏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了一个甜美的微笑,“当然好呀,我的荣幸。” 这个笑容让许安心心脏骤然狂跳,忘了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做完和许安回消息 于是两人约好了周二的时候一起去逛逛美术馆,因为许安,她在这个宴会上没那么窒息了。他想多了解她,于是不断地和她找着话题,倒是转移了她的注意,不再在乎别人的目光。 回到山庄还没多久,许安立即就来了消息,问她平安到家没有,问她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霍蔓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心里难得地暖了起来。她朋友不是很多,因为之前的心理问题,也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现在和大学室友关系不错,但也没有亲密到可以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难堪经历都与之倾诉。 忽然出现一个许安,大概知道她的故事,还能继续关心她,霍蔓心里终究是有些动容。 她给许安回了消息:嗯,已经平安到家了,宴会上因为你心情好了很多,谢谢你~ 许安秒回:那就好,你笑起来真的非常好看,所以不要那么不开心,你总会离开那的。 她拿着手机,心里忽然安宁了一些。在山庄里时时刻刻的愤怒和怨恨,稍微得到一些安慰,看来她的确不能任由霍榆把自己锁在家里。 霍蔓:谢谢,周二见啦~晚安~ 许安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又停了下来,似乎在纠结发什么,过了一会消息才发过来。 许安:你平时都休息那么早吗? 霍蔓:倒也没有......就是我以为这就聊完了,感觉加一句晚安比较礼貌。 许安:我还以为是我说话太无趣了,你不想和我聊了呢,紧张了一下,不是就好。 霍蔓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没有呀,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可能是我太久没和男生聊天了吧,所以不太会表达哈哈哈。 许安:那,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多拿我练练手的。 霍蔓猝不及防被他这句话逗到,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时霍榆走进了她的房间,霍蔓下意识立马将手机关掉,笑容瞬间消失了。 霍榆对她这个反应起了疑心,走近她,“你在看什么?还是在和谁聊天?” 霍蔓立马离开沙发坐到床上,离他远一些,“关你什么事?你现在连我看什么,连我脸上什么表情都要管了?干脆找人给我改造一下,每天除了和你做爱的时候要有反应,其他时候不需要有什么反应吧?” 霍榆的脸垮了下来,“说话那么难听?” 霍蔓气笑了,挖苦道:“我说话难听?难道你做的事很好看吗?” 霍榆今晚心情也不是很好,自然不会任她这么挖苦,干脆将门锁了起来,外套脱掉,扔在她的桌子上,一颗一颗解着扣子走近她。 霍蔓瞪着他:“你干嘛?” 霍榆很欣赏她这副愤怒的样子,他脱掉衣服就将她压在身下,“我做的事是不好看,但要怪,就怪你爸爸吧。你说话难听没关系,叫得好听就行了。” 他用力扯下霍蔓的裤子,没有前戏戴上套就插了进去。一丝疼痛让她瞬间闭上了双眼,叫了一声,霍蔓试图反抗,但是她的身体似乎太适应他的那玩意了,挣扎的时候让霍榆的肉棒不断摩擦,反而让自己的小穴湿润起来。 霍榆对她的生理反应很是得意,用力地撞了好几下,“啪啪啪”地大声响个不停,她开始爽了起来,忍不住地呼吸急促,被他变着节奏撞得叫了好几声。 但她就是不想他得意,忍住自己小穴传来的的快感开始挣扎,用力推开他,霍榆抓住她的手,面对她的不配合很是不满意,“不想出门了是吗?” 她想起和许安的约定,她是真的想出门去外面看看,和别人说说话,一想到这个,气得眼里出现泪花,“你用这个威胁我?你真恶心!” “恶心吗?恶心就恶心吧,反正你嘴上再怎么说,还不是会被我压在身下插到喷水。”他扯开她的内衣舔了起来。 霍蔓没有再挣扎,只是在高潮的时候咬紧他的肩膀,疼痛刺激得他报复性地撞得更用力了。等她喷完之后,霍榆的肩膀已经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冒着血丝。 两人喘着气对视,默默无言。 做完之后霍榆就在霍蔓的房间睡下了,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霍榆似乎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了之后霍蔓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继续给许安回了消息。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吧,她和许安聊天时说的话更加暧昧了一些。 直到时间真的有些晚了,两人才互相道晚安。 霍蔓盯着许安回的“晚安”两个字看了许久,然后霍榆忽然靠了上来,贴紧她的背,搂住了她的腰,吓得霍蔓赶紧将手机关掉。 他并没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开口,“早点休息,蔓蔓。” 鸠占鹊巢 po1 8k.c om 霍蔓醒来的时候,霍榆已经离开了。 许安和她都是放假在家的大学生,时间充裕,他每天都找着理由和霍蔓聊天,想方设法逗霍蔓开心,有人和她消遣时光,霍蔓自然没有拒绝。 相比起面对霍榆,她更喜欢和许安聊天,没有那么多血海深仇,没有那么多爱与恨,就是轻松单纯的开心。 于是她开始期待周二,从衣柜里不断挑选着要穿的衣服,在霍榆回来之前再收起来,好在霍榆这几天不怎么回来。 林慢与霍榆一起在餐厅吃完饭的时候,忍不住娇俏埋怨,“哪有人做男朋友这样的,霍家的企业又不是刚起步,怎么就需要你这样天天那么忙?” 霍榆安静吃饭,看了她一眼,“大企业要想蒸蒸日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比较忙。” 见他不吃这一套,林慢也歇下了,露出笑容看着他,“那,是时候让我搬到霍家了吧?当初咱俩交易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为了霍蔓一拖再拖,还要拖到多久?如果非要选一个,相比起霍蔓,叔叔阿姨更希望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吧?” 霍家就是靠吞下秦家一跃成为权贵中的权贵,虽然她也是霍为的女儿,但是作为霍家小姐锦衣玉食,享受一切因为秦家带来的尊贵的,是霍蔓。 如果非要选一个,怎么着也该霍蔓拉到的仇恨值更高,更何况霍榆就是靠和她做交易才能将一切都夺回来的。 一开始她也渴望父爱,但是看到霍蔓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目光的焦点,她费尽心机和其他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们抢夺霍为难得的那点关注,她只觉得厌烦。 霍为那个人,表面上重视她和林妍,实际根本不会让林妍转正。最起码霍榆不会像霍为那样,而且她要是站到霍榆这边,不仅可以彻底压其他私生子一头,还可以得到霍榆,羞辱霍蔓,一举几得。 听到她提起他的父母,霍榆的眼神变得有些吓人,林慢被他看得如芒在背,但她没有退缩,再退缩怕是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住进霍家。 霍榆虽然知道林慢是故意的,但是他没话说,只能沉默,因为他心里一直觉得抱歉。如果他父母在天有灵,怕是对现在的他很失望吧?他未出生的小妹妹,如果有灵魂的话,可能也看不起他这个哥哥吧。 他拿着刀叉的手用力了起来,闭上眼深呼吸,放下了餐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没了胃口。他眼眸透着冷光,“小聪明耍得差不多就行了。”更多类似文章:jus ed uanzi.c om 林慢的脸色差了下去,但又不敢多说什么,接着又听到霍榆开口,“想搬进去的话,这几天可以搬,和刘管家说一声让他安排就是了。” 林慢的脸上瞬间又重新出现了笑容,刚想让霍榆今晚留下来陪她,霍榆就站了起来,“我有点事,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林慢还没来得及开口,霍榆就离开了。 他回到了秦家,曾经最热闹温馨的场景,此刻都落满了灰尘,如此凄凉。 所有被压在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重新出现,相爱的父母,期待的妹妹,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父母还是那样年轻。时间太长了,他差点就忘了父母长什么样子,如果没死,现在脸上应该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他们必不会因此困扰,因为是幸福的岁月。 如果没死,自己人生的每个重要节点,都会有他们的见证吧。 他这一天晚上直接睡在了这个多年没收拾的房间里,也不顾灰尘和细菌,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他爸妈,是不是对他非常失望? 林慢那边着急着准备搬家,他嫌打扰,于是又回了玫日山庄,但是和霍蔓开始真的相看两厌,没再说一句话。霍蔓虽然觉得霍榆不折腾她让她觉得很自在,但是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舒服在霍榆看到她时冰冷凶蛮的眼神和态度。 但她也不想去搭理,不想去猜测霍榆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用完餐就在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等霍蔓醒来时候就发现佣人们都在忙碌个不停,原本她没那么好奇,结果没一会大家就开始在她房间进进出出,仔细一看,这是将她在霍家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她揪住管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要把我锁在这一辈子吗?” 要在这待多久刘管家不知道,他只能把他知道的和霍蔓说,“呃林慢小姐搬进了霍家,所以那边需要把您的东西整理一下。” 霍蔓听到林慢搬进了霍家的宅子,瞬间火气就冒上来了,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林慢搬进来之后就要整理自己的东西,脑海里出现一个想法,她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表情,质问刘管家:“所以她搬进了我的房间?!我住了那么多年的房间现在被清理出来让她鸠占鹊巢了?!” 刘管家默默地往后推了一步,点头承认了。 霍蔓一瞬间扯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摔个粉碎,她的童年她的回忆,最后一块能让她有归属感感到安全的地方,也被霍榆摧毁。 她怒气冲冲地进了霍榆房间,推门进入就看见他靠在床头愣神。 霍蔓进来之后他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瞒着霍榆这个神经病和许安约会 或许是心里的恨和愧疚被勾起了,更重要的是前几天回了一趟秦家,昨天晚上霍榆就梦到了自己父母的车祸现场,车子撞得不成样子,冒着很难闻的烟。 后座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紧闭双眼,再也醒不过来,鲜血直流,惨不忍睹。他明明没有亲眼见过父母的车祸现场,只是听闻,车子发生车祸的那一瞬间,他父亲紧急把怀孕的母亲护在身下,但没有用,没有人存活下来。 他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霍蔓,又恨又痛,他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她?筹谋了那么久,报复了霍为,甚至讲他挫骨扬灰,撒到荒野。但是到了他恨得要死的人宠着的亲生女儿霍蔓这一步,却始终无法对她彻底狠心,他对自己很是失望。 霍蔓没有管他眼里的冷漠和恨意,直接开口:“你把我房间给林慢了?凭什么?你是不是有病霍榆?!” 霍榆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走下床,一步一步走近她,眼底的寒意怎么都藏不住,直到将霍蔓抵到墙边,“现在整个霍家都是我的,霍家的一切都任我操纵,包括你,这一点你到现在还意识不到吗?霍家的宅子我就是直接送给林慢,都轮不到你来有什么意见。你吃的用的,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通过我的应允,” 他掐住霍蔓的喉咙,恶狠狠地警告她,“所以你最好听话一些,好好伺候我,讨好我,不然哪来的好日子?” 他的手用力,霍蔓的脸有些涨红,但她还是睁大双眼,无畏地挑衅他,“有本事就直接掐死我,那么恨我,就掐死我啊。” 霍榆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声音带着藏不住的怒意,“你真以为我不敢是吗?”他真希望自己能直接杀了她,不然也不会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 霍蔓呼吸不畅,脸有些发紫,胸口剧烈起伏,其实看着霍榆这副样子她有些害怕,但她就是气不过,就算会死她也气不过就是要杠。 霍榆瞬间松了手,转过身去不看她,“滚出去。” 霍蔓抓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后一眼,转身出去关门的时候太过用力,墙壁的灰尘似乎都被震起来,虽然佣人天天打扫并没有多少灰尘。 霍榆刚刚掐着她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对于两人现在这样的境况,他觉得厌烦,但他也绝不可能让霍蔓逃离他的手掌心。 霍蔓的脖子没一会就开始显了印子,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睛红了起来,她将洗漱池上的东西都用力扫到地上,用力抓着洗漱池的边缘,直到气消之后,她又将刚刚扫下的东西一个个捡起来。 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霍榆要真那么恨她,倒不如给她个痛快。 这时手机收到了许安的消息,“玫瑰城堡的公主殿下起床了吗?” 霍蔓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忽然一暖,有点想落泪,但还是回道:“哪有被困住的公主啊。” 许安秒回:“长发公主不就是被困住的公主吗?等哪天如果你愿意,就把长发放下,让我去带你走吧。” 霍蔓被他这句半开玩笑半是表露真心的话触动,愣了好一会,“那,看来我最好从现在开始蓄起长发。” 第二天就是和许安约好的时间,脖子上的淤青更重了,好在现在是冬天,可以戴上围脖,遮住脖子上的掐痕。她换上了酒红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靴子,选了一条深灰色的围巾,画上了精致的妆,由刘管家带着两个佣人跟在她身边一起出门,虽然很是烦躁,但是为了出门她也就忍了。 到了美术馆门口,他们原本也想跟着进去,霍蔓脸色很差地回过头来,“我不是什么公主微服私巡,几个人跟着我进去是想让我被当成猴一样围观吗?这个美术馆又没有别的出口,难不成还担心我凿洞逃走吗?你们就在门口等我就行了。” 刘管家还想说些什么,霍蔓就冷着脸看向他,“我说了让你们在门口等,你们听话,我也听话,非要让我不痛快的话我指不定也给你们找麻烦,你觉得你让我不痛快了这一路我还会安分吗?” 虽然是大冷的天,刘管家还是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小姐你,可千万要回来啊,要是没能把你带回去,我们也不用回去了。” 霍蔓:“那不是正好,换个上司,不用伺候霍榆这样的神经病。” 刘管家欲言又止,“那主要是,钱给得也挺多的,别家给不了那么多钱。” 霍蔓没话反驳,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进入了美术馆,美术馆非常大,里面有好几层,甚至还有咖啡馆咖啡角。 她一进入美术馆,就四处张望,找寻着许安的身影,然后感觉到身后忽然有人靠近,还没来得及紧张,就闻到一股幽香的咖啡味,“公主殿下今天的穿着的确很像一朵玫瑰,深红色,夺人眼球的玫瑰。”他的语气真挚,没有调戏的意味,因此显得并不轻浮。 或许是来到让自己放松的场景,面对他这样的出场,她不由得有些心动。因而她没有一下子转头看他,只是接过他递来的咖啡,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下自己的紧张。 “是要玩什么王子公主的cosplay吗?”她回过头看他,许安穿着浅棕色的外套,系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头发微卷,瞳孔颜色很浅,琥珀色的,和霍榆墨色瞳孔不一样的琥珀色。 他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眼睛弯弯,“可惜没有王子,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我斗胆做一天骑士如何?” 这是个,和霍榆很不一样的男人。 和许安接吻 霍蔓心跳得有些快,缓过来之后她笑了笑,“不用做到这个份上,今天陪我逛逛美术馆就好,我好久没出门了。” 两人一起仔细看了看每幅画,交流着看法和感受,聊着彼此不知道的风格和主义,聊着创作者的逸闻趣事。这是霍蔓这段时间觉得最自在的一天,她笑着看许安在前面为他介绍,有些紧张地找着话题,两人越走越近,“看来你似乎做足了功课。” 许安看她没有反感自己话多的样子,松了口气,“在你答应邀请的那一天,我就回家查了今天会展出的作品,的确是做足了功课,就怕你嫌我半吊子呢。” 霍蔓觉得他真诚的样子挺可爱的,“我也是半吊子啊,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士,没必要什么都讲究,注重感受就行了。” 许安深表赞同,“我喜欢你这句话,”看到前方的作品,他停下了脚步,“这幅画就是我要带你看的,和《裁缝少女》风格很像,这副《藤蔓》女主角坚毅的眼神却表现得更传神,光影也更成熟,细节捕捉得很好,你看到手指都被画出用力挣扎的感觉了吗?被藤蔓束缚住却不认输的少女,”他带着她仔细看着这幅画,“很像你。” 他看向霍蔓,似乎想观察霍蔓喜不喜欢,自己有没有猜对,霍蔓抬起眼看他,他心瞬间漏跳一拍,紧张地移开了,“其实我原本想买下送你的,但是又觉得你现在的情况,怕给你带来麻烦。” 霍蔓收回目光继续着迷地欣赏眼前的画,的确是她很喜欢的风格,无论是色彩光影还是主题,许安的确是下足了功夫,最起码真的了解她喜欢什么。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作品触动,还是被许安的用心所打动,她张开嘴,将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脸上,“许安,你喜欢我?” 许安没想到她那么直接地就这么问他,脸忽然红了一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以为早在我邀请你出来的时候你就能看出来了,或者每天聊天的时候也看得出来我很喜欢你吧。” 霍蔓有些疑惑,“你喜欢我什么呢?我现在这个情况,都是圈子里的笑话了。” 许安回想了他第一次见到霍蔓的场景,在平江的美术馆,他可以说是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候的她要比现在明媚得多,因为看着很开心。 她似乎很喜欢平江美术馆的展品,好几次有新的作品展出都能看到她,原本她是想靠近她和她搭讪,但是听到她和朋友聊着她对这些作品的看法,经常听着听着就入神了,等他回过神来人家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早在她认识他之前,就已经喜欢她了。“和这些没关系的,我其实......在平江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接触下来......”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没看她,“更喜欢了。” 霍蔓心动了,认真地心动了,他表白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但同时,她也知道,她的心动是有前提的,是在她面对霍榆感到窒息的情况下,将他抓过来当做转移注意的工具。倒不是说心动是假的,只是掺了太多不对的东西,她有些犹豫。 “但是我和霍榆......还有些弄不清楚......” “没关系,你只要给我机会就行,最起码给我一个挖墙脚的机会。”他似乎不想看她表情太沉重,最后一句话还开了个玩笑。 跟着他离开这一层楼,霍蔓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下楼梯的时候脚扭了一下,他连忙抓着她,结果咖啡还是泼到了她的围巾上,许安想将她的围巾解开,却看到她动作迅速地阻止了他,神色慌张。 许安眉头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解开了围巾,然后就看到明显的掐痕,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掐你了?” 霍蔓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躁动,她好像在被他动摇,于是将目光落在了其他地方,没有说话。 许安弯腰沉着脸安静地将她被咖啡弄脏的围巾拿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围巾系在了她的脖子上,两人的脸凑得很近,“蔓蔓,你要是想跑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他离得太近,动作温柔,听到他说的话,心里不断动摇,但是又想到霍榆,想到她自己,没由来让霍蔓眼睛有些湿热,“我......我现在跑不了......” 他轻叹了口气,“那,如果你想跑了,告诉我。”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霍蔓眉头微微拧着,眼睛有些红,她愣神着点了点头。 然后在许安试探着凑近她的唇时,她没有拒绝,接着犹豫地伸出了舌头,和他接吻。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的敢操你? 得到她的回应后,许安显然很是激动,亲着亲着就将她抵到墙上,越发用力。结束这个吻之后,霍蔓靠在他怀里喘气,许安抱着她,“蔓蔓,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霍蔓在他怀里发愣,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微微笑,“我也是,谢谢你。”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安牵着她的手还在依依不舍,“那么快就要回去了。” 霍蔓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等过两天,过两天我再出来,我一周可以出来两天,或者是等开学,开学之后霍榆关不了我了。” 许安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有些心疼,“那你小心一点,别被他伤害了。” 霍蔓和许安道别,走出了美术馆。在踏出美术馆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瞬间又跌落下去,看着在车边等他的刘管家,她又要回那个玫瑰监狱了。 冷着脸坐进了车里,刘管家眼尖发现了她脖子上系的围巾变了,刚想开口问,就被霍蔓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闭嘴了。 路过药店的时候霍蔓让他停车,刘管家奇怪地看着她,“小姐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回家检查一下?” “不用。”霍蔓下了车之后就去药店,买了几盒紧急避孕药,然后藏在了自己的包里。 她准备回到家之后就将避孕药藏在自己的抽屉锁起来,如果让霍榆知道,霍榆肯定会把她的药扔掉。霍榆想把她一辈子锁在他身边,但她可不愿意在霍榆身边待一辈子。 更何况她根本不想生下霍榆的孩子,但霍榆有时候应酬喝了酒回家把熟睡的她从被子里拉出来就开始操,她太困了不能确定喝多了的他是不是每次都戴套,做完之后再确认就晚了,所以还是保险一点。 到家之后霍榆果然又是一身酒气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他朝着佣人和管家都挥了挥手,所有人退下去了。霍蔓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准备绕过他上楼,结果被他一把扯过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刘管家说你去药店买了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客厅开足了暖气,他直接将她外套脱了下来。 “没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霍榆许是喝多了,也许是习惯了她和他说话这样的语气,也没在意,自顾自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那哥哥给你检查身体。” 霍蔓推开他的手,他反而更用力,直接将霍蔓衣服用力扒干净压在身下了。“今天出去玩开心吗?” “开心,只要不在你身边都很开心。你今天不是和哪个女明星约会去了吗?潇洒生活不够你过的,来我这发什么疯?”她在娱乐新闻里看到的。 听到她说只要不在他身边就很开心,他还是没忍住眼神暗了一下,咬了一口她酥嫩的胸,“外面的女人哪能跟自己家的妹妹比?” 霍蔓拼命挣扎,“你是不是有病,滚啊你!”挣扎的时候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他一只手抓着霍蔓的手腕定在头上,另一只手伸到她小穴用力抠了起来,抠出一滩水。 “骚货,你的逼这不是很诚实?”霍榆对她身体的反应很满意,她敏感的肉体让他很难不着迷。“这不是挺喜欢被哥哥操的。” “随便来个男人操我我都会这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霍蔓被她抠得满脸潮红,呼吸急促,但还要和他作对。 “除了我哪个男的敢操你?”他松开她的手腕,把她的大腿往她身上按,腿张得很开,直接展开那个洞,霍榆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你管得着吗?指不定我和别的男人做比和你做还爽呢。” 霍榆插到深处,霍蔓瞬间咬着唇紧闭双眼,又爽又难受的,她有些招架不住。霍榆喘着粗气恶狠狠威胁她,“哪个男的敢碰你,我一定会杀了他,你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霍蔓睁开双眼,眼眶红了起来,双手想用力推开霍榆,但霍榆纹丝不动,看着她闪着泪光怨恨的双眼勾唇轻笑,腰更用力了起来,那根紫红色的粗硕肉棒硬生生插到底,搅弄着她深处的媚肉,让她难受得飙出泪花,但是又爽到头皮发麻,小穴有种想喷水的冲动,“呃啊~啊啊啊!你~戴套啊!”她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霍榆没有搭理她,在她奶子又咬又嗦,“戴什么套,我就要射在你里面,给哥哥生个孩子。” 一听他这么说,霍蔓被操得不知道丢哪去的理智瞬间又被抓回来一些,再次努力想推开他,但是霍榆将她压得死死的,她的挣扎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啊~啊~你放开我!嗯嗯呃啊~~~~”他用力压得她动弹不得,挺身用力撞她,“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被插得穴口红肿淫水汨汨,湿透两人的私处,也将沙发垫弄湿了。 “等孩子长大,叫你妈妈,叫我爸爸,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他很多时候庆幸不是她亲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操她,很多时候又会觉得为什么不是她亲哥?他们之间没有一层永不消失的东西牵连着,她要是真的跑了,便再和他没关系。 霍蔓叫得没力气挣扎,双手瘫软下去,微微眯起的双眼时不时翻起来,喷了水之后霍榆像疯了一样,操得她已经没有理智再去反抗他,“哥哥给我~嗯啊~~给我!!”霍榆发狠了,将她的腰腾空抱起,屁股离开沙发,在半空中被他用尽全力去操,要把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完全怼进去。 “啊啊啊啊啊!!!!”霍蔓直接被他这个动作操到高潮,整个人开始抽搐,即便小穴还在不停被塞得满满的,她整个人开始瘫软下去,随便霍榆在她身体里做什么。高潮的那瞬间她欲望达到顶峰,甚至主动希望霍榆直接射在里面,于是夹得很紧,感受到在她媚肉中不断搅弄的肉棒开始发颤,一股热热的浓液注入她体内。 他压在她身上,两人不断喘着气,恢复理智后,感受到小穴里还残留着不少精液,她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起来用纸巾擦掉了,抱着自己的衣服和包就上了楼,没再搭理霍榆。 等霍榆换好衣服要到她房间里睡觉的时候,看到她在吃药,“那是什么药?” 霍蔓有些慌张,转过身去不搭理他。 霍榆立马凑近,看到包装上写着紧急避孕,他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捏着她的脸凶狠地问她:“你不知道这个药伤身吗?” 看着他似乎关心她身体的样子,她脸上挂起讽刺的笑,“那你一开始就应该戴套啊,现在装什么关心我?我当然知道这个药对身体不好,只是相比起给你生孩子,我宁愿去死。” 下次见面,就做爱吧 霍榆听到她说的话之后捏住她脸颊的手更用力了,霍蔓吃痛,眉毛紧紧皱了起来。霍榆将手松开,在她包里翻了一通,然后又在她抽屉到处翻了起来,霍蔓挡在他前面,却被他用力一把推到床上。 还剩那个上锁的抽屉,霍榆转身出去拿了把锤子,冷着脸看向流着泪一脸恨意的霍蔓,用力给她撬开了,拉开一看,里面有三盒,他直接全部拿了出来,弯腰坐在椅子上。 听着旁边霍蔓的抽泣,垂下双眼看着手上的药,好一会才开口,“这东西没收了。” 拿着药走回房间扔到了垃圾桶 ,然后又回了霍蔓的房间,她的房间锁早就被霍榆让人给卸下来了,不然她能从早将自己关到晚,尤其是在霍榆在家的时候。 霍蔓洗了个澡出来就看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到了现在,她也累了,不像一开始想尽办法让他离开,她躺到了床上,背对着他。但是还是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霍榆裸着上身,将霍蔓抱在怀里,手臂紧紧捆着她的腰,她伸手推了一下,“你抱那么紧我怎么睡?!” “那就别睡。”他不耐烦地这么回了几句就闭上眼。 好在他今晚喝了酒,回来又拉着她剧烈运动了一番,很快就睡去,手松开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坐在桌子的两端用着午餐,霍蔓蹲坐在椅子上,喝着牛奶挖苦他,“怎么,今天不去找你那些明星女伴吗?我看最近的娱乐新闻有你不少版面,你要不直接进娱乐圈算了。” 霍榆头也没抬,“你只是我的情人,管那么多干嘛?林慢作为我的女朋友都管不着,你一个床伴能管得着什么?” 霍蔓拿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得泛白,放桌子上的时候格外用力,霍榆自己的餐盘都有些震感,这时他才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长那么大还不知道用餐时候的礼仪吗?” 霍蔓将蹲坐在椅子上的腿放下,翘起二郎腿,“怎么?你要再派个人教我什么叫礼仪吗?” “我更应该找人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他看她的眼神充满轻蔑,果然,霍蔓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将纸巾用力地扔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她回了房间,许安就给她发来消息,“下次想去哪?或者说,你能去哪? 霍蔓收到许安的消息之后被霍榆气到的心才舒服一些,她抱着手机想了好一会,脑子里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去游乐园吧。” “游乐园?这种地方会放心你一个人去吗?”虽然她提出游乐园这种小情侣必去的约会圣地许安很开心,但也担心她去不了。 “没关系的,”她握紧了手机,目光中紧紧带着一丝兴奋,“我要去的话,谁也拦不住。” 那一天在许安担忧地等待了好一会之后,霍蔓真的出现了,喘着气,脸蛋红红的,似乎刚经历一场混战。她眼睛亮亮的,朝他冲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带他一起跑,“快跑!别让他们抓到!” 游乐园很大,霍榆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即刻让游乐园闭园,挨个排查进出的人,只能派人进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但在这偌大的游乐园里,人山人海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虽然结束一切之后,结束梦幻的约会之后,迎来的会是霍榆的怒火,但她不在意。 两人躲到角落,才停下来休息,许安跟着她一起喘气,没想到她的方法就是这么直接,她还真是总让人惊喜。 忽然想起什么,许安脸上的笑意缓缓退了下去,“你闹这一通,回去之后怎么办呢?” 霍蔓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快乐忽然僵住,紧接着继续硬生生地扯起嘴角,“回去就被关住呗,他不会让我出来,但是我总有机会总有方法的,我现在就是想让他不痛快,凭什么觉得真的就能将我掌控在手掌心了。” 不知为何,许安从她的话语里隐隐听出她对霍榆的在意,“他伤害你怎么办?对你动手怎么办?” 霍蔓听到他这个问题,忽然沉默了,其实时至今日,她还在笃定,霍榆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她下什么重手,“他不会的。” 两人忽然沉默了,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霍蔓心沉了下去,对于将许安拖进这个复杂的关系里,还无法对他毫无保留,让她心怀愧疚。 许安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什么好说的,霍蔓的情况他早就清楚,但他还是心动,愿打愿挨。不愿意破坏她的假日,他开口道:“不提他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好好享受吧。” 霍蔓抬眼感激地看向他这个举动,他笑了笑,牵起她准备去排队,霍蔓却松开了他的手,在他还在疑惑的时候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似乎是安慰,也似乎是感谢。 这个吻惹得许安面红耳赤,直接起了反应,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知道怎么勾人情动。 霍蔓眨眨眼,“下次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做爱吧。” 【霍榆:妹妹在家里不像之前那样整日冷着脸憋着气了(虽然看到我的那一眼还是会),也不再郁郁寡欢,脸上竟然偶尔还会出现笑容,她打算认命打算乖乖待在我身边了?噢原来不是,只是出轨了啊。〒▽〒】 回家做恨 许安心脏瞬间猛地加速,“你你,你确定吗?我们才见面没几次。”虽然他们一直在手机上“网恋”,但是霍蔓忽然提出这件事,他还是会反应不过来。 霍蔓听到他这么一说,有些冷静了下来,张了张嘴,“啊......如果你觉得太快了的话倒是不着急,等你准备好吧。” 许安:“......?”好怪!这句话怎么会是她对他说呢?“我倒不是没准备好......就是,你确定吗?” 霍蔓点头,心直口快,“昂,喜欢一个人就会想睡他。” 许安整个人一愣,心里涌现无数的暖意,这算是表白吧?这段时间即便他们关系是心照不宣的亲密,但他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直白地告诉他她喜欢他。 霍蔓说完之后自己也懵了一下,她是喜欢许安,许安就好像她这段压抑时光中能借此得以喘息的秘密花园,但她身上所承载的情感太复杂了,她不想骗许安,“但如果,现在只是一些喜欢,你能接受吗?” 许安没想到她如此坦诚,虽然听着似乎不是很好受,但她能直接告知的喜欢,最起码让他心安,不必猜测她是否真的心动。 “能从你嘴里听到你说喜欢,我已经很开心了。”他用手给她撩了撩碎发。 两人牵着手走到娱乐项目前,混入人群中排队,就如同周边的普通情侣一样,在许安之前霍蔓其实没有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还能过这种正常的生活。 或许,她真的要离开霍榆才行。 他们东躲西藏,两人在游乐园买了一套情侣的主题帽子和外套乔装打扮了一番,倒也别有趣味。过了好一会她拿出自己手机想拍照,看到手机霍榆不断打来的电话,她在人群中陷入沉默。 点开微信,果不其然霍榆已经开始信息轰炸。 “在哪?我命令你现在就出来!” “你胆子也太肥了吧霍蔓?” “你就是借这个机会逃跑是吧?你等着,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 “所以你之前向我示好想要出来走走就是做好逃跑的准备?可以啊霍蔓,我果然不该信你。” 可以看得出,他很生气,很着急。 估计是派出来的人一直没有找到她,他隔了一段时间又发了两条消息。 “我现在在门口等你。” “只要你现在回来,我就不计较。” 霍蔓缄默不言,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一旁给她挑选围巾的许安看到她表情不太好,连忙问道:“怎么了蔓蔓?” 霍蔓赶紧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没事,就是,想和你合照,但是想起来用我手机拍可能不太方便。”她找着理由回答许安,然后直接把微信关掉,把霍榆和刘管家的电话号码都拉黑,没有再搭理他。 “一会用我的手机拍吧,这条围巾怎么样?喜欢吗?”许安拿起手里的围巾,两人准备买同一款。 霍蔓抬眼看他,许安脸上带着笑,举起两条围巾,虽然是一条黑一条白这样太过常见的颜色,但是钩织的条纹比较特殊,仔细一看,也能看出是同一款。但是因为是纯色的,所以如果不仔细看,也只会以为是两条普通围巾。 “我觉得可以,我挺喜欢的。”看到许安温柔平和的脸庞,霍蔓心里的烦躁少了许多。 “这是店里最贵的了,摸起来感觉还行。还是可惜了,游乐园里没那么多选择,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商场,直到你遇见喜欢的为止。”说完之后许安就带着霍蔓和围巾去结账了,递上了自己的卡。 霍蔓愣愣地被他牵着走,出门之后他给立即给霍蔓将围巾系上,“给你买的东西太难让你带回去了,先这样吧,以后再带你慢慢逛。” 霍蔓被这个“以后”所触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上浮现甜蜜的笑,“想接吻吗?” 许安被她的直接整懵了,没忍住笑了起来,“但是这......人有点多啊。” 霍蔓立马牵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去,一路上找着无人角落,她还没找到就忽然被许安往一个方向带过去,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许安抵着墙亲吻了起来。他的吻没有霍榆的那么强势,那么剧烈,但是让她心安。 结束了这个吻后,许安用指腹磋磨了她的鲜红的嘴唇,被他啃过一道之后更鲜艳了,他眼神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霍蔓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如梦初醒。 “那,下次就这样说好啦。”霍蔓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 许安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好。” 霍蔓朝他挥手,自己朝着出口走去,许安即便担心,但他现在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心情沉重地在默默叹了口气,看着她离去。 霍蔓将霍榆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然后就立马接到了霍榆的电话,她的心仿佛压着好几斤的石头,眉头拧得死死的,接了起来。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死一样的宁静,但霍蔓能听到他的呼吸,他很生气,好一会那道深沉冰冷又带着怒意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在哪?” “游乐园。” “和谁?” “一个人。” “出来,我在门口。”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霍榆就把电话挂掉了,显然很不耐烦很是生气。 霍蔓将手机收到口袋里,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走出了游乐园。出了游乐园,看到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在门口和普通游客仿佛划分出两个世界,霍榆和郑奇在车旁站着。 霍榆一脸的冷酷,面部绷紧,一看到她出来那双深黑色的瞳孔就紧紧地盯着她,像是等待抓捕归案的犯人一样。 郑奇在一旁推了下他,“人回来就行了,别那么凶,别到时候人是被你给吓跑的。” 听到吓跑这两个字,他脸色很难看地盯着郑奇。 “当我没说,行了吧。”郑奇无奈,知道霍蔓从游乐园跑走了之后霍榆差点更疯了一样,把他也叫过来找人一起搜,如果不是怕太高调被举报,霍榆怕是将整个游乐园淘一遍也做得出来。 霍蔓冷着脸走过来,看到郑奇之后,收起了脸上的不耐烦,还是客套地笑笑和郑奇打招呼,“郑奇哥。” 回到霍榆这,脸上的笑迅速被收了回去,这一反应惹得霍榆火气更大了。 郑奇又是一阵叹息,这两人...... 虽然他知道这两人今天指不定有一场仗要打,但还是没忍住想让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感少一点。毕竟哪怕霍榆一直怀着复仇的心思,但两人还是兄妹的时候,很多时候他在一旁看着,感觉都要比一些情侣亲密多了。 “蔓蔓,你哥哥也是担心......”算了他说不出口了,原本想说霍榆也是担心他,但在场人心里都知道,担心也不至于去个游乐园就这样,他只是害怕她真的逃离他。 总之现在见到这个场景,他心里也挺复杂的。 果不其然,霍蔓冷笑了一声,盯着霍榆那双愠怒的眼睛,“哥哥?担心?” 霍榆的眼睛也盯着霍蔓,看着霍蔓眼里透露出的嘲讽和厌恶,他冷冷开口,“郑奇,你先回去吧,我们剩下的事自己能解决。” 郑奇看着眼前恨不得用眼神在彼此身上戳出洞的两人,无奈了,算了,这种事别人也没办法插手,他带着自己的人开车走了。 霍榆直接拉着霍蔓将她塞进了车里,让司机以最快速度赶回去。 到了山庄之后将她从车里捞出来扛在肩膀就往楼上走,霍蔓拼命挣扎,“放开我!霍榆你松手!” 霍榆置若罔闻,进了房间将她扔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解衣服。 人那么多,她要是真的不顾一切想走,他或许还真的抓不到她,一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就无法安宁。刚刚心跳不断起伏,像做了场梦一样,只有进入她的身体,才能让他产生他们是密不可分的真实感。 他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凶狠地逼她承诺,“说,你下次不敢了!” 霍蔓拼命挣扎,双手抵着他,“你做梦!” (霍榆:是的,我们每次吵架就做恨。) 惩罚就是被对着镜子操喷 他用手钳住她的下巴,“说!” “即便我说了,你信吗?” 他不信,这句话即便她真的说出口,但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心里堵着一股子气,便只能拿她性感又敏感的身体来泄火。 霍榆站到床边,抓着她的腿直接将她向自己扯过来,穴口瘫软如泥,满是淫水,他着迷地看着有水不断从里面流出来,用手勾了一下,扯出银丝。即便她现在还在瞪着他,但生理反应倒是很诚实。 霍榆提起紫红色的肉棒,让她小穴整根吞进去,霍蔓瞬间抬起头紧闭双眼忍不住呻吟。 他听到之后眼眸晦沉,用手指插入她因为爽而微张的嘴,逗弄着她的小舌,“这样才对。” 发觉自己又被他操得动情了,她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皱着眉头忍不住娇喘,又不想让他得意,一时很是难受,委屈了起来,眼里不知不觉出现了泪光。 “哭什么?回家以来我都还没骂你,你有什么好哭的?”他喘着粗气,语气却还能这样冰冷。 霍蔓这一刻心下只觉得难过,因为和霍榆做爱她觉得很舒服,因此而难过。 她不想对霍榆有那么多奇怪的感觉,她想好好喜欢许安,但是她的身体告诉他,即便她想反抗,但是她真的很快乐。她内心深处,对霍榆似乎也存在着欲望。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睡他。她对许安说的这句话此刻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瞬间她眼里出现了一丝恐惧,继续挣扎了起来。 但是霍榆哪还能让她挣扎,双手将她手腕箍在枕头两侧,让她毫无反抗之力,然后挺腰冲刺,撞得她整个人晃动不停。 她饱满的胸在他眼底像被人摇晃的果冻一样,乳头那雪白之上明显的一点红更是幅度极大地动个不停,“胸很大,之前谈过的男人有夸过你吗?噢,差点忘了,他们没来得及。也是,别的男人哪配碰你。” “你少恶心人!” “恶心?”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我说了,你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兴奋,按着霍蔓的胯一个劲顶一个劲撞,“啊啊啊!别那么用力~不行了我不行了!”直到霍蔓叫都没力气叫,他才稍微饶过她。 她在霍榆身下瘫软成泥,面带潮红,眼角的泪花只显得她更性感。 霍榆将她房间的等身镜搬到床前,把她抱起,他在镜子前的床边坐下,然后又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都面对着镜子。 霍蔓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羞耻心爆炸,“你干嘛?!” 霍榆看着脸红成一片的霍蔓,只觉得实在受用。“是不是每次做爱都以为自己凶巴巴的,让你看看你自己爽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他特意将她的腿在镜子前掰开,淫水就顺着落下去了,晶莹粘稠,“看到了吗?你的逼骚的时候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瞪我都没有什么用吗?因为瞪我的时候下面流太多水了,这一边瞪我一边求操,你知道有多性感吗?” 霍蔓羞耻得要崩溃了,立马想离开,“你闭嘴!” 霍榆紧紧地捆住她,没让她成功逃离,抓着她的胸用力蹂躏,“看看,是不是很性感,被我抓成这样,奶子硬成这样了。” 他越说,霍蔓张开的小穴流到地上的汁液就越多,此刻都在镜子前一览无遗。看到自己坐在他身上,双腿被他的双腿带着分开,镜子里能清晰看到自己嫩红张合的小穴,他两只手还在不断地掌控她胸的形状,霍蔓羞得大脑充血,一时间晕头转向无法思考。 “认真看,看看哥哥是怎么操你的,看看你喷水的时候是个什么骚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她的屁股就将让她将自己的肉棒含了进去。 “呃啊......”霍榆没忍住低吼了几声,用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脸面对镜子,看着她的小穴是怎么不断吞吐那根肉棒的。“看到了吗?那么大的家伙都被蔓蔓吞下去了,好厉害。” “霍榆你闭嘴!”她的喘声中带上了委屈的娇嗔。 他只觉得越来越兴奋,在她脖子不断种草莓,“下次,要用上面的嘴吞。” “你想都别想!” “是吗?” 他抱住霍蔓的腰借力,一阵用力,拼命将肉棒往她身体深处怼进去。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呜呜,霍榆我不想要了。哥哥我不要了,太用力了。”太过猛烈的性爱让她一下子招架不住,哭了起来。 但是霍榆并没有手下留情,他知道她开始示弱的时候就是神智开始飘了的时候,也就是她准备要高潮的时候,于是他反而更用力了,浑身出了不少汗,直接将霍蔓操到潮喷,镜子被她喷花了,沾上她的体液。 霍蔓目光涣散,彻底瘫软下去,霍榆抱起她的双腿,让她小穴对着打开得更大,“看到了吗?怎么喷的?现在还在流水,你是真的骚。” 霍蔓不知道他们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地上扔了好多个射满的避孕套。结束之后她躺在霍榆怀里,两人都有些恍惚。 她的双眼因为哭了几次变得红肿,霍榆想碰碰她的眼睛却被她一手拍开了。 他也就懒得碰了,闭上眼休息,冷静下来之后,继续警告她,“下次还敢这样吗?” 霍蔓没理他,转身背对着他。 后面的日子里她又被剥夺了出门的权利,每天被锁在家里,直到林慢找上门来发神经。 给我口就让你出门 霍榆下班之后又回到玫日山庄,霍蔓低头看书,头都没抬。霍榆也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外套脱了之后扛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你发情了就去找林慢或者你那些女明星好吗?” “我说过了,外面的女人哪有自己的妹妹这样称心,更何况你身材那么好,可不能浪费了。”他一边低头吻她一边将她衣服都脱了。 察觉到她的抗拒,亲吻的同时带着她的手一路从自己胸肌往下摸,摸到腹肌,再摸到小腹下面硬邦邦的那根粗大肉棒,“难道我身材不够好?委屈你了?抗拒什么?” “抗拒的是你这个人,和你身材有什么关系?” 霍榆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刚好浴缸水也放满了,他将光着身子的霍蔓抱进了浴缸,这是个很大的浴缸,两个人躺进去也不会拥挤。 那双宽厚的手不断在霍蔓身上点火,揉捏不停,霍蔓明显感觉到自己双腿变得滑腻了起来,那是她自己流的水,心里一时有些窘迫,但她才不会在霍榆面前表现出来让他得意,于是咬着唇一言不发。 霍榆倒没想在这和她做,在水里戴套做会痛,上次他拉着霍蔓想在浴缸做爱,结果润滑液和淫水都被水冲掉,橡胶套摩擦力太大霍蔓痛得直接掉眼泪。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把她按在身下狠狠一顿操,让她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 他动作慢了下来,只是将霍蔓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闭眼泡澡,赶走身上的疲惫。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碰到大腿根部,却摸到滑腻腻的,他轻笑了一声,“这是什么?” 霍蔓瞬间恼羞成怒,脸涨红了起来。 “只是摸一下你就流那么多水吗?” “要我说多少次,随便来个男人我都会这样。” 霍榆的脸色又差了下去,捏着她的脸,“可惜了,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霍蔓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怒意,扭过脸摆脱他的手,背对他做了起来。 霍榆面色愠怒,冷笑了一下,“你连出不出门都要看我允不允许,还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霍蔓,想出门吗?” 尽管不情愿,但是听到出门霍榆这么问,她还是转过头看向了他。 霍榆就知道她肯定会有反应,“想出门吗?” “你想干嘛?”霍蔓看着他,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走的。 他的眼神看向胯下那根挺立的肉棒,“看到那个了吗?让它软下去,”在霍蔓皱着眉头盯着它看的时候,继续强调,“用嘴。” 她就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让她被放过。 霍榆伸出手在她腮边轻轻摩挲,“给我口出来。” 霍蔓虽然不情不愿,但为了出去,还是跪坐在了他双腿之间,霍榆将水放了出去,靠着浴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张开嘴含住了他的龟头,霍榆的呼吸瞬间变粗了起来。她灵巧的舌尖勾着他的马眼,瞬间让他那个小洞也流出不少的水。她吞吞吐吐,他的呼吸跟着她的动作变速。 “呃嗯......”在她将整根肉棒含进去的时候,霍榆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霍蔓虽然难受,但还是尽力舔着。霍蔓很少给他口,经验也不是那么足,他正处于要到不到的点,有些难受,但霍蔓好像找不到窍门,还差那么一点。 欲望冲上头脑,他干脆用手掌掌控着霍蔓的后脑勺,按着她,教她节奏。肉棒塞满她的嘴,她强忍住喉咙被抵住的干呕恶心感,直到霍榆深深低吼了一声,她的嘴含到肉棒根处,明显感觉到嘴里那根阳具抖了一下,温热的液体一下子射进了她嘴里。 两人开始喘息,他那根大家伙终于软下去了,霍蔓只觉得脸颊发酸。 霍榆将肉棒抽出来,晶莹的口水和几滴精液随着他的动作从嘴唇落到了她的胸口,霍榆看得双眼发红,压制着心里的欲望,脸上的表情压迫感十足,“吞下去。”他这么命令她。 霍蔓听话地将嘴里的精液吞了下去,心里升起委屈,咬着唇,“我已经给你口了,你说过的,要让我出去。” “当然。” 霍蔓得到他的承诺之后,红着眼直接起身离开了,走出了浴室。 霍榆也起来了,跟在她身后,“那么不情愿?” “不情愿。”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掉,霍蔓声音也带着哭腔。 霍榆听了脸色一沉,“我是没给你舔过还是怎么样?” “我求你了吗?!” 霍榆抓住她的手臂,话语带着恼意,“霍蔓,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是你在求我让你出去。” 霍蔓没了动静,霍榆这时候继续从身后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拿起了避孕套,明明准备要做爱,但两人脸色都不好,于是他们做了自从发生关系以来,最乏味的一次。 做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霍榆光着身子靠在床头,拿起平板继续处理自己的事。 “不是经常看到你和女明星一起出入的新闻吗?那么多美女还不够满足你?”霍蔓背对着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娱乐新闻看得不少,那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和女明星过夜的新闻。”霍榆斜眼瞥了她一眼。 “所以我不是在问你吗?为什么不去她们那过夜,为什么要回来,让我不痛快。” “我为什么,要让你痛快呢?别把自己的想法看得太重要,你只是个情人而已。说更难听一点,你是被我包养的。你每天的开销,使用的一切,包括学费,现在都是看我心情。所以说,”他看着她,目光阴沉,“如果游乐园那天的事再有发生,我会给你办休学,你什么时候知道要听话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去。” 霍蔓紧紧抓着手心,闭上眼一声不吭,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 霍榆睡着之后她就爬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毯子,到沙发上睡去了,不愿再和他一个床。第二天天还没亮霍榆闹钟就响了,手下意识往旁边摸去,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心猛地一震,以为霍蔓又跑了,瞬间睁大双眼,睡意全无。立起身后看到霍蔓在沙发上睡得正熟,他那颗心才放回去。 他盯着她酣睡的身影,心里说不清是安定还是恼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她抱了回来,洗漱一番之后去公司了。 霍蔓醒来之后呆愣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非常差,就连和许安聊天都无法让她摆脱心底那阵烦躁。 傍晚时分,她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声音,心里闪过一丝奇怪,这个地方出了霍榆还有谁会来? 她走下楼梯,刚到楼梯拐角处就看到林慢在客厅四处打量这个屋子,眼里带着妒忌和愤恨。 看到霍蔓之后她的脸上浮现张扬的笑,“我的小妹妹,好久不见。” 霍蔓脸瞬间黑了下去,“谁是你小妹妹。” “那就是我男朋友的小妹妹,好久不见。最近没有在宴会上看到你了呢,想来也是霍榆总算听进去了,你这个身份,实在拿不出手。”她的笑容带着恶毒的嘲弄。 “你来干什么?”霍蔓忍着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了,来男朋友家里过夜,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吧?最近你把我男朋友伺候得好吗?” 你不觉得你对哥哥的占有欲有些越界吗? 霍蔓成功地被她这句话激怒,脸色瞬间变了起来,“你在得意什么?”她不理解,对林慢最后一句话很不理解。 林慢不依不饶,“豪门之间的确会有那种封建时代妻妾的现象,我也不想说什么,毕竟我是霍榆名正言顺的对象,得大气一点。霍榆有个床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毕竟你的用处也就只有这个了。也就只能靠那副身体巴着霍榆讨生活,你都那么可怜了,我再说什么反倒显得我小气。” 霍蔓心里的怒意越发多了起来,但又不愿看到林慢得意的表情,她压制住愤怒,嘲讽地笑了起来,“不是吧,你这话说得自己好像封建时代人老珠黄一边气得要死一边还装大度给丈夫纳妾的窝囊正室,林慢,你也就比我大几岁,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林慢被她这一句话气到,没想到霍蔓这个时候还那么伶牙俐齿,她咬着牙,“无所谓,反正现在给人当情人的不是我。” 霍蔓捏了捏拳头,扭过脸去没再搭理她,转身回了房间。 霍榆下班回来的时候回到家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霍蔓而是林慢,他原本堪堪放松的神情又凝重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林慢看到他是这副表情,心里有些不好受,也不打算让他多痛快,“怎么?你家里我不能来?我来让霍蔓难受啊,这不是你想的吗?还是你舍不得?在你眼里霍蔓才是女朋友,你是真爱上她了?” 霍榆脸色瞬间更难看了,“不要乱说话。” 林慢似乎心中有许多怨气,“忙得没时间见女朋友,却有时间和精力天天往返那么远的玫日山庄?霍榆,你整日和那些女明星纠缠不清打我的脸就算了,别人怎么笑话我我忍了,好歹你没和她们过夜。但你天天和霍蔓黏在一起,你身边的助理家里的佣人都怎么看我?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霍榆冷着脸没把她当回事,“一开始答应做你男朋友的时候,可没答应过会做什么忠贞不渝的男朋友,我说过指不定会有别的女人,你不是也认了?” 林慢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有别人我也认了,偏偏就只有霍蔓。也是,毕竟是父母好友的女儿,是该多照顾照顾,毕竟叔叔阿姨生前,没少被霍蔓的父亲照顾。” 霍榆心中的火气瞬间升起,他控制不住自己眼眸的冰冷和杀意,掐着林慢的脖子将她抵在墙边,“我说了,别乱说话。你不也是霍为的女儿?” 不枉费从小一起长大,林慢也很懂怎么扎霍榆的心。 霍榆掐得没那么重,他还是保留着分寸,这也使得林慢不肯闭嘴,“霍为可没怎么把我当回事,唯一被他当回事享受最多的就是霍蔓,这不是你恨霍蔓的原因吗?还是,你恨霍蔓,还有其他原因,又或者,你不是恨她,你只是......” “林慢!”他吼了起来,没让林慢将后面的话说完。 “你恨她的话,就别那么不舍啊。”林慢用力呼吸,脖子被霍榆掐得难受。 “我没有不舍。”他恢复理智,松开了手。 “那样最好。”林慢劫后余生一般喘着气,眼里带着恐惧,刚刚有那么个瞬间她真的担心霍榆直接情绪失控下狠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刺一下他的心。 用晚饭的时候,霍蔓原本不想下楼看见令人作呕的两个人,但是霍榆警告她要是不听话,出门的事重新商量,于是她带着一脸的怒意下了楼。 走进餐厅就看见林慢一脸得意地坐在霍榆身边,她想坐得离两人远远的,但刚好坐对面却抬头就能看见他们,原是想换位置,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太在意,就只能这么忍了。 “霍榆哥,霍家那个房间还挺大的,我现在住得好舒服,没想到我们蔓蔓之前过的日子那么好,原本我看看就很羡慕了,现在住进去,才遗憾为什么没有早点搬进去。就是房间里的装修我不太喜欢,太难看了,好在我都改掉了。”林慢声音甜美,不熟悉的人看了还以为她真只是在和男朋友甜蜜聊天。 霍榆看了一眼霍蔓,又垂下眼眸,“你喜欢就好。” 霍蔓听到林慢说的话之后,脸色惨白了许多,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两下,用力起来。 改掉了......她的房间被改掉了...... 林慢只是想炫耀自己鸠占鹊巢,可以随意操纵那个房间。 但是没有人知道,霍蔓的房间,墙壁窗帘用什么花纹,灯光用什么颜色,用什么风格的家具,这些所有,都是霍蔓的妈妈黎星亲自挑选的。这是在她小时候不肯一个人睡觉,黎星哄她睡觉时告诉她的。 她唯一的避风港,安全角落,也被毁掉了。 她失态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离开了餐厅,转身后眼泪立马一滴一滴掉下去,霍蔓压抑着自己喉咙的啜泣声回了房间。 霍榆以为她只是因为林慢用了自己的房间生气,他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也没有说什么。林慢是唯一一个将高兴写在脸上的人,能让霍蔓这个小公主如此生气如此吃瘪,她再开心不过。 霍蔓回到房间后,再也忍不住,失魂落魄地蹲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无声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个不停,脸上悲伤不已,她哭个不停,颤抖着声音向空气告状,“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就像拥有的唯一心爱物品被抢被毁的小孩一样,试图向珍视他们在乎他们的家长告状,但是无人回应。 她捂着嘴抽泣不止,哭到差点没力气。原来黎星走后,真的就没人在乎她了,她以前以为哥哥在乎她,现在发现也都是假的,可她那么在乎他。 忽然直面这个事实,她心里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眼泪再怎么掉也无法纾解。直到眼泪被流干,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眼睛肿了起来,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她就在窗户前坐了好久好久。 天黑了,她听到霍榆和林慢一起回了房间,现在她真成了等霍榆翻牌子的可怜家伙,她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真就这么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还是怎么样,霍蔓悄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站在了霍榆的房间门口。 “嗯~霍榆~啊~嗯嗯~~”房间里传来林慢娇喘不断的声音。 霍蔓仿佛浑身失了知觉,心开始颤抖,眼泪又不听话落了下来,明明她不想哭的,她想笑来着,一扯嘴角,蓄满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霍蔓安安静静回了房间,没有打扰。原来直面霍榆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会是这种感觉。 她靠在床头发愣,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她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但她已经不想关注是什么动静。然后她感觉到霍榆似乎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她也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 最后霍榆还是推了她的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意外,“怎么还没睡?” “你来这干嘛?怎么,后半夜要换到我这了吗?”她想嘲讽,但是声音有气无力。 霍蔓房间灯光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觉得不对劲,走近瞧了瞧才发现她眼睛似乎肿了,他忽然沉默了下去,没有欣喜,没有嘲讽。 “你哭了?” 霍蔓没有说话。 “为什么哭?”他一步一步走近她,“不是讨厌我?我和那些女明星约会你生什么气?你不是不在意吗?我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你伤心什么?在霍为死之前你就这样,霍蔓,你不觉得你对哥哥的占有欲一直有些越界吗?” “你想表达什么?” 霍榆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单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睁大眼睛,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泪光,但是光线太暗,她看不清。 “你喜欢我,霍蔓。”他也不知道是在自信地点破答案,还是在掩饰慌乱地逼她认可他想要的答案。 霍蔓满脸泪痕,但她同样不服输地瞪大眼睛,盯着霍榆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不,喜,欢,你,霍榆,我绝对不要喜欢你。” 她喜欢他,她为意识到这一点而痛苦,那么久以来,一直折磨她的不只是被困住,还有明明该厌恶他,却在一天一天发现自己不对劲的情感。 但她不要喜欢他,她要去喜欢许安,她绝对不要再继续喜欢他。 约会 “是吗?”霍榆眼睛似乎是红了,手上的力气松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无力,“这样最好。” 他松开了霍蔓,在霍蔓以为他就要离开的时候,他闭上眼在她嘴角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让她如此难过,如此讨厌眼前这个人,泪水滑落脸颊。 霍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躺在了床上想着刚刚和林慢争吵时她说的话,一夜无眠。 后面的几天霍榆没有回山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霍蔓也不想知道。她冷静下来,将乱七八糟的情绪赶出脑海,等待着和许安见面。 霍榆这几天住在霍家老宅,林慢已经搬出去了,他让人将霍蔓的房间还原,但是不管怎么说,二十年的痕迹也都消失了。 “以后不准别人再碰这间屋子。”霍榆抬起没有感情的双眸,看向刘管家。 刘管家毕恭毕敬弯着腰,“是,主要是林慢小姐不说一声,直接让人就来施工了,我没来得及汇报这房间就变了样。”好在他在将霍蔓屋子腾给林慢的时候就给屋子拍了照,感觉霍榆会哪天突然发神经让他恢复过来,果不其然。 “小姐说……她要小年那天出去。”刘管家向霍榆汇报这件事,虽然霍蔓的每周出门的机会又回来了,但是选小年那天,刘管家还是问了问霍榆。虽然现在没什么人过小年,但是霍榆现在就是变着花样找节日回去和霍蔓温存。 “不准,过节不在家里还要去哪?”霍榆语气不悦。 刘管家就知道……他也是这么和霍蔓说的,告诉她霍榆估计是想和她一起过节的,但是霍蔓让他回了个找死的答案…… “小姐说……” 霍榆抬眼看他,“她说什么?” 刘管家咬咬牙豁出去了,“小姐说她不过小年,而且就算她过,她和先生不是一家人,为什么非要一起过。”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屋内温度似乎瞬间降到零度之下。 霍榆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咬牙切齿,“随便她。” —— 霍蔓精心打扮出门去见许安的时候霍榆抬眼看了她一眼,“打扮得那么好看是去见谁。” 霍蔓听到他的声音,笑容就变得没那么开心了,“我出个门逛个街还不能打扮打扮了?” “安分一点。”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看杂志。 霍蔓嘴角扬起痛快的笑,霍榆要是知道自己出去干嘛,怕是没办法那么淡然。 到了市中心最热闹的文创市集,她一踏入就看到许安站在就近的一个小摊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摊主在做手工艺品,霍蔓脸上出现笑容。 刘管家刚走过来,霍蔓立即将视线转移,防止他发现许安,“你们在车里等我吧,或者想逛的话自己去逛逛,我一个人到处走走。” 刘管家摇摇头,“小姐,这恐怕不行。” 霍蔓不耐烦起来,“我身上没有现金,我可以将手机和卡都给你,没了手机和钱我哪都去不了,这也不放心嘛?” 刘管家想了想,还是给霍榆回了个电话询问,得到霍榆的允许之后他没收了霍蔓的手机和钱包,他目光试探地看着霍蔓,“小姐,口袋扯出来看看。” 霍蔓翻了个白眼,瞪着他将自己的口袋都翻给他看,“没钱!” 刘管家比了个ok的手势,“小姐玩得开心,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大声呼救,逛完之后看好了需要买什么东西我陪您一个个买,我们就在这等您。” 霍蔓看着他们上车之后,才走到许安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摊主忙活,看到身边的霍蔓,许安脸上立马浮起惊喜的微笑,“蔓蔓。” “嘘,小声点,管家就在那边。”霍蔓没有看他一眼,假装是陌生人。 许安点头,对着摊主说,“老板,可以替我雕一个我女朋友吗?” 听到许安这么称呼自己,霍蔓心里溢出一些欢喜,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当然可以,你看看要什么价位的。”老板抬眼看了面前的两个小情侣。 “最贵的那一档,越精细越好,我们一会来取。” 霍蔓赶紧开口,“还要雕一个我男朋友。”她正准备掏出手机付款,才想起自己手机上交了,于是尴尬地看着许安,“完蛋,为了一个人逛,手机上交了。” 许安觉得她这个表情格外可爱,原本想摸摸她的头,但又怕被盯着的管家发现,于是只能笑,“和我一起还让你付钱,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男朋友对你一点都不好。” 他给两个木雕都付了钱,摊主给两人分别拍了照片之后两人就先后离开了,仿佛陌生人一样。 直到走进市集深处,确定这里不会被发现之后,许安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没想到上次之后我们隔了那么久才见。” 霍蔓眼睛有些红,被霍榆伤到的心,转而向许安寻求到的温暖,和对许安的愧疚,此时百感交集。 “许安,我以后只想你。” 许安不知道她话里都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只猜测她大概是在家里又受欺负了,叹了口气,“别想这些了,想买什么?男朋友今天想让你开心。” 霍蔓嘴扁了下去,“算了吧,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你要是给我买了我带回去才是让人心疑。” 许安点头,“好吧,那……”他刚想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霍蔓就迫不及待开口问他,“你开好房了吗?” “……”许安表情差点绷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那么直接吗?” 霍蔓好像也察觉到自己有些猴急,扑闪扑闪双眼,咬着唇害羞起来。 许安牵起她的手,从另一个出口向着附近的高档酒店走去。 他从浴室走出来,浴袍半敞开着,霍蔓能看见他微微漏出来的一些腹肌,没有霍榆练的那么厉害,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她好奇地摸了一下,许安有些紧张,霍蔓直接开口问他,“你要摸我的胸吗?” 【霍榆:好好好,(捏碎杯子)背着我岁月静好搞纯爱是吧。】 别的男人的吻痕 许安低头去吻她,一边吻一边剥去她的衣服,手抚上她的胸, 一路往下,顺着她平滑的小腹。 在此之前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霍榆,所有亲密接触,熟悉的味道,喘息时的声音,做爱时的细节动作,她脑海中的片段都是霍榆,现在要和别的男人做爱,心里觉得很是有趣。 与此同时,看到许安动情的样子,看到他眼里的欲望,她也不免心动。他坐在床上,一个用力将她扯了过来,坐在了他身上,肉棒紧密地嵌入她的小穴。 “嗯~~”强烈的刺激下两人同时一阵呻吟。 霍蔓双手轻碰他的脸,许安的脸上浮现笑容,亲了亲她的手,抱着她的臀让自己抽动起来。这个姿势太过深入,霍蔓想低头和他接吻,但是被操得动作无力,许安擦觉到她的意图,抬起头去够她的唇。两人舌头卷在一起,这种姿势加上莫名有种偷情的感觉,霍蔓一下子就到得很快,抱紧许安的脖子用力呻吟。 许安是第一次,没那么持久,霍蔓一夹他也就跟着射了。 霍蔓摸着他的脸,“许安,亲亲我。” 许安将她放到床上躺着,从上到下在她身上吻个遍,胸口留下了无数个吻痕,酥痒难耐,霍蔓又湿了起来,许安摸到一手的水,笑了笑,“又想要了?” 霍蔓咬着唇媚眼如丝,“想~” 许安又拆了一个套,此时他也硬得不行,于是两人又开始忘情做了起来。 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黑,两人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明显和刚进来时候状态不一样。 刚进来之前是亲密中带着一些拘谨和距离感,如今把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个遍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 回文创集市之前许安不舍地将她拉到角落吻了吻,“好像没忍住在你身上留了不少印子,对不起蔓蔓。” 霍蔓一脸无所谓,“没事啊,你身上我也留了不少印子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许安一脸凝重。 霍蔓笑了起来,双手揉了揉他的脸,“别担心啦,我做事从来不害怕后果的,我既然选择这么做了,我就预料过所有可能。你这样……”霍蔓带着笑的脸忽然有那么一瞬的恍神,“我还挺想和你走的。” 许安握住她的手,表情认真了起来。 她如今是无根浮萍,却最害怕漂泊无依,太过惧怕黑夜,惧怕孤独,惧怕好似无意义的人生,惧怕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每个瞬间。 她和霍榆相缠得太早了,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人生中所有的重要节点没有几个有父母的参与,但都有霍榆参与。 伤心的,快乐的,所有极端情绪上头那一瞬间她总是下意识想找霍榆,在生病的那一年更是形影不离,所有记录性的照片里她的身旁都会有霍榆的身影,他们就是这样一起长大的。 在孤独的霍家里,藤蔓生长在榆树上,嵌在一起,生长在一起,如果要离开,就要硬生生将长在一起的脉络血肉撕扯开来。 很痛苦,非常痛苦。不愿一直待在他身边,讨厌他,厌烦他,但又无法想象没有霍榆在身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又在心碎的那一刻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越界。 茫然不知可以去向何方,踌躇不前,她对这样感受,也非常厌烦。 但如果有镇痛剂的话,是否一切都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她愣着神回到车前,刘管家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准备再过十分钟他就进去找人了,好在霍蔓及时回来了,刘管家瞬间松了口气。 “小姐有没有瞧中什么?要进去购物吗?”刘管家将霍蔓的东西都递给了她,霍蔓静静摇头,安静上了车,打开微信将和许安有关的一切都删除干净了。 回到家的时候霍榆在等她吃饭,她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又移开了视线,心里有种痛快感。 “这次为什么回来那么晚?”霍榆批评她。 “晚吗?还好吧。”她拿起筷子,却发现菜里多了她不喜欢的姜丝,她皱起眉头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倒胃口。” 她正准备起身上楼,就被霍榆又批评了一道,语气很凶,“怎么都改不了你那大小姐脾气是吧?这个家就不能有别人吃的东西?菜都还没上完你着什么急?” 霍蔓听了之后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她的确饿了,今天下午和许安做得挺激烈,各种姿势都试了,于是她还是安安份份坐下等厨师将饭菜都做好。 但霍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霍榆怪怪的,吃完饭之后霍榆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然后她就从刘管家那里得知霍榆和林蔓分手了,林蔓也搬出了霍家。 霍蔓愣了一下,前几天林蔓来这过夜的时候,两人看着不是还好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是再怎么装,开心的确是有的,本来就很不爽林慢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样子。 除了这一点,开心会有一点因为霍榆吗?心里隐晦阴暗处藏着的那点心思被她剖析抽出那么一丝,她忽然将桌上的纸巾和书都掀了下去,烦躁,异常烦躁。 一旁的刘管家吓了一跳,他怎么着也想不到霍蔓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怎么都想不通她在气什么。 到了晚上霍蔓洗漱准备休息的时候,霍榆带着一身的酒气推开了她的房门,霍蔓皱起眉看他。 霍榆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他在焦急什么,一个劲吻她,霍蔓将他推开,“怎么?失恋了拿我泄火?” 他双眸失神,似乎也不想让霍蔓好过,“嗯,拿你泄火。”说完就扯开了她的衣服,将她抵在墙边亲个不停,闭着眼一边吻一边不顾霍蔓的挣扎强行扯开她的衬衫,他准备向下吻的时候,发现了她胸口遍布的吻痕。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他的瞳孔一震,表情变得非常可怕,眼神冷得吓人,好似冰刃,能在人心里划下几道寒意沁骨的刀痕,他面部紧绷,一瞬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红着眼恶狠狠地质问她:“这是什么?你胸口怎么会有这些?!” 霍蔓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恐怖的表情,心里不住升起惧意,她双眼有些湿润,被霍榆掐住喉咙难以呼吸,很是痛苦,但她这一瞬间更多的是痛快,无法自遏地笑出声来,“很难理解吗?这是别的男人的吻痕,别的男人亲的。” 霍榆眼里落下一滴泪,难以置信地大声吼着:“你说什么?!” 霍蔓双手用尽全力扯着他的手,扯出一丝缝隙让自己得以喘息,她毫不退避,眼泪跟着落了下来,但眼神还是带着十足地挑衅,也大声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说我和别的男人做了!”我不好过,你又凭什么好过呢? 她扯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含着泪仰着脸得意地对着霍榆说:“比和你做爽多了,非,常,爽。” 互殴 霍蔓推开霍榆,从他的手里逃脱,往床边退去,歇斯底里朝他大吼:“我凭什么只能有你一个男人啊?我告诉你除非你寸步不离守着我一辈子,不然我这辈子会有很多个男人!我爱和谁睡就和谁睡!我会爱上其中任何一个就是不会爱上你!” 霍榆被彻底激怒,巨大的怒意涌上心头,他狠狠扇了霍蔓一巴掌,霍蔓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床上,脸火辣辣地疼,嘴皮破了,她尝到一股腥甜,脑袋嗡嗡的没反应过来。 霍榆手颤抖了起来,还没等他后悔,就被霍蔓操起床头柜的花瓶用力砸向了头,很大一声响,玻璃碎了一地,霍榆倒在地上,额头满是鲜血,很是骇人,她冷眼看着。 刘管家和佣人们跑上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地上全是花瓶碎片,霍蔓嘴皮破了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霍榆一脸的血,头被花瓶砸破了,看着很吓人。 于是他们紧急把两人送医院去,霍蔓照了ct,没什么事,只是脸肿了。霍榆流血有些多,头有些发晕,医生要将玻璃渣清理干净然后再缝针,也不确定额头会不会破相,还要检查有没有脑震荡。 郑奇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这两人这惨样懵了半天,他看着霍蔓:“你……”又看向霍榆:“你……”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说啥。 霍蔓眼睛有些肿,但眼里没什么感情,“我可以先回去了么?”似乎丝毫不在意霍榆的伤势。 霍榆给了刘管家一个手势,声音有气无力,“先送小姐回去休息。” 霍蔓转身就离开,刘管家带着医生开的消肿药跟在身后送霍蔓回去休息了。 郑奇摇摇头,刚陪霍榆喝完酒到家没多久,就收刘管家给他发的消息,估计是怕这两人后面又闹起来。火急火燎赶来就看到这两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样子,也挺震撼的。 “所以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竟然会对霍蔓动手?”郑奇对于霍榆头上的伤虽然觉得吓人,但也觉得是被惹急的霍蔓能做出来的事,他只是没想到霍榆动手了。 “她和别的男人睡了。”刚说完这句话霍榆眼睛就红了,然后冷笑了一声,“我看她看得那么严,她竟然还能找野男人。” 啊……这样啊……“松手吧……而且,那你们也不是恋爱关系啊……”郑奇还没说完就被霍榆一个眼神射了寒霜。 “我们的确不是恋爱关系,我是她眼里最讨厌最险恶的人,不过无所谓,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我包养她,你什么时候见过情人能在外面找人的。” 郑奇想说其实好像还真不少,情人也能有另一个情人啊,但他知道他要是说出来霍榆肯定炸毛,他轻叹了口气,“松手吧,你俩再这样下去迟早有天得上法制新闻。” “死也不可能松手。” 霍榆处理完伤口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到家的时候霍蔓已经躺下休息了,佣人听到他回来的动静拿着霍蔓的药准备交给他,“小姐不肯涂药,她说脸上的掌印一直留着最好......” 霍榆面无表情,“那就让她一直留着,痛死算了。”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佣人有些无奈,将药膏放到了桌子上就下去休息了。 霍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休息,脑海里全是今天看到的霍蔓胸口的吻痕,无声又爆裂地告诉他她和那个男人做得有多激烈,他抓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心中的火又开始烧起来了,眼中出现杀意,他要将那个男的抓出来,让他知道敢碰霍蔓会是什么下场。 额头的伤口还痛着,怎么都睡不着,霍榆爬了起来。 他坐在霍蔓床边的桌子上,尽量抑制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冷着脸拿起药膏轻轻给她上药。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拳头捏了又捏,不去想她到底和哪个男人做的,有没有对那个男人动了心。 给她涂药涂着涂着,看到了她半敞的胸口,将那些吻痕暴露得很清楚。霍蔓今晚穿着她很少穿的敞口棉质睡裙,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让他痛苦。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止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 明明她是被他囚禁着,掌控着,很多时候,她又像吃定了他一样。 霍榆气得手指发抖,还是忍着怒意给她好好将药涂好。但是力度有些重,本来就还有些肿痛,这下直接将霍蔓弄醒了。 她睁开疲惫的双眼,有些意外他还真来了,然后向后躲了躲他触碰她脸颊的手指。 空气安静了下来,两人相顾无言,表情都很难看。过了好一会霍榆才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稍微起身,靠在了床头,“要我说什么?和你交流事后感受?” 霍榆一瞬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警告她,“霍蔓,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激怒我。” 霍蔓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翻了个不屑的白眼。霍榆直接抢过她的手机翻了起来,她的手机还有电脑密码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没翻过,她也没想到要换。霍蔓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他。 霍榆急切地在她手机里翻找着蛛丝马迹,但是看她端坐得如此淡定,就知道她肯定是删干净了,他埋下头深深呼吸。 “有没有动心?”霍榆忽然抬起头沉着声音问她,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反正她肯定不会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 霍蔓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有没有动心又怎么样呢?” “如果没有动心,”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只要你不再和他有联系,我就此放过这件事,玫日山庄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个人......”霍蔓笑了一声,“谁稀罕。” 面对她的挖苦霍榆脸色更冷了一些,但还是继续追问:“所以,有没有动心?” 她没有回避霍榆的目光,面无表情,好像对他丝毫不在意,“动心了。” 哥哥和男朋友碰到了 听到她的答案之后霍榆的手臂青筋再次暴起,他浑身肌肉紧绷到微颤,死死地盯着霍蔓看,眼神吓人,“告诉我你没有心动。” 霍蔓点点头,语气很不认真:“好,你说不心动就不心动吧。” 她真的很懂怎么气霍榆,果然,听到她的话之后霍榆立马转头闭眼深呼吸,他起身离开,“我一定会把那个男的抓起来,让你看着他被我折磨,我对他可不会像对你这样仁慈。” 霍蔓有些淡定不住了,她在被子里捏紧自己的裙子,“我不会让你动他一根手指头,你想伤害他的话就先对我动手吧。” 霍榆气到想砸东西,“威胁我?你以为我在乎吗?” 霍蔓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霍榆转身就离开了,门被他狠狠地甩了,过了一会,她听到霍榆房间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响,她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继续钻进被子里休息了,懒得理他。 第二天一醒来,霍蔓的手机和电脑就被霍榆没收了,不过她早就和许安通过气让许安不要主动联系她。 霍蔓在家里安静看书,画画,把霍榆当空气,霍榆总是在她面前安静地坐上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也没能让她给他一个眼神。 他最能引起她注意的方式也就只剩下和她上床了,霍榆因为头上绑着绷带,伤得也不算很轻,这段时间就没去公司,都是在家里办公。 所以在霍蔓身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浅浅的印记之后,她就被霍榆拉着没日没夜地做,他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盖过原先的所有,好像这样就能假装那些不属于他的吻痕没在霍蔓身上出现过。 好几次,在他让霍蔓高潮之后,她气喘吁吁脸色潮红,霍榆看着她胸口被他留下的杂乱无章的吻痕,还在喘气的他有些出神,眼角微润。 身体被喂饱的霍蔓带着餍足的笑勾住他的脖子,笑出了声。 他看着笑得开怀的霍蔓,黑着脸低头和她接吻,制止她的笑,吻得激烈,像是在惩罚她,霍蔓没有抗拒,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吻,因为她在霍榆的激烈和急切之中,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如此美妙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不喜欢他不就好了吗? 要是人的感情能简单直接一点就好了,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又或者爱就只是爱,恨就只是恨,如果能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就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霍榆的每次进入都让她感到愉悦,配合着霍榆的痛苦更是让她爽到轻易就到达快感的巅峰,但是眼角又忍不住湿润,很奇怪的湿润。 她并不伤心,只是没由来的难过,他们到底要这样多久? 临近过年,虽然霍蔓并不缺什么,但是为了让她放松心情霍榆还是带她去商场逛了逛,虽然霍蔓面无表情地说:“想让我放松心情的话离我远一点就好。”但她还是出门了,不管怎么说被关在家里只能看书的日子谈不上愉快。 霍蔓稍微打扮了一下,看到许安的围巾,她愣了愣,当时因为自己围巾被咖啡弄脏,许安给她系上了自己的。即便有些卑劣,但她还是挺想他的,想念在他身边自由畅快的感觉,想念他温柔的笑。 于是她在衣帽间围巾这一排,手指刮过无数条围巾之后,停在了和许安一起买的那条白色的情侣围巾。 霍榆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系着黑色的围巾,带着霍蔓出门了。 这一条围巾他看到的第一眼就买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和霍蔓很喜欢的那条白色围巾花纹有些像,有些特殊的花纹,他很少见到。但也只是像,和霍蔓那条有些区别,不过无所谓,他可以自欺欺人,反正纯色的围巾钩织的花纹并不是很突出。 谁知道在等霍蔓去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安,这几天许家和霍氏集团有合作,因而他还是随口打了声招呼,“许少爷,好久不见。” 许安看到霍榆的那一瞬间,心情就沉到了谷底,但是在上流圈子长大,他很懂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好久不见,霍先生,我来带弟弟妹妹们逛逛商场,这是一个人来逛逛吗?” 霍榆:“我也是带妹妹来逛商场。” 许安听到他这么一说,心跳瞬间加快,他好几天没见霍蔓,也不知道霍蔓怎么样了,他很想她。 霍榆离他有些近,看着他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眯起了双眼,“许少爷这围巾挺漂亮的,在哪买的?” 许安笑了笑,“普普通通一条围巾而已,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但是女朋友送的。”语气带着藏不住的炫耀。 霍榆听出他语气里明显的炫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病,谁问你了...... 正说着话,换好衣服的霍蔓从试衣间出来了,看到面前的霍榆和许安,她愣住了。 霍榆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 她看到许安也戴着那条围巾,两人好像有默契一样,心里一暖。为了不让霍榆起疑心,她下一秒就把视线移开了。“我换好了。” 霍榆瞧见她出来,点点头,“喜欢吗?” “还行。” 霍榆就对着刘管家说道:“那就都买下。” 刘管家点头应下,去让导购将霍蔓刚刚试下的几件都包好,霍榆朝许安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就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在擦肩而过的那几秒,许安的目光落在霍蔓脸上,对上她的眸光,试图告诉她他很想她。 霍蔓看到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心里一动,手指不经意勾了勾他的手心,走远之后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霍榆带着她走出去之后她忽然将手从霍榆手里抽了出来,此时霍榆的手机铃声正好响了起来,他一边拿起电话一边疑惑地看着她。霍蔓瞥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心忽然沉了下去,立马抬眼看他,霍榆不知为何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霍蔓扭过脸不去看他,“我还要两件大衣,” “去吧。”霍榆有些心烦意乱,让她自己进去选,然后转身接起了电话。 她一个人走了进去,刘管家还在看着店员给她仔细认真包装刚刚霍榆给她买的一堆衣服和配饰。她让给她导购的店员退下,自己到处看看,然后在许安旁边拿起了一件黑色大衣,进了更衣室。 门没有锁,果然,还没一会,许安就找到机会钻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将霍蔓按在墙上用力深吻,深深吸吮着她的舌头,吸得她舌根发酸,双腿发软。许安抱着瘫软无力的她,轻轻喘着。 霍蔓摸了摸他的脸,坏笑了起来,“你胆子真大,敢在霍榆眼皮底下和我偷情。” “不是你给我的暗示吗?你胆子也挺大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继续低下头去舔霍蔓的唇,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使劲揉了起来。霍蔓呼吸急促,但她极力克制,深怕更衣室外面的人发现里面的动静,“早知道我就该带个套出来,背着我哥哥和男朋友在更衣室做爱应该很刺激。”霍蔓在他耳边诱惑道。 “蔓蔓别闹,我已经很难受了。”许安哑着声音制止她的胡闹。 霍蔓伸手一摸,他的裆部已经绷直顶起,许安赶紧抓住她的手,“你还想玩它?” “有点。”霍蔓诚实地回道。 许安亲了亲她的脸颊,“下次在床上让你玩个够,现在先别闹,一会把人招来了。” “那,除夕前一天。”霍蔓抱着他的腰,她挺喜欢贴着许安,好像这样能将她烦躁和慌乱赶跑,让她无视内心的动摇。 “你确定吗?”许安当然是开心的,但霍蔓的情况太复杂,他要不断向她确认。 “嗯。”霍蔓视线移了一下,没看他。 “那好,等我。” 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前一后悄悄溜了出来。 许安妹妹终于找到他,忍不住埋怨:“不是说了陪我买衣服吗,选着选着见不到你人了我还以为你跑哪偷情去了。” 许安一阵紧张,“不要乱说话。” 妹妹奇怪地看着他,“我就随口一说,你急什么?” 霍榆在门口等她,终于见了霍蔓出来之后他走上前去,他给霍蔓理了理头发,“头发怎么乱了也不知道理一下?” 霍蔓心虚了一秒,才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在更衣室被许安又亲又摸导致的。霍榆牵起了霍蔓的手,霍蔓将手抽了出来,“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 霍榆目光一顿,垂下双目不去看她,“朋友。” “最好是。”她脸色不好地抱着手臂走在前面,霍榆心里忙着烦躁,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 (霍蔓:只要我先抓奸你就没心思抓我的。) 他被她勾引得像条发情的狗 回到了家之后佣人们忙碌起来将霍蔓的新衣服一一放进衣帽间里装好,霍蔓看着那堆昂贵的衣服,脸上不见什么喜悦之情。 霍榆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怎么?不喜欢?” 霍蔓抬起眼看他,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吓得霍榆睁大眼睛手立马缩了回来,“你想干嘛?” 她现在直接给他一巴掌都不会让他那么惊惧,霍蔓这样,指定有坑。 “你慌什么?”霍蔓一脸无辜。 “别打什么歪主意。”他被霍蔓刚刚那个举动惹得心烦意乱,眼神都冷了下去。 “不识好歹,我让你滚的时候你冷着个脸,我舔舔你的手指你也冷着个脸。” 霍榆微微靠在她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别太小看哥哥对你的了解。” 霍蔓挑了挑右边的眉,“是吗?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霍榆的目光幽深,“你现在,除了那回事,还能想什么呢?”除了逃走,她还会想些什么? 霍蔓被拆穿了,但脸上却没什么尴尬的表情,她只是收了收看着霍榆的目光,没再说话。 后面几天不知道为什么,霍蔓对霍榆的态度似乎比起之前好多了,更主动了,但她的主动却让霍榆瘆得慌。不管她干什么,他和她反着来就行了,霍榆这么想着,否则他心里的不安只会越来越重。 于是连着几天霍榆都没折腾她,心里犯怵。 这天晚上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越想越烦躁,今天去亲她的时候她竟然还对他笑了,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她内衣里摸,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绝对在谋划些什么,她绝对不安分,他明天就让人加强山庄的安保。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冲过去让霍蔓给他两巴掌,这样他可能还安心一点。 他简直要疯掉了!霍蔓这个神经病! 正烦躁的时候,霍榆听到他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除了霍蔓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进他房间呢? 他心顿时紧了一下,黑暗中那个瘦小的身影朝他靠近,他摸不准她要干嘛,于是没什么反应,就这么看着。 霍蔓就将自己身上的睡袍解开了,他从黑暗中能看见她身上的睡袍落到地上,身体轮廓很是性感,然后她就爬上了他的床。 “不是,你,你干嘛?”霍蔓跟吃错了药一样非常反常,以至于他不知道如何应付,简直是倒反天罡,他往后挪了两下。 “想做爱。”她直接爬到了霍榆的身上,扒开了他的睡衣。他被霍蔓这一套动作弄得大脑一片混乱,试图制止,但霍蔓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推攘之间他摸着她滑嫩的皮肤,裆部立马支起帐篷。 霍蔓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用被内裤包裹着的柔嫩又敏感的花瓣蹭了蹭霍榆凸起的地方,“几天没碰我了,为什么?”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霍榆感觉自己大脑空白了一下,呼出的气息瞬间变得滚烫,在她身上原本想推攘的手变成了抚摸,“只是想要了?”明明内心深处知道她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肯定是别有所图,但她第一次对他这样,他没忍住放纵自己。 他宽厚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她的脸在他掌心显得那样小,他揉搓她的脸颊,将她带向自己,舔着她的唇。 霍蔓配合地伸出了她冰凉小巧的舌头,对浑身滚烫的他来说如同降温良方,他不知满足地向她索取,吸吮着她的舌头,舔尽她口腔的每个角落。 “哥哥,帮我脱胸罩。”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感觉到身下的霍榆真是烫得惊人,如果不是知道他发情就会这样,霍蔓都要以为他是在发高烧了。 霍榆被她刺激到,顿时呼出一口热气,手掌按住她的屁股,用胯下凸起的地方隔着两层布料用力又快速地顶着霍蔓的花蕊。 “嗯~嗯~嗯~”即便隔着衣服,霍蔓也被顶得很舒服。 她的胸罩被霍榆单手解开扯了下去,霍榆将她往上抽了抽,吸住她硬挺的樱桃,像是捉弄她一般轻咬了一口,用牙齿磨着她的乳头。 “呃啊~~~哥哥,想要~~”霍蔓的呻吟越发地娇了起来。 霍榆腾出一只手往她花穴摸去,摸到了一滩的水,黏腻腻的。 她扭了扭屁股,用花穴蹭着他的手,“哥,被你弄出了好多的水~~和你做多了,你一摸,我就想你操我~想要哥哥大大的肉棒把蔓蔓塞得满满的,想喷给哥哥看。” 他整个人快被她勾到神志不清了,用力咬着她的胸,将她内裤也扯下,声音嘶哑,“骚货。” “喜欢我那么骚吗?嗯啊~~嗯啊!”她刚问完,小穴就被霍榆用力抠了起来,“今晚为什么那么骚?小逼寂寞了?哥哥几天没操你你就成这样子了?”他有技巧地捻着她的蕊尖,霍蔓开始放声浪叫,霍榆听着她的叫床声越听越起劲,直接把她抠喷了。 “哥,操我,操我,哥哥插进来,嗯嗯~~哥哥快操我!操我逼,哥哥!”高潮的快感冲击她的大脑,惹得她意乱情迷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口。 她这副模样实在太勾人,霍榆想按着她就操,想直接内射她,射她嘴里,射她脸上,射她乳头上,想要她浑身都留下他的印记,沾满他的精液,也用最下流的话勾她,让她喷得到处是水。 霍蔓高潮结束后,理智暂时回到大脑,她听着霍榆难受的低喘,就知道他是极致地发情了,鸡巴硬得难受。 “酒在哪?”她主动亲着霍榆的嘴角。 “在柜子里,干嘛?”霍榆闭着眼睛,享受她的亲吻,时不时舔舔她。 霍蔓从他的怀抱离开,找到了他那瓶酒,然后从自己胸口往下倒,“霍榆,舔我。” 霍榆的眸光瞬间变了,似乎有什么在熊熊燃烧,一把将她拉过来压在身下,酒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她身上像头发情的公狗一样不断地舔着。 从上往下忙活不停,似乎她身上有什么甘甜的珍宝。 柔软又滚烫的舌头在她身上不停点火,又舔又吸,她浑身都是霍榆的吻痕,惹得霍蔓刚刚喷完又开始发大水。 霍榆吻至她的脖子,霍蔓在他耳边娇滴滴开口,“我就是喜欢你带着醉意操我,虽然也烦你,但也会觉得那时的你很性感。” 霍榆的吻顿了顿,但没有停,“你就是想灌醉我然后逃走是吗?” 霍蔓笑了笑,“我今晚这样勾引你,就知道会被操得下不来床的,怎么逃?” 霍榆也笑了,但还是存着警惕,没有喝酒。他向床头柜伸手,忽然想起来这不是霍蔓的房间,没有套。 他立马起身围了一条浴巾去霍蔓的房间拿套了,他的房间没有备着避孕套,因为霍蔓正常的时候不会到他房间对他和颜悦色的,都是他去她房间。 他们很少在他的房间做,唯一一次是霍蔓来他房间找他吵架,然后被他按在桌子上操了起来,最后她被操得没力气吵了,那次的避孕套都是他从包里拿的,回来的路上刚好在超市买了一盒新款想和她试试。 现在想想谁知道呢?他应该在家里每个角落都放上套。 霍榆从她房间拿出一盒没开过的避孕套,霍蔓疑惑地看着他,“你房间没套?” “我房间为什么会有套?”他才觉得奇怪。 霍蔓脸色沉了下去,“所以你上次和林慢做的时候没戴套?” “上次?”他想起林慢来这过夜的时候,“......那次我们没做。” 射她身上 “你们没做?但是我明明听到.....”察觉到自己似乎暴露了,霍蔓赶紧闭嘴。 “你听到什么?你为什么会听到?”霍榆一步步向她靠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脱掉,然后将她压在身下,“你到我房间门口偷听了?你偷听到了什么?”想起霍蔓的态度,意识到她或许没听到什么,估计只听了那几秒,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偷听我们在干嘛?” 霍蔓咬着唇不说话,霍榆紧紧盯着她,即便霍蔓不说,只是想到那一丝可能,他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恨霍蔓,不断强迫自己勾起自己对她的仇恨,但他又会在很多个瞬间,想放纵自己,想忘记一切,只对她心软,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刺激自己的原因。 他不应该忘记不应该放过,但他总是控制不住。 霍榆扯开一个避孕套,套上了自己发红硬得不行的肉棒。自从上一次发现霍蔓吃药之后,他每次和她做都会戴。他算是认清了,霍蔓就是死也不愿生下和他有关的孩子,他又何必发疯。 看着霍蔓死活不肯开口,他也不想再纠结,毕竟刚刚被她勾引得难受,再不发泄,他怕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他看着床头柜的那瓶酒,想到霍蔓想要的,他拿起来喝了好几口,高度的伏特加,瞬间让他浑身发热,再无暇思考那些恼人的事,一心只想让她下不来床。 他又含了一口酒,低头与霍蔓接吻的时候将酒渡到她嘴里,她猝不及防都喝了下去,身子也热了起来。 霍榆将将她双腿都扛到自己肩膀,然后把准备好的肉棒插进她早就泛滥的花穴,贴紧她,将肉棒送得更深,“你一直想要的,哥哥现在在满足你,将蔓蔓塞得满满的。” “嗯~~嗯~~啊!哥~太深了!哥你出来一点~呃啊啊啊~~”头皮发麻的感觉贯穿她全身,她不知所措的手在霍榆背后抓出了细细的血痕。霍榆不觉得痛,只觉得更爽了,她今天非常动情,夹得他很舒服。 他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又含了一口,继续喂给被肉棒插得双眼紧闭的霍蔓。然后看着她面色潮红,头发凌乱地被自己压在身下,他理智全无,埋头在她胸口啃来啃去,肉棒被她小穴里的媚肉紧紧包裹着,摩挲着,异常柔软,刺激着他的整根肉棒。 霍蔓感受到那根滚烫的家伙不断插着自己,插得她小腹有种变暖的错觉,两人酒劲都开始上头,霍蔓勾着霍榆的脖子,“哥你好烫。” 霍榆额头上满是汗,觉得怎么和她做都做不够,“哪里烫?” “鸡巴烫~嗯~嗯啊~”霍蔓被他用力操得跟着他的动作摇晃。 “所以你要给哥哥降降温,用蔓蔓的水,给哥哥降温。”他含住她的舌头,手掐着她的奶子,加快抽插的速度。 霍蔓想大声叫但是嘴又被霍榆给封住了,只能不断喘着,小穴的快感刺激传到她大脑的那一刻,她紧紧抱着霍榆,感觉密密麻麻的快感像烟花一样逐渐绽开,“呃啊啊啊啊啊~~~~”霍蔓还真的喷在了他刚刚射完的肉棒上,他能感觉到一股水包裹着那根玩意,慢慢地流出来,要是没被塞满,估计就是直接喷出去了吧。 霍榆将肉棒扯出来,看到瞬间一滩水从霍蔓小穴淌出来。 “你今晚骚得让我想吃掉你。”他伸手又拿了一只套,跪直了,将还在迷糊中的霍蔓的臀高高抱起,然后往下捅。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让霍蔓的小腹被轻易地顶出形状,“平时让你好好吃饭你老是甩脸子,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被哥哥顶成这样,摸一下。”他拉着她的手去摸。 霍蔓明显感觉到自己小腹被他顶出来了,本来就爽得说不出话来,现在摸到之后简直又羞又骚,“你好色~” “我色吗?是谁今晚爬我床上勾引我的?爬上来了,就别想下去。” 做得差不多了之后霍榆又将她腿折了起来,换了个姿势,最后快射的时候他忽然拔出来,把套扔了,射到了霍蔓的奶子上,又射到她脸上,霍蔓看着怼在自己眼前的肉棒愣了愣,“霍榆你好烦!” 霍榆笑出了声,欣赏她沾着精液又羞又恼的样子。 霍蔓不记得两人做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当时天都快亮了,床边扔着许多用过的套。她整个人已经被霍榆折腾得没了力气,由着霍榆将她抱进浴室冲洗。 他出去给床铺了一层毯子才重新将霍蔓抱出去,毕竟床单已经被两个人折腾得不像样子了。 霍蔓眯着眼靠在他的胸口,“睡吧。”霍榆疲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喝了酒,在今晚的剧烈运动里还出了那么多力,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霍蔓整个人瘫软无力被他抱在怀里,双腿酸痛,和他一起睡去。 天灰蒙蒙的时候,终于听到霍榆熟睡的气息,霍蔓睁开了眼。 你就当是梦吧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挪来,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候霍榆已经熟睡,他这几天加班挺晚,回家了还要继续处理公事,本身就累,今晚又喝了酒,还和她做了一晚,此刻体力已经透支,睡得很死。 她放心地悄悄下了床,下床的那一瞬间,腿酸得差点站不住,霍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她紧紧抓着床边。 一边庆幸自己没摔,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霍榆这条发情的公狗,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将自己的睡袍捡起来披在身上,然后走向了霍榆的保险箱。 霍榆的这间房间本来就是他存放一些重要东西的房间,但不是和公司相关的,与公司相关的机密文件他锁在了书房里,这间房间存放着霍蔓的证件。 平时霍榆不在的时候这间房间被锁好,霍蔓无法进去,霍榆在房间里的时候霍蔓也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现在,霍榆正熟睡。 每个人的密码其实就那几个核心的数字来回组合,就像霍榆一直都知道霍蔓的手机电脑密码一样,霍蔓也一直都知道霍榆的,只是她从来懒得翻,以前偶尔用霍榆的手机付款的时候才会开他手机。 霍蔓心跳个不停,生怕霍榆忽然醒来,试密码的时候保险柜细微的电子提示音每响起一下,她的心脏就砰砰砰地加速。霍榆翻个身的动静更是吓得她不敢动弹,冒起冷汗。 直到确认霍榆还是没醒,她才逐渐放心下来,试了一个又一个密码,都不正确,霍蔓有些焦急起来了。 最后她想了想,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保险柜被打开了。 ...... 喜悦和烦躁两种情绪在她心里不断纠缠,神经病......为什么要用她生日当保险柜密码? 她甩了甩头,不让自己继续矫情,在保险柜里翻了翻,发现了自己的证件,她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户口本。她和霍榆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因为原本的户主霍为死亡,所以户主变更为霍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走了,这时候看到一份文件,她看了眼熟睡的霍榆,纠结了一秒还是拿出来看了看,结果发现是霍榆父母的死亡鉴定文件。 年代久远,纸张都已经陈旧,翻卷的纸页能看出来被人翻看过无数遍。霍榆这些年,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翻看这份文件的? 霍蔓好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将那份文件放回原来的地方,红着眼将保险柜关好之后她立马揣着自己的文件溜回了房间藏好。 每走一步她都忍不住眼泪直落,将证件都藏好了之后她才抱住自己捂着嘴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事呢? 为了钱财害死霍榆父母这样的仇,或许她可以说不关她的事,但作为享受一切的凶手的女儿,她怎么也无法说出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刹那间脑子乱成一团,她崩溃了起来,哭到差点喘不过气。 直到天开始发亮,她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擦掉了眼泪,平复好心情,重新悄声走进了霍榆的房间。 霍蔓脱下睡袍,光着身子准备钻进了他的怀里,第一次主动向他怀里靠近,霍榆被她的动作弄得醒了些,他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声音嗡嗡不清,“怎么了?” “哥,抱抱。”她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看着他那分明的棱角。 还在迷糊的霍榆心中骤然一暖,笑了笑,将她拉过来抱住,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在一起,“是梦吗?” “嗯,是梦。”她也抱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霍榆下意识地回应她,轻吻了一会之后霍榆又睡着了。 你就当做是梦吧,哥哥,反正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了。 霍蔓她又跑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榆看到自己怀里的霍蔓,她睡颜乖巧,靠在他的胸口,手还抱着他的腰。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越靠近他,他却越觉得她要离他远去。 直到霍蔓悠悠转醒,两人四目相对,紧接着霍蔓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霍榆心里一阵失落,但又莫名其妙心安,这才是霍蔓,所以昨晚迷迷糊糊之中她让他抱是真的做梦吧。 两人过了中午才起床,霍蔓饿得不行,乖乖地把自己的饭都吃得差不多了。霍榆以为她昨晚累着了,毕竟被他折腾得不轻。 但霍蔓想的只是让自己精力多多恢复。 他扯了张纸擦了擦她不小心沾上油点的脸,“昨晚怎么忽然那么主动?” 霍蔓动作僵住,眼神和他对上,霍榆挑了下眉,霍蔓赶紧收回目光,似乎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她赶紧将碗里的食物吃完了,“你就当我吃了春药吧。”撂下这句话之后她赶紧离开了餐厅。 明天就是除夕夜,这几天山庄里的人少了许多,很多人都会回家过年。不过留下的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加班费,因此也有不少人会为了钱留下继续工作。 霍榆让厨师把霍蔓爱吃的那几道菜都做好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她今天说她腿酸,要在房间休息谁也不准烦她。这个理由霍榆当然没什么怀疑的,他去她房间晃了几次倒是只看到她在房间乖巧地画画,然后让他别烦她。 等到晚上他上楼想叫霍蔓来吃饭的时候,却没见她人了。霍榆的心瞬间慌张了起来,想起霍蔓前几天的异常,他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保险柜,发现霍蔓的证件都被她偷走了。 “霍蔓!”他怒不可遏,异常慌乱,这次,她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他决不允许! 霍榆立马让所有人去找,山庄又开始热闹起来,房间都看过一遍之后所有人不断地在几个花园找着霍蔓的踪迹,但是都一无所获。 霍榆气到浑身颤抖,拿起手机给郑奇打了电话:“他爷爷的!” 郑奇心抖了一下,想着该不会这俩真的闹到法制节目去了吧? 紧接着霍榆就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霍蔓她又跑了!” “......”就为了这事?郑奇心里想着跑就跑了吧,人没事就行,这两人分开可能才会冷静一些,“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手里人手不够,你把你那里能借的人都借给我去找霍蔓,工资加班费我开。” 不是工资的问题......他只是在想这场闹剧什么时候能结束......“行吧,但是你现在先冷静一些,好好想想她有可能去哪,冷静一点,别只顾着发疯。” 挂了电话之后霍榆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东西都大力推了下去,烦躁得他想杀人,霍蔓偷情的那个男人最好别让他抓到! 他就知道霍蔓忽然那么主动肯定不安好心,怎么还真就被她迷惑麻醉过去了呢?!他都想杀了自己了! 第二天他下巴满是青色胡茬,双眼布满血丝,将资料和侦查的人都说得差不多了之后自己才去休息,今天是除夕,他是开了高价才请动这些人。因为他们是私人侦查踪迹,不能像派出所一样直接就能查身份证,因而有些难度。 霍榆无心工作,白天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心跳得厉害,他很慌,害怕霍蔓真的从此一去不回,那他怎么办? 他一直自信霍蔓离不开他,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霍蔓试图跑过几次,但都回到了他的身边。但这次不一样,她已经在外面过了一夜,摄像头没有拍到她,她精确地绕到了监控盲角,看来是筹谋已久。她是真爱上了那个人?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气到颤抖,他一定会让那个男的从霍蔓身边彻底消失的。 他说霍蔓离不开他,可是霍蔓一直在努力离开他,反倒是他,从头到尾,一直离不开她。 和林慢分手就是在她想到山庄过夜的那天晚上,两人一起回了房,她勾了勾他的衣领,坐到了他的腿上,攀着他的脖子主动与他亲吻,霍榆心不在焉地应付她,林慢察觉到他的走神,埋怨地看着他,眼里都是不满。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林慢放到床上,一边亲她脖子一边揉她,听着她在他耳边娇喘,他莫名其妙想起霍蔓,担心霍蔓听见。 霍蔓听见不是正好吗?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于是手上越发用力,前戏差不多了,林蔓也在等他进入,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或许还在忙着想房间里的霍蔓会怎样,以至于他根本没硬,也忘了房间里根本没套。 林慢发现他对着自己硬不起来,瞬间恼羞成怒,尤其她想起来自己在霍蔓脖子上看到过好几次的吻痕,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 霍榆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地回道,“没什么,下次吧。” “你对霍蔓也会这样吗?”林慢不依不饶,但是霍榆没有说话。 “怎么?来找自己的男朋友做爱还要看他能硬得起来的档期?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你之前一直不肯和我做,该不会在为霍蔓守身如玉吧?”林慢嘲讽了起来。 霍榆觉得有些头疼,“守身如玉什么?我不是和你做了吗?这算什么守身如玉?” “哪次不是我再三要求?我还不如直接去找鸭。”林慢愤恨放话。 霍榆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你可以去找鸭,我不介意。” 第一个没一起的除夕夜 y uzh ai w u .p w 霍榆的“体贴”却惹得林慢更生气了,“霍榆!别忘了你当初能报仇也是因为我!” 她原本一直等着霍为将林妍扶正,这样她或许就能压住霍蔓,可惜霍为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要如何与其他私生子私生女争?什么时候才能直接把他们踩在脚下? 干脆和霍榆合作,把霍榆当作潜力股。只是她没想到,霍榆对着自己杀害父母的仇人之女,能做到这个份上,如此光明正大地藏着私心。 她虽然一直都察觉到霍榆的心意,但以为他是装的成分更多,以获取霍为的信任。毕竟霍为对霍榆放心,就是因为霍榆对霍蔓的无底线纵容。霍为想着如果霍榆知晓了真相,怎么着也不会对霍蔓做到这个份上。 他们的交易一个是她要分遗产要股份,一个是她要做霍榆的女朋友,霍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不是真的霍家人,多少被防着,要想知道霍为的一些私密动向,要靠林慢。为了报仇,有什么事不能答应的呢? “我没否认,而且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不是吗?你要钱要股份,我给你了,你要做我女朋友,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霍榆皱起眉看她,感情这事又不在交易能控制的范围内,他已将按照两人约定好的去做了。 是吗?她冷笑着看向霍榆,她是他女朋友,在还没公开的时候就是,但那时要看着他如何事无巨细管着霍蔓。公开之后,她因为故意透露了霍蔓的情人身份让霍蔓受尽羞辱,就要看着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明星陪着他出席宴会。 原本有一个霍蔓也就算了,最起码霍蔓比她痛苦多了,但是他与女明星们被拍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她逐渐从大家羡慕的对象变成嘲笑的对象,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即便是两人难得的约会,他和她聊天总是心不在焉,就好像一个机器人,她发布什么指令,他就会按着做,不带任何情感。每次被她抱怨了他只会说,“抱歉,没谈过恋爱,不太会这些。” 但是她看他之前对霍蔓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不懂啊,他会记住她重要的日子,包括生理期。会记住她的喜好,给她准备惊喜。 霍榆喜欢霍蔓,包括霍榆霍蔓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那时还有霍为,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现在霍为死了,他装都不用装了,但许多细节都让她意识到,他就是那么喜欢她。 “在你心里霍蔓才是你女朋友吧?” 提到霍蔓,霍榆的脸色变了变,“没事别老提她。” 林慢苦笑了起来,又恨又气,“不是吗?你一直不愿意承认不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惨死的爸妈,不然为什么每次我一提到你就这么恼羞成怒?你就是爱上了杀害父母的仇人女儿。” “够了!”霍榆脸上浮现怒意。 “我说错了吗?”林慢不管不顾只想扎他的心,“你说要折磨她,要让她痛苦,但你又舍不得对她下死手。你在她身上留下的伤都比不上她在你身上留的伤多吧?你顶着她在你脸上留下的挠痕抓痕巴掌印戴着口罩去上班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要我给你重新回忆一下霍蔓高中第一次谈恋爱你知道时候的那副嘴脸吗?” 霍榆的表情越发难看,林慢却不打算闭嘴,“你把她关起来也只是因为你对她那病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吧?你让她做你的情人,难道不是你的私心吗?她当然会为此感到痛苦,这也让你更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洗脑只是想折磨她,掩盖你爱她的事实。” 霍榆怒气冲天,烦躁地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掀下,咬牙切齿地盯着林慢,“我说够了。” “你的确对不起你惨死的爸妈,你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她大声朝着霍榆嚷嚷起来。 “我没有爱上她要我向你重复几遍?!”霍榆也和她大声了起来。 “是吗?”她声音小了起来,“那我也是霍为的女儿,你为什么不恨我呢?”林慢含着泪质问他。 霍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虽然一直说因为霍蔓是霍为最疼爱的孩子,霍蔓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但我也是霍为这几个私生子中他最重视的一个,即便比不上霍蔓,但你为什么对我一点恨意都没有呢?” 她轻轻张口,道出那个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因为你不爱我,霍榆。你不爱我,所以你能理智地去算计利益得失,不会浪费心思恨我。就算要恨,讨厌个几年也就无所谓了。但你爱霍蔓,所以你无法原谅自己爱她这回事,只能强调你恨她。” 霍榆许久没有说话,两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深呼吸,揉了揉眉间。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dk.c o m 林慢和他在一起受到的内心折磨并不少,毕竟她对霍榆的确是有感情的,但如今他对她甚至硬都硬不起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收拾东西转身就离开了,两人就此断掉。 夜幕降了下来,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团圆,他给佣人们都放假了,霍蔓不在,晚饭他也没让人做。 霍榆一个人躺在她的房间,直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她真的要离开他。 忽然听到窗外远方传来的烟花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这是第一年,他们除夕夜没有待在一起。 从小到大每年除夕两人都是形影不离,有几年霍为要去林妍母女那过年,霍蔓不肯去,两人大吵一架,要不是霍榆挡在霍蔓前面,她可能要被一脸怒意的霍为扇了巴掌。 霍为怒气冲冲扔下她就走了,虽然过几天他又会觉得愧疚,回来陪霍蔓,给她买许多东西弥补。 霍为不在的除夕夜都是霍榆陪着她,带她去看自己为她准备的烟花秀,他那时就觉得,他会和他妹妹度过每一个除夕,会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即便他恨霍家的一切,他也依然下定决心,要和她一直待在一起。 许安也算个不错的镇痛剂 直到深夜,烟花声音消停了一些,霍榆才勉强睡着,但是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耳边就迷迷糊糊响起霍蔓的声音,“哥,抱抱。” 好像感受到霍蔓还在一样,他以为霍蔓逃走这件事才是梦,于是心狂跳不停,猛地惊醒,才发现她向他索求拥抱才是梦。 他想起那晚林慢与他争吵时的质问,“你有时候让我恍惚觉得好像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无意,是因为某些角度,我长得像霍蔓是吗?” 他答不上来。 “你和我做的那几次,情到深处叫我‘慢慢’,到底是哪个‘man’?”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只有这样才硬得起来?” 他还是答不上来,林慢深觉被羞辱,最后是扇了他一巴掌才离开的。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吧,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她的巴掌比霍蔓扇他的轻多了。 后面的几天一直没有霍蔓的消息,那些私人侦探说他们查了好久,没有查到霍蔓身份证买的车票或是开的房间,应该是有人帮她,所以要想找到她的话,有其他人的线索更好。 霍榆很是头疼,她一上大学就有不少人追她,带她去宴会的时候也有不少男人和她搭讪,他一时没有头绪。 他这几天情绪非常低落,除了害怕她不回来,还担心她有没有出事,就算不回来,最起码要安全。 他愣神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想,这时霍蔓在干嘛呢? 霍蔓在和许安做爱。 她跑的时候是许安接应的她,其实有些尴尬,因为她逃出来的时候有些狼狈,腰酸背痛,许安以为她是历经千辛万苦,但她只是昨晚勾引霍榆的时候付出的代价有些重。 许安给她开了个总统套房安顿好她,然后回家了。没办法,他现在也只是个大学生,不可能除夕春节还在外面过夜,而且许家本来也有些古板。 霍蔓虽然有些孤单,但是也还好,因为她好久好久没能自由地逛街了。 她重新办了电话卡,重新买了手机,霍榆是真的彻底失去了她的联系方式,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是在除夕夜烟花齐绽的时候,她会想起霍榆以前特意给她准备的烟花秀。某个瞬间,她跟有病一样,有点想给霍榆打电话。 不过那个瞬间一晃而过,她拿起手机随便下载了个游戏开始玩,就压制住了那个脑残一样的冲动。 刚出来一两天还好,虽然春节会让她倍感孤独,但自由的喜悦能够压制孤独,可是过了好几天后孤独又逐渐上头,她走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的同时还要警告自己,不要想霍榆。 许安给她转了几万块,一开始她没想收,但许安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收了下去。他担心霍蔓一个人孤独就算了,想买什么还买不了,这会让他觉得更愧疚。更何况她现在身无分文,他担心她遇到什么事他不能及时出现。 霍蔓一向大手大脚习惯了,霍为和霍榆从来没限制过她的消费,即便是被霍榆关在家里的那段时间,她想买什么东西都是直接买。 但她也不打算让许安养着自己,于是思前想后,她去找了她哥,当然,不是霍榆。 她来到黎铭的公司,原本前台不准备让她进去的,但是恰好黎铭的助理路过,认出了她,于是带她上去了。 霍蔓有些拘谨地看着黎铭,“哥。” 黎铭看着霍蔓出现在,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蔓蔓,你怎么来了?” 想起霍家的传闻,他表情有些不太好,“你和霍榆……” 霍蔓和黎铭小时候关系还不错,黎铭是她亲舅舅的儿子,虽然她舅舅和她妈妈关系不太好,但是不妨碍小孩子关系还不错。不过他从小就讨厌霍榆,因为大家稍微大一些之后,霍榆对霍蔓的占有欲就让他很不舒服,明明要认真说起来,他才是霍蔓的哥哥。 在听闻霍榆霍蔓的事之后,老实说他并不惊讶,心里的想法是“果然”。霍榆原来一直对霍蔓都心怀不轨,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试图去找过霍蔓,但是都被霍榆拒绝了。那时候他也找过霍蔓,担心霍蔓是被霍榆强迫的,但是霍蔓没有想要和他走。 他倒也能理解,毕竟自从黎星死了几年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后面就一直是霍榆陪她长大,她和他难得见上一面。相比起他,她要依赖霍榆得多。 霍蔓听到他这么问,表情有些尴尬,“啊……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些怪,所以需要你的一点帮助呢。” 黎铭自然是不会拒绝,“需要我帮你什么?” 霍蔓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要厚着脸皮乖巧说道,“我需要一点钱钱~~” 黎铭笑了起来,看到霍蔓还是这样灵动,脸上不是那种苦大仇深惨兮兮的神情,他就放心多了,“这有什么,我先给你转二十万零花,你花完了再和我拿。还是你要买什么东西?这点钱够不够?” 霍蔓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谢谢哥哥。” 黎星是个很好的姑姑,哪怕和黎铭父亲关系不太好,但在他小时候一直对他挺好的,后面黎星自杀,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父亲和爷爷的问题。 他们的不作为间接导致黎星的死,还导致霍蔓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他对霍蔓总觉得有些愧疚,黎家家底也算丰厚,养着霍蔓也没什么问题。 但霍蔓不是这么想的,她总觉得和黎铭好久好久都不见一面,这次来找他就是要钱,她有些羞赧,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不过以后她也该学着控制消费了。 她回到酒店里,一个人待着。心里难受了起来,离开了霍榆,向谁寻求帮助都觉得好尴尬啊…… 她又要去哪呢?开学之后她要回学校吗?回学校肯定会被霍榆蹲到,她是抱着一无所有也要离开他的想法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由得有些退缩。 她要先去租个房子吗?忽然有点埋怨自己年纪太小没有力量。她看着酒店里许安给她买的一堆东西,有些无奈。 越想心情越低落,许安给她发消息她也没有回,许安直接给她打了电话,她接了起来。 “蔓蔓,生气了?”虽然他这几天时不时溜出来陪她逛逛街,但是对于把大过年的把霍蔓一个人丢下这件事,他还是有些愧疚。 “没有。”她声音低落,原本没有多少,但是许安这么一问,她就忍不住开始委屈生气起来。 电话那头的许安叹了口气,“对不起啊,这几天不停走亲戚,我都难得溜出来了。” 霍蔓没忍住想闹脾气,不说话,不搭理他,直接把他电话挂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越发低落消沉。天色逐渐黑了起来,外面开始飘起雨,她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红了起来。 孤独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霍榆不在一旁,许安也没有陪她,她感到无所适从。霍蔓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胸口,有些呼吸难受。 忽然房门被敲响了,霍蔓打开门,就看着头发湿润,衣角浸了些雨水的许安。 许安脸上的笑在看到她有些发红的双眼瞬间消失了,他立马紧紧抱住霍蔓,“对不起蔓蔓,别生气。” 他发觉霍蔓情绪不对,想方设法溜出来陪她,一路上淋了些雨。 霍蔓被他抱得紧紧地,有些发愣,其实许安这个镇痛剂,挺管用的。 她被操了一整晚,他失眠了一整晚 “就生气。”霍蔓没忍住闹起脾气来了。 许安愣了愣,却笑了起来,之前一直觉得霍蔓对他有所保留,但是听到她在对他耍赖闹脾气,他觉得她真把他当男朋友了。 他一只手将门关掉了,抱着霍蔓的腰不断让她退后,退到床边,“那,想让我怎样补偿我的蔓蔓呢?或者说你想怎样惩罚我?”许安带着她的手摸向了他的裆部,“你之前是不是想玩玩它来着?” 霍蔓感觉到那玩意在自己的触碰下瞬间变大了,崩得裆部很紧,她瞪大了双眼,“这压根就是你想要的吧,别拿我当借口!流氓!“ 许安倒是没否认,他松开霍蔓,站在她面前,“嗯,是我想要的,我非常想要。蔓蔓呢?有想我吗?” 霍蔓低着头又些不好意思,她点了点头,“想。” 许安心中大喜,欢喜和欲望混在一起,他用手抬起霍蔓的下巴,深深吻了她,舌头在她嘴里索取着所有,手开始解着她的衣服,直到把她扒个精光。 霍蔓心里一松,还好身上的吻痕都消了。刚刚逃出来的时候,她太激动了,想勾引许安做一次,但是还没来得及好好想许安就被家人叫回去了。 现在想想幸好没做,不然让他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霍榆留下的吻痕,这也太尴尬了。 两人脱得精光躺在一起,许安牵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肉棒,“蔓蔓想怎么玩?” 霍蔓被他逗得有些害羞,小声嘴硬,“你管我怎么玩。” 许安看她这幅模样笑出了声,“那你好好玩,嘶——”他紧闭双眼,霍蔓忽然加速套弄,又爽又难受,他凑过去轻咬着霍蔓的舌头,也不准备放过她。 霍蔓掌握着节奏,又揉又撸,惹得许安吻她吻得更用力了起来,她又继续用手报复,到后面许安已经被她弄得没有力气再吻她,只是闭着眼胡乱吻着她的胸,不断低喘着叫她的名字,“蔓蔓,蔓蔓,对,就是这样,用力,嗯~” 霍蔓感觉到自己手上拿根粗大的肉棒忽然颤抖起来,一个用力,他全射到了她的身上。 许安喘着粗气,看着霍蔓的小腹沾上了自己的精液,他又开始兴奋起来,晦暗的目光情欲味更浓了,“蔓蔓好厉害,弄得好舒服。” 霍蔓开心了起来,“舒服吗?” “当然,舒服,所以现在轮到我让你舒服了。”他将她身上的精液用湿纸巾擦干净,然后将她从头到尾亲了一遍,亲得霍蔓眼波荡漾,媚态横生,他只看一眼就欲望冲头,迷得不行。 他掰开霍蔓的双腿,着迷地看着她那泛红湿润的小穴,从霍蔓小穴勾出不少的水,然后涂在了她的乳头上,紧接着用肉棒怼在穴口。 许安俯下身子去舔她的乳头,用力嘬着,声音很大,像喝奶一样。痒得霍蔓觉得自己的逼也痒了起来,他嘬她乳头的声音还让她异常羞耻,没一会霍蔓就开始发大水。 许安用手不断揉着她的花尖尖,霍蔓咬着嘴唇哼唧个不停,小穴不断往他那送,“许安~插进来~小妹妹想你了,想要你用力操~” 许安深吸一口气,硬得难受,“好骚啊宝宝。” “不喜欢骚的吗?”霍蔓声音娇得要死。 “喜欢,”戴好套后许安低头舔着她的舌头,“你越骚我越喜欢。” 趁着霍蔓被吻得意乱情迷没有做好准备,他忽然挺身插了进去,插到最深处。 “呃啊~~~~”她抱着他的肩膀,难受地闭上双眼抬头哼了起来,爽到难受,但是非常爽。 霍蔓靠在床头,退无可退,面对面被他抬起双腿不停地插,许安动作幅度很大,霍蔓被他带着晃个不停,头晕目眩的时候小穴不断被插入,速度太快感觉她媚肉都要被带出来了,霍蔓理智全失,自己什么时候喷的都不知道,许安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蔓蔓又喷了好多水啊,还没怎么样你就投降了?”许安低喘着笑了起来,忽然一声低吼,他怼到深处,用力怼紧,肉棒在霍蔓身体里被夹着,被一团软温软柔软的媚肉包裹着,颤抖个不停,霍蔓紧紧抱住许安,又高潮了一次,她咬着许安的肩膀浑身颤抖。 直到许安射干净了,他看着身下瘫软的霍蔓,半开的双眼透露着自己的无力,他将自己拔出来,然后不停地亲吻着霍蔓。 “宝贝好舒服,让我操得好爽,蔓蔓呢?有没有被操爽?有没有被喂饱?” 霍蔓扑到他怀里,点了点头,许安笑着将她搂住。 霍蔓不知道,在她一遍又一遍被用各种姿势喂饱的这一天晚上,霍榆再次想她想到一整晚睡不着。 别的男人没你好玩 霍蔓躺在许安的怀里,才把心里的孤独消解了许多。 许安从她身后抱着她,“这几晚睡得不是很好是吗?” 霍蔓转过来面对着他,缩进他的怀里,“嗯,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觉醒了一些意识的,被什么高维生物控制的游戏角色。” 许安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好奇了起来,“怎么说?” 霍蔓想了想怎么表达,“就是......当我被控制的时候,我会很自然而然地生活,和谐完美地融入这个世界。但是当那个高维生物离开这个游戏了,我的意识就会显露出来,发觉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体系中被抽离出来了。我会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所适从,心脏被紧紧攥着,陌生,难受,甚至恶心想吐。” 她觉得自己好像越说越抽象了,“不知道你认床吗?就是有点类似那种感觉,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非常非常陌生,就连空气都让人难受到想落泪,那种感觉让我非常非常难受,会一瞬间,对生活产生厌烦。” 察觉到许安的沉默,她继续开口,“嗯......我可能有点奇怪吧,我之前生过病,我和你说过的。” 许安搂紧了她,“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候会让你觉得,那个能让你适应这个世界的高维生物离开了?” 霍蔓含糊不清地回答,“可能是孤独的时候吧。” 她说了,但没说完全。 准确来说,自从黎星去世之后,每当霍榆不在,她觉得离霍榆太远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个让她适应这个世界的高维生物离开了,就是霍为这个亲生父亲也不能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抗拒和霍为一起去林妍母女家的原因,陌生,难受,恶心想吐,每次被迫在那过夜她都要和霍榆连麦才能睡着。 尤其是在她生病的那一年,这种感觉尤为严重,不过那一年霍榆直接从学校搬回家里住了,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霍榆,她也因此才能好好治病。 这也是为什么一向脾气不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她,哪怕和霍榆争吵和霍榆互殴,和霍榆互相折磨,她也总是离不开他 。 不过,好在现在有许安,她还有许安,他能替她抵御不少她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 很多时候许安对她的温柔,让她真的心动不已。好些瞬间她会觉得,或许有天她真的能放下霍榆。 就比如现在,她下了酒店,许安捧着花站在车旁,看到她出来,许安举起手里的玫瑰,“玫瑰公主~” 好像儿童剧场的童话故事一样,霍蔓没忍住轻轻捂住嘴笑出声来,“好浮夸啊你。”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走到许安身边开心地接过玫瑰。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但是很少收到喜欢的男生送玫瑰。因为高中的时候在早恋,两个人东躲西藏没法很高调,就算送了玫瑰她也没办法带回家。 大学时候不是没有男人追她给她送花,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喜欢上谁,就发生了这些事。 霍榆当初知道她早恋的时候没说什么,她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站在她这边,结果霍榆转身就去和霍为告状说她早恋了,气得她好几天没和霍榆说话。 “可惜现在不是暑假,又还在过年,我没办法跑太远,不然我可以直接带你出国放松心情。” 许安这几天没那么忙,要么白天出来陪她,要么晚上陪她过夜,让她不那么无聊。 每天和她约会,要把两人之前说好的事都一一体验。尽管这个她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和许安一起,她也会觉得很新奇。 这段时间她和黎铭也逐渐熟络起来,黎铭老是担心她缺什么少什么,想让她来自己家里住,不要住酒店了,但是霍蔓想了想,在家里的话感觉许安来找自己就不那么方便了,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总之,生活好像逐渐没那么孤单了。 这一天黎铭还是邀请霍蔓回家吃饭去了,说他家最近找的厨子手艺很好,霍蔓这个从小就挑食的人肯定也挑不出问题。 结果霍蔓刚和黎铭到家里,就看到一个女人在客厅翘着二郎腿看电视。黎铭平时的形象还是温文尔雅,比较斯文那一类的,但是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之后,他脸黑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柏乐抬眼看到两人,看到黎铭的手搂着霍蔓的肩膀,她立马站起来瞪着黎铭,“还好我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竟然把女人带回家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霍蔓有些尴尬,“呃……这位姐姐我……” 黎铭被她骤然气到差点说不出话,“你没事吧你?她只是我妹妹。” 柏乐和黎铭纠缠那么一段时间还没见过他什么妹妹,自然认为他说的是那种“好妹妹”。 “哈,好妹妹是吧,你要不要脸竟然对年纪小的妹妹下手,恶心死了!”柏乐觉得黎铭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越想越恶心,脸上的嫌弃怎么也挡不住。 “人家有男朋友!!”黎铭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你现在竟然还开始撬别人女朋友了,你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要撬别人女朋友,你你你……”柏乐说不出话来。 黎铭更加莫名其妙了,“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不要污蔑我!” “我啊。”柏乐瞪了他一眼。 看着两人越吵越歪,霍蔓连忙插进来,“那个……姐姐,我真是他妹妹,有血缘关系那种妹妹。” 柏乐一秒变脸,脸上浮现慈祥的笑容,“你好我的小妹妹,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叫柏乐。” 黎铭用手指着柏乐,对着霍蔓澄清道:“她不是。”然后“啪”的一声,他那只手被柏乐扇红了。 吃饭的时候柏乐一整个对霍蔓非常热情,刚刚那么误会闹了一通,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黎铭奇怪地问柏乐:“你哪来的我家密码?” 柏乐气定神闲,“你喝醉的时候,我俩在浴室做完之后,可能因为酒精以及你那晚太爽了的缘故,我一问,你就直接说了。可惜我不缺钱,不然我应该直接问你银行卡密码的。” 正在喝汤的黎铭直接被狠狠呛到了,死死地瞪着她,“能不能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说这些?” 霍蔓举起的汤勺悬在半空,整个人有点僵住,柏乐姐姐描述得好像有点详细了,让她有种听到了长辈床事的尴尬感。 柏乐看到霍蔓僵硬的样子之后立马慌乱又尴尬地和她道歉,“不好意思啊蔓蔓,姐姐逗你哥哥逗习惯了,下意识就这么说了忘了你在这。” 霍蔓脸上仍然挂着僵硬的笑,“没事的,柏乐姐姐。” 用完餐之后柏乐自告奋勇开车送霍蔓回酒店,说完她就跑下去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了,没给黎铭拒绝的机会。 霍蔓和黎铭在后面慢慢走出来,霍蔓奇怪地看着黎铭,她感觉黎铭也不是不喜欢柏乐,从两人相处的细节中能看出来,即便他嘴上嫌弃柏乐,但是他总会下意识地听柏乐的差遣。 “你们是炮友?”她不觉得黎铭是玩这些的人啊。 黎铭脸色难看了些,“算是吧。” “你不喜欢她?柏乐姐姐看起来挺想做你女朋友的啊。”霍蔓有些没搞懂这两人。 “是她不喜欢我,她只是喜欢找我玩,做女朋友什么的,听听就行了。” 看到黎铭脸色更差了,霍蔓就懂事地没再追问。 柏乐开着车准备将霍蔓送到酒店门口,许安在那等她一起上去,柏乐看到许安,“诶这有个小帅哥,让我对他吹个口哨。” 黎铭脸又黑了:“……” “诶但是这个方向只有副驾才能对着他,蔓蔓替我对他吹个口哨。” 坐在后座的黎铭:“柏乐你有病是吧,你能不能别带坏我妹妹?” 然后霍蔓就从车窗对着许安吹了个流氓哨。 许安:“???” 黎铭:“???” 柏乐没忍住爆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她摸了摸霍蔓的头发,“去吧,你小男友等着呢。” 车一开过来两人眼神都要黏在一起了,她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想逗逗黎铭。 回到家后黎铭去房间抽屉里拿出她上次落在这的香水,准备让她拿了就回去,结果刚出房间就看到柏乐光着身子站在那。 他眼神暗了暗,慢慢向她靠近,“这是怎么意思?” 柏乐勾住他的脖子,“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去找别的男人玩去了吗?”他眼眸半垂,面无波澜地看着她。 柏乐总觉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非常性感,尤其一想到一会摆出这副表情的人会在自己身上发情忘我地干,她就觉得更性感了。 “装什么呢?你现在的手在干嘛?摸哪呢?嗯~”他的手忽然探到她的小穴,插了进去。 “不稀罕我,要去找别的男人玩是你自己说的。” “他们没你好玩。”她踮起脚去含他的舌头,黎铭继续和她相缠,抱起她坐在沙发上,隔着裤子顶她。 又爽又烦躁,他似乎总被这个疯女人吃得死死的。 被抓到了 霍蔓下了车之后直奔许安而去,许安低头亲了亲她,“开心吗?” 她脸上扬起笑容,点点头,“开心,我哥有个好有意思的女朋友。” 他搂着她进入电梯,“明天逛商场去?” 霍蔓疑惑地看着他,“干嘛?我又不缺什么。” 许安叹了口气,“之前只能在手机上聊天的日子老是说以后要怎么怎么,现在就老想什么都给你,不然感觉好像我是什么画大饼的渣男男友一样。” 霍蔓甜蜜地弯起嘴角,“你怎么会是什么渣男男友。”你可是我的镇痛剂啊。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两边耳朵,许安配合她的动作晃晃脑袋,霍蔓被他可爱到,踮起脚不停地亲亲他。 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些正常又普通的情侣日常,和许安这样就挺好的。 “还没进房间呢。”许安一边伸出舌尖舔舔她,一边制止不让她太过火。 她停了下来,这时电梯刚好到了,“那我们就快点进房间吧。”她抓着许安的手就冲了出去,一进入房间,许安转身关了门,回过头来,就看到霍蔓抱着浴袍无辜地看他,“要一起洗澡嘛?” “你觉得我可能会拒绝吗?”许安将外套脱下,坏笑着走过去。 “那……带上套进浴室?”她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些害羞。 “得多带几个。”许安顿时觉得霍蔓可爱得勾人了,尤其在这样的时刻,让他很想按着蹂躏。 两人洗澡洗着洗着,他就开始不停地亲她,霍蔓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嗔怪地抬眼看他,“顶我干吗?洗个澡你都不老实?” 夹在两人之间的肉棒已经硬得很,开始发烫了。 “我不老实?”许安微微眯着眼,伸手摸着她的花瓣,揉了一把,“这些滑滑的是什么?怎么会流那么多?每天都流那么多水勾引我是吧?” 许安扯了个套戴上,抱起霍蔓插了进去,霍蔓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害怕掉下去让她不由自主收缩小穴,这让许安抽插的时候爽得说不出话来。 他抱着霍蔓往外走,“要去哪~”一遍走一遍插着她的逼,霍蔓在摇晃之中不断夹着他的肉棒,两人喘个不停。 许安将他抱到洗漱池那里才放下,将她转过来面对镜子,按着她的腰让她将臀翘起,许安从后面用力插进去,“嗯嗯嗯啊啊~~~” 然后又从身后抓住她狂甩的两个奶子,他在她耳边喘着气夸她,“奶子好大,抓着好舒服,宝贝好厉害,操起来好舒服,喜欢被这样操吗?你看看镜子,你叫得好骚啊。” 霍蔓睁开眼,和许安在镜中对视了,他笑了起来,抓她奶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不知为何,霍蔓忽然想到之前被霍榆操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故意让她羞耻,说她奶子很大,睡觉的时候漏出乳沟就是想挨操。问她那么大的胸,别的男人有没有夸过她,可惜其他男人没机会,只能让他一个人享用了。 霍蔓生理心理的快感交杂,在许安一下一下往深处怼的时候,她直接高潮了。 许安从镜子里面看到霍蔓高潮时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肉棒涨得很,于是越发用力,抽插的时候霍蔓喷个不停,他抱紧她的腰快速挺身,“呃啊……”他低吼着,射了个干净。 这个时候,待在家里的霍榆在霍蔓消失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收到了私人侦探的消息:“霍先生,这是许安弟弟身份证定的酒店信息,估计是因为许安和他弟弟长得挺像,所以前台没有怀疑。房间自从霍蔓小姐消失的那一天起订到现在。许安一家是本地人,又是过年期间,没必要定那么长时间的酒店。只凭这个还无法确认,于是我们黑进去这个房间附近的走廊摄像头,拍到了许安还有霍小姐。” 对面发来了几张图片,一张是许安牵着霍蔓,霍蔓拿着花,两人笑着回房间,就像很多年轻小情侣一样。 一张是霍蔓和许安一边亲吻一边进酒店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两人在门口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总之霍蔓靠在许安怀里,两人很是亲密。 这几张照片让霍榆差点被气出心脏病,对面似乎还想继续发证据,霍榆立马回道:“不用再发了,已经够了。” 另一个黑客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同伴的屏幕,扇了一下他的头,“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霍榆看着那个世纪大酒店的地址,揉着自己的眉间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但没有用,他心情无法平静,愤怒到想杀人。 他就说,哪有那么巧,那么像的黑白围巾。 想起在商场遇到许安时候他们两人就系着情侣围巾,只有他像个小丑一样,试图戴着和霍蔓相似的那个,霍榆青筋暴起,双眼发红。 许安完了,他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霍榆忽然将东西都砸到地上,许家算什么东西?许安算什么东西?也敢碰他的女人。 霍榆忽然笑了起来,似乎被她气到发疯了。 霍蔓,你逃不出哥哥的手掌心的。 (我感觉我写到哪里嗑哪里,谁我都嗑,只要是两个人我都嗑,甚至霍榆和林慢的一些接触我都有点嗑,是太久没谈恋爱了还是怎样……好神经…… ?????) 捉奸(一) 霍榆带着人前往酒店,拿着房卡,他的人查到两人订了舞剧的票,现在应该还在还在酒店里。 霍榆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往后退,别跟着, 我一会叫人你们再进来。” 他刚到门口,就听霍蔓的娇喘和呻吟,酒店的隔音还不错,但他站得太近,霍蔓叫得太大声。 “嗯嗯~许安我不行了~~” “许安用力~~” “嗯啊~~啊啊啊啊啊!!!” 霍蔓的尖叫,这一声他再熟悉不过,他无数次把她抓到身下要操到高潮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叫。 霍榆整个人绷紧,额头手臂的青筋一瞬间暴起,他瞳孔放大,拿着房卡的手开始颤抖。 杀了许安,他一定要杀了许安! 霍榆的手紧紧按在门把手上,十分钟,他就给他们十分钟穿上衣服,十分钟后他再进去算账。 霍榆掐着时间,心中的怒意不断翻涌,每一分钟都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异常煎熬。 他在家里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在外面和野男人快活,他急得快发疯的时候她在开开心心谈恋爱是吧。 ——— 霍蔓和许安做完了之后两人躺在一起休息,“昨天晚上某个人嘲笑我脑子里装的都是这回事,怎么今天准备出门的时候还要勾引我呢?”许安揉了一下她的胸。 “谁叫你换衣服系皮带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不是你先勾引我的?”霍蔓爬到他身上。 许安亲了她一口,“行了,我们该换衣服出门了。” 两人换好衣服之后霍蔓里面穿着一条连衣裙,准备披件厚外套出门,她站在镜子前,许安从她后面抱住,“好漂亮。” 他的手又伸向了霍蔓的胸,用力揉了起来,揉得霍蔓呼吸急促,“你看你看~谁先动的手~” “这次我先动的。”他把她抱起来坐到一旁的桌子上,亲吻着她,手还在不断用力揉着她的胸,霍蔓的手放在他手上和他一起揉,充满情欲意味的动作,两人异常激烈。 霍榆猛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许安和霍蔓被猛地吓了一跳。 顿时无尽的杀意涌上他的心头,他疯了一样地冲上去将两人扯开,然后一拳将许安打倒在地。 “你疯了霍榆!”霍蔓上前试图拦着,但是被霍榆用力推开摔在床上。 许安被揍懵了,反应过来之后也回了霍榆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都试图对对方下死手,脸上挂了彩。 霍榆将许安按在地上揍,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霍蔓?你配吗?!” 许安找到机会推开了他,一拳跟着一拳也锤了上去,“我怎么不配?偏偏霍蔓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再怎么费尽心思将她关起来她照样喜欢上我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她都是和别人说我是她男朋友,在她心里我才是她男人,你只是个趁着她可怜强奸她的混蛋,应该是我问你配不配吧?” 许安这番话直接彻底激怒了霍榆,精准地踩在了霍榆的痛点,霍榆按着许安掐住了他的喉咙,眼里的杀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你这个疯子你松手!”霍蔓用力去拉怎么都拉不开,她心中万分惊恐,生怕许安出事。 情急之中她操起旁边的瓷器花瓶砸向了霍榆,“我说了不准你碰他!”她砸完之后浑身颤抖,愣在原地。 花瓶破碎的声音,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冲了进来。 霍榆有些头晕目眩,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手无力地松开了,霍蔓赶紧将许安拉开,护到身后。 许安因为窒息,扶着桌子不断喘气。 霍榆甩了甩头,试图甩掉那种晕厥感,他抬眼看着霍蔓,“你又砸我?” 酒店的花瓶没有家里的质量好,瓷的也没有玻璃硬,这次他不像上次那样严重,上次是他先动手,霍蔓砸他是他活该。 但这次她是为了许安,霍蔓这样毫不犹豫对许安的维护,甚至不惜伤害他的维护,让他难受到晕厥。 霍蔓流着泪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的霍榆,“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霍榆慢慢站了起来,脸色沉了下去,眼神越发的冰冷,他朝身后抬了抬手,厉声道:“抓住他,往死里打。” 霍蔓惊慌起来,她立马捡起地上最尖锐的那一块花瓶碎片指着霍榆,颤着声音大声吼道:“不准过来!你们谁都不准过来!” 霍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睛红了起来,一步步走近她,“蔓蔓,你为了别的男人,用这个指着我?” 霍蔓泪流不止,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报复地对他说:“就是为了他杀掉你我说不定也做得出来。” 霍榆通红的双眼落下泪来,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睁开眼后嫉恨地看了一眼许安,对着身后的手下打手势,“打。” 霍榆身后的人刚想动手,结果霍蔓直接用那块碎片扎进了他的肩膀,尖声道:“我说了不准伤害他!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因为用力握着碎瓷片,她的手也被割伤流了不少血,脸上满是崩溃的泪水。 动手的时候为了方便打架,霍榆直接将外套脱掉了,因而此时碎瓷片轻而易举扎进了他的血肉中。 他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但他不为所动,脸上甚至浮现一丝疯狂,“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尽管捅我好了,总之今天许安想都别想逃。” 霍蔓看见他不吃这一套,立马拔出了碎瓷片将尖端对着自己的脖子。 “蔓蔓!”霍榆和许安都被吓到,两人异口同声喊她。 “让他走,不准伤害他。”霍蔓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榆。 捉奸(二) 她身后的许安抓了抓她的衣服,“蔓蔓,你别……” “你先走吧,许安。不管怎样,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霍蔓声音有些无力,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很明显现在这个阵仗霍蔓不可能和他一起离开的,又何必让他再多受伤呢?她不想让他被连累。 霍榆的眼神凝重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你……”话音还未落,霍蔓忽然用力,碎瓷片尖端将她白皙纤嫩的脖子刺破了皮肤,流了滴血。 “霍蔓!”霍榆顿时怒声大吼。 “霍榆,让他离开。”她眼里没什么感情,似乎在告诉霍榆,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霍榆终于妥协,抬头深呼吸,闭上眼却无法阻止痛苦的眼泪流下来。 “滚,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许安心痛地看着霍蔓,霍蔓没忍住又掉了泪,“你走吧,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很难受的,你如果真担心我,就保护好自己。” 听到霍蔓这么说,许安没办法,擦了擦眼泪拿着外套离开了,他在这反而是霍蔓的累赘。 直到霍蔓收到了许安发来的平安离开的信息,她才放心下来,松开了手上的碎瓷片,那块瓷片上面满是鲜血,有她的,也有霍榆的。 霍榆冷着眼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出去了,“等医生到了就让医生进来。” 霍蔓无力地坐在床上,丢魂落魄,眼泪一滴滴落下去。 霍榆蹲在她面前,“你不觉得你这次有些过分吗?” 霍蔓失神地看着他:“过分什么?我不是没杀你吗?等哪天我真杀了你再来说我过分吧。” 霍榆深吸一口气,“你为了个野男人,要杀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吗?” 霍蔓嘲讽地笑了起来,“他又不是野男人,是我男朋友。至于你,你又不是我哥哥,什么样的哥哥会和妹妹做爱啊?” 霍榆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她扭头躲开了霍榆的手,似乎很是嫌弃。 霍榆收回手,拳头捏紧了,“你只是想离开我,不是真的喜欢他,对吗?” “我爱他。”霍蔓看着霍榆的眼睛,这么说道。 霍榆眼睛瞬间红了,心中又气又痛,“你不爱他。” “我就是爱他!”霍蔓瞪大眼睛朝他大吼。 霍榆用力捏着霍蔓的脸,神情疯狂,“蔓蔓,你不是爱他!你只是恨我!说!你不是爱他只是恨我而已!” 尽管脸被他钳着,但她还是挑衅地嘲笑了他,“冲突吗霍榆?我恨你和我爱他冲突吗?”她眼中蓄满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就是,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才不要喜欢你,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一点都没有你。” 她哭着大喊,“我心里就是没有你!” 霍榆看到她为许安那么痛苦,心碎地松了手,整个人也失了魂。他不受控制流着泪,颤着声音,“够了。” 霍蔓扇了他一巴掌,不重,也不轻。她是用被割伤的那只手扇的,霍榆脸上沾上她的血。 “你为什么要这么阴魂不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觉得恶心!我就是希望你去死!”她泪如雨下,他没什么反应,她又扇了他一巴掌。 明明她已经喜欢上许安了,明明她已经很喜欢许安了,明明她开始觉得远离霍榆的生活她也能过得也挺好的了,但是为什么她在看到霍榆的那一眼,错综复杂的情绪中,她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她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霍蔓崩溃地抱住自己大哭了起来,哭到差点窒息,为此万分痛苦。 想他就打电话让他听听你被我操成什么样 郑奇带着医生赶来的时候,看到两人脸上手上都是血,衣服上也沾上了血,一时间还以为他们杀人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许安的尸体,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又在想,不会已经处理掉了吧?真的会上法治栏目的…… 霍榆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许安走了。” 郑奇这时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知道霍榆要去捉奸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带上医生,哪怕他赶不上拦着,也能给他们处理一下伤。 霍榆朝医生招了招手,“先给她把手处理了。” 医生看到了他额头和他的肩膀,“霍先生你这……” 霍榆:“尽快。” 医生立即上前去看了看霍蔓的手,霍蔓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对外界事物没什么反应,由着医生检查。 “我只能先给小姐止血包扎,最好还是去医院缝下针。” 医生包好之后霍榆抱着没反应的霍蔓就离开了房间,郑奇紧跟其后。 霍蔓靠在他怀里,看了一眼脸上沾满血的霍榆,心里叹了口气,她又回到他的怀抱里了,禁锢她的怀抱。 霍榆看着怀里的霍蔓,“下次还是用刀吧,刀有刀把,最起码你用力的时候不会被割成这样。” 霍蔓抬眼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烦躁地移开目光,“你有病,想害我坐牢吗?” —————— 到了医院两人分别去处理伤口了,郑奇在霍榆这看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叹了口气,“别下次通知我就是给你收尸了。” 霍榆皱着眉头让医生处理伤口,“她不会。”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忽然想起刚刚霍蔓说的,就是为了许安杀掉他她指不定也能做得出来,忽然心口一窒,自嘲地笑了一声,“也说不定。” 郑奇问了医生霍榆这伤严不严重,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说严重也算不上。 于是郑奇就拿着衣服准备走了,“那你就自己在这吧,我先走了,还要和女朋友约会。” 霍榆奇怪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郑奇刚想说就在他被霍蔓甩的时候,但是想了想觉得这么说可能会惹他破防,于是委婉了一些,“就前段时间,我在追我女朋友,趁着她寒假现在还在江林这。” 霍榆:“还是个学生?” 郑奇:“嗯,大二。” 霍榆有些嫌弃,“你有些禽兽。” 郑奇脸黑了下去,“说什么呢,霍蔓不也才大二。” 轮到霍榆黑了脸。 霍榆和霍蔓处理好伤口之后就回去了,一路上霍蔓没有和霍榆说一句话,霍榆问她什么也没见她搭理,霍榆回过头,也没再说话,两人就一直这么默默无言。 晚上休息的时候霍榆和霍蔓一起睡在了霍蔓的房间,夜深了,霍蔓以为他睡着了,心里乱糟糟的她往霍榆的怀里缩了进去。 而霍榆一直没睡着,他感受到霍蔓的动作,心还没暖起来几秒,就听到霍蔓的啜泣声。 他在黑暗中睁开冷漠的双眼,“哭什么?” 霍蔓身体一僵,擦掉眼里立马要远离他,却被他强壮的手臂拦腰禁锢住,“我问你哭什么?” 霍蔓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想我男朋友,怎么?” 霍榆呼吸重了起来,他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那你所谓的男朋友,想到他女朋友从今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在别的男人怀里,会是什么感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为了防止霍蔓的手伤崩开,他扯过床头柜的围巾,直接将霍蔓双手绑在了床头。 霍蔓惊恐地看着他,“你想干嘛?你疯了?” 霍榆解开她的睡袍,“不是想男人了吗?我帮你。” 霍蔓气得要死,但是她的双手被绑住,无法动弹,霍榆将她内裤扯掉之后直接掰开了她的双腿去舔,霍蔓身子瞬间热了起来,她气不过,也要刺激刺激霍榆,“你知道我这几天和许安做了多少次吗?” 霍榆火气又冒上来了,但他还是控制住了,“好啊,你数啊,从今天起还债,我每天操你,你和他做了多少次我就连着操你多少天,你大可详细数数。” 霍蔓被他抠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怎么不开灯做呢?是知道我身上还有很多别的男人亲过舔过的痕迹是吗?噢对了,他夸我奶子很大,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也没有其他男人夸过吗?你不是还可惜没有其他男人享用过吗?你现在不用可惜了,他真的有好好享用。” 霍榆倒吸一口气,用手掌用力扇了她小穴两巴掌。 “嗯唔~~”酥麻的震感惹得小穴更骚了起来,霍蔓小穴被他扇出水来,没忍住呻吟出声。 “这不是挺骚的吗?那么想他,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听听你一会会被我操成什么样。把手机放在你小逼旁边,让他听听你被插得有多狠,看看是他插得狠还是我插得狠。” 想内射你 抠得差不多,感受到霍蔓身下已经被她的水弄湿了之后,霍榆戴上套用力插了进去。 “喜欢和他用情侣围巾是吧?以后我都会用这条围巾把你绑起来操。”霍榆用他的肉棒狠狠地捅她小穴,撞得整个床都晃了起来。 ”嗯~~嗯啊啊啊~“霍蔓双手被绑住,感觉自己小穴被他太过粗大的肉棒用力撑开来,下身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动,无法控制自己,被他带着扭来扭去。 “我其实很好奇,那么讨厌我,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我操喷呢?摸一下就湿了,在我身下骚成这样,蔓蔓,这就是你的讨厌吗?”霍榆抱着她的圆臀一个劲挺身,低喘着嘲笑她。 “嗯~啊~我,我说过,随便……” 霍榆双手抓着她的胸,用力揉捏,像在和面一样,搓着她两颗樱桃一样的乳头,霍蔓叫得眼角含泪。 “随便一个男人你都会这样是吗?我不信,之前和我吵架的时候说什么样的哥哥会和妹妹做爱,我也想知道,什么样的妹妹被哥哥操的时候那么爽呢?每次都没出息地被操喷,怎么好意思硬气的啊。心里没我?看来还是我操得不够多,操多了就有了。” 他在她身上肆虐,毫不留情,发泄着这段时间无尽的绝望和想念,以及看到她和许安那瞬间的愤怒。 他在她屁股上用力扇了几个巴掌印,“嗯啊~”霍蔓被扇得汁水飙了出来。 “你~你有病!”即便没开灯,霍榆还是能从她那娇滴滴的声音中想像她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样子。 “不听话,会被哥哥打屁股的。”他又扇了她的奶子,扇得她两只奶子乱晃。霍蔓此刻很是羞耻,但她又从这份羞耻中冒出几丝爽感。 她想要更多,还想要,但是又说不出口,扭着屁股着急。很奇怪,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和霍榆很契合。 霍榆继续插着,用力插着,霍蔓觉得他像是要将他整根玩意完完全全嵌进去一样。他抵到深处,霍蔓被他插到失神,白眼狂翻,“嗯啊啊啊啊,霍榆~~太深了太深了~不要呜呜呜。” “不要?流水流成这样了说不要?说谎话不好。”他将她双腿折在胸口,狂插不停,像个打桩机一样。 “啊啊啊啊~~停下来呜呜呜~~霍榆你太用力了!”她双手被束缚住根本无法抵抗,只能任由霍榆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一边淫叫着一边抽泣,霍榆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叫床声,变态一样觉得非常满足。 他慢了下来,慢慢退出去,使着坏,“好啊,蔓蔓说不要,那就不要。” 霍蔓涌上头的快感猝然退去,小穴的骚痒提醒她,她好想让霍榆操她,不节制地操她。此刻花穴深处如此空虚,分泌出来的水没有霍榆的肉棒塞着,都泄了出去,但是没有再被塞进来。 霍蔓眼角滑下泪水,“霍榆你欺负人。”可怜巴巴的哭腔。 霍榆眼眸一沉,他真的好想,将她吞下去。 “要不要?”霍榆再次插进去,诱惑着她,让她说出那些话。 “要......”霍蔓被气哭了,又委屈又生气,小声地回道。 霍榆笑出声来,喜欢许安?如果她真的和她嘴里说的一样那么喜欢许安,怎么会和他做得那么开心? 总之,不管是真还是假,只要他不信,那就不算真的。 他一个用力插到深处,“插到最里面了蔓蔓,喜欢吗?要好好说话,你说什么哥哥就怎么做,不喜欢的话就不这么操了。” 霍蔓爽得睁不开眼,“喜欢~~嗯嗯啊~~用力~~” 霍榆再次狂暴输出,抱起霍蔓的屁股,让她悬空就这么一顿乱插,霍蔓腰不由自主拱了起来,双腿配合地夹着他的腰。 她双手动不了一点,因而所有的神经都关注着下半身的感受,比平时更敏感了,“啊啊啊啊!!!”她直接被霍榆操到喷水,但是霍榆没有因为她喷水就停下或是减速,依旧没有放过她。 她的水将他小腹都弄湿了,一抽一插中霍蔓像个花洒一样。 他忽然将霍蔓放下,扛起她的双腿然后将肉棒抵到伸出,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感觉快要插到子宫了,以后蔓蔓想要孩子了,哥哥就射在这里。”这句话被他说得异常色情。 “就是想内射你,想看哥哥的精液从蔓蔓的小逼里流出来。” 霍榆什么时候心动的 po 18n ow. c om 霍蔓被他说得又羞又气,他顶在她小穴深处发颤,她又控制不住高潮了起来。 他这才将她的手松绑,在霍蔓不注意的时候随手将那条围巾扔到地上,一切结束后,他将她圈在怀里。没有性欲的驱使,两人没有再交流的欲望,即便霍榆还是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两人紧贴在一起,他想起郑奇问他的问题。 郑奇是霍榆最好的朋友,认识多年。他早就看透霍榆对霍蔓不对劲的感情,但是在大家年纪还不大的时候,他还没往那方面想,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但是也太不对劲了,后来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之后,不对劲的感觉就有了解释。 虽然霍榆一直告诉郑奇,他只是在伪装,他要靠霍蔓让霍为对他放松警惕。郑奇一开始真的信了,但后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要是装的,也太过了吧? 什么样的哥哥会牢牢记住妹妹的生理期,每次分离一段时间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一个漫长又深入的拥抱,甚至还给她买戒指? 那时霍蔓都才高中,戴不了。他嘴硬说在拍卖会上看到的时候觉得好看,就想拍下来,但是身边的女人他觉得也只有霍蔓能配得上。 郑奇说你可拉倒吧,这是法国王妃的婚戒,怎么都不合适送给妹妹,霍榆这才作罢没有送。看好文请到:p o18uu. c om 这枚戒指现在在霍蔓的抽屉里放着,搬到玫日山庄的时候他没有特意说,只是随便给了她,她也没有问,就扔在那。 而什么样的妹妹,才会在得知哥哥大学有暧昧对象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在父亲给哥哥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抓着他的衣角向他摇头? 只是霍榆一直不愿意承认,霍蔓也一直没发现。 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是闹得太厉害了,很多事逼着霍榆不得不去承认,他对霍蔓早就陷进去了。 郑奇前几天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对霍蔓心动的? 霍榆说不确定,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很多事就是在长久的相处中,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变化,悄无声息,谁都没发现,直到恍然大悟的时候,早就无法抽身了。 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情绪最震动的,是得知还在高中的霍蔓谈恋爱了。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在此刻意识到有可能随时被夺走,怒意瞬间冲上他的大脑,那一刻他脑子里清晰地出现要把霍蔓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去接她放学,停在角落的车看到她在和那个男生接吻,握着方向盘的手布满青筋,一瞬间想开车撞走那个男的,让他永远消失。 他按响了喇叭,冷着脸破坏小情侣的甜蜜时刻,在霍蔓害羞地上车后藏好自己的情绪,“谈恋爱了?” 霍蔓有些不好意思,霍榆比她大六岁,这时已经大学毕业在工作了,有时候两人会有些代沟,对她来说霍榆有一种家长感,所以被她发现自己早恋这件事还是会有些心虚。 “昂。” 霍榆面无表情发动车子,“你到底看中那个男的什么?” 霍蔓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厌恶和敌意,但她没多想,好像很多哥哥都会对妹妹的对象很有意见。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成绩好长得高长得帅,配你妹妹我那也算是配得上的好吧,我就是看中他长得又高又帅。” 霍榆嗤笑了一声,“他好像没我高吧,霍蔓,你小男友长得有你哥哥帅吗?” 霍蔓梗住了一下,霍榆身材健硕又高又壮,按时健身,也是她接触到的人中长得最好看的,最起码就她的审美来说。 “但那又怎么样?我上哪找和你一样帅的,我怎么也不能和我哥谈啊。”霍蔓争辩。 霍榆没再说话,但他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不能呢? 即便他对霍蔓来说算是家长,但两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同辈人,且霍榆从小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所以她觉得被霍榆发现自己早恋应该也没事吧。但这一次她怎么都没想到,霍榆竟然转身去告状了! 他不止去和霍为说她早恋了,还把她最近成绩下降都归咎于这次早恋,甚至还说男生怎么怎么配不上她。霍为很是生气,将她狠狠批评了一番,逼着她分手。 原本她是不肯分的,倒不是说多喜欢对方,而是她就算要分手,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分手。只能是感情出了问题,或者双方遇到了什么事不想谈了,总之不能是别人让她分手。 结果后面还是分了,因为小男友家长让他分手了,小男友就提了。霍蔓觉得自己像被扇了一巴掌,气得要死,怎么都不肯理霍榆这个罪魁祸首。 他给她买了礼物,敲开她的房门,霍蔓利落地收了礼物然后把门一摔,霍榆碰了一鼻子灰。 在她去花园晒太阳的时候被霍榆挡住了去路,她绕哪霍榆挡哪,她忍无可忍终于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干嘛?” “很好,终于肯和哥哥说话了。”他抱住她,感受她的气息,又气又无可奈何,她竟然为了个无关紧要的黄毛小子和他冷战。 霍蔓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动,“我不想理你,你这个叛徒,竟然不站我这边去告我的状!” 霍榆抱得更紧了,“从小到大我什么没依着你?为了个认识没多久的男生就冷落你哥?而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小姑娘谈恋爱多容易被骗啊。” “我都多大了还小姑娘。” “对我来说就是。” 霍蔓气不打一处来,“那按你这么说的,我都不用谈恋爱了,反正对你来说我永远都是小姑娘,怎么都容易被骗。按你这说法我只有和你谈你才放心是吧。” 他的确是这个想法,但他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担心你不是吗?而且我这段时间都给你天南地北买了那么多好东西求原谅了,还不肯原谅我?哥哥挺伤心的。” 霍蔓被他这个语气弄得心软了,想了想也是,那么一段时间也够霍榆反省的了,“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 霍榆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正放她离开,她绕过他离去的时候来了句,“反正我也复合了。” 霍榆的脸瞬间垮了下去,烦躁到想打人。 霍蔓哼着小曲前往花园,没有看到身后霍榆精彩的脸色。原本她那个小男友这样放弃她,她是怎么也不会复合的。 但因为这次相当于是被霍榆拆散的,所以当小男友来找她要复合的时候她就答应了,叛逆劲上来了,怎么都要和别人对着干。 和小男友复合气霍榆,再甩了小男友让他也不好过。 她才不会乖乖听话,乖乖接受让自己被别人安排被别人决定,她不好过,就让大家也都不好过。即便她会被自己的软弱脆弱拖累,自己被自己绊着,也要拉着别人一起难受。 强制开机 此时霍榆抱着怀里的霍蔓,两人赤裸相贴,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能确保霍蔓确确实实在他身边。 他对她每一寸肌肤都如此熟悉,对她的快感了如指掌,他一揉她的胸,一捻她的花蕊,就能听到她淫荡的哼唧,从她的爽到不行的呻吟中,他会有一丝她应该也喜欢的感觉,不管是喜欢和他做爱,还是喜欢他,喜欢就好。 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会觉得稍微心安。 很多个瞬间也会觉得疲惫,要不和她好好过吧,但两人的情况太复杂,怎么好好过呢?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还是视而不见心中的刺? 每当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总是会在梦见父母的失望和指责,醒来之后总会陷入无望的痛苦。 他应该恨她的,害死了霍为之后,他应该逐渐走出来,对她日趋冷淡。他应该对她很差,来偿还他那么多年的痛苦。 林慢那天和他撕破脸的时候,直接点明了他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自欺欺人又怎样呢?他不能坦然地去爱她,又做不到完全地恨她。不自欺欺人的话,他要怎样将她绑在身边? 他只要稍微松一松手,她就会跑得无影无踪,她好像不再是那个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找哥哥的霍蔓了,他别无他法,只能将手握得更紧一些。 思及此,刚刚从他手臂稍微挣脱远离的霍蔓,又被他捞回了怀中,“想跑哪去?” 霍蔓烦躁地叹了口气,“烦死了,你的手好重,我怎么睡?”她发脾气地用力推了一把他的手。 霍榆勾了勾唇,微微抬了抬手,“要么我抱你,要么你抱我,你自己选一个。” 霍蔓深吸一口气,烦得要死,但是霍榆的手本来就重,他还抱得紧紧的,让她很难受,本来就累,现在还被气到睡不着。 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话题,她干脆转过身来,手搭在了霍榆的腰上。摸到他紧致结实的肌肉,她心多跳了几下。 过了一会,霍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我都已经抱你了,我要睡觉,别摸我了!” 此时霍榆已经抬起她一只腿搭在他腿上,开始去摸她下面的唇肉了。听到她带着怒气的声音,他故意将手插进去,用力抠了几下,抠得霍蔓又没忍住叫起来,然后他才放过她,“行,明天早上再操你。” “你脑子里面就只有这回事吗?” “看到你就只有这回事,谁让你勾引我?” 霍蔓猝不及防被气到,“谁勾引你了?要脸吗?” “胸太大了,每次被操都叫得特别骚让我总想再操一次,就是勾引我,每次睡在一起都会被你的胸顶到,就是在勾引我,尤其是像这种,”他伸出手指揉捏着她的乳头,“奶子还硬了,这不是在勾引我?” 眼看着越说越要擦枪走火,霍蔓还是咬着唇保持了理智,忍无可忍,一巴掌“啪”地呼在了他的脸上,直接背过他去挪到床沿边,离他远远的,“有病。” 霍榆继续追过去贴在她后背,但是没有用手抱住她,怕压到她。他心情好了很多,霍蔓肯骂他肯和他发脾气,总比一脸要死不活不搭理他要好。 此时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霍蔓消失了多少天,哪怕算她和许安每天都会做。只要他连着和霍蔓做超过那么多天,就能让霍蔓重新变得还是对他的身体对他的肉棒最熟悉。 于是第二天中午,霍蔓就被强制开机了。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霍榆已经趴在她身上喘着气亲她,她的腿被打开成M型,被霍榆按在床上,小穴以这样的姿势张开方便他插到底。 他的肉棒插在里面,小穴被撑开挤满,异物感十足但同时又异常舒服吗,让她不断缩紧,想好好按摩那根肉棒,霍榆被她不自觉的缩紧勾得喘个不停,爽得他想着下次还这样操她。 还未彻底清醒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原来不是梦,是被他实实在在插进来了。 想射你全身 不知道是因为早上不清醒,还是因为早上欲望会强一些,她觉得很舒服,睁开眼后跟着他的节奏哼唧个不停。 她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双手抵在霍榆的肩膀上试图推开他,但是那一丝力量太过弱小,霍榆反而压得更深,将她双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滚烫的气息全都喷在她胸口,惹得她乳头挺立,霍榆就着咬了一口。 他的舌头舔来舔去,在嘴里嗦着,霍蔓觉得很痒,酥痒的感觉一下子传到她的大脑里,本就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又溢出不少水来。抵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变成抓着他的头发,很是动情。 “醒了?”霍榆满脸通红,欲望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不断地磨着霍蔓的小穴,不肯停下,看着霍蔓爽得微微翻起白眼的样子,他觉得特别诱人。 “你~嗯嗯~干嘛~”霍蔓被他撞得身体晃着。 “干嘛?干我亲爱的小妹妹,”霍榆的声音低沉,染上欲望,非常勾人。“哥哥硬得难受,你得好好解决。” “你~嗯~你自己~晨勃~~啊啊~管我什么事~”霍榆盯着她的反应,特意使坏让她一句话都颤着说。 霍榆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当然关你的事了,硬起来抵着你,我动两下摩擦两下你就湿了,还没醒就湿成这样,这是在勾引谁呢?” 霍蔓被他一整个禁锢住,无法动弹,双腿缠着他的脖子,被他从身下按着肩膀一捅到底,极致的快感冲上她的大脑。好像无数细密的星光一瞬间在她大脑皮层绽开,她抻着脖子抬起头,浑身的神经都在用力,用力地呻吟着,手脚蜷缩了起来。 这副模样惹得霍榆双眼一热,他声音很粗,咬着她的嘴唇,“宝贝夹得好紧,哥哥要射了。” 霍蔓抖着声音,万分娇媚,“射出来~~射我霍榆~~” 霍榆一听,再也忍不住,和她深吻了几下,最后要到的那一瞬间他拔了出来,射在了霍蔓脸上。 霍榆所有的欲望喷射出去,大脑的那一根弦仿佛一下子断掉了,爽到失去理智。 等到一切结束后,他蹲坐霍蔓旁边,看着脸上沾满精液的霍蔓一脸懵的样子,“宝贝好可爱。” 她懵了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高潮的余味让她觉得被霍榆射在脸上也有种色情的快感,但没一会,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理智逐渐回来了,霍榆知道,她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你烦死了!”她撇着个嘴气冲冲地看着他,看得霍榆心软软的。 他扯过湿纸巾给她擦脸,憋着笑,“你让我射你的。” “我让你,我有让你射......你不要和我说话!”霍蔓羞耻得满脸潮红,上次被他射在身上还有脸上她已经很害羞了,这一次他又来。 霍榆仔细给她将脸擦干净,“都做了那么多次还那么容易害羞?看来得和你再多玩几次,你要习惯,”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是想到那个画面,“哥哥还想在你身上都射过一遍......” “你们老男人都那么变态吗?”霍蔓羞红了脸不理解地看着他。 霍榆被她猝不及防哽住,“老男人?我对你来说老了吗?” 她不理霍榆,起身要去浴室清洗干净,霍榆紧跟在她身后揪着不放,“霍蔓,我才比你大六岁。” “六岁已经很大有代沟了,你都给我开过家长会你忘了吗?我还是如花似乎的青春年华,你的青春早就过去了,都该半只脚踏进婚姻的坟墓了,等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你都快三十了,本来年纪就大了啊。”霍蔓上学的时候好多次家长会都是霍榆去开的,问就是霍为没空,尤其是有了霍榆在之后他更放心地说自己没空了。 霍榆差点被她气死,在她试图关门把他拦在外面的那瞬间伸出他的大手拦住,“一起。” 霍蔓微微翻了个白眼,但是没有阻止,反正她也阻止不了霍榆,都快习惯霍榆老在她洗澡的时候强行闯入要和她一起洗了。 两人冲得差不多后他贴在她的后背抱着她,伸出修长的手臂按了几下沐浴露,仔细给她涂抹全身,抹到胸口的时候他又开始揉了起来。 宽大温热的手掌在她身上到处揉着,霍蔓咬着牙,“你不要老是趁机......”正说着,霍榆的手不断往下,接着给她涂抹沐浴露的理由抚摸遍她的全身,然后揉着她的阴唇,“这里被我操多了,给你仔细洗洗。”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嗯~”霍蔓刚想说他,结果他就开始揉起了她的小豆豆。 “你紧张什么?现在就算流很多的水我也察觉不出来,你的水和沐浴露都是滑的,要不要我给你舔?。”霍榆舔着她的耳垂诱惑她。 “不要!”霍蔓恼羞成怒。 霍榆将她抱得更紧了,霍榆和霍蔓两人有些体型差,他几乎能完全将霍蔓包裹在怀里,他用他的腹肌和胸肌蹭着她的后背,“我老?你认识的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哪个身材有我好?” 他那根粗硕的肉棒又立了起来,插进了她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小穴,“我是体力不行了没把你干喷还是怎么?之前被我操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啊,还是你觉得我在床上没让你尽兴?哥哥现在重新表现表现?” 你算什么?凭什么和他比? 他小心翼翼给她将沐浴露冲干净,不碰到她那只受伤的手,随后将霍蔓抱起来插,霍蔓没了支撑的地方只能抱住他的脖子,他让她悬空挂在自己身上毫不费力,两只手抱住她的屁股带着她吞吞吐吐的自己的肉棒,霍蔓抬着头舒服得紧闭双眼叫个不停。 “这样你还觉得哥哥老了吗?” 霍蔓呜咽着疯狂摇头,接下来这几天霍榆耿耿于怀这个“老”字,疯了一样试图向她证明自己没有老。 最后得到霍蔓一句“老当益壮”的评价,这四个字从霍蔓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了,霍榆沉着脸看她,霍蔓表情后悔又心虚起来,暗暗埋怨自己嘴怎么那么贱怎么就一点忍不了! 她不动声色慢慢地将自己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然后就起身准备跑,但还是被霍榆一把抓住扔到了床上。 在她的手好得差不多之后霍榆更是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但他自己肩膀上被霍蔓捅伤的地方反反复复,因为拉着霍蔓跑鸳鸯浴,泡完又做,第二天伤口感染,他像是没感觉一样。 霍蔓一边沉浸在和他做爱的快感中一边骂他,“你就不怕哪天死在床上?” 他粗声回道:“死在你身上也不亏,”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顿,低低自嘲,“可能到那时候你会比较开心?” 霍蔓狠狠咬着他的肩头,咬出血丝,“我会觉得晦气。” 霍榆笑了笑,又开始埋头苦干。 两人似乎度过了一段靠性爱维持的还算和谐的时光,但彼此心里面都清楚,这里藏着很多的刺,只是他们一时太累了,先假装看不见。 霍榆拉着霍蔓整日宣淫,但他也无法阻止霍蔓时不时的愣神。 霍蔓和许安的那条情侣围巾被他当做两人的性爱道具,为的就是排挤她关于许安的回忆,他要她看到这条围巾之后第一个画面是和他做爱的羞耻画面,而不是那什么该死的许安。 他还不断地将她房间里关于许安的东西逐个排查,任何有嫌疑的都被他换掉或是扔掉,霍蔓心里多多少少清楚,但她没说什么,因为她阻止不了。 更何况她现在和许安无法联系,和分手没什么区别了。 她心里很乱,非常乱,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想。她好像没得选,但又觉得,自己是该做些选择,做些努力,但是好累啊...... 她和霍榆看似还算和谐,但实际两人除了做爱和吵架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话。除开被勾引被强迫做到爽无法控制自己,她实在没什么想和他说的。 霍榆怕她又像上次那样跑了,与她寸步不离监视她,尽管两人一句话不说,他就是能一边工作一边看着她一整天。 很多时候让她很烦,心里越发压抑,看到他就想发脾气,但是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承受她的怒火,时不时两人吵起来打起来,结束之后,她又觉得很累,觉得躺在他身边也行吧,这不是之前令她最安心的动作么?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霍蔓大学开学,霍榆迟迟没动静,霍蔓的室友都来问她怎么回事了。 霍榆在她床头旁边的沙发上用笔记本处理公事,“我给你请了长假,你什么时候知道乖乖听话,你就什么时候回去。” “你说什么?!”霍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霍榆冷漠的双眼抬起,和她对视,“你觉得过年那一出之后,我会放心你就这么离开我身边回学校吗?放你回学校和他重归于好?” 霍蔓被气到眼眶发热,她承认,她是有这个想法,抱着这样的希望,想着忍一忍霍榆,再怎么样,霍榆不可能不让她上学吧?可是霍榆现在直接将她这条路都堵死了。 “怎么?难道你要将我关一辈子吗?” “你一辈子忘不了他的话,把你关一辈子这件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霍蔓被气到落泪,哭着把他赶出了房间,霍榆冷着脸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处理公事。 晚饭的时候他等了好久没等到霍蔓,佣人下来说她不肯吃饭。霍榆火气又上来了,但是没说什么,随她去,饿死她算了。 谁曾想,第二天霍蔓还是不肯吃饭,一直到下午晚饭的时候,霍榆上去看了看她,一天的功夫,她竟然就能跟换了个人一样,憔悴了许多。 霍榆心头火气不断涌起,拳头捏紧,为了许安,她竟然能成这个模样。 “吃饭。”他靠在打开的门上,敲了敲房门,提醒她到了饭点。 霍蔓看了他一眼,继续转过头来,抱着自己坐在床上发呆,没理霍榆。 “要我灌你是吗?”霍榆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怒气。 霍蔓知道他真的做得出来,有些害怕地抱紧了自己,但她还是咬着牙不肯低头,“你灌,就算你灌下去了,我催吐也要吐出来,反正我不吃。” 而一切地一切,都是为了许安? 霍榆脸彻底沉了下去,他让佣人端来温热的粥,抓住她的手脚,他亲自灌下去。 霍蔓试图挣扎,但是她的双脚都被束缚住,下巴被霍榆钳住,她流着泪死死盯着霍榆。霍榆呼吸不稳,手差点抖了起来,但他还是咬着牙,逼自己狠下心来。 一碗粥很快在他的强行又喂又灌下,让霍蔓吃完了。 佣人们松开了她的手脚,霍蔓疯了一样用力推开所有人,冲进了厕所将门反锁起来。 霍榆脸色变得可怕,“霍蔓!” 然后他就听到霍蔓在厕所里面抠喉咙催吐的声音,她似乎非常难受,干呕不停,后面终于催吐成功。 听到她痛苦的声音,霍榆将手上的碗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声巨响,那个碗四分五裂。 霍蔓这个疯子! 他上前去用力将厕所本就脆弱的门把掰坏了,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催吐结束的霍蔓,在洗漱池清理自己口腔。她很是狼狈,神色更憔悴了。 霍榆气急攻心,用力掐住她的后颈,逼着她抬头看他,“你疯了是吗?” 她眼里闪着泪光,疲惫地看着他,“疯了,早就疯了,待在你身边怎么可能不疯呢?” 之前那几天,只是在假装无事发生,什么都不去想。试图让自己先缓一缓,太多崩溃的情绪积累,她不想让自己崩溃。 可是现在避无可避,他又逼着她不得不去面对一切。 “你为了他能做到这个程度?”他不敢相信,虽然捉奸那天他亲眼看到了她的疯狂,但她那是捅他,即便没有许安她说不定也会捅。 但是现在,她因为见不到许安而伤害自己?他们才认识多久?就那么喜欢? “你依赖哥哥那么多年,现在轻而易举就要离开我和他跑?我比不上你认识几个月的男人?”霍榆目光里都是难以置信。 霍蔓无神的双眼落下一滴泪,“你算什么?你凭什么和他比?” “霍蔓!” 返校 霍蔓以绝食作为对抗,霍榆被她一番行为气个半死,想着不管她了,想死就去吧。 在霍蔓绝食的第三天,喜欢看着窗外发呆,霍榆站在她的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第四天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于是被霍榆带着人输了营养液,她无力抵抗,躺在床上。 输完之后霍榆陪着她坐了很久,他拿着电脑在她房间里工作,然后抱着她一起午休,霍蔓对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 一直睡到下午,天色昏暗,霍蔓本就虚弱,所以睡得久,他抱着霍蔓,她本来就瘦,这几天这么一折腾抱着都有点硌人。 霍榆沿着她的脸颊细细亲吻,把霍蔓亲醒了。 霍蔓睁开眼,她躺在霍榆怀里,房间没开灯,让人也跟着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中有些疑惑,曾经他的气息和怀抱,是最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存在,现在她只觉得窒息。 脑子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不自觉流了泪,虽然眼泪下一秒就被霍榆擦掉了。她很想她哥,很想念和她一起长大的霍榆,而不是现在将她困在怀里的这个人。 “你是不是还恨我?”也是,那么大的仇,怎么会轻易放下呢?要是她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对。 “或许吧。”霍榆的声音很轻,有些哑。 见她醒了,他起身靠坐在床头,顺手把她捞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清醒一下,该吃饭了。” “你不是恨我吗?那你应该放任我这样下去啊。” 霍榆没接她的话,“不吃饭的话,哪里来的力气回学校?” 霍蔓抬眼看他,“你肯让我回校?” 他本来也没打算关她一辈子,只是惩罚惩罚,顺便放话吓她,没想到没吓到她,倒是吓到他了。 虽然他一直知道她骨子里就是又疯又倔,以前霍为都动手了她还要继续大喊大叫和霍为吵,说的话一个劲往霍为心口扎,好几次都是他挡在她面前,替她挨鞭子,他只是没想到她能为了另一个男人做到这个程度。 “但是有条件,你不准见他,我这次放过他是看在你的份上,如果你再和他联系的话,霍蔓,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声音冰冷又绝情。 霍蔓没说话,霍榆看她,“你宁愿不去上学,也要等他?” 霍蔓沉着声,“我答应你,你要送我去学校。”不去上学,她可能真的一辈子都难以离开他。 “那就好好吃饭。”他打开了灯,让佣人将流食都端上来,让她一点点恢复饮食,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里监督她好好吃饭,没有去公司。 直到看到她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瘦的那些也补回来了,他这才放心,亲自送她去平江。 虽然前几天才刚闹那一通,但是后面这几天两人倒是都平和了许多。他们有种很奇怪的默契,就像郑奇吐槽两人天生一对一样,说他们感觉是上午能够互殴,互殴结束后晚上又会坐在一起吃饭那种。 郑奇其实说得没错,两人之间埋了太多炸药,时不时就会容易爆炸,但是太累人,于是时不时也总想休息停下火。 霍榆送她到宿舍楼下,看了看她住的宿舍楼,很是不满,虽然他大学的时候也住的和这差不多,“真的不要给你重新租个房子?” 霍蔓摇头,“不要,我一个人住大房子睡不着。” “我来陪你住。” 霍蔓惊恐起来,头摇得更用力了,“不要!” 这时霍蔓的室友刚好赶到了,从食堂回来的宋锦和施夏两人看到宿舍门口的霍蔓呆了一下,“蔓蔓?!你终于回来啦!” 看到自己的室友,霍蔓的脸上终于浮现发自内心的笑,“嗯,我回来了。” 她们激动地走过来,看着霍蔓旁边的霍榆,有些愣了。 “你们好,我是霍蔓的哥哥。”他客套地打了下招呼。 两人礼貌地和霍榆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被霍蔓拉走了,还是霍榆叫住了她,“蔓蔓,”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不和哥哥告别吗?” 霍蔓看到了朋友,又想到后面就能自由,因而心情不错,她过去抱了下霍榆,不知道是演戏还是发自内心,“哥哥再见。” 霍榆心中刚刚一动,霍蔓就松开他拉着朋友进宿舍了,佣人跟在后面帮她把行李搬上去。 许安和霍蔓没有共同好友,他们彼此的联系方式也被删得干干净净,霍榆心里只能说稍微放松一些。但是现代社会,两人要想联系得上,除非像假期那样将她关在家里与世隔绝,否则他如何也阻止不了。 他没办法,又不可能不让她上学,只能不安地努力盯着她。 佣人给霍蔓收拾好宿舍之后就离开了,这是个四人寝,但只有三个人。一开始霍蔓住的时候还很不习惯,她的衣帽间都比这个宿舍大得多了,但是因为室友很好,霍蔓以前没什么朋友,所以她克服了自己的大小姐习惯之后觉得住宿舍挺好的,拒绝了霍榆好几次怕她不习惯怕她委屈要给她重新租房子的想法。 好久不见的兴奋过了之后,宋锦和施夏表情变了变,霍蔓愣了一下,“怎么了?” 两人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盘问犯人一样的,宋锦和霍蔓都是江安市的,宋家也算得上有头有脸,因而对霍蔓假期的事她多少了解一些。 施夏:“我寒假的时候去了江安玩,我去找的宋锦,原本想叫你出来一起的。” 霍蔓有些不好意思,“我情况有些特殊,不好意思。”她很是愧疚,因为假期的时候宋锦还给她发过消息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但是当时变故刚刚发生,她心情太乱,又觉得这样的事让人难堪,就没有给宋锦回复。 后面乱七八糟的事接二连三,她也没有整理好心情和朋友说这件事。 施夏去江安找霍蔓的时候就听说了她的事,两人一直担心她。 宋锦真诚地看着她,“我们主要是担心你,也想帮助你,遇到这样的事,老是担心你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不会的,”霍蔓连忙反驳,试图让她们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我只是心里太乱了,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而且我觉得我最需要的,好像不是别人的帮助。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起码不用待在那个玫瑰监狱啦,霍蔓乐观地这么想着。 然后第三天晚上洗完澡在自己桌前敷着面膜的霍蔓就接到了霍榆的电话,“喂?”她语气有些不耐烦。 霍榆顿了顿,才沉声开口,“在干嘛?”自从霍蔓返校后,他就回到了霍家老宅住。 只有他一个人在,总觉得这个房子住得不是很舒服,秦家的房子,还有玫日山庄,都让他觉得住得不舒服。 “敷面膜,看电视。”她的眼睛盯着平板上的电视专心地看着,对霍榆这一通电话很不上心。 “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霍榆怕她因为前几天绝食胃出了毛病,结果问了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他语气冷了下来,带着愠怒开口,“霍蔓,把你的平板关了。” 霍蔓无奈地将平板关了,有些烦躁,走到宿舍阳台和他继续通电话,“干嘛?电视都不让我好好看。” 想做但嘴硬 “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有没有乖乖遵守我定的条件?” “有。” “有没有想我?” “没有。” 霍榆顿了顿,算了,她这个答案他也不是没料到。他只是有些不习惯,之前他出差以及她上学的时候,都是她一打电话就开始:“哥哥哥哥,有没有想我?”“哥哥哥哥哥有没有我的礼物?” 有几次霍榆工作太忙,没注意是谁,还以为是前面一项工作上的事,直接在桌子上开外放,一开头就是她兴奋的声音。每当这时,不了解的合作对象还以为是他的小女友。 他有时候澄清,有时候不澄清, “下星期我去看你。”他在昏暗的房子里一个人坐着,揉着眉心。 “下星期就来?”霍蔓的语气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嫌弃。 霍榆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霍蔓,你不觉得你最近和我说话语气太嚣张了吗?” “哦......”好吧,霍蔓是有些仗着霍榆离她远,开始嚣张起来了,她还是有些识时务的,如果能让她过得多自由几天,她还是可以低两下头的。 接下来这个星期,在霍蔓惴惴不安的时候,霍榆一直没来,在周日霍蔓觉得即将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霍榆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霍蔓烦躁地在心里骂了两句脏话,随便穿了条长裙就上车了,刚坐上车霍榆就凑过来给她系安全带,系好之后就着她的嘴就吻了起来。 霍蔓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头就已经钻进来了,被他吸得身体有些发热,好一段时间没接吻,她有些招架不住,湿了起来,好在霍榆没有摸她,否则肯定要被他嘲笑了。 结束这个缠绵的吻后,霍榆的脸贴得很近,两人低喘的声音缠在一起,气息也缠在一起,四目相对时霍蔓的眼神忍不住躲闪。 “有没有想我?”他哑着声音看她。 她没有说话,他继续咬了下她的嘴唇。 我很想你。 但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无论是为了瞒过霍蔓,还是瞒过他自己。他这段时间已经太过放肆自己的情感了,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又会被心底对父母的歉意所指责。想对她再坏一点,她一哭他也跟着难受。 无法两全,他和霍蔓或许不会有什么出路。或许有一天,被他困住的小小鸟儿就会长出更大的翅膀离他远去,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有些绝望。 回了酒店刚进房间他就把她按在门上吻,裙子被他掀起,从上往下揉了一遍,霍蔓被他亲得呼吸急促,他脱掉她的衣服就把她抓到浴室去一起洗澡。 霍榆像吃了春药一样,揉她揉出水来之后就将她按在浴室的玻璃上插了进去,颇为用力,插得霍蔓莫名地爽,夹个不停。 霍榆被她一夹差点射了出来,他连忙拔了出来,忍着一会做,两人都冷静了一些。 他从身后抱着她,“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就没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你怎么现在来?”她还以为他不来了。 “这星期公司出了点事,太忙了,我刚刚忙完今天的事就赶飞机过来了,明天又要坐飞机赶回去。”霍榆沉着声在给她解释,以为她觉得自己来晚了,但反应过来之后,他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她或许是在嫌弃他来打扰她了。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心中难免升起火气,“我那么忙都要抽空来,原来你那么嫌弃?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霍蔓被他这语气弄得有些不爽,怼了回去,“我又没让你来,而且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为了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不就是情人的作用么?你包养我本来也是为了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霍榆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今晚不睡!行了吧?” 霍蔓咬着牙,她的欲望都被霍榆勾起来了这个时候他说这些?但她也呛了回去,“你最好说话算话!” 于是两个欲火焚身的人,因为嘴硬又好面子,硬生生在一个床上乱着呼吸谁也不理谁熬到半夜才睡着。 螳螂捕蝉 第二天早上霍蔓很早就醒了,她睁开眼,窗帘透出来的光证明已经天亮了,但是厚厚的窗帘还是让这个房间里很是昏暗。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霍榆还在她身旁熟睡,或许是这个星期工作太累了。 他一个动作,又将她搂进怀里,霍蔓听着身后人匀长平稳的呼吸,心跳加快。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湿了,因为醒来之前她在做春梦。 梦到她被霍榆按在洗漱池那操,可能是昨晚两人在浴室做到一半就开始生气,导致她昨晚的梦都是两人在浴室各种做的。 她咬了咬唇,觉得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生气亏待了自己,况且霍榆走了后她上哪去找比霍榆长得好看身材好活还好的人? 这么一想,她就迅速说服了自己,转过身来,隔着裤子摸了摸霍榆的肉棒,摸着摸着她就手伸进去了,原本就因为晨勃有些挺立,她一摸,直接硬起了。霍蔓撸了几下,霍榆的肉棒就在她手里滚烫起来,膨胀硬挺,她差点握不住。 听到霍榆的呼吸开始变乱,她抽出手轻轻亲了霍榆的唇,霍榆不自觉伸出舌头就想舔她,于是她赶紧往后撤继续装睡, 霍榆追了过来继续亲她,他开始醒了,逐渐用力,缠着她的舌头不放。随后又翻到她的身上,将她衣服都撩了起来,揉个不停。 他的呼吸越来越烫,直接将她的衣服全都褪下去了,把她扒个精光,他一摸就摸到她湿软的小穴,“做春梦了?”似乎因为刚醒,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霍蔓听着觉得很性感。 “都不用我揉你就开始湿了,看来在梦里面被操得很舒服啊。”霍榆将她双腿打开按在两旁。 “嗯~~你管我~啊~”霍榆低头去舔她的小穴,咬着她的豆豆,磨个不停。 霍榆的舌头来回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舔着,温热柔软,他滚烫的呼吸更是直接喷在她的穴口,霍蔓下面已经洪水泛滥了,霍榆鼻尖都沾上她的水,他舔得她整个人开始眼神涣散之后猛地插了进去,这一插直接让霍蔓咬着唇高潮了起来。 这一夹让霍榆也咬紧了牙,“别夹得太紧,一会把我夹射了你就知道错了。”他有浓厚的欲望要发泄,忍不住想插几下缓缓,哪想到一插进来霍蔓就高潮,小逼夹得紧紧的。 霍蔓顾着自己爽,小穴不断收缩,“嗯~嗯嗯~~~你,你要就这么射了,我会一直嘲笑你的。” 很好,她很懂霍榆,霍榆咬着牙继续插她,忍得很好。 霍榆的小腹全沾上她的水,可能是好一段时间没做,加上昨晚带着欲望入睡,做了一晚上春梦的原因,今天她水格外地多。对霍榆来说哪怕她的嘴再硬,湿成这样对他来说就是最坦诚的邀请。 差点忍不住,霍榆紧急退了出来,从床头拿起套做了措施又继续用力地插进去,这一次没有任何顾虑,变着好几个姿势用力抽插,他两只手都抓着霍蔓的大胸,似乎用她的胸助力,挺身用力撞她,房间里满是“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 霍蔓随着他的节奏呻吟,他用力加速她就叫得大声,他慢慢地磨她就舒服地哼唧。 最后两人侧着身躺在一起,他从霍蔓身后用力插入,用这个姿势摩擦着她穴里的敏感点,最后两人一起到了高潮这才消停,就着这个姿势抱在一起。 霍榆释放了欲望,心里很是舒服,心情也相当不错,不停亲着霍蔓的背,将她环在怀里。 霍蔓这时欲盖弥彰地甩锅,来了句,“你看,不还是为了睡我,还说什么不睡呢。” 她感觉到身后的霍榆僵了一下,轻笑了几声,越笑越开心,身子都在抖。 她刚想转过头骂他一句神经病吧,就听到他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你知道,我早就醒了吗?”他的意识早就醒了,只是还在困,所以没有睁眼慢慢地醒瞌睡。 以及霍蔓之所以会还没醒就那么湿,是被他抠的。 听到这话霍蔓猛地扭过头来,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霍榆一只手撑起头,微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羞耻又震惊的样子,“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但是最起码在你将手伸进我裤子里之前。” 老实说,在察觉到霍蔓将手伸进他裤子里准备惹他硬起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爽死了。 有点想出轨 p o1 8b t.co m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冲击着霍蔓的大脑,所以,她刚刚主动去勾引霍榆的时候,他一直是醒着的?他一直是清醒地感受自己去摸他去亲他???啊啊啊啊啊!!! 霍蔓瞬间抱住被子往后撤,远离霍榆,“你你你不要脸!!!” 霍榆继续笑着,大手一伸,将挣扎着的霍蔓抓进他的怀里,霍蔓被他强壮的身躯束缚着,动弹不得。 “松!开!我!”她嗔怒道。 “陪哥哥再睡一会,吃完午饭就要去赶飞机了。”他将她抱在怀里,靠着她的肩膀继续休息,这一个星期他实在是很累。 听到他这么说,霍蔓忍住了,反正他也不会再干嘛,让他休息吧。 “以后想做,就直接说,不要老是呛我老是嘴硬。”他低低的声音从她肩膀那传来。 霍蔓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自己有段时间没做,这几天看了一些大尺度的东西欲望高涨,她才不会让他抓住这个机会嘲笑她。实在不行她就背着他再找个男朋友啊,难不成她还要为了他守贞?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霍蔓感受到吹在她脖子的气息逐渐平缓下去,霍榆在她身上安心地睡着了,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一起,肌肤相贴,霍蔓发觉她现在实在是太习惯和霍榆的亲密了。 他们两个第一次做的时候,那时她真以为是酒后乱性,虽然事后庆幸她和霍榆不是亲兄妹,但还是断断续续难受了一段时间。异性之间一旦发生关系,就很难再重新回到纯洁的时候。 她当时心里很是沉重,她和她哥怎么办?他们做了,就迟早有一天会分开,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觉得她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以亲人的名义。 后来被他强迫,虽然有快感,但她也是排斥,是抗拒的,被一直当做亲哥的人一次次进入身体,一次次沉沦,一次次跟着他到达顶峰,事后又会烦躁困扰。 但是现在他们亲密得有些太自然了,她早就习惯和霍榆做着各种亲密的淫乱的事,是做太多了吗?霍蔓看着天花板在思考这个问题。 早知道,应该把空调打开的。她得出这个结论。 昨晚两人身子有些热,加上现在气温已经逐渐升温,霍蔓不喜欢开着空调入睡,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是关着的。 可即便升温了,现在还在早春,温度不高,被子没盖到的地方是冰冷的,但是霍榆身子很热。 他将她抱着,炙热的温度传递给她,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她脖子上,她不自觉地,被他的拥抱环绕得很温暖,很舒服。 让她软弱地想主动贴着他,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转过身去,抱住霍榆的脖子。动作有些惊动霍榆,霍榆睁开了困倦的双眼,疲惫得眼皮都深刻了许多,他下意识地吻了吻霍蔓,然后重新调整姿势,和霍蔓相拥而眠,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 醒来之后霍榆明显地心情好了很多,霍蔓却不知为何更沉默了,他带她去高档餐厅用餐,她兴致恹恹,霍榆扯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脸,“这是你喜欢的餐厅啊,没胃口?” “不饿。”霍蔓没有看向他。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a nb en ge.n et 霍榆:“舍不得我?” 霍蔓用餐的动作顿了下,终于抬眼看他了,“你觉得可能吗?” 霍榆继续用餐,语气淡淡:“怎么不可能?” 霍蔓也垂下了眼眸,接着用餐,“就是不可能。” 吃完饭后霍榆送她去了学校然后再离开去机场,她下了车就准备跑,又被霍榆叫住,“不知道和哥哥道别吗?” 霍蔓这才有些不情不愿走回来,“哥哥再见。” 听到她乖巧的道别,霍榆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霍榆回了宿舍之后就坐在她的椅子上发呆,宋锦看她那样,担心地看向她,“蔓蔓,没事吧?” 霍蔓和霍榆出去过夜的事她是知道的,主要是担心霍蔓被强迫或是被欺负了。 霍蔓表情放空,“没事啦。”忽然她又咬着唇深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腮边,缓缓开了口,“我有点,想出轨。” 醉了就喜欢撒娇 宋锦愣了一下,“我支持,不过你这也不算出轨吧?你和霍榆又不是在谈恋爱。” 霍蔓笑了笑,“这不是怕如果我说我想谈恋爱的话你误会我是想和霍榆谈。” 施夏这时回了宿舍,“你的西瓜,你的哈密瓜,我的苹果,ok。”她刚从超市回宿舍,给两人都带了水果。 三人默契地都尝了尝彼此的水果,然后才拿着自己那一份坐到位置上玩手机看电视。 施夏打开平板,“对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聊啥来着?恋爱吗?宋锦你不是分手了吗?” 这时霍蔓立马扭头看着宋锦,“你什么时候谈了?” 宋锦看到话题莫名其妙落到自己身上,差点被嘴里的哈密瓜梗住,“寒假谈的,开学分了,也就谈了一个多月吧。” 霍蔓转过身抱住自己的椅子,“寒假谈的......江林的?帅吗?为什么分?” 宋锦无奈地看着一脸八卦的霍蔓,一个一个问题慢慢答了,“江林的,帅,分手是因为不够喜欢。” “谁不够喜欢?是你还是他?”霍蔓八卦的心越发强烈。 “都不够。”宋锦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心累,于是她赶紧将话题转向霍蔓,对着施夏道:“刚刚说要恋爱的是霍蔓。” “嘶——”施夏立马目光投过去,“看上谁了?” 霍蔓转了回去,“也没看上谁,就是有点想试试正常恋爱。”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有点想许安,但是这对许安很不公平,因为许安是真的喜欢她,她也不想再连累他。 她只是想谈一个正常的,普普通通的,然后在差不多的时候两人都可以无痛分手的那种恋爱。 她就是想谈一个,在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坦然的欢喜,而不是慌乱的害怕那种恋爱。 第二周在她每天上学放学和室友安安分分过日子的时候,霍榆又来了。 他霸道地一个电话打来,“来陪我。” 霍蔓霸道地吐出一个字,“不。” 霍榆刚到酒店,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你觉得你可以拒绝吗?” 霍蔓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今天不去。” “为什么?在和谁约会?”霍榆阴阳怪气起来,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有些紧张,霍蔓不会又背着他找野男人了吧。 “在和室友玩,我们今晚说好了要去喝酒。”霍蔓声音有些不耐烦。 “喝完了我今晚去接你。”霍榆的语气不容她拒绝。 霍蔓烦死了,原本想直接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拒绝了不知道还要和霍榆怎么扯,以及有霍榆去接的话那她们今晚喝大一些应该也无所谓,有个清醒的人来接也安全一些。“行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霍榆就洗了个澡上床休息了,原本想带霍蔓去吃饭,霍蔓不来,他也懒得出去,直接补觉了。 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霍榆叫了餐,服务员送餐到他的房间里,他安安静静吃完之后就叫人撤了下去。 一个人在江林的时候每天就是这样,怎么来了平江找霍蔓还是这样,他深呼吸,继续拿出电脑忙着工作。 一忙碌起来就感觉不到时间,等他想起来之后连忙看了看钟表,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霍蔓还没有给他打电话,他给霍蔓拨了电话过去,拨了三个霍蔓才接。 “喂~哥哥~”霍蔓明显喝多了,语气很是娇软。 霍榆心中一动,好一会没说话,然后霍蔓直接把电话挂了。 霍榆:...... 他再次拨了过去,沉着声音,“挂电话干嘛?” “我以为——我以为对面没人啊~”她说话的背景声音很是嘈杂,霍榆皱起了眉,“差不多了吗?我去接你。” “不,要!差,很多——很多,你要是敢来,我就敢跑。” 霍榆没想到这还能被她威胁,忍住了想直接把她抓回来教训一顿的冲动,“现在已经很晚了。” “逗呢霍榆,拜托,现在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开始!” “你和谁学的?”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学啊?我就不能单纯爱玩吗?”霍蔓在电话那头语气十分地娇蛮任性。 行,霍榆咬了咬牙,霍蔓喝多的时候他没敢说话太凶,她醒着的时候都那个样子,喝醉了指不定为了和他作对又去发什么疯。 “什么时候结束?” “一个小时之后吧。” 十二点半,霍榆准时出现在了酒吧门口,酒吧定位还是他忍无可忍凶了几句霍蔓才给他发的。 他冷着脸找到霍蔓,正准备教训霍蔓,然后就看到快要神志不清的霍蔓一脸看到救星的表情,“哥哥——” 反倒是她先冲过来抱住霍榆的脖子,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我不喝了呜呜呜呜呜~” 霍榆整个人被她硬控,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蹭了蹭,他脸上的冷意消失了,手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嗯,不喝了,哥哥来接你回去。” (不知道大家喝醉了之后什么样......总之我喝酒就是这样,一醉就开始和整个世界撒娇,给我的朋友们疯狂发私信表示爱意,然后第二天就恨不得暗杀对方这样就没人知道我喝醉之后那么矫情了......而且一醉就热爱这个世界,甚至觉得讨厌的人都开始眉清目秀了起来,虽然第二天醒来还是会继续讨厌对方以及当了显眼包的自己。ps.说了三更就一定会三更,就是可能会更得有点晚,等不及的uu可以每天早上再看,为什么那么晚......是因为今天一整天都在嗑奥运cp......我的cp脑害了我呀......) 哥哥不要生气 霍榆的目光紧跟着落在了施夏和宋锦身上,两人立马举手投降,“是她非要玩游戏,也是她一直输个不停。”第一时间先把不该背的锅扔掉。 她们两人对霍榆的感觉很复杂,一开始以为完全是霍榆强迫霍蔓,因而对霍榆很是反感,后来仔细一了解,发现两人就是这么奇怪地纠缠着,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尤其在和霍蔓感情逐渐变深,了解到她的过去之后,她们更觉得有些事的确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霍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她们:“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吧?” 这时怀里的霍蔓有了反应,搂紧了他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弯着腰,“哥哥照顾好我的朋友们,不然我,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霍榆对她喝醉后的撒娇很是受用,低声回复她,“知道了......”他忽然觉得偶尔让霍蔓喝醉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一会他就彻底后悔了这个想法。 说完他再次抬眼看着眼前两人,“我给你们开个房间休息吧。” 两人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自己开就好。” 霍榆看着这两人虽然比霍蔓清醒,但是动作和语气显然也是喝醉了的,“我不安顿好你们的话,蔓蔓会哭给我看的。” 于是两人也没再拒绝,上了霍榆的车,在后座醒酒。 霍榆把霍蔓放到副驾,俯身给她系安全带,系好离开之后无意间与霍蔓对视了,看到霍蔓迷离的双眼,空气好像一瞬间热了起来,他没忍住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唇,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烦死了——”然后“啪”的一声,好在后座的施夏和宋锦似乎睡着了,没注意。 霍榆脸色差得吓人,还没开口骂她,霍蔓就一脸无辜地双手捧着他的脸,十分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嘛~只是觉得烦烦的想轻轻扇开,没想到控制不好力度。” 看到霍榆冷着脸很凶的样子,像哄小孩一样,她的双手亲昵地揉着他的脸,“不要生气哥哥......” 霍榆就这么看着她,受不了,完全受不了......要不是她朋友还在后面,他直接就和她在车上做了,仔细一想,两人还真没在车上做过,下次可以试试。 霍蔓看着霍榆表情没有很松动的样子,声音软软的,“还生气吗?” 霍榆佯装冷脸点头,“嗯,生气。”从没见过她在他面前这样,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霍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到他的脸上,十分乖巧地蹭了蹭,声音变得可怜巴巴的,“不要对我那么凶嘛哥哥~” 霍榆猛地揪住自己心口处的衣服,似乎不那么做下一秒心脏就会不受控地从心口跳出来。他低声引诱她,“那你亲一下哥哥。” 霍蔓还真就乖乖地亲了上去,轻轻吮着他的薄唇。霍榆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开始和她热吻起来,舌头钻进她的嘴里,熟练地缠着她,舔遍她嘴里的所有角落。她动情地回应,手不受控制地抓着他的头发。 嗯,他犯贱地觉得就算霍蔓再给他一巴掌也值了。 霍榆在同一个酒店给施夏和宋锦两人也订了个总统套房,霍蔓挂在他身上跟着他一起送两人回了房间, 施夏和宋锦迷迷糊糊刷开房间门,看到那么豪华的住处有些懵了,两个人开个套房属实是有些奢侈了,即便宋锦也是个富家千金,但她平时出门也不会那么奢侈。 这是霍榆有些讨好的举措,他没有刻意地去想自己该怎么做,只是下意识地对待霍蔓朋友的时候,想让她们对自己印象好一些。 霍蔓从霍榆身上离开,一手搂住一个,整个人动作不稳,霍榆的手一直在她身后,怕她摔倒,“宝宝们好好休息,缺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告诉我,”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如果叫不醒我就叫霍榆,缺什么都找他,有什么需要都找他。”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他和两人互换了微信,毕竟两个喝醉的女生,他还是要担心一些。当然,也有私心,他心里太过害怕某天和霍蔓真的断了联系。 但是对于霍蔓理直气壮的使唤,他也不是没有意见。 “嗯?我是你的仆人吗霍蔓?”霍榆刚质疑了一声,就看到霍蔓猛地回头看他,眼泪汪汪。 霍榆:???他做什么了? “这一点钱你都要和我计较,我的朋友你都不在乎,你也不在乎我呜呜呜呜呜——”她哇哇哭了起来,像个撒泼的孩子。 面对霍蔓的过度解读无理取闹,霍榆震惊,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解读出这个消息的。 “我说什么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霍蔓冲到他怀里,抬头用手指着他,仿佛在和他算账,眼睛哭得有些肿,“你根本就不爱我,你都不舍得为我花钱,今晚我不要和你一起了呜呜呜呜......” 谈到爱不爱的时候霍榆眸光微微变了变,两人此前从来没聊过这个话题,哪怕吵架也会刻意去回避这个问题,但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想想就被霍蔓的强盗逻辑转移了注意。 霍榆脸黑了黑,“我不舍得为你花钱?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霍蔓,不能太没良心。” 这下霍蔓哭得更伤心啊,“啊——你还骂我没良心,我就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霍榆深吸一口气,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头痛。 施夏和宋锦两人也懵了起来,这是闹的哪一出? 忍无可忍,霍榆直接把霍蔓扛走了,好在霍蔓沉浸于自己的悲情人设中,并没有反抗。 他走之前对着施夏和宋锦留下一句:“想要什么缺什么都可以找我,总之,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为什么要喜欢林慢 霍榆把霍蔓扛回房间后,以为她差不多就会消停了,没想到只是折磨的开始...... 他这几天都可以休息,因此准备在平江多待几天,多陪霍蔓几天,所以将她睡衣也带着来了。 他给霍蔓换好了衣服,搂着她躺下休息,想着明天再和她一起洗澡,折腾了一通太累了。 结果霍蔓爬到他身上不消停,这摸一下那捏一下,扯一下他的耳垂又揪一下他的下巴,沿着他的下颌轻轻咬他,一个一个小动作扰得他睡不着,“哥哥可以把上衣脱了吗?不喜欢抱穿着衣服的你。” 霍榆顿了下还是满足她,将上衣脱了,霍蔓躺在他赤裸的身上,抱着他的时候摸到他的肌肉,心里觉得自己小小地贪恋一下美色应该也没关系吧...... 要是平时霍蔓这样主动霍榆心里肯定爽死了,但是今天晚上被她折腾得实在有些累了,加上霍蔓这个状态也是做不了,所以她这样反而让霍榆很难受。 霍榆困意已经开始上头,但霍蔓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都是些闲时琐事,她还会时不时抛出问题让霍榆回答,察觉到霍榆有些睡着之后她还会闹起来,总之就是不让霍榆睡觉。 霍榆很崩溃,平时她要是愿意和他聊她的日常生活他肯定很乐于听,但现在他是真的困了…… 霍蔓也是,又困又带着醉意,有些神智不清,但还是闭着眼睛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不停,“哥哥你还记得你以前给我买的小兔子玩偶吗?以前我老是做噩梦,你特意给我买的,说小兔子能驱散我的噩梦,让我把它当成你抱在怀里就不会做噩梦了。后来我的兔子被林慢扔掉了,她还不承认,我特别特别生气。我和爸爸告状,结果爸爸说林慢不像我那么计较,不会做这样的事,还骂我为了一只不值钱的兔子和姐姐吵架。” 霍榆拍了拍她的后背,“哥哥后来不是又给你买了个新的了吗?” 霍蔓摇摇头,“这不一样的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后面也很少做噩梦了,不再需要小兔子了,所以那只新的小兔子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有意义的是那只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的小兔子。而且不公平的这种感觉,不是新的小兔子就能解决的。” 霍榆亲了亲她的额头,“但是哥哥从头到尾都相信你啊,每次我都相信你,站在你这边啊。” 霍蔓点点头,眼角却划过眼泪,声音哽咽,“那你明明知道林慢从小到大冤枉我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呢?别人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她?她小时候和我抢爸爸,长大了和我抢哥哥,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她。”越想越伤心,霍蔓抽泣了起来。 黑暗中,霍榆睁开了眼睛,神色异常复杂。 他要怎么说呢?再怎么找借口也是卑劣,这是无法洗掉的卑劣事实。他要怎么说他对林慢有好感,是因为那张和霍蔓相似的脸。大家都说客观来看,林慢是比霍蔓好看一些。但他一直觉得林慢好看的地方,都是和霍蔓长得像的地方,其他的,他看不出来什么。 不管怎么说,找替身这件事就是不堪,但他和霍蔓之间,纠缠得血肉模糊,本就不堪。他厌恶的那一份藏在心底情感好像借此找到了一个出口,他不能去爱霍蔓,他从心底憎恨这份爱,于是把林慢当做一个代餐,卑劣但无痛的代餐。 一开始他心里没点数,觉得如果顺利的话就这么和林慢走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林慢要钱要地位,他们各取所需。 反正自从爱上霍蔓开始,他就不可能再拥有正常的恋爱,他不可能和霍蔓过日子,不可能和霍蔓心平气和地恋爱,那么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是林慢的话,也再正常不过。 刚好,他不也是想折磨她让她痛苦? 但现在这样的情景,也不知道是霍蔓在借着喝醉这个契机,还是他在借着霍蔓喝醉这个契机。他微微翻身侧躺,将霍蔓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眼角,将她的泪痕亲掉。 “对不起......”他小声说道,只说给现在这个喝醉了,只沉浸在童年的霍蔓听。 对于那个清醒的霍蔓,‘对不起’这个词在两人之间太轻太轻,毫无意义。 喝酒害人 怀中的霍蔓抽泣声逐渐小了下去,他松了口气,给她擦了擦眼泪抱着她一起入睡。 在他半梦半醒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被霍蔓猛地推开,他大脑懵成一片,还没反应过来霍蔓就跳下了床,跑到厕所吐了起来。吐了好一会,听着很是难受,像是要把晚上吃的喝的全吐出来一样。 霍榆很是无奈,也起了身,他让酒店的人送了蜂蜜和热水上来。听着厕所里霍蔓呕吐的声音,他既心疼又生气,这疯子今晚喝那么多。他眉头紧皱,还是给霍蔓冲了蜂蜜水。 霍蔓吐完之后漱了漱口,扶着门走出来,吐得太难受,她眼泪花都出来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快要站不住。 霍榆端着蜂蜜水朝她走过去,她搂着霍榆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他一手扶着她的腰间,一手喂她喝蜂蜜水。 霍蔓吐得难受,胃里还是很恶心,很不舒服,下意识将自己的脆弱都暴露出来,习惯性向霍榆寻求安慰。有点像她小时候生病一样,他会哄她喝药,其实她没那么娇气,但她生病不舒服的时候霍榆就是很惯着她,导致她很享受这种被惯着的感觉。 “下次再多喝点。”霍榆看她这副鬼样子,阴阳怪气地说了那么一句。 “不喝了,酒这玩意儿狗都不喝。”虽然她心里清楚等自己恢复过来之后照样会喝,但她现在已经是听到“酒”这个字就想吐了。 霍榆给她喂完蜂蜜水后等她缓了缓,正准备把她抱上床,结果霍蔓又冲向厕所继续吐了起来,把刚刚喝的温水和蜂蜜水一起也吐了出来。 霍榆:...... “爱喝是吧,现在舒服了吧?”霍榆冷着脸批评她。 一听这话,霍蔓眼泪又开始掉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 霍榆现在简直是又困又头痛,又气又心疼,偏偏还说不得她,还不如她清醒的时候,清醒的时候说她两句她呛两声就完了,现在一说她就要掉眼泪。 他重新去冲了蜂蜜水,霍蔓喝得太多,要将体内酒精多排出来一些她才会好受。 霍蔓再次吐完之后,靠着厕所门,向霍榆伸出双手,“没,没力气了。” 霍榆向她弯腰低头,她顺着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他用手拖起她的屁股就把她抱走了。 霍榆用枕头垫着腰,就这么躺着休息,霍蔓躺在他身上,在他再次喂了她喝完蜂蜜水后,两人终于能够休息了。 霍蔓闭着眼手搭在他脸上,“哥,难受。” “下次还喝那么多吗?” “不喝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叁点半,霍榆困得眼睛有些疼,刚刚困意被霍蔓那个状态吓走了,眼下她终于能安分休息,困意瞬间又席卷而来。 “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他再和她算账。 然后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又爬起来去吐了,霍榆顶着并不清醒的脑袋去看她的情况,吐出来的都是水,吐得眼睛红红的。 “还想吐吗?”还是难受的话他要带她去输液了。 霍蔓似乎清醒了不少,摇摇头,“好多了。” 霍榆也松了口气,看她漱好口之后就在她面前蹲下,将她背了回去。 然后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霍榆这个生物钟极其准的人睁眼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精神萎靡。 霍蔓睁开眼的时候,她整个人是缩在霍榆怀里的,自己还抱着他的腰。 幸好,她没喝断片,但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之后,她生无可恋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断片? 为什么能那么清醒地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和霍榆撒娇的? 为什么能那么清晰地记得自己是怎么和霍榆忆往昔的? 她到底在霍榆面前哭了多少次? 霍榆睁开眼,看到霍蔓这副表情,他不免笑了起来,“醒酒了?”他单手撑起自己的头,又准备欣赏霍蔓即将到来的崩溃,“昨天晚上叫哥哥叫得挺甜的,一会做的时候也要叫那么甜啊。” 然后霍榆第一次看到霍蔓那么重的杀意,甚至两人互殴的时候他都没见过霍蔓那么重的杀意。 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要杀人灭口?霍蔓,你昨晚哭着和我撒娇的声音都被我录下来了。” “你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她翻身拿起枕头就奋力往霍榆脸上砸,砸了几下就因为昨晚吐得太难受浑身无力而躺下了,默默崩溃。 一直到用餐的时候霍蔓还是憋着一肚子气,她真的生平第一次那么想霍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就没人提醒她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矫情的事说了什么矫情的话。 霍榆让人送了皮蛋粥,她吐了一晚上,肚子很空,虽然不想看霍榆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吃下了。 刚吃完,在她觉得自己能够舒服一些让胃得到滋养的时候,她又跑厕所吐了起来。 胃仿佛被人拧过一样,不舒服的烦躁让她更加迁怒于霍榆,霍榆给她递蜂蜜水的时候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脸色很是难看。 惹得霍榆也不爽了起来,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良心是吧?昨晚是我照顾你一整晚,我今天眼窝都青了你没看到?” “以后我喝酒才不要你去接,烦死了。”她气冲冲的就走了。 “你吐得要死要活是你自己喝多了,怎么还把气撒到我头上?我让你少喝点你听了吗?”霍榆跟在后面沉着声教训她。 “你让我吐死好了,又没求你照顾。”她无理取闹了起来,并不买账。 霍榆被气笑了,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怒意消失了,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桌子上,“我当然要照顾啊,就当提前练习了,你以后孕吐的时候我才有经验。” 一句话成功气到霍蔓,扳回一局,紧接着一个枕头砸了过来,“我被你恶心吐了。” 情人/敌见面分外眼红 rour ou wu2.co m 霍蔓过了一会又吐了一次,才将该吐的全都吐完了。 她仿佛劫后余生一样躺在床上,这个状态也导致她今天没办法回宿舍,只能和霍榆躺在酒店,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时就不喝那么多了,还几种酒混着喝,真的是疯了。 一想到昨晚都和霍榆说了些什么,她就不想理霍榆,想死,但觉得还是让霍榆去死吧。 “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陪你。”霍榆一边在电脑上看文件一边提醒她。 霍蔓头疼,“你不用工作吗?” “当然要工作,不工作怎么养你?我可以在这工作。” “那你抱我。” 霍榆挑了下眉,试图弄清楚她的意图,然后霍蔓就指着旁边的那个房间,“你把我抱进去。”她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和霍榆一起待着。 “做梦。”霍榆这下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继续盯着屏幕。 霍榆没同意,霍蔓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继续休息了,吐了一晚上,今天断断续续补觉总还是困得要死。 迷迷糊糊感觉到霍榆凑到她身边,也和她一起睡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霍榆靠在床头黑灯瞎火地看着平板,脑子还是懵的,她就这么盯着他看。 霍榆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摸了摸,“醒了?舒服了吗?”他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可以做了吧?” “嗯。”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不可以!” 但是已经晚了,霍榆压在了她身上,她挣扎着挣扎着衣服就被霍榆脱了个干净。 似乎怕她跑了,霍榆将她揉出一点水就插了进去,昨晚她各种撒娇还摸来摸去,他难受得不行偏偏又做不了,今天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 u y ezh en.c om 霍榆将她一条腿扛到肩膀然后压在她身上,“昨晚要不是吐成那样,在床上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猜你今天能下得了床吗?像昨晚那样叫哥哥啊,怎么不叫了?” “不!要!嗯嗯~~你轻一点~~”霍蔓双手被他强势地按住,只能忍受他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随后忽然加速起来,像上了发条一样,一下一下撞得用力,撞得霍蔓眼角噙泪。 他哑着声音一边低喘一边引诱她:“叫哥哥。” “哥哥~~~”霍蔓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被按在床上。 以前霍蔓只把他当哥哥的时候,每当两人吵架她会朝他嚷嚷直接叫他霍榆,虽然他嘴上还在和她吵架教训她,但会心动她直接叫的那一声霍榆,让他觉得两人有另一种可能。现在两人闹掰她脑子正常的时候只叫他霍榆,他又觉得她叫自己哥哥的时候太过诱人。 做完了之后他直接抱着她去浴室泡澡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一起装傻,说不定糊里糊涂的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你一身酒气从昨晚熏我熏到现在。”霍榆抱怨道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耐烦地闭着眼睛悄悄翻白眼,“我让你把我抱进另一个房间你又不抱,而且谁让你非要和我做?。” “衣服够穿吗?换季了你还没新衣服,明天陪你去商场逛逛。” “可以不去吗?”她更想自己或者和她舍友一起逛。 “不可以。” “你之前不是生气我把你关在家里?明天我陪你到处逛逛。”他也靠着浴缸闭眼休息,低声计划着明天和霍蔓的出游。不停地询问霍蔓有没有想去的,或是有没有什么不满意。 霍蔓听着总觉得怪怪的,琢磨了一会终于想明白是哪怪怪的了,她幽幽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你在和我谈恋爱?” 霍榆忽然双眼睁开,目光对上霍蔓嘲讽的眼神,“当然不是。” “那样最好。” “你想谈?” “想和别人谈。”说完她就闭上眼安心泡澡了,不去看霍榆臭得要死的脸。 第二天霍榆牵着霍蔓在平江最繁华的商场逛着,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拿着她的咖啡耐心等着她。 刷了卡之后霍榆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她选中的外套,跟着她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购物还是挺开心的,霍蔓眼睛亮晶晶,想着一会还要买些什么。 看得霍榆心里微微一动,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她睁大的双眼,慢慢变红。 霍榆疑惑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许安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人,目光冰冷。 霍榆一瞬间拳头又捏紧了。 楼梯间强制泄欲 许安猝不及防看到两人,心中又酸又痛,同时也气愤。 即便他知道霍蔓此时的处境无可奈何,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因为霍蔓的心,似乎也并不清白。 而霍榆的脸色此时更是冷得可怕,许安跟个阴魂不散的鬼一样。 竟然还在这样的时候又让霍蔓遇见了许安,在他和霍蔓开始能够装傻慢慢平和的时候,又遇见了许安。 霍榆黑着脸用力拉着霍蔓就走了,霍蔓不情不愿地被他扯着走,视线还不住地望向许安。 霍榆忍无可忍回头捏着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往前转,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不准看。” 霍蔓没忍住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霍榆深吸一口气,直接拉着她往楼梯通道走去,把门关上之后将她按在墙上就开始亲。 “你有病是吧大白天发什么情?!”她拼命地想要推开霍榆,伸手胡乱拍打他,但是他一只手就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他不停地强吻,显然刚刚那一幕的刺激到他了。 “那么放不下他?”霍榆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挡在她面前,压迫感十足,声音冷酷又霸道,还带着藏不住的怒意。 “你还没习惯吗?”可能是当时和许安分开的场景太过难忘,以至于她平时虽然刻意压制自己不去想许安,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会想起他,然后忽然沉默,看到他的那瞬间还是不免红了眼。 “我凭什么要习惯?”霍榆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这句话几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霍蔓:“那我也没办法,偏偏我就是喜欢上别人了,我也控制不了。你要那么生气,可以不理我。” 霍榆被她气笑了,“你以为我会放你安生?”说完就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继续动作了起来,霍蔓大惊失色用力推开他的手,“在外面这样你是不是疯了?!” 霍榆将她转过来让她扶着楼梯扶手,她似乎察觉到霍榆想干嘛,慌张地想挣扎,结果被霍榆霸道地压在扶手上,掀起她的裙子拉开穴口的内裤就插了进去。 “呃啊——”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尽管霍榆进去的时候还算温柔,但是太干涩,她又抗拒得很,摩擦得有些痛。“你有病是吧?出去!” 霍榆伸手去揉她的花蕊,继续用力插,没一会就出了不少水,摸到一手的水后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你再叫大声一点啊,最好把许安也叫过来,让他看看你这个样子。” 羞耻和愤恨充斥着她的大脑,偏偏小穴的快感又一抽一抽地传来,这使得她感到更羞耻了,于是扶着楼梯扶手用力咬了霍榆的手臂,疼痛却刺激得他更用力了。她无力推开,也无法抵抗,只能任由他强制地一次一次插入。 上衣被他完全撩起,露出她整个饱满的胸部,任由他搓捏。 感觉到差不多后他两只手扶住霍蔓的腰,在这个昏暗的无人角落一下又一下快速又用力抽插,让她的小穴不断被插出水来,喷洒出来,是发泄也是惩罚,今天在床上和她做的不及现在的一半激烈。 霍蔓被强烈的快感和剧烈的摇晃弄得理智全无,手指抓着扶手,关节都泛白了,她只能用力娇喘,让自己承受霍榆霸道的性爱。 然后那只宽大的手掌就捂了过来,将她的呻吟和娇喘都捂在喉咙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他凶狠的动作,听到他粗犷的低吼,一下又一下,感受那根粗壮的东西在她身体里搅弄个不停。 霍蔓无力地抱住扶手,身体跟着霍榆的撞击不断抽动,酥麻的快感传到她的大脑,她只能缴械投降,大脑空白,这时听到他完全哑了的声音,“把手伸过来接住。” “什么?”她迷糊睁开眼,没反应过来。 “用手接住,不然我直接射在里面了。”他威胁道。 霍蔓觉得万分羞辱,但是怕他真的射在里面,还是伸出手,他拔了出来,用手带着她的手握住那根肉棒,快速撸了最后几下,他射在了她的手心。 霍蔓忍着怒气擦干净自己的手,两人整理好之后他才带着她去洗手间重新洗手。 霍蔓一路咬着唇,胸口不断起伏,不再让他触碰一点,上了车之后霍榆发现她眼睛还是红着的,脸色差得要死。 “别搞得像是我强奸了你一样。”霍榆脸色也很差。 “刚刚那不是强奸是什么?”霍蔓被他气得眼泪直落。 “你......”他还没说完话,伸出手要去够她,被霍蔓猛烈地挣扎扇到脸上,指甲在他脸上刮出了血印子。 霍榆冷笑了一声,想起她刚刚问他还没习惯么这个问题,恶狠狠地对她说,“你也是,还没习惯么?” 两人对视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掐死一样。 再遇他 “怎么?要在车上做吗?我们是不是没在车上做过?”他的手抚上霍蔓的脸上,给她撩起碎发,动作轻柔的同时带着明显的性暗示,但是在两人现在的气氛里又代表着威胁意味。 “滚!”霍蔓响亮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扇开了。 霍榆冷笑一声,收回了手,启动车子。 直到第二天将霍蔓送回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没给彼此什么好脸色,虽然心情很不好,但是霍榆还是开口和她说:“这段时间我会有些忙,下个月才能来看你。” 话音刚落霍蔓就冷着提着自己的东西下车走了,霍榆被她这个举动勾起怒意,冷冰冰地警告她:“这期间你别存着什么心思,要是被我发现你和许安又联系起来了,你就看看我会怎么对他吧。” 霍蔓身体僵了一下,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像是背后跟着什么瘟神一样。 因为这个插曲,霍蔓回学校之后整个人明显消沉了许多,许多时候被施夏和宋锦提醒了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两人担心地看着她,自她回来之后,这几天脸上很明显地挂着心事,即便能看出来她一直试图掩饰。 施夏:“怎么了蔓蔓?是不是霍榆对你做了什么?” 霍蔓不想她们担心,于是摇摇头,“没事,就是和霍榆吵架了而已。” 原以为能就这么过去,结果她一抬头发现施夏和宋锦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她,明显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霍蔓微微叹了口气,觉得既然两人把她当朋友一直担心她,她老瞒着估计会让两人伤心,于是和盘托出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他带我逛商场的时候,遇见我前男友了……” 当然,她没提霍榆强行拉着她去楼梯间做。 宋锦思考了两秒,“你说的是许安?” 霍蔓点点头,“我之前和你们提过的许安。” 看她这落寞的样子,宋锦想了想,还是开口,“其实我也算认识许安,我们有个中间朋友,你……想和他联系上吗?” 说没有刹那的心动是假的,她张了张嘴,但是想起之前那样狼狈的场面,想起霍榆的威胁,霍蔓将眼眸垂了下去,轻轻摇头,“算了。” 还是不连累许安了,现在大学时光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也应该好好谈个正常的恋爱,不用像做小叁一样,为了和她在一起东躲西藏,不用嫉妒女朋友和别人做了。 想来想去,总觉得欠他许多。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霍榆似乎很忙,没再联系霍蔓,也没再和她视频和电话,消息发得也少,霍蔓不怎么回,或者好一会之后才回,两人的联系就更少了。 这也使得她能够好好学习,安静下来,让自己喘口气。 施夏和宋锦看着她这段时间安静得多,还老是愣神,就经常拉着她放学后往热闹的小吃街钻,将许多她之前没吃过的街边小吃都尝了个遍。 要是生活能一直这样安定就好了,最起码欢乐的校园时光让她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会像待在霍榆身边一样,宁静了片刻就总会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发生什么让两人再次触发战争。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看着昨天霍榆给她发的消息,她没回,霍榆问她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一种复杂的情绪慢慢地从心底试图往上钻,毛毛的,痒痒的,又很不舒服。 有点像思念,但又夹杂着厌恶和烦躁,她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还真是贱。 她是个很容易被情绪影响食欲的人,心情一差就不喜欢吃东西,之前一吵架她就吃很少,不过好在这段时间有施夏和宋锦在,天天拉着她去尝试好吃的,食欲都被两人勾起来了。 霍蔓回了句,“按时吃的。” 霍榆立马跟着发了过来,“那好,这段时间忙完后我就去看你。” 霍蔓一瞬间脸色就黑了下去,所以说人犯贱就会遭报应! 早知道不回他消息了! 正烦躁着,她走到图书馆的门口,准备刷学生卡进图书馆。 结果一抬头,就再次看见那个熟悉的人,离她不远,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 霍蔓的心瞬间被敲了一下,想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样,她心脏开始颤抖,于是赶紧深呼吸,犹豫着是假装看不见绕过许安,还是和他寒暄两声,就看到许安径直向她走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走。 被偷家 霍蔓就这么跟着他走进了酒店,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许安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她,她也摸不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是在生气还是在干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跟着沉默。 脚步有些急,霍蔓好几次踉跄,“许安你慢一点……” 他没有回复,也没有停下脚步。 被他拉进房间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双手围住,靠在门背。 “我…….” 霍蔓刚开口,就被他低头吻住了,含住舌头,极力吸吮,胸口被他一顿蹂躏,上衣几乎要被扯下。 许安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疯狂过,让她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是陌生。 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又让她很是熟悉,霍榆身上的味道更偏成熟一些的男人味,每次被他圈住都能感受到强烈的荷尔蒙,让她头脑有些发昏,很多时候他就是这么引诱她,在她心底泛起酥麻的涟漪,小腹一阵温热的时候他就这么进来了。 或许是因为许安还是个大学生,身上的侵略感没霍榆那么重,有很清冽的少年味道,同样让她着迷。 但眼下,他像是要将她拆吞进腹一样。 霍蔓被他激烈的吻弄得浑身无力,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然后就被他抱到了桌子上,他迷离的双眼盯着她不放,充满欲望。 尽管两人现在一句话没说,但是霍蔓被他这么看,小穴更湿了,她决定了,她要和许安做,她要和许安做一天。 于是在许安停下这个吻,额头抵着她,不断贴着她的脸的时候,她主动凑上去,亲吻他。 这个举动刺激到了许安,他抱着霍蔓的脸颊疯狂和她热吻,再次结束这个吻后,两人停下来,贴着脸颊喘气。 许安想起那天在商场遇见霍榆和霍蔓两人,在她还没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先她一步看到她了,她和霍榆还真像一对情侣一样。 一想到这,他低垂的目光再次冷了下去,“这段时间和霍榆恋爱谈的开心吗?” 他的一句质问,霍蔓瞬间伤心了起来,“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的话,那就算了。” 她推开许安,从桌子上下来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许安赶紧拉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蔓蔓,我就是太想你,太嫉妒他了。”他轻轻亲吻着霍蔓的耳垂和腮边,试图安抚她的怒火。 听到她这么说,霍蔓瞬间心软了下去,转过身来搂住许安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脸,吻了上去,等两人移到床上的时候,衣服已经都脱得差不多了。 许安进入的那一瞬间,霍蔓抓住他的肩膀,除了难以言喻的爽,还有安心。 她觉得自己很卑鄙,腾不出干净的心去爱任何一个人,太自私,太不清不楚,太放任自己,可她的爱的确没法能瞬间变个彻底,只能此消彼长,循环往复。 其实她需要一些时间,去好好厘清自己,去将那一团乱麻剪掉,只是霍榆和许安谁都没给她这个机会,没给她这个时间。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许安相比起霍榆,是那个能让她在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日益增快的时候,第一瞬间是坦然的欢喜,而不是倏然地害怕。 想到这,她抱住许安的头,感受着他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啃个不停,她不再忍耐,动情地叫个不停,越来越大声。 不再吝惜娇喘和呻吟,不断向他传递,她被他操得很爽。 (霍榆:我天呐!为了妹妹拼命加班忙成狗,结果被偷家了???) 般配的小情侣 两人做完一次紧接着又做了一次,在浴室桌子沙发都一一体验,许安很是饥渴的样子,在霍蔓被他操得浑身无力之后他还在亲个不停,亲得再次硬起来之后又插了进去。 终于结束之后,两人一身汗地喘着气,霍蔓靠在他胸口,理智回来之后,她又不免在心底叹了口气。 许安抱着她,在她耳边开口,“要继续吗?” 霍蔓睁开眼,她真的是有点怕他了,他都不会累的?“你别把自己弄虚了……” “我说的是,我们两个。”许安声音有些低,这件事只有他想没用,要看霍蔓想不想。 霍蔓浑身僵硬,想起霍榆的警告,想起过年时候那个难堪的场面。 理智告诉她,要是想不连累他的话,她不应该再和他继续联系,但是重逢的瞬间他那个样子,让她看着很难过。 “我……”霍蔓沉默了下去。 许安顿了一下,“你还是放不下他?” 霍蔓皱起眉头抬眼看他,“那天的情形你不是不清楚,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放不下他呢?” “蔓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着你联系我。”许安幽幽地开口。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她当初害怕霍榆发现,就将许安的联系方式都删掉了,后来和他逃出来那段时间用的手机被霍榆直接扔掉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被你挂掉了,又怕给你惹上麻烦。” 霍蔓愣住,她前段时间心情不好,看到没备注的号码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就直接挂掉了。 她张张嘴,给自己找理由,“全世界我就只记得我平时用的那个号码,连自己另一个电话号码有时候都记不住。” 许安没再说什么,但是霍蔓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有些心虚。 全世界她只记得住两个人的号码,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是霍榆的。 霍蔓作为千金大小姐,从小身边就跟着佣人保姆,不用像普通小孩一样担心走丢所以要时刻记住父母的电话号码。所以那时候霍蔓从来不会记谁谁谁的电话号码,长大之后几乎都是用社交应用联系的多,自然也不会记别人的号码。 但是小时候霍为某个情妇买通了她的保姆,把她弄丢了,霍榆跟着霍为到处找她,快急疯了。 好在最后找回来了,从那时起霍榆就让她背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并且每年抽背,到最后都成了习惯,以至于她都长大了霍榆还在抽她背诵自己的电话号码。 “所以,蔓蔓,我们两个,你怎么想的呢?”许安继续回到这个问题,他想知道,她对他的感情究竟如何。 霍蔓不去看他,“我只是觉得,你要是想谈恋爱,有的是很多和你门当户对,长得漂亮性格很好的女孩子。大学的时光,你应该过得很好,很自由,很开心。我不想连累你,如果被霍榆知道……总之,我不想你出事……” “蔓蔓,如果喜欢的话,怎么都能在一起的,想各种方法都能继续,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想不想。可是你担心连累我,似乎只是为了不欠我。”许安一针见血地说出这个问题。 霍蔓回去之后想了好久,可是还没等她纠结几天,许安又找她约会。 她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然后在宿舍不停地翻着自己的衣柜,挑来挑去,终于挑到一条合适的裙子,然后她又坐在桌子前,拿着化妆品不停地捯饬着,四十分钟之后,一个明艳动人,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霍蔓出现了。 她走到校门口,看到正在等她的许安,两人四目相对,眸光都微微一动。 许安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卫衣和深灰色的牛仔裤,发型明显专门弄了,很帅气。 他本就长得好看,站在校园门口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青春洋溢在他脸上。 霍蔓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主动伸出手,许安立马牵起。两人就如同校门口经过的每一个小情侣一样,牵着手一起约会去了。 看电影,逛商场,吃好吃的,明明就是些很普通的事,霍蔓就是觉得很开心。 电影散场之后,许安牵着她的手离开影院,一路上他欲言又止,偷偷瞄了霍蔓好几眼,霍蔓觉得他这样子太可爱,憋了憋笑,“怎么了?” 许安:“嗯……没事……” 霍蔓转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倒着走,“说呀。” 许安这才开口,“你今晚回宿舍吗?” 霍蔓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她也没直接回复,而是眼珠子转了转,“你想要我回去吗?” 许安看她这副狡黠的样子,笑了起来,“当然不想,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 霍蔓停下了脚步,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那我们住哪?” 许安也抬头佯装思考了两秒,“就住你学校附近吧,明天方便你回去。” 两人定了酒店之后就打车回去了,进了房间,许安就将她抱住,头埋在她肩膀,“还好你愿意留下。” 这个语气让霍蔓很是心软,她轻轻扯着许安的发尖,“我当然会愿意为了你留下啊。” “你和我一起,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 “有和霍榆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开心吗?” 霍蔓扯他发尖的动作僵了僵,随后又继续了起来,只是更缓慢了,“你觉得我和霍榆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许安从她怀里离开,坐到了床上,然后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汲取着她的气息。 “我就是觉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你们两人好像有一种能自动将他人隔离开的屏障,即便你们两个冷着脸或是在吵架,但那个屏障里也只会有你们两个人,我很嫉妒。” 霍蔓双目有刹那的失神,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太习惯,所以太自然,不觉得和霍榆有默契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她垂眸,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嘴角重新弯了起来,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啊,等以后我们在一起久了,我们也会这样。” 许安被她这个“以后”安慰到,睁开眼抬头看她,“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她换了个动作,跨坐在许安身上,两人私密处贴在一起,眼神交汇的时候不住躲闪,没一会,霍蔓就感受到他那个地方明显地硬起来了。 她的嘴角弯起,“所以……” “所以……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他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一边揉着她的胸一边将她衣服脱下,两人又这么做了一晚。 霍榆不在的时间里,霍蔓觉得太过自由,虽然有些不习惯。 于是也不时地和许安约会,两人就好像名正言顺的小情侣一样。 ———— 霍榆揉着太阳穴,继续将手上的事赶完,好久没和霍蔓联系,她也不怎么爱回消息,偶尔抽个空打电话还不耐烦得很,还是得当面抓着她不让走才行。 郑奇在他办公室的沙发和他理完文件之后要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霍榆看了他一眼,目光继续落在电脑屏幕上,“这段时间要死要活的,分手了?”语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郑奇立马不爽了,“滚,你自己情路不畅别诅咒我,我们只是吵架了。”他走到霍榆旁边递给了他刚刚弄好的文件夹。 他嘴贱霍榆也习惯了,没什么反应,恰好这时微信聊天框弹出几条消息,这是几张照片,霍榆的表情瞬间变了。 郑奇没注意他的表情,看着打开的照片,有些模糊,但也还能看出是一对甜蜜的年轻小情侣。 他好奇地凑过去,“这谁啊?小情侣拍得还挺有氛围感的,挺般配的。” “霍蔓和许安。”咬牙切齿充满杀意的声音传来。 郑奇猛的一转头就看到霍榆冷得几乎能杀人的眼神,他心紧了一下,暗叫不好。 被哥哥在校门口蹲了 周五晚上霍蔓出门正准备去找许安,两人约着去城市周边玩两天,但路上霍蔓总有些惴惴不安,霍榆竟然能放着她不管那么久,她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一想,管他的,有事到时候再说吧,她要去和许安出门,何必一直让自己心情不好,影响气氛。 这么想着,她心情好了不少,想起和许安的约定,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但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许安,正疑惑着,给他发了信息。 这时后旁边的黑车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霍榆那张冷酷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霍蔓的心脏差点飞出胸膛,下意识转身离开。 “过来。”霍榆沉着声命令她。 霍蔓僵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继续前行离开。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霍榆的语气很冷。带着明显的怒意。 霍蔓深呼吸,咬咬牙,转身上车了,坐到了副驾。她刚坐下,霍榆就开车走了,霍蔓心里愧疚了起来,和许安两人念了好久的短期旅行又没办法继续了,她正烦恼着怎么和许安解释。 霍榆用那双狭长又冰冷的眼瞥了她一眼,“打扮得那么漂亮,是去见谁?我每次叫你出来可没见过你那么精心打扮。” 霍蔓瞬间心虚了,移开脸不让他看自己,“我就不能和朋友约出去玩吗?” “朋友?”霍榆嗤笑了一声,“和你朋友说一声,今晚你哥哥来接你,你就不过去了。” 他凌厉的目光盯着霍蔓沉默的脸,“怎么?不愿意放朋友鸽子?也行,哥哥把你送过去,你朋友在哪?” 霍蔓这才开口,“不用了,我和你走。” 霍榆冷笑了一声,继续专心开车。 别说他是已经发现她出轨了,哪怕他没发现,以他对霍蔓的的了解,他也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如果霍蔓真的只是单纯出去玩,她会在他一开始问的时候就甩脸子说她就是和别的男的出去约会怎么了。 但是她可疑地说自己是和朋友出去,他会信才有鬼。 一到了酒店关上门,打开了最暗的灯带,霍榆就开始用力将她衣服扯下,蛮横粗暴,霍蔓试图挣扎,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你疯了?!你这样我明天怎么出门?!” 她的手被霍榆轻而易举擒住,“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新的。”然后一个用力,将她衬衫扯下,洁白柔嫩的肌肤就裸露在他眼前,他馋的双眼通红,扔掉霍蔓的上衣之后用手扯下她的胸罩,但是没有脱下。 而是让胸罩将霍蔓的大胸勒紧,他低头去舔,吸出声音,手不断用力搓揉着。 霍蔓瞬间呼吸开始急促,她察觉到霍榆的不对劲,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因而他粗暴疯狂的举动让心虚的霍蔓不自觉去迎合。 霍蔓的的短裙被他用力扯下,扔到一旁。在霍蔓以为自己就要承受他粗暴的插入之后,他将她的胸罩也脱下了,然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他借着灯光看着她裸露的肌肤,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霍蔓知道他在检查什么,他在检查她身上有没有许安的吻痕。 她有些慌张,害怕真有几个吻痕没消被他看到,但又摆烂地想着发现就发现吧,他们两个的关系本来也就这样,如同即将倾倒的大厦,摇摇欲坠,等哪天彻底坍塌或许才叫痛快。 他开的最弱的灯光,只要他没发现,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没有,但是他还是发现了,在她的腰间,有几个还没彻底消除的吻痕。 霍榆抬起眼幽幽地看着霍蔓,霍蔓没说什么,霍榆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也不知道霍榆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她迟疑了一下,抬起脚推了一下霍榆,“你还要做吗?” 霍榆冷笑了一声,“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 在他冷笑的那一瞬,霍蔓似乎看到他眼眸闪过一丝水光,但是灯光太暗,她没看清。 要内射吗? po1 8m y.co m 霍榆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都褪去,这时藏在心底的愤怒和疯狂又重新暴涨。 他在霍蔓胸口用力吸吮,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吻痕。霍蔓被他吸的有些痛,但密密麻麻的爽感又遍布她全身,她用力抬头呻吟。 他看着霍蔓,只想惩罚她,不断用力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子。 不停地抚摸着她,从柔软如面团的胸恋恋不舍地离开,一路向下,他那宽厚又炽热的手掌不断在她身上点火,惹得她的腰又开始扭了起来。 摸到她湿软不堪的穴口,他才轻笑一声,“骚货。” 她不断涌流出来的水好像将他心中的怒火浇小了一点点,但又勾起更大的火。 霍榆直接挺身插了进去,霍蔓猛地抓住床单,“嗯啊!” 没戴套,霍榆就这么用力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两人的性器直接这么接触,霍蔓觉得他那根粗壮的家伙像是在她小穴里不断挠痒一样,又痒又爽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稍微不小心就泄出不少水来,在霍榆用力的撞击中,迸溅的水声像是在给两人助兴。 他将霍蔓翻了过来,让她跪在床上,他跪在她身后抱住她的臀继续从身后用力撞。看好文请到:po1 8t e.c om 听着霍榆喘的声音越来越大,霍蔓爽得差点失去理智,但还是提醒他,“你别忘了戴套啊。” 霍榆却被她这句话弄得兴致越来越高了,他故意在她耳边说道:“为什么要戴套?生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不好吗?” 霍蔓此刻心慌了起来,“谁要和你生啊!”她试图挣扎,想阻止霍榆发疯,却被他抓住臀部用力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霍榆你太用力了~~我受不了了嗯啊啊~~啊啊!!”撞得霍蔓整个身子跟着他晃,头晕目眩,小穴更是不由自主夹紧,不受控制地紧紧包裹着霍榆的肉棒,夹得霍榆也是用力低喘不停,爽得他额头上都是汗。 “夹得那么紧干嘛?你是不是也想我射在里面?”他操红了眼,疯狂地想着她要是真有自己的孩子,再来几个许安也没用了吧,最起码他在霍蔓这就比许安重要多了吧? 床单都被霍蔓高潮流出的水弄湿了,霍榆看得眼睛更红了,他抓住霍蔓的两只胸,继续用力操,他的肉棒太大,每次似乎都要将她穴口插得翻起媚肉。 她高潮得大脑失去控制,一瞬间还真想霍榆就这么射进来,让霍榆将她穴口的射满,然后再流出来,想和他做那些最羞耻最肮脏的性爱。 但她紧紧地咬住牙,忍住心中的欲望,小穴就这样越夹越紧,霍榆在这样紧的难受的小穴里面不断插进去,插至深处,插得霍蔓觉得自己大脑瞬间涌进一堆疯狂的神经刺激。 好几次一进入就想射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射在她体内的欲望越发膨胀,在她终于高潮结束小穴放松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拔了出来射在她背后。 两人气喘吁吁,这才结束。 霍蔓趴在床上,霍榆扯出纸巾给她擦掉被他射在背后的精液。 两人洗了个澡之后赤裸地躺在一起,没有性爱这件事,两人就没有交流。 霍榆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微微转脸看了看旁边闭着眼准备入睡的霍蔓,刚刚在性爱里升温的心也逐渐冷去。 他知道,他们明天或许就会这么决裂,但他的疯狂,他的痛苦,他难以自遏的对霍蔓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他无法放手,无法正常。 决裂 霍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新的衣服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好后第一件事是看手机,过了一晚,许安还是没有联系她。 她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着正在镜子面前整理衬衫纽扣的霍榆,心里忽然一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霍榆垂下视线,两人从镜子里对视,心照不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收回视线,毫不在意,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他直接地承认了。 霍蔓瞬间瞳孔放大,眼睛开始发红,双手颤抖。是她的问题,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摇的,不应该再和许安继续,不应该连累他。 “你把他怎么了?!”她激动地朝霍榆大喊。 霍榆回头看着激动的霍蔓,一步一步靠近她坐着的椅子,双手撑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将她困住,弯着腰低眸欣赏她的痛苦,“我警告过你很多次,可是你不听话。” 霍蔓抬头瞪着他的凶狠目光中蓄满后悔和痛苦,她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霍榆面无表情地用一只手擦去她流下的泪,“是我太纵容你,导致你忘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个疯子了是吗?霍蔓,这场纠缠里,只有我们能受得了彼此,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在不断撕扯之后还留着一条命,扯进来的别人可不一定了,要怪,就怪你把他扯进来了。” 霍蔓笑得难看,眼泪不停落下去,“你有病吧霍榆,该怪的人只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会过得多么幸福。” 霍榆默了好一会没说话,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是吗?可是我怎么会放你过得幸福呢?我的人生已经这个鬼样子了,幸与不幸,你都要陪我。一直以来你都在仗着我不会真的对你下重手所以肆无忌惮,是,我是不会真的对你下重手,你可是我妹妹啊,但是许安可不一样,你说,我敢不敢杀了他?” 看着霍榆越发疯狂的神色,霍蔓感觉到惊骇的感受充斥她整个大脑,“他在哪?!带我去找他!” 霍榆冷冷地看着眼前就快要崩溃的霍蔓,面无表情,“可以。” 霍榆还真带她去了,坐在副驾上的霍蔓浑身颤抖,一想到许安撞上霍榆这个疯子,她就紧张得要命。 霍榆开着车,“你确定要去?我怕你看到他那个鬼样子会心疼。”说完之后他痛快地轻笑了一声。 霍蔓一听这话,想着许安可能会受的折磨,眼泪又止不住,不一会眼里满是仇恨,“他如果死了,我会为他报仇的,要么杀了你,要么杀了我自己。”霍榆瞥了她一眼,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他带她到了郊外一家废弃工厂,她跟着霍榆走进去,许安被绑在那里,脸上都是青紫的淤青,肩膀插了一把匕首,似乎是霍榆在报复当初霍蔓为许安捅了自己。 霍蔓瞬间捂住自己的嘴,虽然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好一些,霍榆还算留着一丝人性,但也没好太多。 霍榆看着倒在那的许安,只觉得痛快,“蔓蔓,看到了没有,不听哥哥的话就会是这个下场。”他声音很轻,却阴恻恻的。 霍蔓冲了过去,旁边的人想拦住她,霍榆挥了挥手,那些人就让开了。 她将许安双眼上面的黑布条解开,许安眯着双眼,很不适应光线。 但是他听到霍蔓的哭泣声,感觉到一旁的人是霍蔓,这让他心安不少。 “对不起……”霍蔓捧着他的脸,双眼红肿,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无声落泪。 “蔓蔓……”许安刚想宽慰她,就听到霍蔓哽咽又细微的一句,“分手吧。” 一次次看到许安这样,她真的,要疯掉了。 “这一次,真的断掉吧。”她双目无神,眼泪落着落着,她脸上的悲伤也逐渐消失,只剩疲惫。 霍榆从头至尾,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觉得挺有意思的。 就好像两人在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他是那个棒打鸳鸯阻止有情人的恶人。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强忍住想直接杀了许安的冲动。 许安没忍住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伤心地看着霍蔓,霍蔓不忍心看他,用手给他解开绑住他双手的绳子,但是系的太紧了她根本无法解开。 她抬眼看了一下霍榆,显然他是不会为她提供任何帮助的。 “拔出我肩膀的匕首吧。”许安咬咬牙。 霍蔓心疼得要死,但也没有办法,“好,那你忍一忍。” 她逼着自己稳住手,用力拔了出来,好在没有扎在重要位置,匕首也不长,没有流太多血,但许安还是痛得紧闭双眼。 霍蔓心痛得说不出话,抖着双手将他的绳子割开了,她拉着许安准备离开,霍榆的人却挡在了眼前。 这一整个过程,他都冷眼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如何地情深意重。 “你非要这样吗?”霍蔓看着霍榆,一瞬间,连恨都不想恨了,只觉得心累。总是这样的局面,总是这样的剑拔弩张,可是其实她有得选的,不那么习惯性在乎霍榆,也不至于这样。 “蔓蔓,你觉得我是那种宽容大度的人吗?” 霍蔓闭上眼深呼吸,重新抬眼看向霍榆,只剩满满的厌倦。 她拿起那把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条,血瞬间流满她的手臂,看着很是骇人。 “还你,可以了吗?”痛得手臂有些颤抖,但她仍在面无表情地和霍榆商量。 “霍蔓!” “蔓蔓!”许安被两个壮汉按住,没办法到她身边。 在场的人都被她那股不正常的精神状态吓了一跳,霍榆没忍住冲过去揪住她的领口,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我看你真是疯了!” “昂,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两个神经病,还是不要把别人扯进来了。你之前受的伤和他没关系,都是我动的手,觉得不够的话,你再划一条。”她脸色开始发白。 霍榆气得浑身开始发抖,“带他去医院。”他吩咐那两个手下,他怕下一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顾就要将许安杀掉。 霍蔓那双眼睛里没什么感情,但是许安被带走之后,她还是松了口气。 霍榆找出车上的绷带,立马给她止血,她只是放空地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 然后下一秒,扎霍榆的肩膀一刀,就在和许安一摸一样的位置,霍榆猝不及防,吃痛哼了一声。 然后霍蔓才无力地松开手,让那把匕首落到地上。 “这是替他给你的,他没对你动过手,没理由被你这样对待。刀是我捅的,你觉得亏了的话,可以向我讨。”她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你这是在干嘛?”霍榆脸色也白了起来,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有的只是藏不住的痛苦和疑惑。 “我这是在,替我心爱的男人报仇啊。”她无神的瞳孔移了移,目光终于落在他的脸上。 心爱的男人…… 霍榆愣了好一会,冷笑了一声,“那很可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和你这个所谓的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这句话似乎没有刺激到霍蔓,她脸上也出现嘲讽的笑,“是啊,你要把我绑在身边一辈子,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的确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怎么纠缠怎么折磨都无所谓,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把无辜的许安牵扯进来,他不该对许安下手,让她这样的愧疚。 两对神经病 郑奇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心里满是无语,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借着出差的理由过来发疯,早知道就不和他一起合作这个项目了,谁来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吧…… 他内心非常复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他到底还要来医院几次…… 正准备抬脚进去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急急忙忙闯进他的视线,“小锦?你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 宋锦惊讶地看到他,“你怎么在这?算了,没空理你。”她拉着施夏就进了医院,知道霍蔓出事之后她和施夏急忙赶过来了,霍榆那么大个块头,他个畜生对霍蔓动手,那霍蔓哪受得住啊! 郑奇跟着她进去,“发生什么了你那么着急?不会是你身体不舒服吧?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宋锦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有急事你能不能别烦我啊!” 郑奇跟着跟着,就跟到了病房门口,一看,霍蔓和霍榆都在里面。 “蔓蔓,你没事吧?!”施夏和宋锦立马凑到她身边,看了几眼霍榆,充满敌意。 郑奇走到霍榆身边,意外地看着她们,“你们认识?” 霍蔓点头,“室友,”她紧接着又反问:“你们认识?” 施夏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宋锦。 宋锦神色有些不自然,“认识,但不熟。” 郑奇声音立马沉了下去,“不熟?躺一张床上还叫不熟?” 宋锦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闭嘴吧你,很光荣吗?” 郑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和我躺一张床上很可耻吗?” 宋锦深吸一口气,“这个场面的主角是我们两个吗?” 郑奇这才闭嘴,宋锦皱着眉忍着怒气看向霍榆,“蔓蔓手上的伤是你弄的?” 霍榆冷笑一声,“你问问她是谁弄的吧。” 霍蔓面不改色,只是带着歉意朝她们笑了笑,“不是霍榆弄的,但是说来话长,我到时候再解释吧,你们两个不用麻烦这么一趟的。” 施夏摇摇头,“那不行,你一个人面对……”她瞥了一眼霍榆,“还受伤了,我们怎么放心。” 霍蔓伸开双手向她们展示,“我真的没事,只是小伤。” 霍榆又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小伤。” 霍蔓对着朋友们的笑意收敛了去,冷着脸看了一眼霍榆,“输液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吧?” 霍榆前些天工作太忙了没休息好,熬夜的时候着凉发了烧,霍蔓不回他消息,他干脆没说。 抵抗力不太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输了液,霍蔓也不知道输的是什么,她不关心。 霍榆没说话,施夏和宋锦被霍蔓打发走了,说等她回去就陪两位姑奶奶逛街赔罪。施夏和宋锦不太放心,一步三回头,郑奇在两人身后推着她们,“走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宋锦瞪了他一眼,“有危险的又不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会说风凉话了。” 郑奇无奈,“这两人呢,就分别像一把剪刀的两块刀刃,看着很吓人,但是拼杀三百来回也能相安无事,我是说相对来说相安无事啊,但是扯进去的人会被剪得很惨。” 宋锦这才没说话,郑奇和他们认识多年,想来也更了解一些。 这时施夏把重点放在了她身上,“所以你说的前男友是他?” 宋锦没个好气,“嗯。” 郑奇不乐意了,“什么前男友……”他看着宋锦,“为什么不回消息?” 宋锦挎着脸,“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回消息?” 郑奇无奈,“谁和你分手了?我们那叫吵架。” 宋锦:“谁跟你吵架?我们那叫分手。” 施夏:“……我先走吧要不。” 宋锦立马上前一只手挽住她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回去。”结果另一只手就被郑奇强行牵着,“一起吃饭。” 三个人这么扯成一条线,施夏挠挠脸,她觉得自己被两对神经病秀到了,怎么觉得自己才是伤得最重的啊??? 互相折磨吧 旁人走了之后病房只有霍榆和霍蔓两人,霍榆输液结束后自己按铃叫了护士,直到走出医院,两人也没说什么话。 上了车后霍榆发动车子,“想吃什么?” 刚刚发生那样的事,两人现在继续聊着一会要吃什么,好像那些疯狂的行为都没发生过一样。 霍蔓看着前方发呆,声音似乎很是疲倦,但还在配合他,“哥哥说了算,想吃什么想去哪想做什么,都由哥哥说了算。” 霍榆停住了好一会,深呼吸,“好好说话。” 霍蔓转头看着他,“我这样听话你也不开心吗?你不是一直让我听话吗?” 霍榆没再说话,开着车按着霍蔓的口味找了一家餐厅,两人吃完之后就回去了,在这期间两人基本零交流。 第二天依旧如此,霍蔓洗澡的时候将伤口弄湿了,霍榆开车带她到医院去重新包扎,好在伤口没有感染。 “还很痛吗?”他虽然脸色依旧很冷,但还是开口关心她的伤势。 霍蔓摇摇头,“还好,不过不耽误,你想做什么都行。” 霍榆这两天觉得自己总觉得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 ,之前虽然霍蔓经常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将他气得不行,但好歹让他觉得霍蔓还是活生生的样子,而这几天霍蔓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甚至他故意说一些羞辱她的话,她也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点点头。 两人伤势未愈,晚上他拉着她做爱的时候她也没拒绝,很配合他,但不是让他觉得舒服的那种配合,而是不抵抗。 随他想干嘛,不抵抗,也不抱他,之前哪怕生气,做爱爽到极致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抱住他的脖子或是腰,但这一天晚上高潮的时候,她只是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咬着牙,或是故意叫得很夸张,让他听出来她在夸张,在刻意配合的那种程度。 了无生趣。 憋屈得让霍榆差点没射出来。 做完之后两人随便去浴室冲了冲,霍榆脸色一直很差,霍蔓光着身子钻进被子里玩着手机。 霍榆穿着运动短裤,披着浴袍,但是胸口敞开,头发还湿着,发尖滴着水,洗完澡之后他没去吹头发,而是站在床边这么低头看着霍蔓。 霍蔓察觉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自己旁边的光,她眼眸向右侧移了下,也没当回事,继续看手机。 霍榆深吸一口气,回头一脚将桌子踢翻了,霍蔓被他吓了一跳这才皱着眉头看过去,想骂他超雄,又怕骂他让他爽到,她现在觉得他就是这样有病。 “你要一直这样是吗?”霍榆的声音里是再也忍不住的怒意,两天他就已经忍不了了,不知道霍蔓还要这样多久。 他既要又要,既要霍蔓待在他身边,只触碰他一个,又要霍蔓在他面前还是那个的霍蔓。 之前和许安分开也没见她这样,是因为许安受伤了她伤心了?霍榆拳头捏紧,回头看着霍蔓,对上她依旧没什么波澜的双眼。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听话吗?我这两天不听话?” “我要你说人话。” 霍蔓张了张嘴,似乎觉得有些累,又闭上了,好一会她的目光继续回到自己的手机上,“好的,哥哥。” 霍榆气得咬紧牙,把浴袍扔掉爬上了床,压在她身上,似乎又想用她身子泄愤。 霍蔓即便被他亲吻得开始喘气,但神色依旧有些淡淡的,“还要做吗?那我拿个套。” 霍榆停住了,就这么看着她,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阴暗斑驳,让人感觉他似乎在爆发边缘。 霍蔓却像没看见一样,没当回事,“还是你想不带套直接射在里面?也行,”她拿起手机,“我买个紧急避孕药就行。” 霍榆猝不及防又被气到,抽过她的手机随手一扔,扔到了地板上,一道声响,手机明显碎了。 不得不说,霍蔓是真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气到他。这两天每时每刻,他那口气一直梗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霍蔓看着自己手机的遗迹,没什么表情变化,“明天记得给我买个新手机。” 霍榆盯着她,“买。” “所以要戴套吗?不戴的话用你的手机给我买个避孕药吧。” “不,做,了。”他咬牙切齿地蹦出这叁个字。 这时霍蔓抬眼看他,似乎有些疑惑,“你生什么气呢?我不是在听你的话让你舒服吗?” 霍榆冷眼看她,“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主动要吃药?” 霍蔓点点头,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甚至有些诡异,像在邀功,“知道啊,不过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想要我痛苦想毁了我,连这件事我都在帮你,还不够听话吗?还是你不想我吃药,到时候直接让我去打胎?也行。” 霍榆闻言肌肉瞬间绷紧,怒意充斥他的肺腑,让他胸口剧烈起伏,他一个没忍住掐住了霍蔓的脖子。 霍蔓难受得皱起眉,没一会她干脆闭上了眼,似乎霍榆就这样掐死她她也不打算挣扎。“哥哥想杀了我吗?其实在你杀死爸爸的时候,就可以对我动手的,又或者,其实在小的时候,你就可以对我动手的,你有那么多机会,你那么聪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有那么多次机会,他当然可以杀了她,毕竟她那么依赖他,他们关系那么亲密,就连霍为也被他哄了去,很少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但他为什么不动手呢? 在他恨意最深的时候,也想过对最容易的霍蔓动手,但是那个想法却永远只是一个想法,他的身体没有对这个想法做出任何反应,于是心底的声音一直叩问,‘为什么不动手?’ 叩问十几年,依旧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他在逃避,还是因为他的确没有答案。 霍榆好像被她这一串问题抽去了力气,松开了她,嘲讽地笑了笑,他怎么忘了,霍蔓也是最懂怎么折磨他的,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的疯子。 “睡吧。”这竟然是今晚他最平静的一句话。 霍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等到呼吸顺畅了后就躺下背对霍榆休息了,没手机玩刚好让她早点睡。 霍榆将灯关掉,在她背后躺下了,两人闭上双眼,却一直没有入睡。 同床异梦,心怀鬼胎,偏偏互相折磨。 这时霍蔓才悄悄让眼泪流下来,想起许安,想着自己。 不愿将自己多余的情绪分给霍榆,所以只敢压抑到深夜悄悄释放。她已经在霍榆面前哭过很多次了,从小到大。 小时候咬着牙憋着泪,但是看到霍榆就会卸下骄傲放下警惕让眼泪掉下来。现在为他难过为他痛苦,眼泪似乎也怎么都流不完,但是她不想老是只能在他面前哭了。 太多的事让她连心也变得有些麻木了起来,绝望铺天盖地淹没她,一次又一次。 这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学着麻木才能让她喘息。她想长大一些,用尽全力长大一些,想明白很多事,想明白很多感情才行。即便还无法逃跑,即便还是无法离开,从心里远离他也是好的。 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流泪,这样的习惯不好,她在改。 她只是很难过,为所有。 更何况恨他这件事一直都让她很难过,但难过也要恨。 被拉到车后座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蔓发现自己在霍榆怀里,他晨勃的肉棒隔着裤子抵在她双腿间,他抱着她,双手在她腰间,她感受着身后霍榆的呼吸,很明显他已经醒了。 她扭过头看他,他果然睁着眼,“要做吗?”她问道。 霍榆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霍蔓挺想笑的,如果能让霍榆真的对她没意思,倒也不错。这时房门被敲醒,霍榆起身起开了门,昨晚给霍蔓订的手机送到了。 他捡起地上坏掉的手机,将卡取了出来,插进了新的手机,然后走近了霍蔓,“试试看,不喜欢再给你重新买一个。” 霍蔓接过手机,重新登陆了自己的社交账号,“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哥哥买的我只会喜欢。” 霍榆动作僵了僵,一醒来就要被她气,他忍住了。 霍榆开车带她去商场吃饭,两人随便逛逛看完电影之后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她仍旧像个游魂,霍榆忍了她叁天,昨晚爆发那一次依旧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轻易被她泄了劲,他越是在意就好像越是成了笑话。 两人回地下车库的时候,霍榆看着她开了口,“我明天要回去了,我不在,不知道你又会惹出什么事。” 霍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安安分分上学那么难吗?”霍榆实在没忍住抱怨,但是霍蔓还是不说话,没有回应,只是随意点点头,霍榆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在说什么。“你有听我在说话吗?”霍榆还是没忍住沉声质问她。 霍蔓继续点头,“有听的。”然后继续缄默不言。 霍榆眼神彻底冷了下去,“你非要我再把他抓过来折磨一顿你才不会像个死人一样吗?” 果不其然,霍蔓目光立马落到了他脸上,语气试图平静但还是藏不住那一丝怒气,“你说过我乖乖听话你就会放过他的,我还没有乖乖听话吗?” 这竟然是他这几天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带着属于她自己的感情,霍榆有些想笑。 到了车旁霍蔓刚想打开副驾的车门就被他拦腰抱住,他打开后座的门,带着她一起上车了。 霍蔓被他这个突然又强制的动作弄得反应不过来,刚坐好就听到“砰”的一声,他猛地将车门关掉,打开了后座车顶的灯。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霍蔓有些呆住,点了点头,“知道。”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腿,让自己反应过来,继续恢复了她之前那副淡淡的样子,主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她穿的本来也是短裙,比较方便,接着脱下了鞋子,和内裤,将脚分开踩在座椅上,小穴就这样露出来,“进来吧。” 霍榆:…… “你是不是觉得像卖的?你不是说我只不过是被你包养吗?那也差不多算是另一种性质的卖了,你想要我就给,够不够听话?” 忍不了,火气又上来了,霍榆深吸一口气。 他冷着脸将她的衬衫扯开,纽扣崩掉,扯开西装裤的拉链掏出肉棒就插了进去,没有前戏,她也没湿,陡然进入那个大家伙,霍蔓咬着牙忍受这股不舒服的感觉。 霍榆一边插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和衬衫,漏出紧致魁梧的上半身,肩膀还绑着绷带,“那么听话,我当然满意,”他一把把她的胸罩往下扯,将她的胸肉勒住,“自己揉。” 他双手分别抬起霍蔓的两只腿,方便他插得更用力。 “嗯呃~”霍蔓眉头紧促,他插得太深了。 “不是很听话吗?哥哥让你自己揉胸你怎么不揉?还是不乐意?”霍榆嘲讽地笑了一声。 霍蔓暗暗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双手揉着自己的胸,眼神迷乱,一边揉一边娇喘,“啊~嗯嗯~” 霍榆看到她这样子双眼发红,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了,贴着座椅靠背,张到最大,挺身用力操,操的霍蔓自己都没力气再揉,只能呻吟,“嗯嗯~~啊!太深,太深了!啊啊啊!” “还有力气演吗?”霍榆现在觉得痛快了,霍蔓的小穴里此刻是紧密地包裹着他,他每插进去一次就感觉到柔软的媚肉不断刺激着她的棒身,爽到他冒了一层薄汗。 “怎么,嗯嗯~”霍蔓话都说不清楚了,两人第一次在车上做,加上这个姿势太深,他又格外兴奋,刺激得她眼角飙了泪花,“怎么,演了~~啊啊!我不是在满足你吗?” “还嘴硬,手自己往下摸。”霍榆命令道。 霍蔓听话地将手往下摸,摸到两人性器嵌合的地方,他抽插不听,淫水不断,她的手被溅出的淫水弄湿了。 “这是什么?”霍榆问她。 她没说话,被霍榆忽然用力顶了好几下,“嗯啊!水~” “谁的水?什么水?” 差点被逼得有绿帽癖 “我的~~逼水……”本就被操得面色潮红的霍蔓此刻脸更红了,被他逼着回答这些问题。 “下次让哥哥喝怎么样?” “好~”她咬着唇,声音都开始颤抖。 “被许安操的时候有想我吗?第一次插进别人的鸡巴的时候,不觉得还是更习惯哥哥的吗?破处那天的音频你听到自己有多爽了吧?有什么好装的?” 霍蔓瞪大眼睛,“你??” 霍榆笑了起来,她这样子才好看,才能刺激得让他想立马射在里面,他狠狠用力顶了进去,顶住她的宫口,“太深了啊啊啊!!!霍榆!”霍蔓瞬间觉得像是一串电流刺激她的天灵盖,直接被他顶到了高潮。 “有被他顶到那么深吗?没有吧?不然怎么我每次顶你你都快疯了一样。” 霍蔓浑身痉挛,不断挺起胸脯,高潮的快感和对霍榆的烦躁夹杂在一起,她再没有力气,忍不下去了,“你有病,你是不是有什么绿帽癖?” 霍榆一边低喘一边讽刺地笑出声,“我快被你逼得有了。” 他从储物格拿出避孕套戴上,将她翻过身来后入,开始嘲笑:“你谈个男朋友有什么意思?做爱做得最多的也不是和你那什么男朋友,乐不乐意不还是被我操那么多次,一边说着讨厌我喜欢别的男人,一边在我的床上高潮那么多次。” 霍蔓再也忍不住,扭过腰伸手试图抵住他的肩膀,咬着牙忍住他肉棒抽插传来的快感,怒目而视,“你……去死!” 霍榆这下是彻底笑出声来,他就喜欢看霍蔓这个样子,闭着眼深深吻着她的后颈和背上,“变成鬼也能操得你翻白眼,我应该每次操你之前都搬个镜子在你面前,让你看看你那骚样。” 霍蔓想将他推开,他又借力将她转回来,他的伤在左边锁骨下,于是他将她一只腿抬到右肩,和她贴合无隙,继续抽插个不停,“怎么?我说错了?就算是被我诱奸那晚,你都高潮好几次,是不是一直想让哥哥操?”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恶心?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那回事,就算想也是想和别的男人的!” 霍榆抱着她,放缓了动作让她小穴含着自己的肉棒,慢慢磨着,“其实我也很好奇,许安不介意你被我操那么多次吗?和你做爱的时候发觉你喜欢的姿势都是和我试过的,你性爱的习惯都是和我养成的,你们分开那段时间想着你每天在我的床上高潮,逼里插着我的肉棒,他会是什么感受?” 一句话精准戳中霍蔓的痛点,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滚开!”她用力推着他的左肩,推不开就用力拍打着,他肩膀的伤口被她的拍打弄得裂开,绷带渗出血迹,霍榆额头冒着汗,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 但他却笑了起来,“用力啊,蔓蔓。”忽然挺身加速抽插,霍蔓整个人一团乱,性爱的刺激让她脑子乱成一团,霍榆的刺激加持,让她只能将自己的情绪直接地表露发泄出来。 霍蔓推不开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双手用力抵着他的伤口,绷带的血迹蔓延。 霍榆眼角带泪,看着霍蔓哭泣又忍不住呻吟的样子,他觉得刺激,痛苦中夹杂着很多他不知道怎形容的东西。他不顾肩膀传来的刺痛,闭上眼忘情去吻她的细颈,然后抵达终点,开始低喘,射了好一会才结束。 两人结束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两人私处流出来的,还是霍榆伤口传来的,又或许是两种腥甜味交杂在一起。 你好像我前男友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霍蔓低声喃喃。 霍榆扯了纸巾,低头认真擦拭两人的私处,“有意思没意思,不也只能这么过么?” 霍蔓红着眼冷笑,“没有许安也会有别人,你觉得我可能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待在你身边吗?” “我能收拾许安也能收拾别人,这样你不还是只能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霍榆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认真收拾着,给她穿上衣服,扣子崩开了就用外套挡住。 随后他开车去了医院,重新给伤口包扎,霍蔓在车上等他。霍榆从医院出来重新上了车后,他和霍蔓在车里沉默不语,静静坐着。 这时他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他看着那条微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才开车离开。 两人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晚,霍榆将霍蔓送回学校之后就去赶飞机了。这一次他没有叮嘱什么,也没有让她等他,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分开。 回去之后向宋锦和施夏和盘托出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霍蔓因为和许安彻底分手,心情一直低落难受,宋锦和施夏就陪着她去喝酒买醉,让她喝多之后哭一哭发泄情绪。 “我其实一直不想告诉你们这件事,因为觉得很丢人。”霍蔓脸色透着微醺的红,眼睛红红的,因为流泪有些肿。 “不丢人不丢人。”施夏和宋锦两人情绪价值给足,像哄小孩一样顺着她哄。 “真的很丢人啊,明明我现在那么难过都是霍榆害的,偏偏我离不开他。而且许安对我那么好,结果被我害成什么样子。”霍蔓擦了擦眼泪,继续抽泣起来。 施夏给她重新递纸,“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毕竟你们情况特殊,他现在一手遮天,除非你连书也不读了什么都不要了直接溜,不然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宋锦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劝霍蔓忍一忍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得够差,而且她都那么难过了。但是劝霍蔓逃跑,这也不可能,说难听一些,霍蔓如果还是霍家大小姐,那么学历什么的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她读不读都能过着锦衣玉食的一生。 但是霍蔓要是直接逃走了,她面临的挑战就要多得多,不一定能安稳逃走就算了,躲躲藏藏,做个没有学历的普通人,下半辈子只能靠她一个人,身边孤立无援,她一个20多岁的女孩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困难。 这件事她们也只能提供一些她需要的帮助,其他的,只看她自己。 比如现在,别的什么就不说了,最起码现在她们能陪她一起买醉。 虽然喝到最后结局是第二天宋锦发现自己在酒店的地毯上醒来…… 施夏和霍蔓分别睡在两张床上,她躺在中间的地上,很是茫然。 她转过脸,和半个身在快吊在床边的霍蔓对视了,霍蔓喝了一宿哭了一宿后,发泄出来之后心情显然比刚刚回宿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她伸手摸了摸宋锦的头发,“舍己为人的心,好伟大。” “伟大个屁!肯定是你们谁把我挤下来的!”宋锦愤愤不平地控诉,要为自己找公道。 她爬起来摇醒施夏,“是不是你?说!”施夏悠悠转醒一脸懵,宋锦转身继续看着霍蔓:“要不然就是你,反正凶手肯定是你们两个之一!” 霍蔓没忍住笑了笑,绕过她洗漱去了,在洗漱池听到宋锦还在和施夏不依不饶,“我想想还是你的嫌疑最大。” 施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醒醒瞌睡,紧接着打了个哈欠,“去吧,去报警吧。” 霍蔓听着外面的动静,又笑了起来,心里庆幸好在她还有几个朋友,能让她暂时逃避一下。 “哇施夏你现在这么对我?” “还要怎样?你和前男友吃饭把我带上,这么缺德的事我说什么了?”她朝着洗漱池方向对着霍蔓大声喊:“霍蔓!评理!” 霍蔓伸出个头谴责宋锦,“过分!” 宋锦继续扬着脸,理直气壮道:“那我的确理亏!” 施夏绕过她,去找霍蔓一起洗漱,路过宋锦的时候说了句:“请客。” 霍蔓:“请客!” 宋锦看着趁火打劫的霍蔓,“有你什么事?” “当然有,为什么不带我去和你前男友吃饭?”霍蔓对于自己错过了八卦而遗憾。 宋锦差点给她翻个白眼,“你把我赶走的!” “好吧。”霍蔓不想去回想那天有关的任何事,于是赶紧让这个话题停在这。 叁人一起出门去吃饭,餐厅里霍蔓还是忍不住八卦郑奇和宋锦的事,毕竟郑奇和她认识多年,宋锦现在又是她的好朋友,这个缘分加持下很难不八卦。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她摸着下巴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宋锦,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正在用餐的宋锦顿了顿,“就这么在一起了啊,莫名其妙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想知道郑奇是怎么对你心动的?” 宋锦语气淡淡的:“看我好看吧。” “那你怎么喜欢上他的?” 宋锦托着腮思考了两秒,“看他好看吧。” 霍蔓:“……那为什么分手?” 宋锦擦了擦嘴,想了想,认真开口,“和他在一起后发现他是霍榆的好朋友,我觉得霍榆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觉得他们两个能玩那么好,他也不一定是啥好人,后来发现他似乎一直在劝霍榆放手还是什么的,我就忍了。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那天我和你们说的那些,虽然有时候感觉在爱情这件事上,寻求那种炽热璨如花火般的情感是很虚无的,但是很多时候也会觉得,对方如果没有让你感觉到很喜欢你的话,真没必要浪费时间。” 施夏在旁边揶揄了一句,“看到没,这就叫情圣。”然后她下一秒就被宋锦黑着脸掐了。 “被人很喜欢的感觉?”霍蔓重复了这句话,“什么样才算呢?” 宋锦想了想,开口道,“我觉得许安挺喜欢你的,而且其实,如果你和霍榆之间没隔着这些血海深仇的话,他做的事不那么过分的话,会让人觉得他是扭曲地在喜欢你。但是……” “但是,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让她那么难受的对吗?”霍蔓帮她把话补完了。 所以霍榆并不喜欢我,以后真的要在一起,我一定要和许安这样的人在一起。 她在心里这么得出结论,这么想起许安,又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 夏天已经来临了,等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她或许就能放下许安。 等她毕业,她也能接着逃离霍榆身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霍蔓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喂着鸡汤。 而很奇怪的是,霍榆竟然自那以后就没找过她。 霍蔓一点点将许安送给自己的礼物扔掉,时不时还是会有些想他,但是时间一天天过着,好像也能慢慢能抚平自己心里的难过。之后临近期末,她专心备战期末考,终于能将自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抽出来。 考完试之后霍蔓准备在学校多留几天,和宋锦施夏去玩一玩再订机票回去。 这一天她被两人拉了去看篮球赛,说电信学院和经管学院打比赛,霍蔓被两人兴奋地拉着前往,虽然不明白但她还是跟着去了。“但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热闹吗?” 施夏猛地回头,“因为这两个学院帅哥最多!” 霍蔓:“okkkk。” 一场篮球赛看得她困得不行,因为她根本看不懂篮球,但是场上又十分热闹,震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终于混到比赛结束,场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宋锦和施夏说去要谁的微信,让她在原地乖乖等着,她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场边玩手机。 这时看见一个皮肤白净,长相帅气的男生走了回来,他好像是刚刚场上的球员,落了什么东西,回来拿。 霍蔓望着前方发呆,恰好他就走入自己的视线,霍蔓的目光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身上。 郁飞察觉到了这道视线,愣了一下,对着霍蔓礼貌笑了笑,这时霍蔓目光才聚焦起来,这下是真的望着他,目不转睛。 好熟悉的感觉…… 郁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在球场上和他表白,加他微信的女生不少,但是这么赤裸裸看着她发愣的不多。看她是眼神也不是花痴那种,难道是有什么事? 郁飞朝她走近,开口问道:“同学,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语气带着玩笑意味。 霍蔓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出声,“啊,不好意思……我觉得你有点像我前男友,所以有些恍惚。” 郁飞:“???” 霍榆这个害人精 郁飞:“哈???” 霍蔓连忙摆摆手,“啊你别介意,我就是刚失恋所以有点神经。” 这时宋锦和施夏回来了,看到郁飞和霍蔓在聊天,气氛好像有点意思,两人在不远处一脸姨母笑,“可以啊……” 霍蔓怕两人再说什么话让自己尴尬,“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郁飞笑着对她点点头,霍蔓赶紧走向两人,小声控诉,“可以个屁啊!” 施夏:“蔓蔓,都说了,走出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走入下一段感情,我支持你。” 宋锦紧接其后,“我也支持你。” 霍蔓深吸一口气,咬牙低声警告,“先不谈你们这对话有多莫名其妙,最起码能不能走远了再聊啊!” “哦哦哦!” 走远了之后两人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我支持你!” “啊!”霍蔓抓狂了起来。 “郁飞长得不错啊!五官挺硬朗的,很有活力的那种帅。”施夏兴致高昂地给她分析。 霍蔓:“你不觉得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吗?” 宋锦:“有什么不适合的?都单身啊。” 霍蔓:“我和他只是刚刚随口聊了两句,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呢,而且我现在没那个心思,身边和霍榆不清不楚,心里对许安不清不楚,加上霍榆跟个神经病一样,万一又让他遭受无妄之灾,所以你们别乱开玩笑了。” “好吧。”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安静之后,霍蔓心里默然,她又想起来许安,在心底叹了口气。 其实刚刚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叫做郁飞的男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许安。 她为什么会忽然恍惚想起许安呢?好像是因为他的笑,他笑了一下,那个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然后想起许安。 霍蔓订了回去的机票,虽然霍榆这段时间放养得有些奇怪,连她什么时候回家都没过问,但她不打算去考虑霍榆在想什么。 飞机落地的时候没见看霍榆,她松了口气 管家来接她回去了。 这时玫日山庄很是壮观,铺满庄园的玫瑰绽放,一路盛开,霍蔓看到眼前的美景,被震撼到了。 管家笑笑给霍蔓介绍,“霍先生一开始买下山庄就是因为一到玫瑰盛开的时候庄园就会美丽得动人心魄,小姐不是一直喜欢玫瑰吗?霍先生也是为了让您开心。” 霍蔓沉默了好一会,“他这样,只会让我从此以后都不喜欢玫瑰。” 她和霍榆谈什么都行,就是不适合谈真心。细究的话只会发现满地的鸡毛,都是不堪和狼狈,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从回忆里抠出的那些东西,她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别有目的。 好在霍榆不在,没有人束缚着她,她邀请宋锦来庄园玩,宋锦一进入庄园就被这个庄园的豪气吓到了,紧接着还在霍蔓的房间看到了不少珍贵珠宝。 “我天哪蔓蔓,你这真有点夸张了。”饶是见过世面的宋锦也忍不住不断打量这一切,“哪天把施夏拉过来,吓死她。” “是霍榆夸张,往里面塞一堆我用不上的东西。”霍蔓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倒不是说什么视珍宝如粪土,而是被困在这座城堡里面,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有点像......”宋锦及时住嘴了,感觉自己这么说不太好。 “金丝雀是吧?”霍蔓毫不在意,她知道宋锦肯定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所以啊,这一切有什么用呢?笼子是金子做的和是银子做的有什么区别吗?往笼子里塞珠宝又有什么作用呢?” 宋锦在这陪了她两天就觉得没意思了,虽然这环境好是好,但是离市里有些远,难得出门逛街,“果然我是个比较适应现代社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俗人,你要不搬回霍家?这样我约你出去逛街也方便。” 霍蔓觉得也是,反正霍榆也不在,没人管得了她,干脆搬回霍家住算了,于是立马拉着管家收拾东西要过去住。 一堆人忙前忙后动作很迅速,回到久违的房间,她心里很是复杂。虽然已经翻修过,现在的房间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但是总体上和自己记忆里的房间是大差不差的。 忽然觉得被霍榆强行带到庄园里住也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了,为什么熟悉感有时候会让人那么窒息? 她一瞥,发现房间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床被子,霍榆的睡衣迭在一边。 难道她不在的时候他一直睡的她房间?他是有什么病吧? 霍蔓去闻了闻自己的枕头,没有霍榆的气息,没闻到他惯用的香水味。 她来到沙发旁,闻到了霍榆的味道。 所以,她不在的时候,他的确是睡在了她房间里,只不过睡的不是床,是沙发??? 霍蔓赶紧深呼吸,烦躁忽然又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消化才好。她顿时想打电话给霍榆将他痛骂一顿,问他发什么疯要睡她的沙发,但是她不能,电话打过去就是暴露了自己。 她为这件事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霍蔓的沙发以前就是属于霍榆的,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做噩梦或是打雷下雨睡不着的时候,霍榆就会睡在这张沙发上陪她。 霍为时常睡在情妇那里,偌大的霍家只有霍榆陪着她。 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让她得以安心入睡。 之前在霍榆面前放狠话时她说如果没有霍榆,她不知道能活得多幸福,可是挖掘着脑海里的回忆,她无法否认让她幸福的绝大多数时刻都有霍榆的身影,在她痛苦时陪着她的人也一直是霍榆。 霍蔓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胸口开始明显起伏。忽然冲击上来诸多回忆,她有些崩溃。 愤懑又无力。 这就是他给她系上的那根隐形的绳子,以至于哪怕他打开笼子,她也不知道如何飞出去。 他太知道怎么害她一生,也只有他能就这么害她一生。 总被冤枉的那几年 霍蔓站在房间里,看到林慢,她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表情冷酷地从她面前经过。 之前以为是自己对林慢有偏见,不喜欢她但也觉得她没做错什么,尽量绕开就是了。但是现在忽然得知原来林阿姨一直是自己父亲的情妇,眼前这个人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很难友好。 加上前段时间刚因为这件事和霍为闹了起来,要不是霍榆挡着,霍为都要对她动手了。 一股气憋在心里,但是现在是在林慢家,她不想和林慢有什么纠缠。 结果林慢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妹妹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一听到她这么说霍蔓心里就犯恶心,“谁是你妹妹?” “妈妈生我的时间比黎阿姨生你的时间还早,所以你比我小,可不就是我妹妹吗?”她无辜地看着霍蔓。 一提起自己的母亲,霍蔓的怒火就瞬间涌上了心头,“你少恶心我!你们也配提我妈妈?” 她言语间的愤怒让林慢满意,但伴随着的骄傲与轻蔑,又让林慢眼底浮现冷意。 “你不能这么说话的,很不尊重人,在爸爸眼里,我就是他女儿啊。”她语气乖巧地说道,实际心里很是不屑,霍为陪她和林妍逛街的时候还会时不时记得霍蔓喜欢什么,买回去给她,但是对于自己霍为从来没有这样过。 带的礼物永远都是助理和管家买的,还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么些年最重视她们母女俩也不是因为霍为多么重情义,而是林妍一直在绞尽脑汁心机算尽抓住他的心而已。 林慢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水晶做的小天鹅,“你瞧,这是我之前就给你准备好的礼物,只是以前不太方便,没有送你。” 霍蔓原本不想接过来,但是看到天鹅的底座刻着一个日期,那是她的生日。她猛地抬眼,“这是什么?” 林慢面上表情害怕,“就是一个水晶天鹅啊。” “我问你这是什么!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霍蔓忍无可忍大声吼道。 客厅的几人听到霍蔓的吼声,纷纷将视线投向房间那个方向。 霍为脸色很是难看,显然对霍蔓的任性很是不满。 林妍双手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也别怪蔓蔓,可能是小慢她说话不太注意,惹蔓蔓生气了。到时候我再多批评批评她,她是姐姐,不能和妹妹计较,要多让着妹妹才对。” 霍榆皱着眉头,一直看向房间。 霍为脸上的怒意没有丝毫被抚平,心里对霍蔓的不满反而加深了,“小慢那孩子作为姐姐已经够让着蔓蔓了,还要怎么样?你也别太委屈她,是霍蔓大小姐脾气越发不可收拾了,被所有人宠坏了!”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尤其看着霍榆。 霍榆只是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蔓蔓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可能是两人彼此闹脾气了吧。” 房间里两人气愤逐渐剑拔弩张了起来,林慢也没再装了,她睁大眼睛看着霍蔓,但是嘴角微微弯起,“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我和妈妈还有爸爸从儿童乐园离开之后去逛的商场,在商场里买的,妈妈说我要有个妹妹了,我就想以后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下面刻的日期就是为了纪念你出生啊。” 霍蔓差点不能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妈当初差点难产……” 林慢:“你不要这么想爸爸,他不知道黎阿姨差点难产,知道的时候他就赶过去啦!” 霍蔓眼睛瞬间红了起来,脸上浮现一个很难看的笑,“我是不是该夸他?所以在我妈那么痛苦的时候,他在陪你们?” “昂,是啊。”林慢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扬起,“所以啊,霍蔓,你再看不起我,但是最可怜的究竟是谁呢?” 霍蔓瞬间将手里的那个水晶天鹅用力摔倒地上,砸了个粉碎。 客厅里的三个人听到声响,霍榆第一时间从沙发上起身赶了过来。林慢一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抬起她湿润的双眼楚楚可怜望过去,霍榆看到了她,紧皱眉间,下一秒就赶到了霍蔓身边,“有没有受伤?” 这时候霍蔓才长到他胸口,被他包围着的霍蔓这时才终于放松下来,将脸埋在他胸口不停地流泪。 霍榆脸色很是难看,他看着林慢,“你又怎么……” 那时他们两人还没合作,还没站在一条船上。林慢双拳紧握,又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霍榆总是会第一时间站在霍蔓那边,虽然很多时候是她给霍蔓下套,但是每一次,在他根本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维护霍蔓。 “刚刚蔓蔓生气了,我想把爸爸之前给我买的,我一直珍藏的小天鹅水晶送给她,但是……”她红了红眼圈,看着地上的的碎片。 霍为有些看不下去了,打断了霍榆的质问,“霍榆,小慢也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差别对待,显然这一切都是霍蔓不讲道理欺负人,这个脾气就是被你惯坏的。小慢,到时候爸爸再给你送个更贵的,别伤心了。” 宽慰完林慢之后他看向霍蔓,大声斥责了起来,“你一天到晚就是这么对待你姐姐的?她处处关心你忍让你,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看到你姐姐这样你不会觉得自己过分吗?小慢都知道将我送的东西好好收藏,你呢?所有人都在惯着你,除了欺负人发脾气你还会干嘛?” “又是我?!又是我的错?”霍蔓怒急攻心,怎么也受不了这个委屈,从霍榆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和霍为呛。“我做错了什么?有你这样一直瞒着亲生女儿,带她去给自己的情妇和私生女拜年?有你这样在妻子生产当天还能去和小三逛街的吗?少恶心人了!” “霍蔓!”霍为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显然他被霍蔓戳中了痛点,他选择这么做是一回事,但是被女儿这么大声嚷嚷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霍榆想制止冲动的霍蔓,他看到霍为脸色开始紧绷了,但是她情绪太激动他根本没制止住。 “我说错什么了?我冤枉你了吗?可是你一直在为了别人冤枉我!”霍蔓委屈地不停掉泪,“私生女和情妇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还不准我说?有本事你别做这些恶心人的事啊!” “岂有此理!”霍为上前就给了霍蔓一巴掌,霍榆心里一惊,抱住霍蔓被那巴掌扇得不稳的身形。 霍蔓捂着脸,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霍为,“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啊。” 霍榆看到霍为又要扬起手,迅速将霍蔓拉到了自己身后,硬生生替她挨下了这一巴掌。 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呢? “好好好!你们兄妹两个!”霍为被气得够呛,但是那两巴掌让他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回去再和你们算账!” 说完话就把霍蔓和霍榆带回去了,霍为自己一辆车,霍榆和霍蔓在后面那辆车。 霍蔓皮肤比他嫩,脸上的印子比他的清晰,看着要严重得多。霍榆眉头就没舒展过,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还痛吗?” “好多了,”只有霍榆在的时候,她才会可怜兮兮地掉眼里,“对不起哥哥,又连累你了。” 霍榆让她靠在怀里,叹了口气,小声回她,“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一会爸爸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霍蔓一想起这件事,委屈和愤怒再次涌上心头,缩在霍榆的怀里,又打开了眼泪的开关。 霍榆抱紧她,“别怕,一会躲在我后面就好了。” 回到家,一到客体客厅霍为立即让人将藤条拿上来,脸色铁青,显然刚刚那一幕让他颜面尽失,他要惩罚两人。 “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吗?” 霍蔓咬唇,倔强地瞪着霍为,怒火堵在心口,她气得微微颤抖。 霍为拿着藤条指向霍榆,“还有你!让你看好你妹妹,你平时就是这么骄纵她的?!” 原本躲在霍榆身后抓着他衣角的霍蔓意识到霍为也要和霍榆算账,立马激动了起来,跑到了霍榆面前要护住他,“关我哥什么事?你封建大家长的瘾又犯了是吗?” “蔓蔓!”霍榆小声警告她,想让她不要再试图激怒霍为了,不然到最后他真的不一定护得住。他拉着霍蔓的衣角,却没拉动她。 “你今天是非要我用力教训你一顿是吗?!”霍为没想到到了现在霍蔓还敢和他叫板。 察觉到霍为怒意又起来了,霍榆赶紧开口打断,“要怪就怪我,没有看好蔓蔓,也没有好好教她该怎么做,爸爸你要教训就教训我吧。” 霍为不一定真的会对霍蔓动手,他就是想让她受到教训,但是霍蔓让他下不来台,他指不定真的会抽她,倒不如霍榆主动去替霍蔓受这一遭。 更何况,也算能离间霍蔓和霍为父女两,不算亏。 “你到现在还要惯着她,那就让你受受苦,她现在无法无天成什么样了!” 霍蔓双手在身后紧抓着霍榆的双手,大哭了起来,“你不准打我哥!” 她自己被打的时候都没这么哭过,霍榆拍了拍她的手背,让佣人强行把她带走了。 霍为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霍榆咬着牙,痛得低声哼着,很快皮肤就起了一层薄汗,和伤口的血混在一起。 霍为也就会对霍蔓心软,对霍榆不会,因此即便他也没想着要下多么重的手,但是霍榆还是被抽出了好几道血痕。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难道你能一辈子在她身边?把她惯成这样,以后我不在了有的你受!”怒火发泄完了之后,霍为语气也没刚刚那么激动。 霍榆站起来,低着头淡淡开口,“我能一辈子在她身边,而且,很多事本来也不一定是她的错。” 霍为听到他这句话,摇了摇头,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护着霍蔓。 回到房间后,家庭医生来给他看了看,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 霍榆趴在房间沙发上,医生正准备给他上药,这时霍蔓出现在了门口,双眼红肿。 虽然这件事过去不久,霍蔓铁了心和霍为冷战之后,霍为又开始轻声细语,热脸贴冷屁股和她说话,又继续惯着她,让她不免还是松动了。 但是霍蔓此时此刻看到霍榆身上的伤,她那瞬间还是决定了自己再也不会搭理霍为。 霍榆看到她后第一时间朝她伸出了手,霍蔓这才走进去,伸出手让霍榆握在手心,一看到他背后被抽成这样,她就开始哽咽,“我给你上药吧。” 霍榆手臂很长,给她擦了擦眼泪,“给我上药可以,但不准哭了,别一边给我上药一边掉小珍珠。”他看霍蔓一脸苦大仇深的,和她开着玩笑。 “我不管! 我就要哭怎么了,我就爱哭!我又忍不了,反正我就要给你上药!”霍蔓从医生手里抢过药品,不管不顾地坐到霍榆身边。 霍榆无奈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没一会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很痛吗?”霍蔓瓮声瓮气地问他。 “我如果说痛,你是不是又要哭?”怕她又开始哭,霍榆和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是。” 霍榆被她的自知之明逗笑,“真的也就还好,不准哭,那么大个人了一天到晚老为这些不重要的事哭。” “我又不在别人面前哭,而且这怎么就不重要了,你受伤这件事对我来说挺重要的。”霍蔓不满道。 “你今天,不应该和林慢争吵的。”感觉她情绪平缓许多,霍榆才开口。 霍蔓动作顿了顿,“你不相信我?” 霍榆扯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会不相信你?只是很多事真相是什么不重要,爸爸掌握着生杀大权,只看他想相信谁。你玩不过林慢,我又没办法每次都替你挡下,所以你还是离她远一点。” “哦……”霍榆说的话她还是听的。 “蔓蔓,你……也要学着保护自己的。”他双眸涌现复杂的情绪,在他偶尔能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恨意,压制住自己心中扭曲的情感时,他也会希望她不受伤害。 “我不是有你吗?”霍蔓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小心翼翼给霍榆上药。 “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呢?”霍榆双眼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可能。”霍蔓如此笃定。 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霍榆是那个永远会挡在她面前,为她抵挡一切的人。 是她倔强骄傲,把嘴唇咬破也不肯放声大哭时,唯一能放下所有,尽情发泄的存在。 黑暗中刚从记忆梦境中醒来的霍蔓缓缓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陷在这种无望的茫然中。 一个霍为一个霍榆,总是对她好的人伤她最多。 母亲死后,她接受到的爱只来源于这两人,受到的伤害也只来源于这两人。让她没有办法彻底斩断,同时又不断地被刺痛。 霍为最起码能让她有心理准备,不对他抱什么期望就好。但霍榆不一样,霍榆是她关于爱的整个期望来源。 霍蔓从床上起身,没有打开灯,摸黑走到飘窗上坐着,看着窗外。 还好,她曾经努力过将爱分给许安,她藏好的这份爱,减缓了她被霍榆施加的伤害。 她闭上眼,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力,只能这样吗? 心里顿时很累,算了,对与错又怎么样呢?做个自私的人又怎么样? 她拿起手机,在拒绝了一次之后,她终于通过了郁飞的好友申请。 郁飞的追求 通过好友申请之后两人没有即刻聊天,或许是因为郁飞没有注意到霍蔓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霍榆还是没有回来,她没有联系他,自然不知道他去了哪,只从管家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出国去了。 什么业务需要出国那么久?她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丝疑惑,紧接着她赶紧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去想他。恰好这时郁飞给她发了消息,转移了她的注意。 【女神终于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了?哇哦~】 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知道彼此大概是什么意思,但霍蔓还是和他打了打太极。 【有什么事吗?】 郁飞看着霍蔓如此冷漠的一句话,挑了挑眉。 【女神线上都那么冷漠的吗?难怪美名在外,却一直没有人追到哦。】 不知道为什么,霍蔓从他这几个字居然能想象他说话时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 在离校之前郁飞他们还有一场球赛,施夏和宋锦又拉着她去了。他队友扔球的时候不小心砸中了施夏,队友赶紧来道歉,郁飞跟在一旁。施夏原本有些生气,但是看到对面态度那么好,就不计较了。 结果郁飞队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加上郁飞在旁撺掇,队友请客,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联谊。 联谊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郁飞对霍蔓有意思,以至于大家全程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霍蔓把话题岔过去好几次,还是没逃过他们的打趣。 她出去散酒意的时候碰到了郁飞,转身就想逃,结果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不是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啊”既然都被抓到了,也只能和他聊聊了,“不是可怕,就是有些尴尬。” 郁飞以为她是害羞了,嘴角扯起一丝笑,“有什么尴尬的?追你的人还少吗?” 他倒是很坦然,因为长得帅气打球厉害,在学校里一直人气很高。看也能看得出来,他脸上总是挂着潇洒自信的笑,张扬开朗,想来对这种事觉得无所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盯着你发呆吗?”霍蔓提醒他。 “嗯,你说我有点像你前男友?”郁飞回忆了当时那个画面,霍蔓双眼发愣,睁得圆圆的,非常可爱,让他看了就忍不住弯起嘴角,哪怕是现在回想,也会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霍蔓奇怪地看着眼前对着她笑的郁飞,“你不介意吗?这样了你还要追我?”虽然郁飞和许安长得并不像,是她自己不由自主想起许安,但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不是都会远离吗? 郁飞笑容更甚,“不介意啊,你想起他难道不是因为刚分手吗?和我在一起不就能忘记他了?” 这倒是非常自信 霍蔓摆摆手,“还是不了,我良心过意不去。” 她转身回去,郁飞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跟在她身后,“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啊?和我在一起应该会挺开心的。况且我对你心动也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加上性格给人感觉也挺有意思的,没那么偶像剧纯爱,你没必要搞得像是多对不起我一样,要是最后你还是忘不了,那也是我愿赌服输呗。” 正说着,两人就回到了座位上,宋锦看到郁飞一直跟在霍蔓身后说些什么,“你们在聊什么啊?” 这些人要是知道肯定会起哄,霍蔓赶紧回道:“没什么!” 她身后的郁飞给她拉了下椅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在聊偶像剧。” 结束的时候郁飞想加她微信,她婉拒了。 谁知道郁飞从哪里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又加了起来。 【男神还真是锲而不舍,难怪没有女生能拒绝你。】霍蔓跟着挖苦他。 【这不是就被屏幕前的这个女孩拒绝了吗?而且别听谣传的啊,我也没那么饥渴,自发育以来,就谈过叁个女朋友,虽然不算少,但也不算很多吧。】 郁飞知道自己一直绯闻缠身,怕霍蔓误会,赶紧给自己正名,也顺便给霍蔓交个底。 霍蔓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听到楼下传来声音,她的心忽然加速跳动。 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还是将聊天框删掉,随后房间门被打开,霍榆一身英伦风的打扮,眼底有些疲惫,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霍蔓看到他之后脸色冷了许多,霍榆将外套放到沙发上,走到她面前,然后拿过了她的手机。 按了几下,皱起眉头,“怎么换密码了?”他递向霍蔓,示意她打开。 霍蔓翻了个白眼,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霍榆随便翻了一下,没发现她和许安再有联系,这才放心下来。 霍榆的白月光 霍蔓嗤笑了一声,“看一眼就行了吗?不怕我删过聊天记录了?不怕我用其他软件偷偷联系?” 霍榆沉默了几秒,“你对出轨这件事倒还挺有经验的。” “就是想试试不同的男人。” “很潇洒啊,霍蔓。”霍榆弯下腰,将她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扒开她的内衣,揉了下她陷在胸肉里的乳头,两人呼吸稍稍加快的时候,霍蔓的乳头瞬间挺立了起来,“还是这样敏感。” 霍蔓对于他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很不爽,抓住了他的手,“不想做。” “那想知道我去英国做什么了吗?” “不想知......” “出轨去了。” 霍蔓抓着霍榆的手不自觉用力起来,霍榆脸上刚开始浮现笑意,紧接着霍蔓就松了手,“你那也不叫出轨啊,金主对情妇,哪谈得上出轨呢?你要是想,和我爸一样在外面安几个家我都管不着。我对你的唯一诉求就是记得戴套。当然,你想搞出几个私生子我也管不着,我只是希望你别染上病传染给我,怪恶心的。” 面对霍蔓的‘识趣’,霍榆脸上的笑意敛了回去,手往她裙子里伸了进去,“不想做吗?多摸几下就想了。” 霍蔓好久没做,还真被他摸两下就湿了,她莫名对自己太过敏感的身体有些生气。霍榆将她抱到床上,掏出肉棒就插了进去,两人衣服还算得体地做着活塞运动。“我把霍家的东西都抢走了,你不想夺回来?” 霍蔓咬着唇忍耐快感,“和我说这些干嘛?” “给我生个孩子,以后这一切不都是我们孩子的了?”霍榆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给她出着主意。 “你当我傻呢?谁知道你以后会有几个孩子。”霍蔓语气里满是鄙夷。 霍榆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用力往深处插入,紧贴她的脸,“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呢?我和别人做的次数都没有你和别人做的多,要担心也是我该担心,你实在不放心,生完之后我就结扎。” 霍蔓愣了一下,又不免笑起来,“又想用霍家绑住我一生?” “不管怎么都要和我一辈子绑在一起,不如多算计一些。” “谁算计谁呢都还不一定呢,嗯嗯~”他忽然猛地撞了一下,霍蔓差点受不了,赶紧咬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却让霍榆更兴奋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蔓觉得他很着急。不管是刚刚说的话,还是做爱时的动作,都给霍蔓一种他在着急的感觉,他到底在急什么? “都说了让你戴套!”她怕他冒出那个想法之后真就想要她怀孕直接射在里面。 霍榆不为所动,还在啃着她的脖子,霍蔓阴阳怪气起来,“也是,打胎钱对你来说小钱而已,你多出几次都无所谓。” 霍榆在她胸口种草莓的动作停住了,看了她一眼,认命地从床头柜拿出避孕套戴了上去。 戴上套之后他就更肆无忌惮了,刚刚还在犹豫,不敢放肆地刺激肉棒,怕真的射在里面,现在戴上套之后霍榆将霍蔓的衣服彻底扯下,抓着她的胸就开始猛操,“好久没操你了,有没有想它?” 霍蔓死咬着唇,除了呻吟之外不发出什么声音,她才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霍榆将她一只腿抬到自己肩膀上,用这样的姿势深入,每一次插入都将她小穴塞得满满的。他低头去撬开她的唇舌,“嘴硬?下面那张小嘴可是软得很,刚刚喷成那个样子,看来真的很馋了。下次再馋又不肯开口说的话,就开下面那张嘴,到我面前张开,我就知道要喂它了。” 霍榆的肉棒很大,尽管做了那么多次,还是给她一种下面紧绷塞满的感觉,因此她高潮痉挛的时候感受更甚,小穴一缩紧,哪怕他带着套她都觉得自己要感受到他肉棒上都有多少青筋,一直摩擦个不停。 最后霍蔓翻着白眼直接把霍榆夹射了,结束之后,两人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喘个不停。 缓得差不多后,霍榆在她耳边亲了亲,“去英国只是去看生病的朋友,别多想。” 霍蔓:“......没多想。”她真没多在乎,只是觉得异常所以有些好奇而已,霍榆多此一举的解释却让她心里莫名觉得更奇怪了起来。 后面几天做爱的时候霍榆也是这样,老是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引诱她答应自己射在里面,好几次霍蔓脑子一心只求快感差点答应,但好在理智没有彻底丢失。 这也让她不禁再次怀疑,霍榆他到底在急什么? 直到这一天,她去楼下拿牛奶撞见了霍榆正在打电话,“嗯,好的,好好照顾身体,有时间了我再去看你。” 霍蔓顿在原地,她记得霍榆就是在和林慢谈恋爱的时候打电话都没这么耐心,虽然他这语气对于别人来说也就是很普通的语气,但是他是一向脸臭对人对事没耐心的霍榆啊。 霍榆转头看到她,那一瞬间似乎没反应过来,心虚地想转身。 他竟然会是这个反应?霍蔓心里的疑惑更甚,这次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霍榆挂了电话之后她就过去将霍榆手里的电话直接抢到手里,然后看到通讯录的备注:高悦。 即便她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霍榆了,但那一刻下意识的,心里好像被击中了一样,耳边轰隆一声。 紧接着就是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现在不会像之前一样因为霍榆那么难过了。 “还真出轨去了。”她笑了一声,霍榆看不透她的情绪。 霍榆冷着脸将手机从她手中抽了回来,“你很在意?” “没有啊,就是感慨啊,你这样的人也会那么深情?能喜欢一个女人那么久?还是说白月光这样的存在你们男人就是一辈子放不下啊?”霍蔓在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 但是霍榆却很明显捕捉到她语气里的怒气,“你在吃醋?” “没有。” “怎么没有?以前我读大学的时候你就不喜欢高悦。对了,不是说对我从来没有过那门心思吗?林慢尚且能说是你本来就不喜欢她,高悦惹你了?” “那么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时隔多年还要为自己的白月光鸣不平?”霍蔓抬起脸和他呛,但是她紧握着的双拳,掌心被指甲插得泛白。 高悦,她少女时期最讨厌的一个女生,她甚至很少和高悦正面碰上过,但她知道,高悦也很讨厌她,非常讨厌的那种。 她去霍榆学校找他的时候碰到霍榆和高悦走在一起,他替高悦拿着东西,高悦看到她之后,眼神幽深,随后垂眸轻笑了一声,“你妹妹?” ‘妹妹’两个词咬得格外重,甚至带了些讽刺意味,但当时的霍蔓还小,完全听不出什么,只感觉到奇怪。 当时霍榆脸上没有一贯看到她时惊喜的笑,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高悦,“是。” 好像他们之间存着什么默契,不用言说的默契,将霍蔓隔绝在外。 霍榆会与别人存在一种将他人隔绝在外的默契这件事,让她非常不爽,加上高悦看到她时毫无善意的目光,以及和霍榆稍微亲昵时候炫耀又嘲讽的笑容,让她非常非常讨厌高悦。 但是更多的讨厌,或许是来自于霍榆对高悦的特殊对待,她是霍榆唯一会抛下霍蔓去找的女人,除了霍蔓之外的,霍榆唯一会因为担心她身体还没在一起就大半夜跑医院照顾她一整夜的女人。 直球的郁飞 “你这几天脑子抽了一样让我生孩子,是怕自己忍不住去追求你那白月光?”虽然听着很扯,但霍蔓想不通霍榆最近的异常,唯一和这异常联系上的就是高悦,他和高悦联系上了,然后他开始变得脑子有病了。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霍榆语气开始不耐烦。 “你要是那么喜欢她,就去追她啊,直接去和她求婚啊。一边和我做爱一边念念不忘,是谁逼的你吗?”霍蔓越想越气,要他放手他不肯,把她绑在身边之后又去想着别的女人。 “我说了,只是朋友。”霍榆的声音沉了下去,明显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恼羞成怒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异性朋友做到这份上。” 霍榆被她这一通纠缠烦躁得要死,最近很多事催着他往前走,他无法回头,又不愿向前。 霍榆忽然想到了什么,安静了下去。 他静静地看着霍蔓,“你不是不在乎吗?不是我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有没有私生子你都不在乎吗?”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霍蔓,也沉默了。 “我还没和高悦有过什么你就这样,我要是真和她有过什么,你是不是要发疯啊?”霍榆忽然笑了起来。 霍蔓冷着脸,一把将他推开,回了房间。 霍蔓离去后,霍榆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收敛了笑意,刚刚还扬起的眉眼现在也逐渐下垂,想起高悦,他在原地愣神了许久,紧接着叹了口气。 她明年就要回国了,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和霍蔓慢慢纠缠。 他在无数次看着霍蔓乖巧的睡颜时,想过到此为止吧,彼此心怀鬼胎地过着,一起装傻,假装什么过去了,这样挺好的。 但是高悦显然并不能接受,想起她回国之后难免会和霍蔓碰上,霍榆就有些头疼。 霍蔓回到房间后立马拿起手机和郁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烦躁。 她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然而却有新的烦恼继续充斥她的心,霍蔓想了好久,还是给郁飞发了一条: 【你知道我为什么几天忽然找你聊那么频繁吗?】 郁飞秒回:【可能是你又因为你前男友烦恼了?多找我聊聊呀~或者干脆和我在一起呗,这不就是新恋情最大的用处吗?】 霍蔓愕然,郁飞,好奇怪一个人。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你不生气?】 【首先呢,我并不是什么纯情男大,不是说我玩得花哈。我对于爱情的要求,并不是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那样,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天生一对什么的。但我也不是看见一个漂亮的女生就要去追求的那种,我只是跟着我的感觉走,关于爱情我更看重的是它刹那的心动。我对你心动了,我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其他的,管他的呢。很多人觉得谈恋爱是要各种条件都准备好,可能因为他们太容易对一个人心动了吧,所以觉得心动不是个重要条件,可是对我来说心动本身就已经很难得了。】 霍蔓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对他的心干净与否很介意吧?哪怕是一丁点的影子也不希望对方留下,要是在一起之后,很伤心呢?】 【我们也不一定会多爱彼此吧,不是吗?所有的情况就摆在眼前,还要去选择的话,这叫自作自受。所以我早就说的,要是最后我爱上了你但是你也并没有放下他,那我愿赌服输。】 霍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你挺潇洒的。】 郁飞这次没有秒回,霍蔓忽然的夸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潇洒吧,我只是嘴上说的好听,是不是把你说得一愣一愣的?我刚刚说的那一堆,归根结底就是我上头了,我喜欢你,你放不下也好,我还是想和你试试。并且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最后伤心了,也是我自己选的。】 霍蔓看着这条消息有些愣怔,他真的好直球...... 紧接着郁飞又发来一条: 【所以,要在一起吗?】 【你这也太直接了吧......】霍蔓忍不住吐槽。 【喜欢这件事就得直接一点啊,否则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 郁飞这种性格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到下定决心要和他试试的地步。 因为霍榆,她不能轻易冒险,哪怕她真的决定自私一些,她也要等自己想到保护对面的方法了才能继续。 郁飞看见霍蔓一直没有回复,决定不逼着她了,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他迂回一些。 【这个问题可以慢慢考虑,你先考虑另一个吧,我准备过段时间去平江找我朋友玩,要不要出来带我逛逛你们平江市?】 这件事的话...... 霍蔓纠结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可以,到时候联系我。】 她怎么在他办公室里? 宋锦闲着没事拉霍蔓去商场,自己开车来接她,霍蔓看着坐在驾驶座的宋锦,有些意外,“有点帅诶。” “开玩笑,本小姐车技还是不错的,亲自来接你,荣幸吧。” “非常荣幸!”霍蔓上了副驾,系上了安全带。“忽然有一种自己是大人的感觉?” “啥玩意?坐上我开的车你就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宋锦疑惑起来。 “就是,和好朋友一起的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是小孩。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出门的话,会觉得我们好像都成了大人。”霍蔓一脸满足地笑。 宋锦歪着头琢磨了一下,“的确,自己掌握着方向盘,第一次自己上路的时候,会有种想去哪里都可以的自由感。”她忽然想起来霍蔓手里也有驾照,“你不是有驾照的吗?让霍榆给辆车给你呗。” “他之前门都不让我出,怎么会给我开车。”霍蔓想起他就觉得心烦,“不过我的确也该买辆车!反正我又跑不了,还在上学呢,他现在没必要那么防着吧。”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不就是自己和别的男人有点什么。 “锦,出发去霍氏集团!”霍蔓一声令下,宋锦就听话地掉头了。 “你等一等我,我去和他拿了卡就下来。”霍蔓提着自己的包就上楼了,她现在的信用卡是霍为还在就给她办的,额度没那么高。 工作人员都认识霍蔓,之前霍为还在的时候霍蔓就经常来找霍榆,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霍榆的办公室,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个熟人,高悦。 霍蔓瞬间脸就冷了下去,抓着包带的手越发用力。 霍榆愣了起来,很是意外,他完全没想过霍蔓会来公司找他。每天见面她都不情不愿的,怎么会主动来公司找他? 高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霍蔓,一瞬间眼神也变了变,情绪很是复杂,但还是像以前一样,毫无善意。 霍榆下意识就挡在了高悦面前,隔绝了两人的目光交接,“怎么来了?” 霍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我打扰你们了吗?”他这是......下意识护着高悦?怕她针对高悦? “别胡说。”霍榆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小声说道,“有什么事吗?” “给我钱,我要买车。”霍蔓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 霍榆转身从自己的抽屉拿出了包,他一移动,霍蔓和高悦再次对上视线,高悦眼里的冷漠尽显无疑,她瞥了瞥霍蔓,就移开了视线,似乎在耐心等着霍蔓完事了之后离开。 一瞬间,霍蔓真的有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心里越发难受。 霍榆从包里抽出自己的卡,走到她面前,“看上了什么直接刷,有空哥哥带你去练练车你再上路。是一个人吗?要不要我派人陪你去?” 霍蔓抬眼看他,感到非常怪异,霍榆怎么忽然那么温柔?有点哄着她的感觉,哄着她......赶紧走?她感受到了这一点。 就因为高悦在?霍蔓想到这里,胸口瞬间起伏大了些,接过卡之后直接转身走了,“不用。” 既然都等着她走,她也没必要赖在那。 霍蔓走后,霍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还是享受着大富大贵的生活,你对她真好。”高悦随口这么说道。 霍榆转头看她,“因为她是我妹妹,永远是我妹妹。” 高悦笑了一下,霍榆看不透她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你确定?” 霍蔓上了车之后一脸的冷酷,宋锦发动车子,“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她问出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傻了,进到公司里除了霍榆还能有谁敢惹她。 “阿锦,我们一会去大买特买,给小夏也带一份。”霍蔓语气恶狠狠的,将宋锦逗笑了,“行,你开心就好。” 她不想聊高悦的事,因为觉得难以启齿,难道她要告诉宋锦自己因为介意霍榆一直喜欢的女人所以生气了? 霍蔓和宋锦在商场一掷千金,宋锦原本想拦着霍蔓,她自己也有钱,但是霍蔓跟个暴发户一样,直接刷卡去了。 两人最后让工作人员送回各自的家里,施夏那一份直接寄到她家里去了。 施夏只知道两人逛商场的时候给她也买了东西,当时小小地感动了一下,等她打开门看到专人配送的东西时,她有些沉默了。 有两个富婆朋友是真的好,时常带她去见世面,但是她见的世面未免有些太多了吧?怎么连包和鞋都给她买了好些?她觉得自己家里的一堆东西加起来价值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些奢侈品。 真有种山猪吃细糠的感觉...... 霍蔓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又开始发呆。 说要和她纠缠一辈子的人也要被人抢走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对吧? 购物弥补的空虚此时又重新回来了,这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郁飞发来的消息。 【过两天我就要来江林了,之前答应要带我玩的,不准反悔!】 霍蔓看着那条消息,愣怔了起来,随后笑了笑。 【郁飞,谢谢你。】 郁飞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这么说,但还是厚颜无耻地应下了。 【不用谢,记得不准鸽我就行!】 【好的,敬礼/】 你喜欢我? 晚上霍榆回了家,霍蔓正在餐厅吃饭,霍榆在餐厅旁站了许久,管家看到了他,“霍先生,需要用餐吗?” 霍榆摇摇头,霍蔓没有抬眼,“他肯定是吃过了啊。有佳人在侧,肯定要在外面共用晚餐。” 霍榆:“醋劲别那么大。” 霍蔓:“......” “想开车了,我车库里也有不少好的车,怎么不直接和我要?”霍榆车库有不少限量版的豪车,是霍蔓直接买买不到的。 “不要你的,我要自己的新车,谁知道你在你车上有没有和哪个女人做过些什么事。” 霍榆被她这么一杠,梗住了,抬眼看了看管家和佣人,他们很自觉地退出去了。 随后霍榆才微微弯腰凑近她,“这你倒不用担心,只操过你,你随便挑辆车,哪怕真挑中了,上面也只沾过你的水。” 霍蔓没忍住踹了他一脚,霍榆笑了笑拍掉自己西装裤上的灰,他似乎很累,准备上楼休息,抬起脚后又顿住,“我这几天陪你练练车,熟悉了再自己上路。” 霍蔓盯着他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愣神,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和高悦到底干嘛了。 后面几天霍榆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处理公事,早早起来处理完公事之后就把霍蔓从床上拉起来,要陪她去练车。 霍蔓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暑假就不能好好休息吗?” “我工作了休息日都不能好好休息你凭什么可以?”因为带着霍蔓去练车,一连练了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好好工作,导致他休息日还要继续处理公事。 “我又没求你陪我!你可以找其他人陪我练车啊!何必纡尊降贵?大材小用。”霍蔓眼睛紧闭,困得要死,为了让霍榆放过她她甚至还夸了霍榆两句。 “不行,别人我不放心。”霍榆直接将她从床上扛起来,扛到洗漱台前,给她擦了擦脸,甚至给她刷牙。 霍蔓前一天看电视看到凌晨两点,现在无法清醒,哪怕霍榆把她抱到了洗漱池她都还是昏昏沉沉的状态,霍榆让她张嘴她就张,霍榆让她用水漱口她就漱。 原本也是觉得很不自在,试图自己来,但是实在是太困了,困意和懒意战胜了自尊。 梳洗结束后霍榆将她抱回到床上,霍蔓一沾上床就立即倒下,霍榆拿着衣服回头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在床上闭着眼了。 他伺候了她一早上,用自己的时间陪她,结果她倒享受起来了,一点不自觉。他语气不悦了起来,“要我给你换衣服吗?” 霍蔓没说话,霍榆看着她那样子,凑近了去,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内裤里,“行,哥哥先帮你把衣服脱了。” 霍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皮沉重得很,“能不能别趁人之危啊?” 他将衣服扔到她身上,“那就清醒一点,自己换。” 霍蔓换好衣服走到楼下的时候霍榆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吃完之后又起身去给她弄了杯咖啡。 霍蔓吃完早餐之后一杯美式就放在她旁边,她一脸的郁闷,“可以不喝美式吗?给我加点牛奶和糖。” “不可以,这能让你脑子清醒一点,不然一会疲劳驾驶。” “你知道这是疲劳驾驶还让我起那么早?”霍蔓睡不够就有点想发脾气。 “九点钟,不早了,你只是赖床。”他看着手表,催促霍蔓道。 霍蔓一上车,拉手刹,发动车子就准备出发。 “安全带......”霍榆在忍着自己的语气,第一天两人就没忍住吵起来了,“练了叁四天怎么还能忘?” “我紧张!”霍蔓给自己系了安全带,坐副驾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系安全带,结果坐驾驶座反而因为脑子里忙着想发动车子的步骤,时不时忘了安全带。 “紧张什么?我在你旁边。” “你在我旁边又怎么样,一会我一脚油门你也就能陪我一起死。” “所以你慌什么?就算死也不是只死你一个人,又不亏。” “你有病啊?!万一角度不对只有我死那不是就亏了?” 霍榆:“......”他也不知道怎么两人吵着吵着,吵得那么不吉利。霍蔓也觉得出发的时候吵这个实在是太晦气了,也就闭嘴了。 去往玫日山庄的路很宽,越往那靠近车流量也越少,所以这几天霍榆带着霍蔓上路都是往那跑。 越往郊区开,风景越好,公路沿着海,波光粼粼,海风从车窗吹进,霍蔓觉得心情好了很多。霍榆手搭在车窗,看着窗外的美景发呆。 离了海之后又驶进山间公路,霍蔓踩着油门上坡,山间的花香飘进来,“这是什么香味?” 霍榆:“不知道。” 一脚油门开上坡顶,然后开始下坡,前方树木茂密了起来,在路的两旁挺立,树叶在天空交错在一起,阳光把树叶照的透亮嫩绿,这一刻霍蔓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梦境中的隧道一样。 “好漂亮。” “嗯。” 这一路,两人竟然意外地和谐。 两人午餐的时候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一直开到山庄,只有他们两人。而正好这个时节,山庄所有的玫瑰都在奋力盛开着。 霍榆看着眼前的景色,他当初就是看到这样的照片才决定将这座山庄买下来,想着她会喜欢。 其实早在之前就想买的,那时霍蔓向他炫耀男朋友给她送了玫瑰花。 只是一束花她就能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甜蜜,那算什么,以后他能送她一城堡的玫瑰花。 但是真到了那个‘以后’,他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用“养精蓄锐卧薪尝胆”来给自己找借口,假装自己只是在装着对她好。他和霍蔓之间横跨着的问题全都显露,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掉。 他们只能隔着仇恨的河对望,或许霍蔓早就不想在那等他,她一直想离开,他知道的。 只是他不能忍受她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渡过那条河,去到她身边。 此刻的他听到霍蔓的动静,于是停下脚步,靠在霍蔓的门口。 霍蔓午觉睡醒,打着哈欠开了门,一看到霍榆,她转身就想回去,还是继续睡吧,感觉一觉睡醒见到鬼了。 结果被霍榆搂着腰抱进了自己怀里,“想做吗?” “不想。” “那亲一下。”这次他没有问霍蔓,将她转过来就吻了上去,霍蔓在他怀里小小一个,她不愿意踮脚,他弯着腰去吻她。 吻了好一会他还是觉得不够,但腰有些酸了,于是抱着她的腰将抱到桌子上坐着。 霍蔓的表情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微微垮着脸,说是生气也不至于,就好像谁惹着她了一样。 “接吻也不开心吗?”自从到了山庄之后,霍榆的语气格外温柔。 霍蔓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听到他这么问,也没说话。 霍榆凑过去,试探地舔了舔她的唇,霍蔓没躲开,霍榆就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两人还是做了,霍蔓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她很多时候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霍榆抱着她的腰继续休息,这几天本就忙,因为高悦的事他也没睡好。 天边的阳光逐渐变橙黄,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霍蔓忽然开口,“你喜欢我?” 霍榆闭着眼睛,“嗯。” 想做我女朋友? 向来避而不谈的问题,她还是没忍住直接问了。 “从什么时候?” “不知道,很久以前吧。” 听到霍榆的回答,她顿住了,疑惑和难过一齐涌入自己的心脏,“那你的喜欢还蛮恶心的。” “嗯。”霍榆没否认。 她就不应该问刚刚那些问题,不在意他喜不喜欢的话,她只要专心地恨他就行了。 但是一旦听到那个回答,就会忍不住想,她视作救赎的那些时光里,他对她的好,是不是也有真心的。 安静了一会,霍榆又开始压到她身上,找准她的敏感点一顿乱亲。亲得霍蔓又开始有了反应,然后直接插了进去。 猝不及防,霍蔓抱紧他的脖子呻吟出声。 霍榆扭动腰间,“毕业之后,生个孩子吧?” 霍蔓用力咬着他的肩膀,霍榆吃痛,更用力地撞了起来,“你再咬,我真的射在里面了。” 霍蔓赶紧松嘴,被他撞得娇喘不停,又接着嘲讽他,“你的高悦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不让你的高悦给你生孩子呢?” 霍榆有些头疼,“大学的时候你每一次闹,我都告诉你她不是我女朋友了,我和她只是朋友。” “你对朋友比对我还好?”霍蔓想起他大学时候自己因为高悦生的气,忍不住出声埋怨,但是一张嘴,她就后悔了。 “怎么?这话说的,想当我女朋友?”霍榆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卖力抽插,霍蔓看不见他的表情。“而且我什么时候对她比对你好过?霍蔓,总不可能我稍微对别人好一些你就过分解读,占有欲是不是太重了?” 话已至此,霍蔓只能继续咬着牙和他杠起来,“我做谁的女朋友都不会做你的女朋友的,你自己说的,我只是你的情人。” “情人,也可以上位啊。”霍榆开始兴奋了起来,动作不断加快,撞得霍蔓跟着差点无法思考。 “谁稀罕啊!”霍蔓抓紧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冒出来这么一句,然后就被他操到高潮了。 高潮的时候她的脸紧紧贴着霍榆,浑身抖个不停,听着霍榆长长的低喘,她知道他也到了。 还好自己在最后一刻怼了回去,不然上头的时候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清醒之后会后悔的话。 和霍榆的做爱做多了,很多时候好像在腐蚀她的坚定。霍蔓喘着气,没忍住还是开口刺了刺霍榆,“你一开始不是说只想要我做情人,算是包养我吗?现在怎么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心软了?不恨我了?” 果然,霍榆僵住了,久久没有动,好一会才开口,“让你做女朋友,因为你比其他人操起来舒服,这件事上你做得最好,奖励你的。” 霍蔓笑了笑,要是在之前,霍榆这段话肯定能气到她,现在这段话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她似乎相比之前,更了解眼前的霍榆了。 “随你吧,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想和别的女人玩我也管不了,我们也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关系。”霍榆还压在她身上,这么抱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霍榆差点脱口而出要是没有别人呢?以后只有你呢? 但是他说不出口,霍蔓不会信,也不会答应,他也无法真的这么抛下一切。十几年的痛苦和仇恨好像已经刻进了他骨头里,哪怕因为霍蔓而不断消解,不断想妥协,但又会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重新爬到他的胸口,提醒他记忆深处最痛苦的那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即便他真的说出口,即便霍蔓真的答应,但也没什么意义,只要记忆还在刺痛,他们只会反反复复,互相折磨。 开车回去的一路上不停追着夕阳,天边火烧云格外惊艳,霍榆和霍蔓将车停在了海边,下去走了走。 两人自顾自地在海边发呆,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去。 在霍蔓准备进入驾驶座的时候霍榆叫住了她,“蔓蔓。” 霍蔓转头看向他,霍榆过去搂住她的腰,“叫一下我。” 霍蔓皱起眉头,奇怪地看着他,“霍榆?” 霍榆没什么反应,霍蔓重新开口:“哥哥?” 霍榆这才缓缓低头,吻住了她,舌头伸进去,勾住了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吻着吻着,他将她往后座带,等霍蔓意识到自己应该拒绝他的时候,他已经将车门关好,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往下拉了。 之前他们一起到过海边,霍蔓失恋了心情不好,他带她来海边散步,也是来的这。 夕阳里,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愣神,橙黄色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小巧精致的脸庞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好像发丝都在发光。 那时他除了不满她怎么那么喜欢谈恋爱以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吻她。但那时他是她哥哥,不可以这样吻她, “你今天为什么......”霍蔓对这样的霍榆很不适应,他今天勾着她接吻做爱都比以往要温柔得多。 做爱这件事也是能感受到情绪的,如果之前霍榆和她每次做爱的猛烈和疯狂,都是显示他的愤怒和痛苦的话 那今天的他,就是难过。 霍榆没说话,只是继续吻了上去,忘情地吸吮着她柔软的舌头,将她的欲望勾了出来。 宽大的手掌伸进她的内衣里,用力搓揉着,“嗯呃~~”霍蔓忍不住呻吟,他很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揉怎么挑逗能让她淫水泛滥。 “想要吗?宝贝。” 海边车内被哥哥操喷 霍蔓忍住不肯承认,“你自己想要你问我干嘛?” 昏暗的车内,她听见霍榆的轻笑,“是,我想要。” 他好像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只恐龙,惶恐不安,等着即将到来的毁灭,想着什么都不管了,跟着自己的心走走。仇恨的心绪太多太复杂,反倒显得仇恨是件如此不起眼的事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他的手从霍蔓的胸一路向下,揉捏着,让她低喘不断。摸到早就湿泞的地带,摸到那一颗能掌控她快感的豆豆,他用力揉搓了几下。 “嗯嗯~你轻点啊!” 小穴一下涌出不少水,霍榆用手指插进去,抠着她的内壁,感受着那些媚肉的蠕动,平时就是这些东西让自己的肉棒爽到射的。 他用力搓着她的阴蒂,搓着搓着又扇了几下,淫水飞溅,声音格外清脆。 “唔嗯嗯~~”霍蔓不停地扭着腰屁股,眼神迷离,差一点就要被霍榆弄到高潮。 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霍蔓不满地看着他,将脚抬到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 “还想要的话,就自己把自己脱光,让哥哥看着。”他呼吸很重,差点快要忍不住不管她自己直接上了。 霍蔓有些不满,他老是用这个来要挟她,经常和她做着做着,威胁她做一些羞耻的行为。 霍蔓将自己的衬衫彻底脱下,在霍榆痴迷的目光里解开自己的内衣扣,然后脱掉内衣,一对丰腴的大胸就在他眼前抖动。然后将自己的裙子也脱掉了,内裤早在一开始就被霍榆脱掉了,现在浑身赤裸地坐在座椅上。 “很乖。”霍榆很满意,声音都哑了起来。 “你!也要脱给我看!”霍蔓红着脸嚷嚷。 “真是一点亏吃不得。”霍榆笑了笑,解开皮带,在霍蔓面前将自己衣服一件件脱光,那根完全充血挺立起来的肉棒非常显眼。 他继续将手指插入,用力抠了起来,酥麻的快感直接冲击着霍蔓的大脑,她没忍住去抓了一下霍榆的肉棒。 “怎么?那么懂事?也想替哥哥揉?”霍榆声音越发地哑了。 “谁想,嗯嗯~~”他捏了一下霍蔓的阴蒂,然后用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肉帮上上下套弄。 霍榆手上速度加快,搓着她的阴蒂,小穴简直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一样,霍蔓忽然闭上眼,“呃啊啊~~~”在车上喷了。 头发被汗水打湿,霍蔓眼神涣散,小穴还在一抽一抽地不断有着快感,她夹了夹,又爽了好一会。 还没彻底缓过来,霍榆就直接插了进来,“怎么操了那么多次还是那么紧?”他提起她两条腿,面对面用力抽插。 撞得整个车都开始摇晃,“你轻点~啊啊~~” “轻点的话我的蔓蔓就不够爽。”他在她耳边这么诱惑她,霍蔓只觉得快感来得太急太剧烈,她都要有些受不了了。刚刚高潮结束就被他这样操,她抱紧霍榆,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不断蹭着。 霍榆抱着霍蔓,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座椅上,从自己的包里打开了避孕套,他去超市的时候想着家里的套好像用完了,随手买了个,结果忙着加班忘记从包里拿出来了,刚好现在用得上。 他让霍蔓坐在他肉棒上,不断挺着腰,把霍蔓撞得大胸不断摇晃,他看得眼睛都要发红,上前舔了起来。 霍蔓的乳头被他吸得鲜红了起来,他太用力,又痛又爽的刺激不断传到霍蔓的大脑里。 “别太快了轻一点儿~~~”霍蔓被霍榆用力的抽插,太剧烈,惹得她眼角含泪,她双手捧住霍榆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低头闭着眼胡乱亲了亲,像是在安抚这个疯狂的男人,“哥哥轻点......” 霍榆被她这个吻吸住,真的放慢了腰间的动作,慢慢地磨着她的小穴,手抱住她的腰,两人忘情吻着。 然后一个忽然抱紧她,加快速度,用力撞着霍蔓的耻骨,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霍蔓被插到无法思考只能不停地叫着,只有身下不断流淌的水在表达她有多爽,驾驶座椅的后背都是被撞起飞溅的霍蔓的淫水。 “那么多水,是我最近喂你喂少了?”霍蔓忽然低声用力哼了一下,顶到最深处。 “嗯嗯啊啊啊啊!”霍蔓抓着他的肩膀,又一次高潮,她不断痉挛着,不断夹着霍榆的肉棒,夹得他射了好一会。霍蔓抱着霍榆,主动凑上前去和他舌吻,小穴一抽一抽的,她在用尽全力感受着高潮的余味。 狭窄的车内现在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缓了好一会,两人沉默着,没说什么话。 他们好多次都是这样,做完爱之后理智重新回到大脑,然后一句话不说,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霍蔓穿好衣服之后下了车,在外面等着霍榆将车内收拾干净,打开车门让海风吹进来,散去车内那股淫靡的气味。 天逐渐黑了下去,霍蔓开车回去的途中两人一直不说话,车内很是安静。 直到霍榆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不自觉看了霍蔓一眼,然后才接了起来。 霍蔓察觉到他这一道视线,心瞬间沉了下去,很明显,打来电话的是高悦。 她也瞥了一眼霍榆,只见霍榆眉头紧皱,“你......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好吧,过几天我陪你去。” 电话挂掉之后,车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 高悦的生日祝福 “高悦?” 霍榆:“嗯。” “好潇洒啊,刚和别的女人做完爱就和白月光联系上了。”霍蔓看着前方,嘴上没忍住刻薄了起来。 霍榆深吸一口气,“霍蔓,我,没,有,白,月,光。”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向她强调。 “谁信,何必两头骗。”霍蔓淡淡地吐出这句话,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真真假假她也无从辨别她只信自己的感觉。 霍榆深吸一口气,“……随你。” —————— 八月就这么到了,有一天霍蔓在街上无意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阿锦,现在就有桂花了吗?往年好像没那么早能闻到。” 宋锦心不在焉看着手机,“嗯可能是全球气候变暖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一系列问题造成的。” “你在看什么那么入迷啊?”霍蔓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宋锦这才回过神来,“啊我就是,心里有些乱。” “乱什么?” “郑奇他”宋锦看着很是纠结的样子,“找我复合。” “你是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宋锦摇摇头,“这倒不是,我……是喜欢他的。” 霍蔓这下好奇了起来,她一直以为宋锦不怎么喜欢郑奇,所以才这样干脆。“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复合呢?” 宋锦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叹了口气,“因为我们两个面临的问题挺无聊的吧,他现在工作很忙,上学的时候我们又是异地,而且我们两个的性格好像也不太合适,经常吵架。学习没有工作那么忙,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但是忙的那个人不是所有时间都能配合你。虽然他说他会花时间来陪我的,但是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就是这种问题,一旦争吵起来就是够不够体谅,是不是又在无理取闹了,就是那种你能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堆一模一样的争吵。” 她叹了口气,“我谈恋爱就是为了开心的,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情绪价值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要和我在一起,他就应该给我,我只是一想到我们后面可能和网上很多异地恋投稿一样,就觉得没意思。” 这个问题涉及到霍蔓的盲区了,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宋锦已经想得够清楚了, “你这不是都想好了?” “想好是一回事,但是人的情感要是能每次都跟着理智走,人生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她顿了一下,“但也不会有那么多乐趣。” 霍蔓笑了笑,想起施夏之前调侃她的话,“不愧是情圣。” “一个你一个施夏,天天损我,哪天我真找人暗杀你们。” 霍蔓赶紧求饶,没再损她。“那,如果你陷入一种很复杂的感情里面,理不清楚,又割舍不断,该怎么办?” “割舍。”宋锦毫不犹豫地回答。 霍蔓:“就硬割?” 宋锦点点头,“就硬割,有时候两人凑得太近,会挡住彼此的视线,什么都难以看清,不如先离开一段距离,看清楚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再次上前。如果太难过的话,也不用逼着自己一定不要和他在一起,而是交给时间和缘分吧。不过我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真让我遇上我不一定真能痛快硬割。” 霍蔓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 宋锦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她,“蔓蔓,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不是八月来着?”霍蔓没在她们面前确切提到过自己的生日,她们只知道是在八月。 霍蔓脸上的笑忽然僵硬了,是啊,准备到她生日了。 这也就意味着,准备到霍榆亲生父母的忌日了。 心情忽然沉重了好多,虽然平时她因为和霍榆的战争,可以对这些视而不见,可以告诉自己关她什么事? 但是霍榆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霍榆父母被自己父亲害死,让他小小年纪就从一个富家公子变成孤儿。 每每想起这件事,霍蔓心里那团乱麻越扯越乱了,她内心深处无法真的视而不见这个事实。 自从霍为死后,一切真相摆到她眼前,她的生日被绑上这个悲伤又沉重的真相,她只想回避。 第二天霍榆问她生日想吃什么蛋糕的时候,霍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住地看了他几眼,赶紧移开视线,“算了,本来也没什么人,我不想过生日。” 霍榆看她那副表情,沉默了下去,两人心照不宣他们在沉默什么。 一直到生日那天,即便霍蔓说她不过生日,但是霍榆那天还是没去公司上班,在家待着。 高悦来给霍榆送文件,家里的霍榆和霍蔓看到她的到来愣了一下。 霍榆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高悦朝着霍榆笑笑,“怎么了霍总裁,给你送文件你还不乐意?你别搞这副表情,好像你偷情被我发现一样。” 霍榆无奈,“别开这种玩笑。” 高悦走过去掸了掸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怎么沾上的灰,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脸上浮现笑意,“当然,我是相信你的啊~” 霍榆的脸色冷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警告道:“高,悦。”随后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扯开。 霍蔓脸上的不爽立马显露,眼神冷了下去,于是她立马转移视线,不去看他们的亲密接触,“是我打扰你们了吗?我先离开给你们腾地方吧。” 高悦听到霍蔓的话后转向她,笑靥如花,“不用呀~你是霍榆的妹妹嘛,也是自家人看到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啦,体谅一下,我和你哥哥好久没见了,听说他在国内包养了个小情人,我有点小小吃醋而已啦~” “高悦!”霍榆的声音阴沉了起来,警告意味更甚。 高悦睁大眼睛抿了抿唇,及时闭嘴了,然后又回过头看他,似乎被他一吼有些伤心,“你那么凶干嘛?” 霍榆深吸一口气,收敛了刚刚藏不住的怒意,“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以后派助理来就行,照顾好身体,我过几天再给你拿药。” 高悦也不闹了,“好吧,那我就先走啦,不用送。”她潇洒地随意挥挥手,转身就准备离开霍家。 在出门之前,她笑眯眯地回头看着霍蔓,“蔓蔓,生日快乐哦~” 霍蔓心里虽然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但还是点点头,“谢谢。” 紧接着高悦脸上的笑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笑容沾上了些冷意,逐渐消失,她看向霍榆,“需要我陪你扫墓的话,记得联系我”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没有管她刚刚说的那两句话会给剩下两人造成什么影响,当然,影响越大越好了。 心一乱就想和她做爱 霍榆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就知道,高悦只要一回国,是闲不住的。 他和霍蔓心照不宣盖上的遮光布,现在被她直接的两句话扯开了。 就在高悦说了那句话之后,他的确第一反应愧疚了。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竟然还想给霍蔓买生日蛋糕。 霍蔓眼眶微微泛起热意,但是她掐着自己的手掌,在心里一字一顿向自己强调:关,我,什,么,事? 于是她忍无可忍,在高悦还没离开的时候,冷漠又嘲讽地对着两人开口,“我需要为此感到抱歉吗?” 高悦是想看她感到羞愧,感到心虚愧疚因此而痛苦任由两人欺负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让人这么欺负? 高悦和霍榆都看向她,表情复杂。高悦脸上的表情变得嘲弄了起来,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霍榆垂着眸没说话,看了一眼霍蔓之后拿起自己的外套就上楼了。 高悦一句话,他们的气氛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晚上,郁飞给霍蔓打了电话,说他大概后天就能到江林,让霍蔓别忘了他。 霍蔓应声了之后,就沉默了下去。 电话那头的郁飞很敏感,“怎么?不开心?” 霍蔓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没有什么能够说的,“还好吧。” “还好?我隔着电话线都要能看见你要掉小珍珠了,你不愿意说没关系,但是如果想找人聊天发泄情绪记得找我,在这件事上我想我应该得有点优先权,随时在线。” 霍蔓微微弯起嘴角,“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她靠在自己沙发上愣神,她这样好像不太好,感觉自己好像在吊着郁飞一样。 感觉自己好也好不到哪去,坏又坏不彻底,霍蔓吐出一口浊气,郁闷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她继续看着门外发愣,今天是她21岁生日。 鬼使神差地,霍蔓走出了房间,路过霍榆房门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她靠在门旁的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响起,霍蔓还在愣神,等她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霍榆一只大手直接将她抓了进去。 他将她抓进来后一把推倒在床上,在她胸前一扯就将她两只乳房暴露在自己眼前,他贪婪地含着,一边亲吻一边问她,“来我房间门口干嘛?怎么?想要了?” “松开我!”霍蔓用力想要将他推开。 霍榆直接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不想要?那你来这干嘛?”他解开自己的皮带,掏出肉棒就插了进去,然后喜提霍蔓响亮的一巴掌。 两人动作都缓了缓,霍榆的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但他只是顿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亲吻霍蔓,只是这一次的亲吻很温柔,没有刚才那么强硬。 霍蔓抵着他胸口的双手在他的亲吻下逐渐撤了力,往上移了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抽动撞击不断晃动着。她索性用手将他衬衫扣子解开,把他上半身都脱光了,然后双手抚着他的背肌和他接吻。 “今晚为什么主动投怀送抱?”霍榆的声音很哑,虽然带着浓厚的欲望,但是听不出兴奋。 “嗯~是你,非要把我拉进来的。而且~啊~想做爱,你又不让我找别的男人。如果有别的男人,我肯定不找你。嗯嗯啊~~~” 霍榆用力撞了好几下,“两年前的今天我们两个第一次做,这期间那么多次还没让你爽够吗?找别的男人?痴人说梦。” 霍蔓一听到他提起这个,火气就上来了,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咬得他抽痛,“你还敢提?” “怎么不能提了?你第一次给我了,我第一次不也给你了?即便是处男,难道我那天晚上的表现没让你满意?你一边喊着哥哥一边叫床让我操你逼的录音我听硬了一年。” “你!”霍蔓被他抱得紧紧的,他越说越兴奋,撞得越来越用力,她没法思考,霍榆却忽然咬住了她的肩膀及时刹车了。 “你干嘛?!”霍蔓眼角带着水汽,吃痛地吼了他一声。 霍榆喘着粗气,亲了亲自己刚刚留下的牙印,“要不要生?” “我生你大爷!”霍蔓骂完之后脑子回归,想起来霍榆没带套,懊恼自己怎么也跟精虫上脑一样。 “你再骂?”霍榆冷着脸威胁她,霍蔓抿着唇把嘴闭上。 霍榆伸出长长的手臂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避孕套,补上措施之后两人继续做了起来。 做完之后霍榆闭上眼躺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霍榆睡着没有。 她的身上沾染他的酒气,脑子昏昏沉沉的,结束了此起彼伏的娇喘呻吟和高潮的浪叫后,此刻两人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霍蔓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猛灌了一大口,呛得她眼泪都落了下来。喉咙又辣又热,沿着喉咙往下,身子逐渐热了起来,大脑也逐渐有了醉意。“霍榆,我不喜欢喝威士忌,以后你的房间里不许放威士忌。” 霍榆抬头看她,起身靠在床头,“那你想喝什么?” “伏特加。”她爬上了床,钻进凉被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就闭上眼入睡了。 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做爱就做爱,喝酒就喝酒,爽够了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想。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他心很乱,一直以来想假装看不见的东西被高悦一句话逼着直面。他今天没去墓前,因为发觉自己好像离不开她,也发觉自己好像没脸去见他们。 自从高悦回国之后,他在霍蔓面前似乎就不那么像疯子一样了。因为真正的疯子回来了,他很焦虑。 高悦是不会让他和霍蔓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的,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装傻装瞎试图和霍蔓这么过日子,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将所有的窗户纸都捅破。 想让霍蔓好端端待在他身边?不可能,高悦不会就这么平静看着。 但她生着病,他不可能在她面前太强硬地护着霍蔓。 而且今天想着他死去的父母,总想着,他父母会原谅他对霍为的女儿动心了吗? 未来如何,他不知道。 心很乱,非常乱,虽然看着很像笑话,但他心一乱,就想找霍蔓做爱。 霍蔓也是。 也不知道是谁抓谁的奸 这一天霍蔓给霍榆打了电话,郁飞到江林了,这两天让她当当向导。她准备向霍榆撒谎说自己今天要和宋锦一起逛街,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每次他回家没看见她老是要盘问一番,她提前和管家打招呼也没用。 电话被接了起来,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霍蔓?有什么事吗?霍榆现在在忙我代你转告吧?” 霍蔓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了起来,“没什么,就是麻烦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我要和室友一起逛街,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这样啊,刚好,霍榆晚上要和我一起用餐,可以给厨师放放假了。”高悦开心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 霍蔓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只是朋友,能对她那么好,和她那么亲密,还让她随意接听自己电话? 霍榆的那句只是朋友她是怎么都不相信。 霍榆回到办公室就看到高悦拿着自己手机,他伸出手,高悦就将手机交到他手上。 “你拿我手机干嘛?”霍榆将手机随手揣到口袋里,刚刚开完紧急会议,他坐到椅子上准备继续工作。 “今晚一起吃饭吧?我好不容易回国,没人陪我看着不可怜吗?”高悦慵懒地坐他沙发上。 霍榆抬眼看了看她,又将视线压下去,落到文件上,“下次吧,我今晚回家吃饭。” “干嘛非得回家吃?为了陪你亲爱的小妹妹?”高悦翘起二郎腿,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霍榆没有看她,“不是。” “你的小妹妹刚刚打来电话说她要和男人逛街今晚不回家吃饭了。”高悦不嫌事大地篡改了霍蔓的话。 霍榆眼神瞬间一滞,紧接着又反应过来,看向高悦,“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高悦看他这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紧张什么?她说她要和室友逛街。” 霍榆没有就此放过,“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刚好,我要和你一起吃晚饭,能给厨子放假了。” 霍榆看着高悦脸上顽劣的表情,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警告她:“以后没事别碰我手机。” “心疼了?”高悦对他的警告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探寻地看着他,也不知是揶揄还是试探。 “今晚想吃什么?” “你和你的好妹妹平时约会的时候会吃些什么?” 霍榆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了,“不好好说话的话那就别吃了。” “喂,我都好久没回国了,对江林也不够了解,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对我态度至于那么差吗?我在江林也没有朋友,这几天根本就不知道逛什么,小时候去的街边餐馆都拆迁不知道搬哪去了。”她靠着沙发,抬脸看着天花板,有些惆怅,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这个城市,早就不是我的家乡了。 ” 她大学就在国外上的学,霍蔓能在霍榆的大学碰见她也只不过是她趁着自己没课空闲时间较长的时候飞回来找他,反正霍榆对她一向大方,机票贵什么的她都不用考虑。 听完她的话,霍榆在心底叹了口气,难看的脸色收敛了去,和她道了歉,“对不起。我们去商场用餐吧,那里吃的比较多,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他也不是很了解,他对美食没多大兴趣,只是霍蔓喜欢不断尝试好吃的店,所以他之前留意什么好吃的也几乎是为了带她去。 他了解的店也不过是霍蔓喜欢的店,他对美食的了解仅限于此。 于是十分巧妙地,他和高悦在商场美食层逛的时候,碰上了正在和郁飞挑选晚饭餐厅的霍蔓。 霍榆的脸色瞬间黑了,整个人像渗着寒气的冰山,周遭气压低得吓人。 高悦面对他这副样子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挑了挑眉,“我就说的吧,在和男人逛街。” 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和你哥哥接吻的 nvr ens h 霍蔓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是看见霍榆和高悦走在一起她心里觉得不舒服,一方面自己和郁飞走在一起看到霍榆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心虚。 “你男朋友?”霍榆脸冷得像是寒窖里不断渗出来的寒气一样,幽深又阴冷。 高悦原本是在看热闹,但是霍榆的反应太大,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逐渐消失了。 霍蔓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介绍,郁飞率先开口问道:“这位是?” 霍蔓决定还是先回答郁飞的问题,“我哥哥” 霍榆的脸色更难看了,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霍蔓下意识先和他避嫌? 气氛正紧张,忽然宋锦及时赶到了,看到眼前这副情形她有些傻眼,但她反应很快,立马给霍榆解释,“这是我大学同学,来江林找我玩来了。” 霍榆半信半疑,“郑奇不介意?” 宋锦没什么好气,“他凭什么介意啊?前男友能管前女友和同学出来玩?况且又不是只有我和他。” 霍蔓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在路上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和郁飞两人单独相处有些尴尬,还是把宋锦拉出来了。 郁飞虽然很是疑惑,但他也是有眼力见的,心想着万一霍蔓她哥哥平时管她比较严,况且两人也还没好上,不想让她哥哥误会。 总之,这件乌龙就这么解决了。 霍榆看着眼前叁人,“既然遇见了,我请客吧。” 霍蔓立马拒绝,“不要!”想看更多好书就到:sanyeshuwu.vip 霍榆的眼神落到她身上,霍蔓理直气壮反驳:“我们同龄人一起玩,不想有长辈在,聊天都不敢大声。” 霍榆有些咬牙切齿,说得好像他很老一样,“霍蔓,我没有比你大那么多,况且,”他冷笑了一声,“你平时在我面前不敢大声?” 霍蔓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宋锦和你又不熟,干嘛非拉着人一起。” 霍榆看了宋锦一眼,“如果她以后真和郑奇结婚,不熟也得熟了。” 宋锦瞬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谁要和他结婚啊?!” 霍蔓拉着宋锦,“走吧走吧。”她朝郁飞示意,郁飞很主动就跟上了,叁人进了一家西餐厅。 霍榆也没多纠缠,回过头看着高悦,“你想吃什么?” 高悦从刚才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脸上,“当然想试一下你的好妹妹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别老这么说话。”霍榆跟在她身后,语气透露着不悦。 入座之后霍蔓和郁飞解释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无非也就是说霍榆管她太严了,什么都要盘问一番,让她很烦。 郁飞没说什么,本来这也是她的家事,更何况两人目前还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霍蔓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霍榆和高悦,表情有些难看,宋锦好奇地问了起来,“霍榆旁边的女生是谁啊?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和霍榆很熟。” 霍蔓抑制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他白月光,现在是不是女朋友不确定。” “哈?他不是和,”宋锦赶紧打住,“他不是和另一个人正在好吗?” “他和另一个人从来就没好过,”她脸上表情淡淡的,“他和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她的确很好。” 因为霍蔓的哥哥就在附近,所以郁飞也没有表现得对霍蔓额外关注,倒是正正常常地用餐,只是霍榆还是没忍住时不时把目光往那边瞟,他敏感地觉得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霍蔓起身去上个厕所,他紧跟着也离开了餐桌,高悦正想抬头和他说些什么,就只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她愣了愣,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然后又沉默下去。 霍蔓没察觉到霍榆正跟在自己身后,这家餐厅里面没有卫生间,得出去用商场的卫生间。 商场的卫生间布局挺艺术,卫生间附近有好几个弯弯道道,霍蔓没留神就被霍榆拉了过去,堵在某个墙角。 霍蔓吓了一跳,但是她并不意外,可能是被霍榆这样发神经的举动弄习惯了,她被拉的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霍榆。 “你干嘛啊?吃个饭也要闹吗?”她想推开霍榆,但是霍榆抓住她两只手,“那男的真的和你没什么?” “都说了是同学,而且是来找宋锦的。”她不耐烦地解释了起来,但紧接着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搞得像是在背着霍榆偷情一样?他本来就没资格管着她才对,就算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将她掌握在手中,但他不是值得她这样费尽心思要将一切都瞒过去的。 最起码,要他有些不舒服才行,况且关系撇得太清霍榆反而会怀疑。 于是她重新抬眼看他,带着一丝挑衅,“就算有点什么,又怎么样?你带着高悦开开心心逛街还想管我饭局有没有男生?” “有点什么?”想起刚刚她第一反应就是在那个男的前面澄清他是她哥哥,心里就很不爽,他弯腰咬着她的唇,“现在就去把你那有点什么的男同学叫来,看看你都是怎么和你哥哥接吻的?” “你!”霍蔓嘴被他堵住,舌头直接被他用力吸住,他掐着她的腰让她无法逃脱,将她吻得浑身无力才让她稍微歇息。 霍榆看着她被他猛烈的吻弄得满脸潮红的样子,只可惜这里是公共场所,不然他真想直接和她做了。 霍蔓咬了咬唇,踮起脚继续和他接吻,霍榆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每次强吻完他甚至都做好挨巴掌的准备,就是没做好忽然被她吻的准备。 “你怎么不去叫你的高悦来看看你是怎么和你妹妹接吻的呢?”她泄愤地用他的方式回击他。 没想到他却笑了起来,继续咬着她的唇追着她亲,“她又不会吃醋,吃醋的好像只有你。” 两人这么纠缠了一番,等到两人生理反应都消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回去之后霍蔓看着郁飞,心里的歉意更深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就当普通同学一样,作为东道主在江林招呼他好好游玩一番就行了,不去想其他的,否则她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高悦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下巴在位置上等霍榆,霍榆回来之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他在抑制,但她看得出来。 “怎么,偷情去了?”她看他这副差点藏不住春风满面的样子,问了句。 霍榆没压住的嘴角在高悦问了这句话之后压了下去,在高悦这个问题让他莫名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在偷情的感觉。 “什么偷情?我又没女朋友。”霍榆提醒她。 高悦脸上的表情逐渐难看了下去,“你不会真爱上她了吧?” 霍榆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他没说话。 高悦目光越发冰冷,“霍榆,你答应过我不会爱上她的,你,不,能,背,叛,我。” 她一字一顿向他强调他当初在她面前说过什么。 她回国那么一段时间,仅仅是看了霍榆和霍蔓两人的几个相处瞬间,她就开始感到惶恐不安,害怕自己真的被抛下的不安。 她不能接受他爱上霍蔓 “你非要这样吗?”霍榆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有些心虚,这段时间在不断地纠缠和折磨中他意识到他对霍蔓的感情并不浅,或许可以说比他以前一直以为的深多了。 但他的的确确和高悦说过自己不会爱上霍蔓,等他报仇成功,他会将自己的心好好管住,只是没想到早就管不住了。 高悦眼圈有些红了起来,“我非要怎样?是你准备要抛下我了,我连抱怨都不能有吗?”她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不会抛下你......”霍榆刚开口安慰她,高悦就立马追问,“所以你爱上她了吗?你确定你爱上她了?” 霍榆看到高悦这副样子,垂眸转移了视线,“我没有确定。”他只能这么回答,什么程度的爱,有多爱,他没确认过。只有这个回答算不上完完全全的撒谎,又能先稳住现在的高悦。 但这句话就已经能让高悦松了口气,他没有真的爱上就好。 她能体谅他对霍蔓的喜欢,两人朝夕相处一起长大,他可以在这期间分不清习惯和喜欢,但他不能就这么确切地爱上霍蔓,她会受不了。 霍榆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扯了纸巾给高悦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就知道高悦回国之后总有不少问题要处理,“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高悦敏锐地察觉他的意图,“想把我赶回去?” “你别想太多,不是说还有些课题没完成吗?”霍榆说道。 高悦在英国读研,虽然现在正是暑假,但是她还有不少课题和论文要做,她在学习方面还是挺努力的,之前因为生病休过学,所以稍微好一些之后就继续上学了。 “我回国之前就完成了大半,没那么着急,我时间都分配好的。你放心,不会浪费你供我读书花的钱。”高悦情绪稳定了一些。 霍榆看她情绪没那么激动之后心里松了口气,“你好好生活就行,如果身体实在不舒服不读了也行,把身体养好。而且,也算不上我供的。” 霍蔓在位置上看到霍榆给高悦擦眼泪,她立即转移了视线,但抓着桌布的手却逐渐用力。 宋锦从桌子下面牵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慰她。 她也算逐渐看出来霍蔓对霍榆并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两人之间的纠葛太复杂了,怎么看都只能默默在心里叹一口气。 用完餐后郁飞原是想买单,但是霍蔓与他争了起来,“那不行,说好了我请客,你跑那么大老远来,说了带你好好玩江林,结果连吃个饭都要你买单,我这岂不是太丢人了吗?” 郁飞拒绝了,“我就是想来找你,来找你还要你一个女生来买单,岂不是显得我很不真诚?我都怕别人开玩笑说我专门来蹭饭占便宜的。” 两人没争出个结果,宋锦看烦了,“要不我买单吧,招呼远道而来的朋友,反正你也不是为我来的,谈不上占便宜什么的。” 于是变成了叁个人争不出个结果,霍榆这时也来结账了,看到叁个人似乎在争论谁买单,他无语了几秒,然后拿出自己的卡把两桌的单都买了,看向有些懵的叁个人,他对着霍蔓道:“哥哥请客。”然后带着高悦离开了。 郁飞向她打了声招呼要去卫生间,霍蔓和宋锦留在原地等他,霍蔓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霍榆和高悦离去的背影,目不转睛看着。 宋锦这下没忍住开口,“你……想怎么办?” 霍蔓有些出神,摇了摇头,“不知道,最起码,先拒绝郁飞吧,他人挺好的,可以当普通朋友,这几天就当招待朋友啦。” “霍榆呢?” “他?更是我无法解决的啊,我能怎么办吗?他的心我无法控制,他也不会为了我怎么样,不然早在以前我那么介意高悦的时候他就不会继续对高悦那么好了。我现在也没法离开,日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呗,等我毕业再说吧。”她语气有些摆烂意味。 宋锦刚想继续开口安慰她,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表情有些难看了起来,郑奇打来的,她大概能猜到,估计是霍榆和郑奇告状了。 白眼快翻起来,她接起了电话,“干嘛?” “听说有男同学千里迢迢跑来找你?” “关你屁事?” “所以是真的?” “所以关你屁事?” “哇,你不觉得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我谈几个都不关你的事吧?” “你!” 宋锦嫌他烦,没等他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郑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差点气到要上呼吸机。 他今天晚上加班累得要死,工作到一半还在想着宋锦,在想她有没有消气。 前两天在办公室和她接吻,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开始擦枪走火衣衫不整,郑奇上衣都被她脱光了。 结果亲她亲着亲着家里打电话来说给他介绍了几个家世长相都不错的好姑娘,催他去相亲,电话挂掉之后宋锦差点把他手机砸了,然后就整理自己的衣服拎着包气冲冲地走了,他忙着穿衣服整理裤子,追都没追上,从那天以后宋锦就没再理他。 他今天忙到想死,刚加完班想去找她,然后就接到了霍榆告状的电话,郑奇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宋锦挂了电话之后想继续和霍蔓聊聊,结果郑奇又给她发了一堆消息,宋锦“啧”了一声,烦躁地打开看了看,随后无奈地看向霍蔓,霍蔓笑了笑表示理解,“去吧。” “那我先过去了,他有点神经是真的,你……和郁飞散散步聊聊天也行吧,就当放松一下心情,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宋锦眼神里满是关心。 霍蔓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她赶去找郑奇的身影,霍蔓心里不自觉有些羡慕。 羡慕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就是羡慕。 “看什么呢?”郁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就是……宋锦去找她男朋友去了,嗯……”霍蔓回头看他,嘴抿成一条直线然后低下了头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不自在。 郁飞看她这副神情,弯腰凑到她面前,吓得霍蔓往后微微退了一下。 “怎么今晚吃个饭忽然要和我保持距离了?我就是觉得地理距离太远了所以跑来找你,好家伙,这下心理距离更远了?”他嘴上挂着笑,但是语气有些无奈。 我是想来看看你的江林是什么样子的 两人从商场出来准备随便走走消消食,刚好商场没过多远就是枫江,夜幕降临,两人沿着江边散步。 “所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过了那么几天忽然觉得我长得不合你胃口?你再把宋锦喊来,我会伤心的。” 郁飞继续着刚刚那个话题,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挺自恋的,但是他忍住自恋,客观来评价自己的话,感觉长得也不错性格也还行啊,况且追他的人不少,这一点也算验证了他的魅力吧? 最起码不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霍蔓有些头疼,“不是你的问题。” “那,还是你之前说的,觉得自己的心没腾干净?”郁飞悠悠跟在她右侧,沿着江边慢慢往前走。 “算是。”霍蔓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不介意啊。”郁飞语气潇洒,丝毫无所谓霍蔓一直纠结的问题。 “为什么?”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霍蔓想起来他给自己发的他对于爱情的定义,“但,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一阵风吹过,霍蔓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郁飞神情自然地替她理了理碎发。 手指触碰到她的额头,她猛地抬眼看郁飞,紧接着又迅速移开目光。 江里有亮着灯的游船,但船只数量并不是很多,宽阔的江面飘着挂着灯笼的小船,到有几分飘逸又寂寥的氛围。 两人在江边驻足,郁飞看着那些飘在江面的船,认真地再次和她强调:“一是因为我很自信,你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指不定就放下了,二是我很坦然,最后要是被你伤心了也无所谓,自信过头了遭点报应也是应该的。” 他的确很坦然,态度太坦然了以至于霍蔓拒绝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望着他,神色有些复杂。 夜色浓了起来,晚风也越发凉了,郁飞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霍蔓身上,“你知道一般这样的剧情接下来是怎么发展的吗?” “怎么发展?”霍蔓好奇地问道。 郁飞垂首凝望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一般男生女生互生情愫之后,晚风的吹拂,江水流动的声音,晃动的树叶,还有幽暗江面缓缓游过的灯笼,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们两人对视,下一秒就该是逐步试探的靠近,然后接吻。” 霍蔓眨眨眼,心跳加快,不懂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那一刻他真的想吻她。如果她没想多的话,她要怎么拒绝才不会让他太尴尬? “只可惜,你还没有喜欢我,有点浪费今晚浪漫的江景,我挺想在这吻你的,”他怅然所失地看着江面,在霍蔓看向他的时候他歪过头看她:“当然,是在你对我有感觉的时候。” “我......”霍蔓的心忽然乱了起来。 郁飞插着兜走远了几步,看天看地就是没看她,“先别拒绝我,至少先别在这拒绝我,最起码,让我在江林留下一些美好或者浪漫的回忆吧?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会纠缠不清让你烦恼的人,我应该还算会来事儿,现在纠缠的程度应该还是控制得很好,没到让你反感的地步对吧?” 郁飞面上看着轻松,但实际心里在打鼓,他希望自己没有让霍蔓觉得很困扰。怕很多时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以为的刚好,结果却让霍蔓反感,这样的话他也难受。 霍蔓温柔笑了笑,“没有反感,你放心。” 他夸张地在霍蔓面前做了个松口气的动作,“ 那可就太好了,我就怕我穷追不舍会让你感到为难,走吧。”两人继续往前走了起来。 霍蔓笑容更甚,“也......还好吧,你不是很自信吗?为什么会害怕我反感?” 郁飞摊摊手,“这没办法,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担心自己是不是表现得不够好的,尤其是在天鹅小姐面前。” “天鹅小姐?”霍蔓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词是怎么出来的。 郁飞抿了抿嘴,没想到自己没管住嘴直接说出来了,“就是......”他叹了口气,真诚地看着霍蔓,直说了:“觉得你太好了,我被拒绝还想继续追,然后你又婉拒,以至于我有时候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霍蔓有些无奈,“你想太多了,对我滤镜太大,我真没那么好。”她倒不是自卑,她觉得自己挺好的,但再怎么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没郁飞形容的那么夸张。 “对朋友好,虽然是千金大小姐但是也没什么架子,我之前听施夏吐槽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乡下人进城了,还担心自己被你嫌弃,结果没过多久你就很顺利地开始接地气和她一起去逛小吃街和苍蝇馆子。那次聚餐我听施夏聊起你的那些事,对你的好感就更多了。”他面对着霍蔓慢悠悠倒退走路,“以及相处下来觉得人又漂亮气质又好,脾气也很不错,综合起来简直是完美。” 霍蔓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你太夸张了吧,我脾气好?我哥......”她僵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哥从小到大就骂我脾气大。” “那他有惯着你吗?”郁飞问道。 霍蔓觉得和郁飞聊霍榆的事总是怪怪的,但这个问题挺正常的,回避反而显得不正常。 “他......以前是惯的......” “那不就得了,说明你脾气没有大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你哥哥能惯,那我肯定也能。”说着说着,他停在了一辆很酷的摩托车旁,“兜兜风?我送你回家。” “你怎么会有辆摩托在这?”霍蔓诧异地看着那辆摩托车。 郁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了一下,“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耍耍帅这件事怎么想都让人无法拒绝吧, 我自己有几辆摩托,不过都是在我家里,还有两辆在学校,这辆是租的,虽然是租的,但是它也算挺高端的那一档,我来之前找了好久才找到,这辆帅吧?” 霍蔓点点头,她还没坐过这样的摩托,习惯了坐在汽车里,现在觉得还挺新奇的。 两人上了车,戴上头盔之后郁飞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抱着我,安全一些。” 霍蔓纠结了好一会,感觉再矫情也没必要,于是她抱住郁飞的腰,靠在他身后,但还保持着一些距离。 启动摩托,嘈杂的发动声响起,郁飞拧着车把,摩托就飞了出去,霍蔓吓得立马抱紧了他,郁飞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这一套很土,但是真的很有用。 摩托开得很快,声音也非常的大,霍蔓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些麻了,但习惯之后,她觉得这种感觉非常爽。 风飞速地路过,将她的思绪都带走,而世界的声音都被这嘈杂掩盖,她将下巴靠在郁飞的肩膀上,看着一切熟悉的不熟悉的飞驰而过,只剩分不清的虚影。 而她什么都不用想,只用看着前方,放空自己。 “你明天要带我去哪逛逛呢?”他送她到霍家附近,霍蔓怕霍榆看见,所以没让他送到门口。 “我做了攻略来着,一会发给你看看,我们这边有名气的景点和店铺还是有不少的......” 她正在给郁飞介绍她的计划,但是郁飞弯下腰凑近她,打断了准备滔滔不绝的霍蔓,“但是我不想去那些有名的经典和店铺呀。” 霍蔓懵了,没有想到郁飞那么直接,有些不太好意思,觉得自己好像没招待好,她之前也没干过这个活。“那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或者你对什么感兴趣?” 郁飞看着她,“天鹅湖吧。” 霍蔓更懵了,“江林没有天鹅湖呀。” “我是说,天鹅待的地方。比如说你最喜欢去的地方,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在你成长过程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或者是你的学校,你少女时期时常翘课去的,你叛逆期的某一天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最想去的。你开心时会去的,伤心时会去的,我对这些地方感兴趣。” “啊?”霍蔓第一次遇到有人和她说这些,她没反应过来,逐渐理解他的意思了之后,心越跳越快。 “我不是单纯想来看江林是什么样子的,我是想来看你的江林是什么样子的。”他认真地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霍蔓呆在原地,感觉到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没有人听到这样的话能若无其事,尤其他平时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抹潇洒恣意的笑挂在嘴边,而此刻却认真起来,她忽然理解学校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追他了。 “那,我再回去想想?”她紧张地看向其他地方。 “好,不用太着急,我也可以明天自己随便逛逛,等你都想好带我去哪再找我就行。”郁飞看出她的紧张,笑着回答。 霍蔓回家的一路上心跳都很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谈恋爱的时候,如果眼下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的话,她应该会和他在一起,她主动追求他也说不定。 有那么瞬间她好像理解了郁飞说的,爱情就是心动的那一刹那,但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但爱情无法脱离实际,最起码她的爱情不能。 一个大帅哥带你兜风和你说那样一段话很难不心动,但是心动不是爱情,这或许是爱情的开始,但算不上爱情。 到了回到房间后,她摸着自己逐渐平静的心跳警告自己:“霍蔓,你不是没谈过恋爱没见过男人的,理智一点。” 她的确没爱上他,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足以让她能够立马忘记许安爱上郁飞,但她不能否认的是,郁飞让人很心动。 结果她躺在床上还没想出什么,霍榆就带着睡衣直接到了她的房间。 她从床上立了起来,“干嘛?” “洗澡。” “你房间没浴室吗?” “你刚回来?” 霍蔓还以为他在质问自己,“刚回来,怎样?” 结果他直接就不由分说把她抱到浴室去了,“刚好,一起洗。” 他靠在浴缸里,热水逐渐蔓延至他胸膛,他将霍蔓抱在怀里,宽大的胸膛包裹着她,他结实有力的腹肌抵着她的胸,霍榆闭着眼睛休息,他这几天真的很累。 霍蔓今晚还算配合,他替她解开衣服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是这么看着他,霍榆抬眼和她对视她也没有移开视线,霍榆将她吻得浑身无力之后没忍住问她:“出轨了?” 霍蔓看着他:“嗯。” 霍榆的瞳孔有一瞬间缩紧,但随即又放松下来,好像是不相信,又好像是认了无所谓,他已经无从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她能做什么。 霍蔓赤裸着身子和霍榆一起泡澡,“你很累?” 霍榆睁开双眼,看得出他很累,眼皮都迭起来了,“嗯,心疼哥哥吗?” 霍蔓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霍榆甚至没力气和她生气,继续闭上双眼,“那你叫我干嘛?” “只是好奇,你是和别的女人玩累了又来找我了?”她原本想自己坐着,结果霍榆非要抱着她让她紧贴着他精瘦的腹部。 “吃醋了?”霍榆将她抱坐到自己身上,想和她接吻,霍蔓却躲开了。 “不想接吻的话陪我泡一会也行,我吃完饭把她送回去就回公司加班了。”他想让高悦尽快回英国,虽然她马上毕业了,毕业也还要回国继续和他共事,但能拖一段时间也行。 但高悦现在很敏感,很多话他不能说得很直接,得不断迂回和她绕来绕去,也很累。 高悦是他无法处理的难题,虽然明知迟早会出事,但他无法狠心。 “你竟然没和她做?”霍蔓的玩笑话带着一些讽刺。 霍榆这才彻底睁开眼睛,“我再向你强调一遍,我没和她做过,也没和她在一起过,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霍蔓面无表情,“那你为什么,以前给我带礼物总会带她的那一份?给我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想着她有没有。” 老天她好可爱! 可以说霍蔓是在吃醋,但又不完全是,她对高悦最大的醋意来自于以前霍榆对高悦的特殊,霍榆从没有对除她以外的哪个女人这样好过。霍蔓想要的霍榆几乎有求必应,她在霍为那得不到的,变相地从霍榆这得到了。 但后来她发现有些东西霍榆也总会悄悄给高悦带一份,或是邮寄,或是亲自给她。 他给高悦的那一份,让他给霍蔓的这一份也变得并不特殊了。 霍榆有些头痛,但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他只能看着她许久,“她......我对她是朋友的关心,她身体不好,没人照顾。” 霍蔓没说什么,只是默默从浴缸里出来,用花洒冲了冲之后就回房间穿衣服了。 她没立场再多说什么,再多说,就过了。 霍蔓穿好衣服就拿起吹风机吹了吹湿掉的头发,还没吹几分钟,霍榆就从她身后走近,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继续给她吹起了头发。 他的手掌在她头顶抚摸,时不时抓一抓吹到半干的发尖,吹好之后他将她抱起,一起躺到了床上。 霍榆上前轻轻吻她,霍蔓不想和他接吻的,但他今晚很温柔,她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带着陷进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差不多,霍蔓以为他想做了,毕竟他都吻到自己胸口了。结果他只是压在自己身上,抓着她的手一起睡了下去。 霍榆另一只手将床头柜的灯关掉,“睡吧。”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很重,为什么老是要压在我身上啊。”霍蔓没忍住抱怨。 霍榆这才睁开眼,换了个姿势,将霍蔓抱到他身上,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霍蔓睁开眼看向霍榆的手机,她有霍榆的手机密码,她完全可以打开看看,看看他和高悦的聊天记录里都聊的什么。 她实在奇怪,她既希望霍榆真和高悦走然后和她断了,但又不受控制因为高悦的存在而感到难受。 她想翻身,从霍榆身上下来,但是霍榆搂着她的手很是用力,她无法挣脱,也只能这么睡下去了。 第二天醒来霍榆已经不在床上了,霍蔓洗漱起床之后被告知他有事今天不会回来,但是霍蔓明明记得他今天不用上班。 霍蔓吃着吐司开口问许管家:“他是去找高悦了是吗?” 许管家斟酌了一下用语:“霍先生是带高悦小姐去看病而已,高悦小姐身体不太好您也是知道的。” 她没再说什么,吃完就回房了。 郁飞似乎并不想催她,这一天都没给她发消息。 想起郁飞那天说的,想看看她的江林是什么样子的,她心中一动,打电话给郁飞,“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你觉得我可能拒绝你吗?”郁飞愉快的声音响起。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当即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但语气一直佯装镇定。 两人再次见面,不知道是不是霍蔓的幻觉,她老觉得郁飞好像更精致还是更帅了些,但似乎不太好开口问。 结果郁飞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就凑过来了,脸上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很自然地开口问她:“看出来我抓了头发了吗?”衣服的色调也搭配得很好,今天似乎走的潮男风格。 霍蔓觉得他的臭美自恋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可爱的,“那么臭美吗?” 他很是坦然:“我一向自恋嘛,长得还行不知道打扮就可惜了,再说了,不打扮打扮和你走在一起真成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可不能让你丢这个脸。” “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我小学看看。”霍蔓伸出手歪歪头做了个邀请状。 郁飞愣了一下,老天,他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为什么觉得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她做起来都那么可爱? (这次是真回归了,因为另一本俺真的写完了,写到后面写得贼心累,终于终于完结了!) 那时候总在等他牵她回家 今天温度不算低,所以郁飞还是骑着他那辆摩托车来接霍蔓,按着导航开到了霍蔓的小学。 郁飞看着这所光校门口就看着贵气十足的小学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千金大小姐啊,”感慨完之后怕霍蔓误会,“我是单纯的感慨,没有别的意思。” 他家也有钱,不过他们那边最夸张的小学也没这夸张,不愧是江林市啊。 “走吧。”霍蔓带着他进了小学里,这时候虽然学校已经放暑假了,但是还有一些兴趣班补习班开设,所以还是有不少学生在里面。 他低头看着不断路过的小学生,他们的制服是深蓝色的,不由自主想着小小的霍蔓应该也是穿着这一身制服上学,越想越觉得可爱。 “我小时候在这里上学,学校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棵大榆树,因为我家院子里也有一棵榆树,所以我老是会在那棵大树下面等我家人来接我回家,我开始上学之后妈妈下班就是妈妈来接我,有时候是爸爸接我,后来我哥来我家之后,我爸妈没空就是他来接我。” “我还以为一般都是管家和佣人什么的呢。”郁飞好奇起来。 “是有管家和佣人,但是我......”她挠了挠头,“我有些娇气,见不到爸爸妈妈会哭,一开始看见我哥也哭,但是......”她的神情忽然变了变,“后来我和我哥熟了之后,因为我哥对我很好,所以我看到他就不哭。大一点之后不会哭,但也会闹脾气。” “后来?你哥哥,不是亲哥吗?”郁飞问道。 “不是,他是我爸爸收养的。”霍蔓表情更加不自然了,郁飞看出其中有些端倪于是将话题绕了过去。“那感觉你应该很可爱,大家都挺宠你的。” 霍蔓笑了笑,“小时候是挺幸福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最幸福。” 所以什么都知道的时候才会那么痛苦,她原本想说其实自从她妈妈不在之后霍为也是接了她几年,那时他还是好爸爸,但他那人薄情得很,没几年许是因为和情人们玩得太开心了,就没怎么看见他的身影了,后面完全是霍榆在照顾她。 但是这些东西太沉重,没理由让他听这些,搞得气氛很差。 她拉着郁飞前往那棵大榆树下,“很大吧,太阳很大的时候可以躲在下面,我那个时候就是脾气大得不行,我爸妈很忙我也要他们来接我,还不肯到门口去等,就得他们进来接我,因为到门口的话都得看到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走完,没剩几个人。原本学校是统一接放学的,我爸给学校捐点钱,我就不用管那些规则,每天在这等。我哥放学比我还晚,每天我就在这棵大树下等他来接我回家。” 她指着放广播的大楼。“你知道吗?放学之后那栋楼的广播就会开始播放音乐,有时候我等得有些累了,夕阳把大树照成黄棕色,然后我就靠着大树发呆,很多时候总觉得自己像在梦游一样。” “很像电影里的画面,然后呢?”郁飞问。 然后......然后比她大六岁的霍榆就会在她懵懵愣愣的时候走到她面前,牵她回家。 小学的这棵榆树让她上了初中都还念念不忘,因为那时霍榆读了大学,不能再来接她,所以她只能和管家一起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再后来她窥探到母亲的日记本,过了一段时间心理状态出了问题,霍榆就从学校搬回家陪她。 霍榆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是靠在院子里那棵大大的榆树下看书,等他回家,等他走到她面前,牵她回去。 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她还记得家里那棵榆树上面还有她刻着的霍榆的名字,她时常等着等着,等得无聊就用那把她用来自残的小刀在树上刻了霍榆的名字。 霍榆察觉到她有问题就是看到她手上的伤,立马带着她去医院,心里诊疗和祛疤项目都带她去做了,他又气又心疼,决定搬回家里,告诉霍蔓不可以伤害自己,难过了就来找他,看到她伤害自己他会难过。 霍蔓愣愣地点头,每次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总想这样干,但是想起霍榆,害怕霍榆生气,也知道霍榆会担心,她就会用那把刀在树上刻“哥哥”还有“霍榆”,然后就能等到他回家。 可是最后伤害她的也是他,他那时候是什么意思呢?是演的吗?说的喜欢她又算什么?是演着演着自己信了吗? 他真的那么会演,演得那么事无巨细,她不明白。 想起往事,霍蔓心里沉了沉,霍榆还不知道树上刻有他的名字,哪天她就把那块树皮挖掉。 “其实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啦,只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一回想起小学就总是会想到这个大树,想到夕阳照下来的样子,空气中的浮尘都发着光,我在这里等我家人来接我,就觉得哪怕后面发生那么多的事,但这一刻的安宁我总是记很久。” 那时候,觉得所有人都爱她。 “我觉得很有意思,”郁飞扭头看她,“所有的美景除了客观的美感,很多时候都是靠人赋予它意义,就像你带我去看什么山什么河,没过多久我也会记不住。国家大好河山,相似的美景哪里都有。但是夕阳之下在那样好像电影的色调里,在那棵大叔下,有个小小的霍蔓会在这乖乖等家人,能让我想象这样一副美好画面的也只有这里。” 想起那样的画面,郁飞不由得温柔笑了起来。 霍蔓再次被他说得心动,这个男人,好像挺会追人的。 她僵硬地别开脸,“走吧,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轻轻揪了郁飞的一小块衣角,带他离开。 郁飞脸上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向拽着自己衣角的霍蔓,“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她回过头小声埋怨他:“当然不是!”然后继续把头转过去。 “你要带我去哪?”郁飞给她递过头盔时开口问她。 “带你去我早恋时候爱去的地方。”霍蔓古灵精怪地朝他笑了笑。 “你早恋呢?”郁飞戴上头盔,随口调笑她。 “我长这样不多谈几个帅哥岂不是可惜?”霍蔓学着他的自恋。 郁飞点点头,“很有说服力。” 霍蔓坐上车,抱住他的腰,郁飞开玩笑道:“抱紧了哦,我要带你私奔了。” 霍蔓双手抱紧他,离开学校路口开到宽阔的郊边公路后他一路狂奔,霍蔓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专注的表情,一时失神,真的有人能带她私奔的话,她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郁飞将摩托停下,停在了一片芳草地中,空旷的草地上满是蒲公英,中间孤独地伫立着一棵大树,郁飞将头盔摘下,“你很喜欢树?” “也不是我喜欢树吧,而是让我安心的地方恰好都有棵大树。”霍蔓走上前去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大树,熟悉和亲切的感觉一下子都回来了。 郁飞坐在她身边,“这棵也是榆树吗?” 霍蔓愣住了,她倒一直没注意这棵树是什么树,她回过头仔细看看,低声喃喃:“还真是榆树......” “就好像......命中注定?”郁飞并不知道榆树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也觉得实在巧合。 只见霍蔓皱着眉头看着那棵榆树,过了一会她似乎表情放松了很多,“不,我不相信命中注定,就算有什么,那叫自作自受,那不叫命中注定。” 看到郁飞一脸懵的表情,霍蔓有些尴尬,自己好像又自顾自发散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总是对同一个东西太过依赖,那是我自己的选择,离不开,也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就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在外部原因,认为自己的命运真的是靠别人决定而不是自己。” 她是深切知道自己有问题,问题还不小,她现在无力去改变,因为特殊的童年特殊的家庭,她和霍榆的羁绊比很多亲兄妹都要深得多,有时候甚至会有骨血筋肉都相连了的感觉。但她给自己划了一条底线:最起码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这棵树让你依赖,说明你的伤心能在它身边得到缓解,有个念想也不错不是吗?何必要那么逼着自己?”郁飞对她的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到了离不开的地步就有问题了,就像一只鸟,她的脚被绳子牵住,绳子的另一头就绑在树的枝丫上,哪怕那根线再长又如何?哪怕以后那根绳子长到能让她肆意地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自由飞翔,她飞得再高飞到天堑,但她就是忘不了自己脚上有根绳子,我不喜欢这样。” 就算,就算有一天那只鸟儿累了,真的想栖息在这棵大树上,也得是她脚上没有绳子的时候。 郁飞心想着霍蔓或许是不喜欢自己被什么东西牵绊着,于是他发出诚心地祝愿:“那我祝你,早日解开绳子,做一只自由的小鸟。” 霍蔓和他靠在身后的这棵大叔上,或许是有个人能听她倾诉,前段时间因为高悦而烦闷的心情此刻得到纾解,“谢谢。”她轻轻微笑。 太阳开始西沉,天边开始出现火烧云,明亮的粉中掺着橙红,天空投射的光线昏暗又浪漫,天地都静谧了下来,好像就为这一刻。 郁飞转过脸看她的侧脸,霍蔓的眼睛被夕阳的余晖染得好像琥珀,他赶紧回过头,转移视线不去看她,重新望向天边的那一抹绚丽画卷,“难怪你早恋要来这呢。” “很漂亮对吧,在这谈恋爱感觉对对方的感情都被烘托得更深了呢。”霍蔓笑眯眯地靠在身后的树上,和郁飞待着的这一天让她挺舒服的。 “嗯,很漂亮。”他意有所指,但霍蔓没听出来。他心中莫名有些丧气,霍蔓怎么还不喜欢他啊。 她带他去到的地方老是浪漫得让他想亲吻她。 “和你到过这个地方,靠过这一棵大树,又和你看过这样一个日落的男生,应该很难对你不心动。”郁飞的眸光倒影着五彩斑斓的云朵,他发自内心地说。 “你别老说得那么夸张,我之前那个男朋友和我待了几次就觉得不感兴趣了,然后我就把他甩了。我烦闷的时候喜欢跑到这来躺着,后来谈了一个男朋友,他倒是挺喜欢陪我在这安静待着。”霍蔓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只要是回不去的日子,都觉得有意思。 “那你为什么和他分手?” “......”霍蔓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我哥和我爸告状说我早恋影响学习,然后他父母逼他分手,我们就分手了,虽然后来短暂复合过一段时间,但我也是为了气我哥。反正能放弃我的,我也不要。” 天色逐渐变暗,霍蔓看不清郁飞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明亮的双眸,他忽然转过来,“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看?我能陪你在这安静待着,也不介意你的心有没有彻底干净,能陪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而且只是试试看,所以不要你负责,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霍蔓被他突然起来的表白弄得愣住,好久没反应过来。 想吻她 5haita ng.co m “你太好了”霍蔓脑子里转了半天,只说出这句话,但还没说完就被郁飞打断了。 他表情有些受伤,“又给我发好人卡吗?” 霍蔓摇摇头,“不是好人卡,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所以不想那样做。你太好了,我反而有压力。” 郁飞试图给自己找机会,“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算了,”他无奈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步步紧逼会显得我很没风度。如果实在不喜欢,我也不可能逼你不是。” 坐在摩托上风呼呼地吹,郁飞似乎心情烦闷,开得更快了。霍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郁飞向她强调不必有心理负担,怎样的结局他都接受,是他愿意。她不是没有过心动,但是她就是觉得过意不去。 许安的结局在那,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蔓吃饭的时候沉默不语,郁飞想了解她的江林是什么样的,但是每个地方都有霍榆的影子,这是她恍惚心动但是却不肯答应的原因,霍榆的存在感太强,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去和郁飞聊那些。 郁飞看她这样子,假装不在意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怎么?拒绝追求者这种事你不是应该习惯了吗?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呢?” 霍蔓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之前拒绝得干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心理负担。 可是现在她和郁飞有些暧昧,而这暧昧也是有她的默许。 “因为我好像也有些过分,如果要拒绝,应该一开始就不给任何希望。”霍蔓垂眸低语。 郁飞听完这句话之后笑了起来,“害,这有什么,为我动摇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a t. c om 霍蔓抬眼就看到郁飞弯弯的笑,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心里又开始矫情起来了,因为在一些时刻她的确有些心动,她的心动并没有掩饰得很好,让他察觉到,给了他希望:“但” “你觉得我伤心了所以为此感到愧疚是吗?”郁飞擦了擦嘴,认真思考了几秒,“可是蔓蔓,喜欢一个人不是只有得到回应才算快乐,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很遗憾,但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是快乐的,看到你会开心,和你一起吃饭也很开心,今天和你看了日落看了大树,每一个地方都很浪漫,你看过《罗马假日》吗?不需要结果,不需要承诺,享受那一天就好。我没有彻底爱上你,你也没有彻底喜欢上我,我们这样的约会刚刚好。我很开心,希望你也开心。” 郁飞脸上的笑越发迷人,看起来是发自内心,“那么,告诉我,今天和我出来,你开心吗?” 霍蔓愣怔,呆呆地点点头,“开心的。” “那就好,就差一个完美的结尾,我的江林之旅就能完美结束了。” “什么完美结尾?”霍蔓不明白他的意思。 郁飞只是笑着看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吃完饭后郁飞再次将霍蔓送回家,虽有遗憾,但有些记忆就是因为遗憾所以更加美好不是吗? 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身后霍蔓的一声,“嗯?”,于是他放慢速度,“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走的这条路让我看到了小时候一直好奇的废弃房子,一直废弃到现在,小伙伴们都说是鬼屋,那时候流行去那探险,他们说我是娇贵的千金大小姐不带我去,回来后我问他们那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他们故意吊我就不告诉我。我想让我爸爸陪我去,但是我爸爸说没时间,我哭了,他就敷衍地说等他将那买下来那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让佣人把它打扫干净,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郁飞顿了顿,“那你哥哥呢?” “他”霍蔓沉默了两秒,“他原本答应陪我去,但后来放我鸽子着急去找女朋友啦。” 郁飞听完之后没说什么,但是在下一个路口毫不犹豫地掉头了。 “去哪?”霍蔓没反应过来。 “带你探险,看看鬼屋里面都有什么。” “不用” 霍蔓话音刚落,郁飞就将车停在了那个废弃的房子门口,“下车吧,想做什么在有机会的时候就去,虽然遗憾有时候很美,但遗憾还是越少越好吧。” 郁飞向她伸手,扶着她从摩托上下来,霍蔓站在大门口,紧张地看着眼前这栋漆黑一片的平房。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件事?”霍蔓深呼吸,心脏里好像有个鼓一直敲个不停。 “什么?”郁飞扭头看她。 “我怕黑其实。”霍蔓欲哭无泪。 郁飞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有这个探险的想法,他还以为她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侠呢,结果怕黑,怕黑还对探险鬼屋有想法。 霍蔓就是这样,很多事她知道自己不敢也或许做不到,但不妨碍她想。 郁飞朝她伸出手,“你可以抱着我的手,给你一个小时的豁免权,这一个小时你怎么向我‘投怀送抱’我都不会误以为你在给我希望。” 霍蔓抿了抿唇,决定抱着他的手进去。 霍蔓随着郁飞走进去,里面摆放的家具都落满灰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里废弃那么多年,传说是这里死过人,谋杀案,所以一直卖不出去。也传说这里风水不好,路过的风老是嚎叫,时常闹鬼,所以没人对这里感兴趣。 越往里走霍蔓就越是想起小时候那些恐怖传说,抱着郁飞的手臂就越发地紧。 “还没怎么着你就那么紧张?”郁飞调笑她。 听到郁飞的声音霍蔓心里安定了许多,手也松开了一些,她倒要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以前那些同学神神秘秘地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但就是不告诉她,害她气了好久好久,挠心抓肺去想里面到底是什么。 郁飞说的是对的,想做什么的时候有机会就尽快去做,等到以后可以的时候指不定就不感兴趣了。 她被霍榆和霍为拒绝过之后因为骄傲就再也没有向他们提这件事,哪怕后来霍榆来向她道歉说弥补她要带他去,但她把脸撇过一边也不愿搭理他了,去过的小伙伴想看她这个大小姐低头才肯告诉她,但霍蔓表示本小姐不稀罕! 霍蔓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了,但有时候放学走这条路,她趴在车窗看着路过的那个废弃房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在想,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霍蔓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发出声响,“啊!”她惊呼一声就往郁飞身上跳。 郁飞虽然被她吓了一跳但是反应过来之后笑着张开双手,享受她紧贴着的拥抱,心里出现一个坏主意,早知道就约她去鬼屋玩,可惜了。 “呐,这是个坏的塑料盆而已,别害怕。”他温柔拍了拍她的后背,让霍蔓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之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让人有些尴尬,她赶紧松开手,讪讪地缩在郁飞身边。 郁飞心里一阵失落,早知道不告诉她了,他用手机电筒照着四周,牵着霍蔓一步步向前,“你看,这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他们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的门,每推一下,“吱呀”一声都会吓得霍蔓紧闭双眼,听到郁飞的“别怕”,她才颤巍巍地睁开眼。 将这个童年记忆中的‘鬼屋’探索过之后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其实什么都没有。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可以告诉趴在车窗目不转睛的自己说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所有不用遗憾了。 两人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角落“窸窸窣窣”的声音,霍蔓和郁飞瞬间绷紧了神经,确定彼此都听到了而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他们慢慢一步步往后退。 “窸窸窣窣”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郁飞也跟着慌张了起来,他一边退拿着电筒四处照看,结果就照到一条正向他们靠近的蛇,不算小,有些吓人,两人猛地被吓到,霍蔓还没来得及叫郁飞扛起她就往出口跑。 两人跑到门口之后赶紧将门继续关起来,气喘吁吁,霍蔓是被吓的,郁飞是被累的。 两人一起靠在墙边,等心跳平静下来。 他们挨在一起,霍蔓小声地说:“谢谢你。” 郁飞没听清,弯腰凑近她,“什么?” “我说谢谢你。”霍蔓大声了些,抬眼看他,忽然发现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她的目光刚好与郁飞撞在一起,即便说好了不想伤害他,但霍蔓也会有刹那的心动。 郁飞视线下移,盯了盯她的唇,呼吸混在一起,有些燥热,郁飞再次望向她的瞳孔,发现她眼神躲闪,但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慢慢靠近,霍蔓心跳越发地快。 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树上刻了我的名字 “可以吗?”郁飞即将吻上她的时候,没忍住问了这句,虽然很心动,虽然现在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但是他不想让霍蔓讨厌他。 霍蔓听到这句话,如梦初醒,眼神清明了起来,后退了两步,“对,对不起。” 郁飞又是一阵失落,但他只是笑笑没说话,“没事,接受和拒绝都是你的权利。” 天已经黑了,霍蔓一言不发地坐上郁飞摩托的后座,愧疚越发重了起来。 送霍蔓回家之后郁飞在门口朝她挥手,霍蔓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看向他,“那你要离开江林了吗?” 郁飞顿了顿,摇头,“来都来了,再待几天吧,不然怪可惜的。” “那明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虽然你说今天那些很有意思,但我也想带你逛逛江林真正好吃好玩的。”霍蔓坚持道。 郁飞求之不得,“好。” 回到房间之后她坐在书桌前的板凳上,思绪混乱起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感情上优柔寡断了?是因为离不开霍榆但又不甘心吗? 哪怕伤害别人?这样不好,这样不好,霍蔓在心里劝诫自己,但是郁飞说,他们只是试试,不用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她现在已经开学了,如果她能够好好瞒过去,保护好郁飞,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 霍蔓越想觉得越混乱了,她都要搞不清自己的心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霍蔓抬起头,拿起了自己抽屉里的小刀,跑到院子里,在那棵大榆树下停了下来,她蹲下去,看着树上的某个不起眼角落刻着的“哥哥”还有“霍榆”,她眸光微暗,拿起小刀削去那一块树皮。 削了好厚一层,她才想起来,自己当初不断用铁棍沿着刻下来的字不断加深,导致那么多年这两个词一直在这好好的生长在这里,像是榆树生来就带有的一样。 霍蔓用刀把两个词彻底挖掉了,榆树忽然出现那么一块挖过的痕迹,即便是霍榆要问,她大不了就说她闲着没事干发疯去折腾树了。 回到房间洗漱好之后她就爬到床上休息了,谁知半夜霍榆回到家又爬到她床上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她半梦半醒间太过疲惫,就没有推开他。 他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就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早上霍蔓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霍榆,她倒没有惊讶,只是默默地从霍榆的怀抱中挣开,刚离开两秒又被他捞了回去,“想去哪?”他带着倦意的嗓音有些低沉。 “不去哪。”霍蔓烦躁地呼出一口气,想翻白眼,但是她忍住了。 “那就在我怀里好好待着。”他将霍蔓圈在怀里。 霍蔓烦躁地想继续挣扎,结果不小心碰到霍榆勃起的部位,他警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有些累想好好休息来着,你真的要把我拉起来一起活动活动吗?” 话已至此,霍蔓还真老实不动了。 没一会霍榆就在她身后沉沉睡去,她转过身来看着霍榆,粗黑的眉,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身材还很好。如果他不是她哥的话,那么他是她的菜,如果他和她没有这样的纠葛的话,那么她或许能和他玩玩。 如果他们没有这样的纠葛的话,她遇到许安遇到郁飞其中一个,他们都能好好在一起。偏偏他这样拖累她,她要这么被他拖累多久呢?会被拖累一生吗?她恍惚起来。 她不信命中注定,但很多时候也会觉得疲惫,力不从心。 差不多看着霍榆熟睡之后她立马从霍榆怀里钻出来,洗漱一番就出门找郁飞了,还能赶上和他一起的午饭。 这一天两人的相处倒是挺正常的,没那么多意味不明的暧昧,虽然偶尔的一些肢体接触也会有这种感觉,但或许是因为郁飞认命了,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这一天两人的相处意外地自然和谐。 她心情不错地再次回到家之后,路过霍榆的门口,她又闻到一股酒味。她皱了皱眉头,正准备直接走过,结果霍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时候才回家?霍蔓,我这段时间给你的自由太多了是吗?” “喝酒了也别找我撒酒疯。”霍蔓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包放下正准备换衣服,霍榆就推开门进来,霍蔓赶紧将衣服包住,“你干嘛?!” 霍榆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就往自己房间走去,霍蔓不停地在他怀里扭动,“你有病吧你?!” “每次都是我到你房间里来,你到我房间一次能怎样?” “谁求你了?我求你到我房间来的吗?”霍蔓不满,结果被他扔在床上,他手一扯,霍蔓的衬衫就被他扯开了。 他一身的酒气,脱光了上衣就凑过来想亲吻,霍蔓本是有些抗拒,但发现他嘴里是薄荷糖的味道,她的抗拒就少了一些。 “你吃糖了?”霍蔓被他吻得声音含糊不清。 “不然我的蔓蔓不肯亲我。”他声音带着色气和挑逗,舌头勾着她的舌头舔,伸手将霍蔓的衬衫剥至肩膀,用食指和拇指指腹揉搓她小巧可爱的乳头。 霍榆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带着无法抵抗的侵略感,一根滚烫的肉棒就这么插进来。 “嗯呃~~”霍蔓猝不及防一声娇喘。 “原本想惩罚你,想粗暴一点,没想到你那么敏感,还没怎么样就湿成这样子。”他压在霍蔓的大腿就开始不断地抽送。 霍蔓下面那张嘴水流个不停让她没办法继续嘴硬,但她还是开口不平:“凭什么惩罚我?” “凭什么?”霍榆他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伤心,也有愤怒。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撞了起来,撞得霍蔓声音都颤抖。他闭上眼将情绪藏住,插了好一会,霍蔓嗓子都快喊哑了,他才慢下节奏,他睁开眼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把树上刻的字挖掉?” 霍蔓猛地睁开眼,“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刻了字?” “一开始就知道。” 似乎恨是唯一出路 他的感情在漫长的相处中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藏得很好的恨意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奇奇怪怪,比如他虽然告诉自己对霍蔓好是为了降低霍为的警惕,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有些过了。 他傍晚从学校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霍蔓小小的身影无聊地在树上刻些什么,看到他来了之后她赶紧将自己的小刀藏好,霍榆快步上前检查她的手臂,发现上面没有新的伤口他才放心下来,牵着她回家,“吃饭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 “等你带我出去吃好吃的。” “好,你等我换个衣服。”离开榆树旁的时候他能看到上面似乎刻了字,但是天色太暗加上霍蔓那样子明显不想让他看到,于是他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带着她离开。 第二天他早上出门上学的时候路过那棵榆树,清清楚楚看到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站在树前盯着那个“霍榆”和“哥哥”看了好久,此后每次路过他都会不自觉驻足停留,看久了好像真的把“霍榆”这个名字看习惯了。 原本他是不习惯的,因为“霍榆”这个名字本身也是霍家带给他的伤害。 父母刚死,秦氏集团立马被曝出有重大财务亏空,他身边什么也没有,寄人篱下,对于改名这件事也算能接受。但得知真相之后每每写下这个名字他只觉得好笑,唯一让他开始看顺眼这个名字,是因为霍蔓。 霍蔓听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霍榆这一番话,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耻,她下意识要推开霍榆但霍榆纹丝不动,抓住她挣扎的手,“为什么要挖掉?!”他显然不想让霍蔓逃脱,扯了个套戴上就肆无忌惮地扭动着腰不断插入她的身体。 刺激得霍蔓快睁不开眼,尽管嘴里是控制不住的嘤咛,但她还是咬着嘴唇瞪他,“看不惯就挖掉了,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穴里温软的肉包裹他,与他肉棒上的筋相互摩擦,巨大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双手抓住她的腰用力地撞个不停,看着她的胸在自己眼底晃来晃去,霍榆觉得自己眼睛都要发热了,他一边含着她的唇一边提醒她:“被操成这样还瞪我,其实是在勾引我你知不知道?” 她的舌头很软,他含住她舌头的时候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淫荡的娇喘,衣服没有脱完,凌乱地缠在两人之间,霍蔓感觉嘴里都是霍榆那根薄荷糖的味道,他霸道的气息包裹着她,无处可逃,让她头也有些发昏。 宽大的手掌抓住她整个胸,蹂躏起来,霍榆沿着她的脖子不断地亲吻。 “嗯呃——”霍蔓抓着霍榆的肩膀,一路攀爬摸着他后背的肌肉,在他耳边忍不住地呻吟,霍榆猛地用力撞了好几下,直接把霍蔓送到了顶峰,床上被霍蔓的水弄湿了,霍榆毫不在意,他差点被霍蔓夹紧的小穴弄射了,喘个不停,强忍住射精的冲动。 等到霍蔓高潮结束后整个人已经瘫软无力,被他翻了过来,她跪趴在床上,霍榆扶着她的屁股用力地插进去,看着她被撞得一颤一颤的臀瓣,看起来实在Q弹,霍榆没忍住扇了几巴掌。 “嗯~嗯啊~”霍蔓原本想开口骂他,但是那几下忽然带来莫名的快感,震感传到被肉棒操着的媚肉,让她小穴忽然涌出好些水顺着大腿往下流,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她也骂不出口了。 霍榆猛烈冲击最后几下,霍蔓敏感的小穴又被他插得高潮不断,小穴像个花洒一样喷水喷个不停,霍榆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抱着她的后背插到最深处,肉棒在霍蔓的小穴里不断发颤,过了好一会,霍榆不再用力低喘,霍蔓就知道他射完了。 两人喘着气分开,霍榆嫌她身上那几缕衣服碍眼,干脆扒干净了。 霍榆给她披上浴袍,自己也穿了件浴袍,然后就牵着霍蔓回她房间,两人随便冲了冲就躺在床上。 “以后做之前得垫些东西才行了,你每次都喷那么多的水,床都没法睡了。”霍榆在嘲笑她。 “你好到哪去?一到床上就跟发情的公狗一样。”霍蔓骂了回去。 霍榆用一只手撑起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霍蔓,另一只手则在她腰间不断摩挲,霍蔓在骂他,但他只觉得这是在调情,“你操起来太舒服了,看到你就发情不是很正常?” 霍蔓伸手就想扇他,被他抓住,“想一整晚挨操吗?” 霍蔓收回手,愤愤地彻底背过他去。 霍榆继续躺下,抱紧她,两人安静了好久,霍榆还是没忍住开口回到一开始那个话题,“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挖掉?” 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霍蔓缓缓睁开眼,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你在乎吗?” “为什么不在乎?你为什么要挖掉?为什么一开始要刻我的名字?为什么刻那么深,这些东西你心里没有答案吗?”霍榆表情凝重起来,他不该去寻求这样一个答案,但他忍不住。 “有没有答案又怎样呢?霍榆,你问我这一堆无非是想让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但即便有感情,我也只是对伪装好的你心动而已,这一切心动和真实的你没有什么关系。”霍蔓紧闭双眼,逼着自己平静,低声回复。 霍榆许久没有说话,他眼睛湿润了起来,紧接着忽然轻笑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霍蔓紧接着开口,声音很轻,“你说你喜欢我,可喜欢不应该是这样的,你那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呢?你心里应该也有答案啊。” “是,我恨你。”霍榆终于开口,“我恨霍家的一切,包括霍家的你。” 霍蔓不知为何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明明没什么好伤心的,“是啊,所以早就已经理清的不是吗?”不如再彻底一点,不要再时不时冒出以前霍榆的样子,让她不断动摇。 其实很多东西明面上都很清晰,跨越不过的血海深仇,说好了狠心决绝不留情面,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霍榆怎么也不肯松手,依旧将霍蔓抱得紧紧的。但他抱得再紧,也总觉得她就要离自己远去。 是,高悦说的没错,他和霍蔓之间,只有恨这一条出路。 刚和她做完就去找别的女人 第二天霍蔓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了,霍榆在浴室里洗澡,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心里狂骂霍榆这个神经病。 拿起手机,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暗骂霍榆是不是关空调了,她用被子遮住自己起身去拿空调遥控,然后霍榆就从浴室里光着身子出来了,浑身的肌肉都很好看,没擦干的水滴顺着他的肌肉流下。霍榆几乎都是在健身房运动,所以他很白,刚好,霍蔓也只喜欢白一些的男人。 知道她的喜好之后他就很少户外运动了,也不是说专门想去迎合她的喜好,但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影响到了他的选择。 “你一个人睡着我怕你又被冻感冒。”霍榆看到她的动作和脸上不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霍蔓不想看他裸体,虽然两人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她有些时候还是不能接受和霍榆这样自然的亲密,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一样。 尤其是好几次她多看了几眼,就眼睁睁看着霍榆的肉棒对着她硬了起来,霍榆还非要说是她勾引的他,因为她盯着不放。 霍榆爬上床再次压在她身上,“醒了?”他凑近她的唇,咬了一口。 霍蔓别开脸,“没事吧你?我还没洗漱呢。” “这有什么,你喝得烂醉我都能亲得下去。”霍榆追着她亲,差点把霍蔓气笑了。 “烦死了让你把衣服穿上!”霍蔓嗔怒地看着他,他不穿衣服她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拉着自己做了。 霍榆看着霍蔓好像还真有些火被点起来了,就爬起来穿上了裤子,然后继续睡到她旁边,揉了一下她的乳头,低下头又开始亲。 霍蔓错了,这人就算是穿着衣服,也会下一秒拉着她做起来。 “你这么那么饥渴啊你。”她不满地抱怨。 “等你开学,我只有不忙的时候才能去看你。”他反正也不可能指望霍蔓心甘情愿来找他。 肉棒硬得难受,他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早知道就不穿了。 本来就还没怎么醒瞌睡,又被霍榆拉着做爱,做完之后她浑身无力地躺在霍榆身上,“你今天不上班吗?不是说包养我吗?不工作怎么包养我?” “......”霍榆都无语了,他忙的时候会忙成什么样她又不是没见过,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她就赶他去工作。“我不是什么机器人好吗?我会累的。” 霍蔓背对着她玩手机,懒得理他。 郁飞发来了一条消息,“发现一个似乎还不错的餐厅,要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霍蔓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刚和霍榆做完就和郁飞吃饭这也太缺德了。她倒不是觉得对不起霍榆,是觉得对郁飞不好。虽然显得有些虚伪,但这是她能做得为数不多的挽救吧。 霍榆从身后贴过来,她赶紧将聊天框退出去,他在她脖子处吻个不停,“一会想吃什么?” “随便。” “随便?一会做得不合你心意你又要发脾气。”他贴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胸肌和腹肌蹭着她。 “我又没那么大小姐脾气,又不是会苛待佣人的雇主。” “你不会朝佣人厨师发脾气,但是你会朝我发脾气。”霍榆在和她算账。 “谁朝你发脾气了?”霍蔓反驳了回去,她又没有特意朝他发脾气,只是以前遇到不喜欢吃的有时候会臭脸,但她不会说什么,是他自己上赶着来哄她。不过基于两人现在特殊的关系,这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了,两人每天都在家里给彼此摆着臭脸,也就是最近高悦回来了,霍榆不知道抽什么风变得很奇怪。 霍榆起身下床穿起了衣服,“那我就让佣人按照你平时的习惯随便做了。” 霍蔓看到他从床上离开了终于松了口气,起身靠在枕头上,霍榆看到她送的那口气瞬间脸就有些黑了,又凑过来,“做了那么多次还那么嫌弃我?” 霍榆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似乎想要惩罚她似的,就这么吻了下去,霍蔓原以为他就是随便亲两下,所以她也随便应付两下得了,结果霍榆越亲越用力,越亲呼吸越粗重。 他跟个吃不饱的流浪汉一样,完全压在她身上,床又陷下去。 忽然霍榆手机铃声响了,霍榆忙着和她接吻,没管这个电话。但电话停了之后再次响起,霍蔓借这个机会停住了这个吻,霍榆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她的嘴唇含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 “喂?”他表情有些烦躁,对于在这个时刻打扰他的电话他显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但紧接着他脸色忽然又变了,慌乱了起来,“等我,我马上赶过去。” 霍榆神色复杂地看了霍蔓一眼,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先自己待着,我晚一点再回家。” 说完就拿着自己的外套快步离开了,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霍蔓开口问他:“是高悦吗?” 霍榆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否认,只是收回了目光,疾步赶过去了。 霍蔓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仿佛还有霍榆刚刚的重量和味道,她嘲讽地笑了一声。 生日快乐 霍蔓一个人在家里看了一天的书,直到晚上霍榆也没有回家,她只想着快点开学吧,开学了她就有正当理由离霍榆远一点了,有足够的空间和距离冷静下来。 霍榆一晚上没回来,估计是待在高悦那里了,霍蔓觉得自己真挺奇怪的,心里对自己强调好多遍霍榆都说了自己只是他包养的,连女朋友都算不上,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心里就把霍榆当炮友也能麻痹麻痹。 但她就是觉得不舒服,莫名失眠,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微微睁开眼,发现霍榆坐在一旁的床上,“醒了?”他看向她。 霍蔓心中无名火开始燃起来,她没有和霍榆说话,起床准备洗漱。 霍榆把她拉过来想抱住,“我昨天......” 霍蔓挣扎开,把他的手拍下,“你随便出去鬼混我管不着,我算什么东西?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现在只是不想让你碰我。” 说完就冷着脸走进卫生间洗漱,霍榆脸色也不好看,眼窝还有些铁青,显然昨晚他就没睡好。 他跟在她身后,“我和她没发生什么,我说了和她没那方面关系是实话,我没必要骗你。” 正在刷牙的霍蔓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刷牙。 两人就这么奇怪地安静着,霍蔓不说话,霍榆也不走,就靠在那等她。 霍蔓洗漱结束之后,看着镜子,“你们要真有什么也挺好的。” 霍榆不敢相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不是吗?这样你爽了,我也不用老是被你烦,你不应该开心吗?”霍蔓冷笑了一下,她知道说什么能让霍榆不爽。 霍榆的火也被她点起来了,“你在说什么疯话?就是为了气我是吧?” “随你怎么想。”霍蔓绕过他走开。 霍榆还想上前拉住她和她理论一番,结果电话再次响起,他脸色再次差了起来,没有再和霍蔓说一句话转身又走了。 霍蔓看着他的背影,不一会就移开了视线。 郁飞再次发来消息,【那今天呢?】 霍蔓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久好久,【好。】 她打扮了一番就出门去了,郁飞带她去了他那天说的挺不错的餐厅。 确实挺不错的,霍蔓夸了两句,用餐的一整个过程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今晚来是想彻底拒绝郁飞的。虽然之前也算拒绝,但她总觉得自己还在允许郁飞继续对自己好,继续绕着自己转。其实她没必要想那么多,但基于她的特殊情况,她总觉得自己问心有愧。 郁飞显然看出来她的走神,“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太好?还是饭菜其实没有那么合胃口,刚才只是在照顾我的情绪?” 霍蔓回过神来,“啊?啊......不是,我真挺喜欢的,就是,我其实......”她吞吞吐吐了起来。 “喜欢就好,”郁飞打断了她,“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表情神秘了起来。 霍蔓愣了下,“噢......好。” 吃完饭郁飞就带着霍蔓开车过去了,他租了辆车,因为这两天晚上有些凉,骑摩托的话他怕霍蔓感冒。 霍蔓看着两边的路越来越熟悉,“这不是......” “是,你的榆树和你的芳草地。” 霍蔓望过去,轻声否认,“不是我的榆树。” 将车停下之后郁飞带着她走向那棵榆树,他找人简单装饰了一下,旁边有座位,小桌子,和简单的暖黄色小灯,看着挺温馨的。 “这是?”霍蔓坐下之后奇怪地看着他。 郁飞笑着看向她,“闭上眼,蔓蔓。” 霍蔓听他的话将眼睛闭上了,郁飞看了看时间,将灯都关上,四周漆黑一片。 “可以睁开眼了。” 听到郁飞的声音,霍蔓睁开眼,以为会看到什么,结果却是漆黑一片,她疑惑了起来,“嗯?” “咻——砰!”漆黑的世界忽然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点亮,烟火在天空绽放。 霍蔓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被忽然吓到的,还是被眼前美丽的烟火震撼到的。 郁飞拿起毯子盖在了她的背上,“生日快乐。” 霍蔓扭过脸看他,他的轮廓在彩色绚丽的烟火色彩中好像被加了一层滤镜,“你怎么知道?” “我问了宋锦,宋锦具体不知道你生日什么时候,只知道是最近,她说你不想过,所以也没和她说。我想着,不想过可能是有些不好的原因,或许是不想兴师动众,或许最近有什么事提不起兴趣。好歹是你生日,想让你开心一些,但我对你了解太少,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只能找一个最简单的,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不够用心。生日快乐。” 霍蔓看着他的脸,眸光中倒映着烟火的光芒,闪烁不断,她低头收回视线,紧接着又带上笑容看着天上的烟火,“我很开心,也很喜欢,谢谢你。” 两人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烟火,霍蔓完全失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没一会脸上浮现温柔又遗憾的笑。 好可惜,多漂亮的烟花啊。好可惜,多么好又多么迷人的一个男人啊。 好可惜,看着多浪漫的一份感情啊。 烟火彻底燃烧殆尽,霍蔓看着继续陷入黑暗寂静的四周,一瞬间有些不习惯。 燃烧后的落寞才最落寞,郁飞准备将灯打开,霍蔓怅然若失的声音响起,“先别开灯,我有话要对你说。” 郁飞的手僵住,他似乎从霍蔓的语气里听出了她想说什么,心中酸涩了起来,但就如他一开始所说的,他早就做好准备,“好。” “我就是......”话到嘴边却忽然开不了口,霍蔓沉默了好一会。 “要拒绝是吗?没关系的。”他反倒来宽慰她。 郁飞的宽慰忽然让霍蔓眼睛湿了起来,还好她让他别开灯。 “我没法和你在一起,不是你不够好,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情况太复杂,不是简单的心没有腾干净,我和另一个人,或许关系依旧不清不楚,不知道会纠缠到什么时候,尽管我想离开他,但是我和他之间牵扯太多,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哪怕我答应你也不是因为真心喜欢,而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或者把你当工具人逃避不想面对的事。”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双目无神,喃喃低语:“今晚的烟花我很喜欢,非常喜欢,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我怕忍不住伤害你。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郁飞嘴角弯起苦涩的笑,“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不,我真的很谢谢你。” 空气又恢复寂静。 被高悦扇了 j i le 1.c o m 霍蔓回到家之后心情非很是低落,默默不语,或许她就是一个很矫情的人,拿不起又放不下,想问心无愧,又不够洒脱。 霍榆这几天似乎也在忙高悦的事,没空理她,倒让她落得轻松自在。 直到有一天她在家里看见了高悦,带着行李,坐在客厅沙发上,霍蔓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你来这干嘛?”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高悦的行李箱。 高悦挑了挑眉,“和霍榆老是吵架,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吵多了伤感情,所以决定直接和他住在一起咯,方便他照顾我。” 霍蔓差点呼吸不上来,“这是霍家。”霍榆要是想金屋藏娇有的是地方给他藏,他就偏要带回家? “霍家”高悦趴在沙发靠背上,眼角怎么都藏不住那股嘲弄,“不也都是霍榆的,不也是霍榆说了算?” “所以你是他女朋友?”霍蔓开门见山地直接发问,问霍榆霍榆只会说不是,她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好了。 高悦思考了两秒,“他是这么说的吗?他这么说的那就算是吧。”她注意着霍蔓的表情,觉得非常有意思。 “你不介意?”高悦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她和霍榆做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悦好像不介意的样子。 “介意啊,不过无所谓,你只是他随便玩玩的女人。”高悦很是看不起霍蔓的样子,她当然介意霍榆和霍蔓混在一起了,只有她一个人不痛快怎么行,要大家一起不痛快才可以。 就是霍榆公开的正牌女友林慢,也没有这么直接贴脸不客气过,更何况和霍榆纠缠在一起又不是她想的,她自然不愿就这么受气,“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他随便玩玩的?你们认识多久?他一直和我说你不是他女朋友,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高悦还真仔细琢磨了起来,随后摇摇头,“那我还真不是他随便玩玩的女人,他从小就说会一直照顾我。” “从小?”霍蔓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霍榆和高悦是大学才认识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q .c om 高悦走近她,嘴上扯出笑容,“是啊,小时候的暖心哥哥,不是你的独一份哦,我也有的。虽然也算不上特别小吧,但和现在比来说的确是从小。如果我身体一直没有好转的话,霍榆说不定真要照顾我一辈子了。” “谁稀罕什么哥哥?”霍蔓手捏紧了,笑得有些勉强,眼眶止不住地发热。她已经在尽力,很尽力地想让自己平和一些。 “你是不稀罕,有的东西那么多,”高悦看着她,眼神逐渐冷了下去,她讨厌霍蔓,也嫉妒霍蔓,“畜生一样的父亲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得来的一切让你住在城堡里面,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给你数不尽的宠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养成你骄纵的性子。霍榆也真是奇怪,欺负你一段时间又开始心软,就好像死的不是他家人一样。” 说完之后莫名地想笑,霍榆也真挺贱的,对着这样的身份都能心动。她抬眼看着霍蔓,“要是我,我就直接把你们霍家人都杀了,他倒好,对着仇人的孩子心软。” 霍蔓双眼湿润了起来,情绪激动得有些发抖,她瞪着高悦,“再怎么有仇有恨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为他讨公道,关你什么事?怎么?你也父母都死了?”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客厅响起,霍蔓被高悦十分用力的一巴掌扇倒在地,脸颊出现明显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她直接被扇懵了。 高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有点羞耻心,没想到你对于自己禽兽一样的父亲犯下的罪恶倒是一点不觉得羞愧?” 鸠占鹊巢 霍蔓怒火也被彻底点燃,高悦扇她的那一巴掌完全没有留什么力气,扇得她现在脸都还是火辣辣地疼,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被人单方面欺负的,于是她爬了起来一巴掌也扇了过去。 回家的霍榆赶紧赶了过来,佣人和他说两人打起来了,高悦进门的时候就拿着刀威胁佣人不准他们出现在客厅,所以他们只敢和霍榆打电话通知霍榆,霍榆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回来就看到霍蔓给了高悦一巴掌,他简直要疯了,这两人怎么就这样撞到一起了。 看到高悦又要动手,霍榆赶紧挡在两人之间,“这是在干嘛?” 高悦看到他站在霍蔓前面,气不打一处来,理直气壮地告状:“她打我你没看见?” “......”霍榆无语地看着她,“你先打的她。” 他第一眼就看到霍蔓脸上的巴掌印,霍蔓也不是会没事欺负人的,所以显然就是她先打了霍蔓。 高悦被识破,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移开了视线,“好吧,被你发现了。” 这时霍榆回过头看霍蔓,脸上的巴掌印有些现在还有些明显,他有些心疼,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一会让佣人拿消肿止痛的药膏来,你先上去吧。” 霍蔓瞪着霍榆往后退了两步,不让他碰她,要不是霍榆,她根本就不用挨这一巴掌。 “霍榆。”高悦冷漠的声音响起来,她的眼神不善,对霍榆这样关心的动作很是不满。 霍榆僵了僵,继续看向高悦,“都说了这件事不急,你为什么非要急着过来,还,”他原是想批评高悦,为什么要来挑事,为什么要打霍蔓,又怕为了霍蔓批评她她情绪又要激动,于是语气没那么强硬了:“你打她干嘛?” “她骂我没爹妈。”高悦面无表情地看着霍榆,霍榆沉默了下去。 “霍蔓,你不应该那么说话。”霍榆背对着她,霍蔓没看见他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怒意。 霍蔓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什么时候,在这个霍家里,她好像才是不该出现的人,她才是被排除在外的存在。 “你要替她教训我吗?”她冷笑了一声。 霍榆回过头,表情不悦,眼里都是冷意:“我说了,让你先上楼。” 霍蔓感觉自己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眶瞬间热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该作何反应,但留下来似乎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丢脸,于是她立马转身离开。 客厅只剩下了高悦和霍榆,霍蔓走了之后他才觉得松了口气,和高悦两人四目相对,“你......” 霍榆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他原本想问高悦到底为什么那么急切地逼他做决定,为什么要这样逼他远离霍蔓,为什么要逼他伤害霍蔓。 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答案,因而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好关心她啊。”高悦和霍蔓吵起来的时候情绪都没那么激动,但是她越来越无法自欺欺人,她想到那个最有可能的事实,难过得眼里闪着泪花。 霍榆看着她那样子于心不忍,语气温柔了下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治病,别老是想这些,好好静养,干嘛非得刺激自己?再严重的话只能把你送进医院了。” “我不要去医院!”高悦激动起来。 “不想去医院的话就要按时吃药,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霍榆看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自己已经无法稳住她了。 她现在都不管他计划也不管他们怎么说好的直接就这么跑过来,一边是头疼,一边是担心她病情恶化。 高悦心虚地低下视线,她的确没有好好吃药,“活着也挺没意思的,你都向霍蔓投诚了。” 霍榆觉得自己最近都要崩溃了,他轻声对高悦说:“我没有,所以好好吃药,好好活着。” 高悦没再说话,霍榆叫来人将高悦的行李都带去客房,好好打扫客房让高悦住下。 处理完高悦的事之后他去霍蔓的房间想安慰安慰她,实在不行让霍蔓出去住几天,虽然会委屈了霍蔓,但最起码能先保证她的安全。他白天要上班,无法每次都及时拦住高悦。 霍榆走进霍蔓的房间,看到她正在收拾行李,他走过去,被嫌他挡路的霍蔓一把推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扶着柜子。 霍榆不死心还要凑上去,想看她有没有涂药,“让哥哥看看你的脸。” 霍蔓要躲,他就伸出手强硬地将霍蔓揽进怀里,霍蔓用力挣扎,却被他紧紧钳住无法挣脱出他的怀抱。 “滚啊!”挣脱不出被他钳住的感觉让霍蔓不只愤怒还很委屈,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你还要羞辱我多少次?让你的女人跑到家里来羞辱我是你的什么癖好吗?既然要这样就不要伤害我了之后又跑到我面前来假惺惺地心疼我,我爸已经死了,这里都是你的一切,你不用再装了,这样有意思吗?” 霍榆冷着脸将药涂到她的脸上随后才松开手,“你不应该对高悦说那些话,她心理状态不太好,这样会刺激她。” 霍蔓抬眼:“只准她跑来挑事,不准我反击回去?更何况她凭什么来针对我?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对她负有什么责任吗?你和她的事凭什么把我牵扯进去?” 霍榆坐在床上,看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没说话,“是,欠她的人是我。” 霍蔓看他那样,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男女主苦情剧的配角,她又想笑,好像除了笑她不知道干嘛,总不能哭吧? 她收拾好了行李起身离开了,“我不会和她待在一个地方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多识时务,知道你一定会选她的。” 霍榆伸手却只碰到她的指尖,她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赶紧将手抽走。 “到时候解决好了我就去接你。” “不用。”借机离开似乎也不错。 房间里的霍榆对着她的背影开口:“不要想着逃跑,你总要开学的。” 霍榆坐在床边张开双腿,弯着腰无力地把手搭在膝盖上。他的声音有气无力,语气却带着藏不住的冷意。 真被赶出来了 霍蔓在五星级酒店开了房间,和霍榆置气的时候更多的是愤怒和生气,等到一个人在这住下安顿好之后却开始觉得有些悲凉。 还是有那么一天,她家不是她家,自己要从家里离开。那个记忆里的霍榆原来一直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哥哥,在她以为和他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原来他也在照顾别人。 霍蔓给宋锦打了电话,因为施夏离她有些远了,但宋锦没接,过了一会给她发来消息,【等一下!我现在在和郑奇吵架,一会给你回电话!稍微等那么一会会我速战速决!】 她轻轻笑了一下,但紧接着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不知道还能联系谁,不知道还能去哪。 她竟然会有那么一天,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时郁飞给她发了消息,【过两天我就要离开江林了,虽然很遗憾,但这一趟还是挺开心的,谢谢你。】 霍蔓一愣,【你要离开了吗?】 【嗯,也出来挺多天的了,怎么?忽然又舍不得我离开了?】 霍蔓没有回他,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在克制自己。 晚上霍榆给她发消息,关心她有没有吃好饭,住的酒店够不够好,她嫌烦直接拉黑了。然后他又打了电话过来,她也拉黑了。 她就带了些换洗的衣服,酒店里空空的,让人心里难受,她甚至还报销了施夏的机票和食宿费用,把施夏叫过来叁人一起逛商场,买了好些东西,但是哪怕把酒店填满,施夏离开之后她又是一个人在酒店待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霍蔓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两天偏偏还下起了雨,太阳被绵密的阴云遮住,阴雨不断,让她心中越发凄凉了起来,打电话想叫宋锦来出来逛街,但是宋锦说今天她要和她妈妈去姥姥家吃饭。 她挂掉电话,眨了眨眼睛,将眼眶的热意压下去,她莫名难过。于是决定回趟家,想把她的兔子玩偶带过来。 她站在自家门口心情很是复杂,好像自己待了许多年的地方就成了别人家,她也不知道自己忽然这么回去会看到些什么,会不会看到高悦和霍榆两个人正在亲密?她已经给他们腾了地方了,希望他们在她偶尔回去的这一趟别再给她心里添堵了吧。 霍蔓回到房间拿起兔子,想起自己有个项链,她记得有次和霍榆去吃饭的时候顺手塞她包里了,她去霍榆房间发现没人在,正奇怪,听到书房有些动静,她朝着书房走去,准备让霍榆找一找他的包,找不到她再重新买。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地上一地的水晶碎片,她的照片和学生时代的一些纪念品被扔在地上,霍榆背对着她紧紧抱住高悦,高悦似乎在他怀里哭泣,她愣住了,心脏无法否认无法嘴硬地抽痛,这算什么呢? 高悦发现有人来了,抬起哭肿了的眼睛一看,发现是霍蔓,霍榆看到霍蔓显然也紧张了。 察觉到怀里的高悦情绪又要激动,霍榆赶紧抱紧她,凶恶地对着门口的霍蔓大声吼了一句:“出去!” “我......” “我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霍蔓被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失神地看着抱紧高悦的霍榆,看着摔在地上的有关她的东西。她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要快一点离开,这里很奇怪,这不是她家。 她的照片被扔掉,她送给霍榆的东西也被扔掉,之前霍榆只是撕掉伪装,让她看到了眼前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她一直捂着回忆,不让他去触碰,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回忆里的霍榆和现在这个不是同一个。 安慰自己她其实还是有过那么一段真实的时光,但是他时不时再现以前那个霍榆的样子,然后又在她摇摆的时候用那副样子伤害她。 他老是骗她,骗她说爱她,骗她说他不喜欢高悦,骗她说他和高悦没什么。刚好她就像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她和霍榆这样的关系下,她竟然还真的有些信了。 她擦了擦眼泪,却总是擦不完,停下来默默流了好一会的眼泪才继续专心开车,要去哪呢?回酒店吗?她开车在周边晃了好久,不知道能去哪。 最后莫名其妙开到了她的芳草地,但她没有走到榆树下去避雨,只是站在路边靠着车发愣,什么都很好,为什么偏偏那棵树是棵榆树?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霍蔓在细雨中顿了下来抱住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榆树呢?那么久了,还是不肯认清吗?不是现在的霍榆变了,而是霍榆从头到尾都在骗她,还是不肯相信那些她感到安全觉得感动的瞬间,都是他伪装的吗? 还在奢求在她绝望的那些时日他的关心和照顾最起码那么一瞬是真的? 这下好了,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笑柄,高悦只怕是想笑开花了,霍榆为了她把自己赶出去。 她每次惶恐不安孤独难受的时候,回过头看到霍榆她就能心安,这一度成为她的下意识反应,成为她的习惯,哪怕两人现在这样不堪的局面,很多时候乱糟糟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她无法解决,下意识她还是想找霍榆,即便她已经很克制而且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了。 人难受的时候就总是会软弱,总是想贪恋藏在记忆里的好。她和霍榆还是回到前一段时间那样针锋相对的状态比较好,最起码她能坚定一些讨厌他。 自她出生以来,很多人都羡慕她,说她什么都有。霍蔓失神地流着泪,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她不肯直面。 在她爸死了霍榆还对她硬来的那天晚上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因为失去所谓的父亲,而是因为失去所有。 她发了好一会的呆,忽然想起郁飞前几天在这给她放的烟花,她给他打了个电话,“喂?郁飞,你还在江林吗?” 郁飞察觉到她语气不太对劲,“我在。” 他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霍蔓:眼神有些涣散,眼角含着泪,浑身被雨淋湿了,看着很是狼狈。 他赶紧将她拉进来,着急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了?” 霍蔓站在他面前红了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来找你,是因为我因为一直纠缠不清的关系伤心了,我太孤独太难过但是找不到发泄的方式,能找到的只有你。与此同时我还向你把这些话都说那么清楚就是因为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不好的事,但是还是想这样做,既想做不对的事又不想被良心谴责,我一直只在考虑我自己,这样的话你......” 郁飞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没关系。” 他低下头去吻她,一边吻她一边替她将湿掉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你在床上骚死了 郁飞脱到她只剩一件内衣,这时两人的亲吻才结束,他有些紧张,“真的可以吗?” 霍蔓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你要不要揉一揉?很软的。” 郁飞呼吸一滞,喷洒的气息立马变得滚烫了起来,“我,那我揉了,我我可不可以用力一点?你会疼吗?” 霍蔓笑着看他紧张的样子,她踮起脚去舔了舔他的嘴唇,郁飞立马伸出舌头与她相缠,霍蔓在他耳边软软地说:“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你可以捏得狠一点,这样我水比较多。” 郁飞直接被她这一句话搞得头脑发昏,解开她的内衣就开始大力地揉,又大又软的奶子从他指缝间溢出,他的喘息声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郁飞咬住她的乳头,按着想象的样子吸吮着,霍蔓被他吸得很舒服,不自觉呻吟了起来,“啊~嗯~嗯~~” 想起霍蔓说她这样会水比较多,于是他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从内裤边缘磨进去,果然摸到一滩黏腻的水,让他摸到她阴蒂的时候觉得又软又滑,偏偏霍蔓又凑到他耳边,“想不想插进去?用你的鸡巴插进去。” 郁飞哪经历过这阵仗,他觉得霍蔓在性爱上真的是太诱人,太魅惑了,他也就是平时追求的时候浪漫手段会比较多,加上遇到很喜欢的人就会格外认真,所以显得他游刃有余,但在这方面他还真没什么经验,以至于被霍蔓勾两下他觉得自己想吃了春药一样要发情了。 于是他立马脱下霍蔓的裤子,让她坐在桌子上,掏出自己硬得难受的鸡巴抱起她两只腿,就这么插了进去。 “嗯啊~~好舒服,好大~”霍蔓爽得闭上了双眼,忽然觉得自己这方面运气还不错,和她做爱的男人各个都长得帅鸡巴大身材好。 郁飞爽到头皮发麻,霍蔓水好多,小穴也很软,就插了那么几下郁飞的私处就被她弄湿了,“蔓蔓一直都那么敏感吗?水好多,下面好软,简直让人离不开。” “嗯啊~~因为你~~鸡巴很大,操得我好舒服~”霍蔓感觉到他似乎没什么经验,于是不断地扭着腰引导他,刺激他。 郁飞觉得舒服得身体都要麻了,于是他赶紧把霍蔓转了过来,插进她小穴里后又把她抱起来,一边走一边在她小穴插个不停,霍蔓紧紧抱着他,爽得她除了呻吟无法再说其他的。 郁飞将她放到床上之后赶紧扯出酒店的避孕套戴了上去,戴上套之后他不再克制,将霍蔓一条腿扛到肩膀面对面就有力操她,“蔓蔓喜欢这个姿势吗?” “喜欢~啊~郁飞,你的鸡巴好烫好舒服~”霍蔓被操得声音颤巍巍,在她夸完之后郁飞更卖力了,直接猛力把她操到高潮,霍蔓夹个不停,郁飞根本忍不了,抱紧她在她不断喷水的时候也射了出来。 做完之后霍蔓微阖着双眼休息,感受着高潮的余味,郁飞则仍在亲吻她,好像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的肉棒仍然插在她的小穴里,舍不得拔出来,直到开始变软了郁飞才赶紧拔出来。他从胸口往上亲,含了好一会的乳头,对她的胸很是着迷。 霍蔓看着身上不断亲吻肉弄自己身体的郁飞笑了笑,时不时被他弄得喘两声,“喜欢吗?” 郁飞好看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你是什么感觉?”霍蔓睁着大眼睛看他。 “就是觉得,你在床上,好骚,骚死了。”郁飞的声音又开始沉了下去,看向霍蔓的眼神也晦暗了起来,他在回味刚刚的那一场性爱,越回味越觉得心跳加快。 “喜欢我那么骚吗?”霍蔓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她立马就得到了答案,因为她明显感觉到郁飞那根鸡巴又变得好大。 “喜欢疯了。” 可以再要一次吗? 他的手摸着霍蔓雪白的大腿,一直往上摸,一边为她着迷,一边又忍不住泛酸,和她纠缠不清的男人到底有多好才能让她这样放不下?还让她这样伤心。 霍蔓躺在他身下看着他,“你是第一次是吗?” 郁飞点头,“怎么忽然问这个?是觉得我不太行吗?”他很在意这个答案,怕没让霍蔓尽兴,但又怕霍蔓只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所以脸上表情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霍蔓笑了笑,向他伸手,郁飞俯下身被她抱住脖子,不断亲吻她。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觉得这种情况下拿了你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如果不是因为她犯浑,郁飞的第一次应该给一个能和他谈个简单又真诚恋爱的女孩,有一个浪漫又幸福的第一次,而不是被她浪费。 “你又没强迫我。”他松了口气,不是因为觉得体验感不好就行。“不过,你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吧?” “那你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吗?”霍蔓反问他。 郁飞对她说:“你是情有可原,我是趁人之危,不太一样。” “你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她亲了一下郁飞的额头,“我想亲吻你的心是真的。” 郁飞微怔,觉得这句话比刚刚的那些都更能让他炙热,他忘情地吻着霍蔓的唇舌,“可以再要一次吗?” 霍蔓积极地迎合他,“当然可以,你要多少次都可以,你就是把我操坏~都~可~以~” 她坏笑地用指尖挠着他的胸口,郁飞痒得不行,抓住她调皮的手亲了下,他觉得自己大脑在充血,那瞬间他发现原来自己是个再庸俗不过的男人,她太迷人。 他做好措施之后扛起霍蔓的两条腿就插了进去,看着她被自己操得浑身颤抖,她的胸大,以至于乳头像是摇晃着餐盘时里面滚来滚去的樱桃。 郁飞看着眼热,低下头又舔又咬,“总是会流那么多水?”他低喘着问她,每次撞她小穴都能听到“啪啪”的水声,格外色情。 “嗯啊~~因为你鸡巴大,啊~啊~插得我很舒服~所以水很多~嗯嗯~”霍蔓正回答他,郁飞被她的话鼓励到一样,撞得更用力了,像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霍蔓操坏。 “啊~郁飞用力~嗯啊~喜欢你插进来,操我~用力操我~啊啊啊啊~~” 郁飞在她一次次淫荡的娇喘中越发用力,头脑也发昏了用尽全力去操霍蔓,撞击着她的小穴,但是快感麻痹了霍蔓的神经,她只觉得太爽了,撞击的疼痛完全感知不到。 直接把她猝不及防就操喷了,霍蔓喷着水的时候郁飞也没有停下,而是将她双腿夹紧继续抽插,高潮之后小穴很敏感,郁飞关住她的腿操她,酥麻麻的快感持续,她昏昏沉沉地感受着小穴不断被抽插的感觉,好几次似乎有些小高潮,霍蔓爽得淋漓尽致。 郁飞将她翻过身来,抱起她的屁股又继续插了进去,时不时拍打,他每拍一次霍蔓的水就涌出来不少,叫声更加淫荡。他惊奇地发现霍蔓好像就很喜欢这样挨操,于是他不停地拍打,一边用力抽插一边拍打,霍蔓就被他操到高潮了,后入的姿势被她夹紧,他也忍不住泄了出来。 两人气喘吁吁躺在一起,第一次尝到甜头,抱着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老是对着霍蔓的身体动手动脚,没一会肉棒又硬起来了,他们在房间的其他地方做了好几次,直到彼此大汗淋漓没了力气才停下。 终于能让自己放空的什么也不想,她需要借住这些很刺激,很强烈的感受来麻痹自己,她知道,他也知道,但是他们都假装不知道,只要这一刻快乐就好。 他似乎早就爱上她了 这时郑奇给她发来了消息:【那个......霍榆让你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她拿起手机,还不知道怎么回,宋锦也给霍蔓发了消息,【你直接把郑奇也拉黑就行。】 霍蔓听话地照做了,把郑奇也拉黑了。 她躺在郁飞身旁,看着郁飞熟睡的侧脸,不管了,就让她放纵放纵吧。 —————— 高悦在霍家住得有些不开心,虽然她和霍榆说自己要和他住一起本身也就是为了捣乱,目的也达到了,但霍蔓被气走之后,她看着富丽堂皇的霍家,觉得也挺没意思的。 霍榆的确担心这段时间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怕她出事,所以就答应了让她和他住在一起,但霍榆没想到的是她立马就跑到霍家来了,没有给他一点缓冲和思考解决办法的时间。 高悦住在客房,她想看看霍蔓的房间是什么样的,于是她很没素质的溜进去了,没关系,她是疯子,没素质就没素质吧。 于是她看到了一个令人嫉妒的房间,不只是各种奢侈品,这些用钱能买到,霍榆对她很好,几乎是养着她,现在她也有钱。 但是她柜子摆满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小饰品和手办,有的能看出来是手工制作的,或许是她自己动手做的,或许是霍榆陪着她做的。 还有很多奖状,很多照片,一家叁口的合照,后面加上霍榆,黎星去世之后还有霍为霍榆和霍蔓的,当然更多的是霍蔓和霍榆的合照。 只是这些相框都被霍蔓倒下了,即便这样,高悦看着那些照片,她还是好嫉妒,好讨厌霍蔓。 哪怕她被霍榆骗了,她也拥有很长一段梦幻一样的美好时光。 更何况在感情上,霍榆有没有骗她也是一回事。 高悦从霍蔓的房间退出来,她不该进去的,情绪容易激动,但这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哪怕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刺激到,但她还是忍不住推开门,想看看究竟能多刺激她。 她现在,就非常非常,想去折磨霍蔓,但是霍蔓已经被气跑了,她稍加思索,还是去折磨林慢吧。 她拿起手机给霍榆打电话,“可以给我一点钱吗?嗯......可以给我多多的钱吗?” 霍榆好奇了起来:“你看中什么了?”如果金钱买到的东西能让她开心的话,霍榆是不会心疼这些钱的,只要能安抚她就好,让她平静下来。 “我看中了林慢手里的股份,她现在急需用钱,应该可以把你给她的那一点买回来。” 高悦的声音似乎还挺开心的,霍榆沉默了几秒,“那是我和她的约定,她完成了答应我的事,我也完成答应她的事,你何必再去......” 林慢也不是什么善茬,霍榆只是觉得现在大家相安无事不再打扰就行,不想和她再沾上关系或者惊动她。 “那是你和她的约定,你履行了就不关你的事了,我和她又没约定什么,况且我的计划都到最后一步了,我就盯着她手里的股份呢。” 林慢和霍蔓,还有其他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霍榆其实想开口劝劝她好好养病,不要再参与到这些事来,结果高悦忽然开口:“你知道霍蔓住在哪个酒店吗?” 霍榆:“要多少?” 最后霍榆给了叁千万给她,林慢手里的股份不止值这点,但现在她急需能动用的现金,因为她妈林妍借上了高利贷还试图瞒住,结果越滚越多,人家开始暴力催收。 林慢被气个半死,原本不打算管她妈了,自生自灭去吧,但是她妈还不上钱人家也来向她追债,她也逃不过。 高悦靠在霍榆书房里的办公椅上,百无聊赖地摇晃着双腿,她觉得,她要是想找的话,肯定能在霍榆的书房找到些什么的。 就看她想不想找,是听信霍榆自己都不自信的答案,还是自己看看他的答案。 她躺了好一会,霍榆给的钱已经到账了,她没有亲自出面,也是委托别人去和林慢谈,收购股份的事很容易,因为林慢现在太缺能直接用的现金了,就等着签合同。 她觉得林慢也挺没意思的,那么容易就把股份还了回来,她倒不是想要什么股份,她物欲不算高,霍榆给她的钱也很多。 她只是觉得这些都应该是霍榆的,一点都不想让霍榆的东西落到林慢手上,所以早在霍榆和林慢完成交易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林慢,推波助澜找机会下手。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继续去没素质地翻着霍榆的柜子,霍榆肯定会生气,不过他生气就生气吧。 很多东西都是公司的文件,霍榆年纪也没有很大,管理整个大集团还是压力不小,所以他经常回家了都还在继续加班,书房里文件很多。 高悦一个个抽屉拉开,发现都是文件,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但如果霍榆真的没有爱上霍蔓的话,她会很开心。 最后只剩下一个上锁的柜子和保险箱,霍榆的保险箱里有什么她是知道的,所以只剩下这个柜子她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个直觉,这个柜子里一定有东西,但是她不知道钥匙是哪个,她盯着柜子看了好久好久...... 她把柜子砸了,楼下的佣人听到声音,立马给霍榆打电话,霍榆赶紧从公司赶回来,怕她又发病。 高悦看到柜子里有个水晶盒子,很高档很好看的盒子,甚至用水晶来做装饰,那么昂贵的盒子里面能有什么呢? 高悦打开盒子,一滴滴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照片,全是霍蔓的照片,从小到大,毕业的,比赛的,生日宴会上的,甚至很多日常照片,霍蔓高中写作业时打瞌睡的,霍蔓吃东西的,估计是偷拍被发现,她一边吃得脸圆鼓鼓的一边瞪着镜头。 高悦嘲讽地笑了起来,忽然觉得心里非常的疲倦,就好像那么多年硬撑着站起来,现在觉得没意思,不知道在撑什么。 她看着那些照片,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拍的,就那么喜欢她? 里面还有很多手工制品,和她在霍蔓房间里看到的那堆一样拙劣,估计是霍蔓亲手做了送给他的,还有他过生日的时候霍蔓给他的贺卡,上面写着小作文,画着很多小图案。 每张贺卡上“爱哥哥!”叁个大大的字让人无法忽视,高悦甚至能想象霍榆看到这些字时脸上的笑。 她绝望地发现,霍榆似乎早就爱上了霍蔓。 霍榆赶到了家里,就看到高悦面无表情地拿着那个盒子,他表情瞬间变了。 然后高悦就在他面前,看着他,用尽全力将那个盒子砸到地上,能碎掉的东西全都被砸个粉碎。 要杀了她 “你疯了?!”霍榆再也忍不了,心痛地看着他小心珍藏的东西此刻全变成了碎片,照片和贺卡也是凌乱撒在地上。 “是!我早就疯了!你早就爱上她但是你一直在骗我!”高悦声泪俱下地控诉霍榆,“不是说好只是复仇吗?不是说好了要折磨她吗?说好了绝不让她好过,你当时那么坚定要当个坏人,那么坚定要让她痛苦,折磨她让她这个霍为的女儿也尝尝你那么多年的痛苦,当时我们是这么说好的不是吗?一开始你也做得很好不是吗?” 高悦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抓着霍榆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朝他怒吼:“可是为什么她在你面前掉两滴眼泪你就心软继续当她的狗了?!为什么!!!这么些年我们怎么过来的你忘记了?!你怎么可以喜欢她你怎么可以爱上她?!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霍榆红着眼避开她的视线,“我没忘,但是蔓蔓她......” “蔓蔓?”高悦听到他用这个语气喊这个名字只觉得万分痛苦,她哭了起来,扇了霍榆一巴掌,“你真恶心。” 霍榆回过头想继续解释,“霍蔓她没有你想的过得那么好,她也很难受。” “她难受有你心疼,你的痛苦有亲爱的妹妹抚慰,我呢?”高悦的双目无神,眼泪却一滴一滴掉个不停,“我的痛苦怎么办?我的痛苦被你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说了我会陪着你,我不会放弃你的。” 霍榆靠近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但是高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你爱上霍蔓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放弃我了。” 两人四目相对,霍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都安静了下来,高悦拿起桌子上的刀,转身就要走。 霍榆被她这个样子吓到,赶紧拉住她:“你要去哪?!” “杀了霍蔓。”她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好像是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事。 霍榆心中惊恐,赶紧将她抱住,“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高悦再次吼了起来,眼泪被她的嘶吼震落下来,“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要把她杀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难受一起痛苦!” 她又疯了,她这副癫狂的样子显然是又发病了,霍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小悦,你别冲动,霍蔓她没做错什么!” “那我做错了什么?”高悦哭着质问他,“你为什么抛下我?” “是我做错了,该负责的人是我,一开始就是我的错。”霍榆眼眶湿润了起来,看着高悦这样的痛苦他也很难受。 “你真是疯了,关你什么事?”高悦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察觉到他似乎一心给霍蔓说话,她眼神再次冷了下去,“我一定要杀了她。” 霍榆抱紧她,“小悦小悦,听我说,我也不想看你出事,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坐牢你觉得值得吗?” 高悦试图挣扎,但她还是被霍榆抱住,霍榆听到门口的动静,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高悦情绪变了,他抬眼就看到霍蔓站在那里,他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怎么解释。 高悦拿着刀的手被霍榆挡住,霍蔓没看到,在他愣怔的时刻,他感受到高悦拿到的手开始用力,他赶紧朝着霍蔓大吼:“出去!” 霍蔓被他吼得一愣,但是高悦已经开始挣扎,用力推开他,霍榆急出怒火,朝着霍蔓再次大吼了一句:“我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霍蔓咬着唇,被他吼出了眼泪,转身就离开了。 霍榆松了口气,放松的这一刻被高悦猛地推开,高悦追了上去,霍榆赶紧抢在她面前将门关上了,她和霍榆推攘的过程刀子划破了霍榆手臂上的衣服,划破了他的皮肤,高悦有些用力,血一瞬间就溢了出来,看着有些吓人。 看到霍榆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高悦终于冷静了下来,刀从她手中落到地上,她捂着嘴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榆哥,我,我没想伤到你。” 霍榆疼得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只是叹了口气,“安心治病好不好?我是想看你好起来的,两败俱伤有意思吗?”她和霍蔓谁出事他都不想看到。 高悦流着泪乖巧地点点头,她不想看到霍榆受伤,霍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因此对于霍榆的伤口她很是自责。 高悦陪着霍榆去找医生包扎,霍榆顺便把她带到精神科,给她办理了住院,让她先平静平静,再让她每天去找刺激的话只怕她会越来越严重。 他带着包扎好的伤口回到家,脑海里都是刚刚霍蔓的神色,书房地上乱七八糟,水晶碎片,霍蔓以前给他送的手工制品,小陶瓷都碎了一地,还有她的照片和贺卡,他捡起来的时候看到上面赫然的叁个大字“爱哥哥!”,手指忍不住颤抖。 又被他看到胸口被别的男人亲留下密密麻麻的 他们之间好像再难谈爱了,高悦回来这顿时间的确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回忆,他最痛苦的那几年,他最无助最愤怒的那几年,他想一把火把霍家的一切烧了。 对霍蔓最爱恨交织的时刻,会觉得他们一起葬身在霍家的大火里也行。 这样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他也不会因为这份爱那么痛苦那么自责。 他找来一个盒子,将地上的东西都装进去,包括那些碎掉的所有。 处理完高悦的事之后霍榆情绪也开始崩溃,偏偏霍蔓还不在他的身边,他不安了起来。 他继续联系霍蔓,迫切地想要找到霍蔓,霍蔓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郑奇也被拉黑,恐惧开始充满他的内心,如果霍蔓真的就此逃离他的身边,他要怎么办? 即便他知道霍蔓不可能放弃读书的,所以再怎么样开学她也要去学校,但他还是忍不住害怕那个万一,万一她不顾一切就要逃离她呢? 他疯了一样派人去找她,她住的酒店很快就找到了,但是她不在,房间里摆放着她的行李和衣物,但她不在房间,霍榆在房间里等了她几天,她都没有回来。 霍榆的焦虑和愤怒到达顶峰,霍蔓到底跑到哪里了? 他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刚刚听完手下的汇报,没查到她其他的酒店登记消息,宋锦和她表哥那边派人跟踪了也没见霍蔓的身影。 他冷着脸将电话挂掉,坐在沙发一动不动,就在他气到差点想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掉的时候,门被人刷卡打开了。 门口的霍蔓被他吓了一跳,她的脸也黑了下来,“这酒店就是这么保护客人的隐私的?” 看到霍蔓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焦虑消除了,但是怒火却更甚,“你知道的,只要我想,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我去死你也跟来?”霍蔓进了房间,将自己的包放下。 “跟,”霍榆朝她走过去,沉声质问她:“所以这几天去哪了?” 霍蔓没理他,自顾自去洗漱池洗了下手,霍榆贴在她身后,手摸着她的腰,“我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管我这几天去哪了?我不是被你赶出来了?都被赶出来了我当然是哪都能去。” “为什么查不到你在其他酒店的登记信息?这几天你和谁在一起?”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霍蔓想往后躲却被霍榆一只手握住后颈,断了她的退路。 “约炮去了。”她睁着大眼睛看他,乖巧的脸上眼里却满是挑衅。 霍榆瞳孔缩了缩,握着她后颈的手用力,痛得霍蔓皱起眉头,“不要乱说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霍蔓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更是刺激到他,他脱下霍蔓的外套要解开她的衬衫扣子,霍蔓看着他:“你真的要这么自取其辱吗?自己找刺激?” 霍榆差点一口气吸不上来,他颤着手解开她的扣子,霍蔓的胸口都是吻痕。他大力将她的内衣也拽下,乳头旁的吻痕更是密密麻麻,他甚至能想象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啃她的胸啃得多么激烈。 那一瞬间他差点晕厥,怒火中烧,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 又是这样,他只要稍微没看好她她立马就和别的男人搞上了,她是疯了不成?! 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浴室的玻璃门前,恶狠狠地质问她:“那个男的是谁?” 霍蔓有些缺氧,呼吸很难受:“我说了,炮友,我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找得到?” “你不嫌脏吗?随便和一个男的就乱搞你真的是疯了!”霍榆朝她大吼。 “和你不也算乱搞?你嫌脏吗?你最好嫌我脏啊,以后别碰我。”她不甘示弱瞪着他,即便看到霍榆已经怒火攻心她依然在挑衅他。 她难受,他也别想好受。 被哥哥掐着脖子猛操射满小穴 霍榆掐着她脖子的手更用力,霍蔓双手去扯他的手掌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缺氧。 霍榆真是恨死她这个样子了,恨她老是喜欢上别的男人,老是出轨,老是身上带着和别的男人性爱留下的印记来挑衅他折磨他,恨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消停的心,不管他怎么威胁她也死不悔改的样子。 看着霍蔓不停咳嗽,脸色涨红快要晕厥,他才将手松开,脸上的恨意和痛苦却越发深重。 他将她衣服脱干净,拉着她到花洒下面冲,霍蔓的脖子上留下明显的掐痕,她被霍榆掐得呼吸不畅表情有些虚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霍榆,吻痕是冲不掉的。” 他站在她面前表情冰冷得吓人,衬衫和西装裤也被淋湿,被气到胸口不停地起伏,“这样挑衅我,你觉得我不会惩罚你?” 他上前霸道地用舌头撬开霍蔓的嘴,钻进她的嘴里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在她胸口那用力地揉捏着。 “嗯~嗯呃~”即便霍蔓不想,但还是被他揉出娇喘,他太懂什么手法能让她敏感起来。 他衣服没脱,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将霍蔓搂进怀里手在她全身摸来摸去,揉着她的臀瓣,揉得霍蔓不争气地往前顶了顶,小腹碰到他明显硬起来的鸡巴,被他这么抵着,感受到明显滚烫的触感,隔着被水淋湿的裤子格外明显。 霍榆的手指插入她的小穴,用力抠着里面的媚肉,霍蔓差点腿软站不住,不得已只能抱紧他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在别的男人床上也这么骚?”他既是愤怒,也是在用这句话刺激她。 果然,霍蔓的小穴湿得不行,她喘个不停,抬头看他:“在别的男人床上比这骚多了,你没见过的骚样我都给他看了,可惜你不知道我被操成什么样,爽得我求他操我。” 邪火直冲霍榆的大脑,每个字都带着恨意:“你真是不怕死!” “现在和我做不觉得膈应吗?摸我的时候不会想象别人怎么摸我的?操我的时候不会想象我的逼这几天被别的男人操喷多少次?”霍蔓看着霍榆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得寸进尺。 霍榆解开自己的裤子抬起霍蔓的一只腿就插了进去,用力地往深处插,插得霍蔓狂叫不停。 “啊~~你轻点~啊~不是嫌弃吗?嫌弃还操那么用力干嘛?” 他将霍蔓转过身来抵在玻璃面前,玻璃正对着洗漱池的镜子,霍榆隔着镜子看到她的白花花的奶子压在玻璃上,随着他后入撞击,白花花的奶子晃个不停,在玻璃上被压平。 他的手从前面掐住霍蔓的脖子,“骚货,嘴再怎么硬逼也是软的,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被我的鸡巴操成什么样子?那么挑衅我,怎么小逼含着我的鸡巴就是不肯松?含那么紧干嘛?” “啊~~那是你贱,一天到晚说我是你女人,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知道我背着你有多少个男人吗?我都和别的男人做了你还要操我,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霍榆掐着她脖子的手更用力了,另一只手猛扇她屁股,扇出红红的巴掌印,直接把霍蔓扇高潮了。 “啊啊啊啊~~~嗯~啊~用力~用力~”霍蔓的水喷个不停,小穴用力夹紧。 霍榆冷笑,“你求操的样子的确很骚,这不是也在求我操你?” 霍蔓正高潮的时候,霍榆羞辱的话只会让她更兴奋,不断扭着屁股高潮,霍榆看着更眼热了,抱住她的臀部猛地抽插,没有避孕套两人的性器紧贴在一起,霍蔓的水被他插得不断飞溅。 高潮结束后她感觉到霍榆的肉棒似乎开始紧绷颤抖,她紧张了起来,“嗯~你,你要干嘛?戴套!” 霍榆似乎泄愤了一样,疯狂插着她的小穴,“戴什么套?我要射你逼里,别的男人有射到你里面过吗?只有我内射过你是不是?”语气很是恶劣,他知道霍蔓肯定会被气到。 霍蔓简直是气疯了,但是刚刚高潮完还没霍榆这样猛操,她的挣扎完全撼动不了霍榆的动作,霍榆抱紧她的腰最后猛烈地撞了一下,肉棒被她缩紧的小穴夹着,颤抖不停,霍蔓能感觉到霍榆将一道温热的液体射到了自己的体内,他低吼一声,射精了,在霍蔓体内射了个干净。 抽出肉棒,看着白色的精液不断从霍蔓的小穴流淌出来,他用手刮了一些从小穴流出来的精液淫水混合物,怼到霍蔓的眼前,“看到没,从你的逼里流出来的,我们两个结合的体液,我记得我射的时候小逼含得也很紧,这张小嘴是不是一直想吃哥哥的精液?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气愤恼怒和羞耻一齐充斥着霍蔓的心,她回过头来用力扇了霍榆一巴掌,“你最好去死!” 她扯了纸巾想擦掉,却被霍榆一把拉了出去,“急什么?还没操完。” 霍榆压着她在镜子面前后入,一只手将自己碍事的衣服脱掉,刚刚射在里面的精液成了他肉棒的润滑剂,插进去又拔出来的时候他能看到棒身沾满精液,霍蔓小穴里的精液也被他不停抽插的时候挤出来,落到地上。 “啊~嗯啊啊~你再怎么发疯也没办法改变我和别的男人做过的事实。” 霍榆压着她的腰用力插,忍住怒火,“你再怎么激怒我也无法改变一会小逼要被我射满的结果。” 霍蔓又恨又无法阻止生理的快感,尤其是霍榆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什么角度什么频率她最容易高潮。 再次在她小穴射精,霍蔓被操得一点力气都没有,霍榆肉棒还插在里面,堵着精液没让精液流出来,他附到霍蔓的耳边,“下次让你吞下去。”他拔了出来,射进去的精液立马顺着流下来。 霍蔓用力咬住他的小臂,咬出血痕,霍榆也就咬着牙冷眼看着,没阻止她。 “开学之前,你别想着离开我视线一步。” 真的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霍蔓和霍榆做完最后一次的时候霍蔓整个人已经被霍榆操到没有力气,瘫软无力地被霍榆抱到浴缸里,他用花洒给她冲掉小穴里的精液,他伸出手指插了进去,似乎想将里面的精液掏干净。 掏着掏着霍蔓又被他掏出不少水来,霍蔓本身就没力气反抗,屁股扭来扭去小声地呻吟不断。 霍榆看着,双眸又沉了下去,手指稍稍控制着力度和节奏,语气暧昧:“你觉得我掏干净了吗?还是你也想让我多掏一会?” 霍蔓被他抠得快感不断涌上大脑,本就被他操到高潮好几次,喷得她小穴都有些无力了,他现在又用手指来弄她,她有些受不了,但是又很舒服。霍蔓连张嘴骂他都做不到,随着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又被他抠喷了。 “喷了那么多,应该也冲干净了。你该感谢我明天有事,不然我一定操你操到天亮。”霍榆将她抱上床,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霍蔓不想理他,没有搭话。 “怎么不说话?喷水的时候不还叫那么骚吗?”他又在她后背吻了吻,别的男人的吻痕他没办法消掉,但是他可以盖住,然后自欺欺人假装那些都是他留下的。 “明天给我买药。”霍蔓终于开口。 霍榆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药,他眼神凝固了几秒,又松展开来,“别想了,明天我会带你回家,佣人都会看住你,不会让你碰到那个药。” 霍蔓的脸色变得很差,“你到底想干嘛?” 霍榆压在她身上,“要你怀上我们的孩子。” 那这个世界上,就会出现让他们密不可分,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存在了,他们的血缘会因这个孩子彻底绑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她最后是不是真的爱上别人,她的孩子父亲是他,这是个改不掉的事实。 “你休想!”霍蔓被气得眼睛红了, “只要怀上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孩子的,生下来又不是要你照顾,你着什么急?难道我还会对他不好吗?” “你对我不好,又怎么会对我的孩子好?”霍蔓讽刺地笑了。 他眼眶有些热,但他只是闭上了眼将她抱在怀里,声音轻柔又残忍:“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次要是真的中招,你就得乖乖把他生下来,我不会再顺着你了霍蔓,高悦说得对,我这段时间就是太顺着你了,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叁地做出这些糊涂事。出轨很开心是吗?逼急了我把你关在身边一辈子,让你这辈子只能接触到我一个男人,你怎么出轨呢?除了我你还能和谁做?” 霍蔓被他束缚在怀里,他的手臂沉重又粗壮,将霍蔓抱在怀里时很是难受,但霍蔓无法挣脱,只能这么将就睡下去了。 其实一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睡着。 霍蔓在紧张,霍榆也在紧张,如果真的怀了孩子怎么办? 霍蔓不想怀孕生子,更何况还是霍榆的孩子。而霍榆无比期盼霍蔓真的能怀上他的孩子,但又担心如果真的怀上了,霍蔓又会有多恨他。 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她一定不会就这么乖乖地生下孩子,霍榆的心沉重起来,用力跳个不停。 但是没关系,他闭上眼,下定决心之后他稍微安定了下来,随她怎么做,他都会保护好孩子,哪怕她会恨他,哪怕她又拿起刀子捅他杀他,无所谓,她能带着孩子来坟前看他也行。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41 3g.c om 霍蔓又回到了被关着的生活,原本她应该是愤怒的,但是因为那一晚无套做了好多次,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紧张,身体稍微多了些反应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怀了。 就这么心惊胆跳地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心里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总有些想吐的感觉,霍蔓被吓得半死。 但是她不敢和霍榆提,万一真的怀了,霍榆知道她怀了的话,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这个孩子,但是她不能任由这个孩子真的在她肚子里长大,最起码她要在他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先将他弄掉。 霍蔓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她现在谁都无法接触,没有谁能够帮她。 她现在太过紧张,以至于觉得好像现在真的就怀了,霍蔓把心一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傍晚她把自己淋湿之后又去吹冷风,每天在家里特意找剧烈的运动来做,想方设法按压自己的肚子,好像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一点,这样才能让她的身体不适合胚胎发育,确保安全。 霍榆回家的时候刚好碰到她湿着身体在按肚子,脸色很是难看,他脸色瞬间黑了下去,看她为了不怀孕这样折磨自己差点气疯了,让佣人抓着她去洗热水澡,熬姜汤灌着她喝。 他知道她在干嘛,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你非要这个样子的话,我这几天就天天射在你体内,我就不相信连着内射半个月还能怀不上,让你的担心彻底成真怎么样?” 霍蔓虽然气,但也担心霍榆真的这么做,于是那些自残行为就这么停止了。看好文请到:712t.com 这天中午和霍榆一起午餐的时候,吃的燕窝和鸡汤,霍蔓吃了一口,总觉得今天的鸡汤没熬好,怪怪的。 她心里越想越难受,皱着眉头再尝了几口,觉得这鸡汤实在是腥得很,再也忍不住,跑到厕所干呕了起来。 霍蔓瞬间崩溃,霍榆愣住了,不会是真的怀上了吧?他心跳加快,心中的喜悦怎么都控制不住。 霍蔓还在干呕,霍榆走进厕所里给她拍背,递上漱口水。 霍蔓接过水漱口,霍榆还在想着难道她真接受了?怎么那么平静? 霍蔓起身之后霍榆终于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泪流满面,她一直在哭,抽泣声越来越大,他很久没见过她这样哭。 自从两人决裂以来她的泪水都是带着尖锐的愤怒和恨意,没见过像今天一样,如此脆弱的泪水。 “有什么好哭的,”他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即便知道她肯定不会这么接受,但看着霍蔓那么嫌弃他们有可能存在的孩子,霍榆心中也不舒服。“我说了,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生下来,他生来就能拥有这里的一切,所有的都会是他的,我也会对他好。” “我为什么要信一个骗子说的话?”霍蔓朝他哭喊。 霍榆表情难看,但还是将她搂进了怀里,“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到了医院,霍榆陪着霍蔓做了一系列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两人在休息室焦虑地等待。霍蔓手指头绞个不停,想起要不是霍榆她也不至于这样,越想越气,不让霍榆碰她一块衣角,想着想着她把自己给气哭了。 霍榆冷着脸看她,检查的这段时间他直接被霍蔓当做瘟疫一样避开,不让他碰一点,他看着霍蔓的哭脸,“听说孕妇情绪是比较激动。” 霍蔓一瞬间就炸开了,手上能拿起什么就往霍榆身上砸,“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这样,我要是真怀孕了我就拉着你一起去死!” 霍榆的脸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擦伤,划出几道血痕,那一瞬间他想着,霍蔓还是和之前一样,真想弄死他。 佣人们赶紧上前拉住霍榆,其中一个女佣表情为难地看着霍榆:“霍先生,要不您先到另一个休息室去吧,我怕小姐情绪太激动对她身体也不好。” 霍榆就这么转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两个人分别待在各自的休息室里才终于冷静下来。 霍榆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在休息时里焦虑地走来走去。 希望霍蔓真的有他的孩子,又觉得没有也行,一想到霍蔓很有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他就觉得非常奇妙,这件事本身就很奇妙。 以前身为霍蔓好哥哥的霍榆怎么可能会想到有一天霍蔓真的会有他的孩子呢? 但是看到霍蔓那个样子,他心里也不舒服。实在不行,就算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他听到隔壁的动静,第一时间跑去找霍蔓。 带着霍蔓去见医生,医生看了看结果,看着霍蔓很是不安甚至还哭过的样子,她笑着宽慰她:“放心,没有怀上。” 霍蔓和霍榆都顿住了,霍榆还是失落了起来,霍蔓呆呆地看着医生,“可是,我这几天胃口怪怪的,我甚至觉得平时能吃下去的东西都腥了好多。” 医生给她解释道:“这个可能是因为你太过焦虑了,心里压力太大,所以引起生理反应,有些备孕的女性压力过大也会有这样的情况,总之现在的检查结果的确显示你没有怀,所以你也可以放心下来。” 霍蔓愣愣地点点头,但好像没反应过来。 医生将霍榆单独留了下来,她能看得出刚刚说霍蔓没有怀孕时霍榆脸上的失望,霍榆对于自己被单独留下来这件事紧张了起来,担心怕不是霍蔓身体出了什么事。 医生对着紧张的霍榆继续开口:“霍先生,如果有备孕的计划的话,还是给太太先补补身体吧,她的身体有些弱,目前来说不太适合孕育孩子,如果真的怀上了,保胎也需要花大力气,到时候怕是要吃不少苦头。而且太太似乎平时的情绪起伏有些大了,这样的状况下很难备孕成功。如果要备孕的话,还是夫妻两个好好沟通沟通达成一致吧。” 霍榆没说什么,谢谢了医生之后准备带着霍蔓回家。来到休息室门口却看到佣人们都被她赶到了外面。 他推开门进去看到霍蔓在哭,她以为是来叫她的佣人,带着哭腔很有礼貌地说:“你们现在外面等我一下吧,你们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发泄发泄情绪就出来。” “怀你也哭,没怀你也哭,哭什么?”霍榆修长的身影靠着门框挡住外面的光线,霍蔓只看到一个黑暗的人影。 霍蔓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了,手上的纸巾都被她擦眼泪用光了。 霍榆走进来之后关上了门,从另一个桌子上给她拿了一整盒纸巾,他看出霍蔓在哭什么了,她在哭她的劫后余生。 他坐在霍蔓那个沙发的扶手上,“你说我是骗子,但是你又不是什么笨蛋,如果怀上了不会哄着我签合同把所有的都给肚子里的宝宝?” 霍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神经一直绷紧,现在终于确认没事之后松了口气就忍不住哭,要是真怀上也太可怕了。 她听了霍榆的话之后用力摇摇头,一边抽泣一边说:“不要,再怎么样孩子也得生下来才能做打算,这么长一段时间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但孩子生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我才不要我的人生一辈子和你牵扯不清。”她才不要在还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就给自己弄出那么致命一个短处,还连累一个小生命。 霍榆听到她说不愿意一辈子和他扯上关系时他身上肌肉都绷紧了,深呼吸之后忍了下去继续问她:“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霍蔓没再说话,休息室里都是她的哭声,哭得霍榆眼睛都有些发热了起来,想让她别哭了,这时候听到霍蔓说:“我的孩子,一定要出生在我能很爱他能保护他的情况下。” 霍榆低头看她,沉声开口:“我们都会很爱他,也会保护好他。” 霍蔓继续摇摇头,眼泪好像怎么也流不完,“如果我要和一个男人生孩子的话,那一定要是我很爱的人,对方也一定要很爱我才行,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氛围里。我不能,”她哭得更难过了,“我不能让他再像我一样。” 这个答案让霍榆心中一紧,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似有千斤重的石头压住心脏,他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霍蔓:“蔓蔓,你拿你父母类比我们吗?” 霍蔓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眼神似悲痛似嘲讽:“有什么区别吗?” 霍榆深吸一口气,倏地落下泪来。 你爱我吗? 他们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分别坐在车后座的左右两端,这一天实在是心惊胆跳,霍蔓在车上就睡着了。 霍榆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难道说真的要他将她绑得死死的,寸步不离,才能将她留下? 如果高悦病情能好转,心里也能放下前尘往事,他和霍蔓能不能好好过? 下一秒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她和别的男人的事已经屡次挑战了他的耐心。 想起这件事,他胸口又开始起伏,要不他掐死她或者让她掐死他吧,不过最好还是两人一起去死得了。 他回过头来,眼神暗淡,看着窗外。 到家之后他直接绕到另一边将霍蔓抱了回去,霍蔓这几天因为怀疑自己怀孕的事一直没睡好,这下睡得很沉,霍榆抱到房间将她衣服脱下也没见她醒。 深夜躺在床上,霍榆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霍蔓宁静的脸,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她真的生下和他有关的孩子,两人会是什么样子。 会好好爱吗?还是依旧彼此憎恨? 紧接着,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真的怀了的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会像他一点还是像她一点? 最起码他和霍蔓的基因都挺好的,孩子像谁都会好看,这一点不用担心。 那孩子又会是什么性格的呢?会沉稳一些,还是任性一些? 他胡思乱想,不停地幻想着这个并不存在的孩子,直到夜深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脑子里莫名其妙又继续昨天晚上那个问题,但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她不想生下有他基因的孩子,那她如果以后有孩子,会是和谁生的? 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双眸微阖,眼里的光瞬间冷了下来。 这时睡梦中的霍蔓不自觉往他怀里凑了凑,霍榆将自己的衬衫脱下,翻到她身上,从她脖子开始往下亲,解开她内衣扣的时候霍蔓醒了,“你干嘛?” “造孩子。”他忘情地吻着她的脸颊,顺着脖子吻到胸口。 霍蔓被他吓得瞬间清醒,用力推开他,被他借力直接将她翻了个身,他脱下裤子准备后入,随手从床头柜捞了个避孕套戴上,霍蔓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虽然禽兽,但还没有禽兽到那个份上。 完事后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前后去浴室洗漱,霍榆憋着很大一股气,霍蔓更不用说。 霍蔓一心等着开学远离霍榆,而霍榆这几天居家办公,两人几乎是两天一小吵叁天一大吵。 霍榆因为霍蔓再次和别的男人上床这件事天天找她茬,霍蔓说她下次还敢,吵急眼了她还把自己和郁飞做爱的细节说给霍榆听,于是两人好几次越吵越凶,上升到肢体冲突。 虽然最后都会变成霍榆拉着霍蔓在床上解决怒火,但有时候吵得太激烈两人也不免负伤。 也有吵累的时候,两人互不搭理,霍榆和霍蔓说话霍蔓装听不见,有时候霍蔓叫他拿东西霍榆也装听不见故意气回去。 即将开学,两人的冷战没有之前小学生置气的感觉了,而是真的冷战。 晚上睡觉时躺在一张床上,彼此却各自心怀鬼胎。 霍榆这一天晚上还是贴了上来,从背后抱着她,“开学之后我会将办公地点搬到平江,你别想着开学就能逃脱出我的手掌心。” 霍蔓烦躁地睁开眼,“看来我得思考怎么和男的幽会更隐蔽了。” “霍蔓!”他搂紧她,将她整个束缚在自己的怀里,阴恻恻地在她耳边警告她:“这一次,我真的会杀了那个男人的。” 霍蔓好一会没说话,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没意思,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他想过两人彼此心怀鬼胎地纠缠一辈子,想过两个人干脆一起去死得了,虽然不切实际,但甚至有那么几个极端的时刻他也想过和她好好过,只有一件事他从来没想过,那就是放手。 霍蔓忽然想起郁飞,她和郁飞待在一起那几天,他第一次开荤不知节制,两人在酒店度过了疯狂的时光。 霍蔓靠着这样疯狂的状态逃避心中的痛苦,但是他总要离开,时间不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总要有个结果。郁飞几次欲言又止她不是看不见,她只是在逃避。 最后还是到了那一刻,郁飞问她他们是什么关系,霍蔓张了张嘴,她没看他的眼睛,“就是......你想和我做炮友吗?我不会有其他炮友,我只是......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恋爱。” 果不其然,郁飞的眼里一瞬间浮现伤心,他稳了稳呼吸,才重新开口:“蔓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只是为了做爱。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知道你似乎境况有些特殊,但你连一个男朋友身份都不肯给我的话,我挺伤心的,哪怕这个男朋友身份是见不得光那种。” 哪怕是见不得光那种,最起码他们是在谈恋爱。 霍蔓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做了难过的最后一次,然后郁飞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两人互相删除了联系方式,就这么结束了。 霍蔓时不时想起她坐在郁飞摩托车后座迎风疾驰的时候,在芳草地看夕阳看烟花的时候,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虽然的确有客观因素在,但她也会疑惑她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感情呢?她有些弄不明白自己。 ———— 第二天霍榆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家,霍蔓没有等他,洗漱好自己就睡了,她今天一直在收拾行李,准备好开学了,不管怎么说住在宿舍能让她喘口气,有宋锦和施夏陪着她,她也不会那么难受。 她刚关灯不久,霍榆就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霍蔓这时想起来午饭的时候他好像说过他晚上要应酬。 霍榆踉踉跄跄坐到床边,伸手想要碰碰她,霍蔓赶紧往后缩了缩,霍榆手再往前伸,霍蔓又后退,霍榆不爽地“啧”了一声,直接长臂一揽将霍蔓捞了过来,准备亲她。 霍蔓两只手死死抵住,很是嫌弃:“我杀你啊!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霍榆无奈,脑袋太晕了没办法和她计较,他今晚实在喝得太多。 他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才爬上床,爬上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摸霍蔓的胸,不停亲吻,动手动脚的时候把他们的衣服都脱光了,但他喝得太醉了没法做。他也没想做,只是想和霍蔓赤身裸体躺在一起,觉得这样贴在一起很是亲密。 他将霍蔓抱在怀里,眼睛睁开一条缝,应酬的时候郑奇今晚也在,喝多了什么都聊,郑奇最近和宋锦结束了你追我赶的爱情游戏,开始甜蜜起来,他有些被刺激到了。 于是他问了一句他清醒的时候绝不会问的一句话:“蔓蔓,你爱我吗?” 霍蔓睁开眼睛,她实在是没想到霍榆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不是被你包养的吗?你见过哪个情人爱上金主的?脑子有病才会爱上。”她语气随意,再次闭上了眼。 霍榆醉醺醺地苦笑了一声,“说得也是。” 做爱的时候接其他女人电话 霍蔓还有两年才毕业,霍榆就在离她们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别墅,租期两年。 学校里面人多眼杂,霍榆不可能天天派人去跟踪她,这也使得霍蔓获得了短暂的自由。霍榆虽然跟着霍蔓来到了平江,但是他还要兼顾高悦那一头,时不时也要赶回江林,霍蔓心里说不清楚痛不痛快,有时候觉得他去陪高悦也挺好的,能让她清净,不用老是来烦她。 虽然那天被高悦那么气,但她总觉得高悦和霍榆之间不是男女之情,或者说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虽然两人举止也算亲密,但是他们看彼此的眼神没有那种感觉,高悦看霍榆的眼神甚至比不上林慢看霍榆十分之一的欢喜。 但他们关系为什么这样亲近?霍榆为什么对高悦那么好?高悦不是霍榆的亲戚,她甚至还需要霍榆养着,说明家境并不好,霍榆还小的时候是不得了的秦家唯一的小少爷,他们又怎么会认识? 太多的疑惑,霍榆不说,她也没打算问,问了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人家都在自己面前这样表现了,她还要去找他们关系清白的证明。 即便她心里如此猜测,但有时候霍榆和她亲热时,在高悦打来的慰问电话里他总要否认和霍蔓待在一起,让她真觉得自己像是他在外面包养的情人一样,还要面临正室查行程这种事。 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霍榆躺在沙发上背后靠着抱枕,霍蔓趴在他身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两人赤身裸体,霍榆的肉棒还插在霍蔓的小穴里,他接起电话,高悦问他和谁在一起,他说他自己一个人。 霍蔓:“......” 她不爽了起来,主动扭着腰,将霍榆的肉棒吞得更深,吞吞吐吐,霍榆差点忍不住哼出声来,他努力压着呼吸,强忍快感。 霍蔓上前去舔他的舌头,即便还在打电话霍榆也舍不得拒绝,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抱住霍蔓的腰,隔着电话悄悄和她舌吻。 电话那头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的高悦面无表情:“......” “霍榆,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聋子?” “对不起。”霍榆结束了这个吻,霍蔓不安分地还想凑上前勾引他,他赶紧用空着的那只手将霍蔓的嘴捂住。 “你到底在干嘛?”高悦的声音冷得吓人,好像如果霍榆说他和霍蔓在一起,下一秒她就能提着刀来把他们都捅了一样。 虽然,她应该是舍不得捅霍榆的,但是发病的时候谁控制得了那么多。 霍榆瞬间紧张了起来,“我在约炮......” 高悦:“......” 霍蔓:“......” 高悦的语气瞬间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些愉快,也是,霍榆一个成年男人怎么会不需要性生活,“那你继续吧,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你了。” 高悦把电话挂掉之后,霍榆瞬间松了口气,霍蔓脸色却有些难看了,她嘲讽霍榆,“被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会被吓软了。” 霍榆开始挺腰,似乎想让霍蔓舒服一些然后别那么生气,“插进你的小穴里面,我怎么可能会软?” 他抱着她继续刚刚那个被中止的吻,霍蔓努力地躲,“也是,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怎么会软,当然是兴奋才对。你女朋友竟然会放任你约炮?” 霍榆的手“啪啪”在扇了霍蔓的巴掌好几下,是惩罚也是安抚,霍蔓被扇得水都飚出来不少,喘了好几下。 “说了不是女朋友。” “她说是。” “只要能让你不开心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什么意思?霍蔓还在奇怪,霍榆忽然用力顶到深处,霍蔓思绪瞬间涣散了起来,思考不了任何东西,跟着霍榆去了。 对她的好没有过真的吗?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除了霍榆拉她回别墅过夜之外两人很少交流,因为霍榆时不时要飞回公司开会,然后还要照顾高悦。 高悦这段时间按时吃药,情绪稳定了些,霍榆来接她出院,送她到酒店之后他正准备离开,高悦叫住了他,“霍榆, 我想对林慢下手。”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霍榆张了张嘴,高悦紧接着歪歪脑袋,“不用你帮忙。” 霍榆没阻止她,“那你小心一点,把握好分寸......” “别担心,我就是想欺负欺负她,不过......那我要是对霍蔓下手呢?” 他知道她在故意吓他,但是也难保她不是在试探。 霍榆的表情有些难看,“你先回去好好治病,把毕业证拿了。” 高悦笑了笑,“等我找到机会,你要小心哦~~” 然后转身进了酒店,霍榆头痛,医生说她好了很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回到平江,谁想到高悦也跟来了,非要和他住在一起。 导致霍榆去找霍蔓的时候也只能出去开房,霍蔓奇了怪了,“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怎么不直接在她在的时候睡我?” “不想刺激她。”霍榆认真开车。 这个答案却刺激到了霍蔓,“停车,我要下去。”她实在受不了了,凭什么要受这个气? 她回别墅拿自己落在那的东西时,高悦笑眯眯地像在宣誓主权一样,搞得霍蔓莫名心虚,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小叁一样。她为自己在给两人关系找的借口而后悔,这下自己真犯贱了。 “你别在这发疯。”霍榆没有停车。 “我是见不得光的是吧,你不是喜欢享齐人之福吗?那么怕高悦伤心?” 霍蔓一连串的讽刺让霍榆彻底黑了脸,他沉声反问她:“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那么多?你难道又有多专一?你和别的男人睡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会不会伤心呢?” “你也可以去和别的女人睡啊,我又不在乎,你女朋友都管不了,我只是你的情人我能管得了你和谁睡吗?我和别的男人睡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我连出轨都算不上,说了是包养那我同时找几个金主你又能怎样?!”霍蔓心里的气涌上来,什么话她都说得出口。 霍榆一口气差点吸不上来,一提起她出轨这件事他就觉得呼吸不畅,火气怎么都压不下来,他对于这件事一直是竭力忍耐不去面对而已,如果真能抓到那个男的他肯定不会放过。 此刻他脸上表情变得很可怕,“知道自己是情人好好脱衣服就行了,哪那么多要求?行,我说那么多句你不信,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我和高悦真有什么,你不是我女朋友,你管得着吗?被包养的情人什么时候能管上金主的感情生活了?” 两人不管不顾说着刻薄的话来攻击彼此,今天注定是做不了的了,他干脆转个弯把霍蔓带回了别墅,既然霍蔓那么闹着要回去,她非要找罪受他就带她回去。 高悦看到两人冷着脸回家了,有些意外,“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开房去了。” “开什么房?又不是男女朋友。”霍榆冷笑。 高悦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也是,不是男女朋友,不过包养的情人不是也可以去开房吗?” 霍榆原本还是说点什么,但是电话响了起来,他不放心地看着两人,他在的时候会觉得让霍蔓吃吃苦头也行,但是要离开去接电话只留两个人在这他又有些不放心。 高悦知道他在困扰什么,乖巧地举起手,“放心,我会对妹妹好的。” 霍蔓皱起眉来,霍榆也半信半疑。 高悦继续朝着霍榆保证,“我肯定不会伤害她的,我肚量那么大。” 按着他对高悦的理解,最起码她刚刚的保证,她不会对霍蔓动手,他离开去接了电话。 霍蔓冷眼看着两人,刚刚两人的一唱一和好像就是在一起羞辱她一样。 高悦走到她面前,仔细观察观察她的脸,霍蔓对她的眼神感到不舒服,后退了一步。 高悦笑了笑,“你和林慢长得的确还挺像的。” “你认识林慢?”霍蔓下意识问出口后才想起来她和霍榆自小认识,那她认识林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当然认识啦,小时候霍榆向我介绍过,他说他多了两个妹妹。” “多了两个妹妹?”霍蔓没忍住重复了这句话,她眨了眨眼,这句话似乎没有藏着什么深意,但她不断品味,越想越觉得好笑。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和霍榆就是相依为命的两兄妹,后来发现他一直在对另一个不知道是当做妹妹还是爱人的人很好,对她才是逢场作戏。现在发现他把她和林慢放在一样的位置,她这个妹妹和林慢这个妹妹没什么区别,都是多出来的。 “能做霍榆的妹妹还不好吗?我曾经可是嫉妒得要命呢。” “那么好,让给你了。”霍蔓翻了个白眼。 “谈什么让不让的,本来也不是你的啊。”高悦依旧是笑嘻嘻的。 “虽然我一开始就挺酸的,但霍榆向我保证只是装的,他只是为了拿到霍家报复霍为,等到他完成这两件事,谁管你是谁呢。嗯......如果你担心我添油加醋的话你可以去向他求证,这是他的原话。” 高悦到底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还是装的?霍蔓忍不住怀疑,她好像格外知道说些什么能够猛扎自己的心。 果不其然,哪怕霍蔓如今比起以前要坚强得多,但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 高悦看到她红了眼,眼里的笑意更甚,“怎么了?你不会到了现在还觉得霍榆对你真存着真心吧?你也挺可怜的,你依赖霍榆把霍榆当做支撑的美好细节,都是霍榆带着目的装出来的。霍为死了也便宜他了,但是他的小公主现在成为霍榆的情人,有什么比这更大快人心的吗?还是说,你还在反刍以前霍榆装出来的好?” 高悦的眼神变得嘲讽了起来,她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那你真挺贱的,都这样了还离不开他。” 霍蔓眼泪掉了下来,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胸口压着数不清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没法像之前一样忍着难过反击回去。 或许是因为,太难过了。 太过直白,让她避无可避,她之前只是逼自己恨他,逼自己清醒一点,但那么久依赖习惯性对他的依赖,以及那么多年感受到的好,还是让她心里存着那么一些希望,或许这些好在那一刻是真的。 但是现在有个知晓一切的旁观者出现了,很直接地否定了她心里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否定了她的一切过去。 她有些疑惑,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她的人生好像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骗局组成的。她成长过程中感受过的爱意,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担心是假的吗?拥抱是假的吗?那些花团锦簇被所有人祝福着的时刻都是假的吗?她自以为幸福的所有时刻都是假的吗? 这些问题,好像眼泪哭干了都思考不出来,霍蔓自己在酒店开了房,那一天她蹲在房间地上坐了一整天,思考不出任何一个答案。 你想和我做炮友吗? 霍榆不知道那天高悦具体和霍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霍蔓从那天之后对着他情绪就一直高涨不起来,吵架都吵不起来,她像是一汪死水一样。 她就连在床上兴致都没那么高了,还是会娇喘会高潮,但就是让霍榆觉得她像在完成任务或是应付了事一样。和上一次吵架她什么都依着他那种没兴致不一样,那一次她什么都依着他,某种程度也是基于对他的了解,知道这样也能激怒他刺激他,但这一次,她好像就是单纯的没兴致。 霍榆和霍蔓做完之后,他将射完精后的避孕套从逐渐软下去的肉棒上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霍蔓身上,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聊,“没意思。” 要是按着以前霍蔓的性子,被这样羞辱,霍蔓肯定要跳起来和他大吵一架然后动起手来,霍榆将避孕套扔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其实肌肉就暗暗紧绷起来,甚至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但是霍蔓只是将那只用过的避孕套从自己身上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没说什么,起身去浴室冲了下身子。 回来之后她穿上了衣服,将自己的头发扎好,霍榆不理解地看着她,“你去哪?” “回学校啊,你不是都爽完了?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该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霍榆立马伸出手拦在门前,脸色冷得吓人,“谁让你走了?” 霍蔓似乎觉得有些心累,“你还想要吗?” 霍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但霍蔓完全没有抬眼看他哪怕一秒。这一刻霍榆觉得霍蔓像是被谁夺舍了一样,这个样子怎么会是霍蔓呢?“万一我一会又想要了呢?” “行吧。”霍蔓好像稍微思考了一下,她放下包,重新将自己脱个精光钻进被子里,“一会你要是想要就直接来吧。” 这一瞬间怎么搞得霍榆像是在买性服务的烂人一样,这是真的给霍榆气笑了。 如果霍蔓是存在想气他的心,他反而不会那么生气,但是霍蔓好像就是在逼着自己不想和他有什么所谓,这让霍榆整个人快疯了。 他再也忍不了了,回去之后就问了高悦那天到底和她说什么了。 高悦眨眨眼,“就是说了你之前为了复仇装她好哥哥的事啊。” “具体怎么说的?”霍榆不好在高悦面前发作,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 “就是说,你之前对她的好都是为了复仇这一个目的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们还没摊开聊?” 霍榆似乎明白了霍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又似乎并不明白,他疑惑起来,“摊开吵过,这件事吵架的时候没少提,我只是不明白她这一次为什么那么消沉反应那么大。” 霍榆很是烦闷,没法安静在家待下去,还是出了门。 高悦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回答了他刚刚那个问题,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她和霍蔓说那些话都是霍榆亲口告诉她的吧。 她告诉霍蔓,在霍蔓自认为很幸福的那些时刻霍榆都说了些什么。霍蔓之前或许会觉得,哪怕他的确一直恨她,但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那些让她觉得很幸福的时刻,他应该也希望她好过吧,那些让她感到的好,也有一些是出自真心吧,不是说喜欢她吗? 但是高悦跳出来说都没有,甚至他在林慢霍为和林妍面前对霍蔓的维护和保护,也都是出自于算计。 这些话有些是真的,也有不少是假的,反正依着两人的关系,霍蔓又无从考证,所以高悦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了。 霍蔓最直观的感受是,以前要面对很多的豺狼,尤其是林妍和林慢母女,甚至好多次说着宠她的亲生父亲也会化身为豺狼。 但是霍榆不会,霍榆会永远站在她身前,现在惊觉,每一次站在她身前的时候,他是不是在盘算着他这个举动能给自己带来什么,能是不是让自己伪装得更好,对他的计划怎么才最有益? 她看着霍榆,就正如霍榆那天做完之后对她说的,好没意思。 霍蔓在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她和霍榆也就这么不冷不热地过着。 其实相比起一开始,现在的日子已经算平静了,但是好像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她现在的日子就好像将碎掉的镜子粘起来,嘴上安慰自己凑活着用就行了,但是每次照镜子上面的裂缝都如此明显。 这天她正在学校对面的星巴克等宋锦她们一起集合,去另一个城区吃好吃的,这时有个男人靠近了来,长得很高,很好看,他来向霍蔓搭讪,霍蔓原本对于职场男人的搭讪是拒绝的,但是这一次,她鬼使神差的加了对方的微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答案,但是怎么都抓不着,她只能暂时找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答案,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吧。 他说他叫陆峥,名字好像也挺好听的。 陆峥开始追求她,送花订餐厅,那种电视上看到的商务型男人会做的事他都很认真在做,即便都是些模板化的追人讨论他也没有敷衍,从细节的确能感觉到他还挺用心的。 但霍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动不起来,她之前对许安是喜欢上了,对郁飞是心动了,对陆峥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多心动,但她还是没有一开始就拒绝,或许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在路震身上感觉到那么一丝安心?是因为他年龄更大吗? 在陆峥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拒绝了他,在陆峥正遗憾的时候,她还是开口问他:“你想和我做炮友吗?” (霍榆霍蔓高悦,叁个人凑不出一个心理正常心理健康的) 不错的炮友 陆峥愣了愣,霍蔓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人家认认真真追自己,她只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陆峥问她:“你炮友多吗?” 霍蔓摇摇头,“没有过炮友。”郁飞算吗?应该不算吧,他不肯和她做炮友。 陆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他是没有想到霍蔓会提出这个要求,他说自己好好想想,没有直接拒绝。 后面的几天两人没有再联系,霍蔓觉得估计就这样了吧。 结果再过了两天,陆峥问她最近有没有空,得知她这两天没课也没约之后,他甩出了一个酒店地址。 霍蔓看着那个酒店的定位,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了,她还真的开始约炮了。 霍蔓不是说多么有性瘾,她只是需要一段能让她转移注意的关系。刚好遇到陆峥,但她并不想谈恋爱,她的情况太复杂,无法认真,也不想认真。 晚上她打扮打扮自己就准备出门了,宋锦和施夏坏笑地对视了一下,心想着霍蔓估计又有桃花了?最起码她去见霍榆的时候不是这个状态。 她按着陆峥给的房间号来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忽然又紧张了起来,有那么瞬间想转身离开,想了又想,还是敲开了门。 陆峥打开门,他已经洗好澡了,浴巾裹着下半身,头发有些湿润。霍蔓心里更紧张了,犹豫要不要进去。 陆峥笑了,“怎么?想临阵脱逃吗?” “没,没有,怎么可能。”她暗自深呼吸,给自己鼓气,走了进去。 陆峥走到桌子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单子,递给了霍蔓。 霍蔓懵了一下,没明白。陆峥说:“体检单,那方面的毛病我没有,还算干净,不是要当炮友吗?我年纪比你大得多,这样你会比较放心吗?” 陆峥比霍榆还大一岁,有过性经验很正常,她当时也是头脑发热就这么说了,没想到陆峥还真去医院检查开单子了才来找她,她有些尴尬,“我没体检......” 陆峥笑了笑,“没关系,我相信你。只是我年龄比你大好几岁,追你的时候就已经让你有些吃亏了,约炮的话,光从条件上看,我被误以为坏男人的几率有些大。” 霍蔓还挺喜欢他的笑的,他五官很硬朗,棱角分明,身材也不错。 霍蔓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陆峥正在靠在浴室门口等她,霍蔓又开始紧张了,真的约炮她还是头一次,难免紧张。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陆峥低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霍蔓,浴巾裹到胸口,没穿内衣任然有乳沟,他只是看几眼就已经遐想无限。 “都可以。”霍蔓再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陆峥笑着低头看她紧张的样子,抓住她的手,凑到自己的腰上,扯开了自己的浴巾,一根早就硬挺的大肉棒立在两人之间,“作为炮友的话,满意吗?” 霍蔓呼吸抖了抖,逐渐变热,她点点头,“当然满意......”陆峥的肉棒和他的身材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手扯下来霍蔓的浴巾,看着她傲人的胸脯,他眼神显然变了变,“我也很满意,没想到你身材那么好。” 他弯下腰抱着霍蔓的腰就去舔她的乳头,霍蔓一下子就湿了,陆峥可以说是和她做过的男人中她最不熟的。 “你上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她的呼吸开始喘起来。 他将霍蔓抵在镜子前,抬起了她的一只腿开始抠她的小穴,他吻了吻她的脖子,“好几年前了吧,谈过一个,后来因为未来道路不同分开了,这几年一直忙工作,约会过几次但有缘无分一直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女生,后来就遇到你了。” 霍蔓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他吻住了,他含住她的舌头,不停地用自己的舌头和她纠缠,霍蔓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和他用舌头打闹。 陆峥的呼吸越发滚烫,喷洒到霍蔓皮肤的时候让霍蔓也跟着动情了起来,他将她抱在桌子上,戴好套之后直接插了进去。 “嗯~~嗯~啊~~好舒服~~”霍蔓抱着他的脖子,陆峥不断挺腰操她,她的娇喘像他的春药,他停不下来,后面更是直接将霍蔓的腿也一并抬到桌子上,让她双腿踩着桌子分到最开,陆峥一插到底,霍蔓直接被他这一下操到去了。 陆峥看着自己不停插着的小穴喷了好多的水,快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继续加速,操得霍蔓叫声不断想要逃,但是被他抓住哪都逃不了,在霍蔓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终于射了出来。 霍蔓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子上,上半身还靠在他怀里,陆峥将她抱到床上,笑着爱抚她。 随意地亲亲她的背,然后摸摸她的奶子,刚刚精虫上脑忙着做了都没怎么好好摸,但是弄着弄着,霍蔓觉得自己又来感觉了,她迟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勾引他,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很重欲,结果抬眼一看,陆峥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浓厚的的欲望,他压在她身上,“太久没做了,遇到这样完美的炮友,有些把持不住。”他掰开她的大腿,套上套之后又插了进去。 霍蔓对于这个炮友体验感还挺好的,老是听说这个年纪的男人就会有些不行了,但是怎么一个他一个霍榆都那么行? 忽然又想起霍榆,她眸光暗了暗,闭上眼决定让自己沉沦下去,什么都不想。 陆峥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拉着她操了两次才起床洗漱,他愉快地拿起包上班去了,霍蔓被操得没了力气继续睡着回笼觉,这时霍榆给她打来了电话,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懒得接。 不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霍蔓和陆峥当了好几个月的炮友,霍榆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高悦,听说她好像严重了。 霍榆告诉她高悦有些精神分裂前兆,那么多年其实控制得还行,但是这几年情绪大起大落有些激动,精神分裂严重起来几乎无法根治,这也是霍榆一直紧张的原因,他不想高悦没救。 同时他也担心高悦状态不好的话真的不管不顾伤害到霍蔓,最起码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对霍蔓的攻击性还是挺强的,所以他也直接就向霍蔓表明了,让她离高悦远一点。 高悦情况不好,霍榆这段时间就时常发呆,霍蔓对于他的状态有些疑惑,那么伤心吗?但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悲痛,就是没什么表情。 霍蔓没忍住开口问他:“她对你很重要?” 霍榆眉眼都是疲倦,他抬眼看着霍蔓,点了点头。 霍蔓也忍不住想,是不是从小到大,高悦就对他那么重要?是不是一直以来,高悦对他才最重要? 她心中暗暗自嘲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霍榆:“有多重要,你愿意为了她去死吗?说真话” 霍榆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答案我说出来会有些误会......” “所以你甚至愿意为她去死对吧?”霍蔓靠着椅子。 霍榆眼神一直盯着她,好一会,他移开了视线,他没有否认。 霍蔓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默默无言。 霍榆回到别墅,医院给他打来电话,说高悦又跑了。 他的手颤抖了起来,正准备派人去找高悦,然后就听到门锁响了起来,高悦回来了,她身上带着血迹,表情兴奋得有些吓人。 霍榆的心瞬间沉到底部,“谁的血?” 高悦脸上带着笑意,“林慢......她妈林妍的,我记得当年那场车祸她也有份,凭什么能让她逃过去?” 霍榆被她吓得差点没站稳,他脸上的表情愤怒得吓人:“你亲自动手了?!你疯了吗高悦?我几次叁番叮嘱你让你不要亲自动手,让你好好治病不要把自己的人生搭进去,可以再计划再安排,你非要让自己的手脏是吗?” 高悦被他吼得后退了两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为自己澄清,“我没亲自动手啊,我只是到了现场,亲自确认了她的死亡,假装热心路人报警了啊。她死得挺惨的,被追高利贷的砍死了,不过好像一刀插进心脏她人就没了,便宜她了,不像霍为还是痛了好一段时间才死的。” 她嫌霍榆的计划太慢了,过得惨不惨算什么,不如直接让林妍去死。 听到她说的话,霍榆放心下来,大起大落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了,现在他松了口气,“别搞得这样吓人,你要是再从医院逃走,我就真的生气了。还有,下次别去看这样的画面,对你的病情不好。” 高悦摆摆手,“哎呀他们都是庸医,那些药能治什么病啊,要死人才能治我的病。” 霍榆没再轻轻放过这个问题,他抓着高悦的双臂,“好好治病!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他的态度很明显,这段时间他一定会看紧高悦。” 高悦眨巴眨巴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眼睛还是没忍住红了起来,看着霍榆:“治得好吗?那么多年了,我感觉可能也就这样了。” “会治好的,花多少钱多少精力我都会带你去治好。”霍榆不知道具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能这么说。 高悦笑了笑,踮起脚抱住霍榆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谢谢你榆哥,其实你不欠我什么,那么多年你真的对我很好,非常非常好。除了我爸妈以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或者说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虽然她没有和霍榆生活在一起,但是霍榆那么些年对她的关心并不少,即便大多都是直接用金钱关心,但是对于当初差点饿死的高悦而言,他已经算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人了。 霍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眼睛有些热,手轻轻搭在她的身后安抚她,想劝她别放弃,想劝她珍惜生命。 可是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想放弃,也会疑惑什么有什么好珍惜的。 怀里的高悦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啊榆哥,你也不会陪我一辈子,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 霍榆不由自主抱紧了些,胸口闷得难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高悦放弃那个想法,上次把自杀的她救了过来也是巧合,还好那几天他刚好到英国去看她,好在刚好就是那几天,好在他及时赶到了,她泡在浴缸里手腕被割开,就像恐怖片里的画面一样。 但是霍榆并不觉得恐怖,只觉得万分悲痛。 他将她送进医院,高悦被抢救过来了,她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光彩,看着憔悴的霍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榆哥,其实,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霍榆眼睛瞬间就红了,声音有些颤抖,“只有我们两个了,所以,请你,哪怕是为了我,活下去。” 只有我们两个了......高悦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好吧,活着看看。 可是现在霍榆爱上霍蔓了,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了”,最起码对霍榆来说不是。 真不甘心啊...... 对陆峥感到安心的原因 霍蔓进门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这几个月钝感力有所上升,但是看到这个情形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霍蔓是在找霍榆拿车钥匙的,她明明记得霍榆说过高悦走了的,现在怎么两个人抱在一起了? 霍蔓愣住,立马低下头不去看他们,看到她之后霍榆瞬间松了手,“怎么了?”他赶紧走向她,霍蔓难得来找他,但是高悦在,他也只能脸上一副冷淡的样子。 霍蔓没有表现出生气或是嘲讽的神态,只是避开他的目光,“拿车钥匙,过几天想和室友们一起到城边玩一玩。” 霍榆掏出车钥匙给她,“还要什么?” 高悦发出了声音,“我还在这呢,不要那么明目张胆好吗?”显然这句话是对霍榆说的。 霍榆瞬间僵硬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霍蔓才看清高悦身上有血,她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高悦脸上露出开朗的笑容,“我杀人了。”看到霍蔓瞬间放大的瞳孔,她笑得更开心了,举起手朝她挥挥,“所以,离我远一点,不要招惹我哦。” 说完她就上楼,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把沾到林妍血的衣服烧掉,太晦气了。 留下霍榆和霍蔓两个人在楼下,霍榆还想再说什么,霍蔓只是拿着钥匙就走了,好像根本不在意刚刚那个画面。 出来之后她赶紧深呼吸好几下,里面好像氧气稀薄一样,她在里面待着感觉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眼睛有些热,她眨了眨眼,直到那种热感消失她才进到车库把车开走了。 恰好陆峥发来消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陆峥安排得很贴心周到,餐厅,电影,红酒,这些都有,紧接着两人顺其自然地开了房。 霍蔓和他今晚都喝得醉醺醺的,上好的红酒为两人的性爱助兴,各种花样各种姿势他们都用了个遍。 霍蔓被陆峥压在身下操,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掌摸到他后背的肌肉,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被她拥抱,她竟然会莫名觉得安心,这就是她选择他的原因,她确信。 其实如果和陆峥谈恋爱的话,他也会是个挺不错的男朋友,他事事周到,成熟稳重,不像霍榆那样情绪不稳定,她和霍榆在一起时两人都爱发疯。 好几次霍蔓看着他愣神,想着要不要豁出去和他在一起试试看? 但她还是忍住了,渣就算了,不能渣到那个程度。 只能说,陆峥没有那种让她觉得想冒着风险和他在一起的冲动,只想两不相欠地享受快感就好,不像许安,也不像郁飞。 那像谁呢? 陆峥将她送回学校,离开的时候她却意外地碰到了郁飞,郁飞皱着眉看向刚刚离开的那辆车,眼神重新回到她脸上,佯装不在意地问她:“你男朋友?” 霍蔓僵在原地,她摇摇头,“不是......” 他半开玩笑,伪装自己的难受,“炮友?” 霍蔓没说话,就算默认了。 郁飞心中还是难受,不过好在不是几个月前,要是他刚和霍蔓断掉联系方式就看到霍蔓和她新炮友一起,他肯定会难受到崩溃。 嫉妒也不是不嫉妒也不是,好在过了那么几个月他也算放下了。于是他只是礼貌笑笑,调侃了一句“桃花不少嘛”就离开了。 和霍蔓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要说一点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霍蔓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当人了,她已经尽量避免了。看来感情这个问题怎么说都无法避免,哪怕大家都摊开来聊,自愿选择,但也不代表真的能像嘴上说的那么明白。 霍蔓和陆峥的炮友关系稳定了那么几个月,准备期末的时候,她开始忙起来,陆峥工作也有些忙碌,他们约炮的次数不是很多。 霍蔓和陆峥做爱到底快感的顶峰时她总有一种情到浓时的错觉,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始减少和陆峥的约炮。 陆峥不是个毛头小子,对于霍蔓几次的躲避他能察觉出她的态度,努力了几次没有用之后他也大概明白了,纠缠也没意思。 霍蔓真的打算和陆峥断掉是因为施夏她们,有次叁人一起在星巴克坐着休息,准备等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去吃饭,恰好遇到前来买咖啡的陆峥,霍蔓和施夏宋锦关系日益亲密,所以叁人几乎有什么都会说给彼此听。 施夏和宋锦一直好奇霍蔓的这个炮友什么样子,因为霍蔓似乎还挺满意的,宋锦和施夏也挺支持,反正霍榆让她那么伤心。 恰好碰到,她觉得介绍自己好朋友和炮友认识这也太尴尬了,于是没有惊动陆峥,只是给她们指了指,施夏和宋锦惊讶起来。 两人最后一次约炮其实心中也挺不舍的,但是霍蔓态度坚决,陆峥觉得自己一个将近叁十岁的男人去纠缠女大学生听着就很难看,于是也尊重她的决定,那一次两人几乎做了一晚上。 做得很疯狂,很不节制。 做完之后已经凌晨,陆峥抱着霍蔓进入梦乡。霍蔓手指和陆峥的十指相扣,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一会之后,控制不住眼泪流到了枕头上。 她脑子里全是那天施夏和宋锦的话,当她悄悄指着陆峥给施夏和宋锦看的时候,施夏下意识小声惊呼了一句: “帅的!但是长得太像霍榆了吧?” 宋锦听了之后仔细一看,“我靠真的好像!要是不仔细看,随便瞟几眼还真挺像霍榆的,身材也像。” 几句话让霍蔓瞬间如坠冰窟,她僵硬起来:“也,也没有很像吧......” 宋锦还在盯着陆峥离去的背影,“这还不像啊你......”施夏赶紧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宋锦立马反应过来,如果她再强调很像,岂不是在内涵霍蔓就是因为陆峥长得像霍榆才和他好的,岂不是在证明霍蔓她对霍榆还是...... 画面忽然安静了下去,气氛尴尬了起来,霍蔓失神地看着陆峥离去的背影,原来是像他啊…… 她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流着泪,最后还是绝望地闭上双眼。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是因为这样才莫名其妙安心。 郁飞到江林了 ro uw en wu7 .co m 霍蔓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以前都要靠着霍榆才能挺过来。 她娇气,任性,脾气大,但是和她脆弱不冲突。她受到了伤害会反击会愤怒会报复,但回过头也会抱着自己的伤口一直一直哭。 她会崩溃,她会一直哭个不停,她会走不出来,不妨碍她张牙舞爪。 同样的,她张牙舞爪,不妨碍她暗自神伤,捂着伤口不知如何是好。 又或许是霍榆那时候对她太好了,虽然是装的,但他的确挺惯着她的,所以她一遇到什么问题就想躲到他身后,而的确每次躲到他身后就能免受伤害。 她碰到的事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又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最绝望最崩溃的时候,是看到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感受他怀抱的温度,这两个意象在她心底就是死死地和“安心”这个概念绑定着的,导致她对霍榆的依赖根深蒂固,即便她嘴硬不肯承认。 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是个坏女人了,和几个男人都好过,但怎么到了现在霍榆的影子还是怎么都摆不脱?阴魂不散。 放寒假她一个人回到家里,霍榆在英国陪着高悦治病,打电话的时候霍榆让她等等他,她没说话。 霍榆叮嘱她一个人在国内不要乱来,不要和其他男人乱搞,否则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教训她,她也没说话。 好一会霍榆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和他说的,霍蔓终于开口:“你不怕我跑了吗?”要看更多好书请到:f qh yzj.c o m “你不上学了吗?” “如果哪怕不上学我也想跑呢?” 电话那头的霍榆僵了一下,语气冷得有些吓人,“霍蔓,无论你跑到哪里,无论需要多长时间,只要你没死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我现在给你的自由已经够你开心玩耍了,如果你真的敢跑,我这次会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 霍蔓没再说话,把电话挂掉了。 她一个人在家里看书,但书看多了也没意思,她原本想约宋锦出来一起玩,但是她又有门禁了,霍榆让佣人和管家看着她,不让她外出太多次。 她闹过一次,霍榆说她再闹他就飞回来盯着她,霍蔓就次作罢,她看着拦住她的一群人,也想明白了,如果不能直接闹到底,这样的闹除了浪费自己的力气以外没有任何改变。 她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她毕业吧,她真的想离开他了。 宋锦和郑奇这段时间正在开开心心约会,宋锦瞧着霍蔓好像状态比之前好,没有之前那样的伤心和愤怒,就会和霍蔓聊一些恋爱中的事,“郑奇他最近跟疯了一样,我感觉他好急但我不知道他在急些什么,他甚至想带着我见父母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我才大叁啊!” 霍蔓笑了笑,“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年纪比你大不少所以焦虑了,怕你天天在学校里面看着比他年轻的帅小伙?” “我死也不会就这么回去和他见父母的,他还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他简直是!” “他现在还敢和你生气呢?”霍蔓有些好奇,两人自从和好之后郑奇显然就不太敢和宋锦吵架了。 “也不是生气就老闷闷不乐不说话”宋锦在电话那头烦得很。 霍蔓当然是无条件站宋锦这边,更何况这件事本来也是怪郑奇太急了,“没事,不管他,咱谈得开心就行。” “蔓蔓,你真的对郁飞没想法吗?”宋锦忽然提到了郁飞,她知道霍蔓和陆峥断了之后有些不开心,虽然最近感觉没什么了,但保不齐她心里还在难过。 霍蔓没想到她怎么又聊到了郁飞,“怎么说呢他很好,我不能说自己不心动,但是谈不上喜欢,就是还没到真的喜欢这个地步,我觉得我已经欠过一个人了,不想再欠第二个。” “好吧他最近在问我你的消息,他人好像在江林,但是他说他只是路过江林,在这待两天而已。”宋锦原本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她说这些,但是她没忍住。 霍蔓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郁飞现在在江林? 她忽然想起来还在学校的时候宿舍晚上夜谈,施夏没过脑子问了一句:“蔓蔓,如果你不喜欢霍榆的话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宿舍忽然沉默,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是真的说出口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施夏自己也沉默了,知道这么说让霍蔓很为难,她立马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因为家庭原因还有霍榆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所以把所有的感情投射在他身上嘛,但如果没有这个原因,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霍蔓愣住了,“我我不知道” 施夏这时再次思考,“不过这样的假设也没意义,每个人的性格和倾向都受自己经历过的事的影响,你要是没经历那些事你也不是现在的霍蔓,比如你要是生活在一个很贫穷还不幸福的家庭可能你会变得畏畏缩缩,要是生活在一个有钱又被宠爱没经历过不幸的家庭你可能会更独立更勇敢,要是在一个贫穷但是家庭还算可以的家庭,又可能会是穷且益坚那种类型,不过什么都说不准,标签没有用,有时候具体的一些事情也可能会将一个人的人生导向另一个结果,得看具体都有过什么经历吧。” 霍蔓被她这一段话说的一懵一懵的,“你都给我分析完了我说什么” 施夏嘿嘿一笑,“我就是说,你的很多选择是因为习惯的影响,包括霍榆。如果不是因为习惯的话,你会怎么选呢?” 霍蔓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答案。 这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郁飞的,他们当初没有说闹得太难看,所以只是删除了社交平台联系方式,没有拉黑电话。 “蔓蔓,我不知道也没有打扰你,但是我现在在江林,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霍蔓透过窗户,看着院中那棵榆树,“好。” 我送你那个完美的结尾好不好 霍蔓和郁飞见面了,他穿着黑色大衣,系着一条白色的围巾,似乎是在车里坐得无聊了,他特意站在街旁等她。 霍蔓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在人群中很是亮眼,一个身形修长清劲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少年气,拿着咖啡站在路旁,脸上的表情能看出他在等待的人对他来说似乎有些不一般,那一瞬间,霍蔓有些迟疑要不要上前。 但是在她后退之前郁飞先叫住了她,他脸上一瞬间展开的笑容让霍蔓后退的脚步停住了,她怔愣片刻,也笑着向他挥手,“等很久了吗?怎么不在车上等?” 郁飞将咖啡递给她,“没有很久,就是想一眼看到你。” 郁飞还记得她的喜好,吃的餐厅是暑假的时候她说过想试试,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他就离开了的那家。 霍蔓尝了一口牛腩,有些惊喜,“我之前路过几次,但是因为担心不好吃,浪费我那一顿想吃到好吃的心情所以一直没尝试,今天尝了才发现意外的好吃诶!” 郁飞点头,“幸好尝试了吧。” 霍蔓点点头,因为对这家餐厅的菜品很是喜欢,因而吃得格外专心,“的确,有些东西就是得勇敢踏出那一步,尝试了才知道究竟怎么样,早知道就早点试试了。” 郁飞手上动作停了一下,霍蔓也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她尴尬得不想抬头,“我是单纯在说这些菜品......” 郁飞继续自然地夹菜,用公筷将几块牛腩夹到她的碗里,他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蔓蔓,那段话的确对其他的东西也适用不是吗?”比如感情,但是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即便他们已经够直接了,但是说得差不多就行了,再直白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霍蔓没再说话,两人安静吃完这一餐,郁飞提出想去看看这时候的芳草地是什么样的,霍蔓没理由拒绝,就随着他一起去了。 榆树的叶子已经掉了,在冬天显得格外凄凉,只剩几片枯萎的孤零零的棕色枯叶还挂在上面。 霍蔓和他靠着榆树,她没忍住开口,“你来江林,是为什么?” 郁飞看她一眼,“因为暑假的时候在江林有很多忘不掉的回忆,有在别的城市看不到的风景,所以路过江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走一走,走着走着,又忍不住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霍蔓抬眼看他,原本垂着眸的郁飞那一瞬故作轻松,笑着说道,“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约你出来吃饭啦。” “只是这样吗?”霍蔓继续追问。 “那,我还能怎样呢?”郁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霍蔓收回了目光,动摇的心被她按住。 郁飞看出了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当时知道你真有新炮友的那一刻其实我下意识的反应是有些后悔,如果我那时候答应了的话,能和你做爱的人就是我了,我不否认会后悔这件事,因为和你做爱的确很快乐。但是也就后悔几秒而已,我有些贪心,我不想要只能和你约炮的关系,所以即便是现在,我也还是对做你炮友这件事不感兴趣,因为我没那么喜欢你。” “嗯?”霍蔓没想到他最后一句话是这个。 郁飞笑着解释,“如果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话,哪怕不能做男朋友,做炮友再伺机转正我也是接受的。但是没那么喜欢你,所以不愿意做炮友。同时,也因为对你很心动,所以不想只能约炮。这两个原因,让我拒绝了那个身份。” 霍蔓心中迟疑,她的确因为郁飞说的那句没那么喜欢动摇了,他的坦诚也让她动摇。 两人再次来到枫江,天色逐渐黑了下去,枫江边上很冷,好在两人穿的大衣够厚,路灯一个接着一个都亮了起来,郁飞走在霍蔓身边感慨,“冬天和夏天还真是两种感觉,好在身边刚好都是你。上次的触动这一次依旧也有,好可惜,你怎么真就对我不心动呢。” 霍蔓瞧着江面不断泛起的涟漪,漆黑的湖水映着江边的灯光,金色的碎光随着涟漪晃动,“暑假的时候,你说你想找到一个在江林的完美结尾再离开,那个时候你找到了吗?” 郁飞摇摇头,“或许我只是在嘴硬,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完美的结尾,或许原本就是个伪命题吧。” “如果,我现在给你呢?”霍蔓没有看他,但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口。 郁飞愣住,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怎么给?” 霍蔓脚尖转动,将自己转向他,然后踮起脚亲了亲郁飞的嘴角,郁飞脑子乱成一团,不断猜想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霍蔓搂住他的脖子,继续踮起脚去吻他,舌头撬动他的唇齿,郁飞立即搂住她的腰回应这个吻,不断加深。 郁飞总舍不得结束,追着她继续,吻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郁飞喘着气,“这个吻,代表什么?” 霍蔓看着他,眼睛有些红,“如果我告诉你,我放不下的那个人是我哥哥呢?他不是我亲哥,但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还愿意继续这个很有可能没有回应的心动吗?我是对你心动,郁飞,你那么好,但是如果我的心总是不干净呢?只能心动,或许是不够的。” 郁飞抱住她,“现在我们对彼此都是心动,或许我的心动更强烈,但是你也心动,那就已经够了。” 霍蔓蹙着眉头,眼眶湿润,“但是如果我永远不能到下一步呢?” 郁飞吻了吻她的嘴角,“那我愿赌服输。” (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在高速上没法码字,刚到住的地方就继续码了,说好了四更就一定会更的,只是会有点晚) 他对她的责任 霍蔓和郁飞在一起了,这是郁飞没有想到的,他原本到江林来就只是想故地重游,不死心地和她吃一餐饭,然后离开。 他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让他如愿以偿了,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送霍蔓回去的时候舍不得她就这么离开,拉着她在车上吻了好久才放她走。 原本第二天就要离开江林,他立即取消了离开的计划,向他好友解释了一番之后虽然被骂了几句,但他好友也就虽他去了,好不容易追上了心上人,就不催过来了。 回道酒店后郁飞给自己续了半个月的房,霍蔓都有些懵,“你真的要在这待那么久?” “开玩笑,和女朋友一起诶,待几个月都不会觉得久好不好?”郁飞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霍蔓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至于吧。” 郁飞知道她有门禁,所以晚上得回去,但是不知道她白天出来受不受限制,所以还是特意问上一句。 “我......白天是可以出去的,只是如果出去的次数多了我家佣人会报告给我哥,但是没关系,我再找理由就是了,我明天去找你吧。” 霍蔓还是想和郁飞待在一起的,不止是他们刚开始在一起,还是因为这偌大的霍家,只有她和佣人,她太无聊了,无聊到有时候觉得这个她从小生长的地方现在让她觉得太过窒息。 “好,那我等你,要我去接你吗?”郁飞在电话那头温柔起来,想起明天要和霍蔓见面他就忍不住期待。 “不用啦,你给我房号就行。” 郁飞给她发了定位和房号,两人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睡去了。 暑假的时候霍蔓和郁飞一起在酒店的那几天她是知道郁飞平时作息很固定很健康,那几天也算被自己折腾坏了,即便困得要死但还是在陪霍蔓聊天,她看他实在太累,也就让他睡觉了。所以现在即便自己有些无聊,但也没想打扰他。 霍蔓和郁飞聊的东西有限,只是简单告诉他自己父亲对不起哥哥,所以之前对自己很好的哥哥现在恨自己。简单聊了她以前喜欢霍榆,现在不想喜欢了。 她没有想把自己所有的伤口都扒开来给郁飞看,一是因为两人刚开始,还没那么熟,二是因为觉得羞耻,其实霍蔓下意识对于自己和霍榆的纠缠不断这件事感到羞耻。 因为她知道不对霍榆动心才是对的,干干脆脆地讨厌他才是对的。 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犯贱,无法控制自己一下割舍掉将近二十年的习惯和依赖,她一边诅咒着霍榆去死,一边又觉得霍榆父母双亡家破人亡,痛苦了那么多年,他也很难受。 他原本也是天之骄子,拥有着显赫的家世和身份。后来寄人篱下,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毁灭,要叫仇人爸爸,要对仇人的女儿嘘寒问暖。 要是她自己,她或许也早就扭曲变态了。 但心疼了几秒,又觉得这一切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凭什么要被这样伤害? 各种情绪撕扯她,让她恨不能彻底恨,又不愿当个逆来顺受的包子。 她不想告诉郁飞更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总觉得将这些都告诉郁飞,好像是在告诉他,你看,我好可怜好脆弱,希望你来爱我。 她是缺爱,她心中的缺口二十年如一日不知道如何填补,之前靠着霍榆填补,但是往后她要想离开,就必须得另找答案。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向谁乞求爱,这是她给自己保持的最后尊严。 犯贱也要有限度,她将自己犯贱的名额都留给了现在割舍不掉的情感,名额已经够满了,不能再有别的了。 她正胡思乱想中,这时霍榆电话打了过来,“睡了吗?” “睡了。” “别睡。” “你有病吧?英国现在几点中国现在几点?你不累我也要睡啊,” “想和你说说话。” “别说,挂了。” “别挂。” “......”霍蔓无语了。 霍榆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似乎好久没有这样愉悦了,听到霍蔓的声音她才终于觉得放松。 他没想到高悦那么疯,最近好不容易安抚下她,不然她不仅是要发病,还是要进局子了。 她像个定时炸弹,让他很是头痛,但又觉得她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她之前过得太苦了,在他还没出现的时候。 其实在他出现后高悦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他只是给了她钱,帮她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她心脏在此之前被撕裂的伤口太大,无法弥补,影响她一生。 即便高悦和他说过很多遍哪怕一开始她真的怨过他几年,但她也真的很感激他,是他救她于水火,很多事不应该怪他。 可是霍榆那么多年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高悦父母还能活着,或许她就不会寄人篱下遭到虐待。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患有严重胃病,瘦骨嶙峋,精神状态堪忧,濒临崩溃。霍榆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以他下定决心要为高悦负责一辈子,除了爱情霍榆几乎给了他能给的所有,这么说起来看着很多,但其实除了钱好像也什么都没有,因为他出了钱什么都没有。 甚至因为他也寄人篱下,所以不能太过关心高悦,两人只能线上联系,霍榆给她打钱,给她找心理医生,时不时关心她的病情,关心她最近怎么样,但两人离得太远,又都不是什么很热络的性格,因此联系也并不密切。 霍榆和高悦现在确实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反正家没了,那么多年无法放下仇恨,无法正常生活,仇恨好像融进了他们所有的骨血里,无法剥离。 尤其是高悦,对爱的感知能力早就被摧毁了,对痛的感知却越发深刻。 除了恨甚至不知道要靠什么支撑着生活,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呢?只要一停下来,对整个人生的不知所措就会充斥她的大脑,爱是什么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回想只会让她痛苦。 可恨好像也是虚无的,那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总要回家的原因 “你在那有没有乖乖听话?”霍榆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很想她,但是高悦现在的状态他不能放手,不然他早就回去自己盯着霍蔓了,被霍蔓出轨几次刺激到,他老是觉得他只要没盯好她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和别的男人跑了。 虽然霍蔓现在的确和别的男人跑了。 霍蔓原本心虚想说最近有乖乖的,但是嘴刚张开就闭上了,凭借她对霍榆的了解,霍榆很了解她,肯定能从她的的只言片语从察觉什么。 而凭着霍榆的对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说自己最近乖乖待着,他肯定觉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这段时间她和霍榆的相处也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是另一种紧张,表面起风平浪静实际他们都知道平静的海面藏着什么巨浪。 霍蔓看着他总觉得难过,之前是一边哭一边不肯承认她因为他而伤心,现在她太累了,累到没力气骗自己。 她只能开口回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乖。” “有没有被别的男人勾引?” “你要不回来捉奸吧。” 霍榆被她怼了这么一句,却不生气,两人闹到现在她被他怼习惯了,而且现在霍蔓怼他的力度不足之前的一半。 之前那样气势嚣张激怒他,时常让他觉得自己要去医院检查心脏,现在她老这样有气无力,像是不想和他争吵,不想再那么在意他,只要能避开和他交流怎么都行的这种状态,也让他的心上不来下不去的,还不如那样直接一点,最起码那时他是毫无疑问吸引她所有视线和注意的。 不过刚刚霍蔓随口敷衍的那句话他却理解出另一种意思,“是想我了?” 霍蔓无语了两秒,“你说想就想吧。” 霍榆:“......”怎么那么轻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一口气梗在胸口? “晚上一个人睡得着吗?”他之前哪怕和林慢在一起的时候晚上也会回家,除了忙工作,应付林慢,或者忙着解决其他事,他都习惯要回家睡,因为霍蔓怕黑。 她一直害怕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大房子,他知道的,以前霍为经常不在家,他大学住校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就是她一个人住在二楼,哪怕她知道楼下有佣人在休息也无济于事,她就是害怕。 于是经常失眠,闭上眼就觉得有怪物,闭眼几分钟心脏就会因为恐惧而狂跳,然后赶紧睁眼。抓紧被子,直到凌晨叁四点,累到支撑不住才睡着。睡眠不好影响她身体健康,气血不足,心理状况本就不好,身体也差,开始恶性循环,后面一系列的事导致她心理出问题了,霍榆这就搬回来。 算起来,在霍蔓上大学之前,霍榆也只有大学在学校住过一年,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住,陪着霍蔓。有时候即便他朋友叫他出去玩,他也很少在外面过夜。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不止困着霍蔓,还困着霍榆。 即便在最难受最混乱恨不得和她一起去死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会习惯性回家过夜,他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么执着,哪怕当时住在山庄,离市里面有一段路程的山庄,应酬的时候他总是会早早离席,说要赶回家,家离得有些远。 其他老总或是哪家少爷总会一脸醉意地招呼他,“回什么家呀,那么远了干脆不回去了,开个房,我再给你找个漂亮的。” 他皱起眉头,躲开那只手,无视他们的挽留,让司机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他洗漱了一下走进霍蔓开着小夜灯的房间里,她已经睡着,但是姿势依旧很紧张。 霍榆压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紧贴着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么贴着她的脸,让他觉得所有的压力和疲惫好像就这么消失了不少。 爱与恨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她似乎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触感,于是躯体放松下来,说着梦话:“回来了哥哥。” 她还肯叫他哥哥,可能是做了个好梦。 “回来了。”他声音有些哑,脱下衣服躺在了她身边,嗅着她的气息,和她一起睡去。 敢拉黑就飞回来操你 睡没睡好这个问题霍蔓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的确没怎么睡好,不过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实在不行可以和男朋友连麦,但她不想让霍榆察觉到什么。 “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霍榆轻轻笑了一下,“不是长得已经够大了吗?摸的时候我觉得已经够了,不用再长了。” 霍蔓深吸一口气,即便她已经开始对霍榆死心,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被他牵扯起太多情绪,但是在惹怒她这件事上他总能开辟更多赛道。 “睡不着我找个男人陪就是了。”霍蔓冷着声回答。 霍榆瞬间被她点燃,“你敢试试?” “你觉得我不敢?” “你不想出门了是吧?”霍榆恶狠狠地威胁她。 “......对不起,我不敢。”霍蔓咬着牙低头,大女子能屈能伸。 原本听她低头应该很有意思,但是霍榆却犯贱地觉得不舒服,霍蔓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发现自己开心不起来。 霍榆脸上轻松的表情逐渐消失,变得有些凝重,他吐出了一口气,觉得无奈,“你何必找那些野男人?难道他们长相和身材比我好?他们肯为你花多少钱?” “他们不会困住我。”霍蔓面无表情。 “我现在也让你出门啊,只要你不和其他男人乱来,不总想着跑......”霍榆给自己找补,他知道自己就是要困住霍蔓,就是要将霍蔓拴在自己身边,他无法放手,死也不可能放手。他逐渐给她自由,只是想要霍蔓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伤害他也好恨他也好,不要让他觉得手一松她就要消失不见。 “霍榆,困住就是困住,和范围没关系。哪怕你将整个王国画为边界,我也要逃离你的王国。”霍蔓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 关在笼中的鸟,那个笼子再大又有什么用呢?笼子大到让她看不见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让她察觉到有那个笼子的存在,她就觉得眼前的空气都是逼仄的。 霍榆紧紧握住手机,一句话让他焦虑得手都有些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你逃不了的,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你靠什么逃?靠外面的野男人?你和他们在一起难道就比和我在一起好?人心难辨,你怎么知道他们对你是真心的?” 霍蔓开口:“如果眼前的一切就是你对我的真心的话,那他们对我是不是真心又怎么样呢?而且你比他们好看又怎么样?我就是单纯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多好看有什么关系?” 霍蔓四两拔千斤的语气,差点将霍榆气到想砸手机,她虽然不像之前那样一开口就和他兵戎相见,但是气人的功夫是一点没消。 “我回来你完蛋了!” “那你别回来了,睡了,别吵我,再打过来把你拉黑。”霍蔓简单说这两句话之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下一秒霍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原本心情有点沉重,但此刻霍蔓都能想到霍榆会有多气急败坏,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电话那头似乎想起霍蔓的威胁,他又赶紧挂掉,但是没什么用,霍蔓挑了挑眉,将霍榆电话拉黑了。 霍榆被她气到不行,觉得自己好像就这么被她拿捏了,又觉得凭什么。 他给霍蔓发了微信,【把我电话移出黑名单。】 霍蔓:【明天移,你再吵我睡觉我微信也给你拉黑了。】 霍榆还真就不发了,但又觉得气不过,凭什么他还要让霍蔓威胁到,但又真的怕她把他微信也拉黑,他现在在英国,天高皇帝远,她要是拉黑他还真没法一下子让她把自己移出黑名单。 那股气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很是憋屈,还是给霍蔓发了条:【你等着。】 霍蔓刚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他微信也拉黑了,结果他下一条就是:【你敢拉黑我明天就买机票回来操你,操一整天那种,就像你之前下不来床那样。】 霍蔓准备拉黑的手指僵住了,她忍不住咬牙,霍榆,这个贱人。 喜欢冬天 霍蔓虽然一个人在家孤独,并且对霍榆在英国陪高悦这件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还真不想霍榆回来。 她希望自己能远离他,能习惯远离他,也希望和郁飞好好谈一段时间恋爱。 最起码郁飞在江林这段时间她想要他好好的,他之前让她很开心,所以她也希望自己能让他开心,别让霍榆来闹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霍蔓大清早出现在郁飞门口的时候郁飞头发还乱糟糟的,他双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霍蔓的那一眼,瞬间被吓清醒了。 “蔓蔓蔓......你怎么来了?” 霍蔓对他这个反应很是疑惑,“我......不该来吗?” 郁飞立马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是,我,我现在的形象......” 霍蔓没忍住笑出声,“你急什么?暑假那几天我们彼此什么样子没见过?” 郁飞闻言放松下来,“是哦,都忘了。”想起那几天的荒唐,郁飞牵着她进门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你可是把我裸体都看遍的女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昨晚睡得好吗?”郁飞将她抱在腿上,靠着她闭目养神,“我昨晚似乎有些激动,所以有点失眠。” 霍蔓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她只要一个人在家里睡眠就很浅,半夜总是会醒。“也没怎么睡好,不过我的睡眠是一直不太好,我都习惯了。要我陪你睡个回笼觉吗?” “求之不得。”郁飞将她抱到床上,霍蔓脱下外套钻进了被子里,两人一起躺着继续睡了。 冬天,总是让人贪恋被子的温暖, 霍蔓忽然睁开眼,“可以把空调关掉吗?” 郁飞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拿起遥控器将空调关掉了,“你觉得热吗?” “我想要暖和的只有床上,这样和你贴在一起就会不想走了。”空调关掉,温度开始逐渐降低,霍蔓钻进郁飞的怀里,这个举动让郁飞心里暖意更甚。 “你这样,让我离不开你,离不开江林了怎么办?” “那到时候把空调打开就好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郁飞被她逗笑,觉得霍蔓太过可爱,于是抱得更紧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最喜欢的季节是冬天?”霍蔓靠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身体散发的温暖。 “为什么?因为下雪很美吗?”郁飞闭上眼,但仍在仔细与她对话。 “不是,是因为很温暖。准确来说不是喜欢冬天的寒冷,而是喜欢冬天那种独一份的,很深刻的温暖。” “很温暖?冬天怎么会很温暖呢?” “因为冬天很冷,为了抗寒所以会穿厚衣服,在很冷很冷的时候穿着暖和的大衣,喝着温热的奶茶,有时候在路边买个烤红薯,冷得不行的时候钻进暖和的家里,钻进被子里,一切都让我觉得好温暖。春天夏天秋天因为没有那么冷,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暖,我对这种深刻的暖意无法抵抗。” 郁飞心中一顿,是因为这样,才放不下她那个哥哥的吗? 他知道霍蔓童年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当时因为哥哥一直陪着她所以她才能开心一些长大,以至于现在哥哥让她难过她也很难割舍干净。 他在霍蔓的额头轻轻吻了吻,“睡吧,你昨晚不是也没睡好吗?” 最后一件,我要你帮我脱 两人一起睡到了中午,在这个寒冷的房间里,霍蔓紧紧缩在郁飞的怀里,被子外面很冷,她能感受到,但是被子里面很温暖,被外面的寒冷衬托得更温暖,郁飞能理解她为什么对这种深刻的温暖难以抗拒了,他也难以抗拒。 郁飞其实起过床了,他去洗漱了一番,结果洗漱好了霍蔓还没醒,房间太冷看到霍蔓好像缩了一下,他又没忍住爬上床和她一起取暖。 霍蔓醒来的时候,郁飞正抱着她躺在床上看手机,她盯着郁飞看了好一会,郁飞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他的目光从手机落到霍蔓的脸上,“醒了?” 霍蔓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上去,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将郁飞的手机拿开,郁飞被她亲得意乱情迷,还不忘赶紧将空调打开。 她脱得只剩一件内衣,双手抚摸着郁飞的脸,郁飞半阖着眼,追着她亲,她闭着眼享受着他的亲吻,“最后一件,我要你替我脱。” 郁飞睁开眼,霍蔓眼睛亮晶晶的,眼睛微眯,很是诱人,他脱下霍蔓的内衣,浑圆饱满的胸耸立在他眼前。 郁飞一瞬间只觉得气血上涌,手掌顶在霍蔓腰后,用力吸着她的胸。 “嗯啊~~~”霍蔓抬起头娇喘,手摸着他的头发。 舔完她的胸后他一路向上亲,最后又落到她的唇上,两人一边狂热舌吻一边将对方的衣服都扒光。 霍蔓拿起床头柜的避孕套,看着郁飞挺立的大鸡巴。 郁飞虽然平时还算自信张扬那一类,但是在床上或许因为经验不足,总是会害羞,尤其是现在,他被她盯得有些害羞,“怎么了?不满意?” 霍蔓摸了摸,“怎么会不满意呢,它让我喷过好几次。” 郁飞被她一句话勾得有些上头,鸡巴抖了几下,声音开始发哑,“那就快点戴上,让我操你。” 霍蔓给郁飞戴上套,然后抬起屁股坐了上去,小穴一下子被郁飞的大肉棒填满,两个人都舒服得闭上了眼呻吟。 霍蔓双手搭在郁飞的肩膀,扭动着屁股,不断吞吐着郁飞的肉棒,郁飞抱紧她的腰,闭上眼吻她,这个姿势很容易深入,霍蔓觉得自己的宫口被他顶个不停,头皮逐渐开始发麻,酥麻的快感传遍四肢。 “郁飞~~啊~好舒服~~肉棒好大~插得好深~啊啊~~”霍蔓开始浪叫个不停。 郁飞抱紧她,臀部也开始发力,撞得用力,像是要贯穿她的子宫一样,霍蔓爽得快眼冒金星,她开始无力抵抗,被郁飞抓着撞击一下又一下,坐在郁飞的肉棒上直接被他操高潮了,夹紧肉棒水流不止,一大股水直接泄出来。 “啪叽啪叽——”郁飞撞击霍蔓小穴的时候水太多,撞击飞溅的水发出声响。 “蔓蔓喜欢就好,我也喜欢蔓蔓的小穴,好紧,好可爱,呃啊——” 霍蔓夹得实在紧,他实在忍不住一声低吟,也终于泄了出来。 霍蔓餍足地趴在他胸口和他亲吻,郁飞总舍不得这么放开,亲完她的嘴又亲她的鼻尖,额头,发顶。 两人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起身一起去浴室冲洗,准备出门吃饭。 霍蔓的手机静音放在枕头底下,没有看见霍榆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几条信息问她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还没将他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高悦的炮友之一 wuy ezh en.c o m 霍榆回到家拿出手机看了又看,霍蔓还是没有回消息,管家说她一早上就出门了,现在到底在干嘛? 鉴于霍蔓有过几次前科,霍榆现在忍不住胡思乱想她不会又出轨了吧? 他在沙发上有些坐不住,整个人莫名其妙开始焦虑起来,想飞回去看看她到底在干嘛。 这时他手机闹钟响了,他上楼轻轻敲了高悦的门,“小悦,记得吃药。” 高悦没理,霍榆皱起眉头,心想她不会又在躲着不肯吃药吧? 他知道高悦没有裸睡的习惯,于是拧开房门,结果就看到高悦和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躺椅上,男人穿着一件浴袍,但是浴袍完全拉开敞露前面,高悦裸着面对面张开腿坐在他腿上,上半身也趴在他身上,两人盖着一层薄毯子,盖住了他们私密的地方。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他们相拥而眠。 霍榆黑着脸:“” 他将门关上,然后给高悦发了微信:【记得吃药,还有,我拜托你下次带男人回家的时候记得锁门!】 老天!连高悦都有性生活他却没有!想给霍蔓打个电话她还爱答不理,他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此时于笙手机订好的闹钟也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亲了亲怀里高悦的发顶,“悦悦,吃药了。” 高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才两人做得有些激烈,所以现在睡得比较沉,她头脑还未清醒,于笙就从桌子上拿过药,将该吃的要都倒到自己手上,打开保温杯里的热水,一只手递药一只手拿水,都怼到她眼前。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 uzh aiwu.c om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将药一颗颗从于笙手中捡起来塞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温水,终于将药都咽下。 “乖。”他又亲了亲她的脸,两人又睡着了。 休息了一会之后两人逐渐转醒,高悦抬眼就是于笙温柔的目光,她眉间蹙起,“干嘛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 于笙似乎早就习惯了她恶劣的态度,“你好看。” 但是高悦显然并不是很吃这套,她听完之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于笙的夸奖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 她从于笙身上起来,捡起自己的浴袍穿了起来,于笙将身上的浴袍穿好,凑到高悦身边,他老是不自觉就喜欢和她黏在一起,“一会想吃什么?还是想去商场再逛逛?真的没有什么看中的东西了吗?” 高悦忙着看手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凑近的脸,“别离我那么近,很烦。” 于笙心中不受控制冒出一丝酸涩,但还是听话地离远了些,保持在她觉得舒服的位置。 高悦能接受他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了,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接受。 高悦看到霍榆发来的消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尴尬和难受。 于笙关注着她的表情,连忙问她:“怎么了?” 高悦捂着脸,“霍榆刚刚推门看到我和你了,不是说他今天要去见客户吗,怎么就被他看到了啊” 知道被霍榆看到刚刚那个画面,于笙心中有些暗喜,但他脸上没有透露着这份小心思,“他会生气吗?” 高悦揉了揉自己的脸,“不至于生气,就还是不希望我乱搞吧。” 于笙表情难看了起来,“我们这算乱搞吗?” 高悦:“不然呢?穿好衣服吧,霍榆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霍榆回家了,他就被这样赶走,于笙心里很不舒服,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乖乖听高悦的话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下楼的时候听见霍榆在气急败坏打电话,“你上午到底出去干嘛了?” “没干嘛为什么一直不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于笙有些惊讶,虽然他讨厌霍榆,但是在他印象中霍榆一直是高冷自持,带着成熟贵气,生气的时候又压迫感十足的那类男人。 而高悦一听就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除了霍蔓谁会让他这副鬼样子? 她挑了挑眉,坐到了霍榆腿上,于笙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霍榆黑着脸看着冷不丁坐到自己腿上的高悦,赶紧对着电话沉声道:“我一会再给你打,你最好在家里安分一点。” 挂完电话之后他对着高悦:“下去。” 高悦:“不下。” 于笙看不下去了,赶紧移开视线,“悦悦,我走了。” 高悦头都没回一个,一直看着霍榆,只是伸出手付敷衍地和他拜拜。 霍榆看了看于笙的背影,“男朋友?” 高悦乖巧地看着他,“炮友之一。” 于笙身形一顿,“炮友”和“之一”两个词给了他胸口沉重一击,他感觉心脏像被人攥紧了一样,眼眶忍不住发热,想问高悦他真的就只是炮友吗,也想问高悦什么时候有了别的男人,但是现在问这个问题只会给自己难堪,而且高悦原本就没必要和他解释,他的确只是她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于笙走了之后,霍榆才继续开口,“你喜欢他。” 高悦点点头,“喜欢,但是我的每个炮友我都喜欢。” 霍榆没忍住笑了起来,忽然想起高悦还坐在他腿上,笑容又收了起来,“再不从我腿上下去我真抽你了。” 高悦这才从霍榆腿上下来了,“你要回国看她吗?” 霍榆脸上微微僵了一下,“我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已经攒了一些了,本来我就要定期回去处理事务。” 高悦露出笑容,摸了摸霍榆的头发,“你要是回去和她甜甜蜜蜜待在一起,我会把你们都杀了。” 霍榆无奈,抓住她摸他头发的手制止,“别闹,你不会对我下手不是吗?” 高悦:“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我不会对你下手,那你觉得我会舍不得对霍蔓下手吗?” 她抽回了手,走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看见于笙给她发来的信息:【你最近有新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高悦:【不是最近,一直都有啊。而且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又没有向你报备的必要,也没有让我的男人们互相认识的癖好。】 于笙心里很是难受,但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一直都有?可是我们做的时候,不都是第一次吗】 高悦:【和你做了之后有的啊。】 于笙:【】 高悦:【有意见?】 于笙:【没有】 恶劣的她 高悦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湿漉漉的街道,伦敦已经开始下雪了,光是靠近窗子就有些冷。 她靠近凄冷的窗户,靠在上面,冷一些也好,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又有些困了,脑袋有些犯迷糊,她拿起手在窗户上敲了敲,敲完之后她自己愣了愣,为什么忽然这么敲?记忆有些不太好,她一个劲回想。 才想起来,记忆里,总有人这么敲着窗户叫她,“哒哒哒”,很温柔的叁声,不会吵到她让她烦躁,每次敲,都好像敲着她的心房,让她心脏为之微微颤动。 这时手机响了消息提示音,于笙给她发的消息,【明天要和我吃饭吗?你说很好奇的那个餐厅,我找人订到了。】 似乎因为被吵到,她眉头微微拧起来,烦死了。 【明天和别的男人约了。】 于笙那边没再回消息了。 高悦并不在乎他是不是伤心了,反正她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受不了走就是了,她又没求他留下来过。 爱不爱的,她觉得没意思,只要能带给她平时难以感受到的快乐就行,而她现在能感受到的快乐只剩来自肉体的欢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说起来,这还是伦敦的第一场雪,她跑去敲霍榆的房门,里面没人,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推开霍榆的房门,的确没人了。 他的电脑和随身物品也收拾走了,高悦看着空空的房间愣神。 刚下第一场雪,他就想去找她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室外的光线本就昏暗,房间没有开灯更暗了下去,高悦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莫名其妙想起于笙,她抽烟的时候他制止无果,又不敢对她说重话,只能一个人烦躁。 那时她面对面坐到他腿上,于笙抱紧她的腰,“悦悦,戒烟好不好?对身体不好,医生也说吃药别抽烟。” 她面无表情,一只手摸着于笙的脸,另一只手还夹着烟。他是真好看,在此之前她见过好看到这种程度的也就霍榆,后来就遇见他了。 他比霍榆清瘦,身形薄削,也比霍榆白,白到鼻梁和眼窝有些发青,黑棕色的头发微卷,不知道是不是在英国待久了,他还挺有英伦气质的。 他们好了大概叁年吧,叁年的关系挺长的,一般炮友不会维持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他会不由自主想着,他应该是不一样的。 她除了睡他不会主动找他,所以只能他主动一些,约她出去,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给她准备各种惊喜,但她只是看着,脸上毫无波澜。 他所有的惊喜所有的浪漫,对她来说都不如和她睡一觉让她爽一爽有意思。 听到他让她戒烟的建议,她没有回一个字,只是紧接着又吸了一口,然后恶劣地喷在他脸上。 看到他差点被她的烟呛到,高悦难得地笑了起来,于笙无奈,抬头去亲她,又被她嘴里的烟呛到,他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接着继续吻她,缠着她亲吻,将她的欲望勾出来,然后另一只手趁着她开始逐渐沉迷于性欲的时候抢过她手里的烟,摁灭,扔掉。 她脱下他的裤子直接就这么坐了下去,抬起头闭上眼呻吟,虽然他人看着清瘦,但是肉棒却一点没有缺斤少两,这估计是高悦能和他玩那么久的原因。 于笙逐渐将她衣服脱下,从脖子亲吻至胸口,抱紧她用力撞击,撞得她娇喘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他射在她身体里,两人交合处逐渐溢出精液。 他早就为了她结扎了,为了能随时随地没有风险地满足她的欲望。 也只有到达快感顶峰的时候,她迷离的眼神让他会有一丝或许她还喜欢他的错觉,不用到爱的程度,喜欢也行了。其实哪怕她恨他也好,恨最起码代表着在意,但是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他, 所以他总是觉得这样昙花一现的错觉不够,还想要多一些。 高悦摸着他的脸,被他操得很爽,高潮的余味还在进行,她贴着他的脸颊,“还想要~” 于笙将她抱起,肉棒还插在她身体里,逐渐膨胀,抱着她一起转移到床上,“当然,只有一次怎么够。” 他竭尽全力地在她身上蛮干,给她想要的所有,满足她的欲望,让她快乐。 他不想就这么结束,因为他知道,结束之后,等高悦缓过神来,又是那副对他无所谓的样子。 在高悦给他回了明天要和别的男人约的消息后于笙躺在自己的房间发了很久的呆,醋味十足,很想做出些什么举动让她知道自己很不开心,很不喜欢她有别的男人,他控制不住去想别的男人会不会让她更快乐,会不会让她觉得更新鲜。 但是他知道高悦既然敢直接和他这么说,那就是明显不在乎他是不是伤心,他再吵,她可能直接把他拉黑,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但是酸涩的滋味填满他整个心脏,再次为很多年前的事后悔,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她不会再爱他,她甚至不愿意再为他花一点点心思。 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相框,这个相框跟随他很多年了,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留学。 那是他和高悦高中时候不为人知的合照,他搂着她,高悦在他怀里笑得开心。 即便那时高悦似乎还在喜欢霍榆,但他们也算是彼此的初恋吧。 最讨厌的人最了解自己 霍榆下了飞机就去公司开会去了,这段时间积攒的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得处理好,于是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而这时霍蔓已经睡着了。 他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霍蔓身边,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这几天心里的燥闷终于消失,世上再没有别的味道比她的体香更让他安心了。 他将霍蔓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唇,被她的气息迷得身体逐渐发热,然后“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霍榆脸上被霍蔓拍了一巴掌。 霍榆脸瞬间黑了,“霍蔓,你没睡着是不是?” 结果霍蔓好像还真是睡着的,她呼吸还是那样绵长,黏黏糊糊的声音响起:“睡觉~别烦......” 霍榆无奈,好久不见她还想她做一次的,结果回来得太晚了她又睡得太熟,他自己也有些累,于是他很用力地在霍蔓脸上亲了一口,亲得她“啧”了一声,他才躺下抱着她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比他在英国待得每个晚上都舒服,不用再失眠了。 晚上睡得好早上霍榆就格外有精神,刚醒就准备拉着霍蔓做坏事,结果高悦就给他发来割腕的图片,他立马睡意全无从床上跳起来了,一边联系高悦一边订机票赶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看着高悦好端端躺在沙发上喝牛奶,优哉游哉地看着书,他深吸一口气,差点被气得够呛。 霍榆不放心还是上前扯过她的手检查了她的手腕,上面没有伤口,只有一些她之前自残的伤疤,他扬起手像是要收拾她一样,高悦赶紧用手护着自己并向他投降,“我错了!那是之前乱割的照片,割腕伤口要深一些,你见过的。” “别乱开这种玩笑。”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高悦:“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和她看国内第一场雪重要,还是我出事比较重要。” “比较这个有意思吗?”霍榆头痛。 “当然有,为什么没意思?如果你连仇人的女儿都爱到这个地步的话,那你真没救了,你也就,不是我的榆哥了。”高悦脸上的笑只浮在表面,并未深入。 ———— 霍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旁空空的床有些懵,她记得昨晚霍榆好像是回来了啊,还吵她睡觉,差点把她吵醒了。 她点开霍榆的聊天对话框,看到霍榆的确是给她发了自己的航班,但是她已经把霍榆的消息设为免提醒了,所以没看见,他一大早上说自己有事又回去了。 霍蔓一阵后怕,她身上还有郁飞留下的痕迹,要是早上霍榆非要拉着她做爱肯定就看见了,到时候指不定他要怎么闹。 她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但紧张的心情过去之后,她忽然沉默了下去,霍榆急着回伦敦能是因为什么事呢?除了高悦的事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她目光沉了沉,逼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继续睡觉。 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郁飞,反正霍榆现在在忙,管不了她,挺好的,他被高悦牵制在伦敦也挺好的,再没人烦她,再好不过,不是吗? 接下来一段时间霍榆也就是电话和微信骚扰她,其他没别的。她瞒着霍榆和郁飞在一起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她的确获得了麻痹一般的快感,不去想过去不去想将来,只安安静静地和他待在一起。 她抱住郁飞,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郁飞挺好的,长得好看,对她也好,虽然经验不足,但熟练之后活也不错。 她看着郁飞,表情忽然愣了愣神,是,郁飞真挺好的,但她总觉得欠点什么。 但是她不该那么想,他已经够好了。 霍蔓和郁飞逛商场的时候,她忽然知道还差点什么了,差时间。 郁飞并不了解她喜欢什么,款式颜色花样,他都不了解,但这自然不能怪他,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但他询问的,总是她并不喜欢的,这时就会有些尴尬。 郁飞有些无奈,“感觉我这个男朋友似乎不太称职,连你的喜好都不了解。” 霍蔓踮起脚拍拍他的头,“哎呀不怪你啦,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我们相处那么点时间你就能事无巨细了解我,那我该觉得可怕才对。” 郁飞歪着头,终于被她安慰到,搂着她的腰继续走了,“也是,我以后,一定好好记住你的喜好,争取和你默契一致。” 霍蔓笑了笑,其实她有些失望,不是说对郁飞这个人失望。 郁飞似乎还在用之前谈恋爱的那种习惯和她相处,即便她能感觉到他很努力了。霍蔓忽然又想到,他们不是说好心动就行吗?只想要付心动的责任,却要求对方对自己用足真心去了解,似乎有失公平。 她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去任性地要求所有人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霍蔓此刻开始反思自己。 她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或许是对和郁飞的这种她不应该过分要求的关系有些失望。 但正如她所说的,这并不能怪郁飞,要怪就只能怪她是个病人,她渴求的总是更多,需要更多更深的了解,无需言说的默契,让她觉得心被托住一样。 这时霍榆给他发来了照片,说他看到某大牌新出的冬款大衣,他觉得她应该会喜欢,问她要不要订一件。 霍蔓衣帽间很是壮观,但最起码有叁分之一是霍榆给她买的,因为知道她很爱买衣服,所以他时不时也会替她留意,看到符合她喜好的就会替她买下来,那么多年都成了习惯。 霍蔓点开图片看,嗯,他的确够了解她,是她一眼看了会喜欢的款式,颜色搭配得也很有设计感,简约大气,霍蔓看到那件大衣很是心动,她下意识就想让霍榆给她订。 她的手顿住了,紧接着发了一句话。 【不要,不喜欢。】 下午吃饭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郁飞关心地看着她,“怎么了蔓蔓?” 霍蔓摆摆手,腰有些酸,心情更烦了起来,因一个小时前霍榆刚发消息让她这两天别出门乱跑。 【生理期安分点,外面冷别到处跑,不然又来和我哭。】 她那时候还没来,嚣张得很,【不会和你哭的,哭也是和别人哭。】 结果现在肚子开始胀痛了,生理期的疼痛引得她心情也开始差了起来,尤其想起霍榆。 最讨厌的人最了解自己,大概就是这种烦躁的感觉。 让她感觉她好像无法逃离他的手掌,即便那一刻他只是在单纯对她好。 为什么总是他 恰好今天就是郁飞要离开江林的日子,他原本还想在留几天,因为看到霍蔓生理期不太舒服的样子,他想陪陪她,但是家里对他出去那么久已经很有意见了,他一时有些为难。 霍蔓很贴心地让他回去了,虽然是有些难受,但是她出来多了霍榆真会发疯的,前面那半个月她也不是能天天出来找他。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谨慎一些,她不想让郁飞出事。 更何况天气预报有说这两天江林会有雷暴雨,航班都有可能被耽误,他要不走可能又得等好几天。 难受的时候的确会让人心情有些差,霍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没说两句两人吵起来了,好久没气势汹汹吵过的两个人再次这么吵起来了。 霍榆拿着手机,语气凶了起来,“你自己生理期自己不清楚吗?都说了外面冷让你别乱跑非要出门,管家和我说你这几天老是跑去找宋锦,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和我什么气?” “轮得到你和我算账吗?我痛死了也和你没关系!我不出去我在家里干嘛?我是你的宠物吗我在家里叼根骨头就能开心是吗?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凭什么要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等着你?” 霍蔓捂着肚子缩在床上,电话扔在一旁,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格外疼,她之前很少痛经,也就是会胀痛一阵。所以没有吃布洛芬的习惯,这时候已经痛起来了,吃也没用。 和霍榆吼完这两句更是感到下体仿佛一泻千里了一样,痛得难受,更生霍榆的气了。 “什么叫死了和我没关系?说的什么话?”霍榆语气带着怒火,“我什么时候让你天天待在家里了?你之前老是跑出去我也就问问你到底干嘛去了,查查你的行程而已,我有把你绑在家里吗?” 霍榆觉得她的控诉很没道理,他明明说得很清楚只是让她这几天不舒服的时候别乱跑而已,他莫名其妙被她这么一顿吼,火气也都被她吼起来了。 “那你多什么嘴?”霍蔓不依不饶,肚子的疼痛让她已经不想再给谁什么好脸色,哪怕霍榆现在要飞过来和她算账打不了大家扛着刀互砍也行啊,反正她已经痛得整个人烦躁起来了。 “你再说一句?”霍榆明显被霍蔓的语气惹毛了。 “你再吼一句?”霍蔓现在是受不了任何委屈,小腹一阵坠痛,她眼泪和细汗瞬间冒出来了。 都怪霍榆,反正所有的都怪霍榆就对了,还怪郁飞,为什么不陪着她,也怪许安,前男友也怪反正,现在她觉得全世界都该死。 霍榆原本已经被她激得火冒叁丈,但是在她大声嚷嚷的时候还是听出了她克制的难受,火气变成了担心,接着听到她的抽泣声,霍榆的火气更是立马被她的眼泪浇灭了。 “这次很痛?”他声音轻了下去。 “废话。”霍蔓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身体的痛更加诱发她心里的委屈了。 他都这样对她了凭什么还要批评她?他都出去快活了又凭什么管她?他之前让她那么痛苦,现在开始假模假样关心她是在让谁难受呢? “我让佣人给你住了红糖姜茶,一会别闹性子,记得喝下去......” 霍榆还在耐心地叮嘱她,霍蔓打断了他,她哭着说:“我不和你说了,和你说话只会让我难受,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你别再找我。” 霍榆从她那一段乱七八糟的话中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她挂掉了,等他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明显被拉黑了。 他微信也被拉黑了,好家伙。 霍榆有些担心,又有些气,非要闹脾气,让她吃点苦头吧,他懒得管,直接工作去。 但是刚打开电脑没一会,又忍不住拿起手机问管家霍蔓有没有喝红糖姜茶,管家说她睡着了。 他放心了些,最起码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叮嘱了管家一会等她醒了记得热好再给她喝。 他继续盯着电脑,专心工作,印象中之前霍蔓就没怎么痛经过,也就是头两天肚子会胀痛不舒服,这次怎么会那么难受...... 第二天下午管家就和他发了消息,说是家里的供暖系统坏掉了,还停着电,现在冷得要死,他已经找人加急排查故障了。 他坐立不安,她生理期又遇上家里供暖系统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更不舒服。 胡思乱想着,看着就到时间了,他拿起车钥匙准备送高悦去医院,出门前不由自主想,怎么偏偏是这几天,他有点想回去找她,偏偏被绊住。 “不是说于笙想送你去医院?” 高悦正在系安全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和他非亲非故,干嘛要他送?他哪能和你比?” 霍榆轻轻嗤笑了一声,“他都和你睡了。” “我也可以和你睡啊。”高悦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霍榆:“......少说这些鬼故事。”他被高悦一句话吓得脸上笑容都没了,启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 停电停了一天,说是因为雷暴雨的缘故,整个家里黑漆漆的,佣人们在楼下忙碌的声音让她没那么害怕。 即便房间里被佣人拿来了不用插电的灯,但是平时照明的灯没法比,整个房间还是存在不少黑暗的角落。 今天一整天都是阴雨密布,房间昏暗得很,也非常冷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即便厚被子和毯子都盖上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床上很冷,手脚都是冰凉的。 好在还有郁飞和她打电话逗她笑,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没那么简单了。 因为天气不好,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打雷,霍蔓到了傍晚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夜灯是插电的,没有电的话晚上没有夜灯会睡不着。 但是因为今天的雨,那时候好些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没买到她的小夜灯。 霍蔓拿着手机的手电筒上面罩着一层纱充当小夜灯,还有郁飞陪她聊聊天,好在因为身体不舒服,即便心中不断打鼓,但她今晚能睡得早些。 “轰隆——” 半夜时候霍蔓被一阵雷劈醒,黑暗中的惊惧席卷她的整个心脏,每一道雷声都好像劈在她的心上一样。 每一道闪电瞬间将她房间变亮,但是却照出很多奇形怪状的影子,闪电消失之后又恢复黑暗,手机电筒照出的光反倒将黑暗变成一个个形状,像人,又像别的东西。 闪电不断,房间交错的光线让她觉得好像有无数个鬼魅盯着自己,霍蔓鸡皮疙瘩瞬间冒起来了,她爬起来靠在床头,抱住自己的抱枕,她给郁飞打电话,但是郁飞没有接,他晚上睡觉之后会将铃声调小。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到,他的城市没有下雨,他现在应该是熟睡着的。 “轰隆轰隆——” 雷声不断,每一道雷声像是要将她心脏劈开,她被震到发抖,很多噩梦涌现在她的大脑。她不敢闭眼,感觉余光总有人在看她。 黑暗,无尽的黑暗,惨白的肌肤,妈妈的尸体,梦中的怪物。 当初折磨她的噩梦又重新浮现,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紧,惊惧得抽痛,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霍蔓冒起冷汗,外面的是什么?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想大叫,又怕惊到那个人。 她赶紧拿起手机给管家打电话,脚步声越来越近,管家还没接电话,她的房门被打开。 是霍榆。 霍蔓心脏好像停滞了几秒,她长长地送了口气,眼泪一滴一滴就落了下来。 忽然怨恨命运,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先依赖今晚 霍榆浑身都是湿的,“雨太大了,没有直达江林的飞机,我从隔壁赶过来的,航班一再延误,我就租车开过来了,耽误了点时间,回来得有些晚。好在高速没封,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在和她解释怎么来得那么晚。 送高悦去医院之后,他无意间刷到江林最近的雷暴雨预报,想起家里停电,没有供暖,她痛经,晚上还会打雷,他彻底坐不住了。 尽管那时候已经晚了,也没有直达江林的航班,但他还是赶了最后的航班回国,因为大雨,转机的航班一再延误,最后直接取消,他直接租了车开回来,就怕万一雨更大高速公路封了。 霍榆看着抱紧抱枕靠在床头的霍蔓,就知道她会睡不着,这样的天气她可以坐到凌晨六点,如果天亮得晚她就坐到七点,总之要到天亮她再睡去。 最怕黑的时候,她是真的可以开着灯等到天亮,有几次霍榆起床上厕所看到她房间,门缝透着光,有次没忍住他敲了敲门,发现霍蔓的确没睡,知道她是怕黑之后他就搬着毯子和枕头,睡在了她房间的沙发上陪她。 之前那么生她的气,被她气得半死又不知道怎么办,虽然不是他愿意,但是觉得借一段时间眼不见心不烦也是好的。 可现在看到她,他还是想她。这种想念让他难受,他不该想她才对。 他从霍蔓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准备去擦一下自己身上的水然后换上,毕竟现在还没热水,得等明天修好才行。 他换好衣服擦了擦头发之后走近霍蔓,才发现霍蔓在哭。 他皱起眉头,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我都来了,还怕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霍蔓抬眼看他,眼泪落得更多了,逐渐呜咽起来。 霍榆目光移了移,“没事干。” 眼看着霍蔓抱着自己的兔子一直哭,稀里哗啦怎么都停不住,霍榆直接爬上床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将她的手机电筒关掉,他回来了,她不需要小夜灯了。 霍蔓伸手抱住他,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哭个不停。 妖魔鬼怪都消失了,噩梦也消失了,劫后余生般的感觉让她能够尽情释放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将心中的惊恐哭完之后她的哭声减弱,但眼泪还在流着,她在哭自己的命运,好像命中注定一样,每次都是他,好不容易开始试图甩脱的习惯又借着一件又一件的事爬回来。 原来这么十多年被他养成的习惯真的很难改掉,他好像变成了记忆里的一个印章。她甚至有些不明白,那么恨她,那他有什么必要在她每次需要的时候出现吗?让她跟着难受就好了啊,反正她又不会察觉出什么问题。 霍蔓逐渐消停后霍榆将她的眼泪擦干净了,低头去亲了亲她,从脸逐渐到嘴唇,她难得地张开嘴回应他。 霍榆沉迷这个吻,太久没和她接吻,没和她做爱了,他的手也不老实,在她后背抚摸着,从衣角钻进去摸着她的肌肤,他熟悉又想念的触觉。 他的舌头舔着霍蔓的口腔,和她纠缠在一起,他用力吸吮着她的舌根,吸得她有些发麻,但是他怎么也不舍得离开,疯狂地吻个不停。两人喘息声逐渐加重,她无力的手推了推他,“来月经了。” 霍榆抓住霍蔓的手,“我知道,不做,就是亲一亲摸一摸。” 吻得动情,他逐渐翻身,将霍蔓压在身下,脱掉了她的上衣,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手揉着她的奶子,将她揉出一阵娇喘。 霍榆整个人有些发烫,他的手摸着霍蔓的时候让她觉得很舒服,亲吻得越来越勾人,他咬着霍蔓的耳垂,喷洒热气,“等月经走干净了再做。” 霍榆用隔着裤子顶起来的肉棒顶了顶霍蔓的阴蒂位置,隔着两条裤子,两人的私密处摩擦在一起,霍蔓被他顶得觉得自己有些湿了,于是赶紧推了推他,不能做还勾引人,怪烦的。 霍榆这才起身,去浴室自己动手解决了。 回来之后他看着再次打开手机电筒的霍蔓,有些无奈,怎么怕成这样。 爬上床将她抱在怀里,一开始就察觉到她的手脚冰得吓人,他从后面抱着她,小腿夹着她的脚,双手握住她的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 她冰冷的被窝好像被他滚烫的身体弄得有些热了,霍蔓这样想着。 她先依赖他今晚,其他的,明天再说。 (欠一章,明天还吧。) 关灯我怎么看你? 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中午,霍榆赶了一晚上的车很是疲惫,硬是陪着霍蔓睡到了中午。 甚至到霍蔓醒来的时候他都还没醒,她睁开眼,男人好看的眉眼映入眼帘,只有他安睡的时候她才敢放心去看。 床被分成了很明显的两个区域,一个是她和霍榆紧贴在一起的区域,非常暖和,另一个是一片冰冷的区域。 晚上太冷,不自觉就贴着霍榆睡了,她想往外挪一点点,冰得她发颤。 因为她挪了一下,她和霍榆紧贴着的地方空了起来,还没等她理好被子霍榆就被冷醒了,然后一把将她抓过来抱紧在怀里,声音含糊不清,“外面冷,不准跑。” 霍蔓没辙,的确也冷,就不折腾了,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霍榆已经靠在床头看手机了,她的手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侧。 霍榆瞧见她醒了,手掌摸了摸她的肚子,“还痛吗?” 霍蔓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昨天那么痛,但还是难受。” 他用手机发了消息,佣人端着煮好的红糖姜茶进来,还带着一个热水袋。 霍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她端起正热的红糖姜茶喝了下去,暖暖胃,霍榆将那个热水袋放到她肚子上,“一会想吃什么?能下床吗?管家说你昨天下不来床。” “不至于,又不是坐月子,我最痛估计也就一两天。”霍蔓靠着床头醒瞌睡。 “想坐月子了?”霍榆没忍住嘴贱。 “让你的女人坐去,不去陪你的女人跑回国干嘛?”霍蔓没好气地微微翻了个白眼。 “我的女人不是你吗?” “你的女人不是高悦吗?” “高悦算是妹妹。” “我之前也是你妹妹,你不是照样睡了我?算起来林慢不也算是你妹妹,你不也睡了她?你在装什么?”霍蔓脸上的表情满是讽刺。 霍榆被她一句话噎住,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是女人就是女人吧,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 “我当然不会相信一个骗子。”霍蔓恢复力气,攻击性就跟着恢复了起来。 “我是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回来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霍榆冷着脸教训她。 霍蔓不理他,艰难地下了床准备下楼去吃饭。 自从霍榆回来之后,霍蔓和郁飞的恋爱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偷情,好在她经验丰富,能面不改色地挡着霍榆的面和郁飞发消息,没有流露出让霍榆怀疑的表情。 她和霍榆就这样做着最熟悉的陌生人将近一个星期,直到高悦说论文写得差不多了想回国,霍榆无奈,他又得过去看着她了。 高悦病情好不容易控制好了,她要是回国,指不定要搞事。 这天晚上他和霍蔓说他明天又要回伦敦,霍蔓没说话,好一会才回,“这是你的事,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你要怎么陪对方都是你的自由,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只是我是你放在家里的那个而已,所以你没必要和我交代。” 霍榆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疲惫,“别说气话。” “这不是气话,你之前不是想要我认吗?我现在认了,你怎么又不满意了?”霍蔓也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又都收回目光。 “我之前对不起她,追根溯源,她生病也有一部分是我的缘故吧,她现在有点危险,我得照顾照顾她。”他第一次和霍蔓解释高悦的事,尽管没有很详尽地解释。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霍蔓高悦的事,他只是猜想,她不知道或许会比较好。 很多事如果能这么迷迷糊糊过去的话似乎也行,只要高悦好好治病,等她心里的愤恨被时间抚平,该死的都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天平已经朝霍蔓倾斜了,之前不去正视,假装没有,现在被所有人点破。 即便无奈,也只能对高悦抱歉了。 霍蔓看着霍榆,她还是不明白,霍榆这几年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他能怎么对不起高悦。 但是他转移的视线表明了他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得太清楚,她也懒得追问,直接躺下休息了。 躺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她伸手准备关灯,不管霍榆在干嘛,让他瞎掉算了,反正她要睡觉。 结果霍榆凑上前还抓住她的手,“干嘛?” “关灯啊。”问个弱智问题,霍蔓在心里吐槽。 “关灯了我怎么看你?” “别看。” “不看不就没意思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一脸,单手就将她的内衣卸掉了。 “你?!” 霍蔓扭头想骂他,刚扭头就被他吻住,他的吻激烈又疯狂,她甚至没有反抗的力气,差点被他吻到缺氧。 结婚吧 他翻身压在霍蔓身上,将她反抗的双手抓住按在枕头上,从她脖子一路往下。 霍蔓的衣服在刚刚接吻的时候都被他脱掉了,此时他盯着她光洁白皙的裸体看着,着迷地欣赏着,他好久没和她做了,太想念她的身体了,她的体香,柔软的触感,她呻吟的声音。 霍蔓被他痴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看了......”她难为情地皱着眉头,脸红了起来。 “噗嗤—”霍榆笑出了声,咬住了她的耳垂,“都被操那么多次了,还会害羞?” “谁让你跟个色鬼一样看个不停啊?”霍蔓被他亲得浑身发热。 “你说是插进你的小穴色,还是看你的胸色?”霍榆手抓着她的大胸,爱不释手地揉着,捏了一下她的乳头。 “嗯~~”霍蔓被他这一捏没忍住喘出声,小穴涌出不少水来。 “舒服吗?”他戴上套忽然就插进去了。 “嗯啊~~”霍蔓继续娇喘,但她紧接着咬紧牙关不肯向霍榆承认自己的快感。 他一下下抽动,她的小穴吸得太紧,霍榆每次抽插都觉得爽到自己头皮发麻,带出她穴里的水,结合处下面的床单很快就湿了。 “水都流那么多了还要嘴硬?”他忽然挺进去,插到最深处,怼到了她的宫口。 松开禁锢她的手,抓着她的奶子开始卖力操她。 “啊啊~~轻点~~~嗯啊啊~~~”霍蔓感受到一种贯穿的快感,酥麻不断,传遍身体每个角落,不断回荡,她不自觉缩紧小穴,霍榆肉棒太大,抽插的时候甚至带出她一些媚肉。 霍榆低喘着轻笑了两声,极具情色意味,“蔓蔓的穴肉是粉色的。” 霍蔓直接被他这句骚话刺激得大脑空白了两秒,本来小穴就在被他卖力操着,还听到那么羞耻的一句话,她立马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羞得眼角含泪。 他顺势亲着她的手,霍蔓赶紧将手撤走,但还是被他追着亲,从手心一直向下,吻到手臂,又回到脖颈,舔了舔她的耳垂,“谁让你夹得那么紧,媚肉都被我操出来了,你就说你自己馋不馋?” “啊~~你~~好烦啊~~~嗯啊啊啊~~” 霍蔓双腿被他折起贴在胸口,这个姿势方便他插到深处,他挺身用自己的肉棒操着霍蔓。 “我烦?我烦你还流那么多水,夹那么紧是不是舍不得我拔出去?” “那你~~那你不也是跟发情一样~~啊~~轻点~~太快了~~” 霍榆好像丧失理智一样,用力撞着她的敏感点,霍蔓的呻吟都乱了起来,她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太舒服了,她胡乱勾着霍榆的脖子抱紧。 “霍榆~~啊啊~~哥哥~~太快了受不了了呜呜呜~~~”霍蔓被他操出眼泪,舍不得停止又觉得快感太过强烈。 霍榆亲着她眼角的泪,一下下猛撞到深处,撞击小穴溅起淫水发出声音,“啪叽啪叽”的水声,撞击声,还有霍蔓哭着叫床和霍榆粗重的低喘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嗯嗯啊啊啊啊————”霍蔓紧紧抱住霍榆,她被那根粗大的肉棒操到喷了,大脑一片空白,快感让她不断颤抖,好像有些眼冒金星,她控制不住去亲霍榆,舔着他的唇,舔着他的舌头,和他缠在一起。 小穴夹得紧紧的,咬着他的肉棒,让霍榆没忍住重重喘了好几下,好久没做了格外敏感,他忍不住被她夹射了。 床单又湿了,两人泄了力,做爱带来的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霍榆捧着霍蔓的脸亲个不停,没有章法,就是想吻她,霍蔓闭着眼抱住他享受他的亲吻。 他亲吻她的下颌,从这个角度抬眼看到她微颤的眼睫,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美得让人想为她去死。 他继续亲吻她,灼热又迷乱,抓着她的纤细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猛烈颤动的心跳。 说不出口的,不能再多说的,想要她感受。 他的心跳剧烈,有力到隔着一层层肌肤也让她的手跟着微颤。 霍蔓想缩回手,却被他抓住,无法后退。 她心中微滞,是想表达什么呢?表达爱?还是单纯地因为情欲? 两人赤身裸体相缠在一起,尽情释放着欲望,对彼此肉体的渴望。 他又进入她的身体,她被快感支配,手忍不住攀附至他的后背,他疯狂地进入她,两人脑海都混乱起来。 霍榆是真的喜欢和霍蔓做爱,这有这样的时候才能让他们抛去所有的理智,让他觉得她每一个因为情欲而主动的动作,每一个因为他而爽到极致的反应,或许她也是爱他的,只有一点也行。 至于那些和她做过的男人,他希望他们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他就不用想着到底她和那些男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着迷地看着他们的脸。 他贴着她的脸,“我们结婚好不好?” 霍蔓的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一样,但她克制下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榆会忽然在两个人做爱的时候和她求婚。 “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在做爱,啊~~的时候求婚。”霍蔓沉浸在快感中还记得嘲讽他,如果是平时她嘲讽两句就完了。 但这样让她迷乱的时刻,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听着他的求婚,她只觉得难过,眼睛有些热。 他挺腰不停,不断吻着她的脸,“想要什么样的?游乐园,城堡,花园,热气球,什么求婚仪式都可以补给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霍蔓闭上眼,抱住他的脖子,“我们结婚这件事,绝无可能。” 霍榆深呼吸,眼睛有些发热,他亲吻的力度温柔了起来,“绝无可能......” 他重复着她那句话,将这个成语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蔓蔓,人生很长的。” 他们做了一整晚。 考虑他们的可能 醒来之后霍榆已经回英国去了,只给她留下一身的痕迹和酸胀的腰腿,霍蔓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想起他昨晚求婚的话,或许是觉得讽刺吧,她轻轻笑了一下,起身洗漱去了。 一直到开学,霍榆只是不定时从英国跑回来找她顺便处理公事,就好像伦敦那里才是他家。 无所谓,霍蔓自己也有男朋友,开学之后她和郁飞约会就更方便了,大不了在霍榆来找她的时候多注意注意。 她忽然想起许安,心里怔愣了好一会,那么一刹那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她是现在遇到许安的话,或许他们可以谈得久一点,偏偏是霍榆最疯的那段时间遇到他,不过她也忍不住思考,如果霍榆没那么疯,她会不会在那样吊桥效应中喜欢上他? 霍蔓在江林的日子的确过得很是无聊,除了宋锦以外她没什么朋友。 当时林慢和霍榆分手后霍榆就不再被拍到和女明星同进同出的新闻了,林慢觉得这好像在打自己的脸一样,她没忍住发了消息来咒骂林慢,霍蔓骂了回去。 关她什么事,有本事就去骂霍榆啊,非得和她找不痛快。 前些天她和宋锦逛商场的时候碰见林慢了,她显然憔悴多了,听说林妍死了,还是非自然死亡,霍蔓有些唏嘘。 不过她没有圣母心到去同情林慢,林慢过得不好,她没笑出声就已经不错了,她忘不了林慢从小到大是怎么陷害她的,忘不了林慢是怎么诬陷她将她置于无人相信的境地,有冤说不出,那种憋屈愤怒无法化解,大家还都觉得是她耍大小姐脾气欺负林慢。 那时候只有霍榆信她,无条件信她,说起来,如果没有林慢那么爱搞事,或许她也不至于那么喜欢霍榆,不至于那么依赖霍榆。 一个敏感脆弱失去母亲的小女孩,仅剩父亲也时常被夺走,还站到了陷害她的人那边,为她没做过的事斥责她教训她。 这个时候那个人宽厚的身躯挡在自己面前无条件信任自己为自己辩解,如果是他也无法辩解的事就替她扛下来,这样的感觉,在她生命中再没有另外一个人能给到。 命运的馈赠的确从不曾慷慨,以为是馅饼,谁能想到是陷阱,她以前以为霍榆的出现是老天对她的弥补,而后才发觉原来是另一层折磨。 这几年的挣扎痛苦,回过头来,什么都在变,不免唏嘘。 霍蔓回到了学校,这时已经是大叁的下学期了,基本课程在这个学期几乎上完。黎铭联系了霍蔓,问她要不要到自家公司上班,好歹能独立于霍榆一些。 霍蔓不是不心动,但她知道霍榆肯定不会同意,不过她还是没忍住去问了,霍榆说可以,但得和他结婚,不然他不放心。 她瞬间就闭上了眼,强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她被霍榆拐回家后的日子依旧和黎铭悄悄保持联系,毕竟真论起来,黎铭才是她唯一的哥哥。自从上次以后,霍蔓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待在只有霍榆的世界里,这样只会让她更痛苦,更离不开他。 偶尔的聊天,黎铭有问到需不需要他帮霍蔓离开。 霍蔓还是拒绝了,一是因为她现在还在上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二是她不想连累黎铭,霍榆自从接管吞并了秦家之后的霍氏集团,这几年站稳脚步,手上权势越发稳固,他要是发起疯来,对着黎铭下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想起施夏问她的,抛去习惯的话,她喜欢什么样的呢? 她近日里不知为何总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心里觉得,只要她还被困在这里,她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 她也一直想逃离,但是怎么逃?逃去哪?逃离的心她有,但逃离之后的路,她看不清。 她要想离开霍榆,就得切断一切,不然霍榆会顺着任何与她有关的线抓住她,离开熟悉的一切,朋友亲人,那样的生活是不是也很痛苦? “蔓蔓,别忘了过几天我们要去去郊外小山庄泡温泉,我把吃的和住的都安排好了,我把计划发给你,你记得发给你室友他们。” 郁飞约了霍蔓出去约会,霍蔓答应了又搞忘了,施夏和宋锦约她出去玩的时候她也答应了,后面发现自己同时答应了两边,两边都在期待,她很是头疼,好在双方都很大度地决定一起出去玩。 她抬眼看眼前的郁飞,心里顿了顿,她好像没把他放到计划里过,但是他是她的男朋友啊,如果不喜欢的话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霍蔓看着郁飞,即便有所顾虑,她也得为他考虑考虑。 考虑他们的走向,和可能,毕竟这个学期结束后,或许很多事都会发生改变。 她得好好对他 “是有什么烦恼吗?怎么最近老是走神?”郁飞捏了捏她的脸。 “没有,就是觉得,你最近对我太好了。”霍蔓凑到他一旁,靠着他的肩膀。 “对自己女朋友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越捏越喜欢,郁飞忍不住去亲她的脸颊。 霍蔓抬头也去亲他,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她凑到他耳边,“要不要去开个房间?” 他歪头望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暧昧的笑,“正有此意。” 两人刚刷开房间就疯狂热吻起来,郁飞脱下霍蔓的裤子直接插了进去,衣冠整齐地做着爱。 “那么猴急吗?”霍蔓手扶着玄关处,郁飞只是将她的裤子脱到大腿,足够他插进去就行了。 “前段时间你哥哥耗在这里不肯走,我们都没什么时间约会,你说我馋不馋?” 霍蔓扭过头来含住他的舌头,郁飞的手掀起她的上衣,两只手抓着她的奶子,他挺腰插了好几下之后赶紧将霍蔓抱到了床上,将她衣服都脱干净,戴上套继续用力操。 霍蔓抱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的背肌,感受着郁飞在自己身上的卖力运动,听着他的喘息,穴口不断被一根大家伙插进去,摩擦着能让她产生快感的媚肉,她的小穴被塞满紧绷。 郁飞掰开她的大腿,看她被自己抽插的动作操得奶子乱晃,她紧致的小穴吸着他的棒身,让他爽到忍不住急促喘息。 交合处不断淌着淫水,霍蔓的水被他每一次抽插操得飞溅,他在她身上探索着快感,他们的大腿深处全是霍蔓的淫水。 他不停吻着她的敏感地带,直到她开始胡言乱语地说着骚话,开始挺身想要他更用力操,他猛烈地撞击,直到两人一起高潮。 大脑空白地紧紧相拥,那一刻他们只想要彼此。 做完之后霍蔓缩在郁飞怀里,郁飞手里拿着手机忙碌,霍蔓抬眼看他,“在打什么呢?难道是在和别的女人聊天?” 郁飞听到她说的话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似乎觉得她很可爱一样低头亲了她好一会,“我是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他拿起来给她看,他是在写便签,大家短途旅行的攻略,霍蔓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好厉害啊郁飞同学,以后能经常出去的话有你我就不用担心啦。” 郁飞因为这个‘以后’心里软了起来,“嗯,以后旅游的事,都交给我。” 霍蔓翻看了一下那天都有什么活动,温泉酒店周边好吃的好像不少,她看完之后随手退出来,结果看到另一条便签,好奇点了进去,密密麻麻是她的喜好,他在努力做好她的男朋友。 郁飞看到她打开了这一页,赶紧将手机抢回来,“你看这个,我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呀。” 霍蔓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窥中了别人的秘密一样,有些尴尬,又有些暖,“你记这个干嘛呀?” “你喜欢了解你的人,你哥哥和你一起那么多年这个我怎么都比不过嘛,只能记下来试图通过后天的努力加快速度了。” 郁飞平时那股张扬自信的样子都没了,脸上透着可疑的粉红,似乎这种背后悄悄努力的行为让他害羞了。 霍蔓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郁飞瞥了一眼,佯装冷脸,实际嘴角都压不下去,“干嘛?” “不干嘛,就看你。” “谁准你干看了?”他翻身压到她身上,胡乱吻着她的脖颈,“不付点酬劳就想看帅哥?” 霍蔓被他亲的很痒,“自恋,臭美。” “没办法,长得合你胃口可不是给了我自恋的资本。”他拆开了新的一个套,继续和霍蔓干了起来。 霍蔓抱住他,感受着他的进入,她想,她得好好对他。 (不是故意鸽鸽,实在卡文,然后头脑风暴,好消息:暴出来了!坏消息:暴到别的文去了!一会12点之后还会上传几章,因为现在在忙更另一本没空发完写好的。) 想追她 后面几天霍蔓和郁飞简直是黏在一起,霍蔓将近有一星期晚上没回宿舍睡,都是在酒店和郁飞过夜。 惹得施夏都忍不住皱眉,“你不对劲。” 霍蔓:“哪里不对劲啦,和男朋友玩得有点不节制而已啦。” “你玩得开心就好,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施夏说不出哪不对劲,但她就是觉得不对,“想起来了,我感觉你好像不是那么粘人的呀。” “那,”霍蔓抓了抓脑袋,“他对我很好,我就是想和他好好在一起。谈都谈了,享受当下呗。” “要是宋锦有你这个想法,两人也不至于那么纠结。” 一旁无辜被提到的宋锦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作人不能谈恋爱吗?” “当然可以。” 放学之后霍蔓和郁飞跑到市里面逛了一圈,第二天没课,干脆就在市中心开了间房休息。 晚上,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床好像一整晚都在晃着。 郁飞这几天和霍蔓待在一起很开心,晚上和她睡在一起也很开心,但他总觉得差点什么,人就是贪心啊...... 他闭上眼,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她抓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用力娇喘,其实这样也够了...... ———— 没多久就到了大家约定去泡温泉的时候,宋锦看着贴在一起的霍蔓和郁飞两人,有些无语。 “哎,我也想把我男朋友带上......”她抱着自己怀里的果汁,可怜巴巴的样子。 “嫌弃我?”施夏抬起头。 “你能让我爽吗?”宋锦吸着果汁。 “再说那么恶心的话一会泡温泉我就把你摁到水里溺死,再说了你哎个屁,你把郑奇喊来是生怕霍榆不知道蔓蔓在谈恋爱吗?” “是哦,”宋锦放下果汁,“差点忘了是在和敌军谈恋爱。” 霍蔓和郁飞躺在一个汤池,她靠在郁飞怀里,牵着他的手。 郁飞另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从脖子亲到她的后背,“一会想干嘛?按摩还是去吃东西?” 霍蔓抬眼看他,“你想干嘛?我跟着你就好。” 郁飞的眼神忽然晦暗了下去,倒不是说霍蔓这样不好,但是显然她最近有些奇怪。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忽然这样?” 霍蔓不明所以,“怎么样?” “太听话,太注重我的感受,太想让我舒服。”郁飞眉间微蹙,显然他并不想让霍蔓这样。 “这样......不好吗?” 霍蔓收回目光,手里牵着的郁飞的手反过来握住她。 “不好,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开心,是单纯的开心,显然你在想些别的东西,我对你好是喜欢你,你呢?” 霍蔓赶紧回道:“我也喜欢你啊。” “你这几天对我的好,不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好。” 郁飞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简单开心就好,不必想太多,就好像......” 郁飞话还没说完,霍蔓转过身来抱住他,他撩起她额前湿润的碎发,和她一起陷入沉默。 如果在一起之后,她总是不能随心的话,其实也没意思。 她老是说自己想自私一点,要当个坏人,所以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但他宁愿她真的做个坏人,自私到底,除了开心什么都不用管。 郁飞觉得,她太善良,连下定决心伤害别人,都舍不得用力。 他回想起对她心动的那个晚上,球场上那次见面之后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偏偏朋友的朋友这样一套关系网张罗起来,聚会吃饭的时候他们又意外相遇了。 原本这样的聚会他就是偶尔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霍蔓有点意思,所以一连去了好几次。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逐渐熟了起来。 那天晚上,喝完酒,大家纷纷喝到微醺的状态就一起回学校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一群人走在一起时他总是下意识想离她近一点。霍蔓喝得脸蛋红扑扑的,她微醺的样子非常可爱。 宋锦和施夏和她走在一起,她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嘻嘻哈哈地往前走着,他想凑近些,刚走近就听到她醉醺醺地说:“其实我很喜欢月亮,你们不觉得月亮看着就让人心里宁静吗?” 郁飞抬头看了眼月亮,明亮皎洁,散发着暖黄色的微光,他不免心中为之一动。 “是吗?可是我想到月饼诶。”宋锦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嘿嘿,月饼是月亮在地球的形态之一啦,月饼就是月亮变的。” 施夏:“真的假的。” 霍蔓煞有介事:“当然是真的。” 她跑上前去,爬到假山上面,举起手来,捧着月亮,“我够着月亮了,看到了没。” 从他们那个角度,月亮好像真的在霍蔓手里一样。 宋锦:“那你请我吃月饼。” 霍蔓将手握紧,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扔向宋锦,宋锦左看右看,没看到有啥东西扔过来。 “一会月饼就会出现在你帽子里啦。”霍蔓认真地说。 郁飞双手抱在胸前,笑着看她们这一出闹剧,看她若有其事的样子,加上喝了不少酒,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差点信了。 霍蔓视线稍微往上抬,就撞进了他的瞳孔里,月光洒落下来的光让她好像也跟着发光,他的心脏控制不住狂跳。 她愣了愣,随后又对着他扬起大大的微笑,“郁飞,我也请你吃月饼哦。” 她捧起空气,扔向他,他脸上笑意更甚,配合地抓住空气,好像真的接住了她扔过来的东西,“我的荣幸。” 他主动走上前去,牵着霍蔓从假山上下来,大家一起走回宿舍楼。 郁飞正走神,试图理清自己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下一秒就听到了宋锦的惊呼,“我的帽子竟然真的出现月饼!好厉害!原来月饼真的是月亮变的。” 郁飞愣住了,看向霍蔓,难道月饼真的是月亮变的? 大家此起彼伏惊呼起来,宋锦看着自己手中的月饼,因为醉意而迷离的脸上充满虔诚。 霍蔓嘴角再也压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傻子,这你也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饼是我放进去的哈哈哈哈傻子宋锦——” 此时人群中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人摇摇头,“我就说喝多容易脑残吧。” 施夏也没忍住笑抽了,被戏耍的宋锦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你完蛋了!”她追着霍蔓就掐。 郁飞看着这出闹剧,目光跟随着霍蔓,不知不觉脸都快笑僵了。 他拉住身旁的人,“我记得霍蔓是单身的对吧?” “嗯,怎么?动心思了?”那人坏笑地看他。 郁飞不否认,继续带着笑看向霍蔓,很直接地承认了,“嗯,想追她。” 还是下意识想找哥哥 她开怀大笑的样子很迷人,他当初就是这么为之着迷的,后面看她好像总是有些不开心,想让她开心一些,但如果他们在一起无法让她发自内心快乐,而是更多了一层顾虑的话,这不是郁飞想要的。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习叶拿着菜单看了又看,“郁飞我记得你喜欢海鲜对吧,我们点这个吧。” 郁飞无奈,“蔓蔓,你点你喜欢的就好,我们泡温泉的时候说过什么?” 霍蔓愣了一下,“我喜欢的那几道菜刚刚已经点了呀,我想起来你喜欢海鲜想加一个而已。” 两人忽然沉默了一下,郁飞拉她过来亲了一下,“对不起,走神了。” 宋锦和施夏看着,施夏悄悄在她耳边说,“我就说他俩怪怪的吧。” 宋锦点点头,她也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出哪怪。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们的一些相处细节没那么松弛,两人都莫名其妙有些紧绷。 但是再怎么样她们也只是个旁观者,两人目前看着还挺恩爱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两人都没有睡着,霍蔓想了又想,还是钻进了郁飞的怀里,“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有压力?” 郁飞抱着她的腰,“也不能说有压力吧,就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你哥哥,尽管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多的心里建设,但还是会觉得挫败。你哥哥对你好的时候,你第一时间会想着怎么还吗?” 霍蔓没说话,她只会觉得那是霍榆应该的。 她摸着郁飞的脸,“大四你要回你家那边去公司实习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郁飞愣住了,脸上表情有些惊喜,“真的?!” “嗯,有些潜意识的行为或许并无法一下子解决掉,但是时间稍微久一些之后,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呢?”她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方向,能抛下现在的所有离开。 她还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是郁飞已经因为激动在她赤裸的肌肤上不断点火,搞得她脑子也混乱起来,欲火被勾起来,迷迷糊糊就开始迎合他,第二天泡温泉的时候两人身上的吻痕被宋锦‘啧’了好几声。 在郁飞去给她们拿饮料的时候宋锦才开口揶揄,“要是让霍榆看到,他不得气疯了。”想起那个可能出现的画面宋锦就想笑。 霍蔓回忆起那个画面,他的确差点气疯了,“无所谓,先别说我们又不是在谈恋爱,他又不是只有过我一个女人,我凭什么得为他守贞。” 施夏点点头,“那你和郁飞之间的问题解决了吗?我今天看到你们两个好像和谐得多了。” “嗯......暂时吧,走一步是一步吧。”霍蔓靠在温泉边上,闭上眼只想享受舒服的时刻。 她和郁飞就这样在霍榆不知道的角落走一步看一步,其实霍榆不出现的话,她会觉得,或许时间真的能成为她的药。 只是霍榆这个刺激源总是太明显,让她反反复复,在霍榆进入她身体的时候,这样只用在意舒不舒服的事,她抛下所有,对于他的进入竟然会那么怀念。 平江暴雨,霍榆赶不回来,霍蔓觉得有些庆幸,不然在这样的时刻她总是下意识想凑到他身边。 有一些自己还做不到的事,老天帮一帮也是好的。 天色昏暗,雨太大了,伴随着闪电,把她和郁飞困在了酒店里。 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靠着温暖的胸膛,手被他紧紧握着,打雷的声音也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郁飞将她抱在怀里,“天气预报说雷电可能在半夜比较大,别怕,这次我在你旁边。” 上一次打雷的时候郁飞不在,第二天醒来看到她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家里停电了她一个人外面又在打雷,她快吓死了。 那一瞬间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调铃声了。但是这一次他陪在她身边,她应该不会再害怕了。 霍蔓点点头,两人做完之后带着困意入睡了,郁飞睡得不是很好,因为零碎的雷声总会将他吵醒,但这一次霍蔓似乎睡得挺熟的,这让他心里多了些安慰。 一直到半夜的那一道雷声,“轰隆——”巨大的声响,让人感觉大地都在震动,心脏瞬间跟着被捏紧了一样。 郁飞被雷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霍蔓也被吓醒了,下意识抱紧他,“哥哥!” 郁飞准备拍她的手一僵,缄默了下去,过了一会,他还是重新抬起手拍了拍霍蔓的背,“蔓蔓,是我。” 重逢 高悦和于笙重逢的时候,是在伦敦的一个雪天。 他跟来英国,却没有找到她的行踪,一连好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通过各种关系网找她,但是她在国内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他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 他拿着一捧玫瑰,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雪地里等她放学。在见到她之前,他就下定决心,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她。 他运气很好,真的碰见了高悦,高悦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看到他后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一样。 但是她看了他好一会时间,于笙知道,她没有忘记他,只是还在恨他。 于笙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想落泪,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没想到会隔着那么久的时间。 于笙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眼眶有些红,带着一丝的哀伤。 高悦皱起眉来,不知道他在哀伤什么。 “好久不见,悦悦,以前说过,会给你送一大捧的玫瑰。” 高悦看着那束花,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她接了过来,然后用那束花扇了于笙一巴掌。 接了花这件事,于笙有些意外,扇了他这件事,于笙不意外。 他白净好看的脸被花的枝刮出血痕,高悦随手将玫瑰扔到地上,绕过他离开了。 于笙跟在她身后,安静地走着,大雪落在两人身上,头顶和肩膀都攒着白雪,两人的腿被冻得有些麻木。 路过一家酒店,高悦停在了酒店前,扭过头问他,“你做过爱吗?” 高悦竟然肯和他说话,于笙有些惊喜,连忙摇头,“没有。” 然后高悦就直接把于笙拉到酒店里了,这个故事的一系列发展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于笙洗完澡后围着浴巾出来,看着赤裸躺在被子里的高悦,迟疑地问她,“悦悦,你确定要和我做吗?” 在他出门前有想过会被高悦扇巴掌,被她骂,被她觉得恶心,但是没想到两人能就这么躺到床上。 高悦支起身子,被子有些滑落,胸口漏了一半,于笙下意识移开视线。 “不想做就算了。” 她似乎起身准备离开,于笙赶紧按住她拿衣服的手,“想的。” 他吻了上去,上一次和她接吻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感觉了,尽管经常在梦里回忆起,想念她想得快疯了,但是醒来,回忆到的东西都消失了。 他含着高悦的舌头,将自己的浴巾解开,和她赤身裸体贴在一起,这种感觉甚至让他一度想落泪。 他的吻从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吸着她的乳头,高悦开始有感觉了,哼唧个不停。他不断地用手揉起来,好几年不见的两个人,现在在做着最亲密的事。 于笙戴好避孕套,怼着她的穴口,高悦痛得抓紧了他的背,“轻点!” 两人都是第一次,找都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入口,于笙将龟头插进去就已经很紧了,高悦痛得皱起眉头。 于笙有些意外,“你和霍榆没做过吗?” “没有。” 于笙慢慢试探,在她能接受的程度不断插进去,她太紧了,他被夹得好想射,但是不想让她太没体验感,所以于笙忍住了。 等到高悦的小穴逐渐适应他的尺寸,他开始抽插起来,痛感逐渐变成快感,她的呻吟声越发的动情。 “所以,你和霍榆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悦享受着于笙肉棒不断摩擦穴肉带来的快感,“我是被他包养的啊,我是他的情人呗,这你当年不是知道的吗?” “你知道的,那些传言,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问什么呢?” “我只是以为,你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了。” 高悦感受着于笙的亲吻,原本想否定,但是她睁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是喜欢他。” 于笙一瞬间心里酸涩得很,“那为什么,要和我做。” 高悦亲了亲他的嘴角,她稍微一主动,于笙立马追着她吻。 “只是单纯想做爱了,听人说做爱还挺舒服的,最近有些无聊,刚好碰到你而已,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于笙不说话了,她只是想舒服,那他就尽力让她舒服,第一次于笙很是生疏,所以他对自己有些不满意,做完之后不停地缠着高悦亲吻,不断和她的身体缠在一起,直到他再次硬起来。 他将肉棒插进去的时候高悦小穴已经满是水,他插得用力,这一次比刚刚还要舒服,快感密密麻麻爬满她的肌肤,高悦张开腿缠住于笙的腰。 很舒服,被他操得好舒服,好想要,想要更多。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不想让于笙知道自己对他的贴近不反感,被他进入的时候很快乐。 她没说出来的话有很多,比如高中的时候,她很喜欢他,他像个王子一样来到她身边,将她从对霍榆的依恋中拉出来。 比如他离开之后她很恨他,在她最需要人帮助最孤立无援,在她被各种谣言贴上标签审判被霸凌的时候,他离开了她。 她现在谁都不爱,专心恨着这世界的所有。 刀与其割在你身上,不如割在我身上 因为和于笙做爱很舒服,让她很享受,于是她还是和于笙交换了联系方式。 尽管于笙拼了命想将他们之间的相处悄无声息转换成情侣模式,给她买各种昂贵的东西,给她准备各种惊喜。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转正,但是每次他约她出去看到她兴致恹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真的只把他当炮友。 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和别的男人约会,他不是没生过气,有次他开车来接高悦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她和一个男人在接吻。 他一瞬间气血上涌,在高悦上车的时候没忍住和她酸了起来,他已经尽量让自己语气不那么生气,但是高悦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接受就算,又不是我男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我们也一起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你男朋友呢?”难过的情绪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着于笙的心,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高悦轻笑了一声,“你也配?” 她没理于笙,直接下了车,于笙在车里平复情绪,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等他心情平复好之后想给高悦打电话哄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全平台拉黑了,他就像她用过了之后觉得没意思的物品一样,不值钱,直接扔掉就好。 于笙立马开车去高悦家里等她,车子停在她家门口,他在车上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高悦起床准备上课,他赶紧上前去道歉。 高悦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自己上课准备迟到了,于是她直接上了他的车,“送我去学校。” 他听话地开车将她送到学校,下车的时候他拉住高悦的手,“悦悦,把我联系方式加回来好吗?” 高悦抽回了手,直接去上课了。 于笙很是烦躁,但他一会也有课,只能先开车回自己学校了。 晚上他来接高悦,高悦也不扭捏,直接坐他的车回家,不坐白不坐。 到她家门口之后于笙将车门锁了起来,高悦眉间蹙起,“什么意思?” 于笙牵着她的手,“我错了,别生气了,我不管你,你和谁我都不管你。” 相比起高悦和别的男人玩,还是高悦直接扔掉他这件事更让他难过。 “没必要,于笙,第一天我就告诉你的,我只是和你玩玩,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高悦收回手,神色淡淡。 于笙眼睛又有些发热,“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 看到他那么难过,高悦有些不理解,那么喜欢她? 那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忽然这么扔下她? “先放我出去。”高悦语气没有再那么冷漠。 于笙开了车门的锁,目送她离去,他跟在她身边伏小做低好几天,终于在最后一天,在于笙再次准备在车上入睡的时候,高悦过来敲了敲车门,让他到家里休息。 他那天晚上抱着她一整晚,高悦没有让他松手,他在她身上感受到好多次的失而复得之感,于是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留在她身边,随便什么身份。 后来他的确很少见到她身边跟着什么男人,他以为是自己就已经足够满足她了,没想到是她避免麻烦没让他碰见而已。 他们好了的这几年也不是一直都这么过,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高悦嫌腻或是觉得他烦了,一直不理他,也不出去和他约会,甚至不和他约炮。 他整日心不在焉,一直苦守,才守到她又想要了,给他发消息,他洗漱好之后就马不停蹄开车去找她。 他被她丢掉过几次,在他不断的纠缠中又被她捡起来。 后面高悦回国一段时间,从那时起开始不搭理他,她搬家了,但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即便她没有拉黑他,但他也联系不上了,直到他忍不住来找她,发现她搬家了之后才开始崩溃,他是不是又被她丢掉了? 她在学校请了假,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于笙那几天一直失眠,他以为她这次是真的不想再和他联系了,好像又回到失去她的那几年,他开始在家里酗酒。 这一次他要怎么找到她?这一次她还会给他机会吗? 他无法放手,不断找人联系和她有接触的老师和同学。 终于得到消息,她是在医院。 于笙以为她病情又严重了,他一直知道她躁郁症,还有些精神分裂的前兆。 但是赶到医院之后才发现她是自杀了,割腕自杀。 他到的时候,霍榆在喂她喝粥。他强忍着对霍榆的不喜,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霍榆看到他之后表情带着警惕,“你是?” 他将霍榆当做竞争对手,当做讨厌的人,但霍榆甚至不认识他。 于笙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高悦直接开口:“我男人,但不是男朋友,懂了吗?” 于笙觉得这个身份比炮友好听一些,但依旧刺耳。 只剩两人的时候,于笙看着她手腕的纱布,沉默不语。 高悦:“想问点什么吗?”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手腕,就问了这么叁个字。 “为什么要自杀吗?因为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以前为了一个目标在忍耐着,觉得只要完成那件事,怎么都会苦尽甘来,但是完成了才发现,苦就是苦,苦吃多了,也尝不出甜来了。用尽一生完成的事,好像也是虚无的。” 于笙不知道她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但是看到她一副了无生意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即便是我,也不能让你觉得一点点有意思吗?” 高悦看着他,“不能。” 于笙知道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他太害怕了,什么都不能将她留住的话,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那他怎么办? 但是他无法左右高悦,无法影响高悦。 高悦自杀之后性格更暴躁了,于笙几乎是百依百顺才能将她安抚好。 他似乎能理解一些了,之前为着那个目标去忍耐,为了那个目标活下去,将生命的理由都寄托在那件事上,等到完成了的时候自然会无所适从。 她趴在他身上用刀子在他手臂上写字,于笙痛得满脸发白,冒着细汗。 高悦看着他的痛苦,“很痛是吗?” “继续。”与其让高悦自残,不如让她在他身上找乐子。 她在写自己的名字,于笙就看着,血液从一笔一划中流出来,她用的不是刀片,是小刀,伤口要更重,更痛一些,他没有阻止。 她画完之后于笙去找了纱布将伤口包起来,高悦看着他处理伤口,“那么急着包起来干嘛?又不会死。” 于笙依旧在认真包着伤口,“好得快一点,才能让你接下来继续写。” 都分手了还要怎样啊 “好吧。”高悦拿着那把沾血的刀,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血瞬间冒出来。 于笙赶紧过来,拿着创可贴给她贴上,语气责备。 “不是说好了在我手上划就不准在你自己的手上划了?” “我就是想看看有多痛,这种小刀是挺痛的,下次用刀片吧。”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我杀掉你好不好?” 于笙对她这种略带着一丝疯狂的语气没有感觉害怕,“不好。” “为什么?” “因为,能活着的话还是想活着,想和你一起活着,想和你在一起。” 高悦切了一声,“话说得倒是好听。” “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自残?”于笙将她抱在怀里。 高悦看着自己抱着创可贴的手指,“因为觉得麻麻的,什么都麻麻的,没什么感觉,好像痛了,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于笙去亲她,“快乐也能,悦悦,好好治病,别回国了,每次回国你的病情就会更严重一些。” 高悦没有说话,除了痛,还有恨也能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恨的对象都在国内。 那天他带着手臂上的伤离开的时候刚好碰见霍榆回来了,霍榆盯着他的手上的绷带挑了挑眉,似乎在看什么play一样。 于笙离开后高悦才从房间出来,霍榆问她,“男朋友?” 高悦:“还是炮友。” “怎么还是没转正,”霍榆想起来他看到于笙手上的绷带,“他的手你弄的?你们有自己的情趣没问题,但你悠着点,别玩太过了。” 高悦拿出冰箱的牛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先管好你自己身上被霍蔓用刀子捅出来的伤吧。” 霍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我们情况不一样。” 高悦拿着牛奶回房间,“是不一样,她捅你应该不是因为喜欢。” 霍榆深吸一口气,高悦最近真的有好好吃药吗?他怎么觉得她情绪稳定的时候攻击性也很强啊? 高悦心里郁烦狂躁的时候,会用刀片在于笙手臂上划下一条又一条的血痕,她划得很轻,细微的疼痛和火辣的感觉让于笙皱起眉头,他两只手臂都留下了又浅又多的刀疤。 她只是想看血流出来的那一刻,结束之后,她心中的狂躁好像被安抚下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恨你,还是想和你玩吗?” 于笙替她撩了下碎发,“为什么?” “一个人如果太过疲惫,就会想吃些垃圾食品,我知道有害,我知道对我的身体不好,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我太累了,只想享受当下那个廉价的,劣质的快乐。你就是我的那个,垃圾食品。” 于笙没有生气,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爱是垃圾也无所谓,能让你快乐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高悦总想和他多聊一些,“那你知道霍榆为什么要在这那么费尽心思地守着我吗?” 于笙:“不知道,是他担心你吗?”他不太想聊霍榆的话题。 高悦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担心是真的,但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在害怕,怕我回国伤害他的心上人。” 于笙想和她说既然霍榆有喜欢的人,她不要再喜欢霍榆了不好吗?但是怕她不高兴,他闭上了嘴,没说什么。 高悦笑了两声,看着他手臂上新的旧的疤,“别人都说我是疯子,但你好像也是个疯子。” 于笙只是跟着她浅笑了两声,没说什么。爱上一个疯子,似乎就得先成为一个疯子。 “不痛吗?” “还好。” “但是你其实不必忍受这些的,”高悦心里已经在想着回国之后的事,于笙不能跟着她。“你又不喜欢痛感。” “我只是,爱你。”郁飞牵着她的手,他很喜欢这个姿势,他躺在这个舒服的躺椅上,高悦趴在他身上,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很亲密。 高悦指尖一顿,“爱?” “不是简单的喜欢,是念念不忘很多年,愧疚很多年的爱,爱就是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产生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变深的。如果你很痛苦的话,即便我不能成为你的解药,但是我想陪着你一起去找解药。” 他用脸蹭了蹭高悦的额头,眼睛有些湿润,“别丢下我好吗?” 她回国一趟,就被霍榆直接带回伦敦送进医院,在他想要高悦留下来别再去找霍榆的时候,只得到她一句,“你凭什么和霍榆比呢?”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霍榆,霍榆不是喜欢他妹妹么。下一秒又找到答案,也是,霍榆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将她拯救于水火中,他这种逃兵是比不了。 他已经不想去纠结他和霍榆谁更重要,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她身上的自毁倾向越来越严重,他很害怕。 这一次,高悦对他的表白愣怔了好一会,眼睛莫名有些热。 爱吗? 但是好可惜,她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即便他和她解释,当初他的离开是因为被控制欲很强的父亲知道她的存在,他父亲不允许他们家的人和名声这样差的穷人谈恋爱,认为她一定别有目的。 于笙一开始不肯离开,于是他父亲威胁着要来伤害她,打算直接大张旗鼓到学校和她算账。他只能妥协,被转到国际学校,不允许接触电子产品,专车接送,被断绝了和她的来往。 等他能去找她,只听说了她被霸凌的时候持刀伤害同学,被转学了,他再也联系不上她。 当时她听完这个理由的时候心中愣怔了好久,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诸如此类的阴差阳错总是毁掉她的人生。 即便他不是有意伤害她,但是那瞬间的绝望怎么都忘不了。她就是想折磨他,就是想他和她当初一样痛苦。 很多这样的时刻,很多这样的阴差阳错,绝望的种子早就在她的心里种下,谁也救不了她。 ———— 天逐渐热了起来,霍榆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青筋冒起,浑身肌肉都在用力。 他坐在沙发前,强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高悦看他这样子,只觉得有意思,她走近,“哟,拍得挺好看的。” 霍蔓和一个男人约会的照片,显然这个男人是郁飞,但是头脸被码掉了。 霍榆抬眼看她,眼神冷得吓人,“你找人拍的。” 高悦:“证据在哪?” 霍榆:“为什么把这个男人的脸打码?” 高悦想了想,“可能是那个人怕因为这样一件事闹出人命不太好吧,反正你又不可能对霍蔓做什么,码掉男的就行了,不让你看到脸你又不肯相信,万一说是p的。” 霍榆表情冰冷,但脸上肌肉已经绷紧,显然他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我怎么知道手上这几张是不是p的?” 高悦冷笑了一声,“爱信不信。” 霍榆拳头捏紧,他很想骗自己这些照片是假的,但是霍蔓身上穿着的都是他订的限量款衣服,她穿着他买的衣服去和别的男人开房。 霍蔓,很可以。 他连夜回了国,霍蔓已经放暑假回到家,她看到他进到房间之后没什么反应,即便看出来霍榆已经生气了她也懒得问,反正他自己会主动发疯。 霍榆将那几张照片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解释一下。” 霍蔓瞳孔缩了一下,但看到郁飞的脸被打码之后她心情瞬间放松了些,“解释什么?” 他一把抢过她的手机,“那个男人是谁?我的警告你都不当回事是吧?当初对许安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非得要我发疯是吗?” 霍蔓去抢手机,他太高了举起手机看的时候她根本抢不到,霍榆在手机里没翻到什么,霍蔓一把将手机抢回来。 他掐着她的脖子抵到墙边,“你真以为我会查不出那个男人的信息吗?你们开过的房去过的地方只要我想查还会查不出来?” 霍蔓被气哭,“都分手了还要怎样啊?” 霍榆倒是被气笑了,“分手了就没事?” 是说爱的那个人需要遵守爱的基本法 霍蔓本来就因为这件事伤心,不只是和郁飞分手,包括许安和陆峥,其实她能答应发生关系的男人都挺不错的,她以为找到别人替她止痛就够了,但是为什么霍榆总在她心里阴魂不散? 她像个病人,而霍榆是那个病源,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生气,既生霍榆的气,又生自己的气。因而哪怕现在看到霍榆如此盛怒,她还是愤怒盖过了恐惧。 “那还要怎样?我重新去谈再让你算账好吗?” 霍榆本就快被她气死了,被她怼那么一句,她理直气壮的态度简直让他气到快呼吸不上来。 “谁准你谈恋爱的?我包养你是让你谈恋爱的吗?怎么做一个情妇不懂吗?”他恶狠狠地掐着她,好想将她掐死,又怕真的把她掐出事,爱不得恨不得,霍榆眼眶红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愤怒。 霍蔓奋力推开他,抵着墙含泪瞪他,“我就是喜欢谈恋爱怎么了?我就喜欢和别人谈恋爱!你觉得我这个情妇做得不好你去找别人做得好的啊,我求你包养了吗?!” 霍榆一把抓住她往床上扔,“你也知道你不是自愿做我情妇的?那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有谈恋爱的自由?你只有被我操的自由。” 她的衣服被霍榆撕开,两只手腕被他单手固定在头顶,霍蔓依旧咬牙对他放着狠话:“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想将我绑在身边还想让对你忠贞不二这件事绝不可能,和他们在一起怎么都比和你在一起开心。” 霍榆僵住,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那些男人到底好在哪?” 霍蔓继续怼他,“愿意花心思了解我的喜好,愿意花心思追我,比你好,比你爱我。” 霍榆冷笑了一声,“愿意花心思了解你?霍蔓,我不用花什么心思,衣食住行里面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包括你的所有小癖好,季节性毛病,对什么东西过敏,小毛病犯了的时候都吃什么药,我一清二楚,你对你自己有那么上心吗?” 这句话霍蔓没法反驳他,要是在之前霍榆对她没那么好,她也不至于内心那么煎熬。 可是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又让她那么难过? 霍蔓没忍住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又怎样?他们愿意好好爱我,我就是想找个人爱我怎么了?” “爱?”霍榆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一样,“他们和你认识了多久就爱你了?他们对你了解多少就爱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只花钱可买不到,你看都不看一眼!你随口提的东西我什么没送到你房间?你甚至都没在意。他们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有我多吗?我这几年甚至都不想提那些仇恨那些痛苦,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行,要论爱的话凭什么他们又比得过我?!” 霍榆歇斯底里地控诉,他的痛苦他的挣扎数十年如一日,但是被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心压了下去。 之前还没复仇的时候他借着要养精蓄锐要好好伪装这个理由来逃脱不由自主对她好之后内心对自己的诘责,复仇结束之后没有这个理由,他很难不崩溃。 遮羞布被扯掉,他只能正视自己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小时候他看着父母的墓碑是发过誓要让霍家的人都不好过的,他无法接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负罪引发的恨意转移到她身上之后自己也痛苦,还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失去她吧?甚至极端地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想要她因为孩子留在他身边,可是看她哭成那样又不忍心了。 这几年他已经能很好地装傻了,只要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行。 因为他发现一件很讽刺的事,他被霍家害得家破人亡,所有的亲人都没了,一些远亲也因为被秦家被吞这件事连累破产。 他复仇了,将霍为杀掉,霍为手底下的人也处理了。 可是到头来,他所剩唯一的亲人,是霍为的亲女儿。 他抓住逃跑的霍蔓时,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地说着霍蔓离不开他,其实他握住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是在和她说,是在和自己说,好像只有这样强调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一直都是他离不开她。 霍蔓听完他的控诉眼泪更止不住了,语气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疑惑,“你爱我吗?” 霍榆看她哭成这样,鼻子酸了起来,“我不爱你吗?” “你爱我还和林慢睡吗?你爱我还要这样对我?你爱我还让我那么难过?” “和林慢睡是我对不起你,即便我和她是有交易的原因,但是你呢?你和多少个男人睡过?我和林慢睡的次数有你和其中一个男人睡的次数多吗?!” 以前是她哥哥的时候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现在把她变成自己女人了还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开房。 他因为她一直都在费尽心思捉奸,老是疑神疑鬼她是不是又出轨了,甚至因为她太护着那些野男人他都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她甚至顶着别的男人的吻痕来挑衅他,他是个屁的金主,哪个金主能那么憋屈? 一想到她明明被自己困在身边还要想方设法男人不断,他就怒火涌上心头。 霍蔓眼泪汪汪,但听完他的反问之后嘲弄地笑了,“霍榆,是说爱的那个人需要遵守爱的基本法,是你说爱我,我可从来没说过爱你。” 霍榆瞳孔微微放大,浑身僵硬起来,怒火好像一瞬间被她这句无情的话冻住了,手上的力气也消失。 不一会,他的双眼就肉眼可见地变红了,湿润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自嘲地笑了两声,“是,你从来没说过爱我。”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冷,面无表情继续扯下她的衣服,将她扒了个光,“不爱是吗?多做点爱就爱了。” 死也不放手 他将手指插进去,观察霍蔓的表情,她咬着唇,脸颊开始红了起来。 他知道,她很舒服。 做爱的大多数时候他喜欢开着灯,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观察她的表情,他怎么抠她会舒服得哼唧不停,他用什么姿势她会叫得很娇媚,他亲哪里会让霍蔓不停扭动身体和他贴在一起,这些他一清二楚。 “舒服吗,霍蔓?”他手指稍稍用力,抠着她的媚肉,淫水顺着手指流淌到他的手上。 “嗯~”一声嘤咛从她嘴里冒出来,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霍蔓赶紧咬紧牙关不回答。 霍榆像一堵墙一样跪在她的双腿间,她的双腿被他掰开,霍榆直接上两只手,一只手在她小穴里面抠着吗,另一只手不停揉着她的阴蒂。 “嗯啊~~不要~~啊~~”霍蔓这下再也忍不住,两只手抓紧床单,张开嘴喘了起来。 快感太过剧烈,她下意识想夹紧双腿,却被霍榆强制性挤开。 “还没怎么样床单就湿成这样了,还要嘴硬?” 小穴被他不停逗弄,他太了解她的身体,抠哪里她水流得最多,用什么节奏揉阴蒂能让她爽到头皮发麻。 “不要~~你~啊~~~不行了~~给我~~啊~~”小穴传来的快感让她大脑混乱,霍蔓不停地扭着腰,一会想躲霍榆抠她逼的手,一会抬起屁股上去主动迎合他。 霍榆看到她这副骚样就知道她快到了,她每次被弄得很舒服的时候就会不那么抗拒,只要把她弄舒服了,她还会回应。 “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别太快~~嗯啊啊~~~” 果然,霍蔓忍不住挺腰抬胯去含着他的手指,霍榆加快速度,霍蔓的小穴就在他眼底喷出水来,不停抽动。 快感强烈到将她所有神智都吸走,霍蔓靠着枕头躺在床上,双腿已经无力挣扎,眼神涣散,高潮实在是太爽了,好像一瞬间到达了天堂一样。 霍榆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稍稍用力肌肉就尽显无疑,腹部和手臂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 他不是那种壮汉型,有点精瘦,他很白,练得比一般爱运动的男生要壮,但没有壮到像牛蛙那样,霍蔓不喜欢,说看着很粗鲁。 他的肌肉刚好,是霍蔓喜欢的程度,穿上西装显得很宽大,但看着也算庄严斯文。 霍蔓刚刚爽完,脑海里都是黄色废料,眼神落到他赤裸的肌肤上,忘记了还在和他吵架。 “呵~”霍榆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发出一声轻笑。 霍蔓听到霍榆的这一声嘲笑立马清醒了,眼神逐渐清明,即便自己和霍榆现在已经是赤身裸体箭在弦上,但她还是恼羞成怒了起来,翻身就要拿自己的衣服,结果直接被霍榆抱着腰整个拖过去,分开她的大腿就将肉棒插了进去。 “啊~~~”霍蔓刚刚高潮完的小穴立马被填满绷紧,霍榆心中的火气无法消解,她也不可能会做什么让他消气,她好像巴不得他气死的样子。 他只能用力撞击她的身体,从她因为快感而蹙起的眉毛中,从她因为被肉棒插进去而控制不住的呻吟中,从她明明还在和他生气却又控制不住伸出手对他的抚摸中发泄怒火,感受到一丝温存。 “和谁做最爽?”霍榆被她小穴夹得很舒服,但还是难消怒火,狠狠用力顶的同时黑着脸问她。 霍蔓被他顶得受不了了,这男的跟疯了一样操那么狠,霍蔓的奶子被他抓在手上狠狠蹂躏,小穴被他不停操出水。 她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了,“啊啊啊~~~是你是你~~” 虽然想起霍蔓和那些男人做过依旧让他想杀人,但是得到这个答案后霍榆心情显然好了很多,亲吻她的脖子,抱着她缓了缓速度,然后就听到霍蔓不服气的嘟囔,“在谁床上就说谁厉害呗。” 霍榆僵了一下,脸彻底黑了下去,单手捏着她的脸颊,“你是今天不想下床了是吗?” 霍蔓不说话,只闭着眼哼唧,霍榆心中的火气没法发泄,想要用力操她也只会让她爽喷,他气不过用力咬了她的下巴一口。 他将两只手撑在她的脸旁边,整个人覆盖在她上方,霍蔓吃痛,睁开眼就是霍榆,自己好像被他笼罩住一样。 小穴很舒服,非常舒服,和他做爱就是很舒服,他的肉棒很大,每次插进去青筋都很用力地摩擦着媚肉,霍蔓感觉到自己的小穴舒服得一直分泌着淫液。 霍榆也舒服得好几次快感冲上大脑,他赶紧停下,拿起套戴上。 他们在床上的确太过合拍。 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他每插进去一下就爽得她不停地喘着,可是心中的怒意也还没有彻底消除,她一睁眼就看到霍榆低喘着的同时还在认真地观察她的表情,他在看她被操爽了的表情。 霍蔓有些恼又有些羞,咬着牙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凶巴巴地开口:“不准看!” 霍榆嘴角弯了弯,一种很难受的快乐,她做什么好像都很可爱。 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疲惫和绝望,但他又心知自己绝不可能放手,死也不可能放手,不管霍蔓用刀捅他多少次,在捅死他之前,他都不可能放手。 还不如让她跑了 霍榆拿开她的手低下头去吻她,两人闭上眼亲吻,舌头像两条小蛇缠在一起。 她的确好久没做爱了,而且和郁飞分手这件事让她很难过,但是没办法,两人都预设了不好的结局,无法往前的时候总想后退,于是便只能后退。 不知为何霍榆察觉出了她在走神,他停住这个吻,眼眸漆黑,望着她湿润的眼睛,“在想谁?” 霍蔓没说话,只是哽咽了一下,闭上眼抬头去亲他,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肌肤相贴,最私密的地方都紧贴在一起。 这一次霍蔓的主动没有让他觉得有一丝开心,即便他无法拒绝她,不停地吻着她的脖子,听着她的呻吟,但他的心脏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呼吸都让人难受起来。 因为他知道她在干嘛,她在借他缓解失恋的难受,她在借他转移对另一份感情另一个男人的怀念。 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有时候会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了解她。 她去死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和她一起死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霍榆的力度很重,霍蔓的手臂上留下了他无意的掐痕,他无法控制,霍蔓也并不在意,他们都带着痛苦与对方做爱,试图将自己的痛苦都释放到对方身上。 明明是在做爱,明明两人都爽得快疯掉,但是为什么却那么痛苦? 霍榆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霍蔓也跟着一次又一次沉沦在快感里面,两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结束后霍榆习惯性地直接扛起她去浴室泡澡去了,他背靠着浴缸,双手搭在浴缸的两边,霍蔓趴在他身上,实在太累了,她没有反抗,乖巧地靠着霍榆的胸膛,两人都在闭眼休息。 缓了好一会恢复了些力气之后,霍榆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沾上水汽,他眼眸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地看着浴室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记得你大四几乎没课了对吧?” “......”霍蔓也睁开了眼,但是没有回答。 “刚好,”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给你自由你总是能背着我找男人,从明天起,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吧。” 霍蔓闻言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没说什么。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还有,”霍榆继续闭上眼,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别以为你和那些男人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你最好祈祷你之前的男人别被我查到或是抓到,否则,我真的会动手的,我手上不是没有过人命,蔓蔓。” 他最后叫她的名字有些温柔,温柔而渗人,语气里满是威胁和杀意,他从来没有原谅过这些事,从来没有翻篇过,只是对她舍不得下重手而已,但凡有机会,他早就捅死那些男的了。 霍蔓看着他,眼神再次湿润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总是这样,所以她才要离开他。 他每次这样威胁她,就好像她只能屈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听他的话,她怎么能忍受?她即便弱小,但也是个急了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可偏偏他用来威胁她的是许安和郁飞的命,她自己的话大可发疯和霍榆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但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就是将毫不相干的第叁人扯进来,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因为她本可以拒绝,但是她贪心她自私,她迷茫无助她渴求太多,即便知道有危险,还是没忍住将他们扯进来。 霍榆是铁了心将她关在家里,关了将近一个月,宋锦来找她也被拒之门外,好在她还有网络,否则人得被憋出毛病。 霍榆没有没收她的电子设备,她还能在网上和宋锦她们聊天,但霍榆会突击检查她的手机看她有没有和男的聊天。 他疑神疑鬼,即便将她困在家里了还是时刻但心她出轨,她多笑两声就会引起霍榆的怀疑,霍榆现在跟个疯子一样,她简直快要被他逼疯。 再一次两人因为这样的事吵起来了,霍蔓忍无可忍,“有病治病真的,我又出轨了行了吧,我手机里就是藏着你找不到男人怎么样?你就等着哪天我就从家里逃出去和他开房。” 她将手机砸到他身上,霍榆被砸痛,皱起眉头摸着自己被砸青的地方,他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怒火,“你还生起气来了?要不是你有太多前科我至于这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做梦都梦到你出轨每天被你搞得不得安宁你以为我舒服?” “不舒服就滚啊,是你自己非要犯贱让我和你在一起。”霍蔓怒目而视,说话丝毫不客气。 他揪起她的衣领,“我最近是不是又给你脸了?” 霍蔓“啪”地一巴掌将他的手扇开,“你要是真那么给我脸早在你刚开始发疯的时候我就扇你了。” 两人争吵的动静太大,楼下的佣人都捏了把汗,仔细听着动静,看看他们这次有没有摔东西,还把管家喊来了,生怕两人又动起手来,要送他们去医院。 在他们吵了又停,停了又吵,这样一段时间后,霍榆看着霍蔓日渐压抑暴躁的状态,担心她身体,觉得惩罚也够了,逐渐放开她出门的日子。 然后,霍蔓消失了。 明明派着人跟在身边,她又消失了。 霍榆气到将书房砸得一片狼藉,他是不是就不该心软?要将霍蔓折腾得没有力气了她才会好好待在自己身边是吧? 他怒急攻心,等将她抓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折腾她! 他想尽一切办法找着霍蔓,心力交瘁,整夜失眠,医生给他开的药他吃了也不见效果。 结果这一次霍蔓的消息来得很快,因为霍蔓不是逃走了,是被绑架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霍榆瞬间心脏骤停,瞳孔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 逐渐回过神来后他慌张得手都开始发抖,没法冷静下来,还不如让她跑了。 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霍蔓在那个打雷闪电的雨夜,在郁飞怀里,再次脱口而出叫了霍榆,清醒之后她和郁飞一起沉默了下去。 这个时候说再多都苍白,谁也不是什么傻子。 但他们不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尽管他们不是傻子但两人还是装傻了一段时间,可是都带着无法控制的别扭。 霍蔓因为愧疚总想对郁飞好,郁飞想让她顺着心意来所以不想让霍蔓对他那么好。 他觉得,霍蔓对他的好,不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好,而是霍蔓对郁飞的好。以至于霍曼只是简单对他好时,他有时候会很敏感。 施夏用两个词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她太怕对他亏欠了,于是总想还他,可是男女朋友谈什么还不还的呢?只有时刻准备离开的人才会时刻想着互不亏欠,即便霍蔓意识不到,但是郁飞接受到了这个信息。 而郁飞接受霍蔓对她哥哥念念不忘这件事,除了对她的纵容,还有对自己的警醒,警醒自己霍蔓还在想着别人,警醒自己不要真的陷进去。 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不至于太过受伤,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两人都做好离开的准备,都认为遗憾的结局比好的结局可能性更大时,前进的脚步就会开始动摇。 尤其在霍蔓知道郁飞的父母想让他出国深造,而郁飞想为了她留下时,她退后的举动更明显了。如果她真的彻底爱上郁飞,她可以没有负担地接受郁飞这个决定,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是郁飞自己的选择。 但她知道她有可能会辜负郁飞的选择,耽误他的人生,她后退的脚步郁飞看得很明显,他没有说什么。 两人的相处越发不自然,带着心照不宣的遗憾,就连宋锦和施夏都看出他们的不自然。 晚上的时候郁飞开车带着霍蔓到郊边走走,夜幕逐渐暗下去,他在公园里和霍蔓接吻,两人吻得很温柔,很缠绵,带着一种潮湿的悲伤吻了很久。 结束之后,霍蔓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 “一是因为这一片可以拿到烟花燃放许可,二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佳观赏地。” 霍蔓没反应过来,然后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天际,一声爆炸后,周边被烟火照亮。 霍蔓抬起头,他又为了她放了一次烟花。 霍蔓的目光被烟火吸引,就好像上一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郁飞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眼睛逐渐红了起来,“我们应该,就到这了。” 霍蔓没有回头看他,一直看着天上的烟火,尽管她眼睛也红了起来,但是她怕看见郁飞的目光自己就控制不住落泪。 郁飞吸了吸鼻子,“对不起蔓蔓,我......可能没办法再往前走了。” 之前那样的状态我或许可以坦然地和你往前走,期待着我们能够一直向前,但是现在不可以了,因为我好像,快要爱上你了。 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让自己太悲伤地守着一份无望的爱。 霍蔓还是不争气地落泪了,她什么都没说,踮起脚吻了郁飞,烟花在耳边炸开,心脏好像也跟着炸开,悲伤与愧疚紧紧缠绕,她除了吻他,什么都做不了。 两人默默无言回了酒店,手紧紧牵在一起,晚上他们关着灯做到半夜,最后一次感受对方的身体,记住彼此的喘息,嘴唇的柔软,呻吟的诱人。 入睡之前她轻轻开口,“郁飞,明天你先离开好吗?” 郁飞:“好。” 第二天霍蔓还没醒的时候他就离开了,他洗漱收拾的动作很轻,也很缓慢,百般不舍,他知道,再不走他就真的走不掉了,于是他亲了亲霍蔓的脸,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房间。 在他关上门后,霍蔓睁开眼止不住就从眼角滑落,床上空着的枕头上还是他的味道。 这种时候,被留下的那个人总是要难过一些,她不想让郁飞成为那个被留下的。 他洗漱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心里无数次动摇想睁开眼问他要不要再试试? 但她知道放彼此自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她不能在把郁飞当借口来逃避霍榆了,不管怎么说,她不能那么自私。 如果是和许安那次的分开情形一样或许她还不会那么遗憾,那时候是客观的毫无转圜余地,伤心是伤心,但也只能认了。 现在是尽管理智告诉自己其实结局也就这样了,但情感又忍不住动摇,好像没到非分手不可的地步,这种缠绵拉扯的情绪最让人遗憾。 没有痛彻心扉,但是一种潮湿的悲伤,就好像连绵的阴雨。 她打电话给宋锦和施夏她们,报销车费和房费,重新开了间房,无法待再这个有着两人纠缠气息的房间里了。 施夏和宋锦直接就打车带着酒过来,晚上叁人看着电影在房间喝得东倒西歪,聊完一整个经过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一会,霍蔓头有些晕,就闭着眼背靠着枕头休息。 “或许我找到一个很适合,很喜欢的人,就能不再那么纠结,就能从那份习惯了的依恋中挣扎出来。” 施夏靠着沙发坐着,转脸看她,默了几秒,开口问道,“那么蔓蔓,你现在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了吗?” 霍蔓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睁开眼,眼眸如同一潭死水,她用不甚清醒的头脑想了很久,好一会才开口:“喜欢......能为我去死的吧。” 房间里的叁个人都沉默了,施夏宋锦连喝酒的动作都停下了,霍蔓这下终于笑了起来,“开玩笑,没那么中二。” (昨晚没更,明天加更补上。) 她一直都想要她的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急坏了,都在想方法去查霍蔓到底是被谁绑走了。 黎铭更是,在见到霍榆的第一眼直接给了他一拳,“把蔓蔓锁起来折磨她了还能让她被绑架?平时她叫我一声哥哥你就要黑脸,现在你把妹妹照顾到哪去了?” 霍榆脸色很难看,他没有还手,他觉得自己该挨这一拳,但他还是开口强调:“霍蔓就是我一个人的妹妹,而且她绝对不可能出事!” 他推开黎铭,转身去准备赎金了。绑匪要求用八千万来赎霍蔓,语气很是自信,似乎知道他一定会为她花那么多钱。 霍榆的确舍得,别说是钱了,就算用他所有只要能确保霍蔓没事他都无所谓。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不止为钱,万一拿了钱还不肯放人呢?如果是寻仇,万一最后还是撕票呢? 甚至哪怕对方在真的只是为钱,万一绑架的过程折磨霍蔓伤害霍蔓怎么办,他现在一想到这件事整个人简直要发疯。 ———— 霍蔓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她只知道自己走在路上的时候的确是想着怎么逃跑,但还没想出什么头绪,手臂感受到刺痛,人就逐渐失去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蒙住眼睛带到这个废旧工厂了。 霍家是有不少仇人,但她没想明白霍为都已经死了,到底是谁恨霍家恨到这个地步,还要对她下手。 她听到小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个女生,脚步声逐渐朝她靠近,紧接着她眼上的黑布被扯开,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觉得光亮太过刺眼,她将眼睛紧闭,等适应了光线之后逐渐张开。 她抬头,看到得意的林慢,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眼前的光,竟然真的是她...... “你疯了?”林慢讨厌她她知道,她也讨厌林慢,只是她没想到林慢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我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很得意是吗?”她蹲下来,捏着霍蔓的下巴,目光带着无法掩藏的嫉恨。 “你沦落到什么下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造成的。”霍蔓对于她的责问并不认账,她自己都不能从霍榆身边逃走,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对林慢做什么了? 况且她也不在乎林慢,她自己的事都一团乱麻。 “你到底,凭什么那么命好?” 林慢轻飘飘扔出这么一句话,霍蔓却在她眼里看到杀意。 “命好?”霍蔓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林慢猛地给了她一巴掌,那么多年的嫉妒与愤恨,她扬起手又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霍蔓紧闭双眼懵了好一会。 “从小爸爸就宠爱你,明明你任性又没用他还是宠爱你,我百般讨好费尽心思讨他欢心都不如你发个脾气!后来霍榆爱你,我几次示好他都当看不见,但是你的一举一动他却全都记在心里。你,到底凭什么?” 想起以前那些事,那些她在角落里恶毒地诅咒着霍蔓,转过身来却要强忍住恨意对她微笑假装友好的日子,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捅死霍蔓。 她其实早就想对霍蔓下手了,如今走投无路,刚好她也要拉她下水。 从小到大,她无时无刻不在希望霍蔓死去。 “爸爸要是真的宠爱我,又怎么会有你?又怎么会任由你用那些把戏污蔑我?” “那是你蠢。”她眼神凌厉,好像霍蔓才是导致她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一样,好像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愤恨都是因为霍蔓的存在。 “我现在爸妈都没了,钱也没了,凭什么你还能在霍榆身边过着好日子?”她越说越激动,又是几巴掌出现在霍蔓脸上,霍蔓嘴角被扇破流血,痛得脑袋嗡嗡的,脸开始红肿。 林慢似乎气不过还是想动手,她左顾右看了一下,从旁边的包里扯出一支匕首,但是一个男人出现了拦住了她。 “林慢,你别太激动,霍榆在电话里要我确保霍蔓毫发无伤,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人要活着,你要她死的话,好歹也得先拿到钱,你忘了?我们有那个,到时候还怕她能逃掉吗?” 林慢听完他的话,这才冷静下来,她看向霍蔓,冷笑了一声,“霍榆对你还真是舍得,八千万说给就给,他可能还在傻乎乎地以为给了钱就能保你的命呢。霍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霍蔓一出事,几方势力都在找她,林慢和高强东躲西藏才将她带到这,所有人好像都很关心她,那么她死了的话,能让足够多的人崩溃吧? 林慢严重的恨意和杀意怎么都藏不住,但是她现在还得忍耐,她需要钱,她妈死了,死前将手上的钱败了去,为了抵债她甚至将手上霍家的股份都卖出去了。但是她平时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哪怕手头开始拮据她也没办法过普通日子,逐渐债台高筑,这个时候看着霍蔓还像以前一样过着好日子,那个声称恨她巴不得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的霍榆却依旧对她有求必应,她怎么能心甘情愿看着这一切? 一开始她答应和霍榆合作,除了想要得到霍榆,还想看宠爱霍蔓的父亲去世后,憎恨霍家的霍榆是怎么折磨她的,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她不能接受。 她要许多的钱,要霍蔓的命,然后和高强一起逃到国外,因此她现在忍了,否则钱拿不到的话一切都功亏一篑。 (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内心不够强大,经常内耗写不下去,反省ing……) 黄雀在后 钱已经取出来准备好了,派出去寻找霍蔓下落的人还是没传来消息,霍榆这几天压根就没能好好睡,他就是不明白,要钱就要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到底为什么不尽快交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有什么布局吗?为什么要过两天再交易?难道他们想对霍蔓怎么样? 霍榆吃不好睡不好,绑匪那边没有消息,自己人这边也没消息。 晚上在霍蔓的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开始入睡,迷迷糊糊之间翻身去想抱她却总是扑空,他总是被这样的时刻惊醒,然后浑身冒冷汗。 他之前不是没想过将霍蔓带回秦家去住,但是和霍蔓在这个房子里十几年的痕迹让他没法离开。 他原本以为自己复仇结束之后就能归回原位,但是霍蔓将他紧紧和霍家绑在一起,他撕扯不开,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他甚至迟迟不改回秦榆这个名字也是因为霍蔓,他是霍榆一天,就是她哥哥一天,他成了秦榆的话,他们好像再无关联。 曾经这个来自杀害父母仇人的,让他厌恶让他痛恨的,冠在他名字的‘霍’字,竟成了他和她关联的最后一丝证据。 他嫉妒黎铭,嫉妒黎铭和霍蔓那种无论如何不会被切断的关系,哪怕他们多年不怎么联系,但只要见面,还是能顺着那一层斩不断的关系逐渐亲近。 他想做她哥哥,他想保存他们十几年朝夕相处的过往,他想做霍榆。 即便他曾经如此痛恨这个名字,但他现在还是想做霍榆,他只有霍蔓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颤抖,一想到霍蔓有可能出事,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他这辈子有可能要守着叁座坟活着,心脏好似要炸开,酒杯从他手中掉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如果是这样的话,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他睁眼到天亮,正准备去公司的时候,接到了李家的电话,李彦算是霍家的对头了,这个时候接到李彦的电话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他正思忖着,接起了电话。 李彦在电话那头意有所指地开了口,“听说霍总最近在为令妹的事烦心?” 霍榆心里一惊,李彦经常和他作对,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如果霍蔓是被他绑架的话,他担心李彦将对他的记恨发泄到霍蔓身上。 “你什么意思?和你有关?”霍榆眯起眼,话语冰冷带着明显的杀意,“如果我妹妹出什么事,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李彦还是那副不着调的语气,“我当然知道你会跟着疯狗一样乱咬人,所以一开始他们找我合作的时候我拒绝了。” “他们?”霍榆搜索着脑海里的人物。 “我没和他们合作,但我留了个心眼,派人跟踪他们,所以,现在除了绑匪,只有我知道你妹妹在哪里。” “你的目的是什么?” “霍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霍榆轻笑了一声,“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可是相比起你心爱的妹妹,这也不算太过分不是吗?” 霍榆心中盘算了一下,他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觉得有些古怪,李彦凭什么能够那么自信地开口要那么多?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绑匪要的赎金也就八千万,我给了不就行了?” 果然,李彦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绑匪要的可不止是钱......” 霍榆的心好像一瞬间掉进深渊,“你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为了钱,能给你添堵我也是乐意帮上一把,毕竟只是为了钱嘛,脱身还是简单的。但是对方要的是命,风险太大,对方是亡命之徒我可不是,所以我还是放弃了。” 霍榆浑身僵硬起来,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最差的那个结局真的出现了。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握着手机那只颤抖的手,“你有什么证据让我信你?无缘无故要我妹妹的命干嘛?” 李彦手指头无聊地在桌子上敲了敲,想了想,不说点什么的确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这样吧,我告诉你,绑架霍蔓的人就是林慢,你猜,她会不会放过你心爱的小妹妹?” 霍榆心中一窒,“给我证据,你知道霍蔓在哪的证据,只要给了我证据,我们立马交易。” 李彦十有八九是真的知道霍蔓在哪,一到公司之后他就让陆助理起草合同,陆助理打开电脑按着霍榆的要求开始写合同,听完合同内容之后他人傻了,“总,总裁,这不是开玩笑吧?霍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 “让你写你就写!”霍榆现在焦虑得要疯掉,霍蔓落在林慢手上,她肯定不会对霍蔓手软的。 越想越气,他一股脑将桌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他脑袋真的要炸开了! 到了晚上,李彦那边的人发来一张照片,霍蔓被绑架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他就是一眼认出是霍蔓,她身上穿的衣服他认出来了。 他的心彻底坠入冰窟,李彦说的都是真的,霍蔓现在情况很不乐观。 他立马拨了电话过去,商议交易的时间地点,什么股份什么公司他都不在乎了,他只要霍蔓平安无事。 ———— 霍蔓这两天没少被林慢折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林慢对她的恨浓烈又极端,她其实特别想问林慢凭什么恨她,施加在林慢身上所谓悲惨过往的又不是她。 但她还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现在落在林慢手里,她不能激怒她,但是身上很痛,她闭着眼,忍耐这一切。 混沌之中想起霍榆,她为什么敢在霍榆面前如此嚣张呢?除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之外,是为什么? 她心中不自觉对林慢的恐惧,对疼痛的恐惧,忽然发现,好像是她潜意识知道霍榆肯定不会对自己下重手,就好像现在,她莫名其妙地笃定霍榆一定会来救她。 忽然难受得让人想落泪,因为她现在心中祈祷着霍榆来救她。 好熟悉的感觉,浑浑噩噩之间她意识好像闪回以前,以前她被林慢欺负,总是霍榆挡在她面前,替她承担责骂。 正在她胡思乱想中,忽然一阵动静,闯进几个人打斗了起来,高强只带着两个个人,林慢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高强和他的人被打倒在地,林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谁的人?!” 她试图挣扎但毫无招架之力,被捆了起来,高强趁乱推开身上的人跑走了,剩下的人也被抓了起来。 场面恢复安静之后,高悦带着笑从后面走了出来,“林慢,好久不见。” 多久没见了?她和林慢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十几年前了,那天她和邻居婆婆在全城最大的游乐场外面卖气球,迎面看到霍为一脸的宠溺,把霍蔓举起来,“对不起啊我的小公主别生气了,爸爸有点公事来迟了,一会想玩什么想买什么爸爸都满足你好不好?你林阿姨平时没空带小慢姐姐来游乐园,爸爸就一起带过来了。” 那年霍蔓九岁,霍榆十五岁,林慢和高悦十二岁。 陪在霍蔓身旁的霍榆看着林慢,若有所思。 那时对于高悦来说就是一伙陌生人,很幸福很有钱的陌生人,他们穿着华丽,举止高雅,让高悦羡慕得看入了迷。 尤其是霍为将撇着嘴不高兴的霍蔓举起来的那一瞬间,如此刺眼,羡慕得让她几乎想落泪。 后来这个画面几乎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恨之入骨。 (霍蔓:太好了!是高悦!我们全都死定了!) 我的气球真的很穷酸吗? 霍榆和李彦商议好了时间地点准备做交易,准备拿到地址就带着人去救霍蔓。 郑奇看着他,“你确定吗?霍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不是个小数目,整个圈子都会震动的,而且李彦拿着这笔股份能做的事就多了。” 霍榆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他,“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霍蔓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要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他双手交叉在面前,闭上眼将额头靠着交叉的手,万分疲倦,“我只想要她平安回来。” 交易前一小时,他的办公室被黎铭和柏乐推开,柏乐气喘吁吁,虽然她不满霍榆,但是为了救霍蔓她也得和霍榆接触,“我有霍蔓的下落。” 霍榆睁开眼,死气沉沉的双眼终于出现一丝亮光。 —————— 林慢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高悦,好久不见?她对高悦的了解就是她和霍榆关系亲密,她好多次嫉妒过这个女人,但她现在的语气怎么好像两人以前熟悉过一样? “你想干嘛?是霍榆派你来的?你是来救霍蔓的?你不是和霍榆有点什么吗?难道你不介意霍蔓的存在?”林慢没想到只一会情况就能变成这样。 “我当然介意她的存在。”她扭过脸看着霍蔓,走了过去,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刀。 林慢笑了起来,哪怕她的算计都不成功,哪怕她交代在这,只要霍蔓死了也行,好歹能看到霍蔓痛苦地死去。 霍蔓瞬间紧张了起来,林慢为钱目前不会真的杀了她她是清楚的,但是高悦可不一定,她想起那天看到高悦身上沾着血的样子,高悦是个真疯子啊。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高悦了,怎么高悦对她总是有种若有似无的杀意。 “你干嘛?高悦,你别乱来,我没招惹你吧?” 高悦脚步顿住了,眉间微微蹙起,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霍榆没和你提过我吗?他还真是,舍不得让你难受?” 霍蔓更疑惑了,但她没疑惑多久,因为高悦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拿着刀快速向她走近,心中被恐惧填满,她看到高悦朝她举起刀。 “不要!!!”她紧闭双眼,但是刀子没有落下。 高悦举起刀的手停在半空,她眼睛很红,脑子里都是十几年前的那个画面,太深刻了,她怎么都忘不掉。 “你爸爸好像对你很好......” 霍蔓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但是后来我听霍榆说你的事,你爸爸对你好像也不是那么好。” 霍蔓一头雾水,但是恐惧完全让她无法去思考别的。 “可是你知道吗?”高悦眼泪落了下来,她拿着刀比着霍蔓的脸,霍蔓害怕地把脸往后缩。 “我爸爸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他非常爱我,非常爱我妈妈,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他了。你爸爸是个烂人,凭什么能和你父女情深那么多年呢?” 她越说声音越激动,另一只手掐着霍蔓的脖子,再次举起刀,霍蔓紧闭双眼,以为这一次她真的要杀了她。 但是高悦的刀插进了旁边的纸盒里,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你感谢霍榆吧,看在他的份上,我一会再想想怎么收拾你。” 她继续转过身去走向林慢,霍蔓被吓得一身汗,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下到林慢紧张起来了,“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招惹你吧?” 高悦想起霍蔓脸上的巴掌印,只觉得有意思,她也扇了林慢一巴掌,“我想你应该不是很了解我。” 林慢被这一巴掌扇懵了,“我当然不了解你啊,我和你无冤无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悦嘲弄的一声笑打断,“无冤无仇......”高悦琢磨着这个词,越想越好笑。 “可是我对你很了解呢,那么多年,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你知道吗?”高悦脸上带着渗人的笑,笑得林慢心中惊惧,她确定了,高悦就是个神经病。 “我觉得霍蔓该死,也觉得她可怜。但是想想还是你更可怜,你前半辈子嫉恨霍蔓,求你爸爸的关注,求霍榆的喜欢,可偏偏,霍为的关注和霍榆的喜欢都给了霍蔓。你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全都轻而易举地落到了霍蔓手里,到最后还要因为这个原因把自己弄得那么难看,为了个男人丢脸成这样,真的,越想越可怜。” 高悦脸上嘲弄的表情越发明显,林慢轻而易举被她激怒,要让一个人痛苦,当然要从她心里的伤口开始扎起。 “你不也是为了个男人闹成这样,你现在在清高什么?”林慢恼羞成怒,攻击回去。 高悦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谁告诉你我是因为男人?”她思考了两秒,“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霍榆而做的这一切吧?” 她掐住林慢的脖子,非常用力,让林慢几乎无法呼吸,“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林慢被她掐得差点窒息,但是压根想不起来她和高悦之间有过什么牵连。 很多回忆涌进高悦的脑海里,那些痛苦的过去她记得一清二楚,高悦眼里蓄满眼泪,嘴角那抹嘲弄的笑却没有消失,她手上的刀扬起,落下,这次没有刺空,她刺进了林慢的肩胛,又拔了出来。 林慢的尖叫声响起,霍蔓瞪大眼睛,没想到高悦真的会动手,离得太近,血溅到高悦的脸上,她眼眶滑落一滴泪,顺着血流了下去。 “林慢,我的气球真的那么穷酸吗?” 你,我怎么就杀不得了? 那时候六一儿童节,她和邻居婆婆一起来游乐场门口卖氢气球,游乐场门口人满为患,很多小贩挤来挤去,竞争很激烈。 高悦手上牵着的气球明显没什么竞争力,因为很旧。 邻居婆婆儿女不管她,平时就靠她东捡一些西捡一些垃圾去卖,或者时不时找些小事做活。 高悦看着婆婆可怜,她自己也可怜,她们都没人管,于是高悦和婆婆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时不时会帮忙。 邻居婆婆以前批发过一些氢气球的原材料,但是因为她一个人,手脚不方便,好几年没卖完。 气球的样式已经过时,连捆气球的白线都变黑了,化学原料也是在一个废弃的煤气罐里发生反应,将原料按比例倒进去,加水,然后那些化学试剂会在这个煤气罐发生反应,煤气罐会发烫,直到反应完成充满氢气之后再将这些气体打进各种样式的气球里。 看着就很危险,但是对于没文化的穷人来说危险这件事不算什么事,所以婆婆没有这个意识,好在每次有惊无险,没有出事。 高悦和婆婆牵着一堆气球分别在游乐园门口两边卖,但是她们的气球远不如同行的时兴,而且存放几年质量也差了,好几个气球没一会就瘪了下去。 婆婆卖气球的钱会分给高悦一些,这样她上学的时候就可以买些早餐了,不用总是饿着肚子。 她的衣服破旧,穿了多年,尽管她很用力地洗了,但是她还是个小学生,而且穿了多年的油污是没法洗去的,她的袖口和衣角已经脱线破洞,她看着来来往往走在父母身边穿着新衣服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同龄孩子,羡慕得很。 然后就看到了霍蔓他们,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被举起的霍蔓身上,看着她脸上不高兴的表情逐渐被霍为哄得高兴。 她想,如果她爸爸还在的话,肯定也会这样哄她。在爸爸死去之前也曾答应过她下一年儿童节带她去游乐园,她心心念念满怀期待,但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林慢想买两个气球,小小年纪的她就很知道怎么做表面功夫,她说要给蔓蔓妹妹也买个气球,霍为看着她,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林慢走了过来,明显是要买气球,高悦试图推销自己手上的气球,林慢远离霍为的视线就不再装了,她不屑地推开高悦,“滚开!谁要你的气球!穷酸死了!” 高悦没想到她会直接这样出手,一个没站稳被她推倒在地,手上也没抓稳好几个气球都飞到天上去了,她急着去抓住那些飞走的气球,却导致更多的气球从自己手上飞走。 高悦急得眼泪直掉,这是婆婆和她的饭钱,飞走了可怎么办。 林慢却看都不看准备走,她抓住林慢,“你不准走!你把我的气球弄掉了!” 林慢毫不掩饰她眼里的嫌弃和恶心再次推开她,“别用你那脏手碰我!你们这些人不知道碰过什么不知道带着些什么细菌呢!我妈妈说过让我离你们这些穷酸的人远一点!” 霍蔓和霍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注意这边的事,霍榆本就不想听他们父女说什么悄悄话,所以一直在神游,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事,他皱着眉头走过来,“怎么了?” 高悦眼泪落个不停,“她把我的气球弄掉了好些,婆婆,婆婆和我要靠这些吃饭的。” 霍榆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看向林慢,有霍榆在林慢收敛了许多,但她还是找着借口,“这么破这么丑的气球本来也卖不出去啊,那么穷酸谁要买啊,你少讹人了。” “那你也不能害我弄丢啊!”高悦越想越伤心。 霍榆看着高悦瘦瘦小小的一个,面黄枯瘦,穿着的衣服也很破旧,他于心不忍,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叁百块的现金,“买下你刚刚飞走的气球够吗?” 高悦看着那叁百块有些愣住了,太多了,她的诚实告诉她不应该收那么多,但是穷怕了,她面对这个诱惑真的好想收下,这样婆婆也能吃好一些,婆婆会多分给她一些,她就有好一段时间能好好买早餐了。 但她还是咬着嘴唇,小声地说,“太多了。” 霍榆递给她,“够就好,多出来的就当我替我......”他看了一眼林慢,也只能这么称呼她,“替我妹妹和你道歉,她不懂事,对不起。” 高悦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收,收了自己是不是很过分,霍榆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直接将钱塞到了她手里,“如果不介意的话,再给我两个气球吧。” 高悦将钱收了,“你,你随便选。” 霍榆给了林慢眼神,林慢刚刚被他称为妹妹这件事心情很好,也就不计较,挑了一个自己还看得过去的,霍榆看了看那些气球,挑了一个兔子给霍蔓。 高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个哥哥人可真好...... 她无法忘记林慢的这一刻刁难,林慢将她推到在地的时候身边不少人目光投了过来,他们看着她的气球,看着她穿得破旧洗褪色了的衣服,目光里有同情,有可怜,有鄙夷,有嘲笑,她被这样一堆目光包围,被林慢大声嚷嚷穷酸。 她看着林慢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刚刚心里下意识不痛快的情绪是什么了,高悦的眼神逐渐冰冷,五年前,她好像见过林慢。 她也是这样鄙夷的目光,和她母亲嘲笑着她的穷酸,就这么经过。 此刻的高悦脸上是这样冰冷的表情,她记了十几年年的事,她耿耿于怀十几年的事,林慢从没放在心上过。 “那时你嘲笑我穷酸,你嘲笑我家人为了几十万闹得这样难看,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我的手上吗?” 高悦又捅了她一刀,林慢又是一声惨叫,痛得满脸惨白,“你疯了!” “我本来就疯了啊。”高悦的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她越笑越大声,开怀大笑一般,“你怎么也想不到会落到我手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蔓震惊地看着高悦这副模样,她怎么也没想到高悦会疯成这样,她以前以为高悦只是行事有些极端而已。 林慢疼得要死,看高悦那个样子,她好像还要继续折磨自己,于是林慢赶紧开口警告高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杀了我可是要坐牢的,你手上沾了血就洗不干净了,你真的要杀了我?!” 高悦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听着林慢的话像听到小孩说什么笑话一样,她眼神带着那么一丝悲悯,“你爸爸是我杀的,你妈妈是被我害死的,你我怎么就杀不得了?” 此话一出,霍蔓和林慢都震惊地看向高悦。 混战 霍蔓和林慢只知道霍为的死是霍榆一手策划的,没想到高悦在其间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林慢听完她的话惊呆了,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完蛋了,这个疯女人好像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 “可,可是你现在杀了我,就是,就是搭上你自己了!”林慢慌张得语无伦次。 “无所谓啊,我本来也没想继续活下去了,把你和霍蔓一起带走也行。” 霍蔓心里寒意渐起,还是逃不过是吗? 林慢脸上满是绝望,她痛得很,没什么力气。 这时冲进来一个人,他试图夺去高悦手中的匕首,但是高悦手上的刀乱舞,划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上留下划痕,血溢出来了。 高悦看清来人,是于笙。 “你来干嘛?我的人怎么就放你过来了?” 于笙看着一脸冰冷用刀指着他的高悦,心中很是难受,“我待在你身边久了,你的人自然也能认出我,给我几分面子。” 他找了高悦好久,才终于发现她在干嘛,跟了过来。 “看来是我规矩立得还不够,你算什么东西。” 于笙举起手做投降的手势,试图降低高悦的警惕,“我在你心里是算不上什么东西,但是悦悦,把刀放下,别为不值得的人搭进去自己的一生。” “你在说什么啊?我的一生早就搭进去了啊,我哪还有什么人生啊?”高悦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得于笙心中难过,“你有的。” 高悦此刻开始激动起来,“我哪有什么人生啊?!我爸我妈全都死了!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虐待,我连小时候的美好回忆都记不起来了,我能回忆起来的全是痛苦,你说我还能有什么人生?!” 那些记忆又涌了上来,高悦很难受,浑身像是有毒虫咬一样,她想用刀让自己不那么痒,于笙看出了她的不正常,害怕她失控的时候伤害自己,“悦悦,难受的话就刺我吧,可以像之前一样在我手上写字,写什么都行。” 高悦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混乱的情绪越发失控,于笙越是这样,她就越容易在他面前脆弱失控。“滚,开!” 于笙湿润着眼眶小心翼翼靠近她,“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高悦挥舞着刀子也没能阻止他靠近,他在赌高悦舍不得杀他,刀刺在了他的手臂,于笙痛得咬紧牙关紧皱眉头,高悦明显愣住了,于是他没管刀一把将高悦抱住,将高悦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很难受就咬我吧。” 高悦在他怀里不断狂躁,他紧紧抱住高悦,高悦哭着张嘴咬他的另一只手臂,咬出血痕,于笙痛得闭上双眼,硬生生忍住了痛意就是不松手,在高悦稍微松了些力气的时候他不住地亲吻着高悦的脸颊和发顶安慰她,“没事的悦悦,马上就会过去,发泄出来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噩梦已经过去了的,别怕,别怕......” 高悦再也忍不住在于笙怀里大哭起来,于笙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的确知道怎么安抚她。 他不停地亲吻她的耳边,想要分走她的痛苦,不停地宽慰着她的暴躁,“我爱你,悦悦,别怕,这次我会永远站在你旁边的。” 他趁着高悦混乱的时候,将她的药喂给了她,这个药能让狂躁的她稍微冷静下来。 高悦狂躁的动作逐渐消停下来,于笙将自己手臂上插着的匕首拔了下来,松开了怀里的高悦,她开始迷糊起来。 于笙赶紧将霍蔓手上的绳索割掉,也将林慢解绑了,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好像又起了冲突,他没办法,只能先自保,于是他提醒霍蔓,“霍榆似乎赶来救你了,你保护好自己,我要保护悦悦实在没法顾及你了,抱歉。” 于笙抱着高悦就逃了,他们的人似乎也在东躲西藏,这附近几方人混战,是敌是友谁也分不清。 霍蔓不认识他,奇怪他为什么会救自己,但是看他刚刚那个样子,他似乎是不想让高悦没有回头路。 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自保,于是她头也不回地找着机会溜出这个工厂了。 高强逃出去之后就联系到了接应的人,他此刻肯定是要赶过来救林慢,他没想到高悦带来的人那么能打,也没想到这附近还有好几拨人。 他赶过来带着人接走了林慢,但是林慢抓着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告诉他,“杀了霍蔓!钱得不到也要杀了她!反正这一遭之后我们注定只能东躲西藏了。” 高强蹙起眉头,“你的伤是她弄的?” 林慢眼神略微转了两下,“是。” “好,”高强去翻着自己的包,拿出了他们偷偷搞到的手枪,“你先走,我去除掉她。” 林慢迟疑了两秒,好像想说些什么,高强回头看她,她摇摇头,“你小心。” 高强点了下头,追着霍蔓去了,想起刚刚看到林慢肩膀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将霍蔓一枪崩了。 他按着霍蔓逃走的方向思索了一番,大概知道她会往哪个方向跑,于是他追了过去。 小心翼翼搜寻着霍蔓的踪迹,还真让他找到了霍蔓,但他紧接着发现,他进入了霍榆和警方的包围圈。 刚刚目光一直放在霍蔓身上,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进了危险圈里,现在逃回去大概率也是打草惊蛇惊动警方,与其什么都没干就被抓住,想起林慢对霍蔓恨之入骨的眼神和她的伤,他瞬间就做了决定。 霍榆正着急地找着霍蔓的踪影,听到小路旁有动静,他警惕地看过去,发现是霍蔓,一衣衫狼狈,形容憔悴,他还没来得及惊喜和心疼,就听到了一声枪声。 “蔓蔓!”霍榆大脑一片空白,就看到霍蔓被吓到差点摔倒,枪没打中她,她惊恐地朝房子这边跑过来。 霍榆恢复呼吸,紧接着飞奔向霍蔓,警察和周围的人已经听到枪声,赶去抓高强。 高强抓紧最后的机会,对着霍蔓再次开枪,霍榆立马将霍蔓扑倒在墙边,霍蔓靠坐在墙边,吓得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看着霍榆,浑身颤抖,嘴唇张了又张说不出话来。 霍榆慌张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停抚摸着霍蔓的脸,“蔓蔓!没事了,别怕,有没有受伤?清醒一点告诉我有没有受伤?!” 霍蔓哽咽得快喘不上气来,眼睛红了起来,她抽泣着说不出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霍榆明显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他心中惊惧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冒起寒意,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有没有受伤?告诉哥哥有没有受伤?” 霍蔓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她看着霍榆大哭了起来,“哥,你中弹了。” 逃走的最好时机 霍榆这才感受到自己侧腰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下头,看到腰间鲜血直流,刚刚太过紧张,以为是霍蔓中弹了,可能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他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 现在缓过神来,腰间的疼痛越发强烈,失血越来越多,他神智开始模糊,在他倒在霍蔓身上之前,他想着,她好久没为他哭了。 同时庆幸着,还好,子弹射中的不是她。 霍榆受伤的这段时间霍蔓一直在医院陪他,好在子弹没有伤及要害,霍榆做了手术将子弹取出来后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毕竟是中弹,伤势不轻。 高强被警察带走了,但是没抓到林慢。 她现在看着霍榆,心情很是复杂。 在极度紧张害怕的生死边缘,有人为你挡子弹,这个你觉得这辈子都难得碰到的事,就这么碰到了,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 霍榆做完手术回到VIP病房之后沉睡了很久,她坐在床边一直牵着他的手。 看着他宁静的睡颜,霍蔓心中一动,心想反正他现在睡着也不会知道,于是她起身,凑近他的脸,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霍榆睁开眼了,霍蔓僵住,霍榆懵住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刚刚那个,不代表什么!”霍蔓想往后退,却被霍榆用手搂住了腰。 “凭什么?你说不代表什么就不代表什么?” “之前又不是没亲过,我是说,妹妹对哥哥的那种。”霍蔓胡言乱语试图否定刚刚那个吻,她心虚地看向另一边,不去看霍榆的脸。 霍榆看着她,虽然脸色还是有些憔悴,但是因为她,他已经看着有生气多了,“但是之前亲完我们就上床了。” 霍蔓窘迫得很,“我, 我是说以前,以前我又不是没有单纯作为妹妹亲过你......”她觉得自己越找补越奇怪,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霍榆没忍住笑出了声,“那都是你八岁以前了。” 她扭了下腰试图挣脱霍榆搂在她腰间的手,“我不和你说了,你松手。” “好,我不提了,那你陪我睡会。”霍榆的声音很轻,刚醒来没多久,他没什么力气。 霍蔓犹豫了一下,看着霍榆那虚弱的样子,想起他也是给自己挡子弹才这样,她心中无奈,爬上病床躺到霍榆身边了。 病床很大,躺他们两个也不会显得拥挤,霍蔓原是想和霍榆保持一些距离的,但是刚躺下就被霍榆搂到怀里了,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继续闭上眼准备休息了。 忽然想起什么,霍榆没有睁开眼,但他张了张嘴,“结婚吧,蔓蔓。” 她蹙起眉头抬眼看他,她整个人混乱起来,心绪复杂,霍榆给她挡了子弹,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没法像一开始两人撕破脸时候那样尖锐明确地恨他,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待在他身边。 “我们结婚,只要你不再和别的男的有接触,你之前玩过的那些男人我都不计较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很明显的疲惫,即便中弹的是他,但是在误以为霍蔓中弹的那几分钟,他明显地耳鸣起来,脑袋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他更确定了,他离不开霍蔓。 霍榆还在等霍蔓的回答,但是霍蔓开不了口,她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先休息吧。” 霍榆睁开了眼,“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你是我哥哥。”霍蔓躲开了他的视线,轻声回道。 霍榆没忍住嘲弄地笑了,嘲笑她找的理由太敷衍,“哥哥?霍蔓,我们这几年做了多少次了?你说我只是你哥哥?” 霍蔓不想和他聊这个,起身准备离开,霍榆拉住她的手,表情很不好看,“别走,不聊这个了。” 霍蔓回头看了看他,沉默了几秒,还是躺回去了。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霍榆继续开口,“想和你做。” 这次霍蔓是真没忍住震惊了,“都这样了还能精虫上脑?” 霍榆嘴角微微弯起,将她抱得更紧了,“不是有那个欲望,就是想和你贴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是贴在一起吗?” “光着身子,你的后背贴在我的胸口,黏在一起那种,就像那次。” “哪次?” “去瑞士滑雪那次,太冷了你不肯出门,我们就躺在酒店休息,然后做爱,做完之后你不想起床想看电影,平板里在放《小森林》,安安静静的,你后背贴着我的胸口,我用双手环住你,我们缩在一起看完了一整部电影。”他轻声回忆着那个场景。 霍蔓没再说话,霍榆不是这一刻精虫上脑,只是霍蔓对和他结婚这件事的抗拒让他的心晃荡不安,她好像还是不愿待在他身边,这让他很焦虑。 他只是很喜欢他们偶尔关系平缓时期做完爱的那段时间,尽管不是恋爱的那种甜蜜,但是刻在骨子里下意识的亲密和熟稔,紧贴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的肉体,彼此缠在一起的气息,安静又美好,那样的时刻他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去想,这样让他很安心。 霍蔓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和他同吃同住照顾他,其实她也不用干嘛,有护工和佣人照顾霍榆,她只是在这陪着他。 霍榆一天一天好转,霍蔓的心却一天一天沉下去,两人这几天的相处很和谐,霍榆因为生病,心理脆弱许多,又或许是因为霍蔓在,所以他脆弱许多,在之前他可是发高烧都能加班工作的铁人。 他没力气计较,所以纵容霍蔓许多,霍蔓也因为他给自己挡子弹这件事这几天对他并不抗拒,她的心越发沉重就是因为她察觉到,又有很多东西拖着她的脚步。 这天午休的时候,霍榆迷迷糊糊,问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好不好,霍蔓在心里叹了口气,贴近他的怀里和他一起午睡,等她醒来的时候霍榆那句迷迷糊糊的梦话环绕在她的心上,她蹑手蹑脚起身下床,去卫生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想起之前种种,回答了霍榆刚刚那个问题,“不好。” 她走出了病房,脑子里的想法逐渐坚定,她要离开,现在霍榆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现在是个好时机,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继续待在他身边她会变成被温水逐渐煮熟的青蛙,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样。 霍蔓走到医院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之前想过去边陲小镇,想过好些个城市,但是这次她要是离开,霍榆肯定会勃然大怒,他肯定会更恨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抓回来,然后他们继续之前互相折磨的循环,那么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她烦躁地在院子晃悠,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她附近,在不远处看着她,“蔓蔓。” 霍蔓心脏像是被猛地敲了一下,她回过头,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许安。 霍蔓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她说不准自己对许安是什么样的情绪,愧疚,遗憾,或是别的什么,突兀的重逢,她没有做好准备。 然而许安却像是有备而来,“听说霍榆受伤了。” 霍蔓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许安就直接开口了,“现在应该是你逃走的最好时机,蔓蔓,要不要和我走?” 赌输了 霍蔓心跳加快,说不心动是假的,这段时间因为霍榆受伤,她陪着霍榆住院,身边不再像之前一样去哪都有人跟着,可是她真的要和许安走吗? 这时霍榆给她打了电话,他刚醒,看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还没清醒心就下意识紧了起来,“你在哪?” 霍蔓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安,垂下了眼眸,“我在院子散步,在病房待得有些难受。” 听到她这么说,霍榆放下心来,“饿了吗?一会想吃什么?” 霍蔓:“还好,我一会和你吃病号餐就行。” 霍榆:“我看你吃病号餐的时候胃口不是很好。” “没有,我本来吃得也不是很多。” 霍蔓将电话挂了之后,继续看向许安,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一会。 许安来找她的时候,其实不确定她会不会和自己走,他有听说过霍蔓后来有谈男朋友,有听说过后来霍榆对她挺好的,更何况她和霍榆也算在一起那么多年,但这一切都是听说。 他就是在赌,赌霍蔓想走。 ———— 霍蔓回到病房的时候霍榆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了,他在窗户边看风景,霍蔓主动凑上前投怀送抱,霍榆有些愣住,回过神后抱住她的腰,“怎么了?” 霍蔓抬眼看他,“想接吻吗?” 霍榆低垂的眼眸看了她好一会,闭上眼弯下腰去吻她,原本只是一个轻柔的吻,这是这么久以来,霍蔓和霍榆第一个如此动情的吻,第一个不是由情欲引发的吻,第一个除了情欲之外还有很多他们无法确认的情绪的吻。 霍蔓这时才深刻感受到,霍榆的舌头很软,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他缠着她不放,吮吸的力度逐渐加深,他的气息霸道地将她包围住,霍蔓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喘息声从喉咙不断溢出,霍榆宽大的手掌不停在她的背抚摸着。 吻完之后他亲着霍蔓的脖子和耳后,他的吻软软的,好像羽毛在她心底挠,心里的湖泊被激起一层层的涟漪,荡遍全身。 霍榆将她抱到窗台坐着,他低垂着望向她的眼神太专注,太沉迷,他的欲望被她勾起来了,“我还没好彻底你就来勾引我?” “一会伤口裂开你就知道错了。”霍蔓的手还勾在他脖子上,看他那眼神她就知道他想要了,但她没阻止,因为她也想要,她已经被霍榆亲湿了。 “裂开就裂开。”霍榆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继续和她接吻,手上动作不断,将霍蔓裤子往下扒,用手摸了一下,发现全是水,“我说怎么那么主动呢,原来早就湿成这样了。” 霍蔓咬住唇,有些不好意思。 霍榆将她裤子脱掉,让她双腿张开呈M型在自己面前,欣赏她颤抖着流水的小穴。 “干嘛在医院这样”霍蔓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试图合上双腿,但是霍榆双手抓着她的膝盖,她没法关上腿。 霍榆蹲下去,给她舔了起来。 她坐在低矮的窗台上张开双腿,窗帘被拉上,霍榆蹲在她前面给她舔着小穴,他用力吸了吸她的阴蒂,霍蔓抓着他的头发觉得自己整个魂都被他吸走了。 阴蒂上传来的快感让她穴口不断流淌着淫水,霍榆将淫水喝掉了,舌头伸进穴里,舌尖在媚肉上扫着。 “嗯~啊~~”霍蔓觉得浑身酥麻,霍榆的手不断爱抚着她的大腿,刚刚进来的时候没锁门,她有些担心有人进来撞见霍榆在舔她,但是VIP病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她稍微放心。 紧接着霍榆用牙轻咬了她的阴蒂,让她忽然一声惊呼,无法走神,他用力吸着,霍蔓的水就淅淅沥沥往下淌。 “不要~~霍榆~嗯~不行了~~啊~~~~” 好像一串电流经过,霍蔓没忍住将自己的屁股不断抬起,迎合霍榆的舔吸,那串电流经过大脑,霍蔓眼前空白了起来,小穴舒服得直接到达高潮,她用力地呻吟着。 霍榆柔软的舌头还在舔,她喷出的水将他的领口弄湿,她无力地靠着窗户,霍榆的脸上沾上她的淫水,她顺手扯过放在窗台的纸给他擦脸。 霍榆喘着气,“舒服了吗?” “嗯”舒服死了,霍蔓被他舔得心情很好。 他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往自己鼓起的裤裆摸去,“是不是该帮哥哥解决了?” 霍蔓眨眨眼,没有拒绝,霍榆脱下裤子,按开霍蔓的双腿插了进去,他将脸埋在她的怀里,挺腰插着她的小穴,小穴淌着的淫水被他操飞。 她的小穴又紧又温暖,让他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断地用力,好几下他差点就到了,快感不断积攒,他身体发烫,“真的不要结婚吗?” 霍蔓被他用力的撞击撞得声音颤抖,“怎,怎么,啊~~又说这个啊~~” “结婚的话,就可以要孩子了,”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女孩,应该很可爱。” “又~又不一定和我,长得像~嗯~~” 霍榆低笑了几声,亲了亲她的脖子,“像我也行。”他将肉棒拔了出来,再做下去真的要造孩子了。“想要我射在你手上还是”他给霍蔓使了个眼色。 霍蔓赶紧用手给他撸了起来,“你别得寸进尺了,就算要结婚也不代表我想要孩子了啊。” 正低喘的霍榆顿了两秒,“那结婚?” “不结!我才大三谁要和你结婚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大四了,不过不结就不结嘶——” 霍蔓手速加快,霍榆被她的动作刺激得紧闭双眼,双手伸进她的内衣里揉了起来。 “呃——”他发出长长的低吟,射在了霍蔓的手上。 两人去卫生间将彼此沾上的体液都清洗干净,他躺在沙发上,将霍蔓抱在怀里,好久没做了,又天天和她躺在一起,有些时候的确心猿意马。 “我想回去。”霍蔓躺在他怀里出声。 “回去?在医院待烦了是吗?那我直接出院和你一起回家吧,反正现在也不严重了,回去养伤也可以。” 在医院陪他这几天想必她也憋坏了,而且在医院干什么都不方便,就比如刚刚没套的情况。 “不是,我是想回去一趟,拿东西。你伤还没好彻底,还是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吧。” “现在吗?”他在她脸上胡乱亲着,霍蔓随手推了推,他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继续亲。 “明天。” “好,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 霍蔓心中复杂,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霍榆亲吻的动作停住,睁开眼看着她的眼睛,霍蔓眼睫微颤。 “为什么这么看我?”霍榆轻声问。 “就是”霍蔓瞳孔颤动起来,心里混乱地找着借口,“忽然发现,你,好看。” “忽然发现?以前是谁老拍马屁说她哥好看的?” “那,那不一样,以前就是单纯欣赏颜值,觉得自己哥哥长得好看,现在”她顿住,说不下去了。 霍榆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眼睛上,抓住她的每一次颤动,每一次慌乱地躲闪,“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是把我当做自己男人了是吗?把我视作男人的那种觉得好看?” 霍蔓不想让他再说下去,抬起头去亲他,霍榆轻而易举被她引诱,低头吻个不停。 晚上霍蔓还是去买了套,两人做了好几次。 霍榆伤还没好全,做之前霍蔓让他节制一点,结果一做起来两人把节制这个念头都丢掉了,白天他总觉得不尽兴,晚上自然要好好尽兴尽兴。 第二天吃完午饭的时候霍蔓背着自己的包准备回家,走之前霍榆抓了一下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 霍蔓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炖牛腩吧。” 霍榆捏了捏她的手心才松开,“好,我等你回来。” 霍蔓转身离开了,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沉重的跳动,眼睛有些热,而身后的霍榆浑然未觉。 整个下午霍榆都坐在窗边等她回来,回想起这几天的甜蜜,好像中弹也是幸运的。 专门让厨师做的炖牛腩快要放凉了,霍榆却联系不上霍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拿起桌边的水,这时接到了管家的电话,他说霍蔓不见了。 手中的水杯掉落,他下意识去捡,却被玻璃割破手指,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指尖,没有知觉,“难道又被什么人带走了?” “不是小姐留了纸条,说很抱歉,但是她要离开” 电话挂掉之后,霍榆愣在原地好久好久,他虽然想自欺欺人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但他败在了解霍蔓,这几天霍蔓对他好对他亲近,是她想离开的征兆。 只是他会不由自主侥幸觉得,或许是因为他为了她而受伤,那一点感动能留住她,她只是因为感动所以这样,毕竟他中弹昏迷之前她哭得那样伤心。 原来他还是赌输了。 你长大了 霍蔓回家的时候拿走了自己的证件,她和司机回医院之后再从医院悄悄离开,许安在附近接应她。 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玻璃柜子,上面有许多的黏土造型,有些是霍蔓捏的,有些是霍榆捏的。 霍榆陪她去捏的时候他捏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狗,被霍蔓笑了好多天,霍榆气不过,自己悄悄去重新捏了好多,最后直接带了一盒子的黏土小人给她,霍蔓挑了几个最好看的和他第一次做的摆在了自己的透明柜子里,剩下的收起来了。 现在这些黏土已经变旧,霍蔓看了几眼,不知为何,带走了那个最丑的,霍榆一开始给她做的那个。 她上了许安的车时心跳简直到了极点,没有回头路了,霍榆要知道自己在他养伤期间上了许安的车要跑肯定要杀了自己。 在这个监控的死角,许安发动借来的车子,两人离开了。 ———— 霍榆发动了身边所有人去找,监控也查了,但是霍蔓好像早有计划一样,没有查到。 郑奇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他坐在窗子边发呆,他之前以为这两人关系能在某一天逐渐平静,尤其霍榆为霍蔓挡了这一枪之后他来看霍榆那几天,霍榆脸上都是松动的笑意,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紧绷冰冷的。 只是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局,郑奇心里有些复杂,意外,但也不意外。 如果霍蔓真的能和他分开一段时间,能让两人都平和一些的话,或许也不错。 “你那边的人有线索了吗?”霍榆回头看他,只那一眼,郑奇就知道,霍榆这次还是不死不休,他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直到把霍蔓抓回来。 因为霍榆那副神情和之前一模一样,当年霍为被他设计死掉他和霍蔓彻底撕破脸时,他就是这副样子。 郑奇心中只能叹气,“没有消息。” “宋锦那边呢?”霍榆继续追问。 郑奇:“她不让我看,但我悄悄看过了,蔓蔓没和她联系。” 他没看过,而且哪怕从宋锦这里知道了霍蔓的消息他也不会说的,除非是他的人找到的消息,否则宋锦非灭了他不可,即便他和霍榆是好兄弟,但是他目前没打算为了霍榆的感情就牺牲掉自己的感情。 霍榆没再说话,郑奇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要不,先和蔓蔓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 “分开一段时间?”霍榆冷笑了起来,“她是要彻底从我身边离开,我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一起生活快二十年了,我只能待在她身边,她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哪怕是死,我们也要埋在一起。” 霍榆的语气虽然因为疲惫而显得很轻,但依旧带着不容商量的霸道。 郑奇是真的觉得霍榆在崩溃边缘了,精神状态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但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这几天霍榆除了处理公事之外就是在想尽各种途径去找霍蔓,即便医生已经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好好休息,但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现在变成了一个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机器人。 他觉得哪怕先忙一样也行,让霍榆要不在公司那边多请几天假,但霍榆脸都不抬,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不赚钱等她回来怎么给她买好吃好穿好玩的?” 抛去两人的私人恩怨和上一辈仇恨,他对她的吃穿用度就是一直娇惯着,哪怕在两人关系最紧张的时候霍蔓在衣食住行上也从未缺过什么。 在郑奇还在想方法劝他的时候,他倒直接出院回家了,郑奇只能给他送些补品来,时不时提醒他好好休息。 等他再一次得知霍榆消息的时候,是霍榆在家里晕倒,被送进医院。 自从霍蔓走后,他吃不下睡不着,情绪太过激动,将书房砸了一次,气急攻心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郑奇在一旁叹气,这种情况当事人痛苦,旁人看着也心累。 “就算要找她,也得好好休息吧,身体那么好的你都成医院的常客了,不睡觉你能撑多久?你是打算等找到她了直接让她去你坟前烧香?” 霍榆将手搭在额头,心脏跳得有些疼,“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他躺在霍蔓的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一整夜,无法接受她真的离开他,就在他刚替她挡完子弹的时候。 他不是觉得霍蔓就应该因为这件事感恩涕零,只是在想,在这样的时候她都能利用这个机会计划着离开,心里全是盘算,难道对他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这个问题不断萦绕在他脑海里,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他? 霍蔓跑过那么多次,他一开始还觉得应该会像之前那样,总能找到的,她能逃去哪?他的手段那么多,他总会找到她。 直到过去了半个月,一点消息没有,霍榆的状况逐渐严重起来。 霍蔓离开的时候,哭了好几天,心脏好像总在抽疼,许安没有介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他之前就知道霍榆之于她的意义,一起朝夕相处将近二十年,被她当做精神支柱将近二十年的哥哥,哪怕闹得如此难看要离开他,也不可能是纯粹的痛快解脱。 在第一天的时候霍蔓问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许安看了看她,犹豫了两秒,“最主要的原因,或许是不甘心吧。” 霍蔓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反倒放松地笑了,“谢谢你对我诚实,如果你对我说仅仅因为纯粹的爱,那我会很失望。” 许安看着她,好久不见了,霍蔓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她是个小女孩,面对那样的命运脆弱又愤怒,无助又迷茫。 现在的她好像长大了许多,眼神更坦然平静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爱呢?”许安反问了回去。 霍蔓:“我相信有,只是如果说仅仅是爱,我不相信。” “你长大了许多......”许安看她的眼神变了变。 “是吗?没那么夸张吧,其实我们也没有太久时间没见啊。”她长大了吗?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坚强不够坚定啊,时常为自己动摇软弱的心懊恼。 “阅历可以压缩时间,待在他身边很难过吧。”许安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句话让霍蔓莫名其妙眼睛有些发热,她赶紧呼了一口气,怎么说呢,不止是难过,痛苦和依恋并存,太复杂。 “你说我长大了,是觉得我变了吗?” “变迷人了。” 想吃好多年前没吃到的蛋糕 霍蔓的生日到了,许安去给她定制了一个昂贵的蛋糕,庆祝她二十二岁生日。 在以前她的生日宴总是非常热闹,其实霍蔓并不是很喜欢,只是霍为喜欢。 霍蔓最喜欢的环节还是霍榆回家之后给自己带来他的礼物,以前总是觉得每当在自己生日这天霍榆的情绪总是有些怪怪的,当时还以为是霍榆没有亲人庆祝生日,而自己每年生日都那么隆重,触景生情,于是她去和霍为说了自己不喜欢这样夸张的生日,霍为听进去了,但也不多,依旧举办生日宴,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后来才知道霍榆为什么每次在那天都会是那样一副神情,好几次,她看到霍榆充满恨意的眼神,但是一眨眼就消失了。 那个时候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从没怀疑过霍榆,那么爱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恨自己呢? 回想起以前,霍蔓有些怅然所失,但是迅速地整理好了情绪,吹灭了蜡烛,笑着对许安说,“谢谢。” 霍榆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蛋糕上插着的蜡烛,任由它一直燃烧,该吹灭它的人还没有回来,它只能燃烧到熄灭。 同一时间,也有人在吹着生日蜡烛。 高悦吹灭了蜡烛,看着这个蛋糕发呆。唯一的光被吹灭,家里又是一片漆黑。 于笙继续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这几天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高悦一直情绪失控,不能见光,窗帘没有打开,灯也没有打开,她缩在他怀里,就这么天昏地暗的好几天。 他们在高悦买下的小屋住着,高悦每次趁霍榆不知道的时候回国就是住这。于笙问她为什么要把这里买下,这个小区有些太旧了,他担心这的安保问题,如果钱不够的话他可以直接给高悦在国内买个小别墅住下。 高悦告诉他,这是她爸妈还在的时候她的家,后来为了给妈妈治病,把房子卖了,这几年她已经按照记忆试图复原了,但是买的家具太新,她的记忆又太旧,加上生病那么多年,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于笙这几天严格喂她药,寸步不离她,确保她没有把药吐出来,她那几天那么疯狂就是因为擅自停了药。昏昏沉沉好几天,她才逐渐恢复精神,于笙问她想吃什么,他去买来,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吃蛋糕。 “什么蛋糕?草莓的还是巧克力的?” “生日蛋糕。” 于笙愣住,“你的生日不是今天,我不可能记错啊。” “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 “哦,我去买!”于笙想拍拍自己的脑袋,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高悦的事了如指掌,现在想想,他只了解高悦遇到他之后的事,之前那些关于父母的事她很少和他提,他问到的时候也不喜欢回答,现在居然肯和他说起这些来了。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那个蛋糕店买吧,你问问他记不记得......”高悦愣住了,苦笑了一下,“肯定记不得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怎么有人会无聊到记住十几年前卖出的一个蛋糕长什么样。” 看到她失落的样子,于笙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你给我大概描述一下?我到时候买回来,即便不能得到和你记忆里一样的蛋糕,有些形似也比较好吧?” “有一朵雏菊,一只小猫,还有一个包子。一个大大的雏菊在中间,两个小的猫猫和包子在旁边点缀。” 于笙想象不到那个蛋糕是什么样的,这几个元素合在一起也太奇怪了。“这个蛋糕......是有什么用意吗?” “我妈妈喜欢雏菊,我喜欢小猫,爸爸喜欢吃包子。那时候妈妈生病家里的存款几乎都用掉了,房子也卖了,我爸爸说等妈妈的病治好了,就给我买一只小猫,那时候爸爸准备借到钱了,妈妈的病有救了,所以那一年妈妈的生日我们特意准备了惊喜蛋糕给妈妈的。” 于笙听了之后很是心疼,他看着高悦将药吃了之后拿着地址去找蛋糕店了,十几年过去了,地址已经不准确,于笙不断在网上查这个地址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等他终于找到的时候,那个蛋糕店已经变成了一个杂货铺。 他给高悦打了电话,高悦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期待,“找到了吗?” 于笙站在那个杂货铺前,沉默了几秒,“找到了,他们店铺重新装修了,所以我在网上搜到的不太准确,找了好一会。我叫了餐厅送餐,一会给你带蛋糕回来,你在家好好等我。” “好。” 难得听到她开心的语气,于笙重新找了一家高级的蛋糕店,加钱定制了高悦想要的蛋糕直接提回家了。 于笙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在餐桌上了,高悦将两副碗筷都摆好,在等他,他看着这副场景愣了好一会,心中莫名的暖意流动,这好像他和高悦的家一样。 他第一件事就是将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弯腰吻了高悦,吻了好一会,高悦的手揉着他柔软微卷的头发,被他吻有些缺氧,她推开他,“要不要吃饭了?” “要。”于笙温柔地看着她。 打开蛋糕的时候他其实有些紧张,害怕高悦发现不对劲,虽然十几年过去她应该没法发现不是那一家,毕竟蛋糕店不可能永远用一种奶油一个糕点师。 “怎么样?像吗?”于笙紧张地问道。 高悦摇摇头,于笙心里有些失望,紧接着高悦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不是不像,是我不知道那个蛋糕到底长什么样。” 于笙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为什么?” 高悦看着燃烧的蜡烛发呆,“因为那个蛋糕没有人去拿呀,我爸爸……那天去世了。” 晚上于笙缠着高悦的身体不放,他想方设法让她开心,在床上取悦她,这件事还能让她开心已经很不错了。 高悦之前割腕那段时间甚至对性爱都不感兴趣,做爱无法让她获得一如既往的快乐,他各种手段都没用,只能安静陪着她。 后来她回国了一趟,状况就恢复了不少,他只知道她是回去报复高中那些霸凌过她的人了,她说她只能靠这种快感维持求生欲,他没有拦着她,本来那些人也活该。 他原本想陪她一起,但是他平时还要上课和写论文,他不像高悦这样有医院开的证明,没那么方便请假。 高悦也不让他陪着,她说他这样住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不适合参与这些。 他只能跨国骚扰她,时刻确定她的状态。 高悦没告诉他的是,当她做完一切,躺在这个曾经的家时,想过让她爸妈带走她,她起身准备拿刀的时候,于笙给她打了电话,她不接他就接着打。 她无奈只能接起来,对于他的这个电话很是烦躁,于笙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然后说他最近没课论文也写完了回国陪她好不好。 高悦好一会没说话,她最后还是决定再活一段时间吧,还有林慢那边的事没解决,还有霍蔓...... 这一天晚上做完之后,高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开口道,“我听说,霍蔓跑了?” 于笙心里警惕起来,将她抱住,“别管他们的事了好不好?” 高悦自顾自地笑起来,“我就说,霍蔓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的人,她能好到哪去?霍榆为她挡枪了她都能趁霍榆受伤的时候直接离开他,也就霍榆蠢,能爱成这样。” 办公室恋情考虑得怎么样? 霍蔓在许安的别墅里住着,没有人找到他们,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离开了江林,来到望西城。许安在望西分公司实习,他家里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先在分公司锻炼锻炼。 原本许安是想让霍蔓在家里好好休息,但是霍蔓不想待在家里,于是许安直接将她安排进公司实习去了,两人隐瞒着身份,没人知道他们有过一段,只有少数人知道两人似乎认识。 霍蔓一开始想自己找工作,学着投简历实习,但是许安觉得霍榆肯定还在大张旗鼓找她,所以还是让霍蔓跟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哪怕遇到什么问题也能让他及时处理。 霍蔓一开始实习的时候做的更多也是些不重要的小事,但是因为她本身学历不错,履历也算优秀,所以等她逐渐适应之后组长就带着她做项目了,即便不是做核心任务,霍蔓也挺开心的,一步步来。 心里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即便工作是有很多烦心事,加班的时候也很烦,烦躁的时候她会开自己玩笑心想干脆回去做个金丝雀算了,或者直接傍许安这个大款,或者和黎铭卖个惨让黎铭打钱。 但是做完项目之后,被组长表扬请吃饭的那瞬间,成就感和踏实感充满自己的心,哪怕她一个月的工资比不上霍榆随手给她买的一件衣服,哪怕她参与的这个项目盈利也比不过霍榆给她买的车,但她就是很开心。 许安趁着休息时间来茶水室和她说话,“最近某人状态不错,看着开心了许多。” 霍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 “你再说谢谢,我是真的要伤心了。”许安靠在墙边,有些无奈。 霍蔓已经离开了将近叁个月,她已经逐渐恢复,逐渐适应没有霍榆的生活,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总是悄悄为他掉眼泪了。 虽然,对她来说现在的生活还是暂时的,但她已经很开心了。 她抬头看着许安,“不要伤心,下班我请你吃饭吧,我这个月有奖金嘿嘿。” 许安笑了起来,“我太荣幸了。” 许安还想逗逗她,结果霍蔓的组长徐露就出现在了茶水室,“许总?” 许安和霍蔓两人瞬间就因为心虚而慌张了起来,许安赶紧找着借口,“那个,我就是听说最近行政买的豆子很不错,想来茶水室试试新咖啡,但是不太会用这个机子,所以和霍蔓聊了聊。” 许安给霍蔓一个眼神,霍蔓僵住,她也不会啊!她在家里都是佣人给她做好咖啡,自己哪碰过机子,现在和许安一起住也是许安给她买咖啡。 霍蔓僵硬地上前,“那个,这个应该是......” 徐露笑了笑,“行了,我来给你们做吧,我就没见过你用这个咖啡机。” 霍蔓赶紧低头后退,“组长太全能了,我向您学习。” 徐露制作了叁杯咖啡,分别给许安和霍蔓递了一杯,然后和许安随便闲聊了两句之后离开了。 霍蔓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吓死了,还以为被发现了。” 许安笑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发现什么?” “就是发现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啊,总感觉这种事还是心虚的。” 许安:“你放心好了,本身你的简历哪怕自己去面试也能通过公司的要求,只是我怕节外生枝,干脆直接给你安排而已。而且这个职位又不是什么高薪岗位,我一开始还怕你嫌弃呢。” 霍蔓连忙摇头,“说什么呢,我可喜欢现在这个工作了,一步步来就是了,你能把我安排在徐组长手下我真的特别感激,在她手下学到了好多,哪怕被她骂也是心服口服的。不像隔壁组长,每次都拿手下发脾气,又不告诉他们到底错哪该怎么做了,每次听到隔壁组长训人都让我胆战心惊,越发觉得我们组长是仙女。” 霍蔓跟在徐露手下成长了许多,徐露要求不低,她也被骂过好几次,但是每次徐露批评她的时候都是一针见血指出问题,霍蔓一边挫败地哭一边把问题写在了便签上,而且徐露本身工作能力很强,很有个人魅力,霍蔓虽然怕她,但是也很喜欢她。 许安继续说道,“我刚刚以为你是担心别的。” “还......有什么别的?”霍蔓疑惑地看他。 “以为你担心办公室恋情。”许安暧昧地和她开着玩笑。 霍蔓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捂住他的嘴,“你别乱说。” “乱说?那要不要谈办公室恋情?”许安的嘴还被她捂着。 霍蔓赶紧将手收回来,紧张了起来,“那个......到时候再说吧。” 他点了点霍蔓的头,“好了,我不在公司和你说这些了,不耽误你的休息时间了。”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一开始霍蔓是想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住,但是许安说现在特殊情况,她的确害怕自己又被霍榆抓回去,加上现在她身上带的钱有限,即便黎铭和柏乐都给他转了钱,但她没打算一直靠黎铭打钱养她。 她原本不想收柏乐的钱,可柏乐说她有可能成为她嫂子,哪怕成不了她也把霍蔓当妹妹了,霍蔓不收的话就是不肯当她妹妹,霍蔓只好收下。 除了安全和霍榆的原因,许安主要觉得霍蔓好歹之前也是千金大小姐,现在要租好一些的房子需要的钱不少,霍蔓不肯要他的钱,那还不如住在他那里,当然,也有他的私心在。 两人住在一起几个月,之前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将彼此的身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自然很容易就暧昧起来。 只是霍蔓觉得自己的心太乱,所以迟迟没有接受许安。 这一天加班到很晚,霍蔓累得揉揉自己的眉间,心想要不求黎铭养自己吧,回去和哥哥卖卖惨,他肯定舍不得自己过得这么累。 但这个想法也不过转瞬即逝,紧接着又猝不及防想起霍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肯定很生她的气,他们这下应该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霍蔓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她已经很少想起霍榆了,工作忙碌一些或许也不错。 她拿起包,准备坐地铁回去,她已经学会怎么坐地铁和公交,虽然一开始挤地铁和公交很不舒服,但是她安慰自己,她这不是学会了一项基本的生活技能了吗? 许安会时不时开车和她一起上班加班,但是霍蔓觉得太频繁会被发现,所以不会每次都坐他的车。 她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许安在沙发上等她,霍蔓有些懵,“不是说了让你直接回去就好?” 许安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总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吧?况且我今天本来也要加班,等一会而已。”他牵起霍蔓的手,“那么累,别倔强了。” 霍蔓没有拒绝,被他牵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许安接过她的包放好,“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霍蔓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许安这次没有让她躲过,他双手绕过她两侧撑在背后的桌子上,微微弯腰靠近她,“上次说的,办公室恋情,你不是说好好想想?我没有说你一定要给我一个‘yes’,但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离得太近,霍蔓的心跳个不停,“我可以说‘yes’吗?我怕......” “别怕。”许安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提前一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从客厅做到卧室,从生疏都熟悉过渡得很快,毕竟之前做过太多次。 或许分开才是他们的好结局 施夏和霍蔓聚了几次,宋锦不敢找她,她离霍榆太近,她怕霍榆通过她找到霍蔓,只能看着施夏发在群里的照片羡慕嫉妒恨。 柏乐到望西出差的时候去看了看她带她去吃好吃的,霍蔓快感动死了,离开熟悉的地方离开熟悉的人们,即便有许安在身边,但是这段时间她还是很孤独。 柏乐带着霍蔓去酒吧,忽然开口问霍蔓要不要给她点个男模陪酒,霍蔓被吓得拿杯子的手都抖了几下,“不,不是,姐,你不是和我铭哥在一起吗?” 柏乐点点头,“所以我没点啊,我只是问你要不要。” 霍蔓赶紧摆手,“不要不要不要,我现在也有男朋友的。” 柏乐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早知道早点带你去试试了,终于摆脱霍榆了可不得好好玩玩。你铭哥原本想来的,但是霍榆那个神经病居然监视他的行程,怕给你找麻烦就没来,让我带你好好享受一下,我还说给你找个男模试试呢。” 霍蔓想象了一下黎铭的交代,她想,黎铭指的好好享受应该是不包括点男模的...... “姐,这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柏乐笑笑,喝了一大口酒,“没事,等你分手了我再带你玩。你放心,我们不玩那些花的,就是有个帅哥陪喝酒而已。” “姐你以前经常点吗?” “也不是很经常啦,就是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去酒吧偶尔会点,不过后来有你哥了,他可是那种酒吧点不到的成色~~”柏乐喝大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说完之后才觉得这样不好,她‘嘘’了一下,“别告诉你哥,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他要是知道了又要生气折腾我。” 霍蔓也是听得胆战心惊的,心想柏乐姐还真是......神奇,难怪之前能气得黎铭经常跳脚。 “姐,我想和你打听打听......” 霍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觉得这样很没骨气,但柏乐还没听完似乎就已经懂了,她温柔地笑了笑,摸着霍蔓的头。 “他挺好的,一开始当然快气死了,我说他一点没事你肯定也不信,但是时间就是能解决很多问题,他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啊,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你不用顾忌什么,走就是了。” “谢谢姐。”霍蔓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柏乐擦掉霍蔓眼角的眼泪,其实她撒谎了,霍榆这段时间的状况绝对算不上好,他频繁地看医生,嗜酒,不喝酒睡不着,有时候喝酒喝到吐也睡不着,甚至喝到胃出血,后面还是开了安眠药。 有一场晚宴柏乐原本不想去,但是和黎铭分手一段时间后有些想他,想和黎铭约炮,但一听是约炮他就不肯搭理她了,她还是决定去晚宴勾搭黎铭,就在那场晚宴上见到霍榆,他状态看着很不好,她就直接把黎铭抓过来打听霍榆最近是个什么状况。 黎铭虽然不太想理她,但看到霍榆这样内心也挺复杂,除了柏乐他也没什么人能聊这件事,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柏乐了。 霍榆被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影响着,这段时间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被高悦扇了一巴掌之后勉强正常了一些,现在和高悦快成同病相怜了。 但是这一切柏乐都不打算告诉霍蔓,所有人都希望她能离开,她自己也想离开,说出这一切除了影响她让她离开得很痛苦之外有什么用呢? 而此刻霍蔓更坚定了要离开霍榆的心,即便离开他很难受,一开始甚至好几晚做梦都是霍榆,小时候的霍榆。 很多很多的时刻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身体好像不想让自己离开他一样,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霍榆,然后醒来眼角都是泪。 戒断反应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忙碌起来,加上许安陪着她,她才逐渐走出来。 这一次她不想再辜负许安,她想让生活好好回到正轨,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过普通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错的,总比那段时间感觉每时每刻心脏都要炸掉好。 而且她只有离开霍榆才能放下对霍榆的恨,比如现在,她离开霍榆了,所以才会担心他的状况。如果她依旧被霍榆抓回去,她肯定恨不得他去死。 或许分开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霍蔓想,就这样吧。 (大家还记得之前我有预警过吗?那时候没想到离这一段剧情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预警预早了,嗯......我的意思是那段狗血预警应该是接下来剧情的预警。) 男模舒服还是我舒服? 霍蔓和柏乐喝得都有些上头,许安到卡座来接她们,柏乐看着许安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小帅哥看着挺眼熟的,不会被我点过吧?” 霍蔓大惊失色,差点被柏乐一句话吓到酒醒,“姐!姐!喝大了!这是我男朋友!” 柏乐捂住嘴,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霍蔓那个小男友么?完蛋,口嗨嗨到妹妹男友身上了。 许安皱起眉看着面前喝得脸颊带着红晕的两人,“点?” 柏乐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姐姐喝大了说浑话不要在意,不过!”她东倒西歪地拍了许安一下,“你要是对蔓蔓不好我立马给她点十个八个帅哥男模让她开心。” 霍蔓立马上前捂住柏乐的嘴,“姐你别坑我!” 两人把柏乐送到酒店安置好之后许安准备开车载着霍蔓回家,霍蔓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许安的意味深长的声音。 “点男模?”许安眉毛挑了起来,看着霍蔓。“蔓蔓,一天没见,你玩得够花的啊。” 霍蔓差点手舞足蹈了起来,“没有点!你别听柏乐姐胡言乱语,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我铭哥好几次被她差点气死。” 许安发动车子,琢磨着柏乐刚刚的话,“还要点十个八个......” “够了......”霍蔓有些头痛。 刚到家霍蔓还没将东西放好就被许安抱着脸亲了起来,两人一边亲一边往浴室走,最后到达浴室的时候两个人都脱得已经差不多了。 他们简单洗了个澡,随后许安就用浴巾裹着她将她按在墙上亲吻,含着她的舌头不放,亲得霍蔓不断地踮起脚要和他深吻。 他的手掌不断在她身上点火,揉着她的奶子,揉得两人呼吸都急喘了起来,霍蔓去舔他的嘴唇,许安伸出舌头继续回应她,另一只手已经插进了她的小穴勾着她的欲望。 “呃嗯~~想要~~那个~” 许安满手的淫水,他一边抠着霍蔓的媚肉一边哑着声音问她,“哪个?” 霍蔓凑到他耳边,和他说着悄悄话,“想要你的肉棒~插进来~~” 她呼出的气吹着他的耳垂,许安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立马在她脖子上种下了好几颗草莓,抱起她的双腿,将肉棒插了进去,插了好几下,“不要男模了?” 霍蔓挂在他身上,被他操得很舒服,“啊~~男模肯定不如你,我要男模干嘛呀~~” 许安低笑了几声,将霍蔓抱出浴室,让她扶着洗漱台,从台上拿了个套戴上,继续奋力地后入了起来。 两人时不时喜欢在浴室做,所以浴室也放了一盒套,以备不时之需。 镜子将两人上半身都照进去了,许安的每次插入都让霍蔓胸前两个奶子晃个不停,感受着小穴被一根粗硕的东西来回插着,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抓着自己的奶子,两人都微眯着双眼,表情都迷乱又放荡。 霍蔓从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太过诱人,她不断扭头和许安接吻,许安伸出舌头在她嘴里不断搅弄,“我的蔓蔓好像被操得很爽。” “嗯~~爽,喜欢~~用力一点~~啊~插得好深~” 许安按下她的腰,抱紧她的屁股加速抽插,撞得霍蔓浑身掀起肉浪,整个浴室都是两人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还有夹在两人之间的体液被拍打的声音,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霍蔓直接被猛烈操到高潮,叫了起来,叫得很骚,小穴收紧,直接将许安夹射了。 两人缓着喘息声,许安将肉棒拔了出来用纸擦了擦,紧接着又把霍蔓抱回房间继续做了起来。 一整晚他都在耿耿于怀柏乐口嗨的点男模,不停地问霍蔓到底是男模舒服还是他舒服,霍蔓欲哭无泪,“我都没点过呀我怎么知道?” 绝不放手 霍蔓离开将近五个月,霍榆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又好像不习惯,他将霍蔓的房间锁了起来,无法忍受待在那个屋子里,到后来他甚至搬出了霍家,回到秦家。 只有在这里才不会让他时时刻刻想起霍蔓,霍家所有的物品甚至花园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 客厅有一面墙,上面许多的彩笔横线是霍蔓十八岁之前热衷和他比身高画的,每次都是两个颜色,上面那个颜色是他的身高,下面那个颜色是霍蔓的身高。 有几年好像是到了霍榆的发育期,霍榆一下子蹿得很高,和霍蔓拉开十分明显的身高差,霍蔓每次量完身高都要在旁边画一个气鼓鼓的小表情。直到霍蔓发育期也到了,才逐渐拉回来一些差距。 霍为原本觉得她把好好的一面墙画花了,想找人重新抹一下,可霍蔓死死护着那面墙,不准任何人碰,也不准任何人破坏那面墙的痕迹,扬言这面墙是纪念她和哥哥的成长,指不定多年以后他们各自有家庭孩子回来还能看到当初他们是怎么长大的。 霍为无语,但也没让人碰了,毕竟霍蔓是直接叉着腰挡在那,一副线在人在,线亡人亡的样子。 霍榆现在还记得霍蔓十分霸道任性说那些话的样子,非常可爱,当年他就一直在霍为旁边憋笑,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成功捍卫之后她还给霍榆使眼色,表情很是得意,霍榆彻底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至于他后面时常看着墙上的痕迹,想象以后他和霍蔓的孩子看到这面墙的时候,他可以告诉他们的孩子,“这是爸爸妈妈小时候一起长高一起长大的纪念。” 可是现在霍蔓离开了他,好像所有的想象都变得黑白,甚至他都怀疑是不是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这样的结局好像才是正确的,霍蔓不在了,或许他才能和霍家彻底脱离关系,做回秦榆。 但是改名的想法一直被搁置着,他总用太麻烦这件事当借口,各种证件全是霍榆,他已经二十八岁,现在改名太麻烦。 而后又意识到,他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他想做霍榆。 即便对不起他的父母,对不起他的恨。 他看着父母的墓碑,忍不住忏悔,雨雪纷纷落下,他举着伞站在风里,痛苦的思绪却并没有被风抚平。 我设计杀了霍为,把霍家的一切都抢过来了,我这算不算复仇成功?除了爱上仇人的女儿,我也还算对得起爸妈吧? 可是,可是啊,爸,妈,我好像只能靠她活着,这样是不是不对?对于残余的恨,我无法轻轻放下,也无法高高举起。我没法不爱她,但又没法不痛苦。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越爱越痛苦,觉得对不起你们,但是她走了之后我觉得人生除了痛苦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曾以为复仇结束后能拿回所有,能重新拥有一切,可原来复仇结束后才是一无所有。 怎么办呢?我只有蔓蔓了,但是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能在我为她受伤,在我想忍痛放下一切宁愿当个白眼狼也想和她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离开我呢? 爸,妈,原来这世界上的爱和恨都一样沉重。 霍榆打着伞在风雪中慢慢离开,他这一生自从做了霍蔓哥哥之后从来没和她分开过那么长时间。 即便当初她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忙着设计杀掉她的父亲,使了些手段让她父亲将她送出国度假,他们也是时常联系,霍榆甚至还是没忍住好多次悄悄跑去看她,只是没让她发现。 他继续活在这世上的理由是复仇,但复仇结束后他靠什么活着呢?以为复仇结束之后是大仇得报的畅快,后来才发现是家破人亡这种极致痛苦的反刍。 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他怎么不疯呢? 他在雪地里留下一个个脚印,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目光一如既往幽冷,他不会放手,绝不可能放手。 一个和霍蔓长得很像的女人 过年的时候郑奇想拉霍榆一起,但是被霍榆拒绝了。他觉得还是一个人比较适合,他去哪好像都会破坏气氛,他也不想看别人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高悦说来陪他过年,他原本是答应了的,现在他们两个像病友一样,霍蔓不在,高悦倒不像之前一样说话爱扎他了。 但是紧接着霍榆忽然想起什么,“你过来可以,但是只准你一个人过来。” 高悦看着自己身边的于笙,皱起了眉头,觉得他有病,他明明有家也有家人,今年非要赖在自己身边,她含着棒棒糖,“行,我一个人过去。” 于笙一听立马抬起头,“一个人去哪?” 高悦挂了电话,“去和榆哥过年啊。” 于笙一听哪能接受,好不容易最近和高悦成双结对的,她身边认识的人都默认自己是她男朋友了,他可不能再让霍榆撬墙角,“我也去!” “你去干嘛?我和霍榆过年有你什么事?” 于笙缠着不放,高悦烦了,两人又吵一架,吵了几天,高悦冷处理。 直到某个雪天在家门口看到可怜巴巴蹲了好久还发着高烧的于笙,她无奈地妥协了。 霍榆并不意外,于笙像高悦身边的小狗一样,粘着她缠着她,千方百计想要吸引她所有的视线,不让她看别的狗。被嫌弃了难过一会,然后又兴冲冲地朝高悦身上扑过去。 虽然于笙性格还算比较安静温柔那一类,但霍榆每次看到他跟在高悦身边总会有这种感觉。 霍榆给家里的佣人也都放了假,一个人在秦家度过除夕,大醉几天。原本他想回霍家,但是在那总好像能看见霍蔓,每经过一个房间就会不由自主期待她在那,于是他放弃了。 他还是没找到霍蔓,有人专门将她藏起来了,而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寒冬已经过去,他还在找她。 陆展在给霍榆准备材料,霍榆每天不是在想方法找霍蔓就是在忙着工作,好像只有用工作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作为霍榆最信任的助理,陆展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即便加班费是给得很大方...... 陆展忽然想起另一个助理的事,“总裁,小林前几天不是辞职了嘛,陈董他们安排了新的助手来,说是总裁您一定会满意,所以让我和您说一声。” 霍榆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小林为什么辞职?对薪资不满意?” 陆展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说,纠结了两秒还是说了,“他老婆怀孕了,一开始还好,但是孕中期需要陪伴,最近咱们公司又‘干劲十足’......” 霍榆动作顿了起来,脸明显黑了,现在他属于是看到路过的小狗成双恩爱都会不爽。 “恭喜他了。” 语气很生硬,陆展假装听不出来。 晚上和几个股东吃饭应酬的时候,酒过叁巡,陈董终于将话绕到主题了,“听说总裁最近身边辞职了一个助理,我想着总裁最近为了公司也是殚精竭虑,身边少了人难免分身乏力,可是吧这总裁助理也不是谁都能上的,刚好我碰到个很有能力的人,想引荐给霍总,不知道霍总意下如何?” 霍榆没打算拒绝,他身边也不都只是自己的人,也有不少董事引荐的,说是引荐,其实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人在霍榆身边,他也知道该怎么平衡,陈董手上的股份不少,他没必要拒绝。 更何况这些人是无法接触到他的核心事务,但其他董事有,陈董没有,难免会多算计一些。 霍榆点点头,“刚好最近缺人,如果陈董的人的确优秀的话,我就在这里多谢陈董解燃眉之急了。” 陈董叫了自己的助理,将人带进来。 卢月进来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震惊了起来。 陆展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桌子上,好在他及时接住,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看向霍榆,果不其然,霍榆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着迷地看着她。 陆展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卢月,这到底是谁啊?这不是霍蔓吗? 眼前的女人和霍蔓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打扮风格不一样,穿着明艳美丽,脸上的笑很是自信。 陈董很满意霍榆的表情,霍榆平时在众人眼里不动如山,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总是一副所有事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他只是带了个女人就能让霍榆这副模样,他知道霍榆找了霍蔓很久,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不能让霍榆接受。 霍榆眼睛不受控制的红了一些,要不是现在有很多人的话,他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她。可即便是现在,他也想开口说,“你终于回来了?” 卢月上前一步介绍了一下自己,“霍总好,我叫卢月......” 后面的话霍榆没怎么仔细听,她介绍了自己的毕业院校和过往履历,就挑了一些重点项目说而已,毕竟她不是在面试,她是由董事推荐的。 霍榆忙着看她,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霍蔓,只是不明白霍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回来。 直到卢月说完之后露出妩媚又诱人的笑时霍榆才如梦初醒,垂下了眼眸,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她。 于是紧接着,他表情恢复如初,端起酒杯笑了笑,“那就多谢陈董了,很优秀的履历。” 卢月跟在了他身边,接替小林的位置。 在陆展看来,霍榆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明确,没有让她接触核心业务,但也没有边缘化她,陆展搞不懂霍榆想干什么。 直到有次和霍榆一起在加班,两人都疲惫不已,这时卢月进来送了咖啡,还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陆展刚想让卢月离开,因为霍榆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无关人士在场。 但是霍榆看着她点了点头,交代了一些工作给她,让她留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一刻陆展明白了,霍榆就是想看她。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卢月大胆地约上霍榆去吃饭,霍榆答应了。 在给霍榆做善后的时候陆展没忍住八卦了一下,“总裁你这是......对卢月有意思?” 虽然为什么会有意思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但霍榆只是看了他一眼,“我不能对她有意思吗?” “当然可以,”陆展赶紧表明态度,紧接着继续认真工作,“过几天要去望西出差,我这边还有工作安排,你看......” 霍榆想了想,“让卢月陪我去吧。” “啊?让卢月陪你出差,你确定吗?”陆展总觉得,卢月还是有些太受重用了,一般董事的人他们都不会安排贴近霍榆。 即便陆展知道霍榆为什么会让她靠近,但是事关公司,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霍榆。 “望西那边的事务又不是特别重要,如果不是其他人不方便的话我不去都行,你慌什么?” 话已至此,陆展这才放心下来,他就怕霍榆因为霍蔓的事发疯,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霍榆打开了自己的行程查看,“竟然要在望西待几天吗?我还以为能够第二天就回来。” (这几天在弄牙齿,痛到无心做事只想毁灭世界,拖了一年了再不弄就完蛋了。欠的更新明天会一起补回来) 请问这个兔子可以让给我吗? 得知要和霍榆一起去望西出差卢月很是激动,这是第一次霍榆带着她出差,是否代表着霍榆对自己逐渐心动了? 都说霍榆一直放不下他那个妹妹,跑了大半年还在找,可她觉得,男人嘛,能等多久。 反正她这张脸和霍蔓长得一样,霍榆也时常带她去吃饭,这段时间霍榆对她越来越好,只要能爬上霍榆的床,她的好日子就到了。 而且望西就只有她和霍榆,机会来了。 ———— 霍蔓前几天因为误食了菠萝过敏,有些严重,许安就让她请了假待在家里。 许安晚上下班回来,看到霍蔓脸上过敏声音低哑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已经比第一天情况好多了,现在让他又心疼又好笑。 两人洗好澡之后她坐在许安腿上,许安给她用药膏涂在过敏的地方,“别难过啦,我看这几天已经好很多了。” 霍蔓挫败地靠在他胸膛,“可是出门还是得戴口罩和墨镜啊,搞得我好像什么坏人一样。” 许安安慰她:“往好处想,可能是像明星呢?” 霍蔓没忍住笑了,“你倒是会安慰人,不过后天粉兔子活动我去参加都得带着口罩和墨镜,好烦呀。” 许安愣了一下,“后天?” “是啊,是后天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看到他表情不太对劲,霍蔓开口问道,“你不会没时间吧?” 许安愧疚地看着她,“这,我记错时间了,我后天有事应该是去不了了,要不我派人去给你买吧。” 霍蔓瞪大眼睛看他,扯了扯他的脸,“我今晚不和你睡了。” 说完就起身从他腿上离开,许安赶紧起来追她,“别啊,对不起啊最近事太多了。” 他看到霍蔓想走进次卧睡,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抱进主卧,“那不行,得和我睡。” 他压在霍蔓身上,霍蔓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能亲!刚刚涂好药!” 许安遗憾地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亲了一下,“那就睡吧。” 他将霍蔓抱在怀里,想起前段时间他父亲交代给他的任务,心里很是复杂,“那,我后天派人去给你买粉兔子?” 霍蔓摇头,“不要,我要亲自去,重点不只是兔子玩偶好嘛?不然我直接找代购就好了,重点是那个活动!你没空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去逛逛。” 许安将她抱得更紧了,“那我把卡给你,明天想买什么就刷我的卡,当做我的赎罪好嘛?” 霍蔓没有矜持,笑嘻嘻地回复,“那么好?那我原谅你了。” 过了两天霍蔓脸上的疹子消了不少,她纠结再三还是戴上口罩和墨镜,等彻底消了再摘下来吧。 粉兔子是霍蔓很喜欢的一个兔子玩偶,已经成为一个品牌,热度很高,时常和奶茶或是甜品联名。 霍蔓家里有几只,但是她逃出来的时候没带着,刚好这几天粉兔子在望西有快闪活动,霍蔓又请了假在休息,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她决定去买几只在家里。 粉兔子各种造型和大笑都有,作为一个正当红的品牌自然价格不低,要是花霍蔓自己的钱她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但是许安把卡给了她,她自然是不心疼了的。 和许安复合之后两人也在一起半年了,霍蔓虽然不会说想要许安养,但已经能很自然地接受许安对自己的经济付出,男朋友嘛,对自己好一点是应该的。 多亏了许安,她已经很少会像一开始那样天天想起霍榆,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平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还是觉得不够心安,有很多晚上睡觉的时候面对着许安,她会有那么瞬间的陌生,就好像她不应该在这,但是应该在哪她也不知道。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心脏总会跳个不停,只有钻进许安的怀里让他抱紧自己,或是干脆挑逗他和他做爱,这样才能让她转移注意,不再胡思乱想。 到了粉兔子活动这一天,霍蔓将许安的卡撞进包里,打了车去活动现场,左看右看,兴奋和幸福充满她的内心,她恨不得将所有都带回家。 当然,她不会真的这么不克制,于是她认真地逛着快闪店,拿起来几个小兔子,准备挂在自己的包上,拿了稍微大一点的一个,准备放在许安的车上,又拿了两个中等偏小的,准备放在家里。 霍蔓眼睛不断寻找着想要的兔子,扔进自己的购物车,她看到展台还剩最后一个兔子,半人大小,用来抱着睡觉简直完美,于是她赶过去。 “你好。”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想起,霍蔓听到这个声音心脏就下意识地紧了一下,她转脸看向旁边的霍榆,整个人仿佛晴天霹雳,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可是霍榆并没有认出她来,他礼貌地询问了她,“不好意思,可以让给我吗?家里的妹妹很喜欢这个兔子。” 差点忘了你不是她 霍蔓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反应。 霍榆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口罩戴着眼镜的女人,再次询问:“你好?可以把这个兔子让给我吗?我妹妹很喜欢这个兔子,这次的新品是她没有的,如果你让给我的话,作为感谢,我把你购物车里的兔子都结账可以吗?” 霍蔓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眼睛逐渐湿润了起来,好在她戴着墨镜,没有人能看见她的失态。 但是她必须远离他,头也不回地逃离他,于是她向他挥了挥手,对着展台的兔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榆向她点点头,“谢谢,一会你的兔子我给你买单吧。” 霍蔓更用力地挥手拒绝了,推着自己的购物车去其他地方随便逛了一下,但是她心不在焉,太害怕霍榆的存在,她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收银员在给她结账的时候,一只手先她一步递过卡,她扭头一看,还是霍榆。 霍榆神色自然,“刷我的吧。” 霍蔓原是想拒绝,但是依霍榆的个性一定会坚持付账,和他僵持越久就越容易有暴露的危险,不如早点解决早点离开。 她没再拒绝,朝霍榆点了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她忽然感谢自己这几天的过敏,让霍榆认不出她的样子也听不出她的声音,冥冥之中好像老天都在保佑她一样。 店员给她将兔子都包装好,袋子递给她,她离开之后还是没忍住看着正在结账的霍榆,他的购物车里全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兔子,霍榆几乎将不同型号的兔子都给她买了一遍,还好她家里就放着好几个经典的,不然霍榆还要买。 她看着那些兔子,心情复杂了起来。 正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娇俏的女声,“霍总~~” 她下意识皱起眉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发现一个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走向霍榆,霍榆朝那个女人挥手示意,那个女人就喜笑颜开地踏着高跟鞋走到霍榆身边。 “霍总你......怎么买那么多兔子?”卢月一直以为像霍榆这样的成熟男人是不会对这些玩偶感兴趣的。 “我妹妹喜欢。”霍榆淡淡地开口回复,但他紧接着看到刚刚将兔子让给他的那个女人还站在原地看着这边,好像看到了什么很诧异的事一样。 他也皱起眉头看向那个女人,表情疑惑了起来。 霍蔓一看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脸上,赶紧找着借口,假装自己是被他买的兔子震惊,“好多,兔子。” 提到兔子,霍榆的脸上才浮现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妹妹很喜欢,刚好到这边出差看到这边有活动,就想给她买,等她回家看到应该很喜欢。” 霍蔓听着他这番话一点都感动不起来,她看着霍榆身边那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样的女人,她有些看不明白。 想念她,于是决定带着一个和她长得像的女人在身边吗? 霍榆到底是想干嘛?她不明白,他的感情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吧? 她好想朝着霍榆大喊“你死了这条心吧她不可能回去的!” 但她只是朝着霍榆僵硬地点头示意,然后离开这里。 离开商场之后霍蔓迅速地打车离开,好像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她催着司机速度快一点,即便她知道霍榆根本没有认出自己,即便她知道霍榆不会追上来,但是她就是疯了一样想逃离。 她不断地回想刚才那个长得和她一样的女人站在霍榆身边的样子,她觉得惊悚,这个世界上竟然能有长得一样的两个人。也觉得可笑,他们朝夕相处二十年的时光,在他那里只靠一张脸就可以取代。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恶心。 她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的兔子,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柏乐姐说得对,他是霍氏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他只要招招手,就能有各种各样女人贴上去,他想要什么样的都能找得到。 哪怕和她长得像这样刁钻的条件都能找到这样符合的,他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呢? 只有她,为了逃离他要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逃离他要远离自己熟悉的一切,远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亲友。 害怕被认出来为了避免麻烦她来到望西的最开始一段时间根本不敢交友,她心防有些重,人又敏感,本来也很难交到好友。遇到宋锦和施夏是她大学的好运气,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运气。 即便有许安照顾她,可是有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孤独得想落泪。 就比如现在,在和他重逢之后即便他没有认出自己,即便两人没有寒暄过任何一句,但是他身上自带着的她熟悉的感觉,那种二十年来都让她无比心安的感觉,带着她的回忆带着她的念想,一起涌上心头。 一直在提醒着她有多孤独多想念亲友,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无声流泪,霍榆这个害人精。 许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霍蔓无神地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紧张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慢慢走近霍蔓。 他走到霍蔓面前弯下腰摸着她的脸,“蔓蔓,怎么了?今天去参加活动也不开心吗?下次我一定陪你去好不好?” 霍蔓抬眼看他,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许安,我是你坚定不移唯一的选择吗?” 许安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难道有人和她乱说了什么?他赶紧和霍蔓说道:“当然,我只想选你。” 霍蔓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只愿意做唯一的那一个,如果你不能坚定地选择我的话,我一定会离开你,像离开霍榆那样。我不喜欢在感情里骗人,就好像我什么情况一开始就没有骗过你,所以我希望你也别骗我,如果你的心偏移的话,你要及时告诉我。” 许安心里紧张起来,“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呢?” 霍蔓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今天在快闪店看到霍榆了。” 许安震惊起来,“什么?他放过你了?” 霍蔓摇摇头,“他没认出我,我看到他之后就赶紧离开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好好笑,之前说得好像多喜欢我,现在不是照样和别的女人玩在一起。” 许安放下心,坐到沙发上将霍蔓抱到自己怀里,不断亲吻着她,“别管他了,也别想太多,遇到的事我都会解决好的。” 霍蔓享受着他的亲吻,将她遇见霍榆之后心里的难过驱散了许多,现在许安的亲吻也逐渐让她感到安心,她已经开始爱上他,一切都会好的。 ———— 霍榆将兔子寄了专送回家,解决完这些兔子之后他带着卢月找了一家高档餐厅吃晚餐。 卢月很是兴奋,她不挑食,自然什么都可以,于是霍榆随便点了个套餐就让人上菜。 两人随随便便闲聊了几句,卢月觉得霍榆好奇怪,和她闲聊的时候好像淡淡的,不是那么有兴致,但他又能和她一直聊下去。 直到她用叉子叉起一块菠萝烤肉,霍榆看见的一瞬间瞳孔明显缩了起来,“这有菠萝你不能吃。”他随便点的套餐,没注意到有菠萝。 卢月动作僵住,不明所以地看着慌乱的霍榆。 霍榆逐渐反应过来之后不住地深呼吸,看着那盘烤肉,眼神逐渐沉寂,声音也低哑了起来,“差点忘了,你不是她,你可以吃,吃吧。” (不是故意咕咕……只是不知道我吃错啥了,牙齿的伤口好像发炎了,好折磨人……昨天一本码了一章就码不下去了……私密马赛) 和她不太像 卢月将烤肉放进嘴里嚼了嚼,“霍总......好像很在乎你妹妹。” 霍榆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吃完嘴里的肉之后开口说道:“你觉得我很在乎她吗?” 卢月赶紧点头,“当然了!你记住她的各种喜好,要是不在乎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霍榆淡淡地开口,“一起生活很多年,会记住很正常,你是独生女吗?” 卢月摇头,“不是,我也有个哥哥,不过我哥可不会记住我的喜好那么清楚,还是霍总这样的哥哥好。” 霍榆没有看她,而是专心看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你和你哥哥关系好吗?” “还好吧,不过如果我哥哥和霍总这样好的话,我肯定舍不得离开我哥哥的~”虽然她和她哥哥关系不能直接套用到霍榆和他妹妹身上,但她还是忍不住谄媚了一下。 “霍总这样的好男人竟然会有女人舍得离开吗?我的确是有些意外呢。” “你觉得我算好男人?”霍榆倒是有些意外,“在她眼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卢月表情夸张地看着他,好像觉得这句话很不能理解,“霍总当然是好男人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像霍总一样体贴的好男人了。” “那可能是,”霍榆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垂下眼眸,“我的伤害没落在你身上。” 卢月试图把话接住,“霍总肯定是有苦衷的呀,如果是被霍总伤害的话,那我肯定会原谅的,我可没有那么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霍榆重复了她这句话,端着自己的酒杯微微晃了晃,目光注视着漾起的红酒,“你说得对,她是不知好歹。” 吃完晚餐之后霍榆开车回了酒店,卢月和霍榆的房间在同一层,她回房间的时候给了霍榆一个眼神暗示,但霍榆只是看了她一眼,“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开会。” 卢月回到房间后愤愤不平,其实一路上她都在暗示甚至勾引霍榆,但霍榆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绕开。他是对自己没想法?如果没想法的话为什么要要留自己在身边? 如果他想拒绝大可直接了当地拒绝,她也好明白他到底不吃哪一套,但他就是淡淡地,淡淡地看着她在他面前献媚,不接招,也不排斥。 卢月晚餐也喝了些酒,此刻酒壮人胆,干脆就豁出去算了,她洗了个澡换上浴袍敲响了霍榆的门。 霍榆坐在椅子上,喝着昨晚剩下的那瓶红酒,听到卢月敲响了他的门,她那妩媚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勾引和暗示。 霍榆手指在桌子上随意地敲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他知道卢月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卢月为什么而来,他看了一会,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卢月看到门被打开之后表情兴奋了起来,她就不信霍榆这个岁数的男人不知道深夜女人来敲门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开了,就说明她有机会,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霍总这是在吃独食?也不分享一下好东西~” 霍榆垂眸看着她,嘴角弯了弯,“进来吧。” 霍榆给她倒了一杯,两人碰了个杯,继续喝起来。 “听说霍总这大半年一直不近女色?明明还是正值壮年,不寂寞吗?”她的话已经很赤裸了,卢月原本也想慢慢来,但是前几天慢慢来的节奏好像效果不够,她干脆直接出击。 “寂寞吗?当然寂寞......”他看着窗外,这大半年的时间,他一直在找她,如果让他知道她在外面又和别的男人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他会发疯。 “那不如,找个人缓解寂寞呢?”卢月身体不自觉向他倾斜。 他没有动,嘴角的笑依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为什么将你留在我身边?” 卢月表情僵了一下,但也如实回答,“有人说,霍总的妹妹和我长得很像。” 霍榆伸出手捧着她一边的脸,“是,我把你留在身边,就是因为喜欢你这张脸。” 卢月心中大喜,“那既然你妹妹已经走了,让我陪在你身边怎么样呢?至少我对霍总的心意更真,我会更听话更温顺。” 听话,温顺......霍榆拿这两个词和霍蔓套在一起,他莫名觉得好笑,收回了手。 “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你像她,我只是想看看而已,而且你也只是脸像她。” “我可以学着她的样子,只要霍总能开心。”卢月赶紧回道。 霍榆看着她,盯着霍蔓的脸说出这些话,还真让他有些不适应。有时候他想着要是霍蔓像她一样乖就好了,但下一秒也清楚,霍蔓要是像她一样,那就不是霍蔓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吗?” “霍总可以告诉我。” 聊到她,霍榆眼里的淡漠和慵懒也消失了,“她娇气任性,但又坚强勇敢,她很善良,所以才......”霍榆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很善良,所以才会被伤害。 如果她没那么好,或许霍榆就不会那么爱她,如果霍榆不那么爱她,或许就不会那么恨她。 可如果霍榆不那么爱她,又是否会对她下手更狠? 这是个无解的题,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他们都过早纠缠在一起,他们过早地依赖彼此,早在还没察觉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会和自己一直在一起。 “听上去很矛盾。”卢月还真认真听了起来,娇气任性和坚强勇敢看着就不是一个性质的词啊。 “是,她就是这样矛盾的。”霍榆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光了,“所以你和她不像,回去睡吧,在我的忍耐还没到极限的时候。” 卢月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霍榆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显然他不想和她再多说。 “那霍总您好好休息。”卢月不甘心地离开了,但她依旧没死心,反正在他身边她有的是机会,她就不信他时时刻刻是清醒的。 霍榆看着卢月离去的背影,觉得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她不说话发呆或者认真吃东西的时候,好多时候会让他恍惚。 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许安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用餐,路颜坐在他对面,“怎么了许少爷?和我用餐那么不耐烦?” 许安歉意地笑了笑,“没有。” “那你是看不上我,还是看不上我们路家?”路颜笑笑,单手撑着下巴,抛出了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许安拿起水喝了一口,学着她阴阳怪气的腔调,“路小姐说这话未免太为难人了。” 路颜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要选我呢?” “不是我选你,是我以为你应该不会听从家里的相亲安排。”许安如实说道。 “你不想听?” “我有女朋友。” 路颜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这没关系啊,商业联姻嘛,谁要求什么真爱了?婚后各自玩各自的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你结婚之后照样可以找啊,只要你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痛快就行。” “她不可能答应,我也不可能这样委屈她。”许安心情低沉了下去。 路颜冷笑了一下,“许安,你似乎还是不肯接受现实,不是你们许家需要我,是你许安需要我。你们许家这些年明争暗斗也不少,听说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最近娶了萧家的二女儿,你妈妈估计都急死了,那么多年细心栽培,给你挡住了许家那些丑恶的事情,现在只是要求你把你们许家的东西都握在手里,应该不过分吧?我放弃了又怎么样?不是我,也会有其他家小姐。” 路颜和许安算是从小认识,但也只是认识有那么一号人,基本上没怎么接触过,路颜本来是不满家里面安排的相亲,但是不是许安也是其他人,她未来的老公注定从这些相亲对象里选,相比起来许安是最优秀的一个。 许安人品不错长得也不错,如果注定要选一个,她自然要拽着最好的那个不放手。 对于许安,她势在必得,他们家的那些破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自然都清楚,许安这次来分公司历练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但奈何他父亲的私生子太会算计,商业能力不如他,但各种心机算计倒不差。 他的那个弟弟就好像扰乱市场的人,原本大家各凭本事,努力就好,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有人走捷径,成果一下子比别人多了不少,于是其他人也只能走捷径,否则只能被淘汰。 “你对我们家的事,好像比我还了解。”许安靠在椅子上,表情阴沉。 “你们家的事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能看明白,你也很明白,不然也不会那么不情愿也依旧和我纠缠那么一段时间,因为你无法拒绝。”路颜笑着开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许安用完餐之后将路颜送了回去,回到家将车开到车库之后他迟迟没有下车,看着车里霍蔓喜欢的粉兔子,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在车上沉默了好一会才打开车门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表情,打开门,看到正打开电脑在客厅办公的霍蔓,他坐到她身边抱住她。 霍蔓笑了笑,“干嘛呀,别打扰我做事。” 许安不管,亲着她的脸,逐渐到脖子,他亲得霍蔓开始有反应,无心工作。许安索性将霍蔓扑倒在沙发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 许安在她身上吻得动情,逐渐从脖子吻到胸口,含住她的乳头。 “嗯~~”霍蔓被他亲得很舒服,她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这几天没有好好陪你,想我吗?”许安一边向她索吻,一边开口问她。 “你最近好像是回家有点勤,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是出了点问题,不过没关系,我会尽力解决。不过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还让你有功夫关心我。”许安低低地笑了起来,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避孕套戴上,然后挺身插了进去。 霍蔓一把抱紧他的腰,被他填满的身体逐渐发热,他的插入让她非常舒服,霍蔓不由自主凑上去吻他,他张开霍蔓的双腿,忽然加快速度抽插起来,霍蔓猝不及防,差点爽晕。 “不是~啊~~怎么~~啊啊啊~~忽然那么快~太用力了~~不行了~~” 霍蔓被他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许安沉浸在快感里,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要两人一起疯掉,他用力地撞着霍蔓的小穴,听着她急促的娇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霍蔓不知道今天许安为什么那么粗暴,但是她很爽就是了,她到达高潮大脑空白的时候也不再想去思考那么多,尽情骚叫尽情勾引他,两人用光了剩下的避孕套。 事后,许安不停地亲吻着霍蔓的脸颊,“蔓蔓,我真的,很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霍蔓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远离霍榆之后,她自从和许安复合以来两人就谈得很顺利,或许是因为当初的确不甘心,或许是因为当初的确很遗憾,他们都很珍惜重新开始的机会,霍蔓进入这段感情很快,许安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毕竟在她遭逢巨变的时候恰好就遇见了他,她情况太复杂,明明他可以躲远一点,可是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吃了不少苦。 许安贴着她不肯起身,一直到她饿了,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许安才放过她。 她们和谐的恋爱关系这么持续下去,一直到霍蔓给组长到餐厅送文件的时候无意间撞见许安和路颜一起共进晚餐。 (emmmmm,文案那部分是靠近结局的时候啦,蔓蔓现在还没有怀孕,不过接下来开始虐女主了……) 联姻 霍蔓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空气好像都安静了起来,她静静地看着许安,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画面真的会出现在她眼前。 许安也震惊地看着她,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对视,彼此都顿在原地。 路颜察觉到不对劲,双手抱在胸前刻薄地看着霍蔓,“该不会还没结婚就开始来我眼前演这一出吧,许安,你女朋友?” 霍蔓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心痛到差点无法呼吸,她眼神飘忽起来,心里乱成一团,她低下头,下意识否认,“我,我是许总的下属,来给上司送文件的,我......只是诧异许总竟然有对象。” 她不敢看许安,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转身就朝徐露给的位置走去。 走到徐露身边,她正在和客户一起用餐,她感激地看着霍蔓,“不好意思啊蔓蔓,还让你专门跑这一趟,麻烦你了,一起用餐吧?” 霍蔓抿着唇吞下哽咽,整个人魂不守魄,“没事,没事组长,那个......你好好用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不好意思。” 徐露看她这副反常的样子疑惑了起来,看向她的身后,发现一直望着这边的许安,而许安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她心下了然,拍了拍霍蔓的手,“先回去休息吧。” 她朝徐露微微鞠躬,声音开始有些不稳,“谢谢组长。” 她转过身就准备离开餐厅,越快越好。 路颜看到两人这副样子,显然是不信刚刚那个说辞的,在霍蔓经过的时候她开口问道:“下属?” 许安再也坐不住了,对着她直接地开口解释:“她是我女朋友。”他赶紧起身去追霍蔓。 霍蔓听到身后的许安在说什么,她顿了顿,但是没有停下脚步。 离开餐厅确认不会被熟人看到后霍蔓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不断落下来,许安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蔓蔓你听我解释。” 霍蔓哭着甩开他的手,“滚开!” 那副画面实在让她太过心痛,她一边抽泣一边不停地往前走,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见路也一直往前走。 她拦到出租赶紧让司机开车回家,许安立马往停车场跑,到家后霍蔓冲动之下只想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他,许安跑过去抱住收拾东西的霍蔓,“蔓蔓,蔓蔓你听我解释!” 许安用力抱住她,霍蔓死命挣扎,拍打着许安,混乱之中许安被她扇了巴掌,但他依旧不放手,红着眼抱着霍蔓。 “许家的公司并不是只有我爸管理,我大伯我叔叔都有股份,他们的孩子也各自在公司出力,许家是个很复杂的环境,大家都在铆足了劲去争,我爸有个私生子,我妈那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为我挡住了很多痛苦。但我父亲的私生子最近也来争权,我妈无法忍受她那么多年的容忍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我一定要比过他。” 许安没忍住落泪,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好几次他回家的时候想到家里什么都不知道的霍蔓都忍不住崩溃。 “我妈一开始就有意让我和其他家联姻,我来望西就是打算在这边好好努力,争取时间,想用自己的能力来躲过这一切,但是我爸的私生子最近和萧家的女儿订婚了。他用萧家的人脉和资源拿下了几个项目,我爸对他很满意,我妈最近睡都睡不好,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霍蔓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不断地流着泪,听完许安的回答之后她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抬头看着许安,眼神悲痛,“所以,我们呢?我们到此为止了是不是?” 许安赶紧否认了这个答案,“当然不是!和路颜接触是我妈逼我的,看到她那么痛苦,我真的没法强硬地拒绝她,但是......” 许安几乎要崩溃起来,眼前的情况他无能为力,如果他爸是那种明事理的人也就算了,或许还有一丝余地,可是他爸无情冷漠,只看结果。 甚至如果公司只在他爸手上或许情况也不会变得那么极端,如果让大伯或者叔叔的孩子争到了更多,那么他爸对公司的掌控也会被削弱,所以他爸才会放任两个儿子养蛊。 “但是,你等等我,我会想办法的。”他绝望地抱着霍蔓,眼神失焦。 霍蔓靠在他怀里,也茫然了起来,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她,能想到办法吗?想不到怎么办?她不是不相信许安,她是不相信施加在她身上的命运。 这一天晚上她一个人跑去次卧睡了,许安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没有说话,但是到了半夜,许安还是打开了次卧的门,躺到了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第二天闹钟响起,霍蔓醒来发现自己在许安怀里,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许安也醒了,将她抱得紧紧的,亲了她好几下才松手。 经过一晚上,她气也消了不少,霍蔓无奈,两人一起起床洗漱,许安坚持要送她去上班,她心里乱得很,没有力气再和他争,由着他了。 到了停车场,霍蔓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许安按住了她的动作,他难过地看着她,亲了亲她的嘴角,“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霍蔓被他看得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她眼睛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点点头,许安吻住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搂着她的腰忘我地吻了起来。 霍蔓抱着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他的吻,直到两人快要缺氧,才各自下车坐电梯到公司去。 霍蔓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徐露点了她好几下,霍蔓赶紧道歉,“对不起组长,我......” 徐露摇摇头,“你现在还年轻,控制不好情绪很正常,但你要知道,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学会的,如果现在还没办法做到,先试着用工作转移注意吧。” 霍蔓赶紧点头,“好的,谢谢组长。” 霍蔓说完就起身去冲了杯咖啡,她已经会用茶水室的咖啡机了。 徐露看着霍蔓背影,看到霍蔓好像在悄悄抹眼泪,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许安和她试图假装没有那天那个插曲,但心中已经有了一根刺,即便假装看不见,刺痛的感觉也不会就此消失。 霍蔓不是感觉不到许安的努力,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加班到很晚,似乎想借此努力逃过那个命运,可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如何争得过? 他甚至无法拒绝路颜找上门来,路颜直接到公司找他去逛商场,看到霍蔓的时候她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 尽管许安赶紧将她拉出去了,但是霍蔓还是被刺痛,只能咬着唇佯装不在意继续工作。 徐露从茶水室出来,路过霍蔓工位的时候给她递了杯拿铁,“喝点甜的吧,心情会好一些。” “谢谢组长。”霍蔓接过咖啡,刚说完这句话,眼泪就忍不住滚落,她赶紧擦掉眼泪,掩饰失态。 晚上回家的时候霍蔓没有和许安说话,许安想牵她的手也被她躲开了。许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她的身影,他也茫然了起来,不知道努力是否有用。 许妈妈紧急将许安召了回去,于是许安回到江林,回了一趟家。 刚回到家许妈妈就劈头盖脸地责问他,“为什么路颜那边说你拒绝了她?路颜是你目前最佳的选择你知不知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以前任性也就算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任性,难道要那群上不得台面的将我们母子俩赶出去吗?!” 许安头痛,“不是,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拿出点干劲!这段时间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在干嘛?你没看到那些个贱人得意成什么样了吗?我之前忍气吞声,以为你爸会收敛一些,结果现在直接让人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许妈妈越想越生气,最近情况变成这个样子已经超出她控制。她也没想到自己丈夫能无情到这个份上,愤怒和痛苦不断积压,她一心只想许安将公司拿到手。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方式呢?我就不能靠正常手段吗?你也看到望西那边我做出了不少成果了,我......” 许安正准备解释,但是许妈妈及时打断了他,她怜悯地看着自己这个天真的儿子,不禁怀疑之前将他保护得太好是否有问题。 “你忘了你爸那天说的话了吗?商场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不是你理想中的那种崇高的竞技场,随便什么手段,干净的也好肮脏的也好,只看结果,你没看到许桓那个贱种现在有多得意?你再犹豫,他就踩在你头上了!” 许妈妈差点被他气到,不断地刺激他想要鞭策他。 许安差点无法呼吸,他咬咬牙,狠下心来拒绝了他妈妈,“不行,我不能接受,我不想和路颜结婚。” 好可惜 许妈妈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你是在犯什么蠢?!这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现在是情况紧急的时候了,是你求着路颜看上你!” 许安试图寻找转圜的余地,“哪怕通过其他方式呢?我再努力一点,我把时间全花在工作上......”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和路颜订婚?”她的目光如有实质,好像洞悉了许安的心一样。 许安不敢看他妈妈的眼睛,但还是说了实话,“我有喜欢的女孩,是我喜欢了很久的女孩,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出现在许安脸上,许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许安,“就为了这样一个理由?你就为了个女人决定将公司让给那个私生子?!你到底有没有出息?你现在才多大,你以为你眼里至高无上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许安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说认为爱情就能是一辈子,我知道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一切都有尽头,我只是现在,”他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我只是现在,这一刻,我知道我很喜欢她!” “你!”许妈妈差点被气到喘不上气来,她以前忍,是以为丈夫不会那么无情不顾情面,现在忍,是以为儿子能够有朝一日让她扬眉吐气,可如今许安这样拎不清,难道她真的要被她丈夫的情妇压一头?这样的日子不如死了算了,怎么能忍? 许安看着他妈气成那样,也不敢再说话了,赶紧扶着她去沙发坐好,给她倒了杯温水。 晚上的时候他爸给他们打了电话,说在餐厅订了位置既然他回望西了刚好一家人聚一聚,等他和许妈妈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一家人还包括许桓还有他妈。 许妈妈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得他有些痛。 许桓看到许安之后眼神明显不善,带着得意与嘲弄,他虚伪地笑了笑,“大哥。” 面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弟弟许安自然不喜,但还是点了点头。 许桓在席间侃侃而谈最近在公司做的项目,因为觉得这餐饭吃得很没意思,所以许安话很少。 许安父亲随口问了问他在望西如何, 许安简洁又创业地向他汇报了最近的工作项目和进度,看到许安父亲脸上逐渐浮现满意的表情,许桓母子明显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许安父亲如何不知道许安才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现在他地位都有些动摇,与其等许安花时间长大,不如让许桓一起,多个人多个力量,也能让许安有竞争,快速成长起来。 紧接着许桓谈到自己最近的婚事,萧家如何看重他,许安父亲点点头,看向许桓的母亲,“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们了。”语气满是愧疚。 许妈妈自然忍不了,她瞥了许安父亲一眼,“当我是死人吗?” 餐桌上,许桓母子面露难色,好像被为难了一样,许安父亲表情也有些许尴尬,他其实不是真的那么不顾许妈妈的颜面,但是现在特殊时期,他也是为了能一直握着公司实权。 许安冷眼看着这一切,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饭,没有管餐桌上的人都在聊些什么。 家宴结束后,许安带着母亲准备离开,许桓叫住了他,笑着和他道别,“大哥,有机会多见面啊,爸爸说让我向你多学习学习,以后一起共事呀。” 许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去将自己车子开过来接他母亲。 晚上许安回到房间,拉开自己的抽屉,里面有一开始和霍蔓在一起时候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礼物,缄默了下去。 回到望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霍蔓已经睡下,她睡的次卧,这几天他们都是分房睡,霍蔓说还是让彼此冷静冷静比较好。 许安看着霍蔓安宁的睡颜,躺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霍蔓这几天睡眠很浅,许安的动作轻易将她弄醒。 “现在才回来吗?”她没有计较许安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许安点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嗯。” 想到许安回去大概率是为了什么事,霍蔓看着他,逐渐清醒,“你家人应该还是逼着你和路颜订婚对吗?反抗也没用是吗?” 许安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家人的逼迫是一方面,他软弱地决定妥协也是一方面。 霍蔓深呼吸了几下才将自己梗在胸口的东西消掉,可是没用,没一会胸口继续像压着石头一样,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那我们,应该就这样了。” “明天再谈好嘛?”许安闭上眼,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 “明天再谈会和现在的结局不一样吗?” “蔓蔓,”许安的声音明显哽咽了起来,想到一会要说的话,他迟疑地开口,“你......能不能等我几年?” 霍蔓觉得心揪成一团痛得不行,眼泪好像流不尽一样,“怎么等你呢?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等着一个有未婚妻的人吗?许安,你知道的,我不信虚无缥缈的承诺。几年之后的我们是什么样子呢?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蔓蔓......”许安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他等了好久,终于以为能和她有好的结局,原以为解决了她那边的复杂情况就好了,可是命运的变故怎么会那么残忍? “许安,放手吧......” 霍蔓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此刻她泪流满面,与其期待着不可能的奇迹,苦苦祈求不可能的结果,倒不如她主动开口切断,这样也不至于让她在不断地磋磨中更加痛苦。 和许安在一起这段时间,是自从她的人生发生巨变以来她过得最安宁的日子,如果可以,一直和许安这么过下去她会很开心。 即便心中有些固执的孤独无法消解,但时间就是最好的药,只要时间久了,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但是好可惜...... 她亲了亲许安的嘴角。 好可惜,我都开始爱上你了。 酒吧偶遇 霍蔓动作很快,随便租了个房子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她请了假,专门趁许安不在的时候搬家,就怕遇到许安两人继续纠缠最后更加难过。 可她没想到许安也专门请了假在家等她,她一进门就看到许安坐在客厅里,两人都僵硬了起来。 霍蔓不敢看他,“我落了个包在这。” 他将霍蔓拉过来抱在怀里,“就不能,再等一等吗?” 霍蔓掐住自己的大腿,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有好几个瞬间她真的想再等一等。 “等什么呢?路颜这几天到公司的频率越来越高,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即将成为许总的未婚妻,”霍蔓苦笑了起来,“我再等等,她会不会跑过来骂我是小叁?” 霍蔓强忍不舍从他怀里抽离开来,她到房间拿出自己的包,“我申请了下个月和徐组长一起去英国出差一段时间,我被选上了,我们彼此都冷静冷静吧,可能等我回来之后,你也能从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来。” 霍蔓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看起来很酷,但她只是怕走得再晚一步就被许安看见自己的眼泪。 霍蔓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和许安住在一起的时候很多费用他几乎都包了,所以她的工资剩下不少,加上之前黎铭给她的钱也都攒着。 霍蔓现在还是在校生,本身也只是实习,所以请假扣钱就是了,组长也知道她最近是情况,没有拦她的请假申请。 她借同事的手机悄悄打电话给宋锦和施夏,租了个车开回江林,她们每隔一段时间的悄悄聚会就是这么进行的。 知道霍蔓失恋了她们一副舍命陪君子的姿态拉着霍蔓去酒吧,一路上宋锦一直在吐槽霍榆身边的卢月,“我跟你们说真的好夸张,哇,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长得一样的两个人,霍榆还让她跟在身边,好几次我都懵了,以为是你!” 施夏听得一脸怀疑,“真的假的?能有多像?” “反正,等你有机会见到的话你一定会震惊,甚至觉得诡异。” 施夏打开零食,“我就搞不懂了,他这是在干啥啊?找替身缅怀白月光?” 宋锦撇了撇嘴,谁知道他,搞得像小说一样。蔓蔓,你觉得呢? 霍蔓摇摇头,“不知道,像小说一样的话,可能他会爱上那个女人也不一定呢。” 宋锦:“你不介意吗?” 霍蔓抬眼看她,表情淡然,“我介意什么?从我要离开他那天起,他爱上谁都不是我能管的事,更何况这一直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宋锦心疼地摸摸她的手,“看来你还挺伤心的,我能懂那种感觉,之前分手的时候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气氛还挺温馨的,但是霍蔓和施夏都顿了几秒,纷纷看向她,“和谁?” “和......”宋锦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小了下去,“郑奇啊......” 一瞬间霍蔓几乎忘记了失恋的悲伤,八卦的心怎么都按不下去,“你和奇哥分手的时候不是挺拽的么,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和奇哥谈,看你很精神的样子还以为你不喜欢人家呢。” 宋锦的嘴依旧抿着,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们,“那不是不好意思么,莫名其妙的,我之前谈恋爱没有过这种感觉,觉得也没那么喜欢他啊,但是分手还是好难过好难过,觉得为这件事哭太丢脸了,就瞒着你们悄悄哭。” 霍蔓和施夏对视了起来,两人都想到宋锦背着她们哭的那个画面,被那个画面可爱到,紧接着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 霍蔓酒劲开始上来,她笑着靠在施夏肩膀,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压抑倾诉了出来,“刚分手的时候是很难过,但是一个人放空了一段时间也还好,逃出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完全由他陪着,分开后最难熬的是孤独吧。” 她消沉地拿起酒杯,“和霍榆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离开了他,离开了家,离开了你们,感觉特别痛苦,但有许安在身边感觉也还好。现在每天回到家里,房子是刚刚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一起吃饭。” 即便她请了假去放松几天,但也只是一个人放空,大半年的时间不足以让她对一个城市产生归属感。 每天回到家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就差点窒息,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才进去,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寂寞到躺在床上流泪的好几个时刻差点想打电话给许安郁飞甚至霍榆中的随便一个谁,好想说,‘我们复合吧,别丢下我一个人。’ 但她只是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逼自己深呼吸,喝两罐酒,再放肆地哭一顿。 所以即使这样很危险,但她还是决定跑回江林待几天。 叁人沉默下去,碰了个杯。 就在这时,宋锦接到了电话,郑奇打来的,她看了一眼霍蔓,莫名心虚接起了电话,“喂?”他那边声音很嘈杂。 “你和霍蔓在一起是吧?”郑奇开门见山。 宋锦瞬间背后发凉,“什,什么意思?你别乱说好吗?我就是和朋友在酒吧喝酒。” “我也在酒吧喝酒,江林好玩又有格调的酒吧就这几个我知道,但你们是怎么恰好选中这一个的呢?” “啊???” 还没等宋锦心虚想环顾四周看看郑奇是不是在这,郑奇就直接开口了,“头往左九十度方向,别看得太明显,悄悄瞟一下。” 宋锦僵硬地按照他说的转,结果在左边的卡座发现了霍榆卢月陆展还有他们一些别的朋友,显然他们是后面来的,没有发现她们,因为霍蔓她们这个卡座要离开的话,一定要经过霍榆那个卡座面前。 宋锦整个人僵成一块石头,“我日了......” “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我在厕所这边给你打的电话,你让蔓蔓换个位置坐,别露脸,当然你们两个也尽量别正对着这边,看到一个你看到一个施夏还猜不到另一个是霍蔓的话那是脑子有问题了。” 宋锦赶紧给施夏和霍蔓示意,让她们换个角度,霍蔓看到霍榆就在自己对面那边的卡座,心里也是一惊,赶紧换了个位置背对他们。 施夏理解了这个意思之后没忍住看了好几眼霍榆身边的女人,“我靠!” 她震惊地看着霍蔓,又看了眼卢月,宋锦挥手威胁要抽她,她赶紧坐好。 宋锦这才松了口气,好在郑奇的心还是向着她的,如果没有防备,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今晚这里肯定会上演一出大戏,“谢谢了。” “就一句谢谢?我好兄弟这大半年要死要活的,我可是背叛了他来提醒你。”郑奇显然不满她的口头感谢。 “我我我我今晚犒劳你行了吧!”宋锦说完之后看到霍蔓和施夏暧昧的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郑奇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说的,别每次做着做着就哭着喊着不要不要的。” “不和你说了!”宋锦羞得直接挂了电话。 霍蔓看到宋锦不好意思地瞪了一眼手机,嘴角弯了弯,看到别人的幸福还是会觉得很羡慕,很苦涩的羡慕。 于是她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卢月身边的霍榆,他在和身边的朋友聊些什么,聊天的时候不忘顺便给她倒了一杯酒,卢月面带得意的笑容眼神一直看着霍榆。 真的不介意吗? 错认 尽管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她的身体方向向他倾斜,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她带着讨好温顺的笑容看着他,和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但他没有看她,只有她无意间发呆或是愣神的时候,他的目光会停留在她脸上。 霍蔓有些看不明白,又有些明白,他是不是喜欢她这样听话地待在她身边?可惜霍蔓做不到,所以他就找了个能做到的,这样也好,这样他或许有朝一日就能放过她了。 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霍榆抬了眼,而霍蔓及时地将头转了回去。 霍榆皱起眉,看向自己对面那个卡座的叁个女孩,端起酒杯喝了起来,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 郑奇忍不住紧张,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了?” 卢月跟随着霍榆的视线看过去,是叁个年轻女子的背影,穿着时髦,她心里有些不悦,却又别有深意地笑起来,“怎么了?霍总是看到那个卡座的女孩好看?要不要我去邀请她们过来喝一杯?” 郑奇心跳更快了,怎么谁都来捣乱啊,他赶紧拿起手机给宋锦发消息:【我觉得你们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霍榆已经注意到你们那里了。】 宋锦正在和霍蔓施夏碰杯,看到消息差点被嘴里的酒呛到,她将酒杯放下,【这也能注意到???我们都没怎么回头看啊!】 霍榆没有说话,看了好一会也不明白心脏忽然跳的那一下是为了什么,他逐渐将视线垂下来,“没事,不用去打扰别人,我只是发个呆而已。” 郑奇和卢月都放心下来,陆展看着卢月那表情变化,挑了挑眉举起酒杯喝了起来,他一直知道卢月的心思,他看着霍榆和卢月似乎走得很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他只是不由自主想着,如果两人已经好上了,那么等霍榆真的找回霍蔓,叁个人怎么办?一想到那样的日子他就头疼,总觉得自己要么陪霍蔓去医院要么陪霍榆去医院。 霍榆明显情绪比刚才消沉,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 霍蔓她们还是决定离开,于是郑奇起头玩游戏搞热气氛试图吸引霍榆注意,以此掩护霍蔓她们离开。 “摇色子,谁输谁喝,不然我看你们一个个喝得不得劲的样子,出来玩就是要嗨一点啊,要不然来迪吧干嘛?去清吧一边哭一边喝算了。”郑奇霸道地拉着所有人加入游戏。 霍榆听完他说的话没忍住抬眼瞥他,觉得他在内涵自己,郑奇理直气壮,“我说得不对?来迪吧喝酒不就是为了嗨的?” 霍榆没有反驳,“你说得对。” 陆展看郑奇一脸兴奋的样子,调侃了他一句:“郑总,你来迪吧玩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他是见过宋锦和郑奇两人相处的样子的,两人这么几年分分合合,郑奇可以说被宋锦磨得快没什么脾气了。 郑奇想到宋锦,此刻那人正在自己对面和她的好姐妹把酒言欢呢,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女朋友玩得可比我开心多了。” 后来的游戏也不知道是因为霍榆心不在焉还是运气实在是差,一直输,输到他脸色都难看了不少,郑奇没忍住笑个不停,“大哥我服你了,你就那么口渴么?” 霍榆黑着脸盯他,但还是愿赌服输地将自己的酒都喝完了,喝完这一杯之后他摆摆手,“我缓一下,你们继续。” 说完就抱手靠着沙发,闭上眼缓缓了。 郑奇笑笑,招呼其他人,“不管他了,刚刚的酒几乎也是他喝了,我们继续,你们几个根本没喝多少别想赖酒。” 新的游戏继续开始,他见缝插针地给宋锦发消息:【趁现在快走吧。】 宋锦收到消息,开口问另外两人,“咱们走吧,我已经结账过了,宝贝儿们喝得差不多了吧?” 霍蔓脸蛋红扑扑,但是在这个蓝的绿的紫的灯光下看不出来,她明显地眼神迷离着,举起手来,举起的手随后变成‘OK’的手势,“走吧咱。” 叁人拿起外套和包,走在一起假装聊着什么的样子,各自找角度遮挡住自己的脸,顺利地从霍榆面前经过,没人注意到她们。 顺利离开之后叁人瞬间松了口气,施夏吐槽了起来,“喝个酒搞得像是什么间谍行动一样。” 宋锦:“差不多了,只不过间谍是郑奇罢了,他也算做了回人。” 施夏暧昧地调侃她,“他今晚就不做人了。” 宋锦立马不好意思起来,指着施夏:“你你你,你再给我来这些。” 她伸手要打施夏,施夏灵活地闪开,表情很是得意。 这两人围着霍蔓打闹,霍蔓有些头晕,“我不行了,我得先去趟厕所,要走的时候喝得有点多,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两人一边‘ok’一边继续过招,霍蔓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一点,返回去上厕所了。 迪吧最热闹的地方除了舞池估计也就是厕所了,所以霍蔓完全没有担心,不紧不慢地上厕所出来洗手,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感觉差不多之后才转身准备去找宋锦她们,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酒吧厕所不仅热闹,男女厕所还离得很近,共用一个很长很精致的洗手台。 霍蔓转身的时候刚好正面撞上霍榆,她瞳孔那一刻猛烈地缩了起来,那瞬间酒意好像都消失了。 霍榆正在用纸巾擦手,抬眼就看到睁大双眼的霍蔓,他动作也顿住了,两人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对视,时间好像都停止在这一刻。 霍榆的眼神愣怔,随后他向霍蔓一步步走过去,霍蔓紧张得腿开始发软无法动弹,喝的酒麻痹了她的大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霍榆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他抱得太紧,以至于霍蔓直接放弃了挣扎,甚至这一刻因为这个熟悉的怀抱和他好闻的气味,她再次忍不住红了眼,僵在霍榆腰间的手还是忍不住回抱了他。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每当受了委屈或者被伤了心,远走他乡太久孤独寂寞太久,就会很想家,很想念那种只是待着就能感觉到安全感的地方。 可是她没有家没有家人了,有一个黎铭,可是黎铭从小没和她一起成长,要论起来,她好像只有霍榆一个家人。 所以此刻在被酒精麻痹掉她的理智和清醒的时候,她还是想沉浸在这个拥抱,几秒钟就好。 剥离所有复杂的爱与恨,几秒钟就好,最纯粹的想念,好想念哥哥。 可是这种状态也没能持续多久,随后紧张和害怕又重新涌来,她不想回去,她不想回到他身边去。 霍榆的拥抱也逐渐松开,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可能是我喝多了,总觉得......你刚刚格外像她。”声音很低,有些缥缈。 霍蔓立马明白了他是把自己认成卢月了,霍榆松开她,表情似乎很疲倦。 霍蔓心里放松了不少,她僵硬地笑了笑,学着刚刚观察到的卢月的样子,“那我......先回去了,霍总你在这休息休息?” 霍榆靠着墙,垂着眼眸点了点头,朝她挥挥手。 霍蔓紧张地离开,到了酒吧门口才拉着宋锦和施夏,“快跑!” 卢月在卡座上等了好久没见没见霍榆回来,奇怪了起来,“霍总喝得太多了,别出事了,我去找找他吧。” 郑奇没说什么,宋锦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她们顺利离开了,只要离开他就放心了,最起码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卢月找到厕所,看到霍榆在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靠墙眯着眼休息,她走过去轻轻推了霍榆的手臂,“霍总?要回去休息吗?我在卡座上等了你好久没看见你给我担心坏了。” 霍榆轻笑了起来,觉得卢月也是喝多了,“担心什么?你刚刚不是在前面那碰见我了吗?” 卢月奇怪起来,“我一直在卡座上没来过厕所啊。” 霍榆动作僵住了,猛地抬起眼看她,眼神锐利面部表情紧绷,“你没来过?” 他回想起刚刚怀里的那个人,衣服不一样,妆容也不一样...... 霍蔓! 真的很爱吗? 霍蔓拉着宋锦和施夏拦了一辆的士就跑,跑到宋锦的房子去了,宋锦想出来锻炼锻炼不想直接去自家公司,出来实习之后家里给她租了个就近的好房子。 但是到了家门口之后霍蔓忽然停住了,霍榆今晚见到她了,他显然是喝醉了才把她错认成卢月,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肯定会发疯一样找她。 更何况他只要稍微清醒就能发现不对劲,她穿的衣服和卢月的根本不一样,那么到时候他一定会查到宋锦这。 “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休息吧,在你这我怕霍榆一路顺着蛛丝马迹找来。”霍蔓拍拍脸清醒了一下。 施夏拉着她的手,“那我和你一起,反正我又不是江林的,而且霍榆就见我的次数没那么多,他应该不会在意我。” 霍蔓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暖了不少,“好。” 宋锦不干了,她哭丧着脸,“不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明明好久没见一面,你们两个丢下我睡到一起去了。” 霍蔓摸了摸她的头,“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她忐忑地给柏乐发了消息,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找她有没有打扰到她休息。 柏乐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蔓蔓,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柏乐那边也是嘈杂的音乐声,霍蔓心里忍不住吐槽怎么今晚大家全跑到酒吧嗨了...... “柏乐姐, 我现在在江林,想找你帮个忙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要来喝酒吗?这里有帅哥噢~~”柏乐明显喝大了的语调。 通话声音有些大,施夏和宋锦同时抬起头看她,现在叁人处于半清醒状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现在听到帅哥两个字忽然就有些迷糊了。 “帅哥......” 霍蔓无语,看着宋锦:“你有男朋友了!” 施夏:“我还没有!” 宋锦抓住她,“今晚我看不到帅哥,你也别想看。” 霍蔓感觉到她们醉意又上来了,赶紧和柏乐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和我两个朋友有些喝多了,但是不小心在酒吧碰见了霍榆,我担心会被他找上门,我铭哥那边估计他平时盯得也紧......” 霍蔓原本是想问问柏乐可不可以给她订个房间,她担心霍榆发疯连夜找人查她们用身份证订房间的位置。 结果柏乐直接打断她,“没问题,姐姐一会派人去接你们,我东城区那边有套房子,你们直接睡那吧,我朋友拉我喝酒了,等我酒醒咱们再聊啊。” 霍蔓把地址发过去之后叁人就在家里坐着等,没一会霍蔓的手机被打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霍蔓吗?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已经到楼下了,你们下来吧。” 下楼之后他特意给柏乐打了电话,也让霍蔓听到了柏乐的声音,让她放下心来。 霍蔓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帅,心里的警惕持续减少,但接着发现他特地绕了好一会,她又紧张了起来,“柏乐姐的房子那么远吗?” 男人笑了一下,安抚她,“你姐姐叫人来接你们肯定是叫信得过的人,别害怕,只是她特意叮嘱我让我多绕绕,躲过一些摄像头,这样可能你能睡个安稳一点的觉。” 听完他说的话后霍蔓彻底放下心来,感动不已。 霍蔓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宋锦和施夏下车的时候感激地向送他们来的男人道了谢,“实在感谢哥哥,大晚上还特意跑这一趟,你应该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 霍蔓想着他能开车,那应该是没喝酒,今晚不在柏乐姐的聚会上,那就是被特意叫出来的,而且还是信得过的人,最起码关系匪浅。 谁知男人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前男友,也算好朋友吧......好好休息霍蔓妹妹,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叫我,你姐今晚应该会喝倒。” 霍蔓僵在原地,“谢谢哥哥......” 她铭哥知道吗?她有一种碰见长辈感情危机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感觉,不过柏乐姐性子一向豪爽又疯癫,或许是她和前男友们就这个模式吧? 她不再多想,到柏乐的房子四处参观了一下,很明显柏乐并不常住在这,但也会偶尔来,因为她还看到几样男性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还有一块手表落在这,是她铭哥的,她见过,当时觉得这块表还挺好看的。 柏乐说她可以随便睡哪间房,没有什么私密物品让她放心,叁人找了个床最大的房间洗漱好后就东倒西歪躺到一起了,听到身边好友的呼吸声,她逐渐放松下来,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 但紧接着又想起来霍榆的拥抱,还有他和卢月坐在一起时的画面,那种身边人好像都默认他们是一起的那种感觉,原来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她又在介意什么呢?明明拼了命要逃离他,又是在介意什么? 霍蔓将手臂搭在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在她今晚喝得足够多,足够让她不论想什么都能沉稳睡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施夏爬起来去洗漱了,宋锦接到了郑奇的电话,霍榆昨天一晚上没睡折腾人找霍蔓,郑奇也被折腾得够呛,监控录像也调了,看到叁人在一起,郑奇心虚不已,但他还是对着霍榆嘴硬,“我们小锦本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肯定不顾一切帮着她好姐妹啊,这怎么可能告诉我呢?而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些破事给我们的关系造成多大的麻烦?” 霍榆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让人继续追查。 郑奇现在打电话来是问宋锦有没有休息好,霍榆霍蔓的事固然让人头疼,但他更关心的还是宋锦。 郑奇在电话那头:“昨晚还说犒劳我呢,结果蔓蔓一来你就跟着跑了。” 宋锦揉着惺忪的睡眼,“那是我嘴快,蔓蔓来了我肯定要和她睡啊。” “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毕竟我是阿榆的好兄弟。”郑奇强调了这么一句。 宋锦撇撇嘴,“知道了。” 霍蔓躺在床上,听着宋锦和郑奇聊完正事之后又开始甜蜜地闲聊,世界吵吵闹闹,他们自顾自甜蜜。 宋锦估计没想到霍蔓早就醒了,所以没有特意走远,只是小声了一些。 施夏回到房间就看到霍蔓靠着床头沉默,她赶紧出去轻轻踹了宋锦一脚,宋锦立马披上外套跑远了,不刺激霍蔓。 施夏坐在她旁边,无声地安慰她,霍蔓露出笑容试图宽慰她,“我没事。” “你快哭了还没事。”施夏毫不留情地戳破她。 霍蔓赶紧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睛,“没有,我就是,”她叹了一口气,“也不是说非得要谈一段恋爱吧,就是觉得霍榆之后这每一段恋爱其实挺好的,我也非常努力,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总是这样猝不及防碎掉了。” “我知道和郁飞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努力,但是爱情这件事说实话努力没用啊。爱人的能力可以靠努力习得,但爱本身和努力一点关系没有,当喜欢已经不够了又无法进一步爱上的时候这已经是最体面的结局了。”施夏声音温柔,不像平时那么刻薄,试图抚平她杂乱的心绪。 “那许安呢?我都开始爱上他了,不爱他的话不可能那么难受的,明明我们好不容易谈得那么顺利,可还是这样的结局,我觉得我的命是不是......” 霍蔓现在分手还在阵痛期,施夏知道她已经开始钻牛角尖,就和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 施夏抓着她的手,“蔓蔓,蔓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真的有那么爱他吗?我知道你爱他,我只是觉得你未必有那么爱,现在是被反扑的情绪影响,但有时候痛苦是由多种因素集合的,不能和单一对某人的爱对等。你每次和我们强调你好像爱上他了,你已经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是在向我们强调还是在向你自己强调?” 霍蔓懵住,眼泪机械地掉下来,她整个人却呆在那里,不明白这个问题。 施夏进一步抛出问题:“甚至,他有那么爱你吗?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对抗反派势力的确会给人一种很爱的错觉,但冷静下来之后想想,那真的是爱吗?能轻易放手的爱,是爱吗?” 霍蔓在回到公司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着施夏那天说的话,好多事即便仍然看不清,但好像迷雾被扒开了一些。 尤其在她抬眼,看着路颜嚣张地走进许安的办公室时,她会不禁思考,许安在一开始得知家里为他安排相亲的时候,是动摇还是坚定? 霍蔓没想太久,将该做的文件发给徐露之后她和徐露打了声招呼,“组长,从英国出差回来之后我应该就会辞职了,我先和您说一声。” 徐露不是很惊讶,本来霍蔓进公司也是在校生实习,大多数都是实习差不多就离开,所以她只是开口问:“去哪想好了吗?” 霍蔓摇头,“要是再像之前一样想好去处才离开,可能一辈子都离不来。” 徐露露出笑容,对霍蔓的这个回答表示赞扬。 大家都别想开心了 “你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林慢憎恨又疯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这一头的高悦听着她声音里藏不住的痛苦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没有要对你赶尽杀绝啊~我只是派了些人和你玩玩而已,喜欢欣赏你痛苦的样子,你表演得非常好。” “你就不怕报应吗?!你现在得意,小心哪天下场和我一样惨!”林慢也是口不择言了,只能恶狠狠地诅咒她。 “你说反了,是你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和我的人生一样悲惨。”高悦拿着手机,她坐在客厅里,窗帘没有拉开,只有昏暗的光从灰色的窗帘透进来,落在她侧脸上,让她脸上明暗分明,她眼里的东西都被藏在灰暗里,“我可不相信报应,我以前求过神,可是神没有来,可见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神明,你们身上的报应都是我亲手做的,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报应,你们好像也只能亲自动手啊。” 她其实更想折磨的是她妈妈,但是林妍死得太快了,所以只能由她偿还了。 林慢之前买凶试图杀害霍蔓,可惜被霍榆暗中处理了,她被高悦捅了几刀之后又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付出了什么代价想要暗害高悦。 高悦那段时间把于笙赶回了英国,他太碍事,有他在自己只会畏首畏尾,两人冷战了几天,直到她解决完林慢的人之后才给于笙那条【可以回国找你吗?】回了个【可以】。 林慢又蠢又坏所以才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像她,她只是坏,并不算蠢。 高悦在看着自己手里的照片,嘴角挂着笑,心想霍榆看到这组照片肯定会大发雷霆吧。 霍榆或许没想到许安这个八百年前的前男友还能出现,她可是一直关注着的。 于笙回到家,拿着药,表情有些严肃地看着她,“为什么又私自停药?” 高悦懒散地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不喜欢,那些药让我觉得自己笨笨的。” “是在让你不要那么易怒。”于笙坐到她身边,开始认真看着医嘱。 “你是在觉得我伤害你的时候很痛是吗?你可以离我这样的疯子远一点。”高悦满不在乎地说道,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于笙扭过头看她,她抬眼瞥了一眼,依旧不在乎。 他想生闷气,但一般生闷气也是希望对方知道并在乎,显然高悦并不会在乎,最后只会让他后悔,所以他只能深呼吸,将这口气咽下。 “从现在起我只要没事就会跟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停药的。”他看完医嘱,正想和她说些什么,看到了她手里霍蔓和许安的合照,他眼神闪过诧异。 高悦满意他这副表情,“是吧,这大半年让霍榆发疯发狂甚至和我一样要吃药的主角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甜甜蜜蜜,你说霍榆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于笙无法理解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不是不喜欢看到霍蔓和他在一起吗?现在他们两个分开了你不高兴?难道你想让霍蔓回到霍榆身边?” 高悦思考了两秒,点点头,“我就是忽然思考了一个问题,到底离开霍榆让霍蔓更痛苦,还是待在霍榆身边让霍蔓更痛苦。” 于笙心里有些难受,他想让高悦专注自己的生活,好好养病,好好放松。他原本以为霍蔓跑了这大半年她会开心,因为霍榆没法和霍蔓在一起了,她不是喜欢霍榆么? 可是高悦做的这一切他又有些不明白了。“那你思考出了什么吗?” 高悦点头,“让霍蔓待在憎恨她的霍榆身边不会再得到他的爱最痛苦,因为她爱霍榆。她逃走之前的日子其实相对之前没那么痛苦了,因为霍榆试图放下一切和她好好过日子,可如果她再次被抓回去,还被霍榆知道离开他的这半年她一直在和另一个男人恩爱,她不会再有好日子的。” 于笙:“她爱霍榆?她不是千方百计想着逃离霍榆吗?怎么还会爱他?” 高悦看着他,“扎根在心底的爱与恨没那么容易被消除的,都有惯性,将近二十年的爱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消除呢?”她接着喃喃自语,“将近二十年的恨也没那么容易消除。” 于笙不知道怎么阻止她,他劝过很多次,但是他的话显然在高悦那里并没有分量,他只能叹一口气,“何必呢?” “我不开心,当然要所有人也不开心,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才不要,我要大家和我一起痛苦才行。”她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么一句话。 “那霍榆呢?霍榆知道这些事肯定会很痛苦吧?他现在只是失去霍蔓就天天吃药了,他要是知霍蔓这段时间一直和许安在一起很开心怕是要疯掉,你不担心吗?”霍榆对她那么重要,于笙越来越看不明白她。 她只是顿了两秒,继续开口:“霍榆当然会痛苦,不过这痛苦是他该的,是他爱上霍蔓该受的惩罚。” “现在情况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霍蔓和霍榆已经是一团乱了,谁也没有很开心,你又何必继续紧逼?为了个不喜欢你的男人让自己的生活一团乱值得吗?”于笙还是没忍住继续说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计较高悦喜不喜欢霍榆了,只要高悦能远离霍榆的生活,哪怕她一辈子带着对霍榆的爱待在他身边他也能接受,只要高悦能够远离这样让人血肉模糊伤人伤己的环境。 “你知道我做的决定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你如果实在看不惯可以走。”高悦冷言冷语,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于笙被她伤到,不去看她的眼神,他牵起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于笙眼睛有些湿润,“我只是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是非,过得开心一些。” 高悦抬眼看着他,眼里的冰峰太过锐利,这让于笙一直不敢和她对上视线,即便冰峰已经融化在她眼眶里,湿润起来,但她的笑依旧充满讽刺。 “好奇怪,我疯掉之前哭着喊着求救,甚至乞求虚无缥缈的神,但是没有人来。我疯掉之后,所有人都在和我说希望我快乐希望能好好生活。” 于笙的心已经在听到这句话开始抽痛,但高悦紧接着说出更致命的一句话。 “你那么担心我那么希望我过得快乐,在我还没崩溃之前,怎么没来呢?” 会展重逢 陆展在帮霍榆收拾行李,确保文件都带上,霍榆在家里收拾随身物品和西装。 陆展在办公室忙碌的时候看到卢月也在忙,他问了句:“霍总也让你跟着吗?” 卢月浮夸地问道:“霍总现在不是离不开我吗?” 陆展欲言又止,还是闭嘴了。 他知道卢月在公司总是有意无意透露她是霍榆的女人,在霍榆看不见的角落也算暗暗得意,霍榆只是他的上司,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就当看不见。 陆展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来到秦家,第二天他们就要去伦敦参加会展,“霍总,东西都收好了,我已经嘱咐好他们继续去寻找霍蔓小姐,人都四处散去找线索了,您不用担心。” 霍榆点头,陆展拿出他来的路上去取的药,递给了霍榆,“霍总,记得按时吃药,否则你又睡不着,会也开不了了。” 霍榆瞥着那几瓶药,吐出了疲惫的气息,声音很轻,“你说,我吃完多少瓶药她才会回来?” 陆展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霍蔓小姐会回来的。” 霍榆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这个问题谁也没有答案。 陆展走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落寞的霍榆,有些自私地想着,如果卢月能够在这件事上给他一些安抚,是不是也不错?或许有朝一日霍榆能放下对霍蔓的执念呢? —————— 霍蔓下了飞机到了酒店之后就跑到徐露的房间和她一起整理资料,看了看会展的资料,看看任务是什么,到时候好写报告。 徐露看她很是认真的样子,宽慰她道:“你别太紧张,我知道你想在离开之前做得认真一些,但是这次参会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新东西,虽然重要,但其实不是什么很难的任务,带你来也是想让你远离一下公司,出来涨涨经验。” 霍蔓感动地看着徐露,“谢谢组长!” 徐露提醒她:“对了,这个酒店离会展很近,又是最好的酒店,也算......沾了你的光。有不少参会的大公司也是在这订的房间,说不定会有之前合作过的呢。” 霍蔓点点头,工作的时候虽然与不少奇葩打交道,但也遇到过不少有意思的人,如果能碰上自己认识的,还能约着一起去逛逛,还挺好的。 霍蔓没想到熟人那么快就能遇上,在参加会展的第一天她就遇上了,遇上了霍榆。 在隔着人群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一度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她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组长,霍氏集团也参加这次会展吗?” 徐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她点头道:“应该会吧,这个会展还是很有名气的,霍家这一行涉猎不少,会来很正常。” 霍蔓还不死心,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她看向刚刚的地方,霍榆走远了一些,但是她的目光扫一扫很轻易就扫到了,他身边跟着陆展和卢月,无法再侥幸霍蔓立即躲到徐露身后。 紧张又煎熬地忍过了这一天后霍蔓早早地就回了酒店,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逛街或是吃饭,她躺在房间里心情烦躁。 她总不可能现在抽身离去,徐露对她那么帮助,带来的人也不多,她不能做那么不负责的事。 霍蔓最烦恼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是能莫名其妙地偶遇霍榆,在望西的粉兔子快闪店,在江林的酒吧,在异国他乡的会展上。 就好像一只大手把控着命运,让她无法逃脱他的阴影。 这让她很害怕,好像真的注定一样,好像她无论到哪总会遇到他。 她蜷缩在床上,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第二天她借口自己有些感冒,带了个口罩去会展。虽然如果正面和霍榆遇上这个口罩也无济于事,但还是让她多了些安全感。 稍微有些安全感就让她松懈了起来,甚至视线不由自主看向霍榆那个方向,看着他和卢月站在一起,看他和卢月交谈。 “蔓蔓,蔓蔓。” 直到徐露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拿着文件的手太过用力。 “不好意思......” 今天的工作任务霍蔓还是认真完成,但她知道自己有多失态,于是后面几天逼着自己视若无睹,逼着自己谨慎的同时专心工作。 她所担心的命运没有发生,老天好像还是眷顾着她的,这几天由于她小心避着,霍榆没有发现她,一天又一天,也来到了她要先行离开伦敦的日子。 霍蔓的心放松了下来,最后一天和同事们聚了个餐,第二天就准备去赶飞机回国了。 由于霍蔓回国之后就会离职,所以大家也借此为她践行,霍蔓为了感谢徐露和同事对她的照顾直接将单买了。 徐露懵了一下,原本她是准备去买单的,毕竟她是组长,霍蔓又要走了,结果霍蔓直接把单买了。 徐露没忍住调侃了一句,“吓我一跳,蔓蔓怕不是什么富家千金来体验生活的?” 霍蔓心里一紧,但她知道徐露就是开个玩笑,于是放松下来,“怎么可能呀~~就是家里的确条件不算差,所以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啦,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这段时间大家对我的照顾,尤其是组长!” 霍蔓一喝得稍微多些就会略显矫情,她感动地看着徐露,“组长,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意义有多大,好多时候我觉得工作好难生活好难可是看到你遇到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样子,我就觉得我也能撑过去了。” 霍蔓冲上去抱住她,霍蔓将要辞职了,徐露此刻也就将她视作小妹妹一样,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一群人吃饱喝足之后回到酒店,徐露和霍蔓走在后面,霍蔓想到要离开还是不免感伤,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是第一份由她自己创造的经历。 与霍家无关与霍榆无关,与那些乱七八糟的爱与恨无关,与她前半生纷乱复杂的往事无关,是她第一次开始尝试独立又努力地生活,尽管许安帮了很多很多的忙,但是也算她开始独立生活了,她很享受那种由自己创造生命经验的感觉。 她不停地向着徐露道谢,徐露知道她喝多了,也就由着她。 徐露还有事要处理,所以只把霍蔓送到酒店大厅,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她还是补了一句,“其实,我看到你,很多时候好像看到二十出头的我自己,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多关注了些。” 霍蔓呆呆地看着徐露,“二十出头的组长,你是说那种清澈又愚蠢的感觉吗?” 徐露没忍住笑了几下,“不是,是......迷茫混乱,又很难过。” 霍蔓停下脚步,笑容逐渐消失,她动容地看着徐露。 徐露拍了拍她,“你之前说你很崇拜我,那么蔓蔓,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我说过在你身上看到二十出头的我,那你或许也可以在我身上看到以后的你呢?” 霍蔓眼睛有些湿润,徐露随便一句话就将她心中的焦虑和迷茫驱散了不少,她笑了起来,“谢谢组长,如果我以后真的能成为你这样子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她笑着和徐露挥手,目送她离开。 如果这不是许安的公司,如果她不是和许安有那么复杂纠缠的过往的话,她其实还蛮想留下来的,她真的喜欢徐露。 霍蔓往前的脚步轻盈了许多,她准备回酒店好好收拾东西然后明天离开。 就在这时,她碰到了陆展。 两人正面碰上,避无可避,没有一丝能躲的机会。 霍蔓刚刚的幸福瞬间消失,浑身麻木,寒气从脚底不断往上攀爬,好像马上就能抓住的希望就此变为泡沫。 她想过要不要转身就跑,可是她的身份证和护照全在房间里,她能跑到哪去? 她定在那,看着陆展一步步向她走近,被动地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陆展一把将工牌放到她手里,“我就说了不可能丢,有人捡到了交给我了,给你发消息怎么不知道回?” 霍蔓看着自己手里的工牌,上面写着‘卢月’两个字。 “我,我......我没注意看消息。”霍蔓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只能将错就错,要是让陆展知道自己就是霍蔓她能保证自己肯定走不出这个酒店。 “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蔓正准备绕过他离开,但是被陆展一把拉住手臂,“我还没说完呢,霍总找你,我和你一起过去。” 霍蔓听到霍榆要找,更是吓得心跳加速,她整个人几乎僵住,但还是佯装镇定,“急什么,我一会自己过去,我现在先回房间上个厕所。” “好吧,那我先去停车场拿东西,一会再上去。” 人有叁急,陆展也没那么不通情达理。 霍蔓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回房间收拾好东西立马跑,去别的酒店重新开房。 她拿着工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冷静,和陆展一起等着电梯。 没关系霍蔓,只要忍一忍,不要紧张!只要忍过这两分钟就好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霍蔓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可是电梯打开,她看到霍榆在电梯里。 替身的替身??? 画面好像都静止在这一刻,她小心翼翼百般谨慎,竟然还是躲不过和他相遇。 霍榆看着她,皱起了眉头,霍蔓被这一出吓得腿都已经软了,只能呆在原地大脑宕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霍榆按着电梯,看向霍蔓手中的工牌,“你在这里干嘛?” “我,我......” 霍蔓说不出话来,她在这里干嘛?卢月要去干嘛来着?她该怎么编? 陆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该不会是喝太多了吧,他一靠近她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卢月工牌丢了,刚刚在找,有人捡到了交给我,我恰好碰到她。” 霍蔓不敢看霍榆的眼睛,只能装作害怕上司的样子,“嗯,找,找工牌。” “你喝酒了?”霍榆看她脸颊有些微醺的红,身上也是带着酒气。 “丢了工牌找不到心情烦躁所以去便利店买了酒喝。”霍蔓只能这么胡编瞎诌。 霍榆:“......一个工牌而已,没那么重要,我平时也没对你那么严格吧?” 霍榆语气还挺好的,霍蔓却听得有些不舒服,因为他不是在对她说,是在对卢月说。 陆展这时想起来霍榆下来不知道要干嘛,于是他开口问道:“霍总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霍榆:“有个文件落车上了,准备去拿。” 陆展赶紧道:“我去拿吧,我刚好也要去停车场拿东西。” 霍榆点点头,从电梯里出来了,“那你下去吧,我带她上去了。” “啊?”陆展和霍蔓同时懵了一下,但又恢复正常,陆展点头,“好。” 霍蔓感觉到自己的心率瞬间飙升,她抓着自己的裤子,不停地逼自己冷静,和霍榆一起等电梯而已,只要她模仿卢月就行。 问到工作的事她就装喝得太多了脑子不清醒,明天再来和霍榆汇报。 往上的电梯到了,霍榆朝她伸手,霍蔓愣了一下,原来......他们平时真的那么亲密吗...... 霍蔓伸出手,被霍榆牵了进去。 在电梯里霍蔓试图松手,但看霍榆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也不敢挣脱,万一被霍榆察觉出什么。 可霍榆牵着牵着,就觉得有些奇怪,他扭过头来看着霍蔓,“你紧张什么?手心都是汗。 ” 霍蔓尴尬地笑了一下,“有些紧张,喝了酒还要谈公事......霍总我现在脑子有些不清醒,要不明天再来找你?” 霍榆看着她笑了起来,“别紧张,不是谈公事,不清醒才好......” 什么意思? 电梯在不断上升,数字一个接着一个变化,直到电梯门开了,霍榆将霍蔓从电梯牵了出来走向房间,霍蔓都还有些恍惚。 直到霍榆刷开房门之后立即将她抵在门背热吻她才瞬间清醒过来,她赶紧伸出手推开霍榆,“霍总,这这样,这样不好......” 霍榆倒是皱起眉头看她,“你今天......觉得不好?” 霍蔓这下明白了,意思是霍榆和卢月的确是这样的关系是吗?她之前只是猜测,但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之后她很难坦然。 霍榆大可重新找个女人谈恋爱,她也谈了,所以没立场说什么,但为什么要找一个像她的? 好像对她很难忘一样,难忘的时候不是和卢月睡得挺开心的么? 她觉得有些荒谬,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替身的替身?真的要和他做的话岂不是在感受他和别的女人做爱时是什么样子?她脑海中百感交集,感觉到羞辱,也怨恨他。 可是如果她现在否认,不就是告诉霍榆自己不是卢月? “当然不是不好,”霍蔓试着谄媚地对着霍榆笑,“就是......生理期来了。” 霍榆听完继续笑着吻她,“你生理期不是这几天,别找借口。” 霍蔓被他的吻弄得头有些昏,他的味道他的吻太熟悉,轻而易举让带着醉意的她失去理智,在霍蔓还没想好对策的这一刻,她的衣服直接被霍榆撕开了。 “不是,霍......”霍蔓被他这霸道又野蛮的动作吓懵了,尽管因为这几天气温不低她穿得有些薄,但直接撕掉她的衣服,这也太野蛮了...... 霍榆整个人在发烫,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感,他挽起的袖子能看到绷紧的筋,“不想?你有点奇怪。” 这句话比撕掉她衣服这个举动更让霍蔓心惊,她赶紧认了,“不是不想,就是......”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霍榆眼中逐渐带着狐疑,霍蔓干脆闭上眼踮起脚吻住了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跟霍榆做和被霍榆认出来之间二选一,她肯定选前者,好歹还能有转机。 反正她和霍榆做得不少,也很久没有性生活,就当借此享受享受了,无法躲开的时候最起码要在其他角度让自己舒服一些。 霍蔓的衣服被他彻底脱掉扔在一旁,她穿着内衣被他抱住腰,一边亲吻一边往床上走去。他贪婪地卷着她的舌头用力吸吮,霍蔓被他吸得差点呼吸不上来,等她被他推倒在床上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他脱光了。 霍榆立起身来一把将自己的领结扯掉,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霍蔓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裸体,他线条好看的健硕肉体,被他勾引到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猛地向自己扑倒,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味道和让人无法忽略的荷尔蒙缠在一起将她包裹。 他不停地亲吻她,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胸口。 霍蔓逐渐陷入快感中,但有些东西她始终无法忽视。 明亮的黄色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霍榆忽然停了下来,抬眼看她,“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霍蔓的脑袋有些迷糊,她的酒意被他吓走许多,但并未完全清醒,此刻她也看着霍榆的眼睛,“‘我们’,做得很多吗?” 霍榆看着她,他被灯光照得明亮的瞳孔里只有她,他看到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水光,霍榆没忍住上前去亲吻她的眼睛。 “我们,做得还不够多吗?” (到po那么久还是压根搞不懂各种规则,譬如榜单什么的,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上新书榜的条件是什么啊?我一直觉得我糊我认了,写得不够好嘛,但是为什么在新书榜上能看到收藏只有10的书啊???我第一次上过榜的《哥哥们》好像还是150收才上的,我整个人是懵的╭(°A°`)╮) 把她当别的女人操? 吻她的同时霍榆不停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抚摸着她的大腿,肚子,一路往上走,揉着她的奶子,手掌将她的乳尖包在中心,手指抓住的时候陷进去,乳肉从指缝中挤出,霍榆的手不断揉捏,用她很舒服的方式揉着她的胸。 吻得差不多了他离开霍蔓的唇,她睁开迷离的眼,霍榆往下移动的同时抬眼和她对视,咬了一口她的下巴,留下一个齿印。 他继续向下,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胸口,将她的乳头含了进去,舌尖不断逗弄,时不时吸一下。 “嗯~~”霍蔓咬住唇忍不住呻吟。 霍榆看着她白嫩的奶子,眼热了起来,忙碌地留下一个个吻痕。他一路亲到她的小腹,张开霍蔓的大腿,含住她的阴蒂,牙齿轻轻咬着。 “啊~~嗯~~” “水好多。” 霍榆将前戏给她做足,霍蔓此刻小穴已经泛滥起来,但她很舒服的同时又不禁想着,霍榆都是这么给卢月做前戏的吗? 她咬住嘴唇的牙齿下意识用力,眼睛有些湿润。 “嗯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霍榆插进来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戴套,啊啊啊~~~~” 霍榆恶作剧一样忽然挺身操得她说不出话来,床跟着两人的动作抖动着,他撞得用力,霍蔓好久没做了被他前戏挑逗得很敏感,差点就被他撞去了。 听清楚霍蔓让他戴套,他逐渐逐渐慢下来,看着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好一会,随即轻笑起来,“戴套?不是想着怀上我的孩子上位吗?” 霍蔓的心莫名被刺痛,她闭上眼不让他看出她眼神里的难过,心想着明天买药吃算了,再说就露馅了。 但是霍榆一直盯着她,好像即便她闭上眼他也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于是他随手操起床头的避孕套,将自己肉棒拔了出来之后再次插了进去。 他插得太深,霍蔓张开嘴叫出声来,“你不是不想戴吗?” 她现在处在一种很邪恶的状态,矫情拧巴矛盾嫉妒,她控制不住介意霍榆那么听这个女人的话,她觉得凭什么?凭什么对别人那么好?她觉得这样很不好,但是她控制不住。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霍榆的占有欲好像从未消失,哪怕她千方百计就为了离开他,潜意识还是觉得她哥哥的好都应该只属于她。 “我太年轻,还不适合做一个爸爸,这个理由可以吗?” 霍榆表情不耐烦起来,他发觉自己刚刚态度好像有些太好了。 霍蔓没再说话,如果她不是顶着卢月的身份的话她肯定要刺他一句老男人。 但此刻她不能,只能忍了,迎合着霍榆的动作,她将双腿缠在霍榆的腰间,霍榆的肉棒不停在她体内进出,舒服得她不断哼唧。 “这段时间有和别的男人做吗?”霍榆吻她脖子的时候忽然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蔓觉得莫名其妙,卢月和他不是算潜规则吗?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关系,反正没听说他们是情侣,他怎么在谁的床上都喜欢问别人有没有和其他男人做? “嗯~~啊~啊~~没有啊~” 霍榆满意起来,“这才乖,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和我做。” “知道了~~嗯啊啊~~不行了你慢一点~~嗯嗯~~” 他挺身加速抽插,也不知道是在奖励她还是在惩罚她。 霍蔓被他操出泪花,她抱着霍榆的脖子哭唧唧求放过,“不要了~~霍榆~~霍总~啊啊受不了了!” 霍榆直接把她操到高潮,喷出了水。但他没有停止,操得霍蔓整个人意乱情迷,霍蔓高潮之后小穴很敏感,但霍榆没有给她时间缓冲,将她双腿扛到肩膀一个劲用力抽插,撞着她的子宫,在霍蔓第二次高潮不停痉挛的时候霍榆也射了出来。 他抱紧霍蔓,肉棒在她体内颤抖,射完之后他才逐渐挺身,看着自己身下被操得无力的霍蔓。 他将肉棒拔了出来,霍蔓躺在他身边休息,试图恢复精力,等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浴室清洗一下。 她从床上爬起来,刚爬到床尾又被霍榆抓住了腰,“去哪?” “我想去洗个澡。” “急什么?现在还早。” 他跪在她身后,这个姿势让人一眼就猜出他想干嘛。 果然,下一秒霍榆就这么抱着她的腰从她后面不断地插进去。 叫哥哥怎么样? “你~~啊~”霍蔓趴在床上不停地被他后入。 好舒服,虽然心里一直梗着一些东西,但是舒服得她想叫他用力一些。 “我之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一次就饱了?从我撕掉你衣服的那一刻起,你不应该做好今晚都别睡了的准备?” 霍蔓爽得不行的同时好想骂他,但是为了尽量不露馅她不能骂他,只能委屈自己,“知道了......” 霍榆的嘴唇勾起,“怎么,不够尽兴?平时那股骚劲呢?” 他扇了霍蔓的屁股一巴掌,用力撞了好几下,不让她再多想。 “啊~~~你太用力了~~嗯啊啊~~” “舒服吗?”霍榆并没有停下,肉棒不停地在她小穴里抽插,撞出淫水,媚肉被他粗大的肉棒摩擦着带出来,他看着霍蔓被自己操得不停流水的小穴欲火焚身,想更粗暴一点。 “舒服~啊~啊~好舒服~” 霍蔓干脆不想了,闭上眼去享受,抛开主观情绪的话,和霍榆做爱确实很爽,他们在床上很合拍。 “什么舒服?” “被霍~~被霍总操得好舒服~~” “霍总?”他似乎疑惑为什么会这么叫她,霍蔓理智又被拉回来了,难道他们做的时候更亲密吗? “霍,霍榆?阿榆?”虽然很不爽,但她只能尝试找答案,她实在想不到卢月还能怎么叫他了。 “平时怎么叫我的都不记得了?” 霍蔓心里开始打鼓,“不是,就,就是在想你今天喜欢哪个。” “叫哥哥怎么样?”霍榆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蔓心里一怔,愤怒起来,他和卢月平时在床上玩这个? 贱人!!! 霍榆这个贱人!!! 好想扇他!但是她现在不能崩人设!!好气! 霍蔓不停深呼吸,咽下怒气把心一横,不就是当替身的替身吗?能屈能伸才能跑,她就先精神胜利把他当按摩棒用。 “哥哥......啊啊啊~~哥哥!!” 霍榆听到她叫哥哥的声音太小,用力挺身抓着她的臀用力抽插。 “慢一点~~不是,啊~~太用力了~~~” “喜欢吗?”他笑了起来,挺腰的同时循循善诱。 “喜欢~啊好喜欢~~”她的娇喘越来越失去理智,霍榆借机引诱她说出淫荡的话来,“喜欢什么?” “喜欢哥哥~~啊~~喜欢哥哥的肉棒插进来~用力插进来~~啊啊~~好大~好舒服~~不行了不行了太快了啊啊啊~~” 霍蔓不断颤抖,肌肉紧绷起来,她的白眼微翻,被肉棒塞满的小穴淅淅零零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 霍榆看到她高潮了,直接将她拉回来,躺在枕头上,“自己张开腿。” 霍榆刚结束高潮,很是敏感,什么都想要,想要霍榆。 她抱住自己的大腿,张开小穴让他操。 霍蔓迷离的眼神随着霍榆的进出变得更混沌,整个人沉浸在快感里,看着霍榆那张好看完美的脸,分明的轮廓,因为性爱而微微变红的肉体,鼻尖冒起的薄汗,微阖的双眼,显然他也沉沦在这场性爱里。 “啊~~啊啊啊~嗯啊~~呃————”强烈的快感再次来临,霍蔓眼神涣散起来,她忍不住仰头用力呻吟,霍榆吻着她抬起的脖颈,加速撞击,两人一同到达了高潮。 醉意虽然被霍榆吓得差不多,但是她没有彻底清醒,本就因为酒精有些疲倦,还被霍榆这样一通折腾,霍蔓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皮都要睁不开。 霍榆扔掉避孕套后抱起她去浴缸里泡了个澡,霍蔓整个人在霍榆的身躯衬托下显得有些娇小,她趴在霍榆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此刻霍蔓没了力气,脑子里什么也思考不了,于是她诚实地展示自己对霍榆肉体的喜欢,手不受控制地东摸一下西摸一下。 好累......这段时间发生的好多事让她好累...... 可她偏偏该死地对霍榆的身体没有抵抗力,心里积累了太多难过的时候,躺在他身边竟然很容易就睡过去。 她眼睛睁不开,只剩一条缝,目光顺着手指在霍榆胸膛顺着他的肌肉游动,最后停在他的乳头上,她捏了捏,霍榆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想在浴缸里做吗?” 霍蔓摇头,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一样。“不要......” 她靠在他的胸膛睡着了,霍榆低头看着熟睡的霍蔓,眼神晦暗了起来。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甚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她。 打开电梯看到她的第一眼,“噔,噔,噔”的心跳一瞬间变成“噔噔,噔噔,噔噔”,胸膛被心跳震动,而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看到她莫名紧张的样子,睁大的眼睛,即便她手里拿着卢月的工牌,但是和卢月平时根本就不一样,他心中闪过那个看似不可能的念头,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他问了她话,霍蔓紧张地回答,她一开口他就确定了眼前这个人是霍蔓,即便他并不清楚她怎么又出现了,还是在这种情况出现,但他决定将计就计,不要惊动她,否则难保她不会慌不择路立马就跑。 他故意演戏刺她,想知道她会不会难过,同时也想报复她。 他从来没有真的分不清卢月和霍蔓,他有时候喜欢看卢月发呆的样子,是因为也只有这样的时刻,卢月放空,没有表露什么情绪,这时候凭借那个和霍蔓一样的长相才能让他恍惚。 霍蔓和卢月差别太大了,霍榆一直觉得卢月没有霍蔓好看,他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人表达这种感觉,明明卢月长得几乎和霍蔓一样。 但是眼睛不一样,他很明显感觉到卢月最不像霍蔓的就是眼睛,形状轮廓的确一样,但是眼神透露出来的感觉差太多。 一样的长相,如果眼神没有他喜欢的那种东西的话,好像美貌也会大打折扣,虽然他也无法表达他喜欢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只有霍蔓有。 紧张时候的微表情,手上的小动作,说话喜欢什么腔调重音喜欢落在哪,紧张焦虑愤怒害怕伤心难过,什么样的情绪对应什么样的反应,霍榆对她一清二楚。那天要不是喝太多,他根本不会认错。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即便外貌一样,但一日一日累积的习惯才是那个人刻在灵魂的印记。 而恰好,一日一日累积的年岁,霍榆都陪在她身边。 他抱起睡着的霍蔓,朝床上走去,掀起被子将霍蔓放在了床上,自己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他也很累,即便意识到是她的第一眼百感交集,爱恨全都浓烈起来,在面无表情看着她的那几秒心里悲凉地想着要不和她一起死了算了,但此刻他只想和她好好睡一觉。 霍榆长臂伸过去关掉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听着身旁她绵长又安宁的呼吸,他抱紧霍蔓,今晚应该不会失眠。 (好累,熬不住了,下午继续,私密马赛,该加的不会少的!) 勾引哥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第二天霍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霍榆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准确来说是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就和之前一样,做完的时候他总要将自己揽进怀里抱到白天。 霍蔓懵住了,脑子还不清醒,自己是穿越了吗?怎么又和霍榆赤身裸体躺在一起了?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她回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瓜子痛......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想悄悄从霍榆怀里离开,趁这个时间溜走,可是忽然想起来,她的衣服被霍榆撕坏了...... 她猛地回头瞪他,这厮不会是故意的吧? 霍蔓这一系列小动作吵醒了霍榆,她赶紧将眼里杀人的目光收回来。 霍榆眯起眼睛看到霍蔓已经醒了,他继续闭上眼,将霍蔓转过来亲,从脸颊到脖子蜻蜓点水不断吻下,亲着亲着他翻身压在霍蔓身上,“饿了吗?想吃什么?” “想穿衣服......” 霍榆迷迷糊糊抬起眼看她,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忽然反应过来她的衣服昨天晚上被自己撕坏了,他就是防止她趁他睡着悄悄跑了,结果她昨晚睡得也很沉。 他嘴角弯起来,没忍住笑了,“我昨晚有让人中午给你送一件浴袍上来。” “我不要穿浴袍我要穿衣服。”霍蔓皱着眉翘着嘴,小声地抱怨。 霍榆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衣服有和专卖店订了,明天送来,是你之前一直说喜欢让我买的,怎么,现在不想要了?” “没有,想要的。”霍蔓赶紧回道,“但是就不能让他们今天送吗?” 霍榆盯着她的唇,亲了又亲,“今天送不了。” 霍蔓绝望,“那我回我房间重新拿一套衣服穿吧。” 霍榆点头,“行,我陪你去。” “不用!”霍蔓赶紧拒绝,让霍榆陪着不就露馅了嘛......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之前让我去你房间,现在不是正好?”霍榆在一旁用手撑起头看她。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霍蔓死心了,“难道我们就在房间里躺一天吗?” 霍榆张嘴就来,“之前加班多了你说希望能有一天和我就在酒店里躺着不用谈公事,我这不是在满足你?” “哈哈,谢谢霍总,您对我可真好。”霍蔓转过身去背过他,再不转身她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演戏太难了,她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不用对他抱有什么期望和情感,反正和他做爱挺爽,就当一种play了。 但是没用,她还是忍不住,好几次好想发脾气,好想骂他,好想拿东西砸他,他越体谅她越气不过。 霍榆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从她屁股摸到大腿,恰巧这时酒店工作人员将浴袍送来,霍榆操起自己的浴袍穿上就去开门了。 他接过浴袍,准备放到一边和霍蔓继续刚刚的事,结果霍蔓动作利落地爬起来接过浴袍给自己穿上洗漱去了。 霍榆懒洋洋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进去洗漱。 霍蔓刷牙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自己身旁也在刷牙的霍榆,霍榆从镜子里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扭过脸垂眸瞥她,霍蔓赶紧收回视线认真刷牙。 她有些想问他不觉得一起洗漱这件事太亲密了吗?可是做都做了,洗漱算什么。接着她还是忍不住计较,做爱可以靠冲动,一起洗漱靠什么? 她不自觉郁闷起来,一想到还要和他在房间里待一天,要用这个身份看着他怎么对别的女人好,她十分烦躁。 吃完饭的空隙她溜到卫生间给许安发了消息,没办法,她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许安了,许安也在英国出差,只不过他们为的是不同的公事,原本许安还是想和她聊聊,但是她拒绝了,因为许安准备订婚了。 思来想去,他们目前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让霍蔓等他,等一个订婚的人几年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哪怕霍蔓已经爱他爱到不行她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她只是开始爱上,没有到生命里无法缺少许安的地步。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么要继续谈谈的必要。 可是现在迫于形势,她还是联系了许安,许安那边沉默了好久,想方法安排了人来帮她,但是需要她走到大堂,那就只能等着明天她穿好衣服想方设法溜出去。 她将手机收好从厕所里出来,得到许安的帮忙后她安心许多,在霍榆面前演戏也觉得没多少负担,毕竟她马上就能离开了。 霍榆朝她招招手再拍了拍自己的腿上,她走过去坐在霍榆的大腿上,“霍总,怎么了?” 对于叫霍榆‘霍总’这件事她依旧觉得很怪异,不过霍蔓有在尽量让自己叫得自然一些。 霍榆没说话,只是单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去亲吻她。 两人莫名其妙又继续缠在一起,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霍蔓已经跨坐在霍榆腿上,浴袍松松垮垮露出香肩,霍榆两只手捧着她的脸,从她的嘴唇离开之后他依然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霍榆太爱看她的眼睛了,这让霍蔓有些心虚,不太敢和他对视,怕他发现什么。 此刻看到霍榆的眼神,听着他不对劲的呼吸,即便他穿着宽松的浴袍她也能感受得到他有反应了。 “还,还要做吗?”她愣怔地看着他,不是刚刚才做过吗?刚刚她去电视柜放东西,霍榆就莫名其妙贴过来掀起她的浴袍和她做了起来,现在又要继续?他每天和卢月都那么高强度做爱吗?他的身体真的受得了??? “你把它弄得硬起来了,不应该负责让它软下去吗?”霍榆一边亲着她的唇,“平时怎么勾引我的忘了?” “没有......”虽然霍蔓不知道平时怎么勾引的,但是勾引他不就那么回事么。 霍榆拉开自己的浴袍露出那根傲人的玩意,抱着霍蔓就想让她坐下去,霍蔓赶紧起身去床头柜拿套,酒店提供的套都被霍榆用完了,还是让陆展去买的,陆展送过来的时候霍蔓觉得一阵羞耻,但紧接着想她羞耻什么,丢的又不是她的人。 其实她不知道早在昨晚霍榆牵她上来的时候就已经给陆展发了消息。 【她是霍蔓,你一会别过来打扰我们。】 【把派去找她的人都叫过来,我先稳住她。】 【那天我说的那套衣服,订下来。】 【叫人明天中午送一件浴袍来。】 陆展:???事情是怎么发展得这么莫名其妙的? 霍蔓跑到床头柜拿了套,亲自给霍榆戴上。 她戴好之后霍榆抬眼看她,“自己坐上去。” 霍蔓听话地将那根粗大的肉棒坐了进去,舒服得呼吸抖了起来,她扭动着腰,让肉棒不停在体内搅动,霍榆喘息加快,揉着她的奶子,浴袍被他弄掉。 霍蔓捧着他的脸,舔了一会他的舌头之后亲着他的脸颊,一路亲到耳垂,她咬了一下,霍榆猝不及防用力喘了一声,然后听到她在他耳边轻轻叫他:“哥~” 她的喘息越发娇媚,压着声音诱惑他:“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一瞬间身下这个男人呼吸愈发粗重,喷洒在她肩膀的气息变得滚烫,勾引他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玩点花的? 她用力扭着腰,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舒服得霍蔓很享受,她抬起脸闭上眼享受快感,“啊~~~~啊~~啊~” 霍榆呼吸急促,但是不满她这个样子,好像在把他当按摩棒一样,他捧着她的脸将她拉过来亲吻,要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 霍蔓将他的手缓慢拉下来,化被动为主动,她主动捧着霍榆的脸亲吻,霍榆缓慢落下的手最后搂住她的腰间,抬起头被她勾着吻,她不时往后退,两人迷离的眼神不断纠缠,霍榆追着她继续亲。 他们有着刻在记忆里的默契,她抬起头他就亲吻她的下巴,她别过脸去他就亲吻她的脸颊,他咬一下她的下巴她就会低下头继续和他舌吻。 “不说点什么?做爱什么时候那么安静了?”霍榆低哑的声音从喉咙轻轻飘出来。 “嗯啊~~我都~都叫得嗓子快哑了这也不够吗?”霍蔓被操爽了不自觉撒娇起来。 霍榆嘴唇微微勾起,喜欢听她撒娇。他亲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说;“不够,想听你发骚。” 霍蔓凑到他耳边,“哥~用力~用力插进来~~啊啊~~” 霍榆挺腰跟着她的节奏用力起来,霍蔓迷乱地亲吻他,“喜欢吗哥哥?” 霍榆抱紧她的背,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喜欢疯了。” 手在她身上不断摩挲,霍蔓被他各种细节的小动作勾得快感越来越强烈,可随着快感到来的却是一种难过。 霍榆是不是认出她来了?他摸着她的敏感点,用的全是和她默契的动作,准确又直接地往她受不了的位置一直摩挲亲吻。 “哥哥为什么不叫我呢?我是谁?”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 霍榆缓慢抽动,看着她的眼睛,“当然是我操了很多遍的,卢月。” 霍蔓停住的呼吸恢复了起来,她眨了眨眼,霍榆问她:“喜欢这个答案吗?” 霍蔓睁大眼睛看他,笑容有些生硬,“当然,喜欢。” “喜欢就好。” 他眼里的笑意消失,用力撞击起来,霍蔓闭紧眼睛只能抓着他的肩膀,被他撞得无力晃动。 两人的喘息和呻吟逐渐变得压抑,不再那么随心所欲,好像被彼此的身体所取悦的同时又憎恨着对方。 霍蔓被操得很爽,爽到他有些受不了,但是心中的压抑又无法消解,她用力咬住霍榆的肩膀,试图发泄,试图报复他。 霍榆吃痛,撞得更用力了起来,他也咬住霍蔓的肩头,两人性交的同时不断较劲,霍蔓被他咬得很痛,之前两人不是没吵架时候互咬,但那时候只是像小学生打闹,此刻他第一次她咬得那么痛,霍蔓因为痛也更用力了。 而疼痛在这时好像还给他们的性欲加了佐料一样,在这样痛苦纠缠较劲又不断从对方肉体上获得极致快感的时候,痛感也成了另一种快感,两人到达了高潮。 高潮撤去两人的力气,他们纷纷松了口,抱紧彼此,只为感受在彼此身上获得的极致欢愉。 高潮结束,霍榆往后靠着沙发,霍蔓趴在他胸口,他们无力地躺在贴在一起。 霍蔓肩膀被留下一圈乌青的牙印,很痛,霍榆没当回事,没有心疼,因为他肩膀直接被霍蔓咬见血了。 他盯着她肩膀的牙印看了好一会,还是轻轻吻了吻,霍蔓“嘶”了一声。 霍榆一边吻一边开口:“你不觉得你应该帮我把血擦掉吗?” 霍蔓心里复杂,扯了纸巾将霍榆肩膀牙印上的血擦掉,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又变成这样,她不是在顶着卢月的身份吗? 不过霍榆没有追究,她也不想再多想,他想怎样她配合就是了,只要熬过今晚就好。 霍榆大半年没有性生活,他和霍蔓一起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本来就憋得很,这一天自然放过她。 霍榆几乎和霍蔓做了一整天,晚上直到避孕套用得只剩几个给第二天霍蔓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有人将衣服送上来之后霍蔓立马穿上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套衣服她真挺喜欢的 “喜欢吗?” 霍蔓点头,“好适合,好喜欢。” 霍榆坐在在沙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待在我身边什么没有?” 她坐到霍榆身上,两人吻起来,霍蔓刚穿上的衣服又被他脱下来,霍蔓上一秒还在吐槽这男人怎么跟吃不饱一样,下一秒就被他进入了。 在酒店这两天他们过得很淫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霍榆整个人被她蛊得跟磕了药一样。 霍蔓穿好衣服,霍榆嘲笑道,“还费劲穿干嘛?一会还要脱。” “一会穿着衣服做。”霍蔓歪头,似乎想和他玩些花的。 霍榆扬眉,“你倒是很有眼力见。” 过了一会本来各做各事的两人又吻在了一起,吻到情动时霍蔓用他的领带将他的手绑在床头,悄悄打了个死结。 这一刻她的心才松下来,她捏着霍榆的下巴和他深吻,吻完之后她垂着眸和抬眼看她的霍榆对视了好一会,霍榆在等她进行下一步,她却开始往后退了。 霍榆立马明白了她要干嘛,她看着霍蔓整理衣服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跑,他眼神立马变成了尖锐的愤怒,“霍蔓!” 霍蔓猛地回头瞪他,“你果然早就认出我了!你就是故意的!混蛋!” 她拿起枕头砸了他,然后转身就跑。 她刚跑出房间就看到另一头的陆展,霍榆既然早就认出了她那么陆展肯定也知道她是谁,她顾不上拿行李立马朝电梯那边跑,陆展紧急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打电话通知人。 霍蔓一进电梯就拼命按关门键,她感觉自己戳着按键的指尖都快折了,好在电梯在陆展到来之前及时关闭,另一个电梯上来还需要时间,走楼梯就更不可能比电梯快,她终于能放心下来。 情侣? q i uhu a nr .c om 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到停车场而是到了大堂,看到有三个女生似乎正准备下去停车场,她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和你们买个墨镜吗?” 其中一个女生狐疑地看着她,“为什么?” “我要和前男友分手,但他死活不肯分手,我想到停车场去坐我朋友的车离开,但我担心他跟踪我,所以想跟着人群下去的同时顺便伪装一下自己。”霍蔓恳切又着急地说道。 她们看着霍蔓穿的衣服和气质应该不会是骗钱的,思考了几秒反正她们本身也要下去,于是便把墨镜卖给了她,还热心地跟着霍蔓一起去停车场,分开的时候和霍蔓挥了挥手假装是她朋友一样。 霍榆的确有人守在停车场,但是他们知道霍蔓是一个人,所以看到戴着墨镜和朋友分开的女人就没有注意,霍蔓钻进许安为她准备好的车之后立马将房卡递给身旁的人,对方接过房卡就下了车。 车子开出停车场,拿过她房卡的人经过一个个正在找霍蔓的人,上楼帮她拿走了行李箱。 陆展原本正在准备叫人去守着霍蔓登记的那间房间,但一切动作发生得太突然太快,等派去看房间的人到的时候房间已经被退掉。 霍蔓顺利到达机场,许安已经在那等她,他给两人买了最早的同一班飞机。 飞机起飞后霍蔓的心终于松了下去。她看向身旁的许安,其实不见他还好,一见他心里就觉得酸酸的。 “谢谢。”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 el u1 .c o m 许安神色疲倦,没了往日的光彩,“蔓蔓,你真的”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心知肚明吗?”霍蔓闭上眼,不想再谈。 没有出口的问题,每次除了让她难过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许安也安静下来,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 一直到江林,下了飞机两人一起出了机场,拿着行李准备各自离开。 霍蔓扭头看着呆在原地的许安,走过去抱住了他,说出的话让她自己都难过不已,“订婚快乐。”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哽咽起来,胸口的石头越来越重快要喘不过气。原以为当时分手时候哭了那么多次已经差不多了,谁想到现在还是不争气地落眼泪。 许安依旧不甘心,他抱紧霍蔓,“如果,如果我说我想再争取,我要拒绝订婚呢?” 霍蔓在他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你妈妈第一次让你订婚让你联姻的时候你是什么想法呢?你动摇了对吧?如果不动摇的话你不会瞒着我和她接触那么长时间的。” 许安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对不起” “这至少说明你是想的,你知道这场联姻能给你带来多大助力让你不用那么辛苦,能让你的付出有所收获。现在你只是情绪上头舍不得和我分开,如果你为了我放弃,许安,我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他不肯松手,“我真的很喜欢你。” 霍蔓低声:“我知道。” 她相信许安是真的喜欢她,可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那么失望,在他那么喜欢她的时候都可以动摇,都可以放弃他们顺利的感情,以后感情趋于平淡了,好像更没什么不能放弃的了。 他有他的难处,她不想怪他,只是她自己也是个病人,普通的感情无法弥补她溃烂了好多年的缺口,她需要对方让她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放弃,毕竟从小到大她被自以为安全温暖的关系放弃了很多次。 霍蔓抬眼看他,“被霍榆诓去的这几天我和他睡了你知道吗?” 许安的手僵硬了起来,“你开心吗?” 霍蔓咬着唇,湿润的眼睛没有看他,她点点头,“有愤怒,有羞耻,但是,也有开心。” 两人陷入漫长的沉默,霍蔓继续开口,“所以你明白了吗?我的情况就是那么复杂,我就是那么有问题,或许还会一直复杂下去,你现在的放弃是为了我放弃,而不是你喜欢我所以想放弃,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你会后悔,你会后悔为了这样一个情况复杂心思感情不够单纯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这样的结局我担不起。所以我们的关系,结束在这刚刚好,再多一些……很可能就难看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许安终于死心,慢慢松了手,两人一言不发,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霍蔓在计程车上一直哭,等到了黎铭家里的时候她眼睛肿得很明显,整个人还是泫然欲泣的样子。黎铭立马担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早在计程车上就给黎铭发了消息要他借车开走,她要马不停蹄地离开江林,没有直接飞回望西就是怕霍榆查到自己的航班信息。 霍蔓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没事铭哥,失恋而已。” 黎铭心中自责,霍蔓肯定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他却帮不上太多,他将霍蔓抱到怀里安慰。 霍蔓顺势就大哭了起来,“都怪霍榆,要不是他我恋爱也不会谈得那么不顺!” 黎铭不停安慰她,想让她要不干脆别走躲在黎家算了。 但霍蔓觉得霍榆肯定能从黎家把她抓回去,于是她再次用力抹掉了眼泪,和黎铭拿了车钥匙提起行李就跑回望西了。 ———— 霍榆这一次没那么着急,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 之前难以找到是因为他那时候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精力有限错过了最佳时机。她直接离开江林,又有人帮她,天高皇帝远,他不知道是谁帮她所以查不出来。 现在不一样了,她这一次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只要顺藤摸瓜查下去,没过几天霍蔓又会落到他的手中。 他回到江林,看着手下发来的资料,高悦走到他的书房沙发上坐着,看着他又忙碌的样子,显然是找到了霍蔓的踪迹,如果是工作的话他不会是这副神情。 高悦觉得好笑,“人家小情侣谈恋爱谈得好好的,你去打扰干嘛?” 霍榆锐利的目光落到优哉游哉的高悦身上,浑身散发着寒气,“情侣?!” (预警,接下来是真虐女主了……最后一波虐)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高悦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你不知道吗?她消失的大半年一直在和深爱男朋友同居啊。” 霍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面部紧绷眼神凶狠,“你知道她在哪?” “我当然知道。”高悦笑了笑,她知道霍榆现在已经彻底被激怒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她故作天真。 霍榆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高悦说道:“你明明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有多痛苦。” 高悦毫不在意:“那是你活该,你不也是明明知道我那么多年有多痛苦,还是背叛我爱上了她?我需要为你因为爱她而感到痛苦这件事负责吗?” 霍榆气势忽然输了下来,她用背叛这个词似乎有些过,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好像的确也没错。 他别过脸去,小声开口问道:“她在哪?”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解,高悦:“她在她前男友那边。” 霍榆下意识问了句:“哪个前男友?” 高悦脸上出现了嘲弄的笑,“真可怜。” 霍榆闭上眼深呼吸,脸又黑了起来。 “当然是她最爱的那个,在望西。你没想到她的前男友是不是以为她和那些男的只是玩玩?太过自信地觉得霍蔓不会将那些男的当回事,所以没想到她会和其中一个再续前缘,被打脸了吧?” 高悦知道怎么扎霍榆的心,霍榆忍无可忍开口,“差不多够了。” 高悦觉得是差不多了,也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回头看着霍榆,好奇地想和他讨论,“你说,当初你为霍蔓挡子弹的时候她会不会想着你死在那就好了?这样她和喜欢的男人就能好好在一起了也不会再次被你打扰。” 说完她就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书房传来一阵巨大声响,看来是有东西成为他发泄愤怒的牺牲品了。 她走到门口,于笙的车停在那,高悦上了车之后开心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于笙看见她开心的样子,眼里不知不觉也浮现笑意,“发生了什么?看着那么开心。” 高悦思考了两秒,嘴上的笑容咧开,“来见他当然开心。” 于笙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他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发动车子开往酒店。 ———— 霍蔓收拾着行李,正在将物品装进纸箱里,刚搬来没住多久又要搬走,接二连叁遇到那么多事也让她心力交瘁,她有些想发脾气,将手里的东西用力扔远了。 她靠着纸箱,闭上眼休息,用额头轻轻撞着面前的纸箱。 她要去哪?要换到哪个城市?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到处漂泊? 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继续打包行李,准备今晚选一个城市,收得差不多了之后天色已经昏暗。 这时窗外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霍蔓索性坐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雨发呆,看着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样子,她穿上外套打着山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两罐啤酒。 这个小区附近都是上班族没有多少老人和小孩,所以比较安静。 霍蔓打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她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觉得自己好像老是遇到不好的事,前几天落到霍榆手上,前男友订婚,辞职要重新找工作,好不容易对一个城市熟悉了一些又要搬走。 重新去到一个陌生的没有熟人的地方,她停在原地,猛地喝了两大口啤酒,眼睛有些热。 可紧接着,她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有人跟踪她。 霍蔓心中警铃大作,她屏息凝神,听到了有人在角落打电话,她听到‘霍总’两个字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瞬间将啤酒扔了拔腿就跑。 跟着她的人立马追上,霍蔓嫌雨伞太碍事将伞也扔了,冒着雨逃跑。 她不断拐弯试图甩掉身后的人,却发现道路尽头有几辆车停在那堵住了路,她敏锐地觉得肯定是霍榆的人,于是赶紧换个方向跑。 可是他带了好多的人,他的手下从各条路逼近她,他这次是要她插翅难逃。 霍蔓开始绝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钻,但是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 雨好大,她摔在地上,各个方向汽车的灯照着她,她快睁不开眼,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她绝望地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打着伞朝她走来,替她遮挡了刺眼的灯光,也将黑影笼罩在她身上。 “还跑吗?”霍榆打着伞居高临下看着她,面若冰霜,眼神里只有冷漠。 眼泪顺着雨水滑落,她咬着唇也压抑不住绝望的啜泣,在大雨中哭了起来。她那么努力要离开,为什么还是这样? 霍榆任她淋着雨,站在原地等她哭完。 霍蔓哭得差不多之后他将伞递给陆展,将霍蔓抱回车里去了。 “跑再多次也会被抓回来,有意思吗?”霍榆的声音带着嘲弄。 “抓回来再多次我也会继续跑,有意思吗?”霍蔓憎恨地看着他,这瞬间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当然有意思,看你再怎么挣扎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你猜有没有意思?” 霍蔓心中的怒意堵得她心口痛,但此刻她是霍榆的掌中之物,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到了酒店霍蔓将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正换到一半霍榆进来了。霍蔓下意识用浴巾挡住自己,“出去!” 霍榆将外套脱掉,“出去什么?你哪我没看过?那天不是坐我身上扭得挺骚的?” 霍蔓恼羞成怒,拿起枕头就砸他,霍榆轻轻歪头躲过那个枕头,“不用穿了,刚好。” 霍蔓赶紧往后退,“刚好什么?!” “脱了,刚好什么你不知道?”他将自己衣服一件件脱下,朝着霍蔓走近。 他心中满是怒意,看着淡然的脸上其实满是绷紧的神经。 他得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轻飘飘的,才能压抑住自己时刻想杀了许安想杀了霍蔓杀了自己毁灭一切的冲动,他闭上眼对外界不作反应的时候都是在强忍心中的疯狂和崩溃。 他走到霍蔓旁边,霍蔓抬头怒目而视,不断后退,他单手钳住霍蔓的脸,手指用力得让她的脸颊发痛。“骗我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私奔是吧?” 霍蔓被他眼里的疯狂吓到,有些害怕,但她含着泪依旧瞪他,“我想和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错?” “爱?”霍榆嘲讽地笑了起来,“他爱你?他爱你怎么还和别的女人订婚了?霍蔓,你从我身边逃跑就是为了让别的男人轻贱你?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真爱?你就喜欢不要你的是吧?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才有资格成为你的真爱是吧?” “闭嘴!你滚!”霍蔓哭着朝他大喊,推开他钳住自己脸颊的手。 和许安的结局不过是现实干扰后一个让人心痛但也正常的结局,可是被霍榆这么嘲讽一道后就好像她千方百计远离他的行为,大言不惭说别的男人都比他好的话语,都变成了笑话。 霍榆更想笑了,“大言不惭说这就是爱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抛弃你的又不是我,有本事朝许安吼去啊。” 霍蔓被他气到心痛,她愤恨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泪流满面地继续抬起头挑衅他,“我就是爱许安怎么样?哪怕他不要我了我就是为了他自甘下贱又怎么样?他出轨我都能原谅他,他现在让我给他当情妇我都心甘情愿,他想让我给他生个私生子我也可以,为了他我就是什么都能接受!” 霍榆猛地掐住她的喉咙,被她这一段话气到恨不得杀了她。 霍蔓喘不上气来,声音逐渐嘶哑,“有,有本事杀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待在你身边不如去死。” 霍榆气到额头青筋直冒,差点被她气得晕过去,他松了手,霍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霍榆面无表情地靠近,继续着刚刚要继续的事。 “是,待在我身边不如去死,所以我才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把她身上彻底脱干净,霍蔓伸手去推他但是手都被他控制住。 她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霍榆肩膀上有结痂的牙印,是她上次留下的,但他无视这份疼痛,继续在她身上胡乱亲吻。 霍蔓大声骂他:“恶心死了!” 他将自己衣服都脱掉之后压在霍蔓身上,“再恶心一会也是要被你觉得很恶心的人操,如果这样能给你增加别的情欲你可以继续。” 霍榆松开她的手,抓着她的腰进入她的身体,霍蔓只能承受,“抓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怎么不干脆找鸡算了?” 霍榆挑衅地看着她的眼睛,“这不是找到了吗?” 霍蔓奋力甩了他一巴掌,霍榆脸上出现明显的巴掌印,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更粗暴疯狂的进入她,“霍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在你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好日子。” “那就做好准备,更坏的来了。”霍榆只想使劲折腾她,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在她身上发泄,从今以后她的眼泪不会再对他起作用。 每句话好像都在试图激怒她 做完之后霍榆在她体内射精了,霍蔓感受到足够的快感但又忍不住痛苦,双重感受让她更难过,尤其是发现霍榆直接在她小穴里射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如他所说,这一次他不会再顾虑她。 一想到这些事想到自己充满绝望的以后霍蔓又忍不住哽咽起来,她起身去卫生间清理体内的精液,眼泪直落。 “给我买药。” 霍榆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为所动,“你觉得可能吗?你不是为了许安生私生子也能接受?” “你凭什么和许安比?” “反正都是私生子,生谁的不是生?” 霍蔓在花洒下握紧拳头,只能让自己当做听不到。 他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穿好,走出了房间,霍蔓想起自己的行李,赶紧对着他喊道:“我家里的东西!” “那不是你家,而且都是些破铜烂铁,扔掉行了。” 霍蔓愣在原地,拼命深呼吸,想咽下胸口堵着的那股气,她沉默不语,擦了擦眼泪继续冲洗身上。 温热的水从她身上流下去,被霍榆抓回来之后的每一秒都让她精神紧绷,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也是,都回到他身边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日子呢? 回到江林之后霍榆带着霍蔓又搬回了霍家,在回来之前霍家已经被打扫一边,这大半年将近一年的时间霍榆是不住在这的。 他有想过要不要重新买个房子住,在霍家好像总会恍惚看见她,在秦家又总是会想起父母,之前私心想和霍蔓在一起,刻意不去想这些事。 两边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无法放手,也无法解脱。而她却在和别的男人过着幸福平淡的日子,凭什么? 进入自己的房间那一刻霍蔓恍若隔世,明明离开也不算久,但这段时间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兔子玩偶熟悉的一切,让她的心放松下来不少。 但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的房间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橱窗空了很多,里面很多她从小放大放置的首饰玩具还有周边或是玩偶都不见了。 不止橱窗,她翻开抽屉,好多东西都消失了,房间忽然显得空落落,这让她觉得很不适应。 她冲去书房找霍榆,“我东西呢?” 霍榆不动声色将药收进抽屉里,抬眼看她,“什么东西?” “我橱窗那些玩具和陶瓷黏土,还有一些首饰品。” 霍榆嗤笑了一声,“不在的都是我送你的东西,反正你不在,我干脆扔了,至于首饰,送给了卢月。” 霍蔓将脸别过深呼吸,捏紧拳头,气得她呼吸有些不畅,“你缺那点钱吗?想送她还要从我这里拿?你不嫌恶心吗?” “既然觉得我恶心我替你处理了我送的那堆东西你不应该感谢吗?”霍榆靠着椅子,老神在在地看着她。 “我一开始捏的黏土呢?” “什么黏土?”霍蔓没看他,假装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逃走带走的那只黏土小狗,你一直放在橱窗第二层,走的时候什么都留下就是那个没留下。”霍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霍蔓被他戳穿,有些恼羞成怒,“扔了。” “刚好,否则我还要再扔一道,今晚会有人来给你量尺寸。”霍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打开电脑看了看工作安排,没有打算再和霍蔓讨论这个没意义的话题。 “为什么?”霍蔓不解,什么场合穿的衣服需要让设计师来家里量尺寸? 霍榆似笑非笑,眼神带着嘲弄看向她,“许安的订婚宴,许家给我递了邀请函,都是江林有头有脸的,总不能不给面子。” 霍蔓气血都涌上心头,愤怒简直要将她的心脏撕裂,“我不去。”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都落到我的手上了还有你选择的份吗?那么爱他,”霍榆的目光收了回来,盯着电脑,“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想过将来吧?某种程度也算满足了,去看看他成为准新郎的样子。” “我说了我不去!”霍蔓控制不住怒意朝他大吼了起来。 霍榆没理她,收拾了自己的文件,绕过她离开了,“我要去公司开会,今晚不用等我,我去卢月那睡。” 霍蔓猝不及防被气笑了,他好像每句话都在试图激起她的怒火,“我管你睡哪?” 霍榆路过她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霍蔓的脸,被霍蔓一巴掌扇开。 “这一点你要和她多学学,她比你乖多了,连在床上都比你知道怎么讨好,下次让你叫骚点就听话叫骚点。”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抽手离去,霍蔓瞬间气炸,去拿起霍榆桌子上的咖啡杯就朝他的背影砸去。 一声清脆又剧烈的响声,已经转弯的霍榆回头看了看被咖啡杯砸到的墙,地面都是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 他冷峻的面庞依旧没什么表情,抬起脚离开了。 使唤霍蔓 霍榆住在酒店,打开电脑处理了工作上的紧急状况之后点开礼服设计师给出的设计方案。 他否定了第一个设计方案,【太隆重了。】 设计师有些尴尬:【您不是说要让小姐出场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吗?我还以为您喜欢奢华夸张一些的。】 霍榆想象了霍蔓穿着这件礼服出现的场景,好看是好看...... 【但也不想她被人像观猴一样盯着看,毕竟是别人的场子。】 设计师心中疑惑了起来,还是决定再问清楚一些,不然要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改,【是什么样的场子呢?】 霍榆脸色沉了沉,还是耐心回复:【前男友的订婚宴。】 想到前男友这个身份,想到这个前男友在霍蔓心里占着多重要的位置,想到霍蔓扔下病床上刚为她挡完子弹的他就是为了和这个前男友私奔,他脸色很难好看。 设计师也沉默了,有钱人真闲...... 霍榆一开始找她设计礼服她没多想,他说要那种一出场就能吸引别人目光成为焦点的,她还以为是他们霍家的什么重要的宴会,哪想是霍小姐去前男友订婚宴上砸场子的。 霍榆:【这种明显太隆重的,虽然的确会吸引目光,但是在别人的订婚宴上那么夸张会被人当猴观赏。我需要那种低调简约一些,但是做工精细的。没有预算限制,在上面绣钻石都可以,要看着得体,但目光就是会被她吸引,能配得上她美貌的那种。】 设计师:【那后面这几张设计霍总您有没有心仪一些的风格?】 霍榆再次仔细看了看图片,选中了一张黑金简约风的礼服,【这个可以,但是要更精细一些,现在这个方案有点不够吸睛。】 设计师松了口气,有喜欢的就行,就怕他不喜欢让她再出方案,【霍总西装要和礼服搭配吗?】 霍榆默了几秒,【当然,要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 对完方案霍榆将电脑关闭,洗完澡躺在床上,不去想她走的那大半年是怎么和许安甜蜜地生活在一起。 那天高悦说她这大半年一直在监视她,说她过得很开心,每天和许安上班下班。 霍榆僵住不动,拳头狠狠捏紧,他完全放空自己,试图将所有的感知都封闭,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去质问霍蔓是怎么能对他这样狠心。 也怕自己一个冲动跑去找许安的麻烦对他下死手,他嫉妒疯了,凭什么许安可以和霍蔓过着这样的日子?凭什么?他付出什么了? 他记得霍蔓的所有喜好吗?他有关注着霍蔓喜欢的所有东西一上架就及时让人买来吗?他有在幼小的她成长过程每一个脆弱的时刻陪在她身边吗?他有替她挨过打吗?他有陪她淋过雨吗?他又有多了解霍蔓?他舍得用一切换她吗? 一个联姻就能让他放手,这样的他凭什么让霍蔓抛弃受伤的自己? 这样的许安凭什么能和霍蔓过着他无数次只能在梦中渴求的生活? 愤怒再次席卷他的心,他闭上眼,长久地叹息。他这几天没办法和她睡在一起,可是待在家里又想跑到她身边,一心想报复她折磨她,又不知道还能怎么报复,他和其他女人亲近她现在还会生气吗? 但即便不是吃醋,能让她觉得被羞辱也好。 他捏着眉间,身心疲惫,吃了药准备休息。 这时高悦给他发了消息,【我觉得差不多,将林慢抓回来怎么样?】 霍榆看着这条消息皱眉,将枕头抽了抽,靠在床头。他盯着屏幕思考该怎么回,有些想劝她没必要做太绝,但心里清楚这是高悦的事,他不应该插手。 正在他犹豫不知道回什么的时候又收到高悦下一条消息,【下一个就轮到霍蔓怎么样?刚好你把她抓回来不是要报复她吗?】 霍榆心中一紧,他心里充满怨愤不想霍蔓好过是真的,但要是真的把霍蔓交到高悦的手里她还能活吗? 他回了过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 高悦秒回:【什么你自己的事,我们的事,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不会让霍蔓好过我才回来和你一起的,这几年我还有其他人要处理,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动她,现在差不多了。】 高悦发完这一条之后没有再理他,霍榆没办法,只能放下手机继续休息,但他没有睡好,梦到了霍蔓和许安在一起的画面,早上醒来的时候心脏有一股很强烈的刺痛,跟随着那股痛意他才回想起来昨晚梦到了什么。 这一整天他都有些精神恍惚,心里有种预感,他和霍蔓之间好像会发生点什么,不知道是因为昨晚那个梦还是因为高悦发的消息。 下班回到家高悦早在书房等他,霍榆知道她主动来找他肯定没好事,心里想着她不会对霍蔓做了什么吧,按耐不住想去看霍蔓在不在房间,结果他刚转身就被高悦叫住,“回来,你慌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干嘛,今天也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她的。” 霍榆疑惑地回头看她,心中思忖的同时走到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高悦起身坐到了他腿上,霍榆瞬间瞪大眼睛。 她是不是疯了?!下一秒想起来她本来就是疯的,但平时她是疯得有逻辑,现在是在干嘛? 霍榆‘啧’了一声,烦躁地正准备将她推开,结果看到霍蔓的身影他又赶紧收回了手,还故意朝她靠了靠,看着很是亲密暧昧。 高悦弯起一边嘴角,此刻两人心照不宣彼此的算盘是什么。 霍蔓冷着脸给他们端上两杯咖啡,她看到两人好像刚刚调完请的样子,暗暗深呼吸,松了松不自觉咬紧的牙齿,对着高悦说道:“你要的咖啡,我已经泡好了。” 霍榆挑起眉,惊讶地看着高悦,她竟然能使唤霍蔓给冲咖啡。 高悦靠在霍榆怀里表情甜蜜地看着她:“是你亲手冲的吗?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把咖啡直接泼你脸上哦。” 霍蔓双手捏紧自己的裙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隙蹦出来,“当,然。” 想对她下手吗?随你 “那就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高悦潇洒一挥手,好像使唤佣人一样。 “照片呢?”她只看高悦,心虚地不去看霍榆。 高悦仿佛刚想起来一样,扯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霍榆眼神盯着递过去的照片,他好像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影子,表情有些变化,“什么照片?” 霍蔓将照片背对着霍榆,“没什么。” 她目光不小心落在霍榆搂着高悦腰的手,心中好像一个钝器锤了一下,不是很用力,但是隐隐作痛,让她心脏跳动的节奏都乱了起来,“我走了。” 她不想再待在这,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霍蔓一离开,霍榆高悦两人脸上暧昧的表情就消失了,霍榆不耐烦地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高悦。 高悦悠悠起身,走去关上了书房的门,“每次坐一下你的腿跟要你的命一样,多金贵啊。”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对高悦完全没有过男女之情,所以她时不时靠近他发疯让他很难受,即便知晓她每次都是别有目的。 “觉得啊,但是能让在场的第叁人更恶心,不觉得很爽吗?不然你刚刚为什么配合我?”高悦走回来坐到他旁边。 听完高悦的话,他不仅回忆起霍蔓刚刚的神色,在想她是不是毫不在意,于是想起那个照片的事,“什么照片?” 高悦眼神中浮现一丝兴奋,“就是她和许安的照片啊,我刚刚说不冲两杯咖啡上来就把照片印成传单混进许安的订婚宴上发放。” 高悦兴奋说完扭头就看到霍榆一直盯着她,他一言不发她就已经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 他衬衫的袖口挽起,戴着一个金色商务表,弯着腰将手肘压在膝盖上,高悦能看到他袖口漏出绷紧的青筋。 高悦眼睛弯了起来,一切按着她预想的发展,包括霍榆的反应,“着什么急,她太天真了以为我只有一张呢,既然要拍我肯定拍好多张啊。” 高悦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到霍榆面前,“欣赏欣赏吧,我当时可没夸张,人家小情侣就是甜甜蜜蜜啊。” 霍榆看着那堆照片,过于冲击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一张一张翻看霍蔓和许安的亲密,就像路上遇到的甜蜜小情侣一样,她看着他笑,她主动去亲他偏偏他还逗她躲过她的亲吻。 她喂他吃东西,还没走到一起她就朝他张开手要抱,有些是霍蔓以前面对他时也会有的状态,但没有这么亲密,因为那时他是她哥哥。 霍榆的呼吸逐渐凝固,拿照片的手指明显用力,照片都被他弄皱,脖子和额头都冒起青筋,愤怒到一种程度,他竟然是想笑。 “他们很多时候早上会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周末许安和霍蔓会在家里准备野餐的食材然后叫上朋友去野餐,或是在家里腻歪一整天,出门散步的时候也很甜蜜,出门之后会在门口亲吻......” 高悦甚至还贴心地给霍榆进行讲解,看着霍榆怒不可遏即将要暴跳如雷,她最后总结了一句:“如果没有你,人家的日子过得有多甜蜜多幸福。即便许安订婚了,但是又没结婚,一切都有变数,指不定哪天许安就回头追妻两人和好。” “幸福快乐的日子?”霍榆浑身肌肉紧绷,咬牙切齿道:“她这辈子都别想!” 高悦微微眯起眼看着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谁让他喜欢霍蔓,活该。 “所以啊......我要是她,我肯定巴不得你为我挡子弹的那一刻直接死了就算了,一了百了。” 霍榆的眼神落在高悦脸上,高悦扭过来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很恐怖,能感受到他此刻是在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骇人的怪物,但是高悦丝毫不怯,淡淡地接着他的视线。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恐怖,两人四目相对,眼里却不是感情,是各自的矛盾,各自的怨恨。 “你赢了。”霍榆开口,高悦很知道什么能激怒他,她成功了。 “昨天晚上和你提到的那件事,就是看你态度还是这个贱样,所以才专门来找你想让你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昨晚说的......” “随你。” 高悦还没说完霍榆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声音有些哑,好像被滚烫的愤怒灼伤了一样,霍榆不再看她,面无表情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高悦的报复 高悦离开霍家,回头看着这个奢华的大房子,嘴角讽刺地弯起,这就是林慢梦寐以求想要住进的地方? 她走到门口,于笙还在等他,她隔着车窗看他,一时愣怔。 好几年了,他怎么还跟在她身边? 难道他真的像他所说的,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吗? 这几年她对他不好,虽然现在比之前倒是好多了,但是一开始并不好,她甚至会在和别的男人睡完之后让他开车来接她。 她把他当狗一样耍,用刀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他当然会生气,他要是压根不会生气高悦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不过于笙不是因为身体被她伤害而生气,是因为心被她刺痛而生气。 她每次伤害他的时候喜欢看他,一边是看他痛苦的样子,一边是观察他会不会走,她喜欢看他生气,甚至和她放狠话转身离开,两人冷战,最后他又可怜巴巴地跑回她身边让她原谅。 往复循环,到现在他竟然真的还没走。 于笙看到她在原地发呆,他将车窗按下来,对着她温柔微笑,阳光照着他,他脸上好像过曝一样,眼睛亮得让人心为之一颤,“怎么不上车?” 高悦赶紧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地绕到副驾上了车。 够吗?好像还不够。 都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能放过霍蔓? 高悦盯着前方,眼睛有些迷茫,“我是个很可怕的人才对。” 于笙扭头看她,“别乱想,你不是。” “我是,”高悦歪着头试图在记忆里搜索自己可怕的证据,“你记得我怎么报复高中那几个人的吗?” 于笙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为了安全他将车停在路边,担忧地看着身旁的高悦。 他只知道大概,他知道高悦使用那个视频报复,有人悄悄拍下她被殴打被欺辱的视频,恰好有机会联系到于笙,于是将那个视频复制了一份给他。录视频的女生遇到那样的场景根本不敢出面,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出现也只会成为下一个高悦,她只敢悄悄录下来,交给能帮忙的人。 视频里,高悦的衣服被撕开,他们看到她好看的锁骨,然后用烟头烫伤了。 于笙看到她身上的血,听到她愤怒不甘又绝望的哭泣,听到她失去神智时求救地呼喊父母,甚至喊了他的名字。 他就是因为那个画面那声呼喊做了很多年的噩梦,那么多年一直活在痛苦里。 他找她很久,后来才知道她出了国,于是也找借口出国,继续找她。她成为他心口永远鲜血淋漓无法愈合的伤疤,他觉得她再怎么对他都不为过,因为他将她丢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那些霸凌她的人毕业之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当了老师,当了公务员,甚至有个考不上本科的还当了明星,参与拍摄了反霸凌的电视剧,被粉丝视作叁观极正的正能量代表。 她找了国外的朋友帮自己把视频发到那些人相关的工作单位,影响不小,开除的开除,避风头的避风头,那个已经成为男明星的有粉丝洗,他们开始扒高悦的消息,试图开盒高悦给高悦抹黑,好像证明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能洗白他们偶像的行为一样。 涉及到公共人物的事件总是这样,往往不看对错只看谁粉丝最多能追着对方咬最久,她不紧不慢,将其他的料也一起抖给对家,其中有涉及到法律底线的黑料,将他一举封杀。 看到热搜的时候高悦正在笑着吸烟,废弃的工厂里有个女人被绑在这,她吸得差不多了之后用眼前这个女人的锁骨灭烟,她慢慢地灭,就是害怕烟头一下子熄了,不能折磨她。 当初他们就是这样的,高悦听着她的痛苦的叫声反而迷茫了起来,“其实也并不有趣啊,为什么当初你们能笑得那么开心?” 眼前的女人哭着求饶,不断道歉求高悦放过她,高悦却想笑,她嘴角温和地弯起来,她语气难得轻柔,却让人背后一凉,“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我这个水鬼不断往下拖,缓慢又清醒地感受痛苦吧。” 她后面回国就是在折腾他们几个,她没有干脆利落地复仇,而是把他们当猴一样戏耍,在他们以为能够好起来的时候再次出手,有几个已经患上抑郁症或者什么别的精神疾病,这样的结局明明是她想要的。 可是高悦看着车子前方,“就比如,当时他们在学校里大肆宣扬我被包养了,后来说我是卖的,这样的行为很恶心,但是我报复他们的时候也选择造他们黄谣,而我也发现那几个人里,还是女生被这样的谣言影响更大,可是我没有停手,我觉得有些讽刺,于是加大力度报复另外几个男生,但我依旧觉得很混乱,我在报复这件事上还追求什么公平呢?我搞不懂我。” “再比如,我对他们的漫长折磨,好像超过了我当初收到的伤害。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经历了这样许多的事复仇的时候还要将自己困在好人的身份里,我会觉得自己蠢得好笑,可是......” “可是你被困在报复这件事里太久了,但报复本身也无法让你真正的快乐。”于笙接过她的话,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温柔抚摸她的头。 高悦眼睛有些湿润,但她强行忍下去了,“还好吧,不报复我会更痛苦。” “你不是可怕,你只是太痛苦了,你只是没有力气在那么痛苦的时候还要去思考谁的错多一些谁的错少一些,到什么程度好,该不该这样做。” 高悦闭上眼靠着座椅,于笙牵起她的手,他能理解高悦做完坏事之后心情也跟着不好,因为她本质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被折磨到生了病,经历过了极度的痛苦,只想拉所有人陪葬。 他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愤怒不止伤害别人,也在反噬自己,他好像看着她在逐渐走向自毁,可是他劝不动她。 那些人她终于放过了,于是紧接着又去找林慢算账,然后到霍蔓,好像没有尽头。 不会放过她们 y es esh uwu9.co m 高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她妈妈的忌日,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妈妈,每次醒来她总是不得其解,放空着大脑,思考是不是妈妈在催自己赶紧行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对她们下重手。 她和于笙购买了一个闲置的小作坊工厂,足够隐蔽,甚至没有窗户,看的时候很满意,厂主在和他们介绍这个地方的优势,好处说完了也要将一些瞒不过的缺点事先说明,“这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房间的门,当时想换来着,结果这个厂就闲置了,于是一直懒得换,倒是也还能使用,但是因为那是个铁门,所以一旦出问题找人打开也要好一会。” 高悦正在那个小房间看,她觉得这个房间太适合关人了,没听到门外在说什么。 她拉过椅子想看一下旁边的货架上是什么,可就在这时,椅子撞到们,门关上了,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高悦被吓得浑身僵直,手机还在于笙身上,她甚至没法反应过来去呼唤于笙。 或许是这几天噩梦做多了,这一刻她再次被拉进噩梦里。 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她好像能听到一样,天旋地转,那种溺水濒死感又出现, 高中时候被那群人关在那个没有灯的闹鬼的杂物间一整晚,舅舅舅妈也没来找她,甚至没有报警,她喊了好久的救命,喊到嗓子腥甜,眼前只有漫长无际的黑,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到僵硬无法动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封闭自己的感知,可是稍微注意什么,又立马像是能感觉自己周遭有许多看不见的‘人’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人’在摸她,在她耳边狞笑,恍惚之间她还能看到恐怖的脸,可是稍微清醒才发现都是幻觉。 心脏要爆炸,尖锐的狞笑越来越大声,明明是黑暗,她却好像看到眼前有很多形状,有的是人形有的不是,联想到平时听到的闹鬼传说,高悦脸色惨白,掌心被她指甲掐出血痕。 她一整晚就在幻觉和清醒状态间交替,她瞳孔涣散,哼唱着妈妈自杀前给她轻轻哼唱的旋律,“别怕~别怕~” 那首歌完整是怎么唱的她不知道,因为妈妈没有机会给她完整唱完。 眼泪不停落下来,可是她真的很害怕,父母死后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很害怕,害怕辱骂,害怕饥饿,害怕贫穷,害怕疾病。 她哼唱着那个旋律直到睡着,凌晨断断续续醒来好多次,迷迷糊糊之间能看到女鬼蹲在自己身边,有时候也是个奇形怪状的男人,她逼着自己继续入睡。 等到终于天亮,门口有人路过,她才拍门求救。 她以为自己被救出来会很兴奋很庆幸,但实际上她没什么反应,眼神如一滩死水,行尸走肉地回教室上课,从那以后幻觉就跟着她了。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几天后上学的时候走到楼梯间,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掏出霍榆给她买的手机打了过去,“榆哥,我好像不正常了?” 霍榆当时正在上课,但他还是从教室出来和高悦继续打电话,着急地问她:“发生什么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 9.c om 高悦看着眼前正常的楼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刚刚,听到楼梯在笑我。” 霍榆请了假跑来带她去医院,再后来就是她持刀伤人然后转学了。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是这一刻那种熟悉的恐怖感觉瞬间像鬼魅一样从她脚下爬上来,她觉得自己身上逐渐有冷风吹过,控制不住开始浑身颤抖。 钥匙打不开,老板第一时间联系了开锁的,但也要不少时间,高悦觉得脸上也有凉意,逐渐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眼泪,这时她也才听见于笙焦急的喊声。 她动了一下脚整个人就摔在地上,她拼命爬到门边,颤抖着声音叫他,“于笙,救我。” 于笙眼眶瞬间热了起来,他之前被这样的求救声困住,那时他离开了她,现在他着急地回应,生怕晚了一秒,“别怕,别怕小月,开锁师傅马上到了,我在这,没事的,马上就能出来。” 听到有开锁的声音,高悦紧紧抱住自己缩在门边,不让黑暗中的鬼魅抓住她的腿。 开锁的时候于笙不停地在和她说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她还是心不在焉,老是想着,当初要是有人能像现在一样在任何一个时刻再陪陪她,她是不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门被打开之后于笙抱着高悦上车就往酒店开,她的药还在酒店,她每次应激都需要把灯全部打开的同时将自己塞进被子里。 喂她吃完药后于笙脱下衣服在旁边抱紧她,高悦身体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眼泪也不受控制流着,浓烈的恨意再次出现在她的眼里,“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好,我会陪着你。”于笙说得淡然又坚定。 “我很可能会直接犯法的。”她抬眼警告他。 “我知道。”于笙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断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知道她不再颤抖。 受伤 霍蔓被他困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越发暴躁,她觉得霍榆应该知道那天她从高悦手里拿过的照片是什么,所以这段时间对她态度很差。 霍蔓并不是很想在意,可再怎么不在意当他时常叫上卢月回家的时候,她就很难不在意了。 尽管他没有让卢月在霍家过夜,但她能看到卢月戴着她的耳环和项链,就好像刻意配合霍榆羞辱她一样。 再人淡如菊,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也会发疯,她不打算压抑自己,只打算去找霍榆发疯,于是她忍无可忍走出房间去找霍榆。 不在客厅不在书房,推开他房间的门才发现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卢月坐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贴得很近,似乎没有她打扰的话他们就会继续他们的好事。 看着一张和自己长得太过相似的脸贴在霍榆身上和他这样属实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霍蔓深呼吸别开脸,“既然你在家里都有人了,那就让我出去,哪怕,哪怕让我出去走走。” 卢月带着敌视的眼神看着她,认为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同时那股敌视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她觉得不管怎样,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这个男人好像更在乎自己,最起码好几次她来给霍榆送文件的时候霍榆对她的态度可比对霍蔓的态度好多了。 霍榆靠着椅子肌肉松弛,让霍蔓感觉到和卢月贴在一起这件事让他很舒服,他的目光从卢月脸上移开,轻飘飘落在霍蔓身上,“凭什么?这是由你说了算吗?” “那你到底想干嘛?想把我困到死?”霍蔓怒目而视,霍榆的各种挑衅羞辱行为已经让她忍无可忍,他那么了解她,自然知道怎么让她生气。 目前她知道自己能出门的机会只有许安订婚那天,可那只是对等着她的更大的羞辱。 “想让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现在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霍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越发冷漠,之前的出逃还有那些照片,让他每当想起来就恨不得抹掉对霍蔓的所有感情。 “什么自找的?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霍蔓才不要反省自己,她眼下最大的痛苦就是被霍榆困在这。如果不是被霍榆抓回来,哪怕被复杂的感情和孤独纠缠或许她也还能有好转的契机。 但回来,就一定是绝路。 “我的痛苦不也是你造成的?”霍榆冷漠的眼神此刻多了些怒意。 “霍总......”卢月在一旁有些尴尬,她拍了拍霍榆的手臂试图安抚他,霍榆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怒意暂时压了下来。 霍蔓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嘲讽地笑了起来,“你痛苦吗?你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女人玩得挺开心的?” 霍榆也不再客气,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你不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玩得很开心?既然知道我玩得开心可以烦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了吗?” 霍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逗留倒显得她好笑了,更何况她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于是霍蔓压下这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转身就离开。 卢月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终于能得逞了,总算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但是在她想慢慢凑上去引诱霍榆的时候,霍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再像刚刚那样看她,表情似乎很是疲倦,“我让人送你离开吧。” 卢月人傻了,什么意思?“霍总你该不会......”该不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勾引成功实际只是做戏给霍蔓看??? 霍榆终于看向她:“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我也没亏待你,其他话不用再多说了,我最近没睡好,所以不太有耐心。” 霍榆抬了抬手指,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卢月虽不甘心,但也不能说什么。的确,虽然是被霍榆利用,但自己好处没少拿。 卢月走后他默默从抽屉里拿出药对着镜子给自己涂了起来,这几天和霍蔓做的时候她并不是很听话,不是咬他就是挠他。 她心中的怨恨无法消解,和他做爱也会产生快感这件事让她恨意更加强烈,不止恨他,也恨她自己。 一边觉得自己应该保持着抵触的恨意,一边因为一件件累加起来的事太过难受,心痛到疲倦于是又忍不住在恍惚的时刻想偷懒,想沉沦,想放任。 想到霍榆和别的女人做了又来和她做也很恶心,但她偏偏无法拒绝,只有在他身上留下伤口才能让她短暂使用精神胜利法。 --- 走了一个卢月,又来一个高悦。 霍榆还在回家的路上,高悦已经到了他的书房,她在找些什么东西。 霍蔓路过的时候很是惊讶,霍榆竟然能让高悦随意进出书房,毕竟这是她也无法自由进出的地方。 她压住自己心中的不悦,准备回到房间,但刚抬起脚步就被高悦叫住了,“我有些好奇,霍榆和别的女人做爱的时候你不生气吗?” 她观察着霍蔓脸上的表情,很是好奇,如果霍蔓的确喜欢,那么她有的是办法让她难过。她的直觉是霍蔓对霍榆依旧藏着感情,但是霍榆一心认定霍蔓心中那个人是许安,她没有和霍榆说自己的猜想,怕他爽到。 霍蔓原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霍榆警告过她高悦很危险,让她能离高悦有多远就离她多远,可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她,“我也很好奇,你和霍榆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啊......”高悦盯着霍蔓的脸,“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关系啊?” 霍蔓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被他包养的啊,我上学的费用啊生活费啊还有很多大手大脚的花销啊都是他给的,你觉得这样算什么关系呢?你也是被他包养的不是吗?所以我说你一样啊。”高悦表情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不起眼的事。 “他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霍蔓想起之前霍榆一次次向她强调他和高悦不是男女朋友。 “他具体怎么说的?”高悦追问。 霍蔓回忆着霍榆的回答,“他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高悦笑了起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啊,我都说了嘛,我是被他包养的~~他女朋友不是只有过一个林慢嘛~” 很荒谬的一个事实,但说起来的确是这样,霍蔓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和自己纠缠那么就计较着自己的心结果他自己都不干不净,唯一有过的正牌女友竟然只有林慢。 “你不介意吗?”霍蔓无法理解,她觉得高悦不是那种能忍的,甚至有时候感觉是霍榆更怕她。 高悦张嘴就来,“我不介意啊,因为我真的好爱他~爱到能和他睡就行了,而且我要转正的话很简单啊。不过我这个人还是很大方的,到时候你做小的就行。” 霍蔓被她这句话激怒,“有病吧你!谁要做小的?你有病我可没有!” 高悦一步步朝她走近,“你当然没病,你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啊,怎么会有病呢?你父亲再烂,也保护着你,霍榆再恨你,也对你好。” 霍蔓简直想笑,好像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臆想着她的人生没有痛苦于是将嫉妒都施放到她身上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你对我很了解吗?凭什么说我的痛苦不算痛苦?你父母也不在了吗?” 霍蔓本意是反驳高悦说自己顺风顺水,但最后那句话明显戳中了高悦的痛点,于是高悦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 扇得霍蔓嘴皮破了,血沿着伤口滴下来,霍蔓备注一巴掌扇到脑袋有些嗡。 高悦看在眼里觉得很是痛快,“温室里的小花,你觉得霍榆不在的情况你真的能在我手下平安无事吗?更不要说当时我说我想教训你的时候,霍榆说随我。” 霍蔓一瞬间僵硬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霍榆说随她。 她不是想乞求霍榆的保护,可是和他前面将近二十年的保护对比的这句随她,轻而易举摧毁霍蔓回忆里的那个宝贵影子。 可是时间不允许她继续陷在情绪,看着高悦再次想动手,想起高悦之前疯狂的样子,她捅林慢时候的毫不犹豫和凶狠,又想起霍榆的警告,她立马转身想跑。 高悦紧追不舍,在她慌不择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高悦伸出手推了她的腰一把。 失衡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霍蔓倒了下去,高悦在这片刻之间脑子里不知道闪过些什么东西,她也看不清,但她莫名其妙的,下意识去抓霍蔓的手,于是两人从楼梯间一齐翻滚下去。 佣人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他们给霍榆打了电话,霍榆这时正好到家,停了车赶紧赶来。 他一进家里就看到霍蔓和高悦两人坐在楼梯口,高悦的伤比霍蔓明显稍微重一些,她的头撞到了墙,额头有个明显的红肿。 霍榆心脏快要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他着急地走过去,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意识地吼了霍蔓一句,“不是让你远......” 想起来高悦还在一旁,他赶紧闭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高悦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压抑着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炸弹,他叮嘱了佣人一句“扶小姐上车,开去医院”,随后赶紧先扶着高悦走了。 针对她不是因为霍榆 霍蔓浑身都有被撞青的伤痛,她还有些晕乎,但霍榆就这么看了她一眼,然后着急地扶着高悦离开。 佣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担心地问着她:“小姐,痛吗?” 霍蔓没有像以往一样懂事地和所有人说着自己还好,她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痛。” 她坐的那辆车跟在高悦和霍榆那辆车后面,到医院的时候她看到前面那辆车停下,霍榆扶着高悦走了进去,她赶紧收回目光,直到佣人提醒她该下车了她才反应过来,掩饰自己因为前面两人而失态的表情。 高悦明显比霍蔓受的伤严重,霍榆虽然有些走神,忍不住想霍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但他还是好好陪着高悦一步步检查。 然而高悦早就看透他在想些什么,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和怒意,“怎么?担心她?那你过去啊。” 霍榆别过脸,“我没说。” 高悦朝他吼了起来,“你没说但你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吗?!” 霍榆心中的火气被她吼出来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高悦,只能说一句有气无力的“别这样。” 高悦浑身紧绷,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点燃。霍榆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 等她包扎得差不多了之后霍榆才继续开口问她,“霍蔓是被你推下来的?” 高悦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怎么了?” 反倒是霍榆躲开了她的眼睛,没说话,他深呼吸了几下,但是没有说什么。 “你生气,你生气我伤害了你的女人,但你又不敢和我算账,是因为知道你一直在背叛我们的同盟是吗?”高悦盯着他,尖锐地发问。“你自己说的随我,怎么了?又犯病了?看到她难过又忍不住试图叫停?霍榆,你真应该感到羞耻,要是我的孩子爱上杀害我的人的女儿我一定非常失望,你这几年又在干嘛呢?你一直想和她在一起!” 霍榆闭上眼深呼吸,高悦的每个字都用力在他心口扎着,他恼羞成怒,“差不多得了!” 两人之前气氛还是那样紧张,霍榆想起两人是一起摔下来的,他忍不住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会和蔓蔓一起摔下来?” 高悦看着他,眼神忽然涣散了几秒,是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刻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 高悦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她将对自己的愤怒都发泄到霍榆身上,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她把我拉下去的。” “真的?”霍榆有些怀疑,不过他没觉得霍蔓是存着什么坏心,对于一个想要伤害自己的人下意识想拉她一起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 “不然呢?”高悦死死地盯着他,“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当初我们说好不会放过霍家的任何一个人,你嘴上说着恨她要报复她,结果她掉两滴眼泪你又恨不得跟条狗一样回去舔她!”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吗?!”霍榆也急眼了,他能明显感觉到高悦情绪很激动,但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她忽然这样,比之前激动多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到现在没有和她提过我的事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我不告诉她是因为我觉得霍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良心,不如看她一头雾水地被折磨。你不告诉她是为什么呢?你担心她因此受折磨!甚至在她和许安私奔之前你想着只要能隔开我和她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行吧?”高悦情绪激动地控诉他。 霍榆看着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两人陷入僵死的局面,好在没过多久于笙赶到了,他看到霍榆在病房里,不爽了几秒,但忙着去看高悦的情况,就没工夫搭理霍榆。 “严重吗?”他看她又是包扎额头又是包扎手臂的着急起来,但是看到她噙满泪水的眼睛,心更加沉了下去,“谁欺负你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霍榆,显然觉得就是霍榆的错。 高悦也毫不客气,“霍榆欺负我!把他赶出去!”她此刻内心混乱得很,却又不得其解,只能像个孩子一样乱发脾气。 于笙立马站起来,冷着脸走向霍榆,和他对视上,意思是希望他识趣一些。 霍榆没说什么,走出了高悦休息的这个病房,管家他们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说霍蔓脱臼的手医生给她处理好了,他们就先回去了。 于笙听了大概情况之后没忍住开口问她,“所以,真的是霍蔓把你拉下去的吗?” 高悦抬眼看他,很是抵触,“是不是又怎么样?” 于笙察觉到她这句话暗喻其他答案,“所以?” 高悦别开眼,扬起脸深呼吸了好几下,心口不受控制地起伏,“我,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其妙拉了她一把。可能被鬼附身了吧,反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推她。” 于笙握住她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会切入点,“或许,你不一定能对她下那样的手,小悦,不用逼着自己非得这样做。” 高悦却忽然激动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做不到了?你觉得我和霍榆一样有病是吗?” “当然没有,”于笙赶紧安抚她的情绪,“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为了霍榆的话,没必要。” 他是真的不明白高悦为什么这样针对霍蔓,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霍榆,所以没想到这件事就很不舒服,现在看来未必。 “和霍榆没关系。”沉默了好一会高悦才开口。 于笙看到她终于肯和他聊她没说过的过往,耐心等着下文。 高悦眼神落在于笙脸上,她现在不能像对其他人一样直接捅了霍蔓这件事让她很难受。 她闭上了眼,试图压下眼里的热气,但是压不住,干脆任由眼泪蓄满眼眶,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后面遇到的事你都知道了,但之前的事我没告诉过你,因为我不太想回忆那些事。我的人生好像就是这么一个深渊一个深渊地接着下坠,不断崩坏,但我悲惨人生的起点,是由霍家造成的。” 高悦父母的死 霍榆回到车上望着窗外发了好一会的呆,有些想抽烟,有时候也想借助这些不良嗜好排遣一下心中烦闷,但是一直没敢碰烟。 好几次想着管她的,为什么要为了她这样那样?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但拿起烟的那瞬间又不由自主想着霍蔓闻到他身上有烟味肯定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靠近就要吵架。 于是好多次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烟,最终还是觉得麻烦,她脾气大得很,算了。 他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感觉到能喘口气了才下车回家,来到霍蔓房间,看着她包着绷带的手内心复杂。 高悦骂他骂得挺对的,不断反复是他的问题,更何况高悦的恨意他也没资格插手。 霍蔓显然把自己受伤这件事都算到他头上了,她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个讽刺的笑,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怒意,“你要不要干脆让你的女人们都到家里和我一起算个干净得了,也算替你出气了。” 他心情不好,说话也不耐烦了起来,“关我什么事?” 听到霍榆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霍蔓觉得更好笑了,“怎么不关你的事?”她没忍住真的笑了一声,只是笑得很难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每天过得那么痛苦?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感情上饶那么多弯路,也不会被这些破事消耗那么多心力。” 他故意的羞辱,被他囚禁住的痛苦,被他毁掉的自由的可能,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压抑,感觉自己迟早要疯掉。 偶尔跑去和他吵架和他发疯也只是给自己的情绪找一个宣泄口,她知道他不可能放自己走。 霍榆一听到她谈感情,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别的男人不要你这件事也能怪在我头上吗?是我让你去和一个个不能在一起的男人谈恋爱吗?!” 霍榆这句话让她忍不住气得眼眶红了起来,虽然难听但又好像是事实,好像就是她被人不要了。 霍蔓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再也忍受不了压抑的痛苦流着泪控诉他,“本来就怪你啊!要不是你我怎么像个可怜虫一样不断从他们身上寻找温暖?可偏偏我找到了!可偏偏我找到了也无济于事!我优柔寡断叁心二意犹豫不决,我矫情贪心又自私,我甚至不惜伤害郁飞许安陆峥,就因为......” 霍蔓泪流满面,越说越崩溃,可是她看着霍榆,没法说出后面的话。 就因为你以前对我太好了,不管是装的也好不是装的也好,你那时候对我太好以至于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你不行,我觉得不对觉得不好还是拼了命从他们身上索取温暖就是为了证明我没有你也行。 霍蔓双目无神地流着泪,可如今她又回到了原点。 霍榆原本双眼湿润了起来,可是听到霍蔓说出好几个他不知道的男人的名字直接给他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给你一段段谈崩了的恋爱负责吗?我让你别谈你非要谈,谈好几个,怎么他们都为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吗?我就不信他们为你做的哪些我没做过?” 霍蔓擦掉自己脸上的泪,逼着自己表情强硬起来,她冷笑着,“你当然不用负责,你多了不起,你说什么我当然就该怎么做,你的女人想怎么教训我当然就怎么教训我。你之前撒谎说和高悦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你那么多年对她那么好?没什么关系你对她百般纵容,没什么关系就是让我因为你被她这样欺负?” 霍榆烦躁起来,他原地来回走了好几步,闭眼深呼吸,再次睁开眼他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霍蔓,“我没有撒谎,我和她没有男女关系,我对她好只是因为我欠她的,你以为我想欠她吗?” 霍蔓不明白他的话,就是因为他含糊其辞,而高悦那边又和他说法不一致,她简直是莫名其妙被高悦针对,“没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因为你欺负我?” 霍榆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愤怒,“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需要对她的人生负责!我宁愿和她没有交集!我无数次希望我当年没有打那通电话,没有留下她父亲,没有间接害死她父亲。” 在霍蔓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时候,霍榆坐到了霍蔓的沙发上,无奈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陷入沉默,表情带着悲痛,好一会才开口:“她不是因为我欺负你,她恨你只因为你是霍蔓,因为你姓霍。” 霍蔓心脏开始加速,她双腿虚了起来,不由自主后退扶着桌子,“什么意思?” 霍榆没有再看她,他身体弯曲前倾,十指相扣双手压在膝盖上,眼神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声音微颤,“她是苏海的女儿,苏海是秦家的司机,当年和我爸妈一起死在你父亲制造的那场车祸里。她......” 霍榆喉结滚了滚,有些说不下去,“她妈妈当年身患重病,原本赔偿下来的钱可以够她妈妈的医药费,但是林妍需要收买霍为的手下,就随手帮他把那笔赔偿贪了,高悦妈妈本就深受打击没有多少求生意志,家里又失去了劳动力借不到钱,她怕耽误女儿,就在医院自杀了。” 那场车祸(一) 高悦自从上了小学每天就是一个人上学放学回医院,因为苏海要忙着工作赚高琳的医药费,高琳身患重病已经一年,前期的治疗费用就不低,于是他们把夫妻俩共同努力买了的房子卖了,租了个房住。 好在医院离高悦的学校并不远,她能在放学之后和妈妈打着电话走到医院,妈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爸爸没时间去接她。 爸爸忙完之后会去医院陪他们母女,晚上再回家休息,那段时间对他们来说好像医院才是他们的家,因为他们一家叁口只有在医院才能团聚。 高悦不知道妈妈生的什么病,她那时候太小了,长大了也不知道,因为她不想去查,她只记得好像是能治愈的,她不确定。不查好像就能自欺欺人,假装这个病其实治不了。 如果这件事是非人力所能改变的话,那么妈妈的死亡好像不会让她那么痛苦。 能借的钱都借差不多,爷爷奶奶那边不肯再借了,因为他们本就不满意高琳,觉得需要那么多钱不如让儿子离婚再娶得了。 高琳和苏海结婚这件事苏海的父母没有给一点支持,生了病自然象征给点就拿不到了。至于高琳这边,她努力读书工作却被家人吸血供弟弟,是她硬气地直接断了联系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但天不遂人愿,厄运专挑苦命人。 有一段时间家里的情况很糟糕,但是高琳和苏海还是尽量不在高悦面前流露担忧,觉得她一个小孩子不应该承担太多大人才需要考虑的东西,她这个年纪已经承担够多了。 爸爸在外面早出晚归,妈妈在病房强忍病痛,她在努力学习,懂事的孩子试图做些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力量太过弱小,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一些懂事一些,假装听不见妈妈有时忍不住的痛苦呻吟,否则妈妈事后会对自己愧疚。 不过那时日子也并不总是那么灰暗,爸爸和她会在周末的时候去市场买菜做好吃的,然后带着妈妈一起去公园野餐晒太阳。 后来日子好些了,因为爸爸换了份工作,他成为了秦家的司机,薪资挺不错,也不像之前的老板那样压榨他。 一家叁口好像能松了口气,紧巴巴的日子也有了些盼头,但是高琳的病情在这,苏海还是得想方法借钱。 高琳曾经想过不治了,穷人真的治不起病。 但是苏海不愿意放手,他和高琳两人多年以来一直克服重重困难才有了平静生活,他不能看着高琳就这样离开他们父女俩。 在秦家工作了快半年,高琳的病一直拖着,苏海没有办法,决定和霍榆爸妈开口借钱试试,霍榆爸妈人很好,知道他有个女儿情况艰难平时个霍榆买玩具活小蛋糕的时候偶尔也会给他送一个。 苏海前几天去探了口风,感觉应该可行,晚上他到医院的时候带高悦去买零食,在苏海的允许下她大包小包拿了好多平时馋嘴的零食。 想起明天就是高琳的生日,回去的路上苏海有些激动,“小悦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高悦抬起头立马回答:“妈妈的生日!” “没错!爸爸打算明天买个蛋糕!我们一家叁口出去吃饭怎么样?”苏海几天前就计划着在高琳生日这天好好带她去散散心,他请了半天假。 霍榆父亲知道他请假的原因后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他们夫妻俩下午也没什么事,那天是好友霍为女儿的生日,他们也就在下午需要赶过去而已。 高悦一听蛋糕,立马兴奋了起来,“真的吗?我好想吃生日蛋糕!” 苏海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馋猫,妈妈喜欢雏菊,到时候我们在蛋糕上画上一个大大的雏菊,小悦想画什么?” 高悦思考了几秒,开心地说道:“猫!爸爸给我画一只小猫趴在妈妈的雏菊旁边吧!” “没问题!”苏海爽快答应。 “那爸爸喜欢什么呢?”高悦抬头看着苏海。 苏海心中一暖,摸了摸她的头,“我想想……爸爸喜欢吃包子算吗?” 高悦笑了好几声,“那就在雏菊的另一边画一个包子吧!” “那,我们悄悄瞒着妈妈,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这是我们的秘密。”苏海牵着她往医院走。 高悦点点头,一想到明天的蛋糕明天的惊喜她就忍不住期待起来。“好!妈妈到时候肯定特别开心!” 父女俩提着零食一路回到病房,难得轻松聊着最近的事。 “爸爸我和你说这几天的作业和小测试我都拿了满分,老师夸我聪明!” “那么厉害呀!你妈以前成绩就很好,一路从那个小镇读出来,你估计遗传了你妈。” 高琳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丈夫和女儿牵着手走回来,一路上有说有笑,之前很多次太痛苦想过就此结束算了,但是看到他们,又觉得人生就这么结束的话也太可惜了。 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又缠着你爸爸买零食?” 高悦立马反驳,“哪有!爸爸说我好久没带我买零食了所以多买了点。我刚刚和爸爸说老师夸我聪明,爸爸说我遗传的你。” 高琳点点头,一副的确如此的表情,“是啊,你可是我的女儿,怎么会笨呢。” 苏海没忍住笑了起来,好久没看到她这副小骄傲的表情了,站在一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她比以前清瘦太多,他脸上的笑逐渐消失,被心疼取而代之。 高琳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摇摇头,让他不要多想这些,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第二天高琳看着高悦一脸藏不住的开心,她弯起嘴角宠溺地看着她,“今天那么开心吗?” 高悦瞬间紧张起来,猛地摇摇头,“没!还好!因为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 高琳没忍住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父女俩在瞒着她什么,高悦这个小孩藏不住的激动,加上今天是她的生日,苏海肯定记得。 笑完了之后没忍住也跟着高悦一起期待起来,期待苏海回来。 那场车祸(二) 苏海将车停下,霍榆父母在后座,他们在等着佣人送东西来,苏海深呼吸,趁着这个时间开口了,“先,先生太太......我,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们帮忙,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唐突。”他扭过头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只敢低垂着视线。 霍榆父母好奇地抬头看他,苏海这个人他们还是挺喜欢的,原本选司机的时候有想过他可能相对其他司机来说有些太年轻,怕他经验不够丰富,但是他好在态度很好,不卑不亢,偶尔的搭话也很有分寸,技术也好,于是就留下了。 后来再听说他家里的情况之后夫妻俩想来想,决定给他涨些工资,让这个苦命人过得好些吧。 此刻他这个样子,夫妻俩其实也能猜到大概是为什么,霍榆父亲开口道:“什么事?你说吧?” 苏海更紧张了起来,和雇主开口借钱这种事让他觉得很难受,也怕一个不小心引起雇主的反感,可是他现在只能试一试。 “我妻子的病有些拖不得了,但是现在还没筹够手术费......每天都想着攒钱,但是每天在医院的开销还有女儿学校的各种费用,现在借不到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攒手术费又不可能,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和先生太太借手术费救急......我,我我一定会还上的,我可以和秦家签合同,可以不用给我那么高的工资,我努力攒,哪怕一辈子,我都会还上的......” 说到后面他开始激动起来,霍榆父亲赶紧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手术费需要多少呢?” 苏海一听,这就是有希望!他眼里瞬间湿润起来,好像看到了救世主,绝望的阴霾刹那被拨开了,“六,六十五万......” 霍榆父亲听了点点头,“这样吧,因为我们今天有些忙,一会还要去朋友女儿的生日宴。我记得你也是要忙着回去陪妻子过生日是吗?明天你来的时候我给你开张支票吧。” 这时霍榆的妈妈想着什么,轻轻拦了霍榆爸爸的手,“等等。” 苏海瞬间紧张了起来,看向霍榆妈妈,霍榆妈妈连忙笑笑,知道自己吓到他了,“你别着急,我记得你有个女儿是吧?” 苏海赶紧点头,“我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很聪明,也很懂事。” 想到女儿,苏海不自觉嘴角弯了起来。 “这样吧,这笔钱就当我们夫妻俩捐赠的,也算为了我女儿祈福,生这样的重病估计也是快把家底掏空了,治好病就好好努力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吧。”她摸着自己肚子,每次听到苏海说起女儿时总让她不自觉跟着笑,不自觉期待着女儿出生。 苏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起来,没忍住掉了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一个劲笨拙地感谢他们夫妇。 苏海开车把霍家夫妇送到目的地,等工作人员来就准备离开,这边离医院比较近,他也和霍榆父亲沟通过了,原本该换个司机来对接,但是霍榆爸爸嫌麻烦,打算一会他自己开回去。 这时忽然接到了霍榆打来的电话,霍榆妈妈接了起来,“喂?宝贝儿子?一会要和妈妈去霍家见霍蔓妹妹的还记得吗?” 霍榆:“......”他打电话来就是想说这件事,他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可以不去吗?” 霍榆妈妈:“不是,你这是什么语气啊?蔓蔓妹妹不可爱吗?” “可爱,但是我和她又没什么共同语言。”霍榆无语,拜托,霍蔓才四岁好吗? 他平时不是很喜欢跟着父母去聚餐或者去宴会,霍蔓又还小,偶尔他跟着父母去的宴会霍为也不会带上霍蔓,所以即便他父母和霍为关系很好,他和霍蔓也不熟,也就见过几面。 霍榆妈妈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让你去相亲,你找什么共同语言啊?诶?等等,我是觉得蔓蔓可爱得很,我们两家关系又好,你以后也会和蔓蔓是青梅竹马,说不定你会喜欢上人家也不一定。” 霍榆沉默了两秒,“疯了。” “臭小子说话注意一点!怎么就不可能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霍榆妈妈大声起来。 霍榆回忆了霍蔓的样子,是挺可爱的,但是...... “我现在可是一个四年级的大孩子了,她才幼儿园呢,妈妈你疯了吗?我大她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小孩子。”霍榆一本正经地反驳。 霍榆妈妈被他这副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不管喜不喜欢一会都得去,蔓蔓妹妹还挺喜欢你呢。” 霍榆不信,“撒谎,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都不记得我。” “谁撒谎了?上次我去和黎阿姨一起吃饭的时候蔓蔓说很喜欢阿榆哥哥,因为长得好看。”霍榆妈妈笑着回道,“好啦,一会你爸爸开车带我去接你,给你买个礼物补偿行吗?” 霍榆刚想说不用了,但紧接着脑子里想起一个想要的玩具,“我想要那个有点像乐高小人的那个玩具。” 霍榆妈妈没想到他能有脱口而出想要的东西,这下必须得满足他了,可他说得不明不白的,“哪个商场的吗?” “不是,是个盗版玩具......”霍榆觉得有些开不了口,平时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都是各种正版绝版的高档货,这些便宜的玩具他之前不会看的。 但是有时候看到一些同学玩多了,他也很好奇这些东西。“最近那家店好像很火,好多广告,在大望路那边,你们好像就是从那条路回来对吧,顺路给我买吧。” 霍榆爸妈懵了,要是说什么牌子的东西他们还能知道让人怎么找,“很想要吗?”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霍榆还是开口:“嗯......” 正在霍榆爸妈试图搜索的时候,苏海开了口,“我好像知道是哪家店,我有看过广告,最近是很多小孩子喜欢。” 他刚刚被霍榆爸妈从绝望中捞出来,自然想报答他们,即便这只是件不重要的小事。 霍榆妈妈犹豫了一下,“可是你不是说要赶回去陪妻子过生日吗?” 苏海笑笑,“不碍事,我一会直接打车回去就好,况且我也想给我女儿买个礼物。” “那就太谢谢你了,”霍榆妈妈感谢道,紧接着对电话里的霍榆:“知道要说什么吗?” 霍榆稚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大声传来:“谢谢苏叔叔!” 这时霍榆爸爸收到消息,他看了看,“那边说今天办不了了,他们出了点事,回去吧。” 苏海点头,发动车子,朝着回去的路驶去。 高悦在医院里完全静不下心来,时不时望着门外,想看看爸爸回来没有。 母女俩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苏海,高琳有些奇怪,给苏海打了电话,但是没打通,但也没多想,以为他在忙。 高悦再也坐不住,她的作业早就写完了,于是她离开病房,来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下,双腿悬空乱晃,无聊地玩着手指,每经过一个人她都要抬眼看个清楚。 发现不是苏海之后她又会失望地垂下眼眸,继续玩手指,这样往复循环不知道多少次,百无聊赖,她不由得开始想象画着小猫雏菊和包子的蛋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那样的蛋糕是什么味道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等的爸爸死在了那场车祸中,蛋糕店冰柜里那个没有人拿走的蛋糕没过多久也会被扔掉。 而她此刻还在充满期待,抬眼辨认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想要第一时间看到拿着蛋糕的爸爸。 遗传 高琳是在晚上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的,警察向她告知车祸的那瞬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虚化了起来,挂了电话之后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眼泪流个不停,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她试图确认这个电话或许只是诈骗电话或者什么恶作剧。 可是苏海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她瞒着高悦去警察局,终于无法心存侥幸,无法欺骗自己。 她晕倒在警察局门口,又被人送往医院。 可是高悦多么聪明的孩子,她拖着病体处理苏海的后事,每天躲在病床上哭泣,整个人快要垮掉的样子高悦都看在眼里。 爸爸没有再回来,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即便高琳不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猜到了。 高悦坐在病房门口悄悄哭,高琳躺在病床上悄悄哭,母女俩都试图瞒住彼此,不让彼此知道自己有多痛苦, 高悦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完全想不起来,她都不知道在爸爸去世后她和妈妈在医院那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妈妈病情加重,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她每天晚上在医院住,早上从医院出发去学校。 其实她特别想回家,以前看到妈妈难受的时候就想回家,不想待在医院,不想看她那么难受,但是因为想见妈妈,所以又想去医院。 现在她想回家,想找一个避风港,可是回家却又会面对爸爸不在了这个事实。 高琳日渐消瘦,最后好像连起身都有些困难,这段时间也靠她之前的一些朋友接济帮忙,但是她生病这段时间朋友已经帮了很多。 没办法,她还是联系了自己的弟弟,高展,高悦的舅舅。 原本高展不想搭理的,当初她斤斤计较那一点付出,如此决绝和家里断了联系,现在出了事竟然有脸找来。 但是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高展也有些心软,加上他想着苏海是给豪门开车,出了这样的事赔偿款应该够,现在高琳病成这样,就拖着一个年幼的女儿,没法去处理,他去追赔偿款可能还能捞点,能还了让他头痛的债款也好。 于是那几天就带着老婆徐芳来到江林,还挺热情。高琳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现在已经是这样的情况,最起码有个亲人能帮忙也不错。 一开始赔偿款有将近九十万,分给高展一些也够她治病,高琳打算用那笔钱做手术养好病之后带着高悦好好生活。 可是那笔钱莫名其妙最后只剩二十多万,高展一听不干了,就二十多万他还能拿多少呢? 他原本不想管了,但是又觉得不甘心,他没什么文化,当初就没考上大学,是父母花了高费把他塞进职校里。 高展现在现在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但又觉得自己都来这一趟,于是决定带上徐芳和高悦一起去闹一闹试试看,万一能看在高悦这个小孩的份上有些用呢? 这时在霍为一早就布局算计好的情况下,秦家已经被霍为开始接手蚕食,所以这些事是霍家善后。 高展带着徐芳和高悦找上了霍家,但是他们被拦在门外,高展和徐芳被霍为手下看不起的样子激怒了,原地撒泼,双方起了争执,上演一场闹剧。 高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原本和舅舅来也是心存希望,希望妈妈的病有办法,但是眼前的一切摆明了霍家不肯解决也不肯搭理他们。 这时林妍母女路过,她们衣着华丽,背着高悦不认识的丑名牌包,高悦这一幕在她脑海里印象深刻,她后来去查了那个名牌包,找到了一个和记忆里最像的,发现林妍只是手上的那个丑丑的包价格就足够付高琳的手术费,可她偏偏连这点赔偿金都要帮着吞。 林妍瞧着这几个丢脸的乡下人,精致的面容上是嫌弃的表情,她拉着林慢走远了一些,“小慢,过来些,别让那些穷酸的碰到你,也不知道身上干不干净。” 高悦耳尖,即便林妍声音不大,但她就是没忍住注意她林妍的私语,瞬间自卑和羞耻充满她的心。 她扭过头去,恰好看到林慢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林慢眼中带着藏不住的不屑和蔑视,她回过头问林妍,“妈妈他们在干嘛?” 林妍牵着她慢慢走远,“好像是在讨钱?乞丐都跑这来了,霍家的下人也不知道直接打走。”她原以为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听了一会发现好像是秦家司机的赔偿,她就更懒得管了,霍为的手下想吞,她随便帮一把,还能有个人情好办事。 “爸爸他......”林慢刚想说什么,就被林妍警告了。 “嘘!现在还不是你喊爸爸的时候,说了多少次来到霍家哪怕姓黎的母女不在你也要小心。” 林慢被批评,撇了撇嘴,“知道了,那他们闹得那样难看那样丢人,是来讨多少啊?” 林妍语气随意,丝毫没有在意,“几十万吧。” “几十万而已吗?”林慢语气带着十足的嘲笑,她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为了几十万这样撒泼,几十万才够用多久? 林妍从小告诉她总有一天她会住到霍家,她会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家大小姐,她的衣食住行一切都会是最高档昂贵的。 加上林妍很会讨霍为欢心,一心想将女儿打造得贵气十足,最起码能比过霍蔓,所以从来都很舍得在她身上花钱,林慢自然眼高于顶。 高悦僵硬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几十万而已吗’这句话不停在她脑海里回响,一直到林慢母女走远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高展和徐芳最后是狼狈地带着她离开,高展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舅舅并不熟,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各种难听粗鄙的脏话也让她不舒服。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不再跟着两人并行,而是落在他们后面。 高展和徐芳骂着刚刚霍家的人,遗忘了高悦,自然说话就无所顾忌了起来。 “这笔钱没了,怎么办?最后估计又是你养这个拖油瓶,我听说高悦的爷爷奶奶根本就不认她。” “那不可能,除非她把那剩下的赔偿分我才行,再说了,她根本就没必要再治啊,反正又治不好,吊着一条命还浪费钱。” 高悦走在后面,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忍不住发抖。 高琳在电话得知了结果,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如死灰。她坐在床上,发着愣,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她只觉得对不起高悦。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看到高悦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僵硬地走进房间,高琳看着心疼,向她招招手,“怎么了?过来妈妈这里,妈妈抱。” 高悦再也忍不住抽泣,嘴唇颤抖着,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我不要和舅舅舅妈生活!妈妈,我,我要和你一起生活,我只想,只想待在你身边,我们回家好不好?” 高琳赶紧深呼吸,却抑制不住掉落的眼泪,她将高悦拉到怀里抱紧,只能一个劲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没人和高悦再说什么,但她好像就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这几天不肯上学,对着高琳寸步不离。 高琳温柔地摸着高悦的头发,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还算争气,就是身体不争气,忍不住担忧高悦的未来,但是她已无力插手,眼睛又忍不住湿润。 她在高悦耳边温柔呓语,“小悦,妈妈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但是妈妈还是想告诉你,当初决定生下你的时候,爸爸妈妈做了很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努力,没有想到会忽然生病。我们是真的很爱你,期待你的降生。可偏偏世界上很多事是人无能为力的,我只希望你在以后遇到难过的事的时候记住我们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以后如果你喜欢孩子,如果你会有女儿的话,或许你就能懂我现在的感受。可惜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样简单的话,不能把我的爱真的传达到你心里让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高悦抱紧高琳,“我不管,我要和妈妈一直在一起。” 高琳苦涩地笑了一下,晚上洗漱好之后她朝高悦温柔地招招手,高悦爬到病床上和她一起休息,高琳现在很瘦,小小的病床躺下她和高悦绰绰有余。 “我记得你说昨晚做噩梦了是吗?”高琳替她将被子掖了掖, 高悦点点头,缩在妈妈怀里,高琳拍拍她的背,哼着她觉得熟悉但是又好像没听过的曲调,“别怕~别怕~” 她在妈妈的怀里安然地进入梦乡,半夜的时候,高琳悄悄爬起来,亲了亲高悦的额头,泪珠落在枕头上,轻声道歉,“对不起......” 她走了出去,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自杀了。 高悦这段时间死活都要粘着她,她不想让高悦亲眼看着这一切,所以决定在半夜动手,定时给长期认识的护士发了消息让她帮忙报警,也给高展发了消息让他明天早上来把高悦接走。 她想着,等高悦醒来的时候警察应该将她的尸体都处理好了,至少不用让她面对这个画面。 可这天晚上高悦不止为何,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醒了过来,察觉到身旁没有人那瞬间她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了起来,此刻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跑出去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到护士医生推着病床着急地经过,那个护士姐姐她认识,平时很照顾她。 护士看到高悦的一瞬间瞳孔放大,连忙想挡住她,但是她还是看见了,手腕上的刀口。 她冲过去想拉住妈妈的手,护士姐姐抱紧她,她拼命挣扎,哭到喘不过气来,护士姐姐将她牢牢抱在怀里,陪着她一起哭。 她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个手腕上的刀口,她总觉得或许也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死去,遗传她的聪明,也遗传她的死亡。 所以在她亲手对霍为的车动了手,配合霍榆终于将他害死之后,她也割腕了。 死亡是最不值得害怕的事 高展来将她接走了,打包能打包的东西,领了赔偿款离开江林来到隔壁城市安河,高展本来就嫉妒高琳能到大城市,所以他也在父母的帮衬下到了大城市安家,只不过只能住在老城区。 高展和徐芳有个儿子叫高运,他对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个人很是反感。 陌生的舅舅舅妈和环境,带着敌意的表哥,刚刚去世的父母。 她住在收拾出来的只能够放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的杂物间,每天晚上哭着入睡,早上醒来枕头还是湿的。 那笔赔偿款舅舅拿去还了债,对他们来说钱没过手,就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一样,但是家里又多了个吃饭上学要花钱的人,于是尽管高悦在家里做着大量的家务,被高运呼来唤去,他们依旧对高悦很是不满。 而高悦也并非没有脾气,只是她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只能忍了。 她上初中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高运看她的眼神开始有些不对劲,高悦敏锐地察觉到,于是一直躲着他。 终于在有一次高运偷看她洗澡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穿着衣服拿起东西就砸向高运。两人大吵起来动手打到院子里,邻居都看了热闹。 徐芳了解发生了什么之后觉得很是丢人,于是用衣架在高悦身上抽出一条条红印说高悦小小年纪勾引自己表哥。 高悦逐渐长大,不再愿意像之前一样什么都忍,于是和徐芳的关系越发紧张,日子也就过得越发凄惨。也不是说和她舅舅的关系就好,但是她舅舅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很好地隐身了。 后来徐芳发现她和邻居婆婆经常一起出门不知道做些什么,身上还多了些零用钱,她讥讽邻居婆婆怕不是带着高悦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高悦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人。 两人吵了起来,徐芳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口了,她知道邻居婆婆儿女不孝,专门用这件事刺激她,说她肯定是年轻时候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遭报应了,结果邻居婆婆本就身体不好,这么一气直接给气走了,高悦得知这件事之后真的快疯了。 这时平时几乎见不到的儿女纷纷冒了出来让徐芳赔钱,吵来吵去高展徐芳各种不认账,对面似乎也只是想捞一笔,于是不断砍价,徐芳高展赔了十来万,这么一算来帮忙养高悦的性价比又降低了。 他们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到高悦身上,动辄打骂羞辱,哪怕她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是能将所有的坏情绪发泄到她身上。 上学时候的饭钱能减就减,要交什么钱每次问都要被羞辱一顿,或者干脆拖着不给。 高悦索性用自己的饭钱交,然后饿着肚子,她高一的时候营养不良,经常贫血晕倒,没有力气,徐芳将怒意发泄到她身上的时候没力气反抗只能挨打,身上经常有伤。也因为穿的衣服破旧,时常被人背地里笑话。 有天上学起晚了没赶上公交车,注定要迟到了。偏偏下着雨,她甚至没有一把伞。 她现在好饿,这几天根本就没钱买早餐,每天早上运气好能偷吃冰箱里的剩菜填填肚子,但不能吃太多,会被发现。运气不好就比如今天,只能饿着肚子。她坐在公交站台靠着背后的广告牌,可是躲不了雨,因为公交站台很小,风把雨吹进来,全都落到她身上。 人痛苦的时候就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试图全盘放弃,她望着天空,觉得爸妈做得最过分的事就是没把她带走,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受这些苦呢? 想死,不想活着,一点都不想活着,她又想起妈妈尸体手腕那个刀口,眼神逐渐失焦。 这时候一把伞挡在了她的头顶,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神逐渐聚焦,奇怪地看向给他打伞的男生,长得好看,气质高贵。 好像她赶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公交站台旁?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还是道了声谢,“谢谢。” 霍榆开口问她:“你是高悦对吗?我是专门等你的。” 霍榆给她打了车去学校,让她放学的时候等等自己,他要告诉高悦当年她父亲车祸的隐情。 他们就好像一场灾难过后仅剩的两个幸存者,只有他们懂彼此因为那场车祸有多痛苦,只有他们能理解彼此心中的恨意,两人就这么组成同盟。 得知真相的高悦想起来多年前那一幕,霍为在游乐园门口将满脸幸福的霍蔓高高举起,当时她只是羡慕,非常羡慕,好羡慕那个被举起的女孩,有个爱她的爸爸,穿着干净质感的漂亮衣服,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那个画面简直幸福得刺眼,以至于在高悦心中印成一副难忘的画。 可是当她得知她羡慕的那个慈爱的父亲就是将她父母害死的人,就是将她害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时,所有羡慕都变成了极度的恨意。 再借着记忆去望向那副画面,眼里只有憎恨,只有一心要让霍家人全都去死的执念。 原来所有让她痛不欲生的时刻,罪魁祸首都是霍为,她悲惨人生的起点就因为他。 所以她在察觉霍榆爱上霍蔓的时候才会如此愤怒,她感觉到了背叛,她被仇恨折磨,十年如一日痛苦着,明明和霍榆约定好一定要让霍家人付出代价,仇恨的海洋中飘着一艘小船,船上是霍榆和高悦,可有一天她发现霍榆的恨逐渐变成了爱,他背叛了他们的同盟。 连恨都只剩她一个人了。 那时为了防止她舅舅舅妈知道,霍榆买给她的手机她都不敢带回家,塞在外面某个角落。霍榆给她钱,让她不用再挨饿,有时候放假也会从江林跑来带她改善伙食。 高悦会喜欢上他再自然不过,在如此窘迫的时候面对一个形象十分优越,对你出手大方,解决掉你最急切的困境,对你好,能懂你的仇恨和痛苦的男人,有谁会不动心? 到了高二,重新分班,她遇到了于笙。 于笙有次考试成绩比她高,被她记恨上了,高悦不自觉对于笙带着敌意,可是于笙倒是挺欣赏她的,老是来找她一起学习,后来直接表白了,高悦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拒绝了他,但他没有放弃追求。 高悦不再喜欢霍榆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她发现霍榆有喜欢的人了。 他来找她确定她最近生活和学习状态,带她去吃好吃的时候总会有个女生给霍榆打电话。 她不知道是谁,但是知道霍榆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笑,接电话时不由自主压低声音稍稍远离她,他轻笑了好多次,他嘴上装着严肃的时候表情却不严肃,电话那头的女生看不见,但是她看得见,她看到霍榆嘴角听那个女孩说话时嘴角根本压不下来,眼睛也是弯着的,跟于笙和她说话的表情一模一样。 “榆哥,你喜欢的女生?”霍榆再一次打完电话后高悦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霍榆直接愣住了,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是疑惑,他拧起眉头眨了好几下眼,表情不是很好看,随后摇头,“不是,情况有些复杂,演戏需要。” 高悦可不信,隔着电话只需要表演语气就行了,怎么连表情都要表演?对面又看不到,而且好多次了,她确定了霍榆就是喜欢那个女孩。 于是她不愿意再喜欢霍榆,她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这是她唯一一件能控制的能让自己留有些骄傲的事,如果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都那么惨的话,那也太惨了。 可谁都可以,偏偏他喜欢的人是霍蔓。 高悦家里的情况班上很多人知道,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条件有所好转,有人无意间撞见高悦和霍榆一起在商场,霍榆那时候已经读大学,看着比较成熟,于是关于高悦的谣言开始散播,看不爽她的人借着这个谣言审判她,后来就发展成霸凌。 她觉得霍榆已经帮了她太多太多,所以不想太麻烦他,更何况霍榆自己也只是个学生,这件事能帮她什么? 直到她差点疯了,霍榆带她去医院,高悦苦笑了下,“或许也是好事呢?榆哥,我发现好像疯了之后反而能好好活着了?我疯了之后他们开始怕我了。” 霍榆看着诊断书久久无法平静,了解了她都经历了些什么之后他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高悦咬着唇:“榆哥我......我觉得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而且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 “不是的,我欠你。”霍榆深呼吸,他怕高悦以后还因为这样的原因遇到事不肯找他,于是红着眼告诉了高悦他难以启齿的关于那个电话的事。 即便罪魁祸首是霍为,可是霍榆总是不由自主想着,如果自己当时没打那个电话,是不是苏海就能逃过一劫?是不是至少有一个人能逃过那个灾难?是不是至少有个家庭不会被毁灭?是不是高悦后面一连串的痛苦都不会有? 高悦愣住,有些无法接受。 当一个人经历了极致痛苦的事之后很难去理智地判断谁是无辜的谁是根本原因,只会想着每个节点的每个可能,在幻想中不停寻找灾难不发生的可能,怪罪着没让这个‘幸运可能’发生的每个人。 但她后来还是和霍榆和解了,因为她需要霍榆的帮助,因为霍榆对她很好,也因为他们是唯一的盟友,一个人划着仇恨的小船实在是太过沉重。 回想自己前半生的遭遇,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挺过来的,只知道感觉好像每天心脏上都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她难以呼吸,那块石头自从知道父亲死后就一直压在那,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或许会持续到她死。 沉重的石头好像长在了她的心脏上,日益生长,日益沉重,压到她疯掉,在知道自己精神真的出现问题的那一刻竟然是她那么多年来好不容易能畅快呼吸的一刻,好像真的崩坏掉之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废墟一片,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她才能觉得轻松一些。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老天还能怎么对她呢?最后一招不就是让她死吗? 死亡,现在已经是最不值得害怕的事了。 死亡又怎么样呢?只要能报复了那些憎恨的人就不算亏。 恨是虚无的 少个人知道就少一份被暴露的危险,加上高悦实在是太恨霍为,所以是她亲自给霍为的车动的手脚,专门趁他一个人开车上路的时候。 霍榆提前将她弄出国去,就是生怕出什么意外将高悦搭进去,动完手后直接让高悦在国外躲好。 霍榆和高悦都曾以为杀了霍为之后他们就能走出来,从那场持续了十几年的车祸噩梦中走出来。 可他们没想到霍为死后才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候,霍榆最疯狂也是在那个时候。多年的筹谋和忍耐就为了这一刻,复仇有个很强的迷惑性,好像复仇成功后你的痛苦和绝望会就此消失,你所有的愤恨都已经得到补偿。 就好像西方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将复仇成功作为一种彰显至高精神的勋章。是英雄史诗,是悲壮诗篇,是故事的高潮是主角一路披荆斩棘得到的奖励,是亚瑟王拔出的那把石中剑。 但他们真的做到之后,才发现是一片虚无。 仇恨是虚无,复仇也是虚无。 十几年的恨,只剩虚无。 霍为算什么?他们杀了有什么意义?爽在哪? 如果可以选择哪怕霍为长命百岁他们都无所谓,只要他们的父母都活着,只要他们的家庭没有被毁掉,只要一切回归原位,两个家庭该会有多幸福。 前面那么多年的痛苦靠着报复霍为这一件事支撑,好像杀掉他,一切就能画上句号。 可是霍为死的那天霍榆和高悦差点疯掉了,现在没有什么阻挡了,没有什么阻挡他们望向过去那些惨烈的死亡,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挡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复仇成功之后就好了。 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感受自己被毁掉的人生,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回到曾经那个房子探寻着每个角落关于“家”的记忆,可是那个‘家’再也不会出现,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看清自己到底有多惨。 复仇这件事没有输赢,早在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们的人生就已经被摧毁,没有余地,没有转圜。 什么都是虚无的,很容易让人对一切都质疑,人生是否也是虚无? 那爱呢?爱是真实的吗?霍榆疯狂地和霍蔓纠缠在一起,爱也好恨也好随便什么都好,和她紧贴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真实。 爱是真实恨是真实痛也是真实,她的呼吸是真实,她的味道是真实,她肌肤的触感是真实,在她身上获得的快感是真实。 和她一起生活将近二十年一起长大,每次他压抑痛苦被看出来了她要拥抱他却只会张开双手说“我有些不开心,要哥抱一下”,于是他心无芥蒂抱紧她,这是真实。 可她为什么偏偏是霍榆的女儿?可偏偏好像因为她是霍榆的女儿才让他有契机爱上她,命运就是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高悦没有这样的真实,她那时候将于笙放置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一个不会触碰到自己心的位置,她的心已经枯朽。 她恶毒凶狠,她阴暗扭曲,自然见不得只有自己痛苦别人却能快乐。譬如她再次喜欢上于笙,但她不会告诉于笙,因为于笙知道她喜欢自己的话肯定很开心。 她见不得他那么开心,而自己却只能活在痛苦中,不是爱她吗?爱她就和她一起痛苦吧。 妈妈尸体手腕上的骇人刀口频繁出现在她的梦中,从那以后一系列痛苦崩溃窒息的过往也从记忆渗入梦中,于是她也割腕了,如果不是霍榆及时赶到她应该已经不在。 最后他们决定继续解决心中的余恨,决定靠这个活着,于是漫长的纠缠开始。 霍蔓这一刻才知道高悦原来是这样才生病的,她惊恐地看着霍榆,浑身忍不住颤抖。 她东张西望,拳头捏紧又松开,试图抓住什么,又只能混乱地挥舞,不知道该走哪去。 “管我什么事。”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心虚,霍蔓颤抖着声音无视不停掉落的眼泪逃了出去。 她躲到花园的角落,不让任何人靠近,一直到天黑了眼神无光地回到自己房间,不肯吃饭。 她锁着房门,不理任何人。 霍榆就知道得知一切之后她会是这个反应,他住在酒店让她一个人在家冷静冷静,出门之前还不忘叮嘱佣人一定看着她吃饭。 行尸走肉的几天,终于在一个夜晚爆发了。 霍蔓总是忍不住去想高悦经历的那一切,之前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和高悦对骂,反抗,可以理直气壮地反击回去并因此讨厌她,但是现在她一想起来自己曾对高悦说过几次“你爸妈也死了吗?”就忍不住扇自己。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她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她窝在床上好几天,形容憔悴,压抑崩溃,最终还是忍不住爬起来跑到自己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霍为的遗照。 霍榆恨死了霍为,家里不可能摆上他的遗照。但是霍为是霍蔓的父亲,人死如灯灭,生前也有对霍蔓好的时刻,人死了之后就容易只记得他的好,于是她柜子里留有一个霍为的遗照。 此刻她捏紧那个相框,她拼命摇着头,痛苦的眼泪落在霍为的遗照上,“为什么你会是我爸爸呢?你怎么会是我爸爸呢?我身上留着那么恶毒的血吗?你害了多少人?!你到底还害了多少人?!” 霍蔓情绪越来越激动,将霍为的遗照猛地砸到地上,相框四分五裂被砸得粉碎。 “你害死了我妈妈,你毁了霍榆的一生,毁了高悦的一生,也毁了我的一生。你对我的爱是真的吗?”霍蔓哭到脱力瘫坐在地上,“你要么就多爱我一些,让我心甘情愿承受一切,享受你的爱也继承你的罪孽。要么就对我再差一些,让我能够理直气壮与你撇清关系,可偏偏......” 霍蔓泣不成声,嘴唇快被咬破,脸上满是泪水,“可偏偏让我不甘心因你承受这一切却又心虚无法撇清关系。” 你没有心吗? 觉得让她冷静得差不多了之后,霍榆就回家了。 他也只能让她自己冷静,还能怎么办呢?他说过这次绝不会像之前那样在乎她的难过,他在乎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多珍惜,不是照样和别的男人跑了。 况且这件事他也算当事人之一,无论是对高悦的亏欠还是作为车祸的受害人,总不可能他去安慰凶手的女儿吧? 他不能替高悦原谅,对于他自己的恨,他也无法直接去安慰。 回来之前他在商场遇到了许安,带着一个女人在购物,想来应该就是他未婚妻路颜,路颜长期在国外读书没见过霍榆。 两个男人见面自然都没法给彼此什么好脸色,原本就当不认识就好,偏偏霍榆嘴贱对许安嘲弄地说了句“订婚快乐”。 许安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他冷眼看着霍榆:“蔓蔓在你那开心吗?” 霍榆脸上的笑逐渐变冷,“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如果没有这些变故,我应该是她爱的人。”即便许安自己对这件事并不够自信,但他知道用这个来刺激霍榆已经够了。 果然,霍榆脸色彻底垮了下去,“别太自以为是了,她只是在借你逃离我而已。” 许安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这才感受到一丝痛快,于是他继续加码,“是吗?你又没见过我们平时怎么相处的你怎么知道?” 霍榆额头的青筋已经开始冒起,他的下颌绷紧,眼神中的怒意不断积攒。他当然见过,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但是那些照片是如何定格他们的甜蜜和浪漫的,每一张都刻在他脑海里。 “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一段时间我当然问过她,她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想起你。” 许安重点强调了后面那句话,霍榆立即暴走掐住他的脖子要对他动手,身后的陆展赶紧跑上前去拦住他,“霍总!霍总!这里是商场......” 不管怎么说霍榆在江林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事传出去怎么都不好看,哪怕要对许安下手也不能在公共场合直接肉搏啊。 霍榆平时要对付谁都是淡淡的,转身找人私下解决了,一遇到霍蔓的事瞬间跟个黑社会超雄一样。当然这句话他不敢当着霍榆的面说出口。 路颜看到外面有些骚动,拿着购物袋走了出来,看着许安和霍榆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样子她疑惑起来,看向许安,“这位是?” 看到路颜出来了,众人的目光也逐渐落在他们身上,霍榆没打算再继续失态,他冷静下来,眼神傲慢地从许安身上离开,“过几天我会带着蔓蔓一起去参加你的订婚宴,也会为二位备上贺礼,订婚快乐。”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许安忍无可忍怒斥道。 “要不是怕她发疯我早就让人解决你了,我一而再再而叁容忍你,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已经是我‘很不过分’的宽容了。”霍榆留下他最后一句带着阴测测杀意的威胁,转身就离开了。 陆展被他这个语气弄得不自觉紧张起来,他是霍榆的助理,自然替霍榆处理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当初要报复霍为可不仅仅是针对霍为一个人那么简单,那些帮着霍为一起蚕食秦家的人,那些在车上动手脚的下属,霍榆一个都没放过。 说实话,早在一开始在霍榆最狠毒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许安一定没命了,只是没想到霍蔓一样的疯,在捅霍榆刀子不管用之后她直接反手扎了自己来威胁霍榆。 现在霍榆和霍蔓两个人势如水火,他真怕霍榆什么时候下令对许安下手,到时候他和霍蔓之间岂不是彻底完了? 好在他紧张了一会之后发现回到霍家的霍榆情绪倒是平静多了,将文件资料递给他后说了句“记得买一份订婚礼物。”就让他离开了,没有别的吩咐。 霍榆在书房坐了好一会,消化心里的那份怒意,许安那句“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想起你”让他拳头捏了又捏。 过了一会,他走进霍蔓的房间,霍蔓好几天没看见他,以为他又是在别的女人那里。“怎么?在外面玩腻了?” 霍蔓哭了几天之后决定不能再哭了,如果实在要偿还那么就来直接给她一刀痛快,她不想再这样自我折磨,哭唧唧地任人宰割不是她的作风。她只要像之前一样,强行压下自己的愧疚和痛苦与之对抗就行。 她没有过害人的心,除了在恋爱这件事上不得已的时候,她也没有伤害过别人,她想活着,这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 她这几天在家里并不好过,反复拉扯自我,被痛苦折磨找不到出口,看见了霍榆就忍不住阴阳怪气朝他撒气。 “我在忙着工作。”霍榆这次没有故意撒谎气她。“过几天许安订婚宴就到了,到时候记得打扮得漂亮一些,一会有人会送礼服过来。” 霍蔓闭上双眼,试图压制怒火,但心中的怒意实在是太多,无法克制,“不是不让我出门吗?现在怎么又让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关在家里一辈子呢,你就不怕我在许安的订婚宴上和他跑了?” “如果你知道反省我早就让你出门散心了。”霍榆坐在沙发上,眼中都是寒意,冰冷的强调里夹杂着怒音,“哪次不是你一再辜负我对你的心软?” “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需要反省什么?!”霍蔓也忍不住大声起来。 霍榆纹丝不动,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眼角的肌肉却用力起来,他盯着霍蔓看了好一会,“你不觉得你对他们的心动需要反省么?尤其是许安,一时玩玩我也就忍了,但你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霍蔓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只是在忍耐。可她最近在家里压抑到简直要疯掉,所以即便她听出了霍榆声音里克制的无尽的怒意也好,她不打算低头。 “我为什么要反省?我只是爱上一个人,这有什么好反省的?你能困住我能绑住能管我人身自由你管得了我喜欢谁?我的心什么时候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了?哪怕我和你一辈子待在一起我依旧可以一辈子心里都是别人,你再只手遮天这件事你也管不着!” 霍蔓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眼里满是挑衅,如果她被困在家里是因为这个,那这辈子她也无法反省,这种霸道又莫名其妙的理由又不是她的问题。 霍榆的怒意再压制不住,他上前去抓住霍蔓的领口恶狠狠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几乎咬牙切齿,“霍蔓,你没有心的吗?” 霍蔓抬眼和他对视,冷笑了一声,“当然有,我只是心里没你。” 订婚宴 房间里沉默下去,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显得刺耳, “心里没我,你自己信吗”霍榆瞪大眼睛,眼里透着恨意。 霍蔓眼睛有些湿润,但她觉得自己只是眼睛睁得太大而已,不是在哭。她倔强地瞪着霍榆,“那我说我心里有你,你自己信吗?” “呵。”霍榆松开了她的领口,也冷笑了起来,他不信。 他起身离开,身后响起霍蔓的声音。 “你身边不是女人多得很?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满足心里的缺口?管我心里是谁干嘛?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尽管你睡了那么多女人但是睡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吧?”霍蔓刻薄起来,这种鬼话她要信她就是有病。 “你在乎吗?”霍榆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在乎什么?” “在乎我那么多女人。”霍榆眼神有些顿滞,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很可笑,一次又一次,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不一样的表情,生气也好吃醋也好,一点点就能让他活在幻境中,他可以自己告诉自己霍蔓心里有他。 他的表演让他此刻好像小丑一样,而她心里只有许安。 霍蔓的指甲简直要插进自己的手掌,“你那么多女人你在乎就行了,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那就好,看来你适应得很好。”霍榆说着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霍蔓握紧的掌心无法松开,她不停地深呼吸,控制不住地咬着自己握着的手指关节,她才不在乎,她当然不在乎。 —————— 许安订婚宴那天去的人挺多的,许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订婚宴办得挺有牌面的,当霍榆牵着霍蔓入场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霍榆是真舍得在霍蔓这件礼服上砸钱。 细细的碎钻藏在黑裙充满设计感的褶皱线条中看不见,却又被灯光照得发亮,让人不免诧异怎么黑裙也会闪闪发光。 她的礼服和霍榆身上的西装是同一种黑,版型布料看着就不是一般的高档货。 但这件礼服也没有很喧宾夺主,是低调简约的黑色礼服,只是在不经意间衬托了穿着这件礼服的女人肤白貌美,气质优雅。 霍蔓手挽着霍榆的手臂,忍不住咬着牙凑近他低声说道:“我前男友的订婚宴,你开什么屏?” 在这样的场合她没法给霍榆翻白眼,只能一边假笑一边低声骂他。 霍蔓没有刻意了解过西装,但是从小到大看霍榆的西装看多了她也能看出来霍榆今天这一身也是花了大功夫做的。 霍榆脸上的笑十分地真情实感,他凑过去回道:“怎么了?在你前男友的订婚宴上出点风头不爽吗?他未婚妻之前没少给你脸色吧?现在成了我的女人给你讨回来点怎么了?” “我没那么无聊。”霍蔓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她和许安还算和平分手,虽然也曾怀有怨气,但她只想和他好聚好散。 “我比较无聊,想看看他的表情。”他拉住想走的霍蔓,脸上的笑冷了几秒,强行拉着她走向许安。 两人端着香槟去向许安贺喜,路颜看着霍蔓这么一身昂贵的礼服和首饰,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她没想到前几个月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是的一个普通小职员现在竟然能榜上霍氏集团的霍榆。 霍榆此时脑海里还是那天许安告诉他的,霍蔓在他身边很少再想起自己,他双眸微微眯起,“我带我女朋友来祝许少爷订婚快乐。” 在你身边很少再想起我?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想起你,只会天天看见我。 霍榆声音里刻意的得意许安怎么都无法忽略,他笑不出来,但是又不能在这个场合和他撕得难看,他只能端起酒杯,死死地盯着霍榆,“多谢霍总,竟然肯大驾光临。” 霍榆愉悦地和他碰了碰杯,霍蔓看了许安一眼,又移开视线,“我......”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看向许安,“祝你订婚快乐,真心的。” 许安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事已成定局,更何况这件事很难说不是他做的决定,矫情也没什么意义,但此刻觉得手上的香槟好像有千斤重,举起来和霍蔓碰杯的这一刻清脆的响声好像是他的心悄悄裂缝的声音。 “谢谢。” 霍榆只是想气一气这两人,不是想看着许安和霍蔓两人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的你来我往,他的手搂住霍蔓,用力地将霍蔓往自己怀里带。 霍蔓瞪了他一眼,却听到路颜别有深意的声音,“没想到时隔几个月,你能从一个大款换到另一个大款。”她笑得很友善,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她在嘲讽什么,“果然当初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非池中之物啊......” 许安听下去了,他和路颜是商业联姻,所以两人平时交流得不多,也就是吃饭逛街定期联系感情这样的流程,他并没有告诉她霍蔓的事。 他不想场面太难堪,于是附到路颜耳边,“霍蔓的霍,是霍家的霍,她才是霍家唯一的亲女儿。” 路颜猛地睁大眼睛看她,本就讨厌她好像一脸假清高的样子,现在更不甘心了起来,冷笑说了句:“还真是大小姐体验生活来了。” 霍蔓不想和路颜对上,她对许安仍有复杂的情感,于是她撇过脸去,不想再和她对话。她从霍榆的怀中挣开,远离了这对新人,待久了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态。 霍榆却很不满她这个反应,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 他跟着霍蔓走到角落才开始开口:“怎么了?伤心成这样都不在乎别的女人对你阴阳怪气?” “你今天带我来到底想干嘛?”霍蔓忍住眼角的湿意,反问霍榆。 但霍榆怎么可能看不见她眼里的难过,于是他面上的怒意已经明显地压不住了。他和别的女人演戏时看过她生气看过她面无表情看过她冷冰冰的,但更多似乎只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的反应。而不像现在,怎么忍都忍不住的伤心,看来她是真喜欢他啊。 “带你来干嘛?当然是让你看看你爱着的男人怎么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提醒你别再犯贱。” 霍蔓盯着他,“我犯的贱还少吗?” 而霍榆听不出她什么意思,只以为她在说她和许安的事,脸彻底黑了下去。 霍蔓咬住嘴唇,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她当然伤心,她和许安在一起大半年一起同居生活大半年,他可以说是自己这几年来认真谈得最久的一个男人,哪怕放下了也不是就能心如止水不会难过。 现在就好像戒断反应上来了,将所有的回忆都翻涌起来刺激着她的泪腺。她不想如此失态,可是霍榆偏偏要逼着她去看。 看到她就这么掉下眼泪霍榆彻底被激起了怒火,他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拉着她就远离人群往角落走去。 “干嘛?放开我!”身边逐渐没有了人之后霍蔓才开口制止他,她不想在自己前男友订婚宴上惹出骚动,所以刚刚只是试图挣扎但是没有开口,此刻她再也忍不了难过,愤怒的同时声音有些哽咽,“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榆找到一件空房间就将她推了进去,锁上门之后就回头吻住了霍蔓,霍蔓拼了命推他却被他一把抱起坐到了桌子上,她的内裤被他脱下,霍榆就这么进入了她。 疼痛与快感 霍蔓大惊失色,“你疯了?!” 霍榆将自己西装和衬衫脱下,赤裸着上半身和她抱在一起,“你在抗拒什么?前男友订婚的时候在他订婚宴上和男人做爱不是很刺激吗?” 他不断挺腰在霍蔓小穴里抽插,在纠缠挣扎的时候将她礼服后面的拉链拉了下来,露出她胸前两团白兔,狠狠咬了一口。 “滚啊!就算要做我也更愿意找别人做?” 被霍蔓扇了一巴掌之后才想起来要把她的手抓住,他单手将她两只手的手腕禁锢在身后,“找别人?你在这场宴会上能找到一个比我条件更优越的男人吗?” 他将她流下的眼泪擦干净,他的呼吸变重,在她小穴里进出每一下都爽得他浑身酥麻,声音低哑又冰冷,“你为他流泪只会激怒我,我将你关在家里不是让你天天想别的男人的。” 霍蔓此刻只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所有的哀痛都向她奔涌而来,她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什么了?怎么谁都可以欺负她?怎么谁都会背离她? 父亲会,哥哥会,许安会。 她的眼泪也随之奔涌,再也无法克制,“我为你流泪的时候也没见你怜惜我啊。” 霍榆松开她的手,双手抱紧她,快感不断刺激着神经,但痛苦也并不因此减少半分,他眼中也逐渐出现热泪,“你为他流泪是因为爱他,为我流泪是因为爱我吗?”他曾经觉得霍蔓心里一定有他,不清白的喜欢一定也有一份是给他的,后来却再不敢想了。 “怎么可能呢?” 对霍榆的爱,是她即便死亡也要否认的事,是她无论对旁人还是对自己都要否认的事。 身体的快感逐渐强烈,霍榆抽插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可是快感无法彻底掩盖心中的痛苦,只会让她更混乱,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霍榆含着她的耳垂,喘着粗气,“咬吧,脱衣服就是为了让你咬的。” 霍蔓也不客气,张口就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咬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此刻的痛苦,她越咬越用力,咬痕渗出血,霍榆痛到咬牙,抽插的力度也大了起来,两人越做越激烈,终于相拥着到了高潮。 霍蔓因为高潮而泄了力,松开了嘴,她的牙齿沾上霍榆的血,嘴里满是腥甜。 高潮后空虚无望地袭来,霍榆的伤口被她一滴滴眼泪砸中,有些痛。 处理完她小穴里的混杂的淫液后他牵着魂不附体的霍蔓离去,上了车两人默默无言,可是没一会霍蔓又开始掉眼泪。 越哭越大声最后她在车里嚎啕大哭,霍榆伸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巴掌扇开。于是他只能看着她哭,一边气愤一边烦躁。 从许安的订婚宴上回家之后霍蔓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时常忍不住掉眼泪,她和霍榆也吵不起来,她觉得好累,争吵都没有力气。 她知道自己不是单纯因为许安订婚而那么难过,许安的订婚宴就好像一个情绪导火索,将她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全勾出来了,她只是没想到那些情绪来得那么汹涌,好像被放大了一样,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霍榆最近不愿回家了,他不想回家看着霍蔓直到现在还在为许安哭,忍无可忍和她吵起来她又开始哭,他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许安订婚这件事给她打击那么大吗?几乎将她变得不是她自己了,之前她宁愿和他大吵甚至和他互殴,现在她每天焉巴巴,就好像为了那个男人耗尽了心力。 他走之前还特意冷言冷语刺激了霍蔓一句,“既然你整天想着别的男人,那我何不如去找别的女人,至少睡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心里是有我的。” 霍蔓只觉得疲倦,连一句‘随你’都说不出口,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即便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霍榆看她这幅要死不活的反应更气恼了,恨不得砸点什么,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下,愤然离去。 一直到半夜,管家才着急地给他打了电话,说霍蔓又失踪了。 霍榆瞬间惊醒,从酒店的床上跳起来,管家报了警但是没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目前无法立案。 监控附近出现几个可疑人物,霍榆看一眼就认出是高悦的人。他直接忘记了之前答应过高悦什么,打电话过去质问她。 高悦直接承认,“是我抓走了她,我之前说我要对她下手你不是说随我?现在是在干嘛?” 霍榆无法反驳,但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大半夜抓走霍蔓,难道她真的准备下死手? “你要干嘛?” “你着急了?你又心疼了?”高悦讽刺的声音响起。 “你要干嘛?”霍榆没有解释,只是声音逐渐冰冷,一字一顿。 “你还记得我报复高中霸凌我的那些人,除了折磨他们的精神状态外,还差点废了其中一个人的手吗?虽然没有废掉,但他的确这辈子没法利落使用那只手了。”高悦娓娓道来,好像在说一个故事。 “你……”霍榆着急起来,心跳加速,但是又害怕自己对霍蔓的担心刺激高悦,“没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至于吗?蔓蔓她并没有直接伤害过你。” “所以我不会对她做到那种程度,”高悦的声音逐渐冷下去,“你别管,我明天早上就能让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地回去。你要是非要管,我现在就把她手废了。” 对你的报复都是他默许的 霍蔓被高悦扔在了那个废旧工厂里,她的手被捆住,扔到了那个窗户都紧闭,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的工厂里。 工厂里面很是空旷,她求救地喊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视觉被封锁,黑暗会放大其他感官的感知结果,她本就有些夜盲,身处的地方没有月光透进来,更是让她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轮廓。 恐惧让她不自觉整个人缩在一起,黑暗中朦朦胧胧的轮廓更是激发出她的想象力,周遭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惧,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这一次霍榆会来救她吗?她忽然可悲地发现她的人生走到这一步了,和霍榆互相憎恨那么久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还是只能期望霍榆来救她。 绝望从心底蔓延,她靠着身后的货架,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困惑和恍惚,是否她只能一直这样痛苦地和霍榆纠缠下去?是否她的人生只能守着一片荒芜的废墟? 霍榆这几次和她做的时候没有措施,是否要她一直被困在他身边,等他逐渐心软,或者等她真的怀上霍榆的孩子,被动地等待乞怜? 好可怜,好可悲,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 这时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向她靠近,霍蔓从小到大在黑暗中的恐怖幻想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那些恐怖的脸,扭曲的身躯,诡异的笑。 即便她心里清楚那些恐怖意象都是来源于她自己的想象,但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大脑,稍微一点点动静都能吓到她应激。 大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好像你越不希望自己想什么,那些东西就越频繁地出现,霍蔓紧闭双眼,又不禁幻想黑暗中有东西向她爬过来,不禁幻想身旁有只手试图摸她,刹那间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猛地睁开眼,可是也没好到哪去,黑暗中的轮廓更加进一步激发她的想象力。 平时睡觉都要靠小夜灯才能赶走对黑暗恐惧的霍蔓此刻要在这个荒废的漆黑陌生的地方熬过黑夜,她的双手还被捆住,在这样绝望又恐惧的时刻等待黎明。 工厂外高悦和于笙在车里,于笙知道她累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去酒店休息吧,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高悦摇摇头,将他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我想看看她明天有多崩溃。” 于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问她,“这样你能开心吗?” 高悦无神地看着前方,“会吧,即便我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她,但是能这样让她痛苦也不错吧。” 她发了一会的呆,忽然奇怪地笑了起来,“你猜霍榆现在在干嘛?” 于笙:“等?” 高悦摇头,“他肯定快急疯了,悄悄地四处找人查霍蔓的下落呢。” 于笙这才明白原来是由于霍榆的缘故,一开始他也挺迷惑为什么把霍蔓关个小黑屋而已干嘛要搞得像是要暗杀霍蔓一样计划得那么周全。 “他舍不得?” 高悦嗤笑了一声,“他哪舍得,他想报复霍蔓,但是只想自己报复,旁人碰一点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于笙继续追问,“你不害怕他生你的气吗?” 高悦眼里没什么表情,“谁要管他,你信不信这几年要是没我逼着他早就不恨霍蔓了。或许现在也不恨了,现在恨的是以为霍蔓心里有别人吧。所以他才那么让人生气啊。不过他和霍蔓之间的嫌隙也没那么容易解决,哪怕他不恨霍蔓了,霍蔓也不一定会原谅他。” 于笙没再说什么,两人还要在车里睡一觉,害怕空间太密闭让他们窒息,他将车窗打开了一些,但是半夜气温低了下去有些冷,他将座椅往后拉了拉,留出空间,然后朝高悦伸出手。 高悦顺着他的手势从副驾爬过去,躺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天一亮高悦的闹钟就响了,霍榆一夜没睡,他不知道高悦到底都使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他根本就找不到霍蔓。 可是高悦说她不会让霍蔓身上有伤,他只能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等待,直到高悦给他发了个地址,他立马带着人赶过去。 到了工厂后霍榆就知道高悦是做了什么,于笙和高悦两人站在一旁,他控制不止自己的情绪冲上前去揪住高悦,“她人呢?” 于笙立马把他推开挡在了高悦面前,“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高悦拉着于笙的手走到工厂前,于笙打开了门,高悦扭头对着霍榆冷冰冰地说了句“不准进来”,然后就进去给霍蔓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霍蔓醒来,看到高悦之后她害怕地往后躲了一下,高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担心,把你关一晚上吓吓你而已。” 霍蔓看到她似乎没有要继续伤害自己的意思,踉踉跄跄朝外面跑去,就在她和高悦擦肩而过的瞬间,高悦开口告诉她,“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对你的报复,是在霍榆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霍蔓心脏停滞了几秒,差点摔倒,她什么都不想再想,麻木地跑了出去。 在门口碰上了焦急的霍榆,霍榆上前下意识想抱她,却被霍蔓躲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不解地看着霍榆,好一会才哑着声音缓缓开口,“我有多害怕你是知道的啊。” (明天加更,今晚喝了酒太困了睡着了,半夜爬起来写,只写出了一章(??? )) 好恨他 霍榆再次想伸手去牵她,被她甩开,“那你凭什么介意我对别的男人的爱呢?至少如果我真的爱上他们,不会显得我很贱。” 她步履不稳地朝着霍榆的车走去,她除了他的樊笼里,哪也去不了。 一路走一路咳嗽,一夜的冷风让她被冻感冒了,她上了车霍榆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霍榆开口吩咐司机:“去医院。” 霍蔓睁开眼睛,驳回了霍榆的命令,“回家。” 霍榆眉头紧皱,“不去医院检查生病了怎么办?” “除了家里我哪也不去,除非你把我打晕,不然我不可能下车的。” 霍蔓有气无力,她昨晚断断续续没怎么睡好,她现在只想回家,只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只有那里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除了房间哪里都不行,霍榆的身边也不行。 霍榆妥协,对着司机重新开口:“回家。” 他将霍蔓抱过来,霍蔓试图挣扎,但他表情冷峻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硬要将她抱过去,霍蔓本就身心俱疲挣扎不了,被他强行抱在怀里。 霍榆痛苦地闭上眼,该怎么办……恨还是爱? 她在霍榆的怀里无声流泪,以前一难过就喜欢去找霍榆,再孤独再痛苦好像只要有他在就都会被解决,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和他会有那么一天。 她的手紧紧抓着霍榆西装里面的衬衫,高档轻薄的衬衫被她抓皱,咬着牙压住自己的哭泣声,好恨他,好恨他...... 她一直将回忆里的哥哥和眼前的霍榆切割,毕竟她过去十几年就是靠那样的时刻活着,他将她整个包裹的拥抱他宠溺的笑,他坚定的手掌,替她挡住审判目光的宽大后背,她靠这样的时刻在霍家活着。 霍榆也几乎不冒犯她的回忆,他们就是撕扯着谁爱谁谁恨谁的问题,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小毛病,换季时候容易有哪些毛病,她对什么过敏,她身上一些小毛病都吃什么药,她经期徘徊在哪些日子,她卫生巾用哪个牌子,这几年他们一起出去度假的时候到了大概的日子他就会去超市把卫生巾先囤好。 甚至随身带着她平时的小夜灯,如果他临时有事不能和她过夜,而当时又没有女生佣人或是助理跟着,就用一个小夜灯陪她。 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们没有在意,心照不宣地这么过着,这些细节并没有影响他们平时的争吵,反过来,他们的争吵也没有影响这些细节。 霍榆还是一如既往给她买东西,把她想要的都买来,不管他们那段时间有没有吵架,就算吵得再严重,他也就是买了暂时不送而已。 因为他们小时候有过约定,那时她感受到的父爱是一场巨大的表演,只是她不肯信。 外人眼里霍为是个好父亲,对她很好,很关注她,记得她的喜好还会给她准备惊喜。 但霍为对她的好更多的是能在外人面前彰显的体面,她就好像是霍家的吉祥物,别人透过她来窥探霍家的显贵,比如她夸张的生日宴,夸张的礼服,昂贵的礼物,其实她并不喜欢。 父女俩的争吵冷战时不时发生着,事后霍为也会后悔,他并不是不爱霍蔓,只是他这个人最爱的只有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很多时候他表露出的爱甚至只是自恋的一种,他陷在‘我真爱女儿’‘我是个好爸爸’的自我感动中。 他会请假带霍蔓去野餐,会慈颜悦色地来和霍蔓解除冷战,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小公主,也会给霍蔓送她喜欢的礼物给她惊喜或是让她不要生气。 他给霍蔓买粉兔子,霍蔓惊喜地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只粉色的兔子玩偶,依旧昂贵,但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粉兔子’玩偶,她的笑颜一瞬间有些凝固,但是她告诉自己,其实这个兔子也很可爱,没关系,她可以喜欢。 他带霍蔓去参加游乐园活动,但是买错了票,没有霍蔓喜欢的嘉宾。 他甚至没有他的助理了解霍蔓到底喜欢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霍蔓为了感受霍为的父爱和在乎,告诉自己这些她都很喜欢。 直到霍榆冷着眼将盒子盖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比霍蔓还生气,他看着霍蔓,“你不喜欢。” 霍蔓咬着唇低垂着眼,将盒子收好,“其实差不多。” “不是想要的那个,就差很多。”他抢过霍蔓手里的盒子,将霍蔓抱在腰间,表情不悦地看着这个盒子,准备一会扔了,“明天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霍蔓低落地靠在他怀里,“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爱我,其实差不多也行了。” 霍榆并不认可,“那你就只爱和我一样的人就行了。” 她有些没懂,下意识疑惑地抬头看她,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霍为好多次答应给她买一直很想要的周边或是玩具却又反悔,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不听话。 一次又一次,让她感受到她想获得的爱原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原来都是有条件的。 又是霍榆,他叹了口气,悄悄用自己的生活费买了,过了几个月的贫民生活。 看到她惊喜的表情,看到她蹦蹦跳跳抱着自己不撒手,他觉得也值了。 “别伤心,等我们长大就好,等我工作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来。”那时候他没有多想什么,她的怀抱让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抛之脑后,单纯地畅想起他们长大之后。 “不会因为我不听话就收回所有吗?”霍蔓刚开心两秒,就不由自主想起霍为。 “不会。” “如果我们吵架呢?” “吵架也会给你买。” 他们扭曲又拧巴地守着她的回忆,心照不宣地维护着霍蔓对哥哥的怀念,或许没意义,即便没意义。 可是他现在和高悦一起,将她的恐惧都利用起来伤害她。 自从两人决裂之后霍蔓最能感觉到心碎的时刻都是这样的时刻,他像个怪物,控制不住将她切割放在回忆里的哥哥拖出来试图毁掉。 这样的时刻,她恨他恨得想杀掉他。 (ps.知道大家或许会对高悦有意见,但我其实没有将她作为一个反派来写,她有她的立场,有她的恨,如果因为不是主角就不让遭遇了那么多痛苦的她发泄一番,似乎有些残忍,大家放宽心~~所有人的伤痕都会被抚平的) 愧疚 juwe nw u.c o m 霍榆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只想在房间睡觉,整个人了无生气,这几天哭得太多,眼睛总是浮肿。 将她抓回来的时候一心想折磨她,想让她也尝尝自己的痛苦,她和许安甜甜蜜蜜的时候他是怎么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明明下定决心要恨她的,爱是无望的,不如两人一起痛苦,但还是不断摇摆,无法干脆。 她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霍蔓这几天总是做噩梦,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很敏感,因而那天晚上直接被吓得有些应激了。 霍榆每晚睡在她这,霍蔓只当他是透明人。这次被抓回来之后他们不会像之前做得那么频繁,霍蔓觉得他和别的女人睡了,不想和他睡,但被关在家里太痛苦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放纵,想堕落,不知道是寻求快感还是寻求痛苦。 霍榆找来了宋锦,让宋锦陪她两天。 宋锦气霍榆得要死,没少因为霍榆和郑奇吵架,尤其是到了霍家看到霍蔓这副憔悴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霍蔓看到她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霍蔓哭,宋锦也陪着她落泪。 在霍蔓发泄地哭了十几分钟之后她靠在宋锦的怀里,心里舒服多了,宋锦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心疼得要死,“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 “什么?”霍蔓没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恨的话,感觉应该是愤怒更多一些,可是蔓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痛苦多过愤怒。”宋锦这次敏锐地感受到了霍蔓。 霍蔓张了张嘴,眼泪又跟着落下,她咬了咬唇,对着宋锦将心中压抑的痛苦都说了出来,现在也只有和宋锦能说这些,“因为我很愧疚,也很混乱。” 宋锦这下更不理解了,“愧疚?怎么会愧疚呢?”难道不应该是伤害她的人愧疚吗?看书请到首发站:jiz a i8.c om 霍蔓泪流不止,她忍不住崩溃,她这几年一直压抑着的痛苦如今再也受不了了,“之前我那么难过不只是因为太爱哥哥了,还是因为我不止要和霍榆对抗,还要和我自己对抗,我时不时会想着,是不是这些报复这些痛苦都是我该承受的,在他们家破人亡,人生就此被改写就此陷入地狱的时候,我在享受着霍家的一切,我在享受着爸爸害死别人后得来的胜利品,我是不是也该死。” 宋锦听完她的哭诉也跟着难过起来了,如果是她,她也不知道是否能完全为自己开脱,但此刻她必须安慰霍蔓,“也,也不能那么想,你妈妈那边条件也很好啊,哪怕没有霍家,黎家也能让你享受你现在就享受的一切。” 只是可能没那么夸张,但霍蔓本就不是什么物欲很重的人,她现在吃穿用度比较奢侈是因为平时提供的就是这些,如果平时用度没那么奢侈她也能很快适应。 霍蔓摇摇头,“我不知道,这种如果很难假设,我想活着,我想自私一点活着,不想这样痛苦,不断自我拉扯,最后才能对着霍榆说‘关我什么事’,可是在这样的拉扯中那些时不时的负罪感还是会涌上心头,原本我还能忍住,可是现在又来了个高悦。” 霍蔓泪如泉涌,忍不住想着霍榆告诉她的高悦之前经历的那一切,“她一直欺负我,我特别不喜欢她,但是每次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是我,如果是我经历那一切,我会怎么做?每次一想起,就让我讨厌她都无法讨厌得理直气壮。” 宋锦这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想着要是施夏在就好了,她没施夏那么会说,嘴有些笨,只能抱着她陪着她。 好在霍蔓发泄这么一遭之后心里的郁结消了不少,晚上霍榆躺在她身边,感觉到她身体没那么紧绷,他没忍住担忧地盯着她熟睡的脸看了好一会,正在他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时听到她迷迷糊糊喊了个名字,霍榆凑近去听,听到她喊的是‘许安’。 他浑身僵硬了起来,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这一秒好想将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醒来看看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谁。 他躺下深呼吸好一会,最后还是伸手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休息。 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看到那个想念的轮廓,哥哥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轮廓重迭到一起,让她不由自主眼角湿润,她太想念过去的时光,可是过去的时光里妈妈离开得太早,除了哥哥她没人可想,所以很多次意识模糊的时候一想念过去总会想起他。 于是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于是念出了那个完全不相干的名字,许安。 早上霍榆悠悠转醒,他和霍蔓贴在一起,手就不由自主往霍蔓裙子里钻去,从她的大腿往上抚摸,翻身压在她身上不断亲吻她的胸口。 霍蔓被他吵醒,醒来之后用手推开了他,“不想。” 晨光从灰色窗帘透进来一些,房间还是十分灰暗,使得他们看彼此的表情都看得并不真切。 “不想和我,那想和谁?”霍榆想起昨晚她梦中喊的那个名字,眼神冷了下去。 “你觉得呢?”霍蔓有些不耐烦。 “昨晚梦到谁了?”霍榆的声音逐渐冰冷,带着骇人的低压。 “当然是梦到爱的男人了,你为什么老是喜欢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不是在外面玩得开心得很?管我干什么?我要是不爱他,为什么会和他同居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同居的那段时间,比和你认识的这二十年都要开心得多。” 最后一句话霍蔓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就这一句话,直接戳中霍榆的痛点,他忍无可忍气急败坏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霍蔓丝毫不反抗,就是哑着声音盯着他的眼睛向他强调,“我说,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比过去二十年来和你认识的每一刻都开心。” 她眼里蓄满眼泪,笑了起来,为他的愤怒和痛苦而感到畅快,“哥哥,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他让我知道的。” 霍榆猛地用力,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锤向床头,整个床都为之颤动,他指节血肉模糊,痛得他几乎无法思考,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霍蔓那一句话。 “你非要这样是吗?”他忍住痛意质问她。 “是你非要这样。” (今晚应该能写到跑的剧情了,就是接下来会有些让人血压升高,嗯……) 抓不住了 霍榆和霍蔓在家里待着,互不说话,互不打扰,他靠着厨房的门看着她吃东西,她这几天胃口不好。他心中的怒气也逐渐消失,他们是不是只能一直这样下去? 高悦来到霍家拜访,还没怎么,就被霍榆拉到书房,他表情很是难看,“你还想干嘛?” 高悦和他对峙,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她眼眸中的阴狠而流露害怕,“我还想干嘛?该干嘛就干嘛啊,我平时都干嘛你不清楚?” “她没做错什么,我觉得已经够了。”霍榆投降,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了。他无法再报复,如果父母要谴责他那就谴责吧。 高悦心生不悦,“心疼了?” “是,心疼了,我无法继续了,她怎么都好,我都随她。” “你以为这样她就不恨你了?” “她恨我也是应该,她本来就是无辜的。”霍榆泄了力,他狠不下心了,他受不了了。 高悦冷笑了一声,“你这就好像在说那些贪官的儿女们有多无辜,辩护的时候说那些钱也不是他们贪的啊。” “法律就算要制裁,也不会制裁贪官的儿女们,冤有头债有主。”霍榆沉声道,他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那么多年,他恨得有些累了。 高悦表情难看了起来,她弯起一边嘴角,表情透露着讽刺,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冤有头债有主?那你早干嘛了?而且你现在来和我说什么无不无辜?我们一家又做错了什么?我爸妈不无辜?我不无辜?!霍为怎么没有看在穷人辛辛苦苦工作的份上放过打工人呢?老天怎么没有看在我们家都那么惨了的情况下放过我一点呢?!” 高悦越说越激动,她最恨有人和她说什么无不无辜这件事,她最痛苦的时候,曾无数次想要自杀的时候不停叩问上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遍又一遍地问,可是老天没有回应,迎接她的只是人生一连串的崩坏,好像没有尽头。 霍榆闭上眼深呼吸,声音低哑,“我知道那些年你过得很痛苦,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替她怎么样?” 高悦震惊起来,她没想到霍榆能说出这些鬼话,“你替她?你在说什么?” 霍榆将自己身上的折迭刀轻轻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你想对她施行的报复,都用到我身上吧,你对她的恨,都用我发泄吧。” 高悦瞪大眼睛,怒急攻心拿起那把折迭刀就往霍榆脸上砸,“你有病吧!以前发誓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 霍榆没有挡,只是闭上了眼,那把折迭刀在自己脸上砸出红肿的印子,他睁开眼,眼神没有动摇,“没忘,但我放弃了。” “呵,”高悦笑出眼泪来了,“真伟大真宽容,意思是只有我是那个恶人了?意思是你以后要和我作对?” 霍榆抬眼看她,“你对谁出手我都管不着,但是我不会让你再碰她了。” “那我对你出手呢?”高悦死死盯着他。 “随你。”霍榆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高悦愤然离去。 他捏了捏眉心,坐着休息了一会,然后站起身走到房间里看霍蔓醒了没,他坐在她床边的沙发,脑子里不断想着这几年的事,一晃他们竟然一起生活二十年了。 想想觉得不可思议,刚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有好多次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害死她呢,后来就慢慢忘了想将姓霍的都杀了这件事。 这时霍蔓缓缓醒了,她睁开眼,看着床边的霍榆愣了好一会,往后缩了缩,不想再和他吵,吵多了头也痛,身体有些使不上力。而且她这段时间情绪容易激动,吵着吵着就想哭,她觉得很丢人。 霍榆看了她一眼,继续垂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开口,“饿了吗?” 霍蔓没说话。 霍榆继续开口,“过几天你不是要去学校拿毕业证么?你和宋锦去吧,我不陪你了。” 霍蔓这才抬眼看他,有些意外,之前她返校答辩他都要跟着。 锤床头的指节有些痛,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纱布,没有看她,“只要你以后不提别的男人,好好待在我身边,你想干什么都行。等你回来我们去看医生,我们出去散心,出去度假” 霍蔓看了他好一会,嘴唇微张,不知道霍榆怎么会忽然转变了想法,是和她一样太累了吗? “没用的,霍榆,这对我们没用。”他们之间横亘的最根本问题不是谁爱谁谁亏欠谁,是被毁掉的前半生,是被害死的父母,这不是靠妥协就能解决的。 “有用的。”霍榆低着头坚持。 “你那些女人呢?”她靠着床头,丝毫不为他说的那些话感到心动。 “假的,我没和她们发生过什么,只是不甘心你那么喜欢许安,喜欢他那么久,我想看你会不会生气。”霍榆和盘托出,演戏也很累,尤其是这种没意义的演戏。 霍蔓疑惑不解,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有些想笑,但忽然之间她脸色骤变,逐渐变得惨白。 霍榆抬眼想叫她下楼吃点东西,却看到她惨白痛苦的脸,他立马焦急地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蔓蔓?” 霍蔓感到小腹一阵坠痛,她颤抖着手掀起被子,霍榆和她都被吓了一下,霍蔓痛得掉眼泪,“怎么会有血呢?” 想到最有可能的答案,霍榆大脑一片空白,他颤抖着手赶紧打电话让人准备好车,抱起霍蔓快速下楼,“别,别怕,我们去医院。” 司机已经开大最大限速,霍榆还是不满意,暴躁地让司机再开快点,霍蔓下身流着血,他抱紧她,贴着她惨白的脸,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没事的,没事的。” 她月经偶尔会不规律,有时很少,前几天发现流了一些血,还以为自己是月经来了才这样情绪化。 一路上霍榆将她抱得紧紧的,听着霍蔓的抽泣感到万分痛苦,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产生片刻的解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静止了一样,虚影,耳鸣,一切都不真实了。上次这样是得知父母去世真相的那一刻,原来他们的结局是这样吗? 抓得太紧,什么也抓不住了。 她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时司机在医院门口停了车,喊了他两声他好像才魂魄归位,抱着霍蔓就往医院里冲,“让开!”他朝每个挡在面前的人大声吼着,将霍蔓送上手术室的时候他身上沾了好多她的血,霍蔓昏迷之前眼泪不止地从眼角滑落,看向他时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他双目无神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了无生气。 她最近好喜欢睡觉,以为是她不开心不想见他,状态看着很不好,以为是她心情郁闷,还想着等她拿了毕业证回来带她去看医生,去外面散心。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他明明记得霍蔓前几天有来月经......噢那不是月经吗? 他崩溃地用手捂住惨白的脸,手上的血迹沾到他的脸,和眼泪混在一起,他在手术室门口泣不成声。 之前爱她恨她的每一刻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他泪如雨下,不知所措地用自己的脑袋撞着身后的墙,觉得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心脏也快要被撕裂,霍榆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大哭起来,手指用力得泛白,他感到无法呼吸。 难以言喻的懊悔和痛苦充斥着心脏,一万根针不停地刺着,血肉模糊,她刚刚痛到迷糊的时候还在小声地向哥哥求救,她说,“哥哥,好痛。”“哥哥,为什么?”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向他求救,她是在向那个永远会保护她在她受到伤害时永远站在她前面的哥哥求救,在向记忆里她深爱着的也深爱着她的哥哥求救,不是眼前的他,不是眼前的这个怪物。 她的哥哥,不是这样面目可憎的他。 霍蔓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脑子是空白一片,逐渐恢复意识后,她看到一旁的霍榆。 他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很乱,脸上也还有一些血迹,整个人乱糟糟的,眼神无光。 霍榆看见她醒了,立马凑上去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舒服了些没?” “你满意了吗?不在了是吗?”霍蔓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幽灵一样。 霍榆僵硬起来,一滴泪落下,“我们......”他哽咽起来,不敢看霍蔓,哑着声音回她,“我们还会有的。” “不会的。”她闭上眼,枕头被眼泪弄湿,从霍榆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感知,只有泪腺忙个不停。虽然她并没有要生孩子的打算,哪怕没流等她也会找机会打掉,但是一个生命在她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从她身体里消失,这种猝不及防的痛苦是她不想要孩子也避免不了的。 霍榆去给她拿餐食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眼,眼神无法聚焦地看着天花板。 孩子?之前没什么概念,现在出现过又消失了,她对这个概念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竟然差一点有机会做妈妈?好奇怪。 她有点想妈妈了…… 回忆起自己前半生,一直活在一场骗局里,说爱她的都是骗子。 记忆里的哥哥也开始被污染,霍蔓早该知道,切割记忆和现实这种精神胜利法坚持不了多久的,他迟早有天会被彻底入侵,会被污染,会被毁灭。 霍蔓思绪涣散,努力去追忆生命里是否存在过什么真实。 她不禁在心里喃喃,妈妈,为什么不走得晚一些呢?为什么不让我对你的记忆再多一些呢?你的日记我看了好多遍,可是我对你的触碰太过遥远,对你的印象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一点模糊的温暖不足以抵抗悲伤。 我好想你。 泪水从眼角落入枕头的棉絮里,消失不见。 霍蔓在医院住了几天,她没有和霍榆说一句话。 霍榆会和她说很多话,和她聊最近发生的事,和她聊之前她感兴趣的话题,即便霍蔓只是看着窗外,并没有搭理他,但他总是在轻轻和她聊天。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回头看霍榆,“你说......” 霍榆连忙应,“什么?” “是男孩还是女孩?” “......”霍榆眼睛又红了起来,垂下头,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沙发。 病房又陷入死寂,霍蔓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好多人来看她,但是她都没见,她知道他们会担心,她没有力气应对,也没有心情应对。 只除了一个人,高悦。 她来的时候是正大光明地拜访,霍榆的人拦住了她,她站在门口对着保镖说:“你们没去问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 保镖如实回答,“霍先生说了,高悦小姐的话不用问,直接拦住。” 病房里的霍蔓听到了她的声音,沉思了几秒,对着门口的保镖说:“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保镖赶紧打了电话给霍榆报备,高悦走了进去,看着霍蔓虚弱的样子,淡淡地开口:“我就猜到你应该想见我,”她摊了摊空空的手,随口补充了一句:“没有果篮。” “为什么?”事到如今她对高悦的害怕倒是没了,此时她理解了高悦为什么除了发病的时候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将生死置之度外,时刻准备好破釜沉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你应该想见人,但是你不想见他们,因为他们会担心你,会为你哭,我不会。”高悦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开口解释。 也就是说,霍蔓在她面前不用因为让对方担心而产生压力。 “是来杀我的吗?”霍蔓轻轻开口。 高悦摇摇头,“我没打算为了你坐牢,要杀你也不会那么光明正大。” “那你来干嘛?”霍蔓没有波澜的表情逐渐变得丰富。 “认识的人没有怀过孕的,来看看。”高悦丝毫不组织语言,脱口而出,并且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霍蔓心中梗了一下,“是来刺激我的吗?” 高悦再次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有点习惯她的疯癫,霍蔓的眼神逐渐平静。 “我妈说......”高悦眼眸逐渐飘散,眉间轻皱,似乎回忆起她并不想回忆的东西,但眼神又不自觉温柔,“我妈说她生下我的时候是因为爱我,她说如果我以后也会有孩子的话,或许那一刻就能接收到她那时想传达给我的爱意。所以我想问你你怀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很爱他吗?” 霍蔓这几天很想妈妈,现在听到高悦谈起自己的妈妈,语气也没有恶意,她也太需要和别人说说话了,此刻倒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有感觉,我都不知道自己怀了。” “哦,”高悦有些失望,“是因为肚子里只是胚胎不是孩子吗?” “的确......只是胚胎......”霍蔓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的,好像有那么一些释怀。 “那是因为我吗?”高悦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她目光直直地看向霍蔓。 霍蔓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全是因为你吧,你会因此愧疚吗?”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 高悦摇头,说出的却是“不知道”。 霍蔓靠着床头,沉默了一会后轻声开口:“你不用愧疚,因为我也不会愧疚了。” 高悦没说话,霍蔓闭上眼准备休息,“你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动手吗?” 高悦看着她,“不会。”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不一会,听到她呼吸逐渐绵长,高悦起身离开,正在她离开的时候,听到睡梦中的霍蔓无助地喊了一声“妈妈”,她脚步顿住,停下来看着睡着的霍蔓好久好久。 她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在外面担忧徘徊的霍榆,霍榆愣了一下,“你哭什么?” 高悦用袖子一把擦掉脸上的泪,表情很臭,“关你屁事。” 霍榆轻手轻脚走进病房,看到霍蔓好端端地躺在病床睡着,他松了一口气。 霍蔓睡醒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霍榆,“我要回家。” “再多休息几天......” 霍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蔓打断,“我要回家。” “好,回家。”霍榆赶紧答应,在这也待了四五天,回家或许食补方面还方便一些。 霍蔓回家待了半个月,之前瘦下去的才逐渐长回来,身体逐渐恢复力气,但她依旧喜欢待在房间,待在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的黑漆漆房间。 霍榆在旁边陪她,她躺在那多久他就陪她躺在那多久。 霍榆将从她房间藏起来的以前他送的那些东西都摆放回来了,明天准备带着她和宋锦郑奇他们一起野餐,出去放松心情。 霍蔓看着那堆小东西,在家里行尸走肉几天的她站在那看了好一会,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脸上又是泪水,她面无表情地擦掉。 这些东西应该直接扔了好,送她东西的人都已经消失了,这些留着又有什么意义? 佣人都在忙碌着准备明天去野餐的东西,她这次拉开了房间的窗帘,看向窗外,霍榆走了进来,坐在她旁边。 霍蔓抬眼看了他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霍榆立马转头看向她缩起来的身躯,很是意外,这几天第一次。 霍蔓闭上眼,任由眼泪流个不停,缩在他怀里睡着。 第二天野餐的时候天气很好,人不少,管家和陆展他们也都在。 宋锦看到霍榆的那刻眼神恨不得将他吃掉,她冲过去抱住霍蔓,还没开口眼睛就红了,“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 霍蔓温柔笑笑,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别担心。 大家都在纷纷准备东西,霍蔓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些车,宋锦和她说什么她都没注意。 “蔓蔓?”宋锦不解,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霍蔓看到了一个机会,这一刻她赶紧抱住宋锦,甚至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含泪和她告别,“阿锦,再见。” 在宋锦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冲向其中一辆车除了司机人都下完的车,把一旁站着等待的司机推开,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钻了进去锁住车门。 司机和一旁的佣人试图拦住她,但是她直接启动车子往前开,把所有人逼退,她面无表情地轰踩油门往前开,眼神决绝又凶狠,所有人被这一出吓到,包括霍榆。 他想拦住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拦住她,情急之下冲到了车子行驶的前方,霍蔓睁大眼睛,瞳孔缩紧。 “霍榆你疯了?!”郑奇震惊地看着他这个举动。 “蔓蔓!”宋锦被吓到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些什么。 “霍总!回来!”陆展惊诧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呼喊。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盯着这惊恐的一幕,被吓到说不出话。 霍蔓痛苦得浑身僵直,眼泪流到麻木,一滴迅速接着一滴落下,她松了松油门,但是没踩刹车。 如果记忆里的哥哥注定要被毁掉的话,不如让她来毁掉。 霍榆这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拦住她还是为了放她自由,他闭上了眼睛,霍蔓也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霍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霍蔓开着车扬长而去,没有停留,没有减速。 只留下一个血腥又慌乱的现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画面混乱无比。 宋锦捂住嘴,被这个画面吓到紧闭双眼,睁开眼后她整个人快吓傻了。 霍榆浑身痛得要晕厥,感觉身上所有骨头都裂开了一样,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内脏破的血也从他嘴里不断咳出,脖子被嘴里流出的血涂红,他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融进血泊,意识逐渐消失。 如果他真的死去,她是不是这一生就轻盈了? 如果他真的死去,她这一生是不是就自由了? 那样也好......他这样还她,够不够? 霍榆在陷入黑暗之前,努力朝郑奇伸出了手,郑奇刚打完救护车电话,赶紧凑过去,含着泪看他这副样子,“你说,你说。” 他满是鲜血的手抓住郑奇的袖子,郑奇的脸被他嘴里呛出的血溅到,他还在不断咳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说:“不准,报警。” 想自私一点好好活着 郑奇立马懂他,他大声朝着周围命令,“不准报警!谁都不准报警!” 宋锦松了口气,紧接着担忧地看着昏迷在血泊中的霍榆,她希望霍榆别死,她希望霍蔓离开得轻松,不必再背负什么。 霍蔓将车开得很远很远,确定不会再有人追上来后她才把车停下,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追来,只是撞到霍榆的那瞬间给她的刺激太大,她受不了。 她将车停在荒野,颤颤巍巍地下了车,看到车头沾上的血液和凹陷的痕迹,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腿软地跪在车前。 他冲到车前是为什么?他为什么闭上眼? 他会死吗? 她杀人了? 黎铭将霍蔓接回家之后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黎铭刚好和柏乐在约会,两人被吓了个半死,把她接回来替她处理了那辆车。 解决完了内心都久久无法平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两人又不约而同庆幸还好撞的是霍榆,要撞的是别人,要解决就更麻烦了...... 看着霍蔓比之前瘦了些,柏乐关心地开口问道:“怎么比上次见面瘦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霍蔓试图挤出一个宽慰的笑,但旁人怎么看都太勉强,“前段时间流产了,不过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胃口不好一直吃不下饭。” 柏乐和黎铭一听就坐不住了,“什么?!” 黎铭气愤起来,“怎么会流产?霍榆对你动手了?” 霍蔓眼中无神,但还是摇头回答:“不是,医生说身体不好心情还一直不好情绪大起大落,所以保不住。之前有些见血,还以为是月经,也没心情多想。加上那段时间情绪太差了还吃不下东西,身体也跟着差,陷入死循环,孩子就不在了。” 柏乐看着霍蔓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为她愤愤不平,“他直接死了算了!老天有眼他这次肯定死!” 黎铭推了推她,示意柏乐控制一点,别在霍蔓面前说这个,柏乐这才闭嘴。 霍蔓眼中没有神采,整个人一点生气没有,“铭哥乐姐,我先去休息了,刚刚麻烦你们了。” 霍蔓离开之后黎铭才小声批评柏乐,“你别一急就什么话都说出口啊,你要是撞了人你肯定不希望人死啊。” 柏乐试图反驳,“那霍榆又不是什么无辜路人,他被撞活该好吧。” “他被撞当然活该,但这两码事,现代法治社会你愿意撞死人啊?死了就麻烦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而且蔓蔓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真的死了,会给她造成多大心理阴影?一条人命在自己手里没了,更何况那人还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霍榆。” 虽然不舒服,但黎铭还是不得不承认,相比起他这个有血缘的哥哥,霍蔓和霍榆才是更亲密的存在。 柏乐听这话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好吧,看在蔓蔓的份上我祈祷他别死,你快打电话问问到底死没?” 霍蔓来到客房,倒在床上,身心疲惫,一闭上眼刚刚那一幕总是反复出现在眼前,可是她太累,还是睡着了。 眼前一场葬礼,所有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肃穆,可是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她也不知道死的是谁,全场好像就只有棺材旁边的小女孩在为他伤心,不停地悲伤哭泣。 参加葬礼的人看着很多,但那些人都离中间远远的,到处走着,即便表情严肃,但他们好像都不在乎中间的棺材,没有一个人将目光停留在那,自顾自地叁叁两两聊着天。 这场葬礼就好像只有两个人参与,一个是死亡的那个人,一个是为他哭泣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就好像天地间也只有他们两个。 霍蔓走近去看逝者到底是谁,她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是个十几岁的男孩,长得精致好看,脸色苍白,眉毛依旧很浓,如剑一样凌厉,轮廓硬朗,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但此刻脸上还带着一丝青涩。不像多年后的他,多年后的他带着成熟的魅力,眉间微蹙便能给人威压,不怒自威。 多年后?霍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她盯着男孩的脸,即便想不起来却依旧觉得很悲伤,不自觉便落下一滴泪。 她拍了拍哭到崩溃的小女孩,“这是谁的葬礼?” 小女孩抽噎着抬头看她,霍蔓觉得她也很熟悉,直到小女孩大哭着回答她:“哥哥死了!” 这道绝望的哭声犹如一柄剑直直插进她的心脏,然后搅弄,霍蔓几乎要尖叫,耳边不停地轰鸣,连带着她的大脑也只剩一片空白,只有眼泪不停落下。 她想起来了,这两人是小时候的霍蔓和霍榆。 霍蔓猛地惊醒,才发现枕头都被眼泪浸湿,她呼吸屏住,反应过来是梦之后用手臂挡住眼睛压抑地哭了起来。 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是从此以后的寂静无声,是时隔很多年后回想起还是有那么刹那的窒息。随着时光的流逝坏的逐渐褪色,好的却不断发酵最后变成难以承受的温暖,她没想让他真的死的。 最后霍蔓睁着无法聚焦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脸上带着明显泪痕,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敲了好几下霍蔓才反应过来,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进来吧。” 柏乐走了进去,看到她哭肿了的眼睛 柏乐眼里满是心疼,“蔓蔓,别担心了,刚刚你哥打电话去问了,霍榆抢救回来了,现在在icu,没有人报警,那边也想办法压下了这件事。” 霍蔓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他,还活着?” 柏乐点头,“千真万确,他没死,你也不会坐牢,你放心吧。” 霍蔓闭上眼,心中的石头终于小了些,只要没死就好。 可霍榆没死这件事只是让她心中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减小了一些,她依旧被折磨,霍榆的状况并不好,还在昏迷之中。 霍蔓一想起霍榆的伤势心中就很是难受,但她还是没忘溜回家将自己的证件都偷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离开的,去往别处不一定能活得好,但留在这她一定活不下去。 她甚至还在黎铭的掩护下悄悄去看了霍榆一眼,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她去了。 她看到霍榆身上插着各种线,头上和身上各部位都缠着纱布,霍蔓擦了擦自己掉落的泪,转身离开了。 希望你活着,也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在家里一边哭一边计划行程,然后,做了最后一件事,心里一直梗着的一件事。 这天傍晚天色开始黑了下来,她带上纸钱,去到了霍榆父母和高悦父亲出车祸的那个地方,这条大路很是偏僻,这时也没什么人了。 她很害怕,怕黑,怕真的有鬼,更何况身为霍为的女儿好像自带原罪,但是她已经被折磨得太久了,快要到崩溃的临界点,必须做个了断。 哪怕世上并无鬼神,她也要借此和自己内心的负罪和痛苦做个了断。 她在车祸现场旁跪下,“叔叔阿姨们,”一阵风吹过,霍蔓害怕得浑身颤抖,声音也跟着忍不住颤抖,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难过哭泣,害怕也让她的哭泣声逐渐变大,眼泪不停地掉落,“我爸爸做的坏事人神共愤,他死不足惜,身为他的女儿我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不应该被连累,但是我真的,真的很痛苦......” 她咬着牙继续,可越说她的声音反倒越坚强镇定起来,“我真的没有过想要害谁的想法,所以我不想再背负这个罪孽了,我今天在这里赔罪,如果你们也觉得我有罪,那就来向我讨吧。” 霍蔓闭上眼,将纸钱撒向天空,握紧拳头控制住自己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身躯,傍晚的风是凉的,凉风吹过的时候霍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好一会也没什么动静,霍蔓浑身绷紧的神经和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她看着前方低声道:“如果不讨的话,那到此为止了。对不起,我以后想做个自私一点的人,想自私一点好好活着。” (大家平时在评论区骂男主我无所谓,骂女主还是多多少少影响我的心情,再说明一下吧,简介文案也预警了,男贱女贱,女主一直就不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人设,她是成长型的。女主有病,且离不开男主,这是初始设定。她并不是长大后认识男主然后喜欢结果被伤害还离不开。可能大家弄混本末了,她不是嘴上说着要离开但是还放不下男主,她是对男主的感情太久太深割舍不掉但依旧要离开。可以把女主类比成一个努力的差生,她成绩不好耽于有害的快乐,她知道不对所以逼着自己去努力去上进,但并不影响同时她心里无数个细胞在叫嚣‘让我摆吧!’‘认命吧!屈从吧!好想享受低质快乐好想熬夜打游戏不学习!’,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在努力,论迹不论心吧。 她无数次刺激男主的话,对男主说的恨是真的,但并不是全部,她说出来只是为了让男主痛苦,不代表她完整的情感状态。在真诚的内心独白里她没说过自己对男主一点感情没有,说的大部分也只是类似‘她才不要爱他’,是在给自己下指令,她也曾多次苦恼自己的软弱。 她很痛苦是因为不止要和男主对抗,还要和自己的软弱和屈从对抗。文中能跑她就跑,被刺激了她就刺激回去,受伤害也一定会还手,这是她在保护自己,告诉自己要做的正确的事,不是在表达她对男主一点感情没有。她才二十四岁,她二十四岁的人生里有二十年是和男主紧密相连,哪怕后面几年伴随着痛苦。 我在写的不是一个阳光健康的人,不是一个知道该怎么做就不会内耗,觉得被伤害立马就能不喜欢了的人,而是一只害怕黑暗害怕寒冷,却依旧要扑扇着自己被火灼伤破损的翅膀远离火光的飞蛾,即便身后的火光对她有致命吸引力,即便她可能一辈子戒不掉对那道火光的着迷,但她还是会努力挥舞着她残损的小翅膀远离火光。直到烫人的火变成可以拥抱的光,直到她的翅膀重新长好。) 大小姐决定改变 霍蔓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短短的几天收拾好自己上路的行李,她的毕业证当初因为流产在养身体所以是让宋锦替她拿的,她离开之前和宋锦见了一面,原以为宋锦会抱着她哭个不停,结果宋锦只是松了口气。 看到她还有精神,没有一蹶不振,宋锦心里终于轻松,这几天都不敢联系她,害怕自己的担心给她压力。 她要离开,自己虽然不舍,但也高兴她终于脱离苦海,离开这样不断消耗她的环境。 “你信不信,虽然施夏是我们几个看起来最刻薄嘴最贱的,但是她知道你就此离开后肯定要抱着我大哭一场。”宋锦眼睛有些湿润,但笑得开心。 霍蔓这几天好好修养身体,专心思考着要离开的地方,很少再哭,但现在看到宋锦她还是忍不住眼睛红了。 “我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个好朋友都没有,我一直觉得大学能遇见你们真的非常幸运,这几年在我难过的时候你们一直帮助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你和小夏我会是什么样,我肯定会更痛苦。虽然我们很少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们。” 情真意切地说完这段话之后霍蔓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好难为情啊,你可不可以替我给小夏转述?” 宋锦眯起眼,“什么意思?你这话怎么说得好像是以后不见了一样?” “我没有” 霍蔓刚否定就被宋锦打断,“什么没有?你不回来了?” “我没想好那么久的事”霍蔓伸出手表示否定。 宋锦下一秒拿起手机给施夏打了电话,“施夏!我跟你讲霍蔓说她要和我们绝交!她要去新地方结交新朋友!” 霍蔓目瞪口呆,这消息还没过几个人的口呢她当着自己的面就敢这样添油加醋??? 霍蔓指着宋锦:“你又来?!!” 施夏气急败坏,声音在那头大声响起:“什么意思?!霍蔓你什么意思?!” 宋锦往里缩了缩防止霍蔓抢手机,她拿着手机代表施夏,“除非你保证不能和我们断了感情,哪怕在外面认识新朋友也不能喜新厌旧!” 电话里的施夏也大声附和:“你保证!” 霍蔓无奈,“我是那种人吗?” 宋锦和施夏异口同声:“你保证!!!” 霍蔓无语地看着这人和这手机,最后还是笑了起来,举起手,“我保证。” 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宋锦还是不舍,“其实你也不是非要离开吧?现在霍榆这个样子,你或许可以留在江林?” 霍蔓愣了愣,她其实不是没动摇过,朋友亲人都在这,但没一会她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一次她是想离开霍榆好好生活,谁也不敢保证霍榆醒来之后还会不会对她那么执着。 她温柔地朝宋锦摇摇头,和她告别,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江林。 她开始了她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她来到了一个叫安河的城市,找了工作,租了房子。 没过多久听说霍榆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宋锦和黎铭都告诉她他恢复得挺好,悬在她心口的事终于放下,她开始自己的生活。 一开始很不适应,房子好小,还旧,但她不知道这对于很多工薪族来说已经是高水准的出租屋了。吃穿用度还是习惯性按着之前的水准来,喜欢逛街买衣服,但是发现自己的工资甚至不够她一件大衣,于是动用她手上的钱,她再次发现再这么用下去她手上的钱也就够她撑一两年。 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难道要她没过几年就回去继续找黎铭拿钱吗?霍蔓躺在床上,好生挫败。 来到陌生的城市,朋友亲属都没有,工作还要时不时忍受傻几把同事和领导,她每天在心里骂脏话的频率越来越高,骂得也越来越脏,这在霍蔓的前半生是从未体会过的事。 所以她总忍不住想通过逛商场吃好吃的来满足自己空虚的感觉,她也没有追求高消费,现在的消费水平已经是她之前的一半了。她不是物欲高,只是习惯了,看到几千块的衣服觉得还挺便宜的,喜欢就买了。 买完才发现那好像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她有些难受,虽然自己手上有一点钱,几十万是有的,走的时候黎铭给她转了一笔钱,说是她孤身离开,万一遇到什么事能救急。 其实如果她身上没什么钱的话她或许不会这么花,但就是因为身上还有一些钱,所以降低了她的警觉。 可是入不敷出,一直在用存款的话她能撑多久?如果永远是这个消费观念的话她没过多久就要哭着跑回江林了吧?那她岂不是正如霍榆说的离不开他?这也太丢人了。 之前只在大脑幻想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困难都能战胜,但真的经历之后发现什么都好难啊 霍蔓觉得自己还真是大小姐日子过多了,感觉什么困难都能将她打倒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改正这个毛病,于是从床上立起来,斗志昂扬地看着自己的衣柜,没几秒哭丧着脸,其实也没有很过分吧?她已经很节约了没买超过一万的东西。 要是人生和电视剧小说里一样就好了,一个‘几年后’就能略过她眼前的无所适从,崩溃和自我否定,然后就能很顺利地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她一日叁餐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因为她不会做饭,可要想点一些干净又新鲜的外卖,价格不菲,她刚稳定下来没有紧迫感,对价格没什么概念,现在算下来,她根本养不活自己。 花得越多她越焦虑,于是,她盯上了自己的一个同事,那个不愿意和大家一起点奶茶,也不愿意和大家一起聚餐,问就是家里穷还在还钱,看着有些不太好相处,钟情于降低物欲极简生活的同事,莫欣。 恰好,这一天她下班之后心情烦闷,喝着闷酒,结果发现自己旁边桌念念有词的那人就是莫欣。 “一千的房租加上一千块的消费,一年省下最少六万,加上年终奖……现在存款满十五万是不是可以换个好点的房子”她小声地在那念叨,拿着手机计划着。 霍蔓在思考,存款满十五万,是什么样的水平?她知道莫欣已经毕业叁年,叁年存满十五万厉害吗? 莫欣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扭过头看到是霍蔓的瞬间受到了惊吓。 靠!谁要下班遇到同事啊?! 刚刚自己小声嘀咕的那些她是不是听到了? 莫欣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和霍蔓交流交流,让她别和公司其他人说自己刚刚在自言自语的事。 霍蔓率先开口了,“莫欣姐,我不会和其他人说刚刚听到的,但是如果不冒昧的话,我可以问问叁年存满十五万是什么水平吗?” 莫欣一听她不会和别人说,就放松了警惕,加上她杯中的鸡尾酒已经喝了大半,有些上头,她歪着头盯着霍蔓,“真的不会说?” 霍蔓举起手发誓,“真的不会说,一会我结账吧,想请教您一些问题可以吗?” 莫欣虽然不是爱占别人便宜的人,但是看到霍蔓表情真挚,在公司偶尔接触的时候感觉到她不是那种小心思很多的人。于是觉得答应她也行,或许她真的有问题请教自己,互不相欠的关系才最安全。 她直接端着自己的酒坐到了霍蔓面前,“一,不用叫我姐,我只比你大几岁,虽然我很享受别人叫我姐但这样显得我有些仗着年龄欺负人。二,不要和公司的人提到在酒吧遇见我,我不喜欢和同事一起喝酒。叁,问吧。” 霍蔓被她这一连串说得有些懵,好干脆,好直接。 “所以叁年存满十五万很厉害是吗?” 莫欣扬眉,很是骄傲地说:“当然,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少人毕业几年一笔钱存不下来甚至还背着网贷,有些工资比我高的人还没我能存呢,我还自己还完了助学贷款,还给奶奶买了按摩椅带奶奶出门玩了一趟。” 霍蔓崇拜地看着她,“好厉害!” 莫欣很是受用,其实存到钱了非常开心,很想和别人分享,但是财不外露,她很是警惕,不轻易和别人透露自己有多少钱,今天要不是不小心被霍蔓听到,她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款。 霍蔓起了其他心思,“你刚刚是想换个房子吗?刚好我也想,要不要一起合租?” 莫欣看着眼前的霍蔓,女生,爱干净,因为工作时间一致所以作息差不多,偶尔起不来还可以拜托她叫自己,而且短暂接触的时候觉得她人好像也挺好相处的,她要是在网上找人,能找到比霍蔓更合适的吗? 在多方盘算以及酒精的催动下,她们决定合租。 想见她 霍榆醒来的那一刻望着天花板愣神,好一会意识才逐渐回归。 他很虚弱,还说不了话,郑奇和高悦时不时来看他,看到他醒了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脑子里全是:霍蔓呢?她在哪? 清醒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她开车撞的自己,此刻应该离开了,拥有了自由。 紧接着又担心,她会为此难过吗?会被影响吗?会被吓到吗? 她肯定会的,他知道。 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干不了,于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忆以前,回忆小时候。 他恨她到什么地步?又把她逼得恨他到什么地步? 他当初将霍为杀死之后太痛苦了,眼前没有能够再能让他短暂忘却家破人亡的痛苦,没有什么能给他当借口,比如‘对她好只是为了复仇,这是必须的,所以不必有心理负担,可以放心地去爱她。’‘现在做什么都没关系,都是为了复仇而已。’‘不用痛苦,只要霍为死了一切就都解决了,只要等到那一天’。 可是霍为死了也没能解决一切,只是让他不得不直面痛苦。不断反刍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父母和未出世的妹妹死亡的那一天给他带来的极致痛苦,全都被翻出来了。 爱她的时候会想过他们的结局是这样吗? 他没想过,那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放任自己爱上她了,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开心。 哄骗她说以后不要谈男朋友只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开心,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谈了,霍榆背地里气个半死。 她和男朋友交换初吻之后笑得很甜蜜,霍榆差点一口气吸不上来,还要听着她和自己分享感受,开心到抱着他跳来跳去。 拜托,她和别的男人接吻,回来激动得抱着他跳来跳去? 因为哥哥这个身份能得到的好处也因为哥哥这个身份还回去,他冷眼看着她和男朋友分分合合,和霍为举报都没用,她就敢私底下悄悄复合,后来发现她就是叛逆,他才强忍想拆散的心,放任了。 她和男朋友彻底分手的那天他弯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他背着她的书包跟在她身后,听她愤愤不平骂前男友,积极地点头应和。 “有病吧他?!现在想想他甚至都比不上我哥一点!我当初怎么就看中他了?气死我了!!你看,他没你帅没你高没你了解我也没你对我好......”霍蔓数落着前男友不如霍榆的地方。 霍榆点头表示认可,“我之前就想说的,他连一点都比不上你哥,你怎么看上的?” 霍蔓翘起嘴,又垂头丧气起来,觉得失恋还是好难过。 霍榆低头一看,心又沉了下去,她眼睛湿了,脸上是藏不住的伤心。 她停下脚步,转身把脸埋在霍榆怀里,“谈恋爱烦死了!要是有个和哥一样的男人出现就好了。” 霍榆用手摸着她的头,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为什么要和哥哥一样的男人?哥哥不就可以吗? 其实霍蔓很多时刻也闪过这样的念头,世界上真的有男人比哥哥还好吗?世上还有其他男人能让她更依恋吗?更何况他们不是亲兄妹。 可是下一秒就摆脱了这个想法,他们和亲兄妹有什么区别吗?他是她哥哥,她如此坚定,即便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想法偶尔会冒出来。 那时候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慢慢来,看着她从小豆丁逐渐长成少女,他告诉自己心里不由自主冒出的想在一起的想法也是为了骗过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演得更逼真。 或许潜意识一直想和她在一起,杀了霍为他们才能在一起,可事实是杀了霍为反而无法在一起。 幻境被戳破,仇恨的火焰猖獗地一路烧出来,漫山遍野,谁也逃不掉。 可原来无法掩饰的爱意也会让他那么无所适从。 爱她的时候没想过这一天,但恨她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命中注定他们会有这样一天。 他痛苦得不知所措,只能将恨意发泄在她身上,偏偏还不是单纯的恨意,想占有她,将她彻底困在身边。 怪就怪在他们认识得太早了,缠绕着一起生长的时候都太小了,靠在一起,伤口贴在一起,试图一起愈合,于是他们也长在一起,所以出现问题要分开的时候才会这样痛苦,仿佛硬生生撕扯着筋肉白骨,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痛得无所适从。 其实如果霍蔓的性格温顺一些,不那么倔强,在他发泄完心中的痛苦逐渐平和之后,他们或许会慢慢和解,他会逐渐对她像以前那样好,即便心中的恨无法彻底消解干净,但很多时候还是下意识想对她好。 可霍蔓不是那样的人,她会偶尔软弱但不会温顺,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等着他来对自己好,不可能不还手,不可能逆来顺受只一心期待他会变回之前的哥哥。 于是他们相互折磨,无法好过,也无法让对方好过。 霍榆心中长长地叹息,后悔吗? 谈不上后悔,这件事好像无关后不后悔,因为痛苦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就好像注定会这样,不是阴差阳错,不是一念之差,而是命中注定。 他在医院躺了好久,伤口逐渐恢复,坐了一段时间轮椅。 高悦来看过他几次,每次总是想给他翻个白眼,觉得他弄到今天这个局面真是丢人。 她双手抱在胸前,“哈,舍不得对她动手,她倒是舍得对你动手了,活该。” 霍榆抬眼看她一眼,没说话,的确是他活该。 “所以,她都这样了,和我一起把她抓回来怎么样?”高悦试图煽动他。 “我以为你那天之后会放过她。”霍榆奇怪地看着高悦,他没有再试图去摸清她在想什么,她是精神病人,本来思维就跳跃得让人捉摸不透。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此罢休了?”高悦才觉得奇怪。 “那你那天去安慰她干嘛?”霍榆记得高悦走后霍蔓状态看着稍微好点,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没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他很好奇高悦说了什么,但是霍蔓没理会他的疑问。 “我搞不懂了,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谁说我是去安慰她的?”高悦自己都不清楚哪来的这个误会,她怎么可能去安慰霍蔓。 “所以你那天到底说什么了?”霍榆借此问个清楚。 “我就是单纯好奇怀孕是什么感觉,肚子里有个孩子是什么感觉,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是什么感觉,我身边没有能说话的女生,更不要说怀孕的,只有她,我不问她我问谁?” 霍榆被哽住,“那么想知道你哪天和于笙商量看看要不要孩子不就能自己知道了,而且你难道不是故意去气她的吗?” 高悦回忆了一下,“当然不是,反正那天不是。” “你没说别的了?不然她怎么会看着反而稍微轻松了些?” “我怎么知道?她有病呗,能和你纠缠成这样的能是什么正常人。”高悦浅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 霍榆心生不悦,沉声反驳,“你才有病。” 高悦毫不在意,耸耸肩,“我是有病,”她扫了一眼坐着轮椅的霍榆,“你也不是什么健全人,所以我们两个病人看看谁先找到另一个病人怎么样?” 霍榆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了起来,全然没有刚刚那种闲聊的轻松,“你别乱来。” 高悦弯起嘴俏皮一笑,故意挑衅霍榆,然后食指转着车钥匙圈,吊儿郎当地离开了病房。 高悦刚离开病房的那瞬间霍榆立马拿起手机给陆展打了电话,“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霍蔓在哪。” 陆展心一紧,“是,是,是要抓回来吗?” 霍榆眼眸垂下,张了张嘴,“不用,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不要让高悦的人接近她。” 陆展松了口气,立马去办了。 霍榆挂掉电话,病房又恢复死寂,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腿。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路,现在刚能下病床他就想去找她,尤其在察觉到她可能真的不会回来这件事后。 虽然她可能看到他的一瞬间拔腿就跑,虽然她并不想见他。 他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治不治其实无所谓。没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会恢复魂不守舍的状态,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比上次她离开那大半年还痛苦,那时候坚信她还会回来,现在总觉得她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身上的外伤能够明确地被诊治,能够对症下药,疼痛感好像在逐日减少,但是他心口的闷痛感却无法消减,医生无法给他开药,他依旧是个被病痛折磨得绝望的病人,守着胀痛的胸口,好像永无宁日。 医生说他的腿有些严重,要好好修养,否则可能落下病根。 医生说他脸上的疤不用担心,会消掉,不留疤痕。 毕竟是车祸,司机没有停下的意思,伤得也不轻。 每天医生和他说很多话,但他每天心不在焉,只是疯了一样想见她。 一个于笙,也很好了 高悦回到车上,启动车子,于笙在一旁处理公事,看到她回来之后放下电脑,刚想问她霍榆还好吗,就看到她一脸沉思的样子,他有些紧张,每次她这样,就是莫名其妙有什么想法,他其实一直不想让她始终现在这些事里。 “怎么了?”于笙伸出左手挤了挤她的两边脸颊,想让她撇下的嘴角放松一些。她这几天胖了些,因为按时吃药,被药物影响。她也因此有些烦躁,她宁愿是吃胖的,好歹不亏。于笙倒觉得还好,她原本就瘦,但这几天也在小心翼翼不触碰她这方面逆鳞。 高悦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去做做那个复通的手术?” “什么手术?”于笙震惊地看着她,他能想到是什么,应该是结扎的复通手术,但是做这个手术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他不敢相信,于是想问清楚一些。 “就是结扎复通那个,你说我们要不要生个孩子?”高悦直接开口,表情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什,什么?!”于笙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语无伦次,“你认真的?” 心中不断涌起无尽喜悦,虽然他们两个也那么多年了,而且这几年高悦身边也只有他,但也就最近才肯承认他男朋友的身份,她如果想和他生孩子,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爱上他了? “霍榆问我那天为什么去找霍蔓,我说我就是单纯想知道有个孩子是什么感觉,他让我自己生,我觉得有道理。”她皱起眉,还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于笙:“......”好草率好迷惑的理由......但一想到是高悦,又觉得很合理。“可是,孩子不是为了让你知道一个答案就要让他诞生的,你是否爱他,你是否做好准备期待他的一生,这个很关键。” 他当然想和高悦有个孩子,他也当然会很爱他们的孩子,但他不知道高悦现在这个状态以及出于这个理由要生的话她是否可以做一个妈妈,孩子光有爸爸爱是不够的。 高悦听完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有些可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那算了,而且要是我们都死了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再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被虐待。” 于笙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禁思考起来,如果他们死了,孩子怎么办? “要不我们先去领证?”于笙试探地问。 “为什么?”高悦额头皱着一个川字,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我只是想着要不要有个孩子,孩子爸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又没想和你结婚。” 于笙的心瞬间被扎了好几刀,有些生气,他沉下脸不说话。 高悦感觉到于笙生气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哄他,有点不想哄,车里安静了好一会,最后她还是妥协,将车停在路边,“别生气。” 于笙抬眼看她,“上次明明说好以后说话不那么过分。” 这次高悦没有不耐烦没有吼他,因为她的确这么和他承诺过,“好吧,下次不这么说了。”但她依旧有些不服气,不习惯和他低头。 于笙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握住她的手,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安抚她的烦躁,轻声慢语和她解释自己的心情,“我想和你领证,因为我爱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刚刚那样说我会伤心。而且哪怕你的确不想和我领证,你老是说得好像随便出现一个男人就能取代我的话也会让我很受伤。” 他们的关系原本就是这样,高悦摆明了就这个态度,爱来不来,他偏偏爱她,愿打愿挨,但他也会伤心。 高悦没再说话,其实于笙也没觉得是她的错,只是想告诉她自己听到那些话会难过。 “而且你可以想想,你还能遇到另一个男人比我有耐心比我有钱比我还爱和你一起生的孩子吗?如果你有想要孩子的想法,我是最适合做孩子爸爸的不是吗?”于笙继续给她分析,他不是在逼她做决定,只是把自己的有利竞争条件点出来,在爱她和爱与她生的孩子这方面,他自信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 高悦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她抬眼看他,他温柔的眉眼近在咫尺,他专注的瞳孔里只有自己。高悦有些愣神,随后不得不承认,他应该会是个很好的父亲,而且又不是满大街都是像于笙这样条件的男人。 “我们领证,你刚刚顾虑的那个问题就不用担心,哪怕我们真的出事了,我们的孩子也会有我家人照顾,哪怕我家人再不认可,他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他以后会继承于家的一切。虽然非婚生子好像也可以,但是婚生子似乎会更方便一些?”于笙没了解过这方面的法律,只是偶尔听人聊起。 他声音温柔娓娓道来,高悦被他一套一套的说辞说得心动,她被于笙说动,觉得非常可行,甚至觉得现在就去领证也是ok的,她正开口,嘴巴张开,忽然停住了,“但是我又没真的决定要生,你少勾引我!” 她愤愤地扇了于笙肩膀一巴掌,于笙笑了起来,没否认自己的算盘,只可惜没上套,明明看到她显然是心动了的。 “接下来要干嘛?”于笙端正坐好,高悦继续启动车子。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去找霍蔓啊~”她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 于笙扭头看她,“找她......干嘛?你之前不是说没想杀她,只是想让她痛苦一些,我看她好像挺痛苦的。” 于笙并不是说为了霍蔓站在高悦的对立面,只是他了解高悦,对于高中那几个纯烂人,怎么报复都行,能够舒缓她的恨意。 但是对于霍蔓这类灰色地带的,她没法真的痛下杀手,又不愿意放过,如何把握那个度也是让人很痛苦的一件事,总而言之就是看她幸福会让她愤恨,但下手重了她也会陷入黑暗的情绪中。 于笙不是当事人,没有立场劝高悦宽容慈悲,但只要一刻陷在仇恨里,就一刻不见天日,他终究是希望她能放下那些沉重的黑暗的过往,希望她能轻盈地活着。 她过去那些日子就好像和恶魔做了交易,在地狱里狞笑着流泪的同时被火焰灼烧,是交易,也是折磨。仇恨的火焰给她力量,仇恨的火焰燃烧着她,她痛快,也痛不欲生。 以前那样疯狂的她,他光是看着,就忍不住难过。 “我不知道,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过得很好的话我就捣乱吧。” “如果过得不好呢?” “过得不好?给她点钱?让她不至于饿死?”高悦想象不到霍蔓会过得不好,只是下一秒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心生嫉妒,“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她身边那么多人。” 她不由得开始发散,如果她过去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有运气能遇到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可能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吧? 紧接着心中一动,她又不由自主看了看于笙。 好像是碰到一个,一个于笙,好像也很好了。 第一次参与做菜 一开始的霍蔓非常不习惯现在的生活,没有人照顾日常起居她像个生活白痴一样,踩了好多雷,被坑了好多次,差不多质量的东西总是能买到更贵的,总是下意识花钱省事,而且她没想到生活中怎么那么多坑那么多骗子! 原本安慰自己没关系,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她看着自己日益减少的余额欲哭无泪,明明在工作但是存款却每天减少。 于是她不停地观察着身边同事,悄悄学习着她们正常生活,时不时和同事聊天听她们开心分享最近自己买到了什么非常划算的东西,她先是夸赞捧场,然后立马问怎么买。 不知不觉,她的消费支出逐渐降低,不再像之前一样是自己工资好几倍,虽然一开始什么都很难受,不能买喜欢的衣服,吃食上也是将就,看到喜欢的东西都要咬牙逼自己冷静一下这些东西买回来会不会变成时尚小垃圾,东西太多了搬家很麻烦,但是看着自己减缓速度下降的存款,心里的满足感已经是比买几件衣服要高得多的。 尤其是她和莫欣说好下个月就搬到一起合租,她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莫欣身上,她觉得莫欣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所以想跟在她身边观察她是怎么生活的。 这一天她工位上看着手机里的购物软件,表情悲伤,端着自己冲的速溶咖啡的莫欣飘过,被她抓住。 “莫欣......要怎么克服想买贵衣服的欲望啊......”之前看不上的,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是触不可及的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疲惫枯燥的打工生活偶尔想起,还是让人叹气。 莫欣听完她的问题,脸上流出一种为难又怪异的表情,她怎么知道如何克服想买贵衣服的欲望?她压根就没有过这种欲望啊。 她沉默了两秒,对着霍蔓开口:“普通牛马又没什么重要场合,买那么多干嘛?每天就是在牛棚马场里打转,苦力黄牛一个月赚的钱就为了买两块破布?金子做的吗?哪怕是金子做的还不是穿着在牛棚马场里打转,跟我几十块的短袖用途一样。而且我买几十块的短袖身上还有钱享受其他,你买几大千的衣服最后还得苦哈哈焦虑。” 霍蔓安静了,她觉得自己选择莫欣是选对了,攻击性好强一女的。 “谢谢,老实了。” “不用谢。” 合租的日子临近,她将自己目前的房子退了,周末忙着搬家。 当初来看房子的时候其实她有过那么瞬间的退缩,因为这个房子比她一开始租的还小,她还在纠结的时候,扭脸看到莫欣开心的表情,“这不错诶,性价比蛮高的,比我之前住的要好,离公司也不算远,诶对了你别向领导透露你离公司近,否则一有什么事他就叫你。” 霍蔓点头,当下就决定不退缩了,她在心中握拳,别人能吃的苦她也能吃,别人是这么活过来的她就不信自己这样活不下去。 搬到新房子的第一天莫欣很开心,这里的条件比之前住的地方要好,而且就目前来看室友好像也没有太大问题,“我们今天庆祝一下吧?” 霍蔓刚收拾好自己的屋子,虽然觉得比之前的要小,但是有个室友一起合租,好歹不会像之前那样孤独,不至于时常深夜买醉。 于是她听到要庆祝就欣然同意,“好呀,要出去吃吗?你想吃什么?” 莫欣摆了摆手,“出去吃多没意思,我们去超市买菜自己在家里做吧。” 霍蔓愣住了,“可是我不会做饭。” 莫欣没觉得是什么大问题,“没关系啊,我会做,你给我打打下手就行。” 霍蔓想起平时在公司里好像莫欣就是自己带饭,“你一直都是自己做饭吗?” 莫欣点头,“是啊,自己做饭可太划算了,一天的外卖钱都够我做好几天饭了,而且还干净。” 霍蔓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想靠自己生活的话,是不是也要学一些这方面的事。“好,只要你不嫌弃,我会努力做好的。” 到了超市霍蔓就像莫欣的跟屁虫一样,乖巧地推着购物车,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怎么挑选菜和水果,拿着手机记在便签里,遇到奇怪的就问莫欣。 莫欣估计霍蔓是那种刚踏入社会,之前可能也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孩,不过霍蔓并不让她讨厌,所以她就耐心地和霍蔓解释着如何买菜,猪肉牛肉平时的行价是多少。 霍蔓感觉这些东西比课堂上的知识还细琐麻烦,但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用心记下了。 回到家之后莫欣给她分配了洗菜任务,霍蔓点头应下,然后沉默了几秒,抬头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看着莫欣,“你能每样给我演示一下吗?” 莫欣:“......” 莫欣耐心地教霍蔓如何处理食材,霍蔓很用心,莫欣教一遍就会,两人就这么分工合作,备菜的时候莫欣也教她该怎么切,霍蔓学了一下就上手,虽然最后效果不是很好,但也算顺利完成。 鸡蛋羹柠檬鸡红烧牛肉还有花蛤汤,还有几罐酒,莫欣考虑到只有两个人,所以每道菜做的分量不是很多,两人在餐桌前给搬到新家后做的第一餐美美拍了个照。 霍蔓捂着心口看眼前的饭菜,“简直和餐厅的水平差不多了!” 莫欣看了一眼那几盘菜,虽然看着味道不错但是有些切得很奇怪,于是又抬头看霍蔓,不得不说霍蔓对于自我的这种认可值得她学习。 “你不觉得切的块状和饭店里面的差得有些远吗?”莫欣一向很诚实。 “熟能生巧!连这一步都做到了下次肯定更好!”霍蔓没有丝毫被打击,她连饭菜都能做出来了,即便她只参与了前期准备工作,但是成品可是有她的功劳,都这样了,以后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菜,”霍蔓夹起牛肉尝了一口,瞬间整个人幸福得要融化了,“好好吃,我好厉害~” “我做的......”老实说莫欣不知道霍蔓在兴奋什么...... 但霍蔓没管她说什么,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捧着脸陶醉不已。 “我做......算了,我俩真棒。”莫欣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起来,认真用餐了。 “既然是第一次做菜,那么有成就感可以把照片分享给你家人啊。”莫欣喝了口酒,随口说道。 “分享给家人?”霍蔓表情微变,但她还是维持微笑,也打开一罐酒喝了起来。 “对啊,我之前的一个室友喜欢把这些时刻分享给她家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什么的,你有兄弟姐妹吗?不是表的堂的那种。” “我......有个哥哥。”霍蔓没了刚刚的那种兴奋,笑容有些苦涩,莫欣看出了她表情不对劲,就没再问。 后面的日子两人关系逐渐接近,可是莫欣却苦恼了起来。 一开始莫欣觉得霍蔓就是刚脱离女大身份踏入社会,所以想学学独立生活的技能,这都还好,但是后面越来越不对劲,霍蔓那种炽热的眼神,让她觉得怪异起来了。 客厅的灯坏了,房东出差去了,莫欣干脆自己去买灯管换了,她出门的时候霍蔓盯着她:“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莫欣:“......可以是可以......” 灯管买回来之后她将电闸关掉,开始换灯管,霍蔓扶着椅子认真看她操作,换完了之后立马开口:“下次可以让我试试吗?” 莫欣:“......可以。” 厨房的洗菜池水管堵住了,莫欣直接戴上手套就去修理了,霍蔓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莫欣:“......” 而且她发现霍蔓非常喜欢观察她,虽然霍蔓掩饰得很好,但她足够敏感,总能察觉到。几次还好,次数多了之后她开始害怕了。 虽说她目前没有在霍蔓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但是孤身在外总要警惕一些,老实说,她怀疑霍蔓是变态...... 在想念伤害自己的人 霍蔓是单纯的变态吗?还是别有什么目的?但是在此之前她们也不认识啊,还是说霍蔓是和公司哪个同事勾结起来了决定搞她?能是谁呢?莫欣摸着脑袋思考,但觉得自己嘴太贱得罪太多人了一时无法确定能是谁。 莫欣越想越害怕,遂决定躲着霍蔓。 霍蔓察觉到莫欣在躲着自己,她不禁想着是自己哪有问题得罪了莫欣吗?还是哪冒犯她了? 霍蔓还挺喜欢莫欣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问题,直到有天她发现莫欣好像在物色新房子,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再纠结了,于是她决定打直球,直接堵住了莫欣的路,吓得莫欣以为她要动手了,社会新闻要来了??? 霍蔓看着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感觉你好像讨厌我了。” 霍蔓抿着唇,表情很明显的伤心。 莫欣:啊? 霍蔓语气还挺真挚的,于是莫欣也在想,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思来想起,和霍蔓一起住的这几个月除了她有点怪异地喜欢盯着自己,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莫欣纠结再三,决定不以恶意揣测,直接开口问:“你不觉得你太喜欢盯着我了吗?你好像很喜欢观察我在干嘛?对于我这样孤身在外没有亲友的年轻人来说,有些吓人。” 霍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自己不知不觉给莫欣造成了困扰,她赶紧和莫欣道歉,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她有些太急切了,急切地想学习象牙塔外的生活,急切地想学习如何照顾自己,她刚出来自己生活的时候遇到许许多多数不尽困难,虽然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但那些事一件件消磨着自己,让她的热情和坚定逐渐被磨砺,发现原来生活的磨练并不是像英雄故事一样,主角带着锋利的刀剑上路,凭着一腔热血斩妖除魔。 原来生活不是那样的,而是一件件看似不起眼的坏事,绊着你的脚步,让你觉得厌烦。 一开始你雄心壮志,觉得遇到什么天塌下来的困难都可以咬牙坚持,后来发现其实不会一下子就遇到什么惊心动魄的坏事,而是会不断遇到那种扔到小说里面都觉得没价值的,放到生活里却总能让你心里好像总压着一块石头的倒霉事,尤其是霍蔓这样的生活白痴。 所以她觉得莫欣很酷,什么都会做,有自己的一套价值标准,很自洽,好像把她扔到什么地方她都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只关注自己,让自己怡然自得地活下去,她想成为那样的人。 莫欣听完之后心瞬间放松了起来,早说呢,她还以为霍蔓是变态,没办法,这年头脑子有问题的人太多了,虽然她平时嘴贱,但她还是惜命的。 莫欣欣赏努力的人,欣赏上进的人,欣赏想要存钱的人。 她热衷攒钱,作为一个没有家人兜底的年轻女孩,只有钱才能让她有安全感,她不喜欢超前消费,但是之前总是被不少人嘲笑,笑她天生穷命,不懂享受生活。 当然那些人的结局就是背负着网贷和各种欠债,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拆东墙补西墙,让她更加坚持自己了。 但是这个社会好莫名其妙,好像都在比着谁最光鲜亮丽,肆意嘲笑他人,即便她不会为此动摇,觉得别人都是脑子有病,但是被莫名其妙嘲笑多了也会很不爽,所以霍蔓这么一说之后她对霍蔓好感反倒增加了。 此刻莫欣眼里带着赞赏地看着霍蔓,真好,这是一个虽然看着条件不错但难得不被消费主义洗脑的好宝宝。 这么一交流之后两人关系更贴近,莫欣不遗余力地向霍蔓传授自己的省钱秘方,看到霍蔓震惊的瞳孔她才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是因人而异的,于是她赶紧补充了一段,“当然,我说的那些其实是根据我的个人情况进行的,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所以接受程度不一样,可能你进行我这样的生活会觉得很痛苦,量力而行啦。你看着感觉条件应该不错,所以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霍蔓好奇起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介意我说话难听吗?” “不介意。” “因为你好像生活白痴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而且有时候单纯得有点蠢吧。”莫欣直言不讳。 霍蔓没想到她说得那么直接,顿时好生羞愧,“我其实......有努力了。” “我知道,所以这才是你可贵的地方。”莫欣手搭在霍蔓肩膀上,义正言辞地夸奖她,“坚持努力的心要重要得多,因为这样才能催生不断往前走的能力,我看好你哦!” 霍蔓被鼓励到,用力点头,“好!” 于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在那为着即将准备过的苦日子不知道在燃些什么。 霍蔓跟着莫欣的步伐,每天做饭用公司的微波炉加热,衣服不买,化妆品也不买,她很少化妆,宁愿把那点时间用来睡觉,脸上长痘痘也不再在意了,在让她想骂脏话的琐碎工作烦恼和改变消费观念的压力里,痘痘算什么?会死吗?不会。 但是在上司莫名其妙的批评中她是蛮想死的,不禁怀念起之前实习的组长徐露,不过她转念一想,是不是因为徐露当时看出来自己是许安的女朋友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霍蔓叹了口气,前半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因为别人获得的,这样的人生好像是很幸运,但是一遇到什么变故就会很被动,就如同她现在一样。 现在的日子虽然比之前苦多了,但是她也莫名有一种满足感,因为现在的日子是她能控制的,是由她努力的。 莫欣也在各方面锻炼着她,时常拿着没有logo花纹的大牌包和普通包给霍蔓看,让霍蔓凭直觉说哪个更好。 霍蔓没告诉她以前自己的消费水平都是什么样子,对于这些包其实她有不少是能看出来的。不过当她跳出理所当然的思维,从莫欣的出发点来思考,发现好像不少大牌包是真的不值真的丑。 最起码它的价格完全是因为品牌溢价,不是因为设计或是材质,用莫欣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这个设计真的值十几万的话设计师应该为自己的黑心自刎而死。 莫欣继续劝说,“你想想,品牌溢价是什么?就是现在的资本家什么都不用做就空挣那些钱,你一个月累死累活工作赚的钱方便人家过得更轻松。” 果然人不同阶段就是会站在不同立场,霍蔓这个时候站在这个立场觉得莫欣说得太对了。 莫欣还说,出门在外,人总要给自己一点有帮助的人设才能好好生活下去。 莫欣给自己的人设就是家里负债累累打工为家里还债的悲苦少女,所以平时该凑钱聚餐的事她都不参加,且她没打算在这个公司待一辈子。 霍蔓也想效仿她,但是自己之前太没心没肺,现在有些来不及了。 她稍加思索,明白了面子算什么东西,她现在有比那些虚无缥缈的面子更加重要的事要修炼,于是她给自己的人设打了补丁,聊天时候无意间透露自己之前心理有问题所以喜欢超前消费,欠了一屁股债和网贷,现在焦头烂额每个月都忙着花钱,所以能不去的聚餐她就不去了,反正她也没多喜欢。 莫欣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孺子可教。 生活风风火火忙忙碌碌,充实很多,但人总有放空的时候。 在很多个思绪乱飞的时刻,她还是不由自主想起霍榆,有点想念他的味道和拥抱,于是她转念一想,自己可能是寂寞了,该谈恋爱了...... 周五晚上她烦恼得睡不着,在外面几个月看似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还是有很多个瞬间,尤其是在夜晚,让她想家,这里的一切太陌生,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想念以前的很多个瞬间。 有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旦远离危险就容易放松警惕,想念起危险之前的快乐。 她翻来覆去,最后决定到客厅把莫欣的剩下的那瓶酒给喝完,她给莫欣发了条信息,说自己给她重新下单了一瓶酒,今晚先把她的喝了。 结果消息没发多久,莫欣从房间里出来了,拿着自己的杯子,霍蔓很有眼力见地给她倒了一杯酒。 “怎么睡不着?是因为工作吗?其实你前几天犯的那个错我以前也老犯,不要太在意。”莫欣用自己的事安慰她。 虽然霍蔓不仅是因为这件事,但她也想向莫欣请教,“你不会难受吗?怎么解决内耗的问题?” “当然难受,我又不是超人。霍蔓,你看着我现在好像懂很多会很多,好像很强大,但我并不是一生下来就这样的,我是在你现在这个时候,解决了你现在遇到的这些问题,忍受了你现在忍受的这种痛苦,才逐渐成长起来的。当然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你遭受的事我不会遭受,不过我遭受的事你也不会遭受,总体算下来差不多啦。可能等你过几年,会比现在的我还厉害。”莫欣坐在沙发上,两人在漆黑的客厅看着窗外灯光星星点点的城市夜景。 “但愿如此,”霍蔓温柔地笑起来,莫欣有时候说话很犀利,也因此有时候她也总是莫名其妙能给自己恰到好处的安慰,“所以你那时具体是怎么解决的?” “我就是被领导骂的时候不停在心里挑衅他‘有本事杀了我啊’‘弄死我,快点弄死我’,结果发现他并不会弄死我,然后就感觉好像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霍蔓被她逗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存着备用了,又安静了一会,“其实我睡不着是因为在想念一个狠狠伤害过我的人。” 莫欣看了她一眼,“你会回头找他吗?” 霍蔓摇摇头,坚定地回答:“不会。” 莫欣继续看着窗外,“那就想吧。” 在旁观她的生活 yel u3 .c o m “我以为你会劝我不要犯贱。”霍蔓说出口的时候都做好会被骂的准备了。 莫欣顿了两秒,扭脸看她,“那我再问几个问题。” “好。” “长得帅吗?” “帅。” “那方面可以吗?” “非常可以。” “大吗?” 霍蔓脸开始红了起来,“很,很,很” 她有些说不出口,莫名害羞起来。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让她脸红了吧,霍蔓这么给自己找着借口。 莫欣看她害羞的样子笑了起来,“那你就想呗,能谈到帅哥已经很难得了。长那么好看要是怀念一个丑男的话我肯定看不起你,器大活好的帅哥怀念就怀念吧,只要不跑过去伤害自己就行。” “其实也还好,我前面几任都挺帅的。”霍蔓听她说难得,一想发现自己运气不错,前面几个男人都挺优质的。 莫欣死死盯着她,“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谈的都是帅哥?” 霍蔓点头,下一秒莫欣就拿出手机作采访状怼在她面前,“秘诀!” 霍蔓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哪有什么秘诀?但看着莫欣恳切的样子,她还是思考了一会,“可能因为不帅的我不谈?” “有道理。”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阵,酒喝得差不多,霍蔓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时莫欣才认真开口道:“人生不是做题,不是知道该怎么做就能做正确,反正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已经耗尽很多力气了,如果你的想念不会影响你的选择的话那就想吧。你在担忧或许是因为还没能力保护自己,除了等到自己不再想他,还有另一条出路。” 霍蔓看向她的眼睛,等着她的下文,她好像是在谈霍蔓,又好像是在谈自己,“那就是等到无论怎样想念他也不会让你害怕的地步,对想念他这件事感到坦然,因为你知道这份想念不会影响你做任何决定,甚至不会让你答应复合,你是想他,不过是在想美好记忆里那个无暇的皮套人。” “可是他之前伤害过我,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莫欣看她,好像在看一个小妹妹,充满过来人对新人的宽容,“不是每件事都论对错的,哪怕是闹掰了的朋友,后面变成死队头的人,偶尔回想起之前和谐的回忆也会有触动的时刻吧?你能那么想他,说明他也曾对你很不错,说不对你就能把好的记忆全忘记了?只会让你更烦躁更混乱而已。不如坦然一点,别看得太重,太如临大敌反倒受其扰乱。” 霍蔓思考着她的话,莫欣的话让她心里压力稍微小了一些,紧接着又听到她开口,“你喜欢看电影吗?” 霍蔓点头,她忽然想起来最近有个优秀电影重映,激动起来,之前因为那个电影院有点远,能去的场次太晚,她又一个人,就不太想去看。看更多好书就到:paowenwu2.com “你喜欢看那个《花》吗?!” 莫欣眼睛瞬间亮了,“你是说重映那个?你也喜欢?!只是重映的电影院太远了时间又晚我一个人不方便所以才不去看来着。” “我也是!要不一起去吧?”霍蔓没想到两人那么有缘,竟然还是同好。 于是她就看着莫欣深情款款地双手抓住她的手,“霍蔓,你真是个完美的女人,我爱你。” 霍蔓:“过了” 两人赶紧买票,霍蔓看着时间还是有些犹豫,“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很危险吗?” 莫欣表情凝重地点头,“是很危险,很容易错过末班车,从那边打车回家要多少钱?” 霍蔓点开打车软件搜索了一下,脸色大变,“一百多!而且那个点是深夜会更贵!好啦虽然我知道是比较远啦,但是这是抢钱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好像这个月的生活费额度已经没了。” 霍蔓和莫欣一样,将自己的钱存了定期,以免自己乱花。 莫欣脸上表情很是精彩,百般纠结,她还是开口:“你说,如果我们不看彩蛋的话,是不是能赶上末班车?” 霍蔓握住她的手,一脸的雄心壮志,“我觉得可以!” “那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两人因为舍不得错过彩蛋而错过末班车了。 电影院里她们紧紧抓住彼此的手,想拉对方离开又想拉对方留下,在这样微妙的拉扯之中,她们一直看到影厅灯亮了。 深夜十一点五十,两人在大街上狂奔,霍蔓第一次那么想吐槽,“不明白一个商场出口设置得那么麻烦干嘛?是为了把顾客困在里面吗?” “我怀疑就是这样!”莫欣附和。 两人同时呸了一声,霍蔓觉得自己和莫欣是越来越像了。 飞奔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发现末班车已经走了,两人欲哭无泪,要不是因为走错路口她们应该能赶上的。 莫欣和霍蔓颓废地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霍蔓继续看着地图,忽然拍了拍莫欣,“不要放弃!一公里外还有个车站!还有最后一班车!”她一把将莫欣拽起来,“冲!” 没一会,两人又颓废地走回来,没赶上,要打车的话也是这边更好打一点。 霍蔓和莫欣走在安静的路边,商场的灯都关了,周边也就一些稀散的夜宵店和便利店还开着。 大路两旁都有着巨大的路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整个世界都是温馨深幽的暗黄,反正也都错过了,不如慢慢散步回去打车。 “怎么打车?”霍蔓发问,她们为了逼自己省钱,只留有固定金额的钱在身上,这个月不小心超支了,还要倔强地跑那么远看电影。 “打车软件,可以缓两天再付,那时候工资也到账了。” “好,你打还是我打?” 莫欣望天,“你打吧,我的打车软件还欠着一笔,现在打不了。” “”霍蔓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都无语了,轻笑几声,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捧腹大笑了起来。 在寂静的街道上两个年轻女子的笑声很响亮,深夜赶不上末班车,穷困潦倒,打个车都得过两天才能付,面对如此窘迫的情况,她们被自己惨笑了。 莫欣扶额,“莫名其妙,我们两个怎么惨成这样。” 霍蔓:“其实也还好啦,我们又不是真没钱,我们只是很有原则的同时又有些不够坚定,那没办法,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了。” 霍蔓心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此刻和莫欣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上走着,也不用害怕,因为不远处就是巡逻的警车。 她也不再会因为钱的事而焦虑,和莫欣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她虽然痛苦但还是紧紧跟着莫欣的节奏,连这样节俭的生活都适应下来了,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她算账发现自己除去房租竟然能一千五用一个月的时候非常不可思议,以前她只会觉得一千多块能买什么呀?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还有好几十万,存款没有再减少,尽管增加得很缓慢,但在持续增加,这一切都让她充满安全感。 其实她跟着莫欣一起省钱并不是真的想攒多少钱,只是想试试这样的日子,很富裕的日子她能过,那么相对来很穷的日子她也能过,学会很多很多生活技能,这样她才会觉得随便将她丢到哪她也不会太害怕。 就像莫欣说的,随便什么大的小的技能,多会一样就少被一件事束缚。 她现在也觉得,越害怕什么,就越被什么困住,以前她对离开之后的生活感到害怕,对未知感到害怕,现在想想她也过得还行,在不断掉坑的同时害怕的事物也在逐渐减少。 以前的她估计随便遇到现在的一件困难都要烦躁生闷气了,现在她却能淡定地去处理,以前觉得过不了的生活她现在也能在闲暇时找到一些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或物。 或许人生就像升级打怪,有的怪兽因为自己等级不够暂时打不过,但是一路搏斗的时候经验值也在噌噌噌上涨,等到再次站到那个怪兽面前,恍然发现它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所以此刻,霍蔓打好车后站在莫欣旁边笑着看她不停地吐槽生活,等车的时候她们聊着公司骂着领导,霍蔓觉得这样的时刻挺幸福的。 而此时,霍榆在道路一旁的车内,看她手舞足蹈灵动活泼地聊天,听她银铃一样清脆的笑。 刚才他看两人往前走去了,怕她们发现自己在跟着,准备等一会再开车跟上,结果没一会就看到两人折返。 他原本以为她坐公交只是为了融入身边人,但是听她路过时和朋友说的话,霍榆不禁心疼起来,她现在那么缺钱? 他难以想象霍蔓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心想她是从黎铭那离开的,黎铭就舍不得多给她点钱? 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好想骂黎铭怎么不多给点,也甚至一瞬间冲动想下车带霍蔓回去,但他下一秒就想到霍蔓可能宁愿过这样的鬼日子也不愿意和他回去,霍榆双手捏紧方向盘,最后只能垂眸沉默,隔着车窗看她。 看她和身边的朋友聊得很开心,时不时大笑的样子。 他从来没否认过她离开才是正确的,好像只有离开他才能让她如此鲜活,只是他一直放不开手而已。 (我回顾了一下,感觉大家都好惨,简直是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刀霍榆要准备挨刀了) 发现她更平凡却更迷人了 霍蔓这次很少和江林那边的人联系,就连宋锦和施夏她都狠心没聚过一次,她换了电话号码,电话号码是柏乐用自己身份证给她办了个新的,因为网上会显示IP地址,她将所有社交账号都换了。 她就当自己在逃亡,所有需要留下身份验证的信息她甚至都不用黎铭的,用柏乐或是施夏的。 霍榆和高悦是在几个月后才找到她的,高悦知道她在安河的时候顿时有些应激,于笙赶紧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高悦烦躁地扭头抬眼看他,“滚开。”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于笙没有松手,自始至终温柔地贴着高悦,安抚她的情绪。 安河,高悦舅舅家所在的城市,是一座让她痛苦了很多年的城市,在她的少年时代里,安河的天好像总是黑的,她在那里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布满绝望。 而这一切的悲剧都是由霍蔓的父亲制造的,即便过了那么些日子她没有一开始那样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但是得知霍蔓现在在安河的时候也不禁下意识想着她是不是在挑衅自己。 好在于笙及时地安抚她,慢慢缓泄她的怒气,高悦没再说话了。 于笙坐到沙发上,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会想吃什么?我现在订好餐厅等我忙完公事我们就出门吃饭好吗?” 高悦眉间依旧紧皱,她靠在于笙胸膛,没说话,于笙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她的眉间,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吃西餐?还是吃日料?或是什么别的?你上次不是说有点想试试那家墨西哥餐厅吗?” 高悦还是没说话,认真思考自己的事,于笙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抬眼看他,“想吃你做的饭。” 于笙扬眉,有些惊喜,他还以为高悦会一直不搭理他,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眼下有些为难,他们现在是在住酒店,“要不我们中午随便吃点,我订个房子,我们中午吃完之后到超市买点食材下午过去给你做饭?还是到你家?” 高悦将她家以前的房子买了下来,她现在身上不差钱,当初霍榆直接把林慢手里的点股份给她了,就当做两人合计夺回霍家这件事给她的报酬,所以她都是住酒店。 即便已经买下了也不怎么想回那个家里住,一个人住在那总让人难过,虽然一直都有于笙跟着她,但是于笙现在开始忙活家里公司的事,也时常要跑回去开会和出差。 “不想回去,之前那个房子太旧了,也不想去民宿,没有家里的感觉。” 于笙一听就知道她有着别的算盘,“所以?” 高悦主动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我们回安河吧?” 于笙靠着沙发双眉微蹙,他看着怀里的高悦,还在犹豫,当然最后还是会听她的,但是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努力一番挣扎一下。 “你不想回吗?那你自己待在这吧我要回去。”高悦见他迟迟不出声,直接放下一句话起身准备走人。 于笙无奈,赶紧拉住她的手继续将她抱紧在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回,你去哪我去哪。” 高悦心里忽然被触动,她捧住于笙的脸,低头吻住了他,于笙享受着这个吻,两人越纠缠越激烈,高悦索性直接将于笙的衣服脱了,手掌摸着他的胸口不断往下,喜欢他肌肉的纹理,喜欢她摸他时会忍不出颤抖的身体。 于笙的身体开始发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口,高悦的手摸到他鼓起的裆部,“好硬。” 于笙咬着她的下巴和嘴唇,“你亲我的时候就开始硬了。”他忍不了了,手从高悦的臀部往上摸,揉了揉她的胸,听着她的娇喘也开始解她的衣服,摸着她柔嫩的肌肤,用着她喜欢的力度揉捏她的乳尖,在高悦急促的娇喘中进入了她,高悦在被他不停抽插爽到快晕的时候想着,她选他或许也是因为他最大活最好吧。 两人赤身裸体紧贴在一起,从沙发做到床上。 ———— 霍榆找到霍蔓比高悦要早一些,高悦让多少人来他就让更多的人来,来几个他捆几个送回去。 高悦气急败坏,她也没想要那些人怎么样,就是跟着霍蔓监视她的行踪而已,但每次人都被霍榆弄走,她再气也无可奈何,只能再做打算。 等霍榆的身体养得再好一些他就忍不住去看她了,虽然他的人将高悦的人都捆走了,但是谁知道高悦发什么疯直接回安河住了,他不放心,也跟着去。 他藏得很好,能在车上处理公事,然后一待就是一天,可以等到她路过几次,和室友聊着八卦吐槽着工作,还能听到她吐槽为什么最近西红柿那么贵。 他看着她路过,看到她身体好像不错,比离开之前健康,心里稍微放松一些,毕竟离开的时候她刚流产一个月。 有次他看到一个男人跟着她一起回家,心里瞬间紧了起来,他们上去之后的每分每秒都让他煎熬万分,好几次差点按耐不住想直接上门去。 要上去吗?要质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吗?她怎么那么爱谈恋爱? 而且那个男的长得也不怎么帅啊!凭什么?! 就在霍榆整个人准备要疯了的时候,他看到霍蔓又下楼了,来接其他人,他才发现他们好像是在聚餐而已,瞬间松了一口气。 霍榆看着霍蔓有说有笑地和同事经过,发觉她好像长大了不少,不是他眼里的小孩了。 她现在穿的衣服鞋子都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华贵,她看着更平凡了,但却更迷人了,霍榆移开视线,否则难以压抑想下去抱她的冲动。 高悦与霍蔓的重逢 在这天晚上听到霍蔓和同事说没钱打车之后,霍榆克制住自己没有和霍蔓打个照面,在看她安全上车之后他才开车离开。 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陆展发消息让他明天给霍蔓账上打一百万过去,第二件事就是给黎铭打电话骂他。 “你就给她那点钱?她吃不上饭怎么办?”霍榆很生气,即便他知道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生气,但他就是生气。 黎铭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他的电话吵醒,他觉得莫名其妙,“我有我的考量,而且她过不下去了自然会再来找我,蔓蔓又不是傻子。” 他打开床头的灯,从床上坐起,捏着自己的眉心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他也不是不想多给,但是他和霍蔓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两人因为上一辈不怎么来往的原因少年时代很少见面,也是这几年遭遇变故之后他担心霍蔓才联系得多了些。 可对霍蔓来说,就好像以前不知道找哥哥,一出事才找,她心里一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再多给点她会有心理负担,所以黎铭给她转钱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而且他就在这,霍蔓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直接来找。 等他稍微清醒了点才发觉不对劲,不是,霍榆凭什么大晚上打电话来质问他啊?! 他嘲讽了一句:“我妹的事你操心什么?” 霍榆被气笑了,“你妹?你和她相处多久啊就敢和我这么说?” “再怎么阴阳怪气她和我有血缘关系这是改不掉的事实,她不是我妹难道是你妹?” “当......” 霍榆话还没说完就被黎铭打断,他十分刻薄地讽刺霍榆:“最起码我可不会让妹妹怀孕还流产。” 霍榆捏紧手机,脸上肌肉绷紧了,黎铭的话在他的心脏上狠狠地锤了几拳,偏偏他无法反驳,因为霍蔓的流产不是因为一次意外,而是因为那段时间他给她的痛苦。 黎铭忽然又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最近什么样?”黎铭脸色变了变,“你又去找她了?” 霍榆没说话,他听着黎铭一字一句的质问:“霍榆,你又要把她害到什么地步?” 这时霍榆才轻轻开口,“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你不在她就会过得很好。”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霍榆冷声呛了回去,但电话挂断之后他却因为黎铭这句话失眠一整夜。 除了经济方面的问题之外她好像是过得挺开心的,至少比他开心多了。 —————— 高悦和于笙回到安河,住进了于笙自己的那栋独栋别墅里,上次他生气就是自己跑这喝了几天的闷酒,那时候她想刺激刺激霍蔓,想和霍榆结婚。 结婚这件事对霍蔓和霍榆已经于笙来说都是大事,但是对她来说不是,所谓“婚姻不是儿戏”这句话对她来说就更没意义了,她不打算和于笙结婚是因为觉得没意义,但是如果和霍榆结婚能够产生些作用的话何乐不为? 对于一个随时准备离开这世界的人来说,这个社会的一切制度其实都是虚的,她没想好要怎么对霍蔓,但如果这样简单的事就能刺激她的话,似乎也不错。 而且她有的是方法逼霍榆答应,和霍榆结婚,然后她就不再出手。只要霍榆和她结婚了,那么霍榆和霍蔓的任何纠缠都会让霍蔓很痛苦。对她来说一劳永逸,于是她就去告诉于笙,于笙接受不了,离开她了。 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离开,于笙没有拉黑她,只是不愿意面对她,直接跑回安河,在家里酗酒了几天。 那几天忽然有些寂寞,她觉得于笙太心机了,他对她的好是不是在控制她,试图让她没有他会开始难受? 于是她在精神恍惚的时候莫名其妙订好了去往安河的票,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看到他憔悴崩溃的那一刻,悬浮空虚的心脏虽然被揪起来,但也好像稳稳地落下了,她发现自己有些不想死,而且有些想吻他。 有些事,好像能够稍微被放下了,如果说以前的人生只为了复仇,只为了让所有人痛苦,但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最起码现在她不想让他那么痛苦,所以她放弃了要和霍榆结婚的想法。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于笙就放弃报复的想法,只是觉得可以再从长计议吧。 如今她花钱找的人都被霍榆的人绑了,怎么都无法靠近霍蔓,她气急败坏,趴在于笙身上咬了他好几口泄愤,于笙宠溺地笑着,手掌在她的后背抚摸,随她咬,虽然有些痛,但也有些爽...... 他这几年好像被高悦弄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性癖...... “我就不信了,我就在安河待着,而且你家就在这,难不成霍榆还能把我们赶走?”高悦摇摇头,觉得霍榆跟个神经病一样,霍蔓开车撞他的时候可是停都没停,她第一次来医院探望的时候直接被他身上的伤吓到。 就这了他还在那演深情要当个默默守护的骑士? 她还想继续和于笙骂霍榆,结果发现于笙已经听不进她说什么了,他被她咬出反应了,现在跟个小狗一样不断扯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舔来舔去。 “你是在发情吗?”高悦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努力的于笙。 她胸前的衣服被他咬开,他闭着眼在舔着她的乳头。 听到她说的话于笙忍不住笑了笑,但是眼睛依旧没睁开,享受着和她的亲密行为,“嗯,被你勾得发情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她被他舔得很舒服,手轻轻抓着他的头发,亲着他的额头,“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进去了?” 高悦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复仇大计就是被于笙阻挡了,他老是勾引她,在床上耽误着她,让她跟着沉迷。 终于等到霍榆离开安河回江林处理公事,于笙也回自家公司开会去了。 高悦在街上优哉游哉,准备等一会就去霍蔓住的小区看看,结果走着走着不由自主走到她当年上的高中附近,好些小吃店关门了换了其他的店面,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但有一家甜品店还开着,她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开着,没想到现在还在,高悦走了进去,店面有些陈旧,不少放学的学生都会在这待一下,有结伴来的好姐妹,也有小情侣,现在正是放学时候,还挺热闹的。 虽然她学生时代根本没有闲钱在这边逛,但是那时和于笙在一起之后于笙为了和她多待一会,放学了总是喜欢拉着她来。 两人约会的时候于笙也喜欢在这等她,高悦走了进来,发现几面墙的便利贴,当年只有一小部分,她进去随便点了一杯奶茶,等待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便利贴,多少青春秘密都藏在上面。 看了好一会她的奶茶做好了,高悦拿过奶茶边喝边继续看,然后她认出了于笙的字迹。 “不知道悦悦什么时候才能不喜欢那个姓霍的老男人,虽然就大几岁,但大几岁也是大啊。” “她今天亲我了!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我就不信那个霍榆比我对她好!” 高悦顿住,看着那几张陈旧的仿佛被不小心碰到就会掉落的便利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觉得于笙真幼稚,但转念一想高中的时候幼稚一些好像也很正常。 回顾她和于笙的爱与恨,好像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阴差阳错,不知不觉,也过去那么久了。 她从店里出去的时候给于笙打了电话,“在干嘛?” 于笙声音有些疲倦,但是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明显开心了起来,“刚忙完,在休息,要不要来找我?今天太忙了都没能休息,要不要来我的休息室陪我单纯睡个觉?” 她刚准备说考虑一下,结果就看到了霍蔓,霍蔓好像和几个高中生起了什么争执,她忙着过去,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于笙:“没空,挂了。” 高悦听着前方的争执,摸了摸口袋里的刀,径直走过去了。 于笙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有些无奈。 哪把刀快? 霍蔓到高中附近的商场见客户,办完公事刚好也是下班时间,于是她便想着随便逛逛,看到附近有个高中之后她更是喜不自胜,大学的时候跟着施夏她们吃小吃街是想体验体验不搞特殊,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学校周边的小吃对她来说就是物美价廉的代表,尽管不一定卫生,但是霍蔓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经有了一个铁胃。 秘诀就是什么都吃,营养均衡,勤加锻炼,莫欣虽然拼命攒钱但她在身体健康方面从不亏待自己,霍蔓也觉得自己之前身体太弱了,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养成良好的作息和饮食习惯,即便很难总是失败,但也有过那么几段时间的成功。 回顾之前,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个娇气的瓷娃娃...... 她左手拿着无糖绿茶,右手拿着一个糯米饭,吃得脸圆鼓鼓,在学生放学的路上走过,心情很是不错,看着来来往往稚嫩的学生她忽然想起以前和徐露聊天时候听她说的那番话。 她说她并不喜欢别人祝她永远十八岁,因为十八岁是她最愚蠢的年纪,十八岁时刚获得不少自由,但又没有足够匹配的脑子,于是总是一股脑做出许多蠢事,她不否认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激情,只是更喜欢叁十多岁更加强大和智慧的现在。 那时霍蔓听着觉得有些道理,但是没那么理解,因为她觉得自己刚到那个年纪就被霍榆困住了,但是现在,她倒是理解得更深刻了。 比起之前,她也是更喜欢现在。 霍蔓正一脸满足地吃好喝好,忽然间余光却瞥见一个不对劲的场面,有个女生被另外叁个看着凶神恶煞的女生揪着长发远离人群。 霍蔓东瞧西瞧,这里已经离学校一段时间,周边也就那几家小吃店和奶茶店有成年人,路上都是学生,有几个学生看到了这一幕,似乎凶神恶煞那几个是出了门的,他们皱了皱眉,却不敢上前管,默不作声离开了。 霍蔓赶紧将自己手上还剩的那一小口糯米饭吃完,绿茶也喝完,随手将垃圾都扔到垃圾桶就跟上去了。 她刚跟上去就看到被围起来的小女生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女孩痛得叫了一声,但是被威胁敢哭就再打一巴掌,于是她只能捂着脸将呜咽含进喉咙里。霍蔓见状赶紧冲过去将那个女生拉到身后,声色俱厉,“干嘛呢?你们哪个班的?信不信我和你们老师说?” 叁人看到出现了一个成年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退缩,但是带头的那个明显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虽然她眼中也有些迟疑,但是就这么被呵退显然很没面子。 “你是她谁?你是她家人?”带头的女生质疑了起来,她明明记得这人没有姐姐的,只要不是家长都还好,是路人的话把她吓走她以后也管不了。 霍蔓稍微迟疑了一下,霸凌组立马就看出霍蔓和眼前的女生没关系,于是领头的那个女生冷笑了一声,“别以为你是成年人就了不起了,我认识的校外哥哥姐姐一堆,哪个不是成年的?我劝你少管闲事!” 霍蔓察觉到身后的女孩抽泣了几声,似乎害怕霍蔓放弃她,她绝望地抓了一下霍蔓的衣角,霍蔓察觉到她的情绪,手往后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臂,“别怕。” 霍蔓看着眼前这几个高中生,“是非要我报警是吗?我看在你们还是小孩的份上想给你们个机会,是真想闹大?” “随你啊,反正我就不信你还能天天守在学校门口,你今天多管闲事后面一段时间我保证让她更痛苦,难不成你还能守在学校里?”领头的女生十分自信地威胁,她们几个才是天天见面的,路人偶然遇见多管闲事还真以为行侠仗义了? 霍蔓脸上表情愤怒起来,对于这种肆无忌惮的恶毒感到愤怒,“你要是敢对这个妹妹动手,我就去找你们老师,我去报警,我每天下班拉横幅拿着大喇叭去找你们校长,我就在你们学校赖着不走了,我这个人就是犟,我要打听你们家在哪,天天去找你们邻居说你们霸凌同学,我要让你们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我现在又不用考大学,下班之后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纠缠到你们不敢为止!” 霸凌组看到霍蔓语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疯狂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这一套说辞还挺能唬人的,毕竟谁也不想被神经病缠上。 她们开始后退,但此时有熟人经过,那几个人好奇地望向这边,好像是看到她们吃瘪了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 领头的女生恼羞成怒起来,她就不信有谁会那么无聊,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做到这个程度,她觉得只要这次把霍蔓吓走就行,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掏出了口袋里的小刀指向霍蔓,“我管你说什么,反正你今天多管闲事可没那么好退场!”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刀挥向霍蔓,霍蔓紧张起来,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胆子那么大。 这时拿着刀的那个女生脖子上出现了一把更大一些的军刀,高悦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妹妹,你说是你这把小刀快,还是我这把真捅过人的刀快?” 放不下就慢慢来 所有人被这一遭变故给吓到了,尤其是霍蔓。 拿着刀出现的高悦真的超吓人好吗?!显然她比眼前这几个太妹可怕多了! 霍蔓此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跑吗?现在跑也不对啊!不跑吗?会不会下一个被刀威胁割脖子的人就是自己? 之前都是互相吓唬放狠话,现在第一次真的被刀比在脖子上,带头的女生害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敢!这,这有人经过,你要是真的动手不逃不过的!” 高悦不为所动,“我也没想逃过啊,我怕什么,我是精神病,你们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吗?要不要给你们看一下我的诊断书?” 叁个人顿时害怕了起来,显然现在拿着刀还面无表情好像下一秒就真的能动手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更恐怖。 “还不信?”她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之前的所谓母校,“我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往上大概七八届,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有个精神病犯了然后捅人的,就是我。” 高悦的刀很锋利,刀刃直接贴紧女生的脖子,她用力了些,女生脖子被割了一条细细的血痕,那个女生立马惊惧地瞳孔放大,浑身发颤,她举起手投降,“我错了!对不起!我我,我以后不针对她了!” 高悦看向霍蔓身后的女孩,给霍蔓使了个眼神,霍蔓理解高悦的意思,让开来,让高悦看看女孩。 高悦开口问:“有被打吗?” 女孩刚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对面威胁的眼神,她还是害怕了,正准备摇头,霍蔓却来劲了。 霍蔓指着领头的女生对高悦告状,“打了!被她打了一巴掌!” 高悦收回了刀,立马替被欺负的女孩还了一巴掌,“只有你们那废物爹妈才会觉得你们知错就行,在外面不会有人惯着你们,人做坏事就得还回去才对。” 女生咬牙切齿很不服气,但又忌惮高悦手里的军刀,高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话却是对被欺负的女孩说的,“妹妹一会你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下次再被欺负……”想起她曾经在那所高中里受过的欺辱,想起哪怕她报复回去了但这些事却永远不会消失,一代一代继续,她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我一定不远万里,过来捅死她们。” 说完她就歪着头对着前面这叁个女生俏皮地笑了一下,“反正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她看着有些呆滞的霍蔓,“还不带人走吗?” 霍蔓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高悦那副样子有把她吓到,她还在想自己要不要溜走,然后就被她点名了。 两人以防万一,准备将小女孩送到家门口,在的士上分别坐在女孩左边和右边,但不说话。 霍蔓坐立难安,不止是害怕,还有莫名其妙的尴尬,一会抠一下手,一会心不在焉看一下手机,女孩觉得两位姐姐氛围很怪,但不妨碍她从害怕里缓过来之后一个劲感谢,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和姐姐们聊天。 把女孩送到家门口之后两人准备离开,结果女孩她妈妈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后怕得很,十分感谢霍蔓和高悦,硬生生强留她们进来吃点水果和刚做好的甜点。 女孩妈妈实在太过热情,力气也实在过大,高悦的手下意识抓着门框也没用,就这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蔓,两人一起被抓了进去。 霍蔓和高悦坐在一起,两个人已经尽量远离彼此了,但是因为女孩家沙发本来就不是很大,所以坐得还是挺靠近的。 霍蔓这下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她控制着自己礼貌地微笑,高悦却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冷漠。 霍蔓不停地对着女孩妈妈笑得乖巧,和她搭着话,闲聊了一会,同时还要替高悦解释,“没有没有,她没有不高兴,她平时就这样而已。” 女孩妈妈半信半疑地看着高悦,高悦配合着霍蔓,“嗯,不好意思阿姨,我平时这样习惯了。”说完她还不忘抿着唇也笑了一下。 女孩妈妈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担心是不是我冒犯了什么,哎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我宝真的受欺负真的出什么事我是真的受不了,她说想吃我做的小蛋糕,我下班之后做好了等她,老半天没见她回家,还好安全回来了。我明天就去学校算账!这天杀的学校不知道管这些事吗?!” 高悦和霍蔓听着女孩妈妈对女孩的在意和担忧,不约而同愣怔了起来,怀念起什么。 女孩和妈妈亲昵地互动,在给二人切蛋糕,两人吃着手中的软甜浓郁的蛋糕,心里却泛着酸。 等到离开的时候,一直跟个死人一样的高悦却顿住了脚步,脸上迟疑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阿姨,你做的蛋糕很好吃,我,我非常喜欢,我可以带一份回去吗?” 女孩妈妈面对高悦的认可开心得不得了,当下就要拿出一次性餐盒给她装,“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今天做多了还想着明天她带去学校班里分不分得完呢。” 霍蔓见状,立马抓紧机会举手,“阿姨我我我也要。” “好好好,我给你们每人都装上一份。” 高悦和霍蔓分别提着一份蛋糕出了门,只有她们了之后两人继续沉默,安静地走在路上,要命的尴尬又出现了。 “你为什么帮这个女孩?”高悦忽然开口问。 霍蔓有些莫名其妙,“这......作为一个大姐姐,看不得小妹妹受欺负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高悦没再说话,霍蔓想起来刚刚高悦说她就是那所中学的,所以也意味着她那些痛苦的时光也是在这度过的...... 霍蔓有些头疼,自己怎么刚好就选中了她之前待的地方。 “你......没有派人跟踪我吧?”霍蔓最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和莫欣说这件事后莫欣说两个女生不能不重视这个问题,于是最近她们一边在网上各种搜安全方面需要注意的,一边去健身房锻炼去了。 高悦抬眉,心想肯定是霍榆的人让霍蔓有些察觉了,“没有。” 霍蔓松了口气,“那……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霍蔓的心开始加速跳动,之前高悦长期待在江林,而且按照高悦在安河的过往,她应该不会想回这边才对,该不会她又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来找你。”高悦很是坦诚。 霍蔓僵在原地,心脏骤停。 完蛋,她根本打不过高悦,更不要说高悦手上还有刀,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找私教让教练带自己多练点肌肉。 高悦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回过头看着僵硬停下的霍蔓,“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就,就,一般吧.......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还行......”霍蔓如实回答,脑袋里在思考如果高悦真的对她动手她该大声呼救还是趁她不注意现在就跑然后报警? 高悦听到她的回答,身子随意地晃了晃,她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看在你过得不是很好的份上,也看在你帮了那个女孩的份上,这次我放过你,下次不一定。” “好!”霍蔓心里莫名其妙生出感谢,尽管她知道面对一个想伤害自己的人不应该感谢,但是天知道她刚才多紧张!此刻心里立马放松了下来,霍蔓说完这个字之后拔腿就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得飞快,就像只逃离狼口的兔子一样。 跑远了刚好拦到一辆车,霍蔓上车就让司机以最大速度开。 高悦看着霍蔓就这么一溜烟在自己面前没影了,诧异于她现在的敏捷,但也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掂了掂手上的蛋糕,也拦了一辆的士,跑到于笙公司找他去了。 于笙刚开完会,给高悦打了电话她没接,还在想着她到底在干嘛,这时高悦出现了,将蛋糕放到了桌子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他朝她伸出手,高悦牵着他的手,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靠在他怀里。 “因为不想。” “下次不能这样,我会担心。你一不接电话,我就疯了一样担心你是不是又出问题了,是不是又受伤了。” “好。” 于笙有些累,闭着眼睛休息,双手搂住高悦,完全将她包围在自己怀里,他靠着她的额头。 好像不管多累,贴着她就能充电一样。 高悦也在他怀里闭着眼休息,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于笙声音有些困倦的低哑,“怎么?” “学狗叫。”她有气无力地命令。 “汪。” 两人闭着眼亲昵又欢快地笑了几下,高悦将头埋在他肩膀,揉了好几下于笙有些微卷的头发。 “怎么了?” “有些累,充电。” 于笙闻言,将她直接抱起来往自己休息室走去,休息室里有铺床,他抱着高悦躺下,“陪我睡,这次不放你走了。” 高悦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她被于笙一整个包裹在怀里,“我下午见到了霍蔓。” 于笙放松的身躯有些僵硬,“发生了什么吗?” “她过得没那么好,这次我放过她了。”高悦在于笙怀里轻轻开口,语气带着无尽的茫然。 “或许,你可以慢慢放下了。”于笙亲吻高悦的眼睛,高悦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亲吻。 “我放不下。”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再次遇到应该再次离开 qix in gzhi.c om 高悦接到了电话,听到消息之后她皱了皱眉,对面和她说林慢跑了。 上次绑架的事他们好像早就想好退路,早在一开始计划的时候就避免林慢会被牵连,于是聊天记录之类的都不会留下。于是高悦之前在派人监视林慢,将她的行踪汇报给自己, 她派人去吓唬林慢,把林慢折磨得快精神衰弱了的时候应该要将林慢抓回来的,毕竟一开始她是准备将林慢折磨之后杀掉,也折磨霍蔓,解决差不多了之后自己再去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想法逐渐松动,于是抓林慢的计划也就搁置了。 此时于笙在做蛋糕,那天高悦带回来那个小女孩母亲送的蛋糕,她吃完了之后很喜欢,问于笙会不会做,于笙说不会,但是看到她那没劲的眼神,他决定学着做试试看。 于笙将面包液倒进模具里,然后放进刚买的烤箱。 电话里的人问她要不要将林慢抓回来,此刻她正跪坐在沙发上看他忙碌,她目光盯着在厨房忙碌的于笙,他脸上沾上面粉,神情认真。 于笙察觉到高悦的视线,他抬眼和她目光交汇,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次一定能成功,真的。” 高悦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里说道:“算了吧。”随后缓缓放下手机。 林慢遭的报应或许也差不多了吧,或许时间真的能逐渐解决一切。看书请到首发站:yeseshuwu3.com 于笙脱下围裙朝着高悦走来,凑上去索吻。 高悦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用嘴碰了碰他的嘴唇,于笙不满足,追着吻她,“我女朋友在和谁打电话。” “男人。” 于笙脸色微变,有些绷不住了,“真的假的?” 他凑上前来跟个大金毛一样缠着蹭着高悦,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又舍不得咬重,“说好了只有我一个男朋友。” 高悦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只说是男人又没说是男朋友,我日常生活又不是只和你一个男的接触。” “哦这个意思。”于笙松了口气,没办法,好不容易上位了,实在担心又被开除‘唯一男朋友’身份。 “那以后也会只有我一个吗?”于笙亲着她的脖子,得寸进尺地试探。 “或许吧。”她享受着于笙的亲吻,如果她能彻底放下那一切的话,和他就这么过着好像也挺好的。 —————— 霍榆在车里看着霍蔓,现在他已经无法再插手她的生活一点,上次给霍蔓打的钱霍蔓似乎猜出来是他转的,纠结了一下,转身就捐给当地的几所福利院了。 他看出来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苦涩之下也只能死心,想她的时候就来看看。他逐渐将人撤了,因为霍蔓太敏锐,好几次都察觉到好像有人在守着她,她还报过警。 霍榆有些无奈,但又很是欣慰,欣慰她能保护自己。 他将人撤得差不多之后霍蔓好像也察觉到了,回家的时候没那么紧绷。 他想,或许是时候放手分开试试。 她每天工作好像很累,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上班的时候也一脸的烦躁,好几次霍榆都想下车和她说回家吧,不用再受这些苦了,但他早点只要自己出现她肯定立马就跑,又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天气已经转凉,霍蔓系着围巾出门上班的时候能看出她都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他坐在车里盯着她慵懒的样子,他想最后再多看几眼。 回家之后,莫欣就和霍蔓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莫欣鼓起勇气还是开口说了,“蔓蔓,我准备辞职了。” 霍蔓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好几次在她受不了的时候是看到莫欣自己才能坚持下去,莫欣要走了的话她怎么办? “你要跳槽吗?你要到哪个公司?” 莫欣有些说不出口,她知道霍蔓肯定会伤心,但不管怎么说她也得说早一些,给霍蔓时间适应,“我打算换个城市工作了。” 霍蔓果然接受不了,当场眼泪就出来了。 莫欣瞬间手忙脚乱起来,“不是,哎呀,你别哭啊。” “你不在我怎么办啊。”她撇着嘴掉泪。 “你,你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呀,我觉得你现在完全可以照顾自己的呀,你那么棒那么坚强有什么能难得到你呢?”莫欣赶紧扯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 这几句话没法安慰霍蔓,但是一直哭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她钻进房间默默流了好一会的眼泪。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真的很孤独,工作上也有很多烦恼,她会忽然很想家,非常非常想家,想念亲友,想家想到爱屋及乌想霍榆。 她咬牙坚持,大不了靠酒挺过,出门到客厅倒酒的时候总能碰见莫欣,两人一言不发,默默干杯,某种程度她觉得是莫欣在支撑她。 霍蔓哭完之后在房间悲伤了好一会,直到莫欣来敲门。 “蔓蔓,要不要去超市买菜一起下厨?” 霍蔓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做回之前那样矫情扭捏的小姑娘,决定洒脱一点,这样的一课她迟早也要学。 她打开门,“好,走吧。” 莫欣看着她这样子,欣慰地笑了。 两人一起去超市买了食材一起下厨,霍蔓买了瓶红酒,饭菜做好,红酒倒好,霍蔓正准备伤感说些什么离别感言的时候莫欣伸出了手打住,“我不是立马就走,现在煽情到时候不知道煽什么了。” 霍蔓睁大眼睛,“你还没走?!那你说得好像你马上要离开一样!浪费我感情!” 莫欣忍不住笑起来,“我这不是怕你太难过,想提前告诉你嘛。” “白瞎了我斥巨资买的红酒!” 霍蔓佯装要收走,莫欣赶紧拦住,“别呀别呀挺好喝的,满上满上。” 两人打闹了一番才逐渐安静下来吃饭,虽然莫欣不是立马要离开,但霍蔓心中还是有散不去的伤感,“你走我真挺伤心的,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有有意义。” 莫欣眨巴眨巴双眼,其实她对于煽情画面有些不太适应,“有那么夸张吗?” 霍蔓杯里的红酒被喝完,脸有些微醺的红,她用力点头,“你教会了我很多事,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才能适应得那么好,我肯定每天都在痛苦地面对乱七八糟的生活。” 莫欣想了想,觉得要纠正一下霍蔓,“不是我教会了你很多,蔓蔓,是你选择了我,主动向我学了很多,主动努力了很多,吃着原本你吃不了的苦。当然的确是我教会的你,但是你不能忽略这件事本身是离不开你的主观能动性,你不要只想着是我在教你,而要看到你自己的能量,一直以来本就是你在主动向我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做到也是靠你自己做到的。” 霍蔓愣了一下,是,她一直觉得是莫欣教会她如何解决生活的琐事如何解决这些困难,所以当知道莫欣要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天塌了,以后怎么办。 但是换个角度思考,是她主动向莫欣学习,是她学到了很多事,有这样的学习能力那么没有莫欣她也可以向别人学习。 霍蔓再次展开笑容,举杯敬莫欣,“走之前你又教会了我一件事。” 莫欣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下,再次纠正她,“是你又学会了一件事。” 酒过叁巡,霍蔓忍不住开口问她,“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呢?是待腻了还是高升了?” 莫欣看着自己酒杯里艳丽的红酒,一饮而尽,“你知道我总是和你一样失眠的时候在想谁吗?” 霍蔓:“前男友?” 莫欣点头,“从高中起就暗恋的人,暗恋了很多年,然后暧昧,然后纠缠,然后分手,然后再次见面,再次纠缠,再次分手,来来去去八年多吧。我们之前也有过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就是留下的爱和痛都太强烈了,所以哪怕如此坚定地分手了,那些记忆和爱的痕迹就像魔障一样,就感觉永无宁日。” 霍蔓没想到看着洒脱的莫欣也有这样的过往,“所以你也是还放不下吗?” 莫欣没有否认,“一开始可以说是煎熬吧,尤其是他来找我复合的时候,光是分手都反复了一年才彻底分开。后来就逐渐淡然了,想就想吧,放不下就放不下吧,本来就已经很折磨了,再逼着自己一定要做一点念想都没有的洒脱人反倒加深折磨。时间久了,想念就更坦然了,因为我能坚定自己不会回头。” 她只是偶尔沉默,偶尔恍惚,不会再那么痛苦。 “所以你们为什么分手?”霍蔓好奇起来了,那么喜欢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分手呢? “就是很俗的问题啦,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所有的经历都像青春小说一样,爱恨纠缠啊,那时候觉得很爱,但是长大了才发现爱好像也不是那么爱。他家里条件不错,是个乖乖孩子,毕业了要回家乡,而我回去只会被家里吸食干净,我死也不会回去。他不会为了我改变人生规划到大城市奔波,我也不会为了他回去,所以分了。结局让人哭笑不得,虽然也曾狠狠吐槽狠狠骂过,但是当初的刻骨铭心也是真的,这样的过程这样的结局,我也不明白这段感情究竟算苦涩还是算俗套。” 莫欣喝得不少,她眼神茫然起来,“真的不明白。所以我不为难自己,想就想了,就当人生能有一些波澜起伏的经历也行,平淡如死水好像更无聊。但是这个城市离我们那个县城太近了,有不少熟人,尽管我尽量不联系了还是会碰到,我前段日子碰到他了,好几次。他好像是故意的,我不确定。” 霍蔓听着她的故事,莫名其妙的,想到霍榆。 “本来我就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城市生活,但又觉得懒得动,他也算推了一把吧。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蔓蔓,就是有那样一个能一下子掀起你所有情绪的人的存在。尽管你告诉自己想就想了,又不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但是人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瞬间你看到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龙卷风。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霍蔓脑里想着霍榆,“我会跑。” —— 霍蔓这天晚上加班回来得晚,脑海里想起莫欣那天和她说的那些,她能理解,要是霍榆此刻出现在她眼前,她一定再次跑得远远的。 走着走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回过头看向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总觉得有些熟悉。但现在天色已经黑了,这个小区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治安没那么好,她没有走过去,只是加快脚步赶紧回家了。 霍榆在车上紧张起来,刚刚看到霍蔓停下脚步看过来时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害怕被霍蔓发现,又期待被霍蔓发现。 结果她只是害怕地赶紧走开了,霍榆心中长叹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或许自己该离开了,再继续怕是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