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督心奴(1v1,sc)》 梦中恶魔 水光倒映在满船靡贵的红帘布上,时不时闪过几许白光,叫人分不清那是什么。 忽的,红帘上的白光极速飞舞,惨叫声和打斗声不分先后。主位上的贵人撩帘一看,一男子正骑在快马上昂扬而来。 “是,是你!”贵人如看见白无常索命一般,急忙往内跑去。而那白无常已然逼近! 白光化为现实,银剑急速朝那贵人飞去。 “乾隆,你十恶不赦!”话音未落,剑已然刺破喉咙! “啊啊啊!!” 龙床上的人猛然坐起,头上的汗珠滚滚不断,恐怖又像是预言般的噩梦,不断的出现在脑海中。 “不…..不,朕是皇帝,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让鄂尔多速来见我!快宣鄂尔多!” -边郊树林内- 砰!砰!砰!几个大汉围在一大火炉旁,敲打着还未成型的铁剑。一匹乌黑发亮的马慢慢停在旁边。马上的主人披着黑袍,面容丰神俊逸,正气逼人,剑眉星目,像个铁面清官,可面容却有些稚嫩了,只见那人轻撇了一眼炉里还未成型的铁剑,慢慢踩着蹬从马上下来,抿着薄情的桃花唇缓缓开口: “我家主人夜里频频失眠多梦。” 几个打铁匠一听,又好笑又颇为惊讶的看着马上人,不禁开口说道:“生病了就去看大夫啊,我们这里可不会看病!哈哈哈” “清官”闻言,背对着他们缓慢踱步,自顾自的开口说着:“看大夫没有用,我家主人说,只要杀了他的梦中恶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打铁匠好奇追问:“你家主人是谁?” “清官”缓缓扭头,斜盯着为首的打铁匠,方才刚正不阿的感觉荡然无存,此刻眼神里透出的奸恶冷漠像条毒蛇一样,要把人勒死。那人缓缓开口,不屑又轻飘飘的说道:“我家主人叫乾隆。” 几个打铁匠闻言皆是一惊,立马拔出腰间大刀向那人砍去,而那人波澜不惊,仅用几个招式就让打铁匠们没了呼吸。随即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用蓬顶的茅草点燃后扔在了几具尸体上,直至看着火将铁匠们全部淹没,才扭头上马离去。 他的身后跟着数名同样身披黑袍的人,却在刚刚的打斗中无一人下马,仿佛提前知道那人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尽管那几个打铁匠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是天地会分布在各地的眼线,手里握着核心人员的名册,至关重要的东西,可不会交给几个弱鸡,但对于那人来说,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雷府内- “你这个臭丫头,让你洗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洗好!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养着你个扫把星真够晦气,几件衣服都洗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一身着华贵的妇人正像个泼妇一样对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旁边有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女孩,正拉着那恼怒的妇人劝导:“娘,你别这样,衣衣她也是我的妹妹。”那妇人闻言,手上反而更加用力:“什么你的妹妹!不许和这扫把星混为一谈!你赶紧给我让开。” 地上的女孩本就在外洗了几夜的衣服,此刻又经这悍妇毒打,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然漆黑,榻上的女孩才悠悠转醒,剪水似的水眸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天维护自己的女孩,正坐在床边为她擦拭着额头。那女孩见床上的人醒来,又惊又喜,“我去给你拿点吃食。”床榻上的女孩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已经出去了。 不过一会,女孩就端着一盘粥和一碗药汤回来,“你发烧了,我和爹说,这几日你陪我读书,不用再去洗衣服,娘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来,你先把这粥喝了,喝完再喝药。” 床榻上的人缓缓撑着起身,“姐姐,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孩闻言,佯装生气的撇她一眼,一边吹粥散热,一边说着话:“衣衣,快别说了,来,先把粥喝了,张嘴。”床榻上的人喝完药,又和照顾她的姐姐说了些体己话,直到人离去,烛火被顺带剪灭,她才缓缓躺下合眼。 第二日果真如她姐姐所说,那悍妇没再找她麻烦,用完午饭后,名为衣衣的女孩正在房内练字。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衣衣,衣衣!是我。”原来是衣衣的姐姐。衣衣将手中的字薄轻放在木桌上,快步走到门前开门。一边开门一边问道:“姐姐,怎么了?”门外的女孩似是很开心,拉过衣衣的手就往外走,“今天有人比赛呢,我们去看看!”衣衣一边被姐姐拉着跑,一边不禁问道:“比什么赛啊?”此时她们已走到雷府门口,姐姐扶着衣衣上马车坐稳后才告诉她:“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很好玩就是了!待在屋里多闷呐,看完我带你去秀桂坊置办几身漂亮衣服。”衣衣闻言,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其实她是不想去的,她不太喜欢凑这种幼稚的热闹,她想在屋内练习书字,可碍于姐姐这么开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姐姐的满腔期盼下,马车终于是到达了,因为市区腾不出这么大地方办比赛,所以比赛场合是在郊区,只见许多人围在线外,热烈的叫闹着。衣衣从马车车窗向外看去,心里不禁无奈,于是从衣衬内兜中拿出一方面巾戴在脸上,衣衣的脸太引人注目了,她不想在这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旁的姐姐看她戴上面巾,像是习以为常般,并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慢慢往前走,张望着前方热闹的人群。 混混调戏 看比赛的人太多了,将比试场合围的水泄不通,姐姐踮着脚尖也看不清在比什么,于是只好拉着衣衣往人群中挤,试图挤到前面看个清楚。 不远处的高坡上,一群公子打扮的人正往下津津有味的看比赛,其中一个矮个子像是看见什么似的,忙扯扯一旁的高个子,激动的说道:“哎!哎!你看那,那个穿橙色衣服的女的,快看快看啊,长得可真够标志的。”旁边的高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蹩起眉问他:“你说哪个啊?我怎么没看见呢?”那人跳起一巴掌打高个头上,不耐烦说道:“你瞎啊,就那个白衣服旁边那个,那么显眼的橙色你都看不见,莫不是在家让你老爹训傻啦?”被打的那高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得激动说道:“哦哦哦!看见了看见了,标志,标志啊!走走走还看什么,下去….”那高个坏笑着看向旁边的矮个,那矮子像有所感一样,二人异口同声说道:“勾~搭~勾~搭!”嘿嘿嘿,还是你懂我啊,走走走。”高个一边急急忙忙下去,一边招呼着身后的家丁们跟着一齐。 不知情的姐姐还在为正在比赛的人鼓掌喝彩,殊然不知,一群麻烦即将到来。 身后的人声越来越少,衣衣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人全被一众家丁打扮的人推挤开,赫然开出一条空路,一个高个和低个正从路中央向她们走来。衣衣忙拉着还沉浸在比赛中的姐姐向一旁跑去,却被几个家丁堵住前路,为首的高个对着姐姐笑道:“你这妞生的好生标志呐!别看那比赛了,大哥请你去宝翠楼喝点啊?”一旁的矮个连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宝翠楼可是我二舅开的,你这女娃没吃过吧?还不快谢谢哥哥啊!哈哈哈。” 衣衣正在内心盘算着,这群纨绔,带些虾兵蟹将,还敢出来扮老虎,正欲开口,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女子,扰乱比赛,你们不嫌丢人,我可替你们丢人呐!”众人闻言看去,只见为首一名身着白袍,清风明月的男子,身旁跟着几个体格不小,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缓步走来。高个不屑说道:“你是哪来的王八爬虫?敢管老子的事!” 身着白袍的男子已然走近,站在姐姐的身边,漫不经心说道:“在下不是什么大人物,行不改名方世玉是也。” *男主开篇出现过一次,下次出现还得个三章。方世玉和女主不会有过多交际,我看电影时就不太喜欢这个角色。* 高个嗤笑道:“老子管你方世玉王世翠的,真是不自量力!”说着就一拳向方世玉砸去,方世玉侧身微微闪躲,随即一个勾拳接擒虎式,高个被紧紧制服着,疼的呲牙咧嘴,朝着身后怒吼:“你们看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啊!”身后的矮子和家丁才从那连招的惊艳中回过神,连忙向方世玉出招。 没过多久,地上就躺了一片呲牙咧嘴的人,其中一个摸鱼的家丁悄悄对高个说:“公子,这方世玉好像是那方家武堂的。”高个闻言,怒对其说道:“你这该死的!怎么不早说!”那家丁心想,你自己话没说完就急着上,我哪能插的上嘴?但嘴上还是说道:“小的这也是才想起来。”高个懒的理他,转过头怒对方世玉喝道:“你你你!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你们方家开武堂的,用武力岂非胜之不武?有种和我们比一场!” 方世玉笑着摇摇头,“我可没说要和你们比武,是你突然向我出拳,我只是回应你罢了。想比赛可以啊,想比什么你说吧。”高个眼转了几个轱辘,揶揄的对方世玉说道:“就比田径,如何?”方世玉笑着答应了。 衣衣扭头看向一旁的姐姐,满脸女子的娇羞和花痴相,明显是被方世玉的英雄救美迷住了。衣衣只觉得不耐烦,本就不想来这嘈杂地,来了还遇上这么个玩意,好心情都坏没了,只想赶紧回去。遂对一旁发花痴的姐姐开口:“姐姐,我身体不适,我去叫刘婆子来陪你,我先回去了。”一旁的姐姐听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头说好,让她好好歇息之类的话,其实她本就知道衣衣不爱来吵闹之地,但又不想自己来,找刘婆子陪着又要谨言慎语,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才硬拉着衣衣来看。 破布衣衣 衣衣回到雷府后,先是去前厅找了刘婆子去陪姐姐,然后自己慢悠悠回了房间。桌上的墨字已经干了,上面写着秀外慧中四个大字,衣衣正想着下句要题什么,房门外就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吵闹声。“扫把星!让你洗衣服找你人找不到,原来跟着婷婷出门玩去了?你这扫把星,活都没干完!还敢出去玩。”原来是雷夫人,见她回来又来找麻烦了。 一口一个扫把星的,衣衣早已习惯,只是刚从吵闹的郊区比赛中抽身,又要来应付这悍妇,衣衣不禁叹了口气,换上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去开门。 刚开了个门缝,衣衣正要认错:“夫人,我…..”话音未落,雷夫人抓着衣衣的头发,又将其甩在地上,指着他怒骂道:“你个扫把星,衣服不洗完就敢出去玩,还敢把婷婷自己丢在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这该死的扫把星!”悍妇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踹着地上的人,仿佛那不是人,是一片破布一样任人蹂躏。 不知拳脚声持续了多久,但够让几壶冷水烧成热茶了。雷夫人一身牛一样的力气,又大又多,直到她打的筋疲力尽,再没有踹下一脚的力气,才让身边的丫鬟扶着自己回屋。 徒留那地上躺着的破布,浑身鞋土印,头发乱糟糟的散着,仅露出的手上又是青紫又是血。脸上惨的不敢让人多看第二眼,从远看去,浑身模模糊糊的,其实连破布都不如。 雷衣衣慢慢爬起身,身边的丫鬟下人没一个敢去扶的,他们深知雷夫人是何等彪悍,虽可怜这二小姐,却也不能因她连累到自己。 雷衣衣坐在房内的凳子上,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从柜子里摸出两个瓷瓶,分别打开后拿了几颗出来,就着茶水吞下,那两颗药是治跌打伤和消肿的猛药,又酸又苦,但在此刻,也显得不那么难以吞咽了。泪水和血迹已然干涸,她只觉得心麻麻的,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如此惨绝人寰的毒打,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却好似做了许多十恶不赦的罪行一般。 吃完药后,衣衣去给自己打了几桶冷水,然后一并倒在浴桶中,那药配合泡冷水好的更快,衣衣将那被踩的破败不堪的外衫褪下,漏出一身淤青和血渍的白玉酮体,缓缓进入浴桶中,直到身体完全浸入水中。衣衣在旁边的木台上拿起一个瓶子,从里面缓缓到出一褐色浓稠的液体,然后双手搓开抹在头上,这是阿娘教她的,她的阿娘博学多才,这瓶洗发水,比起阿娘留下的旁的来说不值一提。 她浅浅的泡了一会,天色也渐渐变黑,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刻,她立马起身收拾,在柜里拿了一个瓷瓶,擦干身体后将里面的玉膏抹至全身,又给破口处的伤倒了些药粉,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梳了个发髻,就赶往前厅去。 她不能不去,雷老爷每天晚上都会在家吃饭,她要尽可能的从他嘴里听些有用的信息,因为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她曾试图从这里逃跑过几次,奈何无人脉,雷家眼线如同地龙一样遍布,除非她永远躲在无人的山林里,否则就会被眼线发现而抓回去。并且,她的武功虽说炉火纯青,可也打不过从小习武的雷夫人,每次都是被雷夫人抓回来后毒打,并关进柴房后饿个几天。经过那几次不想回忆的经历,她才知道,自己若是想离开雷家,只有借贵人相助,才有一线生机。 衣衣不紧不慢地行至前厅时,雷老板还未落座,只有刚从郊区回来的婷婷和雷夫人,衣衣一句话不敢多说,低着头唯唯诺诺在婷婷身边落座。雷老爷马上来了,雷夫人不好在此刻为难衣衣,衣衣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虽对雷夫人的暴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仅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万不可在眼皮子底下。 衣衣扭头向一旁看去,婷婷还沉浸在花痴中,傻乎乎的盯着眼前的碗筷,雷夫人蹩眉,扯了一下婷婷的袖子并问道:“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婷婷才回过神般,仍旧低着头回话:“没有啊娘,我只是今天去看比赛有点累了。”雷夫人握着她的手,好声好气的:“婷婷啊,你也不小了,马上要寻夫家了,以后不要再光想着玩了,知道吗?”婷婷闻言,却一句话没说。雷夫人觉得奇怪,正要追问时,雷老板风尘仆仆的从门口走来,雷夫人压下了要问的话。侍从将雷老板的刺绣披风脱下放好,雷老板才慢悠悠落座在雷夫人身边。 雷老板用筷子夹了几口白灼菜心,一边吃一边对着一旁的雷夫人说:“过两日提督大人要来,说是缉拿天地会的余党,还要找什么名册,到时候咱们可不能懈怠,据说这提督大人不喜喝酒,爱吃清淡的,到时候来了,你张罗几个做饭淡的厨子,提督大人和知府都要来家里商事。可要仔细着,万不能懈怠提督大人。”雷夫人闻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你说的提督大人可是那九门提督?”雷老板转过头严肃的说:“正是,咱们万万惹不起,一定要好生招呼。” 雷衣衣吃完饭回屋后,就开始思量刚刚在饭桌上听到的话。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九门提督要来,平时来的官都是些和雷家不相上下的,对她根本起不到什么帮助,此刻突然来个如此大官,缉拿天地会?什么名册?是否能借助这位大人离开雷府?对于衣衣来说,雷府就是天一样的存在,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可对于九门提督来说,雷府简直比一只蚂蚁还微不足道,那么,一定要好好利用。想着,衣衣换了一身黑色便服,天地会她有所耳闻,夜里外出时还见过他们的人在行动,有个分部就盘旋在附近,怪不得提督要来这里。现在她要去知府家再打探一二。 衣衣一个轻功就跃上了知府家的院墙,此刻她悄然踱步到前院的房梁上,拨开一片瓦片,亮光里的两个人正是知府和他的心腹,正在谈论事情。 说了大半天无用的消息,听的衣衣只皱眉,不过她耐心很好。 “明天天亮我就去办,大人,厨子我们可要外调?”“锦绣楼不是有几个退休御厨?去把他们包来,应该更合提督大人的口味,另外,不要设酒,去库房把我珍藏的茶拿出来。”“大人,可要包几个舞姬?”知府斜睨他一眼,“这可是提督大人,朝廷现在禁止官员涉淫!你想让本知府提前养老?”心腹不解的问:“只说是欣赏歌舞,不让舞姬陪侍不就好了?提督大人看上哪个,我们在单独安排?”“你个蠢东西!那九门提督,谁不知他不喜女色?满眼都是办案查案,哪有闲心搞这个?”“可是那提督血气方刚的…”知府不耐打断:“什么可是可是的,就算传闻为虚,那提督自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犯得着那么憋,在咱们这冒险,让你去办你去就是!我是大人你是大人?” 锦绣楼…..衣衣心里想着,又跟踪着那心腹,见那心腹到了锦绣楼后,径直上了二楼,衣衣借力踩着一旁的大树,用轻功跃上房梁,扒开瓦片偷听着。 …..“你是说老张和老王吧?他俩是宫里退休的”…..“当然可以了,不知是何时去?”…..“后天晚上去?我知道了,一会我去跟他俩说下。” 看来明天要来一趟锦绣楼了,衣衣在心里盘算着。 比武招亲 第二日大早,衣衣洗漱完毕后从衣柜挑出了一套比较华贵的衣裙,但没有婷婷和雷夫人那么夺目,她今日要去锦绣楼用餐,尝尝那两个宫里御厨做饭的口味。她在心里盘算着一部大棋。 衣衣出门前拿了面纱戴在脸上,她去打探消息,不能太引人注目。 到了锦绣楼门口,小二见她衣着不凡,便殷勤地上来招呼:“这位贵客,您是坐雅间还是坐窗边?”衣衣轻点头,看了一下酒楼布局,“雅间吧。”小二热情地招呼上楼,“客官您这边请。”衣衣落座后,慢悠悠的说道:“我听闻你家有几个宫里的厨子,不知哪些菜是他们的拿手菜?”小二熟练的报着:“清蒸…..”“他们的拿手菜全来一遍,我还没尝过宫里的味道。”小二两眼放光:“好的贵客!您稍等!您稍等!菜马上就来!”衣衣只是轻轻笑着。这家锦绣楼也是数一数二的,出手阔绰,菜只尝一口的奢张土豪比比皆是,更是许多因“皇宫味道”慕名而来的人,所以她前来调查,既不会突兀,也不会引人注意。 直至菜全上齐,多到小二又搬了一张桌子来,满桌菜肴,衣衣拿起筷子先是挨个尝了一遍,整桌菜的做法,她仅是浅浅品尝就能了解的差不多。厨子做菜基本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风味,比如香多味少,味多香少,味香均衡,她已然知道这宫中御菜的风味,打包了几个好吃的,留下一大银锭就走了。 衣衣出门和回府时都是从后门用的轻功,因为她不能被人发现,换完衣服后,她又从抽屉里翻出了阿娘的日记,上面记录了许多事,她记得有写天地会的。翻了几页就翻到了,上面清楚记载着天地会在各地的分舵,以及各区舵主的名字,还有他们的核心人物,她虽不知阿娘为何会知道这些,不知阿娘是何出身,但阿娘绝不会是天地会一员就是了,别人都说阿娘只是一农户女,可衣衣知道,她的阿娘绝非等闲之辈。这本册子几乎记录了所有秘辛暗事,甚至还有些失传功法,她目前也仅学了皮毛,正想着,衣衣在日记上看到一个令人惊讶的记录,她知道附近有天地会的分部,没想到那天地会的分部就在方家武堂!是昨天救了姐姐的方世玉家! 想起婷婷见到方世玉后花痴的样子,衣衣只觉得麻烦,虽说她没有特别喜欢这个姐姐,但到底是不讨厌她,看来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衣衣和王婆走的近些,她试探问着雷夫人对婷婷的打算,得知目前雷夫人也在想着给婷婷寻个好人家,只不过还没有属意对象,便半是瞎话半是实话的将那天看比赛时遇见流氓的事告诉了王婆子,但省去了方世玉来救的情节,她添油加醋的说着,婷婷越长越漂亮,每次出门都有数不清的男人往上扑,那些男人花言巧语的,婷婷又没经历过情爱,她真怕哪天她会被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走。耳根子软的王婆听完后,连将这件事告诉了雷夫人,甚至更是添油加醋,雷夫人听了,在原地走了好几个来回,婷婷可是她的宝贝疙瘩,她绝不允许婷婷被苍蝇骗走!甚至都没和雷老爷商量,就张罗着第二天要办一场比武招亲。谁能打赢她,就能娶走她的宝贝女儿。 第二天一大早,雷府上下忙忙碌碌的,整个雷府都忙着弄比武台,雷婷婷的丫鬟正在给她梳妆,雷夫人站在一旁盯着,婷婷孝顺母亲,在母亲的再三要求下,她也只好答应比武招亲。过了一会,直至他们忙完,衣衣才慢悠悠从床上起来,现在整个府里只有她自己,家丁丫鬟婆子都在市里弄比武招亲的事。衣衣懒得去看,她本就不喜热闹,并且,她相信雷夫人不会将女儿嫁给歪瓜裂枣, 算了算时间,今晚那两个御厨也该入住知府了,不知那九门提督是今晚到还是明日,不过影响不大,有雷夫人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在,她的计划就不会偏差。 衣衣在药房抓了些干忘忧,泡水喝可以解郁,让心情低落的人开心,而对于雷夫人这种没有郁结,脾气火爆的人,喝了会使其亢奋难眠,敏感易怒,她要雷夫人做自己的跳板,只不过这几天她可能会受些苦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衣衣戴上面纱,来到后厨,厨子已经在准备菜肴了,见她来也没问什么。衣衣对其中一个好说话的厨子说道:“我最近在书上学了一道鸡汤,今天想炖来尝尝。”那厨子听完,去笼里抓了一只鸡,然后在案板上处理的干干净净,随即对衣衣说道:“二小姐,这鸡子我给你弄好了。”衣衣接过那只鸡,厨子们也开始各忙各的,她将干忘忧和鸡同炖,放了些枸杞等滋补的,最后出锅时将忘忧捞出,撒上调味,装盅。衣衣假装被盅耳烫到,“好烫,我拿不动,一会他们来拿菜了,让他们一并把鸡汤也端去罢。” 饭桌上雷夫人和婷婷还没到,衣衣坐着等了一会,只听有嘈杂声慢慢走近,是她们回来了,婷婷脸上充满了喜悦,挽着雷夫人笑说着什么,而雷夫人也笑眯眯地看着她,直至她们二人走进坐下了,还在自顾自聊着笑着,雷夫人甚至没找衣衣的麻烦,婷婷也没问衣衣今天怎么不来,这不禁让衣衣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她一时摸不到头脑。 雷姥爷没回来,雷夫人也没等他,雷夫人动筷后衣衣才开始动,雷夫人先是盛了一碗衣衣炖的鸡汤,又掰了个大腿到自己碗里,婷婷不爱喝咸汤,雷夫人却很爱喝,所以衣衣才炖鸡汤,可以说是专门针对雷夫人下的陷阱。衣衣一边吃着一边听她们讲着婚礼要怎么布置,但她不敢开口问,因为她是没资格插话的,能坐在一桌吃饭已是恩惠。 “衣衣,我马上要嫁人了,就是前几天我们在郊外碰见的那个方世玉!”婷婷突然扭头对衣衣说着,衣衣闻言,嘴里的肉差点喷出去,可面上要应付过去:“姐姐,你定好什么时候了吗?”“还没呢!后天我们先一起吃顿饭,娘已经和方家的人说好啦!” ……. 衣衣关上屋门,不可置信的盯着地板,天呐,这是做了什么事?不仅没斩掉姐姐和方世玉的情缘,反而还促进了!算了,事已至此,看来雷府必要受牵连了….. 雷老爷没回来应该是去接九门提督了,她现在需要去方家看看,于是又换上了黑色便装,踩着轻功就跃出了门檐。 恶妇如虎·提督救美 衣衣攀上方家武堂的门檐,看了下大致布局,踮着足尖落至一亮着灯的屋子,方家武术非等闲之辈,衣衣没有和之前一样趴房梁揭瓦,而是轻轻地落在了窗下,趁着夜色,几乎无人能注意到她。 “爹!娘!不要吵了!”“你爹参加黑社会,老娘还不能说说他啦?”“什么黑社会?是天地会!我们要拯救百姓,不是害百姓!”“哎哟喂,老于一家不是人啦?你们拿自己的命去博什么路,我不愿意!”“你现在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们已经暴露了,朝廷派人来了!”“好啊,你参加黑社会还不告诉你老婆儿子!儿子今天刚赘出去,就要随着你一同逃亡呐?老婆不要啦!” 衣衣透过窗缝,看见了三个满身伤痕的人,一个是方世玉,剩下那两个应该是他爹娘,他们三个看样子像刚打斗过,发生什么大致应该清楚了,比武招亲后方世玉的爹受到了朝廷的追杀,他和方世玉的娘应该是刚知道这件事,他们三人正在商量对策。衣衣猜他们应该会连夜逃跑悔亲吧?于是也没继续再听下去,而是转头去了知府家,见知府并未回来,又回雷府看了看,雷老爷也没回来,应该是去接提督了,衣衣又跑到城门,跃在了一棵老树树冠上,远远张望着。 等了好久,终于见了一辆皇家的马车行驶而来,一旁的随从还有雷府的人,这应当就是九门提督了,雷老爷和知府大人也在马车上,马车向着知府家驶去,看不见马车里的人。 衣衣一路跟随着,跳上了知府家的屋檐。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披着黑袍的人,离得太远,衣衣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知道离这么远也能看出来其气度不凡,原来那就是九门提督?这么年轻,衣衣还以为是个中年老男人。 提督和知府他们没说多少,雷老爷就走了,知府领着提督向府内走着,那方向是知府大人的房间,知府竟把自己的房间给九门提督住?衣衣不禁感叹,看来这九门提督确实重要,自己终于可以实现逃离雷府的愿望了么? 衣衣没再看下去,跃着轻功回了雷府,她今日来回奔波,疲惫不堪,翻开日记浅浅钻研下母亲写的功法后,眼皮就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上午,雷家忙忙碌碌的,衣衣从早上醒了他们就在忙,直到中午还没有忙完,衣衣一边钻研着书上记的功法,一边思考着,九门提督已到,这几日她不能浪费一刻时间。 衣衣在袖见藏了些干忘忧,带上面纱,小心翼翼走向后厨,厨子们正忙碌着,衣衣对着那名好说话的厨子说道:“我早上没起来,还没吃饭,能否让我先盛一碗汤饱饱腹?”那名厨子也爽朗:“那什锦蔬菜汤还在锅里,没熬好,您要不先吃些已经做好的?”衣衣笑着回道:“没事,我就想喝点汤,我在这里等会就行,不打扰你了,你先忙。”衣衣掀开灶炉上的大锅盖,那汤此刻正沸着,衣衣弯下腰,右手用锅盖挡着,左手趁没人看立马将袖间的干忘忧抖落,这汤里蔬菜众多,即使不挑出忘忧也不会有人发现。衣衣等了一会,找个借口说不饿了,快步回到房间去。 下午,衣衣正坐在房内看日记,她听到有人正急冲冲向着这里走来,赶忙将日记放回抽屉。这急雨般的步调,应当是雷夫人来找她麻烦了,衣衣闭眼轻叹。 一开门,意料之中被雷夫人甩了一巴掌,然后被扯到洗衣房,一把将衣衣扔在那洗衣桶中。衣衣浑身被盆里的水沾透了,“告诉你,一会我再来!必须把这几盆衣服给我洗干净,不然你有的受!”雷夫人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徒留满身狼狈的衣衣,在一众丫鬟怜悯的目光下缓缓起身,像无事发生一样搓洗着盆里的衣物。 天色愈来愈沉,衣衣不知自己洗了多少盆衣服,身上的水也干了,手洗的红彤彤,但还剩下两盆没洗完。 又是那急雨般的步调,但好似比中午更沉,看来是忘忧起效了。果然,雷夫人过来就没好气的骂道:“怎么还剩两盆?真是气死我了,你你你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话?”说着就一把掂起旁边的水桶往衣衣身上浇去,接着用劲十足的打了一耳光,雷夫人又拽起衣衣暴打,衣衣挡在脸前的双臂被她打的又紫又青,甚至被打破了皮,潺潺流出鲜红的血,雷夫人还觉得不够解气,手脚并用。 衣衣浑身浇了水,本就敏感,疼到衣衣咬牙去忍,浑身都被打出了血,连一旁看着的下人也觉得触目惊心,雷夫人这次真是照死里打,有几个小厮看不下去,连忙去找婷婷来救她。 雷老爷和知府低头思忖着什么,面前的人一身绣蓝祥云蟒袍,饮完一口茶后,慢慢将茶盅放下,而后慢悠悠起身,袍上的金线随着主人走动闪烁,又高又壮的身量衬得衣袍更加贵气。绣袍的主人缓缓开口:“我这次到这里来,目的就是要消灭天地会的那批反贼,我有线索,他们的分部和手握名册的人就在这里。你们有那批反贼的消息,立刻来通知我。” 雷老爷谄媚地回道:“大人请放心,小人一定尽力而为,小人的心早已献给朝廷了!” 屋外嘈嘈杂杂,似是有人在叫喊,雷老爷蹩眉,立马出门查看,知府看了一眼绣袍主人的脸,只见他俊逸的五官上并未有多余表情,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也随着雷老爷出门查看。 雷婷婷赶到时,只见雷夫人要把雷衣衣打死一般,连忙上去抱住她,可雷夫人此刻心焦气躁,理智全无,被人拦着更不解气,竟拽着奄奄一息的雷衣衣,要拉她去祠堂,用沾了盐水的蛇骨鞭打。雷婷婷武功底子差,根本拦不住雷夫人。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雷老爷出来看见这一幕,连忙上前阻拦。可雷老爷哪是雷夫人的对手,雷夫人一脚将雷老爷踹开,并对其怒骂道:“滚开,我今天就是要打死她!谁都别想拦我!” 一袭绣袍从面前闪过,雷夫人几下就被绣袍主人制服,并点了其睡穴,雷婷婷抱着晕睡过去的雷夫人,和丫鬟一起将她扶回了房。 一旁的王婆子连忙将衣衣扶起,绣袍主人轻瞥过去,只见衣衣头发盖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通过身量穿着判断出是女人,浑身湿哒哒的,衣服紧贴着身体,突出那婀娜有致的身材,直叫人移不开眼。 “提督…..提督大人,小人有罪!夫人气性大,扰您心情!”雷老板弯腰道着歉。 “提督大人,小女有罪。”雷衣衣也弯腰附和认错。 提督对她的道歉稍显惊讶,那可怜女人环在胸前的双臂,上面还点点滴滴流着血。提督扭头对雷老爷说道:“即使是丫鬟,也不能如此对待。”说罢,正欲转身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衣衣问道:“小女…..你是雷家的小姐?”衣衣颤颤巍巍地回答:“是…..小女是雷家二小姐,雷衣衣,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饶是见惯场面的九门提督,听到此话也不由惊讶。 “恶妇如虎” 提督抛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去。 夜探知府·梦中揉乳(微h) 雷衣衣被王婆子搀扶着回了房,就将王婆子打发走了。今天打的可真疼,看来那忘忧效果不错,她原本没想到提督今日在府上,这次被提督救下,完全是意外收获。 衣衣从抽屉中拿出那两瓶药,塞进口中,又去打了几桶冷水倒浴桶中,脱掉衣服又泡了起来。泡的差不多了,衣衣换上黑色便装,将头发挽了起来,照了照镜子,还好今日护住脸了。她恢复的快,又有那秘药加持,现在的身子虽还疼着,但不影响行动。想着,她便踮着轻功从窗外跃出,一路来到了知府家后厨。 厨房此刻只有那两名锦绣楼包来的御厨,衣衣瞄准了其中一个,趁他出去小解,捡起一石子,用力向那厨子的手臂击去,那伤能让他两三天抬不起手臂,但不会伤了根本,只是让他做不了饭,毕竟她不想断人家以后的路。那厨子正要捂着手臂痛呼,衣衣便撒下迷粉,还没叫出口,就被迷晕了。衣衣将其拖到茅厕边,佯装他是不小心摔晕的样子就离开了。 刚回到雷府,依依才发现发间的木钗掉了,心下大骇,立马沿着路回去寻找,可这一路都没见着,衣衣猜想,应该是在知府跃墙时不小心滑掉了,如果那钗子第二天天亮被发现就不好了,她思忖着,一咬牙又跃进了知府家。 衣衣正弯着腰四处寻找时,一凌厉掌风忽的向她劈来,衣衣连忙躲过,扭头一看,那掌风的主人竟是白天救了她的九门提督!还好她蒙着面来的,衣衣自知不是对手,正欲逃跑,那提督连忙跃着轻功向她袭来,抓着衣衣的脚踝,衣衣一个反踢,提督侧身躲过,衣衣撒出袖口迷粉,提督用袖子捂着,还是吸入不少,自知占了下风,不欲纠缠。立马掏出袖刀向她刺去,那速度快的叫人直辨不清!衣衣斜身躲过,还是被那袖刀刺中。 那袖刀又利又狠,胸前的衣服被刺开一个大口!直接划破束胸,甚至连内层的肚兜都划开了,而那提督竟没接下招,呆立原地,紧盯着衣衣的胸前,衣衣低头看去,竟看到自己两团乳肉暴露在空气中!又小又粉嫩的乳头立于那两团嫩白之上,衣衣捂着胸立马踮脚,使出轻功离去,直至衣衣已消失在视野,提督才堪堪回过神,迷粉已发挥药效,提督知道自己追上去也没用了。 衣衣一路快步跃着,回到房间后立马将身上的衣物褪去然后烧毁,还好缠了层裹胸,不然那刀定要在胸前留个大口子。衣衣又泡了个冷水澡,才开始回味起刚刚的事,她就这么被人看了胸!那该死的提督还紧紧盯着,他没见过是不是!真想把那双眼给挖出来!衣衣越想越羞愤,狠狠拿皂液搓洗了全身,又将药粉撒在身上的伤口处,服了一粒秘药,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此时的提督就没那么舒服了,那迷粉能惑人心智,他浇了几遍冷水都没有完全清醒,那对白嫩雪乳一直在眼前浮现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夜里他好不容易睡着,竟又在梦中见到了那双嫩乳!他甚至还在梦中揉了那团嫩乳,可惜却不知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未摸过,只能凭着梦看到,却没有感觉,使得他在梦中的心越来越痒,好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早上一醒来,果然梦遗了,腿心处粘稠一片,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摸不清那女杀手的目的,但他竟没有那么想要置那杀手于死地了。 风雨前的准备 第二日大早,婷婷就在门外敲着屋门,衣衣裹着外衣给她开门,只见婷婷一脸复杂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衣衣先开口说道:“昨日的事和你无关,我也没放在心上,姐姐。”听了这句姐姐后,婷婷才开口说道:“衣衣,娘她…..”衣衣不想听到那悍妇,她来也定是为那悍妇求情,于是便打断说道:“姐姐,昨日的事,我都忘了,我们不要再提了,今日就说今日的,你来找我做什么?”婷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拉着她的手说:“晚上方家要来府上吃饭,你陪我去买几身衣服,顺便也给你采买几套,爹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们打扮的体面点。” ? 方家竟还应婚?衣衣内心惊讶着,逃犯一群,提督就在身边!竟想着拖累他人么,还是有什么旁的打算?总之也和她无关了。但这些事她不能说出口,衣衣面上不显,点点头说了声好,和婷婷一起去买衣服去了。 衣衣出门依旧裹着面纱,这么多年来,除了雷老爷一家,几乎没人知道她的真容,她在雷府出门也带着面纱,只有被雷夫人暴打时才褪去,但她每次都被打的头发缠脸,哪有人能看清她的真容?外人更是从未见过,衣衣出门打扮的比丫鬟还朴素,和婷婷上街时,大家还以为这是婷婷的贴身丫鬟。雷府家的二小姐文文弱弱,不爱出门,面部应是有疾,这是公认的秘密。 街上各种绣各种坊,婷婷几乎拉着她转了个遍,给衣衣也买了几套,衣衣不喜那大粉大绿的鲜艳颜色,只买了几套比较低调的白的蓝的紫的绿的,还有一些贵首饰,方便换成银子,雷婷婷恨不得要将街买空,雷老爷家大业大,给的银子足够挥霍,这整条街的衣服头面都不便宜,她自己就买了十几套。 二人正在街上转着,路过了一家名为织雨泪的衣坊,雷婷婷蹩眉,别家都是什么金啊锦啊翠的彰显华贵,这家却起个如此凄惨的名字,雷婷婷没有想逛的欲望,正要拉着衣衣去看下一家,衣衣却停住了,并对她说:“姐姐,你先去前面看看,我去这家转转。”雷婷婷急着继续转,没说什么就继续走了,衣衣转头进入这家名为织雨泪的衣坊,店内和名字一样,也净是些比较素的颜色,衣衣挨个看去,在一件素白裙后面看见一条水青色的衣裙,装饰和纹样尽显华丽,却不招摇,颜色不浓也不太清淡,又蓝又青的颜色,活泼又充满清丽,胸前的兰花纹样还绣着银线,绣上的水晶珠子,直衬的衣服清采,衣衣问了老板娘价格,还好,不算太贵,付了银两让老板娘包了起来。 衣衣回到马车后,婷婷还没逛完,她和车夫说了一声,便先行回府了。 雷夫人被雷老爷好生说道,再加上今天要和方家吃喜宴,她没空来找衣衣的麻烦,正招呼着下人布置。 中午用过饭后,衣衣一直在屋内翻看着阿娘的日记,那功法晦涩难懂,她越摸越摸不到头脑,甚至怀疑那功法就不是功法,上面写着“突破障碍,鲜血流柱”,这是什么功法?难道要她撞柱?哪有这么诡异的功法,越想越心乱,衣衣起身看了下身上伤口,洒过药粉好了许多,只是手臂上的青紫还有些吓人。 她不知道晚上提督会不会来,但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她缠面纱去后厨做了一道红烧肉,但做法和传统不一样,保留香气,味道和色泽都减淡些许,自他在知府后厨的观察来看,提督吃的最多的几道菜都是那些菜中味道比较重的,她甚至怀疑九门提督大人爱吃清淡这个信息是错的,但她秉着小心,又做了一道清蒸鱼,一道酱焖鸡,有淡的,有重的,有浓淡适宜的。如果提督来了,她也能通过观察知道提督口味如何。 忙完这一切,天也有要黑的迹象了,衣衣在厨房出了一身汗,回去打了几桶热的一桶凉的,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了今日买的那条水青裙,略施妆容,打了些胭脂,直衬的她如玉般的面容粉嫩可爱,一双剪水大眼扑朔着,眼尾下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几许秋水,温柔横尽,粉如桃花弯般的唇,笑起来又妖又媚,更加添浓了这张极尽美丽的面容,从远处看活像天女下凡。 衣衣不知提督是否会来,如果不来的话,她这么费劲心思的打扮都成泡影,于是轻点足尖,施展着轻功翻上房梁。 饭局巴掌 衣衣在房梁上望着,只见方世玉携着那日见的方父方母缓缓进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那方家的人真的来了!到底是什么打算,通缉自己的人就在身边,不想着收拾包袱快逃,竟还光明正大的!衣衣总觉得,今晚肯定要发生什么大事。只见各路客人都已入座,连婷婷和雷老爷雷夫人也不继续在门口迎客了,看来提督今日不会来了,她回屋将那身水青色衣裙换下,换上一件今天和婷婷一起买的白纱裙,原本梳好的发髻又拆开了去,随意梳了个披发髻,今日提督没来,那就明日再去打探,大不了再设个计,给那雷夫人再喝一次忘忧汤。 正想着,只见原来小厮喊报:知府大人到!衣衣连忙翻上房梁查看,雷老爷笑眯眯的起身迎接,随后知府大人向后招呼着:“九门提督大人也来了。”雷老爷连忙招呼着提督落座主位。提督身后还跟着几排人,好不排场。婷婷向四处查看,没看到衣衣的身影,连忙吩咐身边丫鬟去叫衣衣。 衣衣见有人向她这走来,连忙跃回房间,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开房门,正好和来寻她的丫鬟迎面碰上,“二小姐,大小姐和老爷都在等您呢!”“我这两日没睡太好,刚刚又睡了一觉,不小心睡的过头了,我们快过去吧。” 雷老爷正拉着知府拍提督的马屁,那中间被围簇着的人却依旧冷冰冰的,好似他只是一个局外人。提督不认得方世玉一家,方世玉却认得他,他们也没想到提督大人会赏脸参加这种宴会,三人不仅内心流汗,面上更是汗如雨下。知府大人扫视一圈问到:“你家那二小姐衣衣呢?怎么不让她来吃饭哇。”提督也一同看着雷老爷,似是附和知府的问题,这二人的直目光叫他尴尬,连忙招呼个小厮去请。 雷老爷大大咧咧的起身张望着,将目光锁定那白裙上,“唉!衣衣快来,让爹爹好等,快点快点!”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姗姗来迟的二小姐身上,尽管她已低着头生怕被人注意,可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一旁的知府惊的如同下巴脱臼一样。 “爹,女儿来迟了。”衣衣唯唯诺诺地对雷老爷说着,雷老爷笑着回应道:“哎!没事没事,快坐快坐!” 衣衣坐在那唯一的空座上,左边是雷夫人,其次是雷老爷,提督,知府。右边则是雷婷婷,方世玉和其父母。 雷老爷扭头看了看知府,还张着一张大嘴,惊讶的看着衣衣,而提督也如此,也是略显惊讶看着衣衣,但没有知府那么夸张。其实也不止他们,可以说没见过衣衣的人都是这个表情,客人还有那些家仆。 雷老爷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张罗着,“开饭,开饭哈!” 雷夫人忘忧的功效还没消完,此刻盯着身旁的衣衣,恨不得盯出血来!这个狐媚,在婷婷定亲宴如此抢尽风头。看她结束怎么收拾她! 菜已上齐,衣衣一边吃着,一边观察提督的筷子,只见提督一直在夹那酱焖鸡,其次是红烧肉,衣衣心中盘算着,看来传言确实不可皆信,既如此,那不近女色的传言恐怕也是假的。 桌上人的茶水基本都要见底,一旁几个桌没大官,招呼个丫鬟小厮就去了,但这桌有提督大人在,丫鬟小厮去岂不冒犯?今日又是他做东,他这个东家又不能亲自给客人添水,岂不拂面?更不可能让夫人去,婷婷今日又是新娘,怎好给这帮大男人添茶送水,看来看去,才注意到一旁的衣衣,随机喜笑颜开的对她说:“衣衣啊,你起来给咱们桌上添添水!”衣衣起身应是。她先给提督添了茶,其次是知府,方父,方母,方世玉,婷婷。 衣衣添水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在雷夫人眼里就是狐媚勾搭,装什么娇羞! 雷老爷捂着肚子对提督说道:“大人,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一趟。衣衣,茶别忘给我添!我马上就回。”话音未落人就急忙跑走了。 在给雷夫人添水时,提督慢悠悠开口问了一句:“做这酱焖鸡是的厨子是谁?”衣衣一边走向雷老爷的位置添茶,一边缓缓开口:“回提督大人,这道菜是小女做的。” 提督诧异,正要追问,雷夫人突然起身,一个巴掌扇在了衣衣脸上,似是忍了许久,雷夫人这一掌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衣衣被打的往一边倒去,竟倒在了九门提督的怀里。 衣衣连忙起身退到一旁,连忙低头认错:“夫人,衣衣错了。”雷夫人似是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又想起这是女儿的定婚宴,不好再继续发作,于是愤愤说道:“安生一点!” 知府大人见这情景也是一汗,偏偏雷老爷这会也不在,他拿着碗筷、连忙起身对衣衣说道:“衣衣啊,你坐我的位置去,我跟你换换。”衣衣感激的看了一眼知府大人:“衣衣谢过大人。”于是从自己的位置上拿着碗筷,坐到了知府大人的位置,也就是提督的左边。 雷老爷回来见衣衣和知府换了位置,他正想问,却看见衣衣的右脸上红彤彤的,依稀能见五指形状,他哪还不懂发生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雷夫人。 饭局事变·入住知府 提督本想追问这道菜,经雷夫人这么一闹,他也有些不好开口,官场混迹多年,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雷夫人不喜衣衣的原因八成是因为她这张脸。正想着,提督低头往左看去,只见衣衣的脸上硕大一红指印,而她连眼泪都没流,仿佛被打巴掌的人不是她一般,自顾自的吃着菜,应是早就习以为常…..这让提督不禁生出几分佩服。他看着衣衣的脸,竟生出点想要帮她的心思, 不过他几乎下一秒就清醒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并不该插手,对他没好处,可能是被她这坚毅的模样打动了吧,虽然也仅有一瞬。 一绸袍男子从雷府大门急速跑来,知府和雷老爷知道,这是提督大人身边的砚荣,见他步调如此急切,应当是有要事要禀报,只见他行至提督身边,趴在身边说了些什么,衣衣耳力过人,听的仔仔细细。 “属下已调查清楚了,天地会的余孽就是那方家武堂的方德,那日砚耳去追,重伤了他一家三口,方德他老婆苗翠花,还有方德的儿子方世玉。” 提督从未见过方世玉,想着雷老爷或许知道,于是转头问道:“你可知方家武堂的方德?”雷老爷大大咧咧回道:“知道啊!方德就是我亲家,他儿子方世玉就是我女婿!”提督闻言紧盯着他:“你说方世玉是你女婿?”雷老爷回道:“是啊,我女婿!” 方德见暴露,立马掷出一枚暗标,提督还没来得及躲避,衣衣立马起身抱住他,那飞镖深深扎进了她右肩。提督一惊,左手抱着衣衣,随即立马迎战,右手掷出袖刀中伤在方德胸口,眼见局势不妙,方德让方世玉和苗翠花先走,他二人拉着还在发呆的雷老爷一家点着轻功跑了,方德受了重伤,自是离不开。 提督看着方德,对身后下令道:“带回去,放把火,把房子给烧了!” 他没追是因为没必要,擒住方德就够了。他不信方世玉那小子会不救他老爹。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冷,低头瞥了一眼衣衣的脸,正往外涔涔冒冷汗,嘴唇苍白,肩上的伤还流着黑血,这是中毒迹象。正准备带她回知府时,衣衣一把抓住提督的袖子,怯懦的开口问:“大人,我娘还有许多遗物在房间,可否允许去拿?”提督对砚荣吩咐:“明日再烧。”又对衣衣说:“你中的箭上有毒,先带你去处理。”直接横抱起衣衣回了知府。衣衣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知府提督便去审讯方德了,砚荣带她来到一处房间,让人去喊了郎中。然后开口对衣衣说:“你把肩上的衣服脱下,我需要看你的伤口。”衣衣二话不说,一个一个解开扣子,将肩膀的衣服拉下,利落的让砚荣不禁佩服,看她娇娇弱弱的,还怕她会顾及什么繁复礼节扭扭捏捏,还好现在是他想多了。 只见那伤口又黑又红,郎中拿来药箱后,砚荣取了一把刀,在火上烤了一下,便开始给她剜发黑的肉。这疼痛直渗人心骨,疼的她想握拳,可是手臂无力,冷汗如雨一般急速落下,衣衣疼的死咬嘴唇,那被毒深透的肉并不好剜,砚荣此刻也不太好受,此毒甚烈,蔓延还在继续,民间的郎中也不知有没有应对中毒的药,但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提督从方德那问不出什么信息,无奈之下只好先行离去,转头去了衣衣所在的房间。行至屋外,只见砚荣眉头紧皱,面前的女子上身几乎被汗湿透,一旁的丫鬟拿巾布给衣衣擦着汗,衣衣眼神模糊,好像要晕过去般。“如何?”提督一边踱步进屋,一边问着砚荣情况。砚荣回答:“不太好,毒性扩延太快了。”床上的人虚弱开口:“大人,我能受的住,你使劲剜吧。”衣衣的下巴滴着血,提督看了一眼,拿了一方帕子递给衣衣说道:“咬这个。”随后又拿起一方烛台照着,好让砚荣看的更清。 砚荣手上更加用力,衣衣咬着帕子,恨不能将帕子咬穿。心里一直挂念着雷府的东西,娘的日记还在那…..还有她攒了好久的银子,银子可不能不要啊!她攒了好久的,现在雷府出事,她又没了银子,那可如何是好?想着,她的眼中更加清明。毒肉剜掉后,砚荣拿出随身的药酒,缓缓倒在了伤口上,又撒了好些药粉,直至缠上纱布。衣衣想着娘的日记和银子,愣是撑着一声没叫。砚荣又在郎中那里拿了些药,嘱咐衣衣每天煮开喝下。衣衣合上衣服,系好扣子,转过身对砚荣和提督道了声谢,提督则回她:“不必,你是为救我而受伤,应是我谢你。好生休息,明日砚荣陪你回去拿东西。”说完便带着砚荣走了,留下一丫鬟照看她。 衣衣要拿娘的日记,怎可让砚荣知道?她转头对那丫鬟说:“可以帮我拿身新衣服吗?我这件衣服破了。”丫鬟应是,转头告知知府,知府让柳夫人给她拿了身衣服。 衣衣换上衣服,虽有些宽大,但也能穿,她告诉丫鬟自己要休息了,剪了烛火,趁丫鬟走远,转身跃入了院外。 放火烧了 衣衣施展轻功,来到了雷府,她先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将娘的日记和那两瓶药揣进了怀,又将床单拉下,装了几件衣物和那件水青裙,毕竟这裙子也不便宜。还装了大部分银子和能换钱的首饰,随即去了雷夫人和雷老爷的屋子,装走了屋里的银票和值钱的,拎着一大包东西回了知府,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回了屋,将东西藏在床底,又拿出那些能换钱的去了当铺折现银。 第二天早上,砚荣在屋外敲了敲门,并说道:“走吧,我们快些去,大人午时就要烧了。”衣衣应好,连忙起身收拾,她早就醒了,所以没过多久就收拾好了,砚荣惊讶她如此之快,转头说道:“走吧。” 马车已然停在知府门口了,砚荣扶着她上去,衣衣撩开帘,才发现提督也在,衣衣坐在侧位,砚荣在她后面上车,待他坐好后,转头对车夫道:“走吧。”又回过头问衣衣:“可还有感觉什么不适?”衣衣摇了摇头:“我感觉好许多了。”砚荣还想说些什么,但终是硬生生咽下了,马上就要把她家烧了,她却没有什么表示,又想起昨日衣衣咬牙忍痛的样子,砚荣觉得,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这个女人。马车行至雷府,砚荣跟着衣衣去收拾东西,到一房间门口,砚荣内心诧异,她来这下人房做甚?但并未问出口。衣衣在屋里假装摸索,该拿的昨天晚上她已拿过了,于是随便拿了些碎银和几件衣物,还有一支朴素的钗子,佯装这是她娘的遗物。收拾好后对砚荣道:“我拿完了。”砚荣点头:“那去你房间收拾罢。”衣衣尴尬的说道:“这…..这就是我的房间。”,砚荣扭头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又小又差的房间,不禁问她:“你不是雷府的小姐么?”衣衣不知说何是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提督正向这边走来,看他二人站在原地,对衣衣问:“收拾好了么?”衣衣应是,提督扭头看着砚荣,又问他:“怎么了?”砚荣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人。”提督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去,并对身后人吩咐着:“那就烧吧。” 火光映在一行人的脸上,大火将天熏的黑黑的,衣衣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心里正暗自盘算着,不知提督要如何处理雷老爷他们,怕是已经看作天地会同党了吧?那她会如何,提督会杀了她么。昨天换了许多银票,完全够她换个城市安居下来了,她现在要想个法子脱身。 提督低头看了一眼衣衣的表情,才发觉她脸上连一丝情绪都没,她知道雷家对她不好,可再怎样,自己家被烧了,正常人多少都会有些情绪,提督不禁想着,难道是她隐藏的太好了么?总觉得怪怪的,回去要好好问问。 坐马车回府时,砚荣一直盯着衣衣的脸,衣衣只是静默垂头,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砚荣从第一次见她时就知道,她的容貌出尘无比,可一直在忙事情,没好好看,如今才发现这美丽如此具象,本想看她是否因雷府被烧而心情不好,现下却是完全被她的脸迷住了,甚至盯着看了好久,看的衣衣心里不舒服,她早就知道砚荣在看她,但没想到他看的如此明目张胆。 “砚荣。”提督出声打破了这尴尬局面,砚荣才回过神:“督主。”提督表面对着砚荣说话,眼神却留意着衣衣的表情:“把雷老虎和方世玉他们的画像贴在街上,举报下落有奖。” 砚荣回道:“是,属下知道了。” 马车到知府后,衣衣正要回屋,提督却叫住她:“你和我来。”衣衣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 衣衣下厨 衣衣跟着提督来到他的房间,提督坐在桌前,低头看了一眼凳子,示意她坐下。衣衣心如打鼓,不知他要问什么,但也不好先开口。于是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提督到了一杯茶水,提督静静看着,面上并未有过多表情。在他眼中,衣衣很害怕他,却又强装着镇定,不禁心下发笑,对她说着:“本官又不是要吃了你,问你几个问题而已。”衣衣低着头,轻轻回答:“大人您说,衣衣定知无不言。”提督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说着:“你在雷府家是什么情况,关于天地会你知道多少?”衣衣不紧不慢的答道:“民女叫雷衣衣,是沉姨娘的女儿,姨娘在生下民女三年后就逝去了,衣衣从未听过天地会的事,方世玉是前几日比武招亲招给姐姐婷婷的夫婿,凭民女对雷老爷和雷夫人的了解,他们应当也是不知天地会的。”提督放下茶盏,“这么说,雷家是无辜被牵连的了?”衣衣立马跪下,并诚恳地对提督解释:“衣衣没有为雷家辩解的意思,衣衣说的都是实话,万不敢欺瞒大人。”座上的人静静看着她,良久,只听那人轻笑,悠哉的说着:“本官说了不会吃了你,更不会给你定罪,你不必如此,起来吧,这几日就在知府住着,等此事查明了你再离去。”衣衣心里松了口气,“那民女就先下去了。” 刚出屋门,就见砚荣站在屋外,衣衣问他:“大人,请问民女的房间在哪边?民女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 砚荣闻言,对她说道:“跟我来吧。” 衣衣跟在砚荣身后,才发现他的胳膊上正往外冒着血,面上一惊,“大人,您的胳膊流血了。” 砚荣看了一眼,随即对她说道:“没事,我回去包一下就行。”衣衣连忙说着:“大人,小女也会包扎,让小女为您包一下吧。”说着说着,二人已到房间门口,砚荣正欲拒绝,衣衣却拉他的袖子进屋了,“大人,您昨天为民女剜伤,民女还不知要如何谢您。” 砚荣见无法拒绝,只好慢慢将衣服脱掉。衣衣出门寻了丫鬟,找她要了白酒和药粉纱布,拿着那一堆东西回屋后,砚荣已经将衣服脱好了,衣衣慢慢打开白酒,倒在了砚荣伤口上,一开始砚荣面上还有些不自在,但立马被那疼痛刺的呲牙咧嘴,衣衣又给他撒上药粉,包上纱布,砚荣才将衣服穿好,他的表情怪怪的,低声对衣衣道了声谢就起身离开了。 衣衣见他走远了,开始思考起刚刚提督的话,她可以确定雷老爷没有参加天地会,等事情查清后,她又要回到雷老爷身边了吧?这可不是她希望的,看来她必须做些什么让提督大人把她留下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有那么多银子,只要能离了那雷府,去哪里都可以。 衣衣正准备出门,才发现门口还站着那名丫鬟,是那日剜肉时给她擦汗的丫鬟,衣衣问她:“你叫什么?”那小丫头低头答道:“奴婢叫小鸟。”衣衣失笑,小鸟?怎会有如此的名字,不过很有趣,她问小鸟:“可以带我去厨房吗?我想下厨做些菜感谢提督大人。” 到了厨房,小鸟依旧在门口等着她,没有要走的迹象,衣衣看着她,正想问什么,小鸟已经先行答话了:“奴婢是提督大人指派来照顾您的。”衣衣对她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小鸟低头发了会呆,负责给提督大人做菜的御厨还没来,里面衣衣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不知煮了什么,烟滚的屋子里都是气,小鸟便开口问道:“用不用奴婢帮您?”衣衣对她摆摆手,“不用,我一个人能弄得过来。” 没多时,张厨子来了,他是知府大人从酒楼专门包来给提督大人做饭的,本来还有名王厨子,前几日在茅房不小心摔伤了手,回家休养去了。 “你是谁?”衣衣正在炒菜,一扭头看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自己,衣衣擦了下手,对其回道:“提督大人救了我,我想报答大人,所以做了几道菜。”那老者慢慢走近,看着锅里那鲜亮的菜色,“这是葱爆牛柳?”衣衣回是,那老者见菜也差不多熟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点点头称赞:“不错,不错。”老者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衣衣,又尝了尝剩下那几道,“看来今日是用不上我了。”说完便走出了厨房。 我快死了 衣衣慢慢将菜装进食盒,拎着就去了提督的房间。衣衣从屋外看去,只见提督正在写些什么,砚荣在一旁给他磨墨,衣衣轻声走进屋内,将食盒放在桌子一旁,“大人,民女感激您,给您做了些菜。”提督放下笔,静静看着她,轻飘飘说了句:“不必。”衣衣很尴尬,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但面上还是微微一笑,“民女感激大人那日制服雷夫人,不然民女还不知要受多少苦。”提督低头瞥了眼那食盒,他此刻也有些饿了,里面又一直飘出香味,仿佛在说吃我呀~快吃我呀~提督淡淡的说了声嗯,砚荣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一一摆了出来。衣衣见目的达成,低着头说道:“那民女先告退了。” 提督拿起银筷一一试着,筷子没变色,就给自己盛了碗饭,用银筷夹了一块葱爆牛柳,忍不住点了点头,鄂尔多已经好久没吃到如此合胃口的菜了,于是便大快朵颐了起来,一旁的砚荣看的直流口水,鄂尔多瞥他一眼,随即对砚荣说道:“坐下一起吃吧。”“属下遵命。” 衣衣回房后,让小鸟拿了一副纸笔来,“奴婢帮您磨墨吧。”衣衣摆摆手,“不用了,你去休息吧,以后叫我衣衣就好,不用自称奴婢。”随即到了点水将墨块化开,“我们差不多大,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你自称奴婢,反而会让我不适应。”小鸟只好应是,走的时候将门也带上了。衣衣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突破障碍,鲜血流柱。她思来想去,还是不知这句功法的含义。又写了一句:迷雾重重,拨云见日。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自由了,衣衣心情非常好。也不知婷婷他们现在如何了,她希望婷婷好好的,至于雷老爷和雷夫人,最好是死在外边。这样她也不用费尽心思攀附提督了。 叩叩叩,有人敲门,衣衣放下笔去开,只见砚荣提着那食盒,“提督大人对你做的菜很满意。”衣衣笑着接过,“那民女以后每日都给提督做。” 砚荣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衣衣关上门后笑容瞬间垮了,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给你做菜还要给你洗碗!算了,想想马上就要自由了,付出这些都是值得的。 衣衣在厨房将碗筷都洗好后,正打算回屋,刚出门就看见提督正和砚荣在前面说些什么,衣衣屏气凝神,悄悄藏于一旁。 “你这几日多派些人看着方德,名册在方世玉身上,我不信他会不救他爹。”“大人,那雷老虎一家呢?抓到他后又当如何?”“名册应当不在他身上,抓到直接杀了,就算他们是无辜的,烧了他家,难保他不会记恨。”“那…..雷衣衣呢?属下觉得她应该和雷家渊源不深。”“那也是雷家的人,不过我还没打算杀她,先静观其变。”“属下遵命。” 说完砚荣就转身走了,应当是去追查他们了,徒留鄂尔多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什么。 衣衣悄然离开,绕了后道回屋,边走边想着,这该死的提督,虽说现在没打算杀她,难保以后不会,她现在又跑不了,难道真要等着他抓到雷老爷他们?万一他改主意要杀她怎么办?真是该死,越想越烦。衣衣没注意,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什么人!”鄂尔多一个轻功跃至衣衣面前,“是你,你在这做什么?”衣衣唯唯诺诺地抬头看他,“民女刚从厨房洗完碗筷回来,路太黑了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鄂尔多眯着眼打量她,注意到衣衣膝盖处的裙子慢慢变红,“跟我走。”鄂尔多说完这句便转身快步离去,直至走了好些步,也没听到身后声音,转头只见衣衣踉踉跄跄的,连起都起不来,随即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衣衣捞起,然后又扭头往前走,衣衣在身后走的磕磕巴巴,慢悠悠的,鄂尔多直接一个横抱将衣衣抱起,大步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鄂尔多直接将怀里的人扔在地上,又转身把门关的严严的,衣衣扶着桌沿刚站起来,就见鄂尔多面色冷冷的盯着她,“你都听到了什么?”衣衣佯装诧异,“什么听到什么?”不料被一把掐住脖子,“碗筷我让砚荣拿下去洗的,你说你洗的,你洗的什么碗筷?偷听找的理由么!”鄂尔多手上用了大劲,掐的衣衣的脸越来越红,泪水不断掉在鄂尔多手上,衣衣轻轻拍着他的手,“大…..大人,您先松开,我…..我快死了。”鄂尔多闻言,手上卸了些力,但还是掐着她的脖子,“咳咳咳,是您身边的那位大人交给我的,您可以问他…..”鄂尔多这才放开了手,然后转身出门,招来一个随从,和他吩咐些什么就转身回来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劝你趁早坦白,还能看在你给我挡了一箭的份上从轻,否则等砚荣回来,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夜里又梦(微h) 鄂尔多关上房门,走了好几步才忽然想起,如果她真的在偷听,那说明她绝对有功底,否则不可能不知道,这随从怕是看不住她。 房门又忽然被打开,鄂尔多进来后连忙将门关的死死的,还把窗户也关上了,“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敢有什么心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罢就径自坐在桌前看起了书。衣衣坐在地上,心里将鄂尔多骂了千百遍,只求砚荣快些回来,她可不想跟他呆太久。 看了几页书,鄂尔多早就困的受不住,他从箱子里拿出一铁铐,将衣衣的两只手铐在桌角,她有什么动作,必定会发出声响,鄂尔多如此才敢放心。碍于衣衣在,他只好穿着外衣入睡。衣衣盯着他那安然的睡颜,恨不得掐死他。 夜里,鄂尔多又梦见那日看见的双乳,他大力又粗暴的揉捏着,似是要将那乳肉捏碎,嫌不够过瘾,竟将脸埋在了那对嫩乳内又啃又咬,但无论多大力,依旧是只能看却摸不出感觉,心愈来愈急,他忽的抬头,一口咬上了那对让他念念不忘可看不可得的乳肉。 衣衣靠着桌本就睡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了,床上那人跟发臆症一般,嘴里一直叽里咕噜念叨着,衣衣还以为他中邪了,斜目看去,只见鄂尔多头上汗如雨下,紧紧闭着双眸,衣衣打起精神,稍稍移过去了点,听他嘴里念叨着:“别走!”“不许走!”“让我揉”“我揉”,之类的梦话,不知道说的什么,衣衣往他身下看去,竟发现他身下鼓着个大包!想起他那天紧紧盯着自己胸的表情,她已然猜个大概,莫不是做春梦了?真是个色鬼! 床上的人忽然睁眼,额上出的急汗已打湿枕头,低头看去,裤子高高支起,里面像是有什么野兽,咆哮着要破开发泄个尽兴,鄂尔多想起房内还有人,他侧头看去,只见衣衣靠着桌角睡熟了。便侧过身闭目,想让那巨根消孽,可不论他如何静心,那孽根都没有要安静下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憋的像要炸开一般疼。鄂尔多一咬牙,猛的起身大步向屋外走去,走时还不忘用掌风将门关上。他去打了几桶冷水,将身上的缎袍脱下,猛的往身上浇去,他那狰狞昂扬的孽根终是在这冷水的交洗下慢慢沉睡去了,近日来频频做梦梦到那对嫩乳,那日的刺客到底给自己撒了什么!竟这般祸人心智!想着也睡不好,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在院里练起了武,发泄内心还未消减下去的欲望。 第二天午时,砚荣还没回来,鄂尔多在前厅随知府一起吃了饭,衣衣还被拷在他房间内,幸好昨夜没喝水,万一今天憋尿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丢人事。她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提督在杀了雷家后饶过她,是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在雷府如何受尽虐待,还是捏造自己是捡来的养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衣衣想着也不觉得饿,她在雷府经常有上顿没下顿,或者连着几天不给饭,还是厨房的丫鬟看不下去,偷偷给衣衣藏了些馒头黄瓜的。思及往日,衣衣只期盼提督能放了她,她还没体验过幸福自由的生活。 鄂尔多随知府在前厅吃着饭,今日的菜由那酒楼的张厨子和几个知府家的老厨做的,味道还是中规中矩,好多菜都没有叫人吃第二口的欲望,这宫中御厨应当是雍正在位间的,雍正喜好清淡素食,宫中御厨都按着他的口味做饭。到了乾隆这里,口味又按着乾隆去做,乾隆口味偏重,喜食肉,鄂尔多自小在宫内长大,其父和乾隆交情深厚,后又为乾隆而死,乾隆破格让他住在宫内,由身边的大太监李玉看养长大,整日同吃,鄂尔多的口味早就习惯宫内的了,出来吃这些清汤寡水般的,或者只有味却无香的菜,自是吃不开心。他不禁想起了那酱焖鸡,还有那葱爆牛柳,那红烧肉烧的也是一绝,思及此,鄂尔多随便扒了几口饭,抓起两个馒头,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房门忽的被人打开,衣衣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鄂尔多的目光,鄂尔多扔给她两个馒头,但衣衣的手被铐着,又动不了,那馒头自是滚在了地上,鄂尔多又关上门退了出去。衣衣心里无语至极,手被铐着,扔这两个馒头有什么用,她又拿不起来,总不能趴地上像狗一样吃吧,这手铐铐的这么紧,完全也没有余地。 天色渐黑,砚荣还没回来,鄂尔多慢步进屋,坐在桌前看起了书,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那地上的馒头已经干硬了,哼,不吃就不吃吧,受苦的不还是她!鄂尔多常年查案追凶,心比铁还硬,即使对方只是有嫌疑,但在心里也已然将他看做犯人,即使抓错了也丝毫不愧。 误会解除 夜里,衣衣的额上发起了热,她在地板上坐了一天一夜还滴米未入,加上前些日子又受了毒伤,本来身子就没好全,这么一折腾身体就病了。只听一铁链碰撞声,床上的鄂尔多猛然起身,他以为衣衣要逃,立马飞身来到衣衣身边,用手钳住她的下巴,才发现她晕了过去,怎么拍都不醒,手上的人面色潮红还发汗,鄂尔多见不是装的,立马将手铐解开,点了烛让随从叫了郎中来。毕竟事情没查清,她还不能死。 衣衣虚弱的躺在床上,郎中给她头上盖了层凉水布,又写了药方交给随从,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就拎着药箱走了。鄂尔多叫来小鸟给她喂了些粥,又看着小鸟喂她服下药汤后便转身去了隔壁睡。 衣衣发烧脑子沉沉的,直到中午才醒,她一睁眼发现自己竟在鄂尔多的床上,还盖着他的蚕丝被,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下床穿上鞋走了几步,衣衣感觉膝盖有点疼疼的,应是那夜摔着了,她也没当回事。 打开房门,只见小鸟站在屋外,衣衣问她:“提督大人身边那位回来了吗?”小鸟答道:“回来了呀,他们正在前厅议事呢!”衣衣蹩眉,小鸟摸了摸她的头,“您昨晚烧的可厉害了,奴婢过去时就见提督大人坐在床边抱着您,在扒您的眼皮看呢!”衣衣不禁笑出声,“他是看我死没死?”小鸟尴尬的垂眸,“好像是的…..郎中说您发了高烧,奴婢给您喂了些米粥,又喂您服了药,今天看来好多了。”衣衣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小鸟笑嘻嘻的,“没事没事!这都是奴婢该做的。”衣衣本想告诉她不用自称奴婢,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万一小鸟养成习惯,得罪了哪个大人就不好了,于是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小鸟搀扶着衣衣回房间,才发现她的裙子上有血,连忙去拿了药箱。 砚荣去提督的房间没看到衣衣,想着她应是醒了,又转头去了她的房间,见门开着,一进屋就看到衣衣正掀着裙子在给腿上倒药粉,砚荣立马转过身去,衣衣倒不觉得有什么,处理完放下裙子后便问他:“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砚荣转过头,心里十分愧疚,他本是想借着送食盒的名义见她一面,没想到竟误打误撞使她被大人误会,今早他回来和提督汇报完后得知此事,立马向提督解释,才知她因为自己的私心,不仅被提督当作奸细,在地上睡了两天还没吃饭,又发了高烧,顿时更加羞愧难当,满怀歉意地对衣衣道歉,衣衣皮笑肉不笑,佯装大度说没什么。砚荣不知如何补偿,提出明晚请她在酒楼吃饭,衣衣推脱再三,见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待砚荣离开后,衣衣将发髻拆散,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干净,盖着被子在床上就继续睡了,正梦着离开雷府的美好生活时,忽的被一开门声惊醒,她猛然抱着被子坐起,只见鄂尔多站在屋里,和她同样一脸惊讶的对望着,鄂尔多见她光着肩膀连忙转身,“睡了那么久还睡!你睡觉怎得连衣服也不穿!”衣衣不知说什么,本就是他不敲门,鄂尔多又说道:“一会醒了来我房间。”便转身大步走了,走的时候还没忘将门关上。 衣衣不紧不慢的起身,穿上衣服去打了几桶水,先是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裙子,又扎了个半披发髻,才慢悠悠去鄂尔多的房间。 衣衣在门外敲敲门,屋内的人说了一声:“进来吧。”衣衣打开门,看见砚荣正和鄂尔多站在一起,应是在商量什么被她打断了,鄂尔多瞥了一眼砚荣,让他先下去。待砚荣将门关好后,鄂尔多才开口:“ 砚荣已和我说了,昨日之事,是我误会你。”衣衣皮笑肉不笑,“民女已将此事忘了,在民女心里,大人对民女的恩情更甚,没有大人那日相助,衣衣早就被雷夫人打死了。”鄂尔多深深看了一眼,“你倒是懂事。”又想起衣衣做的菜,不好直接开口,于是委婉示意道:“晚上不会在本督的菜里下毒吧?”衣衣连忙跪下,“大人对民女的恩情没齿难忘,大人没因雷老爷一事杀民女,民女已感激不尽,怎会记恨上大人?晚上民女就为大人烧一桌好菜,以表恩情。”鄂尔多见目的达成,晚上又能大快朵颐,心情甚好,“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人。”又扔了一枚不小的银锭给衣衣,“看你身上衣服寒酸,拿去置办些体面的。”衣衣假装欢喜,“衣衣多谢大人赏赐!那衣衣先下去准备了。” 作者注:鄂尔多在宫里长大,又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九门提督在电影《方世玉》及本作内官职都很大,是乾隆的爪牙。阿谀奉承受惯了,不会体谅别人,但也不会苛待身边人。 白乳馒头·夜梦自渎(微h) 衣衣来到后厨,又开始忙碌起来,今晚她打算多做几道菜,她能看出鄂尔多喜欢吃肉,于是做了好几道肉菜,两道素菜,还有一道汤解腻。忙完这一切时间也差不多了,衣衣招呼小鸟拿来食盒,一一将饭装了进去,今天做的主食是甜馒头,用牛乳和的面,还加了糖,她做这个可不是为了迎合提督的口味,而是坏心眼的想要恶搞他。馒头中央点缀了一个枸杞,做成了胸乳的样子。正常人不会联想到那方面,但她想起鄂尔多上次发春梦的样子,总觉得鄂尔多的春梦和自己的双乳脱不了干系,想到他晚上惊醒睡不着的样子,衣衣心里就快慰。下午她在鄂尔多面前装的不在乎,实际心里恨不得掐死他,在地板睡了那么久屁股都有点疼了。 衣衣端着食盒来到鄂尔多的房间,只见鄂尔多正低头发呆想着什么,砚荣静静站在一旁。衣衣对砚荣点头示意后,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将菜摆了出来,正欲转身离开时,鄂尔多叫住她:“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而后看看身边的砚荣,“你也坐下。” 衣衣道了声是,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桌前,鄂尔多拿出银筷,给她二人各发了一双,然后照旧一一用银筷试过,才夹起面前的菜吃,鄂尔多动筷后砚荣和衣衣才开始动。鄂尔多吃了好些肉菜,又从食盒中拿起一个馒头,刚准备咬一口,看见那形状不禁愣住了,鄂尔多紧紧盯着那馒头,犹如那日盯着衣衣的胸一般,然后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衣衣和鄂尔多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砚荣不知,他也拿过一个馒头,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不禁问道:“大人,怎么了?”鄂尔多低头咬了一口,“没什么,吃吧。”此时衣衣在心里狂笑不止,她想的没错,这提督大人那日做梦梦到的果然是双乳,不然看见这个馒头反应不会如此大。衣衣一边吃饭,一边用余光看鄂尔多,只见他嚼着馒头,竟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这个动作被衣衣捕捉到了,更是在心里取笑了一番。殊不知,鄂尔多正紧紧盯着她。他知道衣衣是无意的,但在他眼中,衣衣低着头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捉弄他一般。 夜里,鄂尔多又在梦中见到那双胸乳,白花花的乳肉上点缀着粉樱乳头,鄂尔多迫不及待的将脸埋在那胸乳内狠狠吸咬着,舔的正入迷时,竟听到一女子声音,“提督大人,别咬了,这可不在衣衣的报恩范围内~”鄂尔多猛然抬头,只见衣衣正低头看他,脸上的笑容似是取笑一般,那双下垂的大眼浅浅笑着,显得更加美丽动人,衣衣轻轻张口,“大人,你捏的衣衣好痛。”鄂尔多两只手正紧紧抓着衣衣的双乳,活像个宵小之辈亵渎女神。闻言他立马放开手,衣衣就这样飘散着消失了,徒留他在原地喊着:“别走!别走!衣衣!” “衣衣!”鄂尔多猛然睁眼,又是这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竟梦到了那对胸乳的主人,还是衣衣!那副取笑的表情让他无地自容,鄂尔多揉着眉心起身,阳根果然已高高耸起了,鄂尔多总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真会憋坏,加之,他认为最近一直做春梦也是因为自己没好好抒发,于是低声叹了口气,将亵裤拉至腿心,用那双大手覆上去上下撸动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似是在和恶魔比赛一般,直到那阳根被磨的都有些发红了,才喷射着将阳精射了出来。明明已抒发过,那阳根却还没有休眠迹象,但鄂尔多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就是纵欲。上一次自渎不知已过去多久了,养父李玉是太监,且又不常常和自己在一起,从未告知过他这方面的事,自渎还是老师刘墉告诉他的,但刘墉为人严肃古板,再三告诫他不可纵欲,即使是自渎也不能频繁,鄂尔多又是个听话的孩子,一直将老师的话记在心里。 只听一声叹息,鄂尔多穿好衣服,将床单换了下去。 酒楼吃饭 第二天早晨,衣衣在房里拿着笔墨练字,她如今的心情很是杂乱,虽是不用担心雷老爷的事了,但她担心提督会连她也杀了,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连雷夫人都打不过,更何况在雷夫人之上的提督。如果她敢逃跑,怕是会引起提督的怀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办法,只好在纸上泄愤。 砚荣正和鄂尔多在房间商量着雷老爷的事,“雷老爷一家的下落有了,砚耳已经去追了,估摸着三五天就能到,但那方世玉和苗翠花竟没和他们一起,方世玉的下落属下暂时还未查出。”“不急,他老爹还在这,天地会的人员我大致已摸清楚了,那本名册有或没有,都无甚区别,顶多是查的快一些,能早日回京赴命。”鄂尔多低头看了眼砚荣手上拿的盒子,“你手上拿的什么。” 砚荣支支吾吾,“属…..属下受愧衣衣姑娘,给她买了支簪子赔礼。”鄂尔多盯着那盒子,又瞥了一眼砚荣,“玩忽职守。” 砚荣立马弯腰赔罪,“属下有罪。”“起来吧,有罪就赔罪。” 衣衣正写的入迷,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姑娘,是我,我有东西要给你。”衣衣放下笔,只见砚荣站在门外,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昨日出去办案路上看见的,感觉这个簪子很适合你,我…..你打开看看如何,喜不喜欢。”衣衣接过,慢慢将手中的盒子拆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水蓝色的昙花簪子,上面还点缀着银白色的琉璃珠,尾端坠着一行流苏,不得不说砚荣眼光很好,这只簪子确实很适合她,衣衣看着那簪子,浅浅笑了起来,“真的很漂亮,我特别喜欢,大人您有心了。” 砚荣表情极不自然,“姑娘,不用叫我大人,我叫砚荣,叫我的名字吧。”衣衣笑着将簪子收起来,又笑着对砚荣说:“我叫衣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砚荣一时看的痴了,“嗯,嗯,晚上我来找你,请你去吃饭。” 待砚荣走后,衣衣将那簪子戴在了发髻上,砚荣是提督身边的人,如果和他打好关系,那应该就不用想着法子巴结提督了。到时候雷老爷被抓,他应当能替自己在提督那里说情吧? 中午还要给提督做饭,衣衣这次没有像昨天一样做那么多,而是做了两人份的,够提督和砚荣吃的。 衣衣在房门口将食盒递给砚荣后就请身离去了,这次鄂尔多也没有挽留她。衣衣回屋路上回想着,刚刚提督看她的眼神直叫她不适,好似是期盼什么一般,不知道那眼神什么意思,她现在也不须再巴结提督了,即使到时候砚荣没帮她求情,估摸他也能看在自己每日给他做饭的份上饶她一命。 太阳已快要落下,衣衣换上那件水青裙,认认真真梳了个半披发髻,头上还戴着砚荣送的簪子,又淡淡上了点妆,配上那一身水色的装扮,衬的她清丽动人。衣衣见一切都收拾好,砚荣还没来,就拿起笔练了回字,刚写两页,砚荣就来敲门了,“衣衣,我们走吧。” 衣衣打开房门,砚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头上戴着自己送的簪子,心里一喜,不由得赞叹道:“你…..你今天很漂亮,这只簪子很配。”衣衣笑着,“ 砚荣,谢谢你,你送的这支簪子我真的很喜欢,我们快走吧,我好饿了。” 砚荣和衣衣一路走至知府门口,才发现提督的马车也在,砚荣转头对衣衣伸出手,“我扶你上去。”衣衣不解问道:“我们坐马车去?” 砚荣点点头,衣衣没问什么,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车。一进去就发现提督也在,他正如中午一样,紧紧盯着衣衣,她笑着点头示意,“大人。”鄂尔多轻轻嗯了一声,转而盯着她头上的簪子。衣衣继续低头一言不发,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情况她也没搞明白。砚荣上车坐在她对面,这尴尬的氛围才好些,跟提督单独在一起,总有种很局促的感觉。 马车行至酒楼,砚荣扶着衣衣下车,她们二人跟在鄂尔多身后。刚进去时,许多目光就落在了他们身上,大部分都看衣衣,碍于面前一身威压的鄂尔多,众人的眼光也不敢太放肆。鄂尔多今日穿了一身黑缎袍,上面绣着蓝白相交的祥云,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身份不凡。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她听的一清二楚,皆是在谈论她。甚至还有些胆大的公子哥,恨不得将目光锁在她身上,要不是有鄂尔多在前面用威压开路,还不知今日会生出多少麻烦。 一行人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夜晚风景好,微微的凉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鄂尔多拿过菜单看了看,报了几个菜名又交给衣衣,衣衣见他点的差不多了就没好再要。店小二上来倒茶时,目光忍不住往衣衣那里看去,手中的茶水都溢出来了,才连忙对三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官,我在给你们拿个新的茶盏来。”鄂尔多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他似是在想些什么。小二拿了新的茶盏来,规规矩矩到了三杯茶,现在的场面令她有些尴尬,衣衣转头向窗外看去,楼下有卖紫米桂花糕的,正推着小车叫卖着,砚荣起身对鄂尔多说:“属下下去买点糕点。”然后又看了一眼衣衣,便离开下楼了。徒留衣衣和鄂尔多二人,气氛更加尴尬,衣衣趁着喝茶时看了一眼鄂尔多,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只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衣衣尴尬的对鄂尔多笑笑,然后又转头看着窗外,砚荣正在那糕点摊前,衣衣垂眸看着他,直到他买好上楼,衣衣才收回目光。 砚荣笑着将那糕点放在桌上,“还热乎着呢,尝尝怎么样。”衣衣拿了一块,紫米又粘又糯,加上桂花糖酱的香甜,忍不住吃了好几块。鄂尔多从怀里掏出一木盒,从里面拿了一双银筷,先试了试,然后也拿起尝了一块,正好小二已经端着菜来了。鄂尔多用银筷试了几道后才开始吃,这里的菜还是没有衣衣做的好吃,酒楼要迎合大众口味,做的中规中矩。三人都静静吃着,无一人说话,这场尴尬的饭局就这样结束了。 回去后,砚荣跟着鄂尔多又去商量事情了,衣衣回房后,换下衣服洗了个澡,就穿着里衣躺床上睡了。 试探衣衣 夜里,衣衣房间的窗户被人悄悄打开,随后从窗口跃入一黑影,见衣衣沉沉睡去,黑影在屋内来回看了看,然后将目光定于桌前,上面摞着许多张书纸,黑影随手拿起一张,只见那纸上写着:突破障碍,鲜血浇柱,迷雾重重,拨云见日。黑影在桌上翻了翻,发现每张都写着这句话,他扭头看了衣衣,依旧沉浸在睡梦中,于是慢慢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的睡颜,又看看手上那张书纸,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跃出了屋内。 鄂尔多在房内来回踱步,手中拿着衣衣桌上不见的那张书纸,他思考了半天也没理解出这段话的意思,看着像是什么功法口诀。看来想法没错,他一直觉得雷衣衣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仿佛一切都太顺水推舟了,发展的让他预料不及。于是便趁着深夜悄悄潜入雷衣衣的房间,看着这书纸上的话,直觉告诉他雷衣衣定不简单,鄂尔多的心里想了个计策。 第二天晚上,衣衣正在厨房做饭,正准备拿菜时,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嘴,“丫头,我是你姐姐的老岳人,一会儿有人来了,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没见过,知道吗?”衣衣点了点头,方德慢慢松开她,然后蹲下躲在了一旁的米缸边上,趁着夜黑将自己隐藏起来。没一会,果然有脚步声向这里跑来,鄂尔多看向衣衣,“你有没有见过人来这里。”衣衣嘴上说着没有,眼神却一直往左侧瞟去。鄂尔多对上她的目光,一个轻功跃至衣衣旁边,方德见暴露,立马和鄂尔多对打起来,打斗过程中方德不小心将掌风打在了衣衣身上,鄂尔多见状立马翻身使出龙擒爪将方德制服,随后便亲自抓着他关了回去。衣衣捂着胸口慢慢回府,路上碰见了砚荣,她正欲开口,砚荣已然跃在她身边,见她嘴角流出一行血,立刻二话不说抱起她回屋诊治。衣衣在路上想着,其实刚刚那掌她能躲过的,但是她不想让鄂尔多看出她回武功,所以才硬生生接下那一掌。 郎中来的很快,正蹩着眉给衣衣把脉,“还好,我给你施点针疏通淤血。”又转头写下药方交给小鸟,然后掏出一行针,仔仔细细扎在衣衣身上,走之前还嘱咐她,“近日不要劳身劳心,影响恢复。” 郎中出了屋门转头来到了鄂尔多的房间,一进门就弯着腰,“大人。”而后慢慢起身,“经小人诊治,那女娃并无大碍,只是那女娃的筋骨恢复非比常人。小人觉得好生奇怪。”鄂尔多抬眸问他:“如何奇怪?”那郎中低头思忖着,“按正常人来说,想要短时间内达到这么快的恢复,须得吃下含毒的猛药,可小人并未在她体内诊出什么毒药,那女娃应当是先天的。”鄂尔多点了点头,掏出一枚银锭给他,郎中合上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那小人先告退了。”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鄂尔多计划的,他先是给方德下了化功散,让他只能使出几成功力,好在自己的掌握范围之内,然后又命人“故意”不小心将他放出,再引到衣衣所在的厨房,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衣衣是站在天地会那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很显然她是后者。至于雷老虎,虽已查清他是无辜被牵连的,但鄂尔多依旧要杀了他,他可不想给自己留后患,不过这些衣衣都不会知道了。 烧干净了 砚荣来到鄂尔多屋内,只见鄂尔多正拿张书纸看着,砚荣低头作了个辑,“大人。”鄂尔多闻言,缓缓将书纸放下,扭过头来看着他,“如何了?”“并无大碍。”砚荣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立马咽下了。鄂尔多缓缓踱步至他身边,“你对本督的计划有不满?”“属下不敢。”鄂尔多上下打量着他,“砚荣,不要感情用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你是不是想说,雷衣衣只是一女子,我们不必如此紧张?”鄂尔多见砚荣那副被说中的表情,不禁嗤笑道:“呵,你果然是如此想的,女子如何?女子也有骁勇之辈,万不可轻看!武皇的帝王权术连许多男子都自叹不如。我在宫内长大,心狠毒辣的女子我见多了。越是外表无害的人城府越深,你被雷衣衣的外表迷惑了!”砚荣立马跪下,“属下有罪!望大人处罚!”鄂尔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起来吧,不管那雷衣衣是何目的,只要她不妨碍捉拿天地会余孽,本督就不会杀她。”砚荣心里一喜,“砚耳何时回来?”“回大人,砚耳已抓住雷老虎和他夫人了,正押送他们,快的话大后日,雷婷婷应是和方世玉一道走的,属下还未抓获。”鄂尔多点点头,“不急,我已摸清人员大概,那名册有或没有都不甚重要,顶多是查案快些,能早日回京赴命。”说完这些话,鄂尔多便转身,“你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万不可感情用事。”砚荣作辑,“属下定将牢记于心。” 待砚荣走后,鄂尔多又拿起那张书纸,缓缓念着上面的字,“突破障碍,鲜血流柱。迷雾重重,拨云见日。”鄂尔多可以肯定这是修炼的功法口诀,但看样子像什么邪术,想起今天郎中说的话,那雷衣衣莫不是什么修炼邪术的邪女?希望她的目的单纯些,最好不要妨碍到自己的事。 这几日衣衣给鄂尔多送饭时,他总会叫自己一起坐下吃。衣衣心里早就猜到,那日方德逃出应是他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试探她,方德那日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掌,和在雷府吃饭那日掷镖的力度不值一提,身上应当是被下了药。还好她选对了,选择将方德透露出。衣衣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鄂尔多不愧是乾隆身边的大爪牙,心思敏感甚极,和他为敌不知要多棘手。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四天。 鄂尔多正在房内看书,门外的砚荣进屋对他行了个辑,“大人,砚耳已带着雷老虎和雷夫人回来了。”鄂尔多放下书,穿好外袍,然后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去郊场。” 衣衣正和小鸟在院内闲逛,只见鄂尔多身着正装,背着手往院外走着,身后跟着砚荣和好几排带刀的皇家侍兵,好不排场。衣衣想着,他应当是抓到谁了。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因为鄂尔多如今应当不会再杀她了。 一路到达郊场,这里空旷无比还阴阴森的。只见鄂尔多从马车上下来,雷老虎和雷夫人蓬头垢面跪在地上,雷夫人被砚耳喂了药,如今蔫蔫的,早已没有那日虐待雷衣衣的模样,砚耳和砚荣拿着刀在一旁蓄势待发,鄂尔多站在他面前,“雷老虎,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抬头哀求着:“大人,求您饶过婷婷,她是无辜的。”鄂尔多轻笑,“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摇摇头,“你二女儿雷衣衣呢?本督可以给你个面子,一并将她也放了。”一旁的雷夫人忽的跪地磕头,“大人,衣衣不懂事,所以才参加那天地会的,望大人您宽恕衣衣吧!”鄂尔多忍不住大笑,“你这恶妇,死到临头还不忘拉你那二女儿下水!本督倒是好奇,你为何如此恨那二女儿?”雷老虎盯着她,忍不住出言训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原谅我!我怎娶了你这妒妇?”雷夫人怒瞪他:“你明知雷衣衣不是你的女儿!你雷老虎被美色迷惑!竟将那贱女人和她来路不明的孽种接进府里,还好生伺候着!你雷老虎才是罪该万死,我掐死你!”说着便一把掐住雷老虎的脖子,直至雷老虎没了鼻息,鄂尔多转身摆手,砚荣一刀刺穿雷夫人心口,二人双双倒在地上,鄂尔多扭头朝马车走去,并对身后说道:“烧干净了。”砚荣和砚耳低头作辑,同时回应:“属下领命。”砚荣拿出火折子,点燃雷夫人和雷老虎的衣服,直至火蔓延到全身,将二人烧成黑炭,一行人才离去。 成为提督的侍女 鄂尔多回府时,衣衣已经将饭做好了,这次一起吃饭的还有砚耳,衣衣想着他们应该会趁着吃饭时说些什么要事,于是便要转身告退,鄂尔多却叫住她,“你不吃饭上哪去?”衣衣也只能坐下,砚耳从未见过衣衣,吃饭时时不时打量着她。 鄂尔多一边夹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雷老虎被流放到南城了。”衣衣心下大骇,竟没杀了他么?他抬头打量着衣衣的表情,揶揄着开口问:“怎么,你不希望他活着?”衣衣立马摇头,佯装诚恳,“大人如何处置都是对的,衣衣无权过问。”“既然是对的,那把你也杀了吧。”正在吃饭的砚荣闻言,手一抖,不小心将银筷掉在了地上,鄂尔多轻睨砚荣,又转而看着衣衣,衣衣连忙跪下,“大…..大人,民女从未和雷老爷一条心,民女一直都想摆脱雷家,求大人放民女一条生路,民女绝不会做出为雷家忤逆大人之事。”只见鄂尔多又对着砚荣砚耳说:“你们先下去。”砚耳立马拉着砚荣出了屋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鄂尔多慢悠悠起身来到衣衣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目的,不如你把话说开了,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衣衣咬牙,事已至此,不如和盘托出。“大人,衣衣的目的只是攀附您,好借助您离开雷家,衣衣只想为自己搏条生路,衣衣的心一直在大人身上,万没有旁的心思。”鄂尔多端详着手上这张脸,心里不断想着郊场时雷夫人说的那句“来路不明”,其实从在雷府饭局见到她就觉得,雷老虎怎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雷衣衣真是越看越漂亮。想到此,鄂尔多表情猛的一变,手上也不禁用了力。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衣衣的下巴被鄂尔多捏的红红的,“大人,衣衣在雷府受尽屈辱,可雷夫人太强悍,衣衣每次逃出都会被抓回去,您身份尊贵,雷夫人不敢在您面前造次,衣衣这才想要借助您离开雷府,您怎么处置雷府衣衣都不关心。只求您放衣衣一条生路吧。”说到后面,她的眼中已经溢出了许多泪水,像断线珠一般落下,有的还落在了鄂尔多的手上。这泪水却不是她作戏,而是真心实意流露出的,在雷府的日子如同噩梦,叫她只是说着都忍不住想哭。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那双下垂的大眼哭的红红的,泪水顺着她眼尾的睫毛落下,鼻子上也因情绪激动透着粉红,双唇紧抿,这模样看的鄂尔多心里痒痒的,鬼使神差般为她拭去了泪水。“起来吧,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能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女,本督不会亏待你。”衣衣知道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装的喜笑颜开,“衣衣谢过大人。大人的恩情没齿难忘。”出去后,衣衣面无表情,连对一旁想要关心的砚荣都是冷冷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到房间后,衣衣躺在床上大哭大闹,活像个没给买糖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可不想做什么侍女啊,怎么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她平日幻想的离了雷府的好日子全泡汤了,现在她要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提督身边,还做他的侍女! 小鸟在门外听着,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听她鬼哭狼嚎一阵后突然没了动静,小鸟以为她死了,连忙去探鼻息,才知她原来是哭的太累没力气了。衣衣打掉她的手,“小鸟,我还没死!” 砚耳来到门外,对着里面说:“衣衣,收拾下包袱,去搬到提督大人的偏房去。”衣衣回头看了砚耳一眼,他长得和砚荣很像,两人应是兄弟,都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的,像个文绉绉的文官,他们和提督明明都做着杀人查案的事,却长的都这么稚嫩正气。但砚耳和砚荣比较平易近人,也没有提督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严肃威压。 衣衣收拾着包袱,跟随砚耳来到了她的新房间,这个比之前的更大一些,就在鄂尔多所住的房间旁边,衣衣和小鸟刚将那些包袱放下,砚耳就交给她一张纸,“这是你一日要做的事,大人让你记熟了。”衣衣接过后看了看,无非就是帮他穿衣服脱衣服,和砚荣一样每天待在身边待命。衣衣笑着对砚耳谢过,“衣衣知道了,定会熟记。” 遇见婷婷 砚耳交给衣衣后,转身来到鄂尔多的房间,砚耳一进屋便低头作辑,“大人,已安排好了。”鄂尔多看了他一眼,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衣衣桌上那张书纸,并交给他,“你去查一下这是什么,是哪派的功法。”砚耳接过后细细看着,眉头紧皱,“这…..需要用血来突破的功法,好生野蛮。”鄂尔多点头附和,“你细细去查。”砚耳将纸收进怀内,“大人,雷老虎已死,那方德可要如何处置?”鄂尔多低头思忖着,“去发讣告,十日后当街斩首。” 次日一早,衣衣已收拾好在鄂尔多门外等着了,待听到房内传来动静,衣衣敲了敲门,“大人,衣衣来伺候您起身。”只听房内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进来吧。”衣衣进屋后,鄂尔多已穿好了,衣衣给他拿去漱口盆和涤齿盐膏,伺候他洗漱,鄂尔多开口对她说:“不必伺候我起身,只用在房内等着便是。”衣衣应是,想着昨日那单子,应是砚耳自作主张拟的。 见鄂尔多坐于书桌前,衣衣从柜子中拿出墨块,细细在砚上磨着,鄂尔多拿笔沾了沾墨,然后在纸上书写,“去准备早饭吧。”衣衣应是,鄂尔多唤来砚耳接替她磨墨。 衣衣做了叁人份的饭,装进食盒中送去,她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如今她是鄂尔多的侍女,万不可再与主子一同吃饭。 衣衣将食盒交给砚荣,然后站在鄂尔多一旁为他布菜,鄂尔多深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夸赞她的应变能力,很懂事,然后拿出一枚大银锭给她,“做了本督的侍女,不许再穿如此寒酸,一会去买几身体面衣服,别给本督丢人。”衣衣拿过那银锭并对鄂尔多谢道:“衣衣谢主子赏赐。”在伺候鄂尔多吃完饭后,衣衣去街上买了几身不素净也不张扬的衣裙,又买了些不夸张的首饰,正待她在里间挑选时,一旁的女子将她拉至二楼,衣衣正要甩开,才发现那女子竟是婷婷!于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她来到二楼,刚上去时就发现方德的老婆苗翠花也在,婷婷拉着她的手问道,“衣衣,你如今可是在那提督身边?”衣衣佯装一副要落泪的模样,婷婷立马没好气的说道:“那恶督莫不是将你掳去做了小妾?我见你和那恶督在一起好几次!”衣衣不知现在是何情况,只能先应付过去,于是她唯唯诺诺的说道:“那日在雷府,他将我掳了去,并强占我做了她的小妾……”苗翠花闻言,怒的拍桌站起,“这狗官杀你父母,还将你掳去做妾,现在又要杀了我们!真是恶极!”衣衣拉着婷婷的袖子,“他武功高强,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婷婷大怒,一把将衣衣的手甩开,“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吗,他杀了爹娘!我和世玉赶到时,爹娘已成黑炭了!”衣衣试探问着:“那你们要如何?”苗翠花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衣衣佯装看向外面,“先不说了,我得快些回去了,他派了人跟我,我在这里呆久了他会起疑。”刚说完衣衣就掂着裙子下楼走了。 回去路上,衣衣心里想着,提督将雷老爷和那悍妇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没叫上她去,否则她定要将那雷夫人扎成筛子。想到这里,衣衣回头看了眼婷婷所在的那家衣坊,原来提督一直抓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压根没往外跑,而是就在身边躲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提督,但想起婷婷,虽然她是雷夫人的女儿,但到底对她不坏,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咽在肚里。 回去后衣衣换上了新买的衣服,梳了个髻,缀了点簪子头饰,显得没之前那么寒酸了。然后又来到鄂尔多的房内,只见他正和砚荣砚耳商事,衣衣便自觉的站在门外。待砚荣砚耳出来后她才进去。这几日砚荣对她总有一种想说什么却又止住的表情,衣衣猜他大概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所以也没有追问。因为她现在已经不需利用砚荣了,他的真心,只是短时间的见色起意而已,不值一提。 衣衣进屋后,低着头说了一句:“大人。”鄂尔多正在喝茶,看见她身上的打扮后,“看上去没那么寒酸了。”衣衣笑着回话:“这都是大人的赏赐。”随后拿着鄂尔多的茶壶,给他添了壶新的。 受伤包扎 相安无事过了四日,这天鄂尔多不在,衣衣难得清闲自在,直到晚上他才回来,衣衣站在门口待命,只见鄂尔多浑身是血,砚荣和砚耳不知去向,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进屋,帮他脱下带血的外袍后,才发现里衣也被刺破好几道口子,衣衣找来郎中拿药箱,佯装关切的问道:“大人,衣衣给您处理下伤口吧。”鄂尔多点头默许,衣衣才发现他的手上滴着血,然后帮他将上身的里衣褪去,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上面还爬着几道狰狞的伤口正往外冒血。衣衣一只手拿药酒倒在伤口上将血污冲去,一只手拿着巾布在下方擦着,以防药酒乱流,见伤口没发黑,于是撒上药粉,然后缠起纱布,做完这一切,衣衣又对鄂尔多说:“大人,您把手伸出来,衣衣给您处理下手上的伤。”鄂尔多将双手摊开,只见上面赫然一道剑伤,不浅也不太深,看上去像是徒手接剑受的伤,衣衣一手托着他的大掌,一手给他处理着,包扎好后,衣衣站起身,“我去给您熬药。” 衣衣端着药汤进屋,只见鄂尔多坐在书桌前正低头想着什么,今日那方世玉在城东现身,他立马追了过去,与他和苗翠花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中途还杀出另一帮分舵的来支援,鄂尔多将那分舵的人杀了干净,一转身没注意,差点被其中一个没死透的一剑穿心,他立马用手接住,然后一个用力将那剑捏断,反插入那人脖颈,方世玉和苗翠花见情况不妙,立马逃了。他身上受了伤没有去追,砚荣砚耳领着剩下的人追了过去。 想完这一切,鄂尔多才发现衣衣正看着自己,衣衣端着桌子上的药,“大人,您手有不便,衣衣来喂您吧?”鄂尔多点点头,衣衣见药也不烫了,直接一勺一勺给他喂进嘴,然后拿手帕给他擦了擦。端着药碗退下了。 深夜,鄂尔多在梦中梦到一背对着他的裸女,待他走近后,才发现那女子竟是雷衣衣!雷衣衣并腿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胸,见他走近竟一把扑在他身上,而那对胸就是让他连着梦了好几夜的!鄂尔多一把抓住那双乳使劲的揉捏着,“原来是你!就是你害我这几夜都没睡好!”梦中的衣衣被他捏的吃痛,“大人,不要了,好疼啊!” “呼!呼!”鄂尔多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的下身又憋着挺立了起来,他如今双手受伤,身上也有伤,不能自渎也不能冲凉水,只能硬生生挺立着。下身带来的感受竟比受伤还要难忍,极痒无比,憋的简直要炸开了,他忍不住用腿磨着那处,终于是泄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衣衣正在鄂尔多房门口等他睡醒,只听得屋内的人说了一句:“去叫个小厮来。”衣衣从路上喊来一个,那小厮从鄂尔多房间内拿出了他的床单,然后又换了新的上去,做完这一切衣衣才进屋,帮他穿着里衣外袍,伺候梳洗,然后又去厨房给他做饭,鄂尔多双手不便,吃饭还是衣衣一口一口喂的。然后又伺候着给鄂尔多喂药,重新给伤口换药。忙完这一切,鄂尔多对她说道:“将我面前的抽屉打开,拿一张。”衣衣拿出,竟是张银票,衣衣不解问道,“大人,您要买什么?”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不买什么,这是给你的。”衣衣不知所措,鄂尔多又对她说:“跟着本督不会亏待你,下去吧。” 被婷婷打 衣衣拿着银票回屋,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提督挺大方,一出手就是大的,衣衣得了银票,已经将前几日提督对她的不好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毕竟钱就是王道,她一个女子若是没钱,不知道在外要多麻烦,如果给够钱,衣衣甚至可以任凭他打自己一顿。衣衣留了点碎银,将剩下的银票和银锭装在包袱里,换了身男装,带着斗篷轻功飞出了院外,她要将这些钱存进钱庄。在钱庄存好后,衣衣算了算自己现在的钱,待提督回京后应当就会放她自由了吧?到时候她换个城镇,买下一幢小宅子,她的人生终于要迎来光明了!衣衣正沉浸在未来的美好想象中,悄然不觉有人正接近她身边,那人拍了拍她的肩,“是我,跟我来。”衣衣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雷婷婷,于是跟着她来到了一间客栈的厢房。衣衣刚进屋,婷婷就拉着她的手,“衣衣,我们需要你帮忙!”衣衣很惊讶,她全副武装是怎么被认出的?“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苗翠花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等你,那府内戒备森严,我们进不去,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有人掂着个包袱从后门出来,婷婷认出那身量是你,我们才一直跟着你来到此处。”衣衣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你们要我怎么帮忙?”婷婷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我们需要你帮忙杀了提督!你是他的小妾,机会肯定很多!”衣衣大骇,“他武功高强,我怎么好杀他?”雷婷婷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质问道:“是不好杀还是不想杀!我看你怕是想帮那狗官!他可是杀了爹和娘!”衣衣不知如何说,她感觉今天的婷婷语气像是质问,怕是早发觉她不想帮自己,便找借口说道:“我回去想想,一定会找机会的!先不多说了有人跟着我。”雷婷婷一把拉过她,“又想找借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管我们?你对得起爹娘吗!”衣衣不禁失笑,忍不住问她:“我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他们是如何对我的你不是很清楚吗?你娘打我的时候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我在雷府连狗都不如,你现在要我为了他们去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你考虑过我吗?”雷婷婷闻言,气的一巴掌扇在衣衣身上,浑身忍不住颤抖,“你,你!那他们也是爹娘!”衣衣抹去嘴角的血,“那是你的爹娘不是我的,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今天我就当没发生过。”雷婷婷瞪着她怒道:“你今日不帮我就是与我为敌,来日我定会替爹娘寻你算账!”衣衣懒得理她,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回屋后衣衣换下了身上那套男装,对着镜子看了看脸,硕大的巴掌印挂在脸上。她和雷婷婷往日的情分在落下这个巴掌时就荡然无存了,如今她们已然撕破脸站在了对立面。衣衣本想着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却如此不依不饶。看来她已经和提督一条线了。想到这里她换了一身女装,洗把脸梳了个髻,脸上如此明显,施水粉也定然遮不住,她带上面纱。马上到中午了,衣衣去厨房炒了几道菜,然后提着食盒敲响了鄂尔多的房门。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衣衣推开屋门,将食盒打开,把菜一道一道摆了出来,又用银筷一一试过,才开始为鄂尔多布菜。“你带着面纱干什么?”鄂尔多抬头看她,“衣衣脸上过敏了,起了疹子,怕吓到提督。”鄂尔多细细看着她的脸,哪有人过敏只过下半张脸的,她上半张脸明明好的,想着她应该是在说谎,“我什么没见过,怎会被吓到?快点取了。”衣衣闻言十分紧张,她可不想生什么麻烦,“大人,衣衣的脸上烂的很难看,不想让大人看了难受!”鄂尔多一把将她的面纱扯下,只见她的脸上被打了一个大印子,“谁打的?”衣衣支支吾吾,她此刻没想到要如何圆谎,但也不想将今天见过雷婷婷的事告诉他,只听他慢慢开口:“是雷婷婷打的吧?不愧是那悍妇的女儿。”衣衣闻言猛的一惊,“您…..”“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谁有那胆子打你?你又这么机灵聪明,怎会在外面惹人打?这几日我已得知他们在城里,也知道你们见过面。她想让你杀了我,你不肯,所以她才打你的,是吧?”衣衣低下头,“衣衣不是故意不说的,望大人从轻处罚!”“起来吧,我知道你想明哲保身,哪边也不想掺合,但你既没站在她们那边,又因我挨一巴掌,我怎会怪罪于你?”衣衣慢慢起身,眼中已溢满虚假的泪水,“大人,衣衣错了,衣衣下次定然及时禀报大人。”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别哭了,你是我的人,下次被打了就还回去。且说说,她是如何逼你的?”衣衣低下头,佯装委屈,“今日婷婷找我要银子,我没银子可给她,她才说让我对您行不轨,衣衣不同意,所以才被打了一巴掌。”鄂尔多低头思忖着,“去我床底把那木箱拿出来。”衣衣应是,从他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箱,然后放在桌上慢慢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亮堂堂!金黄黄的!全是金锭!衣衣第一次见,眼睛都放光了,鄂尔多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拿一枚吧,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几日我回京,你和我一起回去。有本督在,雷婷婷就拿不了你怎样。”衣衣笑的合不拢嘴,立马应是。只要跟着提督有好日子过,她十分乐意。 其实鄂尔多并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只知道砚耳在城里发现了方世玉的踪迹,后面那些完全是他凭着对衣衣的了解猜想的。没想到猜对了。 提督中剑·衣雄救督(重要剧情转折 叁日后,鄂尔多下令于午时将方德押至城门斩首,只见他身穿那件金线绣蟒蓝缎祥云服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一行浩浩荡荡的人缓缓走至高台,领头的人随即转身掀袍,坐在监斩座上,扫视着下面的百姓,威压之强叫在场的人不敢吱声。方德身着囚衣,头戴枷锁手环牢铐,缓缓走上台阶,一下跪在台前,鄂尔多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方德,“只要你供出天地会那帮反贼,我得到名册,你就不用死。”方德紧盯着座上的人,“我们汉人是不会出卖自己人的,只要你们满人回去满洲,我们就不会跟你们作对。”鄂尔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站起身睥睨着他,“我最看不惯你们那套虚伪说辞!想掌握天下,想坐那个位置,打什么满人汉人的旗?人怎可因民族不同而区分好坏?你敢保证好人坐上那个位置不会变坏人吗?我到希望你是虚伪,而不是真的执迷不悟!”一时间,百姓们的吵闹声熙熙攘攘的,鄂尔多狠狠说道:“不许吵!谁再吵我就杀了谁!”随即转身坐在座上,“行刑!”随从将方德的头压在斩首台上,刽子手举起大刀蓄势而发,鄂尔多缓缓举起令牌,然后将令牌掷出,“斩!” 一支箭矢将掷出的令牌钉在一旁的柱子上,方世玉骑着马快步向这里奔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大喊着:“名册在此!”鄂尔多轻蔑一笑,“真是个孝子!”随即飞身和他扭打起来,“我老爹有难,当儿子的怎能袖手旁观!我今天就是死,也不向你低头!”二人手上过着招,嘴上也不闲着。“有胆识,我就欣赏你这种人,如果不是各为其主,今天我就可以和你煮酒论英雄!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打赢我,你和你父亲都不用死!” 斩完方德后提督就要回京,早上吩咐了让衣衣收拾包袱,大部分东西和知府送的金锭昨日已经让砚耳带走送回京城提督府了,衣衣收拾了些剩下的,还有银票碎银,将存在钱庄的银子换成大银票和日记一并揣在内衬里。刚拎着包袱准备去城门等提督,就见一些人吵吵嚷嚷的说什么方世玉来了,衣衣心下大惊,立马跑去了城门。 台上鄂尔多和方世玉正打的不可开交,台子都打烂好几处,衣衣戴着面纱在下面看着,只希望提督不要出事,否则雷婷婷应该不会放过她了。 这场打斗中方世玉明显占了下风,鄂尔多惜才,没使出全部力气,似是要和他打个尽兴一般,衣衣在下面看的直着急,苗翠花和雷婷婷一直没出现,她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果然,只听得身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音:“相公!我来助你!”雷婷婷和苗翠花骑着马,她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众天地会人员,正和砚荣他们扭打着,衣衣回头看向台子,鄂尔多一掌将方世玉打的吐血,然后背着手说道:“你输了,看来你这个孝子,只能在地府做了。”随后向方德掷出袖剑,砰的一声脆响,那袖剑被打飞,鄂尔多抬头看去,竟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家洛!陈家洛手持利剑,和手无寸铁的鄂尔多对打起来,衣衣在下面急得要死,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就见陈家洛一剑穿进了鄂尔多的身体,鄂尔多猛然吐出一口血来,陈家洛正欲将剑刺穿他身体,却猛然被人当头踢了一脚,那人还洒出一堆苦粉,直叫他头晕眼花,待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剑竟折成两半,一半插在方德的头上,另一半插在台下的雷婷婷头上,而罪魁祸首和鄂尔多都不见了! 衣衣背着包袱还背着鄂尔多,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在跑,她带他跑进山里,寻了个山洞,弄了些树枝挡在外面,然后在地上铺了些茅草,将鄂尔多慢慢放在上面,背靠着山壁,给他喂了颗药,然后解开他的衣服,从包袱里拿出药粉和药酒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把衣服撕烂紧紧的缠在他胸前,陈家洛这一剑刺在他右胸上,还好没刺穿,要不然鄂尔多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鄂尔多一直清醒着,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猛的见衣衣一个旋身一脚将陈家洛踢开,然后捡起他脱手的剑,利落的折成两半扔在雷婷婷和方德头上,他睁大眼看着这一切,衣衣已经带着他飞身离去了。 鄂尔多说话有些虚弱,“衣衣,你会武功。”雷衣衣刚坐下,斜瞪了他一眼,“还好衣衣会武功,要不然您就死了!您在台上打的那么尽兴,他们援兵都到了还不走!您死了我怎么办,雷婷婷她们不会放过我的!”鄂尔多微微笑着,“你为什么要杀她和方德?”“我今天救了你,如果不杀他们,来日他们定会寻来报仇。”“衣衣…..”鄂尔多还想说些什么,雷衣衣立马打断他,“大人,您快别说话了,闭上眼睡一觉。”处理好后,衣衣坐在一旁,从包袱里翻出日记,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写什么短时间内让人恢复的办法,他还指望着鄂尔多。 天色渐晚,她也不敢烧火,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注意,她还在日记上翻找着,鄂尔多见她目不转睛的,便问道:“你在看什么?”衣衣低头看了眼他的伤口,没有理他。鄂尔多越来越困,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夜里,鄂尔多因受了伤,加上这又是山洞,冷的一直发抖,雷衣衣怕他冻死了,从包袱里拿出好几件衣服给他套上,然后也坐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衣衣才慢慢睡醒,她一睁眼发现自己靠在鄂尔多的肩膀上,她一抬头发现鄂尔多正看着她,她连忙低头拆开他的伤口,血是止住了,伤口没有恶化迹象,但也没有好转迹象,雷衣衣心里很着急,那秘药她吃后都恢复极快的,怎么到他这里就没什么用,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于是和昨天一样处理完撕了衣裙系在他身上。雷衣衣为他忙前忙后,他都看在眼里,鄂尔多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从未落到过这般田地,身后何时不是浩浩荡荡一群人为他冲锋陷阵,忙前忙后伺候他,如今只有他们二人,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衣衣想了想,这样不是办法,这里还没吃的,于是他便对鄂尔多说:“大人,我出去看看,您在这里等我,哦对了。”衣衣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和一把小刀,“如果有人来了就用这个粉撒向他,大人务必保护好自己,在这里等我。”说罢便走了。 衣衣走的时候又将树枝放在原地,她点着轻功,站在山头,发现前面山下有一处泉水,随即立马向那里跑去,才发现这里不仅有一处泉水,周围还有个木屋,她从怀里掏出面纱,然后咬牙在手上咬出血,抹在裙子上,然后敲了敲门,是一个老奶奶开的门,她立马佯装一副和家人走散,被恶人追至此的样子,那老奶奶心善,给她装了些馒头大饼,还给了她个木瓶,给她装了些泉水,衣衣谢过后,又去城里看情况,发现城门站着天地会的人,估摸这里已被他们占领。她立马跑了回去,并将这件事告知鄂尔多,“大人,现在要怎么办?您还受着伤。”鄂尔多回答她:“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等我的伤好全,那天地会的舵主不是个好对付的,怕是砚荣砚耳还活着,想找我们也不好找。”衣衣问他,“您出事皇上肯定知道的吧,皇上会怎么做?”鄂尔多低下头思量,“天地会盘旋在这附近,怕是皇上派人来救我也需些时日。我们不能等人来救,待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找我老师,他不掺合天地会的事,找他保险许多。”衣衣问他:“您的老师是谁?”“是如今的宰相刘墉,我进宫后一直由他教管。”想到他的伤,衣衣又问他:“有没有感觉身上好些?”鄂尔多摇摇头,“还和昨日一样,你给我吃的那是什么药?我怎从未吃过这个。”衣衣回过头,“反正不是毒药,衣衣不会害您。”说罢坐到一旁又翻起了日记。“这是你派的功法么?”衣衣惊讶的看他,“什么我派功法?”“我进你房中,看见你在纸上写的,突破障碍,鲜血流柱。好生淫…..硬朗的功法,你到底是何派?”衣衣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那功法只是我以前偶然在一本书上见的,觉得有趣便记下来了。”鄂尔多盯着他,衣衣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您…..那样看着我干什么。”“你知道你的生母生父是何人么?你天生筋骨恢复极快,应当不是寻常之人。”衣衣闻言,脸上写满惊讶,“筋骨恢复极快?大人怎知我生父不是雷老虎?”鄂尔多告诉她,“你的脉络一摸便知。关于身世,是雷夫人临死前说的,你和雷老虎长的一点也不像,又怎会是他的女儿?”衣衣低下头心里想着,如果她知道爹娘是谁就好了,起码她还能投奔爹娘,因为她也不太想跟着鄂尔多,他掺合在天地会中,保不准哪一天就死了。衣衣试探问道:“您知道那句功法是什么意思吗?衣衣也觉得好奇,怎会有需要见血来突破的功法?”衣衣见他不答,便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竟也在看着自己,“你不要问了,既然需要见血,说明此功法定然不正。”衣衣见他不想说,便独自低头思忖,“鲜血浇柱,是要一头撞在柱子的意思上?”正在吃饼的鄂尔多笑出了声,连忙喝了口水顺气,衣衣诧异的瞥他一眼,“大人您可当点心,别把伤口笑裂了,笑裂了衣衣可没法救您。”鄂尔多回头看着她,眼中笑意不减,“我早就知道你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单纯,没想到你的心思也并非我想的那般深。”身边的人没好气地对他说着:“衣衣只是想借您离开雷府而已。”说罢又翻起了日记,还离鄂尔多远远的,生怕他看到。 天慢慢黑了,衣衣拿了好几件衣服给鄂尔多穿上,“晚上冷,大人您多穿几件,咱们不能点火,不然可能会被人发现。”鄂尔多盯着那双正给自己系扣子的手,“衣衣,和你在一起,好像我才是那个需要你帮助的人。”然后又对她笑着,“我的意思是说,你很懂事,想的也很周到。”衣衣对他笑了一个很虚假的笑容,“所以更好伺候您啊,大人。”鄂尔多看了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裙,握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你不冷吗?”衣衣不动声色将手抽出,“大人,我不觉得冷,您要快点好起来,早点带我们离开这里。”握着的手被她慢慢抽出,鄂尔多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抽走了,可能人一受伤就这样,心里空落落的,总想抓住点什么。 入夜,鄂尔多浑身热热的,衣衣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感受到他的体温比自己高许多,于是将手帕沾湿水,贴在他的额头上,衣衣心道这样不好,正准备下山去城里买点药,鄂尔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眼神似有几分哀求一般,“衣衣,别走。”“大人,您发烧了,我必须得去给您弄点药,您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说罢便慢慢挣脱开他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又将布条缠在他眼上,鄂尔多不解,“衣衣,你要做什么?”却无人回应他,只听得一阵衣服落地的声音,衣衣将他眼前的布条取下,身上已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些碎银,又对鄂尔多说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衣衣从怀里掏出面纱,用钗子盘了个髻。轻点足尖,跃着轻功向城里飞去,还好此刻人多,衣衣借着人群摸了好几家医馆,佯装自己是替家人出来求药的妇人,每家编的说辞都不同,要的药也不同,有替哥哥治爹娘家法伤的,有替妹妹治发烧的,有替丈夫治跌打损伤的,还有替不慎从床上滚落的小儿子治消瘀通络的。并且让他们替自己熬好,还向其中一个女郎中要了个碗壶,她买了许多,将这些装了一个小包袱,拎着包袱拐了几道弯,才慢慢进入山洞。 衣衣跪在鄂尔多身边,打开一个木壶,又拿出几粒药丸,喂着他一并服了下去。自衣衣走后,鄂尔多心里极其不安,他平生很少害怕,上一次害怕还是被老师用鞭子责打,鄂尔多第一次觉得这山洞如此阴森,他想,自己是真的烧糊涂了。好在衣衣没有太久便回来了,鄂尔多见她包袱里装了许多药,还有几个壶,正准备开口问,就被她捏着下巴喂了药汤。衣衣见药喂完,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正准备将手放下,鄂尔多却一把握着她的手,“大人,怎么了?”鄂尔多垂下眸,这模样竟有些落寞,“我冷,想靠你近一些。”衣衣坐在他身边,鄂尔多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衣衣困的不行,靠着山洞睡不踏实,摇摇欲坠的,鄂尔多挽着她的手,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手还紧紧握着,仿佛这样便能填补心中空虚。 怀里射了(微h) 衣衣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鄂尔多怀里睡着了,被他紧紧抱着,见他还没醒,衣衣悄悄的从他怀中挣脱,摸了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了,然后解开他的衣服,见伤势稍微有好转,重新给他换了遍药,然后将衣服系好。此时鄂尔多也醒了,衣衣拿出几个馒头递给他,“大人,您先吃点东西,吃完把药喝了。”然后自己也拿起馒头啃了起来。鄂尔多垂眸看着她,“衣衣,你想要什么?”衣衣闻言,呆楞的看着他,“大人为什么问这个?”鄂尔多答道:“只是想如何报答你。”衣衣低下头,“只要过上正常的日子,不用再挨打就好了。”鄂尔多看着她的眉眼,想着她这些日子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如此懂事周到,想来是在雷府被磨练出的,她惯会看人眼色,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巴结自己,思及此不由一阵心疼。面前的女子身量比他小那么多,却比在吃人皇宫长大的他还要坚强,想起雷夫人打她的样子,便开口问她:“那悍妇经常打你么?”衣衣闻言,淡淡的垂下眸,“大人,我不想说这个。”即使雷夫人已经死了,她想到过去还是会忍不住想流泪,好在她意志力坚强,泪水只在眼眶打了个转,再抬眸时眼中已看不见闪动的波澜,泪水流进了心里,化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哀伤,而这一切也被鄂尔多看在眼里。 夜晚,衣衣正给鄂尔多缠纱布时,竟见外面闪起星星火光,衣衣连忙拿起包袱,扶着鄂尔多在石块后面躺下,那石块不太高,衣衣只能趴在他身上,手紧紧捂着他的嘴。只听一群人正拿着火把寻找着什么,“必须给我找出来!那贱女人杀了我老公和我女儿!还带着那狗官跑了,你们必须全力搜查!”说罢便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苗翠花还在和身旁的人骂道,“就该在客栈杀了那贱女人!亏老娘之前还帮她说话!谁知道那贱东西果然和婷婷说的一样,是个贱货生的贱种!”一旁的声音劝慰她,:“夫人您消消气,为这贱种气坏身子不值当。”苗翠花大着嗓门喊道:“我气的是我啊!我帮这贱种说过话!婷婷说这贱种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她转头杀我老公杀我女儿!我怎不气啊!”一旁的人说道:“夫人,您先消消火,咱们先去前面看看,这边荒无人烟的,看着怪吓人的,他们应该不会在这。”声音走远后,衣衣正准备从鄂尔多身上起来,只听得又有脚步声传来,于是又重新躺了回去,“夫人,这四处都搜过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应该不在此处,咱们往前面去看看。”“走!” 确认声音不会再回来后,衣衣才慢慢从鄂尔多身上起来,鄂尔多想起前几日衣衣给的迷粉,正准备拿出来放在身上,却不小心洒了一点,还被他给闻了,这迷烟对身体无甚大碍,只是会让人精神混乱,不太清醒。还好鄂尔多没吸入太多。 衣衣拿了点水喂给他喝,拍着他的脸问道:“大人,您还好吗?”鄂尔多紧闭着眼,再一睁开眼中蕴含水色,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然后倒在了她的怀里。 深夜,衣衣已沉沉睡去,鄂尔多迷迷糊糊醒了,他的头有些晕,甚至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发现自己躺在衣衣的胸口,竟鬼使神差的想要捏一下,他猛然起身,自己差点被迷了心智,还好理智与教养猛然克制了他的行为,鄂尔多想起那罪魁祸首的迷粉,总觉得这味道甚是熟悉,好似是那日的女刺客洒出的,他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衣衣,才发觉那女刺客的身量和衣衣一样,漏出的那双下垂大眼不正是衣衣的眼吗!他看了这么多次竟没认出来,鄂尔多紧紧盯着她,越看越感觉她的身影和那日的刺客重合,而后又想到了那双嫩乳。下身迅速给出了反应,快速的抬起头,涨的要把裤子撑破了,又疼又痒,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起反应,良好的教养使他羞愧的无地自容。而这次还只能硬生生等着下身消除欲望。 第二日天亮,见鄂尔多还没醒,衣衣先从包袱里翻出牙具洗漱,又悄悄出了洞外,站在山顶望了望,发现四周都没人,便拿着壶和洗发水胰子,还有一套衣服和巾布,去泉边先打了两壶水,想着也能撑到他们走了,然后脱下衣服在泉里洗了个澡,擦干后换身新衣服又悄悄回了山洞啃大饼子。 直到下午鄂尔多才醒来,他几乎是天快亮才睡的,没想到竟一觉睡到现在。他扭头看向衣衣,发现她又睡着了,身上还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散落着,壶里的水也满了,鄂尔多从包袱里翻出东西收拾洗漱着,他如今身体已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起来走路活动了。天快黑时,衣衣慢慢睁开眼,只见对面的鄂尔多正啃着馒头,她起身来到他身边,给他解开扣子查看伤势,看样子比昨日好些了,然后给他倒药酒,她今天睡的太多,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小心将药酒倒洒在鄂尔多裤裆上,衣衣立马拿帕子去擦,“衣衣!别!”鄂尔多此刻已经说晚了,他的下身仅是被隔着衣裤擦了几下就要抬头,敏感的不得了。衣衣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见他不让擦,那就不擦了,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给他换药,鄂尔多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去的欲望又被激起,此刻他低低喘着气,衣衣正给他系着扣子,待系到最后一颗时,鄂尔多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并将头埋在胸前,衣衣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着:“大…..大人,您怎么了?”鄂尔多扯了个谎,“我做了噩梦,梦见醒来你不在了,我被他们抓到了。”衣衣顺着鄂尔多的背,安慰他道:“大人,梦都是相反的。”鄂尔多紧紧抱着她,“衣衣,你不会走吧,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衣衣笑着,“大人您放心吧,衣衣不会走的。”她可不能走,她救鄂尔多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没从他身上讨回好处。 只听鄂尔多一身闷哼,衣衣挣开他怀抱,“大人您怎么了?”鄂尔多不敢看她的脸,他刚刚抱着衣衣竟射了出来,空中飘着一股精液的味道,衣衣吸着鼻子,“什么味?怎么腥腥的。我刚洗完不应该啊?”闻了闻自己,然后又在鄂尔多身上闻着,鄂尔多简直要疯了,他一把捏着衣衣的脸,“不要再闻了,什么味道都没有。”衣衣不解,“可是我明明就闻见了,还有股骚味,莫不是这山洞里有什么小动物尿了?”鄂尔多假装咳嗽,衣衣关切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鄂尔多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扯了个谎,“刚才你睡着时有只兔子跑进来,在这里尿了,我已经将那兔子扔出去了。”衣衣看了一眼那围的满满当当的洞口,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入宰相府 深夜,衣衣感觉身下有热流涌出,常年的直觉让她心道不好,她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鄂尔多,在他眼上缠了个布条,然后缓缓起身,将那带血的衣服换了下去,从包袱里翻出一条月事带系在身上,换好衣服后,才将鄂尔多眼上的布条松开,又坐在他对面睡了过去。 衣衣醒来时已是中午了,鄂尔多还没醒,她站起身给他换药,看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摸着明天就能走了,她将扣子系好后,从包袱里拿东西洗漱,然后啃了个饼。鄂尔多醒来后,见衣衣正拿着日记翻看,他发觉衣衣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便起身来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衣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好差。”衣衣虚弱的对他笑着,“大人,衣衣没事,昨夜没睡好有点迷糊,您感觉身上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鄂尔多舒展了下筋骨,“好多了,等夜里我们就走吧?”衣衣点头应道。“衣衣,你怎么坐的离我这么远?”衣衣敷衍的答道:“这里光好,我想看看书。”鄂尔多没拆穿她,想起昨晚起夜时,看见衣衣坐在自己对面,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此时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为什么,因为从没人教过他,也没人告诉过他。 将包袱收拾好后,鄂尔多拿起挂在肩上,衣衣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将身上的衣服划破,又将鄂尔多身上的衣服也划破,然后一下划向自己手臂,鄂尔多连忙拉着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衣衣将血抹在他脸上,又抹在自己脸上,然后一把将那半臂的袖子扯烂,漏出那大道伤疤,“大人,这是以防万一。”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鄂尔多跟在她身后问道:“你为什么不划我的?”衣衣懒的和他说那么多,只是应付着,“大人,划都划了,这也只是小伤而已,我们还是尽快走吧。” 一路上鄂尔多喋喋不休的,他说什么衣衣都不冷不淡的回答,她来着月事,虽说不觉得疼,但心烦气躁的,懒的和他解释那么多。 二人行至官道,躲在一旁树后,见出现一辆马车,鄂尔多一个飞身跃在马车前,本想和那人商量着让他捎带他们一程,没想到那马车主人竟是天地会的,只见那人携着剑飞身从马车中跃出,鄂尔多一掌将他打死,然后扔在路旁嫁祸给匪寇,便带着衣衣向京城驶去。路上行至驿站,鄂尔多从包袱里掏出银子,买了一辆马车换着坐,以此来掩盖踪迹。 衣衣在路上问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回提督府?”鄂尔多见她头发乱了,将那缕碎发别至耳后,方才她从马车下来时挂住了钗子,梳好的髻全散开了。“现在不知是何情况,天地会分舵众多,怕是我那提督府早已进了许多人埋伏,就等着我们回去自投罗网。”衣衣闻言,脸上写满了失落,“您那箱金锭子,怕是要被他们拿走了。”鄂尔多不禁失笑,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的钱多得很,他们找不到的,那箱金锭只是冰山一角。”说罢从里兜掏出一张大银票递给衣衣,“你拿着。”衣衣颤抖着手接过那银票,她在雷府偷偷攒了好多年,整日对雷老虎和雷婷婷点头哈腰才换来点银子,连雷夫人扔给她看伤的钱都攒着,又变卖了昂贵的首饰衣物,还搜刮了雷老虎的部分财宝,加上提督给的金锭银票,也才勉强换了一张大银票,她18年来仅仅奢侈的一次便是在锦绣楼点菜,而他轻飘飘的就将这大银票拿出来了。鄂尔多看着面前的人,心里酸酸的,抬手抚上面前女人的脸,为她擦试着泪水,“我还有许多钱,回去都拿给你。”衣衣回过神,看了看手上,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衣衣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钱,太开心了,所以哭了。”她慌忙擦着脸,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鄂尔多,他的眼神叫她有些不适,衣衣觉得像是高位者对底层人的怜悯,其实,鄂尔多只是心疼她。 在马车上度过了两日,才缓缓驶入京城,衣衣让鄂尔多躺在里面佯装受伤,京门的人必定识得鄂尔多,此时他们还不清楚局势,所以万不能暴露。衣衣带上面巾,对城门的看守官兵说道,“民女的弟弟染了疾,带着胞弟前来京城诊治,路上遇到劫匪,我二人的包袱都被抢去了,望您开开恩,放我们进城治病。”官兵看了看衣衣手臂上的伤和衣服,又撩开帘子看了看里面躺着的人,虽看不清脸,但见他衣袍也是破破烂烂的,和她说的情况相符,便放了他们进城。 衣衣下了马车,才发现这府邸头上连牌匾都没挂,听闻宰相刘墉为人正直严肃,性格古怪,不喜掺杂朝堂纠纷,现在看来果真,这无名府很符合作风。 鄂尔多在前面走着,下人见到他皆很惊讶,衣衣跟在他身后,绕过弯弯绕绕的山水桥才来至前厅,鄂尔多叩响了门,开门的是个长相清秀俊朗的人,“多多,你!”坐于书桌前的人闻声抬头,见到来人手中的笔都掉了,“你!你!”宰相似是十分惊讶,立马来到鄂尔多面前拉着他的手,“你竟没死?这是发生了什么!安懿快将门关上!”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进屋,“老师,我不在期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刘墉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虽身上衣服破了些口,但说话中气十足,应当是无甚大碍,“他们都说你被那天地会舵主一剑刺死了!”鄂尔多闻言,浅浅笑着,“学生也以为自己不能回来见您了,是衣衣救了我。”说罢便拉过衣衣的手,刘墉这才注意到她,但他看见衣衣的脸,竟像是见到鬼一般,“沉…..沉贵妃!”鄂尔多不解问道:“沉贵妃?她们长的很像吗?”刘墉上下打量着,“这这这,这也太像了!”衣衣也很诧异,“大人,衣衣今年18,从未进过宫。”刘墉端详着她的脸,似是要看出个洞一般,又转头看着鄂尔多问道:“她救了你的命?”鄂尔多点头应是,刘墉低头想些什么,随后又将话题扯回,“皇上以为你死了,天地会搅的朝堂动荡,已派了大将军去清剿那舵主,如果你回到朝堂,那么你也要随着前去。”鄂尔多开口问道:“老师希望学生作何打算?”刘墉转过身看着他,“为师自然是希望你继续“死”,不要“活”,莫在搅入那无意义的浑水。”鄂尔多低头一言不发,刘墉见他那样子,怒瞪道:“你莫不是还想为皇上送命?继续做你那表面风光的九门提督?哼!说白了就是皇上的送命狗!”鄂尔多没有反驳他,抬眼看着刘墉说道:“并无此意,以前是学生自大,经过那一剑后才悔悟了。”刘墉觉得稀奇,上下打量着他,:“这可是真心话?如今你明白爱惜自己了?”“是,学生现在才明白您的教导,往日是学生自大,辜负了您的淳淳教诲。”刘墉见他眼神坚定,没有躲避敷衍,也没有掺杂谎言,不禁拍了拍他的肩,“你父亲临走时,将你托付给我和皇上,我想让你做一文官,老老实实安度人生,你心气高,非要跟着皇上做不要命的恶官,如今你悔悟,我又怎会不给你这个机会?这段日子你就在我府上,待天地会的事情平波了,你想重返朝堂也不难。”鄂尔多恭敬作辑,“学生多谢老师恩情。”随后,刘墉对刘懿安吩咐道:“去收拾两间屋子。”又转过身看着衣衣,“明日你随我进宫。”鄂尔多心里一惊,“老师!”刘墉瞪他一眼,“你莫不是觉得我要将那女娃送进宫?我可不是那等粗鄙之辈。”又转头自顾自说着:“沉贵妃的秘事就不和你多讲了,你只用知道,沉贵妃定会认她,她跟着沉贵妃,可比跟着你不知好多少倍。”鄂尔多还想说些什么,衣衣已经先应下了。刘墉对他二人说道:“去吧,安懿应当收拾好了。”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的立场没资格说话,她跟着沉贵妃比跟着他要好太多,他又有何立场说话,鄂尔多只是觉得,自己很不想让她离开身边。可也无可奈何。 入夜,衣衣和鄂尔多一同随刘墉及刘懿安吃饭,刘墉在饭桌上对着鄂尔多说道:“懿安跟你一同长大,我也早将你也看作我的儿子了。”刘懿安笑着应答:“儿子也将多多看作我的兄长,今日见兄长无事,我心里这颗石头才放下了。”衣衣心里想着,原来这刘懿安竟是宰相的儿子,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正巧刘懿安也在看她,刘懿安对她微微一笑,衣衣也笑着示意。砰!叁人闻声看去,才发现鄂尔多竟将茶盏捏碎了,鄂尔多佯装失笑,“这茶盏竟如此脆,学生只是轻轻一捏,怎就碎了?”刘墉看着他的手,“你这孩子,还不快包扎一下。”刘懿安起身去拿药箱,衣衣来到鄂尔多身边查看伤势,只见他手上被割伤好几道,正往外流着血,衣衣嗔他一眼,“您怎如此不小心?”鄂尔多只是紧紧盯着她,他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他不明白,不理解,他只得紧紧看着衣衣,仿佛这样能好受些。 刘懿安将药箱拿来,衣衣给他包扎着,刘墉在一旁看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不想说破,所有心事都化作一声叹息。 和妍公主·衣衣胜衣(女主黑化 马车行至皇宫,衣衣跟在刘墉身边,他先带她见了皇上,衣衣跟在刘墉身后进殿,皇上的表情和刘墉见她时一样惊讶,立马站起身,“这!这!刘墉!这可是胜衣?”刘墉答是,皇上激动的走下台阶,并对一旁吩咐道:“快!快去宣沉贵妃!”随即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孩子啊,父皇对不起你,让你在外受苦良久!”衣衣心下大惊,皇上打量着她的表情,知她惊讶,便慢慢讲起那段往事。20年前乾隆巡查四方,意外结缘了沉贵妃,但沉贵妃乃是江湖派系之人,其父母不同意女儿进宫,硬生生拆散了二人,乾隆刚上任,不敢得罪这些江湖之派,于是只能忍痛回宫,沉贵妃怀了孕被父母赶出家门,又进了雷府,在生下衣衣叁年后,按耐不住想要见情郎的心,便制造假死,将女儿一人留在了雷府。 沉贵妃听闻立马赶来,太监在殿外通报着:沉贵妃到!衣衣扭头,只见一身着华贵的女子向自己走来,眼中写满不可置信,那女子和自己长的有六七分像,衣衣凭着记忆,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正欲开口,沉贵妃一把抱住了她,哭的梨花带雨,但衣衣听出她这眼泪不是真心实意,压下心中疑问,脸上却不显。 二人虚情假意的问暖着,只有乾隆是真心实意。 刘墉在一旁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才听的乾隆说,“今日寻回和妍公主,朕心甚悦!五日后在太和殿设宴!” 衣衣跟随沉贵妃来到她的宫殿,见她屏退下身边人,便知她打算说些什么,“娘娘,衣衣知道您有什么话要说。”沉贵妃看着她,叹了口气,“孩子,你我不必如此生分,我不认你,不是因为我不想。”衣衣看着她,并未答话,“留给你的那本日记可看了?”衣衣回答道:“看了。”沉贵妃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坐在榻上,“那你可看出什么?”衣衣回答:“您绝不是一般人,并非一个为情痴狂的女子。”沉贵妃不由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儿,我遇见乾隆乃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留在他身边做眼线,一开始我得知怀了他的孩子本是想打掉的,但那日,那避子汤的碗竟碎了,我才知道这孩子打不得,于是便入了雷府生下你,在陪你度过叁年后,我也要继续去完成我的任务了,于是我假死出了雷府回到乾隆身边,可我有一日梦见了你,说了梦话,被乾隆听见了,无奈才说出你的事,乾隆一直在派人找你,我并不想让你和我一起淌进这浑水里来,便一直暗中阻挠着他,没想到你却自己找来了,看来还是躲不过。从今以后,娘会尽全力弥补你,护着你。”衣衣低头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看来沉贵妃并不知她在雷府的日子,她还是不说出来徒增烦忧了。 从沉贵妃那里出来后,由于衣衣还没过18岁生日,加之刚刚回来,便先入住了公主殿,她还有些东西在宰相府上,便又同宰相一起回府拿东西。 衣衣正在屋里收拾着,刘安懿在一旁帮她一起,“安懿,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帮她收拾。”衣衣听出声音,是鄂尔多,刘安懿知道他有话要和衣衣说,便自觉的退出去了。鄂尔多一把将门关上,站在衣衣身后阴侧侧的,“你要走,连声招呼也不和我打?”衣衣给包袱打完结,然后转身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鄂尔多大步走进她,“什么没有必要?”鄂尔多站的太近了,衣衣轻轻推了推他,“你也知道我要走了,这声招呼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徒增感伤。”鄂尔多盯着她如今冷漠的样子,情不自禁笑出声,“衣衣,你竟如此心狠。”衣衣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便一把抱住他的腰,其实她心里也有些舍不得鄂尔多,她活了十几年,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第一个银锭金锭,第一张大银票都是他给的,如果没有他衣衣也不能认亲。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因为这点儿女情长耽误自己太多。想完这些,衣衣缓缓松开手,抬头对上他的眼,“我不想和你道别,就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如果我见到你,心里就会有不舍。”鄂尔多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太久。”听了他这话,衣衣心里有点惊讶,他对自己的感情好像比想像要沉重,已经超过了救命恩人的范围,或许他是被自己服服帖帖的伺候惯了,所以才不舍吧。衣衣将手抽出来,“我要走了,希望能再见。”然后拿着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去,徒留鄂尔多在身后,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宫内,皇帝赏给她百样珍宝,沉贵妃又命人给她送去许多东西,其中不乏锦缎布匹,衣衣看着那自带光芒的锦缎,摸上去手感竟是如此的好,心里忍不住感叹,便让宫女去唤了裁衣服的嬷嬷给她量尺寸。那嬷嬷一边给她量尺寸,一边不敢出气,这位公主极好的身材上竟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想来也知道以前遭受过非人虐待,衣衣看着她谨慎的表情,知道她是在惊讶自己身上的伤疤,不过她并不在乎。 从前衣衣就知道,那些王公贵族是不买衣服的,都是买布匹,然后由专人量身定制,现如今她竟也体会上了。嬷嬷告退后,衣衣在泉池里舒舒服服泡着澡,一旁还有许多宫女伺候着她,在她的头上涂着各种由灵芝侧柏叶等做的洗发水,又在发尾涂上养发油,两个宫女给她按摩着,在她身上涂上茉莉油和粗盐,然后又细细洗去,擦干后还给她涂上养肤膏和除疤膏,这除疤膏乃是用奇珍药材制作而成,就是连大户人家也用不到的极珍贵膏药,她如今有这个选择,自然希望淡除身上的疤痕,想起自己曾经洗澡呆在那狭小的浴桶里,拿一块破胰子破皂角就打发了,心里忍不住的冷笑,怎么能这么寒酸?如今体验到这种生活,她是万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衣衣身着绸缎里衣,清点着皇上和贵妃等各宫送来的物什,极品红珊瑚,粉琅白玉雕花钗,玛瑙镶金流珠耳坠等,她随手拿起一样就是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更别说她如今竟有上百件这样的东西,金锭子装满大箱,竟有满满好多箱,衣衣拿起几枚细细看着,这些居然都是她的啊……曾经她跪在雷夫人面前,雷夫人才将一枚碎银块扔在她脸上。鄂尔多随便在外出个差,知府就能给他送一小箱金锭,可笑自己那日竟对着一张大银票哭了出来,怨不得他那日怜悯的看着自己,他张张手就能得到的东西,又怎会懂她的心酸呢?她忍不住为自己的寒酸笑出声,笑着竟发觉自己哭了,她看着手上的眼泪,哭的很大声很大声,手中紧紧攥着金锭,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原本她的心愿很简单,只要离了雷府就好,可现如今她尝到权利带来的滋味,就万不能再回到以前连一张破银票都要哭的日子,泪水随着心一并止住,衣衣再抬起头,眼中皆是以往从没有过的狠戾。身边的一众宫女屏气凝神,无人敢出声。 她收拾完后来到沉贵妃的宫殿,一进屋便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和母后说些体己话。”沉贵妃见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赞许起来,不愧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聪明有气度,沉贵妃拉着衣衣的手坐在床边,“孩子,你可有什么事?”衣衣笑道,她不打算太横刀直入,“女儿想知道自己的名字,雷府的人都叫女儿衣衣,但女儿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名字。”沉贵妃微微一笑,“我给你取的名字乃是胜衣。”衣衣点点头,“原来如此,女儿此次前来,是想问那日记上的“突破障碍,鲜血流柱。”是何意思?”沉贵妃闻言,敛下目站起身,“也罢,娘本来不想让你修习那功法,你现在已入了宫,也必须要有武功傍身,本宫为你选个男人,你和他睡一觉,这功法就成了,我派的功法就是取男人阳精养补自己。”衣衣心下一惊,想起那日鄂尔多在山洞急忙改口的样子,看来他应当也知道的,“这倒不麻烦母后,女儿想自己来选。”沉贵妃回头看着她,“如果你实在没有中意的人选,再告诉娘,娘必定为你选个满意的。”胜衣回到宫殿后,宫人们将膳食一道一道端上来后,她坐在些饭桌中央,此时她的衣服还未制好,穿着来时宰相给她的衣服,既不华丽还很素净,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颇有几分寒碜小人登堂入室的格格不入。一旁的宫女正要给她布菜,胜衣抬手制止,从怀内拿出银筷,刚试了几道,果见那银筷变黑,胜衣立马瞪向刚刚急着给她布菜的那名宫女,猛的掐住她的脖子道:“是谁派你来的!”见她想咬舌自尽,便用虎口掐着她下巴,“去拿个火盆!拿些铁块钳子来!”不久后,几个宫人掂着一烧的霹雳啪啦的火炉子,一旁的宫女恭恭敬敬的将钳子铁块交予她,只见胜衣捏着钳子,将那铁块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笑着在那名宫女面前晃晃,“我知你也是为人办事,以家人来胁迫你吧。”然后转头对着宫人们说道:“你们都出去!”直至最后一名宫女出去后,将门也严严带上,胜衣转过头看着她,“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本宫可以假意陪你演上一演,将你的家人救出。你如果不肯说呢,这块红铁本宫就塞在你嘴里,把你的舌头烫熟!你任务没完成,你觉得你的家人还会好过么?”那宫女狠狠瞪着她:“要杀就杀!哪有那么多废话。”胜衣睨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将那铁块在火炉上又烤了烤,手上用力,使她不得不大张着嘴,然后立马将铁块塞在她嘴里,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滋啦声,那宫女哭着大叫,胜衣见差不多了,又用夹子将那名宫女嘴里的铁块夹出,转头对外面吩咐道:“去把内务总管喊来!” 片刻后,两名宫女打开殿门,一名宫女领着一大太监装扮的人进来,那总管问完好后抬头一看,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得亏他在宫里多年了才勉强站住脚步,只见跪地上那名宫女嘴前模糊一片,甚是吓人,吓人到不敢看第二眼,那名身着素衣的女子还拿着铁钳和烧的发红的铁块,胜衣扯过那女子的头发,笑吟吟的对总管说着:“这名宫女是谁派来的,望总管好生查清,她方才可是差点要了本宫的命。”那总管一头冷汗,他想起这宫女,好像是愉妃宫中的宫女塞进来的,那时他急着处理别的事,并未对着突然出现的公主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公主不是个好惹的茬,想及她母亲沉贵妃,他觉得自己还是站她身边好,随后对公主示意道:“公主,这…..”胜衣会意,将身旁的人都屏退,“说吧。”总管低下头,“这宫女乃是愉妃塞来的。”胜衣不动声色观察着地上那宫女的脸,见她表情当真,便在心里狠狠记了愉妃一笔,随后揶揄的开口道:“宫中侍女皆是有专人挑选,怎会有被人强塞的情况?怕是公公劳务众多,将本宫的事懈怠了吧?”那总管闻言立马跪下,“老奴一时不察,从今以后老奴定为公主当牛做马!望公主开恩。”胜衣笑着回应:“本宫初来乍到,也能理解公公,今日之事,本宫就当全没发生过,公公下去好生歇着吧。”那总管立马退出殿,他总觉得那句好生歇着让人心里毛毛的,没想到这公主年纪这么小却这么狠毒,自己以后怕是要低着脑袋行事了。 没过多久,外面的宫女就听里面传唤,“去把她的脸磨花了,扔进乱葬岗吧。”两名宫女一进殿,就见那试图刺杀的宫女瞪着眼倒在地上,脖上一道青印,显然是被面前这名一身素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掐死的。 注:把脸磨花是不想她在乱葬岗被乞丐猥亵。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仁慈了。 待他们走后,胜衣在心里念着愉妃的名字,她此刻终于理解以前鄂尔多为何会将银筷带在身上,第二天沉贵妃带着人来到她宫殿,进宫就屏退了下人,“听说你昨日遇刺,本宫来看看你。”胜衣转过身拉着她坐下,“女儿已将那宫女处理了,幕后之人应当是愉妃。”沉贵妃赞许的看了看她,“果真聪慧,那背后之人就是愉妃。”胜衣笑着道:“多谢母后夸赞。”沉贵妃追问她,“你有什么计划么?”胜衣笑着摇摇头,“女儿初来乍到,犯下太多杀孽会引得皇上不满,那愉妃蠢笨,女儿暂且不和她计较了。”沉贵妃笑意更深,“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想法和本宫一样,待会本宫便好好给你挑几个宫女去。” 下午,宰相听说和妍公主遇刺,便来看望她,胜衣坐在殿中宝座,只见刘墉带着儿子刘安懿和鄂尔多,胜衣看过去只觉心内一惊,他竟还能光明正大入皇宫,不是答应了刘墉要过些日子么,她不关注前朝之事,但想来宰相都安排好了,叁人对她叩首作辑,“微臣参见公主。”胜衣笑着应道:“宰相不必多礼。”然后刘墉便带着儿子刘安懿借口去商事,将鄂尔多留了下来,胜衣哪还不明白,原来是鄂尔多想见她。她笑着开口:“你是有什么话要说么?”鄂尔多低下头,“臣来看看您。”胜衣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我如今很好,并没出什么事。”鄂尔多垂眸看着她,“那微臣先告退了。”待他走后,衣衣的心还没平静下来,不,不是衣衣,是胜衣,她如今是和妍公主爱新觉罗·胜衣,不是那雷老虎不受宠的二女儿雷衣衣,不知是不是和他呆久了,胜衣现在见到他,心里总有种砰砰砰打鼓的亲近感,她敛下目,直到那感觉被慢慢抚平。 太和设宴·鲜血流柱(第一次h) 相安无事过了四日,这期间沉贵妃派了教习嬷嬷教她宫中礼仪,鉴于她上次的狠戾,宫女们也不敢造次,沉贵妃第一个得知此消息,命人将她杀了那宫女的事隐去,外界包括乾隆只知胜衣遇刺,宫女被总管处置了,并不知是她亲手杀的。晚上乾隆为她设了宴,胜衣已经提前梳洗准备,沉贵妃知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怕她紧张,便来到她宫里帮她张罗着。 太和殿内,许多人正坐在一起说着笑着,刘墉带着儿子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鄂尔多穿着一身蓝蟒祥云缎袍,显然是新制的,缓缓走至殿中央,然后弯腰作辑,“微臣参见皇上。”乾隆笑着将他叫起,“爱卿不必多礼,快上座。”,鄂尔多点头应是,随即坐在了宰相对面,他二人是如今宫内官职最高的,一人一武,坐在离乾隆最近的地方,鄂尔多这次死里逃生,加之宰相为他说话,乾隆特将他从九门提督提携为正一品掌卫事大臣。鄂尔多观察着门外,贵妃姗姗来迟,站在殿中央向乾隆行礼,“臣妾为胜衣张罗,这才来晚了。”乾隆上前,笑着拉过她的手,“爱妃不必多礼,朕知你担忧胜衣,快入座。”鄂尔多在一旁打量着沉贵妃,才发现她确实和衣衣很像,但也仅有个叁分四分像,沉贵妃的眼是狭长上挑的,而衣衣的眼大大的,是下垂的。他想起前几天和老师聊天,鄂尔多一脸真诚的问道:“学生不知为何,衣衣走后,心总觉得不舒服,难不成是衣衣太体贴了,学生被她伺候惯了?”刘墉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当然有这个原因,你到现在还没发觉对她的感情,只是被伺候惯了?没人像她那般体贴,还是感谢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鄂尔多思忖着,“学生从来不需要人贴身伺候,即使现在身边只有砚荣砚耳,学生也不觉得自己是失了一名好婢子而可惜,如果是救命之恩,我只要想着如何报答她就好了,我为何会时时挂念她?”刘墉拍了拍他的肩,“你当局者迷,都怪为师从前没教过你这档子事,这世上的感情并非主仆,恩情,还有男女之情,这本书你且拿着,如果你看时想到的是她,那你对她就是男女之情了。”鄂尔多接过那本书,回房关上门正准备细细品读,一打开却发现是一男一女交缠的春宫图!他年少时也看过,但后来乾隆派给他的事情太多,他根本没想过这个,他看着那张图,竟把画上的女子想象成衣衣,幻想她躺在身下淫叫的样子,下体瞬间勃起,他这次没中迷粉,此时鄂尔多才明白过来这复杂的感情。 刘墉见对面的鄂尔多一直低头发呆,忙过去把他拍醒,“你在想什么?快些打起精神了,公主马上就到。”说罢便回了座。 鄂尔多刚抬起头看着殿门,就听太监大声通传:“和妍公主到!”然后一旁的宫女们将门拉开,只见胜衣身着淡紫色华贵衣裙,锦缎和霓纱制成的衣裳,镶了不少金线和玉石珍珠,头戴金凤冠,那凤冠上还坠着几排上好的珍珠流苏,簪着紫色花簪,还点缀些金蝴蝶钗,耳环则是与衣服相称的紫色玉石雕刻而成,下方坠着一排金流苏,面施粉黛,衬的她本就美丽的面庞更加惊艳,胜衣迎着众人惊讶的眼光缓缓向殿中央走去,大部分人惊的说不出话,只见胜衣行至殿中央,缓缓向乾隆行大礼,“儿臣参见父皇。”自她进来时,乾隆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皇儿无需多礼,今日是你主场,来坐到朕身边。”待胜衣落座后,众人的眼光还在她身上,一旁的大太监李玉开口说道:“开宴!” 宴会中,胜衣正在席上找着愉妃的身影,见她正盯着自己,胜衣对她微微一笑,想来那日的宫女应是她的亲信,想到这里,她甚至后悔没将宫女的头丢在她床上,看她那蠢笨如猪的模样,胜衣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鄂尔多一直在看她,自然也看到她对愉妃的微笑,在得知她被刺杀时,鄂尔多就令砚耳去查了,他已知是愉妃的手笔,但是他并没有立马找愉妃算帐,他不想给衣衣徒添麻烦,惹她被乾隆冷落。胜衣回过头后,才发现鄂尔多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难道鄂尔多又做回那九门提督?想到这里,胜衣起身,敬了鄂尔多一杯酒,知他不能喝酒,便让他以茶代替。随后又敬了宰相一杯。 待宴会结束后,胜衣在宫人的搀扶下向自己宫内走去,路上她看见了大将军的儿子,胜衣笑着对他示意,正准备转身离去,他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然后伸手拿下她发间的花瓣,“公主,您面胜百花,连花瓣也忍不住亲近。”胜衣被他的话逗笑,心想这人可真油嘴滑舌,“多谢夸奖,看样子你喝多了,以后记得少喝些酒。”正准备转身离去,那人却不放手,而是愣愣的盯着她的脸,“公主,你好…..。”“和妍公主。”衣衣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才发现那人是鄂尔多,他走上前,一把将那人的手拉开,“这是大将军的儿子吧,看来今日是喝多了。”鄂尔多比他官品大,那人拱手作辑:“微臣参见掌卫事大人。”鄂尔多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我和公主还有要事相商,先行一步。”说罢,便和胜衣一同向前走去,胜衣开口问他:“你来找我什么事?”鄂尔多回答道:“微臣只是想见您。”胜衣看着他的脸,“现在见到了,我先回宫了。”见到鄂尔多时,她的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又亲近,又想和他亲昵,胜衣现在不能去想那些,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只有回避。 宫女伺候她洗漱完后,胜衣身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宫女正给她擦着头发,胜衣此刻心情杂乱,便对她说:“你先下去吧。”她此时不知道如何去整理这份感情,因为她甚至也不知道那感情是为何,或许是他将对他来说算小钱的大银票和金锭给了她,对那时的衣衣来说,这就是她的大钱,所以她才把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感恩一直记在心里,胜衣想的入迷,感受到身后有人正拿着巾布给自己擦头发,“在想什么?”原来是鄂尔多,她放下手中攥起的钗子,“微臣给您擦头发,公主要杀了微臣吗?”胜衣一见他就心乱,“你怎么翻进来了?要说什么事。”鄂尔多只是细细给她擦着头发,“微臣要说的事就是微臣想见您。”胜衣看着镜子,“你不是都见到了,到底有什么事要说?”身后的人低低笑着,“公主可真是狠心,微臣想见您,只见一面怎么够?”见头发差不多擦干了,鄂尔多起身来到殿门前,将门上了锁,又用剪子剪灭灯烛。胜衣诧异,“你这是做什么?”鄂尔多没有回答,而是来到她面前,俯下身,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唇,“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摸我的脸干嘛?”鄂尔多看着她的双眸,“公主,微臣今日在宴会上见到您,感觉您像是变了个人,如今才发现,您一直都没变,只是环境不同,所以才不同。”胜衣蹩着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来到这皇宫,多多少少肯定是会变的。”“公主,您有没有发现,您几乎不对微臣以公主的身份相称?”胜衣低下头,她才发觉确实如此,和他在一起,总是说你我,而不是本宫。“应该是和你呆久了吧,毕竟我刚出雷府,第一个相处最久的人就是你。”胜衣不排斥他摸自己,便任由鄂尔多的手在她脸上来回游走,胜衣开口问他:“你好了没有,天都黑了,你快些走吧。”面前的鄂尔多一动不动,跟着了迷一般,垂下眸盯着面前的嘴唇,下一秒却狠狠亲了上去,一手按住胜衣的头,一手紧紧搂着她,胜衣推不开他,只能待鄂尔多先放开她,没想到他却猛然将她抱至床塌上,还按着她的两只手,在胜衣的脖子上又亲又咬,疼的她直皱眉,“啊啊!咬我干什么很疼啊,你有毛病啊!”鄂尔多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把将她胸前的里衣和肚兜撕开,只见他盯着胜衣的双乳冷冷笑着,胜衣竟觉得他有点阴森,“果然是你,你害的我好几夜都没睡着,自己倒挺舒适!”说罢便用撕开的衣服布条将衣衣的双手捆起来,和梦中一样大力揉捏着那对双乳,揉的胜衣直喊痛,鄂尔多趴在她胸前,在粉樱上又吸又舔,胜衣觉得他跟一只狗一样,弄得自己身上特别疼,肯定都咬出血了,鄂尔多从一开始见她就忍不住了,现在更是憋的难受,一把拽下了她的亵裤,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个干净,不管胜衣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抬手掰开她的腿,用他那粗犷的阳物戳了好几次才戳对地方,胜衣看着那狰狞昂扬的粗大性器,此刻因充满欲望憋的通红,青筋盘旋缠绕之上,粗犷的让她感到害怕,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此时被鄂尔多吓的说不出话。鄂尔多在穴口试探着戳了几下,他关于这些一点都不懂,甚至不知道女人会疼,更不知道要用淫水润滑,他只能凭借着那春宫图来做,见那粉红穴口吸着自己的龟头不放,鄂尔多一个使力,猛的贯穿了半根进去,疼的胜衣瞬间叫了出来,眼泪随之滑落,感觉被人用一火热棍棒使力捣进一般,下身都觉得撕裂了,疼的她紧紧闭着眼,面色都是白的。鄂尔多破了胜衣的膜,此时正往外流着血,胜衣还没缓过来,鄂尔多已经挺着下半根进去了,待整根没入,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将胜衣的腿放置肩上,便狠狠的来回冲撞她,力道之大像是宣泄仇恨一般,他冲破这寂静,恨不得一刻的畅快,又疼又涨的阳根被湿软的肉紧紧包围吸附着,这感受直叫他快慰,每一下都如同触电一般,由阳根处蔓延直全身,他早已分不清何为现实,只顾着不停汲取那灭顶般的快感。身下的胜衣就不太好受了,她甚至被鄂尔多那恐怖发狠的样子吓的不敢吭声,像只恶狗一样喘着气,毫不怜惜的操干她,她只能紧紧攥着手,低低的说着,“我这样很不舒服,我的手很痛!”鄂尔多闻言才回过神一般,揭开她手上的布条,将胜衣翻了过来,抬着她的屁股又重新没入,她双腿跪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进去的极深,胜衣忍不住叫出了声,放浪的淫叫着,她此刻已不觉得疼了,流了好多淫水出来,秘处细细品尝着鄂尔多的喂养,她正和鄂尔多一样,都沉浸在这无法自拔的快感中,比着谁先泄力。 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后,胜衣高潮了许多次,床单上混着她的淫水和鄂尔多的精液,鄂尔多恨不得做一整夜,将那阴囊里的精液全射给她,直到见她快晕过去了才中止这场宣泄。胜衣背对着他睡的正熟,鄂尔多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疤,这应该都是在雷府受的,竟比他常年在外追凶查案的身上疤痕还多,鄂尔多忍不住从背后紧紧抱着她,见到她时总忍不住想要亲近,如今弥补她的方法,就是对她更好,保护她不再受到那等折磨。 第二日待胜衣醒来后,鄂尔多已经走了,他还要去上朝。胜衣从柜中拿出一套新的里衣,自己穿了衣服,这满屋的腥味,宫女进来定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可不想进宫几天就败坏名声,于是打开房门,让宫女去找了沉贵妃,她是这么对宫女说的:“母后让本宫做的事,本宫已经完成了,请母后前来查验。”沉贵妃闻言,哪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她如今有些事在身,不便前去,于是派了自己信任的几个宫女前去为她“查验结果”。 待沉贵妃宫中的宫女将床收拾换好后,又给胜衣端来了一碗汤药,胜衣接过仰头而尽,她知这药是避子汤,看来母后思考的和她一样,胜衣可不想怀什么孩子,那日母后说要给她找一男子,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鄂尔多,没成想鄂尔多自己送上门了,昨夜她是不抗拒的,只是觉得疼,这家伙真的跟只狗一样,她昨晚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跟人做爱,而是跟一只野兽,他的阳根跟个棍一样粗犷吓人,样子也像是疯了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还喘着粗气,撞的又猛又大力,撞的她屁股都是疼的,咬了她一身的印子。 不能忘记(h/男主给女主下药) 沉贵妃忙完事情后,前去胜衣的宫殿看望她,一进屋便屏退旁人,拉过她的手问道:“孩儿,你找的人可是那鄂尔多?”胜衣点点头,沉贵妃回忆着,“以那鄂尔多的性子怕是会缠上你,那孩子小时候性子极怪。”胜衣追问:“如何怪?”沉贵妃敛目皱眉,“喜欢欺负人,恐吓人,人家被他欺负的不乐意和他玩,他又大哭大闹的,连太子也受过他的气,当时宫里没人陪他玩,安懿去安慰他,他竟说安懿是看在他可怜才跟他玩的,将安懿惹的哇哇哭,皇上觉得这孩子性格甚是顽劣,才经常将他派出去办事,如今他的性子倒是比小时候沉稳不少,可依本宫觉得,人小的时候是什么样,长大就是什么样,经历或许会让他有所成熟,但内心还是和小时候一般。”胜衣此时还没看出鄂尔多的本性,还傻傻的说道:“鄂尔多对儿臣挺好的,就算他真如那般顽劣,儿臣也定不会受他的气。”沉贵妃拍拍她的手,“那就好,你上面公主众多,本宫已和皇上商量了,不会派你去联姻,你且开心度过余生,就算皇上言而无信,本宫也有法子。”胜衣笑着看向沉贵妃,正准备说话,只见宫女进来通报:“公主殿下,掌卫事大人来了。”沉贵妃闻言,“那本宫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在门外还看了鄂尔多一眼,心里叹口气,她觉得这鄂尔多和小时候丝毫没变,只是外表看上去正常了些,又回想起宫女说的“满室腥檀。”她只希望胜衣能处理好鄂尔多这个大麻烦。 待鄂尔多进屋后,胜衣对他笑着问道,“怎么了?”鄂尔多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勒的胜衣手臂疼,便试图推开他,“你要把我勒死是不是?”鄂尔多才将她放开,“微臣在朝堂上就想着您,一直想到现在,刚下朝就立马过来了。”胜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进来一句话不说就抱着本宫。”鄂尔多在听到本宫二字后,揶揄的说道:“公主终于用君臣称呼了。”胜衣不知他是何意,“你不要话里藏着话,我听不懂。”鄂尔多笑着,“公主每一丝变化都会让微臣觉得您很有趣,微臣想和您多说些话。”鄂尔多从在山洞时就想和她亲近,可那时他未曾和她分别过,不知那感受在不见面的日子会发酵的多难熬,就算她打自己也好骂自己也好,他都觉得甘之如饴,仿佛世界上的人全是冷的,只有她是热的,只有她站在自己身边一般。 胜衣看鄂尔多如今温柔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的脸,她想起初见鄂尔多的样子,觉得很神奇,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什么你和刚见面时一点都不一样?简直像两个人。”鄂尔多摸着她的手,“那你更喜欢哪个我?”胜衣垂下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着对鄂尔多说道:“我最喜欢你看见那个枸杞牛乳馒头的表情。”对面的鄂尔多阴侧侧的,“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所以你那时是在故意整我。”胜衣笑的合不拢嘴,“对啊!你知道你那时那个表情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鄂尔多见她笑的开心,他心里也很开心,便弯腰想亲她的脸,却被胜衣闪躲开,“你…..你有话说话。”鄂尔多听到这句话却没反驳,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躲什么?”胜衣被他看的发毛,连忙低下头,她总觉得这段关系其实到这里就好了,如果再往前进一步会让两人更加纠缠不清,到时候就不是叁言两语可以分清的了,她不想和一个人太过亲密。说白了只想利用鄂尔多帮自己破功法,选他也是因为自己不排斥。所以她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便开口问他:“你现在又回到朝堂,皇上没有派你继续去剿杀天地会吗?”鄂尔多却没有答话,还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胜衣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而他只是垂下眸,又问了一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胜衣看他这样子,只好找借口说:“我脸上涂了水粉。”“那你身上涂了吗?”胜衣被他这个问题噎住了,支支吾吾的:“我…..你昨夜都没休息好,你…..”鄂尔多却仿佛听不出她的意思一般,“我昨夜睡的很好。”胜衣发觉他有些执着,还听不懂话一般,不欲再和他说太多,“我没有睡好,本宫有些乏了。”鄂尔多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纸,“我如今恢复官职,前些天回了府,把我的钱都清点了一遍,这张契纸是我的所有钱。”然后将那契纸交到胜衣手上,她接过看了一遍,上面的数目惊的她要晕过去了,“你你你…..你怎的这么多钱。”然后又将契纸折好,塞进他手上,“没有你我也做不回公主,我如今有钱,你的救命之恩就已报了,这些钱你自己拿好,以往的承诺就作废吧。”鄂尔多轻笑,“公主,微臣给您并非是因为承诺,而是真心想报答您。”又将契纸塞在胜衣手上,胜衣却不耐烦的把那契纸折好,并拉开鄂尔多的前襟,将那契纸塞进他内兜。她现在的钱够她奢侈挥霍一辈子了,要更多的钱也无用,反而可能会引得鄂尔多纠缠她,“我不是在跟你不好意思,已经说了我不要了,你再和我纠缠也没意义,我认定的事是不会变的。”鄂尔多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微臣知道公主想和微臣撇清关系,那功法您定当也明白意思了,微臣只是您突破的工具。”然后弯下腰,盯着她的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胜衣紧蹩着眉,“你知道就好了,我不想说破。”“你觉得我是那么好利用的人么?”胜衣看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转过身不欲再多说,鄂尔多却一把抓过她,“其实微臣很好说话,毕竟您救过我,微臣来找您也只是想再尝尝公主的手艺,微臣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找您,您意下如何?”胜衣总觉得他这话里毛毛的,可是她知道鄂尔多不会害自己,“好吧,你快些回去吧。”“那微臣告退了。”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胜衣脸上哪涂了什么水粉,如果鄂尔多看出来了,她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晚上胜衣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在宫中等着鄂尔多前来赴宴。只听宫女来报:“殿下,掌卫事大人求见。”“让他进来吧。”胜衣没退避宫女,反而让她们在一旁看着,她还是觉得鄂尔多怪怪的。“微臣参见公主。”胜衣点点头,“不用多礼了,快来坐吧。”鄂尔多坐在胜衣对面,手上还拿着一个木盒,“这是臣自小就非常爱吃的糕点,不知公主有没有尝过。”胜衣接过那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长舌状的白色糕点,胜衣拿起尝了一块,外面层层香酥,里面是椒盐口味的咸甜夹心,“好好吃,这是什么?”鄂尔多笑着答道:“这是牛舌饼,微臣自小就很爱吃,合您口味吗?”胜衣笑着点头,“确实好吃。”说罢便又吃了几块,才开始夹菜,“公主,微臣没有筷子。”胜衣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自己带么。”说罢便对宫女吩咐,“去拿双银筷。”鄂尔多垂眸笑道:“那是在外面,到公主这里,微臣不用自己带筷子。”胜衣没有理他,待宫女将银筷交给他,鄂尔多也开始吃菜。胜衣没吃几口就觉得吃饱了,便托着头等他吃完,她觉得有些渴,拿起桌上的银杯喝了口茶,鄂尔多见她只吃了几口,“公主,您身量纤薄,更应多吃些。”胜衣摆摆手,“本宫身体特别好,都能背着你跑上山,吃多少都无甚所谓,你好好吃你的。”便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百无聊赖的发着呆,自她做公主以来整日清闲,以前在雷府洗衣服洗惯了,经常帮厨房打下手,或者给雷家叁口打扫屋子,所以那日烧雷府之前她才能那么快的找到雷老爷的银票,或许雷夫人觉得自己逃不了她的掌心,所以才那么放心她吧。胜衣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下传来热流,可离她月事的日子还很远,她感觉全身热热的,下身传来丝丝细痒,她知道自己身体绝对不正常,而罪魁祸首就是鄂尔多送来的牛舌饼,连忙将宫女屏退,“你们不必伺候了,留秋雨就行了,全下去吧。”待那些宫女全都走后,“秋雨,你也下去,把门带好了,本宫不想门外有老鼠。”秋雨是沉贵妃派来的心腹宫女,她点头应是,转身将门关的死死的。胜衣转过头看着对面的人,只见他一脸不知所措,“鄂尔多,你给我这糕点里掺了什么?”对面的人还在继续装不懂,“公主,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胜衣紧紧攥着拳,她下身紧紧收缩着,又痒又疼,浑身浮起潮红,胸前两点挺立着,每擦一下衣料都会带来一阵颤抖,但她面上依旧笑着,“这毒会要了我的命么?”对面的人还在装,“公主,您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您的脸好红。”说罢便来到胜衣面前,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结果刚碰到就被她一把打开,“我问你这毒会不会要了我的命。”“公主,微臣听不懂,您怎么在抖?”胜衣的下身奇痒,又痒又缩的疼,面上维持的表情都被这感觉搅的破碎,此时她低下头喘着气,“饭也吃了,你回去吧。”“可微臣看您很难受。”鄂尔多见她的手攥的发白,便覆上她的手,“您紧紧攥着拳,会让手流血的。”胜衣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您哪里不舒服,微臣可以帮您。”胜衣不禁笑出声,鄂尔多抚上她的脸,胜衣正欲打掉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着,“公主,您早晨为何要说那些令微臣伤心的话?”胜衣对上他的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对你说话太刻薄,我只是纠正我们二人的关系罢了。”鄂尔多笑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忘记?”便慢条斯理的将她头上的钗子首饰一一摘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外界对微臣的传言都是真的。”他慢慢取下胜衣的耳环,然后摸着她的脸,“您怎将那本就不存在的水粉卸下了?”胜衣早已忍不住,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鄂尔多的手,鄂尔多将手反扣,和她的手十指相交,“您此刻很不好受吧,摸着微臣是不是好些?”说罢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扔在床上,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床上的人也剥了干净,此时的胜衣早已被那药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紧闭着眼喘气,鄂尔多一把掰开她的腿,即使胜衣中了药,她的穴口还是又小又紧,鄂尔多戳了好几次都没戳进,惹得胜衣不耐烦,一把将他压在身下,用手捂着他的眼连根坐了下去,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慢慢动了起来,鄂尔多忍不住催促她:“公主,您动快些,微臣忍得很疼。”胜衣不想理他,软绵绵的动了一小会,这药使她浑身无力,她累的不行,慢慢从鄂尔多的阳根退出,却被他一把抓着臀按下,坐起身抱着她的嘴缠咬,紧紧拥着她顶弄,又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抓着她的腿根猛烈操干,发泄着似要把她撞烂一般,囊袋打得啪啪作响,她的腿根被他使力掐的疼,想说话,却被撞的说不连贯,鄂尔多覆上来吻她的唇舌,胜衣抿着嘴躲避,钳着他的下巴将他推开并怒道:“让我翻个身,你掐的很疼!”鄂尔多才似回过神一般,停了动作看着她的脸,眼里被染了欲色,还不太清醒,“不要再掐我。”鄂尔多点点头,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一手扶着她,胜衣刚翻过来,鄂尔多就一把抬起她的腰连根没入,极速的快感刺激使她忍不住抓紧床单,淫叫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去多久,鄂尔多还在野蛮撞着,他的体力和阳根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胜衣跪的腿酸,只能躺在床上任他搓圆捏扁,索取索求。胜衣觉得与她交合着的根本不是人,她本来还想开口让他不要射进去,但她没力气了,任由他在体内射了好多次,反正明天也是一碗汤药的事。她此刻真的很困很困,却被下身的欲望吊着醒,她怪自己这幅敏感的身体,直叫她半梦半醒。此刻甚至分不清是她在吸取阳精,还是鄂尔多在吸取她的阳气,这样下去真要弄死她,便抓了抓他的手,将他的理智拉回,大口喘着气,“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要睡觉。”鄂尔多闻言,诧异的看着她,“明明是我在动。”胜衣翻了个大白眼,“那随你吧,我以后死都不会再见你了。”鄂尔多心下失色,忙追问她:“为什么?”胜衣撇过脸,“你快把我的阳气吸干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听到这话,他才低着头从胜衣的身体里退去,带出许多他射的阳精,躺在胜衣身边,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头还靠着她的肩,并抱着她说道:“我以后不会了。”胜衣见他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前我听闻九门提督是皇上身边的大恶犬,我还觉得这样形容一个为皇上卖命的人十分不妥,现如今我才发现这个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你真的很像一只恶狗,给点骨头就能卖命。”鄂尔多垂着眸,“我现如今已是正一品官了。”胜衣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摸了摸,她怕被那目光灼伤,便回避着他的目光转过头,“你一个人办了许多官员该办的案子,皇上把什么脏事棘手事都交给你,却连宴会和节日封赏宴都不叫你,封正一品都封低了。”鄂尔多蹭了蹭她的肩,“我不在乎,18岁前每日在皇宫提心吊胆,搬到提督府后也换个地方提心吊胆,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只有在外办案时才会少些。我不想和宫里的人交流,他们表面叫我声提督大人,背地里将我骂的难听,那宴会去不去都无甚区别,除了和老师亲近些,我便只有砚荣砚耳。”胜衣垂下眸,“你…..你也不容易哈…..对了,皇上为什么让你回朝了?你是不是还要去捉拿天地会的人?”鄂尔多告诉她:“我将天地会大部分人员的名册和分舵上交给皇上,加之我又是死里逃生,老师在一旁为我说情,皇上才封了我。大将军负责大部分天地会的事,我只要明日晚上前去杭城杀了苗翠花,任务就完成了。”胜衣点点头,“看来皇上还算个人。”鄂尔多紧紧搂着她,“明日你可有什么事?”胜衣问他:“怎么了?”说着还打掉了他乱摸的手,“你有事说事,我们这叫纵欲,对身体不好。”鄂尔多又重新靠在她的肩上,“明日我不用去上朝,提督府离皇宫不远,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晚上我再走。”胜衣有些惊讶,便委婉拒绝他:“你回你府上啊,我们不能老是待在一起。”鄂尔多却低下头一口咬着她的乳肉,疼的胜衣呲牙咧嘴,“很疼啊!”鄂尔多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下床去剪了烛,才重新躺回床。“明日我要和你待在一起。”胜衣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同意你就咬我!咬的很疼你知道吗?”鄂尔多紧紧搂着她,“嗯,就这样,快睡觉了。” 我忍不住(捆男主手h 胜衣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一睁眼便见鄂尔多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翻看她的首饰妆匣,胜衣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让秋雨在外给她把看着,随即起身穿衣服,鄂尔多已经穿好了,在一旁帮她整理服饰,随后胜衣将鄂尔多藏进衣柜“你先在这里呆着。”说罢便打开房门,“秋雨,你进去帮我收拾下,一会拿碗汤来。”秋雨应是,进去将床单换洗下去,又铺了个新的,转头去为她熬汤,胜衣将衣柜里的鄂尔多拉出,递给他一套洗漱用具,将他推入屏风后,“你快些,秋雨马上就回来了。”然后又打开房门,叫了沉贵妃派的另一名宫女冬月为自己梳洗,待二人收拾好后,秋雨已然端来那碗避子汤,胜衣端起一饮而尽。她不想让秋雨冬月知道鄂尔多还在房内,不然沉贵妃定然要说她。 待宫人将膳食摆好后,胜衣对宫女们摆摆手,“都出去吧,没我吩咐谁都不许进。”然后叫了鄂尔多出来一起用膳,饭桌上鄂尔多出奇的静默,胜衣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鄂尔多依旧低着头回答:“公主日后可有何打算?”“你说哪方面的打算?”鄂尔多将碗筷放下,“您马上18,皇上也该为您定亲事了。”胜衣没想到他问这个,“我头上还有许多公主,联姻轮不到我,且母后已向皇上说好了,不必管我的婚事,让我自己随心过日子。”鄂尔多笑着看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立马咽下了,他觉得现在说还不是时候,胜衣还没有完全接受他,即使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公主以后不必再喝避子汤了,微臣下次会注意。”正在吃饭的胜衣微微一怔,“不必。”待二人吃完饭后,门外宫女报着,“公主,沉贵妃来看您。”鄂尔多忙藏到屏风后,胜衣打开门,沉贵妃一见她便拉着她的手,然后使了个眼色让宫女退下,转头对她问道:“昨夜你可是还与那鄂尔多一起?”胜衣点点头,沉贵妃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如今还小,那鄂尔多又高,又是个常年习武的,你身子骨受不住,万不可纵欲。”胜衣尴尬的笑着,沉贵妃拉下她的领子,见那脖子上的红印和牙印,不由得蹩起眉,“怎么将你咬成这样,这也太不是个人了,他怎如此野蛮?”胜衣忙将领子拉好,“我会说他的,母后来找儿臣是何事?”沉贵妃见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本宫来叮嘱你注意身子,这鄂尔多也太野蛮了,看给你的脖子咬的,不知使了多大力。”胜衣尴尬的无地自容,便敷衍的说道:“母后的话儿臣都记住了,儿臣定当谨记于心。”沉贵妃点点头,“那本宫先走了,你好生歇着。”胜衣忙将沉贵妃送走,便让冬月秋雨在外看门。待沉贵妃走后鄂尔多才从屏风后走出,“昨夜是我太鲁莽,公主也咬回来吧。”胜衣转过身看他,“咬你做甚?不过你万不可再使那大蛮劲咬人了。”说罢便走在镜子前拉下衣领,“噫!你怎给我咬的如此吓人?不知道还以为被疯狗啃了。”鄂尔多站她身后,看着胜衣脖颈上的痕迹,也不由得皱眉,他记得自己咬了,但不知道何时咬的。胜衣拉过领子,“万一我脖子上被人看见,那就不是叁言两语能解决的事了,免不得要被皇上训斥一顿。”鄂尔多拉下自己的领子,垂眸看着她,“您咬回来吧。”胜衣将他领子拉回,鄂尔多却拽着一动不动,“您一定要咬回来。”胜衣见他表情坚定,便象征咬了一口他的脖颈,“拉回去吧,我可没那咬人的爱好。”鄂尔多将衣领拉回去,但他的阳根又硬起来了,隔着亵裤将身袍高高顶起,他看着胜衣的脸不知如何是好,而面前的胜衣也注意到了,“你…..你莫不是真是野兽。”鄂尔多低下头,他想说不用管他,可是他却说不出口,便一把将胜衣转过去按在妆台上,在她身后磨着,胜衣的身体敏感,磨的她身下也开始流淫液,便忍不住对身后说道:“你…..你就这样进来吧,但是我们不能做多。”鄂尔多得了准许,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将自己的阳根释放出来,猛的插入她下身,胜衣攥着桌角叫出了声,她怕被外面宫女听见,连忙捂着嘴,鄂尔多将她的脸扭过,和她唇舌相交着,又将她衣领扯下咬她的肩膀,下身快速耸动,他觉着自己的理智马上要被占领,怕自己忍不住,便停下对她说道,“公主,我们去床榻上吧,您将微臣的手绑起来,微臣忍不住自己。”胜衣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出绳子,将他的手捆在背后,又脱掉外衣坐在鄂尔多身上肆意扭动着,鄂尔多忍不住喘叫,胜衣忙对他说,“你声音太大了,她们都在外面能听见的。”鄂尔多眼中浸满欲色,“…..我忍不住。”胜衣便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扶在他肩上动着,鄂尔多还舔她手心,“喂你别舔了,舔的很痒。”鄂尔多看着她说道:“那你亲我。”胜衣便覆上他的唇,和鄂尔多细细缠吻着,他又咬她的唇,胜衣忙挣开他,“你又咬我干什么。”鄂尔多紧盯着她,“我真的忍不住。”胜衣对他很无语,“忍不住也不行,你在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说罢又覆上鄂尔多的唇,下身还在扭动着,待她扭了好一会,鄂尔多别开她的唇,“我忍不住了,我要泄了。”身上的人回答他:“我喝过避子汤,无事的。”说罢便继续扭动着,鄂尔多一声闷哼,在她体内射了出来,胜衣慢慢抬起身,浓稠的白浊顺着流下,他那粗犷的阳根还硬着,但是她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做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便没有管他,自顾自起身穿着衣服,鄂尔多开口问道:“公主,微臣还没有…..”胜衣不解的问,“不是泄了吗?”鄂尔多尴尬的开口:“我还挺立着。”胜衣叹口气,“再做下去就是纵欲了,你自己忍忍吧。”于是拿巾布擦干他腿上的淫液和精液,又把鄂尔多的衣服整好,给窗户开了点小缝散味,才给他的手松绑。“你快些平复,我们出去走走,总呆在屋子里不好。”待胜衣将髻扎好,戴上耳环发钗,鄂尔多已经起来了,胜衣看他一眼,打开窗户向外看着,见四下无人便对他说道:“你去御花园等我。”鄂尔多点头说好,从窗户跃着轻功翻了出去,胜衣将窗户关上,转身打开门对秋雨冬月说着:“本宫去御花园逛逛,不用跟着了,把门看好。”二人知道她会武功,便点了点头。 胜衣正在路上走,竟偶然遇见了四皇子和嘉贵妃,嘉贵妃和愉妃交好,胜衣见躲不过,便向二人问好,“儿臣见过嘉贵妃娘娘。”嘉贵妃点点头,胜衣正准备离去时,一旁的嘉贵妃却突然开口:“公主身边怎连个伺候的宫女也没?莫不是皇上还未为公主安排?”胜衣轻轻笑着应答:“儿臣只是想独自出来转转,所以便没让宫女跟随。”嘉贵妃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本宫还想着替沉贵妃尽尽这母亲的责任。”胜衣敛下目,看向一旁的人,“这是四皇子么?儿臣刚进宫,第一次见,果然又高又俊。”对面的人闻言,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那日他在宴会时就觉得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姐美貌无比,如今离近一看才发现,比远远看着还要动人。“皇姐也是如此容貌冠绝。”嘉贵妃瞪了他一眼,又缓缓瞥向胜衣,“公主说话倒是中听,不愧是在民间长大的,就是接地气。”一旁的四皇子扯了扯嘉贵妃的袖子,胜衣微微笑着,“多谢嘉贵妃娘娘夸奖,若娘娘无要事,儿臣先告退了。”嘉贵妃却不依不饶,“本宫只是想替沉贵妃尽尽责,分分忧罢了,本宫也是为了你好。”胜衣敛下目,这嘉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找她的茬,一旁的四皇子对嘉贵妃说道:“母后…..”嘉贵妃睨着他,话里话外敲打,“你自小便喜欢那外表看起来漂亮的花,殊不知啊,这漂亮的花也分叁六九等,有在野外长大的,也有在花园长大的。”胜衣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嘉贵妃这些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正想用沉默化事,却听得一旁传来声音:“嘉贵妃娘娘好雅兴,原来娘娘对养花如此痴迷。”只见鄂尔多笑着向她们走来,“微臣参见嘉贵妃娘娘,四皇子,参见公主。”嘉贵妃面上失色,鄂尔多怎会在此?他平常都是一言不发,怎会和她们搭话?“原是掌卫事大人,本宫只是看花开的艳丽,和公主闲聊些罢了。”鄂尔多笑着回话:“看样子嘉贵妃娘娘对养花很有见识,微臣府上也养了花,不知可否与娘娘讨教一二?”嘉贵妃闻言垂下眸,“本宫只是和公主闲聊些,随口一说。”鄂尔多却笑道,“贵妃娘娘的样子可不像只是闲聊啊,这宫中的花朵也是从外面栽了苗来的,不知这宫中的花是叁六九哪一等?”嘉贵妃哪还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专程来找茬的,怕是他朝堂上不顺特来撒气,“这…..入了宫的花便是最上等。”鄂尔多随手从一旁摘下一朵天竺葵,“这天竺葵好养活,自小在宫里长大,随便浇些就能活,只是这味道,却如此难闻。”嘉贵妃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她知道鄂尔多不是能惹的,不欲招惹他,“本宫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和公主闲聊些而已,若是大人无事,那本宫先…..”鄂尔多转头看向胜衣,并断了她的话,“不知公主可对花感兴趣。”胜衣摇摇头,“胜衣对花不甚了解,也并不感兴趣。”鄂尔多又诧异的看向嘉贵妃,“嘉贵妃娘娘可是强人所难了,公主又不懂这些,何必和公主商讨?微臣对花可甚是了解。”嘉贵妃尴尬的笑着,表情都要挂不住了,“本宫今日还有事,便先不和大人闲聊了。”说罢便转身离去,鄂尔多一把将那天竺葵扔在地上,胜衣看向他,只见他表情冷冷的,和初见时一样,“大人怎么寻过来了?”鄂尔多低头看着她,听到她的称呼不由蹩眉,“胜衣,不要和我如此相称,我在御花园等你见等不到,便前来寻你,正好遇见那劣妇寻你麻烦。”胜衣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这样做会给你惹麻烦么?嘉贵妃的父亲好似也在朝上为官。”鄂尔多不禁嗤笑出声,“他父亲官职低我许多,本官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有何能耐?朝堂谁不知我恶名,谁又活得不耐烦来找本官的茬。”胜衣笑着看他,并和他一同往御花园走着,“如果没有你,我还要在这里听她训半天。”鄂尔多转头看向她,“下次再遇见这种无聊之人就搬出沉贵妃来压她,沉贵妃如今宠冠后宫,便是皇后也要给她薄面,那劣妇见你初入宫才来为难你。”胜衣点点头。二人逛了小会,天色快黑了,胜衣转过身对他说:“天快黑了,你还有要事在身,我送你出宫吧。”鄂尔多点点头应好。 外邦来宴 方世玉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焦急之色渐显渐浓,他忍不住颤抖着嘴唇开口:“你撑住,千万不能死。”那女子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怕是不能完成我们的大任了…..”方世玉连忙握着她的手,“不要这么说,我…..”话还没说完,却被身后一不速之客的声音打断,“你们确实完成不了了!”鄂尔多带着身后一众侍兵轻功落地,眯起眼打量着地上的两人,“是你…..你竟没死。”方世玉怒瞪他道:“你也没死,我怎会死?”鄂尔多闻言,不急不慢的在他们面前缓慢踱步,“看你手在发抖。”方世玉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大声吼道:“你杀我老婆杀我老爸!我恨不得把你的皮剥了!”鄂尔多回过身嗤笑道,“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没把握住。”对面的方世玉面容扭曲,旋身上去和鄂尔多对打着,一旁的苗翠花也加入,鄂尔多不欲纠缠,直接甩出袖箭扎进苗翠花心口,方世玉心下大骇,连忙查看苗翠花的伤势,鄂尔多趁机掏出一旁侍兵的剑,将苗翠花的心口贯穿彻底,并一掌打在方世玉身上,又用剑贯穿他,见二人彻底没了呼吸,鄂尔多转身扭头,“将尸首挂在城门上叁日,以儆效尤。” 鄂尔多已经去了八日了,他这次去的远,光路上就耽搁不少时日。胜衣这些天几乎闭门不出,经过上次在御花园一事,她几乎不再想出门,嫉恨沉贵妃的人甚多,她又刚入宫,免不了要遭人找茬,她懒得应对,便一直在房内看功法,她已破了那障碍,如今练起来得心应手。正当她看的入迷,秋月在外通传:“公主,嘉贵妃来了。”胜衣敛下目,将日记藏于坐垫之下,“快请嘉贵妃娘娘进来。”待嘉贵妃进来后,胜衣皮笑肉不笑的问着:“不知嘉贵妃娘娘可有何事?”对面的华贵妇人打量着她,上次胜衣不欲搭理,却被嘉贵妃当作软柿子,特地前来找茬,“本宫闲来无事,想着你自小在外长大,便来找你聊聊天。”胜衣低下头,“不知嘉贵妃娘娘要聊些什么?”对面的女人面容不屑,“见公主生的和沉贵妃一样姣好,便想起我那侄子,和公主您甚是相配。”胜衣见她又来找茬,实在不想理她,“不劳嘉贵妃娘娘操心了,若嘉贵妃娘娘对胜衣的婚事有兴趣,可前去和母后探讨一二。”嘉贵妃闻言心里一颤,她受了许多沉贵妃的气,便想着来她女儿面前找回威风,“本宫也是你的母后,母后为你操劳自是应当。”胜衣笑着走至她面前,“胜衣头上还有许多公主皇子,嘉贵妃娘娘还是先将他们安排好吧?胜衣和嘉贵妃娘娘也从未见过,不知嘉贵妃娘娘为何要为胜衣安排?”嘉贵妃被她问的噎了,“本宫只是见你生的美丽,才想着给你和本宫的侄子搭线。”胜衣闻言,心里只觉得可笑,谁不知道她那丑侄子又挫又肥,竟还想给她搭线?“那多谢嘉贵妃娘娘了,可胜衣并无心思,还请嘉贵妃娘娘请回吧。”嘉贵妃看她不好说话,心想这丫头何时如此聪慧了?见讨不到好便转身离去了。 明日番邦来朝,乾隆设宴招待,胜衣也要出席,所以便早早洗漱睡下了。第二日中午,一众宫女正在给胜衣梳妆打扮着,她想起上次在库房清点时,看到和硕公主送来的那支蝴蝶兰花簪甚是好看,便让秋雨为自己簪上,胜衣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织绣锦纱刺珠华服,金线将前襟的桃花从点缀的栩栩如生,并在桃花下绣了一排翡翠花珠交织流苏,今日不是她主场,所以头上便没有打扮的太招摇,仅是用和硕公主送的蝴蝶兰花簪和些不张扬的钗饰点缀,耳上戴着沉贵妃送来的粉色琉璃花坠,远远看去,整个人如百花仙子下凡一般,粉兰胜雪,芙蓉清丽。 胜衣在路上遇见宰相家的儿子刘安懿,他笑着对胜衣说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胜衣点点头,“不必多礼。”刘安懿缓缓起身,“公主还是如此仙姿玉貌,微臣从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月里嫦娥下凡。”胜衣轻轻笑着回他,一边和安懿闲聊,一边同他一起往宴会走去,待二人行至殿门,一同向皇上问安,“微臣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乾隆笑着,“都起来吧,你二人怎会在一起?”胜衣笑着回答:“儿臣在路上正好遇见安懿,便一同来了。”乾隆点点头,“入座吧。”待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太监扯着嗓子报:“掌卫事到!”只见鄂尔多风尘仆仆,快步走向大殿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乾隆连忙起身扶起,“爱卿一路劳累辛苦了,快快上座!”胜衣看过去,只见他身着黑色绣蟒刺锦云袍,看样子像是刚到府上梳洗收拾一番,换完衣服便急着赶来的,她在鄂尔多的脸上来回打量着,心里不由感叹,鄂尔多的精气神可真好,若是她在马车上坐那么久怕是阳气都被抽干了。莫非他真是什么野兽精怪?胜衣不禁想到鄂尔多在床上的样子,跟不知疲倦一般,还总是咬的她很疼,想起那咬痕她下意识捂了捂,看来沉贵妃说他难缠是真的,胜衣此时觉得鄂尔多许多行为叫人脊背发凉,先是十分强硬的把她强占,又是在听到划清界限时在背地里下药,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或许他是比较色喜欢做那档子事,反正她也不抗拒,如果顺着他,那鄂尔多应当不会伤害她吧?可万一自己不想再和他纠缠了?他会怎么办?是不是糕点里就不是春药而是毒药了?天,她可如何是好?怎么招惹这么个大麻烦….. “孩儿,你怎么了?”胜衣闻言抬头,只见许多人都看着她,乾隆也诧异的盯着她,方才见她紧紧拧着眉,面容凝重,还一手捂着脖颈,便出声叫她,她却跟没听见一般,叫了好几遍都仿若未闻,依旧垂着眸紧紧拧眉。沉贵妃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才把她拍醒,“发生何事了?”胜衣垂着眸摇摇头,“儿臣只是昨夜做了噩梦,梦见被一野兽吃了。”沉贵妃不动声色打量着胜衣的面庞,“那野兽可是鄂尔多?”胜衣睁大眼看着她,“母后…..您怎么知道?”沉贵妃又趴在她身边,看了看她的衣领,“还好已消了,那鄂尔多做事狠戾果断,叫人毛骨悚然,想来你已感受到了?他可有伤害你?”胜衣摇摇头,沉贵妃又说道:“他从小到大,也就宰相家的安懿愿意亲近他,旁的谁敢和他交际?”又对着胜衣的耳朵说:“他可是把太子和几个皇子都吓尿过。”胜衣闻言很心慌,“他做了什么?”沉贵妃低头回想着,“太子第二日要读书,不陪他去放风筝,他就把太子的书全涂了撕了。”胜衣低着头依旧紧拧着眉,这作风跟他给自己下药一模一样,不按着他的意思就这样,还好那日自己没将话说太过分。沉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本宫,本宫先回去了,你自己不要想太多。”胜衣悄悄抬头向鄂尔多看过去,才发现他竟也在看着自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对她开心的笑了笑,胜衣不知作何,便假装看向四周,看着鄂尔多的笑容,她想或许她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胜衣正吃着水果,见殿外几个异域服饰打扮的人,应当就是番邦来的了,只见他们几人向殿内行来,说着一口不流利的话向乾隆问好,乾隆笑着点点头,又说了些场面话,待几人落座后宴席才开始。 胜衣觉得无聊,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出去吹风,她正在外慢悠悠闲逛着,只听的身后有人在叫她,“共主!共主!”胜衣转头看去,发现竟是异域使者,他两眼放光的看着胜衣,“共主!您金着堪,比园着堪更好堪!”胜衣被他那口不流利的话逗笑了,异域使者低头打开手上的盒子,里面是一对镶嵌着琉璃绿宝石的金耳坠,做工精细,华丽无比,“共主!着个尔住为耸给您!”胜衣慢慢接过,这对绿宝石耳坠十分漂亮,她心里开心,面上也笑的开心,也学着他的话说:“歇歇你!着个尔住为卧很喜换。”那异域来者随她一起笑着:“共主!您真游趣,喝辣些故拌的人不一样!”胜衣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镶玉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两条互相围着的鱼,“这个送给你。”那来者笑着接过,他没想到自己能收到回礼,心里又惊讶又开心,“共主,您章的飘良,人也好好!”他们出来也不短了,便一同回宴会,路上还在说说笑笑着。 待胜衣落座后,才发现鄂尔多也刚回来,胜衣仅是看了他一眼,也没去想,而是低下头又打开盒子,看了看那对绿宝石金耳坠,真是漂亮至极,热情又张扬,她细细摸着,然后将盒子收好,抬头见那异域来者正在看她,便对他开心的笑笑,不知为何,她今日心情颇好。 作者注:自男女主在太和第一次后 女主对男主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 下一章就能看出来 我先解释一下:胜衣并不排斥和鄂尔多做爱 她本来就是只要能出雷府 奉献身体也可以的 更何况鄂尔多还误打误撞让她做回公主 她有些喜欢鄂尔多 但由于在雷府的经历 常年累月心已经麻木了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而且也不是喜欢到想嫁给她 她想和鄂尔多保持肉体关系 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还有鄂尔多总是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所以才想要划清界限 但和鄂尔多在一起又挺开心的(加上和他做爱很爽,鄂尔多还又高又帅)鄂尔多其实一直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及不上自己对她的感情一半 阴侧侧逼人是常年追凶办案养成的习惯 喜欢咬人一是因为恨她不爱自己 二是因为做爱太爽确实会忍不住咬人 因为下身传来的刺激感太大了 所以需要通过咬牙,使力等分散感觉 晕过去了(h) 晚上胜衣正在梳洗,忽的听到窗户有响动,便知是鄂尔多,于是让秋雨退下,又将窗子打开,果不其然,鄂尔多正站在窗外看着她,正待他要翻进时,胜衣连忙推他,“喂!你不要再来我宫里了!我最近换了叁次床单,容易被人注意到!”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那去我府上。”胜衣蹩着眉,“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鄂尔多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她,胜衣被他看的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鄂尔多抓着她的手臂,“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你又想和我撇清关系?你觉得你撇的掉么?还是你觉得我会放过你?”鄂尔多的话让她背上起鸡皮疙瘩,“你…..你会怎么做?”对方轻轻笑着,“如果你想撇清关系,就把我杀了,或者我把你杀了。”胜衣闻言,惊恐的盯着他,“你….你怎么这样,怎么恩将仇报…..”鄂尔多随即对她笑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过是几天没见你,想你了,吓唬吓唬你。”她如今看着他的脸,只觉得鄂尔多或许是常年办案,所以说话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于是便点头答应他:“我去换身衣服。”说罢便合上窗,换了一身衣裙,对秋雨吩咐道让她明日中午来鄂尔多府上接她,便剪了烛从窗户翻出,然后又将窗户合好。 晚上外面没什么人,他们很轻松就出去了,直到坐上马车胜衣才有些后知后觉,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想好了要和他划清界限,结果一见面又成白话了,自己就这么来了,连什么东西都没带,正想着入迷,鄂尔多慢慢解开她的扣子,狠狠在肩膀上咬了一口,“喂喂喂你咬我干什么!”她用手一摸一看,“都流血了!你有毛病啊!”鄂尔多趴在她的肩膀上舔咬着,还吸她的血,胜衣一把将他推开,“不是说好不会再咬我的。”鄂尔多毛骨悚然的对她笑着,“外界对我的传言都是真的,我说话不算数的。”胜衣捂着肩膀,“你…..你如今真的越来越不正常。”鄂尔多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我马不停蹄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胜衣被噎住了,一边拉上衣服一边说话:“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老是咬我啊…..我都被你咬了多少次了。”鄂尔多从一旁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个淡紫色翡翠镶金玉镯,他拉过胜衣的手,将手镯带在她手上,“怎会有淡紫色的翡翠?”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看着,“自然是有,不过很少,被发现的都及时往上供了,我在外办案时得了一块,觉得很适合你,便按照你的尺寸打了一只。”胜衣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不会是他勒索人家要的吧,“这翡翠你从哪来的?”鄂尔多告诉她:“去年我剿了一名杀人犯,那杀人犯武功高强,在那城里杀了数十人,连官府派去的人也杀,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便派我前去。那时我正在别的地方处理案子,刚办完就立马去剿。在杀掉那恶徒后,他们当地的村民将发现的唯一一块紫翡翠送给了我,也就是你手上这块。”胜衣觉得很不解,“这么稀有的东西为什么给我?这也是救命之恩的报答吗?”鄂尔多垂眸看着她的脸,半晌才淡淡说了一句:“我本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我没想到你比我更愚钝,有时我甚至觉得你的心是空的,这几天你都不想我吗?”胜衣低下头回想着,她这几日并没有想过他,只是觉得日子有些无聊,她不太在乎肉体关系,发生就发生了,发生也代表不了什么,或许她的心和感知在雷府就被腐蚀掉了。鄂尔多见她不说话,催促的问她,“你怎么不说话?”胜衣抬眸看着他,“我说什么答案都是一样的,我如果说我不想,你会是什么反应?”鄂尔多脸色阴暗,眯着眼看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胜衣无奈的对他说道:“你看你这个样子,你都把答案填好了,干嘛让我再读一遍呢?我说我不想,你就阴侧侧的。”鄂尔多轻轻哼了一声,“你和人家说话时总是那么开心,和我说话就这副样子。”胜衣不解他的意思,便问道:“我和谁说话?”只见鄂尔多斜眸轻瞥她,“看你和那番邦的聊的如此开心,还给你送个绿色的耳坠,我还以为那是你相公。”鄂尔多见没等到她回话,便侧目看过去,发现她正在低头发呆,“你在想什么?”胜衣很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于是没好气的说着:“送个东西而已,再说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嫁出去了,你不要乱说。你家怎么还没到?”鄂尔多轻哼一声,“前面就到了,你这么不想和我多说话。”胜衣点了点头,她确实如此想的,鄂尔多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阴侧侧的。待马车停稳后她直接跳了下去,等着鄂尔多在前面带路,鄂尔多臭着脸,从在宴会上就憋着气,见她和那番邦的眉来眼去,他恨不得把那番邦的眼珠子挖出来。想到这里他往身后看去,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又哼一声。胜衣来到他房内,翻看着鄂尔多特制的加长大衣柜里那些纹样不同颜色不同的华贵绣袍,连连赞叹道:“你这大贪官打扮的怎么这么华丽,这差不多的衣服你竟做这么多件,不是黑的就是深蓝色,怎么比我这公主五颜六色的衣服还多。”鄂尔多从背后一把抱住她,“我这大贪官也将你贪了,在你身体里进出了好多回。”鄂尔多憋了许多天,早就忍不住,一边脱着她的衣服一边在脖颈上来回啃吻,胜衣还不忘提醒他,“你可别在我脖子上再留印子了。”鄂尔多点点头,将她抱在床上,便喘着气一件一件脱着自己的衣服,将她也脱了干净,直接掰开腿试图将阳根插进那狭小穴口,奈何那处太紧,而他的阳根又过大,淫水还没流多少,所以进入时推阻感很强,好似前面根本没路一般,鄂尔多憋的难受,直接将她翻过身让她跪在床上,然后猛的使力进入,疼的胜衣忍不出叫出声,和第一次破处时一般,她忍不住抓紧被子,还没反应过来鄂尔多就已经扶着她的腰使力操干了,一边动一边又想起宴会时她对那番邦笑的样子,气的一口咬在胜衣背上。身下也更加大力抽动,真像是不到死不达目的一般。胜衣跪了一会就觉得很累,于是便躺了下来,鄂尔多感觉自己快泄了,立马将阳根抽出,然后泄在了她身上,胜衣看着那浓稠又腥的一大滩白色,蹩着眉问道,“你怎么泄在外面了,你泄在里面啊,你泄外面我没法吸收。”鄂尔多很诧异,“你派功法是吸男人阳精?”胜衣点点头,她抹掉胸前的阳精,然后闻了一下,“好腥…..”然后竟鬼使神差的舔了一口,鄂尔多立马拉开她的手,“你在干什么!”胜衣觉得这味道令她甚是舒服,或许是因为她修习的功法,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后慢慢起身和他调转位置,趴在他的胯前,舔了一口那阳柱上的精液,又沿着整个柱身舔舐着,突然又皱起眉头,“呸呸呸呸真的好腥!我是不是被夺舍了!”鄂尔多被她逗笑了,“你坐上来。”便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直起腰搂着她一边舌吻一边顶弄,淫靡的水声直叫人脸红。 鄂尔多将她操干的毫无力气,胜衣今日没吃多少饭,不知何时,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只见鄂尔多正坐在她身边,见她睁开眼,便慢慢将她扶起,面上还写满愧疚,“你刚刚晕过去了,我找了郎中来看。”说罢又从一旁端起一碗药汤,正准备喂她,胜衣摸碗不烫,直接端起一口饮尽了,鄂尔多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总觉得有些失落,但并未显露,胜衣喝完开口问他,“我怎么了?”鄂尔多拉着她的手,“纵欲过度,体力透支,所以晕过去了。”胜衣点点头,看了看外边,见天还黑着,又翻身躺了回去,还往里躺了躺给他留位置,鄂尔多剪了烛,将外衣脱去,躺在她身后抱着她睡觉。 你嫁给我(男主哭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了,胜衣缓缓睁开眼,却见沉贵妃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吓的立马起身,悄悄端详着沉贵妃的脸色,只见沉贵妃面色不愉,见她起来了,便立马站起身在门口等她,秋雨给她穿着外衣,胜衣不敢吭声,默默的跟在沉贵妃身后,沉贵妃越想越气,忍不住转身给了她一巴掌,想着附近还有丫鬟小厮在,便不好继续发作。 回宫后沉贵妃屏退了下人,立马对胜衣训斥道:“你平时把人带到宫内就算了,本宫能给你把控着,大不了就是多洗几套床单,你这次竟和那鄂尔多独自去宫外!那鄂尔多如此野蛮霸道,你也不怕他给你关到什么地方让你做他的禁脔,到时本宫怎么救你?”胜衣低着头,“儿臣知错了,以后定当不会再犯了。”沉贵妃对她叹了口气,“那鄂尔多昨日在宴会上,看你的眼神直叫本宫觉得可怕,紧紧盯着你,恨不得给你看穿了!好像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依我看那鄂尔多是不会放过你了,你真是惹了个大火!怎会想到去招惹鄂尔多?谁得罪得起他?皇上最为器重他!连你这个公主都比不了鄂尔多一根汗毛,本宫又没那能力和他抗衡,看他那样子又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可如何是好?”胜衣连忙低头认错,“儿臣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让母后忧心。”沉贵妃看着她的脸,“他可有伤害过你?”胜衣摇摇头,低头回忆着,“儿臣以前在民间和鄂尔多是旧识,若无他也回不了宫,以前他对儿臣挺好的,跟在他身边做侍女,日子很清闲,可是自儿臣回宫后他就变了,不过并未做出伤害儿臣之事,或许鄂尔多只是想让儿臣留在他身边。”沉贵妃思索一番,“既如此也可以,你想嫁给鄂尔多吗?”胜衣又摇摇头,沉贵妃见她那薄情寡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他倒是很想娶你,前些日就来找本宫说过了,本宫说不想干涉你心意。不过孩子,你既不想嫁给他,又为何要和他纠缠在一起?”胜衣对沉贵妃说道:“儿臣觉得是因为在他身边待习惯了,且鄂尔多长得又高又俊,还对儿臣有恩,所以不排斥他。可并无和他一同生活,嫁作他妻的心思,还没当几年公主就要嫁作人妇,这不是儿臣甘愿的。”沉贵妃又问她,“你们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什么恩情?”胜衣并不想将自己在雷府的遭遇说出,便扯了个谎搪塞,沉贵妃听后点点头,“你以后出宫一定要带上秋雨冬月,这样在外面有个叁长两短本宫还能知道,如今明面上有嘉贵妃和愉妃,暗地还有些没露面的都在盯着你,本宫能帮你挡一些,可暗箭难防,你自己定要注意。”胜衣轻拍她的手,“儿臣跟着鄂尔多出去,鄂尔多又怎会让别人害了自己?”沉贵妃点点头,“你对那鄂尔多如今作何打算?若你不想嫁给他,就不要再和他有来往。”胜衣叹口气,“儿臣也想这样,可是他不愿意”沉贵妃闻言,也是不知说什么好,“那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秋雨在门外说着:“娘娘,汤熬好了。”沉贵妃命她进来,胜衣接过避子汤一口喝下。 鄂尔多回府见没看到床上的人,便拉着砚耳问他,砚耳则是面色复杂的对鄂尔多说道:“大人,公主刚走不久,是沉贵妃来接走的,还打了她一巴掌。”鄂尔多闻言拧眉,“你可听到是为何?”砚耳摇摇头,他心里不安,便立马又坐着马车回皇宫。 沉贵妃刚回宫,就听一旁的宫女对她说道:“娘娘,掌卫事大人来了。”沉贵妃敛下心色,“不知大人可有事?”鄂尔多转过身看着她,“微臣参见沉贵妃娘娘,微臣是前来向和妍公主提亲的。”沉贵妃凝眉慢慢踱步,委婉的替她拒绝道:“这…..本宫今日问了胜衣,她说她还没做几年公主,目前只想享乐,并无此意…..”鄂尔多闻言,强压下心中情绪,低声回了句:“微臣知道了。”便转身出了殿,沉贵妃看着他的背影,竟看出了几分落寞。 鄂尔多一路来到胜衣的宫殿,秋雨见他来了立马通报,“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进来吧。”说罢还将宫女都屏退了下去,刚进来就见他面色不善的,双唇还颤抖着,胜衣慢慢走下台阶,开口问道:“你怎么了?”鄂尔多紧紧盯着她,“只想享乐…..并无此意?”胜衣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尴尬的垂眸抿嘴,“我…..我刚做公主,还没好好享受过呢,就要我嫁人,这不合适吧。”鄂尔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嫁给我可以让你过上比公主更好的生活。”胜衣不敢抬头看他的眼,只得低着头说道:“可是这终归是不一样的呀…..大臣夫人,和皇室的公主,怎么会一样呢…..”鄂尔多一把抓过她的手,“是真的想享受公主生活?还是不想嫁给我?”胜衣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却发觉手上有湿热的水触感,抬头才见鄂尔多竟哭了,“哎,你别哭呀,我只是想享受公主生活,不是不想嫁给你。”鄂尔多盯着她,“那我们去立契,几年后你再嫁给我。”胜衣的表情很尴尬,“这,这谁知道几年后的事情,你别那么执着,咱们人生要以自己当下的开心享乐为主呀哈哈。”胜衣的开心方式有很多种,她在屋里呆着无所事事也开心,睡好觉开心,吃好吃的开心。可鄂尔多的开心方式很少很少,他几乎没有过,只有在遇到她时才感受到那份珍稀的感受,看着她笑,抱着她睡觉,甚至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心满满的,越想他眼中的眼泪越多,“可是我的开心是你。”胜衣看他哭的挺凄惨的,帮他擦了擦泪,“哎,你别哭了,你现在才遇见多少人,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能让你开心的人。”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心,我真的喜欢你。”胜衣抿了抿唇,“你真的觉得你是喜欢我吗?你把我当做你的物品一般对待,你还喜欢咬人,我和你说了许多次,你照样咬的很尽兴。”鄂尔多看着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胜衣翻了个白眼,“你好像已经说过这句话了,反正我如今没有嫁人心思。”鄂尔多闻言,眼泪更为汹涌,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你不要不和我见面好不好?”胜衣点点头,“你快别哭了,你又是给我下药又是咬我的,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阴侧侧的盯着人说些毛骨悚然的话,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哭,快擦擦泪走吧。”鄂尔多却一把抱住她,“我知道我以往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明天清晨上朝我再走,我绝对不会再和你纵欲。”胜衣对他很是无奈,想着他不管怎么说也救自己出了雷府,没有他也做不了公主,就凭这两点就无法对鄂尔多狠心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他。“好吧,如果你出尔反尔,我真的会狠下心。”鄂尔多闻言心里一喜,立马来到她面前,“狠下心不见我?你也不想不见我对不对?”胜衣点点头,“你只要别太偏颇就好了。”胜衣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着泪,“你快别哭了,我哪次把你拒在门外,你眼泪都流我衣服上了。”鄂尔多被她气笑了,“你很嫌弃我吗?”胜衣嗔他一眼,“我要是嫌弃你,你又怎会在这里。” 蛇毒昏迷 第二天上午,鄂尔多早就起身去上朝了,秋雨在外将她喊醒,“公主,今日要去面见皇后娘娘,您快些起来。”胜衣迷迷糊糊的起身,“我醒了,进来吧。”秋雨和冬月帮她梳洗打扮,待一切都收拾好后,胜衣用了些膳,起身向皇后宫中走去。 “儿臣参见皇后娘娘。”座上的点点头,“起来吧。”胜衣缓缓抬头,只见各宫妃子和公主都在,唯独沉贵妃不在,皇后上下打量她,面上淡淡笑着,“果然是倾国倾城,不愧是沉贵妃的女儿。”胜衣礼貌回应:“多谢母后夸奖,母后仪态万千,儿臣对比起母后便是小巫见大巫了。”皇后点点头,“坐吧。”胜衣落座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目光好坏,只见嘉贵妃和愉妃,还有几个胜衣并不认识的妃子对她目光不善,剩下的部分碍于沉贵妃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另一部分则是对她没什么攻击性,胜衣敛目盘算着,还好沉贵妃积怨不多,不然她今日怕是要被盯成筛子。 待座上的人越来越多,皇后缓缓开口,“本宫邀请各宫女眷们今日一同赏花,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走吧。”说完便要起身,只听一旁的容妃开口道:“皇后娘娘,沉贵妃还没到呢。”皇后才状似刚回过神一般,“本宫派人通传了,沉贵妃此时并不在宫中,正在养心殿服侍皇上,我们不必等她了。”一旁的婉贵妃却忍不住开口道:“这沉贵妃真是恩宠不断,每次宴会都不来。”皇后笑道:“伺候皇上乃是各宫姐妹的本分,沉贵妃如花似玉,自是受皇上青睐。”愉妃不由得撇撇嘴,“是啊,咱们各宫姐妹一年见皇上的次数还不如沉贵妃一个月的,谁能有沉贵妃会讨皇上开心啊?”嘉贵妃也附和道,“本宫进宫多年来,皇上连养心殿都不让本宫去,真是羡慕沉贵妃啊。”一旁的几个妃子见这几位都开始挑头,便肆无忌惮的明里暗里说沉贵妃狐媚惑主,将皇上迷的不着调。胜衣只觉得她们幼稚,她不动声色打量着众人,几个妃子和公主并未附和着一同说沉贵妃坏话,胜衣看了眼给自己送簪子的和硕公主,只见她面色恹恹,似是早已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坐在这,表情极其丰富,胜衣心下盘算着,不少东西几乎都不是真心给她挑的,但和硕送的簪子一看便是仔细挑选,那簪子很配她的气质,正想着,只听一旁的嘉贵妃对她说道:“和妍公主,本宫那日和你说的亲事如何?你可要再考虑考虑?”胜衣闻言抬头,面上挂着笑,“嘉贵妃娘娘说的可是您的侄子?”嘉贵妃点点头,胜衣却说道:“您说您的侄子和胜衣很是相配,可胜衣不解,您侄子府上妾室众多,这怎就和胜衣相配了?”嘉贵妃抬着下巴,揶揄的笑着说道:“男人有个妾室,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胜衣冷冷看着她,“男人有妾室,那也是在男方身份高于女方的前提上,可胜衣是公主,您侄子也只是从五品官员的儿子,您的意思是皇上的公主,连从五品官员的儿子都不如吗?”又接着补刀:“嘉贵妃娘娘,您的侄子相貌难尽,您也好意思拿出来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故意,不想让胜衣过得好呢?”嘉贵妃被噎的说不出话,一旁的愉妃替她打圆场,“嘉贵妃娘娘也是为你好,她那侄子性格敦厚老实,虽说妾室众多,但你嫁去了便一定是正室。”胜衣不禁发笑,“愉妃娘娘的公主也有十岁了,娘娘既是喜欢,就将娘娘您的女儿嫁去吧,正好今天做个见证,给愉妃和嘉贵妃的侄子定个娃娃亲?”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见场面胶着,一旁的皇后出口打圆场,“嘉贵妃,谁人不知你那侄子,以后万不可再拿出来与人说媒了。”嘉贵妃起身微微福礼,“臣妾知错了。”皇后点点头,随即站起身,“走罢,不必等沉贵妃了。”说罢便起身向前走去,胜衣跟在妃嫔身后,站到了和硕公主一旁,前面的皇后和妃嫔们正讨论着花,胜衣对一旁的和硕公主说道:“和硕,你送给胜衣的簪子,胜衣很是喜欢,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和硕闻言,笑着回过头,“上次在宴会我看见你戴了,那簪子我一看便觉得适合你。”胜衣对她说道,“我也为你选了一样回礼,来参加宴席便没有带,等晚会我去你宫里?”和硕笑了笑,“好啊,我的本名是和嘉,叫我的名字吧,我也叫你胜衣?”胜衣笑着点点头,和硕公主确实如同她想的那般澄澈好相与,不喜掺杂纠纷。 众人正一同赏看着,只见花丛中突然涌出数十条毒蛇,胜衣一把搂住被吓晕的和嘉往廊上跑去,许多妃嫔都已跑至廊上,几个妃嫔和公主晕在宫女怀里,胜衣回头看,却见皇后还在原地,身旁的宫女早就跑到廊上了,皇后怕蛇,被吓的说不出话,胜衣见毒蛇正爬在她身上悄然逼近,她连忙跑下去掐住皇后身上的毒蛇,却不料被那蛇咬了一口,胜衣用内力一把将那蛇捏的暴开,另一只手搂着皇后的腰使力将她带到廊上,然后掐捏伤口将毒血排出,却还是有少部分毒已浸入,毒蛇在底下石子路上四处蔓延着,胜衣见状不妙,忙对众人说:“快去凉亭!快拿雄黄!”然后和宫女抱着晕过去的和嘉往凉亭跑去,胜衣只记得最后见到凉亭里的石桌,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恍惚间还感觉头被磕了一下,好痛!但她已没了神智。 待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了,鄂尔多坐在她床边,闭着眼应是睡着了,却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想说话发觉嗓子干疼,如刀割一般,于是便摇了摇鄂尔多的手,鄂尔多几乎是瞬间睁开眼,见胜衣醒来,他十分高兴,“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胜衣摇摇头,却发觉头上剧痛,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头,“你头上磕伤了别动。”胜衣将他手翻过来,在他手上写着,纸笔,鄂尔多明白过来,立马点了烛,从书桌拿出纸笔,将笔蘸蘸墨交给她,低低扶着纸方便她写,胜衣微微抬手写下:水,“你余毒未清,喝水不利于恢复。”几日了,“你昏了四天了。”我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我怎么样,“目前情况不好,断断续续昏迷,过几日还要将余毒逼出,你救那皇后做甚?看给你害成什么样子。”胜衣无视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写着,谁干的,“…..你怎不回我?为何要救皇后?”胜衣虚弱的抬起眸,鄂尔多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唇色,更为心疼,忍不住说道:“你看看你如今,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一连昏迷这么久!我恨不得把皇后和婉贵妃全杀了。”鄂尔多的眸中隐约有水光闪过,胜衣看着他的表情,麻木的心也不由得被温暖润湿了,她这几日断断续续能有片刻感知到外界,基本都是鄂尔多给自己喂药喂粥,或者秋雨冬月抱着她泡药浴,她对雷婷婷的情感复杂,也是因为她总在雷夫人将自己打伤后给她端来药,虽然知道不是出于关心她,可她却无法忘怀这种被关心的假象,更别提此刻鄂尔多的真心关怀了,她扯了个笑,在纸上写着:我现在很累,这个改日我好了和你解释。鄂尔多看着那一行字,也只好点点头,“是婉贵妃,她想害皇后。”叫御医来逼毒,“御医前些天刚给你逼过,你吐了许多血,伤了身体,御医说再修养叁天。”我现在能做什么,“躺着睡觉。”你回去吧,“我不会回去的。”胜衣往里挪了挪,然后虚虚抬眸看着他,鄂尔多明白她的意思,将纸笔拿过放在桌上,并剪了烛火,脱去外衣躺在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搂着她的腰,嘴里还满是抱怨的气息,“你真是太傻了,管那皇后做甚,给你害成这样。”胜衣认出那毒蛇不是会置人死的剧毒蛇,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拉拢皇后,毕竟她一个公主,在宫内除了沉贵妃便没了依靠,反正她恢复速度快,所以便用短暂的体虚为自己开路。想着想着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疼!”她发觉自己说话竟没声音,一睁眼便见御医拿着根大长针,身边站着沉贵妃,还有皇上皇后鄂尔多等一群人,婉贵妃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御医见她醒了便对她说道:“公主,微臣要给您逼毒,您一定要忍着,不要使力,不要咬牙攥拳,不然容易使毒性滞留。”胜衣点点头,只见一旁的侍童将针包打开,密密麻麻全是大长针,且很粗,比她上次逼方德镖毒的针粗多了,看着那行针,待会怕是又要受苦了,她希望皇后不要辜负她的付出,想着便抬眼看了眼她,见皇后面色并不冷淡,还甚是参杂真心的紧张,那表情不像是假装的,胜衣心里的石子落了,还好没救个白眼狼。想着时御医已经施针了,那粗针扎进时瞬间流出一道鲜血,一旁的侍童帮她擦着,这针扎的确实挺疼的,但是还好,不至于疼到咬牙,御医见她没异样便继续在她身上扎了起来,侍童端着盆在床前,直到扎上最后一根,她猛然一口血吐出来,那血是黑的,随后又吐出几口红血,然后又眼一闭晕过去了,侍童给她擦着嘴,思绪飘去之际,只听乾隆和身后几个官交流着,“依你们看,萧云的罪…”后面的她也听不见了。婉贵妃的父亲乃是开国功臣,立下许多功德,可她竟在百花园放那么多条毒蛇谋害人,还使和妍公主昏迷多日,此事本应是死罪,可先帝对他家有赦免令,皇上不知如何处置她,又怕被人落了口舌,所以便叫来一众大臣,看和妍公主如今的情况来商量,其实乾隆也想重罚婉贵妃,她一家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横行霸道的,自己已忍她多日,终于有机会定她罪了。 再醒来时胜衣正躺在冬月身上,秋雨给她喂着米粥,胜衣不小心被呛到,“咳咳咳!”秋雨见她醒了连忙说道:“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可感觉好些了?”胜衣虚弱的开口:“我又躺了好几天吧,我是不是好了?”秋雨抿了抿唇,“您如今身子没好全,得多修养修养。”胜衣在屋里左右看了看,“鄂尔多呢?明明看见他好多次。”秋雨回答:“此刻还没下朝,掌卫事大人下朝就来了。”胜衣点点头,迟钝的她还没意识到沉贵妃为何会默许鄂尔多,便又开口问道:“我能吃饭了么?”胜衣试着起身,冬月连忙去端来膳食,秋雨为她穿了件外衣,并盘了发方便她吃东西,待胜衣坐在桌前,正要拿起筷子,才发觉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她的手腕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秋雨拿过筷子,“您想吃什么?奴婢为您布菜。”胜衣看着这一桌子连油盐都不敢多放的菜,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勉强吃了些菜和粥,就觉得很困很困,直接头侧躺在桌子上,秋雨要拉她,胜衣摆摆手,“我这样很舒服,不用管我。”说罢便闭上眼慢慢睡去了,冬月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胜衣慢慢睁眼,原来是鄂尔多,他眼中闪着光,顺着下巴流下,胜衣抬手给他擦去眼泪,拖着虚弱的声线开口问他:“你哭什么?我如今醒了。”说罢便慢慢抬起头,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你瘦了好多,脸色也很差,为何要帮皇后?”胜衣慢慢站起身来到镜子面前,在夜色的衬托下,活像个地府里的美艳女鬼一般,“婉贵妃呢?”鄂尔多在身后慢慢向她走来,“在冷宫,你为何要帮皇后?你看你现在虚弱的样子,在床上昏了快十日。”胜衣转身看着他,正准备开口向他解释,才发现自己很饿很饿,便先点了烛,打开门对秋雨说道,“秋雨,我是不是不能吃油盐?”秋雨很惊喜,“您醒了!御医交代让您饮食清淡,吃些补气血的。”胜衣点点头,“给我熬碗红糖紫米饭,加些水熬的黏糊点。”便关上门回身,“我只是想拉拢皇后,沉贵妃也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鄂尔多问她:“谁想害你?”胜衣回过头,“没有人想害我,我只是觉得皇后站在我这边的话,会省去很多麻烦。”鄂尔多蹩眉,“有我站在你身边,谁敢找你麻烦?”胜衣很是无奈,“母后都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更何况是你?我要拉拢些妃嫔公主站在我这边,母后太遭人嫉恨了,怕是她自己也自顾不暇,我不想生事,我是不想被找麻烦。”鄂尔多垂下眸,“是嘉贵妃?她也和愉妃一样活得不耐烦?”胜衣坐在桌前,她不想让鄂尔多掺合进来,便没说实话,“目前没人找我的麻烦,或许是我来到宫里太不安了,我没想到那蛇能这么毒,还以为我身体很好。”鄂尔多坐在她身边,“若不是我拉着你纵欲,你那段时间也不会身子亏损了,或许你此刻早好些了。”胜衣瞥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还不请个郎中去看看你的血是兽血还是人血,请御医小心给你当妖怪抓起来了。”鄂尔多听到她的话笑出了声:“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打趣我。”秋雨在外敲着门,“公主,紫米饭熬好了。”鄂尔多起身藏在屏风后面,“进来吧。”秋雨端着一个大碗,里面是熬好的紫米饭,“公主,您现在太瘦了,要多吃些。”待秋雨关上殿门,鄂尔多慢慢走出来坐在她身边,“这是什么?”胜衣挖了一口,“红糖和紫米熬的饭。”鄂尔多看着她,看她如今无所谓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爽,便开口找茬:“我也要吃。”胜衣转过头问他:“那我再给你拿个勺子来。”鄂尔多却说道:“我用你的不就好了吗?”胜衣回过头继续吃饭,“你想吃我就再给你拿个勺子。”鄂尔多不依不饶,“我和你用一个。”胜衣左手懒懒的撑起头,右手挖着饭吃,“你不要再找茬了,想吃的话就给你拿个勺子,我如今很累。”鄂尔多出奇的没反驳,胜衣扭头看去,见他表情有些失落,于是又安慰他:“好了你别这样,我只是很累想快点吃完饭睡觉。”鄂尔多将她的头发挽至耳后,“看到你这个模样我就生气,又生气又拿你没办法,你知道你前些日子多吓人么?眼下乌青,还吐血,我真的以为你要死了。”胜衣对他笑笑,打趣的说着:“那你哭了吗?没人发现吧?”鄂尔多扭过头,“当然没哭。” 那日上午,许多官员们正在朝堂上谈论着事情,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只见乾隆身边的大太监李玉面容惊恐的站在大殿外嚷着:“皇上!不好了!百花园闹了蛇,许多娘娘和公主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个公主被蛇咬了!”乾隆立马起身,从叁品以上的都跟着他前去看情况,剩下的则是提前退朝,鄂尔多闻言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数名公主被吓晕…..一名公主被蛇咬…..希望里面不要有她,如果必须有的话最好是前者,想着他脚下加快了脚步,来到百花园后,那些毒蛇已经被侍卫们全杀死了,几个晕倒的公主和妃子熏了药,此时也叁叁两两醒了,鄂尔多从远看去,并未看见她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群人急急嚷嚷的围着地上的人,他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却认出地上那抹很是熟悉的衣摆,便什么也没再想,官帽都跑掉了,而待他越接近越发无力,那抹熟悉的衣摆主人竟真的是她,只见她躺在宫女怀里,面色发白,眼下乌青,额角鼓着大包还流着血,嘴边大片大片发黑的血迹,“这是发生什么事!”众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竟是鄂尔多!只见他跪下身摸着和妍公主的脉搏和鼻息,又立马打横抱起她走,众人被他的举动吓的呆愣原地,刚赶来的乾隆见她抱着和妍,正准备开口问,却发现他的表情很是阴森,旁若无人般直接走过,刘墉跟在鄂尔多身边,侧头看去,只见他脸上如断线一般落着泪,哭的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跟在他一旁。 “你别哭了。”鄂尔多回过神,胜衣正给他擦着泪,“你想到了什么?”鄂尔多不由得垂下眸,“想到那日见到你的样子。”胜衣点点他的脸,并笑着说:“别再想了,我不会再如此,我以后会惜命的。”她握着鄂尔多的手,“我知道你在我身边陪了很久。”鄂尔多看着她,“那你要怎么补偿我?”胜衣笑了笑,“咳咳咳,我,我这一没你有钱,二我现在身体这么差,我怎么补偿你?我用身体也用不了,我用手也没劲。”鄂尔多被她逗笑了,“你说话怎如此有趣,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哪有那么禽兽。”…..胜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本来就很。”说罢又想躺在桌子上睡觉,鄂尔多摸着她的头,“你不能这样睡,去床上。”胜衣突然想到,鄂尔多白天也在晚上也在,且连着好多天,秋雨冬月也都知道,“母后为何会默许你来我宫里?”鄂尔多的手尴尬的顿了顿,那日他当众将和妍公主抱走,表面上虽有许多人碍于鄂尔多的恶名不敢议论,但私底下早猜了个便,皇上召了鄂尔多来问话,“孩子啊,你跟和妍可是旧相识?”鄂尔多应是,“微臣能从天地会舵主手中死里逃生,皆是托和妍公主的福。”乾隆垂眸思考着,又笑着抬起头,“朕看着你长大,你有什么便对朕直说了,朕能看出你并非救命恩情。”鄂尔多不知说什么好,他想娶和妍,可和妍不想嫁给他。便只能支支吾吾说着:“微臣…..”乾隆叹了声气,“朕都知道了,在你来之前宰相和朕讲过了,你想娶和妍,可和妍不愿。”鄂尔多被说中心事,无奈的说了声:“是。”乾隆看着面前表情复杂的鄂尔多,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听自己的话,又为自己办了这么多事,且他无父无母无亲人,还没有野心,那不就是想娶个公主?又有何难的。“朕给你和和妍拟了道婚旨,但这时辰还并未填上去,你先拿着吧,待何时你想好了,朕自然满足你这个愿望。”鄂尔多心下大喜,连忙上前接过,“微臣叩谢陛下。”待大喜过后,鄂尔多心里又涌起一阵复杂,那道圣旨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胜衣就像一件物品,什么时候鄂尔多想要只要填上时间就行,除非鄂尔多放过她,不然她自己是无法拒绝的,因为那是抗旨。所以他不打算说出来,鄂尔多知道她的心强掳不来且会越推越远,占有她的身子,可占有不了她的心又有何用?还不如现在这样,便找了个借口:“沉贵妃抽不开身,她现在事情许多,皇后受惊不能完全处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沉贵妃在做,所以才默许我替她来你身边吧。”胜衣点点头,“皇后如何了?”鄂尔多告诉她,“皇后被吓的不轻,所以皇上特许沉贵妃辅佐她。”胜衣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宫里果然复杂。”鄂尔多心下一动,“那你还想在宫里么?”胜衣又点了点头,鄂尔多拧着眉,“为何?都这样了你还要在宫里。”胜衣撑着头,“你不会还要说让我嫁人的事吧?”鄂尔多被说中,垂着眸不敢看她的眼,胜衣见他的表情就懂了,他果然是这么想的,于是便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只想每天吃吃喝喝,反正现在不想嫁人。”鄂尔多看她坚决的目光,笑着叹了口气,还没待他开口,胜衣又却补刀:“你那府上冷冷清清的,你也叁天两头不着家,娶不娶妻有什么区别?”鄂尔多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便笑着应她:“那已是从前了,皇上如今不会派我去做那么多事了。”胜衣看着他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便刻薄的开了口,“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经常不在家,会让我很想你。是我觉得你娶不娶和如今没什么区别,我是在劝你。”又补了一句,“你的府上太冷清了,要不是有下人打扫,你那宅子怕是蜘蛛网都结满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你自己住那么大个宅子干嘛?周围人还少,宰相家那样多好,不大不小够他和安懿和几个下人住的。”胜衣转头看向鄂尔多,却发觉他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不就是宅子吗?我们再去看一套。”胜衣看着他的笑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反正我还年轻,如今我真的不想嫁,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回府吗?”鄂尔多见她如此,便掩去了目光,“我明日下午要去办事了,再和你呆一天。”胜衣皱起眉,“你要去办什么?”鄂尔多说:“有许多,剿凶,追凶,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身边,皇上都知道的,今日我来看看你,明日便去把那些堆积的事去办了。”胜衣追问道:“又是些很危险的吧?”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不必担心我,我如今很惜命,只是我此去可能要些时日,你要照顾好自己。”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翡翠玉佩,中间雕着一只凤凰,和那紫翡翠手镯出自同一块,“你将这个带在身上,如果有什么事,拿着去我府上。”胜衣将那玉佩接过,又不解的问他:“你将我从雷府救出,又让我做回公主,我救了你一命,我们就已经抵了,你为何要给我这些?我还不了你这么珍贵的东西。”鄂尔多听完这些话后,只是慢慢将头贴在了胜衣的左胸前,“怎么了?”“我听听你有没有心,感觉你好像没有心。”胜衣慢慢将他推开,“什么有没有心的,我怎能白白收了别人的东西?”鄂尔多很不喜这两个字,忍不住微微蹩眉,“我是别人?”胜衣对他笑笑,“当然不是,但收到礼就是要回的。”鄂尔多左右看着她的双眼,见她眼中并无疏离之意,又想起她给那番邦回礼,还有她平日的言行,总是透露出一副又卑微又坚强的样子,他才慢慢理解胜衣为何会这样做,“我误解你了,你并非无心,毕竟在雷府过着那样的日子,怎会觉得他人的好是你本来就好,是你应得。”胜衣听到他的话有一瞬惊讶,她缓缓将眼眸落下,鄂尔多的意思很简单啊,就是她没见过世面,没人对她好过,所以她才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得苦笑道:“…..你说的很对,不过那都是从前了。”说完又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应该早些攀上你的。”不待鄂尔多出声,她就自顾自站了起身,“乏了。”鄂尔多见她如此冷漠,心中十分紧张,跟在她身后说着:“我不应该说这些,以后我不会再说了。”胜衣将那枚紫翡翠玉佩收进盒中,然后自顾自解着外衣衣扣,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她将发间的发钗拆下,一头及腰秀发自肩颈滑落,又将烛火剪灭,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发觉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不待他回过神,胜衣已经绕过他掀开被子躺在了最里面,鄂尔多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脱去外衣,拉开被子躺在她身后,并慢慢搂着她的腰,良久才口道:“他们死的很惨,雷夫人把雷老虎掐死的,我把他们烧成了黑炭。”胜衣依旧不平不淡的,“睡觉吧。”鄂尔多见她这副样子,总觉得自己的心此时被她推到了十万八千里远,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不要,不要对我如此冷淡。”胜衣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我只是恨我自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话,睡吧。”鄂尔多心里很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说这个了。他们的心好不容易拉进些,怕是又疏远了,想着,便更加靠近了她的身体,直至和她紧紧贴着,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心与心的距离。 金陵庙会 sa nyeshuw u.v ip 中午,鄂尔多已经回府准备外出办事了,胜衣正用着膳,她才想起自己前些日说要给和嘉回礼的事,便拿出早给她准备好的木盒,里面是一只蓝玉髓的手镯,既不沉闷也不过于活泼的蓝色,上面还缠着一串银丝花藤,与和嘉的气质十分相配。胜衣将东西包好,便带着秋雨冬月来到和嘉宫里,和嘉见她来了,十分热切的将她迎进宫,胜衣将木盒交给她,“上次说要给你回礼,今日好些便来了。”和嘉接过那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十分精致又清透的蓝玉手镯,看上去文静温婉,实则透出几分灵动的蓝,料子和设计都是胜衣为她专门打的,和嘉很喜欢,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口中也不由得赞叹:“太漂亮了。”然后将那手镯戴在了手上,她们二人互相说了会话,胜衣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刚刚和嘉的话,知道和嘉曾去看过她几次,可都被回绝出来,胜衣感到不解,便问向一旁的秋雨,“她来看我的时候,莫非鄂尔多正在我屋里?”秋雨点点头,“大人一直在您身边,许多想来看望的公主和娘娘,奴婢们都拒了。”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收拾下我的包袱,明日我们去个地方。”胜衣在昏迷中想起知府家的小鸟,还有王婆子,她打算给王婆子些钱财,报答她昔日对自己照拂之恩,并将那小鸟接来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便坐上了马车,秋雨冬月坐在她身边,她困的不行,躺在了冬月怀里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晚上,她们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正睡至半夜时,忽听走廊传来一阵响动,胜衣连忙起身去查看,只听得隔壁窸窸窣窣的,她将耳贴在墙壁上偷听,“小子!你荷包放哪了?早点拿出来老子还能放你一马!”“你们这帮匪寇,有本事将我杀了!”“哟呵,小子长得弱不经风性子到挺犟啊!宰相家的儿子说话果真硬气。”隔壁竟是刘安懿?胜衣从包袱中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中。 安懿正在外办案竟被匪寇盯上,他又从未习武,便只能乖乖被绑,正待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那来者竟是和妍公主,安懿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和妍公主已经几个招式将面前的匪寇都打倒在地,随后抽出小刀为自己松绑,安懿很是惊讶,口齿都不清了,“您!您怎…”和妍没理他,拉着他一把向外走去,七拐八扭来到一间上房,随后一把将门关上,“怎么回事?”安懿面上惊吓还未褪,口中慢慢说着原委:“微臣来附近办案,不巧路上被那群匪寇抓来此,您呢?”胜衣上下端详着他,这安懿长得高高瘦瘦的,胜衣还以为他是深藏不露,没想到真是如此文弱,“本宫也是正好经过此地,安懿,你的性子要改改了,钱财给他就是了,为这点面子丢了命才最不值当。”面前的安懿浅浅低下头,“微臣受教了,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胜衣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并问他:“你要去哪?我将你送过去。”安懿低着头,“微臣就在此地查案,微臣自行前去就好了。”胜衣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他,“你拿着。”安懿将那把小刀揣进怀里,“多谢公主,微臣先走了,望公主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正躺在冬雨身上悠闲惬意的赶着马车,却听见一阵拔刀声,她将帘撩了个细缝,浅浅往外看着,堵着马车的人竟是大将军家的儿子,身后还站着昨日那帮匪徒,她开口问道:“不知大将军的儿子有何事?”对面的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是惊讶,“竟真是您。”胜衣不解,“可是有何事?”只见大将军的儿子低着头,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惊扰公主,是连锦的不是。”随即让身边的人散到一旁让路,胜衣转身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着,看来那帮匪徒是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找来的,昨日绑安懿应当也是他指示,据说大将军这个儿子顽劣不堪,想来是故意找安懿的麻烦。 马车直到下午才到,胜衣指示马车一路向知府家驶去,知府的小厮见这马车十分华贵,便立马前去通传,秋雨扶着胜衣下了马车,也没等知府来接,便自顾自向府内走去,知府闻声赶来,低低弯着腰,“恭迎公主大驾光临。”胜衣在四处来回看着,“免礼,府上那个小鸟呢?”知府低头想了想这个人,随即转头对一旁小厮说道:“将小鸟喊来。”胜衣对上知府的目光,“小鸟的卖身契可在?一并也拿来了。”知府立马点头,对身边心腹说着:“去我房内拿出来。”胜衣转身拿过一箱银锭,“人和契我带走了。”知府哪敢要公主的东西,连忙低头哈腰的,“微臣不敢,公主您将人和契直接带走即可。”胜衣也没再推阻,她知道知府有钱的很,不缺这点更不缺下人,见小鸟也到了,胜衣迎着她惊讶的目光,对她笑笑说道:“小鸟,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跟我走吧。”小鸟立马点头应是,知府问胜衣:“公主,您先来府里饮茶坐着等?”胜衣对他摇摇头,“不必了,我在马车上等,多谢你了。”知府立马行礼,“不敢不敢!”要看更多好书请到:nvrenshu.com 小鸟上马车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胜衣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向她介绍起身边的二人,“这是秋雨,这是冬月,她是小鸟。”小鸟开心的向二人点点头。待马车行至一户人家前,胜衣掏出一荷包交给秋雨,“你去将这给他们,就说是雷衣衣给的,他们就懂了。”秋雨去了一小会,然后撩帘上了马车,“公主,秋雨将银子给了一个大娘,她听闻后很是震惊,但也将钱收下了。”胜衣点点头,“都办完了,就回去吧。” 待她回到宫中已是大后日了,胜衣经过这些日子修养身体已好了许多,在宫里又闲玩了几天,不是去找和嘉玩,就是拉着小鸟冬雨秋月陪自己玩,整日闲的无聊。这天她正在房内懒懒散散吃着水果,只听外面宫女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胜衣立马起身坐好,“让他进来吧。”待来人进来后,胜衣笑着开口,“是安懿啊,不知可有何事?”来人弯腰敬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微臣是来感谢公主那日恩情的。”胜衣笑着对他说道:“免礼,那日我也只是顺手相救,不必放在心上。”安懿低下头,“可微臣很感谢您。”说罢将手中的盒子两手托起,“微臣觉得很适合您,便想以此答谢您。”安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粉色的玛瑙珍珠耳环,胜衣让秋雨接过,拿在手上细看着,颜色粉嫩嫩的,配上这圆润的珍珠,样式较为可爱,可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不由得想起鄂尔多送自己的紫翡翠手镯,还有和嘉送她的蝴蝶兰花簪,或许也只有鄂尔多和和嘉了解她吧。想起之前宰相和安懿二人都叫鄂尔多为多多,她便开口问道:“对了,本宫记得安懿曾称呼掌卫事为多多?这多多可是掌卫事的小字?”安懿笑着点点头,“正是,掌卫事大人的小字只有微臣和父亲知道。”胜衣又追问他,“掌卫事年幼是个如何的人?”安懿低头细细回想着,然后总结了一句:“外表古怪,行为古怪。”胜衣垂下眸,“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吧。”安懿作了个辑行礼,“微臣告退。”便转身离去了。胜衣在心里念着鄂尔多的小名,多多…真是有趣。她发觉自己竟有些想他了,在昏过去的那几日迷迷糊糊醒过几瞬,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鄂尔多,他正在看着自己,或是搂着自己睡觉,可每次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昏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有些想念他,他貌似已走了十日,竟比上次还要长,据他说要办许多事,或许他回来还要好些日子吧?想到这里胜衣便觉得日子更加无聊了。 下午,和嘉来找她出去玩,“胜衣,我们去金陵玩吧?那里要开花灯庙会,可大了!我们也去放花灯。”胜衣没去过庙会,所以她很开心,“何时去?”和嘉低头想了想,“现在吧?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早些去。”胜衣开心的点点头,和嘉便兴冲冲的回去收东西了,待她们二人收好后,便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上,和嘉和胜衣谈论着关于婚姻的事,胜衣问她,“你可有中意之人?”和嘉摇摇头,“我不怎么和宫里人来往,所以并没有。”胜衣又问她:“那你喜欢何样的?你是打算嫁人还是招驸马?”和嘉想了想,“我喜欢温柔懂礼节的男子,是嫁人还是招驸马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你呢?”胜衣垂眸思量着,“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和嘉想起那日在百花园见到鄂尔多的样子,便开口问她:“你…你是不是和鄂尔多走得近?你对他感觉如何?那日你中毒是他将你抱回宫的,他的脸色特别吓人!”胜衣不清楚自己对鄂尔多的感情,于是垂着眸答道:“我和鄂尔多在民间就认识了,我也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感觉如何,对了,鄂尔多才宫里长大,你可对他有了解?”和嘉垂眸回忆着,“鄂尔多小时候的模样…他从小就很古怪,总是板着脸。”胜衣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鄂尔多的父母呢?我不太清楚他父母的事。”和嘉说:“他父母皆是为父皇而死,所以鄂尔多小时候虽然很古怪,但大家其实都觉着他很可怜,皇兄老是被他欺负哭,然后又继续找他玩。”胜衣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和嘉蹩眉看着她的表情,面上有些担忧,“胜衣…你不会喜欢鄂尔多吧?他看上去总是一副蔑视人的表情,还感觉阴森森的,你…你不会吧?”胜衣看和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看给你吓的,他有这么可怕么?”和嘉点点头,“父皇真的很会选人,选他去办案子,他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像个玉面阎罗,且他又高你许多,还一身腱子肉,怕是…会欺负你。”胜衣眼含笑意,打量着和嘉的表情,“你说的欺负可是床上?”和嘉忍不住笑,“原来你懂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常年习武的不知要使多大力,肯定很疼。”胜衣垂下眸,回想着鄂尔多的模样和与他的回忆,“我觉着鄂尔多剑眉星目,又高又长得俊逸,只是浑身的气质让人寒了些。”和嘉点点头,“这倒是,原先也有些喜欢他的,可都被他一个眼神吓走了。”说着还不知想到什么,哈哈笑出了声,“皇兄让鄂尔多别整日摆着脸,容易吓到人,鄂尔多竟说怎没将你吓死?把皇兄的脸都气绿了!父皇吵了鄂尔多好久。”胜衣也被逗笑了,“哈哈哈,看来他的性格真的从小如此,不过他现在已好很多了。”和嘉看着胜衣的笑容,她发觉胜衣是真的对他有情,便又忧心的说道:“可那也挺吓人的,胜衣,你不能找一个温温柔柔照顾你,说话轻风细雨般的夫婿吗?”胜衣对和嘉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的男子。”和嘉静静看着她的脸,“你总给我一种很坚毅的感觉,确实,鄂尔多那样男子魄力重的男人和你才更为合适,可你要嫁给他吗?”胜衣摇摇头,“现在没想到那一步,我不急着嫁人。” 几人在路上来回奔波,晚上在客栈要了几间大房,由于空房不多所以只得两两睡着,和嘉和胜衣睡在一起,和嘉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胜衣见她奇怪,便问她:“你怎么了?”和嘉仍旧低着头,“我在想和男子做爱的滋味如何。”胜衣噗嗤一笑,“和嘉你…你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有些出乎我料想。”和嘉抬眸看着她,“你不好奇吗?我看金瓶梅上画的,我特别好奇。”胜衣垂下眸,“这个…待你以后就知道了。”和嘉低着眸,忍不住赞叹道:“你的身材可真好,没想到你这么瘦,双乳竟大大的,腰还如此盈盈一握,想着还鬼使神差捏了一下,“好软,还弹弹的。”摸完手却不移开,“真的很舒服,软软弹弹的,和我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摸别人的。”胜衣知道和嘉的母妃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一直便是她自己长大,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和嘉搂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胸前,“你身上好软好滑,又热热的,抱着你好舒服。”胜衣摸着她的头,二人就这样睡着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又过了四天才到金陵,庙会还没开始,胜衣与和嘉收拾完后先去了这里的画船酒楼吃饭,坐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湖上这惬意的夜景心也静下来了,周围有许多人向这里看来,但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二人的身边不仅坐了两桌丫鬟,更是坐了好几桌侍卫,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 一大肚便便的男子抱着一个箱子,躲在屋里不敢吭声,只见一身着黑色绣袍的阎罗将门打开,淡淡幻视一圈屋内,随即一把将袖箭掷向床梁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浪费时间。”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砚荣进门将那肥胖男子的尸体拖出,砚耳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金银财宝,鄂尔多轻瞥一眼,“充公,走。”说罢便背着手往外走去,他要立马赶向下一处地方,待砚荣砚耳处理好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鄂尔多垂着眸坐在主位,“可有?”砚耳摇了摇头,他前些日给她寄去不少书信,却听闻她和和硕公主出去玩了,她没回信,看来她如今还没回去,自己走了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将他忘了?果真狠心,竟开开心心出去玩了,过的倒挺好,一点也不在乎他。想到这里又憋了口气,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砚耳看着他的脸色不禁心里发汗,他知道鄂尔多是因为谁,不过他不清楚大人是爱公主还是恨公主,说是爱这表情也不太像,说是恨到挺像,不知道自己这位跟鬼一样吓人的大人会如何对待公主,想来公主在他身边也不太好受吧… 胜衣她们又在金陵玩了叁日庙会才开始,有胜衣在,这些侍卫放了一天假,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侍女一同逛着,和嘉买了许多吃的,她们一行慢悠悠逛到河边,只见河上闪着点点星光,热热闹闹的,许多百姓正捧着花灯往河里推,和嘉几人也买了花灯,胜衣没什么愿望便没买,站在河边静静看着她们几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路过的人看见她还以为是仙女显灵了,只是这仙女看上去竟十分的落寞。 和嘉抬头看着她发呆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听说她在民间富商家长大的,可胜衣给她的感觉不像富商家的女儿,像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的懂事丫鬟,胜衣回过神,注意到和嘉在看她,便笑着问:“怎么了?”和嘉对她调侃道:“你太美丽,我看入迷了。”胜衣弯腰点了下她的鼻尖,却突然想起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鄂尔多也做过,正想着,前面桥上吵吵闹闹的,她抬眼看去,竟看到了自己正在想的人,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硬生生开了个路,鄂尔多身穿深黑色金绣锦鲤袍,板着脸颇具威严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砚荣砚耳等一众侍兵,鄂尔多追凶至此,此地竟正在办庙会,这使得追凶更难,估计又要拖些时日,耽误他回京,他还不喜人群嘈杂的环境,加之被和妍公主的铁石心肠气到了,使他越看周围越烦躁,一帮人笑笑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个破灯也能开心,脸上更是阴沉至极。和嘉也注意到了,她微微瞪着眼,然后颤颤巍巍起身来到胜衣身边,不由自主对鄂尔多用了尊称,“那那不是掌卫事大人么…他果然还是那般恐怖吓人。”胜衣笑出了声,“他应是查案不顺。”和嘉回头看着她,试探的开口问着:“你要去找他吗?”胜衣点点她的头,“我怎能把你丢下了,再说他在办案,我去找他不是耽误他做事?回去再见也不迟,我们再去买个糖葫芦。”和嘉顿时喜笑颜开,她刚刚真有些怕胜衣去找鄂尔多,然后将她自己抛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可怕又不开窍的鄂尔多也会喜欢你了,你这么好,和你相处的人都会很喜欢你。”胜衣握着她的手,“那我这么好,一会糖葫芦你付钱。”和嘉被她逗笑了,“好好好,走吧走吧。” 几人拿着糖葫芦吃着逛着,和嘉和几个侍女在看打铁花,胜衣悄悄盯着不远处,从刚刚便见一个人可可疑疑的,一路上顺了不少人的荷包,胜衣撇头问向一旁的和嘉,“和嘉,你荷包呢?”和嘉摸了摸,却发现本该挂在身上的荷包没了,表情有些惊讶,胜衣了然,“你先和秋雨她们逛着,她们二人也会些武功,我去给你拿钱包,一会我来这里找你。”说罢便转头跟上了那名可疑之人,直到他行到胡同里,胜衣一个使力落在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把偷的荷包还来。”那人见状立马和她对打起来。 胜衣从他怀中拽出最后一只荷包,“你这盗贼有些本事,怪不得能摸这么多人的荷包。”地上的那人吐出一口血,依旧十分不服气,“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我怎从未见过你?朝廷现在还雇佣江湖派系的人了?”胜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你这样官府也不是对手,那…”身后突然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你是何人?”胜衣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地上的人,此人武功不低,她怕自己一个回头将他看跑了。那人盯着她的脸端详着,“你长相如此夺人心魄,过目难忘,若你是江湖中人,我怎从未见过你?也从未曾听过你?”胜衣开口答道:“因为我不是。”那人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剑穿了心口,胜衣回头看去,和对面为首的人表情一样惊讶,竟是鄂尔多,鄂尔多看见她很开心,立马大步向她走来将她抱住,“真的是你!你来此地玩了?”胜衣双手抱着许多荷包,挪不出手推开他,便只得开口说:“你先把我放开。”鄂尔多慢慢放开她,胜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追的凶吗?”鄂尔多点点头,又满是怨气的说着,“你怎么不先问我?”胜衣将那些荷包交在他手里,又从中拿出了和嘉的,“这些是他偷的荷包,我早就看见你了,在桥上,你表情阴森森的。”鄂尔多十分怨怠,“那你怎不叫我?”胜衣笑了笑,“因为你的脸太臭了,我怕过去被你吓到了,你治我的罪怎么办?”鄂尔多蹩着眉,“有吗?我哪有?”胜衣突然想起和嘉还在等她,便急急忙忙对鄂尔多说道:“我得快些回去了,和嘉还在等我,回宫我们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鄂尔多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砚耳在一旁一边收着尸,一边端详着他一边想着,大人的表情应是恨公主吧?和公主有仇么,不是救了大人吗?怎么看上去像公主做了什么… 作者:我是第一次写文,如果有哪里语句不通顺,或者很奇怪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会听的,因为我有些当局者迷。 不要这样(h/男主哭 和嘉给胜衣擦着汗,“你看你跑的,我正要叫住你你就跑走了。” 胜衣笑着对她说,“那人偷了许多荷包,我看他可疑,没想到竟真是朝廷在追的逃犯,我制服他后还遇见鄂尔多了。” 和嘉看着她的脸,“你的心好强大,鄂尔多的表情这么可怕,你看着他的脸竟不觉得害怕。” 胜衣垂下眸,“他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我有分寸,我们快些回去吧。” 二人又在这里逗留了叁日才回去,路上又一边赶路一边在经过的城镇散转,竟用了七日,回到宫内已是深夜了。 第二天下午,胜衣正坐在殿中听宫女汇报,皇后已彻底恢复好,沉贵妃不用从旁辅佐,剩下的就是几个不熟的妃嫔来回争斗。 宫女将一个木盒交给她,胜衣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盒子的信。 她慢慢将信拆开,发现全是鄂尔多写的,正准备看,只听秋雨在外报道:“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胜衣抬起头,“让他进来。”又将一旁的宫女们屏退,然后拿着信坐在桌前坐榻上,自顾自看了起来,鄂尔多拱手施礼,“微臣参见公主。” 胜衣没抬头,“那些虚的就不用了,快来坐,你这是给我写了什么?怎么写了这么多。” 来来回回写了这么多,大致全是问她在做什么,发生什么,有没有想自己,胜衣蹩起眉,“这么多不都一个意思,你怎写这么多?”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你怎如今才回来?我等了你八日,我想去找你,可我却不知道你行踪。” 胜衣抬起头,“路上一直在玩就回来了慢些,我还以为你要再办一阵子的案。”鄂尔多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脸,“你怕是根本没想过我吧。” 胜衣对他笑了笑,“我只是从前没出去玩过,所以这次才去了这么久,我怎会没想过你?我也想你的。”鄂尔多声音冷冷的,“那日我正要和你说话,你却直接走了。” 胜衣握着他的手安抚,“和嘉还在那里,我不在她身边太久,怕她出什么事故,你武功高强,且又在办案中,我怎好打扰你太久?” 鄂尔多上下打量着她的脸,“你每次都说这么滴水不漏。”胜衣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好了多多,不要生气了,我如今回来了。” 鄂尔多听到后很惊讶,“你…..你怎知我叫多多?” 胜衣告诉他:“我们之前在宰相家吃饭时,宰相和安懿都是这么叫你的,我前些日子正好救了他,便向安懿问了你的事。” 鄂尔多对她这一口一口的安懿很是不满,蹩着眉对她说道:“不要再叫他安懿。” 胜衣拍拍他的手,“我叫他安懿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你不要想多了。”鄂尔多眼里仍有怨气,便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见她这次并未躲闪,心里很是开心。 胜衣看着他的脸,“多多,你不生气了。”鄂尔多笑着对她说,“你说你想我,再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胜衣无奈的笑了笑,“我很想你。” 然后也亲了下他的脸,“好了吗?” 鄂尔多有些不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在敷衍我?”胜衣握着他的手臂,“我没有这个意思。”门外秋雨通传:“公主,和嘉公主来了。”胜衣站起身,对鄂尔多说道:“你先去里面躲躲。” 待鄂尔多隐入屏风后,胜衣打开门,“怎么了?”和嘉拉着她的手,“我想你了,你晚上来我宫里睡吧,我不和你睡睡不好。” 胜衣想了想,鄂尔多如今还在这,不知道他走不走,于是便推脱道:“明日晚上吧,我今日有许多事要弄。” 和嘉拉着她的手,“什么事?我帮你一起弄。”胜衣不知道如何拒绝她,“这,我一会要去找母后。” 和嘉撅着嘴哼了一声,“那我跟你一起去。”胜衣捏捏她的脸,“我真的有事。”和嘉满脸幽怨的看着她,胜衣无奈的看着她,“好了,我明日就和你一起,我得收拾收拾去见母后了。” 待和嘉走后,鄂尔多才缓缓走出,胜衣将门关上,鄂尔多对她说:“她很喜欢你。” 胜衣看着他,“当然,和嘉性格纯善,我也很喜欢她。”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想起她方才开心的模样,不由得醋溜溜的,“你喜欢很多人,唯独不喜欢我。” 胜衣闻言很惊讶,上前握着他的手,“我怎会不喜欢你?” 鄂尔多紧紧抓着她,“你对他们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可是你对我总是不冷不淡的敷衍。” 胜衣慢慢松了手,“那是因为他们不会索取我给什么,你总是强硬的索取我的态度,我不给你你就不开心,若非你对我有恩,此刻我连话都不会和你说。” 鄂尔多被说中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从一开始就是他单方面的强占,他说不出话,她转过身看他,“我说的对吗?” 鄂尔多抬眸看着她的眼,“我从前只想要将你占有,可我如今发现占有了你的身也占有不了你的心,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心。” 胜衣看着他,“可现在事情已经如此了,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放弃吗?” 鄂尔多听到放弃二字,眼神立马又变得阴嗖嗖的,“怎么可能放弃?我永世都不会放开你,就算你恨我。” 胜衣打量着他的脸,她发觉这些毛骨悚然的话,在她耳中已不觉得后怕了,反正他们二人已经纠缠在一块了。 于是便笑着说出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那你把衣服脱了。”鄂尔多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只见她转过身在书柜前翻腾着,“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鄂尔多很是不解,“怎么突然让我脱衣服?”胜衣没看他,继续翻着书,“你不想脱算了。” 鄂尔多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想到什么一般,一把从背后抱着她,“我知道了,你想我了对不对?” 胜衣没理他,自顾自翻看着那本医书,只见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男性阳根讲解。 她上次尝到鄂尔多的阳精时,一开始虽觉得腥,咽下去却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咽他柱身上的水却没有舒服的滋味了。 明明她亲眼看着那些透明的水也是他泄出的,她本就不太懂两性的事,且每次都做的不是快晕过去就是真晕过去了。 鄂尔多见她自顾自看着书,便也看那书上的内容,一看便惊了,“你在看什么!”胜衣没有回头,看着书问他:“你流的那水是什么?” 鄂尔多蹩着眉头,“…..我不知道,你怎么在看这个?”胜衣回过头,“让你脱衣服你怎不脱啊?”鄂尔多被噎住了,“我…..我不知为何有些羞耻。” 胜衣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见他眼神飘飘忽忽,还有几分害羞的意味,便转身将书放回去,“算了,我这样确实有些勉强了。”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胜衣抬眸看他,“反正我需要知道,明日我去问问御医。”鄂尔多闻言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御医都是男子,这种东西怎好问?” 胜衣垂眸想了想,“你说的对,那我明日出躺宫,找个女郎中去问。”鄂尔多紧紧盯着她,“你…..你觉得人家会告诉你么?” 胜衣很无奈,“那我找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书总行了吧。”说罢又转身翻看那本书。 鄂尔多站在她身后,发现她竟翻看着一页简笔画的男性阳根图,一旁写着分泌物讲解,他气的一把将那书夺过,撕烂扔在渣斗里,“你在看什么!” 胜衣看着他这副样子,对他无语至极,“你干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故意来找我茬的?” 鄂尔多很是生气,紧紧握着她的手,“我想怎么样?是你想如何?我何时找茬?” 胜衣不想和他吵架,“好了不说了,我不看了。”说完便要走开,鄂尔多却不放开她,“我真的好生你的气,为何你能让我如此生气?我从来的时候就气你,到如今还在气,我会不会被你气死。” 胜衣看着他的脸,在他心口顺了两下,“好了你别生气了,从我进宫到现在你做的哪样事不够我气的,你还把我的书撕了,我也没气呀。”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就是因为你如此无所谓,我才这么气。” 胜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怎如此多?你带我出了雷府让我做回公主,我也救了你的命不是吗?我们能否就这样扯清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看不见我不就不气了吗?” 鄂尔多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胜衣垂眸看去,“你有话就说话,干嘛这样,怪吓人的。” 鄂尔多颤抖着手拉过她,“不…..不要这样,衣衣。” 对面的人闻言,却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不要叫那个名字,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叫我和妍公主。” 鄂尔多触了她最不想回忆的东西,胜衣不想理他,便转身准备走,却被他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 鄂尔多颤抖着哭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要和我划清界限好不好,公主,我知道错了。” 她很是无奈,转过身见鄂尔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突然起了一种坏心思,拉着他到床榻边,“那你把衣服脱干净。” 鄂尔多闻言,一边抽泣,一边缓缓解开扣子,胜衣嫌他墨迹,直接上手将他的扣子快速解开,然后脱掉他的外衣,“你自己给剩下的脱了躺床上去。” 随即转过身将身上发簪饰物和耳环手镯褪下放在妆台上,然后将外衣脱下。 转过身发现他才脱了鞋袜,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慢条斯理的脱着里衣。 但他竟还在哭着,胜衣不耐开口,“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你躺下。” 鄂尔多慢慢往下躺着,胜衣上床坐在他身上,用手解着他里衣的扣子。 感受到那温暖,鄂尔多不由自主的硬了,如今他也不哭了,手慢慢摸上她的腰,他快一个月没有好好抒发过。 在外时他想着胜衣自渎过几次,可那都不如本人在面前带来的感受深刻。 此刻他略微急速喘着气,两手探入胜衣的里衣内四处乱摸着,胜衣拽下他的亵裤,“你想泄的时候说一声,知道吗?” 鄂尔多连忙点点头,胜衣坐在他身上,可如何都坐不进去,她很着急,鄂尔多比她更急。 她待龟头进入一半后,使力连根坐了下去,里面紧小狭隘,夹的鄂尔多疼的直闷哼。 随后她忍痛缓缓扭动着,鄂尔多出了一额头的汗,起身将她的衣服也剥了干净,两人交缠湿吻着。 鄂尔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乱揉,下身带来的刺激使他快要疯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要泄了。” 胜衣从他身上抽出,然后趴在了他的身前,用嘴来回舔着它的龟头。 这种小猫点水般的刺激使他立马泄出,还泄到了胜衣脸上不少,她没先去擦这些,而是立马舔着阳根上的白色浓浊,待舔干净后才将脸上的浓浊也擦掉,然后舔了进去。 她如今发觉,那白色的水她吃了是没有感受的,只有阳精吃了有感受。 鄂尔多看着她如此淫邪妖魅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扯回胯上,喘着粗气紧紧抱着她顶弄,还索取着她的吻。 胜衣两手扶在他的肩上,被他吻的有些接不上气,便搂着鄂尔多的脖子,靠在他肩头喘息。 鄂尔多搂着她的背,两人似要融为一体,胜衣被她这样撞的要散架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我要躺下来。” 鄂尔多轻轻抱着她压在身下,挽着她的腿使力顶入,待两人不知换了多少姿势,胜衣累的终于受不住,鄂尔多才罢休。 他起身将烛剪了躺在她身边,胜衣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鄂尔多胸前。 鄂尔多摸着她的背问道:“你是不是只将我当吸取阳精的泄欲对象?” 胜衣此刻很累,懒得和他吵架,于是翻过身背对着他,鄂尔多见她这样子眼眶又湿了,他最近总是委屈失落。 而导致这一切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身量比他小许多的女人,胜衣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看着他的眼。 然后又重新将头埋在他怀里,拍拍背安抚道:“怎么会?我只是现在不想嫁人。” 鄂尔多闭上眼,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真的吗?”胜衣低低说了声嗯,鄂尔多摸着她的背脊,本就没多少肉,如今更是有些硌手,“你又瘦了,前些日生那么大的病,如今怎又瘦了。” 胜衣懒懒散散的说道:“出去玩好累,马车坐的浑身难受,我们路上慢慢的,但是也好累,你常年坐马车,竟也不觉得累?” 鄂尔多垂着眼眸,“我早已坐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累。”胜衣很佩服他,“你是不是很少生病?” 鄂尔多嗯了一声,“我从小到大身子骨就硬朗,几乎未生过病,更是未受过大伤,你救我那一剑便是我受过最重的伤。” 胜衣想起他那伤口就觉得可怕,“你以后可万不能轻敌了,身子骨再好也不能如此折腾。” 鄂尔多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一丝一缕的洋溢着开心,“我记在心里了,以后定当会如此。你也要好好的,你还说自己身子好,可我见你虚弱得很,本就瘦弱,你如今还不好好吃饭。” 胜衣已经困到不行了,敷衍的答道:“我知道了,别说话快些睡。” 积郁成疾(重要转折已精修 这日早上,胜衣用完膳正在房内看书,秋雨在外通传:“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胜衣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来迎接她,“儿臣参见母后。”皇后立马扶着她的手,“快些免礼。” 随即拉着她坐在主位上,“那日多亏你救了本宫,本宫实在不知要如何谢你,便给你送来些东西。”说罢对身旁的宫女点头。 宫女们一一将东西呈上,有首饰布匹,珍宝奇异,还有些名贵药材。 胜衣低着头福礼,“儿臣救母后乃是出于应当。” 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不必再如此拘礼,本宫是真心谢你,也是真心要将这些东西送你的,你昏迷的太久,怕是御医给你开的药太猛,让你亏损了身子,本宫拿来这些药材,你定要好好补补。” 胜衣笑着谢过:“儿臣多谢母后,定当听母后的话,好好养身体。”皇后点点头,“那本宫先走了,这些药你拿下去让太医看看方给你熬,都是大补的。” 待皇后走后,胜衣叫来了小鸟,“小鸟,你去将我那些日子昏迷的药方偷偷寻来。” 小鸟点点头,立马前去办事。 胜衣转过身慢慢往座上走着,一边走一边垂眸思考,她本就觉得有些隐隐的奇怪,那蛇她认得的,何况她还将大部分毒血排出,怎会这么严重? 皇后两次叮嘱她“药方”,后面那句让太医熬药的话明显太刻意了。 “开的药太猛”“亏损”,那毒又不是什么致命毒,太医怎会给她开亏损身子的猛药? 之前想着沉贵妃消息眼线渗透宫中,何事瞒得过她?她都没说什么,或许真的没什么,或许自己的身子真就那么差? 可如今皇后多次叮嘱,她才不得不重新注意起这件事。 前些日子皇后曾来看过她几次,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懂药理,从第一次就闻出些许不对劲。 越往后越发觉,这药汤里飘出一股择莪的味道,可这是道猛药,极为耗气血,更不能给女子使用。 她佯装不小心将药弄撒,又趁人不注意闻了闻裙上的药汤,便更加确认里面含有择莪。 那宫女将此事悄悄告诉皇后,皇后心里很是惊讶,是谁想借着此事害她的命?便立即命人去暗查,结果她很轻松就查出了。 听着宫女汇报结果,不由自主地为胜衣叹气,不过答案需要她自己发掘,而不是她主动告知,于是才借着今日来送东西特意提醒。 和妍那么聪明,定是能听出自己意思吧? 小鸟给她汇报着,那会太医院没什么人,皇后说自己发了心惊,几乎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 她打发了药童,悄悄拿了公主那些日的方子,又专门跑出宫找郎中解方,还翻来了医书查看,竟和郎中说的一模一样。 此时胜衣刚用完午膳,她正听小鸟汇报着结果,看她那着急的样子,胜衣笑着拉她坐到身边,“小鸟,你喝口水,看你急的,慢慢说。” 良久,她听完低低垂着眸,又忽的轻笑一声,“原是如此。” 小鸟哭的泣不成声,“公主,是谁要害您!” 对面的人垂眸眨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啃噬了一般,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可她不仅无能为力,又觉得心寒,四肢百骸都是凉的。 “我生气啊,可是我又能如何呢?能吊着我一口命,或许就是恩惠了吧?” 小鸟看着她的样子,十分的心疼,此时门外响起了秋雨的声音,“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鄂尔多下朝后来到胜衣的宫里,在门外只听她淡淡的说着:“进来吧。” 待他进去后,一名宫女擦着眼泪退了出去。他有些诧异,胜衣却不平不淡的垂着眸,鄂尔多见她表情,心里有些疑问,于是便缓缓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发生何事?情绪如此低落。” 胜衣阖目淡淡笑着,“没有,或许还是出去玩了多日,精力没修养好。对了,你可知我昏迷时,药都是谁端来的吗?是御医?还是秋雨?”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是我的养父李玉给你端的药,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不对,你不说我也没发觉,为何不直接将药方给你身边的宫女?而是让他来送?莫非皇上怕有人在里面下毒?”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垂下眸怔怔的问道:“皇上…..婉贵妃的家族很显赫?皇上又忌惮又厌烦她?”鄂尔多点点头,他有些讶异,“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婉贵妃的祖父是开国元勋,立了不少功,先帝唯一的赦免令在她家,不然她做出如此之事,本该处死的。” 胜衣又问他:“那婉贵妃呢?还在冷宫?” 鄂尔多闻言,看了眼门外,然后抱着她,将下巴靠在她肩上,低低说道:“她前些日死了,是我杀的,将你害的那么惨,给她留个全尸已是体面了,我把她伪装成不肯吃饭宁死不屈的样子,反正她性格本就如此,就算过些日子被发现了,皇上也查不到我头上。” 胜衣闻言很是惊讶。 她不由得想起刚刚小鸟的那些话:“那些药汤根本就不是让您痊愈的,而是让您愈来愈严重,昏迷不醒还吐血的毒药!甚至一味促好的良药都没有,皆是极为凶猛的耗气败神之药,像是要把您折腾个彻底,但还留着一口气,到底是谁如此恨您!” 鄂尔多听到一旁吸鼻子的声音,他连忙松开她,却被胜衣紧紧抱着。“你怎哭了?我杀她也是为你好,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只是为了害皇后,她和皇上吵架,便对你们泄愤,我杀她也是为民除害,但是下次我会先问你的,你不要哭了。” 胜衣将头埋在他的肩上,“你从来都不参与宫里的事的,如今却为了我冒如此大险。” 鄂尔多紧紧拧着眉,“我…..你是生我气了吗?” 胜衣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她紧紧抱着鄂尔多的腰,“我没有怪你,我…..我很感动…..” 鄂尔多抚着她的背,“以后谁再对你不利,我都会如此的,我不想看见你哭。” 鄂尔多越说,她哭的越发难受。 方才她看到那药方时,她先是十分生气,到底是谁这么恨她!竟如此害她? 可待理智清晰,慢慢的,这种生气却被一种冰冷的寒意刺痛,又逐渐被无边的痛苦覆盖。 在这件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上还敢给她下毒的,除了皇上和沉贵妃,还会有谁? 沉贵妃消息发达,怎可能不知道此事? 可她甚至竟连提醒自己都没有,丝毫都没有,甚至连补品也不给自己送。 他们二人如此伤耗她的身子,也仅是为了有扳倒婉贵妃的可能。 她在雷府受尽折辱,原以为遇到了母亲,或许自己能喘口气了,可没想到,她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却对她更为狠心。 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这样? 胜衣不由得苦笑,她越想越觉得悲哀,两行泪顺着眼尾落下,她颤颤巍巍开口:“我…..我是不是很该死?” 鄂尔多紧紧拧着眉,他想要看胜衣的脸,却又被她紧紧抱住,“你说啊…..我是不是很该死?” 鄂尔多被她的话吓到了,他连忙扶开她的肩,只见她哭的满面泪水。 鄂尔多看的十分心疼,他紧紧拧着眉头,“你怎可能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谋害你?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胜衣转过身,侧着头趴在桌子上,她将头上的一支钗子取下,放在眼前打量着。 “和妍胜衣公主,呵呵呵,怎如此好笑?原来我还是雷衣衣…..” 鄂尔多看她疯癫的样子,站起身来到她右侧坐着,看到她如今的心如死灰的表情,心里又愤怒又心疼。 “是谁想害你?我将他全家一并折磨死。” 胜衣闻言,垂着眸看着簪子尾端,“那你把我也杀了吧,反正我现在不想活了。” 鄂尔多很是惊讶,见胜衣盯着那簪子,甚有几丝要自尽的意味,他一把将簪子夺过。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想活?到底发生什么?你不要这样,你要告诉我,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胜衣抬起眸看他,“你觉得我是公主吗?”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当然是,发生什么事?害你的人难不成是皇后?我一会就去将她杀了。” 胜衣虚虚笑着,“没有,皇后算是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哭的好累,我先睡了。” 她慢慢站起身坐在妆台前,一点一点拆着头上的簪子。 青丝顺着动作落下,胜衣看着镜子中这张脸,还有身上这些华贵的服饰,真是好讽刺,真是太可笑了。 想起沉贵妃那日在床边的目光,眼光里并无一分真心实意的心疼,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找到家人,可笑她为了不给沉贵妃添麻烦,还不惜冒着被蛇咬的风险拉拢皇后。 而她的母亲和父亲却借着她的伤为自己做嫁衣。 她不禁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双手扶着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起了话:“你说这是为什么?太可笑了,这些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鄂尔多在身后默默环抱着她,“你怎么发泄都好,但是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问你为什么了,待你自己想说。” 胜衣握着鄂尔多的手臂,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急雨般落下,“甚至一味…..促好的都没有?我就如此轻贱,呵呵…..” “我…..我如此轻贱?是不是?怎么把我生下来了?什么狗屁公主,我还不如雷衣衣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你放开我。” 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手臂,“我不能放开你,你不要伤害你自己。” 胜衣垂着眸,一边笑一边哭,“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如今真的不想活了,我从前,一直觉得只要出了府就有幸福…..如今,我还不如死在雷府……” “有希望,以往才不那么痛苦…..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觉得好痛苦,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引火到你身上。” 鄂尔多看不清镜子,他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我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了,我带你出去,没有人能害你,没有人能让你难过了,好不好?” 胜衣忽然扯了个笑容,“我是开玩笑的,真让我死我也舍不得,我现在心情平复好了,我不困了,我有些饿了,你放开我吧。” 鄂尔多看着镜子,试探的开口问:“你觉得我如何?” 胜衣笑着说道:“当然很好。” 鄂尔多低下头看她,“如果你做出什么事,我也跟你一起死。” 鄂尔多的话让胜衣心里很是触动,可这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痛苦,“我饿了。” 鄂尔多慢慢松开她,胜衣擦了擦脸,披着头发起身开门,“小鸟,我饿了,拿两副碗筷。” 小鸟看她眼红红的,想开口说话,胜衣对她笑了笑,“去吧。” 待小鸟走后,胜衣转过身,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和嘉坐在她身边,听闻她晕过去了特地来看她。 “我怎么回事?”和嘉握着她的手,“你昨日晕过去了,御医说是你气血亏虚,让你好好休息,都怪我还拉着你出去玩。” 胜衣握着她的手,“怎会?我昨日没好好吃饭,所以才晕过去了。” 和嘉有些生气,“你如今这么瘦,还不多吃些。” 她左右看着胜衣的眼,斟酌再叁还是将此事告诉了她:“胜衣,我前些日去父皇宫中,在他桌上见到一道早已拟好的圣旨,是给你和鄂尔多拟的婚旨,可…..婚期却没填,我昨日再去,那道圣旨我如何找都找不到,李公公偷偷告诉我,那圣旨已经在鄂尔多手里了…..” 胜衣垂着头,“意思就是,父皇将我单方面许给鄂尔多了,只要他随时想要,那填上时辰即可,是么?”和嘉点点头,胜衣扯了一个笑容,“没事,鄂尔多是正一品大臣,嫁给他也不亏。” 和嘉担忧的看着她,胜衣拍拍她的手,“你最近有许多要忙的吧?父皇一直挂念你,你快些去吧,不用管我,我起来吃点饭。”和嘉点点头,“我给你送了些补品,已经和你身边的秋雨说好了,你待会记得吃。” 胜衣笑着点点头,待她走后,面上的笑容瞬间掉下。 为何笑起来这么累,她连笑都不想笑,直接穿着里衣开门,“小鸟,我要洗漱。” 小鸟进来伺候她洗漱完,正要给她穿衣扎髻,胜衣却制止了,“将和嘉的补品端上来吧。” 小鸟点点头,胜衣披散着头发,穿着里衣坐在桌前,小鸟不仅给她端来了补品,还有膳。 可她如今一点胃口都没,喝了几口补品便让撤下了,小鸟看着她,“公主,您如今如此瘦削,还不好好吃饭。”胜衣摆摆手,“晚上再吃,下去吧。” 说罢便神色恹恹的,侧着头趴在桌上。 为何我这么想哭,为何感觉内心如此悲痛? 眼中不由自主的流泪,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要不…..我就这样静静的把生命耗尽吧。 活的如此痛苦,如此折磨…… 为何要把我生下来…..我是你的女儿啊……我吐了那么多血,昏迷了那么久,我的亲生母亲连一丝一毫的心疼都没有…..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我的心里好酸好痛苦。 我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 这些时日,胜衣总穿着里衣,不梳发髻的趴在桌子上,和嘉和皇后来看她,她依旧披着长发趴在桌子上,也不起身行礼,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如今她连装的力气都没了。 和嘉以为她是因那道圣旨,因为她能看出胜衣心气很高,不愿就这样被皇上当物品一样指了去。 而皇后知道她是为何,也只得低低叹口气,皇后甚至觉得,自己告诉她是错的,她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鄂尔多在的时候会强硬的看着她多吃些饭,然后和她聊聊天,胜衣也会回答,只是总说着说着,就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眼睛哭的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总是挂着水珠,鄂尔多蹩着眉看着她,他的心如被绞碎一般痛。 “母后来看我没有?”鄂尔多给她擦泪的手一顿。 他不知说什么好,胜衣也明白了。 “呵呵…..又不爱我,为何要把我生下来。” 鄂尔多认真的看着她:“你想见沉贵妃吗?” 胜衣垂着眸摇摇头,“我不想,我只是想死在她面前,让她做一辈子噩梦。” - 胜衣的眼尾哭的红红的,鄂尔多看了心疼,忍不住说她:“你的眼睛都哭成这样了…..你还哭。” 胜衣垂着眸回答:“因为我很累啊…..我要死在外面吗?谁会给我收尸体,我是公主,我自戕的话,皇上一定会把我的尸体扔乱葬岗的,我怎么、我怎么死也不能体面?” - 鄂尔多忍不住哭着说道:“你都瘦成这样了,你还不好好吃饭…..” 胜衣依旧低低说着:“因为让我活着完全是在害我。” -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无神的瞳孔,“御医给你开的药,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胜衣流着泪,“因为我没有生病。” - 胜衣撑着头,“你父母是如何的人?” 鄂尔多垂眸回想着,“我母亲温柔聪慧,我父亲刚毅正直,我小的时候特别幸福。” 胜衣扯了个笑:“鄂尔多,我好羡慕你….出身贵族,刚进宫就是五品官,19岁就已经坐上正一品,父母又如此爱你,宰相还给你兜底。” 她忍不住惨笑一声,“我,我问你这个干什么?简直是自取其辱,我有些嫉妒你了。” 对面的人垂下眸,“…..对不起。” - 胜衣抱着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神呆滞又空洞。 “我有些想回雷府了,早上在厨房拿个馒头吃,吃完去洗衣服,中午厨子给我一碗米粥,运气好陪婷婷出去玩,运气差打扫屋子洗衣服,但是晚上可以吃好吃的。” “…..我想回到在雷府的时候,就算雷夫人打我,我也想回去了,那时没有这么痛苦。” “看来人还是要知足,早知道…..我就不费劲心思攀附你了,或者你当时就应该把我杀了,因为在厨房时你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鄂尔多蹩着眉,“胜衣…..我有时候已分不清,究竟如何才能让你更好过了。” - “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婷婷的织布娃娃,好像是五文钱,我想要,可是我没有,我现在回想起,那娃娃眼神呆滞,缝上的笑容特别假,婷婷玩腻了,把那个娃娃给我,可是我当时嫌那是她玩过的,把那娃娃扔了。” “但是我后来穿了好多件她不要的衣服,她不要的首饰,我已经不会再嫌弃了,我还会开心,庆幸这件衣服好看,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扔给我,我就是如此贱命的人。”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严重,整日嗜睡不想出门,无声流泪。 那些饭减了膳量,可每次还是虚虚吃几口,甚至连吃着饭也会呆滞流泪。 眼泪落到粥里,咸咸的,她仿佛置若未闻一般。 她后来更是直接装睡不吃,和嘉有一次来看她,发现她竟哭出了血。 于是连忙将此事告知了皇上,沉贵妃和皇上才来看她,她依旧趴在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皇上便命御医去诊治,御医早就给她开过药,可是喝了也没用。 “积郁成疾,这是心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和妍胜衣公主染了郁疾,命不久矣。 鄂尔多刚一推开门,就见她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如今露出的手腕细弱无比,甚至细的连骨骼清晰可见。 皇上派了几个宫女嬷嬷在一旁随身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是监管,怕她自戕,每日强硬给她喂饭喂药吊命。 鄂尔多也只能站在她面前看着,却不能走上前去。 他已经好多日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脸了。 想着那日她的模样,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他怀疑过药而那些药的证据已被毁了干净,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看她的样子,他甚至也觉得死了才会让她解脱。 他的心里也慢慢接受了她马上要死这个事实,甚至已经连合葬棺材都打好了。 待她哪日油尽灯枯,便求皇上将她还给自己,与她一同做地府夫妻。 华丽尊贵(h)(已重修) 婉贵妃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她此刻已成为一具白骨,皇上佯装大怒,立马命人去查。 由于婉贵妃祖父功劳赫赫,有许多受过恩惠的老臣自请帮忙查证,查了几日,最后查到鄂尔多身上。 可时间已过去几个月,且鄂尔多做的干净,查起来并不方便。 但他被抓时却一句话不说,也不为自己辩驳,于是鄂尔多便被暂时卸去职务,关进大牢,待五日后将证据押出,午门审问。 刘墉甚是着急,这孩子自胜衣公主郁病后也快和她差不多了,除了办公务,便整日不说话。 就算真是他杀的,皇上也并没有想拿他怎么样,可他却一句不说,碍于面子皇上才将他关进大牢。 刘墉恨铁不成钢,想来想去,搬出了和妍公主骗他:“你这臭小子,你可知皇上为何吊着公主?那都是因为你们有着婚旨!你这小子要是就这样不说话,到时候皇上把你斩完,公主也得喝毒酒!” 鄂尔多闻言立马抬起头,他此刻没什么理智,甚至不去考量话里的真假,便信以为真。 于是每天在牢里好吃好喝着刘墉送的饭,生怕自己病了瘦了垮掉。 他不怕自己死,他怕和妍因他而死。 五日后,鄂尔多被押至殿前午门,由于此事牵扯甚大,朝堂一品臣子谋杀开国元勋之后,所以来人甚多,臣子们和妃嫔公主们都站在一旁看着。 鄂尔多跪于中央,面前是个火盆,乾隆坐在盘龙台阶上的宝座。 一旁一些迂腐且早已看不惯他的老臣还在骂着:“赵老乃是吾辈的楷模,一生都在鞠躬尽瘁!为先皇受过伤,档过剑,为人端正肃厉,先皇特赐了一枚赦免金牌!你这杀人无数的阎罗!怎可让赵老泉下寒心?” “就是啊!若非赵老为先帝挡剑,先帝怕是早已!嘿!你鄂尔多竟无视这赦免金牌?真是反了天!灭了目了!” “可鄂尔多从来不问宫中之事,平日甚至不怎么和人交流,为何要刺杀婉贵妃?” “谁知道呢?兴许鄂尔多就是邪魔之派,就喜欢杀人泄愤。” “嗨呀!真是晦气!晦气啊,可怜赵老到死都没阖目,若赵老知道他的孙女被如此对待,真怕是要气醒!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吏部侍郎的意思是,开国元勋的孙女在宫中放毒蛇意图谋害所有公主妃嫔,也是对的了?” 只见一道响亮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鄂尔多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向后看去,来人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长着嘴说不出话。 胜衣站在鄂尔多身后,低头瞥了一眼他,随即弯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来此,是特来壮告赵萧云之罪。” 乾隆惊讶的看着台下人,还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只见她一身鹅黄色织锦服,胸前用金线织了只凤凰,襟边绣了一排珍珠,头上簪着鸾凤金钗,往日她打扮只是华丽,可如今不仅华丽,还尽显尊贵气质。 以前瘦的只剩骨架般可怕的人,如今虽然还是很瘦,可不至于瘦的那么吓人了,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胜衣见皇上没说话,便自顾自开着口:“许多大人我不认得,不过方才的话我听到了,恶妇赵萧云诋毁皇室,企图杀皇后公主,甚至还要谋反!你们这些老迂腐!连这也要护着她吗?毒蛇怎没放到你们家后院!到底是何居心!” 乾隆闻言,立马回过神:“和妍!做事要讲证据,不可胡说!” 胜衣垂着眸缓缓答道:“儿臣得了郁疾,皆是因赵萧云,几个月前,赵萧云买通宫女来我房中通传,说是有事要告诉儿臣,于是儿臣便去了,谁知那女人一通发疯,恨皇上没让她做皇后,还说早夭的皇后之子和六皇子,就是她亲手毒杀的,那恶妇越说越急,竟说出大逆不道,要召集赵家谋害圣上的话!儿臣被她那可怖的样子吓得说不出声,那赵萧云竟掐着儿臣的脖子,儿臣为自保,拔下发簪杀了她。” “儿臣也不知为何会查到掌卫事大人身上,但那恶妇乃是在儿臣手中断的气,儿臣日日夜夜心有不安,连连梦到赵萧云的模样,所以才得了郁症,望父皇降罪!” 一旁的老臣听完皆是一惊,皇后之子夭折时她还不在宫,六皇子更是宫中秘事,她刚进宫是不会知道此事的,看来和妍公主所言不虚。 乾隆垂着眸思量了一会,他本就想让婉贵妃死,要不是鄂尔多前些日子一句话不说,也不可能闹到这样,“那恶妇在宫中放毒蛇杀人,朕本就该杀了她的,奈何赵家乃是开国元勋,朕才饶她不死,没想到那赵萧云死性不改,竟意图谋杀朕的公主!唉,死得其所。” 又看着地上的鄂尔多,“爱卿快起吧!是朕误会了你。” 鄂尔多被刘墉带回府中,他快速洗漱换了件衣服,因为他急着去见她。 待他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却发现门口竟还停着一辆华贵马车。 他出声问道:“何人?” 胜衣撩开帘子对他笑笑,鄂尔多心里一喜,连忙上车,小鸟和秋雨冬月识趣的离了厢坐在前座。 胜衣将帘子放下,转头看着他,鄂尔多的表情如同做梦一般,惊讶又感动,他已经几个月没好好看着她的脸了,更别说看她笑。 胜衣看他如此呆傻的模样,忍不住一把抱着他,“我以前太傻了,前些日子听到你会有事我立马就醒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听宰相说你整日和我从前一样,不爱吃不爱喝,还不说话!你怎可同我一样?” 鄂尔多不可置信的抱着她,“你….真的是你,真的,真的是你?” 胜衣轻轻推开他,百般缱绻般摸着他的脸,抚着他的轮廓,仅仅有几个月么?她怎觉得像是跨越了千万个世纪。 那日宰相在门口大声吆喝着多多,胜衣便知是鄂尔多有事,她向宫女打听,得知鄂尔多刺杀婉贵妃之事被发现了,她吓得瞬间坐起。 那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爱他的,为何她从前从来不知自己心意?为何在听到他有事时会如此慌乱?她已经失去好多,千万不能在失去他了。 “你这个傻小子,还好一切都来得及。”鄂尔多哭着摸她的脸,“我不是做梦吧?我是不是做梦?” 胜衣狠狠咬在他嘴唇上,“疼不疼?”鄂尔多懵懵的点点头。 胜衣看着鄂尔多,她缓缓垂下眼眸,语气中满是歉疚,“你以往每日来看我,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面对,对不起,我以前太糊涂了。” 鄂尔多一瞬不瞬打量着她的脸,“你也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有多心痛,我的心都被你绞碎了,可是我…..我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好。” 胜衣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然后缓缓说着:“我….我如今才发觉你多重要,我以后定当不会了,真的。”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我是不是欠你的,你把我的心碾碎,还把我的嘴给咬破了,你怎么这么坏?” 胜衣噗嗤一笑,抱着他又继续和他缠吻,还将他嘴上的血都舔了干净。 鄂尔多的手也越发不老实,他摸到胜衣的前襟,竟发现能直接摸到她的乳沟,便立马放开她,低头一看更为恼怒!只见她的前襟低低的,乳沟都露了出来。 鄂尔多拉着她前襟往上提,“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还有你的胸怎变大不少,都露出来了!” 胜衣低头打量着胸前,抬头对他说道:“那些宫女嬷嬷们整日给我灌补品补药,我是瘦了很多,可身子却比之前好了不少,在听闻你有事,我整日一天叁顿往吐的吃,如今看上去才正常些了。”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腕,又皱起眉头,“这还是很细!”胜衣笑着,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以后定当好好吃饭,如今有你,我不会再作践自己。” 然后又慢慢低下头,有些羞涩的样子,鄂尔多问她:“怎么了?”胜衣不敢抬头,支支吾吾说着:“我…..我…..我…..”鄂尔多很奇怪,“你要说什么?” 胜衣还是说不出,便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 “我是说我想你了…..”鄂尔多心里讶异了一瞬,随之便十分开心,“你竟会主动说你想我了?” 胜衣点点头,“因为我是真的想你了,我如今才发觉我很喜欢你。” 鄂尔多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说什么?你说你很喜欢我?” 胜衣十分的害羞,她也不知为何将感情说出嘴是一件如此难的事,“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不要再问了,我很尴尬!” 鄂尔多脸上的泪还没干,他十分开心,“我不问了,你说出来我就十分开心。” 胜衣笑着捏捏他的脸,“马上到宫门了,你在这里下,我在宫里等你。”鄂尔多点头说好,随即下了马车。 回到宫里后,胜衣让秋雨去端了膳,她如今恢复饮食,自是有肉有菜。 皇上派来的宫女嬷嬷已经被她遣走了,她如今已好,皇上也不再监管她。 鄂尔多很快便来了,他是从窗里翻来的,秋雨将膳食摆好他才出来。胜衣对他招招手,“快来快来。”说罢递给他一双银筷子和碗勺。 她如今虽说为了增肥大口吃饭,可还是吃不下许多,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鄂尔多看着她,“你就吃那些,你这么瘦快多吃点。”胜衣摇摇头,“我不能再吃了,我会想吐的。” 她胸前衣襟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她的前襟是云锦织的,做了两个半圆的形状,鄂尔多低头看去,只见她的乳沟又漏了大半出来,甚有呼之欲出之意,连忙给她提上,“你你你!你怎裁了如此的衣服!这前襟这么低,你必须把这衣服扔了!” 胜衣低头扯了扯,“我再改改便是,你老是盯着我的胸干嘛,你个色胚子,快些吃你的吧。” 鄂尔多被她的话噎到了,“我…..” 胜衣笑着对他说:“你快些吃,待会肯定有人会来看我,你就吃不了了。”鄂尔多点点头,大口大口吃着。 胜衣一边看着他,一边从头上拿下一支金钗,托着腮看那钗子,嘴里还不禁说着:“丑簪子…..没想到有一日我也能戴上这么土气的簪子。” 鄂尔多斜眸看去,“我怎未觉得这簪子土,你真的穿什么都好看。” 胜衣两手拿着那簪子,“我今日想打扮的有气场些,才穿了这又金又黄的衣服,我头上戴个凤凰,胸前还有只凤凰,虽有些老土,但气场确实很不错哈!” 鄂尔多皱眉看着她胸前,又往上拉着她衣襟,“这件衣服你要烧了!”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然后放下簪子,撑着头打量他,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脸上还浮着不明意义的笑。 “这屋里就你我,你拉我衣服给谁看?你不就是想摸吗?我又不是不让你摸。你直说不就好了,听说你们男子和女子不同,憋久的话是会很难受的,你有没有自渎过啊?” 鄂尔多闻言皱着眉头,面上很是阴郁,“这些话你是从哪听的?”胜衣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从书上看到的。” 鄂尔多一把拉下她的前襟,她的两团嫩乳瞬间跳了出来,鄂尔多气极,“你!你竟连里衣也不穿!”胜衣有些尴尬的捂着胸,“这是因为太热了。” 他拉开胜衣的手,大力揉捏着那双峰,揉的她有些痛,胜衣忍不住蹩眉,“你轻一点啊,很疼。” 鄂尔多抱着她和她拥吻,门外却突然传来秋雨禀报:“公主,和硕公主来看您了。” 胜衣立马推开他,收拾好衣服,鄂尔多起身藏到里屋内,胜衣面色还有些红,她开着门迎接,“和嘉…..” 和嘉一把抱住她,除了鄂尔多,日日来看她的就只有和嘉了,她有时会和和嘉说些话,和嘉不会问她为何,只安静看着她,给她擦眼泪,还会喂她饭。 胜衣低声开口:“和嘉,对不起。”和嘉哭着对她说:“你不知道我下午见你时多开心。” 胜衣拍拍她的背,“那些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的。”和嘉点点头,“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了,晚上来我宫里吃饭吧。” 胜衣对她说道:“我如今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待我处理好了,我便去找你好不好?”和嘉点点头,“好,我等着你,你一定来。” 待和嘉走后,胜衣将门关严,从头上取着钗饰放在妆台上,鄂尔多迫不及待从背后抱住她,扯着她的胸乱摸。 胜衣被他大力推的站不住,“喂你别再顶我了,让我将衣服脱了。” 鄂尔多脱着她的衣服,他忍不住了,“你扶好桌子。” 说罢便一把拽下亵裤,从后面入了进去,可穴口太小,疼的他直喘气。 他双手扶着胜衣的腰,一下连根没入,许久未做,他进去差点缴械投降。 待他适应后,才开始抽插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到后面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大力来回撞着她,撞的胜衣要站不住了。 胜衣侧过头对他说:“你先出来,我们去床上。”鄂尔多道好,他想要出来,却被紧紧绞着,甚至拔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泄了。 胜衣刚坐在床上,鄂尔多一把掰开她的双腿,可是他如何使力都进不去,便扶着胜衣的手臂,“你翻过去跪着,不然我进不去。” 胜衣闻言缓缓起身,鄂尔扶着她的手臂使力插了进去,随后抱着她的腰大力操干着,直到胜衣被撞的有些脱力,他才低哼着在她体内泄了许多。 胜衣没力气了,鄂尔多又将她翻在身下,抓着腿大开大合冲撞着。 胜衣和他做了几次便已累的受不了,她虚虚对鄂尔多说着:“我好累,快些停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鄂尔多立马停止动作,然后从她身体里退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胜衣想转身下床喝水,腿颤颤巍巍的站不起来,鄂尔多扶着她,“躺回去,你想喝水?”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将衣服整好,起身给她倒了杯红枣茶。 胜衣接过喝了两口,嘴里不由说着:“我要是身体有你这么好就好了。”鄂尔多剪了烛,脱去外衣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你好好吃饭,身子也会和我一样好的。” 鄂尔多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了口。 胜衣笑着问他:“你想问什么?如今我都好了,我不会再逃避了。” 鄂尔多面容有些委屈,“御医说你是生病了,可你这么聪明,应当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打击,所以才作茧自缚回避,怕受伤害,对不对?” 胜衣搂着他的腰,试探着问他:“你觉得…..皇上是个如何的人?”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只能说他是个好皇帝,可他并不是人。” 胜衣低头想着,“皇上急于扳倒婉贵妃,那时我正好被婉贵妃放的蛇咬了,你觉得他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你伤得越重,大臣们的反驳声就越低,你,你的意思是?”胜衣看着他,“是什么?” 鄂尔多忽然明白许多,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清晰,他立马坐起身,“怪不得是养父来给你送药,怪不得你昏迷那么重,怪不得沉贵妃也不常来看你…..怪不得,你喝下那药后一日比一日苍白,怪不得…..” 胜衣从床头柜子拿了颗饴糖嚼着,“那药是毒药,皇上和沉贵妃一同下的,目的就是要我晚些好,这样能堵着替婉贵妃说话的大臣的嘴。” 鄂尔多闻言,不禁感觉紧紧皱着眉,浑身背脊发凉,“他…..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竟然…..” 胜衣垂着眸,“生身又无养育之恩,有恩又无情,只是陌生人罢了,哪是什么父母?如你所说,皇上是个好皇上,可他不是人。” 鄂尔多回头看着她:“…我此刻理解了,若我是你,我或许也会积郁…..他们怎能如此对你。” 胜衣不甚在意的看着他:“那都是之前了,我如今不再把他们当作我的父母,我心里也不会失落了。” 鄂尔多颤着手抚摸她的脸,“我错了…..”胜衣对他笑笑:“你怎会有错,快别想这些了,把你上身里衣脱了。” 鄂尔多被她噎了一瞬,随即将里衣脱下,躺在她身边,却仍旧沉浸在震惊中不能回神。 胜衣微微坐起身,靠着床头,又从柜子中拿出颗饴糖嚼着,鄂尔多蹩着眉看她的侧脸,如今看上去像是真的不在意了,可这伤痛需要多少来抚平? 胜衣回头看着他的表情,“现在我都好了,你快别那样看着我了。”鄂尔多转过身搂着她,胜衣笑着对他说道:“真的,我以后就当他们死了。” 鄂尔多一言不发搂着她的腰,胜衣又开口说道:“皇后给我送了许多东西来,你知道吗?我先是想到你,又想起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我觉得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鄂尔多却突然开口问她:“把皇上杀了吧?你觉得如何?” 胜衣闻言,惊讶的支支吾吾的:“你…..你必须是开玩笑。”鄂尔多回抱着她:“反正太子比皇上仁厚多了。”胜衣连忙打断他:“那也不行!我现在好了,你也不要上赶着送命了,不许再说这个了,你要是背着我做什么,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鄂尔多将下巴埋在她头上,“不行,你不要再说这种不和我见面的话,我只要你开心,若是皇上或任何人再打你主意,我定会杀了他,即使是沉贵妃。” 胜衣有些焦急,“不要这样,你不要做什么事,你必须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鄂尔多紧紧搂着她,“我知道了。” 胜衣被他勒的疼,连忙将他推开,“你是不是想勒死我,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么?你的胸前还全是腱子肉硬邦邦的,要硌死谁。” 鄂尔多哼了一声,“硌死你,你胸软,那我枕着你的。” 说罢便往下移着,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又舔了起来,胜衣推开他的头,“很累啊,快些睡吧。”扭头便扯过被子转身,鄂尔多扒下裤子,一手抬着她的腿竟直接入了进去。 胜衣不由得抓着床单叫出声,鄂尔多已经挺着腰送了,然后又将她的腿搭在自己另一边的肩上,把她掰了过来,将两只腿都搭在肩上,直起腰挺弄操干。 胜衣抓着床单不住呻吟,鄂尔多越做越大力,声音拍打的啪啪作响,嘴上还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出去玩的时候,我想你想的要疯了…..想着你自渎了好多次……磨的我都红了。” 胜衣喘着气回答他:“谁叫你…..你自己是个色胚子…..你还怪我…..” 鄂尔多闻言不由得笑出声,身下更加大力,“你说的对,我就是个色胚子。” 说完便使劲挺弄操干着,胜衣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他撞散架了,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她已然被那快欲迷了心智。 良久,鄂尔多将又热又烫的阳精泄在她体内。胜衣吐出一口轻松的气,这死鄂尔多恨不得给她撞碎了。 她摇着头,“好累,我要睡觉,我真的好累。”又拉着他的手臂,“快躺下,我要搂着你。” 鄂尔多则是无奈的看着她,“你趴着躺。”胜衣便转过身趴在床上,“怎么了?呃啊!” 鄂尔多竟又入了她的身体,他忍不住喘气,“你能不能不要夹我那么紧?夹的我好疼,你放轻松,我还想多动会。” 胜衣抓着床单,呻吟着开口:“我、我哪有夹你…..我真的要累晕了。” 鄂尔多在她身上快速拍打着抽插,不知多少下后,他一声闷哼,紧紧攥着床单泄了出来。 胜衣累的大喘气,“真的够了,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在做下去就要晕了。” 鄂尔多将她翻过身,忍不住说她:“你身子也太虚了,动的人是我,我都没喊累,你一会喊疼一会喊累,一会又是要晕的。” 胜衣背过身,“我又不是没晕过,你常年习武本就中气足,一身蛮力,还长个大驴根,每次都感觉我要死了。” 鄂尔多被她气笑了,“什么大驴根…..你怎能如此说我。” 胜衣忍不住笑他:“那你去跟驴比比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觉着你比驴还狰狞,我身量小,哪受得起摧残。” 鄂尔多从背后抱着她,“你怎如此有趣。” 宫墙奸污(h/野外) 胜衣命尚宫局给自己裁了数身新衣服,皆是华贵且尽显身份尊贵的服饰。 如今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公主之位如天赐,毕竟也算是她拿半条命争来的了,所以也不再扣扣搜搜着。 这日,她身穿一袭湖蓝色纱缎织服,衣服上点缀了不少琉璃珠,前襟绣了银线水兰。 胜衣正一边拿着手上的簪子端详,一边吃水果。 秋雨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 胜衣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让他进来。” 她如今已不在乎什么公主礼节,便没有再拘着什么礼节,“何事?” 安懿恭恭敬敬行礼,“微臣来看您。” 胜衣点点头,“现在看见了,可以了。” 安懿有些尴尬,“公主…..臣为您送了样东西。” 胜衣给秋雨使个眼色,然后打开盒子瞥了眼。 又是这种样式如小女人般可爱的,好在看上去价值不菲,胜衣便收下了。 见安懿似是还有话要说,胜衣坐起身:“你有话说话,别如此吞吞脱脱。” 安懿支支吾吾的说道:“微臣关心您…..” 胜衣抬手制止他,“这种就不用说了。” 秋雨,送客吧。”说罢又躺了回去。 她一直觉着安懿没担当,还虚伪的很,他才来看过自己几次? 听太医说怕是命不久矣,更是直接来也不来,现在她好了又眼巴巴凑上来,也不知道在装些什么,怕是贪图她的皮囊而已。 她起身去和嘉宫里,进去只见她正坐在榻上发着呆。 胜衣慢慢走过去,冷不丁的在她背后低低说着:“你在看什么?” 和嘉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 胜衣夺过她手上的书,发现乃是中医讲心病的,上面还有郁结之人的各种症状。 胜衣笑着问她:“你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又有人病了?” 和嘉慢慢拿过书,“我不是怕你回光返照嘛。” 胜衣笑着捏捏她的脸,“怎会?你给我送来的补品我都吃了,怎会白白辜负这些?” 和嘉拉过她的手,“晚上莫走了,留在我宫里吧。”胜衣笑着点点头。 和嘉是真心对她好,且又没什么坏心眼,和她在一起,胜衣觉得又轻松又舒服。 晚上,胜衣和和嘉坐在桌前用膳,门外和嘉的宫女来报:“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和嘉闻言蹩眉,胜衣站起身对她说道:“我去看看。” 鄂尔多静静的站在门外,胜衣下着台阶站定在他面前,“怎么了?” 鄂尔多想拉她的手,可一想到附近还有许多人在,便站在原地对她说道:“我要出去办事几日,待我回来后来找你。” 胜衣有些担忧他:“那你一定要小心些,万不可自大。”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胜衣对他笑笑:“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正要转身走,鄂尔多却出声叫住她:“公主!” 胜衣诧异转过头,“还有什么事?” 鄂尔多目光有些飘忽,“跟我来。” 胜衣跟着他,只见鄂尔多带自己来到了一处宫墙后面,前面茂密的假景将这里挡的严严实实的。 鄂尔多一把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亲吻。 胜衣有些被他吓到了,这可是在外面,他们如果被发现了是要被定罪的。 于是连忙将他推开,四处张望着,“你这是作何?会被人发现的。”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臂,“可是我又要几天不见你。” 胜衣很害怕,“那也不行!你真是疯了,若是被发现就完了。” 鄂尔多看着她,低低喘着气,“可是…..我…..” 她垂眸看去,只见鄂尔多的身下已然鼓起一个大包,她觉得很是头疼。 “喂,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宫里这么多人,你还如此。” 鄂尔多咽着口水,“他们发现也不敢说出去的,我很快就好,你背过身扶着墙。” 胜衣心里很害怕,“不行,你不要这样随时随地的发春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鄂尔多一把推在墙上,捂着她的嘴将她的亵裤拉下,然后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 胜衣被他紧紧压在墙上,鄂尔多还捂着她的嘴,她想动也动不了,想说话也说不得。 鄂尔多从前襟直接探入胸乳,才发现她竟又未穿里衣,气的不由得斥道:“你怎得不穿里衣?这是什么毛病?你以后必须给我穿好。” 胜衣被他捂着嘴,想说话也说不了。 鄂尔多捏着她胸前嫩点,疼的她直哼哼,“你以后必须穿好,知不知道?” 胜衣连忙点点头。 鄂尔多捂着她的嘴,身下快速挺动抽插着。 胜衣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强行奸污的感觉,她又舒爽又害怕,这种感觉让她飘忽不定。 待鄂尔多一声闷哼,将那阳精尽数射在了她体内。 胜衣趁他泄力,一把将他拉开,连忙将衣服整好。 鄂尔多低喘着气,拉着她的手臂,“过来,再做一次。” 胜衣一把甩开他,“你今天莫不是疯了?” 胜衣见他还呆愣在原地,立马弯下腰将他的衣服也整好。 鄂尔低头看去,只见她胸前的饱满春光一览无遗。 他一把抓起胜衣的手腕,“你以后不要再穿如此露肤的衣服了!你看你胸前大半都裸露在外!” 胜衣十分诧异的问他:“大家都这样穿。” 鄂尔多被噎到了,事实确实如此,天一热些女子都这样穿着,他往日从未注意,如今看着她才发觉到。 本来鄂尔多是没想拉着她在外做的,可看见她胸前大片裸露,不由得气从心来。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绿的,她连忙安抚道:“我回去改改便是。” 鄂尔多轻哼一声,提提她的前襟,“最好如此。” 胜衣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和嘉还在等我。”说罢便转身走了。 待鄂尔多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也悄然从另一道离开,还好她们今天没人看见。 待她回去时,和嘉正在桌前等她,膳还没撤下。 胜衣连忙坐下吃着,“鄂尔多和我说些事,所以我回来有些晚了。” 和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刚我见那鄂尔多的表情,很是阴森,你没注意到吗?他一直盯你胸前…..” 胜衣很诧异,“我竟未注意到,难道真是情人眼中有西施?” 和嘉看着她:“胜衣,你真的要和他么?”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对我很好的。” 和嘉垂下眸看她的手腕,“你!你手腕怎红红的,莫不是鄂尔多强迫你了吧?” 胜衣看了一眼,这她可怎么圆,和嘉见她表情,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打量着胜衣手上的手镯,不由得惊叹道:“这是…..这是紫翡翠?” 胜衣点点头,和嘉来回看着,“我也仅见过几次,你手上这莫不是鄂尔多送的?” 胜衣点点头,和嘉垂眸思量着,“看来他对你确实挺好的,我前些日子去看你,经常见他坐在你一旁流泪,也不顾及那些宫女婆婆还在,就在你身边撑着头看你,你们好似在聊天。” 胜衣低头回想着,“他问我喜欢哪里,问我喜欢什么颜色,问我今日吃了什么。” “他问我好多,我也会和他说,我们好像和从前一样,只不过我不笑,他也不会问我为何这样。” “他下朝时来,天黑嬷嬷们拉着我去睡他才走,偶尔有几天他会不在。” 和嘉撑着头看她,“好奇怪啊,或许感情就是如此?他对你的关心没有半分假,可他又经常对你一副吓人的表情,还将你的手腕抓成这样。” 胜衣抬眸看着她,“人本来就有许多面,感情并非如此单一的,爱和恨定然同时纠缠,还要加上每人的个性,自然很奇怪了。” 和嘉点点头,胜衣又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和嘉拉着她一起去沐浴,可胜衣却不想和她同池,因为她刚和鄂尔多做过。 和嘉很是不解的看着她,“胜衣对她说道:“我白天就洗过了,便不洗了,我在外面看书等你。” 胜衣在桌前翻着和嘉的书,她发现和嘉并不爱看什么古板的东西,而是爱看些话本和春宫… 胜衣撑着脑袋发呆,等着等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和嘉出来后,又发觉那熟悉的一幕,她不由得心里颤了一下,慢慢来到她面前,见她只是睡着了。 她轻轻将胜衣拍醒,胜衣醒来有些迷茫,“趴着睡太舒服了,我竟又睡着了。” 和嘉蹩着眉看她,胜衣对她笑笑,“没事的,我真的只是困了。” 和嘉将她头上的钗子一一取下,“我们快些睡吧。” 胜衣点点头,脱了外衣躺在里面,和嘉将烛子剪了躺在她身边,转过身抱着她,“你身上有种令人很安心的感觉,只要抱着你,就不用再想许多。”胜衣回抱着她,“有我在,本就不用想许多。” 第二日上午,胜衣正在自己宫里沐浴着身子。 待秋雨冬月给她弄好后,胜衣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锦纱珠络服,往沉贵妃宫中走去。 待宫女通传后,沉贵妃依旧面上热络的拉着她的手,沉贵妃或许还不知道她已知那药汤的事。 胜衣也不打算说出来。 沉贵妃拍着她的手,“孩儿啊,母亲前些日子忙,没去看你,你如今可好些了?” 胜衣看着沉贵妃的脸问道:“为何儿臣在雷府时,母亲从不来看望,也不曾来给胜衣些银两?” 沉贵妃没想到她为何会问这个,眼神有一瞬的闪烁。 但仅是那一瞬的闪烁,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今日来不是问沉贵妃有没有爱过自己,好在心里给她找借口,而是专程来噎她,质问她让她难堪的。 “儿臣在雷府受尽屈辱,那雷夫人如同悍妇一般,您又不是不知,将儿臣丢在那不管不顾,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您自己怎在宫里做着贵妃?” “真是有意思,仅凭一个破裂的汤碗就让儿臣出来受这些年罪,母后的心应当不是铁做的,而是压根没心。” 沉贵妃闻言,面容有些尴尬,“这…..本宫当时走得太急,竟忘了这等事。” 胜衣又对她笑笑,“不过女儿不怨了,横竖女儿如今也做了公主,娘留下的那本日记,已是对女儿的最大恩惠了。” 沉贵妃略微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胜衣恭敬的行了一礼,“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说罢转身从她宫中出来,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在宫内四处转着。 乾隆以为沉贵妃是江湖小门小派的,可不知道她乃是邪派,替外面掌握着宫里的动向。 婉贵妃和她积怨许久,怕是已到了彼此恨不得刀戈相见的程度。 而自己仅是沉贵妃和不爱之人生下的孩子。 她能看出沉贵妃是仅爱自己的薄情之人,在爱自己的层面上,她没有错,可站在胜衣的层面上,胜衣太无辜了。 或许这就是她换取公主之位的代价? 想着想着她还是不禁流了两滴泪,胜衣连忙将泪水擦下,吸吸鼻子。 抬头却见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站在远处,他正向自己行来,“微臣参见公主。” 胜衣点点头,“免礼。”说罢正要往前走。 福连锦立马叫住她:“公主…..您心情不好么?” 胜衣垂着眸,“没有,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不待福连锦说什么,她已经和他擦肩而过。 晚上,胜衣正在房内看书,她如今体内内力深厚,可她的身体却有些差,这大好内力空使不出。 她每日吃着补品,可也仅是面色红润,胸变大了。 想来她应该多出去锻炼锻炼,于是便叫上了秋雨为自己收拾东西。 她不能想在宫中,这样会有许多人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她便准备去郊外猎场练习,锻炼下自己的体质与意志力。 和嘉来找她,见她正在收拾东西,“你要去哪里?” 胜衣回头看着她:“我要去郊外猎场打猎,顺便锻炼下体质。” 和嘉开心的对她说道:“那我也去。” 胜衣低头想了想,又抬眸对她说道:“那你快些回去收拾东西。” 二人又是趁夜出发,待到达郊场时已是深夜,她们找了家最近的客栈,洗漱完便睡了。 第二天,胜衣换了一身男装,她觉得比较方便。 和嘉跟着她玩,二人坐在马上一前一后往林子里走着。 胜衣骑马没有和嘉熟练,毕竟她是第一次骑马,好在学的快,也能骑着走。 胜衣没有打那些动物,她打了又不吃,反而是浪费,于是只打了些树叶。 胜衣想起郊场的演武场有人比试,她想去找人试试过招,顺便看能不能有人给她指点下,于是便调转方向去了演武场。 和嘉跟着她一同,她们将马牵回马厩,然后往演武场走去。 只见一群人围着台子,底下的人有男有女。 台上两名男子正在比试着,正打的不可开交。 一名男子败了阵,胜衣便走上台,对面那人心气甚高,并未过多打量她便直接出招。 几个招式后他就倒在了地上,胜衣在台上站着,陆陆续续打败了不少上前比试之人。 演武场的主人见场面如此,便亲自上场比试,胜衣和他打的不分上下,可她此刻太累了,大口喘着气。 她累的受不住,便抱拳行礼,“实在佩服,在下输了。”随即转身下台。 那演武场的主人连忙上前叫住她:“小…..兄弟,我看你内力深厚,招式也快得很,可你这体质却不太好,累得太快了,你回去要多多锻炼,将体质练上去,才能和你这一身内力相配啊。” 胜衣喘着气,“多谢提醒了,我回去定当如此。”说罢便转身走了。 和嘉很是佩服她,“胜衣,你的武功好强,上去的人基本皆是一招制服,可是你体力有些太差了些,你看你出的一头汗。” 胜衣点点头,“我正在想办法锻炼体质呢,累死我了。” 胜衣发觉自己饿了,她转头对和嘉说道:“我回去休息会,沐浴换身衣服,我们去市区吃饭。” 和嘉开心的点点头,她很喜欢出去逛街吃饭。 贱人永珹·黄花大处男(h) 二人和宫女们一同在街上逛着,和嘉喜欢凑热闹,她去看斗鸡了,胜衣不太喜欢这些,便让会武功的秋雨冬月跟着和嘉,自己领着小鸟去逛。 这街上的东西有许多,吃的喝的玩的,胜衣闻见一股甜甜的味道,像是糕点的。 她跟着味道来到摊前,只见一婆婆叫卖着一些圆圆胖胖的白色糕点,应是刚出炉,还热着气。 胜衣要了两盒,给小鸟一盒,她拿着自己那一盒尝了尝。 糕点外面一层层白色酥皮,里面馅料不同,有椒盐绿豆的,玫瑰豆沙的,还有紫米的,甚是好吃。 小鸟吃的十分开心,不一会就将一盒都吃完了,胜衣这里还有大半盒。 胜衣对小鸟说道:“我还有许多,但是我吃不下了,你若是不嫌弃我,就吃我的吧?” 小鸟很惊讶,“奴婢怎会嫌弃您!”说着立马拿过她盒子里的糕点塞在嘴里。 胜衣将糕点盒子给她,“我就吃了叁块,那些我都没动。” 小鸟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说着:“公主!您这么好,小鸟怎会嫌弃您?咳咳咳!” 胜衣拍着她的背,“你慢些吃,都呛到了。” 二人说着说着,来到一家书店,胜衣让小鸟在外等,然后往最里面去。 最里面乃是“禁”书区域,是一些春宫和金瓶,还有肉蒲团,怜香伴,灯草和尚等小说类的“禁”书。 她来到后发现和嘉也在,胜衣悄悄从后面抱着她。 不怀好意的问道:“又买什么?图还是书?” 和嘉被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认出来了。” 胜衣往书架上看去,“好多啊,我也买一些看看。” 说罢挑了些图画和书字的,和嘉在一旁看着,还告诉她哪本好看,哪本不好看。 待二人买好后,又一同逛了逛。 回去路上,和嘉对胜衣说:“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我曾在宫里见过他,好像是哪位大人的儿子,是个五品官,长得文文雅雅的,说话也特别斯文。” 胜衣转头看着她,“很斯文…..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和嘉点点头,“我觉着他很有意思,反正我打算回宫再去看看他。” 胜衣点点头,“他长得俊吗?身量如何?” 和嘉回想着,“还可以,身量比我高些。” 两人聊着聊着,马车也到了,二人洗漱完在房内聊天,胜衣拿出白天买的那些书,拿出了一本翻着看。 这本书上全画着男女交缠的春宫图,她往后翻着,翻到一张男子自渎图。 胜衣不由得顿了一下,看着那张图,她想到了鄂尔多。 她感觉身体有些熟悉的发热,她突然很想看看鄂尔多自渎的样子。 和嘉来到她背后,一把抱住她,“让我瞧瞧!你在看什么好东西?” 待和嘉看到那男子自渎图时,她前后翻了翻,“这本我也看过。” 胜衣回过头看她:“和嘉,你怎么老看这些?” 和嘉笑着对她说道:“因为我好奇啊,我好奇和男子欢好是何感受。” 胜衣垂下眸想着:“和嘉,只有好男子配得上你,你一定要找个好男子,这样他会温柔待你,知道吗?” 和嘉点点头,“我知道啦!你怎么老气横秋的,我们快去睡吧。” 第二日,皇上召了和嘉回宫,于是她便先回去了。 胜衣换上一身男装,又来到演武场请教。 演武场的主人是个中气十足的女人,她见胜衣来了,便陪她对打,中途还指点着她,“你体质不足,更要多出来活动活动,出出汗,体质才能上去。” 胜衣虚心领教着,“多运动,体质便会越来越好吗?” 她点点头,“你今日也要练到累,出了汗,这样效果才最好。” 说罢便旋身和胜衣继续对打,二人点对点,打的很是畅快。 胜衣累的出了一头汗,大口喘着气,“不行了,不行了,我喉头都有血锈味,若是再打下去,我,我会晕。” 那主人给她擦着汗,“你这小女子,身量小小的,体质也不好,可你这内力倒是十足,我看你早都开始用内力支撑了。” 胜衣点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受不了了,我累死了……” 演武场的女主人将她拉起,“不可躺这地上,很脏,去我房里。”胜衣几乎是靠在她身上走的。 胜衣坐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待她平复好后,接过女主人递来的茶水,慢慢喝了下去。 胜衣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多,多谢你啊,姐姐,我看你中气十足,你是从小习武吗?” 对面的人点点头,“这武场和打猎的郊场都是我家的,我从5岁便随父亲一道习武。” 胜衣十分羡慕她,“姐姐,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那演武场的女主人十分爽朗,“自是可以,我随时欢迎你来。” 待胜衣回到宫中已是第二天了,她洗漱好换了身紫粉色的织锦纱缎服,胸前是用较硬的锦缎面料做的抹胸前襟。 头上簪了些白玉簪和金簪,又戴了一支流苏花簪。 她如今还是没穿里衣,但听鄂尔多的话穿了小衣,也是抹胸样式的。 今日要去四皇子的生辰宴,也就是嘉贵妃的儿子生日,是上次在御花园见过的。 她去找了和嘉,与和嘉一同前去,二人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 和嘉说:“父皇问我可有驸马人选,我还没想好。” 胜衣转过头问她:“你前些日说的那个文雅男子,这两日你又见到他了吗?” 和嘉笑着挽上她的胳膊,“见到了,我发觉他这个人确实文绉绉的,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男子,不过我们目前相处不深,我这几日再去看看他。” 胜衣握着她的手,“如果你发觉他很好,那你是把他招为驸马?” 和嘉垂下眸,“我都无所谓,如果他很好的话,我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反正有父皇在,不会让我吃苦的。” 胜衣闻言,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那就好。” 胜衣又追问道:“皇上是不是很宠你?”她才发觉自己竟没叫父皇,而是叫的皇上。 和嘉才想起那道圣旨,她神经大条惯了,竟忘了这个,蹩着眉垂眸。“我不该说这个。” 胜衣笑着对她说:“鄂尔多很受皇上器重,且他长得又高又俊,我和沉贵妃的母家没什么力量,能嫁给鄂尔多,已是皇上精挑细选给我择的良婿。” 和嘉抬起眸看她,“可是…..” 胜衣扯了个谎,“我和父皇说了想嫁给鄂尔多,只是时辰没定下来,父皇才下了这道圣旨。” 和嘉垂下眸,“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父皇怎会如此。” 她的心里有一丝波澜,可已不深了。 她如今能接受这种区别对待和不公,只因他们是皇上和沉贵妃。 而不是她的父亲母亲。 待二人入座后,和嘉来回扫视着,她悄悄拉了拉胜衣的袖子,“我和你说的那文绉绉的男子也来了,你往对面右边看。” 胜衣闻言抬眼看去,只见那人看上去十分古板无趣,长相比较严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刘墉身上的感觉,身量高,体格不薄,但没什么腱子肉的样子。 “和嘉…..原来你喜欢这款。”胜衣垂眸开口。 和嘉点点头,胜衣又开口说道:“你…..要把他招为驸马么?” 和嘉托着下巴,拿起面前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们现在见了几面,说过几次话,我要多见见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胜衣垂下眸,和嘉性格那么活泼,竟喜欢这种与她截然相反的类型,他们二人颇有一种严肃的教书先生和调皮的学生之感…..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觉不觉得他很像教书先生?” 和嘉兴奋的点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觉得,我喜欢这种看上去很古板严肃,实际上很温柔的!” 胜衣看着她的笑容,悄悄来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被戒尺打屁股?” 和嘉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随即轻轻开口:“还是你了解我。” 胜衣斜眸看去,那人正往她们这里看来。胜衣连忙拍了拍和嘉,“他在看你。” 和嘉扭过头,和他对视一笑。 胜衣回过头,吃着面前银盏上的水果。 抬头一看,发现有许多人都在看她,那目光多为打量和惊讶。 毕竟前些日她还在郁疾中,御医都说命不久矣了,可她如今却好好坐在这里,与和硕公主有说有笑的。 她不禁又想起那日。 - 鄂尔多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了,或许他又出去办事了吧。 嬷嬷正给她喂着补药,那补药又苦又酸,可她已经喝习惯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想死了。 或许是沉贵妃一次都没看过她开始。 一连数月都陪在她身边的人,陪她聊天,陪她吃饭,陪她渡过痛苦的,是鄂尔多和和嘉,不是沉贵妃和皇上。 每次她哭的时候,鄂尔多也会流泪,日积月累,她甚至觉得鄂尔多身上也有着和她相同的悲观。 他从来都不逼问为什么,只是安安静静陪在她身边。 门外传来宰相的声音:“多多多多!哎哟骨头不行了,这谁打扫倒了这么多多的水?老臣差点摔倒!” 胜衣坐起身,门外的宫女通传:“宰相大人来看您了。”便直接打开门让宰相进去。 宰相进来说了些表面的话,可胜衣知道,宰相是不会无事而来的。 想起他一直在门外说着“多多”,她便懂了。 难道是鄂尔多出事了? 趁着夜晚,她穿了件外衣,从窗口溜了出去,来到宰相府。 刚到门口,就见宰相和安懿正站在大门口。 待几人进屋后,宰相立马转过身告诉她:“婉贵妃被人发现了,现如今查到了多多身上,可他不为自己辩解,皇上已将他押入大牢了。” 胜衣闻言,内心席卷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宰相又开口:“他如今和您一样一心向死,皇上是不欲处罚他的,可他竟一句话不说。” “只要您五日后………” 胜衣坐着安懿的马车回府,一路上,她的内心十分十分慌乱。 她千万不能失去他,他千万不能有事。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对鄂尔多的感情。 - 胜衣轻轻笑着,如今才明白这一切,还好,她明白的不算晚。 原来这就是爱么? 如此神秘,如此无穷尽,甚至可以让将死复活。 在许多人眼里,这位和妍公主是个很奇怪的人。 长得如此绝色难遇,可身上却总有种说不出的讨好感。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里,没有属于公主的底气和傲气。 和她说过话的人,都觉得她很体贴,又有些老气横秋的面面俱到,与性格直来直往的和嘉截然不同。 但正是这种让人奇怪的感觉,使得许多人都想要接近她,看看她到底是个如何的人。 谁知,这位公主竟得了郁症。 可她这么美丽,又有着公主的身份,如何会和郁症联系在一起? 许多人想去看她,却都被宫女挡在了门外。 听说她不吃不喝,如今瘦骨嶙峋,面色枯白,整日哭的眼肿,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皇上准备放弃她,想好把她埋哪了。 可再见到这位公主,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从前的和妍公主很瘦,像吃不起饭似的,身上没有一两肉,面色也白的有些不正常。 如今她面色有些红润了,虽说还是很瘦,但瘦的没有那么夸张了,身上也终于有了点肉,特别是她胸前,貌似不止多了一点。 月中聚雪,清美怜雅,这些用来形容曾经的和妍公主最适合不过了。 可如今的公主,雪中神女般的脸上却有了几分说不明的惑魅之气。 般般入画,雪肤花貌,一颦一笑都顾盼生姿,令人心驰神往。 哪像是得了什么郁症之人? 嘉贵妃拍了拍身旁的四皇子,“永珹!注意身份。” 一旁的永珹才回过神,他尴尬的往身侧看去,才发现身侧的五弟永琪也和他一样,于是也连忙拍了拍他。 他这位皇姐生的真是好生绝色,说句摄人心魄都不足为过。 真是勾人心魂,勾得他忍不住盯着她看。 他甚至生出了几分大逆不道的心思。 永珹站起身向众人敬酒,待来到胜衣这里时,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动作也变得缓慢。 面色微红,呼吸有些紊乱,别人还以为他喝多了。 可他即使直起身,也一直微弯着腰。 胜衣有过人事,见他表情奇怪,便低头看去,果见这四弟下身鼓着包。 小她两岁的四皇子,嘉贵妃的宝贝儿子,竟对着她这民间长大的低等花,众目睽睽之下抬了头。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好四弟敬完酒,竟还不离开,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她。 一旁的永琪连忙来拉他,也忍不住往胜衣脸上飘去目光。 胜衣坐下后,一旁的和嘉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面容惊恐的趴在她耳边说道:“永珹刚刚对着你硬了,你看见没有?” 胜衣点点头,“我低头时注意到了。” 和嘉浑身起鸡皮疙瘩,“永珹之前明明那么乖,天呐,你可是她姐姐,他刚刚盯着你的脸,还咽了口口水。” 胜衣转过头问她:“他那副样子很明显么?” 和嘉点点头,“他一直盯着你,那眼神一看就不正常,稍微心细些的,低头就能发现他硬了。” 胜衣低下头摸着自己胸前,不动声色将前襟往上提了提。 而这个动作,却被很多看她的人捕捉到了,又纯又魅,脸上饱含着羞涩,不禁让人看着更加心猿意马。 她低低对和嘉说道:“我以后还是少参加这种宴会吧。” 和嘉蹩起眉,“他们看你是他们的错,自己止不住痒,跟你有什么关系?” 胜衣闻言,抬头看着她的脸,“我只是怕这样会给我惹什么麻烦。” 和嘉握着她的手,“有我站在你这里,谁敢找你麻烦,我就弄死他。” 胜衣不禁噗嗤一笑,“我会尽量不惹麻烦的,让你少杀些人。” 待宴会结束后,和嘉去找了那个文绉绉的福隆安说话,胜衣便独自先回去了。 路上,竟见到宰相家的安懿,似是专门在等她。 “微臣参见公主。” 胜衣转头看向他,“不必多礼。”说罢正要往前走去。 谁知安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公主…..微臣能否和您说说话?” 胜衣转过身看他,“你想说什么?” 安懿面色有些闪烁,胜衣对一旁的小鸟说道:“你先在前面等我。” 她回过头看他,“你说吧。” 安懿抬起眸,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 “公主,微臣心悦您。” 胜衣闻言十分诧异,她蹩着眉,不欲搭理。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安懿一把扯回她,“公主,您怎如此冷漠?” 胜衣抬眸看着他的眼,“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安懿看着她,“因为您救了微臣,微臣从那之后便无法忘怀。” “那是顺手救的,你可以忘掉了。” 安懿的瞳孔有一瞬地震,“公主,您…您能否不这样冷漠?” 胜衣闻言,抬眸对上他的眼,“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喜欢漂亮的我?我生病时你可曾来过?如今我好了,你才说你喜欢我?” 安懿立马反驳:“微臣去看过您好几次,可宫女们根本不让微臣进去。” 胜衣垂下头思量着,“那你父亲怎能来?” 安懿表情有一丝皲裂,“我…..微臣没想到,微臣原来能和父亲一起去。” 胜衣回过头,“若你很喜欢我,早找你父亲拿办法了。” 说罢便拿掉他的手,径自离去。 宴会上,四皇子永珹对着和妍公主发痴的事被传了出去,许多人都知道此等丑闻。 部分骂永珹色令昏至,竟对自己的姐姐起色心。 部分骂胜衣红颜祸水,勾人妖精。 沉贵妃得知此事,来到她宫中。 “你这几日不要出门,流言的事我会为你摆平。” 胜衣假笑着,“儿臣多谢母后。” 沉贵妃看着她的脸,“往日….是母后对不住你,母后也想了许久,孩子,母后真心实意的对你道歉。” 胜衣低下头,“儿臣早已将过去忘了。” 沉贵妃见她不欲多说的样子,只得转过身离去。 想来自己对她确实不公,生下她又不负责,她深知雷夫人气性,还将她丢在那里。 接到宫中,又利用她为自己扳倒婉贵妃。本想着她恢复快,也就是忍忍痛,昏迷几日的事。 可看她在床上吐血虚弱的样子,那么粗的针扎进她身里,她都未有什么大反应,想来这孩子吃过不少苦。 看着她的模样,她有一瞬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想要尽力弥补。 不过这些都晚了,心已死了,再如何都回不来了。 胜衣在宫里大门不出,和嘉来找过她。 “那日永珹的事闹的挺大的,好多人都在嚼你们舌根,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在骂永珹,好多人好奇你长什么样子。” 胜衣拉着她坐到座塌上,“我这些日算是被禁了足,都怪那个永珹,害得我门都出不去。” 和嘉甚是无语的对她说道:“我听说啊,嘉贵妃回去时要气坏了,拉着永珹劈头盖脸的骂,把他关在屋里。” “可是永珹竟偷偷跑出来,太监在路上抓到他了,他往你宫里跑来的。” 胜衣忍不住笑出声,“真的吗?那嘉贵妃气晕没?” 和嘉点点头,“嘉贵妃气的大病了一场呢。”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和嘉才回去。 鄂尔多刚在府内沐浴梳洗完,正急匆匆穿着衣服,砚耳在一旁向他汇报。 “那逃犯的尸体属下已处理好了,还有他的财宝也已尽数搜完,不过像是被人搜刮过一般,并未有多少。” 鄂尔多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想起了雷老虎家,当时搜雷府时也是并未有多少财宝。 可他知道雷老虎富的很,雷府乃是当地的大富商,怎可能就那几件? 他去搜了各大当铺,在一家当铺搜到了雷府的财宝。 据老板描述后,才得知那盗洗雷府之人竟是胜衣。 那时他对胜衣起疑,如今才知她不过是惜钱。 想到胜衣,鄂尔多转头问砚耳:“她呢?” 砚耳迅速垂下眸,表情极其不自然。 鄂尔多觉得有异,心中立马紧张,“发生什么?说!” 砚耳支支吾吾的,将怀中一本薄薄的小书交给鄂尔多,“您先看看这个。” 鄂尔多接过那本“红果恋”,打开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字不多,鄂尔多越翻越皱眉。 “这什么玩意?好淫的书,什么皇弟情迷妖皇姐的,这什么乱伦禁书?” 砚耳不敢抬头,“您有没有看到宴会那一幕?” 鄂尔多读着,“只见那四皇子呆愣原地,脸上浮着红,下身微微耸起?” 鄂尔多紧蹩着眉,“这变态,竟对自己姐姐起反应,你到底要说什么?” 砚耳悄悄的往后退了退,视死如归的开着口:“前些日四皇子生辰,公主也去了,此话本上描写的宴会,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 砚耳又补了句:“您再看看那名公主的描写…..” 胜衣洗漱完,正坐在桌前看书,忽听内室有响动,她立马起身去看。 只见是鄂尔多,他正在关窗,胜衣连忙上去抱着他的腰,“你忙完回来了?” 鄂尔多回抱着她,“我回来了。” 胜衣感觉他说话有些冷,便推开他,抬头看着鄂尔多的脸。 “你怎么了?表情这么臭。” 鄂尔多低低看着她的脸,面色冷的像鬼一样。 胜衣见他表情吓人,她摸了摸鄂尔多的脸,“你不要这样皱着眉,有点吓人。” 胜衣拉着鄂尔多在桌前坐下,“我被禁足了好几日,也不知外面如何了。”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如今她越长越漂亮,甚至眉眼和一颦一笑都有了几分魅感。 胜衣握着他的手,“你怎不说话?怎不理我?你看你表情,从进来就冷冷的。”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你如今真是越发的美丽,到底是为何?为何我每隔一段时间见你,就要被你惊艳一次。” 胜衣笑着看他,“是吗?那你为何见我冷冰冰的?” 鄂尔多紧紧握着她的手,“我听说你是因那变态四皇子才禁足的。” 胜衣的表情有一瞬不自然,“此事闹的很大么?” 鄂尔多点点头。 胜衣转过身,垂着眸回想,“那四皇子确实变态,害得我也因他受罚,我以后尽量少参加那些宴会了。” 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低低叹了口气,“不让你去你岂不无聊?” “你们还没见过几次,他就在大庭广众下对着你发痴,是那变态的错,与你有何干系?” “我刚听到时恨不得将他杀了,再把你关起来。” “可是我细想,把你关起来你铁定不开心,我不想见你不开心。” “再说,你摄人心魄有何错?是他自己的问题。” 胜衣转过头看着他,“你说的对,和我有何关系?不过我以后再也不在宴会打扮那么靓丽了,这色胚子,光是想起就令我恶心想吐。” 她越想越气,猛的站起身,“这该死的贱人永珹,他自己有病,竟害得我也出不去门!” 鄂尔多忍不住笑出声,“哈哈,我来时就已想好了,明日去敲打他一番。” 胜衣垂眸看他,“这敲打可是字面意思?” 鄂尔多表情神秘,“或许是吧?不过能令他记一辈子了。” 胜衣此时心里还有着气,想起那贱人永珹竟对着自己硬了,她就忍不住想发泄。 她低着眸看向鄂尔多,“你把衣服脱了自渎给我看。” 鄂尔多被她的话惊到了,“你、你说什么?” 胜衣又重复一遍:“我要你自渎给我看。” 鄂尔多面色十分不自然,“你,你怎突然,你….” 胜衣看着他就来气,“你装什么?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处男?” 鄂尔多抬眸看着他,表情又震惊又有些羞耻,“你、你怎?” 胜衣一把拽开他的衣服,“快点!” 她一手摸在鄂尔多裤裆上,“说你两句你就硬了,还好意思说别人变态,我看你也差不多。” 鄂尔多惊讶的不知所措,“胜衣,你,你怎?” 胜衣扯着他的手来到里屋,伸手解着他的衣服。 待把他外衣和上身脱了个干净,胜衣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你快些弄啊!给你脱衣服你都不反抗,在装什么?” 鄂尔多抿着唇低下头,将亵裤拉至膝盖,用手抚上那粗犷阳根,熟练的撸动着。 鄂尔多头上出了一头汗,他的喘气声愈来愈急速,表情迷茫又无措。 猛的一声闷哼,鄂尔多泄了出来,被胜衣看着,比自己自渎时泄的要快多了。 胜衣弯下腰,将头发挽至耳后,跪在他腿边舔舐着上面的白浊。 鄂尔多看她这副模样,面上的欲色加重,“你快些坐上来,我真的受不住了,我憋的好疼。” 胜衣脱下身上的里衣坐在他身上,扶着那阳根慢慢进入,鄂尔多忍不住闷哼。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被电的发痒发麻,这刺激使他嘴唇也是麻的,只得喘着气,却无暇从喉头发出声音。 鄂尔多紧紧抓着床单,“公主…..在动快些,我痒的好疼。” 胜衣无奈喘着气,“你来动,我在下面。” 说罢便要从他身体里退出,鄂尔多一把扶着她的腰,顶着胯往上送。 胜衣被他猛顶了数下,顶的她好累。 “不行了,我好累,我要在下面。” 胜衣从他身上起来,跪在了床上。 鄂尔多猛的将阳根插了进去,胜衣脸枕在枕头上,紧紧抓着床单。 鄂尔多的身上出了层薄汗,他觉得自己马上要疯了。 身下的欲望叫嚣着把面前的人做死,可心又让他不得不克制。 胜衣腿没力了,正要松下来,鄂尔多却两手抱着她的胯,让她不必再用腿支撑。 鄂尔多托着她更好使力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整个房间都是清脆的啪啪作响声。 胜衣感觉屁股肯定被他撞红了,可是她竟觉得这种带着痛的欢爱很爽,于是她并没有出声阻止。 鄂尔多已经忍不住了,她将胜衣放下,又翻过她的身,抱着她的双腿撞的激烈。 他忍不住弯下腰,在她胸前舔咬着,又一口咬在她腰上,疼的胜衣叫了一声。 “咬我那么痛干嘛!”她伸手摸去,“流血了!” 胜衣一把推开他,将鄂尔多压在自己身下,猛的坐上去扭动。 她搂着鄂尔多,把他嘴唇也咬流血。 胜衣心中有气,便使劲快速扭动着。 鄂尔多敏感的点越来越到,他哼哧着将阳精泄在她体内。 又坐起身,抱着她继续操干。 胜衣在睡梦中被吵醒,门外的小鸟一直敲门,“公主!公主!” “我在睡觉!不要叫我了!” 胜衣把被子蒙在头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待她再睁开眼已是下午了,她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还有好多处疼。 胜衣对门外说着;“我醒了,小鸟我要沐浴。” 她躺在泉池内,冬月和秋雨正给她洗着头。 又在她身上搓了玫瑰海盐,胜衣想起和嘉送自己的那瓶百花乳盐,便让小鸟去拿出来给自己用上。 这味道果然很香,秋雨和冬月给她按摩搓洗,小鸟正给她修剪着头发。 “公主,小鸟给您剪个刘海吧!” 胜衣闭着眼问她:“什么样的?” 小鸟笑嘻嘻的回答:“小鸟给您微微剪两两鬓。” 胜衣点点头。 待她沐浴好后,小鸟正给她涂着玉肤霜,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秋雨,冬月,你们先出去吧。” 小鸟给她擦着头发,胜衣从镜子中看着她的脸。 “你想问我身上的痕迹?” 小鸟点点头,“奴婢知道是掌卫事大人弄的,可是他也太野蛮了!将您弄成这样。” 胜衣不禁一笑,“没事的,我都没说什么,我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头发干后,胜衣坐在镜子前看着小鸟剪的两鬓。 她微微在左右各剪了一缕,且尾端是斜着剪的,更为自然,到下巴长,有点像鱼须。 这两缕须发显得她更有柔美之意,楚楚动人。 整蛊永珹·夏日荷宴(h) 今天永珹的房间周围出奇安静,他打开窗,见四下无人。 什么也没想,换了身太监服,偷偷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鬼鬼祟祟的往胜衣的宫里走去,却在路上见到了刚下朝的鄂尔多,正在和他身边的下属商事。 他正准备鬼鬼祟祟的离去。 鄂尔多竟叫住了他:“四皇子?您怎穿成这样?” “您不是被皇上禁足在宫里么?微臣送您回去吧。” 永珹立马上前拉着他,左右来回看着,“嘘!我是偷溜出来的,看在儿时你总打我的份上,今日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鄂尔多问他:“您可是要去见公主?” 永珹不敢说实话,摇了摇头。 鄂尔多笑着说道:“微臣知道您是去见公主,放心吧,微臣不会说的。” “可惜您走错路了,微臣刚从御花园路过,在那里见到了公主。” 永珹心思甚浅,一听到和妍就急着对他说:“鄂尔多,你能不能带我去?我自己去怕会引人注意。” 鄂尔多将身边的下属打发了,又揶揄的笑着。 “四皇子,微臣带您去,可是要冒着风险的。” 永珹知道他什么意思,便从怀中摸出一金镶玉扳指,交到他手上。 鄂尔多将那枚扳指收好,转头带着他往御花园走去。 待永珹慢慢走近,只见和妍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前面的凉亭,独自一人想着什么。 鄂尔多对他笑笑:“微臣先告退了。” 永珹十分紧张的走向前,“皇,皇姐,那日之事,是我不好…..可,可是。” 面前的人闻言十分惊讶,连看都不想看身后人一眼,就要起身离去。 谁知永珹竟一把抱住她,“皇姐……皇姐,和妍姐姐。” 只听的面前一浑厚男音,“四皇子这是在作何?我可不是你皇姐。” 说罢便转过身,他刚刚抱着的皇姐竟是个男的! 他大惊失色,“你是谁!你个男子怎穿女子服饰?” 那人却不怀好意的笑着,“我是谁又如何?” 他迅速将永珹套上麻袋,扛起他到假山后,好好的用拳脚敲打了一番。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待差不多了,他缓步走上前。 一脚踩在他的裆部,痛的永珹面色发白。 说罢便转身走了。 永珹将这一切咽在肚中,他本就是偷偷跑出来。 若告到御前,皇上怕是会先训斥他一顿。 回去后,永珹偷偷擦着身上的伤,嘉贵妃方才来找他,发现他偷偷溜了出去。 便来到他宫里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这使得永珹的心情更差。 可他想起那美丽动人的皇姐,还是忍不住起了龌龊心思。 就算他知道今天是鄂尔多专门搞他,也没将心思浇灭。 但他一个不得皇上器重,在朝堂没实权的皇子,怎敌的过深得皇上器重,手握实权,且握有兵力的大武臣? 嘉贵妃回到寝宫越想越气,永珹向来听话,逆来顺受。 方才在她骂和妍坏话时,他竟出奇的反驳了自己几句。 十六年来,她对永珹是如何好?而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反驳自己。 “真是个狐媚!真是个狐媚!” 嘉贵妃垂着眸,这和妍如此害他儿子。 那她就让和妍好好知道一下,得罪她的代价。 鄂尔多悄悄来她宫里,和妍正在桌前选着簪子。 他从身后慢慢走入,“你在看什么?” 胜衣高兴抬头,“我在看这些簪子,我要挑一些老气尊贵的戴。”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端详着她的脸,“你剪了头发。” 胜衣点点头,又低头继续挑拣着,“皇后不愧是皇后,送来的簪子都这么贵气。” 鄂尔多轻轻抚着她左脸的一缕,“剪的很好看。” 胜衣没有理他,匣子里的首饰太多了,且她还有好几个匣子,她还有许多没挑出来。 鄂尔多自顾自开着口,“我今日将那变态蒙着头打了一顿。” 胜衣手中动作一顿,“还真是字面意思上的打,不过没人发现你吧?”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没有,且他就算知道是我也不敢说,他尚在禁足,私自偷溜出来,皇上知道铁定要劈头盖脸骂他。” 胜衣笑了笑,从柜子下的抽屉摸出一枚银锭,塞在鄂尔多手中。 鄂尔多不解,“这是做什么?”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不做什么,这是给你的,跟着本宫不会亏待你。” 说罢又将那首饰匣子推到他面前,“拿一支吧,别拿贵的。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几日我回京和我一起回去,有本宫在,本宫也拿不了你怎样。” 鄂尔多听懂了这些话,是他往日在雷府时对她说的,眼中笑意越来越浓。 “微臣多谢公主赏赐。” 鄂尔多附下身亲在她脸颊上,“公主,您真可爱。” 胜衣低下头,继续翻着簪子,不知为何她有些羞涩。 鄂尔多凑近她的脖颈,“你身上的味道怎变了?” 胜衣闻了闻手臂,“我身上有味道?” 鄂尔多又闻了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很香。” 胜衣想了想,“或许是用了和嘉给我的盐。” 她蹲下身,从底下的匣子中摸出那只最典雅大气的凤钗戴在头上。 只见妆台镜前的人,像个小孩偷带大人的东西。 她连忙将钗子取下。“这也太奇怪了,我怎么撑不起来。” 鄂尔多将她的头发捋至耳后,“你戴什么簪子都衬的好看,即使穿着朴素也十分惊艳。” 胜衣将匣子一推,趴在了桌子上,“可是我想要仪态大气些。” 鄂尔多很不解,“你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这样?” 胜衣没好气的说道:“我打扮的有气场些,永珹就不敢再对我起心思了。” 鄂尔多垂眸看着胜衣的侧脸,这两缕鬓发显得她更为柔美。 许多人都喜欢她,他同为男人,是能感觉到的。 这不禁让他的心里生出危机和醋意。 他的目光阴森森的,胜衣忍不住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有点吓人。” 鄂尔多揉捻着她的下巴,“你那么美丽,许多人都喜欢你。” “我不喜欢他们。” “那你喜欢谁?” 她抬头看着鄂尔多,笑着对他说:“我喜欢我面前的你。”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那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么?” 胜衣点点头,“你对我那么好,我会喜欢你一辈子。” 鄂尔多抚着她的脸:“那你爱我么?我很爱很爱你。” 胜衣开心的笑着说:“我爱你啊。”又补充道:“但是我现在不想嫁人。” 鄂尔多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我想要你开心。” 胜衣看着他的眼,鄂尔多如今真的变了很多。 “我最好的运气就是遇见你了。” 面前的女人瞳孔中深深映着自己的倒影。 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深深填满了。 “我遇见你,又何尝不是我最好的运气?” 皇帝举办了一场夏荷宴,满宫上下及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 胜衣决定打扮的雍容华贵些,通俗来说就是老气些。 她今日穿了一身较为大气的蓝金色锦绣华服,两侧连着肩部的外衣上襟微斜相交,在胸前开了个大V,微微有些露肩。 前襟是金色的,细节和大体是海蓝色。 胸前的前襟做高了些,遮住了上襟交叉露出的大片春光。 一身钉珠琉璃,还绣着许多牡丹金叶花纹,颇为雍容华贵的衣服。 在发髻中央钗着点缀许多蓝色晶珠与蓝白玉花的金梳钗冠,冠尾两侧微微坠着些蓝白色晶珠与珍珠流苏。 还钗了些大气的牡丹金簪做点缀。 两缕和下巴齐平的刘海,显得她楚楚动人。 耳环则是蓝色的玉花丛下坠着几缕金流苏。 这一身又大气又典雅的装扮,到她身上却只有华贵,并无典雅。 反而让她穿出了别样的感觉。 因为她的脸实在没有安国安民的气质,反而颇有柔弱中使人心乱,祸国祸民的气质。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这样还是有些不妥。 可已没多少时辰了,想着也都是脸的问题,怪不得衣服,便急匆匆赶往了宴会。 她姗姗来迟,行至门口时,强压下心中慌乱。 殿外的太监眼睛不好,大老远竟没认出她。 他还在想,宫内何时多了一位这样绝色的贵妃? 毕竟她从前都是照着她的风格,打扮的年轻时髦。 也从未穿过这种上襟相交,与年龄不符的华服。 待她走近时,太监才认出她,胜衣等着他通报。 他才大声通报着:“和妍公主到!” 胜衣一路垂着眸,“儿臣参见父皇,路上耽误了些,便来晚了。” 胜衣一直低着头,直到座上的人缓缓开口,“不必多礼,入座吧。” 胜衣坐到和嘉身边,和嘉上下打量着她,“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大老远我见你甚至没认出。” 又抚着她的脸,“你剪刘海了,特别适合你。” 胜衣抬眸对她笑道,“是我身边的小鸟给我剪的,我也觉得很好看。” 和嘉打量着她,“你从前从来不穿这种,说真的,我远远看去还以为你是哪位贵妃。” 胜衣提着肩上滑落的上襟,闻言不由得蹩眉,“回去我就把衣服烧了。” 和嘉笑着对她说道:“别烧别烧,你穿这身衣服好看极了,我总有种想叫你母后的感觉。” 胜衣眉头蹩的更深,“你真是禁忌话本看多了,我可不喜欢拿戒尺打人屁股。” 和嘉闻言,面容有一丝羞涩,被胜衣捕捉到了。 “你和文绉绉的教书先生这些日见面了么?” 和嘉点点头,“他和我想象的一般,虽外表看起来古板严肃,可说话很温柔。” 胜衣笑着看向她,“温柔?那他怕是打不了你的屁股了。” “那我可以打他啊。” … 胜衣的表情有一丝破裂,不过又很快便恢复如初,“你…..很符合你的性格,你觉得他对你如何?” 和嘉垂着眸思量着,“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我还没想好,是把他招为驸马还是嫁给他?” 胜衣看着她的表情,“把他招为驸马吧。” 和嘉点点头,“他也来了,你往对面看,那个一身灰袍的就是他。” 胜衣尴尬看着她,“我就不看了,我不敢抬头,你看看有没有人在看我。” 和嘉抬头张望,“很多人都在看你,或许是因为永珹的事。” 胜衣有些尴尬,“我也觉得,我如今总觉着很尴尬。” 和嘉看着她的模样,“确实,我估计他们看你也没什么好心思。” 她又转头看了看永珹,面上不由得浮起恶心,“永珹都要把你盯穿了。” 胜衣将头低的更深了,“早知道我今天说什么都不来了。” 和嘉瞪了一眼永珹,永珹立马转过头。 和嘉拍着她的手,“没事,有我站在你这边。”她吸吸鼻子,“你身上飘来一股香味,你用了我给你买的乳盐,很香吧?” 胜衣点点头,“确实很香。” 身后的嬷嬷对二人说道:“公主,不要再聊了。” 二人回过头,才发现大殿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们二人在小声嬉笑,乾隆便派了人下去提醒。 胜衣微微抬头,发现许多人正盯着她看,她立马将头埋的低低的。 毕竟前些日子她和永珹的事闹的沸沸扬扬。 所以她很不自在,明明也没穿多裸露,却觉得自己仿佛赤裸。 好像大家都在小声说她的坏话,或者和永珹一样对她不怀好意。 万一再闹出一个永珹,她就不只是被禁足了,怕是会被安个祸水罪名赶出宫。 这该死的永珹,害她成为众矢之的。 越想越烦,她端起面前的银酒杯饮了下去。 一旁的嘉贵妃见她喝下那酒,还喝了好几杯。心中不由得大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进行了。 鄂尔多在她斜对面,几乎是一直看着她。 她和和硕说话,不知二人说了什么,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她却不敢抬眸,微微低着头,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她竟接二连叁喝了好几杯,看她眉头微皱,发生了什么事? 待人都到齐后,宴会才开宴。 和嘉又坐到胜衣身边,“你怎么了?连着喝好几杯。” 胜衣侧过头看她,“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差。” 和嘉看着她的脸,“你方才很紧张?” 胜衣点点头,“或许是前些日永珹的事。” 和嘉垂眸思考着,“他让你意识到许多人的目光并不纯洁?对不对?” 胜衣点点头,“对,确实如此。” 和嘉低头思量着,“可是不管你怎么样,他们都不会变啊。” 胜衣没有说话,她在心下思量着。 是啊,不管她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 胜衣抬起头对和嘉笑着:“你说的对,所以我不在乎就好了。” 她抬头看着鄂尔多的位置,见他不在,便站起身,“我出去转转。” 胜衣正在外寻找着鄂尔多的身影,忽听的身后,“微臣参见公主。” 她极不耐烦的转过身,“何事?” 安懿低着头,“您上次说的话,微臣回去都思考了,您说的对,微臣以后定然会改的。” 胜衣点头嗯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去。 安懿在身后不死心的问道:“公主!” “您能不能给安懿个机会?” 安懿一把拉着她的袖子,“公主!” 面前的女人缓缓转过身,白皙的皮肤因喝了酒,有些薄红。 安懿看得更加心动,他觉得自己的心要凝固了。 安懿抿了抿唇,“要怎样?您才可以接受我?” 胜衣盯着他的脸,“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不喜欢你,自是怎么样都接受不了。” 她心情全无,绕过他回了宴会。 鄂尔多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回到宴会后,胜衣的面上并未有什么喜怒。 她忽的发觉身体发热,竟和鄂尔多那日给自己下的药症状一样。 她心道不好,便立马站起身,“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 乾隆点了点头,她得到许可,直接转身离去。 待她经过一处无人的池塘时,身后突然出现两名太监。 不过派出他们的人,应当没想到她会武功,所以这两名太监的武功并不高。 小鸟被吓的呆愣原地,胜衣将那两名太监尸体拖到草丛中掀开面帘,其中一个是嘉贵妃身边的太监。 他将二人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假装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推到了池塘里。 她拉着小鸟快步回去,在路上经过一处无人居住的宫殿,竟听到里面有动静。 于是她悄悄贴着墙壁,在窗户缝中查看。 竟见一名男子,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走动,“人呢?嘉贵妃怎还没将人带来?” 胜衣垂眸盘算着,对一旁的小鸟说道:“你先回去,我会武功,不用管我。” 她来到嘉贵妃的宫殿偷听,果然,嘉贵妃正在房内和宫女谈话。 “还没将人带去?” “奴婢再去看看。” 看来是嘉贵妃想害她,但此刻她已没力气去收拾嘉贵妃,立马强忍不适,快步回了宫。 她关上门后,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看来嘉贵妃给自己下了药,又找来个男人,想毁自己名声。 不过嘉贵妃没料到她会武功,派那两个矮脚猫,轻易就被她制服了。 那该死的酒她还喝了不少,不过银杯底没有变黑,并不是毒,只是普通的春药。 待她自己忍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她将头上的簪子拆下扔在地上,散乱着头发。 此刻她下身十分难受,已经没了站起身的力气。 鄂尔多从窗户进来,只见胜衣衣着散乱的坐在地上,他立马来到她面前。 胜衣肩上的衣襟滑落,浑身起了层汗,正急速喘着气。 “你受伤了?伤在哪?” 她慢慢抬起头,眼神迷离,面上还浮着潮色。 “我没受伤,嘉贵妃,想害我。” 鄂尔多蹩着眉,“你方才杀的两人是她派来的?” 胜衣很诧异,喘着粗气问他:“你怎么知道?”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我一直在身后跟着你,那两具尸体我让人带走毁了。”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你看上去怎么如此难受?是不是中了毒?” 胜衣下身钻痛,痛的她头上滴汗。 她今天真的太大意了,还好她会武功。 若是不会,说不定此刻就被那两名太监扔到了男人面前。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咬牙说道:“该死的嘉贵妃,在我的酒里下了春药。” 鄂尔多闻言,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解着她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 “你怎不直接告诉我?还白白难受了那么久。” 她下身已流出许多水,白皙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潮红。 鄂尔多直接掰开她的腿,猛的连根入了进去。 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已然消散,那钻心的痒痛得到缓解,取而代之的是灭顶的快感。 满室皆是颓靡之气,女人在放浪淫叫,男人喘着粗气。 水声和拍打声贯彻每一处角落。 鄂尔多咬的她浑身都是印子,可她却好似无知觉一般,也不出声阻止。 因为她已沉浸在这无穷尽的欲海当中。 每动每攀上这高峰,姿势如潮浪般汹涌。 微微细汗顺着身体落下,互相寻求着安慰,然后紧紧交缠相拥。 不知何时,鄂尔多的肩膀上也出现一个大印子。 正顺着身体往下滴血,可见咬的人使了多大的劲。 鄂尔多在她身上咬了许多,她理智渐渐回笼,便愤恨的在他身上也咬了一口。 不知在何时她晕过去了,而鄂尔多还沉浸在梦中一般,身下的动作未减分毫,抱着她不放过。 睡梦中,她感觉下身痒痒的,好似有只小猫在舔她一般。 可是她累的不行,更无力睁开眼去看。 第二天醒来,她是被小鸟摇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看窗外,太阳已要落下一般。 她从未睡到过这个时辰,便立马直腰坐起。 “呃、”她发觉自己的腰酸疼无比,感觉全身都又酸又痛。 小鸟瞪着大眼看她,跟见鬼一样。 胜衣转头看着她的表情,“怎么了小鸟?” 说罢便自顾自的起身,没想到腿却无力站不住,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小鸟接住了她。 她昨夜到底折腾了多久?腿也是又酸又痛,走路还打颤。 小鸟扶着她到泉池,她舒舒服服的躺下,才发现身上有许多地方略微刺痛,她也没太在意。 小鸟今天很是沉默,给她上乳盐时避开了许多地方。 胜衣躺着享受这一切,一旁的秋雨冬月也是诡异的沉默。 胜衣感到诧异,“怎么了?你叁人今日都不说话。” 秋雨犹豫着开口:“您等会洗完去镜子前看看就明白了。” 待她洗好后,小鸟给她上完玉肤膏,还上了促进伤口愈合的膏药。 胜衣来到镜子前。 “啊啊啊啊天啊有鬼!”镜中人被吓了一大跳。 胜衣支支吾吾的,“这这这这这这这………、、、” 只见她身上又是青一块又是紫一块的,还被狠狠咬了许多处,大大小小的牙印挂在身上。 其中一个竟在她的大腿根。 她要晕过去了。 收拾嘉贵妃 昨日嘉贵妃给她设圈套,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 她找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或许她可以从那个男人身上入手,给嘉贵妃一个警告。 想起当时的回忆,胜衣在窗缝中看清了那男人的脸,便让小鸟扶着自己到桌前,“帮我研些墨。” 她在纸张上画着那名男子的大致模样,一旁还有特点标注。 “秋雨,将这个交给母后。” 她虽不再将沉贵妃当作母后,可该利用的还是要利用的。 并且嘉贵妃也和她有怨结,她定会帮自己。 沉贵妃拿到那幅画后,便来到她身边,“这画上人是?” 胜衣抬眸笑着,“昨夜嘉贵妃想找男子毁儿臣名声,但被儿臣发现了。” “那男子就是这画上的人。” 沉贵妃点点头,“等下本宫便给你带来结果。” 她话音一顿,“你…..可有受伤?” 胜衣摇摇头,“他们不是儿臣的对手。” 待沉贵妃走后,她阖下目。 这嘉贵妃一而再再而叁的找她麻烦,怕是也少不了那愉妃在后推波助澜。 她们二人不敢动沉贵妃,就拿她来开涮。 晚上,胜衣正在用膳。 听到窗户有响动,便让宫女们都下去了。 鄂尔多心情颇好,满面春风的坐在胜衣旁边。 “昨日嘉贵妃的事我去查了,她买通侍卫想要暗害你,向皇上治你的罪。” 胜衣垂着眸,“我知道,我已拜托沉贵妃去处理了。” 鄂尔多蹩眉,“有我给你处理,你找沉贵妃作何?” 胜衣抬起眼看他,“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给你添麻烦。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你说话怎如此冷淡?怎么了?” 胜衣对他不寒而栗的笑笑。 “我昨天中了药你很开心吧?” 说罢便解开领子,漏出里面的青紫吻痕和咬印。 “我还得穿高领遮着。” 鄂尔多表情很不自然,“我,我以后尽量不会如此了。” 胜衣挣开他的手,“你说话从来不算数,不用做这些无用的保证了。”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臂,“你也咬回来。” 胜衣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咬人,也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要再给我咬的这么吓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沐浴的时候有多尴尬。” 胜衣表情又嫌弃又惊怕,“照镜子的时候要吓晕了,我以为见鬼了,能不能温柔些?”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着,“我知错了,我一定会学着温柔待你的。” 正说着,秋雨在外通报:“公主,贵妃娘娘来看您了。” 胜衣立马松开手,鄂尔多起身藏于屏风后。 胜衣这次没有让沉贵妃进来,而是推开门然后迅速合上。 “那名侍卫我已找到下落了。” 胜衣接过那张写了地址的纸。“多谢母后。” 待沉贵妃走后。 她来到房内对鄂尔多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今夜且先回去。” 鄂尔多连忙拉住她:“你去哪?” 胜衣扯了个谎,“我去找和嘉,她生病了,我得快些过去看看。” 说罢便转身带着秋雨冬月们离去。 她不想告诉鄂尔多,不想连这种小事都要麻烦他。 胜衣坐上马车,浑身还有些酸疼,腿依旧颤颤巍巍的。 但是她有要事要办,便硬生生忍着。 马车一路来到一处人家,胜衣带着秋雨冬月二人点着轻功翻进。 那日见到的侍卫正在屋内吃饭。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内力推送。 霎时间,那枚石子从正中央穿破了他的脑袋。 确定他死绝后,胜衣在他厨房翻出一把刀。 然后将那人的衣服脱了,在他正面和背面都刻着: “嘉 贵 妃 还 我 命 来” 秋雨冬月将那侍卫装进麻袋扛起,带回了马车上。 一行人趁着夜色坐马车进宫,胜衣对一旁的冬月吩咐道:“去拿把锁来。” 秋雨借夜色藏着身,将嘉贵妃宫外早已睡熟的守夜宫女打晕。 胜衣跃进嘉贵妃的屋子,一掌将睡熟的嘉贵妃打晕,怕她中途醒来。 又从她的桌上拿起两支簪子,猛的戳入那侍卫尸体的双眼。 又将簪子拔出,扎进眉下。 固定着上眼皮,使其一直睁着眼。 胜衣把嘉贵妃翻了个身,让她与这侍卫面对面。 “公主,锁拿来了。” 胜衣接过,转身跃出门,将门在外反锁上。 待她一醒来,就能看见面前这具如此恐怖的景象。 将侍卫带到皇上面前也没什么用,她又不是和嘉,皇上又不宝贝她。 且嘉贵妃家人在朝为官,她又是皇子生母。 顶多治她个禁足。 胜衣明白,心理上的报复才是最折磨的。 她一而再再而叁的找麻烦,胜衣已经给过她后悔药了,是她自己不吃。 待她回到宫中时已是深夜了,鄂尔多竟没走,还躺在她的床上。 胜衣将头上的钗饰和外衣脱下,轻手轻脚的躺在外面。 鄂尔多一把抱住她,“你回来了。” 胜衣摸摸他的头,“你怎不回去?”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落寞,他抱着胜衣的腰,“不和你睡,我很难睡着,我不想回去。” 胜衣躺下,鄂尔多紧紧抱着她。 “可是你睡在我的屋里,我也不在啊,你能睡得着吗?” 鄂尔多蹭着她的肩,“能,床上有你身上的味道,很温馨还很舒服。” 胜衣回头看着他的脸,“那你外出办案时要怎么办?” 鄂尔多垂着头,“我拿了几件你的衣物。” 胜衣想起自己貌似少了几件里衣和小衣肚兜。 “呃…..好吧。” 鄂尔多语气中有些失落,“你为何不将事情交给我?为何去追查侍卫不叫上我。” 她垂下眸,“原来你知道,我只是不想连这点事都交给别人,这样我会越来越没用的。” 鄂尔多的心有一瞬空白,“我是别人?” 胜衣握着他的手,“我的意思不是内心和你疏离,是我真的不想把这种小事都交给你。” “我想越来越有用,我不想事事依靠。” “如果以后我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在找你,好吗?” 鄂尔多没好气的说着:“那你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交给我。” 她感觉鄂尔多今天说话好哄了许多,整个人也不那么阴郁了。 “你今日,心情很好的样子。” 鄂尔多开心的点点头,“昨夜我特别舒爽,第一次做到尾。”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昨天在我肩膀上咬了个大口。” 胜衣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你咬我太多,我才咬你的。” 鄂尔多笑眯眯的抱着她,“我错了,以后我定当会注意些的。” 第二日,据说嘉贵妃被吓晕,躺在床上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但大家都不知道是为何。 经过这些日的相处,秋雨和冬月已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她们二人也不知道沉贵妃给自己下毒药一事。 沉贵妃只知那侍卫的尸体被扔在了嘉贵妃屋里,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砚耳将今日在乱葬岗看到的侍卫尸体模样汇报给了鄂尔多。 他昨日本奉命去追查,不料和妍公主快了他一步。 待见她将那侍卫杀了后,不知道拿把刀干了什么,见她们回宫,他便转身离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派宫中眼线在嘉贵妃附近盯着。 听说嘉贵妃运了一个大麻袋出宫。 线人一路跟着,见他们将那麻袋扔到乱葬岗,他才上去查看。 这一幕吓得他差点见阎王。 那嘉贵妃应是被吓糊涂了,身上还刻着她的封号,她竟没将那些字毁了。 “双眼扎簪,死不瞑目,眼睛通红,眼瞳中央有个黑洞,还流着血,身上刻着“嘉 贵 妃 还 我 命 来”的字样。” 砚耳听到后十分震惊,这么阴毒狠戾,又可怕的法子,应该是沉贵妃派去的宫女做的吧。 那位公主往日在雷府也相处过,她唯唯诺诺的,还很好说话,怎会是做出此事的样子? 他不知道如何说,只用了“死状极其惨烈”来形容。 鄂尔多点点头,“那就好。” 嘉贵妃在床上一连昏迷好几日,好不容易醒来后,却神情疯乱,吓得哆哆嗦嗦,且硬是不敢闭眼。 因为她一闭上眼,眼里就会浮现出那一幕。 前几日上午,嘉贵妃慢慢醒来,不知为何,这一觉她睡的及其沉。 她摸到面前有个人,且还像是男人。 她以为是皇上来了,心下窃喜,抱着“皇上”的腰,继续闭目歇息。 可皇上怎得动也不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 她往前枕了枕,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什么凉凉的铁顶到了。 她一睁眼,面前的景象把她吓得大喊大叫,她额头碰到的乃是簪子。 嘉贵妃跑下床,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门被从外锁上了。 醒来的宫女听到声音,找来斧子将锁劈开,待见到地上那具尸体后,吓得竟当场晕了过去。 嘉贵妃连忙派人将尸体运了出去。 可那一幕太过可怖,她甚至连闭眼都不敢。 她被吓的恍惚,直接发了高烧。 和嘉挡镖(11.4修 据说嘉贵妃病的极其严重,永珹在身边整日寸步不离的照顾,她的情况才好些。 愉妃去问她情况,她只支支吾吾说着:“我们…..千万不能再与和妍公主过不去…..” 愉妃知道她的计划,也知道那名她派去的侍卫死了。 她没去乱葬岗看,不知道那尸体的模样可怖。 只觉得这嘉贵妃太大惊小怪了,就是杀了个侍卫而已,就吓成这样。 看着嘉贵妃如今虚弱的模样,她心中愈来愈气。 愉妃决定再去会会这个和妍公主。 愉妃办了场不知道什么狗屁的宴会,说是家乡的特产下来了,特邀各宫女眷和皇子一同前来。 胜衣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但她不打算推了。 愉妃若有猫腻,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她躲不过的。 不如趁早去面对。 她今日换了一身粉金色的绣锦服,前襟是金色的,绣着白兰与粉玫瑰,襟边钉了一排珍珠。 头上戴的也尽是金钗金冠,坠着珍珠流苏。 这一身看上去比上次那一身蓝色的更为大气,不像是贵妃了,像是皇贵妃。 不过她还是撑不出那种仪态万千,典雅大气的感觉。 胜衣坐在和嘉一旁,她这次谨慎了许多,面前的东西一口不吃。 她没与和嘉说嘉贵妃害她,以及她报复的事,毕竟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什么都说。 但和嘉知道嘉贵妃和愉妃与她不对付,从她们在百花宴上时她就知道。 和嘉在她身边低声问道:“你和愉妃不对付,为什么我们还要来啊?” 她本不想来的,这种宴会每次都觉得无聊至极。 前日来找胜衣说此事,可胜衣竟然应了要去。 没办法,她也和她一起来了。 胜衣侧头回答:“她要想害我,我是躲不过的,不如我来看看她的目的。” 胜衣转过头,发现那永珹还在炽热的盯着她。 嘉贵妃身体不适没有出席,他和愉妃的儿子永琪一道来的。 胜衣微微瞥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挪去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母亲为何吓成那样,看他还敢不敢再明目张胆盯着她。 永珹见她移开目光,心里有些失落,便拿起酒杯起身想要敬她一杯。 胜衣瞧见他朝自己走来,立马借口不适转身出了宴会。 谁知那永珹竟厚脸皮的跟了上来。 “皇姐!皇姐!和妍!” 永珹在身后一遍一遍喊着,面前的人才停下脚步。 胜衣转过身,开口问道:“可有事?” 面前的人雪肤花貌,桃桃如仙。 一身嫩粉衬的她恍若仙神,永珹不由得愣住了。 见他一副痴呆样子,胜衣开口叫醒了他:“无事我走了。” 永珹面色潮热,“皇姐……我……” “上次的事,是永珹的不对。” 胜衣嗯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谁知永珹又开口叫住她:“皇姐…..您原谅永珹了吗?” 胜衣瞥了眼他的下身,看来鄂尔多竟没给他踩坏。 胜衣不冷不淡的开口:“我是你的姐姐,我们二人传出如此尴尬的事,以后就保持距离。” 永珹一听,心下大惊,“皇姐!可是…..永珹不想和你保持距离。” 身旁的人顿了一下,“不想也得想,离我远点,你让我很困扰。” 说罢便转身离去。 待她回到宴会上后,愉妃对身旁的宫女使眼色,随即上来了一群身着利落的男子。 随着音乐节奏,一群人耍起了剑舞。 和嘉蹩起眉,“这愉妃在搞什么,怎么开始弄这个?” 胜衣心里盘算着,“我总觉得待会要出事,你找个借口先出去。” 和嘉问道:“我出去干什么?他们万一对你不利怎么办?” 胜衣眼神一瞬不瞬,“我会武功不用怕,我越看越觉得这场舞有问题,我们先走。” 二人同时请身,悄悄从一旁退出殿。 这一切都进了愉妃的眼中,但她并未制止。 和嘉一边走一边问她:“我们去哪?还回去吗?” 胜衣低头思量着,“舞完应该就结束了吧?” 和嘉点点头。 胜衣抬眸,“那我们回去吧。” 鄂尔多宫中的眼线向砚耳汇报着:“属下在公主的寝宫附近,见到了一帮十分可疑的人。” “他们打扮成侍卫,可属下从未见过这批侍卫。” 砚耳垂眸想了想,此时鄂尔多正在前朝议事。 于是他便先带着几人,前往公主宫殿附近。 胜衣与和嘉在路上走着,快到宫殿门口时。 竟见一侍卫打扮的人,捂着胸口慌慌张张跑来。 他抬头看见胜衣的脸,很是惊讶,立马向她掷出镖。 胜衣正欲闪躲,和嘉却挡在她身前,用肩膀扛下了这镖。 她立马拔出发间簪子,用内力插入那人眉心。 砚耳赶来见到这一幕,胜衣看到他,“快把她带回宫!” 砚耳立马打横抱起和嘉,往宫里去。 胜衣正准备走,想起这名刺客眉心还插着自己的发簪。 便将发簪拔下藏于袖间,随后看向一旁的几个侍卫。 他们是跟着砚耳来的,那也就是鄂尔多的人了。 于是她拔出一旁侍卫的剑,直插入那地上刺客的眉心,还搅了搅。 她不仅要拿走簪子,还要将那伤口掩盖。 因为仵作一验,便能验出那伤乃是簪子所为。 届时皇帝一定会查,还会发现她会武功。 且她那簪子掷的快准狠,伤口极深,一看便知内力深厚。 若非侍卫武官,在宫里会武功,可是一件令人十分忌惮的事。 鄂尔多就是因为武功高强,许多人才怕他,皇帝才不断将他派遣出去。 砚耳将和嘉抱至她的宫中,便立马去喊了御医。 胜衣在一旁查看着她的伤势,还好这镖上无毒,不过她要吃些苦头了。 和嘉趴在床上,面色苍白。 胜衣握着她的手,“你可太傻了,你又不会武,下次不要再替我挡了。” 和嘉对她笑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皇上来看过她后,将胜衣单独叫出外谈话。 “回父皇,儿臣与和嘉从愉妃宴上离去,在路上见到一名身着侍卫打扮的人,然后便向我们掷出一枚飞镖。” “和嘉离他最近,所以被那镖所中。” 乾隆垂眸思量着她的话,“那刺客是谁杀的?” 胜衣佯装错愕。 “应是赶来的侍卫们,儿臣当时…..只顾着看和嘉的伤势,并未注意这些。” 乾隆上下打量着她,那表情让她极为不适。 好像她是什么祸害扫把星一样。 随后他便开口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接二连叁的发生事,看来皇上很是厌烦她了。 胜衣回宫后连忙将那簪子掏出,洗干净后交给了秋雨,“你趁着出宫采买的时候,找个金铺铁铺,把这金钗化成金条,然后拿去当铺当了。” 秋雨走后,她才回想着方才的事。 愉妃玩了个声东击西,趁着她们在宴会时安排刺客在她宫殿附近。 知道胜衣谨慎细心,便安排容易出事的剑舞。 没想到她果然先行离去了,此时宫中人少,她先回去才好下手。 她去了和嘉宫中看她,却被皇帝身边的嬷嬷挡在外面,“和嘉公主已睡下了。” 回到宫中,鄂尔多正坐在她的桌前榻上喝茶。 胜衣连忙将门关上,“你现在直接来我宫里,也不避着点?” “也不怕有人说闲话,我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鄂尔多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不会有人传我闲话的。” 她被噎到了,垂着眸回答:“…..你厉害,你是不害怕。” “可我害怕,我又没你有本事。” “你身后还有宰相,我有什么?沉贵妃也不怎么管我。” “我再出什么事,皇上一定会把我赶出宫的。” 她越想这些事越生气,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头疼。 “我真是受够了,我什么都没做,一个两个上赶着给我找茬。” 鄂尔多立马起身拉着她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有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不敢传,我不是自私,只顾着自己不顾你的意思。” 胜衣将手抽出,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又不一样,人家不传你也会传我的,我再出什么事皇上铁定要将我赶出去。” 鄂尔多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皇上训斥你了?” 她坐在桌前,拿了个新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 “皇上对我心有不满,我才来了半年,就惹了如此多是非…..”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皇宫就是这样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或多或少有是非。” “且你站在漩涡中心,自然更多。” “皇上就算对你不满,也不会对你怎样,因为他还需要我。” “你的流言处理好了,是愉妃散播的,那几名刺客也是她派来的。” “以后不会再有人传你了,我把许多眼线调到了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定然护着你。” 胜衣托着脸,蹩着眉思量他的话。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种事事依靠他人的感觉。 因为人是会变的,说不定哪一天就不管她了。 可是如今还真的只能依靠他。 论身份上,她比鄂尔多更高。 论实权上,她连鄂尔多出马都不配。 甚至随便派个八品官对付她,实权都能压的她喘不过气。 若没有沉贵妃相助,她甚至连那名嘉贵妃派来的侍卫动向都不知道。 若没有鄂尔多相助,怕是她与四皇子的流言还得等到嘉贵妃去压。 若不是鄂尔多在她宫殿周围派了眼线,她一人对多名刺客,真不知道会如何。 堂堂一名公主,杀个区区最低级的侍卫,甚至还得自己大老远去追。 沉贵妃答应给她摆平流言的,结果她压根就没去弄,任由那流言传的越来越大,还是鄂尔多去处理的。 她帮自己追查侍卫,也是因为她跟嘉贵妃不对付,想借着自己的手给嘉贵妃一击。 今日和嘉受伤,皇上定然知道和嘉是被她牵连的。 和嘉可是皇上最宝贝的女儿,自己害她受伤,怪不得他下午那么看着自己。 先将自己的四儿子勾的在生辰宴上闹出丑闻,又是害得他最喜欢的女儿受伤。 皇上定然厌恶她了,若是沉贵妃还不帮自己。 那她要怎么办?以后就蜷在鄂尔多身下? 被欺负了就忍着,然后等鄂尔多去给她收拾? 鄂尔多又不是她母亲,他又没把她生下来,凭什么要一直给她收拾烂摊子。 整天给人收拾烂摊子也是会厌烦的。 谁把她生下来的,谁就得对她负责。 想到这里,她立马站起身。 鄂尔多在身后拉她,“你去哪?” 胜衣垂着眸,“不要管我。” 鄂尔多来到她面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能不管你?” … 她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我要去找沉贵妃,你不要跟着我,我的心里会更乱。” “一会我就回来。”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胜衣一路来到沉贵妃的宫中,一把将门推开。 沉贵妃有些讶异,见她面色不善,便屏退了宫女。 门被关严,胜衣微微鞠躬,“求母亲赐死。” 沉贵妃很惊讶,仿佛没听懂一般,“你说什么?” 胜衣抬起腰:“儿臣特来求母亲赐死。” 沉贵妃连忙来到她身前,摸着她的额头,胜衣将她的手拉下。 “生我又不养我,养我又不管我,母亲您说,活着还有何意思?” 沉贵妃看着她的双眼,“什么意思?” 胜衣垂着眸,“母亲对雷家真好,心疼雷家下人少。” “生下我叁年后便扔在雷府,让女儿给雷家做了十四年的丫鬟使。” “看来皇上和您并不欢迎我进宫,否则我有事时,您怎会选择沉默?” “女儿生下来的意义,是给雷府当丫鬟,还是做您和皇上扳倒婉贵妃的药引?” 沉贵妃闻言,面容十分惊讶,“你…..你怎会知道?” 胜衣对她微微笑着:“再多添几味就死了,怎会不知?” “每每想到您那堕胎药的碗碎了,就觉得生气的要死。” 沉贵妃不敢看她的脸。 胜衣看着沉贵妃的表情。 她收回咄咄逼人的语气。 “我来找你,是来求你给我帮助的。”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说什么。” 她抓着沉贵妃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掐死我吧。” 沉贵妃吓的立马松开手。 “你….你想要为娘如何帮你?” 胜衣冷眼看着她:“在儿臣有事时,希望您能多帮我几分。” 沉贵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越发觉得愧疚。 秋雨见她一边走一边抹泪,差不多也能知道是为何了。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贵妃对公主并不太上心。 贵妇只有公主刚入宫的时候对她好了一阵。 不过,横竖她都站在公主这里。 胜衣在回去路上,正好碰见安懿。 安懿像是专门在等她一般。 胜衣直接连招呼都没打,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公主!” 胜衣看都不看他,“说。” 安懿看她眼尾红红的,应是刚哭过。 “公主,您不开心?” 胜衣的脸依旧冷冷的,“你看我像开心么?” 安懿垂下眸,“公主,呆在宫里….您不开心么?” 胜衣转过头看他,“我不开心啊,可是我不开心你又能怎么做?” “你有什么办法吗?如果你没有,就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安懿有些无措,“安懿可以带您出宫。” 胜衣回过头,“怎么带?” “公主,安懿…..” “安懿…..对公主有意…..” 胜衣冷冷看着他的眼,“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你?你怕是利用错人了。” “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公主,我嫁给你,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安懿摇摇头,“安懿一开始确实想利用您,可现在已经不是了。” 胜衣回过头,“随便你,把手松开,我要走了。” 安懿有些焦急,“公主!您为何能接受鄂尔多,却接受不了安懿?” 胜衣回头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所以你才两次叁番找我?” 安懿摇摇头,还拉她的袖子。 她转过头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扯开。 “看在宰相的面子上,不想对你太过分。” “你再这样,明日我就去告知宰相。” 安懿吸吸鼻子,“父亲已经知道了。” 胜衣惊诧的回过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的事情不够多。” 她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秋雨,备马车,我们现在出宫。”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便让秋雨随便走。 现在的心情很乱,乱到她不能去整理。 皇上看她的表情,这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是因为对这个亲生父亲失望,而是觉得她很无辜。 要不是她会武功,她就被那侍卫强占了。 愉妃恨沉贵妃,却奈何她不了,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永珹的事又不是她的错,她最近一连吃哑巴亏。 此刻她甚至能明白,为什么那些妃子们都上赶着争宠了。 因为这宫里,没有家族背景,便只能寻求庇护。 喝醉操喷(h/男口女/高潮) 秋雨带着她来到了市区,此时街上热热闹闹的。 “我们下去转转。”秋雨应是,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她此时心情很差,什么都没再想。 便直接下了马车,脸色冷冷的在街上走着。 一路上的人皆是十分惊讶,盯着她说不出话。 她那张脸,此时虽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却恍若九天神女下凡。 许多看过“红果恋”的人,发觉她的长相和那书上写的女妖皇姐一模一样。 加上她一身服饰,便断定她就是那和妍公主了。 书中还是写的含蓄,那几行描写根本不足本人半分。 而那九天神女,此刻心中并未想着悲悯世人,而是如何杀人泄愤。 她在雷府憋屈,在宫里也如此憋屈。 该死的愉妃,一而再再而叁给她找麻烦。 她定要愉妃死无全尸。 越想她心中越发烦闷。 便带着秋雨进入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 她将银锭放在桌上,“所有好酒都来一壶。” 小二拿起那银锭,连忙给她拿来几壶酒。 她倒在杯子中,直接端起饮尽。 那酒水辛辣,跟皇宫中的果酒不同,呛的她直咳嗽。 冬月给她拍着背,“公主,您慢点喝。” 胜衣摇摇头,“咳咳,我没事,我现在很心烦,不要管我。” 说罢又接连喝了好几盅,嫌一口一口太慢,她直接端起壶喝。 手中一个不稳,不小心将壶掉在地。 她低头要去捡,一旁的小鸟们连忙去拉她,“公主,您会划伤手的。” “你们不要管我,我心烦,不要管我。” 小鸟拉着她的手,“公主,您不要这样。” “小鸟,不让我发泄,我会很难受。” 她捡起碎片,紧紧握在手中,直到手心的血顺着边缘落下。 这种报复性的发泄让她感到舒服。 她端起酒壶,发现没有了。 胜衣泄气的躺在桌子上。 此时酒精发作,她借着酒劲将心事发泄: “都欺负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满意了….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 秋雨去找了药箱,给她包扎着伤口。 她哽咽着,一边哭一边说:“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满意了…哼咳咳咳、” “你们….你们这帮贱东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秋雨叁人扶着醉醺醺的她,将她扶进了马车。 她靠在秋雨怀中,躺的十分不老实。 “我好晕,怎么在旋转?我,我好晕我受不了了,快停下快停下!” 秋雨立马将马车喊停,胜衣站起身要下去,“走回去。” 一旁的冬月立马拉着她,“不行的公主,您喝成这样进宫,明天要被说的。” 还好她理智大于感性。 她一屁股坐在马车上,枕着冬月的腿,“走吧。” 她将冬月的腿上都哭湿了,一边哭一边骂着全世界,冬月无奈的摸着她的头。 待马上行驶到宫内,小鸟去熬了解酒汤。 秋雨扶着胜衣,把她的外衣脱了,还有她头上的簪子取下。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躺在床上。 “不行,一躺下就特别晕,我不要。” 她坐在地上,靠着床边趴在床上。 小鸟端来解酒汤,一口一口给她喂着。 胜衣趴在床上,嘴里正在骂愉妃。 门忽的被打开了,是掌卫事大人。 只见他皱着眉大步向内室走来,面色极其阴沉。 秋雨叁人很识趣的退下。 鄂尔多看她坐在地上,要抱着她上床。 “别管我,我这样很舒服。” 说罢又自顾自的喃喃着:“不会放过嘉贵妃….不会放过愉妃….不会放过所有人….” “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是不是……都要我死是不是……我怎么你们了就要我死……我不会放过所有人的…” 鄂尔多坐在床上,摸着她的头。 她突然没声了,鄂尔多俯下身,发现她好像睡着了。 于是便将她抱在床上,谁知她刚躺上去,便又缓缓坐起身。 她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又坐在床边。 枕在了鄂尔多的腿上。 他很无奈,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问,“你要这样睡吗?” “不用管我,睡吧。” 鄂尔多注意到,她垂下的手上还缠着纱布。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手上怎么受伤了?还流血了。” “摔了。” “把烛剪了,我要睡觉。” 他起身去剪了烛,又坐在床边看她。 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问她。 “你去哪了?我出宫去找你都没找到。” “市区。”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烦。” “什么事心烦?” “你。” 鄂尔多很诧异,“我怎么让你心烦?” “不知道不知道!你话特别多,我要睡觉了。” 鄂尔多摸着她红彤彤的脸。 “我是谁?” “鄂尔多。” “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爱我吗?” “爱。”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她迷茫的抬起头,然后往床上爬去,躺在了最里面。 盖上被子,背对着墙睡了。 鄂尔多转过头看她,“你头不疼了?” “不疼。” 他将外衣脱去,躺在了她身边,抱着她的腰。 面前的人将他的手臂拿开。 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又被拿掉,“不要摸我。” “为什么?” “你手很沉。” 可是鄂尔多不摸着她就睡不着。 “那你亲我。” “我想睡觉。” 鄂尔多搂着她的腰,“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让你睡了。” 胜衣半睁着眼转过身,亲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又躺了回去。 鄂尔多心里有些痒,“亲我的嘴才可以。” 她又转过身亲在了他的嘴上。 “你亲的太短了。” 她扶着鄂尔多的脸,闭着嘴亲了一会又躺回去。 他看着她的脸,又问了一遍:“你爱我吗?” “爱。” 鄂尔多忽然觉得,此刻的胜衣好像很听话。 “你听我的话吗?” “听。” “那你把里衣解开。” “不。” 鄂尔多抱着她的腰,“快点解开。” “我真的很困。” “你睡吧,我会动静小一些的。” 她用手解着扣子。 鄂尔多直接将手探进去,抓着她的胸。 她抓着他的手,“动作小些。” 鄂尔多亲着她的脖颈,“你听话点,不然我就使劲了。” 胜衣将手放下。 鄂尔多来回搓捻她胸前的小粒乳头。 胜衣忍不住去抓他的手,“很痒,不要。” 鄂尔多轻咬在她的脖子上,“你不听话我就咬你。” 鄂尔多起身,用腿固定着她,在她的胸前两粒上来回舔着。 胜衣闭着眼蹩眉,用手推他的脑袋,“不行,很痒。” 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咬在了她的胸上。 “别咬!” 鄂尔多一边亲舔着她的乳头,一边将手伸进她下身。 他先是伸了一根进去,她立马就握住了鄂尔多的手。 鄂尔多嘴上用力,疼的她立马叫出声,又慢慢将手松开了。 他将胜衣的里衣脱下,掰开了她的双腿。 她的两瓣唇肉还是肿的,肿的有些发红,上面碎着稀疏细软的毛发。 一条线将肉一分为二,严实的遮挡着入口。 她腿根还有一个大牙印,此刻结了层痂,正泛着紫红。 胜衣感觉到下身痒痒的,好像谁在舔她。 她下意识将腿并拢,却被人抓着大腿。 那人按到了她腿根的伤口,她不安分的乱动着。 “很疼。” 鄂尔多抬起头,“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在你的腿上再咬一个。” 她立马没声了。 鄂尔多低下头,继续舔着她的下面。 舔的她非常痒,好像在挠心一般。 “你,你不要舔我,你还是咬我吧….” 鄂尔多抬起头,一口咬在了另一处腿上。 但是他这次没用太大力,只是让她感到点痛意就松开了。 他伸手将一根手指塞进她下体,借着水的润滑缓缓进去。 然后用手浅浅在外抽插了起来,他觉得很神奇,里面又热又湿润。 他越看越忍不住,直接脱下了亵裤,抱着她的腿入了进去。 鄂尔多将她的腿放在肩上大力撞着,每撞一下她浑身就抖一下。 “我,我都喝醉了……还要拉着我做…” 鄂尔多的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双腿,他皱眉紧闭着眼,一副十分难忍的表情。 喉间还粗粗低喘着,他好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或许要死在她身上了。 他俯下身想亲她,却被她双手捂着脸躲过。 “你亲过我尿尿的地方!不要亲我!” 鄂尔多扒开她的手,直接亲了上去。 可她一直紧闭着唇,还左右乱动。 “快点把嘴张开,不然你今夜别想睡了。” 她紧捂着唇,“我才不要!” 鄂尔多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抓住,一只手捏着她的小乳头。 “你不张嘴,我就把你乳头掐掉。” 鄂尔多抚着她的脸,和她的舌头交吻着。 良久,他放开她的唇,“你翻过身。” 她喘息着回答:“我没有力气。” 鄂尔多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翻了过去。 又将两个枕头迭垫在她腹下。 两手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使劲快速怼撞。 好像他们有深仇大恨一般,简直要把她撞碎。 胜衣或许是喝醉的原因,她有些哭哭唧唧的。 那熟悉的想尿尿感愈来愈重,鄂尔多猛的一撞,她的阴珠瞬间泄出大量透明的水。 眼前似有白光闪过,高潮的感觉让她飘飘欲仙。 浑身的力气都被那一刻的顶峰夺去,整个人像被抽了魂,软绵绵的。 她喘着气开口:“我没力气了,我能不能睡觉。” 鄂尔多看着腿上那透明的水珠,他揶揄的说道:“你又尿了我一腿,还尿这么多,就不管了?” 胜衣很羞愤,她趴在床上用被子蒙头,“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鄂尔多把那被子掀开,“你要把自己闷死是不是?” 身下的人喘着气并未做答。 鄂尔多看她累的不行,便将她翻过来身。 只见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快要呼吸不过来似的。 鄂尔多连忙停了动作,“你怎么喘成这样?你哪里不舒服?” 她捂着胸口,“你,你再继续下去,我绝对会英年早逝。” 说罢她便慢慢起身,鄂尔多连忙扶起她。 胜衣起身时还不小心压到了自己的头发,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头。 “你慢一点,你是不是想喝水。” 她点点头。 鄂尔多穿上里衣,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 她曲着腿坐在床上,及腰的长发散落在两边。 鄂尔多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然后一饮而下。 他拿过杯子放在桌上,轻轻抓着她的手,想要将纱布拆开。 她握拳将手收回,“干什么?” 鄂尔多皱着眉,“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有些不耐烦,“没什么可看的。” 胜衣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大腿根一侧青了一片。 她立马低头仔细去看,却吓了一大跳。 被鄂尔多咬伤的那处,或许是还没恢复好。 猛烈的撞击了数下后竟青了大片,看上去很吓人。 她的大腿很细,显得那片淤青更大。 “天啊…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恨我?” 胜衣心情有些烦乱。 怎么总是罔顾她的意愿,对她如此暴力? 鄂尔多撩开她的头发往腿上看去。 只见她腿根青了一大片,十分吓人。 “你怎不吭声?”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没好气说道:“吭声有什么用,你不还是忽略我的话。” 她想起鄂尔多腿上还有自己泄的东西,便从床头柜抽屉中摸出一方手帕。 “把你的裤子脱了,我给你擦擦腿。” 鄂尔多有些不解,“擦什么?不用擦。” 她忽的有些生气,自己在雷府是不是伺候他习惯了,跟他的丫鬟一样。 将帕子扔在他身上,“你在我身上泄过那么多,我都没说过你。” “我以后不会泄在你身上了。” 鄂尔多不禁失笑,他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生气时如此可爱。 “你怎么了?不泄在我身上还能泄在谁身上?” 胜衣抬起眸静静打量着他。 感觉鄂尔多心情很好的样子。 在自己身上肆意驰骋,他倒是发泄的很爽。 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被所有人都欺负的感觉。 鄂尔多的开心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泄在别人身上。” 鄂尔多愣了一下,随即掐着她的脖子。 “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十分阴狠,说话都带着怒意。 “你再说一遍。”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鄂尔多的眼睛渐渐蕴上了水色。 “你如果很想死的话,我可以亲手送你一程。” 胜衣一把挣开他的手,转身要下床。 鄂尔多拉着她,“你去哪?”他强忍着怒气,“我那说的是气话。” 她脸色冷冷的,“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鄂尔多连忙拉着她,“我那说的是气话,你何必这样。” 胜衣紧握着拳,手上的伤口被她握出了血。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好欺负?谁都能让我死?我死了你们就满意了是不是?” 他算是明白了,面前的人最近吃了一连串的哑巴亏,心中有气。 在听到他那句“想死送你一程时”,瞬间翻了脸。 鄂尔多气的浑身血液沸腾,“你在别人那受了气,就全对我发?”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最好离我远一点。” 她挣开他的手,把手上的紫翡翠手镯使力拽下放在桌上,上面还蹭上了她手心的血。 又从抽屉中抓了一把银票碎锭,转身大步出了门。 鄂尔多在后面怒道:“你就穿着里衣去哪里!” 她已经没影了。 鄂尔多站起身,看着那手镯上的鲜血。 高潮:高潮的水不是尿,是一种透明无色无味的,做之前多喝些白水,想尿的时候不要忍就好了。 收拾愉妃·逃到月乌 深夜,愉妃正在寝宫惬意的睡着美觉。 门外的宫女被人悄然倒下。 只听窗户传来一阵声音,她正要睁眼,就被人打晕了。 胜衣从她衣柜中翻出一身她的外衣穿上,还在头上簪了几支她的簪子。 待做好这一切,她直接揽着晕倒的愉妃。 将门关好,点着轻功又跃了出去。 本就夜深,牢里也没关重要刑犯。 看守的人便十分松懈,忽听见树上传来声响。 刚准备抬头看,便被打晕了。 只听里面传来几道利器入心的声音,牢里关押的几名刺客全没了呼吸。 胜衣拿着看守身上的钥匙打开门,用牙猛的咬烂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 然后拿着手,在地上颤颤巍巍写着: “愉买刺妍 败杀我 恨。” 她怕暴露,最后那叁个字写的更加颤抖无力。 摸了摸愉妃脉搏,并未摸出什么内力。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她没内力,如何潜入这刑部,还杀这么多人? 看了看附近,桌上有一坛酒。 她将那酒坛在牢房里打碎,拿起一碎片。 使了内力,在愉妃的手腕处猛的划个大道。 双手的筋都被划破,又在她胳膊上和身上划许多道,显得不那么刻意。 并将碎片扎入愉妃的肩上。 又用愉妃的簪子将尸体的伤口来回刺了刺。 不然那一下穿心的伤口,定会被人看出内力。 她必须将所有证据都模糊。 她抓着愉妃的头,猛的撞在墙上多下,直到见墙上有血迹才停下。 钥匙扔在了牢房地上,她快速跃着离去。 按理来说,宫里发生如此命案,她应该在宫中,这样显得不刻意。 可是她不能这样,因为那些刺客今天来刺杀她与和嘉,所以她们二人也会被怀疑。 和嘉不会武功,还在床上被嬷嬷看着,怎可能出来杀人。 那她就会有可能,皇帝只要随便找人一摸她的脉搏,便能摸出她内力深厚。 沉贵妃还要留在宫中刺探情报,她铁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届时,就算她不是怀疑对象,就凭她这一身内力,皇帝也会忌惮她,好的话找个理由把她遣出宫。 差的话就是把她杀了,鄂尔多武功高强,再加上她,皇上断不会让他们二人在一起。 反正这宫里她呆不下了。 她悄悄跃出了宫,宫内那些巡逻的侍卫和门监,如今都不是她的对手。 想来也是鄂尔多那些阳精的功效,才导致她内力如此深厚。 她现在能去找谁?她的朋友少的可怜。 想来想去,她只能去沉贵妃的母家。 可是这一路离她特别远,她还穿着愉妃的衣服。 她总不可能再跑回宫,专门回去拿衣服吧。 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她立马隐在树后。 胜衣悄悄看去,那人竟是鄂尔多,骑着马不知道急着去哪。 如今已是夜深了,路上没什么人。 她跑到民宅区,随便跃入了一家,偷了件男装换在身上,又翻了个火折子。 她将自己的里衣撕下一块,系在脸上。 然后抱着愉妃的外衣,悄悄来到外面,用火折子一把将衣服烧了,直至看不出衣服原貌。 她来到驿站,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便赶。 赶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时,在路边客栈要了间房,又换了匹新马。 她手上的伤口都裂了,还穿着里衣就走了,鄂尔多急的拳头都捏的发白。 他立马穿上外衣去寻她,沉贵妃宫中没有,和嘉宫中没有。 他甚至去了宫女住的地方,还去了冷宫,也没见到人。 她应是避着人跃轻功走的,鄂尔多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 他心里急的快要疯了,大半夜就穿个里衣,会跑哪去,要跑哪去? 早知道刚刚就不对她说那种话了,明知她最近心情很差。 他越想越焦急,便骑着马出宫去找。 第二天清晨,刑部监狱门外的两个侍卫被换班的喊醒。 交接钥匙时,发现不在身上,大门也敞开着。 几人进去后,面前的场景让他们感觉到职位不保。 愉妃还留着一口气,浑身是伤,手筋被划烂了,身上还有酒坛碎片,后脑嗑在墙上。 那几名刺客,心口被地上的簪子戳挖了个不小的洞,七横八竖躺着。 那地上还有一封血字:愉买刺妍 败杀我 恨。 这意思太明显了,愉妃买他们几个刺客杀和妍公主,结果他们失败了,所以愉妃要杀他们灭口。 几人颤颤巍巍将此事上报给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感觉自己脑袋马上就要掉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定会治他的罪。 他和刑部侍郎商量了半天,决定将此事的责任全权推到愉妃身上,而不是他们刑部看管不力。 刑部悄悄抓来了愉妃的太监,然后将他打死。把他的尸体摆在了现场。 他们把愉妃的手剁了,又将她舌头割了,还用地上的簪子戳瞎了她的眼。 又在那些刺客死尸的鼻中倒入了微量迷药,企图模糊事实。 鄂尔多今天难得没去上朝,他找了胜衣一夜都没找到。 他又回到宫中,却见砚荣在宫门等他。 鄂尔多勒下马绳,“何事?” 砚荣焦急的看着他,“昨日那批刺客和愉妃出事了。” 鄂尔多心里突突跳,他总觉得这件事和胜衣有关,他得赶紧去毁尸灭迹。 他来到牢房查探,轻而易举就发现了端倪。 愉妃的眼舌手都是新伤,且太监也是刚死的。 一看便知,这饭桶刑部急着推责。 垂眸看到地上的那行字,心里已经清楚了。 怪不得昨夜找不到她。 他连她的每处动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挑筋怕被人发现愉妃不会武,撞头和酒坛碎片是假装愉妃和刺客打斗而死。 她不应该留下地上这行血书的,容易给她惹麻烦,鄂尔多不禁担忧的叹了口气。 思绪很缜密,但太密了就会有缺点。 瞒饭桶官是够了,但瞒他这种常年处理此事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要不是皇上派他来看,若是派了别人怎么办? … 她还独自跑出宫,在外若又遇见这种事,谁给她掩埋罪证? 鄂尔多转头对一旁冒冷汗的尚书和侍郎说道:“打桶水,拿块布来。” 一旁的人点点头,他蹲下身,将布沾水,把地上的血书擦净。 “你们想将此事定给愉妃,我都知道,不过这行字容易惹事端。” 那二人面面相觑,连忙点点头,“多谢掌卫事大人。” 鄂尔多向皇上汇报完此事的虚假情况后,转身去了胜衣宫中。 胜衣总是睡到中午,所以秋雨冬月她们也没进去看,而是在门外。 鄂尔多一把推开殿门,果然无人,他翻着内室的东西。 竟只少了钱,连衣服也没少,她杀完人直接跑了。 披散着头发还穿着里衣,就拿了点钱就跑出宫,她能跑到哪去?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后的秋雨冬月已经跑去找了沉贵妃。 估摸沉贵妃也不知道她的动向,他连忙回府。 派了人四处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沉贵妃听完秋雨的汇报,心理颇为纠结。 但她并不太担心胜衣,她都能避开宫中眼线,想必内力已非过去,到外头受不了欺负的。 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杀的,这种事她还是能帮她藏的。 不知道她逃什么,没有她还有鄂尔多,鄂尔多哪会看着她出事。 或许她对自己失望了,也或许她对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当务之急是如何隐瞒她不见的事。 胜衣仅仅睡了一会,洗漱完便继续起身赶路。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杀刺客的事的。 因为这件事如果交给皇上去审理,顶多定为愉妃买凶刺杀她。 因为愉妃跟和嘉哪会有什么矛盾。 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爱与人生事。 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个多事的公主。 万一更过分,皇上直接找个替罪羊把这事揭过了。 那愉妃见状,得知她这个公主并不受皇上在乎。 更会肆无忌惮对她下手。 她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愉妃压的再无翻身可能。 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气上头,竟什么也不准备好,直接半夜去了。 她甚至连沉贵妃的母家会不会收留自己都不知。 毕竟沉贵妃那个冷血性子,说不定沉贵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来越大胆,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就肆无忌惮。 若是沉贵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么办?她去哪里? 现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发现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沉贵妃发现了。 她只希望沉贵妃能帮她一把,帮自己瞒几天。 她还回宫不回?回宫的话对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释? 横竖皇上已经厌烦她,她回不回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在宫外躲一辈子。 大不了就是死,烂命一条。 鄂尔多的头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着男装,在驿站买了一匹马跑出城了。 可这路是官路,分支众多,即使他派人将那条路能通往的所有驿站都打听了遍。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 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他起身去找了沉贵妃。 沉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 沉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 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沉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会不会不回来?”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沉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 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她来到沉贵妃宫中,沉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 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 若是她单独出去,会有人注意到胜衣不在。 安懿跪在地上,“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多多?” “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您帮他不帮儿子。” 刘墉悠哉悠哉喝着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心有所属了,非要横刀夺爱。” “老子是宰相又不是月老,我肯帮你,公主愿意嫁给你么?” 安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儿子也想要那道圣旨。” 刘墉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有何用?我能给你偷来??” “早说让你进朝做成绩,你成日懒懒散散的。” “你要是做的事多,皇上说不定就给你赐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胜衣一路换了快十匹马,快着赶,还跑了半个多月。 跑的她连时辰也不认识了,只知道白天黑夜。 还好她出门时抓了一大把银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到了。 这边的人许多都是浓眉大眼,跟她的长相有几分特点相似。 不过胜衣的眉毛不浓,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密,眼尾深深下垂,嘴巴小小的。 但是他们都说着外语,她甚至问路都问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日记上的描述,“最高的深山”。然后独自探寻。 许多月乌人见到她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长相在盛产浓眉大眼的地区也非常显眼出挑。 可是她一个长着月乌特征的人,竟不会说月乌话。 胜衣又在这里转了叁天,大部分客栈也能凭着肢体动作理解她的意思。 她在客栈遇见一名会说点官话的月乌人,含蓄的向他打听了“最高的深山”。 那人大概给她画了个路线,指了方向。 她谢过后,便立马起身前去。 这一路上简直把她累死了,这里太大太大了,连太阳落下升起也和在京时不一样。 月乌·一个月后 她几乎连自己在这走了多久都不知道,估摸也有一个周了,她才来到那“最高的深山。” 她顺着日记说的山路往上走。 半路上碰见许多人,见她来很是惊讶。 一名男子竟主动对她说起了官话:“你是沉轻….沉贵妃的女儿?” 胜衣心里不免开始打鼓,便小心翼翼的问:“我说是或否,说哪个你会杀我?” 那人很是惊诧,“这是什么话?杀你作何?沉贵妃乃是我的姐姐。” “你先上来吧。” 胜衣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了最里面。 她看不懂这里的布局和建筑,只觉得很漂亮。 她跟着来到了一间很大很空旷的屋子,一个中年男正和身边人说着什么。 他长得和胜衣有点相似,但和沉贵妃更为相似。 沉贵妃的弟弟和那名中年男吧啦吧啦些她听不懂的月乌话。 那名男子很是惊讶的打量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贵妃的弟弟转过身,“你怎么独自寻来了?可是宫中发生何事?” 胜衣垂眸,“我可以先问一下,沉贵妃….我母后的事吗?” 沉贵妃的弟弟有些诧异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开口说道:“21年前,阿父给我和阿姐,阿妹派了任务,便是潜入宫中做探子,但只有一人去即可。” “阿姐便瞒着我们,半夜悄悄去了。” “听说阿姐生下一名女儿,想来就是你。” 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前来是求您收留的。” “我在宫中杀了人,不能给母后添麻烦,所以才来暂避。” 面前的中年男人开口:“当然可以,我是你的祖父,这里是你的家。” 他又追问道:“你杀了谁?” “愉妃派来的刺客。” 中年男人哦了一声,“法提,去给她收拾房间。” 法提带她来到一处极为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的风格是她第一次见。 走廊两侧是土黄色的圆柱,上面还涂着深绿色的彩绘,雕刻着许多精致的纹样。 这里的屋顶是绿色的圆状,上面一个小尖尖。 床单和被子的样式十分花哨,床很高。 这里的人打扮着装比较清凉开放,且会用大量的宝石作镶嵌。 法提打量着她的衣服,“我去给你拿身衣服,等会带你去买几套。” 他拿来了一套红色的纱缎服,虽然露肤度很高,上衣比肚兜的面料还少。 但是她倒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毕竟这里的人都这样穿。 法提带着她下山来到一家店,一进去,差点要被这些绚烂的宝石闪瞎眼。 法提转头看着她,“你去挑吧,想挑多少都可以。” 胜衣来到这些服饰面前来回看着,这里的服饰真是十分的漂亮,几乎全是纱缎做的。 反正她如今手头也有钱,她便真的挑了许多套。 法提对店家说着月乌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 待二人出门后,胜衣将兜中的银票给了他一张。 “我或许要在这里住些时日,劳您照顾了。” 法提很是诧异,“我很有钱,你不需要给我。” 她收回手,“对不起,是我浅薄了。” 法提收回目光,“没事,中原那边喜欢虚礼,我理解。” “你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若你不想回去的话。” 这句话让她有些触动。 京城·一个月后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位和妍公主已经很久没见到了,或许有一个月了。 从前她叁天两头参加各种宴会的,如今连皇上办的宴席也见不到人影。 皇上也注意到了,他私底下去问了沉贵妃。 “胜衣乃是去见祖父了,路途遥远,怕是要些时日。” 鄂尔多一直在查沉贵妃的母家,可沉贵妃的母家却像是谜底一样。 只有皇上才知道了,可皇上也不肯说。 和嘉这个月在宫中十分无聊,她甚至想了想,自己那日或许不该给她挡镖的。 因为这件事,父皇对胜衣更加不喜。 想起之前她无意间的谈话,她很少用父皇来称呼,而是皇上。 父皇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淡的,仿佛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鄂尔多总是坐在桌前发呆,他每日都在自责。 这种自责使他甚至愈来愈有积郁之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还是没回来,他这些日去找皇上,皇上也不肯说。 看来皇上果真不想让她回宫,他如今彻底明白了她的心情。 他甚至连做事都偷怠,因为他实在没心力。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怎么办才行? 他甚至觉得当时胜衣就不该从陈家洛剑下救他,不如让他死在那算了。 她这么轻易就能把自己搓圆捏扁,可他还没任何办法。 是不是来报复他的?她攀上自己,不经意间把他的心拿走了。 可是她又不好好保管,使劲揪着他的心,一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心痛。 他们两个真有意思,一个总让对方肉体痛,一个总让对方心痛。 砚耳在一旁看着鄂尔多的表情。 一会懊悔,一会忍泪,一会生气,一会阴沉,一会嗤笑,一会无奈。 他看的感觉吓人,感觉像失心疯了。 …… “去给我拿壶酒来。” 砚耳闻言很是震惊,“大人?” 鄂尔多从来不喝酒,他之前尝过一口就吐了。 那很难喝,又辣又股怪味,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可如今他竟想喝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砚耳,“去吧。” 砚耳给他拿来了一壶,转身就出去了。 他先是倒了一盅,一饮而尽,还是那么的难喝,但是却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他明白那天为什么她喝成那样了。 这一壶还没到一半,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喝醉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交给我去做?” “我好恨你…..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我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抽你的筋,我要把你的心碾成泥……” 最近一个月的和嘉,总是神色恹恹的,甚至又回到她之前那有点乖僻的感觉。 还有鄂尔多,上朝时频频走神。 刘墉叫他好几次,他都垂着眸不冷不淡的。 乾隆观他如今很是颓废,神色倦怠。 叁天两头来找自己,问沉贵妃的母家,其实就是问和妍去哪了。 但他不想让和妍留在宫中,因为她的面容太招摇了。 勾出什么乱伦丑事,他可不想看见。 愉妃和嘉贵妃在找她麻烦,他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安懿在纠缠她,看来她果真是个多事精。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随即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极速去传了召。 京城·一个半月后 鄂尔多今天从宫中出来后,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焕然一新。 乾隆召见他,“朕前些日已传信派使者将她带回了,此刻信应已到了。” “约莫不到一个月,她就能到了。” “看你近日太颓废了,必须振作起来,知道么?” 鄂尔多面色一喜,立马应是。 就算乾隆不告诉他,他如今也有下落了。 他这半个月已查到和妍应是在异域,他在打听她的具体,因为异域非常之大。 如果打听不到他就亲自去找。 鄂尔多清楚得很,胜衣就是不想回宫,若非乾隆召她,她怕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前些日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自己送给她的紫翡翠手镯。 越看这个手镯他越心痛,全身又麻又痒。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口中,咸咸的。 上面还有她那日手上流下的血,他没有擦掉。 他此刻对她的爱增添了许多怨恨,恨的他牙痒痒,他很怕见面时忍不住掐死她。 就算她不想回宫,就算她厌恶皇宫,她都得先回来。 到时候见到她,若她不想在宫里,他就带她出宫。 若在宫里谁找她麻烦,他马上就杀,省的成天在那忧心。 理智已经被这无边无际的恨意磨灭,恨的好想杀了她,然后和她一起死了,省的成天把他的心揪的这么难受。 不管横竖,她都要在自己身边,死也得死在他手下。 月乌·一个半月后 她如今到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每日就是跟法提一起练武,听他指点自己。 虽然这里对外是邪派,但其实是个刺探情报买卖情报的地方。 这里有一独门功法采阳补阴,也就是她和沉贵妃修的。 身体素质越健康,内力和武力越高强的男人,阳精所能吸收的内力就越深厚。 并且没有副作用,只不过不是人人都能修的,只有沉家的女人才可以修。 她来到这里几乎不出门,只是在园子里转一转,毕竟她第一次见这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十分好奇。 法提没时间带她出去玩,她语言不通,也不想出门添什么麻烦,所以很自觉的待在屋里。 在这里每天都很无聊,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都很忙很忙,除了她。 想来和嘉的伤早就好了吧?她其实很想和嘉。 还有鄂尔多,可是她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她连自己的去向都没有决定。 法提发觉她喜欢吃甜食,且月乌的特产甜食众多,他每天回来都会给她带些。 胜衣吃着乳酥,坐在露台看风景,这里修建的十分通透亮堂。 身着艳丽的人们来回走动,有的人是卷发,还有的人发色偏黄。 大家基本长的都浓眉大眼,很多人瞳孔是琥珀色的。 法提慢慢来到她身后,“你很无聊?”胜衣转过头看他,“我还好,你忙完了?” “嗯,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么?”她点点头,“这里很漂亮。” 法提看着她的双眼,“你想回去么?” 胜衣沉默了一瞬,其实她也不知道,“我都可以的。” 法提捻掉她脸颊上的碎屑,“你吃的满脸都是。” 面前的女子笑着擦擦脸,“我以后会注意的。” 法提又开口问她:“你在宫中十分不顺吧?” 胜衣点点头,“宫里尔虞我诈太多了,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留在那里。” 法提垂下眸看着她:“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如何我都有能力将你带出。” 急召回宫·你怀孕了 月乌·两个月后 法提看着手上的急召,他紧紧蹩着眉。 皇上要求他带着胜衣回宫,且这么远的路只给了一个月的限制,等于让他们在马车上渡过。 乾隆薄情寡义,子嗣众多,光公主都十多位。 胜衣又不长在他身边,他对她定是没多少感情。 就算真的想她了,为何会如此急切? 宁愿让她在马车上受罪也要快速赶回去。 并且,召她回去,又为何话里话外让他送些财宝?皇帝怎么可能穷成那样。 他又仔细阅读了一翻那召旨,上面的笔墨停停顿顿的,像是被逼着写,或十分犹豫一般。 看样子皇帝十分不想让她回去,可碍于谁才不得不让她回来,所以要些财宝弥补。 他来到胜衣的寝殿。 “中原的皇帝要你回宫。” 胜衣正坐在露台前,闻言很是惊讶,站起来时没站稳,差点摔了。 法提连忙扶着她,“我和你一起回去。” 她有些诧异,“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但是皇上竟会要我回去?他很讨厌我的。” 法提垂眸思量着,“是皇帝要求的,我明面上是月乌的布政司,几年前也以使者身份拜访过,但那是为了去看姐姐。” “一会跟我说下你在宫里发生的事,现在我们先收拾东西。” “我教你说些月乌语,到时候进宫面圣,你帮我翻译。” “不能让皇帝知道我会官话,他以为我们是这里的小门佛派教众。” “我若是说的这一口流利官话,定会被起疑。” 胜衣点点头。 待她来找法提时,发现他正弯着腰搬箱子。 她好奇问道:“你搬个大箱子干嘛?” 法提一边收拾一边答道,“给皇帝送东西,他不想让你回去,不知是因为谁才不得已把你召回。” “不然他就让我派几个随从送你回去了,叫我送你,就是让我带些财宝。” “一点不够他塞牙缝的,我得多装一些,这样皇帝也能看在财宝的面上对你好点。” 胜衣往前看了看,里面装满了华贵的宝石,香料和金器。 … 她的心里很不舒服,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叫她回去还得给他送点东西才行,她求着回去了?以为她想呆在皇宫? “我们是不是拒绝不了。” 法提转过头看她,见她表情又受伤又阴鸷。 “拒绝不了,但是你在那呆些时日,把人际处理好了,确保不会有人再到皇上那纠缠你。” “我可以再带你回来。” 法提看着她的脸,心里有些不舒服,给她擦了擦泪。 “哭什么,中原皇帝就是如此恶心之人,所以姐姐十分讨厌他。” 胜衣垂着眸,将眼泪抹去。“我在门外等你。” 法提拉住她,“我们明日出发,待会我要进宫向月乌王说此事,让他给我派几个人一同。” 第二天天刚亮,他们就坐着马车出发了。 他们马车后还跟着几辆马车,这些马车上是法提准备的财宝,还有一同前往的几个月乌使者。 胜衣跟他讲了宫里发生的事,愉妃和嘉贵妃,还有永珹的事。 法提听完,深深看着她的脸。“看来你的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到了记得叫我舅舅,知道么。” 胜衣点点头,“好。” 法提乃是沉贵妃父亲捡回来的养子。 他只大了自己7岁,说话也不古板,所以胜衣一直没叫过他舅舅,而是把他当朋友看待。 法提忽是想到什么,便出声问道:“你在中原皇宫有情郎?” “想来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不低,否则他不会急着召你回去。” 胜衣垂下眸,“有,但是不知道是否会有结果,毕竟我不太想留在皇宫中了。” 法提从一旁拿出一包糕点递给她。 “随着心意就行,但不要委屈自己。” 她打开那纸包,里面是用糯米和牛乳做的糕点,她拿起一块放在嘴中。 随着牛乳化开,感觉心里也没有那么烦闷了。 法提忽的想起,她是在宫中杀了人跑出来的。 宫中眼线和侍卫众多,她竟能躲过那么多人。 想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眉间不由一跳。 “你和姐姐一样,修了采阳补阴。” 胜衣的手一顿,“是。” 法提斜过眸看她,“你脉间内力深厚,与你交合那人定是人中龙凤,身体极好,武功高强。” 胜衣点点头。 法提上下打量着她,她此刻穿着一身紫色的锦纱裙,这裙子是上下分开的,上身是吊带样式,仅堪堪遮住胸。 下身裙子在胯上,是一条深深开叉的纱裙。 衣服上坠着琉璃晶珠流苏,还有金线和宝石点缀。 从胸下到脐下皆是裸露着的,且她身板这么瘦薄,胸前竟可观,深深的挤出一条乳沟。 他还有些没说,她脉搏里的内力深厚,想必他们交合了不少次。 他才发现自己竟没给她买首饰,身上空空的。 “你这身进中原怕是不妥,太寒酸了,我先带你去置办些。” 法提带她左拐右拐来到一间非常小的店面,然后带着她上了二楼。 二楼十分宽敞,还亮堂堂的。 法提对着店家说了些月乌语,然后那店家来到她身边看了看她。 随即拿出一个大箱子,一边看她,一边从里间拿了几件包着布,看不清款式的裙子。 然后又拿了些首饰装在匣子里,又放进那大箱。 法提留下了一枚大金锭。 他抱着箱子转头对她说道:“走吧。” 胜衣跟着他上马车,法提教她不少月乌话。 实在是太饶舌了,她学的很用心,但也很吃力。 她滑稽的学着法提说话:“阿古拉阿咕咕咕咕咕啦啦~” 法提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有趣,是不是累了?不想学么。” 胜衣有些泄气的垂下头,“我现在有些学不进去了,我们休息会再学吧?” 一旁的法提点点头,“这样也好,你饿不饿?” 她摇摇头,“我不饿,我在想我回到宫中要怎么办。” “不知道回宫后还会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可我除了一身武功,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法提看着她说道:“姐姐不帮你?” 胜衣抬头看着他,随后又落寞的低下头。 法提垂眸思量着,“以姐姐的性格,确实应该不会帮你,说不定还会害你。” 她闻言十分惊讶,因为法提说中了,她连忙追问:“为什么?” “姐姐十分恨中原的皇帝,他曾经随便一个决策,便害我们与母亲天人永隔。” …. 胜衣淡淡的开口问道:“…..那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是无辜的。” 法提转头看着她的脸,“看来姐姐真的对你如此狠心了。” 胜衣低着头,“我没有决定出生的选择权。” 她的眼神中没有失望和心痛,只有不甘和怨怠,姐姐应是对她做了十分伤心的事。 “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在入宫前过的如何?” 胜衣一一告诉了他。 … 法提听完后,紧紧皱着眉,“这次前去,你若是不想留在皇宫,我直接带你走就是。” “前提你要把你的男人处理好,依我猜测他定是很难缠吧?” 胜衣点了点头,“我这次在外呆了两个多月,凭我对他的了解,估计他会气的想把我掐死,或是不喜欢我了,把我淡忘。” 法提打量着她的表情,缓缓开口道:“你希望他把你忘记,和她人在一起吗?” 她垂眸眨了眨眼,“我真的不知道,我连我的前路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我会识趣的保持距离。” 法提打量着她的表情,“你很拧巴,且你最爱自己,十分狠心,和姐姐简直如出一辙。” 胜衣无法反驳。 京城·两个月后 永珹近日的状态很差,鄂尔多时不时来找他的麻烦,但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且他根本就不能言说,不知道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不再和之前一样有活力了,他不能给母亲添麻烦。 前些日他去问父皇,为何近日看不到和妍。 没想到被父皇冷冷一瞥,怒骂了一顿。 “朕将和妍许给鄂尔多了,你去向他讨要吧!” 永珹心里十分震惊,怪不得鄂尔多前些日找人打了他一顿,还使劲踩了他的下面。 在乾隆眼中,鄂尔多就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 交给他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不问缘由,也不会推脱。 可能是幼年时,父母双双离去给他造成的打击很大。 他喜欢独来独往,自小就很怪异,别的朝臣做事是能水则水,而他做事十分利落。 所以乾隆喜欢派他,并且他武功高强,还手握部分兵力,长留宫中会被别的臣子诟病。 他自小长在自己身边,他能看出,这孩子心底其实很单纯,不喜欢阿谀奉承,更没有野心。 他想要的很少,但他想要的却都是珍贵之物,不是轻而易举用钱就能得到的。 所以在听到宰相说起他与和妍时,乾隆是十分惊讶的。 竟能让鄂尔多如此执着,他心里不免升起一抹担忧。 没想到没过多久,永珹和安懿都接连因她闹事。 安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跑到自己跟前求他赐婚,观他那样子也是因美色蒙心。 想起宴会上那些臣子和皇子们看她的表情,怕是以后会有更多个永珹和安懿。 乾隆对她的那点愧疚立马消失了,胜衣又不在他身边长大,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感情。 他爱沉贵妃,可是他爱大局,他不能留如此祸水,和妍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能在宫中长呆的。 他甚至此刻都没想好,是让和妍回来一阵后,再把她赶回去? 那鄂尔多怎么办?看他那样子怕是要追随她而去。 他不想失去鄂尔多这一员大将,又不想让和妍在宫内生事。 横竖都是个忧愁,不如让她直接嫁给鄂尔多得了,这是目前唯一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和嘉也能经常去找她,对她有心思的也会因惧怕鄂尔多而收心。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圣旨早都给他了,他却迟迟不抉择。 前些日子问他,他却说还没准备好,他那样子哪像是没准备好?怕是和妍以死相逼? 和嘉近日来找父皇聊天,才发现父皇也老了,如今时不时开始咳嗽。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直到父皇告诉她,胜衣马上就回来,她才觉得这生活有盼头。 “大人,今日的也办好了。” 鄂尔多点点头,“下去吧。” 他前些日一直在想,为何自己在乾隆身边长大,却对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连发自内心的敬畏都没有。 他尊敬老师,尊敬李玉,对乾隆却是张白纸。 老师和李玉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他,且无关乎利益,而乾隆只是出于对臣子的体恤和虚伪。 他甚至在那夜喝醉时才猛然发觉,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很埋怨他,埋怨父母因他而死。 可这埋怨太深了,深到他自己都没发觉,若不是为了他的宝座,父母又怎会死? 他的爹娘是如此好的人,却把他抛下了,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付出生命。 如今他好不容易又有了家人,且她又是自己最爱的人,皇上又要逼走她。 他从刘墉的话中得知,皇上一直都知道愉妃和嘉贵妃的动作。 自永珹一事后,皇上隐隐觉得这个公主不能留在宫,多次找刘墉商量,都被刘墉缓了下来。 他得知嘉贵妃派人去害她,竟希望她将事办成,这样他就能以祸乱宫闱将她赶到寺庙。 毕竟她是不配修公主府的,没想到这件事竟被她化解了。 愉妃派刺客杀她,他是有些不爽的,但不是为了和妍,而是觉得这愉妃竟敢如此猖狂。 后面得知和嘉给她挡了镖,他气的动了要抹掉她的心思,刘墉好劝歹劝才给劝下来。 鄂尔多听完却十分诡异的沉默。 他心中没有国家大业,他不是会呈奸除恶,伸张正义的英雄。 他只想和家人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皇上急召他们,所以晚上没住客栈,直接在马车上一边赶路一边睡。 还好这马车足够宽敞,两侧的坐榻都可以躺下睡觉。 胜衣身上衣服太薄了,法提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着。 一阵冷风吹过,“啊秋秋!”她打了个喷嚏,多提拿出一方帕捏在她鼻子上。 胜衣哼哼鼻子,法提捏过那方帕,直接从窗户外扔了出去。 她笑着说道:“感觉你很会照顾人?有一种当爹的感觉。” 法提侧目笑着看她:“我还没娶过亲,不过你想的话,也可以叫我爹。” 胜衣打量着他,“哪有你这么年轻的爹?” 她捻起法提的头发,“月乌好多人都是卷发。” “你长的也是浓眉大眼的,你们的眼窝好深啊,不过你头发是卷的,为什么你的眉毛不是卷的?” 法提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不知道。” 她向外看去,天已经黑了。 “我睡一会,你困了叫醒我。” 胜衣转身躺在马车坐榻上,盖着法提的披风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 胜衣迷迷糊糊坐起身,她还有些懵。 “你一觉睡到了午时,平时你也这么晚?” 马车一路颠簸,浑身都散着疼,胜衣揉了揉眼。 “我之前作息很好的,到了皇宫后就经常午时起了。” 法提表情怪异,又摸上了她的脉搏。 这脉搏中还有一股微弱的力在跳,但他此时并未注意到。 “原来你是短时间练成的内力。” “你和那男人也是从进宫时开始纠缠?” 她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 “你是因为他才总睡到午时吧?所以改不了了。” 胜衣垂头思量,复而又点点头,“是这样的。” 法提笑着看她,“你这么坦率,真不像在中原长大的。” 她低头翻着箱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羞耻的,男女之事太正常了,我一开始和他交合也只是为了炼功。” 法提打量着她的侧脸,不禁想起了沉贵妃,和她简直如出一辙。 - 沉轻燕一边描着眉,一边对身后的法提说道:“道义人情只会阻碍我的路,所以我必须回避,即使牺牲所有。” 法提看着她的背影,“姐姐,可孩子是无辜的,胜衣如今也十岁了,你若无暇顾及她,就把她在哪告诉我吧。” 镜前的人停了动作,眼中隐着复杂之色。 “不用管她,生下乾隆的孩子,已是我此生做过最蠢的事。” 身后的人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不忍开口道:“可…..你不能把她丢在外面自生自灭。” 沉轻燕一把将眉黛放下,“你不用管这件事,若她有能力,自会走出那困境。若无能力,那就是上天注定。” 面前的女人回过头,“你如今也在皇宫呆了阵时日了,该回去了,晚上我就安排你出宫。” 法提担忧的开口道:“姐姐,你定要小心,若是你和别的男人的事被发现,怕是…..” 沉轻燕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他发现不了的,我已将那些利用过几次的男人都杀了。” - 思绪回笼,法提垂着眸,打量着面前女子的身材。“你会甘愿只有他一个男人么?” 正在洗漱的胜衣有些惊讶,“为什么问这个。” 法提对上她的眼,“你修炼的是采阳补阴,自是男人越多越好。” 胜衣蹩着眉,“我这身板应付一个就够折腾了,还应付多个。” 法提点点头:“你那个男人体质极好,你体质如此差,怕是回回都要晕过去。” 他又追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甚在意的说道:“鄂尔多,他原来是九门提督。” 法提紧紧蹩着眉,“鄂尔多?你怎会跟他纠缠在一起?他看上去…..可不是什么随便招惹的人。” 胜衣转过头,“他确实不是,且他浑身刺,我一开始接近他吃了不少苦。” 原是招惹了他…..怪不得皇上要将她召回。 “你这次前去怕是回不来了,依我看那鄂尔多不会放过你的。” 她叹了口气,“我就是在担忧这个,皇上还给我和鄂尔多赐了一道随时都可以奏效的婚旨,在鄂尔多那里。” “若是我此次回去,他拿出那道婚旨娶我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嫁人,更不想生孩子。” 法提很是无语,“你既不想给人结果,就不要去招惹不好惹的人,他绝对会越来越恨你。” 胜衣有些奇怪,“可是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他带我出雷府。” “我对他的关心和体贴都出于目的,虽说我救了他的命,但那也是为了我自己,他肯定都明白的。”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开始为何如此纠缠我。” …. 法提静默的看了她半响。 “你不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大,很可怕么?” 胜衣摇摇头,“我觉得他总是摆着脸,但并没什么吓人的。” “或许我当时将他视为救命稻草?或许我已被雷夫人磨练的心智强大?” “且我当时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他?” 她回想起以往鄂尔多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他有时候挺可爱的。” 法提一把拉着她,面色十分惊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竟然说他可爱?你疯了?” 胜衣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是好人,我杀过不少人,所以我不觉得他可怕。” 法提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你的长相太具有迷惑性了,我才想起你并非外表如此。” 她忍不住笑出声打趣,“是啊,我杀人不眨眼,小心我把你也杀了。” 法提闻言,来回盯着她的脸打量,随后缓缓说道:“曾经我见过鄂尔多几面,我发觉你有时候跟他很像,很阴鸷,让人不寒而栗,你发现没有?” 胜衣笑了笑,“其实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不是跟他学的,在雷府我打不过雷夫人,所以被她压的发作不了。” “在宫里,我的内力还提升许多,没人死死压着我,所以才展露出我阴鸷的一面吧。” “对了,你可知什么压制脉搏的方法?我怕进宫被人发现我的内力。” 法提垂眸想了想,“怀孕的话可以,喜脉一跳一跳的,会将脉象紊乱。” 他忽的想起什么,立马又摸上了胜衣的脉搏。 随后表情变换好几瞬,很是惊讶的看着她,“你怀孕了。” 胜衣像是没听清一般,还没消化好这震惊的信息,“你说什么?” 法提看着她,“你怀孕了,我之前摸你脉搏时并未想到。” “你这喜脉还有些微弱,应当是没多久。” 她猛然想起,自己貌似有一阵子都没来月事了,就是来到月乌后。 应是她逃出宫那夜,和鄂尔多做完,一路上事情太多,竟忘了喝避子汤。 面前的女人表情一言难尽,“这怎么办?我可不想当娘,这可不行,我自己都没顾好我还当娘,这千万不行!我得去把孩子打了。” 法提看着她慌张的表情,淡淡开口道:“你怀着孕就能把内力瞒过去了。” 胜衣很是惊讶,“要是在宫里被摸出喜脉更完了,我会嫁给鄂尔多的,我可不想嫁人,我可不想给孩子当娘。”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把孩子打了,一刻都不能拖沓!” 法提对她说道:“不用着急,你修了采阳补阴,流产对你的身体造不成伤害,顶多是虚弱一阵。” “咱们这大半个月都要呆在马车上,你此刻流怕是对身体不好,待到京时,我领你去抓点药流了。” 胜衣点点头,“那就行,我还这么年轻,且我一点都不喜欢孩子。” “我可不能成天陪着一个吵吵闹闹的孩子,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他。” 法提忍不住笑出声,“你真不愧是姐姐的孩子,一模一样的心狠。” 月乌来使·怀孕流产 京城·两个月后 鄂尔多如今每天都精神抖擞的,和前些日的颓废截然不同。 他上朝勤勤恳恳,也不再走神,且他近日经常和刘墉一同前来宫中谈话。 有一日,乾隆将鄂尔多留下,问了他何时打算与和妍定亲。 鄂尔多却垂着眸,“臣如今还没想好。” 乾隆问他:“为何?朕观你也不像是对和妍无意的样子,咳咳咳。” 台下的人抬起眸,“皇上,您如今身体不好,定要注意身体。” 台上的人越咳越厉害,他摆摆手,鄂尔多先行退出了殿。 京城·快叁个月后 和妍与法提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京城。 路上他们经过客栈,会停下来专门去沐浴,但不会住在客栈,沐浴完后马上就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乾隆只给了他们一个月时间,且是务必到达。 他们到达京城找了家药铺,法提给她买了副落胎药和补药。 胜衣对法提说道:“我们今日先在京城找家客栈,我先把孩子落了。”她将披风围在自己身上,戴好兜帽。 法提也掏出一件披风戴在身上,因为他们此刻不能让乾隆知道他们到了,否则定会立马召见入宫。 这样胜衣落胎会很麻烦。 二人让小厮将几辆马车停好,转头拿着药上了天字号。 法提给她端来熬好的药,“你喝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胜衣端起药一饮而尽,几个时辰后,她就感到腹部疼痛。 她的身下流了许多血,还有些碎肉块,她不敢细看,说实话她是有些心痛的,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但她此刻没安下心,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她不能和沉贵妃一样,做出这种不负责的事。 她将血和污物装进布袋,打开窗见下面是条暗巷,有几只野狗,便直接扔了下去。 没一会,那布包就被野狗们抢着撕食。 做好这一切,她只觉得又累又困,便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中午,法提敲响了她的屋门,“醒了吗?我们下去吃些饭。” 胜衣已洗漱好了,她披着披风颤颤巍巍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面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唇色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法提扶着她,“你太虚弱了,吃完我给你熬点补药。” 她点点头,二人披着披风下楼,法提扶着她,坐在了靠里的位置。 待菜上齐后,胜衣一边喝着粥一边问他:“我们何时进宫,还有八日就一个月了。” 法提打量着她的面色,“你如今太虚弱了,再修养个几天。” 胜衣对他笑笑,“我恢复能力很快的,或许要不了几天,这也是因为修炼采阳补阴了吗?” 法提点点头,“我才想起你修炼了这个,那或许明后日就好了,不过我们也不着急。” 待二人正吃饭时,胜衣转头发现,鄂尔多手下的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一直往下看着。 她拉拉法提的袖子,“那边那几个是鄂尔多手下的装扮,他们在那盯什么?不会是盯我们吧。” 法提转头看去,发现那两个人一瞬不瞬盯着楼下。 楼下的那条路是所有官路进京必通之路。 不过他们在快进京时将一路坐的马车卖了,因为那马车花纹一看就是异域来的,会引人注意。 他们换了辆比较平常的马车,还好胜衣这个决策是对的。 法提有些好奇,“他在这里盯着是作何?” 胜衣垂下眸,“难道是皇上要杀我?所以派他来将我杀了?” …. 法提对她很是无语,简直无语至极。 “…..你能不能把人想好一点,想的有感情些?” 她看着法提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怎么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手下留情?” 法提静静看着她的脸。 “你说这些话,让我也不由得恨她了,她竟对你做了如此深的伤害。” “血缘是证明不了什么的,血缘只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 “不过我理解你,这样是好事,起码不会受伤。我刚刚不应该说你的。” 胜衣才发觉自己对他出了些气,“我对你说话太重了,我现在一听到这种,就忍不住过激。” 法提摸摸她的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想来都是老天的不公。” 第二日,胜衣起来时,身体虽还是很虚,但没有虚到昨天那样还得扶了。 她急着进宫,急着赶紧将事情处理完回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法提,我们明天就进宫吧?” 他打量着胜衣的脸,“你恢复真够快的,不过你嘴唇还是很白,我们去买口脂,你明天涂上遮盖一下。” 二人一同披着披风在大街上转,来到了一家专卖女子胭脂水粉的店铺。 她来回看了看这些口脂,许多都太香了,感觉吃进去还有毒的样子。 “姐姐,有没有不香的,能吃的口脂?” 那女子从最里面拿出一盒递给了她,胜衣结完账就走了。 晚上,砚耳正向面前的男子恭敬汇报着。 “昨日公主在驿站换了马车,线人接到消息时立马赶去了,公主和一男子住进了客栈。” “剩下一群月乌使者在两个时辰后也进入客栈,公主和一名男子分别住进了两间挨着的房间。” “公主好像生病了,喝了碗浓黑色的药,离得太远,且公主披着披风,线人看不清公主的脸。” “她们昨日下来吃饭,属下让几名身着制服的人坐在了显眼位置。” “她们都带着披风兜帽,视线遮挡,穿着常服的线人从坐在他们后面,二人都没发觉。” 砚耳将一张纸递给鄂尔多,“这是他们说的话,和两人的动作,线人都记下来了。” 鄂尔多看着那张纸。 他表情十分扭曲,面上一直颤抖。 “你如今太虚弱…..修炼采阳补阴…..公主扯了男子袖子…..派他将我杀了…..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男子摸了公主的脸。” “明日进宫……今日公主和男子一同去买了口脂…..能吃的口脂…..” 砚耳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他感觉面前的人疯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修炼采阳补阴?做了多久这么虚弱?做了一夜?还我要杀她?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能吃的口脂…..?怕把她的情郎毒死了?” 鄂尔多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实心木桌轰然出现一条裂缝。 “真有意思,叁个月就把我忘了,还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真有意思。” 砚耳试探问道:“属下可要派人将那男子杀了?” 鄂尔多含着怒气,脸上闪着阴森森的笑,“杀什么?杀了她的情郎,她岂不难过?我这个陌生人倒要看看,她的好情郎长什么样。” 这日一早,竟有人来敲门,胜衣带着面巾,发现这装扮是宫里的。 她心里很是害怕,但还是打开了门。 “公主,咱家是皇上派来的,皇上早就知道您到了,也知道您想好好休息。” “皇上为您和月乌使者办了场宴会,明日酉时,希望您带着那几名使者一起觐见。” 胜衣将几名太监打发完后,心里十分惊讶。 她连忙去隔壁将此事告知给法提。 “太可疑了,皇上怎会如此关注你的动向?我怎么觉得是那个鄂尔多?” 胜衣心里犹如打鼓,“皇上不会这么关注我,应该是鄂尔多,昨日穿着宫服的是障眼法。” “算了,我又没有对不起他,我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法提低头思量着,“你没必要那么害怕,我觉得他只是想你了,恨你的不告而别,所以才这么急着知道你的动向吧?” 她垂着眸,看不清喜怒。 “最好如此。” 胜衣洗漱完坐在床上,她将法提买的几套包着布的衣服拿出来,只见里面是更为华丽奢贵的裙子。 她选了一套鹅黄色上下分开的纱裙,缎织的前襟上钉了许多大小不同的天蓝色和白色宝石。 前襟抹胸处做了两个微弯的半圆形状,还靠着胸边绣了条银线。 上襟做到了腰线上方,底下绕着腰圈镶嵌了一圈宝石,下方坠满一排流苏。 领子做的是挂脖,连着上襟,一条鹅黄锦从胸前两侧绕到后颈。 袖子则是从胸的两侧下方开始做,一直做到手腕,用了鹅黄薄纱,只在胳膊外侧笼罩了半圆。 里面半圆则是空的,袖口处微微鼓起,像个灯笼一样。 袖头和袖尾钉了一圈蓝白相交的宝石,肩膀露在外面,若是抬起手,整条胳膊都能一览无余。 下裙从肚脐上方开始,做了高腰设计,上襟下坠着的一排流苏将露出的腰隐隐约约遮挡着。 左侧还开着叉,一路开到膝盖。 腰处用许多大小不同的宝石钉珠与金丝银线点缀,靠着腰线围了一圈,像是个十分漂亮的腰带一样。 法提来到她的房间,从里拿出一条极其华贵的透明晶珠流苏金项链系在她的脖子上。 整个衣服上镶满了昂贵的宝石,所以耳环也只用了和项链配套的透明晶珠流苏金耳坠。 “这也太华丽了,我在宫里都未穿过镶这么多宝石的裙子,感觉要闪坏人的眼。” 法提将她两侧的头发松松垮垮扎在脑后,用一枚白玉流苏的金簪固定。微垂下的头发盖住了耳朵上方,及腰长发披在后面。 他一边为她梳发,一边说着:“我们月乌盛产宝石,所以这些不算什么。” 法提从匣子中拿出一枚和项链耳坠一套的琉璃珠流苏金额坠,接口处还镶嵌了宝石点缀。 两侧短,到中央越来越长,最长的地方坠在她的眉心。 胜衣看着镜子,她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她十分喜欢这种风格,非常漂亮,跟中原那种里叁层外叁层的重服不同。 不过她又开始担忧,“我穿成如此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太露肤了?有些太招摇了,你觉得呢?” 法提看着镜子中的她。 “你穿成什么样别人都会说你,何必管他们?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怕。” 他拿过一枚戒指戴在她手上。 “按一下开关,里面会出一层尖刺,近身够了,戴着防身。” 他又打开口脂,用手蘸了蘸,然后抹在了她的唇上,法提没上太多。 淡淡的樱桃红色,衬的她唇红齿白,像个西域的洋娃娃一般。 “一会你记得少吃东西,唇色太白了,小心把口脂吃掉了。” 胜衣点点头,法提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给她戴好兜帽。 此时太阳已落下了,一行人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宫里。 马车不能行的太深,她们便下了马车,几人将身上的兜袍脱下。 太监们在身后提着几箱财宝,一群人往殿中走去。 快行止殿门口,法提又拿出口脂,在她唇中点了几下。 “你站在最前面,我的身份比你低,不能和你一道。” 胜衣点点头,她只觉得十分紧张害怕。 法提看着她的表情,“你不用紧张,皇上就算想杀你,也不会这么做的,顶多让我带你回去。”说罢便站到了她的身后。 太监在外通传后,她们一行人规规矩矩的进入殿中。 胜衣身后跟着几排浓眉大眼的月乌人,还有提着数箱财宝的太监们。 待殿门被拉开,她面上镇定,独自在前开着路。 她走至中央,微微鞠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身后的月乌使者们半跪在地上,太监们则是直接跪趴着。 乾隆上下打量着她,他后悔让她回来的举动了。 “免礼,朕几月未见你,甚是想念。” 胜衣微微起身,法提来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对皇上说了一串月乌话。 “回父皇,身后的是送来的宝石,香料,以及金器。” 乾隆点点头,对身边的人使眼色,将那几大箱的财宝抬走。 看着那几大箱子的东西,他心里才好受了点。 “你身旁的如此眼熟,朕是不是见过?” 胜衣转头对法提说着月乌话,法提也用月乌话回她。 “回父皇,身旁这位是儿臣的舅舅法提,几年前也曾以使者身份来过宫中觐见。” 乾隆斜睨一眼,“入座吧。” 胜衣和法提坐在了一起,因为法提不会说官话,她得帮他翻译。 “你此去月乌,可见到你祖父了?身体一切康健?” 胜衣笑着回话,乾隆问了她几个虚假关心的问题,又转头问了法提月乌情况。 胜衣一边笑着对皇上答官话,一边对一旁的法提说月乌话。 待宴会开宴后,法提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突然猛的收回目光,“我看见鄂尔多了,就在我们对面。” “凭我的直觉,我此刻不担心你了,我反而担心我。” 她十分不解,悄悄趴在他耳边用官话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名是谁?我听不懂,你没教过我。” 法提趴在她耳边,“是鄂尔多的意思。” 二人拉开距离,继续用月乌话交流,“为什么担心你?他什么眼神?” “很不在乎的样子,但这太奇怪了。” 胜衣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只见他面色淡淡,正垂眸想着什么。 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他也抬起眼看她,但他表情依旧不冷不淡的。 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垂眸想事了。 胜衣转过头,强压下心情,看他的样子应是不在乎她了。 “我觉得鄂尔多已经不在乎我了,那会是谁向皇上找我回来?”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和嘉,和嘉也一直在看她。 胜衣很开心,她对和嘉笑笑,然后用口型说:“我回来了,你想我没有?” 和嘉开心的点点头,随后用口型回她:“我,特,别,想,你。” 身后的嬷嬷拍了拍她,和嘉不情愿的收起笑容坐回身。 胜衣用月乌话对法提说道:“应该是和嘉,我和她关系很要好。” 法提思考着,一边想一边说道:“不会,以我们对中原皇帝的了解,他不是如此的人,他会先考虑大局。” “定是什么有实权,且实权不小的人要你回来。” 她眉间跳了跳,“我认识的有实权的,且实权不小的,只有宰相和鄂尔多,可是宰相怎会让我回来?” 胜衣垂眸思量着,随后嗤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了,定是宰相的儿子。” “鄂尔多看样子已经不喜欢我了,他就向宰相请求娶我,定是这个….”“贱人。”她趴到法提耳边,用官话说着。 法提忍不住笑出声,他笑着趴到胜衣耳边,“忘了教你骂人的话了。” 两人偷笑着,随后又继续说道:“若是他要娶我怎么办?我不想嫁给他。” “没事,我还在这里,皇上很忌惮西域的,特别是我们月乌,他不会做出将你强嫁的事。” “他要娶你,你直接拒绝就行,宰相儿子不难缠吧?” 胜衣点点头,“他是很烦,但他没什么实权,跟鄂尔多比不了,我拒绝他,他也没法。” “那就行,我们起码要在这里呆半个月,到时候我直接找个借口将你带回,皇上也不会再召你了。” 胜衣看向桌子上的东西,打趣说道:“这面前的东西你敢吃吗?你吃吃看有没有药。” 法提问道:“什么药?”胜衣趴在耳边说官话:“春药。” 他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是你,谁会给我下?我今日一看,算是看到你在宫中的处境了。” “一帮人看你跟狼看猎物一样,我能感觉出。” 胜衣冷冷的在他耳边说官话:“所以我特别想杀了他们,这帮该死的贱东西。” 法提笑的捂着嘴,两人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什么舅侄,而像是十分交好的朋友一样。 宴会结束后,胜衣对他说道,“你要去见姐姐吗?” 法提点点头,“许久没见了,我要去找姐姐说会话,你跟我一起去。” 她摇摇头,“不用管我,我去找和嘉,她在门口等我,这宫里的路我还记得。” 法提将兜袍披在她身上,给她系好颈下的扣子,“晚上冷,你别着凉了。” 胜衣点点头,朝着和嘉的方向走去。 和嘉见到她,很是激动的抱住了她,“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宫里每天都很无聊。” 胜衣闻言,有些不知说什么,因为她还是要走的。 不过在一起的日子要好好珍惜。 “我也很想你,你最近如何?” 和嘉佯装生气,“每天都很想你,希望你快些回来!” 话音刚落,她表情忽变,趴在胜衣的耳边,“鄂尔多在身后看着你,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胜衣转过头,只见鄂尔多抱着臂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见她转过头,他慢慢踱步而来,“和妍公主,微臣有些话要对您说。” 胜衣转过头对和嘉说,“你先走吧,我明天去找你。” 和嘉有些不愿意,“我在前面等你,你说完了来找我。” 鄂尔多却开口说道:“微臣要与和妍公主商讨月乌之事,怕是一时半会说不完。” 他商讨什么月乌之事?不知道鄂尔多想干什么。 胜衣对和嘉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回来了就去找你。” 和嘉满是不愿的转身走了。 胜衣回过头,“月乌有什么事要商讨?要不我去叫上舅舅。” 鄂尔多垂眸冷冷看着她,“您的手镯忘在微臣这里了,在微臣府上。” 她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这……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要不卖了?或者你明天上朝时拿给我。” 面前的男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微臣可没有送人东西再收回的意思,且微臣事情许多,怕是明天没有时间。” 胜衣面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她试探着开口:“额….那…..那你卖了吧?定是能卖不少钱哈。” 鄂尔多一眨不眨看着她,“您是在贬低微臣么?” 这话让她不知所措,“我没有啊?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他自顾自开口道:“横竖都是要去拿的,您的东西,就别留在微臣这里了。” 胜衣听到这话,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再怎么样,再如何,她绝不会说的。 “…..好吧。” 她一路跟着鄂尔多上了马车,一路上二人都无话。 她仿佛回到了雷衣衣的时刻,这种尴尬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算了,横竖都是自己当初不肯给他结果,如今过去几个月,忘掉也是应该的。 她还有前路,她还十分年轻,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体验。 一路到达,胜衣直接起身先下了马车。 感觉鄂尔多如今很厌烦她的样子,好似十分不想再看见她,她怕自己再招鄂尔多烦。 “我在门口等你,你去拿吧。” 鄂尔多斜眸,淡淡看着她,“我可不想为你多跑一趟,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去拿。” 她硬生生将呼之欲出的眼泪压下去。 “…..带路。” 胜衣一路跟在鄂尔多身后,手上的戒指掉了,她立马去捡。 连那开关被摔开了也没发觉,只是紧紧攥在左手手心中。 心中带来的疼痛无限麻木了感官。 路上滴了几滴血,但是二人都没发觉。 胜衣跟着鄂尔多来到他的房间,她垂着眸,脑中发麻。 鄂尔多转过身将门关上,然后来到桌前将那紫翡翠手镯拿过,“把手伸出来。” 她将右手伸出,待鄂尔多给她戴上后,转身便要走。 门却被从里锁上了,她回头看,鄂尔多正拿着那钥匙。 “这是干什么?” 鄂尔多缓缓来到她身前,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门上。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才叁个月你就和别人好上了?还舅舅,我怎么没发现,你很喜欢乱伦是不是?” 他一把亲在胜衣的唇上,将她嘴上的口脂都舔干净。 没了口脂,她的嘴唇白的很吓人。 鄂尔多忍不住皱眉,“…..你这是和他做了多久?怎么你这么虚弱?” 他一把撩开她的裙子,将手伸进她的下体,那入口紧的连一指都进不去。 “到底跟他做了多久?有没有一夜?你跟他做了多少次?他有没有舔你?说啊!” 胜衣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真的快要死了,她连忙用手抓着他。 鄂尔多的手上被她抹的都是血,他连忙松开她,拉着她的左手。 只见她的手心被扎了好几个洞,流了许多血,铺满了整个手掌。 他连忙将门打开,让门外的人去喊了郎中。 眼前慢慢染上绿色,景象模糊到她看不清任何。 眼前一黑,她直接晕了过去。 郎中给她处理着伤口,发觉她嘴色惨白,还给她把了脉象。 “这!”那郎中不禁惊讶,鄂尔多连忙问他,“怎么了?” 只见那郎中面色十分奇怪,他又摸了摸脉搏,随即起身对鄂尔多说道:“大人,您得找个女郎中来看,小人…..看不了这种。” 他心中有异,但还是转身去让人找了个女郎中。 鄂尔多回过身坐在床边,她的嘴真是白的吓人,以往从没见过她虚弱成如此。 他刚刚出门时,发现一路上都有血迹,从她手上滴下来的。 他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甚至连自己都解释不清。 待女郎中来后,坐下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和那男郎中一样的惊讶。 然后蹩着眉,缓缓开口道: “她这些日喝药流了孩子,脉象还没褪完。” “这脉象又浮又滑,应是叁个月的孩子。” 鄂尔多闻言,一阵晴天霹雳….. 叁个月….. 叁个月前不就是她逃出宫的时候,她那时候急匆匆的。 他有些站不住,扶着桌边,“给她熬点补药。” 他想起那日二人的对话,才补出其中意思。 浓黑色的打胎药…..你如今刚打完胎身体虚弱…..修炼采阴补阳所以恢复比较快…..唇色太白要买口脂…..身体虚弱不宜涂有害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鄂尔多发觉自己哭了。 她把他们的孩子打了,就在京城的时候。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气晕过去了,他又气又懊悔,还想哭。 她们一个月前出发赶路的,在路上她发觉自己怀孕,但此刻赶路不利于修养。 所以她进京第一件事,是去买打胎药。 不能再想了,越想眼泪越止不住。 待女郎中走后,他坐在床边握着她没受伤的手。 懊悔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若是他早就在驿站等着,是不是此刻就不会这样了。 胜衣醒来后,发现外面还是黑的,鄂尔多坐在床边,还握着她的手。 环视四周,发现还是鄂尔多的房间。 她虚弱的开口问着:“…..我怎么了?你把我掐晕了?” 鄂尔多盯着她的脸,“你为什么要流掉我们的孩子。” 胜衣面色有些闪烁,看来他都知道了。 “我如今连自己都没安顿下来,怎么可能生下这个孩子,这对他不负责。” 身边的男人摸着她的脸,“这都怪我,没提前给你处理好一切。” 他又说道:“你手上被那戒指扎伤了,流了许多血,你都没感觉到疼?” 胜衣垂眸想着,“应该是我头太晕了,所以没注意到。” 鄂尔多盯着她的双眼,伤口扎的那么深,他总觉得是她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什么。 “你很生气就应该说出来,你不能做伤害自己泄愤的事。” “手上扎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没感觉?我说话让你生气,你就直接打我一巴掌。” “不要什么都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肯说,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胜衣好笑的质问道:“我打你?我怕是打完你就要被你掐死了,一时和一世我还是分得清的。” 床边的男子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这表情十分扎眼,还扎心。 “我是很恨你,我恨你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但我说杀你也只是吓吓你,我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舍得把你杀了。” “我看见你面色如此虚弱,只觉得那该死的男人竟如此折磨你。” 胜衣觉得又诧异又无语,“如此折磨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贱了?我是什么?东西还是物品?”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你不要生气,如今你身体十分虚弱。” “我说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 她拉着鄂尔多的手摸在自己脉上,“摸我的内力。” 鄂尔多细细摸着,他摸不懂喜脉,只能摸出内力,“内力不浅。” 她将手腕收回,“对你来说仅是不浅,但对别人就是深厚了,若是我不想,没人能如此折磨我的。” 他垂眸想了想,又抬眸说道:“你总是会纵容人,你没有发觉么?我是怕你也如此纵容别人。” 她表情很是复杂无语,“我那是对你,我哪有那么贱,谁都能欺负我?” 鄂尔多很开心,“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说罢表情又慢慢垮下来,“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定能保你无忧。” 她有些心烦,“就算安全了我也不想生,我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带着个吵闹的孩子,我会掐死他。” “还不如不生下来。” 鄂尔多被她这话气的有些坐不住,他扶着床边。 “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要掐死我的孩子,都不问问我这个爹。” 胜衣很无语,“什么爹不爹的,我可没有成家的打算,疼的是我,你有什么好说的。” 身旁的男人又开始落泪。 “你一直都不信任我,把我当成陌生人,竟还说我要杀你。” “我真的要气的晕过去了,我在你心里就这样,我就是如此的人?” 她看都不想看鄂尔多一眼,“我遇见的人基本都如此,我怎么可能再信任何人。”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想来确实,他爹疼娘爱的,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直到刘墉告诉他,皇上对她有杀意的时候,他才理解她的心情。 “怎么办好?你告诉我怎么办好?我怎么做才行?我现在不求你信任我了,我只求求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做?” “皇上活不了多久了,我前些日给他下了慢药,他马上就要死了。” “沉贵妃呢?你还恨她么?若你恨她我就将她也杀了。” “永珹已经是废人了,待皇上死了,我就杀了他。” “愉妃也死了,嘉贵妃神质虚弱疯疯癫癫。” “你想呆在皇宫,我就把让你不适的人全杀了,你不想呆在皇宫,我知道你不想嫁人成家,我不求你嫁给我了,你呆在我的府上行不行?” “你不想住在我的府上,我再给你修栋新宅,我求你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方才被他那几句话刺痛的怒意也消了。 “我只是很讨厌你总是罔顾我的意愿,所以那时候才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走的。” “你在我身上咬成那样,我明明早就给你说了,不要咬的这么过分。” 鄂尔多吸了吸鼻子,“是你让我使劲咬的,我才咬你。” 她很诧异,然后细细回想着中了嘉贵妃春药那晚。 或许是因为当时晕了,所以第二天怎么想都想不起。 可她如今全都想起来了。 “我第二天质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说你以后不会了,我以为是你又自作主张。” 鄂尔多还在哭着,“我只是觉得没什么,你怪我就怪我了。” 她缓慢起身,鄂尔多扶着她,“你如今身体虚弱,你得躺下。” 胜衣甩开他的手,“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是被你掐晕了。” 她自顾自的起身,现如今的计划又乱了。 若是鄂尔多帮她把这些都处理了,那她呆在京城确实挺好的。 毕竟她呆在月乌,除了法提也没朋友,且人家都很忙,哪有空陪她玩,她只能每天无聊发呆。 再说…..她其实很不想离鄂尔多太远的。 当然是在自己安全无事下,若是安全得到威胁,她还是会毫不犹豫转头离开。 鄂尔多有些埋怨她,“你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逃出宫,我本来打算第二日去处理的,没想到你当夜就急匆匆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一时生气,去别处睡了。” “没想到你气性这么大,说你几句,你直接穿着里衣去,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 她转头看着鄂尔多,“我看见了,当时我在宫门口,看见你骑着马急着走了。” 鄂尔多扶着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当时和你就没多远?我还傻傻跑外面找你那么久,没想到跟你擦肩而过?” 他抱着胜衣,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我真的要晕倒了,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我到底怎么你了?” 胜衣有些无措,“我那段时间心里太乱了,所以才会这样。” 破旧小衣(微h) 她突然想起鄂尔多说他杀了皇上。 “你说你杀了皇上?你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鄂尔多抱着她的腰,“对,皇上总是做噩梦,我在他的安神香里添了味药,使他做梦更深。” “皇上每日都睡不好,所以御医给他开了助眠的,那助眠药里的成分跟安神香里的药相克,皇上越来越虚。” 胜衣很是惊异,“天啊…..你你你这可是谋害圣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他吸吸鼻子,“不会的,我那味药单看只是让人睡的更好,多梦是副作用,害他更虚的是御医的助眠药。” “那药的副作用还是我发现的,我每天都睡不好,用了好多助眠的。” 她不禁更加紧紧抱着鄂尔多。 “可是你自小在皇上身边长大,你怎么说杀就把他杀了…..” 鄂尔多垂着眸,“我本就怨恨他,我和爹娘以前过的那么幸福,结果却为了他的狗屁龙椅丢命。” “现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你,他还对你动了杀心,甚至要把你发配到寺庙。” “我若不杀他,难道看着他一点一点将我的家人都赶尽杀绝?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没发觉这一切,有了你我才发觉我特别恨他。” 胜衣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没发觉自己竟在摸着鄂尔多的背。 “你…..你这可怜孩子也不容易哈……” 鄂尔多垂眸,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抱她更深。 “你就穿个这就来了,我在大殿上看的真要疯了,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把你拉走。” 胜衣拍了拍他的背,“月乌的人都这么穿,我今日穿的这一身还是最严实的了。” 鄂尔多提着她的上襟,“你的意思是,你在月乌穿的更少?” 她有些不知说什么,“人家那边人都那样穿,大家都看习惯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一直跟你那个舅舅在一起吧?我在大殿上看你们十分亲密。” 胜衣皱着眉,“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谁?我祖父他们都忙得很,舅舅不古板还聊得来,我当然跟他亲密。” “但不是你想的什么乱伦,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我们做了多久。” 她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你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舅舅很照顾我的。” 鄂尔多拉着她的右手,双手紧紧握在手心中。 “是我的错,我太急火了,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动气。” 她才想起自己不在宫中,“我得回去了,舅舅他们不知道有没有来找我。”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我让人去跟你舅舅说一声,你现在身体虚弱。就躺在这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胜衣忽的想到鄂尔多的手刚刚还摸过她的下体,于是一把将他的手拉开,“好,但是你不要摸我。” 鄂尔多很不解,“怎么了?我手上都是你的血,你怎还嫌弃你自己的血?”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头上摸钗子,才发现那钗子早没了,“我钗子呢?不会丢了吧?” 鄂尔多指指桌子,“你晕倒后我将你抱在床上,怕这簪子扎着你就取掉了。” 他帮她取掉额坠,然后拿在手打量着,“好漂亮的首饰,简直像为你专门做的。” 胜衣坐在床边将披风解下,然后撩开头发解开项链和耳环,放在床边的矮柜子上。 她才想起法提给自己的戒指,于是连忙站起身去找,眼前猛的一黑。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弄。” 胜衣扶着头,“我那枚戒指呢?” “你那枚带着机关的戒指?我放起来了。” “那戒指太利了,我方才去给你找郎中,回来路上看见了一地的血。” 这戒指开关不稳定,且太危险了,鄂尔多把它拆毁扔了。 胜衣慢慢坐回床上,她才想起自己不仅没穿里衣,更是小衣都没穿。 所以她也不打算脱了,直接穿着裙子,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鄂尔多问她:“你怎不把裙子脱了,你这裙子定会硌着你。” 她尴尬的笑笑,“我不觉得硌,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件裙子,喜欢到要穿着它睡觉。” 面前的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莫非你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胜衣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脱了,太麻烦。” 鄂尔多觉得很是奇怪,“你怎么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叁个月不见,她其实是有些尴尬。 “我直接穿着裙子来的,脱掉的话我就没衣服了,我不想不穿衣服睡觉。” 她转过身面对墙,发现面前躺着几件小衣,她伸手拿起几件翻看。 这竟是她穿过不知道丢哪去的那几件,且这几件小衣破破旧旧的。 她拿过一闻,这上面全是干了的阳精味,发着一股腥骚。 而且他还不洗,那上面全是他泄的,摸着硬硬渣渣的。 她连忙将那小衣扔开,然后紧紧皱着眉,突然觉得这床上都有一股腥骚味。 “你……你难道没发觉这床上都有一股味?” 鄂尔多看见她的动作了,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甚至有点兴奋。 “有吗?这是我今早新换的被子。” 胜衣很无语,连忙闭上眼,“我睡觉了。” 鄂尔多起身剪了烛,然后将外衣脱下,掀开被子来到她身边。 他躺到她身后,伸手快速将她背后的衣扣解开,胜衣还没反应过来,鄂尔多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胸。 “你竟连小衣也不穿?” 她一把将他的手拿开,“我这衣服可以挡住,我干嘛要穿?你不要乱摸我。” 鄂尔多抱着她的腰,“你把衣服脱了,这衣服硌的你难受,我今夜铁定不会拉着你做。” 这衣服确实硌的她很不舒服,于是她起身坐在床上,鄂尔多也起身,解着她的衣服。 待她将裙子都脱掉后,又面朝着墙,紧紧拉着被子。 身后的人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他的下身在看见她翻那几件小衣时就硬了。 他抱自己越来越紧,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她身上,还把他的亵裤拉下。 他那下身的粗长热棍,正硬硬抵在她身后。 胜衣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别使劲贴着我,你的阳根特别热,硌的我不舒服。” 鄂尔多亲着她的背,一边亲一边用下身一动一动蹭着她,“你用手摸摸,我泄了就不硌了。” 她很无奈,“唉,我就知道,我要是不摸呢?” 身后的人正来回亲着她,他的下身抽动越来越快,“那我就这样泄。” 她慢慢转过身,“你不要泄在我身上,你的阳精干了很骚。” 她用右手覆在那阳根上,然后缓缓上下动着。 鄂尔多将自己的手覆在她手上,更为快速暴力。 他搂着她的肩,一边舌吻一边使劲握着她的手撸。 她的手都被磨红了,鄂尔多才一抽一抽的射了出来。 射了她一手,鄂尔多却还硬着。 他熟练的从床头抽屉拿出帕子给她擦手,胜衣直接转过身,“我这次真的要睡觉了。” 鄂尔多喘着气,“我都叁个月没见你了,起码也让我泄叁次吧。” 胜衣将被子盖过肩膀,“我不要,今天很累,等我身体好了再陪你做。” 他闻言很是开心,“真的吗?那你现在欠我两次,我到时候加上还。” 她敷衍的点点头,“真的,快睡吧。” 鄂尔多紧紧搂着她的腰,“你可不许反悔,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身后的人又问她一遍:“你说话啊,不许反悔的。” 她认命着开口,“我知道了。” 第二日早上,胜衣才慢慢起身。 一觉醒来后,发觉还是早晨,鄂尔多正在上朝。 她穿起衣服披好披风,拿走桌上的首饰,却发现没那枚戒指。 不过她也懒得找了,她刚打开门,发现砚耳正在门口。 “公主,您醒这么早?下官送您回去。” 她点点头,跟着砚耳上了马车回宫。 待回到殿中,秋雨和冬月仔细的伺候她沐浴洗漱,她用了点膳,又趴在桌子上睡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特别喜欢趴在桌子上睡,很有安全感。 待一觉醒来后,她才想起自己要去找和嘉。 便慢慢站起身,往和嘉宫里走去。 和嘉见她来了十分高兴,她转头拉着胜衣的手,又蹩起眉,“你嘴怎么这么白?” 胜衣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唇色还是如此苍白。 “我在路上奔波了快一个月,所以没休息好。” 和嘉打量着她,“你面色好差,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胜衣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坐马车坐久了。” 面前的人神色有些困倦,说话都无力了几分。 “你这样有些吓人,我感觉你马上要晕倒了。” 胜衣拉着她,“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有点困。” 和嘉拉着她坐到床上,“那你还不好好在宫里睡,你把衣服脱了再睡一会。” 她想起和嘉的伤,“对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和嘉给她脱着外衣,“我那点伤只破了点皮肉,早就好了,你这么虚弱,快躺下好好睡一觉。” 和嘉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还流了这么多血。” 胜衣收回手,“我从马车下来时吐了,跪在地上划到了石子。” 和嘉垂下眸,眼中隐有怒色。 “父皇是不是给你派的急召?” 胜衣点点头,“皇上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才紧着赶。” 和嘉坐在她身边垂眸思量,“或许是因为鄂尔多,父皇才急着把你召回来。” “他前些日子颓废的很,父皇举办的宴会他也不来。” “我有一次去找父皇时正好见到他,感觉他整个人神色憔悴,以前身上那种很吓人的感觉也没了。” “父皇见他那样很担忧,所以才找你回来,不过此举太过分了,那么远的地方还急召,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 胜衣忽然想到鄂尔多给皇上下毒的事,于是迂回着开口问道:“父皇他如今可原谅我了?因为永珹那事,我总觉得父皇对我疏远了,昨日在大殿上,发觉父皇的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看看他。” 和嘉闻言,神色有些担忧。 “父皇年纪也大了,近日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 她想起皇上对胜衣的态度,好似还是十分不耐。 “你还是别去了,你自己身体都不好,还去看父皇。” 胜衣笑着点点头,和嘉扶着她躺在床上。 “你睡吧,我就在旁边。” 待她睁眼醒来时,和嘉正在桌前看书。 她颤颤巍巍起身穿衣服,和嘉听到动静,连忙来内室看她。 胜衣系着扣子,“我得去找一趟舅舅,不知道舅舅如何了。” 和嘉问她:“昨天那个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吧,我看到你们关系很好。” 胜衣转过身,她点点头,“舅舅不古板,还十分有趣,所以我和他很聊得来。” 她将头发盘了个髻,便直接往沉贵妃宫中走去。 到了沉贵妃宫中,才发现法提和沉贵妃并不在这里,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御花园。 胜衣又转头往御花园走去,在一凉亭内,发现了正在聊天的二人。 她向沉贵妃点头示意,又转身坐在法提身边。 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随后用月乌话问道:“鄂尔多没对你做什么吧?” 胜衣用月乌话回道:“没有,我只是在他府上睡着了。” 法提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口脂,然后点在她的唇上,“你嘴还是太白,有点吓人。” 胜衣拿过那枚口脂,装在怀里,“你住在哪里?待会我去找你。” 法提跟她说完后,胜衣正欲起身,沉贵妃开口问她:“你唇色怎如此苍白?” 胜衣笑了笑,“坐马车太累了。” 还好法提没告诉她,她不想和沉贵妃说太多,便起身准备离开。 沉贵妃用月乌话开口:“你这样子,是不是流胎了。” 胜衣面上笑着,她也不打算隐瞒,“是的,儿臣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了。” 沉贵妃有些怒气,“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坐下来。” 胜衣又坐下,“母后可有何事?” 面前的女人面色不适,说着一口异域话:“我也只是关心你,流胎你还不好好休息,晚上还跟着鄂尔多去他府上。” 胜衣垂着眸敷衍回答道:“儿臣知道了,这几日定会好好休息。” 被贵妃扇(微h) 一旁的法提开口问她:“鄂尔多知道你把他的孩子流了没?” 胜衣点点头,法提连忙追问:“他什么反应?” 她垂眸淡淡说着:他哭了。” 法提有些惊讶,“怪不得他会向皇上叁番四次找你回来。” 沉贵妃追问道:“你怎会如此不注意?竟怀上孩子。” 胜衣不想看她,“儿臣以后会注意的,已经打了,不会生下来的。” 沉贵妃语气似嫌她蠢一般,“最好是不注意,而不是真的想给他生个孩子,我看你和鄂尔多越来越好,怕是你理智也不清了。” 这句话让她觉得想笑,竟用月乌语直接讽了回去。 “儿臣确实是不注意怀上的,且也将孩子打了,不知母后生下儿臣的时候,是理智不清,还是?” 沉贵妃猛的站起身,一巴掌向面前挥去,却被法提连忙拉住了。 胜衣很是生气,面上带着阴森的笑,“怎么了?我说错了?说到您的痛处了?您就这样直接打人?” 沉贵妃气的表情都扭曲了,但是她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往后慢慢退了两步,“母亲消消气,儿臣先走了。” 谁料沉贵妃大喝道:“站住!” 胜衣转过身,面上挂着笑,“不知母后…” 话还没说完,沉贵妃的巴掌就落在了胜衣的脸上。 法提见状很是生气,她将胜衣拉在身后,“姐姐!她如今刚流完胎,你怎么能这样!” 身后的胜衣捂着脸,气的浑身上下起伏。 她转过头笑着对沉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这是被说中了?” 沉贵妃推开法提,强压下冲天怒气,“你再说一次。” 胜衣慢慢笑着,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她缓缓开口说道:“贵妃娘娘生下了乾隆的孩子。” 沉贵妃的怒气又要落下,却被她一把抓住。 “贵妃娘娘怎么气成这样?生了就是生了,不敢认什么?儿臣是人不是物品,是会痛,会流泪的。” 她一把甩开沉贵妃的手,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法提在身后跟着她,“胜衣,你慢点,你如今身体不好。” 他拉着胜衣的袖子,将她拉在原地,“这路上这么多人,你脸上顶个大印子,明天不知道要被怎么说。” 胜衣冷冷垂着眸,“那怎么办?” 法提看了看,“你捂着脸假装牙疼的样子,我在前面跟着你。” 她抬起还缠着纱布的左手,捂着那边红肿的脸。 法提在身边跟着她,“生了那么大的气,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胜衣垂着眸继续往前走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得快些回去,省的在外丢人。” 法提皱着眉,“你不要这样,生气归生气,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她停在原地,“好吧,我现在很晕,怎么办。” 法提正要抱起她,却被她拦下了。 “这样不行,你抱着我更容易被说。” 她看向不远处议论她们的几个宫女,“你们过来。” 那些宫女战战兢兢的,胜衣开口说道:“过来扶着我,我早膳用少了,有些头晕。” 那些宫女立马扶在她身边,她捂着脸,靠在宫女身上回了宫。 刚进宫门就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 胜衣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是太阳落山了。 她担忧的说道:“我叁番四次的晕过去,我的身体没事吧?”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又拿起了药粉,在她的嘴角上涂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前些日子刚流了孩子,如今还频繁晕过去,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刚下朝,就听到宫里线人和他说这件事。 她和沉贵妃在御花园吵架,但说的是月乌语,一旁的人听不懂。 不知道说了什么,沉贵妃起身打了她一巴掌。 鄂尔多想问沉贵妃为什么要打她,但是他怕这样会激起她的情绪,便按下没有问。 “去我府上吧,你一进宫就叁天两头的出事,我如今后悔向皇上求你了。” 胜衣看他的脸,心中突然生了怨气,她淡淡的说道:“我好不容易过一段平静日子,就因为你,我大老远舟车劳顿回来。” “皇上还给我们下了急召,那么远的路,我连客栈都没住过,还是在马车上睡的。” “你急着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掐我的脖子,让我给你发泄欲望的。”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这全都是我的错,你现在千万不要生气,等你身体好了,你怎么对我出气都好。” 她看着鄂尔多的脸,忍不住嗤笑一声。 鄂尔多有些着急,“你千万别动气,动气会伤害你自己的。” 她面上嗤着十分不屑的笑,“你急着叫我回来干什么?叫我跟你交欢?发泄淫欲?” 鄂尔多紧紧盯着她,嘴唇有些颤抖,“我不是这样想的,我特别想你,但是我又找不到你。” 她面上的笑意更冷,看的鄂尔多心里很不舒服。 “说白了不还是你憋不住的受不住了,你想叫我发泄淫欲,你那么憋,就爱找谁找谁,为什么要害我大老远跑过来?” 床边的男人眼中溢出了泪水,双唇止不住颤抖。 看的她更为心烦,“有什么好哭的?每次受苦的都是我,你到底有什么可哭的?” “你要是喜欢哭就出去吧,我现在可没力气给你擦眼泪。” 鄂尔多强咽了口口水,“我不哭了,我不出去。” 胜衣打量着他的模样,顿觉得心情极好。 她揶揄笑着,“看见你不开心,我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床边的人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胜衣从怀中内兜掏出那枚口脂,“你脸伸过来点,我给你涂涂。” 鄂尔多紧蹩着眉,却还是很听话的往前俯身。 她打开那口脂,用手蘸着往他嘴上涂了涂,看着他的大红唇,她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你自己照照镜子,咳咳咳咳。” 鄂尔多连忙握着她的手臂,“你看你身子虚的,快别笑了。” 胜衣顺着气,忍不住打趣他,“你,你快擦了吧,我越看越受不住。” 鄂尔多连忙将嘴擦了干净,脸上有点怨气。 她忽然想起乾隆在大殿上的样子。 得知鄂尔多给他下药后,她才回想起那日乾隆的神色有些疲倦,面容也没有之前那般精神十足了。 她坐的离乾隆很近,能听到他会压抑着咳嗽几下,李玉给他送梨汤喝。 鄂尔多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 她突然想逗逗他,便笑了笑,“我想看你自渎。” 床边的鄂尔多神色有些不自然,“你都这样了,还看我这个…..”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脱衣服。 胜衣连忙叫住他,“我是逗你的,不是真要看。” 鄂尔多表情有些无语,“…..你不要拿这个逗我,我挺起来不发泄会憋的很难受。” 她低眼看去,发现他下身已经鼓包了。 鄂尔多自顾自脱着衣服,“我现在挺了,你必须看。” 他将外衣脱下,一把脱下亵裤坐在了床边的凳子前,然后开始上下撸动着。 她有些惊讶的愣住了,一直低头盯着他那粗犷阳根,此刻撑的发红。 这么狰狞粗大的东西在她体内蛮横顶撞,也怨不得她总是晕过去了。 鄂尔多咽了下口水,然后拉过她没受伤的右手,攥着她的手给自己套弄。 胜衣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阳根,鄂尔多被她看的很是兴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猛的射在了她手上。 她将手收回,看着那满手的黏腻,还发着一股有点生腥的味道。 鄂尔多从她抽屉里翻出帕子,细细给她擦着。 “你泄过一次了,快点把衣服穿上。” 床边的人喘着气,“在帮我弄一次。” 她皱着眉,“不行,你弄多了,这屋里又该满是你的腥骚味了,别人一进来铁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鄂尔多很不情愿的穿着衣服。 胜衣对他笑了笑,“好了,别臭着脸了,等我身体好了,我跟你做一夜。” 鄂尔多很开心,“真的?那你第二天不要说我。” 胜衣点点头,“真的,你快些平复了,我要起来吃点东西。” 她缓缓坐起身,鄂尔多在一旁扶着她。 胜衣拉开门,“秋雨,我饿了,准备些膳食来,拿两副碗筷。” 然后她坐在桌前,忽的想起什么,又站起身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纸包。 她打开放在桌子上,里面是酸奶制成的干,可以放很久。 胜衣拿起一块放在嘴中,一边吃一边对一旁的鄂尔多说道:“你尝尝,这是我从月乌带过来的。” 鄂尔多尝了一块,味道酸度适宜,奶香浓郁,他觉得甚是好吃。 他转头看向那个箱子,“那是你从月乌来收拾的行李?”说罢便站起身去看。 胜衣看向他,“对啊,你觉得这个好吃吗?好吃的话里面还有好几包,你拿走吧。” 鄂尔多翻着她的箱子,里面有一个很是精巧漂亮的木匣子,他打开一翻,发现里面有许多十分华丽的月乌首饰。 他忍不住赞叹道:“真不愧是盛产宝石的地方。” 胜衣看过去,“你翻我的首饰匣子干嘛?是不是看上哪个了?自己拿走吧。” 鄂尔多随手拿起一支簪子,漫不经心开口道:“这些我全看上了,我全拿走了。” 胜衣笑着开口:“行啊,只要你戴你就全拿走,明天你去上朝就带着这根簪子,皇上估计以为你疯了。”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奇怪,胜衣忍不住问他:“你怎么那个表情。” 他将匣子放下,又坐到她旁边,“你走的时候就抓了些银票,那些应当是你舅舅给买的吧?” 胜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 鄂尔多有些不解,“是皇上叫他送你回来的?” 胜衣点点头,“对啊,还话里话外让舅舅给他送些财宝。” 想到这里,她对鄂尔多就没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男人垂着眸,缓缓开口道:“你那个舅舅不是你的亲舅舅吧。” 胜衣闻言十分惊讶,“你…..” 鄂尔多抬眸看着她,“我去查了。” 她蹩眉盯着鄂尔多,“你查这个做什么?你很闲么?” 胜衣表情十分不友善,鄂尔多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臂,“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那日在大殿上发现他会说官话,你们二人趴在耳边,说了我的名字。” “我感到好奇,所以才去查的。” 胜衣面色惊讶,“你…..你…..” 鄂尔多笑着看她:“你说的那个人名是谁?我听不懂,你没教过我,是鄂尔多的意思。” …… 一旁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拉着她的手,“从你们进殿我就在看你们,你那舅舅环视了一圈,看到我就立马把眼神收回了。” “我感到有异,便仔细看着你二人的嘴型,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且你身后的嬷嬷是我的人,她也在看你们,我和她一对,便对出了你们的话。” 此时秋雨和冬月端着膳食,正在桌上布着菜,二人布完便自觉的退出殿门。 鄂尔多看着桌上的御粥,“你住的那间客栈是我的,你下去吃饭时,没发觉你喝的那碗粥乃是你在宫中常喝的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块,放在她里兜内。 “这是你在客栈付的银子,我一直给你保存着。” “我昨日让人翻了你的渣斗,却什么都没翻出来,只在你窗外的巷子里翻出几片带血的碎布,被狗啃的很厉害。” 胜衣垂着眸,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惊恐。 鄂尔多眼中隐着怒气,“你知不知道月乌不在乎亲理伦纲,舅舅也可以和侄女通婚,更何况他还不是你的亲舅舅。” 她有些诧异,抬眸打量着鄂尔多,“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还有你为什么要查我的这些?” 胜衣不觉得可怕,鄂尔多能坐上正一品大臣,且还是皇上的亲信,眼线遍布很正常。他本来就喜欢背地里玩阴的,她早就习惯了。 她直接拿起筷子夹菜,“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关注我干嘛?我又不给你钱,搞得跟我怎么你一样。” 他哼了一声,“还不是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把我的心拿走了,一点都不担心我会不会难受。” 正在夹菜的人闻言,手顿了一下,“你赶紧吃你的吧,我有你一个就够呛了,还再来一个。” 鄂尔多上下打量着她,面上还有些不满,“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把你吃了。” “你们那日说了我什么?” 她懒懒夹着菜,“没说什么,全是夸你的,你赶紧吃吧,一会都凉了。” 鄂尔多没好气的说着:“不行,你必须把你们说了什么告诉我。” 胜衣看都不想看他,“舅舅知道我和你的事,他说你长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她又顿了一下,似是在想词语,“还说你英姿飒爽,飒爽英姿。” 鄂尔多被她噎到了。 她又补充道:“你快点吃吧,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再说我哪有那么饥不择食,舅舅比我大七岁,我可不喜欢老男人。” “你比我大两岁,你也是个老男人。” 鄂尔多很惊讶,“你说什么?我是老男人?” 胜衣淡淡的开口,“快点吃吧,再不吃牙掉了。” 鄂尔多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说罢便拿起筷子同她一起吃饭。 二人吃完后,秋雨在外通报,“公主,月乌使者来见您。” 胜衣转头对鄂尔多说道:“你先躲在屏风后。” 谁知他却脸色冷冷的,“我不要,反正你们说月乌话,我又听不懂。” 她只好起身开门,法提见到鄂尔多也很是惊讶,胜衣先一步开口:“我们说月乌话,他听不懂的。” 法提看了一眼鄂尔多,便点了点头,“你的身体如何了?” 胜衣对他笑笑,“我没事了,对了,你来找我为了何事?” 法提说道:“我看看你的身体如何,刚刚我去了姐姐那里,她面色还是不太好,你们这几天尽量不要再见面了,姐姐这件事做的实在过分。” 她垂着眸,“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法提犹豫着开口:“鄂尔多不会对你如何吧?” 她笑着摇摇头,“他想对我有什么早就有了,我没事的。” 待法提走后,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 胜衣转头看了眼鄂尔多,“你想问我们说了什么?我们说的沉贵妃的事,但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我现在说起会生气,等我身体好了再告诉你。” 鄂尔多对她笑着,“好,你现在好好休息就好。” 扇鄂尔多 这日中午,胜衣用过午膳后便起身去找了法提。 去时才发现他不在房间,又去御花园了,胜衣又前往御花园找他。 法提正独自一人在想着什么,胜衣上前拍拍他,并用月乌语问道:“你怎么老是在外面?我去找你没找到。” 法提转过身,“据说御花园最容易发生什么,所以我专门来看看,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胜衣垂着眸说道:“我在想我还要不要回月乌,鄂尔多说他给皇上下了毒,皇上命不久矣,如果皇上死了,我是不是没必要回去了?” 法提很是诧异,“鄂尔多给皇上下毒?这…..是因为谁?” 胜衣想了想,“他父母都为了皇上的龙椅而死,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埋怨的。” 法提看向胜衣的表情,“不管皇上是谁,就算他死了,然后太子继位,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在皇宫就无后顾之忧。” “在宫里都肯定要面对那些的,你若是厌倦这种有争斗的生活,最后不要待在宫里。” 他说的很对,自己在宫里没权,就依旧是个没有招架之力的花瓶。 胜衣垂着眸开口:“你说的对,自从嘉贵妃派太监陷害我后,我每天都疑神疑鬼的,宫里确实不适合我。” “我现在的仇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那我住到京城吧?这样方便很多,和嘉也能经常来看我。” 法提愣了一下,“…也可以,你马上要18了吧?18后你就可以选择搬出宫住了,不过你钱够吗?” 呃…..这说到点子上了。 胜衣有些急,“是不是我搬出宫,皇宫就不会再给我发月银了?” 法提点点头。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然后心如死灰的开口:“我去讨好太子,让他继位给我置办一套?或者…..”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还是留在皇宫里继续尔虞我诈吧,不给我月银我会死的。” 法提忍不住笑出声,“何必讨好太子?我带你去买一套就是了。” 胜衣十分焦躁,“我怎么要什么没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得向别人求?啊啊啊啊!” 法提拉着她的手臂,“好了,一套宅子而已,我带你买,走吧。” 她焦躁的不是宅子钱,她现在的钱可以买下一套宅子,但会出很大的血。 胜衣焦躁的是以后,她没有月银,她要靠什么吃饭。 想来想去,她得先回去看看自己有多少钱。 “你先跟我来,我回去看看我的钱。” 胜衣大步流星的回宫,任凭身后的法提如何让她慢点注意身体,她都顾不上了。 她拉开抽屉,发现银票多了许多。 “怎么这么多银票?我记得我那时候走还抓了一把,如今怎么满满的。” 她又翻开匣子和自己藏钱的所有地方,甚至连库房都翻了,发现每个地方的钱都变多了,不是大银票就是金锭,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钱哪来的。 “怎么回事?我怎么多了这么些钱?” 法提在身后看着,“这应当是鄂尔多给你的吧?” 胜衣蹲下身,一边皱眉思考,一边说着:“或许是他,他这个大官有钱的很。” 法提看着她的侧脸,“我觉得鄂尔多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不嫁给他?” 胜衣抬起头,“我不想嫁给任何人,我总觉得,只要成了亲,就等于失去了自由。” 法提也蹲下身,叹了口气,“成亲也不一定就如此,且我觉得,鄂尔多很顺着你,他不会禁锢你的自由的。” 胜衣捂着头,“不行,我不要成亲,每天像个花瓶一样,在家等着丈夫回来同我交欢,然后生下一个吵孩子,我想走都没有地方可去啊啊啊。” 法提很是无奈,“好好,不成亲就不成亲,没事的。” 她忽的想到什么,一把将手上的紫翡翠镯子拽下,“这个是鄂尔多送给我的,这能卖多少钱?我要是哪天走投无路了,这个还可以做保障。” 法提拿过,表情很是惊讶,“这竟是紫翡翠?他把这个送你了。” 胜衣点点头,“这个能卖多少钱?我还有一块紫翡翠玉佩。” 法提垂眸思考着,“你现在所有的钱加起来翻倍也买不起,这个不是钱能买到的东西。” 她很无语,“我是问你能卖多少钱,不是听你扎我心的。” 法提将镯子给她戴好,“走投无路时能帮你翻个大身就对了,但没有必要,一点钱财而已,我回到月乌给你寄些。” 胜衣十分开心,脸上扬着真心实意的笑容,“真的吗舅舅?你现在身上还有钱吗?你在宫里应当也不花钱吧?不如给我帮你保管一下。” 法提被她逗笑了,“你起身跟我来,我给你拿。” 胜衣跟着法提来到他居住的宫殿,只见他从床底下拿出一箱金锭子,然后从里面拿了几枚,将剩下的交给了她。 “给你,我此次来没带多少,就带了一箱金锭。” 胜衣毫不吝啬的接过,“谢谢舅舅,舅舅你真好。”说罢便转身跑了,好像怕他反悔一般。 法提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他其实是想让胜衣同他一道回月乌的。 她在回宫路上,竟见到了要去她宫中的鄂尔多,鄂尔多看见她也很惊讶,“你怎么在外边?” 胜衣环顾了四周,忍不住蹩眉,“这么多宫女太监,你每天就这么光明正大进我宫里?” 鄂尔多随便环顾了一圈,“这都是我的人。”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金锭。”话音未落,她就大步迈向宫里。 她坐在桌前,将那枚金锭箱子打开,发现里面虽被拿走了几枚,但还是满满的。 胜衣将金锭箱子放好,里面把所有妆匣都搬出来。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他十分诧异,“你在干什么?他给你金锭干嘛?” 胜衣坐在地上,一边翻着一边回答:“不干嘛啊,他给我很正常。” 她将头上的几支簪子也取下,青丝顺着动作,披在身边,滑在地上。 这些簪子大多都是她不会再多戴的,她打算将那些全化成金条,或者卖了。 她才想起舅舅给自己的那个首饰匣子。 打开箱子时,却发现那整个匣子都不见了。 “这…..谁会偷我这个穷公主的东西?” 鄂尔多来到她身后,缓缓开口说道:“是我,我给你拿走了。” 胜衣很惊讶的回头,“你拿走我的首饰匣子干什么?这….这莫非就是你给我塞那些钱的理由?” 鄂尔多面色淡淡的,“我给你塞钱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想给你塞。” “这个匣子和里面的东西是你那舅舅送你的,我不喜欢。” 胜衣面色很惊讶的转过身,“那是我的东西你不喜欢什么,我只是一个穷公主…..不要拿走我的东西啊。” 鄂尔多没有作声。 胜衣不想和他多说,转身继续去收东西,“你拿吧,我到时候跟舅舅回去。” 鄂尔多立马来到她身边,“你说什么?你还回去?” 她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对啊,我突然不想留在京城了,我回月乌。” 鄂尔多站在她面前,声音带着怒气:“我不同意!不许回去!” 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抬头看他,连理都不想理,继续收拾着丑簪子。 鄂尔多半跪下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你说话啊?我不许你回去,你听到没有?” 胜衣抬眸看着他,“那你把我的匣子还给我,还有里面的首饰,只允许少一两件。” 鄂尔多面上隐有怒气,“我拿金锭跟你买。” 她立马喜笑颜开,“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真是的。” 胜衣的变脸让鄂尔多不知所措,“你不是为了那箱首饰?” 她摇摇头,“那些首饰是能卖钱的,我是心疼那些钱。” 鄂尔多心中的石头落下了,“那就好,不过你要钱干嘛?你要买什么?” 胜衣将那些丑簪子拿起,一边打包一边说道:“我总觉得我在皇宫呆不久,所以提前准备一下。” 鄂尔多又连忙拉住她,“什么意思?” 胜衣看了眼他的表情,“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不会轻易走的,我只是这么觉得。” 鄂尔多的手还是紧紧不放。 胜衣摸了摸鄂尔多的手,“真的,我有什么事肯定会告诉你的。” 他的表情明显不信。 胜衣握着他的手,“好了,你不要这样嘛?我是真的不会走的。” 鄂尔多依旧板着脸,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我真的没有要走的心思,你别这样了行吗?” 鄂尔多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再背着我偷偷跑,我就抓着你把你关起来。” 这话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呃…..你怎么这样,什么叫背着你?我想去哪就去哪啊。” 面前的人脸上又燃起怒意,“你想去哪我跟你一起,你要是敢背着我悄无声息远走高飞,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关着!” 她想甩开鄂尔多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好好好,你不要这样了行吗,我又没打算跑,你大惊小怪的干嘛?” 鄂尔多表情阴森森的,“你去哪都必须告诉我,知不知道?” 胜衣点点头,“我知道了,能不能松手?我的手腕肯定被你捏红了。” 鄂尔多慢慢松开的手,她抬手一看,手上粗粗青了一圈。 “你老是那么大力干嘛?你不知道你力气很大吗?我欠你的是不是?” 鄂尔多面色有些闪烁,“我刚刚有些失去理智,你也掐回来好不好?” 胜衣看都不想看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鄂尔多连忙拉着她的手臂,但没有刚才那么大劲了,“你去哪?” 她回过头,表情有些不爽,“去京城把金钗化了,我不跑,一会就回来。” 鄂尔多有些落寞,“我跟你一起。” 胜衣蹩着眉,上下打量他,“我就去化个钗,一会就回来了。” 他抿了抿唇,“我,我想跟你一起。” 感觉鄂尔多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跟去的样子。 她没好气的说道:“好吧,你别拉着我了,我们快走。” 马车上,她的表情还是有点不爽,正一边侧着头看窗外风景,一边在内心想着。 要买哪处的宅子?买完宅子修成什么样呢?要请多少个丫鬟仆人? 买完宅子并且修葺后,她的钱要大缩水。 要不还是去讨好太子算了,反正皇宫有钱的很,还收了舅舅那么多箱财宝。 想到该死的财宝就想到鄂尔多,要不是他向皇上求她,舅舅怎么需要送那么多财宝。 算了,她欠鄂尔多的好像已经还不起了。 救了他一命,已经跟他救自己出雷府抵了。贞洁她不在乎,她认为是各取所需。若是没有鄂尔多,她也没有这一身高强内力。 这一个手镯和玉佩,还有他塞的那么多钱,已经还不起了。 她发觉自己有时候很喜欢鄂尔多,有时候又对他无语至极,甚至有时还对他保留猜忌。 或许情爱本就同自己不重要,她从小一个人长大,情感稀薄缥缈,想法还会随着心情变化。 鄂尔多虚虚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胜衣回过神,“在想怎么处理你。” 鄂尔多轻笑一声,“那你想好了吗?我把你的手掐成这样,你也还回来吧?或者你使劲咬我。” 她有些无语,“我又不是狗,我也没有那个爱好,咬来咬去的干嘛?” 鄂尔多拉着她的手,“那你也掐回来。” 她将手抽出,“我不掐,算了,就这样了,你下次不要用那么大力就是。” 鄂尔多心里有些不安,他正要开口,马车就已经到了。 胜衣掀开帘子,将布包交给小鸟,“小鸟,你去把这些钗子化成金条,上面的珍珠玉石拿去当铺当了。” 小鸟接过那布包,点点头便去了。 一旁的鄂尔多有些诧异,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强烈,“你化钗子干嘛?” 胜衣看着窗外,“嫌弃那些太丑了,所以才化成金条的。” 鄂尔多并不信,“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胜衣头也不想回,“没。” 鄂尔多明显不信,他声音有些颤抖,“你还想走?” 胜衣感觉到一旁的人有些不对劲,便回过头看他,“我应当不会回去月乌的,我在那里没有朋友,很无聊。我只是不会住在宫里了,我会住在京城。” 这几句话让他内心的不安慢慢消散,转而被喜悦填满,“真的吗?你要住在京城哪里?” 她垂着眸,又看向窗外,“我还没有想好,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身边的鄂尔多十分开心,“你住在我隔壁吧?我隔壁的宅子好似没有人住,我明天去把它买了,你什么时候搬进去?” 胜衣闻言,心下有些尴尬,她可不想离鄂尔多太近,总感觉他会更加粘着自己。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的宅子还是我自己来操心吧。” 鄂尔多拉着她,“那你想好住在哪,你一定要与我说。” 胜衣敷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说话就说话,不要老是拉着我。” 他闻言有些不爽,“你跟和硕不都这样?我怎么就不行?” 她转过头,垂眸看着手臂,“你看你,你恨不得给我的袖子拉皱了。” 鄂尔多低头看去,慢慢的放开了她的袖子,“那我拉你哪里?” 胜衣有些没好气,“哪都别拉,你好好的说话不就是了,我又不是聋了听不见。” 鄂尔多很不忿,“不就是几套衣服,我再给你送些布匹,为何要以这个疏远我?” 胜衣没搭理他,感觉每次和他见面都要吵一吵别别嘴,她很烦和人吵架。 鄂尔多更不忿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掀开窗帘看车窗外的风景,“我不想和你吵架,随你心意还不行?” 鄂尔多一把将那窗帘拉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从进来就一直看。” 她深吸口气,耐下心看着他,“我只是好久没回来,所以比较好奇外面的风景,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不看了行不行?我看着你吧,好吗?” 鄂尔多有些怨屈,“我没有那些风景重要?” 胜衣扯了个笑,“怎么会?肯定是你最重要,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双眼,他能看出那笑容是假的,可是他不想再吵架了,便没有说话。 胜衣撩开点帘子,发现小鸟还没回来。 她转头向一边的鄂尔多说道:“你在这等着我。” 鄂尔多连忙拉着她,“去哪?我跟你一起。” 胜衣瞥了眼他,“你在这里老实点。”说罢便甩开他下去了。 她带着秋雨冬月们在路上来回看着,在一家当铺门口看见了许多围着的人。 胜衣心中有些担忧,便立马上前,发现那被围着的正是小鸟,还有一名男子,骂骂咧咧扯着她手中的布包。 胜衣站在小鸟身边,“发生什么事?” 小鸟看见她很惊喜,“他非说这些金条是他的!” 她一把扯过那布包,“我的钱也敢抢,你有命花么?” 说完便拉着小鸟离去,那男子见状,赶忙想拉她,却被她用内力折起手腕,疼的他嗷嗷叫。 胜衣斜眸瞥那男人一眼,“不想活了?” 那男人疼的跪在地上,说不出话。 回到马车上时,发现没看见鄂尔多,估摸是下去找她了。 等了一会他才出现,直接撩帘上了马车。 胜衣打量着他,“你去哪了?”鄂尔多转过头,“我刚刚下去找你了,没找到,就先回来了。” 胜衣翻着布包里的金条,里面大多都是皇后送来的金钗化成的。 鄂尔多看了一眼,“你现在的钱怕是加起来也不够买一套宅子的。” 她有些被刺到了,“我又不跟你一样奢侈,买那么大个宅子住,结果还天天不回去。” 想起那个宅子,胜衣就发觉自己有些嫉妒他,她忍不住上下瞥着鄂尔多,他怎么过的这么好。 从小就在皇宫长大,还没人找他的茬,还有刘墉给他兜底,他还那么有钱,怕是他唯一经受的苦就是爹娘离去了。 想到爹娘她更生气了,她此刻十分希望乾隆和沉贵妃马上暴毙,最好惨死街头。 她前些日在回京路上得知,公主只有和硕或固伦两个封号,而她却唯独开创了个和妍。 意思是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公主看,还专门取了个形容美丽,不保平安健康的“妍”字。 早上胜衣没事,便和秋雨一同去领月银,才发觉自己与和嘉的月银不同,并且所有公主皇子的月银都与她不同,都是她的两倍。 满宫都知道这个和妍公主多么可笑,什么狗屁公主,也就她不懂,还成天沾沾自喜。 简直丢人至及,自己还时不时在宴会露面,原来大家都在看她笑话。 一旁的鄂尔多跟前些日的砚耳表情一样诧异,面前的人一会阴沉,一会生气,一会忍泪,一会嗤笑,一会无奈。 但他不觉得吓人,他在猜测她想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过了一阵平静的生活,却被身边的人打破。 他叫自己回来就是泄欲的?就是让满宫笑话她这个狗屁不是的公主的? 特她越想越生气。 胜衣一巴掌扇在了一旁的鄂尔多脸上,这一巴掌她用了很大的劲。 随后她转过头,秋雨在外颤颤巍巍的问她:“公主,怎么了?” 她平淡的说道:“没事,继续走。” 一旁的鄂尔多捂着脸,开口问道:“你心情好些了么?” 此刻气消了,她的理智渐渐浮出水面,心里特别慌,甚至愈来愈慌。 过往的痛苦回忆交扯拉织,不安慢慢占据了清醒理智,鄂尔多会不会一把掐死她? 上一次打武功比她强的人,是什么情景来着? - 雷夫人抓着衣衣的头发,“说你你还敢反抗?” 嘴角丝丝细痛,她一摸果然摸到了血,脸颊也是青肿不堪。 衣衣一把将雷夫人推开,猛的扇了她一巴掌,“你才是贱种!你们全家都是该死的贱种!” … 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皮开肉绽的疤痕正往外流着血,脸像是河里捞上来的浮尸。 头发乱糟糟的,和尘土与蛛网纠缠在一团。 下人们不敢去给她送饭,学堂也没人来寻她,因为她经常不见,在这里饿了快叁天。 直到雷婷婷打开木门,柴房里的血迹才干涸。 - 完蛋了,她怎么这么糊涂,鄂尔多可比雷夫人武功高多了。 且他还更狠更阴鸷,怎么办? 胜衣不敢看他,她总觉得,自己转过头会猛的被发怒的鄂尔多打的很惨。 她已经想到自己惨死街头的模样了。 是脑壳分裂,还是眼球突出?不会是五马分尸,难道是七窍出血!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 万一是放野狗把她撕了?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好?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事?打武功不如她的就算了,她居然打鄂尔多,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自己一个草帽公主,平时跟他嘻嘻笑笑就算了,居然真的敢动手打他?他曾经可是九门提督啊! 她可以死,但是她不能惨死,她可以接受自己被鄂尔多一拳打死。 但她接受不了自己被鄂尔多用那些酷刑折磨,全世界都看到她惨死街头。 脊背上湿湿的,冷汗紧贴着,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模糊了视线。 鄂尔多似是忍不住了,他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脸。 他会如何?他要扣掉自己的眼珠?还是撕掉自己的脸皮? 胜衣吓得立马蹲在了角落。 “我错了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个痛快,行不行?” …… 鄂尔多本要给她拭泪,却被她的举动惊到了。 “我怎么会杀你?” 他扶着她的手臂,“你先起来,我不会杀你的。” - 她颤颤巍巍坐回去,往鄂尔多那里看了一眼。 却被一巴掌扇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磕:“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打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即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扔在大街上,任来往的百姓们观看。 - “胜衣,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发觉马车已经到了,秋雨掀开帘子焦急的看着她,一旁的人扶着她的手臂。 “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样?” 她不敢往鄂尔多那里看去,而是颤抖着下了马车,一路上面无表情的走回了宫殿。 鄂尔多跟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问她,但她如今只想加快速度快点回去。 待二人进入殿门,胜衣转身一把将门关上,随后跪在地上,抓着鄂尔多的腿。 “看在我往日救过你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让我死太惨?” 她的脸上落着泪,嘴唇颤颤巍巍的说着。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到底怎么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快起来。” 她紧紧抓着他的腿,“我知道你会杀了我的,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胜衣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因为他能看出,她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和不安都是真的。 “我绝对不会杀你,也没想过要杀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你。” …. 胜衣的理智渐渐回笼。 她怎么又跪在地上哭着求人?怎么又在哭? 理智被一种熟悉的绝望覆盖。 她无力的往后一倒,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又迷茫又悲哀。 忍不住扶着额头,如果过去能有人对她好点就好了,她也不用活的这么可怜。 以前如此,如今竟也没差太多。 她甚至对那些伤害她的人依旧如此无力,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如今她还有钱不是吗? 她抬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往日头上总是簪着四五支。 如今她倒卖了许多簪子,头上只剩一支,可这样还是不够。 毕竟她的月银是公主皇子的一半,她甚至除了吃喝,没有什么用例。 身上穿的衣服和首饰,都是刚进宫时,还有皇后送来的。 她想起和嘉每个月都有新布匹,新首饰等,可她是没有的。 今日出门头上只簪了一支和嘉送给她的簪子,她看着那簪子只觉得讽刺至极。 … 鄂尔多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十分怒极,“你这是在做什么!” 手腕被他捏的脱力,那簪子也无力掉在了地上,鄂尔多一把将那簪子拿开。 她觉得自己特别累,“到底要我活着干什么?” “你早就知道公主有和硕固伦,根本就没有什么和妍!我在宫里像个笑话一样,你们对我任打任骂肆意妄为,我好不容易走了又把我召回来!” “你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泄欲是不是?你想看我在宫里继续丢人是不是?” 说完这些话,她发觉自己特别累,特别无力,胜衣掀了一把刘海,来到宫里后叁番四次的被逼疯。 就算她心理素质再强大,就算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如今她也觉得累了,自己要安慰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对,这又不是她的错。 她干嘛要伤害自己,这不是正好随了那些人的愿。 就算她想死,她也要把那些人全杀了,再鞭他们的尸,这样死了才轻松。 或许是她哭累了,她此刻突然醒悟了。 胜衣站起身,一旁的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下巴上还滴着泪,颤颤巍巍开口: “什么和硕固伦?公主皇子的名字我好多都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 胜衣上下打量着他,“你哭哭哭哭哭什么哭?你有我苦吗你就哭!我哭完还得安慰你是不是?滚一边哭去!” 她一把甩开鄂尔多,去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 鄂尔多跟在她身边,“我没有要你安慰我的意思,我是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耐的斜眸看去,此刻才注意到鄂尔多脸上有一个大掌印,嘴角还有干涸的血。 她冷冷的开口:“我刚刚心情不好,你没事吧?” 鄂尔多拉着她的手,“我没事,你怎么了?你要告诉我,我去帮你解决。” 她转身对门外的秋雨说道:“帮我准备些膳食,还有对身体好的补药,和擦伤的药粉。” 秋雨想起掌卫事脸上那个大红印,便明白了。 她发觉自己好像总是把心疯撒给鄂尔多,便换了一副笑脸,转过身拉着鄂尔多的手。 “多多,脸上的伤还疼吗?我刚刚心情不好,你没事吧?” 鄂尔多被她这情绪转换惊到了,但还是握着她的手,“我不疼,你怎么了?” 胜衣拉着他坐下,又看了看他的脸,自己好像用了些内力,“我不该把气撒给你的。” 鄂尔多左右打量着她的表情,在马车上她莫名沉着脸,然后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又哭了,回到屋里还要自戕,如今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看上去她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我没事,但是你怎么了?” 胜衣笑着对他说:“没事就好,我也没事,我就是突然想打人了,现在打了,我心情特别舒畅,就是委屈你了。” 她将头发撩至耳后,“你也打回来吧?” 鄂尔多淡淡开口:“那你闭上眼。” 她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闭上了眼。 鄂尔多将她的扣子解开,亲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慢慢推开他,出声催促,“一会秋雨她们就来了,你快停下。” 胜衣赶忙将扣子系好,拿过鄂尔多手上的簪子,他却紧紧拽着不给她。 她笑着对他说道:“没事了,我不会再想做傻事了,好吗?” 鄂尔多有些将信将疑,胜衣拍了拍他的手,“真的,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再犯傻了。” 见他表情仍是不信,胜衣一把拽过那簪子,鄂尔多就是不给她。 “你不给我,我头发散着一会怎么吃饭?” “算了,你爱给不给,我以后出门就这样披头散发,让人家都说我是疯子。” 鄂尔多表情有些憋屈,将簪子交到了她手上。 胜衣一把拿过簪在头上,捏了捏他没受伤的脸,“好了,不许再怨个脸了,知不知道?”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我会去查的。” 此刻胜衣报复欲极强,她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胜衣垂着眸问他:“你给皇上加的是什么药,御医开的安眠药是什么,我要知道这个。” 鄂尔多起身拿了个纸笔,然后磨开墨在上面写着。 秋雨在外通传:“公主,膳食好了。” 鄂尔多将纸放在桌下,待秋雨她们布完膳后,拿起交给了胜衣。 她接过看了看,心里已然有了个对策。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已隐隐约约猜到她要做什么。 但他思路没有胜衣那么千转百折,也只猜了个开头。 胜衣拿出墨水,将那些字迹全涂干净,才将纸丢回渣斗。 她拿过筷子塞在鄂尔多手中,“好了别想了,快点吃吧。”说罢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鄂尔多一边吃一边想着,之前听说女人心海底针。 年龄越小的女孩心思越敏感,翻脸如翻书一般,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他才发觉,自己从一开始就把胜衣当作女人来看待,还是那种很懂事的女人。 好多时都觉得她比自己年龄还要大,可越相处越觉得,其实她也是小女孩,甚至比自己小。 他对胜衣的看法不知不觉中变了。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怪恶心的。” 胜衣皱着眉将鄂尔多的思绪拉回。 “什么恶心,我哪里恶心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你那副表情让我很不舒服。” 鄂尔多哼了一声,“我哪里恶心了?” 她懒得理他,她正在心里盘算着一部很大的棋。 既然要将人一军,那就一并全将了,逐个击破对这帮残余废羹太无力了。 皇上不是很爱开宴会吗?不是很有钱吗? 他确实该为将自己迎回宫的决策后悔一辈子。 见她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下,鄂尔多看向她细弱的手腕。 上面围了一圈淤青,是自己白天掐的。 他如今才开始回想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 在雷府她给自己挡了镖,还在知府给他做饭吃,结果自己硬拽着她扔在地上,让她在地上睡了两夜,还掐她的脖子。 当时好像还看见她腿上的衣服红了。 后面她救了自己的命,为自己忙上忙下的。 结果他还猪狗不如的意淫她,回到宫强行把她玷污。 当时记得她身下流了血,他前些日子翻春宫解析才知道女人是会疼的。 又给她下药,在她身上肆意驰骋好多次,每次都把她的身体弄的青青紫紫的。 她这么小就怀孕流胎,整个人虚弱的不行,嘴唇都没了血色,却没埋怨过自己一句。 她在宫里过的很不开心,不少人在找她的麻烦,乾隆和沉贵妃也不站在她这边。 好不容易她逃走了,他也知道那个舅舅在月乌肯定对她很好。 结果自己自私的将她召回,让她在马车上过了一个月,又把她掐晕,把她的手腕掐青。 怪不得她害怕自己,怪不得她总对别人笑。 听说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子…..之前她好像也说过让自己温柔些….. 他如今莫名的起了一种害怕,他对她这么差,万一来个对她温柔的,她转头将他抛弃了怎么办? 她可以没有他,他不能没有她,她一走自己吃也吃不好。 睡觉更是需要吃药,整日颓废积郁在心,想念侵蚀着他的神智,令他苦不堪言。 鄂尔多尽量放平声线,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胜衣,你爱我吗?” 她闻言很是诧异,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想听实话吗?” 鄂尔多点了点头。 胜衣垂眸思考着。 “我也不清楚。” 他的手突然拿不住筷子,心脏处传来熟悉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他紧闭着眼。 胜衣被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怎么了?这菜里有毒?你哪里不舒服?” 她正准备起身去喊御医,却被鄂尔多一把抱住了。 他十分虚弱,颤抖着声线开口:“你能不能说你爱我?” 胜衣有些无措,“我爱你。” 她拿起鄂尔多的银筷,“这也没变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鄂尔多紧紧抱着她,“骗我一辈子吧,我听不了实话,我的心真的痛的不行。” 她随手顺了顺鄂尔多的背,“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赶紧吃,吃完我给你嘴上擦擦药。” 鄂尔多放开了她,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胜衣紧皱着眉头,“你现在脸色好差,跟你中剑时一样,你到底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鄂尔多苦笑着开口:“心病,我的心被你拿走了,所以我会心痛。”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她慢慢垂下眸。 “我说我不清楚,是因为我很害怕人性,不管对我再好,我都没法不害怕你随时离去。” “如果抛去我的不安,我是爱你的。” 鄂尔多抬眸看着她,见她眼中并无说谎之意。 他忽的流了好多好多泪,“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胜衣给他擦了擦,“你别哭了,脸都肿了,快点吃吧。” 鄂尔多大口大口吃着,胜衣托着脸看他的吃相。 只要此刻是信任他的,是爱他的就足够了。 待鄂尔多吃完后,胜衣到了些药粉在手上,给他擦着嘴角。 她不禁有些担忧,“你明天上朝怎么办?脸上顶个大印子,你…..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打的…..知不知道?” 鄂尔多对她笑了笑,“我明日请假不去了,顶着这个印子,即使我不说,皇上也会知道是谁打的。” 跟多离京 晚上,胜衣刚沐浴完,秋雨正在给她擦头。 她方才沐浴,鄂尔多非要跟她一起,被她很是强硬的拒绝了。 以他的自制力,谁知道会在泉池中发生什么,估计她的手要破层皮。 于是便让他在自己后面去洗。 秋雨已经擦干了,对她说话她也仿佛没听见,便先退下了。 胜衣坐在椅子上,脑中思考着自己的计划。 若是想一击致命,那这些日子,自己断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如今竟要对乾隆下手,怕是雷夫人也想不到她这么有出息。 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包括和嘉。 反正乾隆也快死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顶多中规中矩。 这件事她想的很阴,她要拉沉贵妃为自己当执手,如果暴露了被抓的人只会是她。 皇上每个月有几个固定的日子,其中有一日会找沉贵妃同寝。 等下下个月,皇上在那天同房日后办了宴席,下下个月那日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镜中人的表情,只见她眼波流转,和自己在心中盘划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早就出来了,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 胜衣回过神,“你那么盯着我干嘛?” 鄂尔多从背后摸着她的脸,“你刚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吧?我一眼就能看出,还有你下午在马车上的表情变化,我大致也能摸出你在想什么。” “你一开始在骂我,有点像是…..嫉妒和怨恨。”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似有些哀怨,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公平的事,还觉得十分可笑。” “然后又十分生气,觉得他们竟敢如此对你?扇了我一巴掌。” 胜衣有些惊讶,“我表情都写在脸上吗?” 鄂尔多来回捏着她的脸,“没有,是你的眼神。” “我从进朝为官开始就在追凶查案,本就对别人的心思捕捉比较敏锐。” “且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 胜衣有些诧异,“那你还经常问我爱不爱你?” 他被噎住了,两只手来回揉捏着她的脸。 她蹩着眉将鄂尔多的手拉下,“你干什么!搓我的脸干嘛?” 鄂尔多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忍不住从背后紧紧环抱着她,在她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 胜衣有些被亲懵了,“你,你干嘛亲我。” 鄂尔多眼中笑意满满,“你太可爱了,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被说的有些羞涩,那表情确实像个17岁的小女孩,“有吗?我…..我怎么没有发觉?” 她有些紧张,立马站起身去将烛剪了,一把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她面朝着墙,鄂尔多在身后抱着她,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鄂尔多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去上朝,乾隆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他这几年也没请过假,也就今年因为和妍请了几次,便也没说什么,由他去吧。 胜衣想悄悄去找舅舅,她将鄂尔多的手和腿悄悄拿开,然后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 鄂尔多睡的很沉,感觉打一巴掌都醒不来,哪像什么失眠的人。 胜衣悄悄梳洗着,穿上衣服,随便盘了个髻,便偷偷溜去找了舅舅。 来时舅舅正在屋里看书,胜衣叫上他陪自己去看宅子,他很欣然同意了。 二人来回看了看,感觉都差不多,其实就是地段的问题。 她不需要大宅邸,她是给个柴房收拾也能睡的人,所以便看上了一套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寒碜的宅子。 主要是价格也差不多。 法提也觉得不错,他又转过头问她:“对了,你以后没有月银,打算怎么办?” 这是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我也在想这个,我又没什么经商头脑。” 出来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创新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皇家脚下的京城。 能在这里做的商贩必定是有权或者能力过人的佼佼者,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做梦才可能斗得过他们。 她此刻不太想考虑这种事,只会给她增加烦恼,“我们别看了,我请你去吃饭吧?” 法提很开心,“你这么抠还能请我吃饭?那我当然要去。” 二人一同坐在酒楼,忽视身旁的热切目光,他们用月乌语交流起来。 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感觉你如今好些了,鄂尔多对你怎么样?” 胜衣低头思索着,“挺好的,他确实很顺着我。” 法提不动声色瞄了眼周围的黑影,他一直知道,周围有鄂尔多的人在跟着她,包括鄂尔多还在调查他,他全都知道。 他拿起茶盏佯装喝茶,一边又不经意往对面酒楼看去,甚至连身后一桌也是。 若是她知道,这附近有不少人都是鄂尔多布的眼线,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觉得。 怕是这所谓的顺着,也是看她在外听话,且还好欺负好拿捏,又没权利抗衡,所以才顺着她的。 不过他没想到鄂尔多的消息能如此广泛,查他的身世还真让他查出来了。 看来皇帝的爪牙不是白叫的,只是没想到这皇帝的爪牙,如今已变了质,将刀尖对准了皇帝。 他打量着面前的胜衣,若自己是他,怕是也会如此兴师动众盯着她。 他在月乌无聊透顶,有她来了,这生活才有了几分意思,且她还很懂事,从不会吵着闹什么。 毕竟情常见,好情人不常见,更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好情人。 鄂尔多因情动木,即使他知道她有目的,拿他当跳板,他也甘之如饴,任由这感情越长越高。 法提跟他不同,他只是觉得胜衣这样的好情人太难求,并且他在西域长大,并不在乎另一半的过往情史,所以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不禁好奇,若是自己此刻亲她一口会怎么样?怕是刚落单就要遭毒手。 法提收回心绪,面上淡淡笑着,“那就好,我也觉得鄂尔多对你不错。” 二人随便说说笑笑,法提突然看了眼窗外,他站起身,“我有事情要办,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 胜衣点点头,“行,那你走吧。” 法提刚走没多久,她也起身下楼,发现鄂尔多正在门口等她。 只见他抱着臂,脸上看不清喜怒。 胜衣大步走过去,“你醒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鄂尔多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当然是来找你,不然我放着宫里的御膳不吃,跑来这宫外吃馆子。” 胜衣往外走去,一边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一边说道:“御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偶尔吃点馆子挺好的。” 这话在鄂尔多心中别有一番风味,他是那个御膳?法提是那个馆子? 从第一次见法提,心中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都是男人,他能懂法提对她的心思。 胜衣对很多事都看的清晰,对感情比他还愚钝。 想到这里,鄂尔多心里一阵烦躁。 一旁的鄂尔多表情臭臭的,和在知府家的那晚似曾相识。 胜衣打趣着问他:“你脸怎么这么臭?是不是梦遗了?” 鄂尔多很震惊,紧紧蹩着眉看她,“这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胜衣垂着眸,她先一步上了马车。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紧紧皱着眉头,“说啊,在哪学来的?是谁告诉你的?” 胜衣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我之前在知府家看到你梦遗了,你当时醒了表情就这么臭。” 这话让鄂尔多感到五雷轰顶。 “…..哪一天?” 胜衣有些惊讶,“看来你不只一天?当时你把我关进屋,我给你吹了点迷药,晚上睡着你就哼哼唧唧的。” 鄂尔多忽的想起,“迷药?你那个迷药是不是还有什么作用?” 她垂眸思量着,“迷惑心智,出现幻觉,神智不清,使其多梦。” 鄂尔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你那迷药可不敢乱给人用,会做春梦。” 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也能因为这个迷粉做了好几次春梦,可见其威力。 他不禁垂眸看着胜衣的脸。 自己的人生好像从入了雷府就开始有转折。 以前他别说自渎,连挺立都少有,就算有也是晨勃。 憋的生疼他也不管,因为事情实在太多,每天都被这些事缠住心神。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女子纠缠,也没想过要成家,皇上问过他,他却说不需要,把皇上无语的够呛。 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看法,区别就是身量的差距。 如今他一天挺立的次数,甚至要比他一年还多,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对着她的衣服发泄了许多次,还不舍得洗,这样会洗掉她身上的味道。 可她对自己却并没有这么浓烈的执念,自己一看到她就不受控制,而她却总是冷静自持。 想到这里,鄂尔多开口问她:“你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么?” 胜衣有些纳闷,“没有,上学堂时有些男子很烦,总是来烦我,我就在他们的书箧里放虫子。” 鄂尔多有些惊讶,“是吗?你都放什么虫子?” 她想了想,“看抓到什么,有百足(wg)的话,我就会放百足,当然是越吓人越好。” 鄂尔多更加惊讶,“你也不害怕?你果真从小就是个奇人,怪不得我们能在一起。” 胜衣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本没想和你纠缠在一起的,是你揪着我,我又打不过你。” 鄂尔多被她噎到了,“你…………...算了。” 他把后半句咽下了,待她身体好,他在她身体上讨回。 她的嘴和她的心一样硬的很,还容易中伤人,也就在床上才好说话些。 胜衣看了看他脸上的印子,“已经不明显了,你明天就去上朝了吧?” 鄂尔多垂眸盯着她,“我要出去办事,你跟我一起去,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 她无语凝噎了一瞬。 “你出去办事我去什么?我才不去。” 鄂尔多轻哼了一声,“皇上这几日正在决定你的去留,有我在,他又不可能让你回月乌。” “你不跟着我离京,就等着被皇上强硬赐婚,嫁进我的府邸做新娘吧。” 胜衣有些石化了,因为这个理由她不得不信。 她好像已经在京城呆了快十天,皇上也是时候考虑她的去向了。 不想损失鄂尔多,又不想让她在宫中生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嫁给他。 “好吧,我要带着秋雨去。” 鄂尔多看了看她的表情,“不行,你自己去。” 胜衣靠在马车上,认命的开了口,“好吧。” 鄂尔多见她这么好说话,心里有一种又开心又不开心的感觉。 方才出门时去见了来找他的刘墉,刘墉和他说起了此事。 皇上知道和妍不想嫁给他,还知道鄂尔多心疼她,很听她的话。 便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想着让鄂尔多出去办事,悄咪咪赶紧把她先嫁过去了。 鄂尔多看她不爽,忍不住开口刺道:“窗户很脏!你还靠着。” 她抬起头看了看,“有吗?每天她们都会擦啊。” 一旁的男子悄悄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马车一路到达,到的却是鄂尔多的府邸。 胜衣撩开帘很是惊讶,鄂尔多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里面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们现在去?” 鄂尔多拉着她坐在一旁,“当然,越早去越好。” 她有些无语,“那岂不是要在马车上睡了?” 一旁的鄂尔多瞥了她一眼,“我晚上是会住客栈的。” 胜衣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外面的天色渐渐有些黑了,她撩开车帘,看着路上的风景。 她很喜欢看窗外的风景,以前她觉得这世界的颜色都是灰的,没什么好看的。 如今她想到皇上快死了,就觉得这世界上了一抹亮色,她很想多看看。 鄂尔多又忍不住找茬,“你怎么老是看窗外?有那么好看吗?你没看过?” 胜衣点点头,“我没看过啊。” …鄂尔多又被噎到了。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路过民宅区,她却觉得看得刺眼。 大家都有家可回,都有家人在等,那她的家呢,她的家人又在等她干嘛? 她将帘子放下了,自己这么多愁善感,甚至看见别人幸福都会觉得扎眼。 一旁的鄂尔多看不清她的表情,依旧酸酸的讽刺道:“怎么不看了?” 胜衣闻言,又将帘子拉起,继续看起了风景。 鄂尔多又无语又生气,他一把将帘子放下,“有什么好看的?” 胜衣不想跟他吵架,她看着前方,“我不看了就行了。” 她斜眸看了眼气的不知如何开口的人,“你怎么了?一直呛我,平复下你的心情。” 鄂尔多拿过她的手,将胜衣的手放在自己手上,十指相扣握在手中。 “想和你亲近一点。” 胜衣有些困,便靠着马车车座,闭上眼休息。 鄂尔多看着她长长密密的睫毛,又忍不住摸了一下。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蹩着眉说道:“我很困,你不要摸我。” 说罢又闭上眼继续睡了过去。 待马车一路到达已是夜了,鄂尔多正要抱起她,她却醒了。 胜衣表情有些不爽,睡的很沉很香被吵醒了。 她直接先一步下马车,紧皱着眉在一旁等他。 鄂尔多下了马车,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快点,我跟在你后面。” 鄂尔多忍了这口气,他走在前面开路,砚耳和几排侍卫面面相觑,也在身后跟进了客栈。 胜衣跟在他身后,这家客栈一二层是吃饭的地方,此刻有不少人在此喝酒聊天。 胜衣跟在他身后,与他进入了同一间房。 她刚进屋,拔掉钗子就要躺床上睡,鄂尔多拉着她,“你这么困?” 胜衣点点头,她表情又困又不耐。 “那也得把外衣脱了。”说罢便脱掉她身上的外衣。 胜衣拉开被子,直接躺在了最里面,紧紧面对着墙,沉沉睡了过去。 鄂尔多拿她没办法,本想对她发一通牢骚,如今看她这么困,也不好说什么,便直接去沐浴了。 待他沐浴好,胜衣已经睡着了,鄂尔多发觉她特别喜欢面对着墙,几乎从来没换过姿势。 他将水擦干,掀开被子躺在她身后,紧紧搂着腰,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鄂尔多就把她叫醒。 胜衣基本都是睡到中午的,美觉被吵醒脸十分臭,耐着性子去洗漱。 她穿好外衣,随便盘了一个髻,憋屈着脸站在门口等他。 鄂尔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的手一同下去吃饭。 待他们坐在桌前,胜衣十分诧异。 “……你这么早叫我就是下来吃饭?” 鄂尔多点点头,“当然,吃完饭我们再赶路,不着急。” 胜衣被气笑了,她忍不住一边吸着气笑,一边往上四处乱看,试图平复内心的气。 她气的不行,用手在面前从上往下慢慢一拂,换上了一幅蕴含着怒意,十分虚假的笑容,耐着性子说道:“以后早上不是要事不要叫我,我早上不吃饭。” 鄂尔多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如此有趣还可爱,又捏捏她的脸,“我知道了,以后不叫你早起就是了。” 她不喜欢吃早餐,都是些油条饼包子,喝了两口粥便不吃了,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就吃这么少,鄂尔多说她:“你这么瘦了得多吃一点。” 胜衣不想理他,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吃你的,别管我。” 她上了马车就靠着睡了,鄂尔多怕发髻鼓着硌她,便将她的簪子抽去了。 中午鄂尔多将她叫醒,她迷茫着起身,“到了?” 鄂尔多问她:“你饿不饿?饿了我们就去吃饭。”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又躺了回去,“我不饿赶紧走吧,不要因为吃饭打扰我睡觉行吗?” 鄂尔多抿抿唇,“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这一路上又要瘦不少。” 她闭着眼,“什么时候到?”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或许得晚上了。” 胜衣摸了把后脑,发现簪子早被取了。 “我怕你睡的难受,就给你的簪子抽了。” 她直接趴在了鄂尔多腿上,靠着睡久了有点不舒服,“晚上到了我再吃。” 鄂尔多摸着她的头,“好,你睡吧。” 她睡的很安静,路上鄂尔多摸着她的头,看来自己带着她的决定是对的。 马车慢悠悠停下,砚耳掀开车帘,“大人…..到了。” 车帘内,公主散着头发趴在大人腿上,大人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正来回摸着她的头。 他轻轻拍拍腿上的人,胜衣被叫醒,撩了下前发,然后慢悠悠下了马车。 鄂尔多将簪子给她,胜衣拿过直接随意盘了一通。 胜衣跟着鄂尔多进入一家客栈,一行人先是坐在桌前吃饭。 胜衣刚睡醒,这一路赶的她头懵懵的,“我们还得多久到。” 鄂尔多将菜单递给她,“至少还得个五日,你看看想吃什么。” 她接过那菜单,要了个听上去很好喝的白玉暖疆粥和菜,便撑着头继续看向窗外。 待菜上齐后,她先是喝了一口粥,结果差点喷出来,还好她硬生生忍住了。 鄂尔多有些着急,“怎么了?粥里有毒?” 胜衣强行将那粥咽下去,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这粥特别好喝,我第一次喝,你快尝尝。” 她喂到鄂尔多嘴里,结果他也是差点喷出来。 这粥是姜和白米煮的。 她笑眯眯的,“怎么样好喝吗?” 鄂尔多忍俊不禁,“好喝,你多喝些。” 他又拿来了菜单,点了一碗八宝。 胜衣拿起银筷吃饭,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人群和摊贩,或者来往的马车。 她漫不经心往上看着,忽的发现屋顶上有个黑影。 她常年爬房顶,纵使他隐藏再好,她也一眼认出那是个人,正在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胜衣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筷桶的一支木筷,用内力催动猛的朝那黑影刺去。 那筷子直插那黑影眉心,筷子生生插了个穿,一击致命,那人站不住,从屋顶上倒了下来。 待鄂尔多他们下去后,认出这人乃是之前办案结的仇家,不过他是他家的最后一人,剩下的全被他杀死了。 鄂尔多不由得抬起头,和窗边的胜衣对视,她还在桌前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 砚耳他们直接将尸体扔在了巷子里,等着明天当地官府来收,便又上来吃饭,毕竟都习惯了。 鄂尔多上来后继续拿着银筷吃饭,他很是惊喜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胜衣一边夹着鄂尔多点的菜,一边撑着头,“我经常爬房顶偷听啊,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我还爬过你的,你刚到的时候,我从城门跟你们到知府,都没人发现我。” 鄂尔多笑着问她:“看来你轻功很不错,你从那个时候就在盘算要借我离开雷府吗?” 胜衣点点头,“在那之前几天,雷老爷就在说你了,说什么大官爱吃清淡的,让给你弄个厨子呢,谁成想你一点都不爱吃清淡的。” 鄂尔多很开心,“我当时就感觉出你有目的,但你的目的好像对我造不成威胁,我才一直将你留在身边观察,还好你足够聪明,还好你成功了。” 胜衣敷衍的对他笑了笑,“那也不容易了,你快点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鄂尔多在心里思考着,“我们今夜赶着去,我此行怕是不少人都知道,恐会有仇家趁夜寻来。” 一行人坐上马车又继续赶,胜衣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你仇家很多吗?” 鄂尔多垂眸看她,“被我杀的差不多了。” 胜衣有些诧异,“他们应该去恨皇上吧?毕竟你只是替皇上办事,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来杀。” 鄂尔多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他们要是都像你想的如此通透就好了。” 他忽的又想到什么,“你前些天在马车上,表情好似很嫉妒我,是嫉妒我什么?” 她有些尴尬,转过头不敢看他,“嫉妒你在宫里没被人找过茬,嫉妒你一开始进朝就是前五品,嫉妒你有身后有宰相,嫉妒你有钱。” 鄂尔多想了想确实是如此,他在宫中脾气差,又惹太子又惹皇子,但宰相和李玉护着他,且父母为皇上而死,大家都看皇上面子,没人敢找他的茬,且他入朝就是大官,从未缺过钱花。 他忽的想起昨日老师告诉他关于公主封号的事,皇后生的是固伦,妃子生的是和硕,而她独独开创个和妍,意思就是她并不算什么公主。 虽说他在宫里长大,可他对公主皇子封号的事都不太清楚,他叫人直接太子几皇子的叫。 怪不得她昨天哭着说什么接她回宫让她丢人,原来是如此。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这些,没有出声回她。 他在想如何让皇上活的更折磨。 胜衣也不需要答案,她撩开帘,看向窗外风景。 她看的有些困,便将簪子取下靠在马车车座上,却感觉自己的背靠的特别不舒服,她转头看向鄂尔多,“你在马车上都怎么睡?” 鄂尔多回过神,“直接坐着。” …. “你身体真硬朗。” 她有些无语,鄂尔多身体素质真好,她靠一会背就觉得硌的要死了。 “你从月乌来是怎么睡的,难不成靠在法提的腿上?”说到后半段时,他语气阴森森的。 胜衣又趴在鄂尔多的腿上,“月乌有大马车,两边的座塌可以睡下一个人。” 鄂尔多摸着她的头,“嗯,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他心里还是很不爽,不过想到是他自己向皇上求的,他也没话说。 路上她睡的及其不安稳,鄂尔多的腿也是硬的,她枕多了硌的不舒服。 她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撩了下头发,她现在表情十分臭,特别困但是睡的不舒服。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怎么了?你睡不舒服吗?” 她侧头看去,发现他还是精神抖擞的,一点也不困,“我突然觉得你很厉害,我不嫉妒你了,让我总是在马车上过我会疯的。” 她如今浑身都不舒服,感觉又无力又酸胀,脸也臭臭的。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她很难受的样子,“我们到前面找家客栈,你到那里好好休息。” 胜衣摇摇头,“还是赶紧赶路吧,我可不想为了一时的美觉出什么事。” 鄂尔多正想说什么,她却突然起身蹲在车座边,将垫子垫在地上,坐在了脚踩的地方,枕着鄂尔多的腿。 鄂尔多轻笑一声,又摸着她的头,“你点子可真多。” 这样睡舒服多了,她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早就醒了,腿曲着太久有些麻,正坐在座上不耐烦看着窗外。 待到达客栈时,她进了房门就将外衣脱在桌子上,掀开被子又睡了进去。 快要中午了,鄂尔多将她摇醒,“我们下去吃点饭就得继续走了,晚上到地方你再好好睡。” 她坐起身扶着额,发现鄂尔多换了一身衣服,应是刚洗漱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点菜,这样我下去正好能吃上。” 待鄂尔多走后她慢慢起身,洗漱梳了个髻便蹩着眉下去了,感觉好像有人欠她钱一样。 菜上了她随便扒两口就不吃了,坐了一夜马车,她感觉浑身乏力酸痛,还打不起精神来。 住通判府(浴池微h)(11.12重修 晚上胜衣一个人坐在浴池中,她不想吃饭,便独自先回来了。 如今她已经洗好了,正抱着腿坐在水中想自己的计划。 到时候要先找沉贵妃一趟,不知道她消气没有,就算没消气,打她还是骂她,她也认了。 这一切还是由她自己去做,她没告诉任何人。 肩上忽的传来手掌触感,她知道是鄂尔多。 “你不吃饭,在这里泡着想什么?” 他来了自己就不能再想了,因为会被他看出来。 “我只是太累了发呆,你换水洗吧,我先走了。” 胜衣正要站起身,鄂尔多却把她按了回去。 “我跟你一起洗。” 她仍旧垂着眸,“我已经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开心?” 胜衣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坐马车坐的太累了,你洗吧。” 鄂尔多又按着她,“我怎么觉得你神神秘秘的?” 她内心有一瞬的慌乱,但面上却不显,不过这一瞬也被鄂尔多捕捉到了。 看她如今的神情,定是有什么瞒着他,且还是坏事,不会又是想着怎么跑吧? 他抓不住她的心,又不能将她关起来,他只能一遍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你又没事干,在这等着我。” 她又转头坐了回去,仍旧抱着腿,一言不发。 一旁的鄂尔多脱去衣服,缓缓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腰亲她的脸颊。 “你好好洗你的,你不要乱摸我。” 她起身想离开,鄂尔多却紧紧抱着她不放,还一把别过了她的头,和她的唇交吻。 鄂尔多的手十分不老实,正在她胸前两点来回游走。 他的下身孽根也已挺立,欲望慢慢占据上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恨不得要把她揉进怀里。 他像个啃食猎物的野兽一般,紧紧抱着眼前招架无力的人,从她的脖颈处慢慢撕咬到胸前。 鄂尔多的力气太大了,胜衣被他亲的直往后倒,她紧紧扶着浴池边缘,借着力一把将他推开。 “你,你自制力这么差就不要和我一起!我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好,我不能跟你做的。” 鄂尔多一把将她翻过去,让她撑在浴池边,从身后抱着她,一边舔吻一边说:“我知道,我想泄有许多办法,你不要乱动,我等会就好了。” 他的阳根在自己腿心来回磨着,手紧紧固定着她,好像怕她跑一般。 鄂尔多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一把扭过胜衣的头索咬她的唇舌。 他的身体猛的抽了几下,胜衣感觉到一滩又热又黏的白浊流在了自己腿心。 她连忙将鄂尔多推开,十分嫌弃的用池子里的水将腿上洗净,“好了就这样了,我去叫人给你换水,你自己在这洗吧。” 鄂尔多忍着气,“你有那么嫌弃我吗?看你那个急着走的表情,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他起身拿起巾帕,帮她擦着身上的水,胜衣穿着外衣,打开门叫了小厮来换水。 她坐在桌前擦头发,脑袋里有些放空。 因为她发觉自己不知道从何时起,被亲一下也会浑身起反应,她此刻身下就流了不少水。 就好像她第一次只感受到了疼和饱胀的不适,到后面开始才渐渐褪去难受,逐渐也产生欲孽。 想着想着,头发已经擦了半干。 胜衣发觉自己有些饿了,于是穿了件新的外衣,随意将头发盘了个低髻,就下楼去吃饭了。 小厮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应是刚沐浴完,脸上还有些微红,身上飘来一股香气,此刻这女子正垂眸看着菜单。 随意要了两个菜,她掏出碎银放在桌上。 见那小厮没有反应,她诧异的抬眸看去,那小厮才回过神一般。 一旁的几个男人见就她自己,便坐在了她桌前,痴痴盯着她的脸,仿佛要盯个洞出来。 其中一名男子支支吾吾开口:“你…..你可是织女?” 胜衣抬眸看去,“你们为什么要坐在我的桌前?” 那几名男子被她的话问到了,但还是色眯眯的说道:“仙女,我们想和你说说话。” 她表情淡淡的,“说什么?” 其中一名男子想要摸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佯装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不是说话吗?为什么要碰我?要剁掉我的手吗?” 她明媚的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开口:“我们可以说说话,但是我有疯疾,说不了正常的,我是杀了我姐姐从家里跑出来的,你们杀过谁?” 那几名男子面色有些惊恐,感觉此仙女精神很不正常,便颤颤巍巍的坐回去了,还坐到离她很远的位置。 本来还有几桌男子见她被围,还想要上前帮忙,结果见那几名男子面色惊恐的离开,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觉得那美丽的女人很不好惹。 胜衣自顾自饮着茶,待菜上齐后,她拿起银筷尝了几口,便见鄂尔多坐到她对面,“你饿了?” 她点点头,依旧撑着头百无聊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是一副谁也不想理的表情。 鄂尔多下来时,见许多人都在看着她,可没有一人敢靠近,她的周围甚至空了几桌没人敢坐。 “怎么了?是不是有谁烦你?” 胜衣环视了一圈,看着那几名男子面色跟吃屎一般,她的心情就极好,“没事,我自己能解决。” 鄂尔多看着面前的女孩,只觉得心情甚好。 其实他很希望这世间的男子都害怕她,这样的话就没人会和他抢了。 胜衣一边吃着一边发着呆,吃完后便擦擦嘴站起身,和鄂尔多一道回房间。 胜衣又面朝着墙睡觉,鄂尔多好奇问她:“你为什么老是背对着我睡?” 她淡淡开口:“你不也是老面朝着我。” 鄂尔多搂着她的腰,“那你为什么不面朝我?” 胜衣转过身,靠在他的胸口,“好了,你别使劲抱我就行。” 鄂尔多很开心,“我轻轻的,不会让你闷的。” 他的乳头上被人舔了一下。 鄂尔多很惊讶,“你干什么?” 胜衣笑着抬起头,“硬硬的。”说罢便抱着他的腰。 鄂尔多很是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快点睡吧。” 一行人又赶了叁天才到目的地,鄂尔多要抓的人就在附近,于是便入住在当地通判府上。 通判只知鄂尔多会来,没想到还会有公主,还是前阵子和弟弟闹得沸沸扬扬的和妍公主,他虽不知是为何,但半句不敢多问。 通判给二人安排了两处不同院子,没想到被鄂尔多制止了,“我和公主住一间院子即可,我得保护公主的安危。” 胜衣坐在屋里发呆,她想起刚刚下马车时别人看她的眼神,简直是大惊失色。 她和鄂尔多同乘一辆马车,他们那表情好像自己是鄂尔多什么时候娶的妻妾一样。 可她走在鄂尔多前面,且丝毫不怯,经鄂尔多介绍,通判一家才知她是和妍公主。 坐在屋里无聊至极,鄂尔多正和他们商事,她直接站起身,去院子里转了转。 这些大官真够奢侈的,房子都特别大,她一个人在府上来回闲逛着,行至后院看到了一片花丛。 她正在欣赏着面前的牡丹,知府家种的花开的十分娇艳。 “你是谁?”身后传来一女声。 胜衣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子十分惊讶,“….你是?” 她笑了笑,“我和鄂尔多一起来的,我是他表妹。” 那女子连忙福身道歉,“妾身眼拙,惊扰了小姐。” 胜衣回过头,“没事,这么多花都是谁种的?” 那女子顺着目光看去,“这些花是妾身种的。” 胜衣不禁赞叹:“你种的真好,这些花开的十分好,又鲜艳又漂亮。” 那女子笑着谦虚,“多谢小姐夸奖,妾身只是平日比较闲,才多照弄了这些花。” 胜衣回过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胜衣,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那女子低着头答道:“妾身名为玉澜。” 胜衣点点头,自顾自的往前看着。 她真的种了许多,且是很用心在种,前面还有一处土地光秃秃的。 胜衣回头看向她,“玉澜,为什么这里不种啊?” 玉澜往前看去,“这里妾身正准备种,正在想是种绣球还是太阳。” 胜衣回想着她这一路的花丛,“你好像没有种过黄色的花,且你种的这些都是大骨朵,突然出现一丛绣球,和这一院子不太相衬。” 玉澜垂眸思量着,“妾身领教了,回去妾身定会好好思索的。” 天色也快黑了,胜衣便起身往房间走去,正好碰见来找她的鄂尔多。 他见到胜衣,便大步上前拉着她的手,“你去哪了?” 胜衣看着他,“我去后面转了转,是不是要去吃饭了?” 鄂尔多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前厅走去,却被胜衣挣开了,“这么多人你不要拉着我。”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害羞,反而像和他撇清关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抓过胜衣的手,并和她十指相扣,拉着她就往前走。 胜衣在路上掰着他的手,可他握的太紧,胜衣没办法,便把袖子往下拉,尽量遮掩着。 待快到前厅时,胜衣有些生气,“你不把我放开,我进去不知道要怎么被人说。” 鄂尔多转过身看她,“谁说你?谁敢说你?” 她很着急,“你不懂的,快点把手放开,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 鄂尔多紧盯着她,他知晓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跟他撇清关系,但还是慢慢将手松开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前厅,鄂尔多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按品级分位,她应该坐在主位。 胜衣落了座,其余人才坐下。 通判笑眯眯的对胜衣说道:“微臣不知公主口味如何,便多给您准备了些。” 胜衣往前看去,只见这桌子上满满的都是菜肴。 她笑着体面致谢,“通判有心了,本宫并不贪图口腹之欲,随意就好。” 通判谄媚的点点头,“是,您先品尝。”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上一秒还跟自己拌嘴的人,下一秒就能拿出公主架势,不由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砚耳正在一旁用银筷试菜,胜衣忽的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右腿,她不动声色往一旁看去。 先是看了眼身后,还好身后没人,她假装整理裙子,一把掐在鄂尔多手上,然后将他的手拍掉。 鄂尔多坐的离她很近,胜衣斜眸上下瞥了他一眼做警告,鄂尔多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心情甚好。 待胜衣动筷后,一旁的人才陆陆续续开始动筷。 这一桌不仅有鄂尔多和通判,还有通判的姨娘,还有他的几个子女们。 鄂尔多总是借着夹菜然后“不经意”摸下她的腿,胜衣面上无色,趁他正吃菜时,她一把摸向他的阳根,还捏了一下。 鄂尔多瞬间顿住了。 胜衣转头看向通判,“通判应与掌卫事还有要事相商,我们换下位置,正好我喜欢吃那边的菜。” 她拿起碗筷坐向了通判的位置,然后悠哉悠哉的吃着。 待几人吃完后,鄂尔多和通判他们一起去议事,胜衣则是去了通判家的温泉沐浴。 由于她没带宫女,通判的几个姨娘便帮着她洗,胜衣想起白天的玉澜,便出声问了一旁的一个姨娘。 那个姨娘说话比较爽快,“玉澜她不受宠,整天在后院捣腾花,老爷才不叫她的。” 原来是这样,这几个姨娘都大她不少,唯独玉澜仅比她大个十几的样子,可却不受宠,胜衣想了想,貌似是她身上那古板沉闷的气质。 她擦干头发,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发呆。 待她快要睡着时,身后传来一开门声,她转身看去,鄂尔多正在关门,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向她走来。 胜衣很诧异,“你自己有屋子你不住,你怎么来我屋里?” 鄂尔多没回答,一把掀开被子压在了她身上,钳着她的下巴咬吻她的嘴。 他的手还不老实,将胜衣的里衣解开,在她的胸上大力揉捏着,捏的她疼。 她将头撇开,鄂尔多便去亲她的脖颈。 “喂,你可千万别给我留下印子了,要不我明天出去得多尴尬。” 这话似是专门说给鄂尔多听一般,他直接在她的脖颈上使劲亲了个红印。 胜衣推开他,她的表情十分为难,“我明天出去不知道要怎么被说。” 鄂尔多冷笑了一声,“谁会说你?你和我一起来的,顶多也是传你我,要不是我带你出来,此刻你就嫁进我府上了。”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你觉得可能么?” 胜衣说不出话反驳,只能憋屈的看着他,因为鄂尔多说的都是对的。 “好了,别那么看着我,你今日害得我在饭桌上尴尬无比,我还没找你麻烦。” 胜衣蹩着眉,“谁让你乱摸我的,那么多人在,被人看见…..” 话还没说完,鄂尔多就一口咬在了她脖颈上,但没使太大的力。 他慢慢往下亲着,在她的胸前舔弄,胜衣被他亲的身下十分难受,好似中了药一般,“我不跟你撇清关系了,我们快些睡吧。” 鄂尔多抬起头,只见她表情有些委屈,还有些莫名的羞涩,看的他心痒痒。 他将眼神瞥开,若再看几眼怕是不好收场了。 “好,你不要用那个表情看着我,也不要用这个表情看别人,知道吗?” 胜衣点点头,系着里衣往里躺去,又面朝着墙紧紧拉着被子。 鄂尔多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下巴靠着她的头,一并沉沉睡去了。 一早他就起来了,知道胜衣喜欢睡觉,便没让人叫她吃饭。 她一觉睡到下午才起,坐在床上时又懵了一会才起。 胜衣慢慢起身,先是来到镜子前,发现脖颈上全是鄂尔多的吻痕,她简直无语到不行。 这天她穿个高领,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 她打开门,发现门外有两名通判指给她的侍女,“帮我找一条围帕来。” 胜衣很烦鄂尔多这样,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他们有一腿,她此刻心没定下来,可不想跟谁有什么。 待她洗漱好后,起身去了后院,玉澜正独自坐在花从前发呆。 见她来了,玉澜起身微微福礼,胜衣好奇问她:“你在想什么?” 玉澜的表情有些落寞,“妾身还在想要种什么,小姐昨日说的话玉澜都记下了,其实玉澜也喜欢太阳花。” 胜衣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种呢?我记得太阳不挑季节,并不娇弱。” 玉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见胜衣神情真诚,不像虚与委蛇之辈。 便叹着息,将内心的忧愁缓缓道出:“玉澜是在想,种什么老爷会喜欢。” 胜衣闻言有些惊讶,想起昨日那爽快姨娘说的话,“这…..你若是为了留住心,种再多花都无用的。” 玉澜有些惊慌,“此话何意?” 胜衣来回打量着她,“若是种花有用,前面种的这么多就已足够了,这最后一片是太阳还是绣球都无所谓。” 玉澜垂着眸思索话中意思,“玉澜受教了,不过玉澜也是真心实意喜欢花儿,就算老爷不喜欢,玉澜也会种下去。” 胜衣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到用种花留住通判?” 这通判府上姨娘不少,却无夫人,看得出是个心思飘忽之人,怎会靠这种文雅的东西留情? 玉澜回忆着过去,眼中竟浮现一丝忧伤,“玉澜曾是一贫户养花农女,在府上修剪园子,才幸而结识老爷,过上这翻身的姨娘生活。” “可时间愈来愈久,老爷的心也不在玉澜身上,更是到了如今,相看便厌弃的日子。” 胜衣能理解玉澜,若她是一贫困女子,突然做了姨娘,过上奢侈生活,她也会费尽心思去讨好。 她打量了下玉澜的神情,面有忧伤,可更多的是不安,“你是担心通判的心,还是担心通判休了你,过不上这日子?” 玉澜被说中了,她点点头,“玉澜对情爱并不太重视,玉澜是怕被老爷厌弃,再过不上这不愁吃喝的日子。” 胜衣抱着臂,“不如这样,我陪你一起去请教?” 玉澜看着她的眼神,“莫非是去潇湘楼?以前玉澜也想过,可是…..玉澜怕被老爷发现怪罪。” 胜衣想了想,“没事,你去换一身丫鬟的衣服,我也去换一身,我带你去,他们不敢说我的。” 玉澜很开心,她知道鄂尔多,比通判官高许多,那鄂尔多表妹去青楼,他们也定是不敢置喙的。 胜衣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在门口等着她,待玉澜换好后,她直接带着玉澜光明正大出了府。 在玉澜的指路下,二人很快就来到了潇湘楼,这家青楼十分大,有许多层,看上去宏伟极了。 胜衣带着玉澜进去,里面的人看到她的长相,惊的说不出话,一旁的老鸨连忙上前拉着她打量。 胜衣轻瞥了她一眼,“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花魁叫来。” 那老鸨点点头奉承笑着,“姑娘,可是要男花魁?” 胜衣四处打量着,“要女花魁,不需太漂亮,最会勾人就行。”说罢便带着玉澜一同上楼。 待那女花魁进来后,见到是两名女子十分惊讶,胜衣对她笑笑,“我们是来请教勾人,撩人本领的。” 那花魁上下打量着她,“姑娘如此相貌,不必学此。” 胜衣摇摇头,“是我姐姐想学,你教教她。” 那女花魁坐在她们面前,和玉澜来回交流着。 待二人走后,玉澜先是拉着她一同去买了几身新衣服,“那姑娘说我不适合穿着净淡,适合艳中有淡,我先买几身衣裳。” 胜衣点点头,那花魁说的很对,她也在一旁为玉澜挑着。 回府时天色已黑了,玉澜很感谢她,直接在她手中塞了一枚银锭,胜衣正要说什么,她便先笑着跑回去了。 胜衣回屋换了下午的衣服,待来到前厅时,发现只有她一人和几位姨娘,还有通判的儿女。 其中一名姨娘对她说道:“公主,大人与老爷一同去办案了,还未回来。” 她立马坐到主位动筷,还好自己并未太晚回来,菜还是热的。 吃完饭后,她正在大街上闲逛,忽见面前出现一极为熟悉的男子。 “上去说话。” 胜衣跟着他一道上了二楼,“来找我报仇?” 那男子摇了摇头,“我不喜杀无辜之人,你是为了救他,不是为了救乾隆,我可以理解。” 胜衣打量着面前男子的目光,“那你找我干什么。” 那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只是正好在大街上闲逛,然后看见你。” “你的眼睛太具有标志性了,就算你那日戴着面纱,我如今也能一眼认出你。” 她笑了笑,“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不过太不巧了,我也不站在乾隆那里,杀我没用的。” 那男子撑着头,笑眯眯打量她,“我知道,我已调查过你,乾隆对你很不好。” “没想到那日救鄂尔多的竟是个公主,我也觉得很稀奇。” 胜衣有些落寞,“我并不算什么公主,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何,若是泄愤要杀我,现在就杀了吧,我也不想活了。” 陈家洛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我找了你很久才打听到你在这里。” “我是来帮你的,你恨乾隆吧?我可以和你一起联手杀了他。” “或者,不杀乾隆也可以,我很佩服你,所以可以帮你一个忙。” …… “改日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他点点头,“好,你想找我,随时都能找到的,就去我说的地方吧。” 陈家洛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几分不舍。 其实他找了她很久很久,自从那日中了她撒下的什么粉,他就连夜晚上梦到她。 渐渐成了一种执念一般,在他得知了前一阵的“红果恋”皇姐与皇弟的故事,才发现那描述的眼睛正是她的特征。 她的眼睛太独特了,又漂亮又柔美,独一无二。 有些泛着琥珀的瞳孔,结合了西域与中原的优点,又大又深深下垂。 眼尾的睫毛还浓密,每眨一下都如蝴蝶羽翼般扑动。 他派人去皇宫查探,那红果恋上的皇姐竟果真是她。 其实他暗中帮她杀了不少来杀她的刺客,其中就有一批乾隆的。 今日近距离见她全脸,发觉她不止那眼睛摄人心魄,本人更是难以言喻的美丽。 令他想要为了守护,而付出一切。 深夜,胜衣已睡着了,鄂尔多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脱下外衣,抱着她躺在了身后。 他今日得到线索便立马前去地点,可此人乃十分狡猾,怪不得朝廷追了他许多年。 由外委总使失败,慢慢上升交接了许多官员,可皆以惨死或失败告终。 此人势力越来越浩大,终于震动了乾隆,便直接派了鄂尔多前去。 他今日赶到时,只杀了他的同伙,其中就有此地州判和县丞。 他抓了此人的家人,不过不到最后一步,鄂尔多并不喜欢拿家人做威胁,于是便先回去了。 天一亮他就起身洗漱,继续去追查了。 胜衣醒来只知道他来过,但不知道他何时来的。 她去前厅随意用了些餐便又去找了玉澜,此时玉澜正在最里面的田地里种花。 “玉澜,你这么快便开始种了?” 她抬起头,“是啊,今早去买了太阳种子,想着尽快种下开花。” 胜衣弯下腰,“我帮你吧?正好我很无聊。” 玉澜笑着点点头,“好啊。”她将一包种子和锹子交在她手上,“你看我怎么种的。” 胜衣学着她的模样,在她前面挖好的土坑里也种着。 这片地不小,但有二人一同,便快了许多,胜衣起身时,衣服上沾了许多尘土。 玉澜见她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她也是差不多大,只有十几岁。 她笑着对胜衣说道:“我屋后有一处独属于我的汤泉,你去那里洗洗,洗完我给你拿身衣服。” 胜衣来到她所说的地方,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 擦干后,玉澜给她拿来了一套嫩绿色与鹅黄搭配的衣裙,胜衣好似很久都未穿过与她年龄相符又活泼的衣服了。 “你的裙子我拿下去让她们洗洗,这是我妹妹的裙子,我觉得十分适合你,你穿穿看如何?” 玉澜帮她穿上,给她梳了个年轻的半披发垂挂髻,“我给你前面剪些碎须鬓,你年纪小,剪这种甚是好看。” 玉澜给她两鬓处剪了些须鬓,和小鸟剪的差不多。 又在她双髻上戴了些鹅黄灯笼果丛状的绒球发饰,附近点缀了些翠绿色的晶珠小簪。 发髻两侧后给她绑了些鹅黄色与嫩绿色的丝带,这种装扮正是民间青年的女子爱穿的。 胜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十分不同,她赶路时换了身没那么重工的服饰,但也比较显成熟了。 她在雷府时不会弄如此轻龄的打扮,在皇宫更是里叁层外叁层的华服。 第一次见如此符合自己年龄,又活泼又不失可爱的装扮,心里特别开心。 玉澜扶着她的肩,“真是太漂亮了,你这么年轻,总作如此成熟的打扮,倒让人看不出你的年龄了。” 胜衣站起身,“我也觉得此身打扮甚是好看,不知你妹妹多大?” 玉澜拉着她的手,“我妹妹今年二十叁了,我还没嫁来时,妹妹和我在花丛中来回嬉戏,就穿着你这身打扮。” 胜衣站在花丛中,玉澜不由得看的痴了。 花丛中的女子活泼清丽,笑意盈盈,转过身背对她时,玉澜以为自己看到了妹妹。 她不想让自己在通判府的好生活断掉,也是因为她妹妹还需要她。 想到这里,她又上前拉着胜衣的手,“晚上你再带我去一趟潇湘楼吧?我只学一次怕是不够。” 胜衣笑着点点头,“好啊,我陪你去几趟都行,反正我很闲。” 玉澜很开心,她在通判府也见过不少大家的小姐少爷,基本都是拿鼻孔看人,或冷淡疏离之人。 这位小姐平易近人还好说话,性子也活泼,完全不像是那位的表妹….. 胜衣蹲下身,发现花丛附近十分干净,简直和御花园处理的一样细致。 甚至还种了排不太分养分的小花,若非有心人是发现不了的。 胜衣伸出手来回摸了摸,那排小花也长的鲜艳,这绝非是为了讨人欢心的程度了。 她不禁夸赞道:“玉澜,你种花种的太认真了,我竟没发现这底下还有一排小的。” 玉澜并未回她,胜衣笑着抬头看去,竟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鄂尔多和砚耳。 鄂尔多今日去追查了关于那逃犯的下落,又杀了一批他的人和几名同伙,并用火枪打中了逃跑的那名逃犯。 以前他办案从来都是慢悠悠的,几乎不用刀剑,更不用火枪,用了办案就太快了。他不想尽快回京赴命。 京城里的人除了老师与养父都太虚伪,他嫌恶心。 听到过多次别人在背地骂自己坏话,他一边承揽了大部分官员该办的事,一边被他们咒死。 所以才会对衣衣有目的的虚情假意动容,他第一次听人求他不要死,要快些好起来。 在他追查天地会时,还刻意放了方世玉好几次,就是为了拖延自己回京的时间。 如今他惜命,且只希望尽快办完回去,所以他开始用刀剑火枪。 今日办得很快,那名逃犯有武功傍身,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否则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他急忙赶回来,也正值饭点了,却没见到胜衣,便带着砚耳在府内四处找她。 想起她应该会在后院,他提步往后院走去,却只见到一名姨娘打扮的妇人正在弄花。 待他走近后,还看见不远处的花丛下蹲着一个女孩,但那装扮不是胜衣穿的,应是通判的女儿。 他正看着,只见那女孩伸出了手,那手上的手镯正是他送给胜衣的。 他大步往前走去,越走近越确认,他站在那女孩面前,见那女孩笑着抬起头,他忽然觉得心跳的很快。 四周是一些白色与黄色的花丛,抬起头时鬓角碎发微微拂动,下垂的眼笑的弯弯的。 胜衣笑着站起身,“你怎么来这里了?开饭了么?” 见鄂尔多表情有些傻,她打量着他的表情,“怎么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也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刻。 胜衣略过鄂尔多,来到玉澜面前,“玉澜,你为什么不上前厅一起吃饭啊?” 玉澜对她笑笑,“我过几日学成了再去,你先去吧,有人给我送饭到这里的。” 她看着玉澜的脸,见她并无失落便笑着说道:“好,那我去吃饭了,吃完我来找你。” 胜衣转过身,发现鄂尔多还站在原地,她蹩着眉,“怎么了?” 鄂尔多垂下眸,笑着来到她身边,“没有,我只是没见过你这身打扮,我们走吧。” 他轻轻牵起胜衣的手,胜衣也没松开他,因为昨天答应过的。 快到前厅时她才抽出手,然后走在了鄂尔多前面。 那几缕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舞,好像在鄂尔多的心上也挠了几下。 待他们吃完饭后,胜衣正在箱子中翻银两,她发觉自己的银两都在脱下的衣服上。 里面还有银票,不知宫女会不会没注意给洗了,正要起身去拿,却发现鄂尔多站在她身后。 鄂尔多见她有些慌张,“怎么了?” 胜衣对她说道:“我的钱在衣服里,我得去拿。” 鄂尔多将一旁的抽屉拉开,里面满满的银票和金锭。“你直接在这里拿就好了。” 胜衣瞥了一眼,“我去拿我的就行。”她说罢便要绕过他出去。 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不就是些钱,什么你的我的?” 胜衣慢慢将手臂抽出,从里面拿了两张,“我要找玉澜去街上闲逛,我先走了。” 鄂尔多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轻轻叹了声息,他想跟上去,但她和女子出去玩,他跟着不方便。 本想着明早再去处理的,但此刻他心里有些乱,便回到屋中召人商事。 胜衣来到玉澜屋中,还好丫鬟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了,此刻正摆在桌上。 她将钱拿起放好,玉澜已换好衣服了,她直接带着玉澜去了潇湘阁。 今日她们换了一位女花魁,毕竟这种事要听多人不同的意见,才更好吸取精华。 “问郎花好女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姑娘,你对此诗句中女子做法,有何看法?” 玉澜垂眸思量着,“莫非她已年老色衰?问了不该的话?” 胜衣看向她,“玉澜,这和那女子姿色无关,再貌美的人,也不要问你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勾人是让人的心自己上勾,不是你逼着他上勾。” 那花魁赞许的点点头,“没错,正是此意。” (改自题拈花微笑图) “每动每静爬上这高峰,姿势继续如潮浪汹涌。微汗细雨降下,热流急急喷涌,好似寻求安慰,怀抱嵌入体中。”(改自关淑怡的《月下恋人》) 玉澜听了有些羞涩,她与通判的几次都比较静,她不敢叫,不敢索求,所以会觉得害羞。 那花魁又给她们讲了许多,要玉澜回去仔细揣摩。 回去后夜已深了,玉澜叫了她这几日都一起去,胜衣点点头,先行回了房间。 鄂尔多不知道去哪了,胜衣没管他,自顾自的将外衣与发饰脱下,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玉女欲女(h/高潮)(11.12重修 这几日鄂尔多很忙,总是深夜才归中午就出,他已摸清那逃犯的所有同伙。 净是些当地的官员,难以想象此人在这里盘踞了多久。 拒绝与他同流合污的清廉好官皆被他杀死,可见多么为非作歹了。 此人把自己的行踪撇的一干二净,将行踪全引在同伙身上。 他此刻已无了任何党羽,再没有地方能偷藏他,鄂尔多整日带着砚耳四处搜查。 砚荣已大致摸清了此人藏匿之地,此人并未跑太远,因他的妻儿还在此。 或许是他也经受过失去家人的痛,所以他屠杀那些良官时并未伤害其家人,且他对自己的妻儿极好。 鄂尔多能理解他几分,所以他希望那人自己出来,还能让他死前和妻儿说说话。 他派人在远处包围了那地,只给了他几天时间,静待他自己投网,便先回府了。 这些日都没怎么看过胜衣,她总是对着墙睡,每日回去都看见她的背影。 鄂尔多此刻正在隔壁城镇,他骑着快马赶回。 他太忙没时间看着胜衣,便派了人去,可那人支支吾吾的,眼神还飘忽。 “到底怎么?发生何事?” 那人有些害怕,又想起鄂尔多从未对身边人泄过愤,跟着他的人都是发自内心尊敬他,他才缓缓开口:“公主一连几日都在青楼。” 鄂尔多有些纳闷,“她去干嘛?她是太无聊了去听曲?” 一旁的线人垂着眸,“并非观舞听曲…..而是点的花魁。” 鄂尔多更加纳闷不解,“…..?” 那线人抬眸看了眼鄂尔多的脸,“青楼的花魁不止女人,还有男人。” 一旁还有个盯的更深的线人,他正想补充些什么,却见鄂尔多面色十分吓人。 胜衣正和玉澜在潇湘楼中请教,她们一连来了数日,玉澜说话风格也慢慢变了,看来效果不错。 “留下印迹也是房中情趣,但不可太过力,会发疼。” 玉澜从未给通判留过,所以不知要如何。 那花魁有些为难,胜衣便将扣子解下,“你在我身上试试。” 花魁在一旁说道:“一层一层,递进吮吸,一次太过使力,会发枣红,甚至发青。” 玉澜尽力在她身上吸着,花魁在一旁提醒,“不要用齿磕到了。” 她不太懂,第一下便吮出一个枣红印,花魁摇摇头,“力度过大。”玉澜又换了个地方吮吸,结果还是个枣红印子,“要层层递进,每一下都不要用力。” “唉,你不要那么使劲,女子皮肤很薄的。”“一层一层慢慢吸,算了。”那花魁看不下去,在她身上留了个红印。“懂了吗?” 在胸前大大小小的枣红印中,终于留了一个樱红的印子。 玉澜有些愧疚,“我怎么给你吮成这样?”胜衣笑了笑,“没事,过几日就消下去了,你练懂了吗?”玉澜点点头,“我已掌握技巧了。” 胜衣又陪玉澜在潇湘楼请教了几天,这日深夜,她正坐在浴池中发呆。 貌似有好几天都没见过鄂尔多了,她在深夜睡的迷糊时感觉到身边有人,一醒来便不见了。 一连在潇湘楼听了好几日,每日都要听些房事类的,听的她脑中也满是这个。 忽听身后传来动静,她拿起浴池边的发簪,见来人竟是鄂尔多,她才轻松的笑了笑。 鄂尔多一副看不清喜怒的表情来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一把扶过她的肩,竟在胸前见到不少红印。 见他表情似有雷雨欲来,胜衣连忙开口解释:“这是女人弄的,我太无聊,去了青楼听花魁讲故事。” 鄂尔多的表情明显不信,“你去听故事,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印子?” 胜衣见他表情有点吓人,便安慰道:“你这样看着我有点瘆人,你先静下心,我好好跟你讲。” 鄂尔多隐着怒气,“你说。” 她不想说出玉澜,便扯了个谎,“前日的花魁什么也不会,我问了她的故事,得知她是刚来这里,许多都不懂,我便让她把我当成荤客试验。” 面前的男子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我很好骗?” 胜衣的表情没有被戳穿的惊慌,“你一进来表情就这么差,怕是早就知道我去了青楼,那你为何不问清楚,我找的是男是女。” 鄂尔多才想起自己派了两名线人,方才汇报的是远观,还有一个近随没问。 “你在这里等着。”他转身又出去。 鄂尔多盯着一旁的男子,“你还没汇报,她去做了什么。” 那男子行着礼,“公主一连几日都去点了女花魁,跟通判的姨娘一起,且每次点的都不同,但都指明了不需太漂亮,会勾人就行。” “属下隔着窗子看不清,房间隔音太好,属下在隔壁也听不见离开说什么,但根据模糊的影子,应是花魁在给她二人讲些什么。” 鄂尔多皱着眉头,“哪位姨娘?” “住在后院的那位。” 鄂尔多想了想,应是那天在修花的,但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见她。 通判身旁坐着好几位姨娘,却没有她的印象。 胜衣还抱着腿坐在池子里,见到来人,她淡淡问了一句:“如何?” 鄂尔多还是很生气,他脱光衣服,坐到了她旁边,“我已知道你的动机,你是想帮那位不受宠的姨娘?” 她点了点头,“对,但是你不要将此事告诉通判。”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我说那个作何?你以后也不要再去了,那种地方去多了不好。” 胜衣面色淡然的回过头,“那你以后也不要派人跟着我了,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仇家。” 鄂尔多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不会答应的。 胜衣又说道:“你不相信我,就不要和我在一起,以为我是你?裤裆别在脑门上?” 他被这话噎到了,“我…..我那是对你。” 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那名逃犯如今就在附近,我抓了他的家人,我怕他以此记恨,来对你下手。”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他武功很高强?” 鄂尔多点点头,又坐的离她近了些,“嗯,朝廷追了多年都没追到,他杀了不少官员,皇上才派了我,我和他交过几次手,此人武功一般,但轻功好,回回都逃了出去。” “我抓了他的家人关在别院,且他已看清我的脸,我怕他对你报复,才派人跟着你。” 胜衣回过眸,“原来是这样,皇上怎么什么烂摊子都交给你,他杀了那么多人,你…..你有信心吗?” 鄂尔多笑了笑,“我一直都是处理此等棘手事的,他的武功杀不了我,顶多让我受伤。” 胜衣依旧蹩着眉,杀了许多前去的官员,说明此人一定难缠无比。 “那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没去追他?” 鄂尔多看着她,“他中了我一枪却还不往外逃,一直在四处徘徊,我观他应是顾及家人,想着给他个机会。” “横竖他中了枪跑不出城,我在全城医馆都埋了人,城门也布人紧密查看,且城周无山,净是平原,他若敢跑定会被人发现。” “就算他和我当初一样遇见你,也是难了,他的画像张贴在四处,谁收留他或是知情不报,直接就地屠满门。” “没有药,没人收留,跑不出去,已是死局。” “他若自己投网,我还能让他死前和家人吃顿饭。” 胜衣点点头,“不错不错,怪不得你的威名振,你和我见过的那些办事百漏一密的官员太不同了。” 鄂尔多摸摸她的头,他莫名的有些开心,似有种满足感,“那也是因为遇见你,否则我如今就是冤魂了。” 她笑了笑,“还好你不是冤魂,否则我要被缠上了,我去叫人给你换水。”说罢便要起身。 鄂尔多拉着她,“你怎么老是急着走?”他扒开胜衣胸前的腿,不由得蹩眉。 “这也是那姨娘在你身上练的吧?”鄂尔多用手舀水,在她胸前洗着。 胜衣没阻拦他,待他洗好后才开口:“你好了吧?那我起来了。” 鄂尔多皱着眉,“就算是女人也不行,以后不要跟人家接触的太紧密。”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洗吧。” 胜衣叫人给他换了水,自己正坐在桌前擦头发。 她觉得自己简直疯了,是不是在青楼听荤诗听多了。 方才鄂尔多给她洗的时候,她没阻拦,是因为她竟希望他能多摸摸…..她想和他多接触。 莫非她也成了裤裆系在头上的人?跟鄂尔多做的前几次明明都是疼的,恨不得他快点结束。 如今这是怎么了?她莫名想起….. - “玉女和欲女,玉女被触碰再久也顶多变温,而欲女只要被触碰一下就流春水。” 玉澜不解问道:“这是天生的吗?” 花魁点点头,“是的,女人的前几次基本都是不舒服的,到适应后才会显现出体质。” “玉女触碰再多也是无用的,不够敏感,水液稀少。” “欲女待适应后,会突然显现出其体质。” - 她咽了口口水,她甚至想到这种就会忍不住沁出水液。 到底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去了月乌之前就开始有了,好像是从她第一次春潮开始….. - 胜衣不解问道:“女子在同房时可会尿出来?” 花魁点点头,“自然,不过这乃是欲女特质,且这并非是尿,而是春潮,是无色无味的。” “一般都是泄个一次便无了,仅这一次也很难得。” 胜衣强压下心思,镇定的开口:“若是泄了更多呢?” 那花魁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应是不会吧?我只见过一次的,那也很少了。” “泄了多次,那定是身体敏感至极了。” - 想到前些日的话,胜衣只觉得心里很乱,自己也成了裤裆系在头上的人? 她虽是不排斥欲,她是怕自己欲孽太重,会被欲孽左右理智。 这可怎么办?貌似离打胎的日子也过去快一个月了,她甚至想到这个就有些开心。 她吓得立马站起身,自己已经开始被欲孽控身了,她是不是中了谁下的蛊?还是淫蛊。 若是被欲孽控制,怕是她会因为这个而想要嫁人,天啊太可怕了。 鄂尔多一出来就见她捂着头好似十分难受一般,她连忙扶着胜衣的手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胜衣有些不敢看他,“我没事,你别碰我,抓的有些疼。” 鄂尔多有些诧异,他甚至没用力,见她脸色有些薄红,“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说着就要摸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胜衣垂眸笑着,“我没事,我有些热而已。” 鄂尔多感觉她有些奇怪,便要解开她的里衣,胜衣一把握着他的手,“我没事,脱了容易着凉。”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话让她有些慌乱,“我刚刚沐浴时眼里进了水,有些酸,不想睁开。” “对了,你天天在我屋里住,会被人发现的吧?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屋?” 面前的女人有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我不回去,他们发现也不敢说。” “倒是你,怎么这么可疑?” 胜衣笑了笑,“没有,我有些困了。”她正要绕过鄂尔多,却被他拉住了。 “你看上去很热,我给你把里衣脱了。” 胜衣扯着他的手,“不用了,我应该是刚刚在池子里坐久了,有些着凉。” 她掀开被子躺在了最里面,靠着墙不敢动。 鄂尔多躺在了她身后,一边摸着她的身体一边说话,“我好几天没好好看你了,你想不想我?” 胜衣点点头。 他在胜衣脖颈上来回亲着,手还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她的衣服全给脱了,在她胸前来回抚摸。 胜衣拿开鄂尔多的手,然后转身去亲他的唇。 亲了一会,鄂尔多发觉自己快不行了,连忙将她推开,“我快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你身体还没好。” 胜衣对他诡异的笑了笑,“那你摸我干什么?你脱我衣服作何?” 她一把扯掉鄂尔多的亵裤,翻身坐在他身上,顺着水液,连根使劲坐了进去。 鄂尔多还未反应过来,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手下意识抓紧床单,这刺激使他差点泄了,甚至已泄了点头。 胜衣在他身上来回动着,鄂尔多喘着粗气,抬起手扶她,“你身体还未好,不能这么做…..” 胜衣看着他,“都快过去一个月了…..” 鄂尔多才想起,时间竟过的如此快,他也不再说什么,将憋的发疼的阳精猛的全泄了出来。 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抱着她的腿猛烈操干,胜衣怕自己叫出声,她一手扶着床头,一手紧捂着唇。 鄂尔多好几个月未做过,这刺激远比自渎要大,甚至此刻就没了理智。 他紧闭着眼,左手紧紧抱着她的腿,右手扶着床塌,这极致酥麻的感觉爽的让他有些无力,他还没动多少下又泄了一次。 可他的阳根却越来越狰狞,充血充的连盘旋之上的血管都发硬,胜衣甚至能感觉到那血管脉络。 胜衣在刚进去时便泄在了他身上一次,此刻身体已有些脱力,鄂尔多还越撞越大力,她连床头都抓不住了,“你…..你撞我这么大力,我快扶不住了,让我翻个身。” 鄂尔多喘着气从她身体里退出,扶着她翻了个身,待她跪好就重新没了进去。 胜衣紧紧抱着枕头,她怕自己叫出声,这院子里不止住了她和鄂尔多的。 房间里不止交欢的声音,还有水声咕叽咕叽的,鄂尔多知道她泄了春潮,且貌似还泄了不止一次。 囊袋拍的啪啪作响,胜衣流了许多水,混着她的春潮和鄂尔多的阳精,顺着腿慢慢滴下。 不知道她泄了多少次,也有叁四次了,她的思绪在最后一次断了线,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鄂尔多翻过她的腿继续,随着他每一下动作,胜衣的胸就往前漾一下。 他看的心痒,便直接上手去揉,还在她的乳头上来回舔弄。 胜衣此时面色潮红,鄂尔多知道她又晕过去了,她基本每次都得这样。 怕她磕着头,鄂尔多将她往下扯了扯,然后覆在她的手上,和她十指相扣。 胜衣被下身的动作又弄醒了,待她醒过来时,发现鄂尔多还在顶她。 就算她再渴欲,做了这么久也平息了,她感觉鄂尔多才是那个欲男….. 胜衣开口叹了声息,摸上了他紧皱的眉头。 鄂尔多睁开眼,才发觉她醒了,“你怎醒了?” 胜衣有些无语,“你放开我吧,我真的累死了。”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下身往外退着。 可此时水少了许多,他往外拔不好拔,感觉里面和紧拉着他不放一般。 他轻笑一声,揶揄着说道:“你自己不放开我。” 胜衣有些害羞,别过头不敢看他。 鄂尔多使力一下拔出,许多浓稠的白浊也顺着动作流了出来,好似源源不断一样。 他有些诧异,“我…..我竟泄了这么多?” 胜衣抬手从小腹往外推,又推出来不少。 她慢慢坐起身穿着衣服,看着这一床的淫水阳精有些头疼。 她起身穿着外衣,一边簪头一边对鄂尔多说道:“你把床单换一下,我出去一趟。” 她忽视了鄂尔多的问话,便已关上了门。 她如今浑身乏累,没有体力,便用了内力跃轻功,来到一家还未打烊的药馆。 要了避子汤和做迷粉的药材,避子汤让人家先熬了一碗,端起就喝了。 也没蒙面就来了,横竖她也不在乎什么名节,皇上本就要将她嫁给鄂尔多。 待她走在大街上准备回去时,发现了正在四处找她的鄂尔多,“你跑哪去了?手上拿的什么?” 胜衣提起药包,“买避子汤去了,你不是追凶么,感觉挺危险的,我去买了些做迷粉的材料,你带在身上。”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色,还是十分无力且有些迷茫,“这种事你交给我就可以了,再说,我下次不泄在你体内就好了。” 胜衣摇摇头,“我这一身内力都靠你的阳精,你不泄在体内怎么行?我喝避子汤又不伤身。” 鄂尔多拿过她的药,拉着她的手,二人在路上走着,“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你交给我,你刚晕过去,就自己来这大街上。” 胜衣垂眸笑了笑,“没事,其实我身体很好。” 鄂尔多皱着眉,“好个屁好,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交给我去做。” 胜衣侧眸去看他,“你没坐马车?” 鄂尔多紧紧握着她的手,他有些生气,“我还坐什么马车?” 他压下心中的气,尽力平静说着:“我走来的。”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再自己憋着。” 他方才见她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出去,急的立马起身穿衣服去追她,怕她晕倒在外面。 忽的在路上想起她去月乌时也是如此,想起她那个什么都憋心里的性子,他便更加着急,直接跃着轻功来倒大街上。 一旁的人被他吓了一大大跳,他无视人群在路上来回找着。 胜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鄂尔多忍不住瞪她一眼,“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认为的麻烦对我来说并不是麻烦,你就应该交给我,让我给你解决这个对我来说不算问题的麻烦。” “不知道你憋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什么事,这对我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她仍旧一言不发。 鄂尔多被她气的无语,“你说话啊?我刚刚说的你听进去没?我真想在你的心上装个开关,省得你成天什么都憋着不说。” 胜衣抬起头笑了笑,“我听进去了,我只是看你现在有些生气,我又没力气安慰你,我才不说话怕惹你烦的。” 最后这句话让鄂尔多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但不是被她刺痛,而是心疼她。 鄂尔多皱着眉开口:“我怎会烦你?你不信任我就算了,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猪狗不如?” “你是因我才如此虚弱,对你发脾气的人也是我,我烦你做什么?” 她这么说,其实只是希望鄂尔多尽快消气闭嘴,因为此刻她有些累,不想跟他吵。 胜衣垂着眸,“原来是这样。”她又笑着抬头,“我有些饿了,你饿不饿?” 鄂尔多跟着她来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店,胜衣要了一碗白粥。 见她脸色淡淡的,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这粥没味一般。 他拿过勺子尝了一口,果然没味,连糖也没放。 鄂尔多发觉她很喜欢喝粥,且还是白粥。 “你为什么喜欢喝白粥?这么淡,又没味道。” 她依旧垂着眸,“不知道,我累的时候就会饿,就会想喝这个,已经习惯了。” 鄂尔多有些不解,“为什么累的时候就喝白粥?这也没什么好喝的。” 她仍旧淡淡的垂着眸,一边喝一边说,“还有馒头,但是我此刻没力气嚼。” 面前那白粥十分寡淡。 想起她在雷府的遭遇,那悍妇定是不给她饭吃,所以她才那么瘦,且每次只吃这么少。 她只喝了半碗便不喝了,“我们走吧。” 鄂尔多跟在她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怕自己会不小心触伤到她。 第二天一早胜衣就醒了,鄂尔多还没醒,胜衣悄悄掠过他起身梳洗。 她穿好衣服后悄悄开门,见砚耳在门外,“一会他醒了你和他说一下,不用去找我,我自己会回来。” 胜衣一路来到后院,去找了玉澜,二人又去了潇湘楼。 “欲不可怕,再强的欲也只能控人一时,有时候大胆的索取,比谨小慎微的羞怯更好。” 花魁讲了很多,胜衣全听了进去,她们中午才回去,花魁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 “我觉得你说的那男人对你挺好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地位低不低,软不软弱呀?” “你好像很容易受伤,你怕被伤害,所以就自己承受,这样其实会伤害你更多。” 稀世珍宝(h) 鄂尔多听说她回来了,也不来吃饭,便去屋里找她。 只见她坐在桌前,呆呆的拿着馒头啃。 “你怎么了?” 胜衣回过神,“没怎么,我在发呆。”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你怎不去前厅吃饭?” 胜衣垂下眸,“不想吃而已。” 面前的女子有些怪怪的。 “你怎么了?这么瘦还不多吃。” 胜衣的眼神依旧呆滞,“我从小到大都这么瘦,已经固定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桌下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我给你磨好的迷粉,里面分好了,你去办案带上。” 鄂尔多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磨的。” 她面色淡淡的,“刚刚,你收起来。”她站起身,侧头看着他,“我去找玉澜看花了。” 鄂尔多总觉得她这几日怪怪的,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她不是又想自尽的怪,而是往一种莫名方向发展的怪。 鄂尔多派了砚耳跟着。 胜衣和玉澜二人坐在花园里的凉亭,讨论着从花魁那里听来的话。 她本是陪着去的,但竟也在那里学到不少。 花魁讲的许多话并不是只能运用到床第,运用到人际也可以游刃有余。 玉澜蹩着眉,“言郎像是爱抚稀世之宝,双指轻柔的从美娘的眉心滑落,经过鼻梁,又不舍的抚过唇瓣,最后才从下巴离去,这句我理解。” “可,美娘微微抬起头,轻阖美目,配合着言郎的手指缓缓低下头,似是享受此等怜爱。” “待那爱抚的双指滑落,美娘慢慢睁开双目看着言郎,眼中似是不舍他停止爱抚而委屈。” “只见那委屈缓缓被吞噬,美娘眼中聚着如同狐狸吸完魂魄般的有神,精光慢慢聚回瞳孔,美娘转过身轻蔑一笑。” “目的已达成,狐狸也露出了本色。” “这是什么样的场景?” 胜衣看着玉澜,“你知道言郎的手指是怎么抚的吗?” 玉澜点点头,“爱抚一件珍宝那样嘛,轻飘飘的。” 她笑了笑,“你把我当成美娘,把我当成那件稀世珍宝一样爱抚,我演给你看。” 玉澜的手缓缓从胜衣的眉心滑落至下巴,胜衣好似很享受这爱抚一般,随着手指下落,慢慢将头低平。 只见她缓缓睁开的双目中流露出一种莫名令人心神酥麻的委屈,眼神四散,无泪却似有泪。 见玉澜面色呆滞,她又慢慢聚拢了眼中精光,又得意又不屑的垂眸对玉澜笑了笑。 面前的人眼神呆滞,甚有呆傻之意,胜衣笑着摇了摇她,“玉澜,你回过神。” 玉澜回过神,盯着她的脸,“你真是太美了,美到令人想要放弃一切,甚至生命。” 胜衣笑了笑,“那你学到了吗?你学会了吗?” 她连忙点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我…..我这几天就打算去见老爷了,我觉得我已经差不多了。” 胜衣笑着握过她的手,“好啊,我支持你,你不要紧张,现在你的改变已经很大了。” 砚耳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了鄂尔多。 但是他没有说自己看公主的神情看入迷的事。 鄂尔多垂着眸思量,“言郎美娘…..?” 胜衣沐浴完,正坐在桌台前发呆。 方才她独自从潇湘楼回来,她有许多不懂,便又去问了问。 - “可是我…..我不甘于这样活在他之下,享受他的保护一辈子。” “我想和他站在一条线,有尊严,有灵魂,才有爱。” 那花魁听完后沉沉思考了一下,“我没想到,你的经历竟如此令人心痛,我虽入这青楼,可我的爹娘很疼我,我只是为了让他们过得好些。” “你…..若你出生时就没人爱你,且你自小的环境也不好,你的父母还厌弃你。” “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被上天不眷顾而抛弃的人,本就不配谈论尊严,灵魂,爱。” “或许是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些了,所以你开始追求这些,若你回到当初攀附那个男人之时,你还会追求这些吗?” “时间久了你会发现,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只会绊住你的心境。” “据你所说,你那个男人有权有势,你没必要非得和他地位持平,才愿意完全接受他吧?” “你条件这么好,只要抛下尊严,就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一切。” “爱自己还是爱别人,你选一个吧。” - 胜衣想的太入迷,没发现鄂尔多站在她身后。 她刚刚太焦虑,将手指深深咬破了,她连忙将手指藏下。 胜衣一直不说话,垂着眸好似很不安一样,鄂尔多皱着眉,“你怎么了?” 她忽的很想逗逗鄂尔多。 胜衣抬头看向他,扬起一抹笑容抱住他的腰,“你爱我吗?” 胜衣脸不红心不跳的问着。 鄂尔多却愣在原地。 “你…..你为何突然问我这个?”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爱你,甚至不能用非常形容。” ….. “我也爱你。” 鄂尔多慢慢放开她,“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胜衣笑着看他,“没有呀,我突然发觉我特别爱你。” 面前的男子甚至看不出这笑意是假的,或许是他此刻被迷了心智,也或许是她伪装高超。 鄂尔多不禁开心的笑出声,“为何此刻才发觉?发生了什么?” 胜衣笑了笑,“不知道,我就是突然发觉你对我特别好。” 鄂尔多牵起她的手,却摸到了一手湿热,他垂眸看去,才发觉她的手上流血了。 “怎么回事?你又自己伤害自己?” 胜衣佯装才发现的样子,“我刚刚好像不小心扎到了,但是没有多疼,就没有在意。” “我看见你,这种疼痛都消散了。” 今日的胜衣像是做梦一般的好,鄂尔多十分惊讶,又很开心。 他拿来药箱,细细给她包扎着。 胜衣看着他的脸,自己方才的演技貌似很是拙劣,但他竟然信了。 鄂尔多给她包扎好后,捏了捏她的脸,“你要爱护你自己的身体,知道么?” 胜衣笑着点点头,鄂尔多想起砚耳说的话,“你去找通判姨娘,说了什么?” 她微微笑着,“说了言郎与美娘的故事,你知道吗?” 鄂尔多不想说出自己还在监视她的事,便佯装不知,“只是略闻,据说言郎将美娘视作珍宝一般。” 胜衣笑了笑,“你弯下腰。” 面前的男人听话照做,胜衣学着方才玉澜对自己做的,在他面上拂着。 鄂尔多也抬起手,“你闭上眼。” 胜衣很听话的闭上眼,并微微抬起头。 顺着鄂尔多的手指落下,她如同刚刚对玉澜演示的一般。 胜衣缓缓睁开眼,那包含委屈的勾人眼神,让鄂尔多的心一阵空白。 见他露出和玉澜一样呆傻的表情,她慢慢将眼神聚精,露出了一个又得意又勾人的笑容。 鄂尔多还像个傻子一样,胜衣摇了摇他,“多多。” (我瞎编的典故) 面前的痴傻男子回过神,用手抚上了她的脸。 随后低下头,亲在了她的唇上。 像是抚吻珍宝一般,转而将她抱在床上。 鄂尔多一边脱着她的衣服,一边亲咬着她的脖颈。 在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时,她忍不住捂着嘴。 鄂尔多一路舔至她的下身,痒的她有些受不住。 她又用了那眼神,轻轻的推开他,“你能不能快些进来…..我受不了了…..” 这次连外袍都没脱,而是先脱了亵裤,直接插了进去。 他其实也想尽快的,可是春宫解析上说要先舔舔女子,她才不会疼,他就一直憋着。 随着动作,他一边喘着息一边脱着衣服。 胜衣紧紧捂着嘴,每顶送一下全身就带来刺激的爽意,鄂尔多此时正在脱衣服,动的没有那么激烈。 她此刻才明白,原来她次次晕过去,不是累晕的,而是这刺激垒的太高,她的感官承受不住才晕的。 鄂尔多将衣服脱净,便抱着她的腿大力动着。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两人的唇瓣吻的难舍难分。 这极致的刺激让她受不住,她泻在了鄂尔多身上。 待感觉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时,便轻轻拍了拍鄂尔多,“我快晕过去了,你动慢一些,让我缓一下。” 鄂尔多很听话,他放慢了动作,不再和方才恨不得把她撞烂一般大力。 他轻柔了许多,胜衣才觉得自己眼前有些聚焦。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见她神智已恢复过来,眼前渐渐清明,才慢慢加快了身下动作。 胜衣又陪他做了几次,这次真是她清醒时做过最多次的了,她此刻是真的没力气了。 她大口喘着气,“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想睡觉。” 鄂尔多亲了她一口,缓缓从她体内退出,然后拿来巾帕给她擦拭着。 他穿好衣服起身,去给她熬了避子汤。 喂着她服下时,他是很心痛的,好像在亲手扼杀着他的孩子。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安抚的笑了笑,“没事,等我再大一些,我就和你生一个。” 鄂尔多很是惊讶,他差点连碗都没拿稳。 胜衣端起碗直接一饮而尽,鄂尔多愣着开口问她:“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点点头,“是真的,如果你到时候反悔不想要了,也没关系。” 鄂尔多很激动,“我怎么会反悔?我还怕你反悔。” 胜衣将碗放在桌子上,她抬起眸对他笑笑,“不会的,我说到做到。” 说罢便掀开被子躺在了里面。 不过她这一次没有再面朝着墙,也没有朝着鄂尔多,而是正躺着,面朝上方。 鄂尔多抱着胜衣,他今天十分开心,胜衣今天像做梦一般好,哪里都很好,好的他此刻还觉得这是梦。 封和硕(马车h) 鄂尔多接到消息,那逃犯有要出来的动静了,他便立马赶了过去。 谁知那逃犯出乎了他的意料,鄂尔多办案多年,第一次见如此意志力之人。 只见他用屋里所有能用的东西,硬生生在地上挖了个道。 可屋里仅能用的东西只有几个瓷瓶。 鄂尔多顺着他挖的隧道,只见那地上竟是带血的碎片。 此人可以说是用了内力及双手硬生生挖出去的。 来不及震惊,他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那名逃犯早就挖了出来,他凭着内力与双脚,直接跨了个城。 手上白骨可见,他几天没睡没吃,整个人熬的和鬼一样。 可是他不能倒下,他的妻子,还有他儿子在那里。 这名逃犯一路跑到了通判府,轻而易举将看守打晕,跃进了院中。 里面关着的两人见他很是激动,可他浑身的模样让她二人哭出了声。 “我们快走,再不走没时间了。” 那女子连忙抱起儿子,和逃犯一同往外跑。 眼前跃下了一道身影,“看来你确实很爱你的家人,可这样只会害了她们。” 胜衣不冷不淡的开口。 “横竖你又活不了,何不体面点,还能和家人一同吃顿饭。” 那名逃犯很是慌张,这么近的距离都没发现,说明此女内力轻功定在自己之上。 她抬起眸,“你自尽,或者我帮你自尽,或者你们一起死。” 胜衣又阖下目,“你打不过我的,强弩之末。” 见那男人还在犹豫,胜衣一把拔出簪子,扔在了那逃犯眉心。 一旁的女子见男人倒下,十分悲痛,抬起手就向胜衣袭来。 她站着不动,让她打了一掌,随即侧身一下将她打死。 一旁这个小的必然也不能留。 她看出这个女人会武,但内力并不深厚,一掌下去顶多休养几天。 伤不了根脉,所以才硬生生接下。 或许是那孩子的眼吧,让她有些愧疚。 鄂尔多一路骑着快马,他急得要死,那血迹的路向便是往通判府的方向。 他后悔给那逃犯机会了,更后悔将那逃犯的家人关在通判府。 待他一路快马到达,眼前的场景令他害怕,周围都变得模糊,只有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如此清晰。 他连忙飞奔过去。 只见她猛的吐出一口血,鄂尔多连身后的情景都没去看。 最近她的心情十分低沉,因为马上就要回宫了。 在通判府这些天,每日可以随心所欲的,也不用拘礼,更不用担心谁来害她。 但她一回到宫后,就要开始紧绷的过日子,且她还有大事要做,说实在的,她真的很怕失败。 若是哪一环没扣上,她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太焦虑,总是想着会失败。 可以放弃吗?要不…..要不不管了吧?就交给鄂尔多?可是她总觉得鄂尔多在拖什么。 乾隆急着将她嫁给他,推一次躲两次,推烦了乾隆直接一旨下诏,择日就嫁怎么办? 她总觉得鄂尔多没尽快将乾隆杀了,就是因为他在拖乾隆的耐心,等着乾隆先把她强嫁了。 胜衣她太没安全感,甚至她觉得自己随时就会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弃。 一个半拉公主,除了身份什么都没有,没权没势没宅没钱,嫁过去了每天靠鄂尔多,花个钱还得伸手向他要,什么都得等他送来。 万一哪天鄂尔多不要她了怎么办?她亲娘都不要她,她怎么指望别人? 她连宅子都没有,被丢出府皇宫肯定也不认她,她娘也不管她,天啊真是太丢人太凄惨了。 若没答应雷老爷,她甚至也会被丢出雷府。 自己的一生不是被亲娘丢弃,就是被雷府丢弃,又被皇宫丢弃,最后也会被丈夫丢弃的。 她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想哭。 晚上她睡不着,坐在院子的桌台前看月亮。 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眼尾的泪水随着月光落下,她又有些想要一了百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功的声音。 她擦干眼泪,先追了上去。 胜衣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关在一处漆黑的房间。 可四面似乎都是死路,她拍着墙大声哭喊,却无人听得到。 她醒时,郎中正给她施着针,暖黄的烛光照的人有些晕乎乎的。 鄂尔多立马对她说道:“你不要说话,正在给你施针。” 胜衣微微点头示意。 郎中给她施完针后,鄂尔多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着药。 “那女人和她儿子呢?” “都死了。” “嗯。” 二人无话,有些寂静。 胜衣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才注意到外面正在下雨。 天色极黑,此时正是深夜了,还有冷风时不时吹入。 夜雨冰冻,雨点透射进了窗台中。 鄂尔多站起身去关窗,将那寒霜挡在窗外。 回忆像是梦一般,心却无法再感知跳动。 或许此刻的心是空的。 鄂尔多见她的表情,心里十分难受,从前她若是有喜怒,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想哭,上一秒表情就会开始闪动。 可她如今的脸上,似是一种无边际的悲痛,无声无息化在了心里。 “你不想告诉我,你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我都知道。” 胜衣缓缓抬起眸,“你想问什么?我可以斟酌一下,要不要告诉你。” 鄂尔多来回看着她的双眼,“你不信任我,嫌我迟迟不下狠手,你心里有计划,急着杀皇上,我相信你,我不干扰。” “若是出了什么事,计划不受控,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直接认,是我做的。” 胜衣的眼中有一丝闪动,她强忍着压下,“我现在不是受伤了嘛,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真的会信,也真的会哭。”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我不说了,其实我给皇上下的是一种十分折磨心智的药,虽然很慢,但很痛苦。” “杀了皇上之后,我摸不清你对以后的动向,怕是你自己也摸不清吧?” “你说你嫉妒我,有宰相给我兜底,那我给你兜底,无论如何。” 胜衣深深叹了口气,“我确实现在一团乱,你说什么我如今都没法回应你,我心里的问题只有我自己能治愈。” “对了,我扔出去的那支簪子呢?” 鄂尔多有些诧异,“都沾上血了,我让下人检走了。” …. 胜衣紧紧闭着眼,覆而睁开,“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我有时候觉得,我这么痛苦就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过得比我好太多,只有我惨的不成样。” “那是金钗啊…..算了,我一和你说话我就自卑,我就想死。” “睡觉吧。” 鄂尔多有些委屈,“我回去再给你送些。” “睡觉吧。” 她躺在里面,鄂尔多剪了烛躺在她身边。 她不想再说话,最近她的心麻麻的,好似感受不到喜怒哀乐。 但是她不知道有五感是否是一件好事,若是有了喜,便会有悲。 待事情没完成前,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喜怒。 逃犯已除,他们本该立马回去的,可胜衣受了伤,鄂尔多硬要在这里休息叁日再走。 她受伤的事,只有鄂尔多及他的人,还有通判知道,其他人并不知。 待她们走之前,中午一起在前厅吃饭。 胜衣重新换上了公主服制,她前些日一直穿玉澜给她拿的几套妹妹的衣服。 如今突然又打扮的华贵起来,到叫人有些认不出。 只见她冷着脸坐在主位,见玉澜还没来,她也不动筷,全桌人都看着她的脸色。 “玉澜呢?” 那通判有些冒汗,他昨夜和玉澜弄的久了,怕是她此刻刚起。 玉澜没多久便来了,胜衣看见她表情才有动容,“你怎么才来?快坐。” 她有些懵,在路上听说公主一直在催她,她还纳闷公主是谁,怎么会有公主叫她。 她怎么如今才发现,原来面前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和妍公主。 “妾身来迟了,望公主责罚。” 胜衣笑了笑,“不用,快些入座。” 待见她坐下后,胜衣才开始动筷。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也看到了她表情的那丝变化。 一路坐在马车上,她都冷着脸,也不看车窗,更是不看鄂尔多。 貌似出去了大半个月,她要回宫去面对那些恶心的人,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脸色更是好不到哪去。 胜衣垂着眸,“看我做什么,有事直说。” 鄂尔多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你这叁天都这样。” 胜衣斜眸看他,“你感到很委屈么?” 鄂尔多快速的点点头,胜衣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这么好玩?难不成欺负你才是我的乐趣?” 鄂尔多很开心,“你要是欺负我开心,那你就欺负我吧。” 她看了一眼外边,然后侧过身,解开了他的亵裤。 鄂尔多皱着眉,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胜衣上下打量着他的表情,妩媚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让我欺负你?” 鄂尔多眼神有些闪躲,“那你别弄太过分。”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胜衣一手探了进去,握住了他的阳根。 只见那物在她手中变得愈来愈大,胜衣觉得很有意思,她还捏了捏那龟头。 鄂尔多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他受不了了,直接起身将马车帘耳挂上钩,覆着胜衣的手上下撸动。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胜衣和鄂尔多缠吻了起来。 他颤了几下,泄了她一手。 胜衣慢慢松开他,掏出帕子将手擦了擦,回过头发现鄂尔多还不提上裤子,他那阳根还是立的。 她很诧异,“你怎不提上裤子?” 鄂尔多拉过她的手到他阳根上,覆着上下撸动,“你坐我腿上,我受不住了。” 胜衣有些害怕的往外看了看,“居然要在马车上做?是不是想被写话本?” 鄂尔多大口喘息着,“他们不会发现的,快点。” 胜衣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她又害怕又惊讶,鄂尔多却直接抓着她坐到腿上来,“快点,不然我就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马车和我做了什么。” 她更加惊讶了,“你…..” 鄂尔多正要张嘴,胜衣一把捂着,然后脱下亵裤,坐在了他身上。 鄂尔多按着她的腰将她按了下去,随后往上顶弄着。 他一手搂着胜衣亲她的嘴,一手扶着她的腿怕她掉下去。 还好这马车够大,她坐起身不会磕到头。 胜衣被顶的有些受不住,便趴在了他的肩上。 此时砚耳在外问了一句,“大人,我们晚上是住客栈吗?” 胜衣很紧张,立马抱住了他的肩。 鄂尔多尽量放平声音,“住客栈。” 待砚耳没声时,胜衣才紧蹩着眉开口:“我现在很害怕,咱们快停吧。” 鄂尔多揶揄笑着:“你怕什么?他们又看不见。”她有些着急了,“不行啊,被发现就完蛋了,我的话本子又要被写出…..” 话还未说完,鄂尔多又开始顶弄,“写就写了,你怕什么?” 胜衣差点被这一猛顶刺激的叫出声,甚至已细细叫了个头。 “你的水流了好多,我的裤子上全是。” 她紧紧搂着鄂尔多,“那,那你喝了。” 鄂尔多当真了,“那你坐着,我跪下去。” 胜衣立马搂着他,“我是随口说的…..你要泄了没有?我真的很害怕。” 男子低低喘着气,他的极限也快要到了。 “把脸伸过来,我要亲你。” 胜衣从他肩上起来,鄂尔多连忙抱着她亲。 几下猛颤后,她慢慢起身,一道白浊也顺着流了下来。 胜衣整理好衣服,连忙开开窗户散味。 她又恢复了那一副冷艳的模样。 虽然很迷人,令人感到神秘,对谁都一副冷淡的要结冰似的态度。 并且,她的眼神中有种恨不得人死的神情,也就对鄂尔多友善,这他是能看出来的。 他们坐在客栈吃饭,胜衣每次都是只要一碗白粥,还有一道菜。 一边吃一边冷冷看着窗外,感觉要把过往的人全杀了一般。 感觉她很不想说话的样子,眼神中还蕴含着一副极为高傲的轻蔑。 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会变的这么多。 鄂尔多也不敢问。 她们又在马车上渡过了四日,这期间鄂尔多时不时要拉着她在马车上做,或是客栈上做,都被她拒绝了。 待马车驶入皇宫大门,她才主动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事情结束后我们再见面。” 鄂尔多很诧异,他有些委屈,“我去陪着你行不行,我不干扰你的计划。” 她摇摇头。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胜衣,你不要这样,我见不到你,我睡不着,我还吃不好。” 她淡淡将鄂尔多的手拂去,“不会太久。” 如此狠心,她就这样冷艳着脸下了马车,徒留下马车中的男人。 回到宫里,她没有太多话,过不了多久就是沉贵妃的同寝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皇上办的宴会。 她拿出一大堆的医书去看,且结合了自己所知道的。 “小鸟,给我磨点墨。”一旁的人立马上前。 她在纸上写下了一张药方,上面有许多不关联的药。 胜衣掏出银锭,“去宫外找几家不同的药铺,分别把这些买了。” 她刚回宫的第二日,乾隆就预料中召见她。 胜衣穿了一身与年龄相符的华服,恭恭敬敬的:“儿臣参见父皇。” 乾隆依旧先上下打量她一眼,“起来吧。” “你和鄂尔多是怎么回事?我观那孩子很是喜欢你。” 胜衣佯装难说,“儿臣…..儿臣只是有些害怕,掌卫事浑身阴寒,儿臣怕嫁过去受欺负。” 乾隆垂眸掩盖心思,还好只是害怕,他本以为和妍性子会很倔,是不喜欢他才死活不嫁。 “无妨,朕了解这孩子,他只是看上去可怕了些,朕封你为和硕,届时他定不敢欺负你。” “记得你…..没几个月也要18了吧?到时候直接和你的生辰一起办,喜上加喜。” “那这几个月,你就在宫中好好准备吧,如何?” 她佯装一副很听话的模样,“儿臣遵旨。” 笑着转身出宫后,待到无人之地,她才慢慢松懈下面上的表情,转而又是那一副冷艳的样子。 乾隆给她送了许多东西,皇后得知此事,也送她不少。 但她没去查看,直接放在库房了,不知为何,她如今对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自己曾经磕破头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们轻轻就将它扔了。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这么痛苦是因为身边的人都过得太好了,显得她是那么可怜。 都比她好,只有她最惨,简直惨绝人寰。 玉澜家境贫穷,可她有个同样爱她的妹妹,且她爹娘也疼她,知道她去当姨娘时,还担心女儿去了受欺负,死活不同意。 她曾经也把雷婷婷当过姐姐的,在她一次又一次从雷夫人手中救下自己,还有柴房的门忽的被打开的那一瞬间。 她简直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感谢她。 后来慢慢的她才知道,原来雷婷婷是怕她死了,没人可以发泄欺负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落寞。 “小鸟,我想喝白粥。” 她特别喜欢在心情崩溃,或是心累身累的时候喝一碗。 “小鸟,我要你喂我。” 胜衣懒懒撑着头,一口一口的享受着,这次的白粥竟喝了见底。 鄂尔多一直在外求见,胜衣便让他进来了。 “我刚从皇上那里来。”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那个婚礼自然是作废的。” ….. 鄂尔多很心痛。 本来听到皇上要给他们办婚礼,他很是开心。 可胜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你把我杀了吧。” 胜衣诧异的盯了他一眼,“我不想嫁就是不想嫁,那么想死你去吧,等你死了我就和别人定亲。” 鄂尔多被气的说不出话。 “你瞪什么?” 他沉着脸坐在胜衣身边,“看见你我就那么生气。” 胜衣很无语,“那你就别来找我啊,我又没…..” 话还没说完,鄂尔多就咬上她的嘴,把她的下唇都咬流血了,手还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胜衣一把将他推开,“你有病是不是,我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做。” 他的眼中有一种很强烈的哀伤。 “因为只有和你这样,你才不会说伤人的话。” 鄂尔多眼中流露的情感深深灼伤了她。 “我最近心情特别烦,你还总是来找我,不发给你发给谁。” “如果你是我,我猜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鄂尔多握着胜衣的手,“那你不要老是推开我了好不好?我只希望你不要这样推开我。” 胜衣很无奈,“尽量不说了,但是你这些日子少找我,你一在我的心就特别乱。” 鄂尔多有些委屈,“好吧,我这些日会尽量少来的,若你需要我,一定要告诉我。” 这些日,胜衣十分安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什么宴会她都告病不去,只有和嘉来了,还有鄂尔多来了才会见。 吓尿了(h/书桌/彻夜/肿了)(11.12重修 一个月后。 所有计划将会在这几日内逐步实现。 胜衣去见了皇后。 “儿臣参见母后。”皇后连忙将她叫起。“你此次来是何事?” 胜衣有些支支吾吾的,“儿臣在过几日的宴会上…..不想再与和嘉坐了。” 皇后有些纳闷,“你不是和她很要好?那你想坐哪里?” 她慢慢抬起头,“儿臣与和嘉有些嘴拌,所以想往前坐些,但不想和沉贵妃坐在一起…..” 皇后垂眸思量着,“本宫知道了,到时你就坐嘉贵妃身旁。” 她笑着点点头,“儿臣多谢母后。” 嘉贵妃疯疾的原因,大家都不知道是为何,但并无人在意,因为宫中莫名其妙得疯疾的人太多了。 位置是按品级区分的,以和硕公主的品级,也最多坐到贵妃。 目前的贵妃只有叁人,不想跟沉贵妃坐在一起,那就只能跟剩下两位挨着。 沉贵妃侍寝日下午 胜衣去宫中找了她,此刻沉贵妃按惯例去养心殿陪皇上。 她新换的宫女也不知沉贵妃与胜衣吵架之事,便放她进去等待。 胜衣从袖中拿出一包粉,倒在了沉贵妃的香炉中,然后搅开,又重新将香灰粉抹平。 她又掏出一包药粉,在银杯内壁都抹了一圈。 沉贵妃得知她来,便立马赶了过来。 胜衣背对着她,见门被拉开了,缓缓转过身,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 沉贵妃将一旁的宫女屏退,“什么事?” 胜衣抬眸看着她:“给我买一套京城最大的宅子,还有金锭五十大箱。”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转而只觉好笑,“什么?凭什么给你买?你来找我是要钱的?” 胜衣缓缓走近,“你是我的母亲,你不管我是吗?” 沉贵妃上下打量着她:“京城最大的宅子?金锭五十箱?你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 她有些气极,颇为刁蛮地说着:“我不管,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认你这个母亲已是我给你的最大恩惠,区区一套京城的大宅子和五十大箱金锭,你拿不出?” “听好了,我要的是大箱,我如今已被皇上赐婚,你若是识相些认了我,以后你有事,我也可以带着夫家一同帮衬帮衬你。” 沉贵妃越看越觉纳闷,“你和那鄂尔多在一起久了,越来越神智不清了,你如今怎么蠢成这个样?” 胜衣转过头,扯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表情,“那也是你和皇上的女儿!” 沉贵妃强忍着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胜衣怒盯着她:“怎么?你不想认我是不是?我看在我们母女情分一场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沉贵妃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在说什么疯话?说的什么痴梦话?” 胜衣佯装恼怒:“好,可以。” 她转过身来到桌前,咬破手指,拿起两个杯子,在里面各滴了一滴,然后到了水化开。 “把你的血滴进去,喝了,以后我们再无情分!”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讨好我,我还能帮…..” 话音未落,沉贵妃直接咬破手指,在两杯里各滴了一滴,端起一杯就饮尽。 “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我们母女断关系前,你先给我点银两,我没钱了。” 沉贵妃一把将胜衣手上的血水泼在她脸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不是和鄂尔多赐婚了?他不是很厉害很有钱吗?你去找他要啊!” 胜衣抹下脸上的血水,此刻也不装了,而是冷淡着脸。 “你觉得五十箱黄金很少么?这只是我向你要的补偿罢了。” “你知道我在雷府是怎么过的?”沉贵妃正要反驳,“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就当是我最后和你说的话。” “你好吃好喝的,我每天吃剩饭,剩下的鱼,还有剩叶肉。” “有个丫鬟看不下去,给我偷来了一碟菜,雷夫人当着许多人的面把她打死了。” “我去阻拦,被几个家丁硬生生按着…..我什么都做不了,呵,我就是如此无力。” “没人敢给我送饭,我偷偷拿个馒头吃,或者她们剩下的米饭,我化着井水喝。” “因为你,我总是被雷夫人撒气,她不由分说的打我,但是我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渐渐长开了,不用住在耳房,更不用住在柴房,雷老爷允许我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 “因为我答应了他,待我18之后,就嫁给他。” “整个府邸的人,除了雷夫人和雷婷婷,全都知道我马上要嫁给自己的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有苦衷?我希望有一天你来接我。” “你把我生的这么漂亮,又不管我,任由我被那些恶心的人觊觎。” “你在宫里戴金钗穿锦缎,我穿别人不要的衣服,吃人家剩下的泔水。” “我跪在地上求雷夫人不要打我,你知道我的心里如何么。” “我在答应雷老爷之前,饿着肚子也不敢求厨子给我饭,因为这样会连累他们。” “你给我下毒,任由我在宫中被人陷害,我只是向你要了些钱,你就气成这样。” 她有些生气,说话大声音也不由得大了些。 “……从我一出生,我的尊严,我的灵魂,我的心,还有我的身体,全都注定如此下贱。” “我从来没求过你生下我,是你自己要生的。” “你对我如此,打了我两次,我到现在都没还你一巴掌。” 她一滴泪都没流,转身出了屋门。 胜衣静静的坐在桌前,刚才那些话,秋雨她们在门外也听了个几成。 冬月拿了湿帕,擦干她脸上没擦掉的血迹。 “我想吃红糖糯米饭。” 她的心情并没有那么低落。 “你喂我。” 胜衣躺在秋雨怀里,冬月一口一口给她喂着。 真舒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沉贵妃此时心情很低沉,竟没发现有两名宫女不见了。 鄂尔多拿着砚耳呈上来的纸,前面说话声音很大,所以她们吵架的话被完完整整记录在上面。 可后面她放低声音,宫女只能听到最后几句。 “我一出生,我的尊严,灵魂,我的心,还有我的身体,全都注定如此下贱。” “我从来没求过你生下我,是你自己要生的。” “你打了我两次,我到现在都没还你一巴掌。” 鄂尔多盯着那张纸,“前面没听清的,说的什么。” 砚耳低着头,“公主有些话声音比较小,那名线人也只能听个大概。”他将另一名宫女的纸呈了上来: 我向你要补偿…..我在雷府怎么过的…..你好吃好喝…..剩饭…..我什么都做不了…..馒头…..米饭…..打我…..长开了…..18之后…..嫁给…..戴金钗穿锦缎…..跪在地上求雷夫人….. 纸被猛的捏成了团。 宴会当日,胜衣竟在午膳的八宝饭中吃出一枚剩鱼刺。 她气直接带着几名宫女前去御膳房兴师问罪。 “这是谁?拿剩料忽悠本宫!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此时这一群厨子正在准备宴会的膳食,这位和硕公主前来兴师问罪,他们都吓的战战兢兢的。 “都不说话是不是?” 她直接进入厨房,来回看了看那些宴会的御膳,气的她猛一挥袖转身。 “怎么?你们太忙了?忙的将本公主的饭都用了剩的?” 其中一名管事的连忙出来认错。 “哼,看你们今天忙,本宫就不计较了,下次若再敢如此,当心你们的脑袋!” 胜衣回到宫中连忙沐浴,且将方才穿的衣服和里衣泡进水里,怕那药粉沾上袖子,回头被人查出。 待她沐浴梳洗过后,换了一身正品公主制的服饰,以前她穿的也是公主服制,可在宫里待久的都能看出,她这身服制比正的差些。 乾隆知道她马上要嫁出去了,对她也不苛刻了,月银及用例都恢复正常。 到了此时,她的心反而不激动了,或许是前几天太激动,此刻已经平复了。 夜晚大殿上,大家都已入座,太监来报,和硕胜衣公主路上身体不舒服,要耽搁才来。 皇上点点头,“不必等了,直接开宴。” 鄂尔多不知道她怎么了,他心里很是担忧。 因为他只知道胜衣要杀皇上,可不知是哪一日,更不知她从何下手,且他们从通判府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胜衣一直都没什么动作的样子。 她最近一直都很安分,基本不外出,只有前几天和沉贵妃大吵了一场,还被她打了。 鄂尔多想到这里很是生气,他特别想把沉贵妃处理了,可不知道她的计划,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坏了她的局。 昨日他来胜衣宫中找她吃饭,她明明说了今日会来,他才出席这宴会的。 鄂尔多正想着,乾隆却突然猛咳了几下,随后便站起身,“朕喝多了酒,先行离去,尔等继续。” 待乾隆走后没多久,胜衣才姗姗来迟,皇帝也不在,她入场后直接入了座。 胜衣端着笑,迎着目光,静静坐在了嘉贵妃身边。 此刻嘉贵妃还没有发现她,她入了座,垂着眸没有说话。 嘉贵妃发现场上声音静了些许,许多人都在看她,便抬起了头,才发觉大家的目光不是看她,而是看向身边的人。 待她回过头,吓的面色煞白。 胜衣感受到一旁的目光,便垂着眸,一边侧头一边抬眸看她,脸上慢慢浮现一个十分妩媚动人的笑容,直勾勾盯着她看。 “嘉贵妃。” 一旁的人吓的立马大喊大叫,跟见了鬼一样往后倒去。 胜衣笑着看她,跟随着她的动作,她慢慢俯身,伸出手想要拉她,“嘉贵妃,怎么了?” 嘉贵妃此刻仪态全无,眼见面前的人愈来愈近,她害怕的一手挥了上去。 好在胜衣及时往后闪躲,但嘉贵妃的护甲尖利,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血液快速顺着面庞流下。 一旁的人也被这情景吓到了。 胜衣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护甲取下。 眼前的女人愈来愈近,嘉贵妃吓的愣在原地,胜衣迎着她的惊恐,在她眼上点了一下。 胜衣面上挂着佯装关心的笑容。 “嘉贵妃是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何事?” 那名眼上各扎着簪子,眼仁通红爆出,且瞳孔中央有个洞的尸体模样又浮现在她脑海中。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一股尿骚味传来。 胜衣站起身,面上的笑容随着起身快速消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嘉贵妃失禁了,去处理一下。” 随后便面色阴森,迎着嘉贵妃的惊恐大叫,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鄂尔多也跟了出去,胜衣感受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便转过身,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鄂尔多立马上前,胜衣转身向前走着,一旁的人打量着她的脸,“划这么一道,你不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鄂尔多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的计划吗?” 胜衣嗯了一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蹩着眉看向裙摆,然后直接吐在了一旁的草丛。 鄂尔多拍着她的背,又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擦嘴。 她紧皱着眉头,提着裙摆快速往宫中走去。 刚进入殿门她便立马将外衣脱在门口,低头看向里衣,还好没尿到她里衣上。 小鸟拿来药箱,“公主,您不要动。”胜衣坐下身,由小鸟给她处理着伤口。 还好不深,小鸟给她涂了祛疤膏。 鄂尔多想到她在大殿上说的话,便知道她为何吐出来了。 她如今心情很好,沉闷了一个多月,办的两件事都完成了,且其中一个已经超额交了结果。 另一个就待发展了,她不确定,因为她不知道乾隆身体如何,但他横竖逃不过那几天的。 “我一见你坐在嘉贵妃身边,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方才见到嘉贵妃划伤她的脸,立马就要站起身,可他怕自己坏了她的计划。 胜衣一边漱口,一边说话:“嗯,我刚刚刻意么?” 鄂尔多抱着臂回想,“还好,在旁人看来应是觉得你变了不少,感觉你如今十分冷静,还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她擦着嘴,“嗯,那就行。” “如今我已被抬为和硕了,还是因为你,我说我怕你,皇上才给我抬了位份。” 鄂尔多垂着眸,“我知道,养父都告诉我了。” 胜衣回过头看着他,“你养父对你挺好,这都告诉你。” 鄂尔多有些慌,他说这个是不是触及她的伤心事了? 毕竟她说过很嫉妒他,身边有这么多对他好的人。 胜衣满是不在意的坐在桌前,“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养父对你并不好?” 鄂尔多坐到她身边,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表情。 胜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干什么那么看着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她如今心情好的不得了,起身去拿了笔墨,然后在纸上画起了画。 不过她画的都是些什么太阳,小花小草小人的简笔画。 鄂尔多试探着开口问她:“你…..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你如今还嫉妒我么?” 这话让她愣住了,“当然不嫉妒,我都是和硕了还嫉妒什么,再说我的事也做完了,就等着收结果了,我心情特别好。”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那就好,你画的这都什么?像我五岁画的。” 她侧过头笑着打量了下鄂尔多。 鄂尔多见她笑着,他也很开心,“怎么了?” 一旁的人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画着画。 鄂尔多一开始看的很纳闷,直到最后他紧皱着眉,“你画这个干什么?” 胜衣笑的扶着桌,“哈哈哈怎么样?这画的你的啊,怎么你认不出吗?” 鄂尔多面色有些害羞,他一把将那纸拿过,团成球扔在了渣斗里。 他蹩着眉转过头,一手按着她,一手扯下她的裤子,然后用手指插了进去。 胜衣有些紧张,她扶着书桌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鄂尔多只是插了两下,她的身下就开始出不少水。 他忽的想起最后一次在马车上做时,她一起身自己亵裤湿了一大片,几乎全是胜衣流的水。 “你坐在桌上。” 鄂尔多蹲了下去,将她的腿放在肩上,扶着她的大腿,舔她的下面。 她紧紧捂着嘴,鄂尔多小心翼翼舔着她,舔的十分痒,水液流了许多,甚至顺着下巴滴了下去。 胜衣抬手推了推鄂尔多,“你不要舔我了,我,我想要我刚刚画的那个…..” 鄂尔多站起身,“你想要谁的?” 她有些害羞,垂着眸蹩着嘴,很是为难一般,“我想要你的…..” 鄂尔多拉着她,将她翻了个身,然后脱下自己的亵裤,故意将阳根在她穴口磨了磨。 胜衣很是为难,“你…..你怎么不进来。” 鄂尔多十分喜欢她这幅模样,他按过胜衣的头与自己对视,“你想要谁的?” 面前的女子十分害羞,且有些为难,她垂着眸轻轻说着:“…..我想要鄂尔多的。” 鄂尔多又兴奋又激动,他猛的将下身顶入,挤开层层紧肉直插到底。 胜衣紧捂着嘴,她很怕自己叫出声,一个多月没做,她其实早就很想鄂尔多….. 他撞的很大力,声音特别大,“我们去里面,你撞的声音太大了。” 鄂尔多看了眼门外,“没事,我轻一些。” 但这啪啪作响的声音还是很大,别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胜衣摇摇头,“不行,声音太大了,我们去里面。” 鄂尔多捂上她的嘴,甚至还越弄越大声。 稍微将耳朵贴在门上,就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男人喘息声和拍打声。 胜衣紧紧抓着桌边,她此刻紧张的心要跳出来了,但她竟在这情况下泄了出来。 她扒开鄂尔多的手,“不行不行,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我害怕。” 鄂尔多从桌上拿过她的小衣塞着她的嘴,压着她的双手,一边喘息一边说着:“你怕什么?她们谁不知道你我?” 胜衣看着那门缝,此刻若是谁随便一扒开点看看,就能看到她被鄂尔多压在桌上的活春宫,她心里十分害怕,便不安分的扭着头动身子。 鄂尔多猛的拔出,拿着她脱下的里衣,一把抱着她到床上,又将她的双手绑住,省的乱动。 一个月没做,他甚至憋着没有自渎,就想着下次做的时候一定要做到底。 他将胜衣的双腿放在肩上,丝毫不温柔的大力拍撞,方才他已泄了一次,此刻便更为敏感。 鄂尔多的喘息声有些大,他紧紧闭着眼,好似十分难以忍耐。 做着做着,他才想起自己衣服没脱,便放慢了动作脱衣服。 他睁开眼时,发现胜衣嘴中的还有布团,便连忙给她拿出,又将她手上解开,才发现她晕过去了。 看着她的睡颜,一种诡异的兴奋正慢慢发芽。 她这些日对自己的冷淡,犹如四面天音一般在脑海中回响。 “你很憋就去找别人啊,别麻烦我行不行?” “我本没想和你纠缠在一起的,是你揪着我。” “这么多人你不要拉着我!” “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我又没让你来找我。” “那你就别来找我啊。”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来烦我?” 鄂尔多越想越发生气,不知道在她体内泄了多少。 直到天色渐渐变亮,鄂尔多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睡了。 胜衣醒来时天色已经快黑了,鄂尔多正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的很熟,他的阳根还在她体内。 她往前抬起身,可此时水已经干了,退出时痛的要死。 没有水的润滑还不好退,里面紧紧缠着他的阳根。 她用手将他的阳根往外拽,他的阳根却慢慢变硬了起来,撑的她下身极其刺痛,几乎是咬着牙的。 胜衣坐起身,鄂尔多的阳根长,每一下都能顶到宫口,顶的她不仅小腹内胞宫疼,两瓣软肉更是肿了起来,里侧的嫩肉又疼又红的不行。 她颤颤巍巍给自己穿上里衣,想站起身,却疼的根本站不起来。 鄂尔多被下身感觉弄醒了,见她坐在床边,便穿上里衣问她,“怎么了?” 胜衣扶着床边,“我有点站不起来,你扶我一把。” 鄂尔多扶着她,胜衣刚一站起身就立马又坐在了床上,她紧紧蹩着眉,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下身犹如吞了许多刀片一般,简直和初夜时一样疼,可初夜是疼一瞬,此刻是一直那么疼。 “你做了多久,我特别特别疼,你知不知道是会疼的?” 鄂尔多半跪在她腿边,“对不起,我…..我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好些?” 胜衣抬眸看着他,“等我好了再收拾你,你去帮我叫下秋雨。” “再帮我看一下嘉贵妃的情况。” 这貌似是她第一次主动请求鄂尔多帮她办事,想来都是那花魁的话,让她顿悟了。 没必要羞于开口,他能做的事就让他去好了。 他点头说好,连忙穿上外衣,叫了秋雨她们进去。 鄂尔多站在她身边,“我现在去了,晚一会我来找你。” “嗯。” 胜衣洗漱沐浴好后,沉贵妃来了。 小鸟扶着胜衣强站起身,坐在桌前。 胜衣抬眸看着她:“若是来打我的就收手吧,过两天再打,我此刻身体不舒服。” 沉贵妃来到她面前,“听说你昨天将嘉贵妃吓傻了,我来看看你。” 她吸了一口气,“帮你把仇人搞掉了,你很开心吧。” 沉贵妃上下打量着她:“不用说话这么刺,上次你说的话,我都听了。” “我是真心实意来看你,不是因为嘉贵妃。” 胜衣不在意的看着她:“你看我是没用的,你真心实意为我好,就做点对我有利的事。” 沉贵妃沉默了一瞬。 “我知道了。” 鄂尔多在她走后没多久进来了,此时胜衣正垂着眸想事情。 “嘉贵妃要自戕,手脚被几个宫女拴上了,一直在屋里大喊大叫。” “嗯。”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你现在心情如何?我想问你个问题。” 胜衣抬眸看着他,“我心情很好,不会崩溃,你说吧。”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你和沉贵妃…..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 “还有你们前些天说的。” “要不要将她杀了?” 胜衣摇摇头。 但鄂尔多还是打算杀了她,不过不是现在。 他贴在她耳边,“皇上今日连朝都没上,我刚准备去说明情况,见养父急急忙忙在皇上寝宫里来回出入,似是发生什么。” 胜衣看向他。“这是什么问题?” 鄂尔多摇摇头,“我不是问你问题,我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胜衣突然发现他换了身衣服,“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鄂尔多垂眸看了看,“我刚刚出宫回了趟府,去给你买了些药。” …. “什么药?” 鄂尔多目光很是愧疚,“消肿的,还有擦伤。” 胜衣叹了口气,“好了再收拾你。” 他闻言有些害怕,他害怕因为这个被疏远,“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胜衣看着鄂尔多的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总不可能打你吧?” 鄂尔多表情十分真挚,“我在我的腿上也弄出伤,你说多深我就多深。” 胜衣很诧异,“什么多深?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让你受伤有什么用。” 他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倔,“不要不理我,疏远我,行不行?” 鄂尔多又露出这幅表情,胜衣有些无奈,“不会的。“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哀求之色,“你必须要罚我,只要不是不理我就行。” 她敷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鄂尔多见她这样心里很慌。 把她弄成这样她都不生气,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他不由得想起那句,若是爱一个人,就会想要从对方口中夺取呼吸。 这句话是他在亲吻胜衣时脑中突然浮现的。 他如今就是如此,如果他是她,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讨些什么,发作什么。 可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什么也不讨,也不发作。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爱我,能不能演的像一点?” 胜衣给他擦擦泪,“你怎么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你不爱我,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总是想着跟我撇清关系。” “我去死行不行?我死了你心不心疼?” 面前的男子哭的有些哽咽,他甚至有些上不来气。 胜衣很是无奈。 “我们是不一样的啊,我爱你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我要是不爱你,你对我做不了这些的,我越包容你,才说明我越爱你。” “我也没有和你撇清关系,我只是很害怕被人议论。”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上不来气,不受控一抽一抽的说着:“你说,的,对,我才,我才想起我,我们,我们两个,表,表达是不,不同的。” 胜衣摸了摸他的脸,“你一直都这么爱哭么?你看你哭的。” 鄂尔多面色有些闪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遇见她后会时不时哭,他前些天看到她对沉贵妃说的话也哭了。 “哎,你别哭了。” 鄂尔多回过神,“我,我也不,不想,但是我,控,我控制不住。” 胜衣很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别哭了,你吃饭没有?” 他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平复一下。” 胜衣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沐浴时,在下身擦出了几丝血….. 她没让小鸟给她上药,而是自己上的,疼的简直无法形容,火辣辣的刺痛。 难以想象面前的人在她身上使了多大力,又做了多久。 胜衣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隐了一层怒气。 鄂尔多在一旁观察着她的眼神,他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收回眼,横竖现在也没想好,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他肯定又要一哭二闹叁上吊。 “怎么了?” 胜衣摇摇头,“没事。” “我要去睡觉了。” 她慢慢站起身,鄂尔多在一旁扶着她。 见她走的很是痛苦,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般,他心里十分后悔。 他慢慢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在了床上。 “我去给你拿药。” 胜衣一把抓住他,“我方才沐浴已经涂过了。” 她慢慢将外衣脱去,然后躺在了外面。 “你睡哪?你要睡的话就躺里面。” 鄂尔多擦擦眼,慢慢解着衣扣,躺在了最里面。 他搂着胜衣的腰,满是歉意的开口:“我以后真的不会如此了,真的。” 胜衣叹了口气,“知道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鄂尔多有主意的很,他的听话,建立在自己也听话的前提上。 对不起 一妇人的四肢都被用布条绑起,她口中喃喃大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让我死!让我死吧!” 她已发了好几日的疯,身型日渐枯败,宫人们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总不可能让她自戕。 永珹在门外看着这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母亲为何会如此,只能靠在门边哭泣。 他被鄂尔多弄成了废人,硬生生被人按着阉下,鄂尔多还在一旁笑话他:“嗯,换身衣服就是珹公公了。” 乾隆的公主皇子加起来几十位,他还爱四处巡游,据说在民间还流连过不少。 皇子竟被臣子拿捏的体无完肤,何其讽刺,谁让他成天好吃懒做,不做实绩? 不过皇上竟没想到,自小看着长大,一直以来都十分听话的孩子,竟会将刀对准他。 乾隆生了病,一连几天都没有去上朝,鄂尔多今日去看了他。 床上的人如同被吸干了魂魄,面色极度萎黄,甚至还屎尿失禁。 宫人们刚清完,屋里还有一股臭味。 “皇上。” 此刻的乾隆正闭着目,应是刚睡着。 这屋里熏了很浓很浓的香,为了遮盖臭味。 别人或许闻不出,可鄂尔多很轻易就闻出了,屋里不仅是失禁的味道,还有一股腐尸味。 人快死的时候,身上就会散发一股衰败的腐味。 鄂尔多将手探在乾隆鼻息,才发现乾隆鼻息微弱,已无力回天了。 他本是打算来提前送他一程的,此刻却不打算这么做了。 乾隆还有意识,但呼吸都上不来气,十分痛苦的模样。 那就让他再多痛苦几天吧。 胜衣这一阵几乎都没出过门,因为下身极其刺痛,痛的她天天抹药,还用了几日才能走。 这日下午,满宫内突然传来一声噩耗:皇上驾崩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站起身,可腿心还有些疼,直叫她没站稳。 鄂尔多一把扶着她,“你小心一点,先坐下。” 这件事十分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不知道胜衣什么时候下的手。 自己给他下的药会让他噩梦加剧,且睡不好觉,心神虚弱,从而让身体渐垮。 可胜衣给他下的药,竟在短时间内就无声无息的让他身体下滑。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胜衣看着鄂尔多的眼,“沉贵妃同房日。” “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应是除了你我,还有人在害他。” 她突然想到那个人是谁了,应是前几日来找她的沉贵妃。 莫非这就是她帮自己做的有用之事? 胜衣扶着桌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着。 她将抽屉和柜子都打开,果然在最底层见到一张房契,下面还有一封信,胜衣慢慢将信展开。 “我想用为娘来称呼的,可我已不配了。” “那天听了你的话,我的心里十分不好受,你进宫一年,我竟到那时才发觉你如此瘦弱。” “我在雷府给过雷夫人不少气,所以我走后,她定会如此虐待你,我一回想就觉得心疼。” “雷老虎是什么秉性我也知道,我把你生的如此漂亮,又将你扔在他身边,我简直猪狗不如。” “你说的对,我在宫里穿锦缎吃御膳,却将你扔在那里穿旧布吃泔水,我确实不是个人。” “我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替你提前完成了。” “这栋宅子是我给你买的,如今我留在皇宫没什么用了,过几日我就回去了。” “我还给你送了些别的,你怎么处置都行。” “若你有什么事,写信告诉我。” “对不起。” 胜衣拿着信,一步一步走到了书桌前,然后拿墨将正反面都涂上,扔在了渣斗中。 鄂尔多一直跟在她一旁,也看到了那封信,他却说不出话。 胜衣又走去拿起了那张房契。 看着那张房契,她很开心,现在她有宅子了,以后她被赶出去就有地方住了。 胜衣连忙将契放好,起身来到库房,发现多了许多箱子。 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整理这些新送来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多。 胜衣随便翻开一箱,发现是首饰与布匹,这首饰的样式应是皇后送来的。 她看着看着才发觉,“我怎么忽略了一件大事,皇上驾崩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守灵?” 她有些担忧,据说守灵要守叁天叁夜,要一直跪在皇帝的棺材前。 鄂尔多才想到这件事情,他前日去看皇上时,已经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了。 不知道现在会多臭,更何况再守叁天。 但这种事是推不得的。 “对,明日办葬礼,办完守灵叁日,还要停灵,棺材下葬那日,还要去皇陵哭丧。” 胜衣忽的想起,“我们是不是太镇定了?我们现在得赶去皇上的寝宫吧?” 鄂尔多不以为意,“去不去都无所谓,人定是很多,我们佯装没听到,晚一会再去。” 她有些担忧,“不行吧?这满宫的声音,外面还这么吵闹,我还是现在去吧。” “不过你怎么这么镇定?好歹也是皇上死了。”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冷漠,但冷漠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我爹娘死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镇定。” 他的眼神和言语让她很是难受,胜衣不禁微微蹩眉。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握住他的手。 “以后我陪着你。” 她的模样深深印在了鄂尔多的脑海中。 … 养心殿内,许多人正在龙床前跪着哭,大部分都是虚情假意,有的哭的还十分虚假。 胜衣被秋雨扶着姗姗来迟,她跪在了最外侧的角落,鄂尔多也在她其后赶到,跪在了她身边。 她将头埋的很低,捂着眼发出哭声,鄂尔多弯下腰悄悄对她说着:“你哭的很逼真。” 胜衣移开手,斜眸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哭了起来。 直到众人陆续散去后,她捂着眼,一边颤颤巍巍的走,一边继续哭着。 鄂尔多已经先一步来到她宫里了,直到殿门被关上,那道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马上换上一副十分激动喜悦的表情,鄂尔多被她逗笑了。 胜衣坐在桌前,她忽的想起,“我一会就得去给皇上守灵了吧?那屋子里一股巨臭无比的味道!” 她两眼一翻,趴在了桌子上,“我晕过去了,我要闻那个臭味叁天叁夜。”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明天一早举行完葬礼才开始,你今天好好休息,到时候你得在乾清宫呆叁天叁夜。” “我到时候给你放水,多叫你出去休息。” 胜衣很担心,“这样不好吧?到时候宫里肯定很多人,你偏心我他们都能看得出的,还是别在这个事上整什么了。” “我能坚持的,就是臭味而已。” 鄂尔多笑了笑,“没事,被发现他们拿不了我怎样。” 胜衣有些着急,“不行,叁天而已我可以坚持的,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事,你听见没有?” 鄂尔多叹了声息,他握着她的手,“我听见了。” “我一会就得去议事了,还得去安排皇上的后事,忙完我再来找你。” 胜衣看着他,“皇上后事应该很麻烦的,你很忙的话就不用来回奔波了吧?直接在你府上睡就好了。” 鄂尔多摇了摇头,“我自己睡睡不好,我得来找你。” 她点点头,“好吧,那我给你留个窗,如今情形比较紧张,你别大摇大摆的进来。” “皇上的身体本就不康健,且皇上喜酒,不爱运动,在精气和肾阳两亏的情况下过度纵欲,加之常年噩梦缠身,心神耗尽,又吃了极度伤的极寒之物,致使皇上的身体彻底耗垮,油尽灯枯。” 每一环都看不出根本问题,多亏了皇上本就身体差,喜酒还不多锻炼。 鄂尔多与一众大臣听着仵作报告,一旁的人都开始惺惺作态的叹息。 “皇上太不注重身体了!身体不好还喝那么多酒!”来自宴会上经常向皇上敬酒的贪官。 “皇上纵欲过度,流恋美色,唉!作为臣子,竟没做到规劝本分!”来自塞了数名美女的贪官。 鄂尔多最烦跟这帮大臣们一起议事,怎么能有人装到如此不要脸皮的程度。 他上朝的时候基本都是撑个场面,因为他的职位只是挂个名,他主要职责就是替皇上杀人。 还包揽了刑部等职责,他这个武官简直用极了,能文能武还会查案追凶,难得的人才。 所以他们讨论什么国事乱七八糟,他基本都不说话,只站在最前面静静发呆。 他觉得他们都恶心至极,真想一枪全崩死了。 晚上,胜衣沐浴完正在桌前用膳,窗外忽的传来动静,她知道是鄂尔多来了。 “你办的很漂亮,仵作一点都验不出问题。” 胜衣忽略了这句话,她如今看见鄂尔多很开心,便只顾着关心他,“你怎么换了身衣服?你吃饭没有?” 鄂尔多摇摇头,“我回府处理完就沐浴洗漱赶来了,还没吃。” 她拿起银筷递给他,回答着方才没说完的话,“也不是我办的漂亮,皇上身体本就差,加上沉贵妃在帮我,所以就快了些。” 鄂尔多一边吃一边回想,“你那日给沉贵妃下了什么药?还用了激将法。” 胜衣不以为意,“同房日啊还能下什么,反正就是让本就亏肾的人更亏,宴会上皇上爱吃的那几道菜也有我下的东西。” “我下的全都是寒药,不是毒,这么几天也排完了,验也不好验,只是把皇上的肾亏了。” “且我下的寒药和你下的亏神药相克,肾虚发冷天天做噩梦,口中无味喜吃辛辣油腻,加上沉贵妃,他自然就走了。” 鄂尔多很是敬佩,但有些诧异,“你怎么对药理 这么熟悉?” 胜衣喝着粥,一边喝一边说:“我从小在学堂里学的。” 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老师说我是不是想做郎中?整日看医书,其实我是害人的,我只看了怎么伤人身心的。” 鄂尔多不禁笑出声,“那你都害过谁?” 胜衣垂下眸缓缓思考着,“害过的男同门比较多,还有几个老师教谕。” 鄂尔多静静看着她的脸,他能知道是为何,现如今她是公主,都有人敢明面上起心思。 更何况她作为平民的同门时,怕是每天都被骚扰的烦不其烦。 都能让他动心,更何况是那些庸俗肤浅的男人。 第一次在雷府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长得十分美丽,美丽到他认为不现实。 可他对她动情,却并非是因为她的美丽,这些年在宫里宫外见过的美人许多,除了老师和养父,他看所有人都是肉鱼。 他对她动情,是因为她是有心之人。 鄂尔多很喜欢为了目的而竭尽努力,不是只会乘口风,且懂事识大局的人。 当时他明明看透衣衣的虚伪,却没直接掐死她,仍把她留在身边试探。 因为他对她很赏识,觉得她这种人留在身边极其有用,伺候人很细致,不会多余。 刚进宫时乾隆给他派的是宫女,宫女总对他有心思,想攀附他或是因他的外貌喜欢他。 他的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胡人公主,一家都是贵族,父母还为圣上死,定是前途无量。 长相又高又白又俊朗,以前他脸上只是有些阴沉,宫女们看他年纪小,还以为他好说话。 在他饭菜里下春药,故意解开领扣,半夜摸在他床上。 但他不喜欢没有人情,只有自私的人。 那天他对着爹娘的遗体哭的很大声很大声,周围的人却都冷眼旁观,只有刘墉在抹眼泪。 所以在爹娘死后,他对全世界的人都抱有莫名的仇视态度,他杀人时才利落且毫不愧疚。 他失了父母,本就心情极差,那些宫女们太浅表了,竟在他心情不好时作出如此肤浅的举动。 短时间内一个又一个被赶出来,赶到最后宫里都无人了,乾隆无法,就给他派了太监伺候。 雷衣衣一个不受家喜爱的女儿,且还卷入天地会,随时都可能丢命。 她有美色,却不用美色勾引自己保命,还本本分分的,倒是让鄂尔多很赏识。 且她做事很细心,恢复能力极快,若是教她武功,他还能把她培养成第二个砚荣。 可他竟在相处中发现,雷衣衣的虚伪中掺杂了几丝真心,这让他不禁有些动心。 为了目的而虚伪的表面下,那一丝裂缝中透出的善良,就显得十分耀眼。 还好当时在知府没有杀了她,鄂尔多到现在都在庆幸。 “你既会用药理害人,为何不害雷夫人?” 胜衣愣住了,随即是短暂的沉默。 “害不了她的,她身体好得很,还隔一段就请郎中来看,我若是下了什么让她亏虚,她铁定能发现,我会被她打死的。” “若是我先害雷老爷,待他死了,我马上会被雷夫人弄死。” “若是把他们一起害了,我又没有钱,谁收留我?若是我拿钱跑,官府必定会盯上我,我的脸还这么有记忆性,迟早会被抓到的。” 鄂尔多不禁垂下眼,“四处无路,插翅难飞,我若是你,必定比你还崩溃。” 胜衣转过头笑着看他,“所以你当时那么对我我才不生气的,因为在我眼里你就是救命稻草,如果攀不上你,我直接可以去死了。” 她撑着头懒懒散散的喝粥,侧过去不看他。 “给你挡镖给你做饭吃,差点被你掐死,在地上睡了两夜,还要天天给你做饭,还有方德打我的一掌,我全都知道。” 想到雷府的事情她就有些生气。 “我当时特别希望你带我出府后赶紧死了。” 鄂尔多静静的,“嗯。” 胜衣夹着面前的菜,“你吃不吃?” 一旁的人才停止思绪,继续动着筷子。 胜衣一把夺过他的筷子,“你吃什么吃你吃!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以前的事,想到这个我就嫉妒你。” 鄂尔多有些不知所措,“我不吃了,我以后也不提了,你生气的话就对我发泄吧。” 想到这个她更是无语,“我能对你怎么发泄,我把你弄伤了不还得我给你包扎?” 她将心慢慢平复下来,细想这种生气,好像是因为她喜欢他,才会对他发脾气。 她嫉妒鄂尔多,但并不嫉妒和嘉她们,且她长这么大只对鄂尔多迁怒过,发过无头脾气。 想着也不生气了,毕竟他过的好,她在雷府过的差,又不是他的错。 刘墉也是看在她救了鄂尔多的份上,才将她带回宫,毕竟多自己一个公主,对他又没什么好处。 没有鄂尔多,她哪能过上这戴金钗穿锦缎吃御膳的日子。 没必要老是迁怒,再好的关系也不能如此。 “我刚刚对你发脾气了,你没事吧?” 胜衣将筷子放在他手中笑了笑,“快吃吧,虽然凉了也是能吃的,再不吃明天该开始禁荤了。” 鄂尔多有些呆愣,“你的态度真的和翻书一样。” 胜衣夹了块肉到他碗里,“快吃吧,我只是细想觉得,对你发脾气没必要,又不是你的错。” 一旁的男子又慢慢夹起了菜,“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提了。” 胜衣站起身,“嗯,不说了,你慢慢吃吧,我去看看我的东西。” 她起身来到库房,蹲下身翻起了箱子。 那会她没细看,如今才发现这箱子出奇的多,多出了皇上皇后会送来的。 或许是沉贵妃要回去了,就把东西全送给她了? 这么多她的屋里也放不下啊。 她打开了几个箱子,将喜欢的首饰布匹放在一起,不喜欢的放在一起,打算去卖了。 她又不需要赏人,反正马上就搬出去了。 起身发现还有许多,她随便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许多十分漂亮精致的簪子。 这些簪子是专门为她挑的,每一支都很符合她的气质。 但她总觉得这不像沉贵妃给她送的,像鄂尔多送的,应该就是他。 他拿走了法提送给自己的首饰匣子,然后扔了自己的金钗,这一箱是他的补偿吧。 她打开了几箱,发现全是这种簪子和金锭布匹,此刻她也分不清谁是谁送的。 皇上和皇后送来的都特别鲜明,又老气又贵气,她基本都没看多少,准备全拿去卖了。 沉贵妃给她送了很多杂的,什么首饰布匹这膏那霜的,她在最底下看到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封信。 “我还是观那鄂尔多有些瘆人,他在暗中布了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跟着你,或许是保护你的安危,也或许是什么,但他定是很难缠。” “法提回月乌路上差点遭他暗算,他早就在京城布了人杀他,且下了死手,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他也在我身边安了人,源源不断,不管我如何换都无用,我已发觉他对我有杀意,应是为了你,不过他杀不了我,我已经走了。” “或许你是被他的柔情骗了,我多次看到他对你的眼神,其中蕴含的感情十分可怖,你还像个傻子一般,什么都没看出来。” 其实鄂尔多一直派人跟着她,她都知道的,不过说什么都没用,她也懒得说了。 胜衣一转身,就看到鄂尔多站在她身后,她吓得立马叫出声。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 她有些无奈,“你干嘛敛息过来?偷看我的信是不是?吓死我了。” 面前的男人笑了笑,“是你鬼鬼祟祟的,我才看的。” 胜衣将信揣在怀里,“你不能对沉贵妃下手,我虽然很恨她,但是我不想失去她。” 鄂尔多点点头,“好。” 她打量着鄂尔多的表情,“我知道你总是说话不算话,但是你真的不能杀了她。” 他垂眸思量着,“我知道了。” 胜衣转身离开了库房,鄂尔多跟在她身后,又回头看了眼那摸出信的箱子。 算了。 胜衣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鄂尔多躺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 “你晚上不要再把腿搭我身上了,你的腿特别沉。” 鄂尔多笑着点了点头,“好。” 晚上睡着时又无意识的搭上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起身穿着丧服,在鄂尔多之后赶往乾清宫。 胜衣跪在宫门外的地上,和一堆妃嫔大臣们听那啰里八嗦喋喋不休的缅怀,一旁的人也没几个真哭的。 待致辞结束,公主皇子们就要开始守灵了,一行人进了乾清宫内部。 乾隆子嗣是真多,殿里跟开什么庙会一样,胜衣拉着和嘉找了个靠墙的位置跪。 和嘉竟稀奇的没有流多少泪,她还以为和嘉会哭的很厉害。 跪了一会就觉得腿酸死了,已经有人借着如厕的理由起来去偷懒了。 胜衣也受不了了,她站起身往外走去,尽量走的很慢很慢。 永珹跟在她身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疯疾是因为谁。 可是他碍于鄂尔多没有上前,只敢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鄂尔多的线人在更远处看着这一切,也将这一切如实汇报给了正在处理皇上后事的鄂尔多。 他顿了一下,“看来珹公公急着死。” “喂点药,让他动不了,狗群饿两天,扔进去活吃了,正好现在乱,没人能发现。” 太子继位后还要整理朝纲,没时间去整理一名皇子消失的事。 待他腾出心力去追查后,永珹的骨头都被吃渣了。 晚上,公主皇子们一人发了一碗白粥,两个馒头。 可以在殿外吃,因为殿内实在很臭。 鄂尔多和礼部及李玉站在门外看着,也一同吃白粥馒头。 和嘉闻了臭味,实在是吃不下饭。 胜衣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陈皮蜂蜜梅子丸,偷偷塞到了和嘉的嘴里。 两人坐在门前台阶上,悄悄咪咪的吃东西。 胜衣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感觉你好像不太难过?” 和嘉垂下眸:“我喜欢父皇,可是我不爱父皇。” “我能感觉到,父皇对我也是如此,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听完她的心里好受多了,毕竟她杀了皇上。 “原来是这样。” 胜衣转过头,发现外面就她二人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外面都没人了。” 和嘉看了看,“我们确实得回去了,走吧。” 她们二人又跪在墙角。 鄂尔多和李玉,礼部的人站在棺材两侧。 身边的人一直往角落看去,李玉不动声色碰了他一下。 “注意一点。” 胜衣有些昏昏欲睡的,和嘉挨的离她近了些,“你把衣领拉高点,靠在我肩上睡吧,没人能注意到的。” 胜衣点点头,“行。”两人又往角落挪了挪,恨不得钻进去。 这一小动作也被站着的叁人注意到了,李玉叹了口气,“孩童心性。” 胜衣挽着和嘉的手臂,靠在她肩上睡的很熟。 晚上许多人都偷偷睡着了,和嘉也靠在她头上,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胜衣已经18了,她对生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哪年出生。沉贵妃和皇上也记不清她多大,赐婚时说的几个月也是瞎猜的。 此时鄂尔多20 胜衣18 鄂尔多也不在乎生辰,他的生辰是在马背上过的。 鄂尔多的真面目哈!我正在写很激动,, 银蟒枪(h) 第二日就要前去皇陵了,秋雨她们此刻也回来了,正给她收拾着行李。 这么多人一同,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便拿上了陈家洛给她的短剑。 队伍浩浩荡荡一大长溜,胜衣看着都觉崩溃,这么多人,估计走的要慢死了。 鄂尔多骑着马打头,身后是皇上的马车,再后面竟是她的。 因为这件事基本由他全权负责,马车先后也是他排,胜衣感觉要完蛋了。 她的马车越过了亲王太后等众位,直接跟在皇帝后面,鄂尔多是不是想让她被说死? 她硬着头皮上了马车,将短剑盒子放在了车座下。 太后看到她的马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位置。 她甚是诧异,瞥了一眼鄂尔多的神色,见他不冷不淡的向自己看来,看来应是他故意安排的。 待人陆续来齐后,队伍终于开始行走了。 路上果不其然,一会这个不舒服,那个要如厕的,鄂尔多趁着机会。 “停下来歇息一个时辰,再起棺就不停了,过夜再停。” 身旁的侍从连忙往后通传着。 鄂尔多下了马,来到了胜衣的马车内。 她简直惊讶至极,“你就这么众目睽睽的进来了?天哪我要完蛋了。”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你完什么,谁敢说我?传就传了。” “我好像又快半个月没见过你了,这段日子我太忙了。” “你想我了没有?” 胜衣点点头,“想。”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那你亲我一口。” 她有些为难,胜衣是那种很难和别人建立亲密的人,一段时间没见面接触,她就会尴尬不适应。 “你亲我吧,不要老让我亲你了。” 鄂尔多知道她如此,一段时间不见就生疏。 “不行。” 胜衣硬着头皮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鄂尔多看到了她眼中的为难。 他一把按着她的唇,在她嘴上狂亲了起来。 胜衣被亲的喘不上气,正待她睁开眼时,发现和嘉撩了点马车帘,很是惊讶的站在外看她们。 她大惊失色,一把将鄂尔多推开,擦擦嘴起身准备去找和嘉。 鄂尔多一把拉着她,“你干什么?” 胜衣很是焦急,“我刚刚看见和嘉了,我得去找她。” 他脸上隐隐约约淡着怒气,“你敢去我就杀了她。” 这话让胜衣很是惊讶,“你说什么?” 鄂尔多起身将两边的帘耳挂上钩,还把车窗给关上了,一把将憋了好久的阳根释放出来。 “自己坐上来,不然明天我就杀了她。” 她被惊的说不出话,只能紧蹩着眉看他。 “你没发现永珹不见了么?我把他喂狗了,更何况是一位公主?” “你不想跟她玩了?不想见到她了?” 她脱下亵裤坐在他身上,隐着怒气,“你最好说的是气话,不是真的。” “以后不要再拿她说这种话。” 她有些生气,可以威胁她,但是不要拿她在乎的人威胁。 鄂尔多按着她往下坐,疼的胜衣眼泪都在打转,坐到底时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感觉下身都被撑裂了,鄂尔多已经在往上顶了。 “你放松一些,夹的我很疼。” 胜衣紧紧抱在他肩上,她一句话说不出,疼的犹如酷刑一般,被铁棍强硬直捣。 鄂尔多见她不说话,便将她的脸别过来。 胜衣将眼泪强忍进去,低低睁着眼。 她面色十分痛苦,鄂尔多也不由得放慢了动作,“很疼?” 她本就因生气没流多少水,没了水的润滑,进去时简直要裂了一般。 “你说呢?” 鄂尔多和她亲吻起来,一手抱着她,一手伸进她里衣内,大力揉搓着她的胸。 下面很快就流了许多水,有了水的润滑,她慢慢也不疼了,紧紧埋在鄂尔多的肩上。 她忽的想起自己可没带避子汤,总不能路上专门去买吧? “你不要泄进去,我没带避子汤。” 鄂尔多紧紧抱着她,一边喘息一边说着:“我给你熬好了,一会给你拿来。” 他简直要把她嵌入怀里一般大力顶弄,数下后猛的往上颤抖了几下,将那白浊泄了出来。 胜衣马上起身离开,拿帕子擦着,面上还尽是嫌弃,连忙将衣服整好。 “你急着擦什么?还得再擦一次。” 她这次态度比较强硬,“不行,说什么都不能再做了,马上时辰就到了,你别在我这里呆太久。” 鄂尔多拿她没办法,自己也站起身整理着,“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 胜衣连忙打开窗散味,她此刻感觉特别羞耻。 待他将避子汤拿来后,胜衣几乎都没看就将木瓶里的避子汤喝完了。 时辰马上也快到了,鄂尔多翻身上了马,继续往前赶路。 马车一路行至夜,一行人只能在马车睡。 胜衣起身去了和嘉的马车,和嘉一见她,便立马拉着她坐下,“你你你…..刚刚你不疼吧?” 和嘉上下打量着她,“我刚刚准备去找你,一掀开帘子我要吓死了,鄂尔多跟个野兽一样抱着你啃。” “他肯定拉着你…..做了吧?疼不疼?” 胜衣垂眸思量着,“疼,不过每个人是不一样的。” 和嘉咽了咽口水,“你这小身板,肯定很痛苦…..” 她无法反驳。 “大人,这些日公主出城,线人都被人支开了。”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头。 他安排的人都是有功底的,到底是谁?是谁在帮她?去见谁了?男的? 沉贵妃被重伤了,不会有如此功力,他早就知道沉贵妃狡猾得很。 那日他亲自去追,很想直接将她结果了的,想到胜衣的话,他忍了再忍,还是将她放走了。 只要她永远别回来,别和胜衣联系。 …. 那会是谁帮她?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何时出现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她身边? 为何他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人趁着夜来闹事了。 鄂尔多此刻心情极差,立马飞身出去与那群人的领头对打。 民间的草包,鄂尔多甚至一个掌风就将他打死了,这一群喽啰杂碎。 他甚至连剑都不用,在人群中几个旋身,三下五除二就打死完了。 胜衣也听见了,但是这帮人的内力并不高。 她走到前面时,发现鄂尔多已经打死完了,他一人站在一群尸体中间,正往四处观望着。 胜衣也往高处的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人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内力朝不远的山坡上掷去,应声倒了一个人。 鄂尔多立马飞身上前,解决了躲着不敢上的剩下几个人。 “没人躲了。”胜衣转身上了马车。 鄂尔多在她其后掀开马车车帘。 “我看你可以做砚衣了。” 胜衣笑了笑,“真的吗?其实我也很想做,天天跟着你出去杀人,比在宫里做公主好多了。” 她掏出帕子在鄂尔多脸上擦了擦,“你穿的这一身都沾上血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绣袍,“穿个丧服还用锦缎做,我都穿的云纱,你也不嫌热。” 她穿的就是纯白色的云纱衣裙,没有任何花样。 鄂尔多摸了摸她的料子,“万一下雨你就知道冷了。” 胜衣打开窗想看看天色,忽然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人影闪动。 她紧紧皱着眉,“又有人来了,人还很多。” 鄂尔多立马撩开车帘,他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所以此刻不能轻举妄动。 胜衣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是跑来的,没什么功底,我出去看一看。” 鄂尔多目不转睛,一把按着她坐回座,“别动。” “没什么功底,但人很多。” 胜衣有些担忧,“有亮光,他们拿了剑。” “你去打可千万不要赤身肉搏了,会受伤的。” 鄂尔多没有说话,他从马车的侧面车座下掏出一把很长的燧发狙击枪,然后在枪口装着火药和子弹丸。 他打开银蟒雕上的盖,往里倒了些火药,眯着一只眼举起枪。 “把耳朵捂好。” 胜衣立马捂着。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对面为首的人轰然倒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巨响吓到了,有的人直接吓出了声,纷纷撩开车帘,质问发生了什么。 鄂尔多正装着火药,“不要吵!都呆在马车里!” 他站在马车前座,左腿蹬在马车扶栏上,眯着眼又开了一发枪。 “他们好像有点害怕,在犹豫要不要往前。” 鄂尔多哼了一声,“来都来了,地府哪是好闯的?” 他从车座下拿起长剑,带着一群侍卫就飞身向他们而去。 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鄂尔多身上又多了许多血,全是别人的,正坐在她身边擦着刀上的血。 胜衣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血,“你这白衣服染上了血点,还挺好看的。” 鄂尔多很诧异,“是么?” 胜衣又掀开车帘,她心里很是担忧,“已经来了两批了,我总觉得晚上不用睡了。” 一旁的鄂尔多擦擦袖子,“民间乱党极多,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杀都杀不完,人命真是越发贱了,不知道和朝廷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大字都不识两个,还想着起义做皇帝,真是可笑至极。” 胜衣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对了,你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下掏出你的兵器?” 鄂尔多十分不以为意,“什么你的我的,我本来就要和你住在一辆马车上,自是早就安排好了。” 她嗯了一声,“明知道此时朝堂不稳,有许多乱党会在这里挑事,为什么还非要去皇陵啊?还带着这么多没用的人,我搞不懂。” 一旁的鄂尔多看着她的脸轻轻笑着,“我和你想的一样,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能做决定的,那帮好吃懒做的老顽固非要遵循什么入土为安,旧缛繁节。” 胜衣有些不忿,“又不出力又不出财,就会做麻烦人的事。”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那帮老臣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很讨厌回京,我以前连朝也不上,宴会也不去,整日在外办案。” “我没事了,就去求皇上给我事做,皇上也知道我不喜欢在京,便把刑部及大理寺的事交给我,没想到我办的很好,皇上便一直让我去了。” 胜衣忽然想到,“你以前追查方世玉他们,一直拖着,就是因为不想尽快回去吗?” 鄂尔多点了点头,“我放了方世玉好几次,而且我连刀剑枪都不用,用袖箭,就是不想太快回去。” “我要是用枪,第一天刚到就可以回京了。” 胜衣试探着开口问他:“你还记得那个差点把你打死的陈家洛吗?你觉得他的功底如何?” 鄂尔多垂眸回想着,“此人武功可以的,不过我当时太轻敌,竟赤手与他持剑相打。” 胜衣不解问道:“天地会是做什么的?我只以为他们是什么组织。” 鄂尔多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她:“汉人反满人的,陈家洛应是与乾隆有私人恩怨才加入。” “方德就是我说的那类,肚里无墨还妄想推翻朝政,拉上妻儿一起冒险,打着大义的名义行极度自私之事。” 她很赞同,“我也觉得,很无聊的人。” 胜衣又起身去看了看外面,“我总觉得半夜还会有,算了,我也不睡了。” 她又坐在马车上,鄂尔多很不爽,“你坐我那么远干什么?你穿这一身也不嫌冷。” 他拉着胜衣的袖子,“这穿的什么?这么透,胳膊都透出来了。” 胜衣低头看了看,“还好吧,不冷,也没有那么透。”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手这么凉你还不冷?真是拿你没法说。”他转身从一旁拿出一件外衣给胜衣披上。 胜衣撩开帘子,依旧忧心忡忡看着窗外。 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那些乱民?” 她点了点头,“我是担心你,万一又来人了,你又得去打,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得被问责。” 一旁的男人垂眸思量着,“除了老师以外,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在事上担心我,他们都很相信我,因为我办这么多年事几乎从未出过纰漏。” 胜衣还在看着窗外,“你再怎么厉害也是人,是人就是会痛的。” 她探头向外看去,立马将绣袍放在一旁,起身下了马车。 “你拿箭了没?” 鄂尔多打开侧边马车车座,掏出一把弓箭给她,“怎么了?”他打开窗也看不到什么。 胜衣只拿了箭矢,然后往马车内靠了靠,隐藏身形。 她将箭矢放在手心,随后将箭矢扔起,手掌一翻用内力打了出去。 但那人反应也很快,箭矢没有正中他眉心,而是中了腿。 “完蛋了,我不应该用箭的,应该用石头。” “反应居然这么快,看来刚才那些都是喽啰,有人正在盯着我们。” 她转身上马车,连忙把帘子拉下,“我只伤到了他的腿,此人反应极快。” “我观他内力定是不薄,跟刚才那些喽啰不是一个等级,怕是前来查探我们的。” 鄂尔多有些忧心,他忧心胜衣。 “若他们不耍阴招,应当不会有事,他们的目标只是皇上。” “若是出了什么事,那皇上死就死吧。” 胜衣转过头,“行,出了什么事,我直接拉着你跑。” 第二天天亮时接着赶路,鄂尔多直接也不在前面坐马开路,而是坐到了马车上。 胜衣天亮时才睡,此刻她睡的很香。 鄂尔多坐在她一旁,静静摸着她的头。 到了休息时辰,和嘉来找她,一撩开帘子就发现她正躺在鄂尔多的腿上,鄂尔多还在摸她的头。 他有些不悦,“何事?” 和嘉支支吾吾的拉上了帘子。 晚上,胜衣洗漱完正在马车上啃着馒头,一到晚上她就开始紧绷。 果不其然又来了几批人,然后全死了。 他们此时已经行在了山路上,鄂尔多直接命人将一地尸体丢进了一旁的悬崖下喂野兽。 但胜衣总觉得有什么,肯定不止这种草包,她一直提心吊胆着。 她把那短剑放在了身边,而不是放在马车下。 第二天下午,他们才终于行到了裕陵大门口,一行人正按顺序将马车停在陵园门外。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太监们抬着棺材往里走,鄂尔多在前面保护开路。 大家走至供台前,鄂尔多站到了一旁,皇上站在台前弯腰祭拜开香。 忽的,四周树林里窜出一群黑衣人,鄂尔多直接拿出剑和他们对打。 胜衣能看出这些刺客内力都不低,就是那日晚上中箭的刺客水平。 看来前几波真的是烟雾弹,可竟然拿人命做烟雾弹么? 这群黑衣人武功都不低,且数量极其多,身后的大将军也打的很头疼。 皇上第一次经历这种大规模的刺杀,之前他作为太子时,从没遇见过这种有规划的刺杀。 乾隆刚上任时也经历过几次,可他愈来愈老练,到后面基本很少有如此的了。 如今这场刺杀正是在他的统治下出现的,颙琰吓的不敢出声,靠在石供台前。 像个胆小鬼一样,连仪态都无了。 身后有些第一次经历这种情景的人,此刻已吓的哇哇大叫,他们也不敢跑,只能站在原地。 鄂尔多刚杀了前面的刺客,身后就又来一名,他一脚将其踢开,用了内力化掌。 可此次前来的刺客太多了,他打得过这些人,但是打得很烦,满地的尸体。 鄂尔多听到胜衣那处传来哭声,下意识就向那里看去,却不慎被刺伤了腰,转手连忙将那刺客打死。 这一幕胜衣也注意到了,她莫名的很是心怒,一巴掌大力甩在了一旁哭的哇哇叫的女人脸上。 “再哭我先杀了你!给我闭嘴!” 那名公主捂着脸,被她的模样吓的不敢吱声,因为她此刻的样子十分阴狠恐怖。 胜衣不上去帮忙,是因为她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颙琰站在石台前,四周的人都在拼命,他进也不是退更无路,此刻他突然后悔登基了。 胜衣向四处张望着,刺客被杀的愈来愈少,但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看不懂。 一名刺客见情况不妙,翻身去劫持了供台前的颙琰,将刀横在了他脖子前。 鄂尔多刚杀完身边的两人,转头看见皇上有事,正准备上前。 “都退后!不然我就将他杀了!” 一旁的鄂尔多等立马往后退去。 “有什么可以好好商量,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 鄂尔多试图和那刺客谈判。 “特别是你,退远一点!不然我现在就杀了颙琰!” “我要当皇上,你满足的了吗?鄂尔多。” 鄂尔多立马退的更后,退到了胜衣的侧前边。 一旁的刺客全站在了那名挟持颙琰的刺客身边。 他们向后退着,一步一步向后上台阶,几人站在了陵前门台上。 “你们把剑放下!快点!” 一阵噼里啪啦兵器落地的声音。 身旁传来极轻的轻功声,三下五除二来到了颙琰身边,和那几名刺客打了起来。 那人竟是陈家洛,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应是跟了一路,专程来保护颙琰。 胜衣低头注意到了鄂尔多侧边的伤口,此刻正潺潺往外流血,流的还不慢。 她立马撕烂下摆,撕了个长条紧缠在他腰上。 鄂尔多转过头,胜衣发觉他脸色有些虚,应该是剑上涂了什么使人无力的药。 见血止住了,她又转头看向台上的情况,陈家洛身上也中了剑,支撑不了多久了。 若是皇上死了怎么办?朝堂定会发大乱,鄂尔多会被天下问责。 他在宫里名声那么差,这宫里的人还竟是蠢材,他们根本不懂,如果没了鄂尔多,外乱叛民会更加猖獗。 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急着谏他一本。 身后的哭声哭的她头脑发昏,她一把掐住那名哭声最大的人。 “如果你们再哭,我把你们全都杀了!” 胜衣掏出那把薄剑,飞身来到了台上。 她点着祭台,跃着轻功,将刀从背后插入一名刺客脖颈前,血液瞬间喷了一旁的颙琰一脸。 颙琰立马带着一旁虚弱的陈家洛来到台下。 身后的刺客向她出招,她侧身躲过,不慎被打掉了簪子,长发顺着转身四散开来。 台上的几名刺客一同向她出招,胜衣挥舞薄剑,转着右手用内力控制,在几名刺客中间来回旋身躲避。 瞬间倒下了大半,皆是被一剑抹了脖子,速度快的叫人直辨不清。 一旁的刺客向她掷出剑,她用短剑抵挡,手腕被震了一下,短剑也被打落在地。 “你很会用剑,现在它掉了,你要如何?” 胜衣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头发,“不知道。” 几名刺客又向她出招,她站在原地不动,待快进时侧身躲过攻势,一把从背后掐住一名刺客的手腕。 那刺客松了手,胜衣接过他的剑,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杀死。 她转着右手用内力控剑,猛的蓄力杀掉其中一名,拔出剑又立马旋身来到剩下一名刺客身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地上躺了快十具尸体,竟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杀掉的。 胜衣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家洛,正躺在大将军的怀里,颙琰跪在地上焦急的看着他,口中还一直喊着皇叔。 胜衣立马跑下台阶蹲在他面前,“这剑上好像有让人无力的药。” 陈家洛面色苍白,出了一头急汗,已是撑不了多久了。 “不用管我了…..我活着已是不行了,就算活下来,我也是个废人了……” “我如今…..是个武功全失…..手脚不能自主的废人。” “再不是什么天地会的总舵主了…..” 胜衣忽的想起那天,她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肩膀轻轻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身发现没有人,回头才发现陈家洛在她面前,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和如今面色灰白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家洛眼尾流下了一行清泪。 “你武功变强了许多…..” “那天我没说出口,我最遗憾…..遇见你太晚了。”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十分开心,真的。” 她的眼眶中忍不住蓄出一滴泪水。 陈家洛扯着嘴角,扯出个十分凄惨的笑容。 “你这么漂亮,为我哭了…..我满足了。” “我值得了,真的。” 他转头看着一旁哭成泪人的颙琰,他之前最疼的侄子就是他。 “皇叔对你如何?” 颙琰哭着点点头,“皇叔对颙琰最好了。” 陈家洛抿了抿唇。 “琰儿…..是她救了你,知不知道?” “回去不要亏待她…..知不知道?” “皇叔看着你长大,从来没求过你…..” 颙琰使劲的点点头,“琰儿知道了。” 陈家洛又转过头看她。 “唉…..” “我好后悔…..遇见你太晚了…..” “要是能早认识你一天就好了。” 陈家洛十分不舍的看着她,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由于出了此等事故,众人先回到了马车,待侍卫们将现场处理完,明日再重新下葬。 鄂尔多裸着上身,坐在她的马车里,砚耳坐在一旁。 胜衣熟练的拿药给他处理着。 方才,鄂尔多站在一旁看了全过程。 他方才浑身无力,见胜衣朝身后怒吼后,立马飞身前去。 她的轻功好快,来不及赞叹,他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没力气。 他在台下看的很是担忧,可她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又干净又利落的把人全杀了。 ….. 他看到了什么? 她竟对着昔日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哭了。 莫非前些日帮她支开眼线的人就是他?他们一直在见面? 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和你一起…..? 鄂尔多无力的开口:“你前些日一直和他在一起?” 胜衣点了点头,“他来到我身边,我感觉他有什么目的,所以才和他一同去试探。” “但是到最后,发现他不过是如今没什么朋友,才一直来找我。” “我哭是因为惜才,他如今筋脉断裂,内力渐渐流失,以后会成为一个手脚都没法用的废人。” “他认识我,是因为我以前救你,他看到了我的眼睛。” 鄂尔多心里很生气,但是她说的滴水不漏,他不知道抓哪里。 “我上去不是救他,我是发现你们都无力了,我怕他死了,颙琰也会死,怕你被群臣怪罪。” “毕竟你在宫里名声这么差,你若是出什么事,他们肯定都急着谏你。”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确实是这样。 那个陈家洛早就上去了,胜衣也看见了,但她没管,而是先给自己处理起了腰上伤口。 随后才上去帮忙的。 “那把薄剑很适合你,你去打的?” 胜衣不想跟他吵架,便扯了谎,“对。” 鄂尔多心里还是有些闷气,那陈家洛的遗言基本全是表达心喜的。 陈家洛还是她叔叔。 他发现,只要是一个靠她近些的男人,都会不顾道德伦理。 “你少和男人接触,长那么漂亮,你自己不知道么。” 胜衣给他打好结,“人家喜欢我关我什么事?人家喜欢我,你不去命令人家你命令我干什么。” 鄂尔多被她噎到了,“我哪里没有?永珹都被吃干净了,我只是讨厌他们觊觎你。” SoSad(陵地宫特别段棺材h 注:接受不了棺材h,旁边还有白骨的不要看。 头顶的棺材盖忽的被拉开,但只拉了个头就合上了。 “没人。” ….. 脚步声在墓室地宫来回踱步,还带着杂乱的踩水声,胜衣心里紧张的要打鼓。 鄂尔多看着她的神情,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安慰她不要害怕。 他枪上的水已经干了,方才胜衣对着陪葬品怅怨时,他已经装好了一发子弹珠。 ….. “累死了,坐棺材上歇会来,跑了一天了饭都没吃,找来找去跑的腿疼。” “行,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没逃出去?或是还在裕陵的侧墓室?” “应该不会,那么多人那也太安静了,竟然都没人吭声,那鄂尔多竟也不吭声。” “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呢?毕竟他现在使不出内力。” “鄂尔多哪是打架要靠内力的人,他武功功底又不是吃素的,我用内力跟他打也打不过。” “要不是咱们人多,怕是也不好说。” “那个女的是谁?主子也没说此行还有个人会武,她还撒了什么东西,叫我头疼到现在。” “好像是什么公主吧?我跟她对了两招,功夫挺不错的,内力很深厚,但是体质不行,出招有些虚浮。” “昨天我在远坡看,她貌似跟鄂尔多走的很近,扯着裙子就给他包扎伤口,也不顾及后面那群人。” “鄂尔多有情人?他那一副灭天灭地看谁都想杀的样子,怎还会有女人接近他?” “谁知道?我看那女人身手很是利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等闲之辈。” “横竖他们都要死了,到时候可以勉为其难把他们葬在一起,咱们什么时候走?搜完这个不会还要搜一夜吧?” “肯定要搜一夜,主子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休息?” “咱们在这也呆半天了,现在走吧?我挺害怕的。” “行吧,我也有点,这地宫里阴森森的,想来也没人。” 又是一阵脚步声,却渐行渐远。 ….. 胜衣松了口气。 面前的鄂尔多却紧紧盯着她。 “可以把他们葬在一起…..” 他脑海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一定要这样…..死的时候拿链条绑在一起…..待发与肉化了…..我们的白骨还能紧紧相依….. 鄂尔多眼中闪烁的炽热让胜衣有些害怕,她轻轻拍了拍他。 ….. “坐到我身上来。” 鄂尔多将袍子一掀,直接拉下亵裤,露出他硬的发胀的阳根。 这一举动把胜衣吓傻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康熙的棺材里!康熙的尸骨还在一旁! 他脱掉胜衣的亵裤,伸出手指猛的插入她下身。 胜衣连忙捂着嘴,她是真的被惊到不知所措。 鄂尔多的手心聚了不少淫液。 水出的差不多了,她应当不会再疼。 “你不坐么?” “我掀开盖让他们都来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对奸夫淫妇,在棺材里苟且偷情。” 她败给了淫欲,坐起身跨在了鄂尔多身上。 鄂尔多用手按着胜衣的胯,慢慢将她按至全根没入。 胜衣缓缓在他身上动着,她的腿还磕到了康熙的尸骨。 鄂尔多坐起身抱着她,一手将棺椁拉开,直接把康熙的尸骨扔了出去,然后又合上棺材盖。 他紧紧抱着她,一直伸出舌头舔她的嘴,还来回吸吮她的唇瓣。 身下还不住往上顶弄着,这刺激快要冲破他的理智与底线,他好想好想叫出声。 鄂尔多双手手掌向后支撑着,呼吸声又急速又有些大,他下身顶弄的极快,顶的胜衣忍不住泄了出来。 “呃!” 鄂尔多喘叫了出来,他猛的往上抽搐,泄在了胜衣的体内。 他怕胜衣起身,又立马紧紧抱着她,如饥似渴般亲她的嘴,胜衣感觉自己的嘴都要被他亲肿了。 她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将头埋在他肩上。 她此刻竟也觉得被发现就被发现了,谁都不能阻止他们纠缠,谁都不能打扰他们。 谁此刻来扰她的兴事,她就直接杀了他。 鄂尔多将手探入她的上身,用手大力抓着她的嫩乳,还逗弄她胸前的小突点。 “我要泄了,把脸伸过来,不然我要叫出声。” 胜衣抱着他的肩膀,一边喘气一边笑着开口:“是吗?那你叫吧,你叫的话我也叫。” “让他们都知道,我们在棺材里都能做。” 这话让鄂尔多很是兴奋,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个血印出来。 胜衣不用看就知道又流血了,她这次没有再说他。 而是也拉开了他的衣领,在靠外的脖颈处亲了许多吻痕,是他的衣领都遮不住的吻痕。 ….. 鄂尔多泄出来后,胜衣一下坐起身拔了出来,然后将衣服整理好。 棺椁的主人康熙,因这二人要做性事,可怜的被抛散了出来。 鄂尔多起身后发现棺材里还有几根康熙散掉的骨头,他直接拿起就甩了出去。 作者:单独放是我怕有的人接受不了,毕竟棺材里h,我是觉得没什么,我喜欢这种很刺激很毛骨悚然很疼的爱,很有意思。 清代的皇帝棺材真的很大。但是康熙的好像没有乾隆的大,康熙貌似比他节俭点,乾隆那个大的跟个船一样。 这是我写的新章里的片段,我新章还没写完,打算1 w字再发,此h不放到正文中,会直接略过。 陵地宫 鄂尔多这次是挺生气,但是他竟没有那么生气,是很复杂的心理。 他从陈家洛的眼神和言语中看到了他自己,他能读懂他的心情。 若是他突然出了什么事,也会这样吧? 面对着胜衣,他也会是如此又恨又无力。 唉….. 胜衣正在给他穿衣服,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的武功在宫里暴露了,会招来麻烦吧?”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皇上会将你留在身边作用,或是将你迁出宫外。” 她笑了笑,“不会杀我就行,反正我也不想在宫里,这宫里的事情太多了。” 她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你感觉一下,现在身上还有没有内力?我们明日要做什么?” 鄂尔多试着感受了一下,他摇摇头,也紧紧蹩眉。 “没有,此药又不毒,又不噬我内力,仅是让我使不出内力。” “明日我们要下地宫去葬棺。” 胜衣眉头蹩的很深,“在地宫能不能害人?“ 鄂尔多回想着裕陵的构造。 “我记得裕陵四处封闭,只有一扇门,想害人的法子可太多了。” “清东陵境极其大,分了历代皇帝及妃陵,且又在山上,想藏人很容易。” “今日的刺客有千人,光我脚下的都三两落了不少,我打斗时总是踩到尸体。” “他们短时间内从周围窜出,可我们从到达门口向祭台去的路上,在四周并未感受到人影藏匿。” 胜衣突然捧着鄂尔多的脸,佯装要亲他的模样,砚耳见状立马下了马车。 她连忙将窗户关严,门帘也挂上。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绝对还有事。” “已经超出我们能控制的了,再进行下去可能会丢命,要不明日我们不下去了?” “我先去找皇上商量一下,明日我们就不下地宫埋棺了,叫抬棺的宫人下去埋了就行。” 鄂尔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若是此人还有计划想害我们,在不在地宫都无所谓,能召集这么多人,也不缺更多了。” “我们不下去,他们直接出来剿杀,我们下去,法子也不少。” 胜衣有些心如死灰,“我们先去问问皇上?看他怎么说?” 鄂尔多点点头,“行。” 胜衣和鄂尔多一同来到皇上的马车,鄂尔多将此事告诉了他。 颙琰很是紧张,但他忽的想到了什么,“父皇修建裕陵时,有一处密道可以通向外,只有我知道。” “不过,若真的还有人,他们为何不趁着此刻,出来继续将我们一网打尽?” 鄂尔多垂着眸,“因为超出了计划的两环,但又已布施好了,此时突然变的话容易失寸。” “第一是我会中剑,第二是我们此行多了一名会武的公主。” “按他们的计划,应当是我们今日将祭台前的人杀光,然后明日下地宫,他们直接在地宫将我们解决。” “今日您在祭台前,他们拿剑抵那么久都没动手。” “说明那些刺客的任务,是让大将军及大部分人中无力的剑药,然后他们再挨个死于我们剑下,而不是杀您。” “此人定是在朝中人,王爷或臣子,他想要您死,但不希望您是被刺客杀死,这样容易引查。” 颙琰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刺客的目的是死在那,又为何要在剑上涂使人使不出内力的药?” 鄂尔多回过头看着颙琰。 “因为他们要让大将军无内力,让我有内力,他们要嫁祸于我。” “下棺时,与先帝属相命格相冲,八字偏弱之人可不用一同下地宫葬棺。” “大将军命格不犯,要下去,我八字极硬,要下去,我们到时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哪里会知道?” “他们只会知道,鄂尔多起了野心,在里面大肆屠杀,将无力的大将军及皇上所有人一并杀死,杀完众人,鄂尔多也不慎死在了里面。” “今日一名刺客见我中剑,便很是慌张的去劫持您,可他们在那里说半天也不下手。” “说明他们也知道计划出了问题,正在想如何去补救,却没想到被赶来的陈家洛打断了。” 颙琰强压心下慌乱,“那我们要如何?明日不去了吗?” 鄂尔多垂眸想了想,“那人计划这么久,定不会如此简单就放弃,我们下不下去都一样的,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那通道在哪?” 颙琰想了想,“副墓室的棺材后面,移开就能看见,出处是湖里。” 鄂尔多点点头,“我们明日下去。” 待二人回到自己马车后,鄂尔多将帘子拉好,从侧座下掏出了燧发手枪。 “陵墓内藏不了太多,估摸是几名武功高强的高手。” 胜衣还是很担忧,感觉心要跳出来了,她蹲在了角落,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些。 鄂尔多拉着她,“你怎么蹲着?” 胜衣看了他一眼,“我很紧张,很担忧,蹲着好受一些。”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怕什么。” 他压低声音,“大不了我们把皇上抛下就是了。” 胜衣十分无奈,“那样我们会有更多的麻烦。” “不过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鄂尔多垂眸对她笑着,“我一想到死的话会和你死在一起,我就很兴奋。” 胜衣表情很复杂,“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别想着死不死。” “那要是我先死了怎么办?” 鄂尔多捏捏她的脸,“当然是自戕,然后紧紧抱着你的尸体和你死在一起。” 他咽了口口水,想到会和她死在一起,自己的心就十分兴奋。 胜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 “你刚刚要亲我然后又停下了,现在谈完了,该亲回来了。” “我都准备伸舌头了,没想到你只是想支开砚耳。” 胜衣好像看见鬼一样,“你疯了?有人在你还准备伸舌头?” 鄂尔多不怀好意的笑着,“那又如何?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她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一旁的男子不以为意,“又想不出解决方法,要么逃要么面对。” 他说的也是,她在着急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便又坐了回去。 一行人各怀心事,在清晨往裕陵内院出发。 穿过道道陵门及桥梁,缓慢往前踱步走着。 身后的棺材已经发臭了,饶是封的再好,臭味也丝丝点点从中飘散出。 胜衣一边在路上走,一边打量着四周,这附近全是树,藏人简直轻而易举。 方才他们在大门路过了一处湖泊,那应当就是永珹说的出口。 她强压心中慌乱,面不改色的跟在鄂尔多后边,他如今使不出内力,胜衣很担心他。 最前的鄂尔多望着漆黑的入口,然后转过身。 “除了皇子公主,剩下属相为鸡、龙、马、鼠;日主天干属木,属火的;八字偏弱,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只要符合一项,门口等待。” 这一下哗啦啦出来不少人,鄂尔多看了看,便转身带着人一同下了地宫台阶。 这一路阴森森的,周围的壁画上全是石刻的浮雕。 有佛像,有佛咒,还有从西洋传来的一些花纹图案,十分壮观。 穿过四道石门来到了主墓室,侍卫将棺材放在正中央,太监们在前面祭台上摆放祭品。 站在前面的人都退到后面,颙琰则站到了最前,开始领着身后的人祭拜。 胜衣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墓室十分空旷,有个响声就能一清二楚。 颙琰正朗着念悼,身后传来极轻的几声轻功,几人立马转过身应对。 鄂尔多使不出内力,但他会武,那几名刺客速度极快,他便先掏出剑与几名刺客打斗。 一旁的大将军等人也拔剑而上,胜衣在一旁观察着,这几名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昨天那些不是一个档次。 若是强打,加上她的话也能打,但很难缠,估计要打好几个时辰,怕是最后会筋疲力尽。 那些刺客很有可能会被逼急,直接对皇上下手,这时候都在打架,谁有心思去看顾着皇上? 横竖都不建议打,有的时候逃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明智。 她拉着颙琰与和嘉,不动声色往副墓室走去,鄂尔多也慢慢将战场拉至副墓室。 - “你觉得策划这一切的人会是谁?我总觉得不止一人。” 鄂尔多点点头,“绝对不止一人,先是集结人在山路送命,又是派数千名功底不低的刺客,此人绝非一朝一夕。” “所有人都值得怀疑,除了皇上和大将军。” 胜衣点点头,“确实,那我明日让皇上与和嘉站在我一旁,出了事我就拉着他们跑。”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明日我看你眼色,你先观察下这些人难不难缠,若是难缠,你就慢慢往副墓室移,我跟着你。” “大将军我与他认识许久,他不会做出这等事,一会我去和他说,让他明日和我们一起撤退。” “剩下的人就看造化吧。” - 一旁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他们几人已接近了地宫通道,身后就是侧墓室。 有些人一直盯着胜衣,他们知道她会武,便想来到她身边寻求庇护。 他们也悄悄跟着她,还站到了她身后,甚至有人还拉着她的袖子。 大将军与鄂尔多都慢慢接近这里,时机已差不多了,她直接点着轻功朝最近的刺客飞去,右手用短剑迷惑,左手瞬间在刺客面上撒出迷粉。 大将军和鄂尔多立马退出打斗往她跑来,鄂尔多在大将军后头,胜衣在通道等着他,待他来了紧紧握着他的手,左手在他身后撒下迷粉。 他们往副墓室跑去,有几名先跑进去的急着要关门,胜衣用手挡在门上被夹了一下。 鄂尔多拽着门把将门猛的打开,连忙带着胜衣先进去。 胜衣拽着里面的把手关门,门外已有刺客追来,鄂尔多掏出那把燧发手枪,在门关上的前一秒,砰的一声打在门外人的身上。 墓穴内的石门一关,便会落下封门石,再想打开很难。 鄂尔多低头握着胜衣的手,只见她的手指被夹的通红,他大步来到方才拉门的几人面前,也不管他们的身份,直接掏出剑将其逐个杀死。 他和大将军来到副门石棺前,一起使力将棺材移开,只见墙壁处果然出现个比较低的通道。 鄂尔多先让大将军钻了进去,随后是颙琰,胜衣,然后他跟着胜衣的后面。 他不确定通道里面有什么,他不敢赌,便让大将军和颙琰先打头阵。 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钻了进去,通道里有各种潮虫,百足蝎子等,还不少。 前面的通道愈来愈低,最前方能看到有点积水。 一行人陆陆续续往前爬,越走通道越宽高,已经可以容纳人站立。 通道尽处是一方石门,鄂尔多与大将军细细看着,这种双开墓门一般都是有机关的。 “门缝高处溢水,门后必定是深湖。溢水甚少,定是有封门石紧密卡着,我们拉不开的。” 他转过头看向胜衣,“你用内力打一掌,感受一下哪里最难打。” 胜衣站到前面,翻手用内力打出一掌。 “上面最实,中间和底部最松。”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封门石建在最上,门开后定会朝内倒下。” 胜衣感受着方才打出的内力回震,“这封门石不至于憾不动,我多震几下,应能震出裂纹,你再用枪朝上打,应该能震碎。” 他很是担忧,“此门开后会立马朝内倒下,且有水会一下涌出,我在前面助你。” 胜衣用手摸着门,“不用,你如今内力都使不出,我自己够了。” “你们往后站站。” 鄂尔多忍下担忧,一同往后退去。 她先是旋身微微飞起,然后一掌打向最上方。 这石头震的手疼,再打两次这只手也不用要了。 要么手打残废,要么用内力化掌,损失内力打出。 胜衣往后站了站,忽的跃着轻功飞起,在空中上下左右来回飞旋着身,往门上又是踢又是出掌。 每一下皆是用内力,速度极快,许多人只看到了白色的虚影,每打一下水都涌的愈来愈多。 她稳稳落在原地,强咽下喉头腥甜。 “此门竟与外侧的墙是连着的,且墙体石料很薄,若是用枪,弹丸受面小,很容易将四周的墙也一并打裂。” “到时候可能不是只有门倒下,墙轰塌了,这个通道也有可能会塌。” 不待身后的人说什么,胜衣抬头看了眼门的高度,又往后退了退。 她这次使出了十成内力,先是分散在双手,然后猛的聚在右掌向门上打出,随着回震波及,她也吐出一口血。 轰然一声,面前的石门瞬间向内倒下,扑面而来的水也涌了进来。 身后的鄂尔多一把拉着她的手朝前游去,此湖做护城河意,并没有太深,很快二人便游了出来。 胜衣刚漏出头,鄂尔多就一把捞起打横抱她,往前面林中跑去。 身后的人跟着鄂尔多跑到了前面的妃陵里,他们现在不知外界情况,所以先找个地方躲着,不敢轻举妄动。 妃陵的地宫大门没有那么死,鄂尔多很轻易就打开了,他抱着胜衣,将她放在地上。 少了些人没跟上,但大将军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连忙把门关上。 胜衣不会水,此刻被淹的还有些懵,紧闭着眼很难受的模样,尽管她刚刚尽力屏息,身体里也进了不少水,鼻腔里火辣辣的。 鄂尔多很着急,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在背上拍着,胜衣猛的咳出不少水。 “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胜衣摆摆手,“咳咳,我没事,我就是耗了点内力,又不会水。” 她擦了擦眼向四周看去,人少了一大半,大将军正给和嘉拍着背,皇上在一旁看着她。 “这是在哪?” 鄂尔多将头发捋至她耳后,“在裕陵妃园里。” “幕后之人计划没成,怕是会命令刺客到处找我们,马车处估计也有埋伏,我们如今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能出去轻举妄动。” “这四处全是山林山坡,我们一行人纯靠脚,想跑出去也得等我和大将军内力恢复。” 胜衣很是担忧,“这个妃陵好小,且只有两具棺材,没有藏身之地,若他们要杀,我们在这里躲着不行的。”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附近还有个孝陵,我们不能都在一起,等天黑些我们就摸到孝陵去。” 胜衣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若走,那群人一定会咋咋唬唬跟着,怎么办?” 鄂尔多回头看了眼,“吵了打死便是,你我必须在一起。” 胜衣点点头,她此刻自身都难保,更是不会管那些不相干的命,“那我们带着皇上?”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对,他们的目标是皇上,剩下这些不相干的人对他们没用。” “我有直觉,幕后之人应是皇亲,这两次刺杀,那些刺客都没有对你们下手。” “若是外戚,定是将所有人一并除了。” 他将皇上拉到身边,压低了声音,“皇上,此妃陵太小,我们一群人在一起容易被发现,晚上我们摸到孝陵去,那里房室众多,好藏身。” 颙琰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带上永琪,他也会点武,虽然没有特别厉害,但他不至于给你们拖累。” 胜衣补充道:“再带上和嘉。” 鄂尔多心里有些无奈,“知道了,你方才用内力化掌,现在身体有何不适?” 她笑了笑,“我就是内力失了点,回头再补回来就好了,我簪子呢?” 鄂尔多一边掏着簪子一边漫不经心说着,“如果这次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身体养起来。” 胜衣拿过簪子将头发随便簪起,“行,先出去再说吧,我恢复快,一会就没事了。” 天色慢慢变黑,颙琰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此次他们的目标是朕,不是你们,朕和你们留在一起怕是会招事。” “朕去别处躲,大将军留在这里保护你们。” 他们身上的水也差不多干了,胜衣站起身来到门边,仔细听着周围动向。 附近没有轻功动向,她缓缓将门打开点缝,四处探查着周围。 “附近无人。” 鄂尔多跟在她身后,和她一同往外查探。 “无人。” 颙琰和永琪及和嘉跟在她身后,几人趁着夜色遮掩,缓缓往孝陵去。 路上全是山路,他们不敢跑,但陵内并无野兽,没多久他们就快到了。 “有人。” 鄂尔多低声开口,胜衣他们站在孝陵旁的小山坡上,往前往去,下面陵园内人影攒动。 “有几个刺客打扮的人,约莫十几个,一名男子在对他们讲什么。” “具体的我看不清,但是他穿的是丧服,今日应当和我们一起来的。” 鄂尔多想了想,“看来他们盘踞在孝陵,我们去景陵看看。” 几人又跟着鄂尔多来到景陵,在山坡上望了望,发现并无人影,才一同下去。 鄂尔多带着他们来到景陵地宫,大门完好无损。 他观察着周围,“盗洞不少,看样子没有一个挖到头的。” 鄂尔多知道皇帝的地宫格局,他找了一个挖的比较深的,然后钻了进去。 他们钻着盗洞,然后来到了景陵地宫内。 鄂尔多将挖出的土又填回盗洞,身后的墓穴完好无损,里面的陪葬品也没少。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上面的水已经干了,他将火折子吹燃,在前面照明。 鄂尔多打开了康熙的棺椁,里面的尸体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旁边还有几个侧墓室,葬着康熙的四任皇后和一任皇贵妃。 景陵地宫排水没做好,下面积着一层水,闷的一股潮味。 颙琰看着这快没过脚腕的水,“我们一直站着么?积了许多水。” 永琪摇摇头,“这水很脏,站久了鞋里浸湿,不仅脚会泡浮,还会得湿疮。” “只能睡棺材上了,我记得皇祖父的墓室里有六口棺材,皇祖父泉下有知,也定会原谅我们的。” 鄂尔多嗯了一声,直接坐在了面前的棺材上。 胜衣很惊讶,“这是谁的棺椁?” 鄂尔多拉着她也坐了上来,“康熙的。” 她来回打量着,“原来这里是康熙皇帝的陵墓地宫,和乾隆的差不多。” 她趴在康熙的棺椁上,推开了一旁棺材的盖。 “怎么陪葬了这么多?又带不走,死了还不放手。” 鄂尔多看过去,“确实挺多的,你身下的康熙棺椁里更多。” 胜衣非常好奇,连忙将旁边的棺材合上,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棺材上,“你坐过来,我打开看看。” 胜衣将康熙的棺材盖打开,她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这么多宝物埋在地底下,简直是暴殄天物。” 价值连城的珠宝器玉和不要钱一样放,连尸体上都满是玛瑙等玉石串链。 一旁放了许多金器,还有许多的玉像玉佛,甚至还有纯金打造的金佛,以及各种名贵字画。 尸体上还放着千纸鹤,貌似是起死回生之意。 鄂尔多不以为意,“对天下来说这些不算什么,对皇宫来说更不稀缺。” 胜衣将棺材盖拉上,跟鄂尔多这种满清贵族,锦衣玉食过惯的人说不懂的,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她不想理他,低头一看,这地上的水里还飘着许多潮虫的尸体,不禁眉头一蹩。 糟蹋这么多好东西,整天和这不见阳光的地宫和虫子作伴,竟还妄图某日起死回生。 拉到地府都要被饿死鬼一顿暴揍。 “你怎么不说话?” 胜衣垂眸往他那一瞥,“说什么,咱们现在也只能坐着等。” 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 “你为这些陪葬品难过?其实这些都还好,还不是罕见的珍宝,都是些常见的玉器金器。” 这话让胜衣有些无奈,“我是觉得好日子都让上面的人过了,且他们还不珍惜,所以百姓们才过的那么苦。” 这话不禁让鄂尔多很惊讶,他忍不住打量着胜衣,“没想到你还会为民操心。” 胜衣连忙看了看四周,主墓室只有她和鄂尔多,剩下的三人都在侧墓室。 “你这话可不敢乱说,万一被皇上听见就不好了。” 鄂尔多不以为意,“一剑杀了谁会发现?不带着这些废物现在就能跑。” “这时候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若不杀,回去就没机会了,我们必须得护他们到底了。” 胜衣正在想着,忽听到外面有轻功声。 她连忙起身去侧墓室,“有人来了,你们躲进棺材不要出声。” 鄂尔多吹灭火折子,拉开了康熙的棺椁,把他的尸骨蛮横的往一边挤了挤,拉着胜衣躲了进去。 待她进去后,他也进去趴在她身上。 康熙的棺材很长,鄂尔多拉着她尽量往里挤,他把康熙的骨头扶好,又拿了一旁的玉器金器往身前放遮掩,然后缓缓将棺材盖拉上。 ….. 脚步声越来越近。 “康熙的墓保存的怎如此劣,水都积了一层了。” “没建好排水的地方吧?毕竟这个建的早了。” “这看上去和乾隆的差不多,也不像能藏人的地方。” ….. 脚上的棺材盖忽的被拉开,但只拉了个头就合上了。 “没人。” ….. 脚步声在墓室地宫来回踱步,还带着杂乱的踩水声,胜衣心里紧张的要打鼓。 鄂尔多看着她的神情,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安慰她不要害怕。 他枪上的水已经干了,方才胜衣对着陪葬品怅怨时,他已经装好了一发子弹珠。 ….. “累死了,坐棺材上歇会来,跑了一天了饭都没吃,找来找去跑的腿疼。” “行,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没逃出去?或是还在裕陵的侧墓室?” “那么多人那也太安静了,竟然都没人吭声,那鄂尔多竟也不吭声。” “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呢?毕竟他现在使不出内力。” “鄂尔多武功功底又不是吃素的,我加上内力跟他打也打不过。” “要不是咱们人多,怕是也不好说。” “那个女的是谁?主子也没说此行还有个人会武,她还撒了什么东西,叫我头疼到现在。” “好像是什么公主吧?我跟她对了两招,功夫挺不错的,内力很深厚,但是体质不行,出招有些虚浮。” “嗯,咱们什么时候走?搜完这个不会还要搜一夜吧?” “肯定要搜一夜,主子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休息?” “咱们在这也呆半天了,现在走吧?我挺害怕的。” “行吧,我也有点,这地宫里阴森森的,想来也没人。” 又是一阵脚步声,却渐行渐远。 ….. 胜衣松了口气。 ….. 鄂尔多将棺材里的白骨直接扔了出去。 康熙的骨头散了一地,泡在了地上的脏水。 胜衣推开他慢慢坐起身,“这好歹也是他们的祖父,你把人家尸骨就这样往外一扔。” 鄂尔多从背后抱住她,“没事。” 胜衣慢慢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棺椁上,“感受下你的内力,我总觉得在这里呆着不行。” 鄂尔多握了握拳细细感受,“已经恢复了一点,看来药效也在瓦解了,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恢复完全。” 一旁的女子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突然理解你了,你这大官一点都不容易,要是让我保护这么多人的安全,我会崩溃的。” 鄂尔多吹燃火折子,也起身坐到她一旁,“以往都还好,乾隆十分谨慎,出门也低调,顶多微服私访出去巡游,也不举办外出狩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规模的刺杀。” 胜衣垂眸思考着,“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刺杀吧?剩下几个将军都在出征,只有你和大将军在宫里。” 他点点头,“是,杀不完的,我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了,以前怎么杀人都未这样烦过。” “颙琰刚上任,还需要我,此时我若想辞官,他必定不愿。” “我还是去把他杀了吧?我们去我府上收拾东西远走高飞。” 胜衣用一副很难言的表情看着他,“新帝上任也定会派人去找你的,说不定还会拿宰相威胁你,毕竟你这样的人才可太难得了。” “你无野心,整日只想远离朝堂去做事,我若是皇帝,我自然也会拼了命不让你走。” 她的话说的很对。 宫里的人都知道,鄂尔多很烦在朝堂上与人周旋,他讨厌和那些臣子们交流,只喜欢派遣做事,且做事做的又利落又好。 威胁不了皇权,还能极大的巩固自己的皇权。 “你说的对,若是他们拿老师来压我,我也没辙。” 胜衣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你武功那么好,只要不走神,应是没人能对付得了你。” “我就算被刺也不会哭的,你下次打架的时候专注一些,不要再被一旁吸引。” 鄂尔多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 “我已经改不了了,下意识的,并非我能控制。” 她叹了口气,“回去我们劝劝颙琰吧,他现在新君上任,不适宜在大张旗鼓出宫做什么。” “等那几个将军出征回来,你往下挪一挪,先退作悠闲点的文官,再慢慢辞,要不然他适应不了。” 一旁的鄂尔多一眨不眨,静静看着她的侧脸。 “我知道了,你不要动,我摸下你的眼。” 胜衣点点头,“行。” 谁知他竟伸出手去拽了拽胜衣的睫毛,然后还拽掉了两根。 “真的好长…..到底是怎么长的?能长这么长?” 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总有种很渴的感觉。 他看了眼侧墓室,然后用手指勾起了胜衣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胜衣抿了抿唇,“老实一点,也不看看咱们现在在哪,还坐着棺材。” 鄂尔多不甚在意,“你害怕?” 她点了点头,“这里阴森森的。” 鄂尔多握着胜衣的手,“穿这么少,手都是冰的。” 说罢便一个一个解开扣子,胜衣立马拦下他,“你别脱,我不冷。” 他有些生气,“手这么凉还不冷,得了风寒你就知道了,难受的你头疼。” 胜衣笑了笑,手抱着环上了他的腰,“没事,我这样就不冷了。” 鄂尔多也紧紧搂着她,“有什么不要自己扛着,冷了就要说,知不知道?手这么凉怎会不冷。” “嗯,我知道了。”她俯下身,然后趴在了鄂尔多的腿上。 今天耗了内力,她从在妃陵就有些困了。 鄂尔多将她的钗子抽去。 ….. 这不是我送她的钗子,这是谁送的?以前从没见过。 算了,回去再说吧。 “如何?感觉内力恢复了吗?” 鄂尔多感受了一下,此刻四肢百骸都充满内力,“这药效消失的极快,我如今感觉内力已完全回来了,我们现在走吧?”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阵,“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鄂尔多回想着昨日。 “那几名刺客用内力和我打也是平手,且我现在内力已经恢复,他们不是我的对手,那幕后人应去调了援兵,我们若不尽快,越拖会更麻烦。” 胜衣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走。” 鄂尔多起身去侧墓室叫上了几人,他们三个此时还躲在棺材里不敢出声。 “皇上,我们走吧,微臣内力已恢复了。” 永琪扶着颙琰站起身,还叫醒了一旁棺材里的和嘉。 几人踩着积水,从盗洞中钻了出去。 此时的天色应是下午了,“我们先去妃陵看看,他们怕是已经被找到了。” 一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影,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裕陵妃园,可里面只有几人,也躲在棺材里。 “大将军他们呢?” “他们说人太多了容易被发现,大将军带着剩下的人去孝陵了。” “昨日有没有人来这里找过?” “有,我们躲在了棺材里,他们没发现我们。” 孝陵有人,大将军也定是发现了,此刻他们应是在孝东皇后陵。 鄂尔多又带着几人一同去了孝东陵,把这里的明楼和配殿都搜遍了,都没看到人。 胜衣打开神厨库的门,只见里面的供品没了,应是被人拿走吃了。 这些供品都是新鲜的,地上还有个啃了一口的苹果,若是昨天那些刺客,他们饿了一天定不会如此浪费。 绝对有人来过这里,胜衣在附近来回看着,在拱桥下的桥洞看见了他们。 “大将军?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大将军看见她很惊喜,“公主?我们正打算去找你们,我的内力恢复了。” 鄂尔多刚从西朝房出来,立马大步向他们走来,“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们快走,再晚一些怕是有援兵。” 大将军点点头,所有人又往大门口走去。 只见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们被绑在马车旁,还有些刺客正在马车边站着。 “你们在林里躲好,不要出去。” 鄂尔多和大将军飞起身就对马车边的刺客出手,那些刺客们也很是惊讶,立马掏出剑应对。 如今二人恢复了内力,还没几下就将面前的刺客全部打死。 胜衣来到他旁边,“现在怎么办?我们直接坐着马车走吧?” 鄂尔多点点头,“如今我们不知情况,不用去管那些不见的人,我去查看下剩下人的情况,你在马车里坐好,等会我来找你。” 胜衣坐在马车里,她的心里很是不安。 过了一会,只听鄂尔多在外说道:“大臣及在外设府的自行离去,住在宫中的不休整,所有人都上马车,我们必须快赶。” 一旁的侍卫们往后通传,随后翻身上马。 鄂尔多撩开车帘坐在了胜衣的一旁,进来后连忙将帘子和窗帘都拉上。 “我方才去查看情况,有好些人不见了,马车空了数十辆,但此刻来不及去管他们,我们先去直隶休养,许多人身上都受了伤。” “外面天色恐要下雨,今夜必须到达,我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胜衣点点头,“我也觉得,若是我肯定很不甘心,一定会在回去路上再来一次。” 此时马车已经开始行驶了,这次不再跟之前一样慢悠悠的走,前面的两匹马们慢慢的跑了起来。 鄂尔多将外衣披在她身上,“没事,直隶巡府离这里不远,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胜衣看向窗外,“你在裕陵地宫杀了几名皇亲,皇上会不会怪罪你?” 鄂尔多轻笑一声,“当然不会,皇上也觉得我杀的对,若是我们没进去,他们此刻早就被刺客破开门,然后一并杀死了。” 胜衣的心里松了口气,她不在乎皇上如何,她只在乎鄂尔多。 回皇宫(h) 一群人趁着夜来到了直隶巡抚的府邸上,由于人太多,剩下的人则是去了别的官员府邸。 胜衣住进了主院,因为她会武功,要离皇上近一些保护安全。 她此刻已梳洗完躺在床上,正望着床顶发呆。 ….. 发生了好多事,她真的有些累了。 最主要是她很嫉妒,那些没用的皇亲国戚们遇到事情就知道大哭大叫,活着一点作用都没。 她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背地说她的坏话,这满宫里的人,几乎没多少向着她。 他们在背地骂鄂尔多骂得那么难听。 结果呢?他们出事时还得靠鄂尔多,还得靠她,今日在地宫时,一旁有几个人还拉着她的袖子。 就知道整天在宫里娇生惯养过好日子,死了还带下去那么多华贵的财宝,劳命伤财给自己修建地宫。 鄂尔多还得去护着他们,还得护着他们的荣华富贵。 宫里的人好多都太恶心太恶心了,以前怎没发觉他们这么恶心。 愉妃下毒,皇上下毒,与永珹传流言,嘉贵妃派人强污她,愉妃派刺客杀她….. 她杀了皇上,嘉贵妃,还有愉妃,这几日又遇到刺客。 在宫里一年多的时间,她竟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很无辜。 以前她想像和嘉一样,做个闲散公主,每天出去玩,每天都不用担心日子。 现在她好像回不去了,心被慢慢收了回来,她如今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有任何波澜。 不想再参与这些斗争了,有什么用呢? 突然想成家,想有个孩子。 她想到了自己带着孩子,在桌前写字的场景。 ….. 天啊她是不是疯了? 胜衣吓的立马坐起身,掀开被子坐在了妆台前。 是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她这种只顾着自己,十分害怕被拘束的人,竟然想要成家?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仇人都死完了,沉贵妃也回月乌了,她又救了新帝,还暴露了武功,在宫里安安份份,至少这几年不会有人找她的茬。 虽说颙琰回去后可能会忌惮她,但顶多是给她在宫外修栋公主府,让她别住宫里而已。 她如今是和硕公主,有一套宅邸,一身内力,还有钱,不过那些钱大部分都是鄂尔多的。 已经没什么可求的了。 其实鄂尔多对她挺好的,拿他当跳板跳到了和硕,虽说他总是阴嗖嗖的,还爱威胁人,但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真正伤害她的事。 她不在乎肉体贞洁,更不在乎肉体的疼痛。 不想让沉贵妃死,也是因为沉贵妃是她的一条路,哪天没钱了还能找她要点。 鄂尔多违背了她的意愿去杀她,她虽说生气,但也仅仅是有点而已。 沉贵妃没好好对她,她千万不能如此,以后一定要好好对自己的孩子。 她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一定要好好教导,不会把她教的吵闹。 自己的名字就挺难听的,什么也没胜,倒是总被人当成一件衣服一样对待。 她有孩子要叫什么?她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胜衣猛的站了起来。 “是不是疯了?你在想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还好她及时醒悟了,或许是跟鄂尔多在一起久了,竟也生出要成婚有家的心思。 “该死的鄂尔多…..” “我怎么了?” 她猛的向后看去,发现鄂尔多正站在她身后,抱着臂靠在门上。 “你怎么老是偷偷出现在我身后?” 鄂尔多歪着头查看她的表情,“我以为你睡了,你在想什么?都没注意到我来了。” “什么你疯了?你想了什么?” 胜衣呼出一口气,“没什么,你不要再悄悄出现在我身后,很吓人。” 鄂尔多抱着臂慢慢走到她身边,然后弯腰俯下身,打量着她的表情,“你怎么了?想到了我什么?” 胜衣没有看他,顺嘴扯了个谎,“没什么,我在嫉妒你,我想到在康熙陵里听到的话。” “他们说我体质差,所以我有些嫉妒你,为什么你体质那么好。” 鄂尔多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神。 “你在撒谎。” “虽然你面不改色,但是我能看出。” “你若真的是这么想的,在你发现我后,定是要借着对我出一通气。” 他直起身,将她的头发别至耳后。 “我想想…..你应该会说…..” “你是不是有病?想吓死我是不是?” 这话让胜衣有些惊讶,因为真的像她会说的。 “我方才进来,见你的表情像是在期待什么,突然站起身说你疯了。” “然后就是懊悔,又骂了我一句。” “我猜你是期待我什么,然后你又不敢面对,所以你才骂我的。” 鄂尔多弯下腰,看着她的表情,循循引诱。 “明明是你期待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还怪我,还骂我该死。” “你就算是嫉妒别人,也从来都不会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只会觉得是别人的问题,所以你会对别人撒气。” “但我的一切,除去我出生有的,别的都是我付出了努力的,我体质好也是我好好吃饭,勤加锻炼的结果。” “我在外办案,坐马车坐好几天,你又不是没跟过我去,把你累成什么样了。” “我每天来回奔波查探线索,与人周旋厮杀,每次都是半夜才回来。” “你嫉妒我体质好,嫉妒我是一品大官,轻飘飘一句就把我付出的所有努力带过了。” 胜衣垂着眸不敢看鄂尔多的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嫉妒你体质好是骗你的,我不嫉妒你体质好,我反而希望你体质更好。” “我不嫉妒你是一品大官,我嫉妒你天生有的,不过也确实是我小人之心,把过错加给你。” 鄂尔多观察着她的表情,他有些期待。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她有些诧异,“我怎么补偿你?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 “我骂你该死,你也骂我该死算了。” ….. 胜衣抬头看着他的表情,“怎么了?反正我肯定是嫉妒你的,我就是这种善妒的人。” 事情朝着鄂尔多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不过也很有意思。 “你有多嫉妒我?” “非常。”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不爽,“谁让你过得这么好了?我允许你过得好了没有?” “还想引诱我,你想把我引诱到哪种地步?让我哭着求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傻子?” 鄂尔多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从背后抱着她,“你说的对,我就是想引诱你,我想引诱你哭着求我。” “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是想给你补补内力,对你只有好处,你说呢?” 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乱游,胜衣被他摸的已经流了淫水出来。 “那你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我想在上面。” 鄂尔多很兴奋,“那你别动一会就不动了。”他连忙起身坐在床边脱衣服。 胜衣站在床边看他,“我记得你腰上还有伤,我不会给你的伤坐恶化吧?” 鄂尔多摇摇头,“不会,我那道伤很浅。” 她弯腰看了看他的伤,“这也不浅,你不能动了,动的话会恶化,我在上面动吧。” “你别坐在床边,你躺床上去。” 鄂尔多很开心,“行,我不动,你好好动。” 胜衣将里裤脱去,扶着他的阳根坐了下去。 她在鄂尔多身上来回坐弄着,鄂尔多两手扶着她的腰,口中还粗粗喘着气。 胜衣想起在和嘉的风月书上看的话,她忍不住揶揄,打趣的说了出来。 “我在肏你,你知道吗?” 身下的人听了很是兴奋,“那你能不能再使劲肏我?真的很爽。” 这种话好似有什么魔力,胜衣更加大力快速的在他腰上挺弄扭动,即使动的有些累也要强撑着动。 鄂尔多手上忍不住用力,他怕抓伤她,便抓住了床单,紧闭着眼闷哼着泄了出来。 其实胜衣有些累了,她现在就忍不住在喘气了。 “你继续动啊,内力流失那么多只这一次怎够?” 胜衣咽了口水,将呼吸平复,“你想要吗?” 鄂尔多很开心的点点头,“想,我想要你肏我。” 她又在鄂尔多身上动了起来,越动还越来越快,过腰长发随着扭动在他身上来回拂过,敏感点越来越到,鄂尔多泄了出来后,她也忍不住泄了一次。 好累,有些无力了,她直接起身拔出,拉过被子躺在了鄂尔多身边。 身后的人很不乐意,他扶着胜衣的肩膀摇她,“我还没够,你起来继续啊。” 胜衣呼出一口气,“我有些累了,下次再继续吧。” 鄂尔多摇着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说了不会动两下就不动的。” 她无奈的起身,又坐在了鄂尔多的阳根上,“我动不了那么快了,只能慢慢的快。” 鄂尔多扶着她的腰,“行,慢点我也能泄。” 胜衣在鄂尔多的胯上继续扭动,她真的有些快没力了,便从鄂尔多那里找点动力,“你说你想让我肏你,我就使劲。” “我想要你肏我,我好想要。” 得了动力,胜衣又继续在他身上大动着,她的手扶着一旁的床边,借着力动的又快又幅度大。 鄂尔垂眸看着两人的交合处,自己的阳根把她的肉唇撑的发白,还在胜衣体内进进出出的,他看着看着就又泄了出来。 胜衣停下来后有些脱力,她方才被欲望牵着走,潮点快到了便越动越快,现在停下来后感觉累的喉头都有些疼,还有股血锈味。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咽了一下口水,嗓子都是干疼的,嗓子眼还发痒。 “嗬,嗬,嗬,额嗯嗬,嗬…..” 鄂尔多连忙坐起身,“你怎么累成这样?” 胜衣没有说话,只能咽着口水摇摇头,然后从他挺立的阳根上缓缓退出,拉过被子躺在了一旁。 鄂尔多撑起身,摸着她的手臂,“你那么累还干嘛要动那么快,我还以为你只是有点累,没想到你的体质竟如此差。” 她喘着气,“我这身量又没你高大,我当然比你的体质差。” “我总觉得,你有胡人的血。” 鄂尔多搂着她的腰,“我娘是胡人,她是胡部的公主,我爹是前大将军。” 胜衣有些惊讶,“怪不得你体质这么好,可是你怎么没去承父钵做将军?” 正气满满的大将军之子竟会如此偏颇阴戾,去做黑光下的爪牙。 “如果去做将军,我就不能留京,我不能留京,我就不能在京培养势力,我不能在京培养势力,我就杀不了他们。” “我爹娘死的时候,那些亲朋好友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哭的,他们都嫉妒爹娘受皇上赏识,嫉妒他们功高。” “当时大将军职位空缺,那个贱蛆就被皇上指派上任,我在葬礼上还看到他笑了。” “所以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家人全杀了。” 她发觉鄂尔多对谁都是很冷漠的态度,但对于在乎的人,就是异常的偏颇无理,甚至要为了他们背叛全世界。 鄂尔多发觉她不说话有些生气,环在胜衣腰上的手摇了摇她,“说话。” 胜衣回过身抱着他的腰,“我不是故意不说,我在想你当时的心情。” “那个人是谁?” 鄂尔多很生气,“我爹的胞弟。” 他忽的意识到什么,怒气瞬间被点燃。 “什么人?他不配为人!你竟把他称为人?” 胜衣连忙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拿掉腰间的手就起身穿里衣,胜衣连忙抱着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用蛆叫他脏了嘴,他是贱畜贱俘,不是人,别生气。” 鄂尔多垂眸冷冷看着她的脸,他气的呼吸有些起伏。 她连忙补充道:“他这样的东西活着就够恶心了,死了还脏嘴,太便宜他了,我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当时和你认识的话,我肯定会和你一起折磨他的,让他想死也死不了。” 听到这话,鄂尔多心情才好些,又躺了回去。 胜衣搂着他的腰,“我一时说错话了,我不会再给这些畜生们抬份了。” 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我看你这会力气很足。” 说罢便起身趴在了胜衣的胸前,舔咬还吮吸她的小点。 胜衣有些不敢说话,他咬的有些疼,像故意的。 鄂尔多一把将被子掀开,翻身躺了回去,“坐上去动。” 她起身又坐回鄂尔多的身上继续扭动。 “动快点。” 胜衣加快动作。 “再快点。” 胜衣又加快动作。 “动的大一点。” 她扶上了床边,幅度又大又快速的上下挺动。 鄂尔多几声闷哼,猛的顶着泄了出来。 胜衣想要坐起身,鄂尔多一把按着她的腰,“谁让你起来了?继续动。” 她有些为难,还喘着气,“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化了一声叹息。 “睡吧。” 胜衣起身从他的阳根退出来,然后躺到了他旁边,还紧紧搂着他的腰,好像怕他走一般。 昨天他们到达直隶巡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她又折腾那么久,还是皇上中午派人叫她来吃饭,她才被喊醒。 胜衣梳洗完后坐在前厅桌前,她困的很,恨不得头栽桌子上。 她很烦睡觉被人吵醒,特别还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此刻她困倦的脸色浮着一层不耐。 和嘉扯了扯胜衣的袖子,她此刻心烦,说话也有些疏离冷漠,连看都没看她,依旧垂着眸,“怎么了?” 一旁的和嘉打量着她的表情,“感觉你很生气。” 胜衣垂下眸,“在棺材板上睡了一天,又在那么大的皇陵来回跑,起码跑了五里,还赶了几个时辰马车,我后夜才睡的,没睡好。” 和嘉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了?” 她仔细看着胜衣的表情,“你生气时像另一个人,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胜衣收回目光,“是么,我太困了,我怕我等会直接趴桌上睡。” 和嘉看了眼主位,“要不等会你吃两口说不舒服,先回去吧?” 她摇摇头,“中午来叫我时我已经说过了,我说我没休息好,但是皇上非要叫我来,应是有什么事要说。” 此时菜已经陆续上了,和嘉给她盛了一碗甜汤,胜衣接过,应付性的喝了几口。 “你还不多吃点,这几天奔波这么多。” 她又多喝了几口,“我是不想吃,没事,你不用管我,我看着这一桌菜就犯困。” 和嘉蹩着眉,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隶的一些官员抢着巴结皇上,还带着自己的子女一同前来敬酒。 他们按着官级去敬皇上酒,说了一堆虚伪的话,又让子女们也向皇上露露脸敬酒。 他们敬完皇上酒,便要敬桌上的所有人,到了和嘉这里,她不会喝酒,便用了茶水代替。 因大家都穿着服制一样的白色丧衣,官员敬到胜衣这里时,竟把她认成了哪位娘娘。 “娘娘,微臣敬您一杯。” 胜衣很惊讶的转过头看他,“我是皇上的妹妹。” 那名官员大惊失色,吓的不知所措,“微臣眼拙,微臣眼拙!公主息怒,望公主降罪!” 胜衣转过头,“没事,我就不喝了。” 皇上立马打圆场,“府丞,你莫不是喝糊涂了?自己罚三杯。” 那人连忙端起酒赔罪。 其实她不太在乎这个,若是她,她也会认为自己是皇帝的妃子。 毕竟她跟乾隆的子嗣并不像,宫里只有沉贵妃一名西域人,她的眼长的比较浓,大大宽宽的双眼皮,但眼窝并没有月乌特征那般深邃。 远看还是中原人,只不过她长得美丽精致,看上去与众不同,且有些不真实。 和嘉悄悄对她说道:“其实你看上去确实像妃子,要不别全盘发了,也盘半披发髻?显得不那么庄重。” 胜衣点点头,“我知道了,或许是我打扮的太成熟,让他们以为我是妃子。” 和嘉打量着她的脸,“也有这个原因在,但你的脸给人一种一看就是妃子,不是公主的感觉。” “而且我发觉,你的身上越来越有沉贵妃的气质,现在你的身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穿着丧服也如此。” “好像是魅惑,但你看上去却又很冷漠。” “你转过头看着我。” 胜衣转过头看着和嘉,并笑着打趣:“怎么样?我能做贵妃吗?” 和嘉来回打量着她,“你如果真是妃子,肯定比沉贵妃还受宠。” “不过你不要对着别人笑,特别是男子,我看的有种想为你掏心肝的感觉。” 胜衣垂下眸,“是吗?我好像笑过很多次,没有人真的为我掏过心肝,都是想掏我的。” 和嘉握着她的手,“因为他们都想把你占有,你应该找一名对你十分温柔,不会吃醋,且无限包容你的男子。” “你喜欢温柔的男子吗?不想着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爱你,任你打任你骂,对你百依百顺的男子?” 这句话让她怔愣。 不想把我占有……不罔顾意愿…..不发脾气…..不会吃醋…..还百依百顺的男子? 哪会有这么傻的人。 ….. “百依百顺不叫爱,有爱就会有嗔忧,有嗔忧就会想把人占有,就会吃醋,发脾气。” “人是自私的,能违反人性,没有自私只有无私的爱,怕是裹着糖霜的弹丸。” 和嘉有些惊讶,“…..你说的好像是对的,人确实都很自私,那怎会有无私的爱?” 胜衣垂着眸,“有,但很矛盾,不能放你自由,却能在你危险时付出性命。” “你是公主,对你百依百顺任打任骂的男子你要小心,必定是目的不纯。” 这些话和嘉是第一次听,毕竟她看的都是写的话本子,大部分皆是凭空想象,并不贴合实际。 ….. “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鄂尔多瞥了眼,拿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到我这里也结束了,正好桌上有十人,你便喝个十全十美吧。” 那府丞听完愣了一瞬,他明明听说鄂尔多不参与敬酒,每次都是以不能喝拒绝了。 “你理应喝个十全十美。” 此话一出,他连忙低着声点头,“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府丞一杯一杯给自己倒着,连着喝了十杯。 “我以前不喝酒的,不过今日有点想喝。” 他端起酒杯,又主动敬了府丞一杯。 那府丞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喝下两杯,因为鄂尔多官职比他高,主动敬他的话,他要喝两杯。 颙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鄂尔多是在拿府丞出气。 看来父皇说的没错,鄂尔多真的生情了,他竟会对女子产生涟漪。 - “父皇说要立我为太子。” “恭喜。” “可是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 “那就不做。” “这怎行?这可是抗旨。” “那就做。” “…..你怎么这么冷淡,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 永琰总是来找我,不就是看我有出息,想让我以后给他保驾护航?打什么旧交好友的旗号。 “自己的烦恼自己承担。” - 从小和他长大,颙琰能看得出,鄂尔多到现在都没将他看作过好友。 甚至连友都不是,只是顾着臣子本分对他客气。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只见她面色淡淡的,看不清喜怒,颇有一副冷艳之色。 真不愧是沉贵妃的女儿,父皇不喜外面的教门派众,特别是异域之人,却硬是将沉贵妃迎回宫,还连连给她封位。 且父皇在外流落的子嗣众多,他都是给笔银钱打发,没想到竟会大张旗鼓迎沉贵妃的女儿进宫。 若非她的脸太能生事,先是太仆寺卿,副院之子,大将军之子,左侍郎…..还有谁?父皇和他说的还有些,他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父皇对她的感情就消磨殆尽了。 结果连鄂尔多竟也如此,上朝时频频走神,面容还有些憔悴疲惫,眼下有些红,像是哭过。 父皇最重视的就是鄂尔多,和硕胜衣将他搞成这样,难怪父皇想将她发配寺庙。 没想到竟还有永珹,甚至还有宰相之子,仿佛永无头路一样。 ….. 到底怎么办?她必须要留在京,否则鄂尔多说什么也要跟着她走。 给她在京城修公主府?可和硕胜衣貌似是薄情寡义心思飘忽之人,她轻功好,一声不吭又回月乌怎么办? 那让她留在宫里?她虽会武,但她只顾享乐贪财,并无二心,父皇母后都知道,她老是拿着钗子去化金条。 且她在宫内从未主动惹事,反而都是别人惹她。 不过她的脸颇为招人惦记,要如何才能让别人不敢惦记她?她又不愿嫁给鄂尔多。 是不是她级位太低,那些人才敢打她主意?毕竟宫里的公主全是和硕。 那给她提提吧,提个固伦?正好沉贵妃失踪了,母后也比较喜欢她。 ….. “琰儿…..不要亏待她,知不知道?” ….. 颙琰好像受不了这些官员的奉承,不耐烦的将他们都赶走了。 “这几日不要再让无关的人进来,扰朕心情。” 巡抚连忙点点头,“微臣知错了,微臣这几日定不会再让那些人进来扰您龙心。” 屋里的人少了许多,现在只有他们一桌人在吃饭。 巡抚先退下去安排了,巡抚的儿子和女儿正在给众人添茶。 胜衣正发着呆犯困,只见面前的茶水愈来愈漫,甚至已经漫出。 她抬头看去,巡抚的女儿正目不转睛盯着她,且一脸呆傻的模样。 水已经漫到了桌子上,顺着桌子流下,胜衣握着壶耳,将茶壶扶正。 巡抚的儿子连忙将她拉到身后,“妹妹年纪小,心性甚笨,微臣代妹妹向公主赔不是。” 她转过身,“没事。”说罢便低着头擦腿上的水。 颙琰吃的也差不多了,他起身要走,经过胜衣身边时拍了拍她,“胜衣,朕有事要对你说。” 她瞬间就不困了,强压下心中异样,起身跟他一同去了颙琰的房间。 待来到房门后,颙琰将人都打发出去,然后坐在桌前。 砚耳将纸呈上,“这张是公主在饭桌上说的,属下一字不漏都记下了。” “这张是公主和皇上说的,但属下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模糊听到这些。” 皇上: “……送你…..礼物…..” “…..不可说…..不害你…..” 公主: “…..折现银。” 皇上: “你果真…..贪财…..” 胜衣正坐在桌前,鄂尔多进了她的屋子。 “皇上和你说了什么?” 她回头看去,“说要送我东西,不说是什么。” 鄂尔多方才去找皇上谈论回京的事,但并没有问他说了什么,因为这样或许会让皇上厌烦她。 希望颙琰不会那么糊涂,毕竟有他在这里制衡,若他敢将她发配寺庙,或是对她下手。 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时局不稳,最好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你不去惹事,麻烦自己来找你。” “难保颙琰不会跟乾隆一样慢慢厌烦你。” 镜前的女子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吃饭怎么办?给我送到屋里么?”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颊,“你吃饭时照常去,吃完待在屋里不要出去。” 胜衣回过头看他的腰,“行,你身上的伤呢?换药了吗?” 他一大早吃完饭就去看伤员情况了,还和直隶的几个武官谈论地形,且要他们此次一同保护皇上回京。 忙完的时候已是饭点,他都忘了顾着自己。 “没,我今天醒来就在忙。” 胜衣起身从箱子中拿出药箱,“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一下。” ….. “百依百顺的表面下藏着目的,是说你?” 胜衣正在给鄂尔多的纱布打结,她不禁愣了一下,当时砚耳好像站在她后侧,竟没注意。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对你也不百依百顺。” 鄂尔多笑了一下,“我本以为你会说你喜欢温柔的。” - 他拿着第二张纸,手却一直捂着一部分。 “你喜欢温柔的男子吗?不想着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爱你,任你打任你骂,对你百依百顺的男子?” 他捂的正是下面的话。 胜衣好像早就说过让他温柔点。 下面是什么?“喜欢。”还是“当然喜欢。” …..还是“喜欢,可是鄂尔多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不敢看,甚至很紧张。 眼泪已经先蓄出来了,下面的答案定是他想的那样,定是让他害怕的答案。 算了,先看一列。 “百依百顺不叫爱…..” 他的心慢慢放松,手也不再遮掩。 - 鄂尔多抱着她坐到自己的侧腿上,面上带着笑意,静静看着她。 “怎么了?” 他将手环在胜衣腰上,“你特别好。” - 孩童时期大家都顽劣,可鄂尔多不仅顽劣,他力气还大,下手没有轻重。 佯装不小心猛的踩讨厌的人一脚,或是趁下学时,将背地说他坏话的同门罩起来….. “据说胡人睡在草原上,整天吃马粪羊尿。” 鄂尔多把他打的鼻青脸肿,鼻血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且他的嘴里还有一坨带着草料的马粪。 他自小长得就比别人高,同门男子在他面前跟歇掉的豆芽一样,更没人敢惹他,只敢背后说。 他幼时经常挨打,每次都被打的很狠,每次都是因为他又欺负人。 跪着被爹娘打好多次才收敛点,哭的稀里哗啦的,才只撕人家的书,扔人家的东西。 爹娘死后他变的沉默寡言,但这种毛病并没有改掉,刘墉也打过他好多回,才将他打的收敛。 自从开始入朝为官,每天忙着杀人追人,他这种毛病也渐渐没再复发。 没想到在知府时犯了,他说的那些不是机密,且她武功很低,想捏死她如同呼吸,根本不需要折磨她。 本来只是想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在看到她腿上流血后,这种儿时的毛病又渐渐复发了。 硬拽她扔在地上,还掐她脖子,本想着她会哭着喊着求饶,没想到她真就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鄂尔多心里有些不爽,便盯着她不让她睡,她竟也真的一句话不反驳,趁自己睡着了才睡。 第二天她还是如此冷静,好像坐地上睡了一夜的人不是她,鄂尔多莫名心烦,便给她扔了两个馒头。 意思就是让她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吃,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馒头,什么也没说。 她下裙腿上的血迹很大一片,浸满了整个膝部,里面伤口肯定更大。 她也不喊疼,也不嫌饿,也不吭声,也不哭冤。 在向她道歉时,还因自己的口腹之欲继续为难她,让她天天做饭,结果她真的去做了,且还不下毒,也没有故意将菜做难吃。 鄂尔多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好像生死都随便,怎么对她都说没关系。 所以在他杀雷老虎时,才忍不住提她两句,情况和他想的一样,他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他除了爹娘从来没有对谁关心过,更别说对谁温柔,嘘寒问暖,觉得谁可怜,在乎别人的感受。 可是在面对她时,竟情不自禁的变得温柔了些。 有时在她身后,能通过面前的妆台镜看到自己的模样,十分陌生的温柔,他从未见过。 - 胜衣有些诧异,“我哪里特别好?” 鄂尔多搂着她的腰,“你不会和别人一样在背地说我坏话,你有时候还会帮我说话。” 她更加诧异了,“为何要在背地说你坏话?想说就说给你本人听了。” 他不禁轻笑出声,隐着笑意左右看胜衣的眼,然后垂着眸亲了她一下。 鄂尔多忽的想起一件事,他无意中暴露了自己找人听她谈话的事。 她是不是都知道的,只是不想说?鄂尔多不禁打量着她的面色。 好像看不清喜怒。 “你可以听我和别人的谈话,但不要听我和和嘉的,她不会说你什么,且我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会告诉她,听她的没用。” 鄂尔多有些无措,“我知道了,我不会听了。” 胜衣站起身,“你应该很忙,得去找皇上议事了吧?” 她突然起身让鄂尔多很慌张,他连忙拉着她的手,“我真的不会再听了,真的,回京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再忙了。” 胜衣在心底叹了口气,反正她以后不会再与和嘉说这些了,省的鄂尔多找茬。 “不说这个,两日后回京有什么打算?” 鄂尔多起身将门窗关严,然后拉着她坐到身边。 “正要和你说这个,我差不多已摸清那反贼头目,我们在直隶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上午我就觉得可疑。” “两日后我们回京,他们必然会有动作,我明日先将你送走,你去青龙旗,我祖父祖母在那里,待我回宫就去找你。” 她闻言很是紧张,“为什么要将我送走?我跟你们一同。”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回宫后打算卸任,到时皇上定不同意,我准备直接逃,不想参与这些斗争了。” “皇上肯定会拿你威胁我,所以我先把你藏起来。” 胜衣总觉得他在骗人。 “这场谋逆参与的人很多,所以你不确定能否打赢,是吧?” 鄂尔多来回打量着她的双眼,随后叹了口气,“是,我若是逃了,那反贼上任后定是会拿老师出气,我和他不对付,迟早都要面对的。” “明日我让砚耳带着你,他轻功好,且青龙旗在山上,你们往山里跑,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会费心思追。” 她垂眸思量了一下。 “他们会在哪里动手?” 鄂尔多想了想。 “出了这座城就是山,他们会在山坡上埋伏我们,这是对我们最不利的地形。” 胜衣心里很紧张。 “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他们定当会派所有人,有多少你甚至也不确定吧?所以你才要把我送走。” “山上…..那坡定是很多了,砚耳呢?” ….. 砚耳紧紧捏着鼻子,他这辈子收过许多不忍睹的尸,但从没做过如此恶心的事。 “公主…..我受不了了,我要吐了。” 胜衣站在他一旁,“那你直接吐进去,快点挖。” ….. “公主,我真的受不了了,呕呕呕呕呕呕…..” 胜衣在一旁磨着粉,“吐了正好,你吐进去,别吐出来了。” ….. “真的受不了了,这太恶心了,怎么想到的?” 胜衣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带着手衣么,快点弄。” 鄂尔多将砚耳派给了她,不知道她带着砚耳干嘛去了,应是走了,两天都没见到影。 两日后,一群人坐着马车,路上还跟了好几个直隶省的武官,一同护送皇上回宫。 在马车行至山腰时,四处的山坡里突然冒出来许多人,数量多的吓人,鄂尔多与众人随即下马和他们厮战。 他和大将军都恢复了内力,打他们这些刺客并不费吹灰之力,地上的尸体愈来愈多,刺客却像杀不尽一般。 尸体多到地上甚至没有落脚处,密密麻麻紧挨着许多尸体,还有的三两成摞。 忽的,身后的直隶武官猛的将剑对准鄂尔多,可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侧身躲过,一剑将他穿心。 一旁的几个直隶官员也不再装,立马将剑对准鄂尔多及大将军。 - 待那几个直隶武官走后,大将军总觉得十分不对劲,“我以前也来过直隶,和他们说的地形很不相同,且那行山又大又高,极易藏人,他们非将我们往山路引是为何?” 鄂尔多早就发现那几个人说的是假话,“因为他们就是反贼的党羽,直隶离京城极近,且四周满乡众多,也难怪他们在这发展了。” 大将军很是担忧,“那要如何?” 鄂尔多回过身,“无妨,我有办法。” - 那几个官员打着打着,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拿剑都拿不动了。 他们本就打不过鄂尔多,更别说是中了散药,很快便死在剑下。 一旁的刺客忽的全收手,然后朝前跑去,鄂尔多回过头。 果真是他们。 “弘皙,胤禄。” 六名身着艳袍的男子缓缓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一大批望不到头的刺客。 “怎不叫他四位的名字?莫非是又忘了?还是如此蔑视人,整天傲的一副狂妄。” 鄂尔多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你虽然辈分与年纪都大我许多,可你不还是被我吓的尿裤子?那时我才十五岁吧?都能将你吓成如此。” 弘皙很是生气,“你这狂头小儿,待你死于我手下,我看你还敢不敢如此狂妄!” 鄂尔多嘲讽着打量他,“是吗?那我等着你来取,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就是为了向我寻仇?不会吧?你竟吓成如此?” 弘皙被他气的说不出话。 胤禄见弘皙只顾着自己的私仇,便在一旁说道:“颙琰呢?若他肯禅位,我们几个皇叔也不是不能留他个全尸。” 颙琰坐在马车上不敢出去,也不敢吭声。 “颙琰,皇叔在外等着你,你怎不出来露面?也不出声?” 他颤颤巍巍下了马车,即使他强装镇定,下来的时候也忍不住发抖了几下。 几人立马笑的挺不起腰,“哎哟笑死我了,你是不是男人呐颙琰?你怎还和幼…..” 咻! 一道极细的铁箭矢猛的穿过弘皙的头颅,一旁的几人甚至还没注意到,还在捧腹大笑。 随着箭矢飞速落下,面前的六人倒地二人,剩下四人虽立马反应过来,可还是在不同部位中了箭。 胤禄的手臂中了一箭,他吸吸鼻子,“这、这,这味道…..” 这几人皆是皇室宗亲,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爱干净的很,每天都仔仔细细的沐浴洗漱,所以他们第一反应不是顾伤,而是这恶臭的臭味。 伤口愈来愈火辣,辣到几人痛呼的受不了,且箭头上不知涂了什么污物,污染了整个伤口。 砚耳和几人站在远处山坡上,用五箭弓往刺客群中乱射。 鄂尔多立马拔剑向刺客袭来,首领军已倒下,那些刺客也溃不成军。 场面情况差不多了,只要等鄂尔多他们把刺客剿完即可。 胜衣在更高处的山坡,她跃着轻功落在胤禄他们面前,胤禄见到她很是惊讶,“沉贵妃?” 胜衣看向胤禄他们的伤口,见污物已在那伤口上晕开,便放心的呼了口气,“我不是沉贵妃,你们的伤感觉如何?辣不辣?” 胤禄很惊讶,“这箭是你放的?你在上面涂了什么?怎这么臭!” 胜衣忍不住笑出声,“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让他们搅了一桶东西,里面有铁锈,呕秽,污泥,辣粉,泔水,盐巴,还有茅厕里的。” 一旁在胸口中箭的人立马吐了出来,胤禄狠狠瞪着她,“你这小女子竟!竟如此阴狠!” 胜衣笑着观察他的表情,“使不上力吧?里面的污物进入你的伤口,且这污物众多,怕是回天乏术了。 胤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只见那破口处还有些黄棕色的东西,他立马哇的吐了出来。 “太恶心了,太卑鄙了,简直丧心病狂!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卑劣无耻之人,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 她在旁边看的憋不住笑,“是吗?我也觉得。” 胤禄面色复杂,满是痛苦的抬起头看她,正要说些什么,就晕死过去了。 胜衣拿出剑,将地上的六人心口来回戳了戳搅了搅,确保他们死干净。 颙琰在一旁不断发抖,看的他直捂着心口,他发觉这个和硕胜衣比鄂尔多还吓人。 鄂尔多进入战场后,砚耳他们就不再射箭,便一同下去剿杀刺客。 胜衣看了眼附近,有不少刺客逃了,她跃着轻功飞起,在四处寻找抹杀着那些逃跑的刺客。 基本皆是一剑毙命,脸上都被溅上了血滴。 待她提着剑回来后,发现鄂尔多他们还在杀,这些刺客实在太多了,有几千余人。 这几个亲王很有能力,发展了万人势力,里面还有一等一的高手,但他们忘了将自己的武功也练一下了。 胜衣在不远处山坡上看着底下大局,心里直叹气,虽说打得过,但这么多人要杀到什么时候。 颙琰站在外边,他被这场面吓的呆在了原地,一旁的太监宫女们也躲在马车下不敢出来。 一名刺客看到时机,便连忙来到了颙琰身边想要杀他,胜衣立马飞身前来用剑和他对打。 但这名刺客不是那些普通的杂鱼,而是其中的一名高手,和他对打了半天都打不出胜负,反而她越来越累。 那名刺客站在她面前,“修炼的功法乃是速成,并非一朝一夕积攒,怪不得你内力深厚,体质却一般。” “世间还有速成功法?我怎从未听过?” 胜衣打算和他拖拖时间,“你是哪里人?可知道月乌与兰斯?” 那名刺客有些讶异,“莫非你是西域的奇门教众?还是西域的佛教之徒?” 胜衣强压镇定,“我是兰斯的奇门教众,这乃是我派独门秘法。” 那名刺客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实有些西域长相,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在地宫见过你,你还撒了些什么。” “不过,我知道你在拖时间,你想等鄂尔多来救你?” 心中警铃大作,那名刺客瞬间向身后侧的颙琰出招,颙琰被吓傻在原地。 胜衣连忙拉着他躲,却不慎被那刺客差点刺穿肩头,她强忍着痛,右掌蓄力,猛的以内力化掌打在了那刺客身上。 面前的刺客轰然倒地,她也跪在地上大口吐血,短时间内猛然耗了如此多内力,她的身体被折腾的透支,眼皮越来越打架,忍不住想睡过去。 颙琰蹲在她一旁,见她吐血吐的很厉害很是焦急,他以为她要死了,“你千万不要睡,千万不要闭眼啊!千万不要睡!” 她半睁着眼,地上这么大一滩血都是她吐的,“我只是打了一掌,反应怎么这么大?我要睡着了。” 颙琰急的不行,“你别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真的!” 她回过头看着他,“我要晋位份…..我要大宅邸…..我要钱…..” 颙琰连忙点点头,“本就打算给你,我给你修一栋京城最大的宅子!” 胜衣忍不住笑出声,“真,真的吗?”她说着话,血还不断从口中涌出。 颙琰看的很害怕,“真的!你别说话了,你一说就吐血,睁着眼不要睡,回去我给你修一栋非常非常大的宅子,我给你黄金万两,我册封你为…..” 面前的人困的受不住,“我真的很困,细数我如今也值了,反正我是贱命一条,已经值回本了…..” 颙琰立马跪在她身边扶着,“千万不能啊!你还没在太和殿前走过龙毯吧?回去后我就让你走,所有人都站在两边,特别气派!” 胜衣无力支撑,倒在了颙琰的怀里,她咳了两下,又涌出不少血。 颙琰竟莫名其妙哭了,“你千万别睡,你救了我两次我都没感谢你,你死了我向谁交代?” 他擦擦泪一看,她闭着目像睡过去了,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指探在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十分微弱。 几乎和没有差不多。 此刻他大脑空白,连忙掐着她的人中,可无论如何,那呼吸都像是没有一样。 马车上有人听外面静了会,便打开窗悄悄查看情况。 只见皇上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的身下还有一大滩血。 但没人敢吱声,更没人敢下去查看。 皇上马车底下的几个太监宫女见没有打斗声后,慢慢爬了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害怕。 最可怕的是和硕胜衣公主好像死了,皇上正抱着她哭。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也不知所措。 刺客太多,鄂尔多一路快杀到了山下,才将刺客杀完。 待他快步往回走时,砚耳和砚荣正在处理尸体,他方才早就看见砚耳在山坡上射箭。 “你怎么来了?她呢?” 砚耳拔出尸体上的剑,“公主应在保护皇上。” 还没说完鄂尔多就立马往回大步跑去,还用了轻功。 颙琰正抱着地上的人哭,他们身下有一大片的血。 鄂尔多连忙跪在她面前,他不敢相信这一幕。 她下巴和衣服上吐的都是血。 他先是颤颤巍巍伸出手,摸了一下胜衣的脸。 然后将手指探在鼻子下面。 ….. 没气了。 大脑似断线了般,一阵空白。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慢慢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这不是真的….. 他哭的很大声很大声。 一旁的颙琰才忽的想起什么,摸上了她的脉搏,“脉还是跳的…..还没死!” 鄂尔多才仿佛刚回过神,连忙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颤着哭嗓,“砚荣下去善后,来祖母家找我。” 砚耳驾着公主的马车极速向前行驶,众人面面相觑,鄂尔多直接走了,那谁保护他们?大将军呢? 颙琰才回过神,“大将军去哪了?你们几个去找找。” 入族谱(h) 鄂尔多在马车里哭的撕心裂肺,她的脸好像越来越白,感觉体温也越来越凉。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顾着自己? 他紧紧抱着胜衣,脸枕在怀里人的额头上。 热泪顺着鄂尔多的脸庞流下,滴在了胜衣的睫毛上。 砚耳一路上骑的很快,只用了三个时辰便到了青龙。 下人见是他皆很震惊,一是因为他一身血,怀里还抱着一名同样一身血的女子,不过那女子有些吓人。 她的血好像是自己吐的,白色的裙子上染了许多。 二是因为鄂尔多排斥老爷夫人,因为他父母的事。 逢年过节从不来看,即使他们去看鄂尔多,他也是面色冷冷的。 只见他急急忙忙的,将那女子抱进之前他住过的房间内,一旁的下人忙去喊前厅喊老夫人。 山郎中来后也是吓了一跳,坐下好好给她把脉。 他紧蹩着眉,用满语说道: “内力猛然消耗,身体承受不住便断线了,恢复些时日,适当活动,不要激烈运动,多补充些内力就好了。” “我去给你弄药材,一会你自己熬。” 身后的老夫人开口问道:“她是谁?” 鄂尔多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胜衣的手坐在床边。 老夫人很无奈,这孙子从小到大就这样,一副很不愿意理他们的样子。 当年他们没去葬礼,是因为他们不敢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死的很惨,他们怕看了伤心。 他们也知道鄂尔多将二儿子杀了,因为二儿子故意对敌方通风报信,害得大儿子和儿媳双双惨死。 郎中拿着一包布袋和一些药粉膏药进来,那布袋里面还有活物在爬动。 老夫人接过那布包,转身去给她熬了药。 鄂尔多脱掉了胜衣的衣服,她肩膀上的伤特别重,不是只用撒药就可以的。 他不会,但是老夫人会,老夫人曾经给爹和祖父都缝过。 … “她肩上的伤需要缝针,我没缝过。” 正在熬药的老夫人转过头,“你在这里看着药,我去给她缝。” 鄂尔多端着药来到屋外,老夫人将门给锁上了,他进不去。 等了一会后她才打开门,接过药就又将门给关上了。 “我已经给她喂过了,你先跟我来。” 鄂尔多跟着老夫人来到她和祖父的房间。 “怎么回事?” “回京路上遭遇刺杀,她受了伤。” “她是谁?” “公主。” 老夫人有些惊讶,鄂尔多方才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里已然有个大概。 “你不要去打扰她,她自然醒了你再去。” “嗯。”- 他带胜衣回祖母家,一是因为祖母家离得近,二是祖母有能力保护他们。 三是如今不知宫里情况,乾隆和沉贵妃给她下毒的事让他害怕,他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胜衣房门外,静静望着天上的月亮。 方才真的以为这一切是假的,他不敢相信,看见她在地上躺着的样子,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想再让她卷进那些事了,老是受伤,她在宫里必定会风波不断的。 不知道朝堂怎么样了,反正他如今不会再为皇宫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 若颙琰不同意他辞官,那他就转文。 若还是不同意,他直接绑着老师一起,跑的远走高飞,让他们找去吧。 只是不知道胜衣会不会跟他一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甚至有点想不管不顾的把她也绑起来。 “你在这坐着没有一点用,好好去休息。” 鄂尔多垂着眸。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 老夫人很想说他些什么,但鄂尔多脾气就这样倔。 她将门锁打开,“你进去吧,别在外边坐。” 鄂尔多立马起身进屋,坐在她床边,轻抚着胜衣的脸。 面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上冰冰凉凉,手也是软趴趴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看上去真的像死了一样,好在皮肤还有回弹。 老夫人也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这是乾隆的哪个女儿?我怎不知道乾隆还有个这样的女儿,长得和他也不像。” “去年进的宫,沉贵妃的女儿。” “原来是她的女儿,怪不得,你不是很讨厌皇宫的人吗?” “她是我在外办案认识的,救了我一命,我带她回京,她被老师认出来了,便进了宫。” “你们遭遇刺杀,莫非所有人都受伤了?那皇上呢?” 鄂尔多有些忍不住泪。 “她伤的最重,为了保护皇上。” 老夫人有些讶异,她摸上胜衣的脉搏。 “内力竟不低,就是体质太差了,要不然是个好苗子。” “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让公主受那么重的伤,你自己怎完好无损?” “怎会让她去保护皇上?她体质这么差。” 鄂尔多才猛的想起来什么。 “大将军留下来保护皇上的,我光顾着她,未发觉大将军不在。” “那批刺客中有几名武功不凡的,我杀了七八个,应是还有几个。” 老夫人垂眸思量,试探他对这名女子的态度。 “大将军不在,颙琰如今应是很需要你,你这样贸然跑了,不怕他记恨?” 鄂尔多忍不住笑出声,“那让他记恨吧?横竖我也不想留在朝堂上。” 老夫人继续问道: “那她怎么办?她这相貌在宫中要出不少事,颙琰刚上任,实权还没握完,更是无暇顾及她。” “你不去制衡着,不去护着她,怕是她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赐婚了。” 鄂尔多垂着眸。 “就是因为她,我才不想待在朝堂上,若是没有她,我在朝堂待多久都一样。” 一旁的老夫人很是诧异。 “她和你在不在朝堂有何干系?” 鄂尔多给她掖好被子,“我想和她成亲,可我若是在朝堂就必定不安稳,三天两天外出办案,就见不到她。” 鄂尔多自父母逝世后第一次跟老夫人说这么多话,且每句话都是实话,没有不耐烦。 “你遇到她时,她过得如何?” “…很差,她养父母是畜生,总虐待她。” “那她不想嫁给你也是应当的。” “什么意思?” “突然翻身做公主,才刚过了一年,还没体验够,你就急着将她娶了。” “嫁给我比她在宫中更好。” 老夫人很无语,“你觉得她不想嫁给你是因为吃穿用度?” “她想要的应是尊严,一朝翻身做人上人,自是不愿再居于人下。” “你性子又如此强势蛮横,定是逼的她翻不过身。” … “我从未想要让她居于我之下。” 老夫人被噎到了。 “想法要落实才管用,你想是这么想,你做是如何做的?若你性子真没有那么强势迫人,说不定她就嫁了。” 她站起身,“还是不懂为别人思考,依旧那么嘴硬自私,跟你说说话都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鄂尔多自小就有一种偏颇在,从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不会变。 老夫人打他是最狠的,还有在草原没回来的老爷,儿子阿图不舍得往狠打,才给他惯成如此。 自己好像睡了很沉很沉的觉,一醒来时,身边正有位老婆婆在给她换药。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 “不要动,我在给你换药。” 胜衣点点头。 待她将纱布系好后,给她盖好被子,打开门对外面说了句什么,鄂尔多立马大步走进来。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拉过鄂尔多的手,在他手上写下“说不出声”。 鄂尔多连忙对身后说了句什么,那个老婆婆又把上她的脉。 “内力波震,撕扯了喉咙,暂时失声。” 她拉过胜衣的手掖在被子里,“你现在身体不好,要躺在床上静养,我在旁边照顾你,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胜衣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应是深夜了,然后她往里面躺了躺。 “…她的意思是让你躺进去,不要坐在床边。” 老夫人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鄂尔多垂着眸解释道:“她总为人着想,我猜的。” 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胜衣点了点头。 “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鄂尔多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睡。 老夫人脱掉外衣躺在了她身边。 她们已经睡着了,鄂尔多却怎么睡都睡不好,即使他如今睡在胜衣的隔壁。 他只要自己睡就这样,总觉得空了点什么,想紧紧搂着谁才能睡,这种空缺感让他辗转反侧。 早知道就不让祖母和她一起睡了,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也能靠着睡得很香。 老夫人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她醒来往身边看了看,公主已经睡醒了,面色还是有些差。 “你慢慢起身,感受下身体如何了?” 胜衣慢慢坐起身,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我扶你去洗漱沐浴,你身上还有许多血没擦。” 她坐在泉中,老夫人在一旁给她洗着,“你不用动,我给你洗就行。”- 早年她在宫里也见过沉贵妃,本人确实比传闻还要倾国倾城。 远看就是一副在宫中十分受宠的媚娇宠妃模样。 没想到她的女儿竟没遗传她上挑的狐狸眼,而是长得一对下垂的大眼。 又精致又美丽,且鼻梁高挺,脸上没有一处瑕疵。 并没有沉贵妃那么浓艳的娇媚之气,不笑时很冷艳,浑身散发着神秘。 这样的长相十分少见,确实是十分不真实-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老夫人给她拿来了一身鄂尔多堂妹的衣服,然后给她穿在身上。 很宽松的满族锦缎旗装,上下是两套的。 整体是浅粉色,边上是深蓝色的花团锦簇绣样,衣服上绣了些花鸟。 以往她穿的都是修身紧身的服制,第一次穿这种,显得她更瘦了。 老夫人握起她的手腕,“太瘦了,必须要多吃一些,要不然体质会一直这么差。” 胜衣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她只能笑着点点头示意。 待她的头发擦干后,老夫人带着她来到前厅,“我让他们去做了,吃完饭把药喝了,我给你换下肩上的药。” 鄂尔多醒后发现她不在房间,便来到前厅寻找,他见她醒了很是开心,连忙坐到胜衣旁边。 “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指了指嗓子,一旁的老夫人说道:“这几天不能说话,得修养几天才能好。” 胜衣笑着点点头,待菜上齐后,老夫人给她夹了许多。 鄂尔多蹩着眉,“别给她夹了,她吃不了这么多。” 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吃,不要吃难受了。” 她笑着点点头。 鄂尔多起身去给她熬药。 老夫人趁他不在,便问她:“公主…对他可有心意?” 她点点头,老夫人心里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襄王有情意,神女却无心。 “现在宫里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身上伤还没好,肩上还缝着针线。”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下,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比划,她拉过老夫人的手写着,“刺客都死了吗?” 老夫人点点头,“反贼是死完了,但鄂尔多说没见到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出了何事。” 胜衣忽的想起什么,她当时在山坡上,貌似见到大将军在远处倒下了,可她当时急着救皇上。 她假装晕倒在桌子上,试图让老夫人理解她的意思。 见老夫人怔愣,她有些焦急,便拉过她的手,“他倒下了。” 老夫人有些惊讶,“他如何倒下的?” 胜衣回想着,当时只见他静静躺在地上,身上没有剑,一旁也没血,便又做了一遍晕倒在桌子上的样子。 “看来大将军出了什么事,现在朝堂定是极乱,武官几乎都不在,若大将军也倒下了,他回去的话必定担子极重。” “你们好好呆着,待你好全了再做打算,他不能回去送命。” 鄂尔多给她端来药汤,此时还有些烫。 胜衣有些焦急,又在老夫人的手上写下,“皇上会不会怪罪他?” 她笑着摇摇头,“不会的,颙琰刚上任,还需要他,不会怪罪他,大将军出了事,京城内武功高的武官便只有他,皇上还需要他来给自己巩固江山。” 鄂尔多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 老夫人看向他,“她说看见大将军倒下了,怕是出事了。” 鄂尔多沉思了一阵。“他还有个儿子,也是武官,若是大将军出了事,他儿子应是会顶上的。”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行,弘皙他们是谁杀的?” 鄂尔多面色浮起一阵不适,“砚耳,不知用什么做了箭,恶臭无比,中了箭的刺客没多久就面色发白,口吐白沫。”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拿了纸笔。 鄂尔多拿着纸笔坐在胜衣一旁,又将笔递给她。 “你为什么要来?”,胜衣写下:我不放心你。 他很是生气,“你有什么可不放心我的?你身体这么差还不放心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让你先走你又偷跑回来,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老夫人喝了他一声,“你说话就好好说,带什么气?” 鄂尔多咽下气,又坐了回去。 胜衣继续在纸上写:毒箭是我弄的,六人里有四个会武,我若不做毒箭毒死他们,你还得和他四人先斗。 大将军倒在了远坡上,马车那里没人护卫,我若不去,颙琰已死。 我若不去,你要先对付他们会武的四人,还要保护颙琰,还要和面前几千名刺客缠斗。 我只是短时间耗了许多内力,所以才透支过去,那一剑在肩头,不在要害。 …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看来猜的没错。 她不想嫁给这偏戾的孙子,是因为她和鄂尔多是一类人。 心气都很高,不甘于活在人之下,总想为对方遮风挡雨做些什么。 “你很聪慧,且你说的没错,若你不在,他此刻真不好说。”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脸色很愧疚。 “对不起,我冲你发脾气了。” 胜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压压你的气,省的说话凶人。” “你做的是什么毒箭?这么快就能面色发白?” 她在纸上写下:辣粉,盐巴,铁锈,污泥,泔水。 胜衣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写下:食残,砚耳的呕秽,搅在一起涂抹于箭。 正在喝茶的鄂尔多一口水喷了出来。 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你这法子很不错,又刁钻,我怎从未想到过这种法子?用辣粉催化,让污物进入伤口感染而亡。” 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 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 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 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 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 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 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 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 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 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 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 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想吐?” 胜衣垂着眸,点点头。 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 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 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 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 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 真是个奇女子。 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 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 “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 她垂着眸想了想。 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 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 … “鄂尔多!” 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 “出来。” 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 “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 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鄂尔多点点头。 老夫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隐着怒气开口:“可有之实?” 鄂尔多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点点头。 又是猛的一巴掌落下,“阿图怎么教你的?你们还没有定下亲,怎可如此!” “跪下!” 来自骨子里的害怕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蒲团上。 “男未娶女未嫁怎好行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把人家强压在身下?” 鄂尔多只能点点头。 老夫人扶了下额头,转身从桌上拿着家法鞭便去抽打他。 “从小到大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改!依旧是这么强硬蛮横!无理偏倔!” “人家不愿意,你就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公主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她的?你简直猪狗不如!” 老夫人一边使力抽一边骂道。 彭斯克前几日听闻孙子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女子,便快马加鞭的赶回。 “人呢?夫人呢?都去哪了?” 一旁的丫鬟低着头,“在祠堂。” 门忽的被推开,只见鄂尔多紧握着拳跪在地上,背上被抽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力度之大,直接将他身上穿的华贵锦缎都打裂了。 “夫人!为何打他?他如今也大了,断不能再像孩童时那般抽打了。”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他把乾隆的公主玷污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彭斯克闻言十分惊讶,“什么?!”一脚踹在了鄂尔多的肩头上。 “你怎做出如此败坏门第之事!我博尔济吉特氏,怎在我这里出了两名畜生?” 彭斯克在桌上拿起赤诚板,就往鄂尔多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这个孽畜!你怎能去玷污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阿图平定乱党一身正气!怎会生了你这猪狗不如的孽畜!你一点阿图的好都没落到!” “跟着乾隆是非不分,杀忠奸灭好坏,我怎有你这么个狼孙!” 鄂尔多垂着眸不敢说话,他不喜欢祖父祖母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打自己打的特别狠。 就比如他现在被打的就很想哭,甚至已经落了两滴泪。 “你哭什么哭!你仗着自己身量高大玷污公主的时候怎不哭?人家救了你的命竟是引狼入室!” “那畜生陷害阿图,你杀他一家的命我都知道,那是他做错事理所应当。” “你做错事也一视同仁!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赎罪!夫人,拿刀和麻沸散来!” 鄂尔多大惊失色,因为他祖父真的会做得出来。 胜衣见老夫人面色不善的叫鄂尔多出去后,心里就直打鼓,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事? 她立马下床去外查看,可这里的丫鬟下人都不会汉语,说的都是满语,且她如今还说不出话。 胜衣指指屋里,又满脸疑问的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们去哪里了。 那丫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带着她前去祠堂。 快到祠堂门口时就听着里面大喊大叫的,但说的什么她听不懂,因为是满语。 但他能听到鄂尔多的声音。 老夫人按着鄂尔多的肩,“你老实一点!不然疼的是你!” 彭斯克正在给刀撒酒消毒,“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偿还,管不住作孽就割了!” 鄂尔多脸都吓白了,“祖父!我错了,祖父!不要这样!我错了!” 胜衣连忙将门打开,只见一名老头正拿着刀在火上烤,老夫人按着遍体鳞伤的鄂尔多,他背上被打出了好多血。 她见状立马跪在鄂尔多边上。 鄂尔多连忙拉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胜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来回看着鄂尔多身上的伤。 “这是谁?” 老夫人回他:“这就是乾隆那个公主,沉贵妃的女儿。” 彭斯克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情况?她怎会在这里?” 老夫人给他讲了来龙去脉。 胜衣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便用表情问鄂尔多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如何说,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有些不知所措。 彭斯克听完大致情况后,更觉得应该把他阉了。 他把人家强行玷污了,还不好好护着她。 他用汉语对胜衣说道:“公主,你先起来,我必须惩罚他!他对你做出那等猪狗不如之事,我定要将他阉了!” 鄂尔多立马抱着胜衣的腰,躲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祖父不要!我还没跟她成亲,你阉了我,我怎么给她交代…” 胜衣说不出话,只能很焦急的摇摇头,然后又转头看向老夫人摇摇头。 老夫人很无奈,“他对你做了那等事,已是违背了我们家家规祖训,定然要罚他的。” 胜衣想抱着他,才发现他背上全是伤,无从下手,便只能摇摇头。 “她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鄂尔多一边抽泣一边答道:“她内力消耗过快,嗓子撕裂受伤了。” 彭斯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对你做出这等事,你竟还护着他?” 胜衣不知道说什么,便蘸着鄂尔多身上的血。 在地上写了一个“嫁”字。 老夫人看了很是震惊,“你要嫁给他?” 她点点头。 鄂尔多很开心,他一边吸着泪一边说道:“真的吗?你,你写出来了,就不能反悔。” 胜衣点点头。 彭斯克叹了口气。 “回去吧。” 她扶着鄂尔多起身,一路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 鄂尔多的背上被打的惨不忍睹,胜衣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无奈的叹气。 “你说嫁给我是真的么,还是你为了缓着祖父才这么说?” 她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似是在思考。 在思考什么?怎么开口?思考怎么告诉他才不伤人? 鄂尔多哭的更厉害了,“你果然是为了缓着祖父才骗人的。” 她拉过他的手,鄂尔多却把手收回。 “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 胜衣看他那样子也没有理他,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不出话怎么连点动作都没有?” 鄂尔多趴在床上还在哭。 胜衣依旧没理他,给他仔细的处理着伤口。 他有些着急,“不理我就别管我了,让我死了正好。” 胜衣起身去桌前拿了笔纸,磨着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去哪?” 她将纸放在鄂尔多面前,只见上面写着。 “我没骗你,若回宫无事的话。” 他连忙将纸拿过,“真的?”鄂尔多十分开心,他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了桌子上。 “这张纸我留着,你不许偷偷拿走烧毁。” 胜衣笑着点点头,又继续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老夫人来看他,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用满语对他说道:“你以后的性子必定要改,我观她心性很高,你不要压着她,她很聪慧,比你懂事熟练多了,你要听她的话。” 鄂尔多点点头,“她确实很聪明,我不会再如此对她发作了。” 老夫人打量着她的侧脸,“你的体质有些差,一定要好好吃饭,要不然撑不起来。” 胜衣笑着点点头。 “嗓子感觉如何了?你说话试试。” 她试着说话,却猛的咳出几丝黑血来,鄂尔多很着急,“她怎么了?” 老夫人拍拍胜衣,“这样就好了,把内淤咳出来才能说话。” 胜衣试着开口,嗓音还有些嘶哑。 “你别说话,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 她连忙拉着老夫人,面容有些一言难尽。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滤干净的。” 鄂尔多看着她,“这里土郎中很管用的。” 胜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伤,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打的也太狠了。 床上的男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心疼我吗?” 她蹩着眉点点头,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是那种被打了就能改的人,鄂尔多的偏倔是从小就有的。 杀了他也改不掉,顶多让他难受几天。 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出过许多名人的博尔济吉特族氏。 不过中原不喜胡人,还对成吉思汗的勇猛忌惮,胡人本就身强力壮,一拳干死一片豆芽,更别说还融合了成吉思汗的血脉。 鄂尔多或许是因在京城和宫里长大,吃的是细膳,所以长得很白。 且还没有发达的体毛,也没有胡人高壮的那么狰狞吓人。 他自小就长得又高又俊贵瞩目,还是名门望族,和同门站在一起碾压性的存在,自是招了不少嫉恨。 他们没有一处能比的过鄂尔多,所以他们只能以他是“胡人”“草原人”来嚼舌根。 幼时听了不少人说他,所以导致鄂尔多这么偏戾- 鄂尔多枕着右手,用另一只手握着她,“你心疼我就好。” 他看了眼门外,“祖母不在,你亲我一口。” 胜衣立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担忧的看向外面,紧张的摇了摇头。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立马要抽出手,鄂尔多却紧紧握着她不放,“没事。” 老夫人很无奈,用满语说道:“忘了打你的手了。” 老夫人在药汤里兑了点梨水,这药汤不烫了,胜衣接过紧闭着眼给喝完了。 她又看了看鄂尔多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声气,起身去给他也熬了一碗。 “祖母走了,你再亲我一下。” 她面色有些复杂,在长辈面前被看见本就有种很尴尬的感觉,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 胜衣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还将手抽出了。 “你害怕吗?祖母不会再说我们了。” 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鄂尔多又拉她的手。 “不亲就不亲,手不要松开。”- 老夫人端着药进来,递给鄂尔多,“喝吧。” 鄂尔多接过那药,紧紧皱着眉头喝完了,“怎这么苦?” 一旁的老夫人很是无语,“不喝吐了,给你熬还得给你熬好喝点,在宫里惯的什么臭毛病。” 鄂尔多脸色有点难看,将碗递给了老夫人。 “你这伤也没多严重,自己拿去刷了,真是不知道哪惯的毛病。” 他咬着牙起身穿上外衣,去厨房将碗给刷了。 “真是进宫惯的臭毛病,一点我们博尔济吉特的豪迈都没有,娇生惯养成什么样子!” 晚上,胜衣正在睡觉,忽觉得身后有动静。 鄂尔多趁着半夜偷偷来到了她的房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此刻半梦半醒便没有理他,鄂尔多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鄂尔多怕老夫人她们说,便悄悄回了屋。 胜衣在前厅吃饭,嗓子已经可以说话了,老夫人吃完饭后叫她来了自己房间。 她拿出一金镶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金手链,上面有一圈金色的挂坠流苏。 分别是祥云和羽毛的小雕坠,排在了手链上一圈。 上面还有些彩色的琉璃晶珠点缀,看上去既不沉闷,又有活泼之色。 “这是我给孙媳妇打的,你看喜不喜欢?” 胜衣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已经拉过她的手,迭戴在了紫翡翠手镯的下方。 那紫翡翠她没有问,一看便知是鄂尔多送的。 毕竟这世间紫翡翠十分稀少,乾隆自己留都舍不得。 她十分开心,“这手链…孙媳十分喜欢!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很开心她这么叫,“喜欢就好,看上去很适合。” 回到房间后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见她回来后立马问她:“你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没找到。” 胜衣抬起手,“老夫人给了我一串手链。”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打量着,“挺漂亮的,她很喜欢你。” 她忽的想起鄂尔多背上的伤,“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鄂尔多将上身衣服脱去,胜衣把纱布拆开。 “好多了,你们的药可真猛,好这么快。” 他笑着点点头,“我小时候在祖父家总是被打,涂完药第二天就差不多了,你肩上的伤明日也可将线拆去了。” 胜衣又问他:“为什么要打你?” 鄂尔多垂着眸,“我祖父母已知道,我将你强行玷污的事。” 她有些讶异,才想起鄂尔多的家族是博尔济吉特,特别注重祖训门风的光耀家第。 所以他们得知后如此生气,那也是正常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不知道现在朝堂如何了。” 鄂尔多思量了一阵,他虽不想回去,可横竖都要回去给个交代的。 “后日吧,再待两天,你我的伤也好全了再回去。” 说罢,他站起身将门锁上,窗户也紧紧关上。 “你内力损失了许多,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我给你补补。” 这话让她很惊讶,“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你背上还有伤,郎中也说了我不能剧烈活动的。” 鄂尔多脱着外衣,“我慢慢的就是了,祖母把这个手链送给你,就说明她认可了。” 她觉得很尴尬,“等回去了再说,在这里万一被发现了我会很尴尬。” 他转过头,“窗户关的很严,且祖母他们睡得早,我们只要动静小点,他们发现不了的。” “你怎么还不脱?” 胜衣知道别不过他,就慢慢解着扣子,“若是被发现了,你又要被打一顿。” 鄂尔多笑着来到她身边,帮她一块脱着,“不会,你在这里,他们不会再打我的。” 她还是有些尴尬,表情有点不自然。 鄂尔多抱着她如饥似渴般,舔吻她的嘴唇。 他将胜衣压在床上亲,双手慢慢十指紧扣,胜衣被他亲的有些上不来气,便错开了他的唇。 他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见水已足够,便跪坐在床上。 扶着她的腰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慢慢插了进去。 鄂尔多的双手扶着她的胯保持力度,他不敢动快,便不快不慢的挺弄着。 胜衣紧紧抓着枕头。她不敢发出声音,万一被发现了,她会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不快不慢的速度让鄂尔多有些忍不住喘气,他发觉自己快要泄了。 手上猛的用力,紧紧扶着她的胯泄了进去。 他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胯又继续向前动,照样是如同刚才的速度。 “你的腿哏的我腰好疼…” 鄂尔多连忙半跪起来,扶着让她躺在床上。 “我那样跪着就是因为不好使力,现在好使力了,我怕我忍不住。”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她又不累,鄂尔多又不能很好使力的姿势了。 胜衣无语的转过头,“我没法说。” 你忍不住,忍不住那我就被累死在床上,死在这就行了。 鄂尔多蹩着嘴,“我会忍的。” 他俯下身去索吻她的嘴唇,又抱着她,躺在她身上动。 鄂尔多浑身的肉都是硬的,且他又高肩膀又宽,压在自己身上还紧紧抱着她,胜衣只觉得自己还没被累死,可能要被压死了。 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大动特动的冲动,便忍不住去吸咬她的肩颈,在她的肩颈上留的全是红痕。 “你别咬了,明天换药该被发现了。” 鄂尔多还在亲,“我给你拆。” 他一手拖着胜衣的大腿,又顶了几下泄在她体内。 “你不要压着我,你特别沉。” 鄂尔多起身,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腿根,他真的有些快忍不住了,想大肆动几下。 只要不撞的她一起动就可以了吧? 他想着便已经这么做了,他快速的动着,却不全根没入顶到底撞她,极速抽插了几下才到底猛顶一下。 对于鄂尔多没到底,对于她即使不全根没入也能到底,宫口被来回戳弄着,突然又被猛的一下深深顶入。 胜衣没预料到鄂尔多会如此,在他猛的一下后竟泄了潮,声音也不受控的放肆叫了出来。 她大惊失色,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完蛋了肯定被发现了,简直丢人至极了,好像是一场羞辱一般。 她拿过被子捂在脸上,鄂尔多忍俊不禁,笑着将被子扯开,“没事他们睡的很沉,听不见的。” 身下的女子闭着眼,又将被子紧紧盖在脸上,她感觉自己好像犹如当众失禁一般丢人。 “真的没事,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那样捂着自己。” 她摇摇头,此刻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鄂尔多大力将被子扯开,然后抚着她的脸和她亲吻,手还在她胸上乱捏乱抓。 他继续这样抽插,还没几下胜衣便又泄了潮出来,此刻她已经没力气了。 “我没力气了,有些想晕了…” 鄂尔多泄出来后才放开她躺到一边,“没事的,他们听到也不会说什么,幼时我经常听到爹娘在屋里大叫。” “当时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连忙去喊了祖母,结果祖母听到后,拉着我急急忙忙走了。” “我祖母祖父都是草原人,他们不太在乎这些。” 胜衣没有说话,鄂尔多摇摇她。 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有些委屈生气,但又拿胜衣没办法。 便紧紧搂着她还靠着她的肩,将腿搭在她身上。 鄂尔多喜欢睡的比她低,然后搂着她靠在肩头,这样有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第二天胜衣直到下午才醒,还是被鄂尔多摇醒的。 “你肩上的线得拆了,拆完你再睡。” 她朦胧着睡眼起身,将头发撩到另一侧。 鄂尔多用烈酒将剪子冲了一遍,然后甩了两下,在火上将酒烤干,然后便皱着眉先查看她的伤口。 找到线结后,他微微扯出,将线结剪掉,然后将线快速抽出。 剪线结的时候会疼一瞬,抽出就不疼了,但她身上的线不止一处,有好几处。 鄂尔多便一个一个给她剪掉然后抽出,胜衣感觉这并不算疼,不过她也不太困了。 她低头看了看伤,然后十分不爽的撩了一下头发,便穿着衣服起身,她只要一被叫醒脸就特别臭,浮着一层不耐烦。 他这时候不敢在她面前晃,更不好开口说话,因为她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说话呛他。 “我在前厅等你,一会来找我,知道吗?” 胜衣点点头,转身去洗漱沐浴。 待她收拾好天色已经快黑了,她来到前厅时发现有不少人,围着坐成一桌,里面有鄂尔多的祖父祖母,还有几名中年的长者,以及年纪与她相仿的人。 她本来一脸不爽,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先是讶了一瞬,连忙将表情换自然。 鄂尔多见到她来了,便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 彭斯克见她坐下后,便问了她几个问题。 “您今年多大?”“18。” “生辰是何时?”“…我不清楚。” 他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她一眼,“何月何日也不知?”她摇了摇头。 “沉贵妃没告诉您?”“她也不记得。” 他拿笔在一本很厚的书薄上写着什么。 “您母家是哪里人?”“月乌。” “在哪里长大?”“濠镜。” 彭斯克将薄子合上,又对一旁的下人用满语说着什么。 胜衣有些紧张,那本书薄很厚且很旧,看上去像是族谱。 彭斯克又想想起什么一般,“沉贵妃呢?听说她失踪了。” 鄂尔多先一步答道:“贵妃娘娘因病逝了,皇上不想将此事说出,才说她失踪了。” 彭斯克点点头,此时小厮们已经端着菜上来了。 她已经猜到鄂尔多的祖父问她是为何,估计是在给她们算良辰吉日,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适,她不喜欢与人长久捆绑在一起。 且还是鄂尔多,嫁给他之后怕是更不自由,想去哪都得带着他一起,可她其实大多时候喜欢独处,不爱说话。 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但鄂尔多看的很清楚,他强忍着表情,心中翻滚阴怒戾气。 彭斯克子孙很多,但他这个大儿子的孙子自小就很讨人厌,身边的堂兄弟堂姐妹都不愿和他玩,更别说有什么好友了。 上学堂时全校都很怕他,且都讨厌他,甚至连先生也不喜他,但都敢怒不敢言。 这坏孙性子差劲劣质的很,简直人见人恨的程度,他犹豫了再三。 “公主,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鄂尔多立马与她十指紧扣,且使劲握着,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一般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彭斯克见她神情似在思考一般,应是不想让鄂尔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起身拿过一张纸,将笔交给她,“在上面写吧,不用说出来。” 鄂尔多连忙松开她的手,使劲的握着她的大腿,指尖还掐着她,好像要陷进肉里一般。 胜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掐的通红,抬起来他们必定知道鄂尔多在掐她。 斜眸看了一眼鄂尔多,他面上很是阴沉,连装也装不住了,见她看过来后浅浅笑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鄂尔多!收起你那个表情,不要威胁公主!你再这样就不给你操办了!” 鄂尔多垂着眸,强忍下心情。 胜衣看他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她将袖子往下拉拉,提着笔在纸上写,鄂尔多用余光紧盯着她的字。 … 横、撇、竖、捺,一个不字。 他的手上越来越使劲,直到那字成型,他手上猛然大力掐着,呼吸也越来越急速。 安静的屋里,充满他又大又急的呼吸声,鄂尔多的眼泪瞬间夺目而出。 “鄂尔多!你若再如此就滚出去!” 鄂尔多掐的十分疼,疼的胜衣紧皱着眉,她快速在纸上写下后面三个字,连成一起就是。 “不,能,纳,妾。” 他的呼吸瞬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也马上松懈,轻轻帮她揉着腿。 彭斯克拿过一看,皱着眉很是诧异。 “公主招额驸属于下嫁,自是不能纳妾的。” 胜衣很惊讶,她确实不知道,在她心中公主的地位极低,她其实是想用这个方式委婉拒绝的。 “公主不知道么?和硕公主除非嫁皇族,否则都是下嫁,且是您纳他。” 她表情很诧异的摇摇头,又连忙在纸上写了个“不,女…”鄂尔多一把将笔夺过,另一只腿上的手也越来越往内,他缓缓开口道:“公主的意思…是不姓博尔济吉特,您不太懂宫中制度,公主的孩子自是姓爱新觉罗。” “臣绝不会纳妾的,且臣从未需要侍女伺候,即使有也是太监。” 老夫人喝道:“你闭嘴!让公主自己说。” 鄂尔多的手已经到达她下身亵裤内,他捏着她的阴珠,面上的眼泪还没停,转过头笑着看她,似有威胁,也似有哀求。 “公主,您的意思是什么?” 胜衣皱着眉头看他的表情,随后又转过头。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太懂宫中制度,没有不想嫁的心思。” 鄂尔多从她的下身退出了手,接着给她揉腿。 彭斯克点点头,“鄂尔多,别哭了,像个什么样子。” 一旁的人吸吸鼻子笑着,“孙子只是开心。” 待吃完饭回到房间后,鄂尔多一把将她抵在门上,“你方才想写什么?不嫁?”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自己如果说实话会很惨,于是扯了一个很生硬的谎话。 “我想写的是不媒皇上,意思就是不想让皇宫里的人来,不想让皇上操办。” 鄂尔多皱着眉,“你瞎造的什么词句?你就想写不嫁是不是?” 胜衣很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想让皇宫的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才这样写的。” 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她,“书定下了,族谱也入了,就差选个日子了,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还有乾隆的圣旨,颙琰还不知道,他若知道定会将你强嫁了,反正你迟早都要嫁进来,我不希望你是被皇上强押着来。” … 她很无语。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想嫁给你,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威胁人,整天抓着我不放就算了,还派人盯着我。” “总是不顾我的心意强硬做你想做的事,我又不是物品,你懂不懂!” 鄂尔多来回看着她的眼,此时里面流露出的怒意不是假装。 他不禁被这怒意灼伤了,直烧的他心里酸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用这种看外人的眼神看我…” “我尽力在改了,我尽力在听你的了,能不能给我点时辰,我真的会改完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害怕我才不敢说,其实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又无奈又心酸。 “没有,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总这样。” 鄂尔多慢慢将她抱在怀里,哭的很是激动,“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胜衣拍着他的背,“你不要哭了,每次做错事就哭,然后又不改,掐完我还得安慰你。” 鄂尔多拉着她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裙子看她的大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简直要吓死人。 大腿上非常可怖且清晰的掌印,里面的淤血很多,深深发着黑紫,周围泛着可怖的青。 在大腿下侧的掌印尖已经发深黑,掌印四处有些发白,到现在血还没缓来。 鄂尔多起身去打热水,又拿了巾帕来。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敷一下。” 她直接拿过那巾帕,蘸了蘸热水然后敷在自己大腿上。 一旁的鄂尔多很伤心,他忍着泪将水盆放在一旁桌子上,眼泪还不受控的掉了两滴出来。 他背对着不敢转过面,自己又哭了,一直频繁地哭,哭的他自己都嫌烦。 胜衣知道他又在哭,她拉着鄂尔多的手腕让他转过身,“好了,不哭了,坐着。”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胜衣来回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有着不忍。 她用手抚上他的脸庞,将那些泪珠擦下,“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一安慰他,他更想哭了,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上。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胜衣搂着他轻轻拍了拍,“我不会离开你。” 鄂尔多将头抬起,下巴枕着她的肩,“真的吗?”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脸。 此时鄂尔多的眼神十分委屈,眼中还蓄着泪,嘴角微微垂着,看的她有些心痒。 “真的。” 胜衣来回看着他的眼,缓缓垂下头亲在了他的嘴上,撬开他的唇舌和他相吻。 鄂尔多被亲挺了,他侧过脸又枕在她肩上。 “你去把门关上。” 他吸吸鼻子,“你腿上受伤了。” 胜衣捏了捏他的脸,“快点去,就是要多运动才能让淤散的快。” 鄂尔多站起身去锁门,将窗也关好,然后来到床前解衣服。 她将腿上的热布扔进那水盆里,一边解着扣子,“你坐里面。” 鄂尔多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尽力平复着抽噎。 这个场面非常的滑稽,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哭得好像遇见什么委屈事一般,结果一看下身那可怖的阳根高高耸起,还发着通红。 胜衣脱掉衣服坐在他身上,一边动一边搂着他的肩和他亲吻,鄂尔多也慢慢环抱着她的腰。 他刚哭过,此刻还有些上不来气,胜衣便没有再亲他,而是靠在鄂尔多的肩上。 鄂尔多的手抱的越来越紧,他靠在胜衣的肩上大口喘息。 “呃…” 他猛的泄了出来。 “公主?睡了吗?” 二人很惊讶,胜衣连忙起身穿外衣,然后披散着头发开了门,“怎么了?” 老夫人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胜衣的头发有些凌乱,且还有些喘着气。 公主应该是睡着了被叫醒,他们本想早上商量定亲的事的。 但鄂尔多说公主身体不好嗜睡,所以让晚上再商量。 乾隆这个女儿包容度很强,又极其聪慧,且还很会变通,性格没有公主架子。 怪不得会喜欢她。 “这婚事,你想如何办?”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阵,“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告诉皇上?” 老夫人注意到了身后的衣角,但并未叫他。 “必须要告知皇上,不想让皇上操办?还是不想让皇上来?” 她回想了一下,“不想让皇上操办,宫里的人我只想要和嘉公主来,别的能不能不告诉他们?” 老夫人垂眸想了一阵,“你不喜欢宫里的人?” 胜衣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和皇上商量一下吧?毕竟如今是国丧,短时间也办不了。” 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不必那么操之过急,“行,皇上应当会理解的。” 待老夫人走后,胜衣转过头才发现鄂尔多在她后面,她连忙把门关上,“能不能别这样吓人,能给人吓死知不知道?” 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想让宫里的人来,到时候就由我来办吧,我不给他们发请帖。” 胜衣垂着眸,“你这样名声不是更臭了?我们回宫问问颙琰吧,他还说要提我为固伦来着。” 他不以为意般,“没事,只要你不反悔就行,这些都没什么。” “水也凉了,我再换盆新的。” … 胜衣蹩着眉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貌似很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他。 永相依(h)11.20修 鄂尔多在马车里哭的撕心裂肺,她的脸好像越来越白,感觉体温也越来越凉。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顾着自己? 他紧紧抱着胜衣,脸枕在怀里人的额头上。 热泪顺着鄂尔多的脸庞流下,滴在了胜衣的睫毛上。 砚耳一路上骑的很快,只用了叁个时辰便到了青龙。 下人见是他皆很震惊,一是因为他一身血,怀里还抱着一名同样一身血的女子,不过那女子有些吓人。 她的血好像是自己吐的,白色的裙子上染了许多。 二是因为鄂尔多排斥老爷夫人,因为他父母的事。 逢年过节从不来看,即使他们去看鄂尔多,他也是面色冷冷的。 只见他急急忙忙的,将那女子抱进之前他住过的房间内,一旁的下人忙去喊前厅喊老夫人。 山郎中来后也是吓了一跳,坐下好好给她把脉。 他紧蹩着眉,用满语说道: “内力猛然消耗,身体承受不住便断线了,恢复些时日,适当活动,不要激烈运动,多补充些内力就好了。” “我去给你弄药材,一会你自己熬。” 身后的老夫人开口问道:“她是谁?” 鄂尔多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胜衣的手坐在床边。 老夫人很无奈,这孙子从小到大就这样,一副很不愿意理他们的样子。 当年他们没去葬礼,是因为他们不敢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死的很惨,他们怕看了伤心。 他们也知道鄂尔多将二儿子杀了,因为二儿子故意对敌方通风报信,害得大儿子和儿媳双双惨死。 郎中拿着一包布袋和一些药粉膏药进来,那布袋里面还有活物在爬动。 老夫人接过那布包,转身去给她熬了药。 鄂尔多脱掉了胜衣的衣服,她肩膀上的伤特别重,不是只用撒药就可以的。 他不会,但是老夫人会,老夫人曾经给爹和祖父都缝过。 ….. “她肩上的伤需要缝针,我没缝过。” 正在熬药的老夫人转过头,“你在这里看着药,我去给她缝。” 鄂尔多端着药来到屋外,老夫人将门给锁上了,他进不去。 等了一会后她才打开门,接过药就又将门给关上了。 “我已经给她喂过了,你先跟我来。” 鄂尔多跟着老夫人来到她和祖父的房间。 “怎么回事?” “回京路上遭遇刺杀,她受了伤。” “她是谁?” “公主。” 老夫人有些惊讶,鄂尔多方才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里已然有个大概。 “你不要去打扰她,她自然醒了你再去。” “嗯。” - 他带胜衣回祖母家,一是因为祖母家离得近,二是祖母有能力保护他们。 叁是如今不知宫里情况,乾隆和沉贵妃给她下毒的事让他害怕,他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 -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胜衣房门外,静静望着天上的月亮。 方才真的以为这一切是假的,他不敢相信,看见她在地上躺着的样子,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想再让她卷进那些事了,老是受伤,她在宫里必定会风波不断的。 不知道朝堂怎么样了,反正他如今不会再为皇宫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 若颙琰不同意他辞官,那他就转文。 若还是不同意,他直接绑着老师一起,跑的远走高飞,让他们找去吧。 只是不知道胜衣会不会跟他一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甚至有点想不管不顾的把她也绑起来。 “你在这坐着没有一点用,好好去休息。” 鄂尔多垂着眸。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 老夫人很想说他些什么,但鄂尔多脾气就这样倔。 她将门锁打开,“你进去吧,别在外边坐。” 鄂尔多立马起身进屋,坐在她床边,轻抚着胜衣的脸。 面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上冰冰凉凉,手也是软趴趴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看上去真的像死了一样,好在皮肤还有回弹。 老夫人也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这是乾隆的哪个女儿?我怎不知道乾隆还有个这样的女儿,长得和他也不像。” “去年进的宫,沉贵妃的女儿。” “原来是她的女儿,怪不得,你不是很讨厌皇宫的人吗?” “她是我在外办案认识的,救了我一命,我带她回京,她被老师认出来了,便进了宫。” “你们遭遇刺杀,莫非所有人都受伤了?那皇上呢?” 鄂尔多有些忍不住泪。 “她伤的最重,为了保护皇上。” 老夫人有些讶异,她摸上胜衣的脉搏。 “内力竟不低,就是体质太差了,要不然是个好苗子。” “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让公主受那么重的伤,你自己怎完好无损?” “怎会让她去保护皇上?她体质这么差。” 鄂尔多才猛的想起来什么。 “大将军留下来保护皇上的,我光顾着她,未发觉大将军不在。” “那批刺客中有几名武功不凡的,我杀了七八个,应是还有几个。” 老夫人垂眸思量,试探他对这名女子的态度。 “大将军不在,颙琰如今应是很需要你,你这样贸然跑了,不怕他记恨?” 鄂尔多忍不住笑出声,“那让他记恨吧?横竖我也不想留在朝堂上。” 老夫人继续问道: “那她怎么办?她这相貌在宫中要出不少事,颙琰刚上任,实权还没握完,更是无暇顾及她。” “你不去制衡着,不去护着她,怕是她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赐婚了。” 鄂尔多垂着眸。 “就是因为她,我才不想待在朝堂上,若是没有她,我在朝堂待多久都一样。” 一旁的老夫人很是诧异。 “她和你在不在朝堂有何干系?” 鄂尔多给她掖好被子,“我想和她成亲,可我若是在朝堂就必定不安稳,叁天两天外出办案,就见不到她。” 鄂尔多自父母逝世后第一次跟老夫人说这么多话,且每句话都是实话,没有不耐烦。 “你遇到她时,她过得如何?” “…..很差,她养父母是畜生,总虐待她。” “那她不想嫁给你也是应当的。” “什么意思?” “突然翻身做公主,才刚过了一年,还没体验够,你就急着将她娶了。” “嫁给我比她在宫中更好。” 老夫人很无语,“你觉得她不想嫁给你是因为吃穿用度?” “她想要的应是尊严,一朝翻身做人上人,自是不愿再居于人下。” “你性子又如此强势蛮横,定是逼的她翻不过身。” ….. “我从未想要让她居于我之下。” 老夫人被噎到了。 “想法要落实才管用,你想是这么想,你做是如何做的?若你性子真没有那么强势迫人,说不定她就嫁了。” 她站起身,“还是不懂为别人思考,依旧那么嘴硬自私,跟你说说话都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鄂尔多自小就有一种偏颇在,从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不会变。 老夫人打他是最狠的,还有在草原没回来的老爷,儿子阿图不舍得往狠打,才给他惯成如此。 自己好像睡了很沉很沉的觉,一醒来时,身边正有位老婆婆在给她换药。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 “不要动,我在给你换药。” 胜衣点点头。 待她将纱布系好后,给她盖好被子,打开门对外面说了句什么,鄂尔多立马大步走进来。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拉过鄂尔多的手,在他手上写下“说不出声”。 鄂尔多连忙对身后说了句什么,那个老婆婆又把上她的脉。 “内力波震,撕扯了喉咙,暂时失声。” 她拉过胜衣的手掖在被子里,“你现在身体不好,要躺在床上静养,我在旁边照顾你,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胜衣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应是深夜了,然后她往里面躺了躺。 “…..她的意思是让你躺进去,不要坐在床边。” 老夫人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鄂尔多垂着眸解释道:“她总为人着想,我猜的。” 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胜衣点了点头。 “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鄂尔多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睡。 老夫人脱掉外衣躺在了她身边。 她们已经睡着了,鄂尔多却怎么睡都睡不好,即使他如今睡在胜衣的隔壁。 他只要自己睡就这样,总觉得空了点什么,想紧紧搂着谁才能睡,这种空缺感让他辗转反侧。 早知道就不让祖母和她一起睡了,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也能靠着睡得很香。 老夫人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她醒来往身边看了看,公主已经睡醒了,面色还是有些差。 “你慢慢起身,感受下身体如何了?” 胜衣慢慢坐起身,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我扶你去洗漱沐浴,你身上还有许多血没擦。” 她坐在泉中,老夫人在一旁给她洗着,“你不用动,我给你洗就行。” - 早年她在宫里也见过沉贵妃,本人确实比传闻还要倾国倾城。 远看就是一副在宫中十分受宠的媚娇宠妃模样。 没想到她的女儿竟没遗传她上挑的狐狸眼,而是长得一对下垂的大眼。 又精致又美丽,且鼻梁高挺,脸上没有一处瑕疵。 并没有沉贵妃那么浓艳的娇媚之气,不笑时很冷艳,浑身散发着神秘。 这样的长相十分少见,确实是十分不真实。 -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老夫人给她拿来了一身鄂尔多堂妹的衣服,然后给她穿在身上。 很宽松的满族锦缎旗装,上下是两套的。 整体是浅粉色,边上是深蓝色的花团锦簇绣样,衣服上绣了些花鸟。 以往她穿的都是修身紧身的服制,第一次穿这种,显得她更瘦了。 老夫人握起她的手腕,“太瘦了,必须要多吃一些,要不然体质会一直这么差。” 胜衣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她只能笑着点点头示意。 待她的头发擦干后,老夫人带着她来到前厅,“我让他们去做了,吃完饭把药喝了,我给你换下肩上的药。” 鄂尔多醒后发现她不在房间,便来到前厅寻找,他见她醒了很是开心,连忙坐到胜衣旁边。 “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指了指嗓子,一旁的老夫人说道:“这几天不能说话,得修养几天才能好。” 胜衣笑着点点头,待菜上齐后,老夫人给她夹了许多。 鄂尔多蹩着眉,“别给她夹了,她吃不了这么多。” 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吃,不要吃难受了。” 她笑着点点头。 鄂尔多起身去给她熬药。 老夫人趁他不在,便问她:“公主…..对他可有心意?” 她点点头,老夫人心里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襄王有情意,神女却无心。 “现在宫里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身上伤还没好,肩上还缝着针线。”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下,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比划,她拉过老夫人的手写着,“刺客都死了吗?” 老夫人点点头,“反贼是死完了,但鄂尔多说没见到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出了何事。” 胜衣忽的想起什么,她当时在山坡上,貌似见到大将军在远处倒下了,可她当时急着救皇上。 她假装晕倒在桌子上,试图让老夫人理解她的意思。 见老夫人怔愣,她有些焦急,便拉过她的手,“他倒下了。” 老夫人有些惊讶,“他如何倒下的?” 胜衣回想着,当时只见他静静躺在地上,身上没有剑,一旁也没血,便又做了一遍晕倒在桌子上的样子。 “看来大将军出了什么事,现在朝堂定是极乱,武官几乎都不在,若大将军也倒下了,他回去的话必定担子极重。” “你们好好呆着,待你好全了再做打算,他不能回去送命。” 鄂尔多给她端来药汤,此时还有些烫。 胜衣有些焦急,又在老夫人的手上写下,“皇上会不会怪罪他?” 她笑着摇摇头,“不会的,颙琰刚上任,还需要他,不会怪罪他,大将军出了事,京城内武功高的武官便只有他,皇上还需要他来给自己巩固江山。” 鄂尔多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 老夫人看向他,“她说看见大将军倒下了,怕是出事了。” 鄂尔多沉思了一阵。“他还有个儿子,也是武官,若是大将军出了事,他儿子应是会顶上的。”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行,弘皙他们是谁杀的?” 鄂尔多面色浮起一阵不适,“砚耳,不知用什么做了箭,恶臭无比,中了箭的刺客没多久就面色发白,口吐白沫。”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拿了纸笔。 鄂尔多拿着纸笔坐在胜衣一旁,又将笔递给她。 “你为什么要来?”,胜衣写下:我不放心你。 他很是生气,“你有什么可不放心我的?你身体这么差还不放心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让你先走你又偷跑回来,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老夫人喝了他一声,“你说话就好好说,带什么气?” 鄂尔多咽下气,又坐了回去。 胜衣继续在纸上写:毒箭是我弄的,六人里有四个会武,我若不做毒箭毒死他们,你还得和他四人先斗。 大将军倒在了远坡上,马车那里没人护卫,我若不去,颙琰已死。 我若不去,你要先对付他们会武的四人,还要保护颙琰,还要和面前几千名刺客缠斗。 我只是短时间耗了许多内力,所以才透支过去,那一剑在肩头,不在要害。 …..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看来猜的没错。 她不想嫁给这偏戾的孙子,是因为她和鄂尔多是一类人。 心气都很高,不甘于活在人之下,总想为对方遮风挡雨做些什么。 “你很聪慧,且你说的没错,若你不在,他此刻真不好说。”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脸色很愧疚。 “对不起,我冲你发脾气了。” 胜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压压你的气,省的说话凶人。” “你做的是什么毒箭?这么快就能面色发白?” 她在纸上写下:辣粉,盐巴,铁锈,污泥,泔水。 胜衣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写下:食残,砚耳的呕秽,搅在一起涂抹于箭。 正在喝茶的鄂尔多一口水喷了出来。 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你这法子很不错,又刁钻,我怎从未想到过这种法子?用辣粉催化,让污物进入伤口感染而亡。” 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 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 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 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 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 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 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 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 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 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 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 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想吐?” 胜衣垂着眸,点点头。 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 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 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 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 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 真是个奇女子。 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 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 “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 她垂着眸想了想。 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 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 ….. “鄂尔多!” 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 “出来。” 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 “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 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鄂尔多点点头。 老夫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隐着怒气开口:“可有之实?” 鄂尔多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点点头。 又是猛的一巴掌落下,“阿图怎么教你的?你们还没有定下亲,怎可如此!” “跪下!” 来自骨子里的害怕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蒲团上。 “男未娶女未嫁怎好行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把人家强压在身下?” 鄂尔多只能点点头。 老夫人扶了下额头,转身从桌上拿着家法鞭便去抽打他。 “从小到大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改!依旧是这么强硬蛮横!无理偏倔!” “人家不愿意,你就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公主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她的?你简直猪狗不如!” 老夫人一边使力抽一边骂道。 彭斯克前几日听闻孙子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女子,便快马加鞭的赶回。 “人呢?夫人呢?都去哪了?” 一旁的丫鬟低着头,“在祠堂。” 门忽的被推开,只见鄂尔多紧握着拳跪在地上,背上被抽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力度之大,直接将他身上穿的华贵锦缎都打裂了。 “夫人!为何打他?他如今也大了,断不能再像孩童时那般抽打了。”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他把乾隆的公主玷污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彭斯克闻言十分惊讶,“什么?!”一脚踹在了鄂尔多的肩头上。 “你怎做出如此败坏门第之事!我博尔济吉特氏,怎在我这里出了两名畜生?” 彭斯克在桌上拿起赤诚板,就往鄂尔多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这个孽畜!你怎能去玷污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阿图平定乱党一身正气!怎会生了你这猪狗不如的孽畜!你一点阿图的好都没落到!” “跟着乾隆是非不分,杀忠奸灭好坏,我怎有你这么个狼孙!” 鄂尔多垂着眸不敢说话,他不喜欢祖父祖母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打自己打的特别狠。 就比如他现在被打的就很想哭,甚至已经落了两滴泪。 “你哭什么哭!你仗着自己身量高大玷污公主的时候怎不哭?人家救了你的命竟是引狼入室!” “那畜生陷害阿图,你杀他一家的命我都知道,那是他做错事理所应当。” “你做错事也一视同仁!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赎罪!夫人,拿刀和麻沸散来!” 鄂尔多大惊失色,因为他祖父真的会做得出来。 胜衣见老夫人面色不善的叫鄂尔多出去后,心里就直打鼓,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事? 她立马下床去外查看,可这里的丫鬟下人都不会汉语,说的都是满语,且她如今还说不出话。 胜衣指指屋里,又满脸疑问的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们去哪里了。 那丫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带着她前去祠堂。 快到祠堂门口时就听着里面大喊大叫的,但说的什么她听不懂,因为是满语。 但他能听到鄂尔多的声音。 老夫人按着鄂尔多的肩,“你老实一点!不然疼的是你!” 彭斯克正在给刀撒酒消毒,“哪里做的孽就用哪里偿还,管不住作孽就割了!” 鄂尔多脸都吓白了,“祖父!我错了,祖父!不要这样!我错了!” 胜衣连忙将门打开,只见一名老头正拿着刀在火上烤,老夫人按着遍体鳞伤的鄂尔多,他背上被打出了好多血。 她见状立马跪在鄂尔多边上。 鄂尔多连忙拉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胜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来回看着鄂尔多身上的伤。 “这是谁?” 老夫人回他:“这就是乾隆那个公主,沉贵妃的女儿。” 彭斯克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情况?她怎会在这里?” 老夫人给他讲了来龙去脉。 胜衣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便用表情问鄂尔多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如何说,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有些不知所措。 彭斯克听完大致情况后,更觉得应该把他阉了。 他把人家强行玷污了,还不好好护着她。 他用汉语对胜衣说道:“公主,你先起来,我必须惩罚他!他对你做出那等猪狗不如之事,我定要将他阉了!” 鄂尔多立马抱着胜衣的腰,躲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祖父不要!我还没跟她成亲,你阉了我,我怎么给她交代…..” 胜衣说不出话,只能很焦急的摇摇头,然后又转头看向老夫人摇摇头。 老夫人很无奈,“他对你做了那等事,已是违背了我们家家规祖训,定然要罚他的。” 胜衣想抱着他,才发现他背上全是伤,无从下手,便只能摇摇头。 “她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鄂尔多一边抽泣一边答道:“她内力消耗过快,嗓子撕裂受伤了。” 彭斯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对你做出这等事,你竟还护着他?” 胜衣不知道说什么,便蘸着鄂尔多身上的血。 在地上写了一个“嫁”字。 老夫人看了很是震惊,“你要嫁给他?” 她点点头。 鄂尔多很开心,他一边吸着泪一边说道:“真的吗?你,你写出来了,就不能反悔。” 胜衣点点头。 彭斯克叹了口气。 “回去吧。” 她扶着鄂尔多起身,一路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 鄂尔多的背上被打的惨不忍睹,胜衣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无奈的叹气。 “你说嫁给我是真的么,还是你为了缓着祖父才这么说?” 她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似是在思考。 在思考什么?怎么开口?思考怎么告诉他才不伤人? 鄂尔多哭的更厉害了,“你果然是为了缓着祖父才骗人的。” 她拉过他的手,鄂尔多却把手收回。 “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 胜衣看他那样子也没有理他,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不出话怎么连点动作都没有?” 鄂尔多趴在床上还在哭。 胜衣依旧没理他,给他仔细的处理着伤口。 他有些着急,“不理我就别管我了,让我死了正好。” 胜衣起身去桌前拿了笔纸,磨着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去哪?” 她将纸放在鄂尔多面前,只见上面写着。 “我没骗你,若回宫无事的话。” 他连忙将纸拿过,“真的?”鄂尔多十分开心,他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了桌子上。 “这张纸我留着,你不许偷偷拿走烧毁。” 胜衣笑着点点头,又继续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老夫人来看他,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用满语对他说道:“你以后的性子必定要改,我观她心性很高,你不要压着她,她很聪慧,比你懂事熟练多了,你要听她的话。” 鄂尔多点点头,“她确实很聪明,我不会再如此对她发作了。” 老夫人打量着她的侧脸,“你的体质有些差,一定要好好吃饭,要不然撑不起来。” 胜衣笑着点点头。 “嗓子感觉如何了?你说话试试。” 她试着说话,却猛的咳出几丝黑血来,鄂尔多很着急,“她怎么了?” 老夫人拍拍胜衣,“这样就好了,把内淤咳出来才能说话。” 胜衣试着开口,嗓音还有些嘶哑。 “你别说话,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 她连忙拉着老夫人,面容有些一言难尽。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滤干净的。” 鄂尔多看着她,“这里土郎中很管用的。” 胜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伤,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打的也太狠了。 床上的男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心疼我吗?” 她蹩着眉点点头,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 - 他不是那种被打了就能改的人,鄂尔多的偏倔是从小就有的。 杀了他也改不掉,顶多让他难受几天。 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出过许多名人的博尔济吉特族氏。 不过中原不喜胡人,还对成吉思汗的勇猛忌惮,胡人本就身强力壮,一拳干死一片豆芽,更别说还融合了成吉思汗的血脉。 鄂尔多或许是因在京城和宫里长大,吃的是细膳,所以长得很白。 且还没有发达的体毛,也没有胡人高壮的那么狰狞吓人。 他自小就长得又高又俊贵瞩目,还是名门望族,和同门站在一起碾压性的存在,自是招了不少嫉恨。 他们没有一处能比的过鄂尔多,所以他们只能以他是“胡人”“草原人”来嚼舌根。 幼时听了不少人说他,所以导致鄂尔多这么偏戾。 - 鄂尔多枕着右手,用另一只手握着她,“你心疼我就好。” 他看了眼门外,“祖母不在,你亲我一口。” 胜衣立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担忧的看向外面,紧张的摇了摇头。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立马要抽出手,鄂尔多却紧紧握着她不放,“没事。” 老夫人很无奈,用满语说道:“忘了打你的手了。” 老夫人在药汤里兑了点梨水,这药汤不烫了,胜衣接过紧闭着眼给喝完了。 她又看了看鄂尔多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声气,起身去给他也熬了一碗。 “祖母走了,你再亲我一下。” 她面色有些复杂,在长辈面前被看见本就有种很尴尬的感觉,他还一而再再而叁的。 胜衣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还将手抽出了。 “你害怕吗?祖母不会再说我们了。” 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鄂尔多又拉她的手。 “不亲就不亲,手不要松开。” - 老夫人端着药进来,递给鄂尔多,“喝吧。” 鄂尔多接过那药,紧紧皱着眉头喝完了,“怎这么苦?” 一旁的老夫人很是无语,“不喝吐了,给你熬还得给你熬好喝点,在宫里惯的什么臭毛病。” 鄂尔多脸色有点难看,将碗递给了老夫人。 “你这伤也没多严重,自己拿去刷了,真是不知道哪惯的毛病。” 他咬着牙起身穿上外衣,去厨房将碗给刷了。 “真是进宫惯的臭毛病,一点我们博尔济吉特的豪迈都没有,娇生惯养成什么样子!” 晚上,胜衣正在睡觉,忽觉得身后有动静。 鄂尔多趁着半夜偷偷来到了她的房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此刻半梦半醒便没有理他,鄂尔多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鄂尔多怕老夫人她们说,便悄悄回了屋。 胜衣在前厅吃饭,嗓子已经可以说话了,老夫人吃完饭后叫她来了自己房间。 她拿出一金镶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金手链,上面有一圈金色的挂坠流苏。 分别是祥云和羽毛的小雕坠,排在了手链上一圈。 上面还有些彩色的琉璃晶珠点缀,看上去既不沉闷,又有活泼之色。 “这是我给孙媳妇打的,你看喜不喜欢?” 胜衣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已经拉过她的手,迭戴在了紫翡翠手镯的下方。 那紫翡翠她没有问,一看便知是鄂尔多送的。 毕竟这世间紫翡翠十分稀少,乾隆自己留都舍不得。 她十分开心,“这手链…..孙媳十分喜欢!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很开心她这么叫,“喜欢就好,看上去很适合。” 回到房间后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见她回来后立马问她:“你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没找到。” 胜衣抬起手,“老夫人给了我一串手链。”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打量着,“挺漂亮的,她很喜欢你。” 她忽的想起鄂尔多背上的伤,“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鄂尔多将上身衣服脱去,胜衣把纱布拆开。 “好多了,你们的药可真猛,好这么快。” 他笑着点点头,“我小时候在祖父家总是被打,涂完药第二天就差不多了,你肩上的伤明日也可将线拆去了。” 胜衣又问他:“为什么要打你?” 鄂尔多垂着眸,“我祖父母已知道,我将你强行玷污的事。” 她有些讶异,才想起鄂尔多的家族是博尔济吉特,特别注重祖训门风的光耀家第。 所以他们得知后如此生气,那也是正常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不知道现在朝堂如何了。” 鄂尔多思量了一阵,他虽不想回去,可横竖都要回去给个交代的。 “后日吧,再待两天,你我的伤也好全了再回去。” 说罢,他站起身将门锁上,窗户也紧紧关上。 “你内力损失了许多,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我给你补补。” 这话让她很惊讶,“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你背上还有伤,郎中也说了我不能剧烈活动的。” 鄂尔多脱着外衣,“我慢慢的就是了,祖母把这个手链送给你,就说明她认可了。” 她觉得很尴尬,“等回去了再说,在这里万一被发现了我会很尴尬。” 他转过头,“窗户关的很严,且祖母他们睡得早,我们只要动静小点,他们发现不了的。” “你怎么还不脱?” 胜衣知道别不过他,就慢慢解着扣子,“若是被发现了,你又要被打一顿。” 鄂尔多笑着来到她身边,帮她一块脱着,“不会,你在这里,他们不会再打我的。” 她还是有些尴尬,表情有点不自然。 鄂尔多抱着她如饥似渴般,舔吻她的嘴唇。 他将胜衣压在床上亲,双手慢慢十指紧扣,胜衣被他亲的有些上不来气,便错开了他的唇。 他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见水已足够,便跪坐在床上。 扶着她的腰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慢慢插了进去。 鄂尔多的双手扶着她的胯保持力度,他不敢动快,便不快不慢的挺弄着。 胜衣紧紧抓着枕头。她不敢发出声音,万一被发现了,她会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不快不慢的速度让鄂尔多有些忍不住喘气,他发觉自己快要泄了。 手上猛的用力,紧紧扶着她的胯泄了进去。 他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胯又继续向前动,照样是如同刚才的速度。 “你的腿哏的我腰好疼…..” 鄂尔多连忙半跪起来,扶着让她躺在床上。 “我那样跪着就是因为不好使力,现在好使力了,我怕我忍不住。”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她又不累,鄂尔多又不能很好使力的姿势了。 胜衣无语的转过头,“我没法说。” 你忍不住,忍不住那我就被累死在床上,死在这就行了。 鄂尔多蹩着嘴,“我会忍的。” 他俯下身去索吻她的嘴唇,又抱着她,躺在她身上动。 鄂尔多浑身的肉都是硬的,且他又高肩膀又宽,压在自己身上还紧紧抱着她,胜衣只觉得自己还没被累死,可能要被压死了。 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大动特动的冲动,便忍不住去吸咬她的肩颈,在她的肩颈上留的全是红痕。 “你别咬了,明天换药该被发现了。” 鄂尔多还在亲,“我给你拆。” 他一手拖着胜衣的大腿,又顶了几下泄在她体内。 “你不要压着我,你特别沉。” 鄂尔多起身,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腿根,他真的有些快忍不住了,想大肆动几下。 只要不撞的她一起动就可以了吧? 他想着便已经这么做了,他快速的动着,却不全根没入顶到底撞她,极速抽插了几下才到底猛顶一下。 对于鄂尔多没到底,对于她即使不全根没入也能到底,宫口被来回戳弄着,突然又被猛的一下深深顶入。 胜衣没预料到鄂尔多会如此,在他猛的一下后竟泄了潮,声音也不受控的放肆叫了出来。 她大惊失色,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完蛋了肯定被发现了,简直丢人至极了,好像是一场羞辱一般。 她拿过被子捂在脸上,鄂尔多忍俊不禁,笑着将被子扯开,“没事他们睡的很沉,听不见的。” 身下的女子闭着眼,又将被子紧紧盖在脸上,她感觉自己好像犹如当众失禁一般丢人。 “真的没事,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那样捂着自己。” 她摇摇头,此刻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鄂尔多大力将被子扯开,然后抚着她的脸和她亲吻,手还在她胸上乱捏乱抓。 他继续这样抽插,还没几下胜衣便又泄了潮出来,此刻她已经没力气了。 “我没力气了,有些想晕了…..” 鄂尔多泄出来后才放开她躺到一边,“没事的,他们听到也不会说什么,幼时我经常听到爹娘在屋里大叫。” “当时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连忙去喊了祖母,结果祖母听到后,拉着我急急忙忙走了。” “我祖母祖父都是草原人,他们不太在乎这些。” 胜衣没有说话,鄂尔多摇摇她。 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有些委屈生气,但又拿胜衣没办法。 便紧紧搂着她还靠着她的肩,将腿搭在她身上。 鄂尔多喜欢睡的比她低,然后搂着她靠在肩头,这样有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第二天胜衣直到下午才醒,还是被鄂尔多摇醒的。 “你肩上的线得拆了,拆完你再睡。” 她朦胧着睡眼起身,将头发撩到另一侧。 鄂尔多用烈酒将剪子冲了一遍,然后甩了两下,在火上将酒烤干,然后便皱着眉先查看她的伤口。 找到线结后,他微微扯出,将线结剪掉,然后将线快速抽出。 剪线结的时候会疼一瞬,抽出就不疼了,但她身上的线不止一处,有好几处。 鄂尔多便一个一个给她剪掉然后抽出,胜衣感觉这并不算疼,不过她也不太困了。 她低头看了看伤,然后十分不爽的撩了一下头发,便穿着衣服起身,她只要一被叫醒脸就特别臭,浮着一层不耐烦。 他这时候不敢在她面前晃,更不好开口说话,因为她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说话呛他。 “我在前厅等你,一会来找我,知道吗?” 胜衣点点头,转身去洗漱沐浴。 待她收拾好天色已经快黑了,她来到前厅时发现有不少人,围着坐成一桌,里面有鄂尔多的祖父祖母,还有几名中年的长者,以及年纪与她相仿的人。 她本来一脸不爽,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先是讶了一瞬,连忙将表情换自然。 鄂尔多见到她来了,便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 彭斯克见她坐下后,便问了她几个问题。 “您今年多大?”“18。” “生辰是何时?”“…..我不清楚。” 他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她一眼,“何月何日也不知?”她摇了摇头。 “沉贵妃没告诉您?”“她也不记得。” 他拿笔在一本很厚的书薄上写着什么。 “您母家是哪里人?”“月乌。” “在哪里长大?”“濠镜。” 彭斯克将薄子合上,又对一旁的下人用满语说着什么。 胜衣有些紧张,那本书薄很厚且很旧,看上去像是族谱。 彭斯克又想想起什么一般,“沉贵妃呢?听说她失踪了。” 鄂尔多先一步答道:“贵妃娘娘因病逝了,皇上不想将此事说出,才说她失踪了。” 彭斯克点点头,此时小厮们已经端着菜上来了。 她已经猜到鄂尔多的祖父问她是为何,估计是在给她们算良辰吉日,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适,她不喜欢与人长久捆绑在一起。 且还是鄂尔多,嫁给他之后怕是更不自由,想去哪都得带着他一起,可她其实大多时候喜欢独处,不爱说话。 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但鄂尔多看的很清楚,他强忍着表情,心中翻滚阴怒戾气。 彭斯克子孙很多,但他这个大儿子的孙子自小就很讨人厌,身边的堂兄弟堂姐妹都不愿和他玩,更别说有什么好友了。 上学堂时全校都很怕他,且都讨厌他,甚至连先生也不喜他,但都敢怒不敢言。 这坏孙性子差劲劣质的很,简直人见人恨的程度,他犹豫了再叁。 “公主,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鄂尔多立马与她十指紧扣,且使劲握着,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一般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彭斯克见她神情似在思考一般,应是不想让鄂尔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起身拿过一张纸,将笔交给她,“在上面写吧,不用说出来。” 鄂尔多连忙松开她的手,使劲的握着她的大腿,指尖还掐着她,好像要陷进肉里一般。 胜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掐的通红,抬起来他们必定知道鄂尔多在掐她。 斜眸看了一眼鄂尔多,他面上很是阴沉,连装也装不住了,见她看过来后浅浅笑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鄂尔多!收起你那个表情,不要威胁公主!你再这样就不给你操办了!” 鄂尔多垂着眸,强忍下心情。 胜衣看他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她将袖子往下拉拉,提着笔在纸上写,鄂尔多用余光紧盯着她的字。 ….. 横、撇、竖、捺,一个不字。 他的手上越来越使劲,直到那字成型,他手上猛然大力掐着,呼吸也越来越急速。 安静的屋里,充满他又大又急的呼吸声,鄂尔多的眼泪瞬间夺目而出。 “鄂尔多!你若再如此就滚出去!” 鄂尔多掐的十分疼,疼的胜衣紧皱着眉,她快速在纸上写下后面叁个字,连成一起就是。 “不,能,纳,妾。” 他的呼吸瞬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也马上松懈,轻轻帮她揉着腿。 彭斯克拿过一看,皱着眉很是诧异。 “公主招额驸属于下嫁,自是不能纳妾的。” 胜衣很惊讶,她确实不知道,在她心中公主的地位极低,她其实是想用这个方式委婉拒绝的。 “公主不知道么?和硕公主除非嫁皇族,否则都是下嫁,且是您纳他。” 她表情很诧异的摇摇头,又连忙在纸上写了个“不,女…..”鄂尔多一把将笔夺过,另一只腿上的手也越来越往内,他缓缓开口道:“公主的意思…..是不姓博尔济吉特,您不太懂宫中制度,公主的孩子自是姓爱新觉罗。” “臣绝不会纳妾的,且臣从未需要侍女伺候,即使有也是太监。” 老夫人喝道:“你闭嘴!让公主自己说。” 鄂尔多的手已经到达她下身亵裤内,他捏着她的阴珠,面上的眼泪还没停,转过头笑着看她,似有威胁,也似有哀求。 “公主,您的意思是什么?” 胜衣皱着眉头看他的表情,随后又转过头。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太懂宫中制度,没有不想嫁的心思。” 鄂尔多从她的下身退出了手,接着给她揉腿。 彭斯克点点头,“鄂尔多,别哭了,像个什么样子。” 一旁的人吸吸鼻子笑着,“孙子只是开心。” 待吃完饭回到房间后,鄂尔多一把将她抵在门上,“你方才想写什么?不嫁?”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自己如果说实话会很惨,于是扯了一个很生硬的谎话。 “我想写的是不媒皇上,意思就是不想让皇宫里的人来,不想让皇上操办。” 鄂尔多皱着眉,“你瞎造的什么词句?你就想写不嫁是不是?” 胜衣很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想让皇宫的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才这样写的。” 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她,“书定下了,族谱也入了,就差选个日子了,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还有乾隆的圣旨,颙琰还不知道,他若知道定会将你强嫁了,反正你迟早都要嫁进来,我不希望你是被皇上强押着来。” ….. 她很无语,猛的一巴掌扇在鄂尔多脸上。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想嫁给你,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威胁人,整天抓着我不放就算了,还派人盯着我。” “总是不顾我的心意强硬做你想做的事,我又不是物品,你懂不懂!” 鄂尔多捂着脸,来回打量面前女子的双眼。 此时里面流露出的怒意不是假装。 他不禁被这怒意灼伤了,直烧的他心里酸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用这种看外人的眼神看我…..” “我尽力在改了,我尽力在听你的了,能不能给我点时辰,我真的会改完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害怕我才不敢说,其实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又无奈又心酸。 “没有,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总这样。” 鄂尔多慢慢将她抱在怀里,哭的很是激动,“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胜衣拍着他的背,“你不要哭了,每次做错事就哭,然后又不改,掐完我还得安慰你。” “你自己扇你自己,我没什么力气了。” 鄂尔多放开她,连着在自己脸上扇了数下。 胜衣在心里数着,一….五….七….十。 有十下了,他力气又大,嘴角一直往外溢血。 “行了,脸肿了紫了就行。” “你明天可千万别说是我扇的,知不知道?”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点头,“我知道,我恢复能力很快,没事的。” “我把衣服脱了,你再咬我几口,把我肉咬掉你吃。” 胜衣面色很复杂,“咬你可以,咬掉肉就算了…..” 鄂尔多肿着脸,脸上紫了一大片,笑的有一种傻憨憨的感觉。 “你把我的肉吃了,就说明我离你更近了,我好想离你再近一点,我好想钻进你身体里面和你永相依。” 她被鄂尔多这模样吓到了,感觉他真的疯了。 “快点咬我。” 他脱着衣服,将健硕的上身裸露在她面前。 “快点。” 胜衣在他的胸前咬,却发现他的胸肌硬的硌。 她摸了摸鄂尔多的身体,“你这腱子肉怎么又硬了,打个刺客练上来了么,浑身都是硬的我怎么咬?” 鄂尔多有些焦急,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发现大腿也是硬的。 哪里都是硬的,哪里都咬不动。 “怎么办?我…..” 胜衣叹了口气,帮他擦掉嘴角又流出的血。 “你弯下腰,我咬咬你的嘴。” 鄂尔多很听话的将腰弯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她捂着鄂尔多的眼,然后咬在了他下唇上。 他嘴角被打烂了,正溢着血,嘴唇也溢着血,脸上还被扇的黑紫。 “好了就这样吧。” 她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裙子看她的大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简直要吓死人。 大腿上非常可怖且清晰的掌印,里面的淤血很多,深深发着黑紫,周围泛着可怖的青。 在大腿下侧的掌印尖已经发深黑,掌印四处有些发白,到现在血还没缓来。 鄂尔多起身去打热水,又拿了巾帕来。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敷一下。” 她直接拿过那巾帕,蘸了蘸热水然后敷在自己大腿上。 一旁的鄂尔多很伤心,他忍着泪将水盆放在一旁桌子上,眼泪还不受控的掉了两滴出来。 他背对着不敢转过面,自己又哭了,一直频繁地哭,哭的他自己都嫌烦。 胜衣知道他又在哭,她拉着鄂尔多的手腕让他转过身,“好了,不哭了,坐着。”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胜衣来回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有着不忍。 她用手抚上他的脸庞,将那些泪珠擦下,“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一安慰他,他更想哭了,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上。 “你不要离开我。” 胜衣搂着他轻轻拍了拍,“我不会离开你。” 鄂尔多将头抬起,下巴枕着她的肩,“真的吗?”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脸。 此时鄂尔多的眼神十分委屈,眼中还蓄着泪,嘴角微微垂着,还有血,看的她有些心痒。 “真的。” 胜衣来回看着他的眼,缓缓垂下头亲在了他的嘴上,撬开他的唇舌和他相吻。 鄂尔多被亲挺了,他侧过脸又枕在她肩上。 “你去把门关上。” 他吸吸鼻子,“你腿上受伤了。” 胜衣捏了捏他的脸,“快点去,就是要多运动才能让淤散的快。” 鄂尔多站起身去锁门,将窗也关好,然后来到床前解衣服。 她将腿上的热布扔进那水盆里,一边解着扣子,“你坐里面。” 鄂尔多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尽力平复着抽噎。 这个场面非常的滑稽,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脸上被打的黑紫,哭得还好像遇见什么委屈事一般,结果一看下身那可怖的阳根高高耸起,还发着通红。 胜衣脱掉衣服坐在他身上,一边动一边搂着他的肩和他亲吻,鄂尔多也慢慢环抱着她的腰。 他刚哭过,此刻还有些上不来气,胜衣便没有再亲他,而是靠在鄂尔多的肩上。 鄂尔多的手抱的越来越紧,他靠在胜衣的肩上大口喘息。 “呃…..” 他猛的泄了出来。 “公主?睡了吗?” 二人很惊讶,胜衣连忙起身穿外衣,然后披散着头发开了门,“怎么了?” 老夫人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胜衣的头发有些凌乱,且还有些喘着气。 公主应该是睡着了被叫醒,他们本想早上商量定亲的事的。 但鄂尔多说公主身体不好嗜睡,所以让晚上再商量。 乾隆这个女儿包容度很强,又极其聪慧,且还很会变通,性格没有公主架子。 怪不得会喜欢她。 “这婚事,你想如何办?” 胜衣垂眸思量了一阵,“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告诉皇上?” 老夫人注意到了身后的衣角,但并未叫他。 “必须要告知皇上,不想让皇上操办?还是不想让皇上来?” 她回想了一下,“不想让皇上操办,宫里的人我只想要和嘉公主来,别的能不能不告诉他们?” 老夫人垂眸想了一阵,“你不喜欢宫里的人?” 胜衣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和皇上商量一下吧?毕竟如今是国丧,短时间也办不了。” 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不必那么操之过急,“行,皇上应当会理解的。” 待老夫人走后,胜衣转过头才发现鄂尔多在她后面,她连忙把门关上,“能不能别这样吓人,能给人吓死知不知道?” 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想让宫里的人来,到时候就由我来办吧,我不给他们发请帖。” 胜衣垂着眸,“你这样名声不是更臭了?我们回宫问问颙琰吧,他还说要提我为固伦来着。” 他不以为意般,“没事,只要你不反悔就行,这些都没什么。” “水也凉了,我再换盆新的。” ….. 胜衣蹩着眉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貌似很心软,一而再再而叁纵容他。 作者:女主说为了出雷府可以用贞洁,是有前提的,如果九门提督是臭油腻男,她宁死都不会去。 第一次写文,哪里不通顺,哪里看不懂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因为我想保留人物活性,男主私底下做过不少事都没写。 比如女主去化金,遇见一男的说那是他的钱,鄂尔多下去了一阵才回来,杀他处理尸体去了。 又扇又咬多多 增加的几处情节细点 紧紧相依(坐鄂尔多马车上开始)互咬,紫翡翠来历。 说你贱人(最下面的片段回忆)咬多多,骂多多是贱人。 宫墙奸污(第二段因永珹被禁足在房间和多多做,快结束那一段)互咬,骂多多贱。 像一只狗(开头第二段)多多身上被咬一圈印子 叁连扇多多(最下面大段)胜衣连扇他叁巴掌,多多自扇一巴掌 喝我血(开头下面点,在无人宫殿做那里)咬了一口。 十连扇(使劲往下翻,翻到底往上拉点,从二人在前厅谈完入族谱回房)女主先扇一巴掌多多,多多自扇十巴掌。 我是真的有些当局者迷,有哪里不好一定要在评论区告诉我,感谢评论区的网友给我提建议,我看到觉得说的对,就立马去改了。